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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原創小說及文學 原創生化之都《絕地再生》 第二十五章 驚逃.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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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生化之都《絕地再生》 第二十五章 驚逃.探索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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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11-30 06:19 PM |只看該作者
那隻手的主人是一頭距離我兩米遠的變異喪屍,牠的手非常長,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伸展能力。

我不住甩首反抗。

伊藤少校提起狙擊鎗,正瞄準牠的頭顱。

霎時間,變異喪屍的另一隻手倏然伸長,一下子甩掉伊藤少校的狙擊鎗。

下一刻,變異喪屍加重了手上力度,讓我變得聲虛力弱,根本無法掏出武器來。

不行,我根本無法透氣﹗

我感到體內的氧氣正急速流失,我甚至可以感到面門已憋成紫青色。

伊藤少校見狀,連忙掏出手鎗,快速的向牠擊射。

砰、砰、砰﹗

在射擊的同時,脖前的束縛亦得以解脫。

重獲自由,我一邊抹著大氣,一邊把掉在地上的日記本收進袋裡。

「該死﹗這頭喪屍避開了﹗」伊藤少校忿忿不平道。

那頭變異喪屍…是避在車輛後嗎?

我凝神一看,變異喪屍的頭顱從車身邊緣隱隱露出,便大叫一聲:「伊藤少校,牠在那裡﹗」

伊藤少校聞言,立時朝向變異喪屍的方向擊射。

砰、砰砰、砰砰﹗

幾鎗過後,變異喪屍的身影不僅沒有因此倒下,反而使汽車響起了警笛聲。

嗚嗚嗚嗚嗚﹗

踏踏…踏踏踏踏﹗

警笛聲響起之時,停車場下層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吼啊呀呀呀—」

一大群喪屍從下層入口吼叫著,向我們衝跑過來﹗

要命﹗我們中計了﹗

「馬上撤退,這種數量的喪屍並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伊藤少校指示道,也不再跟變異喪屍博
鬥下去,轉身急跑。

又是逃跑的時間﹗

我沒有猶豫,立即跟隨伊藤少校的腳步,向著第四層的後樓梯跑去。

冷不防地,我腳跟一緊,似乎被變異喪屍的長手捉住了﹗

緊接著,我感到身子懸掛在半空中。

「啪」的一聲,我的後腦撞在牆壁上。

後腦疼痛的同時,我的雙眼因神經線受損而失控地流出淚水,淚水迷朦了我的視野。

在朦朧間,我隱約瞥見變異喪屍向我伸展而來的長手,以及牠身後那瘋狂追逐的屍群。

變異喪屍,牠是想把我拉進喪屍群裡?

難道,我的命要交代在這裡?

不,至少,不會是現在﹗

我打從心裡鼓舞自己,瞥了瞥遺留地上的工具袋一眼。

對了﹗

我靈機一動,倏然取過工具袋,躲到一輛汽車的後方。

砰…砰…砰…砰

這時,伊藤少校撿起掉在地上的狙擊鎗,將一些與我距離甚近的喪屍擊殺。

果然,他沒有拋棄同件、自顧自地逃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同伴﹗

「殤影,你還待在那裡幹嘛?﹗趕快來我這邊﹗」伊藤少校吼道。

「等我一會,就一會﹗」我高聲回應。

得到戰友的幫助,我心神大定,急忙從工具袋中搜出一條繩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出一個
大圈,悄然放在車輪旁邊。

就這樣辦吧﹗

我悄悄握緊繩索的根部,然後輕輕探出腦袋。

變異喪屍一見到我後,立即向我施展長手攻擊。

就在變異喪屍的長手即將觸及脖頸之際,我驀然掏出繩索,將牠的長手圈套其中,並速速收緊﹗

這仍不足夠,還得……

我不敢鬆懈,連忙將繩索綁到一旁的車輪上。

「吼呀呀﹗」變異喪屍暴吼一聲,嘗試抽回長手。

可是,未能成功抽回。

這種結果是必然的,試想一下,牠的手伸展極長,力量本身就被分散,還怎麼可能有力氣拉動一

輛汽車?

嘿,這次你逃不掉了﹗

我冷冷而笑,忽地掏出暗影,劃過長手的腕部。

唦咧﹗

「嗚啊啊啊﹗」變異喪屍長聲慘叫,左手腕部與身體分離。

成功了﹗

嘿﹗

我看著掉在地上的左手,一個絕妙的計劃在腦海瞬間產生。

立刻將斷手收進袋裡,並向伊藤少校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耳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我霍然回首,發現伊藤少校已趁住變異喪屍正在痛叫連天,乘機將牠擊殺當場。

變異喪屍雖死,喪屍群龍無首,可是狩獵的目標不變,依舊瘋狂地向我們窮追過來﹗

「嗚啊啊…啊嗚嗚嗚﹗」

當我們逃至第四層的後樓梯門前,赫然瞄見大門已被緊緊鎖上﹗

鎖門的人正是王森﹗

他冷若無事地在門後瞧著我們,嘴角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彷彿在說:「嘿,你們今次再也逃不
掉了﹗」

他媽的﹗這個王森,只要讓我逮到機會,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勃然大怒,怒喝:「你媽的﹗王森,趕緊打開這該死的爛門﹗」

伊藤少校也怒氣難息,喝道:「你他媽的再不開門,我就把這門轟爛﹗」

其實,他只是一泄怒氣而已,根本就不能把這門轟爛。

因為…王森是從裡面用大型鎖扣上鎖,而且這道門並不是通過鎖孔打開的﹗

王森對我們的怒聲斥罵置若罔聞,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背轉身來,就此不顧而去﹗

原來王森一早就打算我們置之死地,所謂的巡邏任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陷阱罷了﹗

這時,身後的喪屍瘋湧而至,與我們近在數呎。

「可惡﹗唯一的逃生出路也被截斷了﹗」我氣憤道。

「別著急,一定還有其他出路﹗」伊藤少校冷靜道。

對,一定還有其他出路,或許……

眼見屍群越發逼近,我倆突然「啊」的一聲,並把心中的答案說了出來:「從前樓梯逃生﹗」

「事不宜遲,就這般辦吧﹗」他答允一聲,向著左側方向跑去。

我連忙跟了過去,繞路而行,避開屍群正面的衝擊。

「嘶嘶…嘶嘶﹗」

身後嘶聲不斷,有好幾次,喪屍的手擦過背部,幸而速度不及,未能留下一絲傷痕。

我倆急步跑至前樓梯的門前。

門又被鎖上了﹗

「別怕,這是鎖在前面,可以用鎗打開﹗」伊藤少校說著,向著門鎖射了一鎗。

崩咧﹗

鎖扣落地,大門打開﹗

我們頓時衝入裡面。

「吼吼吼﹗」

剛進去前樓梯,發現前樓梯的下層亦有喪屍追趕,牠們狂聲暴吼,急速向我們追趕過來﹗

「快,先到天台再另作打算﹗」伊藤少校急道。

「是﹗」我應了一聲,跟著伊藤少校,奔踏階梯,向著上層方向邁進。

跑到通往天台的門前。

門竟然沒被上鎖﹗

我倆大喜,即刻衝進天台,並把門關上。

這次,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砰﹗

「吼啊呀呀呀﹗」

豈料,喪屍已懂得打開大門,一頭喪屍扭開了門柄。

喪屍一邊怒吼,一邊窮追而來。

這…太瘋狂了﹗

我倆只得退至天台的邊緣,卻已窮途末路﹗

「沒辦法啦﹗我們跳下去吧﹗」伊藤少校毅然道。

「跳下去?」我驚愕之間,已被伊藤少校拉住,跨過石階,向下躍去。

「砰」的一聲。

我們跌倒在地。

腳底一陣微痛。

還好,不是很痛﹗

我拍了拍胸口,一邊喘息,一邊打量四周。

我們現在是身處小西灣商場未端的圓形平台上,由於距離先前的天台只有一層高,所以掉下來也
不會感到多大的痛楚。

「別放鬆,牠們還在上面﹗」伊藤少校扶我起來,提醒道。

我仰上一望,發現喪屍還在天台虎視眈眈地瞧著我們,一副想跳又不敢跳下來的樣子。

冷不防地,一頭喪屍終是忍受不住對美肉的覬覦,向我們撲跳過來。

接著,其他喪屍也紛紛撲跳過來﹗

這次可慘了﹗

我倆大驚失色,再次被逼到平台的邊緣。

忽然間,伊藤少校蹲了下來,取出了一條勾繩,綁在一條鐵柱的邊上。

這時,屍群已跌在平台之上,牠們隨即站起身來,向我們衝跑過來。

「我們,只能夠從空中逃生﹗」他將繩索的前端綁在腰上,然後一把攬住了我的腰,向後躍去。

「崩裂」一聲,伊藤少校從半空中掌握了主動權,向住商場的第三層方向破窗而入。

我們一同掉落在第三層的賽馬會分店內。

伊藤少校速速爬起來,將連繫自身的繩索切斷,免得屍群窮追而來。

「總算,安全了﹗」他鬆了口氣,對我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是,安全了…

「噢,不,肥崔他們會有危險﹗」我恍然驚悟。

誰知道,將我們陷於死地後,黑剎組會否趁機對肥崔他們一網打盡﹗?

一想到此處,我才平復過來的心又再激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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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血魔夜宴.殺戮無情,下一章
是小西灣篇的最後一章,殤影與丹尼斯的一
切恩怨也會在這一章一併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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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七章 談

紆發情感確實對睡眠有所幫助,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昨晚的高枕安臥。

昨晚,我毫無阻礙就進入了夢境。

我睡得非常安穩,一直睡到現在…中午十二時才醒過來。

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現身邊的伴侶已不知去向,遂翻身落地,然後走出時裝店。

剛走出時裝店,灼熱的日射便從薄薄的天窗穿透而入,調整了我渙散的精神。

好熱啊﹗

我抬手抵擋強光的攻襲,轉而走到長廊的欄柵處,搜尋眾人的身影。

太古城中心宏偉異常,從我身處的方位(中心帶)幾乎可以目睹商場的全景,商場的結構井然有序

,每一層都擁有它的特色,儼如自動運作的機器工廠。

就以我身處的這層為例,我此時身處三層,這層以零售類的商鋪為主,因此在這裡,玩具店、百

貨公司的蹤影隨處可見,當然,一些面積較大的商鋪則是以時尚的服裝店為主,因為他們所獲得

的營利也較其他商鋪的多。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裡的商鋪總數足足有兩百多間,顯然這裡的商品十分受本地人、外來人的

歡迎,我相信,這也是太古成為東區的經濟重鎮的原因之一。

說真的,要在眾多的商鋪之中找尋到某人的身影,簡直與在大海之中撈擭細針沒兩樣﹗

我痛苦地在「鋪海」之中眺望,搜了近一分鐘也沒有結果。

還是算了吧…

正當我放棄尋人之際,一陣喧鬧的哄笑聲忽然而起。

「喂,吹牛王,你又重操舊業了?哈哈…」

早就該出聲嘛,害我找得如此辛苦﹗

我不滿地呶了呶嘴,循聲而去。

聲音的來源是第二層的一間日本料理店。

我緩緩推開玻璃門。

發覺所有人…除了華上將外,都聚在橫桌前,共享一位料理大師所造的美食。

「喂,殤影快過來﹗」

伊藤少校向我揮了揮手,他的左旁坐了氣質冷豔的伊藤夜羽,右旁則是空位,我擇之而坐。

「這是留給你吃的,你連早餐也沒吃,現在必定餓得很吧﹗」他向我遞了一碟刺身。

「謝謝。」我將一件三文魚刺身放進嘴裡,細細嚼咬。

「伊藤上校,嘿嘿,沒想到你原來是一個如此體貼、關切他人的人。」郭豫輝笑道。

「嘿,我倆認識到這麼久,你現在才知道嗎?我想你要去驗一驗眼了。」伊藤少校輕笑道。

「對了﹗伊藤少校,為何他們叫你作伊藤上校?你不是只是少校嗎?」古龍奇道。

「其實呢,峰本來是上校,只不過因一次任務失誤而被降職至少校,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叫他作

上校,因為那次失誤與峰沒有直接的聯繫。」郭豫輝道。

原來如此。

「哈,那伊藤少校你可真冤枉。」古龍笑道。

「不打緊吧,那次意外我也該負上部份責任…」

眼見伊藤少校大有將往事一吐而出之勢,他人立即制止了他。

「夠了夠了。」

「別破壞此時的氣氛好不﹗」

「嘩,你們……」

「好了,大家都住口吧,我有些事要跟大家說。」林郁輝滅殺了眾人的喧嚷,神色凝重道:「我有

個壞消息要宣佈,那就是今天我們要執行戶外搜救任務﹗詳情我會在遲些時侯公報。」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軍人們的面色更有如黑炭,他們均以怨恨的眼神瞪住林郁輝

,看怕他們也不喜歡這類任務吧﹗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想的,可這是華上將的命令,再怎麼不甘,大家也只得苦著臉接受

吧,噢,還有的是,華上將要我向大家交代一些昨晚漏掉的事項,主要是向新來賓簡述一些重要

事項。」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瞧了瞧我們,問道:「大家該沒有異議吧?」

「沒有。」

「你繼續吧。」

林郁輝見狀,笑了笑,續道:「首先是各位講述一下這裡的規矩,我們的規則與一般的執行機構無

異,你若犯罪就得負上相應的代價,具體來說,即是你打架鬧事,我們會把你拘禁,直至你失去

犯罪意欲或動機為止,而一些嚴重的罪行,如強姦、殺人,對於這類的罪犯,我們會將之放逐﹗



「放逐?」我驚問。

「沒錯,是放逐,一旦你犯下這類的罪行,那麼你就再不屬於我們的一員,到時侯你會被驅逐,

自個兒在外面自生自滅,如果你敢回來的話,我們會格殺勿論,毫不猶豫地向你開槍﹗」說到最

後,他猛地加重了語氣。

不用這麼絕吧﹗

我與張楠不約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氣。

林郁輝對我們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笑說:「嘿,當然,只要你不犯罪,一切都會安好。好了,為

了令往後的團體合作、工作分配更加順利,大家不妨互相介紹、認識一下。」

「等等,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我冷不防道。

「請問吧。」他道。

「我想知道你們的來歷,我不明白,為何這裡會有一支裝備齊全的軍隊出現?政府部門不是已陷

入 渙的局而嗎?」我提問。

「其實,我們共非什麼救援部隊,大抵是這樣的,我們原本在灣仔區駐守,直到那天,那天是喪

屍肆虐的一天,由於灣仔區的人口頻密,加快了喪屍的感染效率,許多人還來不及反應就中招了

,就連政府也來不及實施防護措施,大家都亂成一團,我們這一隊人倖幸逃離喪屍的圍捕,我們

一路逃亡,最終來到了這裡。唉,本來我們的人不止這麼少,但大部份人都在逃亡及清理屍群時

喪生,所以到了現在我們只剩下十二人,包括軍需官及軍醫在內。我的解答,你滿意嗎?」他道



「謝謝,我明白了。」我回道。

「那麼就由沈襄軒開始介紹吧﹗」他道。

「好的,各位好,我叫沈襄軒,你們可以叫我沈包,呃,我的軍階是中尉,擅長使用自動步槍。



沈襄軒眉清目秀,臉容甚是美俊,儀表不凡,倒像古時的白臉書生。

「不如這樣吧,就乾脆讓我為大家介紹各人的特點吧,免得某些人不肯理 大家。」沈襄軒說時,

一直瞪住方仰光,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方仰光面對如此挑釁,只是冷「哼」一聲,冷然不語。

「呵呵,某些人還真是能屈能伸,真令晚輩欽敬不已。好了,我不說廢話了,郭豫輝是通訊兵,

你們可以叫他作駭客,因為他對網絡入侵技術有著一般人無法媲美的認知,除此之外,他亦擅長

使用散彈槍。接著是我們的大尉林郁輝,他可沒什麼特別的花名,你們叫他郁輝就行了,他亦擅

長使用突擊步槍。再接著的就是我們的軍花—伊藤夜羽,一個擅長使用衝鋒槍的冷美人,我們這

裡大多數都是她的追求者,包括我在內,但現在已經不是了,因為我已名草有主了,就算她現在

要回心轉意也太遲了﹗羽上尉,我想問,你現在對於當初拒絕我一事,是否深感後悔?」

「哈哈﹗」

「嘿嘿﹗」

沈襄軒幽默的話惹起一陣的哄笑。

然而伊藤夜羽卻寒著臉,冷笑道:「低俗的笑話﹗是啊,我的確深感後悔,我後悔的是當初沒有一

槍斃了你﹗」

好一個冷美人﹗

此時,我有感欲發,真想說一句:「她,我可以﹗」

不過,我怕這句話過後,我的腦門會多了一個洞。

「羽,別生氣吧,襄軒他只是開玩笑,沒有惡意的。」伊藤少校勸道。

「羽,你別生阿軒的氣,我代他向你道歉好嗎?」林曉薇溫聲道。

咦?林曉薇與沈襄軒是什麼關係?為何沈襄軒惹怒了伊藤夜羽就要她代為道歉?

「曉薇姐,這不關你的事,你無須道歉,我不生他的氣了。」伊藤夜羽回道。

沈襄軒見狀,便恢復了笑盈盈的模樣,笑道:「呵呵,我早就知道羽上尉的心胸廣闊,容納百 。

別這麼看我,我繼續介紹…」

此時,沈襄軒突然走到林曉薇的身旁,然後挽著她的手,說道:「她是我們的軍醫,亦是情人,大

家可別欺負她喔,因為你們的性命都掌握在她手,呵呵,說笑的,大家別見怪。」

「襄軒你……」林曉薇臉頰緋紅,細如蚊蠅。

「這有什麼好害羞啊?難道我很失禮你嗎?」沈襄軒反問。

「不,當然不是。」林曉薇急得捂著他的唇。

「不是就行了,其實我們在一起已有……」

「你們要談情做愛就留在傍晚吧,這干人家屁事﹗」

一名體型魁梧的軍人忽然打斷他們的對話。

「抱歉,那麼我繼續介紹吧,各位,剛剛打斷我們的是炸彈人蔡梓謙,他與火人李永鴻一樣,同

樣是炮兵,即是擅長使用榴彈砲,不過蔡梓謙的脾氣可真是…」

「閉嘴﹗我的脾氣如何干你屁事啊﹗操你媽的﹗」

「呃,他的脾氣大家也有目共…不,當我沒說過吧,上士劉波,他是名副其實的吹牛王,他擅長

的是機槍,然後是中士楊萎…不,是楊偉,他擅長的是衝鋒槍。現在,該是時侯為大家介紹一下

某些人的存在,他的名字我就不公開啦,大家可以叫他為步驚雲,具體原因…你懂的,他擅長的

是狙擊槍。最後就是我們的軍需官—譚家樂,大家可以叫他奸商,具體原因有待大家親身體驗,

他擅長的是輕型機槍,好了,現在是介紹非軍方人員的人馬。」

接著,沈襄軒便向我們交代了其他人的身份、特點,不過那些我沒有聽進耳裡,因為他們並非軍

方人員,重要性不大。

及後,我們亦向他逐一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長處。

接下來的一小時,我們都花在這場玩笑成份具多的談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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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讀者問我:「屌你,呢排你更新咁慢,唔係諗住棄文
呀?又話兩、三日一篇?」其實不然,因為中六真係勁忙,
要係百忙之中抽空寫文已經係一件唔容易既事。所以,希望
大家體諒下小弟。我諗一星期更一、兩章已經係極限,要我
好似之前咁兩日一章,我情願去撞牆,最多…放假時多更幾
章,當報數,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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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八章 出征前夕

下午二時,太古城中心第三層,一間健身房裡。

健身房面積甚為偌大,大約有一千公呎。

此際的健身房,被改裝成射擊的訓練場,所有的器材被放置於長廊的兩旁,長廊的盡頭是一張張的椅子,每張椅子的間隔有兩米多,椅子上面放著一樽被掏空的酒瓶。

我們的所處與目標相隔十多米。

我們所有人,包括女性在內,都在練習射擊。

「各位,剛才已跟大家說了開槍時應有的動作、心態,接下來我會再說一下相關事項,然後讓大家真槍實彈地實踐一下。」

「老實說,真槍射擊並不刺激,最大的目的反而是訓練如何冷靜思考及集中精神—這一點非常重要,可以說是成為神槍手的關鍵之一。除此之外,開槍時,眼、手、腦部和呼吸要相互配合,缺一不可。」

我們之中,有人懵然發呆,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林郁輝見狀,暗暗一嘆,續說:「或許讓我再說得淺白一點,真正的高手,他們的反應極其敏銳,特別是遭遇敵襲時,他們會像條件反射般,隨著節奏而開槍,一槍﹑兩槍﹑三槍,看似毫無意識,實則?精竭誠。」

「到了那個時侯,他們追求的不純粹是擊中目標的身體,而是擊中目標的致命之處,比如…」

滋﹗

仆﹗

林郁輝的解說還未結束,就被一聲曾被消減的槍聲以及酒瓶落地的碎裂聲打斷。

我們嚇得應聲而望。

嚇然發現將酒瓶射落的人正是方仰光。

他的右手持著一把左輪手槍,冒著絲絲煙氣的槍口直指前方。

他向我們這邊瞧過來,嘴角微微扯動,扯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是這樣的嗎?」他的語氣極其輕浮,眼神直直地落在我們身上。

以此觀之,他似乎看也沒看過目標就擊中了﹗

高手中的高手﹗

這是我唯一可以給予的評價。

啪啪啪啪﹗

「真是精彩絕倫的表演﹗不愧是方大校,我等實在深感佩服。哈哈,沒錯,就是這樣,大家應好好向方大校學習,事不宜遲,大家現在就來實習一下吧﹗」林郁輝邊拍掌邊笑道。

接著,我們所有人被分配五個隊列,我所在的隊列分別有伊藤少校、伊藤夜羽、陳慧欣以及陳錦誠。

首先開槍的是伊藤少校,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他首槍就擊碎了酒瓶,而且是正中瓶頸的那種。

然後是伊藤夜羽,她的槍法比起伊藤少校稍遜,她首槍只擊中了瓶身,不過也令酒瓶全然碎裂。

其次是陳慧欣,由於她是首次使槍,再加上身體柔弱的關係,她首槍連酒瓶的邊也沒碰及。

再接著下來就是陳錦誠,我原以為他的首輪射擊會失手,誰知道,他首槍已然擊中瓶身。

真令我懷疑,他在此之前,是否槍械發燒友?

最後,終於輪到我了。

希望就算擊不中瓶身也不要太燱吧﹗

我的雙腳張開彎曲,雙手緊握手槍,雙眼直視前方。

我屏息以待,凝神直視。

遠處的酒瓶在我眼中,仿佛向我靠攏而來,變得愈來愈近。

我拉開保險扣,緩緩將酒瓶鎖定在準星之中。

直到目標固定不變後,我才猛地扣下板機。

滋﹗

仆﹗

酒瓶應聲而碎。

中了。

我的胸口激起一股熾盛之火。

「射得不錯。」伊藤少校讚道。

「謝謝。」我回道。

接著,我們又進行了第二輪、第三輪,甚至第四輪的射擊練習。

練習完畢,林郁輝便吩咐我們先休息一把,下午四時會召集所有需要執行搜救任務的人至會議室。

對此,我曾向他詢問自己是不是也需要執行任務,但他卻回答:「我現在還不能給予你確切的回覆,到了適當的時侯,華上將自然會下達命令,你們還是先休息一把,作為出征前的最後鬆弛吧﹗」

唉,希望一會的行動千萬別有我的份,我年輕如斯,真的不想這麼早死啊﹗

我悶悶不樂地走出健身房,這時所有人已然各散東西,隨處尋樂了。

我無所事事,只得在長廊之間漫無目的地徘徊行走。

啪啪…啪啪啪﹗

「輕、輕一點…」

忽然間,一陣肉體的撞擊聲及細軟的呻吟聲傳入耳間。

有人在嘿咻﹗

我聞聲而去,最終鎖定聲音的來源—一間醫療診所。

我走了過去,悄然湊近門邊,從細縫窺看裡面的春色。

只見一對全身赤裸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兩人的性器緊緊相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親密無間。

怎麼他們如此眼熟?

我凝神一看,原來是沈襄軒與林曉薇在做愛。

「小薇,嘿嘿,你夾得我好緊,真爽﹗」沈襄軒一邊挺動胯部,一邊欣然笑道。

「嗯嗯…別、別這麼用力﹗停一停,喔—」林曉薇膩聲呻吟,雙眼冒著水霧,嘴上雖然說著停手,雪亮的臀部卻主動向後迎去。

「嘿,小薇,我看你就是想要我使力一點,對不﹗?」沈襄軒說著,探手至林曉薇的胸前,捏住那兩顆殷紅的乳頭。

「啊…我、我啊呀…嗯啊—」隨著沈襄軒的動作加快,林曉薇呻吟不息,根本提不起回話的力。

我看得性起,忍不住輕力拉開一絲門縫,以滿足自己的偷窺欲望。

「誰在那裡?﹗」冷不防地,沈襄軒怒吼起來。

接著,他拔出深入嫩穴的肉棒,「光明正大」地走到門前,伸手一拉。

該死﹗

我拔腿便跑,卻已太遲。

「你他媽的在偷窺我們?」沈襄軒怒吼,他的額頭亦暴現青 ,顯然被我氣得不輕。

而林曉薇則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拉起一旁的衣衫,掩蔽自己赤露的胴體。

死了﹗這次真的死了﹗

「不不不不不不…我絕對沒有看到你的陰莖在她白白滑滑的陰戶進進出出,我更沒有……」我慌慌亂亂地解釋。

「你吃屎去吧﹗」沈襄軒惱羞成怒,一腳把我踢開,然後重回診所,看來他是急著發洩剩餘的欲火,也顧不上教訓我了。

呼,好險,這就脫險了。

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同一時間,健身房裡。

郭豫輝與林郁輝正完成一系列的射擊訓練,兩人都累得汗流浹背,忍不住要把身上的軍衣脫去。

「喂,黑客,幫一幫忙,我的衣扣卡住了。」林郁輝苦臉求救。

「唉,都叫了你減肥啦,現在終於出事了。」郭豫輝湊了過去,幫林郁輝拆解衣扣。

「去死﹗這不是肥,而是壯碩,我數天前才完成BMI測試,結果顯示我的體重與身高極成比例。」林郁輝怒聲反駁。

「好吧好吧,你說壯碩就壯碩吧,咦,這個衣扣還真難解。」郭豫輝見從外面拆解不成,乾脆直接把手伸進衣裡,從內部開始拆解。

就在此時,李永鴻開門而進,他見狀,愕然一會,又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原來你們兩人是斷背的,罷了,你們當我沒出現過吧,我這就離去。」

說著,他提起腳步,遠離現場。

「不是這樣的啊﹗」

「這是一場誤會,絕對的誤會﹗」

兩人迫不及待地澄清,引得李永鴻去而復返,他臉色平靜道:「其實,這些年頭,同性戀也不是一件有多稀奇的事,你們兩人不必過於介懷,一切順從自然就好了。」

「我操你媽的﹗我都說過這是一場誤會﹗」林郁輝不甘受辱,禁不住爆粗起來。

「媽呀,我真的不是GAY啊﹗」郭豫輝面如土色,眼角亦泛起些許屈辱的淚光。

然而李永鴻卻視如空氣,笑盈盈道:「不用再解釋了,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你們的處境,你們兩人相互依戀卻不被塵世所接受,這種有苦不能言的感受、這種不能告白的愛情,我深為讚嘆。你們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名同性戀者,在我年少有成時,我邂逅了一個異族美少年,他有著金黃色的長髮,碧綠色的雙眸,直挺的鼻子,最迷人的還是他豐厚的嘴唇…」

「天啊﹗別再說下去了,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拆磨我吧﹗」

「我操,你讓我直接撞牆死去算了﹗」

「除此之外,他的身材亦吸引了我的目光,他有著線條分明的胸腹,還有著……」

在空蕩的健身房裡,只剩下林郁輝與郭豫輝的叫苦聲以及李永鴻如唸經般唸唸不停的聲音縈迴不散……

另一方面,咖啡店裡。

伊藤少校與伊藤夜羽在共享亂倫…不,是天倫之樂。

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處,兩人面對面地坐著,一邊品嚐口味各異的咖啡,一邊談論雞毛 皮的小事。

「羽,你的口味依然不變,琥爵咖啡還是你的最愛。」伊藤少校笑道。

「我至所以如此迷戀琥爵咖啡,是因為它的特性—高貴、柔情、優雅,這與我非常相配。」伊藤夜羽微微張開櫻唇,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深深地闔上雙目,似乎被琥爵咖啡細緻順滑、清爽淡雅的口味所迷醉。

「你在誇讚自己。」伊藤少校聽後,不禁莞爾一笑,也喝了幾口咖啡。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伊藤夜羽回以淡薄的笑容。

她的笑容雖然淡漠,表情亦顯得僵硬,然而那無意間露出的冷艷風情卻叫身邊的男人為之傾倒,教在場的數名男士看到目眩神迷,儼然瞧見尊貴高雅的女神墮入凡間。

「其實你也不算自誇,你看,劉波他們眼也不眨地看著你了。」伊藤少校笑道。

伊藤夜羽默然瞧了瞧他們,而後低首品嚐咖啡。

「其實呢,你該是時侯找個伴了。」伊藤少校提議道。

「哥,你又來了。」伊藤夜羽緊蹙冷眉,嗔道。

「羽,哥只是怕你寂寞,你看,連你那淡雅大方的曉薇姐也找到情人了,你何不嘗試在我們之中找個合適的對象?或許,在新加入的幸存者裡找找看?」伊藤少校為替妹妹尋求歸暫,不惜多次進行勸說,實在用心良苦。

然而伊藤夜羽卻毫不領情,冷叱:「哥﹗我很感激你關心我的生活,但我已經是成人了,我有獨立自主的能力,亦有權力去選擇適合自己的伴侶,所以請你讓我保留自我空間,別再干涉我的的生活,謝謝。」

言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唉—」

伊藤少校輕歎一聲,喃喃自語:「女人,真是一種令人費解的生物。」

這時,慘受「唸經之苦」的郭豫輝進入了咖啡店。

他見到伊藤少校悶悶不樂的獨自靜坐,便湊了過來,笑說:「伊藤上校,何苦獨自靜坐啊?過去劉波那邊一起聊天吧。」

「好的。」伊藤少校點首,與郭豫輝一同走到眾人聚攏之處。

「歡迎各位撥 出席我的分享會,其實,我的人生風光無限,皆因我曾立下無數令人望而卻步的戰功,我見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就姑且分享一個小小的祕密,老規則,大家要…」劉波語重心長道。

「我們不會說出去的。」郭豫輝微笑著點頭。

「那好,其實我是羽上尉的祕密情人﹗」劉波語出驚人。

「什麼?」

「不可能吧?」

「我靠,你什麼時侯與我妹妹有一腿?」

眾人嘩然驚嘆,就連伊藤少校亦臉色驚變。

「你們知道嗎?由羽上尉加入我軍的第一天,她已然被我英俊不已的臉龐所吸引,後來她更為我的雄心壯志而傾心﹗」劉波灑然道。

「嘩,你真厲害﹗」

「你的確有著以上特質。」

「沒錯,這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

眾人紛紛流露望塵莫及的表情,然而他們暗地裡卻極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因為他們早就知曉劉波的綽號—吹牛王。

所以,他們一早就知道他所說的全是吹噓出來的謊言。

「每次放假,她都會邀請到她的家裡喝酒看戲,到了夜裡,我們便牽著對方的手到樓下的公園,漫情散步,在月雲相伴之下,我倆耳鬢斯磨。」劉波深情道。

「那可真是令人羨慕的約會啊﹗」

「快,快說下去﹗別停﹗」

「羽上尉對我一片癡心、千依百順,直到有一天,她終於無法容忍內心那即將爆發的情火,她竟然主動向我求婚﹗」劉波猛然在尾句加大了聲量,害得正在品嚐咖啡的伊藤少校險些噴嘴。

「那你當時有沒有拒絕她?」郭豫輝急不及待地追問,他的嘴唇幾乎要咬爆了。

「有﹗我雖然貴為一代英雄,但偏偏在酒色二字上看不開,因為,我若娶了她,那麼豈不是要全世界的美女失望透頂,黯然自殺?不不不﹗為了弘揚博愛精神,我,劉波只得忍痛割愛,拒絕了她的愛意,無可奈何的做了負心人﹗」

劉波臉上是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更狠狠地扇了自己數個耳光,悽然道:「我真是仆街﹗超級超級的仆街﹗只怪蒼天無眼﹗既然給了我英俊無比的臉容,又何必再給我舉世無雙的氣概呢?﹗該死﹗」

「嗚嗚,實在太感人了﹗」

「真是一個堪比鐵達尼號的感人故事啊﹗我都忍不住要落淚了,大家都別看我,嗚嗚…」

「問世間,情為何物?」

眾人紛紛舉手,表面上抹了一把眼淚,實際上卻為掩飾那按鈕不住的笑意。

郭豫輝舉杯低嘆:「波兄不必自責過深,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過錯啊,要怪只能怪老天﹗」

「說得好,來,一起來乾杯﹗」劉波撇開「心裡的傷痛」,舉杯與之相撞。

「來來來﹗」

「為劉波的情路而乾杯﹗」

「乾杯﹗」

碰﹗

眾人舉杯相撞,飛濺而出的酒水反射出眾人嘴角按捺不住的笑意……

自從被沈襄軒驅趕後,我就獨自一人地回到了Chocolate時裝店,呼呼大睡。

遽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我的美夢。

我懶洋洋地起床,緩緩打開了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沈襄軒的臉容。

嘩,冤家主動找上門了?

我摸昔頭皮,靦腆說:「呃,襄軒哥,請問找我什麼事?」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何時嗎?」他先是怨聲反問,然後沉聲道:「林郁輝曾經說過所有需要執行搜救任務的人都要在四時前往會議室。」

哦,這又關我什麼事?

噢,難道是……

「難道我入選了?」我澀然笑道。

「沒錯,恭喜你,你入選了﹗」沈襄軒笑道。

「為什麼?該執行這項任務的人不應是你們嗎?」我驚疑道。

「是我們不錯,但是,在這殘酷的世界,只有攜手合作才能生存,因此,我們的任務會要求部份幸存者一起執行,所謂的部份幸存者,即是擁有與喪屍一戰的實力的人,從先前的射擊訓練中,我們已根據你們的成績,挑選適合的人去執行任務。而你,正正是其中一個,事不宜遲,走吧。」沈襄軒解釋道。

真是可惡﹗早知道的話,我就胡亂耍槍算了。

我撇除心中的悔意,跟隨沈襄軒的腳步,來到了會議室。

「進去吧。」沈襄軒說罷,轉身離去。

「等等,你不用去執行任務?」我叫住了他。

「不用,挑選?與者的工作是由華上將負責的,他說:『過多的投入只會引致失敗。』,所以部份軍人不用執行任務,改而駐守基地。小兄弟,還是加油吧﹗」他親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剛才的事…你不生氣?」我問道。

「對於已然過去的事,追究也無法改變事實。」他從容一笑,向我揮手而去。

真是這樣的嗎?

不,我不認同。

我沉思一會,然後推開會議室的門。

推門而入,我第一眼所看到的是,四名幸存者與五名軍人在華上將的前方站立。

華上將瞧了我一眼後,說道:「所有人都到齊了,那麼,我現在就說明一下,此次搜救任務的目的、地點以及人手分配。」

「首先,此次搜救行動的目的已無需多言,那就是搜救區內的生還者,至於搜索範圍則在商場附近的民居、商鋪。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官是林郁輝,而副指揮官則是伊藤夜羽。為了避免出現嚴重的人命傷亡,我已按照各位的特長而制定了一個獨有的陣列,大家請看這裡。」華上將說著,抽出腰間的棍棒,指向展板上的一個圖案。

那是一個刻有人名的圓形圖案。

華上將繼續解釋:「林郁輝、伊藤夜羽在圓心指揮行動,劉波、楊偉,你倆在圓心的兩側,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危。李永鴻、蔡梓謙你們位於圓外,作為主要的火力支援。至於其他人,你們亦需提供火力支援,林殤影、陳錦誠你們位於圓心的正前方,負責攻擊前方及側邊的敵人。而李銘軒、羅志明則位於圓心的正後方,負責攻擊後方及側邊的敵人。大致分配如此,有沒有額外問題?」

大家默然一片。

這倒也正常,試問,就算心有疑慮,誰敢在權威十足的華上將面前開口?

「很好,那麼請大家向軍需官拿取裝備吧,然後出發,祝大家行動順利,散會。」華上將說道。

接著,我們便向軍需官拿取了自己的裝備,這個軍需官還真他媽的刻薄,只給了我們這些幸存者一支Glock18手槍,外加一枚手顆彈—這是為了讓被咬的人與喪屍同歸於盡嗎?

最後,我們來到了出發的地點,第四層的走火通道的側門。

所有人都取出了各自的槍械,唯獨陳錦誠一人提著一把鋒利的長刀。

「陳錦誠,你只取一把長刀就夠了?」我奇道。

他笑了笑,回道:「喪屍而已,何足以懼?﹗必要時才取手槍也不晚。」

「我所熟悉的自大誠又回來了。」我嘲笑道。

「你可以這樣說。」他笑道。

「閉嘴﹗現在可不是閒聊的好時侯﹗大家警惕一點,或許外面正有一大群喪屍等著我們﹗」林輝郁怒聲喝止我們,隨即扭開了防火門的門柄。

卡啦﹗

隨著街外的景象逐漸顯露,我所熟悉的寒氣,也隨之重回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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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死亡校園.病態的人類

再次感謝大家的熱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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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九章 屍群攻襲.病態的人類

外面的世界,比我們想像中的慘酷得多。

荒涼的街道,無法數算的屍體如垃圾般被隨處棄置。

屍體支離破碎,就像被拆散的零件,一組又一組的殘肢混雜在一起,斷肢與腑臟間的錯亂結合,

各形各狀,千怪萬出,如同人類與野獸雜交而生的失敗品。

它們縱使臉上傷痕累累、五官腐爛不已,但那緊咬的牙根、那不瞑的眸子卻透露他們生前的最後

怨念,以及對生存的強烈渴望。

它們原為太古城的居民,本應享受著奢華舒適的生活,可是這場無緣無故的浩劫卻破壞了這一切



因為這場浩劫,它們不但失去了所愛之人,亦失去了基本的生存權利。

它們,只能夠在喪屍的噬咬下,發出最後的吶喊。

它們的屍體堆積如山,黑血淌流如河。

血腥瞬即撲鼻,取代了我此際的所有嗅感。

太古城中心的內與外,是迥然不同的世界。

在太古城中心,我們可以享有安穩平靜的生活,有充足的物資供應,亦有舒緩身心的康樂設施。

可在外面,流浪街頭的人只能成為喪屍的腹中物,承受著肢體分離的極痛,在一聲又一聲無力的

慘叫過後,倏然消逝。

這種強烈的落差,使我們一時之間瞠目結舌,彼此忘掉此行的目的。

過了片刻,林郁輝才沉聲道:「如果不想成為它們的一份子的話,我們最好繼續前進,大家保持陣

形,將你的視線盡可能地擴展開去,我們必須慎防所有潛伏暗處的喪屍。」

伊藤夜羽點點首,認同道:「這是最佳的做法。」

我們依從林郁輝的命令,保持「圓形」的陣列,逐步向著前方邁進。

他媽的﹗我真討厭這個陣形,怎可能讓戰鬥力較弱的幸存者走在前頭,而戰鬥力較強的軍人們卻

走在後方?

我不情不願地與陳錦誠走在前方。

一路走來,喪屍的蹤影在遠處依稀可見。

不知怎的,牠們默不作聲地注視著我們,卻沒有發動攻擊,只是低聲嘶叫,似是與身邊的同伴交

談。

也許…牠們是在等待最佳時機,向我們予以致命一擊。

眼見牠們沒有攻擊我們的意圖,我們也不敢貿然偷襲牠們,只得一邊緊盯牠們,一邊快步前走。

此時,聚集的屍群越來越多,街道的每一處都充斥牠們的身影。

其後,就連前方的路都被屍群塞滿。

我眼利發現,部份喪屍悄然移動,悄悄地補上屍群之間的缺口。

密密麻麻的屍群猶如隨意移動的巨山,徹徹底底地封住我們後退的路。

「屍山」緩緩向著我們的方向邁進,似要包圍我們。

「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羅志明驚道。

「緊握手上的武器,準備隨時迎敵﹗」林郁輝沉聲道,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眼下,喪屍雖暫無攻擊之意,但卻在逐步逼近,將我們的生存空間逐漸收窄。

牠們是一支有條不紊的軍隊,人性全無的眼神投射在我們身上,緊鎖不放。

我的心神被撼動,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揪緊心頭。

呼吸,不再順暢。

跳動的頻率越發不穩,時而快速,時而緩慢。

齊密如蜂的屍群除了帶給我心靈上的震撼,亦使我的身體出現明顯的變化—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

汗珠、雙唇悄悄嗦咧、雙手亦開始打顫。

「喪屍…什麼時侯變得如此精明?」林郁輝顯然也被此刻的景象所震撼。

「記得數天前…牠們還是一群只懂得四處噬咬獵物、渾渾噩噩地行走的無意識生物。」伊藤夜羽

驚聲道。

看來這位高傲冷漠的女軍人也嚇得不輕,這從她已然發白的玉指就可看出。

看著喪屍的血色凶眸,聽著身邊同伴的驚慌之語,嗅著從體內散發而出的汗臭味,此刻的我彷如

置身於活靈活現的高清電影之中。

然而,用「仿如」這個詞語去形容此刻的景象並不恰當,因為眼前的景象是實實在在的現實﹗

我們演繹的「這場戲」一旦失敗,那麼所面對的後果,並非導演連發炮珠的斥罵這般簡單,而是

墮入無邊無際的地獄,萬劫不復—雖然此時的人間已無異與所謂的地獄﹗

就在此時,群屍忽然改變了策略,轉而直接向我們進攻﹗

「吼吼吼吼吼—」

群屍齊聲大吼,血眸透出無邊的殺機,血口大開。

所有的屍群默契一致,同時向我們施展攻襲。

數之不盡的屍群浩浩蕩蕩,如同萬丈高浪,向我們壓迫而來﹗

我陡然一震,立即打開槍枝的保險絲,朝著來勢洶湧的屍群射擊,哪怕只能對個別喪屍造成傷害

也好﹗

砰…砰…砰﹗

在密集如海的屍群面前,槍械的威力顯得多麼渺小—只令數頭喪屍跌倒。

幸而,我並非孤軍作戰,身邊還有著奮勇作戰的軍人們,他們向著不同方向的屍群開槍。

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

密集的槍聲與群屍的咆哮交集而起,編織成一首收割生命的交響樂章。

劈里啪啦﹗

一把如同炮掌的炮擊聲響起,接著,屍群之中,一部份的喪屍被榴彈砲所擊中,當場死亡;另一部

份的喪屍則肢體被斷,倒在地上緩緩爬行,但隨即被繼後而至的屍群踏死。

走在前頭的喪屍顯得極為精明,牠們自左去右地繞行,對我們加以擾亂,難以擊中牠們。

屍群一波波地湧襲而來,怎麼殺也殺不清。

若再這樣下去的話……

我剛萌生不妙的念頭,伊藤夜羽已下達另一道命令:「突圍﹗必須自屍群的缺口突圍而出﹗否則等

待我們的只有死亡﹗」

她此時的表情極其冷酷,她一邊擊殺喪屍,一邊冷聲說道。

突圍?

確實是個好主意﹗

我念及此處,立時放棄對喪屍的射擊,從腰際取出懸掛其中的手榴彈。

去死吧﹗你們這群雜種﹗

我在心裡怒吼的同時,右手已拔開手榴彈的保險扣,向著為數最多的屍群扔去。

與此同時,李永鴻亦與我目標一致,他舉起手上的榴彈砲,猛然發射。

劈里啪啦﹗

轟隆﹗

由於牠們為數最多,陣形也最為密集,因此當炮火擊中部份喪屍的時侯,火花旋即在牠們之中蔓

延開去。

「嗚呀呀—嗚嗚—」

全身冒火的喪屍邊慘叫邊掙扎,殊不知,這個舉動卻讓身邊的同伴也深受其害,蒙受火焰的灼燒



密集的陣形,令牠們失去撲滅火焰的機會。

連鎖效應,無疑是對付密集屍群的良藥。

此時,一大部份的喪屍已然倒下,露出一個能容納數人的缺口。

「缺口已然出現,所有人立即穿插其中﹗」林郁輝高聲道。

廢話﹗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吧﹗

「走吧﹗」陳錦誠慫恿說著,斬殺了一頭撲咬而至的喪屍。

我與陳錦誠立即趁機往著缺口的方向奔去。

「嗚嗚—嗚嗚嗚—」

路上還有不少只剩上半身的喪屍倒在地上,苦苦呻吟。

但牠們畢竟不是人類,無法勾起我們的惻隱之心,我們毫不猶豫地將之殺害。

真是諷刺啊,最為密集的屍群居然是損失最為慘重的一群﹗

我不屑冷笑,隨即越過群屍的缺口。

此時,伊藤夜羽等人亦趕及缺口,但他們的身後,還伴隨著浩浩蕩蕩的喪屍大軍。

我四處環望,搜索著逃生的出路。

我們正處於太古城中心的相反方向,不能沿途折返,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從……

驀然,我發現了一個契機,那是附近的一所學校。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與陳錦誠即時衝到那所學校的門口。

沒有上鎖的閘門正方便了我們的逃生。

我握著閘門的門柄,準備隨時上鎖。

伊藤夜羽等人旋即衝進校園。

走在最後的羅志明身影一緩,忽然被身後的喪屍撲倒,隨即被噬咬,鮮血噴灑校門。

「救我…救我﹗」他慘聲大叫,下肢被活生生地撕裂。

幾頭喪屍津津有味地捧著他的斷腿嚼咬。

而其他的喪屍則瘋狂地撲咬而來。

我心頭一沉,霎時將閘門重重關上。

碰碰…碰碰碰﹗

群屍仍不心死地撞門,更有喪屍意圖扭開門柄。

我幹﹗

我立時搶過楊偉手上的槍枝,將之卡在門柄上,阻止了喪屍的侵入。

過了一會,喪屍的撞門聲才戛然而止。

我們鬆了口大氣,楊偉驚魂未定道:「我靠,我從沒看過這麼恐怖的喪屍﹗」

「對,這比起視死如歸的亞蓋德恐怖份子更加恐怖﹗」劉波亦驚道。

「好了,我們總算來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現下,就讓我們搜索這裡的幸存者吧。」林郁輝下

達命令。

我們首次從第一層開始搜索,之所不自G層開始搜索,是因為G層最鄰近街道,有生還者的機會亦

最微。

其實,這所學校比起外面的大街也好不了多少,這裡滿地、滿牆都是血跡,殘餘的肉塊不時可見



校園死寂無聲,我們的腳步聲因而被放大了數倍。

我盡可能地放輕腳步,生怕潛伏此地的喪屍聞聲而來。

我們從走廊的前端徑直前行,搜查路過的每一間房間。

結果…卻是毫無收獲。

正當我們打算走上第二層之時,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突然傳來。

「哈,這可能是幸存者發出的求救。」林郁輝大喜,即時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對﹗」伊藤夜羽嘴角微微一翹。

我們跟隨其後。

聲音的來源是一間課室。

林郁輝與伊藤夜羽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

本以為是令人欣喜的畫面,可是誰知道,我們卻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壓著一個衣衫不整的

女學生,亢奮地發洩著獸慾。

我凝神一看,卻無法在女學生的臉上尋到一絲痛苦之色。

只因那個女學生的雙眼了無生氣,眼珠已然發白,蒼白的嘴唇絲毫不動,裸露的肌膚現出一點點

細微的紫紅色斑塊。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是在姦屍﹗

縱管女學生已然死去多時,但男人卻仍是奮然操弄她的身體。

「呼…真爽﹗周信欣,我早就想幹你了﹗你他媽的悶騷貨,老是在我的課堂上炫耀自己傲人的身

材,我欣賞你的身體,便用二千元買你的一夜。怎知道,那次你上了我家,竟敢收了錢就溜走﹗

我操,你他媽的騷貨﹗」

「事後你數天不上學,打算避開我嗎?哼﹗你真的以為能避開我嗎?你現在還不是在我的胯下?

張開你的雙眼,好好看清楚我是如何幹你的騷穴﹗」男人還伸出雙手,致力撐大女學生的雙目,

好讓她「看」到他倆之間的交合處。

頃刻間,我們為這男人瘋狂的舉動所驚詫,林郁輝怒不可竭地緊握指節,伊藤夜羽的眼角更泛紅

起來。

他們是為人性底層的黑暗而失落。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急急地衝入課室,以為遇上的是滿心等待救援的幸存者,誰知道,遇

上的卻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獸。

用「野獸」來形容那個男人是最適合不過,他全然違背了教師應有的職業道德,他所做的一切連

我都覺得過份。

身為教師,覬覦學生算了,與學生作性交易也算了,逼壓學生也算了,竟然連死去的學生也不肯

放過,死了也要姦淫她的屍體﹗

他真是他媽的畜生,不,用「畜生」來形容他只會侮辱了這個形容詞﹗

我冷怒地舉起手上的槍,朝向他的頭顱。

這時,那男人終於察覺到我們的到來,他扭首過來。

在他扭首的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容,這個男人,不僅行為嘔心,連容貌都令人惡心不已



他臉上的肥肉眾多,一層疊一層的,堪比深受貴婦喜愛的沙皮狗,呵呵,正是越多層越值錢的那

種。

我冷笑不語。

他看到我們後,先是愣了愣,然後忽地眼前一亮,將帶有色慾的目光投射到伊藤夜羽身上,並道:

「嘖嘖﹗想不到這裡有個比周信欣更捧的貨色,嘖嘖﹗多好的身材啊,美女,我來了﹗」

說著,他擺動肥碩的身軀,向伊藤夜羽一撲而來。

「滋」的一聲,男人的額頭多了一個槍洞,他緩緩倒下。

開槍的人不是我,而是伊藤夜羽,她幽幽一嘆,深抽一口氣,平復心情後,默默離開了課室。

「我不想再搜尋下去了,我們另辟出路,離開這所學校吧。」林郁輝低嘆一聲,轉而離開課室。

我們也隨之離去課室。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就在我們打算從後梯前往後門之時,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自後方猛然而起。

我慄然變色,霍然回首,卻發現……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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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章 索取者的追殺

我…赫然發現一道血紅的身影正於長廊的未端傲然矗立。

之所以說是血紅的身影,是因為我根本無法從牠的外形分辨出牠到底是人類,喪屍,還是其他未知的生物。

牠渾身赤裸,無數暴突的紅筋在血紅的肌膚上盤旋交錯,紅筋比鄰如居,有如密佈無間的蜘蛛絲。

牠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殘缺不全的鼻部,破裂的血盆大口。

除卻猙獰的外貌,牠的外形亦顯得極其嚇人。

牠的身高超乎常人,頭顱足以碰到高聳的天花板,以此觀之,牠的身高至少有兩米。

怪物,亦有著一雙迥然不同的手臂。

左臂的盡頭是一隻強而有力的拳頭,拳頭緊握如錘,發出「格格」的骨骼鬆弛聲,使人聞之色變。

而右臂的盡頭則是一隻蒼勁有力的爪子,長度足以及地,五根銀刺銳不可當,銀刺之未閃爍著一層令人心下悸動的鋒芒,不僅如此,一泓鮮血從其汨汨而下,被鮮血渲染的鋒爪更顯其凶厲之色,同時亦暗示出剛剛有不幸者死於牠的爪下。

與左臂相比,右臂威力更顯。

至於牠的下肢,亦非常人能夠比擬,牠的腿比常人粗上一圈,兩條粗壯的雙腿在走動之間,發出「砰、砰」的震盪聲。

「吼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狂聲暴吼,隨即向我們踏步而來。

血紅雙眸緊緊地扣在我們身上。

砰—砰—砰——

噹噹—噹噹—噹噹——

粗腿走動的聲音與利爪拖行的聲音渾然交融,音律如出一轍,宛如一首死神伴奏的索命之曲。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牠看起來比蟲人更加駭人﹗

我心頭猛震,恐懼趁機而入,使我無法言語。

而離牠最近的李銘軒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即時又驚又急地向我們這邊跑來。

「大家鎮定一點,不管牠是什麼怪物,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牠的命再強櫃,也逃不過我們的槍下﹗」林郁輝冷靜說著,便舉起槍,首先向怪物射擊起來。

「說到好﹗」

「是的,大尉﹗」

眾人紛紛和應,紛紛舉起手上的槍,向著底細未知的怪物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隨即響起,無數子彈擊在怪物的身上。

頃刻間,漫漫煙霧籠罩在怪物身上,怪物的全形難以窺見。

「全中﹗」

「哈哈,這次牠還不死掉?」

「你們多謝我吧,是我幹掉牠的﹗」

眾人齊聲歡呼。

李銘軒見狀,喜出望外,不由放緩了奔跑的速度。

怪物…真的這般容易就被消滅嗎?

不知怎的,縱使受著一支整齊有序的軍隊所保護,我心裡卻無法產生一絲安全之感,反而
泛起一絲莫名的疑惑,這或許是我對林郁輝率領的部隊缺乏足夠的信心吧。

就在此時,煙霧之中驀然傳來一聲滿含怒氣的吼叫﹗

「吼吼吼吼吼吼吼呀—」

接著,一道血紅的身影緩緩走出。

是牠﹗

遭受了軍人團結一致的攻擊的牠,竟然還未死透?﹗

我凝神一看,發現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

怪物,居然毫髮未傷,血紅的肌膚只留下極淺的子彈痕跡。

顯然,剛才軍人們的攻擊只對牠造成極其表面的傷害,也許,那些子彈痕跡根本連傷害也算不上,只是替怪物抓癢而已。

果然,怪物的步伐依然平穩如初,看來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而且,牠不再以緩慢的步伐前進,轉而急奔而至。

「嘩,救命啊﹗」

李銘軒驚聲大叫,急步奔逃。

可惜,怪物的跑速比他更快,怪物左臂一展,一把抓住了驚慌失措的李銘軒,並舉之於前。

「嘩呀,快些救我呀,救我呀﹗」

李銘軒懼極大叫,手足亂擺不定。

怪物奮「吼」一聲,右爪朝李銘軒揮落,用力一撕﹗

「嗚呀呀呀—」

李銘軒慘聲嗚叫,腹部慘被撕開,內贓一爆而出,血水噴射如泉。

「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吼叫著,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啪﹗

「救我、救我呀…」李銘軒眼裡閃爍著一絲絕望之色,殘缺的身軀不住抽搐。

我們立時向怪物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可是已經太遲了﹗

怪物鋒爪倏然一落﹗

劈啦﹗

李銘軒的身軀霎時變成一堆肉塊,死狀慘不忍睹。

「開槍﹗快﹗快開槍﹗」林郁輝大叫,語調透出一絲顫慄。

縱使知道槍械並不能對怪物造成實際傷害,但我已經別無選擇,只得跟隨大伙,一同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怪物視子彈如無物,向我們直奔而至。

「楊偉,你補上李銘軒的位置,正面攻擊那頭怪物﹗」林郁輝指令道。

「我?唉…好吧。」楊偉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移至我們的前方,正面攻擊怪物。

「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一邊怒吼,一邊奔馳。

「大校,可以撤了嗎?」楊偉驚道。

此時,怪物已與我們近在咫尺,楊偉與牠的距離更只有兩米之近。

「後退﹗大家後退至梯間﹗」林郁輝將「撤退」改成「後退」。

我們立時急退,楊偉亦然。

我匆匆轉彎,來到梯間的初端,也不忘向怪物開槍。

砰…砰…砰﹗

倏地﹗

怪物向前一撲。

「哇呀—」

楊偉猝不及防,被牠壓倒在地。

怪物也不給楊偉反抗的機會,朝著他的脖頸,利爪又是一揮﹗

劈啦﹗

「啊啊啊—」

楊偉的頭顱與身體瞬即分離,一命嗚呼,鮮血狂噴而出。

「吼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奮吼一聲,隨手抓起他的頭顱,示威性地向我們高高舉起。

好凶殘的怪物﹗

我駭然動容,汗漿急流,手足發顫。

在這一瞬間,我意識到這頭怪物並非單為食欲而殺戮,更像的是,為了殺戮而殺戮,換句話說,牠獵殺人類或許是為了虐殺獵物所帶來的快感。

突然間,我想到一個名字與牠非常配襯—「索取者」—一頭專為索取人類生命而活的怪物。

驚駭之間,索取者巨爪一揮,向我扔來楊偉的頭顱。

我靠﹗

我側身一避,然後拔足狂奔。

「吼吼吼吼吼吼吼—」

從背後傳來的怒吼聲寒入心靈,凍結骨骼,逼使我極速狂奔。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林郁輝等人一邊逃跑,一邊向後射去,還差點把我射中了,真險﹗

我們極速穿越梯間,正想從後門離開之際,才嚇然發現後門已然打開﹗

難道…天滅我也?

「噢,我的天啊﹗」李永鴻驚叫。

「前有惡敵,後有追兵,我們這次死定了﹗」蔡梓謙雙眼發白,幾乎要昏過去了。

一大群喪屍聚集其中,本是不動半分,可聽到我們的驚叫聲後,立即幡然而動,向我們急衝而來﹗

「撤﹗所有人立即撤退至操場﹗」林郁輝急聲下令。

此刻的索取者,是群屍的首領,牠一如概往,緩步向我們走來,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與急奔而來的屍群形成鮮明的對比。

「開槍﹗開槍﹗先清理這一波喪屍再說﹗」林郁輝大叫著,用他的56C型突擊步槍,將前方的一排喪屍掃倒。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前方的戰友倒下,激起了其他喪屍的怒火,幾頭變異喪屍,包括尖嘯者與屍童,牠們率先撲跳而來。

轟隆﹗

李永鴻的轟炸落入屍群之中,對屍群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可是,卻無法擊中身手靈活的變異喪屍,兩頭女屍童倏然一撲,一左一右地將他牢牢挾制。

「嗚嗚—嗚嗚嗚—」

女屍童奮叫一聲,隨即咬向他的脖頸。

又要死一個同伴?不,再死的話,還怎麼對抗那頭最為強大的索取者?

我見狀,立時開槍擊射那兩頭女屍童。

砰…砰﹗

「胡呀呀呀—」

然而子彈卻無法擊中牠們,皆因尖嘯者忽地撲出,同時展開音波攻擊,彈去迎來的子彈。

「啊呀—」

是以,李永鴻無法逃過被喪屍噬咬的下場。

他的頸子被咬破,噴出一支血箭,射在女屍童的臉上。

「嗚嗚—嗚嗚嗚嗚—」

兩頭女童屍在鮮血的沖擊下,變得極為凶暴,一者撕扯肉塊,一者快活嚼食。

「火人﹗」蔡梓謙悲怒大叫,失去自已地衝上前,用榴彈砲將之擊害。

「炸彈人﹗你給我冷靜一點,立即重回陣列,只有完整的陣列,才能使出最具威力的攻擊﹗」林郁輝急怒大叫,他氣得臉容紅腫,額上青 暴現。

「我不管﹗火人是我唯一的好兄弟,他現在死了,我要替他報仇﹗」蔡梓謙怒吼,深知榴彈砲不宜近戰,乾脆單用軍刀,近距離地殺敵。

縱管如此,蔡梓謙仍然一意孤行,單人匹馬地衝鋒陷陣,或許他已然在恐懼、悲傷、憤怒的交集下,喪失了理智。

其實,缺不缺他,我們也無法組成完整的陣列,只因此時軍心已然渙散不定,再加上人員不足,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團結一致的力量。

索取者,是我見過最恐怖、最強力的變異喪屍…或者怪物,牠單憑一己之力,便 速破壞了精銳部隊的團結性,以及凝聚力。

此時,素來緩步而動的索取者驀然一動,牠倏然向著蔡梓謙衝跑而去﹗

蔡梓謙還在專心致志地殺敵,對背後的凶敵還懵然不知。

「炸彈人,小心﹗」伊藤夜羽高聲急叫。

蔡梓謙恍然驚悟,立時背轉身來,同時以軍刀插往敵人。

又遲了﹗

索取者的利爪比起他的軍刀長得可多了,右爪疾地一刺﹗

「啊哈—啊呀呀—」

蔡梓謙慘叫之時,五把鋒利的銀刺從其背部貫穿而出,鮮血從其急急流下。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將之高舉,又向我們展示牠獵敵的成果﹗

被高舉的蔡梓謙尚未斷氣,如同一隻被架在燒烤架的倉鼠。

他無力的掙扎,換來的卻是崩裂的傷口,傷口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奮然吼叫,右爪又是一揮,將爪上的獵物扔去屍群之中。

「嘶嘶—嘶嘶啊—」

屍群見狀,霎時瘋湧過去,搶食倒在地上、無法反抗的獵物。

「嗚啊,我、我的手,啊呀呀—我、我、我的腳…」蔡梓謙痛極大叫,他的身體瞬間被屍群瓜分,上肢幾件,下肢幾件,就連一塊小小的內臟亦可分拆幾件。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喪屍都瘋湧過去,一同享受這場鮮血淋漓的美食盛宴﹗

「炸彈人﹗」伊藤夜羽驚叫一聲,側過首去,不忍目睹這場慘劇。

我驚得無以復加,心神緊揪,如同激蕩的湖水,波瀾連連,難以平復。

突然之間,索取者龐然的身軀在我眼前出現﹗

我嚇得拔腿就跑。

接著,我的脖頸一緊,被牠的左拳牢牢箍住﹗

牠的血眸呈現出一絲類似興奮的神采,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力量。

我的脖頸如被鐵鉗箍住,難以抽動半分,傳來一陣劇痛。

不,我要生存﹗

我要活下去﹗

我必須活下去﹗

還有兩個女人在等著我﹗

吳梓晴,她,還等著我去撕裂﹗

柳青絲,她,還等著我去愛護﹗

為了她們,我絕不能死﹗

我感到體內的氧氣瞬間被抽空,雙眼因而泛起似是爆裂的血絲,臉色因而憋得紫紅。

不﹗

我真的不能死﹗

我一邊凝視著牠的血色狂眸,一邊奮力掙扎。

血色狂眸?﹗

或者我可以…

就在意識漸漸流失之際,我悄然舉起手上的槍,猛然向著牠的血眸開火﹗

「砰」的一聲﹗

索取者的血眸中槍,瞬即爆出黑紅色的血﹗

成功了﹗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憤怒的吼叫聲夾雜著一絲痛苦,牠大手胡亂一揮,將我扔去一邊。

我的腦後登時傳來一陣巨痛,並傳來濕滑之感,帶來腥膩之味,看來是被撞破了。

我艱澀地張開雙目,發現幾頭喪屍向我挾擊而來﹗

不﹗

我要生存﹗

只要能讓我活下去,無論做什麼也是可以的﹗

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渴求生存過。

縱然頭破血流,我仍然舉槍迎擊。

卡﹗

該死,這該死的槍竟然卡彈了﹗

我一把將手槍扔去一頭離我最近的喪屍,暫時阻斷牠的撲擊,然後抽出暗影,刺入另一頭喪屍的頭顱。

「嗚嗚—嗚呀呀—」

其他喪屍趁機撲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向我撲咬的喪屍瞬即死去。

我聞聲一望,卻見扛著一支重型機槍的劉波湊了過來,他說:「小兄弟,快跑吧﹗那頭怪物快要醒來了﹗」

「謝謝你。」

我聞言,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跑回林郁輝等人的身旁。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一把熟悉的怒吼聲自後方而起,霍然扭首,發現索取者已然恢復過來,僅存的右眸朝我怒目相向。

「撤退﹗即時撤退﹗」林郁輝下達命令。

「你們先走,讓我這個身經百戰的巨頭殿後。」劉波義不容辭說著,已將重型機槍扛在肩上,
毅然掃射前方的屍群。

劉波,雖然常常自吹自 ,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卻挺身而出,毅然迎敵,成為捨生取義的聖人﹗

劉波的抉擇,徹底改變了我對他的觀感。

「保重了﹗吹牛王﹗」林郁輝含淚揮手。

「愚蠢的傢伙,你要活著回來﹗」素來冷漠的伊藤夜羽亦不得不為之動容。

我們隨即離開操場,轉而走回學校的前門。

「啊啊呀—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後方傳來劉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由此可以得知,他已經壯烈犧牲了﹗

回首一望,索取者向我投以凶惡的目光,接著,牠再次疾跑而來。

「吹牛王﹗」伊藤夜羽面露悲傷。

「該死﹗吹牛王…」林郁輝悲然說著,搶到門前,將之打開。

幸而,外面沒有半頭喪屍﹗

我們喜出望外,即時走出校園。

林郁輝將門關上,說道:「如今,我們便兵分兩路,我與夜羽一組,殤影、錦誠你們一組,分散而逃總比一併而逃可行得多﹗走吧﹗」

話音剛落,門後便傳來一陣猛擊聲,門身亦出現粒陷。

砰﹗

「你們小心一些。」伊藤夜羽道。

「就是現在﹗」林郁輝給了我倆各一排彈甲,便與伊藤夜羽速速離去。

「殤影,走吧﹗」陳錦誠不再任性,改而使用手槍殺敵,他拉著我的手,向著太古城中心的方向跑去。

「嗯﹗」我點頭應道。

我們走在一條極其陡峭的路,相當費力。

「嘶嘶—嘶呀呀—」

突然間,前方出現幾頭喪屍,牠們狂聲嘶叫,向我們一撲而來﹗

我倆連連開槍,將喪屍一擊而殺。

砰…砰砰砰﹗

遽然,後頸一涼,似乎有喪屍從我背後偷襲。

砰﹗

陳錦誠將之擊殺,救了我一命。

「謝謝﹗」我感激道。

「還客氣什麼?﹗快走吧﹗」他一邊匆匆逃跑,一邊急聲叫道。

「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聲自後方傳起,回首一望,索取者正急速向我們追來﹗

我心神驚顫,如被寒冰覆蓋,只能抖著身子地奔逃。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索命而來,牠的吼叫聲劃破寒風,直透心房。

噹噹—噹噹—噹噹噹——

我雖無暇回首,卻從越發響亮的腳步聲尼聽出,牠與我們近在數呎﹗

「吼吼吼吼吼吼吼—」

我甚至可以感到從牠血眸迸射而出的殺氣,嗅到從牠血盆大口噴出的陣陣臭氣。

此刻,我已瞧見太古城中心的初形,那安全無虞的疵護所彷彿散發出熾熱的生氣,鼓動我不顧疲憊的雙腿,極速狂奔。

事實上,我的力氣卻在一點一滴地減弱,相信不出片刻就會精疲力盡,然後被索取者追到,殘暴虐殺﹗

不﹗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我必須生存﹗

為了生存,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這樣的話,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拖延索取者的腳步﹗

想到此處,一個了無人性的念頭自腦海萌生。

「錦誠,你常吹噓自己有多強大,該是證明你的力量的時刻了,不如你獨自留下來,與那頭怪物單挑?」我冷不防地大喊。

「殤影,你開什麼玩笑?﹗」陳錦誠驚道。

「我是認真的﹗真是對不起了,錦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冷冷說著,右足悄然伸出,將陳錦誠絆倒在地。

「殤影,你竟然…」陳錦誠驚怒不已,他不忿地抓住我的腳跟,使我也被絆倒在地。

他媽的﹗

他竟然抓住我的腳跟,緊緊不放﹗?

「放手﹗」我冷然大喝,語調卻顯得顫慄。

「我不放﹗﹗」他怒喝,還用指甲在我臉上抓了一把。

此時,索取者與我們只有兩米﹗

我心頭巨震,急劇跳動的心脈亦提醒了我此刻時間無多。

是你逼我的,陳錦誠﹗

我冷不作聲,倏然往他的雙手各開了一槍,然後急速奔走。

砰﹗砰﹗

我這樣做,一來是為了不讓他拔槍還擊,二來是為了避免他直接死亡,從而失去誘敵的作用


「啊呀﹗林殤影,你—啊啊啊—」

背後傳來陳錦誠夾雜著痛苦的怒叫聲,但又迅速轉變成骨肉的分離聲,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想必他已被索取者殺害了吧。

我趁著這段空隙,頭也不回地急跑。

陳錦誠,真是太天真了﹗

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

何況,一人犧牲總好過兩人送命吧﹗

你的命,我下輩子會還給你﹗

你就好好安息吧﹗

為了不白費陳錦誠的「犧牲」,我用盡所有力氣去奔跑,又繞來繞去的。

經過一番長途拔涉,我最終擺脫了索取者的追殺,來到了太古城中心的後門。

我一把抓住門柄,霍然扭開,然後速速竄入。

我立時軟倒在地,抖著大氣,任由身上的汗水沾濕地板。

「呼—」

危機,總算離我而去﹗

生命的氣息,是多麼的可貴啊﹗





---------------------------------
待續。

請大家回一回覆,給我一些意見好不?

我想知道自己寫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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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番外篇 遲來的告白

今天的作戰,傷亡,是前所未有的慘重。

最初,我們仍有十人,分別是我、伊藤夜羽、劉波、楊偉、李永鴻、蔡梓謙、林殤影、陳錦誠、李銘軒、羅志明,是一支齊齊整整的隊伍。

可是現在,我們…只餘下四人,不,確切來說,是兩人,只剩下我與伊藤夜羽了。

林殤影與陳錦誠與我們分散逃亡,此時生死未卜。

這一切…都是被那頭怪物所害﹗

如果沒有牠,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李銘軒、楊偉、 李永鴻就不會相繼被殺﹗

蔡梓謙就不會失去自已,以致被怪物趁機屠殺﹗

是這頭怪物,破壞了我們的凝聚力以及團結性﹗

不,我該換個說法﹗

除了這頭怪物外,今天這場慘劇我誠然要付上部份責任,因為若非我指揮不力的話,他們也不會……

在空蕩的路上,我自怨自艾地大喊︰「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不配做指揮官﹗」

「不,你母需自責,這不算是你的過錯,畢竟你沒有此類的實戰經驗。」伊藤夜羽安慰著我,雖然語氣冷淡,卻使我心裡泛起一絲暖意。

女神…也會關懷我了,真好﹗

「謝謝你。」我由哀道。

「嗯。」她應了一聲,說道︰「我們繼續走吧,這裡距離太古城中心不算太遠。」

「好的。」我點點頭,與伊藤夜羽一起奔跑。

跑了沒多久,我就發現前方有十多頭喪屍等侯著我們。

「嘶嘶呀—嘶嘶嘶—」

牠們像是守株待兔的農夫,眼裡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裡噴出混濁的黑血。

「邊走邊射,盡量別跟牠們直接對抗。」我說著,先向前方的喪屍掃射起來,清理出一個缺口,然後從其穿插而過,匆匆而逃。

「好的。」她點了點首,也舉起手上的衝鋒槍,邊跑邊射。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我的主攻,與伊藤夜羽的助攻,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就把大部份喪屍幹掉。

此時,只剩下兩、三頭喪屍向我們窮追而來。

只是兩、三頭喪屍而已,就讓我把你幹掉吧﹗也好讓女神見識到我的實力﹗

劣勢一下子被逆轉。

我不再逃跑,轉身過來,拔出腰間的軍刀,刺入一頭喪屍的頭顱。

又黑又白的腦漿隨即爆出,濺得我滿面皆是。

我一手抹除臉上的污漬,一手將軍刀刺進另一頭喪屍的胸脯。

「林大尉,小心﹗」伊藤夜羽忽然高聲嬌喊。

定是我背後的喪屍偷襲﹗

我明察秋毫,頭也不回,往肩後一抓,然後將之摔在地上。

這回,我看清了偷襲者的面目。

那是一頭雙眼血絲佈然、臉上覆滿紅筋的喪屍﹗

「吼吼吼吼吼—」

牠怒聲吼叫,隨即向我一撲而來﹗

還是省省吧﹗

我身子一矮,避過牠的撲擊,接著右手推前。

一陣腥血撲面。

我甩了甩臉,甩掉臉上的血污,一把銳利無比的軍刀已然牢牢鑲嵌在牠的額上。

我信手將之取起,故作瀟灑,緩步向伊藤夜羽走去。

「你沒事吧?」伊藤夜羽問道。

「沒事,走吧。」我淡淡說著,緩緩前行。

她見狀,也一聲不吭地跟在我的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頭喪屍的血已把我感染了嗎?

我只覺得,雙眼似要爆裂一般,極其疼痛。

臉色已變得僵白無比。

雙頰酷熱至極,我隱約感到臉上的微絲血管越發清晰可見。

一滴血從鼻孔滴流而出,淌流至我的唇間。

這是異變前的先兆嗎?

不﹗

我不能死﹗

我還要保護我的女神﹗

「嘶嘶嘶—嘶呀—」

此時,前方忽然嘶聲大起,定目一看,又是一群喪屍追擊而來。

幸而,這回喪屍的數量比剛才更少,似乎只有十一、十二頭。

「夜羽,只要我的頭轉過來,你就向我開槍,懂嗎?」我沉聲說著,為突擊步槍重新裝上彈匣。

「林大尉,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伊藤夜羽驚聲問道。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問你收不收到我的命令﹗」我冷冷道。

「是的,長官。」她先是怔了一下,後而重重點首。

「這就好了。」我滿意一笑,隨即向屍群掃射起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掃射之間,我感到血水從鼻間源源不絕地流出,使我的唇邊一片血腥。

我甚至感覺到,眼裡開始泛起絲絲血絲。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槍聲過後,屍群終被擊退—剩餘的喪屍竟被嚇得轉身逃跑﹗

我默然矗立,身子亦開始顫動。

「林大尉,你怎麼了?」伊藤夜羽急問,此時就算我不回首,也得知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憂。

「我…沒事﹗」我逞強說。

「不,你開始異變了,對不?」她沉聲說著,還試圖窺看我的臉容。

我側了側身,不讓她瞧見我此時的醜態。

對﹗

我快要變成喪屍了﹗

所以,在喪屍化前,我要將深藏心底的一句話傾吐而出﹗

我顫聲說︰「夜羽,其實我……」

「吼吼吼吼吼吼吼—」

就在此時,一聲崩天裂地的怒吼聲自後方傳來。

可惡﹗

是那頭怪物﹗

這該死的怪物,不旦殺害了我的戰友,還將我的告白打斷﹗

我不會放過你的﹗

回首一看,怪物正急衝而來,牠的獨目射出冷凜的殺機﹗

獨目?

對,這是牠唯一的弱點﹗

我該把牠的另一隻眼也弄殘﹗

「去死吧﹗怪物﹗」

想及此處,我振奮起來,朝著牠的獨目開槍。

突突突突突突突﹗

倏地﹗

怪物竟抬起了左手,並護住了獨目﹗

子彈就此落空﹗

「吼吼吼吼吼吼吼—」

牠怒吼著,追擊而來。

該死﹗

我們不得不再次逃亡。

不出片刻,我們便來到了太古城中心的正門附近。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怪物向我們撲擊而來﹗

牠與我們只有數米之距﹗

「快走﹗」我一把將伊藤夜羽推開,獨自迎敵。

「不﹗」伊藤夜羽大叫,她想與我一同力戰強敵。

不,我不可能要你陪我一同送命﹗

我不值得你這般做﹗

「走﹗」我再次推開伊藤夜羽,並指著地鐵站一旁的職員通道。

怪物抬起鋒利的右爪,向我狠狠抓來﹗

怪物揮爪之際,牠的血紅獨目因而暴露於視線之內﹗

機會,來了﹗

我立時舉槍,欲向牠的獨目掃射。

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痛楚從眼部傳來。

我的視網膜瞬間失效,眼前的影像變得模糊不清,怪物的身影化一為三,再由三化為十……

那該死的獨目竟也化為十多隻血眸﹗

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法瞄準目標,他媽的﹗

可是,我也開槍了。

突突突突﹗

「吼吼吼吼吼吼—」

我顯然沒有擊中怪物的要害,因為…下一刻,一陣骨肉分離的極痛從腹部傳來。

我低首一看,駭見我的身體已然分成兩半,我只剩下上半身﹗

朦朧間,我隱約瞧見伊藤夜羽眼裡冒出一點淚光,然後倏然離去。

看見你的淚水,我已很滿足了。

耗盡我僅存的生命之火,只為獲取你的一滴眼淚。(獨家自創名言,嚴禁抄襲﹗)

「我愛你,夜羽﹗」一句深藏心底的話衝口而出,卻變成毫無意識的「嘶嘶」聲。

我的告白終究失敗,是因為來得太遲嗎?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際,怪物舉起利爪,揮向我的面門﹗

我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黎明了,再也看不見夕陽的耀亮綺麗﹗

下一刻,一種難以形容的痛楚自面門傳來。

我的神識亦隨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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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一章 哀悼.揭示

生命,真的極其重要。

我開始覺得軍人的犧牲有點愚昧,甚至是多餘了。

自己的生命總比他人的生命重要得多吧。

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假如自己的命能換一百萬人的命,我會怎樣取捨?

答案是否定的,大哥啊,自己的命當然是最為重要,憑什麼要我為他人犧牲啊?

忽然之間,一雙壯健的手把我拉起來。

「沒事吧?」一把溫和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舉首一望,原來是沈襄軒。

「咦,襄軒哥,為何你會在這裡?」我問道。

「華上將早就下了令,要我們定期在出入口駐守,以察萬全,對了,其他人呢?怎麼只剩下你一人?」沈襄軒說道。

「對不起,他們都……」我澀聲說。

「他媽的﹗真是操他媽的﹗可惡﹗」沈襄軒一聽,又悲又怒地大叫,還將身旁的垃圾桶當成「出氣筒」。

「等等,那麼林大尉和羽上聆呢?他們該不會也…」沈襄軒緊張地追問,還抓住我的雙肩,搖個不停。

肩膀登時傳來一陣痛楚。

老實說,先前被索取者扔在地上,我的背部已然被石板磨損得很是嚴重了,我甚至感覺到有殘餘的石塊沾在我的後背。

「他們與我們兵分兩路,以他們的身手及作戰經驗,應該不會出事。不過,大哥,你能不能別搖我的肩頭,真的很痛呢﹗」我面露苦色,道。

「抱歉,咦,你看來傷得不輕啊,連頭皮也被擦破了,要不要叫曉薇幫你包扎一下?」他關切問道。

「這樣啊…」正當我猶豫不定之時,一個容貌明麗的女人走了過來。

這女人不是他人,而是林曉薇。

「襄軒﹗」

她先是甜甜地呼喚愛人的名字,遞給了他一個愛心飯盒,然後才注意到愣在一旁的我。

「嗨,你好啊,小弟弟﹗咦,你受了很嚴重的傷啊﹗要不要姐姐幫你處理一下?」她像個親和大使一般,輕輕撫了撫我的頭。

有沒搞錯啊,小弟弟?早已成人的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叫著。
我又好氣又好笑。

「去吧﹗所謂『病向淺中醫』,就算是小傷,不經處理的話,也很可能變成大傷的﹗」沈襄軒道。

「那…好吧,我唯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點點首。

「咯咯,真聽話,小弟弟,我們走吧﹗」林曉薇嬌笑一聲,帶領我前往她的私人診所。

三分鐘後,一間小型的私人診所。

「小弟弟,坐上椅子吧。」林曉薇指著鄰近病床的一張皮椅,說道。

「好的,沒問題,但你能不能別再叫我小弟弟,這聽起來怪怪的。」我說著,已坐上柔軟的皮椅。

「嗯,把你的上衣脫去吧。」林曉薇冷不防道。

嘩,她要對我做什麼?

「什麼?」我嚇得目瞪口呆。

砰﹗

她給了我一個板栗,嗔怒道︰「小色鬼﹗你想哪裡去了?我這是在檢查你的傷勢﹗」

原來如此。

「不好意思。」我莞爾地摸了摸頭皮,打了個哈哈。

我把上衣緩緩脫下,並悄然捂著左肩的傷痕。

她沒有看出異狀,瞧了瞧我的胸脯,便道︰「背轉過去吧,你的傷應在背部。」

「哦。」我依言,背轉過去。

「噢,你的背部傷痕累累,還有一些小石粒沾在傷口處,我先幫你拔走它們。」說著,她取了一個鉗子,謹小慎微地為我拔除石粒。

「OK﹗拔完了,現在為你消毒傷口,你忍著痛喔。」林曉薇道。

「好的。」我話音莆落,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自背部傳來,我立時咬緊牙關,致力忍受。

「好了沒有?啊—」接著,就換後腦的傷口被消毒,痛感亦來得更透徹。

然後,一雙溫潤的玉手按在我的腦上,她在為我包紮傷處。

起初,先是一陣劇痛,但隨著紗布的層層覆蓋,它的柔軟已將痛楚減弱了不少。

「謝謝你。」我扭臉過來,感激道。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咦,等等,怎麼你的臉上有一道爪痕,你該不會被喪屍感染了?」她驚道。

不,只是被個垂死掙扎的蠢貨抓傷罷了。

我撫了撫臉上的爪痕,笑道︰「嘿,若然如此的話,我早就變成喪屍而已,這傷痕,不過是我一時之失而已,再見。」

說後,我步向診所的門口。

「等等啊,我還未為你的爪痕塗上……」她急聲道。

「不用了。」我不待她說畢,便走出了診所。

遽然,廣場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立即聞聲而去。

廣場之上,矗立著數位身型壯碩的軍人,而其他幸存者亦依付在他們身後。

眾人眼泛淚光,低著首,握著發白的指節,全都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華上將亦沉著臉,默
作聲地撫著他的長鬚,不知是否我的錯覺,他的鬚似乎更白了。

至於素來淡漠的方仰光則漠不關心地抽著煙,還挑釁似的將煙霧吹向沈襄軒,教後者眼噴怒火,若非郭豫輝硬力拉著他,他早就衝過去與方仰光打成一片了。

舞台上,陳列著軍人的遺物,例如軍服、狗牌、水 等等……

整個廣場都被一種沉寂的氣氛籠罩著。

我默然不語,與其他幸存者的站成一線。

此時,郭豫輝緩緩走上舞台,信手舉起一支麥克風,沉聲道︰「各位,今天是一個不幸的日子,在先前的搜救任務中,我們有七位同胞不幸殉職,兩位則生死難測,我不知道他們當時
遭遇了什麼樣的襲擊。」

「我只知道,他們生前曾英勇地作戰,在臨死前的一刻也仍在奮戰到底﹗他們的英勇,永存我心﹗我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在這裡安然生活,
他們的功勞不可忽視﹗」

說到此處,郭豫輝忽地抬首仰望,續道︰「因此,我在此向身在天國的七位同胞致以萬二
分之惋惜及謝忱﹗多謝你們﹗多謝你們的付出﹗願你們在天上享有安穩無憂的生活﹗」

最後,郭豫輝脫下了他的軍帽,放到那堆遺物之中。

「我想知道,我的手足是怎樣送命的?」素不作聲的華上將忽然開口,並將銳利的目光投放在我身上。

我一邊登上舞台,一邊嚴肅說道︰「我們之所以損失慘重,最主要是因為一頭怪物……」

「怪物?」饒是華上將此等身經百戰的軍人,也不禁也之動容。

「對,而且是一頭狠辣絕情的怪物﹗那頭怪物刀槍不入,一般子彈根本無法對牠造成傷害﹗牠的弱點只有一個,就是眼睛,這是我用身上的傷痕換來的資訊﹗那頭怪物,就像一個獵人,將我們逐一屠殺﹗」

「到了最後,只剩下四人,林大尉、羽上尉、陳錦誠以及我,我們分散而逃,後來更……」

我的解說尚未結束,就被一陣驚呼聲打斷了。

我聞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軍裝的絕色少女從人群之中徐徐走出,那赫然是冷美人伊藤夜羽。

哦?想不到她仍活著。

她凝視著舞台上的我,沉默不語。

「羽上尉﹗」

「太好了,你還活著﹗」

「羽﹗」

眾人驚嘆不已,伊藤少校更激動得一把擁住了她。

「伊藤夜羽,歡迎你的歸來﹗林殤影,你繼續吧﹗」華上將向我揮了揮手,示意繼續講話。

「我與我的同伴匆忙奔逃,而那頭怪物仍舊窮追不捨,眼看怪物即將追及之際,陳錦誠竟跟我說︰『殤影,你快跑,讓我來應付他就可以了﹗』接著,他毅然轉身,獨自迎敵。作為他的兄弟的我,怎能拋棄同伴,獨自逃生?」

「於是我也幫忙射擊敵人,怎知道,陳錦誠下一刻就被怪物撕裂﹗在驚懼、悲愴、忿怒的情感交集下,我失去自已,只懂得轉身就跑,一直跑,一直跑,待我的意識清醒之時,我已回到這裡了,嗚嗚,我也沒有想過,我的好兄弟就此離去了我。」說到這裡,我悄然捏了捏自己的腰間,好讓自己逼出一點淚光。

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加害陳錦誠一事的確令我有點愧疚,可是那丁點的愧疚根本無法令我黯然落淚,我轉眼間就將之撇得老遠了﹗

「為了哀悼我的好友,我將在此演奏一首曲—李香蘭﹗」說著,我走到大琴前,緩緩坐落椅上。

接著,十根修長潔白的手指落在琴鍵上,敲打出動人心弘的音樂。

與此同時,我的嘴唇湊及麥克風,開展了我的演唱︰「惱春風,我心因何惱春風,
說不出,借酒相送—夜雨凍,雨點透射到照片中,回頭似是夢,無法彈動,迷住凝望妳,褪色照片中—」

「啊—像花雖未紅,如冰雖不凍,卻像有無數說話,可惜我聽不懂—呀—是杯酒漸濃,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動—」

我的聲音充滿悲悼之情,實在感人肺腑。

一時之間,我動聽的歌聲不絕於耳,整庭商場由下至上、由左至右都充斥著我的餘音。

「照片中,那可以投照片中,盼找到,時間裂縫—夜放縱,告知我難尋妳芳蹤—回頭也是夢,仍似被動,逃避凝望妳,卻深印腦中—」

啪啪啪啪啪啪﹗

曲終,擊掌之聲極是洪亮,這裡的每個人都為我的「精彩表演」所感動。

我徐徐下台。

「感謝林殤影小兄弟為我們的精彩演出,現在,請大家合上雙眼,讓我們為死去的同胞默哀三分鐘。」郭豫輝說著,已闔上雙眼。

其後,所有人也合上了眼,我也是……

三分鐘後。

「好了,再一次為死去的同伴哀悼,兄弟,謝謝你們﹗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的哀悼會就此結束﹗」郭豫輝話音剛落,大家立即各散東西,只有少數人在收抬遺留下來的物品。

呼,這個令人枯燥乏味的哀悼會終於結束了﹗

正當我打算返回Chocolate時裝店之際,一把悅耳得宛如銀鈴的女聲陌然響起。

「林殤影﹗」

我回首一看,哦,原來是大美人伊藤夜羽。

「請問,找我有事嗎?」我杉杉有禮地問道。

「可以跟你喝一杯嗎?」她淡淡問道。

不是吧?﹗

這個寒冷如冰的美女竟然主動找我約會?

怎麼弄的?

「請問,找我有事嗎?」我重覆問道,縱然我知道自己長得不俗,但也不會自戀到以為她看上了我吧﹗

「隨我來吧,到時侯你就懂的。」她神祕一笑,揚長而去。

難道她真的看上了我,禁不住主動獻身於我?

不可能。

「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我搖搖首,甩開不切實際的暇想,隨她而去。

兩分鐘後,咖啡店裡。

我與伊藤夜羽對立而坐,闊桌上放著兩杯熱滾滾的咖啡。

我舉起咖啡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好喝嗎?」她問道。

「我喜歡喝味道濃郁的咖啡,因為那能刺激我的思維,讓我的大腦變得更加清醒。」我答道,又啜了一口咖啡。

「我比較喜歡喝清甜而不膩的咖啡,若咖啡華而不實,則失去了它的特性。」她目不轉晴地看著我,意有所指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點不安道。

我知道,她在暗示某件事情,某件令我心虛不已的事情﹗

「你想直奔主題?那好,林殤影先生,請你告訴我,與我們分別後,你是如何逃生?」她從容不迫道。

果然,她是衝這件事情而來的﹗

「咦,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裝出一副驚奇不堪的表情。

「我想聽真正的版本﹗」她說話之時,一雙冷凜的眸子與我對望,緊鎖不放。

怎麼了?

她看出不妥了嗎?

我心中一驚,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地裝傻︰「羽上尉,你在說什麼啊?為何我一點也聽不懂?」

「嘿,你還要裝傻下去嗎?很好,那請你解釋一下,你臉上的傷痕是怎樣來的?」她冷然笑道。

該死﹗我倒是把這個破綻給忘掉了﹗

不﹗

我絕不能在她面前坦承加害陳錦誠一事﹗

於是我冷冷一笑,道︰「哈,還真他媽的好笑﹗我的傷痕從何而來又干你屁事?」

「你不肯說,就讓我反過來告訴你吧﹗你之所以能夠活著,是因為拋棄了同伴,獨自逃跑吧﹗」她冷冷道。

什麼?﹗

「這只是你的猜想而已,沒有真憑實據的論說,說出來,誰信?」我嘴硬道。

「你臉上的爪痕便是最為有力的證據﹗」她冷然說,頓了頓,再道︰「你臉上的爪痕一定不是喪屍留下的,否則的話,你早就變成一頭毫無意識的喪屍,怎有機會在此與我對質?」

「所以,你臉上的爪痕必定是自同伴而來的﹗就讓我試試把整件事情推敲出來吧﹗首先,怪物的確追逐你們不放,這一點你沒有說謊,然後,怪物畢竟並非一般喪屍,論力氣、論速度也比你們高上一截。」

「由此,你開始擔心怪物會追上你們,便萌生將同伴拋棄的念頭,陳錦誠雖然好勇自大,卻不致於願意白白送命,他不甘被你拋棄,便與你扭打在一起,扭打之際,他無意抓傷了你的臉龐,接著,你應大為惱怒,開槍打傷了他。」

「最後,趁著他倒在地上之時,你立時轉身就跑,不顧痛苦掙扎的同伴,自顧自地逃跑,最終擺脫了怪物的追殺﹗我所說的,有沒有錯?」

她媽的﹗

竟然被她識破了﹗

我心裡巨震,但還是裝作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不為所動。

「你竟然…為了個人性命而拋棄同伴,你到底是不是人呀?﹗」她怒叱。

嘿﹗同伴?那只不過是一群用來拖慢喪屍腳步的人肉盾牌而已﹗

我真正在乎的人只有柳青絲一個而已﹗

我冷笑不語。

啪﹗

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我難以置信地瞧著她。

「這一記,是為你死去的同伴而打的﹗若然再有下次的話,我就斃了你﹗」伊藤夜羽說後,憤而離去。

你媽的﹗

伊藤夜羽,你這一記,我記住了﹗

終有一天,我會加倍地奉還給你,你等著瞧吧﹗

我捂著紅腫的臉龐,仇視著她的背影,那毒辣的眼神彷彿已把她整個人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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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二章 宣洩

此刻的我,心情真的非常糟糕。

索取者所帶來的驚恐,將兄弟致於死地的忐忑,被冷美人羞辱而致的忿怒。

種種負面情感混雜心頭,教我如被萬千螞蟻纏身,心亂如痳。

我需要一個宣洩點。 對,我需要找尋一個宣洩情感的渠道。

我默默走出咖啡店,瞧了瞧滿佈花籃的廊道,又望了望神情悲慟的人們,頓覺那種愁雲慘霧的日子彷彿又回來了。

罷了,我已找到了適合的宣洩點。

想及此處,我便向著Chocolate時裝店的方向直徑而去。

兩分鐘後,我到達了Chocolate時裝店。

我緩緩推開店門,柳青絲的麗容登時映入眼廉。

「殤影哥,你回來了。」柳青絲甜甜一笑,為我脫下了身上的外套。

「是啊,我回來了。」我淡淡道,以現時的心理狀況,我實在難以擠出一絲笑容,真的很難。

「天啊﹗你的身上怎麼全是傷痕?」她柳眉緊皺,驚憂道。

她還是那般感性,只要我受到一絲傷害便憂心不已。

「只是背脊而已。」我心頭微暖,牽起她柔若無骨的玉手,往雪白的手背吻了吻。

她臉上一紅,羞而不語。

我握住她的手,緩緩坐在一張軟毯上,平靜道︰「青絲,我們似乎很久沒有談心了,趁現在有空,我想向你分享一個祕密。」

「嗯。」她應了一聲,溫順點道。

看著她情意錦錦的樣子,我還真的有點難以啟齒,說了怕她難過,不說又對她不起,真痳煩。

於是我再次確認她的意願,問道︰「你…真的願意聽,你不怕聽了這個祕密會影響對我的觀感?」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首,臉上是一副毅然決然的表情。

「好吧。」我歎了口氣,沉聲道︰「其實,我剛才在台上說謊了。」

「什麼?」她錯愕。

「是這樣的,陳錦誠並不是像我所說的壯烈犧牲,而是…被我害死了﹗」我說到這裡,頓了頓,瞧了瞧她。

她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了,還驚惶失色地捂住朱唇。

我靠﹗

柳青絲的舉動加劇了我心中的煩躁,叫我聲線之中也帶著一絲惱怒:「就在怪物即將追及我們之際,我…一把將他推往怪物口中,任由他慘被怪物殺害,獨自逃生﹗」

「殤影哥,你……」她震驚異常,不但掙開了被我握住的手,還見鬼似的後退了數步。

媽的﹗ 「青絲,我……」我欲言而止。

「殤影哥,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誰知道你……嗚嗚……」她話不及半,已啜泣起來,泣不成聲,看來她對我加害陳錦誠一事很是失望。

我見狀,心中一痛,便伸手拍了拍她的皓肩。

「別碰我﹗」誰知道,她悲泣著,甩開了我的手。

不就是死了個同伴而已,再找一個就是了,用不著這樣吧﹗

「青絲,我……」我喉間甚是酸痛,叫我難以完整地說話。

「嗚嗚…」她悲泣,提起玉腿,打算奪門而逃﹗

「不,別走﹗」我倏然一撲,將她一把擁在懷裡。

你不是說過,無論我變成怎樣,你也依然愛我嗎?

為何當我脫下偽裝的面具,卻見到落荒而逃的你?

「放開我﹗嗚嗚…」她一邊拚力掙扎,一邊放聲大哭,她的淚,再次沾濕我的胸脯,也沾濕了我的心。

「不,別…離開我﹗」我痛心疾首,顫聲說道。

同時,雙手使勁,以「交叉」的形式緊抱著她,不讓這個真心愛著我的女孩有半點溜走的機會。

「快、快放開我﹗嗚嗚…為何你…要這樣做?」她依舊掙扎不停。

「你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我知道,若然我一去不返的話,你會極其傷心,甚至因而自殺﹗為了不讓你傷心難過,我就向自己立下誓言,我,必須活著,不管用什麼手段也好,只要活著就行了。」我澀聲道。

她聞言,掙扎的動作稍停,幽幽道︰「可是你……」 我不待她說下去,捧住她的俏頜,直接吻下去。

侵入她的朱唇後,我迅速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然後肆意挑逗她的香舌。

「嗯……」被我強吻的她再次掙扎,玉手不住推卻我的胸脯。

我見狀,更加使力地挑撥她香舌上的敏感微粒,雙手探及她的臀後,十指一抓,將她滑膩的臀肉牢牢抓在手裡,猛力揉搓。

她雙頰緋紅,掙扎的力度被減弱。

呵呵,很快,你就會放棄掙扎了﹗

我暗暗一笑,一手抓住她的一雙玉手,一手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轉瞬之間,她的上衣被脫下,露出一對圓潤飽滿的乳球。

「不、不要。」她嬌聲求饒,俏臉紅霞更堪。

現在才來求饒嗎?遲了一點﹗

我嘿嘿一笑,冷不防地將她的乳球抓在手裡,滑膩之感盈滿掌間。

我開始玩弄乳球,像要把球抓起來般的肆意拉扯。

乳肉不時從指間滑溜而出,我湊首過去,將溜走的乳肉狂舔猛舐。

頃刻間,乳球上全是鮮紅色的吻痕以及爪痕,讓雪白的乳球倍添嬌艷。

「嗯嗯…殤影哥…」不知何時,她眼裡的哀傷之色冰消凍解,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而又帶點情欲的眼神。

把玩了乳球一會,我就放開了,轉而探入她的內褲,輕力掐住一顆細軟的小肉珠。

她渾身一顫,嬌軀無力地向我傾倒。

我一手將她拉進懷裡,一手則恣肆地玩弄小肉粒。

揉、搓、掐、壓,我用盡各種手段去折磨她。

「嗯…」她臉頰炭紅,玉手捂唇,極力忍受我的折磨。

不一會,我改變策略,拇指與食指並合,將小肉粒夾在指間,柔力逼壓;另一方面則用三指輕輕磨蹭她的陰裂。

驀地,我手上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一陣甜膩的香味亦隨之而來。

嘿嘿﹗

我在心裡陰陰一笑,往她濕潤的胯間摸了一把,然後將沾得晶瑩發亮的手指湊到她的眼前,還炫耀似的左右搖晃。

「青絲,你好壞哦﹗」我調笑道。

她羞不可言,只得闔上美目,不敢面對這淫猥的一幕。

我乘機將她的內褲脫下。

鮮嫩嬌紅的陰戶立時呈現眼前,兩片粉紅色的肉唇在愛液的沾染下,變得晶瑩透亮,閃爍著一層誘人的光澤。

一抹淡然似無的春水從其垂垂流下,一直流到雪白的大腿根。

「好美啊,青絲,你的身子無論怎麼看都是這般美麗﹗」我讚嘆道,禁不住伸手撫摸她的陰戶。

「殤影哥…」她低喚一聲,玉手輕輕按在我的手上。

我反手一抓,將她的玉手握在手裡,目不轉晴地凝視著她,深情道︰「原諒我,好嗎?」

「嗯。」她點了點首,輕聲道︰「可是你答應我,別再做這種事,好嗎?」

她總算原諒我了﹗

「我答應你,我盡量不做這種事。」了結心事令我心頭一暢,不覺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她向我回以甜美的笑容,然後吻了吻我的唇。

我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嬌軀放在軟毯上,極速脫下了褲子。

她紅著俏臉,微微張開雙腿,方便我的進入。

「我要進來了,青絲?」我將猙獰粗大的肉棒抵在穴前,垂垂摩挲。

「嗯。」她羞澀點首,睜著一雙迷醉的眸子瞧著我。

我聞言,腰肢一挺,將肉棒重重插進她的小穴之中。

「啊呀﹗」她嬌聲大叫,似乎一時間適應不了體內的飽脹感。

呼,爽啊﹗

我的肉棒瞬間被緊密無比的壁肉包圍,像是被鎖圈扣著似的,暢快之餘,又有點疼痛。

我低首一看,發現我倆的交合處緊相連,彼此的體毛黏在一起,如膠似漆。

這個時侯的我與她,不僅是肉體上的完美結合,心靈上亦結合無間。

我們之間,再不會有半點祕密存在。

念及此處,我立即抓住她的腰肢,挺動腰肢,又快又猛地抽插起來。

「嗯呀…殤、殤影哥,輕、輕點…啊啊…」她咬著唇,斷斷續續地呻吟,看來這一番抽插已讓她吃不消了。

「嘿嘿,我不快的話,你就不爽了。」我笑著,依舊狂抽猛插。

   柔軟的美胯撞上我的腹部,帶來酥痳的快感。

我抽插得越快,莖身與肉茅磨擦的快感就越大。

爽極了﹗

我暢快至極,原本抓住柔腰的雙手也改為抓住滑膩的胸部。

我一邊揉掐乳球,一邊暢然抽送。

我的肉棒彷彿泡在溫熱的湖水之中,舒爽萬分。

當我狂抽猛插之際,油膩的春水也隨之湧出,沾濕了我的肉棒,也讓我們的交合變得更加順暢。

抽插之時,交合處傳來「吧砸」的聲音,淫糜之聲教我聽得興奮,叫她聽得耳紅。

「啊嗯…殤影哥,再快一點﹗」她催促我起來。

遽然,她緊皺柳眉,臉頰紅透,呻吟加劇,架在我腰上的雙腿肌肉緊繃起來。

她的陰肉忽地收緊,兩面肉牆緩緩閉合,零距離地逼壓我的棒身,既疼又爽。

我拚力挺動腰間,抽插的速度雖因緊縮的壁肉而減慢,但抽插的力度卻有加無減。

在我強而有力的抽插下,她雪白的胯部很快就被撞成緋紅一片。

「嗯呀—」 接著,她發出一聲如哭似泣的高吟,小穴深處猛地噴出一股熱津津的洪流,澆在莖上,教我欲仙欲死。

呼,爽爆了﹗

幸而,我一直緊鎖精關,不然這會就已經棄械投降了。

「呼呼—」高潮過後,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拍了拍她的玉背,笑問︰「我們換個姿勢繼續吧?」

「嗯嗯。」她溫順點首,任由我搬動她的嬌軀。

傳教士的姿勢實在不夠過癮,所以我決定用我最喜愛的姿勢—後入式﹗

她的上半身伏在毯上,懸掛的雙乳幾乎及地,而雪臀則高高翹起,一抹粉紅色的陰裂藏在雙臀之間。

我抓起她的軟臀,下身一挺,肉棒「滋」的一聲刺進溫熱緊密的嫩穴之中﹗

「啊呀—」她高叫出聲。

我一如概往,不待她回過氣來,立即展開持久而又激進的攻勢。

肉棒不住頂撞她的花心,那柔嫩不已的觸感令我妙不可言。

「殤、殤影哥,慢、慢一…一點,人家…受、受不…了…了…啊呀…」她不住求饒,情動的雙眼冒上一層水霧。

我變本加厲,加快抽插的速度。

我倆的交合毫無間斷,「啪啪」的肉體撞擊聲縈迴不散。

「啊呀—停、停一停,好、好嗎?」她回首一瞥,眼神楚楚可憐。

「嘿嘿,這根本不是你的本意。」我笑著,往前湊首,吻住了她的唇。

柳青絲一邊與我接吻,一邊「嗯嗯」呻吟不停。

唇分之時,她的全身已眨起一層桃紅,雪白的臀肉更被撞得紅腫起來,卻更添幾分性感。

光是視覺上的沖擊,已讓我的膀胱處湧起一陣急意,那是射精前的徵兆,看來我再也壓制不住那臨近崩潰的精關了﹗

就在此時,她的陰肉強烈收縮,如同一把鐵鉗將我的肉棒牢牢鉗著,快感如潮。

「嗯呀—」她高吟著,熱流如大浪般沖擊我的棒身。

「吼呀—」我嘶吼著,身體一陣僵硬,陰莖開始爆發,激射出大片稠密的精液,而且還不受控制地噴射,一發又一發的精液灌滿她的陰道,徹徹底底地玷汙了她……

隨後,我一次又一次地幹著無力反抗的她,將一發又一發的精液射進她的陰道,我心中的負面情感也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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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太古篇 Part 1 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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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三章 衝突

昨晚,我們玩得很是瘋狂,柳青絲倒也放得開,像是為了抒發積壓而久的負面情感似的,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在性愛之中,高聲呻吟,越發放浪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一共發了五炮,三炮射在她的小穴之中,一炮在她的口中,另一炮則在她的足下。

纏綿游戲直到凌晨三時才結束,雙腿乏力的我最後擁著佳人,沉沉而睡。

正當我還做著美夢之際,一把打門聲猛然將我驚醒了。

「又怎麼了?」我不悅地呶了呶嘴,揉了揉眼後,也將枕邊的佳人叫醒。

「幹嘛這麼早就喚醒人家?人家還想睡多一會兒嘛…」柳青絲美眸半闔,嬌嗔起來。

「應該是有事發生了。」我說著,走到門前,慢慢拉開店門。

只見郭豫輝正一臉凝重地等待著我。

「又要開會嗎?」我問道。

「是的,華上將要召集眾人至廣場,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他回答。

「難道…華上將又要下達搜索生還者的任務?」我不安問道。

希望不會是真的,再來一次搜救行動,還真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他臉上也現出一絲不安,時而點首,時而搖首,立場不定。

「啊啊—」 這時,柳青絲懶洋洋地走了過來,她打了個呵欠,柔聲問道︰「殤影哥,又要開會嗎?」

「嗯。」我重重點首。

「我們走吧,再遲一會,華上將就要處罰我們了﹗」郭豫輝說著,已然轉身離去。

唉,我真是一個苦命人﹗

我朝著柳青絲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聳了聳肩,也跟隨而行。

兩分鐘後,我們來到了廣場。

華上將正站在台上,捧著一支麥克峰,抵在唇前,喃喃低語,似乎在為接下來的演講作準備。

而其他人則在台下,默默站立。

我們緩緩湊到倖存者的隊列。

華上將見狀,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所有人都到齊了吧?那好,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那我就直奔主題好了。我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我們要再次執行搜救倖存者的任務﹗」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嘩然一片,議論不休。

「不是吧?又來一次?」

「就是,外面的倖存者真的值得我們捨命相救嗎?」

「嗯嗯,再說,外面還有沒有倖存者也是未知之數呢﹗」

「安靜﹗」華上將怒吼一聲,教吵吵嚷嚷的眾人立時住口。

他面沉如水,沉聲說道︰「這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搜救行動。我知道,大家都對搜救行動的意義深感懷疑,有人更覺得這是毫無意義之舉。可是,你們有沒想過外面的世界是多麼慘酷?是多麼的不忍直視?又有沒有想過倖存者苟延殘喘的艱澀生活?」

「恐怕你們也沒有想過這三個問題吧,想過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其實,比起他們,我們已然幸福多了。既然大家都活在這該死的未日裡,既然大家也有自我防衛的能力,何不嘗試對外界的倖存者施以援助,助他們脫離困境?」

「我們身為軍人,除了上戰場殺敵外,保衛家園亦是我們的使命。因此,在這該死的未日之中,我們更應該做的是,守望相助、相互扶持,你可以說是這是我們的詛咒,但我更覺得這是我們的天賦,亦是我們的責任。」

「至於怪物的出現…我知道,牠在不少人的心裡留下了恐懼的陰影。事實上,我們無須與之交戰,我們應做的是,避其鋒芒,如非必要,切勿與牠交手。這樣,就能避免昨日的慘劇重演。現下,你們還會反對到外面搜救倖存者這個任務嗎?」

呵呵,這個華上將的演說能力確是一流,其煽動力之強,令我也開始忘卻索取者的恐怖了。

我悄悄一笑。

其他人沉默不語,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而素來對華上將抱有敬意的軍人們更是低下了首,簡直一副「任你作主」的犬樣。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華上將見狀,笑得合不攏口,好一會才止住笑聲,續道︰「看來大家也是有惻隱之心的人,那我就簡單交代一下行動的細節吧。本次行動,主要搜救吉之島百貨中心及其附近的倖存者。為了避免出現嚴重的傷亡,我建議大家使用地鐵站的通道前往目的地及折返本中心。」

「至於需要參與本次行動的人員包括我、伊藤夜羽、沈襄軒、郭豫輝、戴子健、鄭任賢、古龍、林殤影、張楠…啊,順帶一提,由於我們的人員不足的關係,女性亦需參與本次行動,需要參與的女性包括陳慧欣……」

他媽的﹗

這個華上將是吃錯了藥嗎?﹗

「什麼﹗?」我驚怒大叫,立即打斷了華上將的話。

「怎麼,你有意見嗎?」他淡淡問道。

媽的,還問我有沒意見?﹗

我只覺胸口像要爆裂一樣,酷熱難耐。

我怒不可遏,吼道︰「你瘋了嗎?﹗枉你身為一個鐵血軍人,竟要一個弱不禁風的女性參與這種危險異常的行動?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會為此感到羞恥嗎?﹗」

雖然,陳慧欣不算我的女人,但怎麼說也與我有過肌膚之親,有過激情的時刻,我無法白白地看著她送死。

再說,這次就說是陳慧欣,可是下一次呢?

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就是柳青絲?

要我的女人冒險?

絕無可能﹗

聽了我的話,華上將鐵青著臉,默然下台,然後走到我的面前。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他冷聲說著,目不轉晴地凝視著我,眼神冷厲如刃。

「是又怎樣?女人,就不該上戰場﹗」我毫不畏懼地與之抗衡。

這時,我發覺眾人臉色大變。

柳青絲面色蒼白,雙手握得緊緊的,似乎在為我暗暗握了一把冷汗。

陳慧欣正焦急地瞧著我,眼裡閃爍著一絲難以理解的異芒。

方仰光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場甚為精彩的大戲。

伊藤少校對我連連搖頭,似在叫我不要再挑釁華上將。

而伊藤夜羽則露出驚愕不已的神情,看來她也為我挺身而出的「壯舉」所撼動。

就在我與華上將冷冷對峙之際,一把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嘿,誰說女人就不該出戰?因為她們身嬌肉貴嗎?不出戰也行,她們得張開大腿,用『下面』交換﹗」

人渣﹗

我聞聲望去,發現這話是由一名身穿廚師服裝的胖子所說的。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有種就再說一遍?」我冷笑道。

「說就說了,怕你嗎?誰說女人不該出戰?不出戰也行,得用她們的『寶穴』抵消,畢竟我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可惡﹗

他話不說畢,我已取出手槍,抵在他的額前,並解開了保險扣。

與此同時,一件透著冰冷氣息的金屬物體也抵在我的後腦。

我冷冷一笑︰「這種人渣,你也要護住他嗎?」

「不管他的言行有多惡劣,你也沒權通罰他,因為,我的領域只能由我去掌控﹗」他回道。

「是嗎?」張楠冷笑一聲,倏然走到我的身旁,然後取出一把長刀抵在華上將的頸前。

「張楠,你……」我一時間愣住了。

「影哥,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看著你受制於人,更何況…我也很討厭藐視女性的人渣﹗」說著,他衝我爽朗一笑。

「謝謝你。」我心裡掠過一股熱流,感激道。

我真的被感動了,張楠深知華上將隨時就能開槍把他幹掉,卻願意為了我的安危,不惜與華上將相對抗。

「放下武器﹗」

「立即﹗」

「再不放下武器,就休怪我不客氣﹗」 張楠的介入並沒有改變此時的局勢,反而令眾位軍人如臨大敵,拔起槍來,警惕地朝向我們。

我冷汗直冒,手上的槍也握得更緊了。

「要放下武器的,不該是我們。」張楠冷冷回道。

「我數三聲,三聲過後,你們若不放下武器,我就開槍了﹗」

「三﹗」

「二﹗」

我們不為所動,依舊緊握著彼此的武器。

「一﹗」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把嘲笑的聲音打破了當前的僵局。

「嘿﹗」

我微微側首,聞聲一望。

卻見方仰光悠悠蕩蕩地走了過來,他嘴裡叼著一支香煙,一邊緩緩按下我們緊握武器的手,一邊洋洋自得地道︰「弄什麼呀?有必要搞成一副『警匪對岐』的局面嗎?我說,不讓女性上戰場不是問題,只要我們謹慎一點,還怕什麼人員傷亡?真是的……」

「方仰光,不如我將此次行動的指揮權交給你,如何?」華上將面無表情道。

「可以。」出乎眾人的意料,方仰光點了點首。

「你能保證……」

「我可以保證不會重蹈那個傻子的覆轍。」他笑道。

「那好,我沒話可說了,你看著辦吧。林殤影、張楠,剛才的事,我不欲追究,你們請自重。」華上將說到尾聲,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那個…方大校,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我問道。

他點了點首,說道︰「華上將已將行動指揮權交了給我,大家立即往軍需官處提取裝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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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重頭戲,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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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四章 欲望與救贖

我們依方仰光所言,前往軍需官譚家樂所處。

擺放武器的地方,是一間面積不足二百呎的小房。

雖說是小房,可是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自動步槍、散彈槍、狙擊槍什麼的,應用盡有,多不勝收。

軍需官譚家樂站在武器堆前,說道︰「這裡的槍,每人限選一把,而非軍人者只能選手槍類,以及兩顆手榴彈。」

不是吧?又玩身份岐視?

「我靠,你怎麼不再刻薄一點?那丁點的裝備怎夠我們出戰?」戴子健不滿道。

「哦,這是你說的,現在非軍人者只能選一把手槍,配上一顆手榴彈。」譚家樂笑道。

真他媽的刻薄﹗

我壓下心中的不快,默默在武器堆中選了一把Glock18手槍。

而其他人也選取了適切的武器。

「好了,選完就快滾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譚家樂面色不善,道。

「你…」張楠怒目相向,恨不得衝上前揍他一頓。

「別衝動。」我挽住了他的手臂,輕聲勸道。

張楠冷「哼」一聲,忿忿不平道︰「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過﹗」

「嗯嗯,走吧。」我拉著他離去。

及後,我們到達了太古地鐵站。

「把鐵閘解開吧。」方仰光指示道。

「好的。」郭豫輝聞言,立即從袋中取出一串鎖匙,插進鎖孔之中。

叮鏈﹗

鐵閘瞬即打開,外面的景象亦隨之揭開。

此時的地鐵站,與我們以往所熟悉的迥然不同。

原本,擠擠擁擁的人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死冷的寂靜。

整個地鐵站,一片狼藉,猶如硝煙彈雨的戰場,免費派發的報紙散碎在地,滿地也是乘客慌逃時所遺留的個人物品,
Lv手袋、Iphone手機、Gucci銀包等名牌商品不下其數。

至於商店方面,無論是大型還是小型商店,也遭受了逃亡者或喪屍的破壞,不少店舖的玻璃窗已然碎裂,在門外陳列的貨品架被推倒在地,而店內的商品也被搶個清空,幾乎不剩半個商品。

亂套了,失去了執法機構的管制,原本井然有序的社會制度也亂套了。

這是我對這個「荒廢」的地鐵站的唯一感想。

「走。」方仰光只吐單言,便率先離開了。

我們跟隨其後,緩步而行。花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們便來到了吉之島百貨中心的門口。

吉之島的門口對外,矗立著一根 為堅固的石柱。

哈,又看到它了﹗

真想不到,事隔半年,它還未被人拆除。

沒錯,我所見到的,正是深為人知的「郭富城柱」—一根貼滿了郭富城宣傳海報的石柱。

說起這條柱,還真不得不再調笑一番,這根柱的歷史極其悠久,應有五至八年的建造年期,而柱上的男人—郭富城因沾在柱上,長期不拆,常被我們(蘇民峰、張楠及我)戲稱為「柱男」。

嘿,我還可以說,這根十年不變的石柱簡直是郭富城的象徵、化身。

想及此處,我驀然扭首,正好與張楠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

「你們兩個在笑什麼?看看那裡,看你們還有沒心情笑下去?」伊藤夜羽舉起她纖白的手指,指著吉之島的門口,冷聲道。

我聞言望去,發現此時的大門形同虛設,因為大門已然化成一堆玻璃殘渣,鋪設在地,而旁邊的石牆竟裂出一條縫口,縫口處積聚著一些零碎的石粒。

汗,這到底是何等力量造成的啊?

我心頭頓時掠過一股寒意,不自覺地聳了聳肩。

「太可怕了﹗」戴子健驚聲低叫。

「閉嘴﹗所有人給我提高警惕,並為槍枝裝上消音器。」方仰光低聲道。

我們依言,為槍加上消音器。

方仰光向我們打了個「前進」的手勢,悄然走進吉之島商場。我們緊緊跟隨,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G樓是食物部,前端是不同國籍(如日式料理及泰式小食)的食店,而未端是一間大型連鎖的超級市場,其包括肉類分架、蔬果分架、飲品分架等。

商場內燈火通明,喪屍甚為密集,猶如星羅棋盤。

牠們均漫無目的地游蕩,即使被同伴碰到,也只是低「吼」一聲,然後繼續蕩行。

牠們全然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我們。

縱使離牠們甚遠,我卻從中聞到一絲極其濃烈的腐臭氣味。

「靠邊而行,我不想驚動他們。」方仰光說著,背貼石牆,徐徐拖行。

性命攸關,我們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得一個接一個地貼牆而行,像極了一頭捧頭鼠窜的老鼠,真他媽的窩囊﹗

幸而,方仰光的奇策卻取得了出乎預料的成效,那些頹然行走的喪屍看也沒看我們一眼,依然神情呆滯地行走。

由此,我們很快就來到了G樓的未端,也即是超級市場。

嘎扎…嘎扎…嘎扎嘎扎﹗

忽然之間,一陣難聽刺耳的咬嚼聲從肉類分架傳來。

我聞聲望去,竟發現十多頭喪屍正從鮮肉架中拿取一些已被凍結的生肉,直接放出口裡,大口大口地嚼咬。

冰咧﹗由於生肉已被凍結,因此牠們直接放進口裡,會對本已脆弱的齒牙造成一定的傷害。

就說就現,立時就有幾頭喪屍中招了。牠們渾濁的黑血伴隨斷裂的齒牙,跌在地上。

然而,亦有聰明的喪屍懂得將凍結的生肉敲碎,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細小的肉塊放進口裡。

果然,喪屍不再是渾渾噩噩、愚蠢透頂的低等生物,依我估計,牠們應懂得進化,漸漸恢復或模仿著人類的本能,也可能保留人類的個人情感,甚至欲望。

就以喪屍咬嚼生肉為例,牠們一旦餓起來時,會飢不擇食,吃下自己未必喜愛的肉,包括尚未熟透的雞肉、牛肉、豬肉,以及同伴身上的臭肉。這是食欲。喪屍,也是有欲望的。

這時,我看了看身邊的同伴,伊藤夜羽驚愕不語,方仰光面沉如水,郭豫輝驚惶不已。

突然之間,我發現蔬果部分架出現異象—有數雙手在工作間的門窗揮舞。

難道是倖存的職員?

我剛心生疑惑,身邊已有人搶先說道︰「嘩,看看那邊。」

「是倖存者。」

「我們快去拯救他們吧。」

「別衝動,衝動只會累事。」伊藤夜羽冷冷道,一雙美目在工作間不住打量。

「羽上尉說得對,我們必須辯認清楚,他們是否真的是倖存者。」沈襄軒點了點頭,輕聲道。

果然,此話剛出,工作間的門窗便浮現出倖存者的臉容。

他們驚喜交加,但一瞧到附近徘徊不散的喪屍,立即換了一副如哭似笑的表情。

「哈,他們果然是倖存者。」郭豫輝笑道。

「不過我們得想辦法接他們過來。」沈襄軒接道。

「哦,這很簡單而已。」方仰光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便向我們道出他的計劃。

「這真的可行嗎?」張楠驚詫問道。

「可行。」方仰光簡潔回答,便拔開掛在腰間的手榴彈的保險絲,朝著鮮肉部分架的屍群扔去。

隆隆﹗

屍群之中,登時響起天摧地塌的爆炸聲,整個商場也強烈地震動起來,叫靠在牆邊的我們幾乎站不住腳。

「吼吼吼﹗」

屍群之中,血肉衝天爆出,然後降臨到殘存的喪屍身上,叫牠們好不狂暴,更有喪屍因而撕咬身邊的同伴,以洩不快。

除此之外,蔬果部分架的喪屍也受巨響吸引,紛紛向著爆炸的地點走去。

「自己找個掩護位置吧。」方仰光言罷,倏然突去,趁機走向工作間處。

我找了個適切的位置後,默默凝視著奮不顧身的方仰光。

方仰光走到工作間的門前,朝裡面的倖存者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器,再向他們點了點首。

看來,他的意思是跟著我,你們的生命就有所保障。

果然,工作間的門緩緩打開,生還者小心翼翼地溜了出來。

那是三個穿著職員制服的倖存者,一人身形肥胖,一人甚為矮小,另一人則瘦弱無比。

方仰光見狀,先向他們低聲交談一番,然後領著他們徐徐折返。

「吼吼吼—」

整個過程極其順利,只因鮮肉部分架已亂成一團,喪屍相互廝殺,吼叫連連,血肉四濺,
有如在監獄裡發起暴動的囚犯。

由此,方仰光安然無恙地將他們護送過來。

「謝謝,請問你們是特區政府派來的搜救部隊嗎?」肥胖男先是向方仰光點頭道謝,後而詢問我們的來歷。

「我們雖不是政府派來的,但此趟也是為了拯救你們的。」郭豫輝回答。

「那就好了,你們好,我叫蘇恆瀨。」肥胖男自我介紹起來。

「李俊碩。」矮小男道。

「張家瀨。」瘦弱男道。

「我們都是超市的職員,病毒爆發當日,我們因躲在工作間而逃過一劫。我們躲在這裡已有好幾天了,幸而喪屍對蔬果類食品不感興趣,我們可以趁牠們不為意時,拿取這裡的水果裹腹。」蘇恆瀨解說。

「哦,那這裡還有倖存者嗎?」方仰光淡淡問道。

「其他層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這層不會有活著的人類。」李俊碩答道。

「哦,那我們往第一層繼續搜索吧。」說後,方仰光帶領我們從梯間進入吉之島百貨中心的第一層。

第一層是以時尚作為主題,因此在此處陳列的商品大多數是名牌服飾、名牌首飾等。

其實自第一層開始,每層的景況已可一目了然,只因該地的地形簡單,不論是大型還是小型的商鋪也沒有那象徵性的門口,老實說,倖存者躲在這裡的機會微乎其微。

「看來這裡也不可能有生還者,我們還是往上一層搜索生還者吧。」張楠提議道。

「容我再觀察、確認一番。」方仰光沉聲說道。

這時,我也在打量此處的景況。

遽然,我發現了一個異象。

那就是,有不少喪屍竟身穿名牌服裝,頸項掛著名貴的頸鏈,更有喪屍有意無意地抄起放在展示架的鑽石手鏈,抓在手裡,又握又捏的,行為十分怪異。

我心下悸動,腦海亦不由生出一連串的疑雲。

到底,喪屍是否真的殘留著生前的基本意識?

牠們身上的名貴飾物,到底是喪化前戴上,抑或是喪化後戴上?

若是前者的話,那也沒什麼。但若果是後者的話,那就非常嚇人,直接證明了喪屍仍保留著人類的基本欲望—貪欲—牠們即使變成喪屍,也逆轉不了對奢侈品的貪婪天性。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很可能永遠也找不出答案。

「唉—」

此時,方仰光低歎一聲,搖了搖首,說︰「算了,走吧,這裡也不見得會有生還者。」

「我靠,步驚雲,哪有人像你這般懶洋洋地搜救倖存者的?」沈襄軒鄙夷道。

「那你想我怎麼做?陡步深入屍群之中,逐一查探是否有偽裝成喪屍的倖存者?這種事,你自己去做吧。但我提醒你,若你被喪屍纏住了,我可懶得救你。」方仰光冷冷一笑,信步往第二層走去。

「我真他媽的討厭他。」沈襄軒不快道,也不得不跟上方仰光的腳步。

我們隨即來到了第二層。第二層是以玩具作為主題,由此此處的商品也是以小童作為銷售對象。

比起下層,此層的景況更顯離奇怪異,只因極多小童喪屍聚集在玩具店裡,坐在地上,把玩著手掌大小的模形。

而冒險樂園處的小童喪屍更在波波池中玩樂,有些「天真」地把玩著小球,有些躺臥在波波池中,更有些互相往對方的身上扔掉小球。

此刻的景況,再一次震撼了我的心。我腦海裡的疑團不但無法消解,反而更加深了,撲朔迷離。

難道,這些小童喪屍依然保留著天真的一面?

眼前的景象,更加令我確信了「喪屍殘留生前的基本欲望」這套概念。

顯然,這些小童喪屍的行為正反映出牠們的樂欲—追求娛樂的欲望。

我也不禁在想,到底是活著的「他們」還是變成喪屍的「牠們」較為快樂?

活著的小童雖然擁有正常的面貌,可是自由卻被約束,無法盡情地放縱自己的情欲,如父母無法給予牠們想要的一切—數之不盡的玩具。

而喪化後的牠們,卻能不受父母束縛,能夠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地放縱自我欲望,比如此刻的牠們就能享有數之不盡的玩貝,並且不受時間的限制,想玩到何時就何時,自由無邊的生活猶如活在天國。

其實,我自己一直懼怕死亡,只因執著於復仇之中,假如我成為了牠們的一員,會否是一種解脫、一種救贖,從而令身邊所有的煩惱都離我而去?

不不不﹗

林殤影,你傻了嗎?

你到底在想什麼?先不說那刻骨銘心的羞辱,就說柳青絲這個女孩,你豈能為了自己的一時歡愉而傷透她的心?

太不像樣了﹗

死了還要他人為你傷心,這根本是一宗罪﹗

別再想下去了﹗當我撇除多餘的思緒之時,方仰光已然決定離開這座商場。

他說︰「我們還是到別處搜索吧,反正這裡每一層的結構也沒兩樣,留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冷不防地,我的下身傳來一陣急切的尿意,叫我急忙說道︰「等等,方大校,我能上個廁所嗎?」

方仰光沉思一會,後而點了點首,囑咐道︰「小心一點就行了」

「我陪你去吧,我也尿急了。」鄭子健道。

「好的。」我點頭。

我們如覆薄冰,緩緩向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每踏出一步,我們也會瞧一瞧附近的喪屍。

幸運的是,這些喪屍小童只顧玩弄手上的玩具,絲毫沒有察覺「美食」就在自己的附近。

很快的,我們便進入了男廁。剛進入男廁,我已嗅到一絲濃烈的血腥味自一間緊閉的廁間傳來。

「我靠,該不會有喪屍躲在裡面進食吧?」我不安道。

「別多管閒事了,還是趕快撒尿吧,呼,好急﹗」鄭子健已逼不及待地在尿兜放水。

「好吧。」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連忙解開褲鏈,朝著尿兜,就是一陣噴射。

呼﹗

我暢快淋漓地解便,積聚心頭的壓力彷彿也隨之而去。

猛地﹗

廁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我駭然回首,嚇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魁梧的身形,緊握的巨拳,鋒利的長爪,猙獰的臉容,血紅的雙眸,滿含殺氣的凶惡眼神。

牠,赫然是曾經將我一度置於死地的索取者﹗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是指現在。

「吼吼吼吼吼吼吼—」

牠見到我後,暴吼一聲,猛然撲來﹗

我靠,怎麼去到哪裡也見到牠,牠是無處不在的嗎?﹗

我嚇得丢魂喪膽,強行切斷正連連不斷地噴出的尿流,即時往廁門奔逃。

而反應較慢的鄭子健就沒我這般幸運了,他隨即成為索取者的發洩物。

「吼吼吼吼吼呀呀呀—」

「嘩呀﹗﹗」鄭子健長聲慘叫。

下一刻,背上一痛,該是鄭子健的血濺上了我的背部,他的鮮血還熱滾滾的,像是還有生命似的,教我驚駭之餘,也加快了奔逃的速度。

我逃出廁所後,立即朝方仰光等人大喊︰「快跑,那怪物在我身後﹗」

「怪物?」

「怎麼可能?」

「你在開玩笑對不?」

他們還在發呆。

倏地﹗

後頸傳來一陣寒意,我頓時矮下頭部,避開背後致命的一擊。

「吼吼吼吼吼﹗」

一擊不中,令牠大為暴怒,向我衝跑而來﹗

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滋滋﹗

好在,軍人也不是省油燈,他們很快就從驚愣中醒來,向著索取者開槍。

「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在咆哮。

滋滋—滋滋滋滋﹗

索取者的吼叫,我們的槍聲,引起了正在玩樂的小孩喪屍的注意力。

「嗚嗚…嗚嗚呀﹗」

牠們瞬即捨下心愛的玩具,紛紛向我們撲跳而來。

「所有人,立即撤退,先上第三層,然後自前端離開。」方仰光見槍械無法對索取者造成傷害,果斷地下達撤退的命令。

我們聞言,立時奔上三層,急急奔逃。

咕咚咕咚﹗

我們嘈雜的腳步聲也吸引了第三層的喪屍,或許是餓久了的關係,牠們比起其他層級的喪屍更加狂暴,更加急速地向我們追來。

「嘶嘶—嘶嘶呀—」

咦,等等…

當我們即將跑到前端之際,我心生好奇,回首一望,發現一直窮追我們的索取者竟消失無蹤﹗

「喂喂,那個怪物好像消失了?」我驚疑道。

「怎麼了,你很想牠追著你不放,像個死纏爛打的前女友一樣?」沈襄軒在此等危急關頭,也不忘調侃我起來。

「沈包,現在什麼時侯了,你……」郭豫輝的話忽然被打斷。

我心頭也是一沉,因為,天花板上的光管忽然熄滅。

「嗚嗚—嗚嗚呀—」

下一刻,燈光雖恢復正常,但喪屍卻離我們更近了﹗

我體內的氧氣開始被抽空。

滋滋滋﹗

滋滋滋滋﹗

「嗚呀—嗚呀—」接著,燈光又再消失了,這次消失得更久了,足足有三秒。

嘭嘭﹗卜卜﹗

我的心跳聲越發清晰可聽,猶在耳邊。

三秒過後,燈光又再恢復正常。

其後,原本光亮耀眼的燈光變得忽明忽暗,而且每次消失的時間也變得更為長久。

我眼前的影像因汗水的渲染而變得朦朧不清。

到了最後,燈光全然熄滅了,而且絲毫沒有恢復的跡象。

下一瞬間,死神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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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五章 慌逃

頃刻間,一雙雙血紅的眸子在黑暗中萌起無盡殺機﹗

從牠們口中噴出的臭氣,如激流般比肩接踵地湧來﹗

「嗚嗚—嗚啊啊—」

「吼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與屍群的狂叫聲聚蚊成雷,悄然磨蝕我的心神。

電力怎麼突然中斷?

難道剛才消失無蹤的索取者是去了電錶房破壞了這座商場的電力供應系統?

當下情勢危急,慌亂無助的我已無暇多想,只能在黑暗中茫然開槍。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別慌亂﹗大家立即取出手機,並從相機中使用照明功能﹗」方仰光平靜道。

該死﹗我的手機早就當成誘餌,掉在街裡﹗

就在此時,商場忽然光明四起。光明之中,我瞧到眾人驚慌不已的臉容,以及與我近在咫尺的屍群,而索取者則螫伏在屍群中央,靜待時機。

「嘶嘶—嘶嘶啊—」群屍紅著雙眼,著了魔似的,瘋狂地追逐著我。

我靠﹗

我駭然大驚,即時跑到方仰光所處,以尋求最為有力的安全保障。

「嘩,好恐怖啊﹗」

「救命啊﹗」

「怎麼辦啊?」

「天啊,我們仆街了﹗」

張家瀨、李俊碩二人驚聲大叫,他們愈是叫得大聲,身後的屍群就愈是狂暴。

滋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

槍聲接連而起,群屍亦接連倒下。

「閉嘴﹗﹗所有人給我上第四層﹗不得戀戰﹗」縱是此情此景,方仰光仍然臨危不亂,冷靜地下達命令。

我們像是一群被惡狼追逐的受驚綿羊,又慌又急地從已然停止運作的電梯奔上第四層。

或者是身材矮小的關係,李俊碩走得極慢,一直落後於人,幾乎要與我們脫隊了。

「吼吼—吼吼呀呀—」

群屍見狀,吼叫不停,也趁機撲向李俊碩。

「嘩,我靠﹗」情急之下,李俊碩想到了一個逃生的方法—他像一頭靈活的猴子,倏地跳上了蘇恆瀨的虎背,然後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讓他背負而行。

「嘩,我屌,爆石,你跳上來幹嘛﹗」蘇恆瀨嚇了一跳,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腳步被拖慢、幾乎被身後的喪屍追到後,立馬搖晃雙肩。

「你媽的,別再搖了,你他媽的死肥狗﹗反正你這般肥胖,也不差在加上我一個吧﹗」李俊碩破口大罵,雙手依舊牢牢抓住他的脖頸。

「屌你呀﹗牠們快要追上來了。」蘇恆瀨無法將李俊碩甩開,面色變綠,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是?」李俊碩回首一看,嚇見群屍乍遠還近,血盆大口裡,那鋒利的牙刃幾乎嚇得他的心要跳出來了。

「那麼,對不起了,肥狗﹗」李俊碩說著,躍下蘇恆瀨的背部,落地之際,乾脆一腳將他絆倒,然後急急奔逃。

「爆石﹗﹗﹗」蘇恆瀨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後,便被蜂擁如潮的屍群包圍,而後慘被撕食。

「嘩,屌你,別咬我呀﹗啊呀﹗﹗走開啊﹗屌你老母﹗」蘇恆瀨的怒罵聲無阻群屍的噬咬,群屍亢奮如狂,不住從他的身上撕扯出一片片血肉,蘇恆瀨的雙手、雙腳、以及下身瞬間被分解,血水灑滿了地板。

「算…算了﹗你…你們要咬…就咬吧﹗哈哈哈…反正我…的肥肉多的是…來呀…來咬我呀﹗啊呀﹗」蘇恆瀨狂笑著,但當他的脖頸被索取者扯出後,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此時,我們已聚集在第四層的分界處,正等侯方仰光的進一步指令。

「步驚雲,走哪條路?」沈襄軒在此時也不得不聽從方仰光的命令。

出現我們眼前的是,兩條分叉路,左邊的是小巴站,出口是通往外面的大街,而右邊的是MCL康怡戲院,有兩個出口,均是通往康怡花園。

「右邊,而且是左面出口﹗」方仰光果斷地下令。

「好,就依你所言,我們立即過去﹗」沈襄軒點首,率先跑進康恰戲院。

我們立即奔跑而去。

「吼吼吼吼吼吼—」

死神又來了﹗

我扭首一望。

驀然,索取者焦急而至,牠信手將走在最後的鄭任賢抓住,大手一擰,鄭任賢的身軀便斷成兩截。

「啊呀—救、救救我﹗」只剩上半身的鄭任賢倒在地上,苦苦向我求救。

索取者隨即向我衝撞而來,而群屍則擁向陡然無助的鄭任賢。

幹﹗

滋﹗

我瞄準了鄭任賢的頭部,向其開了一槍,然後急急逃亡。

「吼吼吼吼吼呀—」

索取者紅著獨目,揮起巨爪,向我橫掃而來﹗

我霎時使力,上半身向後傾去,牠的利爪剛好滑過我的眉頭。

「吼吼吼吼吼吼呀—」

索取者暴吼著,轉而舉起牠的鐵 ,朝我的面門揮擊﹗

噢,這次慘了﹗

我心頭升起濃重的絕望感,因為…剛才急速奔逃已消耗了大部份體力,我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出多個極耗體力的高難度動作。

眼見牠的巨拳即將擊落我的面門……

突然之間,一頭喪屍介入了我們的戰場,牠亢奮地張開大口,趁機撲咬我的臉龐。

啪咧﹗

牠的頭顱當場爆裂,渾濁的血汗及腦漿噴到我的臉上。

我的視力因被污濁物蔽掩視線而瞬間失效。

「快走﹗」下一刻,一雙大手抓住了我的臂膀,急切地將我拖行。

我撥開眼前的阻礙,張楠的臉容乍現。

「謝謝。」我道謝。

「不用謝了,我們立即趕到出口處吧,他們已然在那裡等侯了。」張楠道。

此時,索取者卻破天荒地不再追逐而來,反而讓群情亢奮的屍群追逐我們。

「吼吼吼—吼吼吼吼—」

一時之間,屍吼之聲大起,儼如在演奏一首收割生命的交響曲。

不少喪屍受到這「美妙」的歌聲所吸引,從商店之中徐徐走出。

群屍吼叫之時,我們已跑到方仰光等人所處,那是一個通往康怡花園的出口,但被一道大閘封住了。我們已沒有退路了。

「黑客,你能否令這道大閘打開,並啟動預設的電擊功能?」方仰光問道。

「讓我試試。」郭豫輝說著,取出一部iPad,手指飛快地敲打著螢幕。

「該死﹗我雖入侵了這商場的保安系統,但那該死的保安功能需要電力才能運作﹗﹗」郭豫輝氣急敗壞道。

「那你試試改為啟動後備電力系統,一座大型的連鎖商場該不會缺乏後備電力供應。」伊藤夜羽提議道。

「對﹗你說得非常對﹗我現在就試試。」郭豫輝喜上眉梢,連忙破解後備電力系統。

可是,他隨即又皺起了眉頭,神情甚為不安。

「怎麼了?」方仰光問道。

「這該死的、落後的操作系統,現在距離破解成功還剩90%,也就是十分鐘﹗」郭豫輝翻起白眼,一副死了老爸的苦狀。

不是吧?十分鐘?

我想我們連五分鐘也撐不住﹗

猛地﹗長廊的轉角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喪屍的暴吼聲。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吼呀呀呀—吼吼呀呀—」

轉角處的牆,映照出屍群躍動的凶影,閃動連連。

「太好了,速度突然上升了,現在還剩60%,我想按這個速度來說,應該不出三分鐘就搞定了。」郭豫輝大喜。

三分鐘?我們能撐過去嗎?

「所有人持槍戒備,牠們很快就殺過來了﹗」方仰光沉著臉,冷冷道。

我聞言,也舉槍瞄準轉角處。

「吼吼吼—吼吼吼呀—」

此時,轉角處現出喪屍的猙獰臉容,牠們雙眼充血,吼叫著向我們衝來。

「還剩20%﹗」郭豫輝急聲道,從他額頭流下的汗已沾濕了iPad螢幕。

屍群萬馬奔騰,一頭頭的喪屍像是參加田徑比賽似的,搶先衝到我們的跟前。

我心下一沉,雙眸因恐懼而不住閃動,槍上的準心也因顫抖不停的雙手而失穩。

「搞定了﹗哈哈哈哈﹗」郭豫輝喜出望外,立時啟動後備的電力供應。

霎時間,商場恢復光明,突然而來的光明使我們、屍群雙眼灼痛。

下一刻,我聽到大閘被緩緩打開。

叮鏈﹗

失明之中,我被一雙大手拖拉而行。

待我雙眼恢復正常後,已發現處在門外。

「黑客,立即關上大閘,並開啟大閘的電擊功能﹗」方仰光指導道。

「收到﹗」郭豫輝應道。

忽然﹗

「放手﹗別拉著我﹗我的打火機遺在那裡,我要撿起來﹗」張家瀨一把甩開抓住他的沈襄軒,進而穿過正在關下的大閘。

「哈哈﹗找到你了﹗」張家瀨大笑起來,但下一刻,一雙強橫的手撕裂了他的笑聲。

張家瀨的脖頸瞬即分離,頭顱像足球似的滾落在地。

接著,索取者的凶容在閘外浮現而出﹗

「立即開啟電擊功能﹗」方仰光大叫。

「已經開了。」郭豫輝笑說。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印證了他的話。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一拳擊在大閘之上,但牠像是觸電似的,反射性地縮回大拳。

「難道…那個大閘附有電擊功能?」李俊碩懵然問道。

「當然,你是白痴嗎?」我笑道。

「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忿怒大叫,再次揮擊大閘。

省省吧﹗

果不其然,索取者痛「吼」一聲,倏地縮回左拳。

「哈哈﹗你看看牠﹗」

「進來殺我呀笨蛋﹗」

「真他媽的廢物﹗哈﹗」

我們紛紛落井下石。

「吼吼吼吼吼—」索取者不甘被我們嘲笑,再次揮拳,但結果也是毫無疑問的,失敗。

如此反覆幾次後,牠的左拳已泛起一層炭黑,還傳來陣陣焦肉的惡臭味。

「吼吼吼吼吼呀—」

最終,牠放棄了。牠冷冷地盯了我一眼後,憤而離去。

而群屍亦乘順地跟著牠而去。

「呼,終於安全了。」我如釋重負。

「這回真的多虧了方大校,你的指揮非常果斷且英明﹗」郭豫輝讚道。

「當然,我可不是林郁輝那個傻子。」方仰光傲然道。

「方仰光﹗你說夠了沒有,整天開口閉口都在說『林郁輝那個傻子』,他已經死了,你能不能別再取他來開玩笑?」伊藤夜羽憤然道。

「嘩嘩嘩﹗嘖嘖,我們的冷美人生氣了,而且是為那個死鬼生氣了,那個死鬼在泉下也該偷笑吧﹗」方仰光調侃道。

「步驚雲,可以的話,我真想一槍斃了你﹗」沈襄軒慍色畢露,恨恨道。

「來吧,我等你,哈哈哈哈﹗」方仰光張狂地大笑起來。

「你……」伊藤夜羽與沈襄軒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中的槍。

「喂喂,現在安全了,你們誰有煙,有的給我一根吧﹗」身型矮小的李俊碩湊了過來,不得不說,我們這裡每個人的身高都有一米七或以上,但他卻只有一米四,湊在我們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我沒有。」沈襄軒道。

「快啦,別裝了,你這樣說就代表你有,別拿出來。」李俊碩像個收債人似的向沈襄軒索煙,還凶狠地盯住他,不過,以他的身高而言,這話並無任何說服力。

「我真的沒有。」沈襄軒不耐煩道。

「屌你老母﹗小氣鬼﹗給我一支煙也不能﹗」李俊碩施施然離去。

「呃,其實我們是否救錯人了?」沈襄軒苦笑道。

「嗯,我也這樣認為。」郭豫輝附和道。

我對他們的 劇不感興趣,逐走近橋邊,觀望附近的景色。從我這邊望去,下方的街道一片死寂,全是散散碎碎的殘肢及渾噩而行的屍群。

太沒戲了﹗

我轉而望向不遠處的康怡花園。

驀地,我搜索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她﹗

我腦門極痛,如遭雷擊。

我的神識都在這一瞬間崩塌,我的世界驟然突變,眼前的影像化成點點滴滴的碎片,一併湧進我的腦海之中。

我頭痛欲裂,雙眼一暗,便軟倒在地。

她,赫然是我的前前女友,吳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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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為番外篇 永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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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番外篇 永恆的愛

一年前,鰂魚涌,康山道2號,下午七時。

或許是因即將過年的緣故,今天的鰂魚涌煞是熱鬧,整條街道熙熙攘攘,我好不容易才從擁擠的人潮脫出。

「呼。」我鬆了口氣,然後走進了澳門茶餐廳。

不僅是大街,就連餐廳也喧鬧無比,餐廳的座位幾乎都被坐得滿滿的,空置的座位五隻手指也能數清。

驀地,我發現了兩個熟悉的人,她們相對而坐,同樣低著首,閱覽餐單。

我緩緩走到她們的面前,趁她們不為意之時,突然一拍大桌,笑說︰「嗨,兩位美女。」

「殤影?」

「影?」

她們抬起來,甚是驚喜地瞧著我。

她們兩人分別是,我的女友吳梓晴,以及鄰班同學林愛紗。

林愛紗,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她的金髮既滑亮又耀眼,雙眼清澈如泉,小鼻潔白而又細巧,粉嫩雙唇細薄如葉,平薄雙頰白中透紅。

整體而言,她的美貌與梓晴相比,也是毫不遜色,若非我已經擁有梓晴,恐怕我也會禁不住成為她的追求者大軍的一員。

愛紗,仍是那般美麗。

我極速從失神之中清醒過來,虛咳一聲,毫不客氣地坐到梓晴的一旁,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們。」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鼎鼎大名的校草呢。」林愛紗微笑道。

「殤影,我們還沒點餐呢,不如你幫我們點吧。」吳梓晴親暱地挽住我的臂膀,柔聲道。

「好啊,小二…啊不,伙記﹗」我點了點首,將附近的伺應喚了過來。

「給我三份牛扒餐,其中一份要加洋蔥。」我說道。

我可沒有忘記梓晴向來喜歡吃牛扒時添加洋蔥。

「啊,殤影,你還記得我這個小喜好?」吳梓晴驚呼道。

「當然,哪會有男人連自己女友的喜好也忘記?」我笑了笑,在她俏麗的臉頰捏了一把。

吳梓晴甜蜜一笑,靠在我的懷裡,甜笑不語。

我趁機吻住了她的香唇,並吮吸起她的柔舌。

她也溫順配合,輕闔美眸,與我淺淺舌吻。

「嘩,你倆也太肉痳了,到底有沒有注意到身邊有幾十雙眼睛注視著你們?」林愛紗臉上一紅,羞嗔道。我眼角一歪,果然瞧到附近的食客正目不轉晴地瞧著我們,當中男女老幼不計其數。

嘩﹗

「哈哈哈哈哈哈…」我立即退吻,改以笑聲來掩飾心中的尷尬。

「咯咯咯咯…」吳梓晴亦羞笑不語。

「你們真是的。」林愛紗無奈道。

此時,伺應已將食物送到我們的跟前,突然,他手一抖,熱騰騰的牛扒便朝向林愛紗倒去。

「小心﹗」吳梓晴驚呼出聲。

不﹗

我眼利手快,倏然接住了即將掉落的餐盤,然後將之放回桌上。

「謝謝你。」林愛紗心有餘悸道。

「你怎麼搞的,連個餐盤也拿不穩,若灼傷了我朋友,你怎樣賠償?」吳梓晴怒叱。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伺應嚇得連連搖首,不住道歉。

「算了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反正現在也沒事了,追究責任也沒有意義。」我勸道。

吳梓晴怒「哼」一聲,不快道︰「還不快消失在我們眼前﹗」

「是、是﹗」佔應連連點頭,奔也似的離開了。

「梓晴,別惱了,來,我為你切牛扒。」我溫和一笑,小心翼翼地將牛扒切成一小塊。

吳梓晴這才消氣,轉而津津有味地嚼食牛扒。

我笑了笑,發現林愛紗正叉著牛扒,微張櫻唇,一副想吃又敢吃的模樣。

「嘿嘿,讓我幫你切吧。」我輕笑道,也替她將牛扒切成細塊。

「謝謝,你真是一個細心體貼的男人。」林愛紗道。

「哈哈,你太過獎了。」被美女誇讚,我有點飄飄然地抓住頭皮。

「咯咯,愛紗,你該不會看上了我的男人吧?」吳梓晴調笑道。

「梓晴,你在說什麼呢﹗」林愛紗粉面蒸霞,羞聲嗔道。

呃,這美女該不會像柳青絲一樣,喜歡上我了?

算了,這與我無關,因為我愛的只有吳梓晴一個。

我心下一清,故意轉移話題︰「對了,話說數個月後,我們六年的中學生涯便要結束了。」

「是啊,雖然我早就嚮往大學的自由生活,但此時此刻,還真的有點捨不得呢。」林愛紗歎了一聲,惆然道。

吳梓晴「嗯」了一聲,附和道︰「我最捨不得的就是那些對我們關懷有加的老師。」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要致力辦好六月份的謝師宴,作為對他們衷心教導的回報。」我笑道。

「你說得對。」林愛紗點頭道。

「那我只得向爸爸索取更多金錢,誓要既出錢又出力。」吳梓晴握著粉拳,鏗然道。

「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到時侯,我們連一分錢也不用出了。」我欣然笑道。

「你休想﹗」吳梓晴嬌「哼」一聲,在我腰間狠狠捏了一把。

「嘩,好痛啊﹗」我極力擠出一絲眼淚,可憐勾勾道。

「好了,你們別再打情罵俏了,你看,殤影的牛扒快要涼了。」林愛紗笑言。

「嘩﹗」我見狀,急忙清理開始發涼的牛扒。

「咯咯咯咯咯……」

「呵呵呵呵呵……」

林愛紗、吳梓晴見我狼吞虎嚥地進食,不由嬌笑出聲,一時之間,她倆宛如銀鈴的嬌笑聲已吸引了其他食客放棄進食,轉而眼也不眨地看著她們。

不出片刻,我已將桌上的食物消滅得一乾二淨,她們比我更快,早就笑瞇瞇地等侯著我。

「呃,不好意思,要兩位美女久等了,小弟用膳完畢了。」我道。

「咯咯,本小姐見你的口這麼甜就算了。」吳梓晴嫣笑道。

「沒關係。」林愛紗擺了擺手,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

「那我們走吧。」我說著,領著兩位美女,前往收銀處結帳。

我不待她們取出心愛的名貴包包,倏地取出身上的現鈔,直接塞到收銀大嬸的手中。

那位大嬸得到小費後,笑容可掬地送我們離去。

剛出門口,她們便立即向我申怨。

「臭殤影,你怎能問也不問我們就私自結帳了﹗」

這下,就連素來柔順的林愛紗也忍不住蹶起嬌唇,抱怨連連︰「殤影,你害我們欠你一個人情了﹗」

「別這般說吧,能夠請兩位大美女用膳,小生感到榮幸之至。」我言罷,擁住她們的軟肩。

「殤影……」林愛紗臉色微紅,輕輕掙脫我的懷抱。

「喂,臭殤影,你別乘機吃愛紗的豆腐﹗」吳梓晴嗔道。

「哈哈,抱歉。」我窖笑。

「沒關係,噢,對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我先走了,再見。」林愛紗話未說畢,倩影已從我們的眼前消失。

「再……見。」我愕然道。

「哼,臭殤影,你把愛紗嚇跑了。」吳梓晴啐道。

「呃,是因為我嗎?」我苦笑。

「除了你還有誰﹗」吳梓晴氣呼呼說著,便向著康怡花園走去。

我連忙跟了過去。

「喂,你跟住我回家幹嘛?是想借機把我上了嗎?」吳梓晴語出驚人道。

嘩,梓晴,你有夠奔放的﹗

「嘖嘖,梓晴你好色哦,我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己。」我回道。

「哼,誰知道你會不會嘴上說的一套,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套。」吳梓晴啐道。

「那你就當作我心裡想的那一套好了。」我微笑,將她綿潤的手握在掌中,與她漫情步行。

「殤影……」吳梓晴忽然輕呼我的名字。

「怎麼了?」我笑問。

「如果我跟你說,林愛紗喜歡你,你會怎樣做?」她幽幽問道。

她說的…該不會是真吧?

我心頭一沉,頓感壓力如潮浪般擠來,但仍是強顏歡笑︰「傻妞,你在說什麼渾話呢?你不應問我『怎麼做』,而是應問我『怎麼樣』,就算她真的喜歡我,我也不會怎麼樣,因為
其他人的想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你的一切才是我所關注的。」

「謝謝你,殤影。」她動容道。

「咦?我還以為你會說些什麼呢?﹗」我奇道。

「對不起了,殤影,我時而對你鬧脾氣,可是你也不惱我。」她歉然道。

「呵呵,這有什麼所謂呢?作為你的男人,就該包容你的缺點…不,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你,很可愛呢,就像一頭小辣椒似的。」我笑道。

「討厭﹗你怎能叫一個柔弱少女作小辣椒呢?」她臉上一紅,嗔道。

「不是吧?你這也叫柔弱,那……」

「哼,你在說什麼啊?﹗」她佯怒。

此時,頭上忽然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我仰首一望,發現天正下著雨。

「啊,下雨了﹗我們趕快找一個遮掩處吧。」吳梓晴驚道。

「不用吧,這只不過是毛毛細雨而已,我們繼續走吧。」我說著,大手一抄,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裡。

她羞喜地看著我,嫣然一笑,羞然不語。

突然間,天雨漸漸大作,細小如毛的雨點逐漸蛻變成碩大如豆的雨珠,雨水悄然將我們的頭髮、衣物沾濕。

「嘩,越來越大雨了,殤影,我們還是趕快避雨吧。」她驚道。

「對。」我點首,也不再留戀「在雨中漫步」的浪漫情懷,轉而狼狽急逃。

我們一直跑,一直跑,最後跑進一間電話亭裡。

此時,我倆的衣物都幾乎濕透了,頭上的雨珠滴個不停。

看著她雙頰濕潤、打顫連連的樣子,我心中一痛,便將我的外衣、她的外衣信手脫去,然後將僅剩的恤衫披在她的身上,並緊緊擁抱著她,將身上的熱力傳給她、為她取暖。

「還冷嗎?」我柔聲問道。

「好、好好多了。」她顫聲說道,雙唇開始泛白。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我歉疚道,再次把她擁緊。

「沒、沒關係,倒是你呢,你趕快穿件衣服吧,你裸著上身,不覺冷嗎?」她緊皺眉頭,
憂心問道。

「不,我一點也不冷,嘿黏﹗我真的不冷、完全不冷,嘿黏﹗」我強笑道,冷冰的空氣進一步侵蝕我裸露在外的肌膚,身體漸漸變得僵硬,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肌膚上的毛孔漸漸結冰了,黏在一起,難以分解。

「你在逞什麼強﹗嗚嗚,你明明冷得受不了了,還要逞強下去﹗」她眼泛淚光,咽聲道。

「只要能讓你快樂,我做什麼也是可以的,哪怕是要我去死。」我深情一笑,道。

「傻瓜﹗」她如哭似訴地叱叫,她的淚,隨即淌流下來,滑過白嫩的雙頰,流到平滑的俏頜。

我輕輕一笑,吻住她即將掉落的淚珠,然後徐徐向上吻去,抹掉她的淚痕,也撫慰她的心。

「我愛你,梓晴。」我輕聲道,用最簡潔的言語去表達出我對她的愛意。

「我也愛你,殤影。」她哽咽著,顫抖的紅唇迎面印來。

我深吻下去,舌頭一卷,一把卷住了她的香甜滑舌,然後相互纏繞,就像兩頭如膠似漆的小蛇,激情地糾纏在一起。

她的唇甚是甘美,害我忍不住狠狠吸吮起來,將她嘴裡的香津吸了過來,而後吞進喉間。

「殤、殤影,你要在這裡把我佔有嗎?」她雙眼迷離,稍稍退唇,柔聲輕道。

這裡…真的好嗎?

「我……」我不知所措,扭首瞧了瞧窗外,發覺雨已然停了,竟連細微的雨點也絲毫不見。

「雨停了,我們走吧,梓晴。」我說著,替她掃了掃衣上殘留的雨珠。

正當我打開電話亭的門之際,上身忽然一暖。

我驀然回首,只見吳梓晴已將上衣歸還給我並披在我的肩上。

她臉上淚痕尚存,如哭似笑地道︰「傻瓜,裸著上身走出去,你想被人告嗎?」

「哈哈,不想。」我重新穿好衣服,然後牽著她的玉手,走出電話亭,再次漫步而去。


我們在康怡花園中漫情散步,一路上,我們默然不語,只是將對方擁得更緊了,一切的愛意都盡在不言之中。我們是一對密不可分的情侶,我們甜蜜的樣子瞬即惹來路人的欣羨,無論是清純如水的學生妹,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學生,他們也看得嘖嘖稱羨、涎液滿淌。

我們見狀,不由相視而笑,頓覺彼此的愛意更濃了。

冷不防地,我鬆開了她的手,說道︰「梓晴,你先閉上雙眼,好嗎?」

「你想給我驚喜?」她喜孜孜地問道。

「嗯,你快閉上雙眼吧。」我輕輕地點了點首,說道。

「好啦,那你動作要快一點哦,因為我只等你半分鐘,時間到了我就睜開雙眼。」她甜滋滋地笑著,嬌聲道。

「半分鐘,悼悼有餘。」我神祕一笑,見她闔上美目後,便往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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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跑到一名小女孩的面前,那是一個童稚十足的小女孩,她手上握著一籃鮮花。

「這位大哥哥,你是要來買鮮花嗎?」小女孩雀躍得跳了起來。

「嗯嗯,除了買鮮花外,我也想請你幫個忙。」我笑道,輕輕撫了撫小女孩的頭。

呵呵,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總是惹人喜愛啊。

「沒問題,只要我能夠幫得上的話。」她點頭。

「看到那裡有個大姐姐嗎?」我指著遠處的吳梓晴,直到小女孩「嗯」了一聲,才續道︰「我要你將鮮花送給她,並跟她說︰『你是這世上最幸福、最美麗的女人。』,OK?」

「OK。」小女孩笑著,與我打了個指勾。

「乖,這是給你的錢。」我笑道,看也不看就把幾張大面積的鈔票交到她的手上。

「啊﹗不用這麼多吧﹗」小女孩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推搡。

「沒關係,我就買下你這一整籃的花好了。」我樂呵呵道。

以往常常見到這小女孩在街邊賣花,卻是不受歡迎,站了一整天也沒賣得出多少枝,我實在於心不忍,這次就當幫一幫她吧,反正我有經濟能力,就當作做善事好了。

「哦…那謝謝你了,大哥哥你真是一個好人。」小妹妹笑得合不攏合。

「噓,別說了,她快要睜開眼了。」我說著,將小妹妹拉到一處草叢,躲藏起來。

此時,吳梓晴已經睜開美目。

「殤、殤影﹗你在哪裡啊?」她睜開眼後,發現愛郎已然不知去向,急得一邊左顧右盼,一邊嬌聲大叫。

她依舊發現不了我的蹤影。

「殤影﹗別耍我了,你快出來吧﹗」她急得快要哭了。

「大哥哥,你還不出去嗎?你的女友快要哭了。」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角,不忍道。

「再等一會。」我輕聲道。

「你快跟我出來,臭殤影﹗」吳梓晴心急如焚,雙眼眨紅,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她開始哭了,歇斯底里地泣叫︰「臭殤影﹗嗚嗚,為什麼要拋棄我,你不是說過要守侯我一輩子嗎?嗚嗚…我很好玩嗎?嗚嗚……」

她哭著,猶如洩氣皮球,軟倒在地。

「出去吧。」我道。

「嗯。」小女孩點首,緩緩向吳梓晴走去。

「林殤影,嗚嗚,我恨你﹗」她泣聲說著,把頭沉在臂膀之中。

「姐姐。」小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角,輕聲叫喚。

「走開﹗別、別煩我﹗」吳梓晴悲聲罵道。

「這是一位大哥哥送給你的禮物,他說,你是這世上最幸福、最美麗、最善良的女人。」

小女孩將花籃塞到她的懷中。

「啊,大哥哥?那他現在在哪裡?」吳梓晴破涕為笑,笑問。

「我在這裡。」我說著,緩緩走到她的面前。

「臭殤影﹗」她又驚又喜,一把撲進我的懷裡。

接著,她不住槌打我的胸口,哭著說︰「臭、臭殤影,你嚇壞我了,人家還以為你再也不理人家了。」

「呵呵,怎麼可能,我說過要守護你一輩子嘛,剛才只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笑道。

「殤影,你真壞。」她粉面極紅,羞嗔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忽地拋出一句名言。

「嗯。」她柔順地躺在我的胸口。

此時,小女孩也不願打擾我們的溫情,她衝我微微一笑後,便知趣離去了。

「我們繼續走吧,回到你家才溫存也不晚。」我說著,拉起她的玉手,再次漫步。

我倆漫情步行,忽見兩名小混混迎面而來。

「喂,小子,你的女友長得不俗嘛﹗」

「喂,美女,要跟我們喝一杯嗎?」

兩人色瞇瞇道。

你媽的﹗

我聽得怒火驀起,但還是置若罔聞,默然離去。

「幹,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

「就是了,我要替他們父母教導他們一番才行﹗」

危機迫近﹗

我心生警報,驀然轉身,接住了倏然而來的一拳,並狠狠地揮拳那人的面門。

那人真是廢物,中了我的一拳後,便倒在地上。

「啊﹗」

突然,吳梓晴驚叫起來,我扭首一望,嚇見另一人手裡握著一把小刀,向著吳梓晴的胸口橫切而去﹗

該死﹗我急忙閃到吳梓晴的跟前,替她擋下了這一記。

胸口一痛,我低首一看,發現上衣已被劃出一道口子,裸露的胸肌現在一絲血痕,幸而傷口不深,沒有傷及臟腑。

「殤影﹗」吳梓晴悲聲痛叫。

接著,我倏然搶過那人手中的小刀,然後用刀柄狠狠敲打他的額頭,直把他打得頭破血流。

「啊呀﹗」

「天啊﹗」

兩人倒在地上,連連哀叫。

「走吧。」我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便拉著吳梓晴,速速離開現場。

我們急速狂奔,迅速回到她的私人公寓。

一回到家後,吳梓晴立時將我推倒在沙發處,她淚光畢現,急忙在櫃處找尋醫療用品。

「只是小傷而已。」我苦笑道。

「住口﹗」她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急急脫下我的上衣,用消毒藥水及毛巾為我止血。

止血後,她輕撫我的傷口,美眉緊皺,輕咬紅唇,神情甚是心痛。

冷不防地,她的玉手不慎擦過我的乳頭,我大受刺激,慾火悄生,看向她的眼神也不禁浮上一層色欲的光采。

她紅著臉,美眸閃鑠,情動地凝視著我。

「梓晴。」

「殤影。」

我倆輕喚對方的名字後,便不約而同地緊擁在一起,激情接吻,然後……

(此處省去三千字,有待日後補上)

我倆緊緊相擁,享受著激情過後的平靜。

「殤影。」

「嗯?」

「為何你始終不肯要我?是因為我沒有吸引力嗎?」她幽幽地問。

「當然不,那是因為…我不想破壞你往後的幸福﹗試想一下,假如我隨意就要了你,日後我倆分手了,那你怎麼辦?你的下任男友還會全心全意地愛你嗎?不,他只會因而嫌棄你,甚至把你當成玩物,始亂終棄﹗」我深情道。

「嗚…你這傻瓜﹗」她再次悲慟而哭,她邊哭邊笑︰「咯,你這傻瓜,嗚嗚…也不想想,只要你努力愛著我,我還會找另一個男人嗎?傻瓜、傻瓜、大傻瓜﹗」

「呵呵,也是,我倒是忘了。」我呵呵大笑。

「殤影。」

「怎麼了?」

「假如有朝一天,我做出了令你心碎的事,你會原諒我嗎?」忽然間,她的神情變得極其凝重。

「原諒﹗不管你做錯了什麼,我也會原諒你﹗只要你仍愛我就行了﹗」我斬釘截鐵道。

「有你真好。」她笑了,笑得很美,也笑得很真誠。

「梓晴,我愛你,直到永永遠遠,至死不變﹗」我說著,在她的胸口劃了個「F」字,即為「Forever」。

她嫣笑著,也在我的胸口劃上同樣的印記。

這個印記雖然簡陋,可是卻縕含著無可變動的情念—我們的愛,永恆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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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羞辱﹗

再次感謝大家的熱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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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六章 羞辱

我逃出時空的裂縫,逃離甜蜜溫馨的過去,重回黑暗慘酷的現實。

我頭痛額熱,腦海裡全是對吳梓晴的憎恨,徹骨的仇火幾乎把我燒瘋了。

沒想到…我全心全意的愛你,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令我痛心疾首的背叛﹗

吳梓晴,為什麼要這般待我?為什麼﹗

以往的甜蜜回憶不但沒有減弱我的仇怨,反而使我被重重仇火包圍,難以自控。

我要報仇﹗這等切骨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將你們撕裂成一塊塊的碎肉﹗

我眼前一片血紅,眼所觸及的是,一個血色彌漫的世界﹗

殺﹗殺殺殺﹗我要殺光你們﹗

「喂,小兄弟,你沒事吧?」沈襄軒關切問道。

此時,眾人均憂心忡忡地瞧著我,除了兩個人,方仰光與伊藤夜羽,方仰光若無其事地抽著大煙,而伊藤夜羽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神情。

不,我不應在他們面前展露憤恨的一面,因為那只會破壞我的復仇大計﹗

我壓下心裡的滔天殺意,緩緩爬起來,倒抽一口冷氣,異常冷靜地道︰「我沒事。」

「既然你沒事,那我們便繼續走吧,嗯,去轉個圈,看看附近有沒有悻存者。」方仰光懶洋洋道。

接著,他們徑直而去,往著康怡花園的左端走去。

吳梓晴她們是往右端走的﹗

我瞧了瞧他們,瞄準時機,悄悄走向康恰花園的右端。

吳梓晴,我來了﹗

嘿嘿嘿嘿嘿嘿﹗

我在心裡發出奸險的笑聲,迅速追蹤日思夜想的仇人。

迅速來到前花園,果然瞧見他們的蹤影。

吳梓晴正與一名面容俊俏的男子徐徐前行,吳梓晴手裡握著一支鐵棍,而阿天則提著一把菜刀,兩人身上染了不少黑血。

我屏氣凝神,蹲下身子,悄然跟隨他們。

潛伏暗處的我,彷彿回到了在夜間靜默狩獵的日子。

「不知道我們出去這麼久了,阿朱阿久他們會不會出事?」吳梓晴不安問道。

「嘿,放心吧,他們好歹也有把手槍防身,一時半刻該不會出事的。」阿天笑道。

「嗯。」吳梓晴點首,兩人繼續前行。


我沉著臉,緊緊追隨兩人。

他們兩人一邊行走,一邊有說有笑地閒談,教我的臉色更黑了,心中的殺意亦更為強烈。

嘿,我可以保證,待會你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冷冷一笑,左手取出暗影,右手持槍戒備。

他們穿越梯間,直達康怡花園的頂部。

我隨即跟上,忽然一頭喪屍向我迎面撲來。

我矮身一避,先用槍首塞住牠的血口,再用暗影刺進牠的頭顱。

「嗚呀—」牠低嗚一聲,便失去了聲息。

我輕輕地將牠的屍軀放倒地上,然後急追上去。

幸而,當我到達康怡花園的頂部時,他倆的身影尚算可見,他們親密地靠在一起,一起沿著斜路,緩緩向前而去。

望住這熟悉的街景,我不覺憶起往日與她雨中漫步的浪漫情節,感覺好像昨天才上演似的。

可是,這不過是一場南柯長夢,昔日的漫情已化成夢幻泡影,再也無可觸及。

一切已成虛影,舊日的夢彷如隔世,縱然街道的景貌不變,可是她夢裡的男主角已然不是我了,已被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阿天取而代之。

一切,已成過去。

既然如此,我就要把你從記憶中抹滅,完全地抹滅﹗

我心中一陣愀痛,怒火在剎那間變得異常熾盛,我的神經慘被烈火焚燒,我甚至可以感覺到硝煙正從頭頂徐徐冒出,那嗆鼻難聞的焦臭味令我難受至極。

怒火,在燃燒我的理智。

不,我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讓憤怒取代我的理智。

我要復仇,就必須冷靜行事﹗

縱是此時此刻,我仍沒有失去理智,依然緊持復仇的執念。

只要能夠復仇,要我做什麼也是可以的﹗

我心頭一陣火熱,悄然潛行在他們的背後。

他們一直走,一直走,最終來到了一個廣闊無比的廣場。

這個廣場,前端是一間獨立經營的惠康超市,超市的一旁是一間教會。

廣場的中間,是一個六邊形的噴水池,噴水池的外圍鋪設了一層大理石石板,而內圍亦分為兩層,下層毫無異常,上層則是另一個六邊形的小型噴水池,其聳立著五條數米高的石柱,一股股水柱從端口徐徐噴出,將本是血腥渾濁的泉水清洗得清徹見底。

他們瞧了噴水池一眼,然後默默走向惠康超級市場。

那裡,便是他們的巢穴﹗

嘿,一切仇怨,便在那裡一併解決吧﹗

我冷然一笑,悄然跟了過去。

咯咯﹗咯咯﹗

阿天先在緊閉的大門上敲了幾聲,然後高聲呼叫︰「喂,阿朱,阿久,我們回來了,開門吧。」

嗉囉﹗

只聞一陣鎖鏈解脫的聲音響起,緊閉的門就被打開了。

「呵呵,見到你們沒事就好﹗」阿天微微一笑,領著吳梓晴,走進了超市。

吳梓晴隨手便將門關上。

想走?沒門﹗

就在大門緩緩閉合之時,我倏地衝奔過去,冷不防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幾乎是同一瞬間,我就將他們制服了—我一手持刀抵在吳梓晴的頸項,另一手持槍抵在阿天的額邊。

「呵呵,各位,很久沒見了﹗」我嘴角一歪,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林殤影﹗」

「殤影﹗」

眾人聳然動容,吳梓晴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幾乎暈死過去,幸好我是以臂膀將她挾住,不然這下就失去一個有力人質了。

突然,我眼前一亮,因為我發現這裡除了有我所熟悉的仇人,另外還有一名素未謀面的女子,這名女子,她正驚惶失色地瞧著我。

「林殤影,放下武器﹗」阿朱怒喝一聲,從褲袋取出一支手槍,指著我道。

「沒錯,休想傷害我們老大﹗」阿久亦有樣學樣地用槍指著我。

「呵呵,你們好像沒有弄清楚此時的形勢吧?立即放下槍並交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我冷聲說著,已將手槍的保險扣打開。

「阿朱、阿久,快給他槍﹗」阿天驚道。

「老大﹗」阿朱憤恨不平地叫嚷,但還是下定決心,將手槍踢了過來。

「還有你呢?別耍什麼花樣,立即將槍交過來﹗」我輕移左足,將手槍踩在腳下。

「這是你叫的啊﹗」阿久眼裡射出一絲狡黠之色,之後……

沒有之後了,因為我意識到他不會安份地將槍交給我後,便倏然往他的手臂開了數槍。

滋—滋—滋—滋﹗

開槍之時,阿天趁機逃離我的挾制﹗

不,不能讓他溜走﹗

我當機立斷,倏然交換雙手武器,一手將暗影插進他的肩膀,另一手用槍指著顫抖不停的吳梓晴。

「該死﹗」被我的暗影插進肩膀,阿天不敢再移動半分。

「啊呀﹗我的左手,好撚痛啊﹗」阿久捂住流血不止的左臂,痛叫起來。

阿朱則滿面驚訝,似乎沒想到我會真的開槍。

嘿,都警告過你別耍花樣了,現在的結果你滿意吧?

我在心裡冷笑,冷聲道︰「好了,阿朱,你先將你好兄弟的槍踢過來吧,這次就別再耍花樣了,你們玩不起的﹗」

這下,阿朱更不敢耍小把戲了,他溫順如綿地將手槍踢了過來,那誠惶誠恐的模樣真是令人相當滿意。

「非常好﹗接下來,那個女的就給我拿粗繩,將他們綁在貨架旁﹗」我點點首,一邊將手槍踩在腳下,一邊冷靜地下達命令。

那名少女依言,往貨架處提取一大圈粗繩,將朱、久二人牢牢綁在貨架處。

「Good﹗將吳梓晴的雙手也綁上吧﹗」我說著,右手一推,將吳梓晴推往少女所處。

少女不敢作怪,將吳梓晴的雙手向後擺去,然後緊緊綁紮。

「殤影,為什麼…要這樣做?」吳梓晴渾身一顫,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嘿﹗你幹過什麼自己心知肚明吧﹗還問我為什麼﹗

我對之視而不見,轉而對少女柔聲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依婷。」她顫聲問答。

「好,依婷,你們的老大,我也交給你了﹗」我說著,猛地將插在阿天肩上的暗影拔出。

頓時,鮮血飛濺而出。

「啊呀﹗」阿天慘叫一聲,突然而來的劇痛叫他的身子一軟,半跪在地。

哈哈﹗

我見狀,心頭甚是暢快,卻不忘用槍抵在他的後腦。

依婷連忙湊了過來,顫抖著將阿天的雙手綁住。

「嘿嘿,做得好﹗現在,換你了,你過來吧﹗」我陰陰一笑,向依婷勾了勾指頭。

她又驚又畏,但還是不敢違逆我的命令,緩緩走了過來。當她走到我的面前時,我右拳猛出,一把將她擊暈了。

嘿,我可不想一會有什麼變故發生﹗

將她擊暈後,我蹲下身子,亦將她綁在貨架處。

當然,我也沒忘把遺在地上的槍拾。

形勢,總算穩定了﹗

「走﹗」我心頭大定,將阿天、吳梓晴兩人帶進員工休息間裡。

其實,用「帶」這個動詞來形容並不適切,只因我是讓他們走在前頭,以防變故突生。

由於雙手被綁,難以平衡身子,他們兩人要連滾帶爬地進入休息間,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活像一頭被圈養的畜牲,呵呵,真是有趣極了﹗

「帶」他們走進休息間後,我冷不防地將門關上,並落下鎖鏈。

卡囉﹗

洪亮的關門聲儼如一把重槌敲擊在他們的心靈深處,呵呵,我要先在這個時侯給他們一點心理打擊﹗

一絲驚亂之色從阿天眼裡一掠而過,而吳梓晴則滿面驚懼,嬌軀打顫得更是厲害。

怕我嗎?很好,嘿嘿嘿嘿嘿嘿……

我將這一切收在眼底,冷冷一笑,便往吳梓晴徐徐走去。

「不要﹗」她驚呼一聲,嚇得連連後退。

我冷不作聲,向她逼逼迫近,步伐雖然緩慢,卻是沉重有力,硬碩的鞋底踏上平滑的地板,腳踏之聲極是嘹亮。

砰—砰—砰—砰—

當我走到她的面前之時,她的臉色已變得慘白無比,細微的汗珠覆滿她的臉頰,雙手亦抖個不停。

我再次向她逼近,她亦再次後退,卻是退無可退—她已被我逼到牆角了,呵呵﹗

我蹲下身子,輕輕撥開她臉上因汗珠而黏住的髮絲,輕聲道︰「梓晴啊,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仍是這般綺麗迷人﹗」

她懼極不語,眼神混亂,別過頭去,不敢與我對望。

「為什麼這般怕我?為什麼?」我微笑著,大手一伸,將她的嬌軀擁在懷裡,同時湊首過去,細嗅從她髮絲傳來的芳香。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阿天的驚呼聲。

「林殤影,你……」

那頭烏蠅的聲音真叫人厭煩﹗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我驀然回首,冷聲怒喝︰「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侯﹗」

他眼裡極速閃過一絲殺意,但還是隱忍不發。

「抱歉,我嚇壞你了嗎?」我柔聲問道,輕輕撫摸她白滑的臉頰,嗯,手感一如概往的捧﹗

「殤影,你、你想怎、怎樣?」她顫聲問道,美眸現出一絲淚光。

「我想怎樣?我想這樣……」我話未說畢,倏地捧起她的下頦,朝著她嬌紅的唇瓣,深吻下去。

「嗯﹗」她猛不防地被我吻住,霎時間不知所措,只得任由我侵佔她的壇口。

我的舌就如疾快而又突兀的毒蛇,迅速將她的香丁小舌擒住,並將之絞動起來。

由於我已悄然以利刃抵在她的頸項,她不敢作絲毫掙扎,只得乖乖地伸出香舌,與我激情熱吻。

正當她越吻越是自然、越吻越是投入之際,我眼裡猛地射出一絲嗜血之色,齒牙便往她的肉舌狠狠咬下﹗

霎時,濃重刺鼻的血腥味自她的壇口傳出,她本是甘甜的涎液亦變得腥膩無比。

她痛得立時退唇,退唇之時,唇瓣已染上一層鮮血,可在我眼中,卻平添幾份艷麗,教我看得目眩神迷。

他媽的,要是剛才再使力一點,就能把她的舌頭咬下來了,真是遺憾﹗

嘿嘿,不打緊,接下來還有更絕的﹗

我嘴角咧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將暗影兩側的血跡塗抹她的雙頰,然後插向她的胸口﹗

「啊呀﹗」她闔起雙目,懼極大叫。

「嗉咧」一聲,她的上衣隨即被我割破,春光畢現。

兩團雪白的乳球被深紅色的胸罩緊緊勒住,雪球前端已是婔紅一片,雪中透紅,好不誘人。

「不要﹗」她粉面蒸霞,雙眸含淚,羞聲哀求,雪白的胸脯因受驚而起伏不停。

我冷笑不語,用暗影的刃口往胸罩輕輕一割。

兩團豐實膩滑的乳球登時彈跳而出,乳峰之上,鑲嵌了一顆嬌嫩而又細巧的玉珠。

真美﹗這對美乳,我已有半年沒有看過了﹗

我看得砰然心動,信手將暗影掉在一旁,然後雙手一抓,將乳球牢牢攥住,掌間頓時傳來一陣軟滑觸感。

嘖嘖,手感還是那麼棒﹗

我慾火悄生,雙手使勁,五指陷入雪球之中,奈何雪球實在彈性驚人,瞬間就將我的手指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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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一笑,像是鬥力似的將雪球緊箍,鋒利的指甲刺進軟膩的乳肉。

待我掌握了乳球的主導權,才細細掐揉,軟滑的乳肉在我掌間如面團般被揉成各種千奇淫麋的形狀。「

啊嗯,殤、殤影,不、不要﹗求求你…」她面如火焚,雙眼噙淚,悄聲呻吟,她的呻吟既似痛苦,又似快樂。

我鬆開手,發現乳球已被我搓玩成不似原形,玉白的乳肉全是一條條紫青色的痕跡,可笑的是,她的乳珠卻因而充血挺立。

「梓晴,你好色哦﹗」我邪笑著說,以前我常用這話去調笑她,以增加床上的情趣,然而現在這句話的意思已然變質了,她聽在耳裡不知有何感想?

「不、不是這樣的﹗」她羞然落淚,不住搖首。

「又不是這樣嗎?難道是這樣…」我同樣話未說畢,猛地抓住其中一顆乳球,湊首過去,將乳珠含在嘴裡。

我伸出舌,時而在嬌嫩的乳珠上輕舔細舐,時而用粗糙的舌面捲動乳珠,直教她嬌喘咻咻,美不勝收。

突然,我狠下心來,利齒往乳珠重重咬下﹗

她的乳頭被我咬爆,迅速滲出鮮血。

「啊呀呀呀—」她痛極大叫,姣美的面容亦因而扭曲起來。

血腥之味,再次溢滿喉間。

此時,我變成了一個嗜血凶殘的吸血鬼,津津有味地吮飲從她乳頭滲出的鮮血,本是腥臭的鮮血在我口中,不知何時已變得甘甜美味,味道宛如極地冰泉。

「林、林殤影,你、你瘋了﹗嗚嗚……」她放聲大哭,嘹亮的哭聲在刺激我的情緒,讓我更不顧一切地品嚐她的血。

她痛苦,我高興;她嚎哭,我大笑;她退縮,我逼進。

「怎麼了?我弄痛你嗎?」我退起唇,柔聲問道,輕輕撫摸她受傷的乳頭。

「嗚…你、你走開﹗」她悲惶交加。

嘿嘿嘿嘿嘿嘿﹗

我冷笑,霍然回首,發現阿天正冷漠不已地看著這一切,一聲不吭的,呵呵,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容忍我的羞辱。

呵呵,阿天,你就好好看著我怎樣幹你的女人吧﹗

我森森一笑,抓住吳梓晴的玉頸,將她整個人提起來,背轉過去,然後雙手一撕﹗

嗉咧﹗她的短裙瞬間被我撕成碎片,純白色的小內褲亦隨即展露而出。

「不、不要﹗」她又驚又羞,掙扎起來。

我再撕﹗

這下,失去了內褲的遮掩,兩團白花花的臀肉暴露而出,兩片臀肉緊緊閉合,只能窺見一條深邃而又鮮紅無比的股縫,股縫的末端是一抹寸草不生的粉紅肉縫,隱隱溢出數滴蜜汁,散發出甜膩而又醉人的氣味。

呵呵,真沒想到,這小婊子的小穴還鮮嫩如初,不過,她的騷穴想必已被阿天幹過無數回了吧。

因此,我對之不感興趣,轉而扒開她的臀肉。

神祕的面紗被我揭開,一朵粉嫩欲滴的菊瓣亦緣放而出,這朵菊瓣因羞於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緣故而悄悄顫抖,佈滿皺褶的菊輪時而縮緊,時而擴大,真是可愛極了﹗

我看得慾火大作,獰笑一聲,便拉開褲鏈,將硬如鐵捧的陰莖湊在菊前,垂垂摩挲。

「不、不要﹗求、求你,別碰那裡﹗」她驚駭欲絕,劇烈掙扎起來。

還是省省吧﹗不碰你的後庭,難道碰你的前面?

嘿,兩個洞,一緊一鬆,就算是傻子也懂得取捨吧﹗

我不屑地一笑,一手把她的雙手抓住,另一手則扶正進入的位置。

接著,腰肢一挺,沒有任何的前戲作為濕潤,我就硬生生地將肉棒插了進去。

「啊啊呀呀呀呀呀—」她的慘叫聲震耳欲聾,那聲音之大,就像在我耳邊投下一顆手榴彈一般,可我卻聽得十分愉快,哈哈,還有什麼事情比強暴仇人的女人,還要是爆她的後門更爽快呢?

呼﹗緊爆了﹗

下身即時被柔軟肉套緊箍,傳來前所未有的快意,教我舒眉一笑。

我低首一看,果然發現我倆的交合處不見一絲縫口,看來那緊窄無比的肉洞已被我的肉棒塞得滿滿了。

「啊呀呀—好、好痛﹗殤、殤影,我求、求你,快、快拔出去﹗」她尖聲慘叫,菊穴已被撕裂,一絲奇異的血花自菊間而來﹗

痛嗎?那就好了﹗

「啊下﹗殤、殤影﹗好、好痛,真、真的好痛﹗」她的慘叫聲仍是那般響亮,不過似乎有漸漸減弱的趨勢。

沒有經受春水的滋潤,我就硬生生地將肉棒插了進去,這就好比拿一根火熱的鐵捧插進她的菊穴,她的痛苦,可想而知。

素來的我一向憐香惜玉,總因美女的嬌聲求饒而態度軟化,可是這回我卻鐵血心腸,不為所動,反而快速地抽插她的菊穴。

我的抽插速度雖因菊穴過於緊窄而有所放緩,可是每一次我也拚盡全力,狠狠地撞擊她的臀肉,將肉棒盡可能地深入,這也是為了帶給她更大的痛苦﹗

我死命地抽送起來,一邊聽著她的哀叫聲,一邊看著胯下的春景。

抽插之時,她的菊穴被撕裂得更是嚴重,隱約之間,我瞧到肉棒上烙印著一抹怵目驚心的血痕,而且是在不斷變化。

「嗚嗚…啊下﹗啊呀呀﹗嗚啊啊啊﹗」她痛哭流涕,呻吟更是淒厲無比,可以說是完全聽不出一絲歡愉的感覺。

「很痛嗎?那我溫柔一些好嗎?」我柔聲問道,話雖如此,我抽插的力度卻沒因此減弱,我只是雙手往前一探,牢牢將雪滑乳肉抓在手裡,稍微分散她的痛苦。

這並不是因為我憐香惜玉,而是因為若然這麼快就把她玩殘了,接下來我還玩什麼?

難道玩外面那個叫依婷的少女?咦,好主意﹗

不過,還是留在後面才細細把玩吧﹗

我撇去不必要的心思,全心全意地投入在性愛之中。

為了插得更深、也插得更爽,我將她的嬌軀平放在地板上,自己則壓在她的背後,雙手撐住地板,就像是做掌上握似的,腰肢上上落落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撞擊她的菊穴。

每一次的進出,我的腰部都會撞上她白滑的美臀,帶來軟膩觸感之餘,亦發出頹靡淫浪的「啪啪」撞擊聲。

這個姿勢雖然吃力,但是卻極為舒爽,而且能插得更深,讓她更為痛苦—呵呵,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我強忍著從臂上、腰間傳來的痠痛,依舊狠狠穿插她的菊穴,像是要把她的菊穴刺穿似的,狂抽猛插﹗

「啊呀…嗚呀…我、我受不了﹗痛、痛死了﹗」漸漸地,她的呻吟聲衰弱起來,儼如一個垂死之人。聽著她氣若游絲的呻吟,我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侵襲心頭,也令我膀胱一酸,響起射精前的警號。

為了讓她承受更大的痛苦,我強鎖精關,疾快如雷般穿插起來。

她菊穴的傷口亦因越發激烈的動作而被牽扯,源源不絕地滲出血水。

她的血,已成為了我的視覺沖擊,全然震盪我的精神。

我的腦海剎那間變成空白一片,與此同時,我的精關亦隨之崩壞,大片濃密的精液激射而出,瞬間將她的後道全然淹沒。

完事後,我將肉棒上的污漬抹在她的臀上,然後悠悠地爬起來,對她笑問︰「舒服不?」

我這句話,完全是討打的,傻的也知道,此刻的她根本不會有絲毫快感。

我可以料想到,她接下來會憤恨不已地痛罵我。

接著,她閉口不答,美麗的淚眸卻滿是濃濃的悲哀。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種感覺,她的悲哀之情像是為我而流露的。

這怎麼可能?哪有女人被強暴後還替那名強姦犯難過?

一定是我看錯了﹗嗯嗯,一定是﹗

我甩甩首,甩出心裡的不安,將注意力放回阿天身上。

回首一看,我的眼珠幾乎要跌出來了。

這個畜生,自己的女人被搞,他竟然還睡得著了?

這時的他正閉目熟睡,還發出雷人的鼻鼾聲。

「呼呼—呼呼—呼呼—」

「你媽的﹗」我勃然大怒,立即衝到他跟前,一掌將他拍醒。真是氣死我了,我親身上演的一齣戲就這樣被他搞挎了﹗

「煩什麼煩﹗你要搞她就隨意搞,別阻住我睡覺﹗」他被我拍醒,怏怏不樂地罵道。

你媽的﹗我怒不可遏,撿起遺在地上的暗影,毫不留情地往他的雙眼各戳了一記。

「啊呀呀呀呀呀—」阿天痛極大叫,鮮血從他的雙眼不住流出,流滿他的臉龐。

「閉嘴﹗」我怒喝一聲,捏住他的下巴,重施舊技,將暗影刺進他的嘴裡。

感到暗影的刃口碰到一條濕滑物體後,我無情地向下一割﹗

鮮血再度濺出﹗

「唔唔唔唔唔唔—」阿天錐心喪叫。

我抽出暗影,伸手往他的嘴裡一抓。

下一刻,一條濕津津、血淋淋的斷舌出現在我手中,我冷冷一笑,將之隨意扔在地上。

接著,我奪門而出,任由遭受重創的阿天在休息間裡「唔唔」痛叫。

剛走出休息間,便見阿朱、阿久兩人向我怒目圓瞪,他們既驚又怒地罵叫起來。

「你這個雜種,你對我們老大幹了什麼?」

「只要我能脫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脫了身才跟我說吧﹗」我輕蔑而笑,在貨品架處取出一包粗盬以及一卷牛皮膠紙,便折返休息間。

突然,阿朱的聲音把我叫停了︰「等等,你要報仇的就報復在我身上吧,別搞我老大﹗」

呵呵,真是一個有義有氣的跟班﹗

「放心吧,不用急,很快就到你們了,嘿嘿﹗」我陰陰一笑後,重返休息間。

當我返回休息間之時,阿天已痛得暈死過去。

靠,這畜生該不會這樣就死了?若是如此的話,就太沒趣了﹗

好吧,就瞧瞧這包盬能否把你痛醒﹗

我走到阿天的面前,一手撐開他的嘴,另一手則將粗盬倒進他的喉間。

「唔唔唔唔唔唔唔—」煞時之間,他像是一隻從大鑊中彈跳而起的活蝦,整個人彈起來,雙眼亦因而滲出血淚,引得我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待會兒再跟你玩,我現在要跟你的女人再度纏綿﹗嘿嘿嘿嘿嘿嘿……」我冷笑著,往吳梓晴走去。

「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她顫聲驚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別給我裝模作樣﹗這個傷口,是你賜給我的,你自己瞧瞧﹗」我怒聲說著,撕開半邊上衣,向她展露左肩的傷痕。

她震驚不語。「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全是拜你這賤人所賜﹗還問我為什麼?﹗」我一時激動,鼻間一酸,雙眼一朦,幾乎要落下淚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都是我的錯,我明白了﹗」她低下首來,喃喃自語。

「你明個屁﹗」我泣聲怒吼,他媽的,我的淚竟在此時不爭氣地淌流下來﹗

突然,她抬起首來,臉上儘是一副毅然決然的表情︰「你不是還想搞我嗎?那就來吧,搞完後面,就搞前面吧﹗」

「你說什麼?」我愣住了,一時間沒法適應她突變的態度。

「我說,想搞我就搞我吧﹗你不是很想報仇嗎?來,將一切仇怨發洩在我身上吧﹗」她大聲叫道。

「好﹗這是你叫的,休怪我無情﹗」我不怒反笑,將她的嬌軀板轉,也沒作多餘的前戲,破開陰唇,直接刺進她的騷穴之中。

她悶「哼」一聲,別過頭去,不讓我瞧見她此時的神情。

怎麼弄的,竟然這般緊窄﹗簡直就跟處女沒兩樣﹗

我原以為,她的騷穴會歡闊無比,誰知道卻是截然相反,我的肉棒剛進去,就被細密的肉芽纏繞,緊密的嫩肉將棒身重重包圍。

「動呀﹗怎麼不動了?你該不會是中看不中幹吧?」她嘲笑起來。

「住口﹗」我怒吼一聲,抓住她的腰肢,疾速抽插起來。

她雙目噙淚,緊咬玉唇,不發出半點呻吟。

看你可以忍到多久﹗

我冷笑,抽插的速度愈演愈快,龜首狠狠刺入,教她嫩肉欲碎。

可是,她依舊緊咬玉唇,不讓半點呻吟從齒間溜出。

嘿,還裝下去?

我冷然酷笑,一邊穿插她的騷穴,一邊把玩她胸前的玉乳。

「哼,不能再快一點嗎?阿天可比你強多了,咯咯,我可真慶幸當初沒有選擇你﹗」她冷笑起來。

頃刻間,無邊的殺意自心中萌起,我止住抽插的動作,將暗影抵在她的頸前,冷聲說︰「你真的想死嗎?」


「你想殺我便殺我吧﹗要是這樣就能消除你的仇怨的話,你就殺了我吧﹗」她慘然一笑,認命似的闔上雙眸。

「好,我就成全你﹗」我冷冷說著,便用暗影往她的玉頸抹去。

突然間,一股濃重的寒意自心頭升起,我嚇得臉色劇變,雙眼圓瞪,張口無語,渾身打顫。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異象,這個異象,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真的完全出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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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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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七章 假象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棒身竟充滿了鮮血﹗

她明明不是處女,而且我剛才亦將棒上的污血抹在她的臀上,怎麼可能……?

除非……

我心下一寒,渾身一顫,顫聲驚問︰「難道…你仍是處女?」

她聞言,面色發白,驚不可語。

看來她真的是處女﹗她竟然還是處女﹗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大驚,連忙搖晃她的藕臂,急聲追問︰「快答我?你怎麼還是處女?」

「殤影,我……」她美眸淚汪汪的,緊咬朱唇,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看見她這副模樣,我便知道暫時無法逼她說出真相,遂倒抽一口冷氣,撇清心中的雜念,靜靜思索起來。

剛才的我一直處於暴怒的狀態,因此很有可能把某些重點給忽略了。

現下回想起來,還似乎真的有些事情被我忽略了。

是什麼?

哦,我想起了,是她的處女膜﹗

我剛才實在過於暴怒,以致於將她的處女膜撕裂了也變得毫無感覺。

原來如此﹗難怪當我將陰莖插進她的體內時,她立即別過頭去,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因為,當時的她,處女膜被無情撕裂,該是痛苦得面容扭曲了吧﹗

這也難怪她不想讓我發現。

可是,她為什麼這般怕我發現她的苦狀?

對,為什麼?

假如她沒有背叛我的話,為什麼要怕我發現她難過的一面?

難道是……

我百思不得其解,乾脆直接追問吳梓晴︰「梓晴,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你還是處女?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你是處女?又為何懼怕被我發現?」

「難道你……由始至終都沒有背叛我?迎合阿天只是虛與委蛇?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假象?我想知道真相﹗」

吳梓晴聳然動容,睜著一雙淚眸,顫聲問︰「你…你真的想知道?」
「對,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不假思索,斷然道。

「好吧。」她歎了一聲,輕抽一口冷氣,才說︰「其實,阿天的全名是邵易天,他的父親是邵易龍,是有名的商業巨頭,他的父親與我的父親自中學以來,已是一對死對頭,由此,他們在商界上更是紛爭不休,直到有一天,我爸爸忽然遇上車禍身亡,這場紛爭才算結束。」

「不,我說錯了,事實上,這場紛爭還沒結束。當我爸爸仙逝後,爸爸經營的集團因群龍無首而亂成一團,那我只好接管爸爸的生意,成為他的繼承人。可是,邵易龍仍是不肯放過我們,他瞄準了我經驗尚淺這個弱點,對我施以致命的經濟打擊,致使我們的生意每況越下,蝕本連連,最終我們的集團因無法償還那巨大的債務而結業。」

原來如此,難怪有段時間梓晴一直與我保持距離,避而不見。

「可是,那又與邵易天有何關係?」我詫異問道。

「當然有關係,他得知此事後,竟主動替我償還巨債,但條件卻是……要我做他的女友。」她說到後面,聲調變得異常低沉。

他媽的﹗

「你就因為這樣而背叛我?」我怒吼,不覺又緊握了手上的暗影,若她接下來的話還是沒有轉變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將暗影刺進她的心臟。

「啊﹗」她驚叫一聲,怯生生道︰「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他雖然要我做他的女友,卻沒有做出任何情侶間應有的行為,別說做愛,我們就連手也沒有牽過。」

「這怎麼可能?他是性無能的嗎?還是……」想到後者,我的臉色已一陣青一陣白,汗,實在太惡心,我無法想像下去。

「他是一個同性戀者,阿朱正是他的情人,他要我做他的女友正是為了掩飾他是同性戀者的事實。」

難怪剛才我從休息間出來的時侯,阿朱一臉悲傷,眼角還隱隱透出一絲淚光。

「所以那晚,你與邵易天演了一場戲,目的是讓我對你死心塌地,讓你與他能夠光明正大在一起?」我問道。

「嗯,那晚我的心也掙扎了很久,嗚嗚,看到你為了我,不惜走越死亡之 ,我的心…嗚…真的痛得快要裂開了,嗚嗚…對不起…殤影…」她說著,嗚嗚大哭起來。

原來,晴晴你由始至終也沒有背叛過我,一切只是假象。

我又驚又喜,但又忍不住問︰「可是,為什麼剛才你還要說一些刺激我情緒的話?你不怕我會憤而將你殺害嗎?」

「嗚…因為我…知道你剛才非常憤怒,情緒極不穩定,若你心中的負面情感無法得以宣洩的話,我害怕…你會因此變成瘋子,所以便故意說些難聽的話去刺激你。至於怕不怕你把我殺害,」

「我倒是不怕,因為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就算你怎樣報復我,也是活該的,能夠死在你的手上,或者,也算一種另類的幸福呢…」她說到最後,慘然一笑。

真相,竟是如此﹗

我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雜,既有驚喜,又有悲傷,更有歉疚,害我忍不住將她緊擁在懷,輕撫她 裸的玉背,顫聲道︰「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願意用我餘生的時間去彌補你所遭受的傷痛﹗」

她也是大受感動, 破泣為笑,悄聲道︰「傻瓜﹗就算你不愛我、甚至憎恨我,你也無法阻止我愛你﹗」

嗚呀﹗

一股熱流倏地湧至我的眼眸,我眼前一痛,滴下了感動的熱淚,泣聲說︰「別、別再說了,晴晴,是我對你不起﹗」

「好啦、好啦,既然我們也對對方不起,那就當是扯平了,此事別再提了,好嗎?」她嫣然一笑,用纖指輕輕抹去我臉上的淚水。

「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連連點首,禁不住將她擁得更緊了。

我倆緊擁之時,我插在她體內的肉棒不由頂得她更深了,也撞擊到她陰道深處的嫩肉。

她悶「哼」一聲,緊皺眉頭,頰蒙粉暈,羞不可語。

我見狀,甚是尷尬道︰「抱歉,弄痛你了,我馬上拔出來。」

正當我要將陰莖從溫暖的肉洞拔出之際,一雙如絲綢般柔滑的巧手觸上了我的胸脯,她俯上我的肩頭,在我耳邊輕聲嬌語︰「別拔出來。」

實在…太誘人了﹗

我聽狀,本已退卻的慾火再度復燃起來,龜首亦不禁脹大了一圈,但還是忍著欲火,不解地問︰「為什麼?你不怕痛嗎?」

「我怕,可是初夜一生只有一次,我可不想有任何的遺憾。」她說著,一雙玉腿勾掛在我的腰間,似在鼓勵我的深入。

「好吧,你會有個難忘的初夜,嘿嘿。」我微微一笑,抓住她的軟腰,輕輕抽送起來。

我的肉棒輕輕碰觸柔嫩的陰肉,棒身與肉芽悄悄磨擦,帶來若即若離的酥痳之感。

「嗯、嗯嗯,有點痛,也有一點痳。」她粉面酡暈,嬌聲輕吟。

我一邊輕力抽送,一邊低首看著我倆的交合處。

抽送之時,粉嫩的陰肉不住翻出,一泓晶瑩欲透的愛液亦隨之徐徐流出,將我的陰毛沾濕。

我探出手,將那顆細嫩的玉珠珞在掌心,輕輕褻玩起來。

「啊嗯、啊啊,別、別掐了,好、好癢…」羞處被我褻玩,她羞得面紅如紅,雙眸含淚,肉體的本能卻出賣了她,一雙緊致有力的美腿把我挾得更緊了,像是一把鐵鉗要我的腰肢夾斷。

「爽吧?那我就使力一點了。」我笑著,亢奮地挺動胯部,猶如一把鐵鑽,疾快地撞擊她的陰道。

本已軟滑的陰間嫩肉在我的撞擊之下,似乎變得更為軟潤濕滑,如錦花般,一插進去就陷了進去,爽不可言。

她嚶嚶嬌哼,美臂向上擺動,迎合我的抽插。

「舒服嗎?」我笑問,不再揉搓她的小玉珠,用兩指 開她的陰唇,然後將中指刺了進去。

「嗯—好脹﹗快、快拔出去﹗」她嬌吟一聲,羞嗔連連,卻緊抽陰肉,將肉棒與中指牢牢鎖住,端的是羞中帶悅,美美受之。

「你這個小色女﹗」我嘿嘿淫笑,肉棒與中指分工合作,同時聳動起來,肉棒負責掃擦敏感肉芽,中指則負責撩撥柔嫩陰肉,以帶給她雙重的快感。

「嗯嗯、嗯啊、嗯嗯啊,好、好難受……」她昂首仰頸,膩膩呻吟,一雙美乳在抽插間彈跳不停,兩道艷麗的紅影在我眼前左閃右掠,誘人至極。

我拔出泡在嫩穴裡的手指,雙手一抓,將她的美乳抓在手裡,肆意揉玩。

錦軟之感頓時滿溢掌間。

「啊啊—殤影,再、再深一點,我、我要來了。」她沒有說謊,因為她的喘息開始變得急促,呻吟之聲越發嘹亮,嬌軀亦打抖不停。

「嗯。」我將她的一雙美腿架在肩上,一手抓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肩,雙唇湊前,吻住她的朱唇。

「嗯嗯—嗯唔—嗯嗯—」她與我快美接吻,滑舌鑽進我的嘴裡,任我肆意舔玩,甘美的津液亦連連不絕地流進喉間。

與此同時,我瘋也似的、毫無間斷地進出她的陰道,棒首狠不留情地撞擊她的花心嫩肉,教她膩膩嬌啼,爽得要死。

突然之間,她的陰肉劇烈收縮,將我的肉棒緊緊箍住,無法移動。

「啊呀——」

接著,她的朱唇吐出一聲高亢的呻吟,一股熱津津的春水噴湧而出,澆在莖上。

剎那間,我如遭電擊,肉棒快感如潮,失控地彈跳起來,猛地射出一股濃濃的精液。

她的嬌軀,如被熱水灼到似的,反射性地抽搐起來。

好一會,她才恢復過來,不過還是嬌喘咻咻,似乎仍在享受高潮過後的快感。

「晴晴,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我冷不防地對她說。

「怎麼了?」她淺淺一笑,嬌聲問道。

我知道,「醜婦終須見家翁」,現在爽過了,有些事情,我終究不得不向她交代。

「我有女朋友了。」我沉聲說道,無論哪個女孩,知道自己的男友有了第三者也不會高興吧。

果然,她笑容一僵,美眸漸漸冒起一層水霧,顫聲問︰「你…你是說真的。」

「嗯。」我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垂首低語。

「是誰?愛紗?」她問道。

「不,她已不是了,我的現任女友是柳青絲。」我冷靜答道。

「是她?」她驚呼一聲,但還是保持鎮定地追問︰「那麼…我與她,你會選誰?」

靠﹗這真是一個千年難解的難題﹗

「我兩個也不會選。」我冷冷答道。

其實,若是真的要從她們兩個之中選一個,我會選吳梓晴,因為她愛我,我也愛她,而柳青絲則只有她愛我,我很清楚,其實我並不愛她,或許,我對她,只有喜歡而已。

「為什麼?」她的淚轉眼間就淌流下來,顯然她為這個答案極其傷心。

「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我哪個也不會放棄, 大不了就三人行吧。」我大義凜然道。

她聽後,輕歎一聲,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了。」

這麼易就答應了?

「嗯?為什麼?」我奇道。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她幽幽道。

「那就別離開﹗永遠跟我在一起吧﹗」我大喜,大手一抓,將她緊緊擁在懷裡,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塞進我的體內,那就真的永不分離了。

「我愛你,殤影。」她柔聲道。

「我也愛你,晴晴。」我深情道。

該死﹗我怎麼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突然間,我鬆開了她,將身上的衣物脫給她,然後目光一轉,將目光放在被遺在一角的邵易天身上,眼前一紅,一絲猙獰的笑容自嘴角扭曲而出﹗

怎可以把你忘掉呢﹗?真正的復仇,現在才要展開﹗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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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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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三十八章 復仇游戲

警告︰本章節含有極度血腥、獵奇、殘虐之情節,如果閤下未滿十八歲且患有心臟病、高血壓等惡疾,請勿閱覽﹗         






當你看到這裡時,我知道我的警告已然失效,我確是無法壓制你們那熾盛的好奇心,但請你們在看以下內容之前,請記住一點,無論接下來你看到的情節有多血腥變態,請千萬不要棄文,若你無法接受的話,請直接略過這一章,謝謝。


—————————————————————————



我猙笑著,向瑟縮一角的邵易天緩緩走去。


這個傢伙,雙眼雖瞎,耳朵卻更靈活,他聽到我的腳步聲後,嚇得連連後退。

走到他的面前,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地而行。

「唔…唔唔﹗」他像是一頭被獅子抓住的小鹿,不住掙扎,還試圖以指甲抓住我的褲腳。

「媽的﹗」我怒喝一聲,伸出右腳,重重地踹在他的臉上,把他踹得頭破臉腫、暈眩欲醉後,才拖屍似的把他拖出休息間。

鎖囉﹗

砰﹗

我拉下門鏈,將門一腳踹開,接著將邵易天重重地踢去阿朱所處。

「老…老大﹗」阿朱見狀,先是一陣驚愕,然後悲怒交加地向我大罵︰「你這畜生﹗我不會放開你的﹗」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忘了留情就把你的情人傷得這麼嚴重。」我聳了聳肩,冷然笑道。

「你說什麼?情人?難、難道是…那個婊子…」

「住口﹗」

你媽的,你把我惹怒了﹗

我脹紅著臉,怒不可息,猛地衝到阿朱的跟前,抽出暗影,倏然切劃﹗

「啊下呀呀呀呀呀呀—」美妙異常的慘叫聲﹗

呼哧﹗

清脆無比的骨裂聲﹗

噗﹗

噴泉而出的鮮血﹗

待我止手之時,阿朱已滿身鮮血,四肢被活生生地我削了下來,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人棍」﹗

「嘩呀﹗救命啊﹗」

「他媽的,他已經瘋了﹗」

眾人連聲驚叫,阿朱痛不可言,邵易天則「唔唔」慘叫,破裂的眼縫緩緩滲出血淚,悽苦至極。

我冷然看著這一切,心裡的快感有增無減。

呵呵,這才是我想要的場面嘛﹗

不,還可以再殘忍一點﹗

此時,我走到邵易天的面前,非常「體諒」地矮下身子,對他輕聲道︰「男人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來,給我笑一個﹗」

「唔唔唔唔唔唔—」他充耳不聞,還給我「唔」得更大聲了。

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吧?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逆我意的下場﹗

我冷笑不語,用暗影輕輕碰觸他滿是鮮血的嘴。

「不—不要﹗林、林、林殤…殤影﹗所有…手段都…用在我身…上吧﹗求、求你﹗別、別再、傷害…他﹗」阿朱忽然出聲叫止,儘管他的聲線已虛弱不堪。

「唔唔﹗」邵易天聞言,棖觸萬端,緊皺眉頭,眼縫滲出更多的血淚,頃刻間,他已是血流滿面。

呵呵,你們愈痛苦,我就愈快樂。

這種機會並不常有,我得好好把握才行﹗

我冷血無情,不為所動,將暗影的刃口塞進邵易天的嘴角,接而往上一撕﹗

「唔唔唔唔唔唔唔—」

噗﹗

阿天的嘴肉被我無情撕開,右邊的嘴角以上出現一條又深又長的血色裂縫,縫口之深,還可隱約窺見裡面的血紅鮮肉。

「不—不要﹗快、快停手﹗」阿朱怒極大叫。

心裡的快感真是無與倫比啊﹗

所謂「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把他的另一邊嘴角也撕破吧﹗

想著,我便揮動暗影,往著他左邊的嘴角狠狠撕去。

「唔唔唔唔唔唔唔—」

噗﹗

這下,他兩邊的嘴角都被我撕破了,兩道深長的血色裂縫配上充血的唇線,形成一個血腥而又詭異的笑容。

呵呵,真有藝術感﹗

「畜生﹗我、我一定不…會放、放過你﹗」阿朱咬牙切齒地怒叫。

哦,是嗎?這時,我才想起還未使用的牛皮膠紙,便撕了幾張,分別封住阿朱與阿天的口,免得心煩。

而後,我用大量粗鹽去封住他們的傷口,免得血腥味太重,把外面的喪屍吸引過來。

當然,在我撒鹽至他們的傷口的時侯,他們禁不住慘叫連天,幸而,厚實的牛皮膠紙已將他們大部份的慘叫聲隔絕,只能發出「唔唔」的痛叫聲。

他們有苦卻不能呻,這種被壓抑的呻吟聲倒是好聽得多了。

將阿天、阿朱兩人玩殘後,我開始轉移目標。

還有誰可以玩呢?

嗯,就阿久吧﹗

他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該是時侯為他增添幾處傷口了﹗

我冷然不語,轉而走到阿久的面前。

這個阿久還真是一條狗,他見到阿天、阿朱二人的慘況後,嚇得臉都青了,見我走了過來,連忙跪在地上,並把頭俯下,諂媚道︰「殤、殤影哥,你、你要我做什麼也可以,只要你…放過我。」

「放過你?」我輕輕撫摸自己的下巴,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傲視著眼前的這條狗。

「對、對、對﹗只要你放過我,就算要我幫忙虐待老大也沒問題﹗」他像是要把頭搖斷似的,瘋狂地搖晃自己的頭顱。

他這番話一出,阿朱與阿天立即向他怒目圓瞪,抱歉,正確來說,是只有阿朱向他怒目圓瞪。

而依婷也不住扭首,向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好……」我先說了一個單字,待他換了一副驚喜欲狂的表情後,才續說︰「難﹗」

「什麼?」他大驚。

真是蠢貨﹗他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放開他吧﹗

這場復仇游戲,距離尾聲還有一大截距離呢﹗

我也沒有作多餘的解釋,神祕一笑後,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我走到另一邊廂,在家具架中左搜右查,最終找到一個價錢最為高昂的多功能工具箱。

打開工具箱,我發現裡面的工具包羅萬有,大型剪刀、士巴拿、鐵鎚、電鑽、鋸子等工具盡在其中。

很好﹗

我滿意一笑,將工具箱合上,緩緩返回阿天等人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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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提著工具箱的我回來時,他們駭然動容,臉色變得更為僵白。

我默然不語,將工具箱打開,然後取了一把鐵鎚,默默走到阿久的面前。

「別…別過來﹗求、求你﹗放、放過我吧﹗」阿久渾身發抖,顫聲驚道。

「嘿﹗放過你的話,我還對得起梓晴?」我冷笑一聲,高舉鐵鎚,朝著他的左腳倏然揮落。

呼哧﹗

骨裂之聲令人毛骨慄然﹗

「啊啊啊啊呀呀呀—」他痛極狂叫。

我冷然不語,不住揮動鐵鎚。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骨裂聲越發響亮,我可以感覺到,他堅固的腿骨在揮擊之下,越發脆弱,逐漸化成一堆骨碎。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他痛得眼水都泌了出來。

將他的左腳敲斷後,我就順便將他的右腳也敲斷,叫他痛不欲生。

「啊呀—我求、求你,別、別再來了吧?」他氣如游絲,一邊喘息,一邊求饒。

「想我放開你嗎?行,只要你待會一點聲也別發出,呵呵,解開你的 縛又如何?」我笑道。

「此、此話當真?」他眼前一亮,驚喜若狂。

「真。」我簡潔回答。

「哈哈,那、那實在太…太好了﹗我、我一定不會…發出半點、點聲響﹗」他大笑起來。

嘿,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我就不相信接下來的拆磨無法令他痛叫出聲﹗

我悄然一笑,向著蔬果部緩緩走去。

不出一會,我就推住一架裝滿榴蓮的手推車回來。

「這裡有五個榴蓮,如果你被扔中了,也沒痛叫出聲,我就放過你,當然,如果所有榴槤都被扔不中你,我也會放過你﹗就這樣辦吧﹗」我說著,隨手抓起一個榴槤,一把扔向阿久的下身。

卡囉﹗

這下我失手了,榴槤只落在他的腳旁。

「呼,好險﹗」阿久心有餘悸道。

「這下就不會再這麼幸運了﹗嘿嘿﹗」我陰陰一笑,再抓起一個榴槤,瞄準他的下身,倏然扔出。

「啵」的一聲,榴槤準確無誤地落在阿久的下身,而且是握棍迎上的那種。

「唔…唔啊啊啊啊—」他長聲慘叫,鮮血迅速從褲子滲出。

「你失敗了。」我冷冷道。

「不、不要呀﹗」他驚懼大叫,似乎已經想像到接下來我會用什麼酷刑對付他。

「失敗者必須承受相應的懲罰。」我淡淡道。

他慄然變色,開始掙扎起來,儘管他只能晃動上半身。

早就料到你會這樣,幸好我早有準備﹗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手推車裡取了一支鏹水膠瓶,輕輕拔開瓶蓋,一把潑去阿久所處。

「啊啊啊呀呀呀呀呀—」他就像一隻被劏的豬,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立時,一陣腐臭味隨之傳出。

啪咧﹗

強酸侵蝕皮膚的聲音煞是刺耳,我耳門一痛,彷彿也被潑上一把。

嘩,單是聽住已經覺得心寒,不知當事人會痛成怎樣呢?

我好奇一望,嚇見阿久的面容已被摧毀,面目全非;他的雙眼已瞎,緊緊閉合,只得窺見一道血紅的眼縫;他的鼻子已然崩塌,形狀嚇人;他的嘴唇已然破裂,雙唇分裂成無數的細格;
除此之外,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均覆上一層駭人的白鄰,怵目驚心。

慘叫數聲後,他已痛得昏暈過去,巧合的是,此時我再沒有虐待他的興緻,否則,他的慘況一定會比現在悽慘百倍﹗

嗯,玩完阿久了,現在玩誰呢?

啊, 差點忘了那個叫依婷的少女,我還連她的衣角也沒有碰過呢﹗

反正她也是一個美女,嘖嘖,一想起她,我的欲火又再復燃起來﹗

我踢了阿久一腳,然後走到依婷面前。

她面色煞白,嘴唇哆嗦,渾身顫抖。

我蹲下來,湊首過去,吻住她粉嫩的小嘴,同時,雙手有條不紊地脫去她的衣服。

她扭動身子,劇烈掙扎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阿朱忽然亂叫起來,教我心生好奇,不由停下動作,轉而撕開他嘴上的膠紙。

「你…這畜生﹗別碰我妹妹﹗」一解開束縛,阿朱就立即對我破口大罵。

「哦?這是你的妹妹?那就要好好玩玩了﹗」我陰陰一笑,一手抓住依婷的胸部,一手朝股間探去。

「放—放手﹗你…這個畜生﹗」阿朱驚怒交加,罵叫連連。

「不、不﹗快…快停手﹗嗚嗚﹗」她羞怒異常,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我充耳不聞,右手抓掐她的乳球,抓出一絲絲血痕;左手輕撫她的陰縫,撫出一縷縷水痕。

邃然,面上一痛,我痛得立時縮退,反手一摸,摸出一道齒痕,原來是這個小妞把我咬傷了。

「你媽的,非要我動粗對吧?嘿嘿嘿,好得很﹗」我冷笑,一把拉下褲鏈,露出紫紅若鐵的肉棒。

「不要﹗你…你要我做什麼也可以的,只要…要你、你放過我﹗就算是…就算是將…邵易天殺死…我也可以的﹗」她不住搖首,顫聲說。

呵呵,這就是人性﹗

每當陷入無法板轉的絕境時,人性的黑暗面就會隨即浮現而出,現在的她就是最為有力的例子,她剛剛才鄙視阿久背叛阿天的行為,這下就重蹈覆轍了,真是一個善變之人﹗

「現在才求饒,好像遲了點﹗」我說著,將肉棒抵在她的陰道口,準備插入。

「欺負女孩子算什麼男子漢﹗有種就衝我來吧﹗」阿久決然道。

蠢貨﹗以為用激將法就可以引開我的注意力嗎?

「不…嗚嗚,我…我是說真的﹗這次是…真的﹗」她悲駭欲絕,美眸閃爍著一絲淚光,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

老實說,我是一個好人,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個美女受苦下去(明明她已經流出不少春水了,還要死撐下去),所以我決定犧牲自己的肉體去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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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4-2-15 08:04 PM |只看該作者
這是多麼祟高的想法啊﹗

我微微一笑,挺動腰部,瞬間刺進她的陰道。

「啊啊啊啊—」依婷長聲呻吟,聲音不但沒有半點痛苦,還隱隱帶著一絲歡愉之意。

他媽的,這貨不是處女,還要是被人幹過無數次的騷貨。

我本以為,插進她的陰道後,肉棒會立刻被緊密的陰肉纏繞,豈料,一插進去,非但沒有被陰肉包裹的緊窄感,反而有種穿透空氣的無力感。

我插進數下,發覺鬆軟如初,簡直可以說她的屄闊如江河,我粗長的肉棒插進去,就好比一架在長江闊河上的小船,沒趣至極。

「你媽的悶騷貨﹗」我感到忿怒不平,不禁拔出肉棒,給了她一記耳光。

啪﹗她白晢的臉頰登時現出五條火熱的紅印。

「操你媽的…林殤影﹗你媽才是悶騷貨﹗回去操你媽吧﹗」阿朱怒吼。

這個雜種﹗

我勃然大怒,走到阿朱的面前,取出暗影,斬斷他褲子上的皮帶,然後朝他的下身狠狠一揮﹗

「嘩啊啊呀呀呀呀呀—」一條又黃又臭的陰莖伴隨鮮血跌在地上。

我從工具箱取出了一支鐵鉗,將之撿起,然後回到依婷身旁。

「啊呀﹗不要﹗」她驚懼大叫,看來她已猜到我接下來的舉動。

「你…你這人性全無的惡魔﹗」阿朱駭然驚叫。

嘿嘿,你敢侮辱我母親,我就讓你嚐嚐兄妹亂倫的滋味吧﹗

我冷笑不語,鉗住阿朱的斷莖,塞進依婷的穴裡。

「不…啊呀呀呀﹗」依婷隨即流出屈辱的淚水,慘聲大叫。

「我…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阿朱悲憤異常。

「誰要你放過?哈哈哈哈哈哈…」我縱聲狂笑,鉗住阿朱的斷莖,不停地抽插依婷的陰穴,莖上淌流的血水已與騷穴流出的春水混合,正是所謂的「血濃於水」﹗

「啊呀﹗你、你殺了我吧﹗我不、不想做人了﹗」她悲痛欲絕,慘聲道。

我不顧她的哀求,依舊揮動手上工具,讓阿朱的斷莖在她的穴裡進出不停。

很快地,她的下身就血淋淋一片,陰唇沾滿了腥臭的血。

玩了一會,我就感到索然無味,因為視覺所帶來的快感極為有限,我需要更強烈的快感。

於是捨棄手上「玩具」,轉而蹲坐依婷的胸部,趁住她慘聲求饒之際,冷不防地將肉棒趁機插進她的口裡。

對嘛,這樣才有快感的嘛﹗

一陣濕潤之感自下身傳來,害我舒爽一笑,一邊抽插她的小嘴,一邊狠聲說︰「若你敢咬的話,我就將你的乳房割下來,塞給你哥哥吃﹗」她聞言,臉上懼色更重了,只得合上雙目,眼縫默然滲出屈辱之淚。

爽極了﹗

我不住聳動下身,陰莖撞上她柔嫩的嘴肉,龜頭則碰上她柔滑的小舌。

快感如浪般湧襲而來,害我腰間酥痳,隱約有射精之勢。

「快﹗快伸出你的舌﹗給我舔﹗」我急聲道。

她乖順地伸出香舌,將肉棒卷動起來,並徐徐絞動。我舒暢無比,更加疾快地抽插她的嘴,而且愈插愈深,還好幾次頂上了喉間的嫩肉。遽然,我腰身一痳,陽精噴泉而出,全數撒進她的喉裡。

就在此時,下身不期然地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感﹗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瞬即作出了一個冷血無情的舉動。  


    在短短的那一瞬間,我隨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暗影,毫不猶豫地劃刺她的脖頸。

她的脖頸被我劃破,撕裂出一道深長的縫口,鮮血從其噴泉而出。

「啊呀—」她張口高吟,美目變得毫無生氣,螓首一歪,香消玉殞。

我趁機抽出受傷的肉棒,低首一看,發現龜頭印著一排深深的牙印,幸而沒有滲出鮮血。

「不、不要﹗婷婷﹗啊呀呀﹗」阿久悲鳴。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

我看著近在眼前的屍體,心裡百感交雜,淡淡的哀傷及惋惜,濃濃的驚惶及不安
,隱約的亢奮及悔疚,等等複雜情感,盡在心中,縈繞不散。

真沒想到,我第一個殺人的對象竟是女性,而且還是個美女﹗

不得不說,我真是一個變態﹗

罷了,現在已然追悔莫及,就當是她的不幸吧,誰叫她想破壞我以及我的女人以後的幸福﹗

我重歎一聲,從工具箱抬取一把鋸子,走到昏暈不醒的阿久前,準備展開新的虐待,不,這次不是虐待,而是……

我提著鋸子,朝他的頸側橫鋸過去。

反正已經殺了一個,也不差在殺第二個吧﹗

不過這次我並不是一把將他刺殺,而是持續拉動鋸子,鋸木似的緩緩鋸磨他的脖頸。

每次鋸磨,血縫就裂得更深,鮮血也流得更多。

頃刻間,空氣裡全是濃厚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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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鋸了數下,阿久就痛醒了,他驀地張開雙眼,驚覺自己的頸側已然分裂,嚇得雙目反白、慘聲連叫︰「嘩﹗我的天啊﹗為何…要這般折磨我啊…嘩啊﹗」

我冷然不語,無情地拉動手上的鋸子,在他的脖頸鋸出更深、更大的裂口。

「嘩呀呀呀呀呀—」

「救、救、救—命——」

「啊呀呀呀呀呀呀—」

數聲慘叫過後,他的脖頸已被剖開一半,斷裂處血肉模糊,大量的鮮血已將頸肉以及神經全然覆蓋,由於右頸已斷,他的頭顱失去支撐,向著左頸傾倒,時盪時晃,彷彿隨時都要倒下來。

嗆鼻的腥血刺激了我的感官,也激起了我的戾性,我對阿久的慘況視而不見,一手托住他的下巴,另一手則繼續完成手上的活。

「啊呀呀呀—停、停停停停停手﹗」他痛得淚水、鼻水都流了出來,慘叫的聲音也開始扭曲起來,變得又尖又銳,不似原聲,怪異至極,恰似怪物的痛叫聲。

我冷冷不語,一下接一下地割磨他的脖頸,手段極其殘暴。

此時,他的脖頸只剩下一小寸皮肉,他的頭顱已呈180度般彎曲起來,腐爛的臉龐隱隱貼靠僅存的頸肉,模樣說不出的詭異嚇人。

「再見了。」我向他道出死亡的宣告,然後狠狠一揮,一把將阿久的頭割了下來。

啪喅﹗

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隨即滾落在地。

「阿久——」目睹兄弟被殘忍虐殺,阿朱不由失聲慘叫起來。

「嗚嗚……」阿朱痛嚎大哭,待他止聲之時,他的臉已換上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他咬牙切齒,恨聲道︰「林殤影﹗我…我與你不共戴天﹗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了,不然的話…只要給我 到機會,我會將你的皮肉一塊塊地割開,然後生吞你的內臟﹗」

我笑道︰「說得好﹗我正有此意,哈哈哈哈﹗」

「唔唔唔唔﹗」邵易天一聽到我要殺他的情人,連忙掙扎起來。

隨便掙扎吧,反正你也不可能把繩子弄斷﹗

我在心裡冷笑,冷然走到阿久的面前。

正當我打算把他幹掉之際,他忽然開口叫止︰「等等﹗你能否答應我一個遺願?」

「哦?說來聽聽吧﹗」我道。

「我的命,你隨便取﹗但求你別再傷害阿天,並放他一條生路﹗」他決然道。

「唔唔唔唔唔唔—」阿天聞言,眼縫又再滲出兩行血淚,驚叫起來。

嘿嘿,真是笑話,邵易天是我最大的仇人,這個蠢貨竟敢妄言要我放過他?

「休想﹗」我冷笑,從褲袋取出一枚手榴彈,拔開其保險扣後,一手拔開他的嘴,另一手迅即將之塞了進去,然後速速退離數米。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邵易天絕望慘叫。

我站在遠處,靜靜等待好戲的上演。

劈啪————博裂——

下一刻,撼天動地的爆炸聲與骨肉分離的爆裂聲同時響起。

在這一瞬間,我瞄到阿朱的身體轟然爆裂,爆裂而出的血肉隨即四分五散,有好幾塊還沾到我的身上,滑膩膩的,極是噁心。

當然,與他距離更近的阿天下場比我更慘,他滿身都沾滿阿朱的肉塊以及腥血,猶如血人。

濃密的血霧亦在空氣之中縈繞不散。

其實,我也算是作了一件善事吧,這下,他們總算是真真正正的渾為一體吧﹗

我隨手抹了抹身上的污物。

就在此時,我嚇見邵易天已然衝破束縛。

他臉黑如鐵,表情悲憤至極,手裡握著一把鋸子,「目不轉晴」地「凝視」著我,隱隱透著徹骨的恨意。

接著,他微張嘴唇,朝我咧嘴一笑,嘴邊的傷口卻因而扯得更大了,鮮血灌進傷縫之中,
這充血的傷縫配上崩裂的嘴唇,這個笑容,顯得猙獰駭人。

他媽的,這傢伙似乎比我更瘋狂﹗

我心中一緊,不自覺地後退數步。

他一臉兇狠,步步進迫,待我退到牆角時,倏然衝撲,鋒利的鋸子向我迎面而來﹗

我立時低下身子,接著抽出暗影,悄然刺向他的胸口。

他反應極快,迅即收回鋸子,並抵在胸前,與我的暗影相互碰撞。

兩大冷兵器相鬥,終究是我的暗影佔了上風,暗影的利刃隨即把他的鋸子割斷。

「崩」的一聲,鋸子斷開兩半,頹然倒地。我再接再厲,直接將暗影刺進他的胸口。

暗影立時沒入他的胸口之中,胸口處連錦不絕地溢出鮮血。

「唔—」他痛叫一聲,接著竟不顧傷痛,硬生生地拔出暗影,反手一抓,進而劃向我的臉龐。

這傢伙已經被我擊中要害,現在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我心中雪亮一片,即時往後一跳,與他保持距離。

可是,我還是遲了點,我的臉龐恰好與暗影的刃口迅雷擦過,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

我摸了摸傷口,發覺傷口不深,就像被一般紙張擦過似的。

「嘿嘿,想殺我?難了點﹗」我冷笑,像是與他玩捉迷藏似的,四處逃竄。

他大怒,隨即瘋狂地揮動我的暗影,將貨架上的貨品全然破壞。

接著,我找了個機會,來到他的背後,右拳悄然伸出,一拳轟在他的後背。

他猝不及防,活生生地承受了我這記重擊。

「唔唔唔唔唔唔—」

下一刻,他頹然倒地,握著暗影的手也不由鬆開了。

這傢伙總算倒下了,不過,他亦有可能是裝死﹗所以我得確保他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

我隨即抓起地上的暗影,毫不遲疑地刺進他的頭顱,讓其流出大量鮮血。

他的身體呈現出一陣反射性的抽搐,接著便紋絲不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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