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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因為由別人的blog轉貼的, 所以章節名稱, 分段有d出入~
作者:寶妻
簡介:這個故事,曾經在網上連載,原名叫《抱歉你只是妓女》。由於受到網友的廣泛支援,於是就有了把它整理成書進行出版的想法,以此感謝眾多支援者的厚愛。成書過程中我們把署名改成了《我把愛情煲成湯》,去展現一個痛徹心扉的愛情。殘缺與憂傷也是一種美,而我們不希望這種美長久的封存,所以毅然決定了本書的出版。
第1節︰楔子
“媽,節日快樂!”
“老媽!今天不許做家務啊!給老爸包了!”
“媽,大愛無言!母親節快樂!我愛你!”……靠!都說無言了,還講那麼肉麻的話!受不了寢室裡的大老爺們兒的一個個那別扭的真情告白,我默然。卻在聽見平時本就話嫌少的上鋪兄弟打電話對他母親說出那聲我愛你之後,合上拿倒的書,起身。我在想,我是不是該離開。沒有下雨,空氣微濕。上個月母親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彷彿是夢,不很真實。我到此刻都仍然不敢接受,告訴自己那是幻覺,只是夢。
我做夢了,我夢見母親睡著了。她睡得很香,甚至忘了要告訴兒子,她要睡很久很久。
花店生意真好,火紅的康乃馨招來接踵的客人。我迫切希望它們快點被買走,因為那團火紅刺得我眼痛。
眼睛痛了就會有東西流出,那感覺不招人喜歡。
大板來電問我去不去他家吃飯,特地申明是他媽親自下廚。我拒絕了,我說我已吃過。
大板的母親做的菜?我記得那阿姨以前最愛上我家向我媽請教廚藝,如今看來算是滿師了。
抬頭看天,不算湛藍,灰蒙蒙的,懸著兩三朵雲。我說︰老媽,你的招牌菜“水晶肘子”已有傳人了。然後,坐在江邊堤壩上,傻笑。緩緩的江水晃晃悠悠,我木訥的笑容痴痴呆呆。今天是母親節嘛,誰都為當媽的婦女高興。
笑啊笑的,淚水就不請自來。
我在精神恍惚中被一聲“咚──”的物體下落聲給嚇住了,定眼一看,是只漂流瓶,被拋入水中。瓶子挺精致的,浮在江面搖蕩起沉,緩緩而下。
我立即注意到身邊還有人,忙擦干了充當不速之客的淚水,向旁邊望去。一個大約十歲的小女孩站在那,安靜地注視著水中的漂流瓶,根本沒發現有我的存在。
我暗自好笑,那麼一個瘦小的小不點卻點綴了那麼一臉的深沉;再望望已漂遠的瓶子──在社會的帶動下,十歲的小孩已懂得滿腹的浪漫情懷。
不一會兒就有一群小孩圍過來,搗蛋地用岸邊的石頭去擊水上的玻璃瓶。小女孩立即起身阻攔,卻被推倒在地。
我好奇心起,我猜她一定哭。
那小女孩用事實證明男人不存在什麼多準的直覺──她沒哭,只一次次站起來,撲上前阻止。那些頑皮的孩童玩心大起,擊得更歡。
不敵眾人的小丫頭猛地在推扯中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就起身管了這等閒事。我也不是那種愛打抱不平的主兒,那小丫頭也還沒到我英雄救美的年齡,我卻把那群小孩哄走了,頗為莫名其妙。
後來分析,我估計就是那小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她明明絕望,卻不祈求,乾淨純白的眸子,相當堅強,配在那瘦弱的小身體上,預謀著一個理念──不幫她就不算男人。
於是我連拉帶嚇地讓那群欺負女生的小鬼跑掉了。
讓我頗為氣憤的是這小丫頭一聲謝謝都沒有,就轉身甩著馬尾巴跑掉了,只在轉身前,用她那乾淨的眼睛,不痛不痒地瞟了我一眼。
為了平衡我救人未得謝的心,我在她走後用一根挺長的樹枝把那漂流瓶給撈了上來,抽出裡面的信紙,內容讓我有些不悅。
媽的﹗又是母親﹗怎么走到那裡,這些俗人都會對母親說愛,連看似早熟的小孩也不例外。母親明明就在身邊,卻還無病呻吟。
我發狂般地撕碎那信紙,撒向空中。
對母親的愛,有什麼好說的﹗我就從未說過。突然又無限後悔,害怕已在天堂的母親不知兒的愛,雖然它深埋心底。
粉色的碎紙有的浮落在水面,有的被風吹散在空中飛舞不停,那裡知道風吹散的會是漂流一世的傷。
當時我望著四處的紙屑,微微內疚。
大板常指著夏鷗說︰“你養的這婊子怎么年年看上去都像處女啊?”
我不喜歡他們喊夏鷗婊子,但是夏鷗確實是個賣身拿錢的妓女,我也確實說不上婊子和妓女有什麼區別。
第2節︰夏鷗是個妓女
但是就是不喜歡他們這樣喊,原因沒分析過。
夏鷗今年19歲了,夏鷗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鷗是個妓女,不愛笑不多話,臉上總是滿滿的一頁清純。這就是好友大板老說夏鷗像處女的原因。
可以說夏鷗是個對工作不負責的妓女,具體表現下她永遠學不會怎樣叫床。
浪女淫叫,聲音時高亢時喑啞,激情而纏綿。夏鷗在床上老咬著唇,死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響。
第一次和夏鷗做愛她才16歲。當我快進入她時,她那痛苦的表情讓我誤以為我在強奸一個處女,情不自禁要對她憐惜。完全進入時我發現上當了,就狠狠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只是關上了燈。
我不喜歡看見她苦楚的表情,雖然認定她是裝的。
大概是痛極了,她才小聲說了句︰“你就不能輕點嗎?”
“不能﹗”
“為什麼?”
“抱歉,你只是個妓女。”
此後夏鷗在床上再也不說一個字。本就很少話的夏鷗,搞得我像個迷戀充氣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鷗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遠像個君子般對夏鷗,每個月工資按時給,不拖不欠。而且她絕對有她的自由和空間,當然在我需要時她必須出現。
有時候我覺得夏鷗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現得那麼差,又或者她的樣子逼她這樣盡力去裝純──她永遠都是牛仔褲,梳一個馬尾。雖然她的姿色可以讓她嫵媚得更女人。
夏鷗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回我家。
朋友常問我為什麼不正經交個女朋友卻要包養個小姐當情婦。呵呵,我想那時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孩,還不如夏鷗實在──她明說,她要錢。
夏鷗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覺嗎?”瞧,多直接﹗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幾個同事在一家叫“妖綠”的酒吧裡消遣。夏鷗就是穿著牛仔褲,背著普通樣式的學生書包,跑到我面前,對我說的那句話。
說話時定定地看著我。
“啥?”我以為我聽錯了,儘管那時酒吧放的是輕輕的鄉村音樂。
“我可以陪你睡覺的。”她再說,聲音卻是超乎想像的堅定。
幾個平時惟恐天下不亂的朋友開始起哄了,紛紛指責夏鷗應該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開始摸她的臉或胸。夏鷗嚇住了,卻沒有走,躲開了,仍然看著我。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嗎?”看她那發育不怎么良好的細小的身子,我不禁懷疑。不過她的眼睛十分漂亮,從裡面滲出的純白是難以想像的迷人。
長大了或許會是個厲害的角色。
“我16了。”她細聲細氣地說。
“那麼小啊?你干什麼的?”她看上去實在不像干這一行的。
“妓女。”只是說這句話時,聲音明顯地比剛才虛弱。
“你很需要錢嗎?小小年齡不讀書﹗”還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訓起她來,本想多說幾句,但在抬頭時接觸到那不卑不亢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聰明了,那眼神鎮定得就像在向老師請教一道題一般的自然。
後來我就帶她回家了,但是沒留她過夜,做了那事兒後,給了她500塊,打發她走人了。
我承認那晚我叫她走時,她流連的眼神曾讓我泛起一絲不舍,但還是狠心關掉了大門,並對自己默念“她只是個妓女”,來安撫久久不能平靜的內疚。
一個奇異的小妓女。我對自己苦笑,這個世界什麼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在兩年後,再次遇見她,並承諾,包養她兩年,這兩年裡需要時就住我家,每個月給她四千塊錢。
再次看見夏鷗了,在兩年後的夏天。那時剛和女朋友分手,覺得女人要的東西我永遠給不起,比如時間,比如婚姻。分手後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虛造成的。
開著車在城市裡瞎晃,亂想。想自己,表面風光,其實看透了不過是城市裡某個角落的窮人,和大多事業有成的青年一樣,窮得只剩錢,和滿肚子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實則很熱的,我吹著空調,就想像不到車窗外的酷暑。當車滑過C大校門時,我就看見了夏鷗。當我認出她來時,竟把車偷偷停在她身旁。
第3節︰嫵媚的潛力
我知道了她為什麼叫夏鷗。當她站在陽光下,揚著被太陽晒得殷紅的臉,淡定地立在那裡時,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涼。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頭髮比以前長些了,面容沒怎么變,身體成熟了幾分,凹凸有致只是依舊單薄。我發現我兩年來一直渴望的那雙眼睛,它無意地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樣純白卻有嫵媚的潛力。
這妓女氣質修養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麼的。
過了大概十分鐘,走來一中年男人,沒看清楚臉,只是知道他肩頭很寬,塞給她一包東西,就走了。我突然煩悶那男人離去時的依依不舍。
我下車朝她走去,“嗨,希望你還記得我。小姐﹗”我惡意地把“小姐”兩個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幾乎是立即就認出我,“是你。”然後她就要走。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麼的?”我這是多此一問,因為眼看她朝C大裡面走。
“妓女。”她答,比起兩年前,多了分隨意。
我感覺我有點莫名的憤怒了,“你他媽的算什麼妓女?﹗沒見過你這么丑這么沒專業水準的妓女﹗”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鷗很少笑,但是笑起來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會飄得到處都是。
“那麼我就是個不敬業的妓女了。還有事嗎?我要進去了。”
“等等……這個……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問退場門之後,我就感覺我是個白痴了。
“你總不會以為是我爸爸吧?”她說,面容始終平淡。我卻感到受到嘲笑──我還奢望一個妓女能怎樣呢?
“你叫什麼?”
“夏鷗。”
“嗯,夏鷗。”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給了你多少錢?”
“他不是我男人,我們只是客戶關係。剛才他給了我兩萬。”
我徹底絕望了。你真的不能想像一個花兒一樣美好的少女,站在陽光下,帶著斯文與純白,穿著牛仔褲和襯衫,自然地像說“我今天看見一件好看的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個男人以金錢與肉欲來往。
我倒真希望她有和她年紀一樣的活動和思想。
“我包養你﹗”一句話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沖退場門。值得鄙視的是,還帶了一臉緊張的期盼。
“好的。”她說,不帶任何修飾的臉上,毫無表情。
然後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為兩年。
但是幾天後我就發現我帶了個不會叫的充氣娃娃,實則是個只會煮菜泡茶的啞巴。
每天下班就看見夏鷗趴在桌上發呆,她靜靜地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有沒喜樂。我會大聲提議︰我回來了你連鞋都不會幫我拿一下嗎?
於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夏鷗是個乖女孩,說菜淡了會去放鹽;說人累了會給你捶背。只是永遠不聲不響。她這點不發聲響的“優點”也表現下床上,這是我一直無法忍受也是她惟一不聽話的地方。
“夏鷗你別咬著唇,乖些,放輕鬆﹗”誘導她。
“……”還是不發聲,一臉麻木,常常搞得我差點要陽痿。
有時工作多了,在電腦前坐得腦子一團亂,看一眼她就靜下來了。我在時,她永遠像個清靜的鳥兒般依在身邊。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著我和她對視,因為每當我看她時,她都在靜靜地看著我。那目光從她美麗安靜的眼睛中流出,不攙雜任何慾望,神奇的是我會像欣賞一幅風景般冷靜下來。有時我錯以為我們是婚後十年的夫妻。
我時常摟著她,對她半開玩笑半威脅地說︰“現下你是我的女人,不可以想其他男人。你在這兩年都是我一個人的。”夏鷗一般就會盯著我,不響。
但我很清楚我不會喜歡她的,因為她是個妓女。對於妓女這個頭班,我本人不鄙視也不尊重,卻是絕對不會加以感情。
我看到夏鷗笑得最多的時候是在她過生日那天。
頭天晚上,我在電腦前整理一份檔案,夏鷗洗了碗,就推了張椅子過來挨著我。
[ 本帖最後由 〝Wilson_〞 於 10-3-9 06:53 PM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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