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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書》第二十七章 將來的路(僅供閱讀)逢星期日更新^_^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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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2 03:58 PM
標題:
《神書》第二十七章 將來的路(僅供閱讀)逢星期日更新^_^謝謝支持
各位讀者好@_@本仙復出寫作了,近日閒來無事正構思小說,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好的點子,同時見到聊版有人提及三國爭雄的故事,於是不愛好看三國一類書的我上網找了一些資料。現今的三國故事大多是改編於三國演義這部經典著作,內容沒有多大改變,我看著就是悶=.=所以在構想寫三國爭雄為題材的故事時,我想著如何創造不同的口味給讀者觀看,小說不是電視劇或動畫,小說只是文字敘述的東西,要吸引讀者追看真的很困難,而家寫時也很困難@_@一方面要顧及三國迷,一方面又要精彩好看,真的令我十分頭痛,歷史與故事性能不能爆出新的三國呢?我一直在想,結果唯有在故事中加入修真一類的構思,我想這構思不是甚麼新鮮事,但為了寫上手能自娛之餘,又能帶給讀者趣味,我還是用了仙人一類的人物作提材,希望能爆出一點與別不同的劇情。
在這和大家說,我不太清楚三國演義的劇情@_@只是在網上和記憶中找尋線索,所以如有三國迷的話請別太執著於故事發展@_@當作一個奇幻故事看就好了,寫得不對或不好請手下留情,別炮轟我>.<同時希望有人能提出意見令我改善,謝謝。
三國時地圖@_@各位讀者自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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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1-1-16 09:57 A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2 03:59 PM
第一章 神書中的世界
滂沱大雨的晚上,幽靜的房間內傳出打字的聲音,藍羽臣正在玩網絡遊戲。
因為是深夜,為免吵醒熟睡的母親,藍羽臣把電腦的音量調低,這使得窗外的雨聲更響亮。
「轟隆隆!!」突然響起雷來,閃電的光也照亮了一遍天。
房間內幽靜的神祕,藍羽臣的影子隨閃光而晃動,彷似一隻存在於黑暗中的凶靈,藍羽臣自然地望一下四周,他本不是膽大的人,現在四周寧靜得可怕,更令他身子抖擻一下,再望一下時鐘,現在是凌晨二時多,他想了想,決定關電腦去睡。
翌日,大雨已經停下,晨光照進房中。
藍羽臣本不想這麼早起床,可以房外傳來雜聲,令他無法安睡得好,迷迷糊糊地起床開門出房,只見他的母親正在收拾家具,把客廳弄得亂七八糟。
「媽,一大早你在做甚麼?」
「我在找一本書。」
「甚麼書啊?」藍羽臣皺眉的說。
「哈,找到了,就是這本。」
母親從一個舊箱子中找到一本書,看她把家裡弄得亂成一團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這本書,藍羽臣心中好奇,於是走到母親身邊看一看她找出來的書。
「神書?」藍羽臣疑惑地道,書的封面的確寫著這二字,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本書?
「這書是你爺爺留下來的,聽說是一本能改變人的書,當年你父親不好學,整天糊里糊塗地過活,之後你爺爺就將這本書交給你父親,哈,你父親看過這本書後,他整個人變了似的,勤奮上進不止,還愛閱讀古書,最後成為一名出色的小說作家。」
藍羽臣聽完不為所動,原來母親是為了想自己改變才有此番舉動。
「羽臣,你今年都二十歲了,讀書不甚了得,可是也不能整天沉迷電腦啊,正正經經地找一份工作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藍羽臣一臉厭倦地步開去。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離世的父親,他對我說要好好管教你,同時令我想起這本書……給你看看吧,好書看多少也沒關係。」藍母將書本遞給他,藍羽臣半推半就地接過書,看著母親心痛的模樣,每次都令藍羽臣內心耿耿於懷。
藍羽臣自小受父親的影響,對小說頗有興趣,尤其是他父親寫的小說,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愛好書本才對,然而,從小的他是愛看書,只是局限於幻想故事的書,天意弄人,藍羽臣對科幻小說愛不惜手,而對正統教科書卻不沾半邊,學習成績一向不好。
中五畢業後就沒有再求學,整天在家中虛渡光陰,後來更沉迷網絡遊戲,然後成為一代宅男,連女朋友也沒結識到。
藍羽臣接過書本,這本令父親改變志向的書,究竟有甚麼吸引力?難道當中有魔法力量?這樣想著,藍羽臣開始感到興趣了,看一看也是無妨。
父親死得早,母親也累了,自己也應該生性做人,藍羽臣不是沒有試過改變,但是每次都提不起勁,現世生活艱難啊,想找一份高薪又舒適的工作不是沒有,就是與他沒緣。
一番梳洗過後,藍羽臣回到自己房間,將神書放到床上,然後走到電腦桌前坐下並開啟電腦。
連接上網後msn內傳來短訊,對方是藍羽臣的好友,他叫胡逆嵐,是藍羽臣認識多年的中學好友,二人感情一向不錯,有甚麼心事都會坦白說。
同時,二人都是小說迷。
「嗨,今天早了上網啊。」胡逆嵐留言說。
「嗯,給我媽吵醒了。」
「是不是在嘮叨你快點找工作?」
「不是,這次是要我改變自己,發奮做人……」
「噢,我也時經常被母親碎唸呢。」
「嗯,先不說,我先看看那本書。」
「甚麼書?很好看的嗎?」
「不知道,可能是一本好書吧。」
話畢,藍羽臣走到床邊坐下來,手中拿著神書細心端詳一番。
看了數頁,發現內容是講述漢末時候的局勢發展,甚麼宦官禍害,黨派之爭,藍臣羽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隨意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著金色的字體……
『神書乃是本仙所創造之物,以漢末歷史為依據,只要在書中寫下自己的名字,就能暢遊神書中的世界,本仙每次遊玩三國,皆令我略有所悟,人生悲喜無常,世界紛亂不休,唯有成仙得道才能衝破生死,故此才能迫使本仙一心修道,此書遺留在世,必為世所爭,但願有緣人能得到,能藉此書參悟世道。』
「甚麼?明明是本歷史書,卻寫著如修真小說中的內容,難道這本書是仙物?」藍羽臣疑惑地說。
他再翻了翻書中的內容,雖然藍羽臣對漢末歷史不甚了解,但也看過和玩過一些以三國為提材的書藉或遊戲,對神書中寫的事也略知一二,然而書中內容半真半假,最假的莫過於漢末時期出現過仙人,一些黨爭之中也牽涉到仙人,但虛假之中也有幾分真實,古代是否曾出現過仙人無人得知,但中國的文化傳承中參雜修仙的事也不是沒有,例如一些道教傳說的白日飛昇,看見靈魂出竅等。
還有練丹藥一事也是有依據的,所以神書的記述也不無道理,可是這類仙人大多看破俗世,避世隱居,書中記述的仙人也像閒雲野鶴般略提,並未有真實參與歷史。
看了一會,藍羽臣就丟到一旁,伸了個懶腰後重回電腦桌前,用msn發短訊給胡逆嵐。
「嗄,沒甚麼興趣,無聊書罷了。」
過了一會,胡逆嵐才回應。
「是說甚麼的?真得很悶?」
「三國歷史,你有興趣?」
「沒有,但你看了很久啊,我還以為你找到好小說看呢。」
「嗯,最有趣的就只有最後的說話吧。」
「那是說甚麼?」
「就是說這本書是仙物之類的東西,還能進入書中的世界遊玩。」
「甚麼?能進入書中的世界?」
「是啊,只要寫上姓名就可以了。」
「嘩,這不太有趣了嗎?你為甚麼不試試?」
「嗯……對喔,為甚麼不試一下呢?」
「喂喂,把我的名字也寫上去吧。」
「好的。」
於是藍羽臣將神書翻到最後一頁,在頁面上寫上自己和胡逆嵐的名字。
過了一會,字體發出彩色華光,接著頁面上出現一句說話。
『生辰日子。』
「是要寫上出生日期嗎?」
於是藍羽臣問了胡逆嵐的生日日期並寫在神書上,然後這次不單止字體發光,整本書都發出燦爛之光!
藍羽臣感到身體被一股力量包圍,這股力量似是柔軟的綿絮,又有如碧波的海洋,溫暖而祥和的感覺濃罩住藍羽臣,接著他失去意識。
藍羽臣感覺到自己彷彿變成虛無的東西,整個人輕如羽毛,周遭又一片浩瀚廣闊,如置身於太虛之中。
過了不知多久,一股吸力將他拉扯到某處,接著他腦袋像被人重重打了一下,這時他才清醒過來。
張開眼晴看到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藍羽臣摸一下腦袋站起來,心想這裡就是書中的世界了嗎?
藍羽臣在樹林中找尋人跡,可是卻遇不到半隻人影,走著走著,他走出了樹林來到一片空曠的地方,這裡有一個湖,有一間木屋,環境清幽隱蔽,細心聆聽還能聽到鳥鳴蟲叫。
藍羽臣向著木屋走去,突然耳內聽到熟人的聲音,於是他向聲音方向望去。
「羽臣!」
「逆嵐!?」
二人走到一起,逆嵐指著小屋說:「先到那屋子看看吧,這裡應該就是書中的世界了。」
藍羽臣看見他不驚不懼的樣子就疑惑地問:「遇到這般離奇的事你不吃驚嗎?」
「嗯,多少有點不安,但目前只好見步行步了。」
「你還真鎮定。」
於是二人來到木屋門外,胡逆嵐輕敲了敲門,並喊道:「有人在嗎?」
過不一會,門緩緩打開,內裡步出一位白髮老人,白髮老人一身白色素衣,並且是以古裝打扮,他身上散發出古樸飄逸的氣息,不是親眼所見藍羽臣還不知道甚麼叫仙風道骨,眼前這白髮老人正是給他這種感覺。
「呵呵,歡迎兩位來到雲軒世界。」
「你是……」藍羽臣打量著老人並滿是驚疑地問。
「本仙正是此世界的創造者,李雲軒是也。」
[
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 06:40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3 12:48 PM
第二章 回不去了
藍羽臣呆望著李雲軒,一時間話接不上來,李雲軒友善地笑了笑,然後和聲道:「進來坐,二位有必須知道的事,進來詳談。」
於是藍羽臣和胡逆嵐一起步進木屋,屋內沒有想像中那麼狹小,客廳中放置了木桌和木椅,桌上有茶具,一切數目剛好是三人用,木屋的西邊還有三間房,全都好像專為藍羽臣和胡逆嵐而設。
藍、胡二人坐到木椅上,李雲軒為他倆沏了茶,二人就一邊品嚐清茶,一邊觀看四周,不一會,李雲軒先開口說:「首先歡迎兩位來到這世界,不管你們因甚麼事來到這世界,我都希望你們不會覺得這世界是虛構的,這地方不是個供人玩樂的,請務必記著,你們存在於這世界就成為這世界的一部份。」李雲軒說到最後用鄭重的說氣說。
藍羽臣聽後頓覺心沈甸甸的,說不出的壓抑,於是他好奇地問:「我明白老伯你想說甚麼,但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創造這本書?又為甚麼讓這書留於後世?」
李雲軒喝了一口茶,然後平和地說:「成仙之路甚是艱辛,不是你想像那麼簡單,我為了參悟天道,所以創此書,為了讓世人明白人生苦短,必須把握時間,我將此書留存後世。」
藍羽臣感到李雲軒的話意中說教味很重,就像對他嘮叨一樣,藍羽臣心想誰不明白人生應該珍惜時間呢?可是有誰能把握好?有些事知易難行,二十歲的藍羽臣清楚明白,於是藍羽臣決然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老人打清靜,我倆要回去我的世界了。」
胡逆嵐聽到藍羽臣說要回去,沒趣地道:「就這樣回去?既然都來到了,不如到外面走走?」
「免了,你不明白老伯的意思嗎?他表明了這世界不是幻像,是真實的存在,我對這世界沒有多大興趣。」
胡逆嵐望向李雲軒並認真地詢問道:「這世界是仿照三國時期來創造的?」
「是。」
「人物與歷史演變也是一樣?」
「貨真價實。」
「羽臣,你聽到沒有?這是不折不扣的三國世界,你不想看看傳說中的呂布嗎?你不想看看關羽的英姿嗎?還有諸葛亮、趙雲……」未待胡逆嵐說完,藍羽臣即打斷道:「這不是鬧著玩的,逆嵐,你還不清楚知道老伯的意思嗎!?」
胡逆嵐無言,藍羽臣鄭重地道:「這世界絕對真實,即是說我們會口渴,會餓,受傷會流血,體弱會生病,更重要的是我倆會死,對嗎?雲軒老伯。」藍羽臣最後一句望向李雲軒,只見他表情欣慰,看著藍羽臣的眼神就如看見自己的兒子成才一般,他溫和地說:「不錯,正是如此。」
胡逆嵐得知後打了個寒噤,然後默不作聲。
「好了,雲軒老伯,我倆不想久留了,請你將我們送回現實世界,這應該沒問題吧。」
李雲軒輕搖其頭,並道:「送你倆回去沒問題,只是我不能讓你倆輕易回去。」
藍羽臣驚疑地問:「為甚麼?」
「我說過這地方不是供人玩樂的,這是你們的人生,你試想想,一個人的人生能說『我不想玩了』,然後瀟灑地離開嗎?我回答你『可以』,除非你死了。」
藍羽臣瞪大了眼,一臉吃驚,他心想這世界不是真實到這地步吧。於是藍羽臣以質問的語氣說:「這世界是你創造的,你一定能把我送回去。」
李雲軒似笑非笑地說:「是,我就是這世界的神,你認為神會是怎樣的呢?」
藍羽臣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於是激動得走到李雲軒面前,正想用雙手揪住他的衣領,但當手碰到他的衣物時,竟然如鬼魅般穿了過去,藍羽臣茫然道:「怎……怎麼可能。」
「呵呵,這是我的神識分身,本尊早在千年前飛昇仙界了,這樣你明白了嗎?我在這兒不是活生生的人,我是這世界的法則,這世界的一切就由我掌控。」李雲軒說時帶點傲氣,就如自己做了一件舉世無雙的事情一樣。
藍羽臣退後數步,現在他腦海一片混亂,他倆回不了去,那該怎辦?一聲不響地離開家人,母親會擔心吧。
胡逆嵐見藍羽臣失神的樣子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道:「不必擔憂,總會有法子的。」
「說得沒錯。」此時李雲軒開腔道:「你倆不必擔心時間的問題,我創造的神書是一個固有空間,這個空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不一樣,只要你倆能在特定時間內返回現實,那麼時間不會相差太遠,最多會是幾小時的差距吧。」
藍羽臣聽後心情稍為平伏,看來李雲軒看穿了自己的心事,藍羽臣吁了一口氣,然後正色道:「究竟怎樣才能回去。」
「很簡單,只要你能用心去體會自己的人生,然後應天命而行即可。」
「體會自己的人生?天命?」藍、胡二人同時疑惑地說。
「呵呵,這世界由我主宰,既然你們來了我的世界,自然會產生屬於你們的天命,古人曾說,三十而立,五十而知天命,天命究竟是甚麼東西?人的命運是否沒能改變?一切一切是怎樣產生?這就是我創造此書的目的,我要知道天命何在,命運歸誰決定。」李雲軒說時有點激動,就像自己悟出了真理一樣。
「而我倆就是你的白老鼠。」藍羽臣輕蔑地說。
「非也,非也,你們是我選中的使者。」
「怎麼也好,我倆還得在這亂世中求存啊。」藍羽臣感嘆地說。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我說過你們是我的使者,我會傳你功法助你闖盪這亂世。」
胡逆嵐聽了說有功法甚麼的,一時間就雀躍起來,看來他還是覺得在玩遊戲啊,藍羽臣則感到可笑,這死老頭還有甚麼看家本領要教自己啊。
「聽著,我之所以選擇以三國時期為劇本是因為這時期的變數最多,天命最為複雜難解,事實上漢末至統一之間是歷史中死了最多人的時期,而且英雄輩出,在這種艱苦動蕩的時代,如何抓住自己的命運最為重要,所以我歸納了兩類天命,一類是武人,一類是智者。」
「武人……」藍臣羽輕聲道。
「和智者?」胡逆嵐也疑惑地道。
「沒錯,這只是粗略的分類,但一切變化由此開始,另外我還多加了一類,就是術士,這類人與仙人無異,都會一些法術,但人數比較少,在三國時期中不是太顯眼,接著我解釋一下三種天命的特殊之處。」
武人,即以武為本,天命中多出英雄,是一個體質與力量兼而有之的人物,呂布、關羽、趙雲皆屬此天命。
智者,即是以智為本,天命中註定以賢能急智決勝於天下,是一個重視計算與推理的人物,成名人物有諸葛亮、司馬懿、龐統等。
術士,即是以天地靈氣為本,修仙道控水火之法,是個重視感悟仙道的人物,諸如左慈一類。
「我會賜予你倆三種天命之一,其後你們專心領悟屬於自己的天命,最後能不能離開這世界,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來吧,藍羽臣,你選擇何樣天命?」
藍羽臣對於李雲軒知道自己的姓名不覺出奇,他是神仙之流,即使還有甚麼神通也不稀奇,故此藍羽臣細心想想自己的天命該如何選。
此時,胡逆嵐興趣盎然地道:「我選術士。」
接著李雲軒雙手結印,飛快地變化多個手印,最後一道藍光自他雙手射出,直接打在胡逆嵐的右手手背上,胡逆嵐吃驚地啊了一聲,自此他手背上多了一個紋章圖案。
「你呢?」李雲軒望向藍羽臣說。
藍羽臣猶豫一下,然後決然地道:「我選武人。」
於是李雲軒又打出一道紅光,同樣落在藍羽臣的手背上,他只感到一股灼熱的力量凝聚於右手,不一會就回伏平靜。
「有一點你倆要記著,你倆不屬於這時代的人物,所以你們的言行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有點怪異,他們會因應自身的天命自然地做出反應,所以最好你倆別胡亂說一些或做出有別於當世的言行。」
藍、胡二人皆點頭回應。
「好了,如今漢室已敗壞,正是黃巾賊起時,各方豪傑都為這亂世盡一分力,你倆要在這世道生存,必得學習武技,我現在就授你華炎訣。」說時望著胡逆嵐,及後又對藍羽臣說:「傳你玄天凝氣訣。」
於是,藍、胡二人跟隨李雲軒學習武技,藍羽臣為了離開神書的世界,唯有依照李雲軒的意思去做。胡逆嵐則樂在其中,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生處亂世之中,當中吉凶難料,前路茫茫,但他似乎不太在意。
[
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3 12:51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4 12:23 PM
第三章 初遇黃巾賊
這是一個和暖的春天,樹林中充滿一片生機,春鳥在樹梢之中築巢,還哼出美妙的聲音,好像在訴說愉快的心情一樣。
密林中的一塊大石上,藍羽臣正盤膝而坐,微風輕拂,他的秀髮徐徐飄揚。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他跟李雲軒學習武技已有成績,玄天凝氣訣略有初成,這武技的效用是提升個人體質和力量,現在的藍羽臣身體強壯不少,除了歸功於武技的幫助,還靠著他每天鍛鍊身體。
李雲軒曾對藍羽臣說,武人的天命以武為本,所以要感悟自己的天命,就必須從鍛鍊身體開始。
藍羽臣緩緩張開眼睛,一塊綠葉飄落於面前,他伸出右手並彈一下葉片,葉片順著風勢飛出去。
藍羽臣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並說:「還差很遠。」
接著他一躍而起落在地上,伸了個懶腰後離開此地。
回到湖邊的木屋處,看見胡逆嵐正在施展華炎訣,他的右手纏繞著一團火炎,接著他手一揮,那團火飛射向湖面,火炎碰到湖面時產生爆炸,水花激濺,蒸汽瀰漫。
藍羽臣笑著走向他,來到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並道:「不錯啊。」
「還差得很呢。」
「我被這招打中的話可是要命了呢。」
「要打中才是呀。」
「說得不錯。」這時李雲軒從木屋走出來並說:「你倆個也修練了一段時間了。」話罷望一望天,接續又道:「你倆也該到這亂世體驗一番,不然怎能知道自己的天命?」
「要走了嗎?」胡逆嵐感嘆地道,這段時間藍、胡二人與李雲軒相處,他親自指導二人,胡逆嵐對這位年老的導師頗為滿意,現今終歸要離開,他心中倒有點不捨。
「嗯,前路崎嶇,願二位能早日悟出天命。」
話畢,李雲軒化作一陣強光,藍臣羽和胡逆嵐不得不閉眼躲開,當二人張開眼晴時,一切都不見了,二人身在一處空曠草地之上,地上留下了兩個包袱。
「哼,這樣消失了怎找他?」藍羽臣怨說。
「他不是曾經說過嗎?他是這世界的法則,亦是這世界的神,說不定他正看著你呢,說話小心一點好。」
「怕甚麼?我才不理他是神是魔。」話畢藍羽臣又仰天叫道:「去死吧!老頭子!」
天空一片蔚然,飛鳥自由自在地翱翔,藍臣羽的叫囂似乎沒用,卻惹來一堆鳥糞落在頭頂。
「報應。」胡逆嵐拋下一句拾起地上的包袱一看,裡面有數件衣服和食物,還有一些錢和一堆樹葉。
「白痴,這些樹葉有甚麼用?」藍羽臣氣道。
「該不會……」胡逆嵐拿起一塊葉子抹去藍羽臣頭頂的鳥糞,用途可想而知……
和風拂臉,藍羽臣背著包袱輕鬆地走在寬廣的大道上,同時對胡逆嵐說:「逆嵐,你對三國歷史有多少認識?」
「只知道黃巾之亂後有董卓禍害,之後甚麼盟軍討董,後來呂布叛變殺了董卓等等。」
「我也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天大地廣,我倆何去何從?」
「嗯……我想我倆應該收集多一些情報,任何時代愈知道多些局勢發展愈好。」
「嗯,有建地,我們首先應該確定自己在甚麼地方,黃巾之亂不知長達多久,各地諸侯應該有行動的了,我倆個就找個地方住,靜待黃巾之亂完結。」
二人走著走著,由早上走到中午,由中午走到日落,終於給他倆看到一條小鄉鎮。
鎮上的人流不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愁容,鎮內氣氛蕭條。
藍羽臣見天色漸晚,就想找一家旅店住,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最後唯有問人。
「請問這裡有供人住的地方嗎?」藍羽臣向一位中年男人問道。
這中年男人好奇地望著胡逆嵐的頭髮,或許被他那銀白色的髮色所吸引,胡逆嵐被看得渾身發毛,他托一下眼鏡然後對這中年男子笑了笑。
這中年男人看夠了才開腔道:「這種鄉村小鎮怎會有這種地方,你倆想要住下嗎?」
藍羽臣大為失望,他點了點頭,望向一旁的胡逆嵐,並道:「看來今晚要露宿了。」
這時那中年男人又道:「不過,現在這鎮的人都搬的搬,走的走,空屋多的是,你兩想住的話可以找空屋住。」
藍羽臣先喜後憂,他疑惑地問:「這裡的人為甚麼總是愁容滿面?」
「現在天下大亂,黃巾賊四處作亂,朝廷雖然頒布了討伐黃巾賊的命令,可是黃巾賊人數眾多,抓不勝抓,嗄……最近鄰近的小鎮都受到黃巾賊的襲擊,可能很快就會來到這兒了,所以居民走的走,搬的搬,才有現在這番景象。」
「原來如此,那請問這兒是哪地方?」
「你倆是甚麼人?這個也不知道嗎?」中年男人狐疑地問。
「啊,我倆從外地來的,外地,不熟悉這兒。」
中年男人看了看藍羽臣,又望向胡逆嵐,隔一會才道:「此地是兗州境內,芒碭山西邊的一條小村。」
藍羽臣和胡逆嵐一臉悵然,兗州在哪?芒碭山又在哪?於是藍羽臣客氣地問:「請問你有地圖嗎?」
「地圖?沒有。」
藍羽臣無言,最後唯有找一間空屋住一晚,他心中想著要盡快離開此地,黃巾賊已經在附近了。
吃過一些包子後,藍羽臣找到一間空屋,剛巧這屋有兩間房,藍羽臣和胡逆嵐就這樣躺在床上休息。
天一黑,整間屋都黑了,只有靠月亮的光來照明。
藍羽臣的房間有窗,為了有點光照明,他將窗戶打開,晚風從窗戶吹進來,房間內清涼許多,然而習慣晚睡的他怎會睡得著。
藍羽臣躺在床上思考,究竟甚麼是天命?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甚麼目標,所以對於天命這老舊的東西更沒甚麼概念,難道天命就是自己的人生目標?
這可簡單啊,藍羽臣想要很多很多錢,花不完的錢,然後和自己深愛的女人結婚,生兒育女,閒時逗逗女兒,悶時玩玩電腦,過著開心又寫意的日子,最後安安樂樂地離世,這般美滿的人生每個人也想吧,想著想著,藍羽臣笑著睡了。
朦朧之中,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他看見了一位窈窕的女性身影,他一直追趕這位女性,但是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沒有變近,看似觸手可及,又像無比遙遠。
忽然,這女子對著他笑了,笑得溫婉可愛,可是當他想看清楚她的樣貌時,她口中溢出紅紅的鮮血。
「啊!」藍羽臣驚醒,四周沒有女人,仍然是漆黑一片,他拭去額上的汗水,呼了口氣才鎮定下來。
「救命呀!」
突然,屋外傳來悽慘的叫聲,嚇得藍羽臣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走下床從窗看出去,外面火光熊熊,見此狀況他心知不妙,於是馬上找胡逆嵐並叫醒他。
二人匆忙拿起包袱走出屋,四周傳來響亮的喊殺聲。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殺呀!!」
當中夾雜馬匹奔騰的聲,房屋都被人放火燒起來,藍、胡二人見如此慘況,二話不說找路子逃命。
二人走不一會就遇到一位小女孩,她神情驚懼地邊跑邊叫:「救救我呀!」
直到來到藍羽臣面前,小女孩激動地哭起來,藍羽臣抱著小女孩並安慰道:「沒事,不要哭。」
接著遠處跑來一位頭繫黃巾,樣子醜陋如鼠的中年男人,他一身灰色素衣打扮,穿帶皮革而且手持大刀,這人向著胡逆嵐衝過來,同時喊道:「這裡有人!殺啊!」
胡逆嵐見情況不對,他慌張地道:「別……別過來……」又對藍羽臣說:「怎……怎麼辦?」
「我……我怎知怎辦……殺……殺了他吧。」藍羽臣同樣緊張的說。
「嗄?」
「他要殺我們……你用仙術殺了他吧,快。」
「你……你來啊,我不會……殺人。」
「白痴,難道我會殺人嗎?」
「這……這個……」
說時遲那時快,那黃巾賊已經舉刀迫近。
「死吧!」黃巾賊叫道。
這名黃巾賊將要一刀斬向胡逆嵐之際,胡逆嵐急忙唸口訣,手結印,飛快地使出火炎球。
「哇呀~~」這名黃巾賊近距離被火炎擊中,立時飛出三米開外並全身著火。
黃巾賊掙扎一會才死去,胡逆嵐看見被自己燒成焦炭的屍體,一時間嚇得呆了。
正當二人鬆一口氣之時,遠方又冒出一群黃巾賊。
「完了……」藍羽臣愣在原地,懷中的小女孩也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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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4 05:11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5 10:27 AM
第四章 與賊為伍
一眾黃巾賊圍堵藍羽臣和胡逆嵐,胡逆嵐使出火炎盤旋於右手,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困局,一來他不想再殺人,二來敵眾我寡,究竟怎麼辦才好?
黃巾賊警戒地盯著二人,藍羽臣懷中還有一小女孩,她已被眼前的情況嚇呆,只得緊緊抓住藍羽臣的衣。
「喂,那個人怎麼會白色頭髮?右手還有火團冒出?」其中一名黃巾賊說道。
「我那知道……」另一名黃巾賊回應道。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殺啊!」一名黃巾賊喊了一聲便衝上前,胡逆嵐見此危急關頭,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把火炎球擲向那名衝上來的黃巾賊。
「嗚哇~~~」黃巾賊慘叫一聲飛退開去,一眾黃巾賊大驚倒退數步,當中有人驚叫:「妖……妖怪啊!」
一時間黃巾賊中傳出議論紛紛的聲音。
「飯桶!你們在這吱吱喳喳吵甚麼呀。」突然,黃巾賊中傳來怒罵聲,接著一位騎著馬的黃巾賊從人群中走出來。
「老大,有妖怪啊。」一名黃巾賊慌張地對騎馬的人說。
「呸,這世上哪有妖怪,老子才不信,你們在這幹甚麼?前面那三個人怎麼還沒死?」
「老大,那白色頭髮的傢伙是妖怪,剛剛他右手纏著火炎,還把一位兄弟燒死了,屍體就在哪兒。」黃巾賊說畢指指地上的屍體。
黃巾賊老大看完心中也是一驚,但很快平伏下來,並說:「去你的妖怪,對方使用的是仙術,咱們天公將軍不是也會嗎?」
「是啊,是啊。」聞言的黃巾賊們都醒悟起來。
這時胡逆嵐低聲對藍羽臣說:「怎麼辦?他們這麼多人,殺不了啊。」
「嗄,難道我倆今晚就要交代於此?」
胡逆嵐心驚膽戰,他不想死啊。
這時黃巾賊老大向胡逆嵐喝道:「喂,白髮的傢伙,咱賞識你的能力,現在招降,若願意加入咱們,不殺,否則……殺無赦!」
黃巾賊的老大說話中氣十足,距離相隔七、八米也猶如在耳邊說一樣,嚇得胡逆嵐魂飛天外,好一刻才定了定神。
「怎樣?」黃巾賊老大又說。
「降……降,我投降。」胡逆嵐戰戰兢兢地道。
「好,以後你就跟隨我了,哈哈,咱倆是兄弟了。」黃巾賊老大得意地笑著,他心中盤算著如何運用這麼有用的棋子壯大自己的勢力。
胡逆嵐聽見對方不殺自己,一顆沈甸甸的心放下來,後又問:「老大,那他怎麼辦?他是我的朋友。」
黃巾賊老大道:「你不用叫我老大這麼客氣,我姓何,名刀,字一平,你叫我一聲何大哥便是。」話畢又望向藍羽臣,只見藍羽臣慌張地抱著一名小女孩,看不出有甚麼出奇之處,他心中就覺此人沒有用處,於是道:「這人沒用,殺了便是。」
胡逆嵐大驚,急道:「不……不可以,他是我的朋友,請大哥放過他吧。」
何刀躊躇,望了望胡逆嵐,又望了望藍羽臣。
胡逆嵐見此就急了,於是他跪地並向何刀下拜,同時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軍仁武天下,福澤無邊!」胡逆嵐看過很多小說,書中的人物無不喜歡好聽的話,此情此勢,胡逆嵐也不理那麼多,先讚揚黃巾賊一番絕對沒錯。
接著胡逆嵐轉頭對藍羽臣說:「跟著我一起說吧。」
藍羽臣遲疑一下,然後緩緩地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軍仁武天下,福澤無邊。」
三言兩語奉承後,黃巾賊們一個個跟著叫了起來,一時間歡聲沸騰。
「好,好,看在你份上,我就放過他,但那小娃就不行了。」話畢,何刀拿起掛於馬腰的弓,把箭搭在弦上,嗖的一聲,箭矢準確射中藍羽臣懷中的小女孩身上。
「老大好箭法!」一名黃巾賊說。
「好,你倆跟著咱們走。」
藍羽臣呆望懷中的小女孩,看著她一點一點失去生命力,心中升起莫名的怒火。
胡逆嵐走到藍羽臣面前,拉著藍羽臣的手並道:「走吧,沒事了。」但此時藍羽臣一雙厲目望著他,那悲傷的眼神在對他控訴怨恨。
小女孩斷氣後,她抓著藍羽臣衣服的小手還沒鬆開,可見她死前是多麼驚怕,藍羽臣將箭拔走,然後小心地將小女孩放到地上,這才跟著胡逆嵐離去。
何刀帶著藍、胡二人離開小鎮,但是還沒有回去老巢,黃巾賊們這數天來經過小村就殺人,經過小鎮就搶掠,殺人放火,姦淫婦女,無惡不作,藍羽臣看見一幕幕悽然的情景,那些平民百姓無辜地死去,令藍羽臣無不痛恨黃巾賊。
這一晚休息的時候,何刀抓著一位少女強暴了她,那少女的悲哭聲是那麼悽涼,令人聞之心痛,可是黃巾賊們一個接一個地輪流洩慾,藍羽臣忍無可忍正想痛罵他們,卻被胡逆嵐阻止。
胡逆嵐按著藍羽臣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還沒有足夠力量去伸張正義,這是亂世,走錯了一步就隨時會死亡,還是先忍一下吧。」
藍羽臣氣不可消,但又不能發作,他無奈地道:「我不是想伸張正義,只是看不過眼而已,這些賊子無惡不作,怎可能還能逍遙法外?怎麼能這般無法無天?」
「嗄,這裡又不是現代,即使是現代,沒有足夠證據還不是要放人?其實甚麼年代也有這種事發生,何必為這種事而氣憤?」
「逆嵐,你是這麼想?」
「嗯,我看透世事了,來到這亂世更加看清楚,我們存在於世只不過是一隻棋子,任由命運擺佈,理想啊,志願啊,甚麼的也是空想,天命究竟是甚麼?不就是上天定好的命運?我們怎麼能與天鬥呢……」
藍羽臣認真地想,胡逆嵐說的不是沒道理,可是藍羽臣偏不信,他說:「如果我是上天既定的棋子,我也要不按他的規則去做,反其道而行,我相信,終有一天能夠走到一步絕好的棋,連上天也意想不到。」
胡逆嵐忽然笑了,他說:「你想與天爭命麼?這話在修真小說常見到。」
「好笑麼?對,我就是要與天爭命,世道這麼亂,或許只有統一後才能夠平靜,或許我來將它統一吧。」
「呵呵,你想做皇帝,十劃沒有一撇呢。」
「哼,你那知道我不能當,既然劉邦能敗項羽奪天下,曹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劉備三顧草蘆得諸葛亮後三分天下為王,我為甚麼不能創造一個新天新地?我就是新世界的王。」藍羽臣說時堅定,毫不像莽語。
「哈哈,好啊,好啊,我們不是追隨魏、蜀、吳任何一個君主,而是自立稱帝,到時號令天下,誰敢不從?」胡逆嵐也意氣風發地說。
藍羽臣揶揄道:「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你這話取自金庸大師吧?」
胡逆嵐尷尬道:「承前人之智,有何不可?」
藍羽臣豁然開朗,笑道:「好,那麼到我們自立的那天,我封你為大將軍,幫我衝鋒陷陣。」
「呵呵,我只是個小小的術士,沒有膽氣面對千軍萬馬,或許我能用仙術將你面前的敵人一把火全燒死了。」
「火燒連環船?」
「赤壁之戰?」話畢,二人大笑起來。
二人談笑生風,這一夜就在一片嬉笑聲中渡過,藍羽臣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星河曼麗,沒有霓虹燈之下看星星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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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5 12:18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6 12:17 PM
第五章 投效李容
過幾天,何刀帶領一眾黃巾賊回到老巢,這是一個佔地極廣的大寨,大寨處於平坦之地,以木建成,由高空俯瞰下去能看見內裡分成幾部份,有前庭、中院和後院,東西兩面分別建有一排木屋,這是供一般黃巾賊成員住的。
寨前大門兩邊建有高塔,方便觀察四周情況,也可當作箭塔般用。
何刀先在一處坑洞燃點煙火,高塔上的守備員看見了就立即知道是自已人,這是他們確認來者是甚麼人的方法,如果是朝廷軍隊就不會懂得這通訊方法。
得知是自己人來,寨門也徐徐打開,接著何刀領著一眾黃巾賊入寨。
何刀拿著一大包戰利品,昂首闊步地來到中院,其他兄弟有的返回住處,有的跟隨何刀來到義武閣,藍羽臣和胡逆嵐也在其中。
義武閣的大廳中坐著一位彪形大漢,他留著粗長的鬍子,眼大而且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位不簡單的人物。
「大哥!我回來啦,哈哈,你看我帶來多少物資,這次咱們不愁穿的吃的了。」
「何刀,這次又劫了多少個村鎮?」被何刀稱為大哥的鬍鬚男淡然道。
「哈哈,不多,只是十個而已。」何刀一臉得意地道。
黃巾賊中的藍羽臣和胡逆嵐輕哼一聲,內心同時想著何刀真的厚顏無恥。
這時鬍鬚男左手用力一拍旁邊的茶几,差點連茶杯也掉落地,然後他霍然站起並怒喝道:「何刀!我說了多少次不可以襲擊平民!」
何刀好像早預料到鬍鬚男的反應,於是他不溫不火地道:「大哥,咱們來到此地駐守已有多個月,可是將軍他還沒有派兵派糧給咱們,咱們的兄弟都已經很焦慮不安了,再不做些事情,恐怕他們會背叛咱們啊。」
鬍鬚男從衣襟中拿出一卷竹簡,然後擲向何刀並道:「這是將軍命人送來的信,他已經派了一萬精兵來了,還有軍糧武器等。」
何刀接住竹簡並打開一看,輕聲道:「是真的,哈哈,我們可以攻城啦,將軍萬歲!」
這時鬍鬚男怒道:「將軍起義是為了拯救萬民,殺的人是貪官污吏,劫城搶掠一切都是為了平定天下,為百姓著想,我和你當初決心跟隨他是為了甚麼?現在民間的百姓說我們是亂賊,是黃巾賊!不是黃巾軍!都是因為有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
何刀無言以對,藍羽臣和胡逆嵐皆被鬍鬚男的話搞亂了,黃巾賊中竟然會有這種俠義心腸的人物?
鬍鬚男嘆了一口氣,然後正色道:「人來!何刀犯了軍規,拉出去斬!」
跟隨何刀的黃巾賊都驚訝,包括藍羽臣和胡逆嵐,只見門外真的走進兩個黃巾賊並抓住何刀雙臂準是要拉出義武閣,此時何刀驚恐地掙脫開兩位黃巾賊一把撲到鬍鬚男面前,同時跪下來求饒道:「大哥!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會再犯了。」
「哼,我已經三番四次放過你,這次絕不容情!」
何刀鼻涕眼淚一把流,並說:「大哥,我倆自幼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你有甚麼東西不和我分享?你說過我倆要同生共死,天公將軍起義時,我和你一起離開家人,山長水遠去投奔他……我們曾經一起殺敵,我還替你擋了一刀呢。」說著何刀展示出左手上的刀疤。
鬍鬚男眼眼合上,沒有看一眼何刀。
何刀繼續說:「當日被派到此處待命,朝廷的人知道你的身份,要將你家人抓住,我和你並肩殺進監牢救人,死了多少兄弟才救了你妻子?你不念昔日玩伴之情,也該念著救兄嫂的恩吧,你說過要一起改朝換代,跟隨天公將軍一統江山,難道你忘了嗎?」
「不要說了。」鬍鬚男終於開口。
「難道兄弟情誼要到今天終了嗎?」
這時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婦人,一個年約十六的少女,少女相貌娟秀,身材均勻,明顯已有女性的風韻,她倆來到鬍鬚男子旁邊,何刀看見立即叫道:「嫂子,大哥要殺我,小弟要和妳永別了。」
「容哥,這可是真的?」
「是,他犯了軍規……不得不殺。」
這時少女又道:「爹,你要殺何叔叔喔,不要啦,你和何叔叔是好朋友啊。」
「不要多說,今天不殺他如何能令部下明白將軍的心意,人來,拖出去斬。」
接著那兩位黃巾賊又拉起何刀,何刀悽然道:「別了,大哥,來生我再和你打天下。」
見此,婦人不忍心,故對鬍鬚男道:「現在天公將軍不是已派兵下來了嗎?我們正是缺人之際,何弟跟隨你多時,殺敵無數,他有帶軍打仗的經驗,不能殺的。」
此時少女又道:「對喔,爹爹不要殺何叔叔。」
鬍鬚男思考一會,立時喝道:「慢!」
何刀就要被拉出義武閣,這時聽見鬍鬚男叫停,心感慶幸。
「何刀犯軍規不能輕饒……給我杖打三十軍棍。」鬍鬚男正色道。
何刀聽後大是感激,並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嫂。」
感人的場面結束,鬍鬚男瞥見黃巾賊中有兩個生臉口,正是藍羽臣和胡逆嵐,於是疑惑地問:「這兩個人是誰?」
一位黃巾賊解釋道:「這兩人是新加入的,是何老大招降的人。」
鬍鬚男奇道:「那何刀去搶劫村鎮竟有不殺之人,而且招降他倆?你倆上前來。」
藍羽臣和胡逆嵐看見他威嚴一面,對這鬍鬚男心有幾分畏懼,再者他是這群黃巾賊的首領,只要開罪他就別想活了。
藍羽臣和胡逆嵐乖乖地走上前,鬍鬚男細心端詳一番,但看不出二人有甚麼奇特之處,於是問:「這二人這麼年輕,何刀為甚麼要招降他倆?」
黃巾賊中有人說:「何刀招降的人是那個白頭髮青年,他會仙術啊,和將軍大人一樣。」
鬍鬚男咦了一聲,對胡逆嵐略感興趣,看他戴著眼鏡就更是好奇,他伸手拿下胡逆嵐的眼鏡觀賞一番,又問:「小子,你真的會仙術?」
胡逆嵐不敢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少女眼睛骨碌碌地轉,視線在胡逆嵐身上打轉,對他甚是感興趣。
鬍鬚男將眼鏡放在眼前一看,一切沒有改變,這眼鏡不知道是甚麼來頭,但也不想到據為己有,因為他覺得戴上這眼鏡很不好看,當下就歸還給胡逆嵐。
「你倆是怕被殺才加入吧。」鬍鬚男一語道破的說。
藍羽臣不敢說是,但又不想說不是,只好默不作聲。
「你倆可以走了,在這亂世一切小心為上,不是每一次也這麼幸運的。」
「真的?我倆可以走了?」藍羽臣喜道,但一瞬間又覺自己失態了,萬一對方知道自己討厭黃巾賊就糟,於是又收起笑容。
「嗯,走吧。」
藍羽臣正容道:「謝謝,告辭了。」
正當藍羽臣準備離去,他身旁的胡逆嵐徒然跪地說:「請讓我追隨大人左右,我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咦?!」藍羽臣大驚。
「小兄弟,你是說真的嗎?」鬍鬚男詫異地問。
「逆嵐,你傻了?」藍羽臣在他耳邊低聲說。
胡逆嵐彷彿沒有聽到藍羽臣的說話,他對鬍鬚男說:「大人治軍之嚴,一顆俠義之心更是令在下佩服,所以我願意跟隨大人共謀大業。」
胡逆嵐奉承的說話都把鬍鬚男哄上天了,鬍鬚男笑呵呵地道:「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如此,如今國家朝政敗壞,奸臣當道,正是我等義士伸張正義之時,可是你家中尚有高堂?他們如今在哪?」
「我是一名孤兒,自幼無父無母,幸有一位老仙人收養我,並教我仙術,如今天下大亂,養父命我找尋英主投效他,助他成大業,當今我見大人英氣勃勃,正是大仁大義之輩,我投效你實是明智之舉,再者黃巾軍福澤天下,日後必成大業,我今日不投其下,他日必然後悔,還望大人成全。」
「逆……逆嵐……」藍羽臣被胡逆嵐弄糊塗了,連身世也作好了,他究竟在想甚麼?
「好,好,你以後就隨我攻城掠地,日後天公將軍奪得天下,必定會論功行賞,你叫甚麼名?」鬍鬚男喜道。
「胡逆嵐。」
「嗯,我叫李容,字東成,是天公將軍麾下的一名大將,你以後叫我一聲李將軍便是。」
「是,參見李將軍!」
「好極。」李容聽後大樂,然後望向藍羽臣道:「那你呢?」。
藍羽臣還有甚麼話可說,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世界亂碰,唯有無奈地道:「我是他的朋友,自當和他一樣跟隨將軍。」
李容雖然看不出藍羽臣有甚麼奇特,但藍羽臣願意跟隨朋友的舉動也頗為有情有義,於是便沒有說甚麼,問了藍羽臣的名字就算了。
如此,藍羽臣和胡逆嵐就加入了黃巾賊黨。
[
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4:45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7 12:17 PM
第六章 煩惱的何刀
李容介紹自己的家人給藍、胡二人認識,李容的妻子叫葉唯,夫婦二人有一獨生女名叫李恩,及後藍、胡二人被帶到一般黃巾賊住的地方,由於暫時黃巾賊人數不是太多,只有二、三百人,故此房間分配都以二人一房,剛巧給藍、胡二人住。
「這就是你倆的房間,我叫孫平,是管理東院兄弟的舍長,有甚麼事就找我吧。」
房間一目了然,兩張木床,一張木桌,還有一個木櫃,藍羽臣看過一遍就對孫平說:「勞煩了。」
「客氣,沒事我走了。」
待孫平走後,藍羽臣才開口問胡逆嵐加入黃巾賊的原因。
「可以解釋一下嗎?」
「解釋甚麼?」胡逆嵐坐在木床上說。
「黃巾賊早晚會被消滅,為甚麼還要加入他們?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胡逆嵐淡然道:「比起我兩在外流浪,現在有一個安身之所不是更好?我倆的食物不是太多,又沒甚麼生活技能,在這個時代,你懂做甚麼?」
藍羽臣支吾以對,不知說甚麼才好。
「雖然黃巾賊早晚被滅,但不是現在,只要在張角死後我兩立即走便是,再者我倆早晚要爭天下,也應該學點帶兵之法,經驗是很重要的哦。」
「爭天下……你真的把我說的話當真?」
「對啊,你說時那麼認真,不會是隨便說說吧。」
藍羽臣尷尬地道:「我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況且我倆甚麼都不懂……」
「我倆一個是怕死膽小的武人,一個是一無事處的小術士……真的有點寒酸啊。」胡逆嵐躺在床上悠閒地說。
藍羽臣也走到床上躺著,並說:「如果說要拿經驗,我寧可投靠孫吳陣營,至少那兒有大喬和小喬兩位美女,嘿嘿嘿~」
胡逆嵐故作鄙夷地道:「噢,我說錯了,你膽子不小,你是超級好色,竟敢打孫策和周瑜兩位妻子的主意,我看你想被孫策五馬分屍,不,這年代可能沒有五馬分屍,你是被腰斬棄市。」
藍羽臣揉揉鼻子,悠然道:「話說,孫策不是英年早逝嗎?難為大喬當了寡婦,我只是想陪伴在她身邊而已。」
「嗄,你想到哪裡去了,也罷,總而言之,如今你和我甚麼看家本領也沒有,你認為有君主會看得上我倆嗎?我倆去街邊擺攤賣藝還可以。」
藍羽臣被他澆了一盆冷水,甚麼豪情壯志也沒了,於是道:「難道我倆就只能當小角色嗎?」
「那就要看天命如何了。」
「天命……不要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好不好?這樣子我來了這世界和在現實世界有甚麼分別?」
「是沒有分別,不是你說的嗎?」
藍羽臣無言,正當他還想說甚麼的時候,門外走來一位少女,她聲音清脆悅耳,而且偏對胡說嵐說:「胡大哥。」
「李恩?」胡逆嵐喜道。
「你有時間嗎?」李恩輕聲問。
胡逆嵐躍下床,走到她面前說:「有。」
「那就好,我想跟你學習仙術啊,可以嗎?」
藍羽臣見此情形,心想:「他倆何時關係這麼好的?今天好像第一次見面啊。」
胡逆嵐看見李恩秀美的臉容,內心早已開了花,這就是俗世中所說的一見鍾情吧。
胡逆嵐欣然道:「教妳沒問題,只是養父說這不是甚麼人也學得會的,要有天資者才易學。」
李恩聽見後頗為失望,嘆道:「是這樣嗎……」
胡逆嵐見她失望的樣子,於是哄她道:「不要緊,天資這東西可以後天培養,只要慢慢練就好了,我先教妳凝氣養生之法吧。」
李恩一聽喜道:「好喔,好喔,那我倆去找個清靜地方練吧。」
「好。」
於是二人就離開房舍,只遺下藍羽臣一人躺在床上發呆,一開始藍羽臣不以為然,但慢慢地房間空蕩蕩的感覺很孤寂,藍羽臣就大叫道:「我不要再做宅男了!」
五分鐘過後,房間依然寂靜,藍羽臣實在無聊得很,於是便盤膝而坐修練玄天凝氣訣。
玄天凝氣訣共分十層,每突破一層境界都會有飛躍性的進步,體能與肌肉活動能力都會加強,身體會漸漸變得強壯,而丹田經過吸納天地靈氣滋養會變得愈來愈充實,連五臟六腑也得到強化,這樣受內傷的機會就會降低。
現在藍羽臣只練到第二層初期,身體各部份機能只是剛開發不久,故體能變化不大,與三國時期的人物比較,他現在的實力恐怕只有一般兵卒的程度,可能會好一點吧。
如是者過了一段時間,藍、胡二人漸漸習慣這兒的生活,由於藍羽臣不會仙術,故此每天在都要與黃巾軍一起操練,中午又要負責洗衣服和日常雜務,基本上空閒時間就只有黃昏至夜晚一段時間。
黃昏吃過晚飯後,各人自會返回房舍休息,軍中規定入夜後就不准點燈,所以入夜後整個寨都會黑朦朦一片,偶有月亮的話才會亮一點。
而每晚吃完飯後藍羽臣都會修練玄天凝氣訣,直到累了想睡為止,但是通常都會通宵達旦,因為練這訣功法以天地靈氣為本,修練者吸收靈氣孕育體魄,精神一般都比普通人強,隔天睡一次或三天才睡一次也不能問題,修練到最後可以不睡也沒關係。
胡逆嵐在這段時間可快活了,不用晨練不單止,而且不用做雜務,還有李恩這位小美人相陪,可謂福澤無邊啊,藍羽臣每天看見胡逆嵐高高興興出外陪李恩玩,不知有多羨慕,另一方面,李容亦對胡逆嵐很看重,經常與他商議軍事,胡逆嵐有不明的地方就問李容,漸漸地胡逆嵐對帶軍打仗有一點認識。
春天漸漸遠去,夏天隨之而來,天氣變得炎熱許多。
天公將軍派來的五萬精兵在兩個月前已經到達,幸好這裡地勢平坦,容納數萬人還很空曠,李容日夜監督操練士兵們,另派一部份人擴建寨,時至今天已經能容下五萬人住宿了。
藍羽臣在這些日子也將玄天凝氣訣修練到第四層初期,現在他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一樣,肌肉均勻地成長中,給人英氣勃勃感覺,充滿男性的魅惑力。
胡逆嵐也有當相進步,華炎訣已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加上他修練凝氣養生之法,集靈氣焠練經脈,靈氣包圍他身體裹裹外外,整個人散發出清雅脫俗的氣息,配合他一頭變長了的銀白髮,令他外看起來更添幾分秀逸。
胡逆嵐和李恩二人的關係也在這段日子中增進不少,在寨中已經傳出二人是情侶的謠言了。
就在各人生活在和平的日子中時,何刀愈發憂愁起來,他在自己的屋裡來回踱步,口中呢喃著說:「怎麼辦?我竟然引狼入室,想不到那白髮小子會受到大哥的器重,就連李恩也對他……這樣下去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
何刀坐到木桌前,左手在桌上輕輕敲打,腦中思考著如何對付胡逆嵐。
何刀想過在胡逆嵐的飯菜裡下毒,但是又不想失去會仙術的胡逆嵐,他想得到胡逆嵐的幫助來擴展自己的勢力,當初他招降胡逆嵐就是為了在大哥面前邀功,卻想不到胡逆嵐會被李容直接搶了過去,何刀心中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在軍中的地位隨時不保,再加上李恩對胡逆嵐心生情愫,這樣他鐵定會失去現有地位,到時莫說要攀升至高於李容的權位,他早晚會得罪李容而被殺了。
何刀還深深記著當日李容要斬自己的事,那是他一生人最大的恥辱,在眾多手下面前跪地求饒,還哭起上來,真的丟臉丟到家,也是自從那一次後有很多兄弟都避開何刀,生怕和他一起會被李容責備似的,更甚者在暗地裡恥笑他。
想著想著,何刀又站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如今黃巾賊已不是烏合之眾,他們有一萬人,絕對能攻城掠地了,在這種建功的大好時機,怎能白白錯過,即使錯過也不能讓胡逆嵐得勢。
何刀忽然自語道:「不對,那小子怎麼看也不像好名利之輩,他應該不會想攀附李容的……」話畢想了一會,又道:「也不對,那有不爭名奪利的男人?現在大好時機,笨蛋也會趁機建功立業啊……慢著,為甚麼我總想他會和我對敵?我曾經放他一命,他應該對我感恩才對,在寨中我也對他沒怎樣,對了,先試探一下他的意向也不錯,能拉攏的就拉攏,不行再殺之,好,就這樣決定。」
於是何刀在床下底拿出私藏的金銀珠寶,帶著這些東西去找胡逆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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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4:48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8 11:58 AM
第七章 攻城之始
陽光明媚的早上,藍羽臣一早到武場晨練,房間內只剩下胡逆嵐,正當他睡得香甜,做著美夢的時候,門口來了一個人,他敲了敲門,但胡逆嵐還是沒醒。
來者正是何刀,他見胡逆嵐還沒醒來,於是就走到胡逆嵐的床邊並拍了拍胡逆嵐的肩膀,同時用溫柔得可怕的聲音說:「胡兄弟,胡兄弟。」
胡逆嵐緩緩張開眼睛,朦朧中他看見了一個人,再定睛一看立時嚇了一跳,驚道:「嘩!你你你要幹甚麼?」
何刀笑得極是邪惡,他柔聲道:「我是找你商量一些事。」
胡逆嵐疑惑道:「有甚麼事一大早來叫醒我?」
何刀走到桌子前坐下來,然後試探道:「胡兄弟,我對你一直沒怎樣,對吧。」
胡逆嵐不知道他為甚麼這樣做,於是隨便應一聲:「嗯,還好。」
「那麼咱們是兄弟對不?」
胡逆嵐心覺這傢伙有點古怪,為甚麼在這大早跑來叫醒自己還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當下想了一下,在寨中的人都是以兄弟相稱,也不覺奇怪,於是淡然道:「是兄弟沒錯。」
何刀聞言面露喜色,心想:「有戲。」,後又平靜地道:「你曾經喊過我一聲大哥,咱倆是好兄弟啊,做大哥的自然不會虧待胡弟你。」說著將金子珠寶拿出來放在桌上。
胡逆嵐不知道他想怎樣,於是靜心聽他有甚麼說。
何刀望向胡逆嵐,見他不為金銀珠寶所行的樣子,心中一凜,心想:「難道他不愛錢財?難道他愛女人?還是功名?」於是他試探道:「人生不過匆匆數十載,眨下眼就過去,男人嘛,不外乎愛好功名利祿,胡弟,你有甚麼志願嗎?」
胡逆嵐見他目光銳利,隱約有股凜然之氣,於是猜得出他必有所圖,於是他漫不經心地道:「何大哥說得不錯,人生苦短,我想應當及時行樂,我沒有甚麼宏志雄圖,只想在這亂世中求一生存之道而已。」胡逆嵐說的半真半假,何刀聽後甚是喜歡,續道:「對啊,在這亂世求存不易,應該抓緊機會享樂,但胡弟有沒有想過出人頭地呢?當今天下大亂,正是我等乘機而起時,胡弟何不趁機展示自己的才華?」
胡逆嵐還是搞不懂他想怎樣,於是嘆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輩,那敢在亂世中闖蕩,甚麼才華也要有人懂得賞識啊。」
何刀聽到最後一句,立時精神一振,他終於等到這一句話了,於是他激昂地道:「胡弟身附絕世才華,絕對不是凡物,只欠一個成名的台階罷了。」
「何大哥此言是指?」
何刀一拍心胸,昂然道:「當日胡弟叫我一聲大哥,我就知道我倆早已惺惺相惜,如果你追隨我左右,我敢斷然胡弟必定平步青雲,一展抱負。」
胡逆嵐終於弄明白了,原來對方是想招攬自己,再細心一想,如今他跟李容關係不錯,要一展抱負也不會與何刀這草莽之人一起啊,李容比何刀強上不止百倍。胡逆嵐遲遲未作聲,何刀臉色漸見陰沉,房間內頓時瀰漫著不安的氣氛。
何刀見事以至此,只差一點點就能拉攏成功,於是利誘道:「只要胡弟願意跟隨我左右,這些金銀珠寶都歸胡弟所有,再者如今咱們黃巾軍已聚數五萬,攻城指日可待,到其時胡弟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功名垂手可得。」
胡逆嵐知道今天不答應他,日後必定會有麻煩,何刀心有大志,出手狠毒,胡逆嵐思考過後,只好暫時順應他吧,於是笑道:「我只是一位名不經傳的術士,何大哥竟如此看重我,實在令我受寵若驚。」
何刀不明所言,雙目閃過冷光,正容道:「那胡弟是怎麼想呢?」
「呵呵,如蒙不棄,小弟就跟隨大哥了。」
何刀聽了心笑開了花,於是喜道:「好,胡弟的決定日後必然知道是明智之舉,哈哈,一早打擾胡弟休息抱歉了,我這就告辭了。」
胡逆嵐笑道:「客氣客氣。」
何刀就這樣高興地離去,胡逆嵐這才吁了一口氣,再望向桌子上的金銀珠寶,心想:「這次麻煩了,跟著他不知有甚麼危險,性命和這些金銀珠寶相比,當然是性命重要吧。」
其實無論他選擇跟李容還是何刀,胡逆嵐都沒想過要甚麼功名,更沒想過要上陣殺敵,他只想混過黃巾之亂這時期罷了,但看如今情勢必定會有一戰,看來命運要他不得安穩呢。
如是者又過了數天,這天李容派來手下叫胡逆嵐到中院的軍議廳,胡逆嵐心知不妙,於是懷著不安的心情去見李容。
軍議廳內肅穆一片,李容和何刀還有數名得力助手也在,他們一邊看地圖一邊議論,胡逆嵐過了一會才進入廳內。
「李將軍,何大哥,諸位好。」胡逆嵐禮貌地問候各人。
「啊,你來了啊,過來吧。」李容淡然道。
胡逆嵐走到桌前並細心打量著地圖,前幾次商議時他已經對這張地圖起了歹念,在這世界生存,沒有一張地圖怎麼行?於是他對這地圖志在必得。
「好了,情況我再說一遍,如今我們身處兗州,這地的官兵已經著手對付黃巾賊了,昔日我們還未成氣候,朝廷軍隊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但如今情況已不同,最近聽說曹操帶領軍連襲數支黃巾軍,頗有名聲,可能很快就會殺到我們這兒,所以天公將軍下令我們要盡快攻下梁郡。」話畢,在地圖上指了一指。
這時何刀疑惑道:「大哥,梁郡是大城,守兵眾多,恐怕我們兵力不足啊。」
「不錯,據探子的消息透露,梁郡有守兵三萬,加上周邊佈防的軍隊,人數可能有四萬,所以攻梁郡前,我們先打歸德和商邱,這兩座小城兵力不多,應該不難攻下,一來能佔令有利位置,二來有城牆可守,定為暫時安居之所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天公將軍下令我們必須取下梁郡,所以我們攻下歸德和商邱不久,就得設法攻下梁郡。」
何刀看著地圖,思考一會,後道:「先攻歸德,後攻商邱吧,對嗎?」
「對。」李容道。
「大哥,歸德和商邱只有一山之隔,路程不遠,這樣他們不會聯防嗎?」
「所以我們要在這隘口打敗他們。」李容說時指指地圖。
何刀恍然道:「哦,還有這地方啊,這樣他們就不得不將兵力分散,我們則能一舉擊破他們。」
李容這時正色道:「這次攻城我們全力出擊,不留一人守寨,所以我們只能進,不能退,我打算親自率七千人攻其主力部隊,何刀你帶三千人繞道襲擊敵人後方。」話畢,李容突然望向胡逆嵐道:「胡逆嵐,我想你跟我一起出發去打主力部隊。」
胡逆嵐大驚,忙不迭地道:「我怎能跟隨大軍出戰?我沒有經驗啊。」
李容淡然道:「不需要經驗,你只留守在我身邊就行了。」
胡逆嵐心中叫苦,在兵凶戰危的戰場上,一不小心就隨時掉命,雖然話說在李容身邊就好,但是到其時沙塵滾滾,難保不會殺錯良民啊,胡逆嵐心中叫苦啊。
這時何刀突然說:「大哥,我想胡逆嵐跟我,我的部隊負責攻擊後方,戰況比較不激烈,他初次上陣,還是一步步來較好。」
李容猶豫一會,才道:「也好,那麼胡逆嵐就跟隨你吧。」
何刀喜道:「哈哈,我一定會保他安全,再者,他可能比我還要厲害呢。」
李容沒有多說,後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商議如何誘敵出擊,還有要隱藏自軍的兵力讓對方大意,軍中的紀律必得嚴守,張魚,這方面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站在李容身旁的高個子嚴謹地回應:「是,交給我去辦吧。」
就在李容和部下商議進攻的每一個細節時,胡逆嵐憂心忡忡地問:「請問……」
李容見胡逆嵐臉有憂色,就想他還擔心隨軍出發一事,於是安慰道:「不用擔心的,我初次跟隨天公將軍打仗也是如此,習慣了就好,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如此沒膽氣啊。」
胡逆嵐倒不是憂慮這個,他搖頭道:「不是,只是不知道我的朋友他是不是也隨軍出征呢?」
李容這才記起,他道:「你說那個藍羽臣?」
「對。」
「他嘛,是黃巾軍的一份子,當然是隨軍出發囉,你擔心他的安全?」
「嗯,不知道他能不能隨李將軍左右呢?」
「這個嘛,他只是新兵一名,又沒你那樣懂得仙術,我看他只能待在普通士兵裡了。」
「李將軍,可不可以照顧他一下呢?」
胡逆嵐一心想幫藍羽臣,但卻沒料到李容會不悅地說:「別在這小事情囉唆,如果你朋友只是一名販夫走卒,在這亂世他注定是失敗者,你不必為這樣的人而憂心,這種人天下多的是,你能一一憂慮麼,即使他是你朋友也不能因此不顧軍紀,他是人才的話早晚我會提拔他,這樣你滿意了吧。」
「可是……」
「不要多說,我們還要商議軍事,沒你的事了,你離開吧。」
胡逆嵐只好應了一聲,然後靜靜地離開軍議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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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4:54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9 11:08 AM
第八章 漠視軍令
傍晚,藍羽臣一臉疲倦地回到臥房,這時胡逆嵐也在,二人最近都很少聊天,關係變得疏離很多。
「羽臣。」
「嗯?」
「我倆不如離開這裡。」
「為甚麼?」
藍羽臣累得倒在床上,胡逆嵐則走到自己床邊坐,二人的床相鄰,胡逆嵐面對著藍羽臣說。
「快開戰了,我們繼續留在這裡的話就要參戰。」
「哦,原來是真的,難怪近日軍中的人都在說。」
胡逆嵐突然認真地道:「我們離開吧。」
此時藍羽臣張開眼望著胡逆嵐,並道:「逆嵐,自從來到這裡,我每天都很努力地鍛鍊身體,雖然過程很辛苦,但我知道最終看到成果時,我會很高興的,從前的我整日遊手好閒,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出色,但又改變不了,說真的,我很討厭以前的自己。」
「羽臣……」胡逆嵐不知說甚麼才好。
藍羽臣繼續道:「自從來到這世界,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是在我身邊的人都很努力活下去,他們過著辛勞的日子,但仍然努力不懈,還有說有笑展望明天,這究竟是為了甚麼?最近我終於明白,他們才是真真正正地活著,活得無怨無悔,所以我也醒悟到自己應該更加努力地活,因為我和他們不同,這裡不是我應存在的世界,我早晚要離開這世界,所以在離開前我要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
胡逆嵐聽完之後有點明悟,他淡然一笑道:「看來你開始領悟到天命的方向啊。」
藍羽臣悠然道:「還差得遠,只要愈接近天命,你就會發覺天命的浩大足以媲美宇宙之廣闊,而我倆所知的只是冰山一角,總是覺得自己是被某東西掌控一樣。」
胡逆嵐此刻內心莫名的舒坦,他知道藍羽臣改變了,變得能使人發自內心的安心,和他一起再不會感到厭倦,就好像曹操身邊跟著智者荀彧、武人夏侯惇,又如追隨在劉備身邊的關羽、張飛,他們跟隨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當中喜樂是無法言明的,胡逆嵐也有一種想一輩子追隨藍羽臣的想法。
「不要死。」胡逆嵐忽然道。
藍羽臣好奇地望著胡逆嵐,只見他用真誠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時間藍羽臣感覺到心頭一陣熱暖,最後笑道:「白痴,我才不會死。」然後合上眼轉身過去,接著輕聲說:「你也不要死。」
這一夜二人睡得特別香甜,彷彿一切煩憂都沒了。
過了好幾天,到了出發攻城的日子,李容召集所有黃巾軍將士到寨外的空地上進行演說。
「如今大戰在即,各位苦練了這麼久,也應該到了發揮努力鍛鍊得來的成果的時候了,我們黃巾軍的士兵個個精壯勇武,無論遇到甚麼阻礙也不畏懼的,我們是上天選中的戰士,我們所做的是上天安排的義事,所以大家無畏無懼,勇住直前戰鬥吧。」
話畢李容看向所有將士,只見各人嚴陣以待,有的雙拳緊握,看似要將敵人用雙手撕裂開一樣,有的目光炯炯,猶如猛獅獵狼的氣勢,李容見個個情緒高脹,不得不說些話讓各人把抑壓的感情發洩出來。
於是李容大喝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軍勇武仁義!」同時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穹蒼。
一時間所有將士都熱烈歡呼起來,場面哄動非常,藍羽臣也在其中,他跟著眾人大叫,只覺甚麼驚怕慌張也沒了,有的只是激昂的鬥志。
「天公將軍必勝!」李容又道。
「天公將軍必勝!」眾人齊聲道。
一番激勵後,李容立即宣佈大軍出發,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軍寨,戰事一觸即發。
此戰重點在於誘敵軍出擊,在戰前計劃隱藏黃巾軍的數目做得不錯,守城的將領只是平凡之輩,雖然聽到黃巾軍來襲有一時驚恐,但在探敵之後則心定下來。
歸德城太守一早收到消息黃巾賊集結一萬人,任誰也料想得到對方圖謀不軌,於是月前已和鄰城商邱城太守洽談過,萬一黃巾賊來襲,二城共同出手將之擊殺。
然而,歸、商二城料不到對方會全軍出擊,軍寨空空如也。
李容領著五千先頭部隊深入敵方陣地作挑撥,其後詐作不敵退走,引對方追來,其實這也是萬分驚險,對方本來兵力就是不弱,李容帶兵逃跑時亦遇到從南面攻來的商邱城軍的截擊,於是李容輾轉避戰,繞過林谷才走回原定地點的隘口位置。
這時歸、商二城軍隊正殺得興起,那料到敵人早設埋伏,當二軍一來到隘口馬上被分為二路,李容突然不逃反戰,各個士兵早知計劃,故此聽李容號令進行反擊。
這個時候李容的部下率領隱兵突襲,奇兵突擊銳不可擋,商邱兵立時士氣大減,勝負本已立見。
與此同時,何刀率領的三千黃巾軍也突襲敵軍後營成功,本應和主力部隊會合再攻城,但何刀急於立功,於是擅自領軍攻城。
胡逆嵐騎著一匹棕色戰馬與何刀並排而前,他在一個月前已學會騎馬,如今隨何刀出戰,騎術終於派上用場。
這一刻胡逆嵐雖然不知道作戰計劃,但何刀單獨攻城這舉動始終不合常理,於是他緊張地問:「何大哥,我們就這樣攻城?」
何刀應道:「這是我的主意,原來大哥打算會合了才攻城的,但現在敵軍全數追擊大哥,守城的兵力不過數百,以我三千兵力足夠取下。」
「嗄,這擅自行動,會不會被李將軍責罵啊。」
「嘖,難道你還聽命於他嗎?只要我立下攻城之功,上報天公將軍後還不重重獎勵我?到時我就可以獨領一軍,呵呵,你快要改叫我一聲何將軍了。」
胡逆嵐只感到何刀不聽軍令,這種人會勝利嗎?
何刀大軍直迫歸德城,在距城不遠時停下,因為何刀看見城門緩緩打開,心就稱奇,然後笑道:「哈哈,一定是知道我軍來襲,所以開城投降啊,大伙兒,進城!」
豈料,大軍還沒去到城門,就看見一隊騎兵沖了出來,同時對方喊殺聲高昂,何刀嚇了一大跳並說:「哪來的騎兵啊,守兵不是已經全數出擊了嗎?這支軍隊甚麼來頭?」
何刀領的是步兵,眼見這一路騎兵雖不多,但衝刺力驚人,轉瞬間已將黃巾軍衝散。
「不要懼怕!我軍有三千人,對方數量上不如我們!舉槍還擊!」
胡逆嵐心驚未平,只見敵人行速極快,轉瞬間已殺進中心來,胡逆嵐心知難逃一戰的命運,於是也吁一口氣,然後運用起華炎訣來。
胡逆嵐如今已練到雙手也可使出火炎,施法時間也大大縮短至兩秒!
何刀此時心生慶幸,好在有胡逆嵐在,不然他獨力迎敵,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此時,李容的大軍與歸、商二軍已戰至最後,敵人已經開始邊戰邊退了。
藍羽臣手執長劍,輕易而舉地斬殺敵兵,眼見戰情緩和下來,他吁了一口氣,同時等待李容的命令。
李容也殺退圍堵身邊的敵兵,這時敵兵已潰不成軍,再殺下去也沒意義,於是大喝道:「夠了!讓他們退去吧!」
黃巾軍士兵聽到命令各人都停手了,敵人見此才急速退走。
李容眼觀四周,各位黃巾軍的兄弟都殺累了,但唯獨一位青年毫無累色地立在屍體之間,李容心感詫異,這位青年不過二十歲,體力如此驚人,看他手中的劍還在滴血,不像避戰的人,在這種消耗體力的戰鬥裡還能輕鬆應付,李容也自嘆不如啊。
可是這青年是誰?李容沒有印象。
正當他想走近青年時,李容手下一名大將走過來說:「李將軍,剛才收到探子回報,何刀沒有在前方等我們,他擅自攻向歸德城。」
李容聽後怒道:「豈有此理,竟然不聽我的命令,這次我絕不饒他!」
接著又有一名騎馬的黃巾軍士兵走來,而且樣子焦急,一來到李容身邊就下馬鞠躬道:「李將軍,前方探子消息指何刀遇襲,歸德城還有一千騎兵守著,兩軍正在交戰。」
「早知道戰事不會這麼順利,看來敵人早有防範,那愚昧的傢伙這次有麻煩了。」李容淡然道。
「那現在怎辦?」李容的手下急問。
「傳令下去,馬上整軍再進,目標是歸德城。」
[
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01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0 12:50 PM
第九章 攻下一城
李容重整軍容後立即向歸德城出發,當來到歸德城城外時,立見何刀的部隊正在苦戰。
李容輕哼一聲,並說:「這急功的傢伙不救也罷。」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李容心中還是放不下,尤其是在何刀陣中的胡逆嵐,眼看遠方冒出火光,就知道胡逆嵐正在力拒強敵。
「全軍突擊!」李容終究下了命令。
李容率領五百騎兵先鋒沖入敵陣,即時發揮了騎兵衝刺力的作用,對方人馬迅速潰散。
何刀見李容的兵馬到來,心感慶幸,但同時也感到無地自容,這一次進攻浪費了多少兵力呢?何刀無法估計。
藍羽臣此刻身先士卒沖向敵兵,手執長劍猶如收割生命的機器,他雖然不想濫殺無辜,但兩軍對陣殺一人是殺,殺十人也是殺,他看著各人拚命地和敵人撕殺,難道自己能置身事外?
藍羽臣知道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忘掉法律的束縛,在這世道正義就是法律,一切以大義行先的都為正道,現在他殺的是敵人,救的是黎民百姓,這是大義,黃巾軍絕對不是濫殺無辜的軍隊,他們是正義的。
不知不覺間,藍羽臣已經習慣了殺人,然而他沒有留意到,右手手背上的紋章圖案正在閃亮。
此刻藍羽臣彷彿抓住了天命,他內心感覺到天命在呼喚自己,完全沉醉於殺敵之間的快感,愈是沉醉他對天命的感悟就愈強烈。
正當藍羽臣殺得興起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殺氣撲來,於是他瞬即蹲下並轉身,迎面以來一位敵方騎兵舉槍刺來,但這一刺落空了,藍羽臣立刻躍起並揮了一下手中的劍,這騎兵馬上被破開胸甲,鮮血從胸甲內噴灑而出,這人立即倒在馬上死去。
藍羽臣感覺到一陣快感,戰勝了敵人的快感,在相方拚死要殺了對方的比拼中,藍羽臣得到了勝利,這種近乎玩命的相鬥,令藍羽臣初嘗勝利的美妙。
「殺他!殺他!」戰場上傳來嘶叫聲。
藍羽臣被數名騎兵圍著,對方見他兇猛勇武地的一面,以為他是黃巾軍的帶軍將領,於是命人盡快殺死他。
李容再一次看見那青年,這青年不懼四面危機衝入敵陣中斬殺敵軍,並令敵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這位名不經傳的青年究竟是誰呢?
戰事到了中期,勝負已分,李容率領的部隊比敵方騎兵隊多,數量上已佔優,再加上藍羽臣近乎瘋狂的屠殺,對方還能折騰出多少浪花?所以最後歸德城落入李容手中。
這時已是黃昏,李容入主歸德城,他命將士們不得殘害百姓,也不准搜括民居,一切以維持現狀優先。
李容進主太守府第,將太守一家幽禁起來聽候發落,然後命領將士分批休息,李容則查看城內一切物資,還有降兵的編排問題。
這一切事兒繁複令李容沒有時間去責怪擅自行動的何刀,還有軍中那兇悍的青年也未能見上一面,李容先要安定民心,故此其他事都要待明日再做。
這一夜藍羽臣很累很累,當他輪到他休息之時,他二話不說躺在被黃巾軍佔領的民房的床上,他今天殺了多少人?他記不起,只知道有很多很多人死在自己劍下。
回想殺人時那份心情,他感覺到天命的可怕,那時候他沉醉於一個奇妙的領域,彷彿能看見自己的天命所在,那裡滿佈繁星,虛空的幻境五彩絢爛,那裡有著甚麼等著他發現,然而,他還是無法觸及那禁地般的天命之所。
藍羽臣開始明白武人的天命在乎於殺與被殺之間,能感悟到生與死的一瞬間的明悟,為甚麼而生?為甚麼而死?這就是武人的天命包含的天道。
想著想著,藍羽臣慢慢進入夢鄉……
翌日,藍羽臣被刺眼的陽光喚醒,他徐徐地張開眼睛,揉了揉雙眼一下,這才步下床走出房屋。
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藍羽臣只覺身心舒暢,就在這時,從遠方跑來一位方臉細眼的青年,藍羽臣認得他,他就是和藍羽臣同一隊伍的傢伙,為人開朗豁達,經常說些笑話娛樂大眾的有趣男子。
「羽臣。」
「魯雨兄。」
二人打著招呼,這時名叫魯雨的青年走到藍羽臣面前,他一副緊張的臉看似有急事,於是藍羽臣疑惑地問:「有甚麼事嗎?」
「跟我來吧。」話畢,不待藍羽臣回應已經拉著他的手走向太守府。
魯雨帶著藍羽臣走到太守府的正殿內,這時李容一臉認真地坐在主席上,兩旁席位也坐著李容的手下大將,當中藍羽臣認識的有何刀和梁興,何刀不用多說,而梁興則是藍羽臣的上司,另外胡逆嵐也在席中。
「參見李將軍。」魯雨鞠躬道。
李容點了點頭,然後立即注意到藍羽臣,李容一臉訝異地望著他,接著指著藍羽臣說:「就是他。」
這時藍羽臣不知發生甚麼事,於是恭敬道:「藍羽臣參見李將軍。」
李容一聽到「藍羽臣」三個字時,立即恍然,並說:「藍羽臣,你就是藍羽臣?」
藍羽臣被李容弄得糊塗了,他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啊,為甚麼這般驚訝?於是藍羽臣溫聲道:「正是在下。」
「好,好呀,這才過了多久?當日我看不出你原來是臥虎藏龍之輩,今日一見果真英偉不凡,真的脫胎換骨。」
藍羽臣還是不明白,李容又道:「何刀,從今天起你就跟隨藍羽臣麾下吧,藍羽臣,我撥一千兵馬給你掌管,日後助我攻城掠地。」
藍羽臣和何刀一臉詫異,兩人互相對望,頓覺彼此都在做夢一樣,只是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大哥,我真的要歸於這小子的麾下麼?」何刀不滿道。
「哼,你現在乃是帶罪之身,不殺你已夠仁慈了,還敢和我說三道四?」李容怒道。
藍羽臣此時亦受寵若驚,他說:「李將軍,我沒有帶兵經驗,而且何大哥要在我麾下……恐怕……」
「你不必擔心,帶兵不外乎點、練、行和賞,慢慢學就會了,一開始從點兵學起,一會兒我帶你點閱自己麾下的士兵,至於練兵則較嚴厲,我想你也能勝任,但行軍之道就比較深奧,慢慢來就好,最主要是聽軍令行事,不要將某人一樣魯莽。」李容說時盯著何刀。
何刀只好沉默不語,那叫他擅自行動令自軍損失壯兵,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此時,李容望向胡逆嵐道:「你的朋友的確不凡,當初是我走漏眼了。」
胡逆嵐客氣道:「那裡,就是我也想不到羽臣今非昔比。」
「嗯,我答應過若他不是販夫走卒之流定必提攜他,這樣我就不是不信守承諾啊。」
「李將軍言出必行,我未曾擔心過此事。」胡逆嵐如今終於安心,藍羽臣的實力比自己想的還高,他深信日後藍羽臣還能更進一步。
「好了,如今小事已決,那到決議大事了,藍羽臣,你坐到席上一起商議吧。」
「是。」
這時魯雨則以羨慕的眼光望著藍羽臣,每一個黃巾軍的士兵無不想有朝一日能帶兵打仗,這才能一展抱負,如今藍羽臣的成功對於魯雨來說是一盞明燈,指引著他的前路應該怎走。
魯雨自知不應久留,於是就告退離開了。
坐在席上的人都是李容相信的人,除了那莽撞的何刀有點信不過外所有人都是李容麾下的大將,李容無不尊重他們的意見。
「好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攻打商邱,此城經過我們的攻擊後已無太多守兵,他們應該會和梁郡借兵,或是棄城逃亡,我們要盡速攻下商邱,所以我決定三日之後發兵攻城,此戰不能帶太多的兵力,故此有誰願意帶兵攻打商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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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08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1 10:10 AM
第十章 情意
商議結果由梁興擔主將,張魚任副將,領軍四千攻取商邱,此戰重點在於速攻,要讓敵人防不勝防。
當下議事完畢,李容就帶著藍羽臣離開去點閱士兵,他傳領下去命手下分出一千軍士在校場等候。
不一會,一千員士兵肅立在校場,藍羽臣一臉緊張地跟著李容來到台上。
「各位黃巾軍的壯士們,從今天開始,藍羽臣就是你們的部長,我已將你們撥歸於他麾下,有誰不服?」
藍羽臣受著各人的注視,內心有點不忐忑不安。
眾人見自己部長竟然是一位年不過二十的青年,每人心中都稱奇,說沒有異議是騙人的,但是李容說的是事實,是軍令,軍令如山不能不從,於是各人都沒有表示不滿。
「羽臣,來吧,說幾句話。」
李容退後數步,讓藍羽臣面對一千位士兵,一時間要他說話真的有點困難,於是藍羽臣支吾以對的說:「嗯……各位黃巾軍的勇士們好……我叫藍羽臣……其實……那個……」
李容見此淡然一笑,然後輕聲對藍羽臣說:「鎮定一點,務必要令士兵們對你產生敬意,說詞不用太華麗,只要能令人信服就可以了。」
藍羽臣聽後點了點頭,續道:「當今朝政敗壞,奸臣當道,我等正義之士無處容身,適逢天公將軍起義,我們才能一舒鬱悶之氣……」藍羽臣望向眾人,他們似乎興致缺缺啊,於是藍羽臣嘆一口氣,然後道:「我在這兒不多廢話!我是一個平凡的人,帶領你們實在是吃力,但我用性命去保證,在我領導之下,我不會讓各位白白犧牲,如蒙各位不棄,就請跟隨我建功立業吧!今後我賞罰分明,必定令大家一展胸懷抱負!」
接著全場寂靜,過一會才有人開始拍手鼓勵,聲音凋零,再過一會又強烈一點,聲勢漸現,這時不知誰先嚷道:「說得好!我以後跟你了。」
藍羽臣聽見大為感動,最後掌聲愈趨激烈,又有人喊道:「我信你!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一千名士兵中,大概有二百人為藍羽臣熱烈鼓掌,這已是不錯了,對於一個未曾帶領部下征戰的新手來說,這情況已經很好。
「謝謝大家。」藍羽臣欣喜地道。
李容這時從後拍了拍藍羽臣的肩,鼓勵道:「很不錯,只要時日一久,大家對你的信任就會增加。」
於是藍羽臣就開始對自己的軍隊加以訓練。
過幾天後,梁興與張魚就帶領黃巾軍向商邱城攻去,此戰毫無懸念,當黃巾軍去到商邱城的時候,城們早已開啟等待黃巾軍進城,原來此城太守接到黃巾軍進攻的消息後馬上收拾細軟逃亡於梁郡,守城的將領也一同離去,剩下的只有掌管城中戶籍的官吏,於是黃巾軍一到就馬上開城門投降。
李容得知不用開戰就得到商邱就感高興,但很快他就平伏下來,因為接下來才是正真考驗他的難關——梁郡。
李容細心想天公將軍下令攻取梁郡必有他的目的,然而,天公將軍理應知道梁郡的守兵有多少,何以只派下一萬精兵呢?
以兵力來算,李容是無法攻陷梁郡的,這應如何是好?
這天陽光明媚,胡逆嵐帶著李恩到歸德城郊外遊玩。胡逆嵐幾天以來都有事忙不能陪李恩,李恩一個憋在家中很悶,歸德城的市集也沒有甚麼好逛,李恩早已悶得慌了,難得這天胡逆嵐不用再開軍事會議,李恩就硬要胡逆嵐陪她出外走走。
炎炎夏日,李恩穿著一件無袖的翠色長裙,她整個人予人青春活潑的感覺,微風輕輕吹起,李恩的秀髮徐徐飄揚,她那俏麗的臉容令胡逆嵐看得心神恍惚,連李恩在叫他也聽不到。
「胡大哥?」李恩說時伸手在他眼前晃動,胡逆嵐這才清醒過來,說:「啊,甚麼?」
「你喔,今天難得能出來玩,怎麼一直發呆?」
胡逆嵐不好意思說被她的風采吸引,於是只是呆呆一笑便算。
「你一定在想關於軍事的東西吧。」李恩忽然道。
「正是,正是。」胡逆嵐隨意應道。
李恩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你們男兒們都是想著如何一展抱負,在你們眼中只有功名,難道沒有別的事令你們掛心嗎?」
李恩望向遠方茫然地注視起來,在彼岸的盡頭會是甚麼東西?
二人不經不覺來到一處山頭,從這兒望向遠方是高聳的山峰,青綠的山巒起伏,景色秀美。
「胡大哥,在你心中有比功名更重要的東西嗎?」李恩忽然道。
胡逆嵐對功名不抱有渴求,在他心中當然有重要的東西,比如朋友、家人和情人等,過去在現實世界他是一名普通的青年,過著枯燥無味的日子,閒時和朋友一起出外玩耍,悶時看看小說,日子過的清閒。
胡逆嵐不知道對她說出自己不是這世界的人會令她有甚麼反應,又或者告訴她這世界不是現實的世界又會怎樣,這裡只是書中的世界,他早晚有一天會離開,到時李恩會怎樣呢?
現實似乎很殘酷,他不願去想,也不想傷害別人,他無法知道她有沒有將來,所以他明知李恩對自己有愛卻不敢去面對,他淡然地道:「我對功名沒有甚麼奢求,只要平穩地活下去就好。」
「那胡大哥有喜歡的人嗎?」李恩柔弱地說,她似乎對這方面很在意,但又對自己沒有信心。
胡逆嵐沈默一會,然後平靜地回答:「有。」
李恩一聽之下不由得心頭一酸,但她不放棄,她是一個堅強的女生,她接著問:「那個人是誰?」
胡逆嵐很想說:「就是妳。」但是他開不了口,於是強忍著愛慕的心情,淡然地說:「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我第一眼看見她就喜歡上她了,只是她身份太特殊,我和她是沒有結果的。」胡逆嵐說的都是真,只是李恩聽不懂而已。
李恩內心一喜一悲,他既然已有喜歡的人,即是說自己沒有希望,但是既然他倆沒有結果,為何自己不能代替對方?李恩很天真地想,終有一天她會取代他心中的那女生的地位。
這時胡逆嵐隨意地問:「那妳呢?有喜歡的人嗎?」
李恩思考一會,然後才緩緩地道:「喜歡的人倒沒有……但有一個頗有好感的人。」
胡逆嵐見她笑得幸福,就覺得自己很可惡,明明知道她對自己有意,卻因為自己不是這世界的人而放棄她,但卻任由自己的影子佔據著她的心,太狡猾了,得不到也不想別人染指的想法太自私。
可是他想一直在她身邊,只要陪在她身邊就好,望見她就好。
二人就這樣看著日落西山,夕陽的金光照到身上,風中帶著涼意吹送,他倆默默地看著太陽落下。
天黑了,二人這才離去,幸好有月亮照明,山路還能看見,但花費了很多時間才回到歸德城。
二人回到府中,李恩臨別胡逆嵐時對他說:「我們都玩晚了,這次娘親會罵我吧。」
胡逆嵐笑道:「妳娘親很疼妳的,才不會罵妳呢。」
李恩吐了吐舌頭,笑道:「娘親對不聽話的孩子特別兇的。」
「哈哈,那要不我和妳娘親解釋一下?」
「不用,我怕連你也遭殃。」
「那妳小心嚕,可能會被打屁股呢。」
李恩聽後嫣然一笑,並說:「不說了,再不見人娘親真的要反轉整個府第了。」
「那……再見。」
「再見。」
李恩高興地哼著小調離去,胡逆嵐望著她的背影消失於盡頭才離開,走在回房的路途上他在想,究竟這世界是真實的存在還是虛假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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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13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1 03:44 PM
第十一章 噩耗降臨
過了數天,藍羽臣一直努力不懈地訓練士兵,他親自監督眾人練習,漸漸地對士兵們有些認識,也和一些士兵有點交情。
藍羽臣不想擺出一個高傲的樣子,他覺得能與士兵保持親密的關係有助於掌控他們,故此,藍羽臣是剛柔並濟,練習時候嚴厲不苛,休息時候則與士兵閒聊。
這天練習過後,士兵們休息的時候,就有一位士兵對藍羽臣說:「部長,不如與我們一起去喝酒。」
藍羽臣笑著回答:「不了,我不會喝酒。」
士兵不信,故道:「啥?部長你不是不會喝酒,是怕酒後亂性吧。」
藍羽臣一臉無奈,他不是沒有試過喝這兒的酒,而是是兒的酒不好喝,和他在現實世界的酒相比,這兒的酒就像水一樣,或許是時代關係,釀酒技術還不太好吧。
於是藍羽臣道:「酒的確能亂性,所以各位不要暴喝,只要喝一點點就好。」
「所以要部長在身邊勸說我們啊,來吧,到我們的兵房來。」說著拉住藍羽臣的手,硬要將藍羽臣帶去士兵住的地方,藍羽臣只好半推半就地跟著去。
當來到了兵房,房中已有三四人在喝酒了,而且還頗有醉意。
「你們看,我帶了誰來?」拉著藍羽臣來的士兵說。
「嗯?陳寶……你帶部長來幹甚麼?想勸阻我們不喝酒嗎?我告訴你……沒門!老子今天非喝個痛快不可。」
「對對對,非喝不可。」另一位士兵說。
陳寶一臉尷尬,這些人酒後亂說話,真的令人傷腦筋,於是他望向藍羽臣,只見藍羽臣沒有表示不滿,於是他才定下心來。
其實藍羽臣在想,這些士兵不是個個敬服他,只是礙於李容的命令罷了,要使他們的心傾向自己,必得與他們打成一片才行,於是藍羽臣開懷地道:「我今天是來與你們一起喝個痛快的,不要緊,只管喝,哈哈,也給我來一碗。」
陳寶聽見一喜,於是馬上斟了一碗酒給藍羽臣,藍羽臣二話不說喝光了,進了肚子才覺酒味溫醇,當中帶著絲絲苦味,和平時喝的酒不太一樣,於是他問:「這酒是在哪兒得來的?」
陳寶說:「部長,有甚麼問題嗎?」
藍羽臣笑道:「這酒和平日的酒不太一樣,酒味濃郁,我只是好奇是出自那家的酒兒。」
陳寶聽後安心,剛才還怕藍羽臣會怪責酒太難喝,於是他道:「這酒是從城中的賣酒郎買的,這家店子在城中可是遠近馳名,很多人喝了都大讚好酒,所以我們就買了幾酲酒回來。」
藍羽臣再斟一碗並喝一口,感覺酒中有點辛辣,釀酒的人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於是藍羽臣忽發奇想,難道有人從現實世界中帶了造酒技術來?
於是隨口問:「賣酒的是個怎樣的人?」
陳寶好奇,為甚麼藍羽臣對釀酒之人這般感興趣?
當下不敢不應,於是陳寶輕聲地說:「賣酒郎是個獨臂的中年人,他一家三口以賣酒為生,我也是剛剛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打聽之下才知道這人性情古怪,賣酒的價錢是根據買酒的人的評價,愈是低的評價酒錢愈貴,哼,我們的人去買時是抱著好奇的心情,那對他的酒有甚麼評價,豈料他竟然說我們不配喝他的酒。」
藍羽臣頗為好奇,這亂世竟有如此傲慢的人,不怕被斬頭嗎?
於是藍羽臣有興致地道:「那你們最後如何買到這酒?」
「是一位兄弟硬著要試喝這酒,於是花了五十錢買下一碗酒。」
藍羽臣聽後詫異,說:「五十錢一碗酒啊?」
「對,但是這酒真的值這個錢啊,部長,我們從沒喝過如此溫醇味美的酒,那兄弟喝完第一口,又喝了第二口,直至喝光了酒他還是無法說得出這酒如何的美味,只能不停稱讚,最後那賣酒郎終於讓我們用六十錢一斤買下這酒,我們兄弟左拼右湊才買了二十斤酒。」
藍羽臣聽後嘖嘖稱奇,二話不說將碗中的酒喝光了,接著大讚道:「好酒,好一個賣酒郎。」
陳寶看著藍羽臣一口將珍貴的酒喝光,心就是酸澀,這是他們很辛苦才弄到的酒啊,他竟然喝得這般豪爽,陳寶心痛啊。
藍羽臣提著碗,意猶未盡地說:「那人還有甚麼奇特之處麼?」
陳寶思考一會,想不出有甚麼奇處,但瞥見藍羽臣右手手背上的圖紋後,立即醒悟道:「對了,他的右手手背上也有像部長手背上的圖紋。」
藍羽臣一聽之下猶如遭雷擊,他的腦嗡地震了一下,他心想:「果然沒錯,他也是從現實世界來的。」
於是藍羽臣問:「這家酒舖在哪?」陳寶答道:「城南市集。」
「謝謝你們的酒,有機會我再請你們喝,我先走了。」藍羽臣拋下這句話後就離去。
藍羽臣出了公門,直奔城南市集。
找了不一會,就看到一處人跡稀少的酒舖,於是藍羽臣步入酒舖一看,內裡堆滿了酒酲,一位頭髮頗長,臉容剛毅,留著鬚根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張寬大的滕椅上,整個人悠閒地躺臥,對於有客人進來他毫不在意。
藍羽臣假裝來買酒到處觀看,其實他留意躺在滕椅上的人比較多,他想確認一下這人是否同是來自現實世界。
於是藍羽臣故作不經意地閒聊,說:「聽說這兒的酒不錯,但價錢很貴,對嗎?」
中年男子張開一眼又很快合上,他淡然道:「我這酒只賣給懂欣賞之人,若懂得欣賞分文不收,反之,絕對不賣。」
藍羽臣聽後確信自己沒有找錯人,就是他。
「先生的酒溫醇美味,酒香之中帶著絲絲辛辣,入肚後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徘徊腹中,此等上佳美酒恐怕不應存在於這世界吧。」藍羽臣試探地道。
「兄台果真是識酒之人,我這酒就送你三十斤。」
「嘿嘿,我意不在酒,而是在製酒之人,先生可認識李雲軒?」
中年男子張開雙眼並閃過一陣厲芒,然後又平靜下來,合上眼,並道:「李雲軒這個賊老頭,我豈能不識。」
藍羽臣驚喜地道:「你果然是和我一樣。」
這時中年男嘆道:「可憐,可悲,又一個無知的人被騙進書中來。」
藍羽臣疑惑地問:「何以先生說是被騙呢?我可是一時好奇而在神書中寫上名字。」
「好一個好奇啊,難道你不是看了書中那一句話才產生興趣進來嗎?」
藍羽臣細心一想,的確有多少受那段說話影響,於是應道:「不錯,也和那句說話有點關係。」
「那就對了,我跟你說,那賊老頭寫的是鬼話,你信他就是被騙了。」
「甚麼?他為何要騙我?」
「因為他是個妖魔,你再也不要想走出這世界了,你只能成為他創造的世界裡的玩物。」
藍羽臣心中惴惴不安起來,但他口中還是倔強地辯解道:「我不信,他沒有理由騙我,騙我他得到甚麼好處?他曾說過只要我參悟出天命,我就能離開這世界。」
中年男子嗤之一笑,後道:「好處?天命?哈哈哈哈哈~~~好笨啊,笨死了~」中年男子突然大笑起來,又搖頭又嘆息,害得藍羽臣更加焦躁不安,難道自己真的被騙了?已經沒有方法回去現實世界了嗎?
「我告訴你,那賊老頭是瘋子,一個成不了神的妖魔,他要將我們玩弄至死,甚麼天命、天道全是狗屁!他奶奶的狗屁不如。」
藍羽臣快要急出病來,他想要不這個中年男子是瘋的,要不那李雲軒就是瘋的,藍羽臣內心細想,也漸漸覺得一切都是個騙局,天命這飄渺如幻的東西是普通人能想得通的麼?
但即時,藍羽臣不想接受這事實,應該說這可能是事實的真相,藍羽臣還記得李雲軒仙風道骨之氣魄,那慈祥和善的臉容,怎麼都不像奸險狡詐之徒,如果這是他表面的假象,這一切實在太殘酷了。
「說謊……不是真的……你說謊!」藍羽臣指著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冷笑一下,說:「我說謊?看來你真的是初來此地啊,你知道我留在這兒多久了?」
藍羽臣無言以對。
「我已經見證著吳國被滅了一千多次,你知道這是多久嗎?由東漢末年到吳國破滅歷時一百多年,我已經看過吳國滅亡了一千多次,一千多次啊!這是多少日子?!」
藍羽臣整個人愣住了,這人的說話意味著甚麼?歷史會不斷重演嗎?這樣的話豈不如墮噩夢之中嗎?不斷重複又重複看著同一樣的歷史,這會是甚麼感覺?這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噩夢嗎?
此刻藍羽臣真想自己是在做夢,他無力地坐在地上,口中呢喃著:「不是真的……」
中年男子合上眼輕嘆:「可憐,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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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11 09:46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2 10:56 AM
第十二章 秦星
藍羽臣失神地坐在地上,他現在心亂如麻,究竟誰是對?誰是錯?忽然,藍羽臣想起母親說的話,她曾說父親年輕時遊手好閒,但是爺爺將這本書給父親之後,父親突然改變了,這會不會是神書的影響?
這本神書看完之後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嗎?
以他自己而言,單單是看過書中內容是不能改變自己,唯一能使他改變的原因就是進入書中,因為他現在也改變了不少,所以能肯定這個想法。
從此方向想,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就是父親,甚至爺爺,都應該知道神書的力量能改變一個人,所以爺爺才將神書留下來交給父親,父親也留下來交給他。
這時藍羽臣彷彿看見希望,從這方向想的話,就能得出父親曾來過這世界的想法,而且父親還能回到現實世界!
藍羽臣突然站起來,一臉振奮地對中年男人說:「還有希望!」
中年男人看著藍羽臣神采奕奕的模樣,心中突然記起一些陳年舊事,但很快平靜下來,好奇地問:「你是不是瘋了?」
藍羽臣雀躍地道:「你聽我說,我父親曾經來過這世界,但他能回到現實世界,即是說有方法能離開。」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胡言亂語,根本沒方法離開,你肯定你父親來過這世界嗎?他有對你說過這世界的事嗎?」
藍羽臣仔細一想,父親沒有對他提起過這世界的事,於是失意道:「父親是沒說過這世界的事。」
「那就對了,我在這裡生存了這麼久,真的未曾聽說過有人能答得出領悟到甚麼天命,那賊老頭分明故意戲弄我們,他想成為神想瘋了,於是設計了這種陷阱,讓人以為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甚麼暢遊三國,每次令我有所領悟……我呸,狗屁不通,狗屁神仙。」
藍羽臣聽他左一句賊老頭,右一句狗屁神仙,罵得李雲軒一文不值,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不知怎地,藍羽臣不覺得李雲軒虛說造假,如果他是想騙人進來書中供他玩樂,又為甚麼要花時間教自己武技?直接讓自己自生自滅不就好了麼?
再者,又需要對他解說天命之甚麼嗎?讓自己蒙在鼓裡不就好了?
李雲軒解釋一切又傳授武技,這一切用心良苦,藍羽臣倒覺得李雲軒在磨練自己,讓他走在正確的路上,這種為進入書中的人煞費苦心的行動,真的是在造假?又太不合情理。
於是藍羽臣冷靜地道:「先生既然出現在這,就是說神書不只一本吧。」
「對,神書有很多本。」
「這麼多神書遺留於世,李雲軒就是為了騙人入局?」
「沒錯,我已經遇過不少同道中人,他們有的受不住歷史循環,已經自我了結殘生了。」
藍羽臣聽後又是驚訝,想不到歷史循環也能迫使人自殺。
「小子,你初來此地,不知世途險惡,我勸你還是早日找地方避世吧。」
藍羽臣搖了搖頭,正容地道:「我不要躲藏過日,我要在這亂世創一番功名。」
中年男人冷笑道:「嘿,很有大志啊,想名留青史嗎?但我告訴你,這世界沒有未來。」
藍羽臣搖了搖頭,並道:「我只是想改變自己,我想擺脫昔日那種虛渡光陰的生存方式。」
中年男人張開眼望定藍羽臣,只見藍羽臣神情堅決,目光深邃,讓人看得著迷,中年男人多久沒看過這種充滿希望與朝氣的眼神,但快他就合上眼,又用輕視的語氣說:「滿是衝勁啊,那我不作打擾了,你就繼續追尋那無比飄渺的理想吧。」
藍羽臣這時誠懇地道:「先生熟知這世界的歷史,我需要像先生這樣的人幫助我,我懇請先生與我一起奮鬥。」
「小子,你認為甚麼是歷史?」
「歷史不就是一些既定而過去曾發生的事情嗎?」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突然狂笑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停,然後認真地說:「你應該聽那賊老頭說過吧,我們存在於這世界就是這世界的一部份。」
藍羽臣點了點頭。
「那你還認為這世界是虛構的嗎?」
藍羽臣搖頭說:「這世界無比真實。」
「那就對了,這也是那賊老頭唯一令我佩服的地方,這世界無論是時間還是生命,還有生物的智慧、反應、生理構造都是無比真實,可說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所以,歷史這東西也是無比真實地呈現我們眼前。」
藍羽臣不太明白,歷史真實地存在不就是一切依照一定流程進行麼?
「看你腦子還不太光靈啊,我告訴你吧,現在我和你的存在就是歷史,我們全部人都是歷史的一部份,至於既定的歷史也是由我們去創造,即是說,歷史是隨著人們的思想去構成,那你說,歷史會是你我能掌握的嗎?」
藍羽臣忽然醒悟,自己為何沒想到?這世界如此真實,如果一切都照歷史進行,那麼和尋常遊戲程式有甚麼分別?
於是藍羽臣更加想這中年男子幫助自己,因為他至少對歷史的變數有經驗,他知道的比自己多。
於是藍羽臣跪下來叩首並道:「先生深知生存之道,我如今只是初生之犢,仍要有如先生一般的英傑從旁指導啊。」
中年男子一臉茫然,多久沒遇到如此熱血的青年?他記得不久之前也遇到一位青年的禮遇,眼前的青年和那人是那麼相似。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可以輕易折腰?」
「得先生相助更勝千金,我願意奉先生為亞父,從此虛心受教。」
藍羽臣的說話換來中年男人一陣狂笑,但中年男人面對藍羽臣真切的眼神後,隨即收起笑容,認真地道:「我這斷臂之人,殘廢之軀有何作為?小子,你太抬舉我了吧。」
「我絕對沒有看錯人,即使錯了我也無怨,這是我的選擇。」
中年男人吁了一口氣,站起來對藍羽臣說:「起來吧,甚麼亞父我就不當了,交個朋友還可以,我們平輩論交,大家都不吃虧。」
藍羽臣立時喜道:「太好,好極。」
接著中年男人將酒舖關門休業,拿著一酲酒帶藍羽臣去到自己家。
「娘子,我回來了。」中年男人回到家後叫道。
接著一位少婦和一位小男孩走出來,小男孩一見中年男人馬上撲向他,還奶聲奶氣地嚷:「爹爹回來啦,我們一起喝酒,不醉無歸。」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摸著孩子的頭,並向藍羽臣介紹道:「這是我的兒子,名叫小羽。」然後又望向少婦說:「她是我的內子,名叫秋瓊。」
秋瓊向藍羽臣行個禮示好,並道:「這位不凡的公子是夫君的朋友?」
「沒錯,沒錯,啊,我還不知小子你的名子呢。」
「我姓藍,名羽臣。」
中年男子一聽立時愣住,然後訝異地問:「你姓藍?」
「正是,有甚麼問題?」
中年男子沉吟道:「的確有幾分相像,又是姓藍……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藍羽臣見他失神的樣子,就好奇地問:「有甚麼不對嗎?」
「沒,沒事,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笑談三國。」
於是藍羽臣便與他對視而坐,而他兒子小羽則坐在他膝上。
二人喝了幾口酒,中年男子才道:「我在這世界已經不知多少年頭,人生苦悶啊,幸好這世界一切真實,一個人孤單就找個女子結婚,生兒育女,倒是不錯。」
藍羽臣笑了笑,說:「你兒子很可愛。」
中年男人也淡淡一笑,說:「嗄,可憐我們這些書外人不會老死,不然在這世界死去也不錯。」
藍羽臣聽完訝道:「我們不會老死?」
「對啊,那賊老頭沒有對你說嗎?」
藍羽臣搖了搖頭。
中年男人輕哼一聲道:「果然是卑鄙奸狡之輩,這樣你就不會覺得這世界是那般恐怖,看著這世界的人年華老去,自己卻青春不滅,感覺不太好受。」
「這不是世人追求的不老不死之身嗎?我看有些人卻喜歡極了。」
「不老不死……嗄,不知是幸或不幸,來,再乾一碗。」
藍羽臣喝了一口酒,道:「究竟現在這世界有多少人從現實世界來的?」
「不知道,只知道不少,大約有數百人吧。」
「數百人啊……他們都像你一樣被困在這世界?」
「我認識的人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走出去,因為能逃出去的人不會再回來對我們說。」
「那不能說沒有啊,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少了人呢。」
中年男人頓了一頓,然後道:「的確,你說得沒錯。」
聽見這樣藍羽臣對離開這世界更有希望,過一會,藍羽臣好奇地問:「先生你因為甚麼原因而進入這世界呢?」
中年男人嘆道:「我是明朝人……」藍羽臣聽後大感詫異,說:「你是明朝人?!你不是現代人嗎?」
這時中年人又以古怪的目光看藍羽臣,並道:「難道你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時期的人?」
「正是。」
「巧合,太巧合……」
藍羽臣不以為然,不知道他想甚麼,接著又聽他道:「羽臣,我名叫秦星,是明朝時代的人,我出生卑賤,父親是個山賊頭子,我自小就很粗野,並受到父親影響,我二十五歲時自立為山賊王,但瞬即被朝廷剿殺,我走頭無路之下才進入神書中的世界。」
藍羽臣一聽驚奇,如此說來他不就只有二十五歲?為何他外看上來卻像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藍羽臣猜想令他變得如此落魄唏噓的原因定離不開神書,於是用心聆聽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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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12 08:5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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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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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13 12:01 PM
第十三章 神書中的父親
秦星繼續訴說住事,道:「我剛剛來這世界時人生路不熟,對三國的認識可說是零,然而,一開始我沒有打算回現實世界的,因為回去現實世界我只會被朝廷追殺,所以我聽完那賊老頭的說話後並無感到不安,相反對我來說是更好,只是……」
此時他又喝了一口酒,後道:「一切都在時間的消逝下改變,我漸漸發覺這世界太殘酷,戰事紛爭不休,做平民的生活太困苦,於是我回到老本行當山賊起來,但很快又被各地諸侯剿滅,於是我發覺當山賊也是不行,之後我就投靠東吳勢力,在我努力不懈之下,我初嘗帶領萬千士卒打仗的感覺,當時的我是何等豪情,可是……」
秦星說到這兒又頓了頓,嘆了口氣,續道:「命運太作弄人了,天命究竟是甚麼?我眼見一位位英雄死去,最後吳國滅亡,一切有如鏡花水月……我再次見到那賊老頭時他問我領悟到甚麼,我說天命悲涼,請求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於是我又重新開始,這次我不選擇投靠東吳,我選擇了跟隨劉備,因為我想跟隨關羽,他死得太悲慘了。」
藍羽臣沒有打斷他的話並一邊喝酒一邊聆聽,秦星現在需要的是一位安靜的聽眾,聽他述說過去的經歷還是不錯,知道多些不同經歷對藍羽臣選擇前路有幫助。
「第二次見那賊老頭,他又問我領悟到甚麼,我回答,蒼天無眼,奸賊得志,他像是不太滿意,接著又問我除此以外還領悟到甚麼,我說,無所悟,於是他又再令歷史重演……我一直生存於這亂世,日復日,年復年,我仍是不明白我的天命是甚麼,我只知道每次歷史都是蜀漢和東吳滅,這就好像既定的法則一樣,在這種的命運下,你說我能令悟出甚麼?」
這時藍羽臣才問:「秦兄選擇了哪一種天命?」
「武人。」
「我也是選擇武人,我認為武人的天命是以武悟道,歷生死而循天道,達至武人的至高境界。」
「哪是甚麼?」
「武聖。」
秦星愕然,然後一拍腦袋,說:「對喔,為甚麼我總想看破天命,為甚麼我總想逆天而行?其實天命不是放在眼前麼?武人的至高境界……或許他就是以此為目標呢……嘿,小子,你看來找到天命的方向,我的確不如你想得這麼透徹,或許我已被俗世所迷惑了,武聖啊,這是何等崇高的存在,不過,羽臣,你對我說這番話不怕被我先領悟到天命然後離你而去?」
藍羽臣笑道:「秦兄被困多時,若真能單憑我一時亂語而悟出天命,我也會為你高興呢。」
秦星看著藍羽臣真誠的目光,就覺得他絕對不是平凡之輩,在這動蕩不堪的年代,正是他這種人一鳴驚人的時候,這亂世是為他而設的!
「秦兄,秦兄!」藍羽臣見秦星呆著就叫道。
「啊……抱歉,我一時被你的說話感動到了,哈哈,其實我已經放棄了回到現實世界了,但聽見你的話後,我忽然又再次燃起昔日的熱情,你和他真的很像,都會帶希望給別人。」
「他?是誰?」
「他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就在我習慣了神書的世界的時候,他猶如一顆流星般墮落於我眼前,在這亂世之中帶領我們一眾書外人走向光輝的未來,我記得他經常將一句話掛在口邊,就是要和我們一起回到現實世界,他說要和我們一起共創事業,甚麼開書局,投資金融,我們沒聽過的東西,總之他說的每一句說話,都離不開『大家』,他就如我們的大哥,帶領我們走出黑暗的世界。」
秦星說是表情欣然,好像很嚮往那段時光。
「啊,只顧說些陳年舊事,都忘了說笑談三國,來來,我們不要再想過去的事,最重要的是現在。」
話畢二人又乾了一碗酒,又再斟一碗,秦星笑道:「三國嘛,真的是個英雄輩出的時期,曹操呀,出身閹宦之後,自小受盡各人冷嘲熱諷,但他心智很成熟,仍然交到不少朋友,可是他一直覺得別人蔑視自己,久而久之養成了多疑的性格,在這亂世他自悟出一套道理,寧教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這是多麼氣勢凌人。」
秦星邊喝酒邊說,這時他已經有點醉意,但藍羽臣這才聽到主旨,於是追問道:「那劉備呢?他真的是仁義之君?」
秦星冷笑一下,道:「仁義?這亂世還有仁義可言啊?劉備出身寒微,他是一個賣鞋的草包,不過亦因如此,他生性隨和是真的,年少時曾跟隨盧植學習,但對書本不感興趣,反而愛結交朋友一起賞樂遊玩,他少時志大,曾說過將來要乘坐彩羽裝飾的華美馬車,可見他志向遠大,絕不是甘於平凡的人。」
藍羽臣心想原來志向能驅使一個人改變一生,所以少年立志是多麼重要呢。
「最可惜莫過於吳國,先有孫堅被算計身亡,後有孫策年少輕狂而被刺殺,真的命運作弄,江東的實權落到孫權手中,他能力保江東已經不錯,但不要說稱霸天下,更莫說要一統天下……能一統天下的是他!藍大哥……藍元帥啊……你死得好怨枉啊。」
藍羽臣忽覺好奇,秦星心中似乎埋藏著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已經不止一次提起那個人了,有甚麼人能令他一直記掛呢?
秦星臉頰泛紅,看來酒意很濃,他喝了一口酒後說:「羽臣,我告訴你,成大事者不單靠一份勇氣和毅力,最最最重要是要掌握人心,劉備無疑是做到這一點,但他只是草包一名,與曹操相比才華不足,所以劉備敗了,但是人心卻傾向他,你說,一個人死後仍能攏掠人心,這是多麼可怕,所以,在這亂世之中最重要的是人心。」
「羽臣受教。」藍羽臣虛心地說。
「人心最可怕的地方是它隨時改變,人心腐化也是必然的,所以這世界才會亂,那應如何把握人心?我覺得是取決於時勢,因為人心難測,但時勢卻可掌握,當『人心』傾向『時勢』時……我們即可順勢抓住人心,所以順時而控人心才能成功……」說到這兒秦星又大喝一口酒,後哀傷地道:「可恨啊……為何大家要背棄他……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回到現實世界的……藍大哥,我對不起你……」
藍羽臣見他眼神晃忽,說話時表情迷糊,看來他已醉得有點糊言亂語了,可是秦星三番四次提到那個敬佩的人,這令藍羽臣十分好奇,終於忍不住問:「秦兄,你所說的藍大哥是誰?」
秦星有點不滿,他認真地道:「藍大哥你也不認識?聽著,他是唯一一個能傲視天下的人!」
藍羽臣聽完好奇更濃,他問:「那他全名是甚麼?」
「藍……寧……」秦星含糊地說。
藍羽臣訝然道:「你說甚麼?」
「甚麼說甚麼……你沒聽清楚嗎?他姓藍……名寧,藍寧是也。」
藍羽臣內心百感交集,想不到令秦星如此崇拜的人,竟然是自己父親!
「人心難測啊,藍大哥最後死了……死了……我對不起他……」話畢又灌了一碗酒。
藍羽臣良久才平伏心情,他知道父親沒有死,要是死了的話何來有他?但看秦星悲慽的模樣,又不像說謊,唯一解釋的是父親在神書中死了,但他卻離開了神書,這是一個關鍵,即使在神書中死了,也不一定回不了現實世界!
藍羽臣心想,關鍵在於感悟天命嗎?好像又是回到問題的根本,即是說,能領悟到天命就算是死了也能離開神書,為何李雲軒這麼重視讓人令悟天命?
李雲軒究竟在想甚麼?
藍羽臣本想問多一些關於父親的事,但無奈秦星已醉倒了,他懷中的小羽也不知何時睡著了。藍羽臣沒有辦法,只好等待下一次再問清楚,於是他知會秋瓊來服侍秦星,自己則向她告辭離去。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4 12:01 PM
第十四章 冬靈仙子
藍羽臣離開秦星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想不到這麼一談時間過得如此快,能認識到秦星對藍羽臣來說是莫大的機遇,這令他知道神書不止一本,在這世界還有許多來自不同時代的書外人,藍羽臣此刻真想見一見他們。
回到太守府,因為藍羽臣如今身份不同,再也不是無名小卒,於是他能在太守府佔了一間房子,而現在他不急著回自己房間,他想找胡逆嵐並對他說出秦星的事。
藍羽臣來到胡逆嵐的房外,輕輕地敲門並道:「逆嵐,是我,我有些事和你說。」
房中的胡逆嵐正在修練,一聽見藍羽臣的聲音就回過神來,他慢慢地步至門前並打開門,後道:「有甚麼事嗎?」
藍羽臣微笑著說:「進去才說,我知道一件不得了的事。」
胡逆嵐沒好氣道:「裝神弄鬼,神祕甚麼呢?」
藍羽臣坐在椅子上,待胡逆嵐關好門後迫不及待說:「逆嵐,原來神書不止一本。」
「你說甚麼?神書不止一本?」胡逆嵐驚訝地說。
藍羽臣點頭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位由明朝時代來的書外人,他叫秦星……」於是藍羽臣將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聽得胡逆嵐又驚又喜,驚的是藍羽臣父親竟然來過神書的世界,喜的是除了他倆人外,這世界還有其他現實世界的人存在,胡逆嵐心思活潑,馬上想到一種可能,他說:「照你所說,神書的確不止一本,而且早在明朝時期已經存在,如果我推測沒錯,神書有可能流傳至今,即是很有可能除你我以外,還有現代人會持有神書,他們也可以進來神書的世界啊。」
「對啊,不知道他們已經來了麼?」
突然,胡逆嵐又嘆息道:「如果他們知道進來易,離開難時會有甚麼感受?」
藍羽臣也無奈道:「李雲軒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也很想知道。」
氣氛沈寂了良久,藍羽臣才開懷道:「無論怎樣,我父親來了又能離開是事實,所以不能說沒希望的。」
「也對,我最近也開始對天命有所感悟,我相信一直朝這方向前進,最後一定能離開這世界的。」
「沒錯,憑你我倆人合力,再加上秦兄的幫助,何愁大事不成?」
「羽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見他。」
「好,我明早練完兵後就帶你去見他,他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
如此,藍羽臣返回自己的屋子,他今天經歷驚喜心情難以平靜,於是不作修練,只想倒頭大睡做一個好夢。
翌日,藍羽臣如常監督士兵操練,士兵們個個精神滿滿,練習認真,藍羽臣見此大為高興,但因今天預定去見秦星,所以藍羽臣有點心急,未待操練完畢,藍羽臣就想將監督責任交給何刀,他對何刀說:「何大哥,我今天有要事去辦,麻煩你替我監察士兵們。」
豈料何刀擺出一副漠然的模樣,對藍羽臣說的話置若罔聞。
藍羽臣心知他妒忌自己,並對李容將他撥歸自己麾下的決定感到羞恥,所以經常板著臉對藍羽臣,但藍羽臣一直沒有對何刀無禮,還稱呼何刀為大哥,想不到這樣仍不能消除何刀心中的芥蒂。
藍羽臣沒有辦法,唯有客氣道:「何大哥,我知你一直討厭我,但我對你並無蔑視之心,更無敵意,我今天有很緊要的事要去辦,請你代替我監督他們練習吧。」
何刀這才輕佻地說:「如今你是部長,士兵是你的,我怎能僭越你的權威啊。」
「何大哥言重了,你我本屬同隊,我只是比何大哥稍勝一級,練兵之事本是你我兩人監督,現在我有事不得不離開,你代為監督是平常事,又怎會有僭越權威呢?」
何刀冷哼一聲,本想拒絕,但細想一下,士兵們與藍羽臣的關係疏離,當中有的士兵更曾是何刀的部下,如果能拉攏士兵們站在自己一方,那麼豈不是反客為主麼?到其時藍羽臣想指揮士兵們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於是何刀裝作不情願地道:「好吧,見你也挺客氣的,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下吧。」
藍羽臣終於呼一口氣,於是道:「謝謝,有勞了。」
「嗯。」
於是藍羽臣就急步離開,待他消失於校場時,何刀立刻令命士兵們,說:「大伙兒累了,如今天下太平,操練就不用那麼刻苦,今天我何刀請客,我們去飲酒聊天。」
士兵們本是出身平民,生性純樸好逸,夏日炎炎操練也是辛苦,於是聽見何刀此話各人馬上放鬆心情,一個個高呼何刀之名,對他印象甚好。
只是有一些士兵卻感到事情不妙。
此時藍羽臣領著胡逆嵐來到秦星的酒舖。
藍羽臣一見到秦星馬上朗聲道:「秦兄!」
秦星看見藍羽臣也高興道:「羽臣,哈哈,昨日真抱歉,我不勝酒力醉倒了。」
「不要緊,時日多的是,我今天帶了我朋友來,就是他。」接著介紹胡逆嵐給秦星認識。
三人互相問好一番,胡說一陣後才各自坐在椅上閒談。
秦星拿出一酲酒倒了三碗並遞給藍、胡二人,接著說:「多久了,沒試過和現實世界的人飲酒攀談。」
胡逆嵐疑惑道:「難道秦兄你一直躲起來不和其他書外人來往?」
秦星嘆道:「當時跟隨藍大哥的伙伴們死的死,走的走,如今都不知道他們在甚麼地方,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這時藍羽臣聽到秦星提起父親,於是對秦星道:「秦兄,其實你口中所說的藍大哥就是我父親。」
秦星聞言一臉驚愕,但很快鎮定下來,他認真地說:「你此話當真?」
「我雖然沒法證明,但我父的確叫藍寧。」
秦星表情看似百感交集,不過轉瞬間又平靜地道:「不可能,藍大哥已經死了。」
藍羽臣解釋道:「我推測的是,可能即使在這世界身死,但只要領悟出天命,人都可以回到現實世界。」
秦星看似想起甚麼,於是啊了一聲,然後又嘆道:「不可能,他死時我們親眼看見他化作點點幽藍之光飄散,這是我們書外人死後的情形,他連屍首都沒了,如何能死而復生?」
藍羽臣辯解道:「你又如何確定他死後不能重塑肉身?李雲軒法力通天,他連這世界的人也能創造的如此真實,為甚麼不能令死者復生?」
胡逆嵐亦附和地說:「不錯,李雲軒有這樣的能力。」
秦星沈默一陣子,然後一時高興地笑,一時悲傷地罵,他道:「狡猾啊,明明說過一起離開這世界,卻自己一個默然離開,這算甚麼意思?太奸詐了。」雖然秦星話中帶有責備成份,但藍羽臣知道他內心其實很開心。
過了一陣,秦星回復自然,他堅定地道:「羽臣,雖然你說你父是藍寧,但無憑無據我很難信你,只是若你能證明你是藍寧之子,那麼我將竭盡所能地助你一統天下。」
藍羽臣聽秦星說得字字鏗鏘,不似造假,於是無奈道:「先不說我能否證明自己是藍寧的兒子,但你怎麼能輕易說出統一天下的說話?這話會不會說得簡單了點。」
秦星信心十足地道:「這是藍大哥當其時未完成的心願,坦白說,要統一天下不難,難是難在如何踏出第一步,藍大哥當時已離統一天下不遠,只差一步,但卻被一個人使計破壞了。」
藍、胡二人都很緊張,竟然只差一步就能一統天下?那是如何艱辛才能走到這一步?然而,又是被誰人破壞了?那個人豈不是比藍寧更厲害嗎?
於是藍羽臣急問:「那個人是誰?」
秦星喝了一口酒,然後淡然道:「一個曾經深愛藍寧的書外女子。」
胡逆嵐立即猜得出,他說:「是敗給情字嗎?」
「情?嗄,他們心中有情這樣東西存在嗎?我不知道,只是你倆要小心她,她絕對地支持魏國統一天下,即使強如呂布,智如諸葛亮,心計如司馬懿也奈這女子不何,一切阻礙魏國稱霸的人都被他誅殺了,所以蜀、吳即使有書外人幫助也勝不了魏,任何人意圖想改變『歷史』也不可能,就算藍大哥想自立統一也被她使計殺了。」
藍羽臣聽得膽寒,不是因她的力量強大,也不是因她殺人無數,而是因為她對魏國如此執著,於是他問:「為何她對魏國如此執著?」
「不知道。」話畢秦星又喝了一口酒。
此時胡逆嵐好奇地問:「那她的名字是?」
「也不知道真名,只是藍大哥稱呼她為冬靈,我們大多稱呼她作冬靈仙子,因為她是個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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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14 10:14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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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5 12:10 PM
第十五章 悲戀
「冬靈仙子?」藍、胡二人同道,他倆心中都在想同一件事,這個冬靈仙子是愛著藍寧的,但為何反目成仇呢?當中必定有甚麼事發生了。
於是藍羽臣和胡逆嵐交換個眼神,然後由藍羽臣問:「究竟當其時發生了甚麼變故致使她和父親對立?」
秦星無奈地嘆一口氣,後道:「當時藍大哥與冬靈仙子關係非常密切,聽說二人是一起進來神書的,我猜想他倆在現實世界也是一對戀人吧,也只有藍大哥這種英雄才能配得上冬靈仙子這位姿色才藝卓絕的女人,他倆根本就是上天注定的戀人……在甚麼時候產生變化呢?」
秦星灌了一碗酒後才繼續說:「或許是從那一晚開始,我看見冬靈仙子眼泛淚光神情悲傷地離開藍寧寢室,我好奇地問藍大哥發生了甚麼事,但他默不作聲,我還是頭一次看見藍大哥失意落寞的樣子,自那次以後,藍大哥和冬靈仙子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一向支持藍大哥的冬靈仙子少有地反對他的決定,雖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但在我們的兄弟眼中這就好像六月飛霜一樣奇怪,嗄……情啊……」
秦星斟滿一碗酒又喝起上來,這時胡逆嵐唏噓地道:「情能使人喜,亦能使人憂,我看藍寧與冬靈仙子之間應該出現感情問題。」
秦星疑惑地道:「冬靈仙子對藍大哥有情可言嗎?如果有情的話會背叛藍大哥?會令他慘遭兄弟離棄嗎?會令他悲慘地死去嗎?」
胡逆嵐搖頭輕嘆:「你太不明白愛情了,這東西好時猶如蜜糖令人心甜,但壞時卻猶如苦水一樣令人心酸啊,你不知道多少人為情而死。」
秦星皺起眉頭的說:「我真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冬靈仙子的變化實在令人觸目驚心啊。」
「無論如何,這冬靈仙子絕對是我們要小心的人,既然她只容許魏國統一天下,那麼我絕對不會讓魏國獨霸稱王。」藍羽臣此時堅定地說。
秦星神情歡喜地道:「好,敢與之對抗證明你膽色過人,只是……沒有實力支撐即使膽色如何也是枉然,依我觀人入微的經驗與如今你身上散發出的靈氣來看,你還沒達到人靈的境界。」
藍羽臣一臉好奇,並疑惑地問:「甚麼是人靈?」
秦星鄭重地道:「這世界與現實世界不同,這地方靈氣充沛,萬物靈秀,故此一些不凡的人都能感受到靈氣的流動,他們不單止可利用身邊的靈氣來強化身體,還可以用來施展仙術,故此才有武人和術士的出現,甚至智者也受到靈氣的薰陶而變得心靈清明,思維豁達,不過術士和智者先不說,因為我沒有研究過,但武人卻不同,我確實地留意到這世界的武人愈來愈強。」
藍羽臣不明白秦星所說的愈來愈強是甚麼意思,正常來說應當是愈來愈強啊。
秦星見藍羽臣迷惑的模樣,就正色道:「我指的武人不單是書外人,就連書中的武人也愈來愈強啊,你懂了嗎?」
藍羽臣腦袋嗡地響了一下,然後驚奇道:「你是說呂布、關羽、張飛等書中人物也愈來愈強?」
「正是,這樣你明白了吧,這裡的人是會依照一定方式在增強實力,所以我們的書外人才將不同實力的武人分級,分別是最強的天靈,其次的地靈,最弱的人靈,擁有強大靈氣的人我們就會將他列入相對的級別,我舉個例吧,呂布就是達到天靈級別的武人,其氣勢力量與一般人比是天差地別,而我則達到地靈級別。」
藍羽臣愕然道:「秦兄你己達到地靈級別?」
「對,你看不出也正常,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靈氣強弱有甚麼區別,我就跟你說吧,一個天靈武人可以抵抗五個地靈武人,而一個地靈武人可以抵抗十個人靈,不入人靈的武人是不可能擊敗人靈的,這樣你大約能了解自身的實力在這世界的等級吧。」
藍羽臣呆了一會,他心想自己已經比一般人強很多,但竟然連人靈也達不到,那天靈的人物豈不是如鬼神般兇猛的存在?!
秦星見藍羽臣一臉愕然,心知他一定受了很大打擊,但事實不容他不信,早些知道自己的能力去到那地步也是好事。
過一會,秦星再道:「除了武人的實力有等級區分外,還有一樣東西也是同樣重要的。」
藍羽臣疑惑地問:「是甚麼?」
「武器。」
「武器?」
「對,一件未經靈氣磨鍊過的武器絕不能與經靈氣浸淫過的武器相比,如呂布所用的方天畫戟,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張飛的丈八蛇矛等等,這等兵器一直跟隨物主已久,慢慢地被物主的靈氣所滋養,已然漸漸地產生靈性,威力不可與具備靈性的武器相比,這種有靈性兵器握在物主手中才能發揮極大的威力,尋常兵器不能抗之,這類武器也被我們稱為靈武。」
藍羽臣聽後立即想擁有一件具有靈性的武器,秦星看得出他的心事,於是笑道:「要得到一件靈武是很困難的,至少本身要具有達人靈級別的實力,現階段的你我看很難育出一件靈武。」
藍羽臣失意道:「真的很難呢。」
見此秦星饒有趣味地道:「不過,如果你是藍大哥的子嗣又不是那麼難有一件靈武。」
藍羽臣喜道:「真的?」
「對,藍大哥的實力早已達至天靈,而他手執的佩劍亦都已然成靈武,威力比方天畫戟不差多少,只要你能拿到藍大哥的劍,我就相信你是他的兒子,我必定全力輔助你奪天下。」
藍羽臣聽後大為興奮,不是為了能得到秦星的幫助,而是能得到父親曾使用過的劍,這劍一定跟隨父親征戰已久,也算得上是父親的遺物吧,於是藍羽臣問:「這劍現在在甚麼地方?」
「當日藍大哥死後,那把劍也像失去生命力一般變為石頭,我為了記念他,所以將劍埋在定軍山的一個樹林中。」
「定軍山?這是甚麼地方?」藍羽臣好奇地問。
秦星嘆了一口氣,心想:「連定軍山都不知在哪,他對三國歷史也是不熟呢。」接道:「定在山在漢中西北方,是蜀軍與魏軍大戰的地方,是個軍事上極為重要的據點,蜀國名將黃忠就是在這地斬殺魏國大將夏侯淵,當日藍大哥亦曾在此地大戰支持蜀國的書外人白飛易,這場戰鬥真的精采絕倫,藍大哥從未如此認真對敵過,可見白飛易絕不是等閒之輩。」
藍羽臣無奈地聽秦星說無關痛癢的事,他心中牽掛的是父親的劍,於是藍羽臣急問:「定軍山這麼大,我去何處找?」
秦星奸笑一下,後道:「這就是考驗你是否藍大哥的子嗣了,若果你是他的子嗣應該不難找到才對。」
藍羽臣額角冒汗,心想:「心靈感應嗎?即使我是藍寧的兒子也不可能如此吧。」
這時一直沉默的胡逆嵐忽然道:「秦兄,除了武人的實力有等級劃分外,術士也有如此區分嗎?」
秦星搖頭道:「我不知道,很少人選擇術士這天命,這種天命也很難歸類,術士鍛鍊的是體內的經脈,若不施展仙術是很難判斷強弱,但我看你氣質不凡,雙目靈光,應該天資不錯,只是和冬靈仙子比,恐怕你與她還有很遠的距離,她翻手之間就能滅了數千人的軍隊,你想想看有多利害。」
胡逆嵐一聽心頭一顫,翻手間滅數千人的軍隊?!這是甚麼概念?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6 01:10 PM
第十六章 曹操來了
三人交談甚歡,直到黃昏才停止,藍、胡二人道別秦星返回太守府。
自此以後,藍羽臣隔天就去見一次秦星,秦星也樂得有人來找他聊天,二人關係愈來愈好,感覺就像認識多年的好友。
每當談及藍寧,秦星都愧疚不已,但又不想說出當年的事,故此藍羽臣也不多問。
至於尋劍的事藍羽臣覺得不急,照秦星所說定軍山是在涼州邊境,距離現今藍羽臣所在的兗州路途遙遠,加上藍羽臣已加入黃巾軍不能隨便離開,故此取劍一事就被擱下。
時間來到了正夏,天氣炎熱非常,陽光的熱力令大地有如蒸籠,人們像蒸籠中的包子一樣榨出肉汁來。
然而,軍隊的訓練卻不能停,只能縮短訓練時間,士兵們每次練習完都疲累不堪,體力消耗比一般日子大。
這段日子藍羽臣察覺到士兵們對他的領導不太滿意,每當訓練完畢大眾都跟著何刀去喝酒消暑,感覺親何刀多於親藍羽臣,這令藍羽臣感到不妥,但又不知道怎樣解決。
這一天,陽光特別刺眼,士兵們意志都被烈陽蒸發掉,操練意慾大減,但藍羽臣覺得不能因為天氣惡劣而停止操練,所以他嚴厲督促士兵打起精神,即使汗流浹背也不能停,藍羽臣直接命令士兵將上衣除掉。
「藍老弟,你就不用如此嚴厲吧,天氣暑熱,士兵多辛苦。」何刀在藍羽臣身旁說。
藍羽臣正容道:「行軍打仗時能因天氣惡劣而延誤軍機嗎?即使狂風暴雨,飛雪連天也要執行軍令,一個太陽就讓他們如此意志消沈,怎麼能擔當大任?」
「你說得沒錯,可是現在不是行軍打仗,就不用如此嚴厲吧。」
「何大哥,你不必替他們求情,磨鍊鬥志也是訓練的目的。」
何刀一臉蔑視的模樣,接著冷笑道:「藍老弟果然非平庸之輩,練兵也如此嚴苛,小弟欽佩。」
士兵們揮著長槍,豆大的汗珠被陽光照得閃閃生輝,突然,一位士兵倒地不起,他身邊的同伴看到立即緊張地扶起他。
士兵們圍觀那昏倒的人,其中一人大喊道:「大才!」
何刀這時輕佻地說:「噢,你的鐵甲雄獅倒下了。」
藍羽臣瞪了何刀一眼,然後走向人群,並道:「讓開,讓開,不要圍著他。」
「部長,我們撐不下去了,你看,終於有人支持不住。」一位身型瘦削的士兵說。
其實藍羽臣也知道自己過份嚴厲了,但是一想到士兵們的心不是向著自己,他就覺得必須讓士兵見到自己威嚴的一面,讓士兵甘心臣服自己,再者,他看著這群懶散而且意志力薄弱的士兵就很不滿,他們的農民天性還是改不掉,兵鋒太短啊,不適合大戰與持久戰。
回想這次攻歸德,不是靠著李容的細心部署和敵軍太弱,當然還有自己的凌厲助攻,若不是如此這群民兵能這麼容易取下歸德城?
商邱更不用說,沒有戰鬥便得城了,這樣的勝利來得太容易,藍羽臣怕不會長久啊。
「你倆人扶他去休息,其他人繼續練習,還有一個時辰就結束了。」藍羽臣命令道。
只見眾士兵不滿地盯著藍羽臣,目光不太友善。
「怎麼?聽不到我的命令嗎?」藍羽臣又道。
「不練了!」一位體型均稱的士兵道。
接著愈來愈多人表示不滿,他們全都說不想練習了。
藍羽臣見此情況就怒氣沖沖地道:「你們聽不到我說甚麼嗎?!全部人繼續練習!如違者斬!」
此時又有人叫道:「大家不用怕他!我就不信他敢殺了我們全部人!」
藍羽臣又氣又怒,但此時才醒悟他們是義民,是抱著叛逆的心反對朝廷,反叛對他們來說就如吃飯一樣平常,只要他們覺得是不對的就會反對,如此,藍羽臣感覺情況不受控制。
「大家冷靜一點。」就在場面將要一發不可收拾時,何刀突然挺身而出說:「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所以不用激動,我這就命令大家休息,明天再練。」
士兵們聽見何刀此言,馬上高呼叫好,一時間士兵們的心全傾向何刀。
藍羽臣走向何刀嚴肅地道:「你這樣做是甚麼意思?」
何刀聳了聳肩,輕鬆地道:「你不見情勢不受控制嗎?我只是幫你解決窘局而已,不用謝我哦。」
藍羽臣怒然揪住何刀的衣襟,並道:「我是他們的部長,他們都應該聽我命令,不是聽你命令。」
何刀冷笑一聲,說:「你看如今他們還會服你嗎?」
藍羽臣忽覺被人狠狠盯著,回頭望向一眾士兵,只見他們都用嚴肅的目光看著自己。
何刀緩緩地將藍羽臣揪住自己的手挪開,並道:「看到沒有?你明白了嗎?你根本不是帶兵之才,還是乖乖地當個小卒吧。」
藍羽臣愕然地看著何刀與士兵們笑著離開校場,他心想難道自己真的錯了?為何大家都離他而去?這樣他威信何在?軍威何在?
要殺人立威嗎?但他們都是義民啊,這樣做只會惹來群情激憤吧。
藍羽臣呆站原地,大家都走了。
「部長……」這時一把熟識的聲音響起,藍羽臣循聲望去,看見陳寶站在自己身旁。
「是你?嘿,你不跟大伙兒去休息喝酒嗎?」
陳寶搖了搖頭,說:「部長你看。」
藍羽臣循陳寶所指望去,只見校場上還站著九位士兵,他們身型健碩高大,一身肌肉均勻並且充滿生命力,藍羽臣見此眼前一亮,心中蕩起激動的心情。
陳寶續道:「我們都覺部長對我們嚴厲是對的,所以想繼續練習。」
藍羽臣感動得快要流下淚來,他高興地道:「好!你們都是一等一的勇士,是我麾下的精銳之師。」雖然只有十人……
陳寶站直身子並肅然起敬地道:「是,請部長繼續監督我們練習。」
「好,我陪你們一起練,訓練後我請你們一起去喝好酒。」
「是!」眾人皆應道。
於是藍羽臣與陳寶等士兵一起操練,時間在汗水不停揮灑之下漸漸過去。
訓練過後,藍羽臣領著陳寶一眾士兵到自己房子,並拿出從秦星那兒得來的酒與眾人大喝特喝。
自此,藍羽臣得到陳寶等共十人的支持,在藍羽臣眼中也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勇士這名號,他看得出,這十人將來必定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黃巾之亂結束後他們還會活著!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藍羽臣繼續擔當部長訓練一千名士兵,但是這一千人的士兵的心全都不傾向他,而是傾向副部長何刀,即使如此,藍羽臣也沒有沮喪,因為他還有陳寶等人,只要有他們便足夠了。
何刀也十分喜歡在藍羽臣擺出高傲的架子,因為他正沉醉在僭越藍羽臣軍權的樂趣之中。
這一天,藍羽臣和胡逆嵐等李容麾下的得力助手都齊集正殿,李容召集各人有事情宣佈。
「各位忠將,我們駐守在歸德城已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不停思考如何攻佔梁郡,然而,我軍人數只有一萬餘,面對梁郡這龐然大物,看來我們來勝不了了,於是我向天公將軍求援,結果得到他這樣的回覆……」
各人都緊張起來,因為梁郡實在難攻下,這種時候天公將軍會下甚麼指示呢?
李容頓了頓繼續道:「天公將軍下令我們死守歸德。」
這時何刀驚訝地道:「大哥,即使我們按兵不動,但梁郡早晚也會發兵過來,我們如何死守?」
李容嘆了一口氣,神情黯然地道:「不單止梁郡會動手,現今情況最糟糕的是……曹操帶領二萬大軍正向東移。」
各人都吸了一口涼氣,氣氛沈重,李容再道:「據消息指,曹操大軍只用五日時間就會來到我們這兒。」
何刀大驚,說:「甚麼?!五……五日便來到……」
藍羽臣心想曹操來到之日,便是他和胡逆嵐離開之時了,這一仗絕對不會勝,雖然藍羽臣不知道這時的曹操有多利害,但從他連襲數支黃巾軍並大勝這點看來,曹操的軍隊絕對不容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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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24 PM 編輯
]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17 10:04 AM
第十七章 失一城
李容宣佈曹操來襲後,各人心胸上猶如壓著一塊大石,正殿內氣氛濃罩住不安的氣息。
同時,李容給各人下了指示,嚴守紀律,不可趁此緊張形勢作亂,還有嚴禁將曹軍的人數宣揚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
話畢,李容令各人退下,除了藍羽臣和胡逆嵐二人。
正殿剩下藍、胡二人時,李容輕嘆了一口氣,說:「曹操來襲,我們必敗,出戰迎敵只有死路一條,堅守城池能支撐不過五日。」
藍羽臣心想:「五日或許多了,我看能撐三日就是不錯,此城的城牆不太堅固啊。」
李容又道:「逆嵐,我知道你與我女兒感情甚好,所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胡逆嵐心知李容想說甚麼,一定是想他照顧李恩,在李容對眾人說曹操會來襲時,胡逆嵐已經在擔心李恩的安危,不用李容說他也會照顧好她,於是胡逆嵐正容道:「李將軍有甚麼事儘管吩咐。」
李容憂傷的神情帶點無奈,他說:「這件事或許太突然,但我想你會答應的。」李容頓了一頓,望著胡逆嵐的眼神誠懇,後道:「我想將李恩許配給你,你可答應?」
藍、胡二人同時吃驚,胡逆嵐想不到李容如此信任他,可是突然要與李恩結婚,這事對胡逆嵐來說有點來得太快,他和李恩的感情還沒到這個地步吧,於是胡逆嵐慌忙地道:「承李將軍厚愛,我和李恩……我和她……和她還是……」
李容伸手示意胡逆嵐不用說下去,同時嘆息道:「我就是知道,你根本不愛李恩。」
胡逆嵐解釋道:「不,不是那樣的,只是……」
李容擺了擺手,哀傷地道:「我女兒只是個沒學識的姑娘,你堂堂一位修仙道之人怎會看得上眼,我明白的,我女兒配不上你,你將來必成大器,還有你那位朋友也是。」
「李將軍……」藍羽臣輕聲道,話音當中夾雜著無數惋惜,他與胡逆嵐必定會離開黃巾軍,這一點好像瞞不過李容的雙眼。
李容接續道:「雖然你和我女兒成不了夫妻,但我還是想你代我好好照顧她,你能答應我這無禮的要求嗎?」
胡逆嵐雙手抱拳作揖道:「我定會好好照顧她。」
「好,好極,現在只有你們兩個我才說,我們這城抵擋不住曹軍的,我想這城三日必破。」
藍羽臣微微驚訝,原來李容是知道城池守不住五天的,只是他虛報事情用來安撫他倆,但是胡逆嵐卻不知道事實,故此他緊張地道:「撐不過三日……那為甚麼剛才會那樣說?」
「那是我想試探一下你們的反應,我現在相信你們不會臨陣逃脫了,請不要怪我這樣做,因為你倆跟隨我不久,我不知你們心裡想甚麼才如此做,真的很抱歉。」
胡逆嵐此刻心情紊亂,如果想帶李恩逃跑就趁現在,可是一旦他突然離開,其他人必定察覺不妥,到時候令眾將士無心戀戰的話,曹軍攻城之日必一擊破城,此罪胡逆嵐擔當不起啊,那應該怎樣做呢?
這時李容說:「我不能讓你和李恩先逃跑,這樣只會令城池更易失守,所以我打算在曹軍來到之時,你和李恩裝扮成一對夫婦,混在平民之中好讓曹軍不發覺。」
胡逆嵐聽李容一言,這才想到李容要將李恩許配給他是騙人的手段,或許李容只想試試他對李恩的愛有多少,而胡逆嵐婉轉拒絕了,難道他真的沒有愛過李恩?
此時藍羽臣也無計可施,如果他勸說李容棄城,只會令李容覺得自己膽小,加上天公將軍下令李容死守歸德,這更加難以說服李容,沒有辦法了。
藍羽臣和胡逆嵐聽過李容的囑託之後就離開正殿。
事情來得突然,李容還要知會在商邱城中的梁興和張魚,命令他倆嚴陣以待,緊守崗位。
宣佈事情後的第二天,李容還在熟睡的時候,門外傳來急速的跑步聲,聲音由遠至近向他房間傳來。
接著李容房外傳來交談聲。
「快通報李將軍,大事不妙啊。」一位身穿皮革的中年男人說。
「李將軍還沒醒來,請稍後再來吧。」守門的士衛說。
「此事不能擔擱。」
「天塌下來的事也要等李將軍醒來才能告知,請回吧。」
中年男子心急如焚,於是在門外大叫道:「李將軍,快醒來啊,出大事了。」
士衛見他如此莽撞,於是使勁推開他,並道:「別在這裡大叫大嚷,李將軍怒醒定必嚴治你罪。」
中年男人不理繼續叫嚷,房中的李容和葉唯都被吵雜的聲音弄醒,葉唯先道:「外面為甚麼這麼吵?」
李容起床並披上一件外衣就往外走,並道:「我去看看。」
李容打開房門步出來就看見士衛與一中年男子對峙,士衛見李容被吵醒就慌忙道:「對不起大人,打擾大人清夢了。」
「何事吵鬧,說不出原因必重治罪。」
中年男子跪下並從衣襟中拿出一份竹簡,後道:「張大人命我前來通報,商邱城被敵兵圍堵,梁大人已身死。」
「甚麼?!」李容驚疑地接過竹簡,細看之下臉色陰沈,過一會兒才道:「立即召集眾將領,正殿集合!」
士衛見李容臉色不好,就知真有大事發生,於是回應一聲便匆忙離去通知各大將。
良久,一眾大將齊集正殿,藍羽臣和胡逆嵐都均是被人從熟睡中吵醒,不知道李容這麼急召大家來為了甚麼事。
這時李容一臉沈重地步進正殿,各人心中皆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何刀未待李容坐定就說:「大哥,有甚麼事如此慌張叫我們來,難道曹操大軍已經殺到?」
李容坐在主席上,望了眾人一眼才說:「梁興死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疑不定,何刀先道:「梁興死了?怎麼死的?」
「商邱城軍情告急,梁郡發兵來襲,梁興與敵將單挑時被殺了。」
何刀不信,說:「梁興槍法獨到,他那破天十二槍在我們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絕招,豈會如此輕易敗了下來?敵將究竟是誰?」
李容搖頭道:「梁興身先士卒與敵方將領交鋒,對方沒有回答就已斬殺梁興,梁兄弟死得冤枉啊。」
全殿沈靜許久,李容才嘆氣道:「如今敵軍已兵臨城下,商邱城恐怕不保了,我召各位前來,就是想大家想想辦法,如今曹軍未至,但梁郡先發兵來,我們應當如何是好?」
又是一陣沈寂,沒有人答話,過了好一會,何刀才毅然道:「為梁興報仇。」
李容疑惑地問:「如何報?」
「大哥,敵軍人數多少?」
「約一萬人。」
「商邱城有守兵四千人,一時三刻定必不能攻下,我願領軍二千速攻敵人,擒拿敵人主帥交給大哥處置。」何刀說時字字鏗鏘,不像說假,李容思考一會,他覺得何刀雖勇,但有勇無謀,不一定能擒住敵方主將,反倒有機會被人三言兩語煽動而擅自深入敵陣,於是李容搖頭道:「敵方斬殺梁興,軍心大振,絕不能大意出兵。」
何刀不服,急道:「難道白白讓商邱給敵人嗎?」
李容正色道:「敵軍只有一萬人,圍城必有兵力薄弱的地方,我想張魚能帶領守兵突破缺口衝出重圍。」
「大哥!你想棄城?」
「不錯,天公將軍下令我們守歸德,如今城內只有六千餘兵力,若不集結商邱城的士兵,恐怕再來便到歸德城失守,那麼我如何面對天公將軍?」
何刀雖心有不服,但又無法駁回李容的說話,於是空有一肚子氣而默然下來。
「還有人有更好的建議嗎?」李容問道,但各人皆沒有辦法,於是李容叫傳令士兵進正殿,命令道:「你速去商邱城,傳我軍令,說我命張魚棄城並突破圍困趕來歸……」未待李容說完,正殿外傳來叫喊聲,未幾,一位黃巾軍士兵走到殿內,並慌忙地道:「報!李將軍,商邱城失陷了!」
眾人皆大驚,李容更是霍然站起,說:「甚麼?!怎會這麼快失陷?」
通報士兵回應道:「敵軍夜襲商邱城,敵方主將斬殺梁興,張大人早知守不了多時,在今晨就已經集剩餘士兵衝出城,豈料我軍在半路遇伏兵截擊,張大人被敵將斬殺,我軍立即潰逃,最後只有我能死裡逃生,於是我立即趕來這裡傳信。」
李容無力地跌坐在席上,口中呢喃著說:「梁興……張魚……」二人都是李容麾下的大將,如今痛失二人,李容心如刀絞。
過了好一會,李容才決然地道:「眾將立即備戰,我要親自率軍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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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32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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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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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18 10:27 AM
第十八章 何刀之死
藍羽臣聽見李容要親自率軍對敵,馬上出言阻止道:「李將軍,萬萬不可出城啊。」
李容憤然道:「遇敵怯戰非大丈夫所為,我一定要斬殺那梁軍的大將為梁興和張魚報仇!」
藍羽臣急道:「冷靜啊,李將軍,敵方現今氣勢如虹,兵鋒正勁,我們若此時迎敵必損失慘重,堅守城池還可以撐一段時間,但出兵必敗無疑。」
李容深呼吸一下,後道:「你說得對,出擊必敗。」
藍羽臣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今敵人剛夜襲得手,還能派兵伏擊衝出重圍的張魚,如此周詳部署非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看來敵當中有擅於策劃之人,依我估計如今他們必定休息一番,養精蓄銳後才會再出發,我們則趁此加強城中防備。」李容淡然道。
於是各人就分頭行事,將各處城防加強武備和人手。
翌日,歸德城城外來了一支數萬人的軍隊,軍中的旗幟上字著「梁」字,代表這軍隊屬於梁郡城。
歸德城城樓上的守兵見此隊人馬來勢洶洶,一名士兵就立即向李將軍通告。
正殿內,李容麾下的大將已經齊集多時,李容心知敵人不會多等時日,必定會速戰速決,故今早就已經在正殿等候敵軍。
一位黃巾士兵急步進正殿,並急道:「報!敵軍已在城外待命。」
李容吁一口氣,說:「要來的還是來了……傳令下去,堅守城門。」
「是!」於是這名黃巾士兵就退出正殿,此時正殿外又步進一位黃巾士兵,他雙手捧著一白布包裹的東西,走到正殿中央說:「敵軍在城門前放下這東西,並留字條說要交給李將軍。」
李容疑惑地說:「將這東西打開吧。」
「是!」
只見白布一打開士兵馬上嚇得鬆開手,白布之下的竟然是一個人頭!
此時李容瞪大眼一看,並驚道:「梁興!」
這東西正是梁興的人頭,藍羽臣與胡逆嵐一見嚇得差點把吃過的東西都吐出來,想不到敵人會送這樣的東西來。
「李將軍,請容我去斬殺這敵將,他既然敢送梁興的人頭來,我定必要取他的首級以牙還牙!」坐在左邊首席的高大個子說道。
李容見他一臉威嚴,便道:「好,林和,這事情就交給你了,梁興的仇一定要討回來。」
林和應了一聲便出外去。
過了一會,一位黃巾士兵匆匆進殿,並慌道:「李將軍……」
「怎樣?林和是不是已將敵人殺了?」李容急問。
「林部長他……死了。」
李容愕然道:「怎麼會……」
接著右邊首席的壯漢站出來道:「李將軍,容我去與敵將較量。」
李容立時由憂轉喜並道:「孫兄弟的戰斧可是令人生畏的武器啊,有你在對方必然能殺,有勞孫兄弟了。」
「客氣。」
如此,又過了一會,一位黃巾士兵奔進來說:「報!李將軍。」
「是不是敵將已斬?敵軍士氣可有銳減?難道已經撤退了?」李容憂心地問,他本想藉單挑對方將領壯大己方士氣,同時若能將敵將斬殺的話,敵軍有可能會暫時撤退,這樣歸德城便能守多一時。
豈料這黃巾士兵的回應令李容如墮深淵,士兵道:「孫部長被敵人一擊斬殺,敵方大將還說,我們今天必死無疑,送多少禮品來也沒用。」
李容聽後心痛啊,對方連殺他麾下兩名大將,這可是殺人不成,反被人殺,這是多麼丟臉的事,同時再這樣下去,士兵的鬥志全都被消磨掉了,還如何守城?
現在正殿內只餘何刀、藍羽臣和胡逆嵐三名大將,李容望向三人,如今大敵當前,還有誰能出戰?
此時何刀立即站出來道:「李大哥,我願出戰!」
「你?」
「是的,大哥,若不再戰勝,我軍士兵必然鬥志全無,萬一敵軍攻城,我軍勢必潰敗。」
李容內心猶豫不決,何刀雖勇,但實力平平,敵將能一擊斬殺孫部長,實力一定不弱,何刀出戰李容真的不放心,於是轉眼望向藍羽臣和胡逆嵐。
藍羽臣雖然只有二十歲,但勇武兇悍,李容曾見他殺入敵陣毫不畏懼,可見藍羽臣勇猛非常,如果派他出戰應該能勝。
胡逆嵐則體質略欠不足,但仙術威力比藍羽臣還強,派他出戰應能收奇效,可是萬一胡逆嵐不敵被斬,李恩想必會傷心欲絕,細想之下,李容還是派藍羽臣出戰較好。
於是李容嚴肅地道:「羽臣,你可敢與敵將一戰?」
藍羽臣內心一凜,想不到李容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他也覺李容的想法是對的,何刀雖勇但實力平平,胡逆嵐實力雖強但無剛猛可言,唯一實力平均的只有他,可是對方究竟是甚麼人?竟然能連殺黃巾軍兩名戰將,雖說那兩人也沒甚麼名號,但也不是泛泛之輩,梁郡究竟有甚麼能人戰將如此兇悍?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故此藍羽臣正容地問那黃巾士兵:「請問敵將是甚麼人?」
何刀聽見不由得輕哼一聲,在他看來藍羽臣一定是畏敵怯戰。
黃巾士兵回應道:「不知道,對方沒有報上名來。」
藍羽臣又追問道:「那敵將的長相如何?使用甚麼武器?」
未待士兵回答,何刀立即打斷道:「大哥,你看,他根本就是怯於敵人威勢之下,我恐怕他未上到戰場就夾著尾巴逃跑了,這種人不能勝大任的。」
李容搖頭輕嘆,道:「嗄,何老弟,你去吧,小心一點。」
何刀一臉振奮地道:「令命!」
藍羽臣沒有理會何刀,他想死的話就去死好了,但自己卻不想平白無故地去送死,於是他再追問黃巾士兵,只見黃巾士兵正容地道:「敵將一身青衣布袍,劍眉星目,留著一把長鬚髯,樣子正氣凜然,殺人時表情肅穆,單手持著一把長柄大刀,勇猛非常。」
藍羽臣和胡逆嵐聽見都沈默一會,然後二人互相交換一下眼神,最後藍羽臣徒然站起,對李容說:「快快召回何大哥!」
李容疑惑地問:「你所為何事?」
藍羽臣緊張地道:「何大哥不會是對方的敵手,快召回他!」
李容不悅地道:「羽臣,如今我方勢頹,為何你還要長他人志氣?」
藍羽臣急道:「不是我長他人志氣,而是此戰實不可勝,快快召回何大哥。」
此時歸德城外,何刀手執大刀騎著戰馬從城門步出來,眼前敵軍已聲勢浩大地擊鼓鳴號,何刀面對如此森嚴的軍隊,心中也是涼了一截,正規軍和民軍就是不一樣。
這時箭已在弦上,何刀唯有鼓起勇氣面對敵軍,他徐徐步至城外空地前,眼前正站著一位青衣長袍的男子,對方騎著同樣的戰馬,但給人一種與別不同的感覺,對方儼如一座大山,讓何刀喘不過氣來。
雙方沈默一會,何刀先聲奪人地道:「大膽狂徒,竟敢殺我黃巾軍大將,你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對方不哼一聲,同時策馬衝過來,何刀見此情勢也知道多說無用,於是提著大刀驅馬衝向對方。
就在二人快要碰上的時候,青袍男子緊握長柄大刀簡單地一揮,何刀眼見對方出手之快,正準備舉刀防禦,但當對方一擊殺來時,何刀頓覺對方速度突然加快,何刀輕聲道:「好快。」及後何刀雙目瞪大,死前仍是那麼難以置信,有人能控制武器到如此純熟的地步,武器就如身體的一部份要加速便加速。
何刀頭顱拋飛,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青袍男子此時唏噓地道:「難道在黃巾賊中,就沒人能與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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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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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18 04:25 PM
第十九章 攻城之法
青袍男子策馬回到梁軍陣地中,士兵們馬上送上喝采聲歡迎他,但青袍男子臉色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他仍然是平靜如水,分毫不動。
「二弟,辛苦了。」一位相貌儒雅忠誠的男子對青袍男子道,此人神態淡然,面對剛剛殺敵歸來的青袍男子沒有一絲敬畏,有的只是一份出自真心的問候,但似乎青袍男子並無不悅,反之更是謙和地道:「大哥,敵人已成驚弓之鳥,應該可以攻城了吧。」
儒雅男子道:「那就要看柳先生的決策如何了。」
青袍男子道:「他人呢?」
「好像說要去視察歸德城的城牆和地勢。」
青袍男子一摸長髯,後道:「他該不會又想甚麼奇怪的策略吧。」
「二弟,你還是對他頗有成見嗎?」
「只是有點覺得不順眼,只是此人行為怪異,與常人大大不同,我只是覺得大哥應謹慎對待。」
「自古奇人異士多數與常人不同,二弟不必驚奇,只要他誠意為我們出謀獻策就可。」
「那他說甚麼書外人,書中人,難道大哥相信他?」
儒雅男子輕搖其頭,後道:「說相信是騙人的,可是他的確能講出我的身世,而且觀人入微,料事如神,我只能相信他必有奇異之處,這種人留在身邊大有作為,若然他與我們為敵的話,我會感到很頭痛呢。」
青袍男子嘆道:「我就是怕他知道得太多,會影響大哥你本意的決定,何況他言明扶漢大業不能成功,能如此言之鑿鑿說出來,恐怕不會是假話。」
「將來的事,還是將來再算吧,扶助漢室是我唯一能做的,為了能出人頭地,我必得專心致志才行,如有阻我者,二弟和三弟幫我盡誅便是。」
「嗄,恐怕我難奈命運呀。」
此時,遠方有一青年策馬而來,這人眉清目秀,擁有一雙柔情的眼睛,高高的鼻樑,右耳戴著兩隻銀耳環,予人一種平易近人又捉摸不透的感覺,他穿著一身淡藍的布衣,外看上去弱不禁風,當他來到青袍男子和儒雅男子身邊時,笑道:「關二哥在此,想必敵人已經被料理一番了,可喜可賀。」
青袍男子淡然道:「我關羽是何許人?區區黃巾賊的小嘍囉也能阻我嗎?」原來青袍男子正是關羽,關雲長是也。
儒雅男子眉頭輕皺,心想這二弟甚麼都好,就是有點怪脾氣,他不認同的人就是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但他心知二弟是外冷內熱的人,也見慣不怪了。
儒雅男子疑惑地問青年:「柳先生,不知你視察環境如何?如今我們可以攻城了嗎?」
柳姓青年客氣地道:「玄德兄,我不是說過叫我秋蟬即可嗎?」
儒雅男子正是漢室後裔劉備。
劉備也謙和地道:「一時不太習慣,那好,秋蟬,其實論年紀你還年長我一年,我應當稱呼你一聲柳大哥才對。」
此時關羽臉色不悅,柳秋蟬見狀立即笑道:「客氣,太客氣了,我雖比玄德兄年長,但論出身貴賤,我自命不如玄德兄,所以,還是容我叫一聲玄德兄吧。」
劉備淡然道:「我雖是漢朝皇裔之後,但也只是徒具虛名而已,如今漢室衰弱,我也不能做些甚麼,可惜,可恨啊。」
柳秋蟬誠懇地道:「我不是說過了嗎?玄德兄是人中龍鳳,他日必登王座,我亦因此才想輔助於你,讓你早日擺脫平庸的一生。」
「話雖如此,但當前情況看來,我還必須消滅眼前敵人,秋蟬兄,可有破城之法?」
關羽聽著柳秋蟬左一句玄德,右一句玄德,叫得多麼親暱,簡直教人聞之厭惡,於是不悅道:「對了,此城何時能攻?你命我們只帶八千兵馬,留三弟與郭承守商邱,如今我已照你吩咐斬殺敵將,對方士氣降低不少,我們還待甚麼?」
柳秋蟬一笑置之,然後淡然道:「等待時機。」
關羽冷笑,道:「時機?如今敵人兵慌將恐,不趁機攻城,難道待敵人重新振作後才攻?」
「即使我們現在攻城,也不一定能攻下,即使攻破城門也損失不少兵將,相反,我們大軍壓境所做成的壓迫感是不可估量的,我們只要按兵不動,敵人也無計可施,我們要與敵人比耐性,看誰先按捺不住。」
「哼,這是甚麼計策?我就不信現在攻城會損失多少兵馬。」
劉備見二人意見不同,就出言勸說道:「二弟,秋蟬所說並非無理,強攻不是好方法,智取才是致勝之道,就順他意吧。」
關羽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甚麼?」劉備疑惑地問。
柳秋蟬淡然道:「細心留意敵軍變動,隨機應變。」
關羽不滿道:「好一句隨機應變,說了等於沒說。」
時達正午,李容與藍羽臣和胡逆嵐來到東城城樓上觀察敵況,只見敵軍一時用數百騎兵繞城一圈,一時又用數百名弓手與他們對射,但就是沒有強勢的攻擊,這令李容百思不等其解,梁軍究竟在想甚麼?
在李容軍心動搖之時敵人沒有進攻,這不是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嗎?
城樓上,李容疑惑地問藍羽臣:「究竟敵人意欲何為?」
藍羽臣也是不太明白,敵人零星的攻擊根本沒有用處,於是道:「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攻城,只是暫時沒有行動而已。」
「不,可能他們已在行動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胡逆嵐亦發表他的意見。
李容嘆一口氣道:「我從沒試過像現在這樣窘困過,即使他們以逸待勞不攻,三天之後曹軍來到,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藍羽臣也是無可奈何,黃巾軍本已注定是敗亡一途,無論他怎樣做也改變不了這事實,想起義成功談何容易呢。
「羽臣,李將軍,你們看。」胡逆嵐忽然道。
「關羽……」藍羽臣目不轉睛地看,關羽單騎來到城下並挽弓對著城樓射了一箭,嗖的一聲,利箭射到城樓的木柱上,然後關羽停在城下不動。
「羽臣,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關羽?看起來沒甚麼大不了啊。」李容同樣望著城下的人道。
「李將軍,這人輕易而舉殺了我軍三名大將,實力不容忽視的。」藍羽臣堅定地道。
這時胡逆嵐拿著剛剛射來的箭上取下的竹簡,交給李容一看,李容立時愕了一會,然後嘆氣道:「天亡我也。」
藍羽臣疑惑地問:「甚麼事?」
李容緩緩地道:「敵人射來招降書,說若我們開城投降必不會濫殺無辜,反之破城之日要盡殺黃巾賊!還說曹軍正迫近我們,我們不是死在他們手裡,就是死在曹軍手中。」
胡逆嵐聽見此話,立即勸李容,說:「李將軍,那我們就降吧,此仗我們必敗,沒必要與敵人拚個你死我活啊,李將軍還有妻子與女兒,他們需要你啊。」
李容神情憤慨地說:「天公將軍為民拯命,我當日誓言生死榮辱與共,今日天公將軍命令我死守城池,我不從的話有愧於他啊,我死後如何面對黃巾軍眾多死去的兄弟?」
胡逆嵐急道:「若連家也失去了,何來為國為民?天公將軍不會怪你的,這是時勢所迫啊,你已盡力了。」
「盡力?堅守到最後的一兵一卒才算盡力。」
「愚忠啊,李將軍,難道天公將軍命令你去死你也跟著去?」胡逆嵐厲聲道。
李容聞言怒道:「你敢說我是愚忠!人來!拉此人去杖打三十軍棍!免得在此擾亂軍心。」
藍羽臣聽見胡逆嵐要受杖責立即勸阻道:「且慢!李將軍,逆嵐只是出於一片真心,他不想將軍白白枉送性命,請將軍原諒他吧。」
李容輕哼一聲,冷淡地道:「若我不是念在你與李恩的感情份上,一定重治你罪。」接著又命令士兵將降書射回給關羽。
關羽拿著降書返回陣營中,對柳秋蟬說:「敵人原封不動將降書歸還,看來決意不降。」
柳秋蟬眉頭輕皺,自語道:「不戰不降……是打算堅守到最後一刻嗎?」
關羽冷哼一聲,說:「現在可好,敵人軍心已定,決意堅守,我們如何攻城?」
柳秋蟬沈默一會,然後無奈地道:「嗄,沒法,攻不下就唯有退兵吧。」
關羽愕然地道:「無功而回?你不是說笑吧。」
「好,既然關二哥不退就留在這兒好了,玄德兄,傳令下去退兵吧。」
劉備與關羽面面相覷,心中都覺這次柳秋蟬真的是沒攻城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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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39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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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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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19 01:32 PM
第二十章 心計
柳秋蟬心生一計,故對關羽道:「關二哥,我軍撤退十里外,離開此處甚遠,你單騎留在敵城外等候,日落之前,若果對方有一人領五百兵以下出城,你定必要斬殺那個人,我軍會在日落之時再次進攻歸德城。」
關羽奇怪地問:「那如果敵兵領五百以上的人馬出城呢?」
柳秋蟬淡然道:「那麼你不必迎敵,只要將敵人引離城池便可,我軍日落時同樣會進攻。」
「只是區區一個將領,引他出來對攻城有何用?再者敵人只帶數百兵出城,城中還有五千多守兵,同樣是難以攻下此城啊。」關羽質疑地說。
柳秋蟬微笑道:「這就是關鍵,如今敵人不戰不降,不戰則代表畏懼,我想敵方守將要不就是無計可使,要不就是無將可用;不降則代表倔強,我想那守將必是位有經驗的老將,自信堅守城池可保平安,但其實自己已到絕路還不自覺,我猜想只要我們一退兵,他定必鬆懈下來,再由關二哥你單騎靜待於城外,他必然會出城攻擊你,不要忘記你曾殺了他不少部將,此仇不報他就是懦夫,所以無將可使的他必定會親率兵馬出城。」
關羽和劉備聽著柳秋蟬分析,二人皆點頭同意,可是關羽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說:「如果對方堅持不出兵?又或者帶重兵圍剿我呢?」
柳秋蟬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模樣,說:「如對方堅守不出兵,我們唯有強攻一途,此城牆經我探勘過,不是太厚實,攻是花點時間和損失頗多兵力,但倒不是太難攻陷……至於敵人會否出強兵來圍剿關二哥,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敵將如果敢出重兵的話實在太好,到時你只要逃跑便是,我軍一定會趕來痛擊他們。」
「這時間上能配合嗎?」劉備擔心地問。
「嘿嘿,我軍突然退兵加上勇悍的關二哥單騎在此等候,對方必然想到這是圈套,一時三刻不會出擊的,但面對殺將仇人又心有不甘,我想對方能忍耐到日落前就很不錯了。」
「好計,敵軍動向以及時間都被秋蟬兄估算過,我相信對方必然會中計。」劉備高興地讚揚道。
「失禮,失禮,我只是稍為用點巧計而已,敵人會如何應對,還真的是聽天由命。」
如此,劉備立即命令大軍撤退,只留關羽一人佇立於城外陣地。
李容眼見大軍撤退就大感奇怪,而最奇怪的莫過於單騎靜待的關羽,於是李容疑惑地詢問藍羽臣,道:「羽臣,你想敵人為甚麼會退兵?」
藍羽臣思考一會才道:「我想他們認為強攻佔不到優勢,所以退兵了。」
「那敵軍留那個關羽在這兒又是為何?」
藍羽臣想了想還是不明白,於是他猜測的說:「或許對方想用奇兵突襲我們,首先我們要確定對方退走了多遠。」
於是李容立即命令探子從南門出城,在不驚動關羽的情況下探視敵軍動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探子終於返回歸德城見李容,李容立即急問:「你可探到甚麼?敵軍真的退兵了?」
探子回答:「是,梁軍已撤出十里外,一時三刻是不能返回的了。」
「好,好極,那個甚麼關羽,就讓我去會一會他。」李容高興地道。
藍羽臣和胡逆嵐聞言皆覺得不妥,於是藍羽臣勸道:「李將軍,萬萬不可出城啊,雖然不知道對方有甚麼計謀,但一定不懷好意,若將軍執意出城,可能會中了敵人的圈套。」
李容聽後也覺自己心急了,於是就繼續觀望城外的關羽,看看他有甚麼企圖。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李容已看清楚對方確實只有一人,而梁軍已經退兵已久,他實在想不出敵人有甚麼圈套,於是李容終於忍不住了,殺將之仇不能不報,如今兇手就在眼前,叫他怎能嚥下這口氣?
「眾將士聽令,我要親率百名騎兵出城殺敵,立即備馬!」李容喝令道。
藍羽臣大急,說:「李將軍,不能出城啊。」
「哼,羽臣啊,我看錯了你,我還以為你是勇將,原來只是一名懦夫!這次出戰你就不用跟來了。」
藍羽臣被斥責懦夫並沒有憤怒,面對萬人敵關羽他當一次懦夫沒關係,性命比起名聲更重要啊,於是藍羽臣跪下哀求道:「李將軍,關羽實在是無法戰勝的對手,請將軍不要藐視他啊。」
李容看見藍羽臣的真誠模樣,加上他跪下挽留自己,一時間他的信心也有所動搖,一腔熱血就抑壓在心底,李容輕聲道:「起來吧,大丈夫如此沒氣概怎麼行?」
「我寧可沒氣概,也不想將軍丟掉性命。」
於是李容妥協道:「好吧,我再觀察多一會,若然對方仍然沒有異動,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他。」然後李容走近城牆邊觀望城外。
胡逆嵐上前扶起藍羽臣,在他耳邊說:「你何必如此受屈?」
藍羽臣低聲道:「我只是不想無辜人枉送性命,李容對我有情有義,選我為部長給我一千兵,我不想他就此輕生。」
胡逆嵐疑惑地問:「究竟對方有甚麼計劃?」
「我不知道,只知道出城一定沒有好事,堅守城池才能繼續撐下去。」
時間再推移,到了下午,李容已觀望很久,他內心那腔熱血在蠢蠢欲動,教他難以呆等下去。
「不等了!」李容喝道。
「將軍……」藍羽臣正想說甚麼,但被李容搶白道:「你不用多說,你看那甚麼關羽,時間已經過這麼久了,梁軍也退兵很久,他還能變出甚麼把戲來?」
藍羽臣急道:「將軍,關羽敢一人在城外等候必有他的原因,一旦將軍出城變數就大了,堅守城池我們還可撐下去。」
「堅守是因敵方大軍壓境我們不敵,可是現在他只有一人,我們怕甚麼?這關羽殺了梁興、張魚、林和等兄弟,何刀也算是因盡忠職守而死,我怎麼能視若無睹?你還有身為黃巾軍的自覺嗎?你怕死但我不怕!」
「我怕死?」藍羽臣沈聲道。
「對!我當初真的看錯你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黃巾軍的部長,你就做回一個無名小卒吧!人來,備戰!」
李容說著步出城樓,藍羽臣愣著立在原地,心想自己真的是怕死?膽小?對方可是三國名將關羽啊。
胡逆嵐見藍羽臣沈默不語,就安慰道:「算吧,他們根本不知道關羽的可怕,所以我不覺得你是膽小,相反你的決定是對的,看來這城要守不住了,我打算去找李恩一起到安全的地方,你也來吧。」
「安全的地方?城池一失那有安全的地方,我們是黃巾賊,官兵一進來就會殺了所有黃巾賊黨。」
「我們可以扮成城中的老百姓啊。」
「其他黃巾賊都認識我們,他們定會將你我的名字說出來的。」
「只要我們一口咬定不是黃巾賊黨,他們又沒證據,再者關羽在此,劉備相信也在,他一定不會濫殺無辜的。」
藍羽臣恍然的說:「對,劉備宅心仁厚,定不會濫殺無辜。」
於是藍、胡二人立即走出城樓,這時恰巧遇上李容準備出城的隊伍,藍羽臣思考一會,還是覺得應該最後一次勸說李容,於是便走過去他面前,道:「李將軍!」
「是你,如果是要一起出戰的話我無任歡迎,但是你想勸阻我的話就不必了。」
「李將軍,關羽是一位猛將,你帶區區一百騎兵是傷不到他的,要出城殺他就要帶上萬人去。」
李容仰天長笑,後道:「羽臣啊,羽臣,我對你完全失望,對方敢單騎留在城外的勇氣確然是不可輕視,但你以為關羽是甚麼?他有三頭六臂麼?他只不過是一個人,若然我帶百騎還勝不了他,我死在這人手上也不覺枉死啊。」
藍羽臣淺笑一下,然後對李容行了個軍禮,接著說:「恭送李將軍,願將軍旗開得勝,凱旋而回,羽臣在此拜別將軍。」
李容聽不出藍羽臣言中的深意,歡喜道:「好,終於能說出像樣的話了,你就等待我帶關羽的人頭回來吧,各位勇士上馬!」
李容一聲令命,眾士兵立即跨上馬背。
「開門!」上馬後李容又道。
城門緩緩打開,李容輕喝一聲:「出城殺敵!為黃巾軍的兄弟報仇!」
眾士兵皆喝采,然後策馬出城。
藍羽臣望著李容的身影遠去,他忽覺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但是最終是走向光輝還是黑暗全憑一念之差,於是藍羽臣輕聲道:「別了,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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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1-2-1 02:07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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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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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20 03:14 PM
第二十一章 破城之後
關羽看著眼前僅百騎的敵軍,淡然道:「看來我真的被人看小了。」
李容怒視關羽,厲聲道:「惡賊!敢斬我大將,殺我兄弟,我要你以命償命!」
關羽緊握青龍偃月刀,策馬衝向敵軍。
黃巾軍騎兵們手執長槍刺向關羽,關羽一邊迴避一邊反擊,每一擊皆斬殺敵人,沒有一擊落空。
李容混在騎兵之中觀察情況,他見眾人圍堵關羽卻沒有人能傷他分毫,而且這關羽愈殺愈狠,一般兵器遇到青龍偃月刀根本抵擋不住,全都被此刀砍斷,騎兵們一聲聲哀叫,刺痛著李容的雙耳。
雙方廝殺一會,李容帶領的騎兵隊已損失十數人,李容見關羽兇悍的一面,立即命令士兵道:「刺他的馬!刺他的馬!」
騎兵們盡數向關羽的座騎攻擊,然而關羽力保座騎不失,一番波折,黃巾軍的騎兵們只能弄傷關羽的馬兒,卻不能擊倒牠。
關羽大喝一聲,旋刀一下同時用力揮斬出重擊,他這一擊將身前的三名騎兵斬傷,破甲不止還入肉見血,此刀氣勁還把對方擊落馬背,騎兵倒在地上嗚呼喊叫。
酣戰許久,李容帶來的騎兵人數愈來愈少,李容開始感覺到危險,他暗地在心裡懊悔,為何不聽藍羽臣的說話帶多一點士兵來,可惜為時已晚,李容身邊的一名近身護衛對李容說:「將軍,此人兇猛無比,我們支撐不了多久,請將軍快快回城。」
李容雖知道不敵,但他總不能背棄士兵們,李容正容道:「我寧可戰死也不當逃兵!更不會離棄我的將士!關羽!有本事你就將我一拼殺掉,我絕不畏縮!」
此時關羽才看見李容,他見李容躲在後方並有數十騎左右擁護,立時知道他是柳秋蟬所說的守將,只要能斬殺此人城池必破,於是關羽大刀一撥,提刀衝向李容,一路斬殺前面的阻礙,有如狼入羊群,見一殺一,無人能阻其前進。
李容身邊的騎將見此焦急道:「李將軍快逃,我等保護你。」
關羽衝殺過來,舉刀就來一劈,前面的騎兵愕然地被一分為二,分屍倒地。
李容見此驚恐無比,額前冒出冷汗來,這種猛將誰能與之匹敵?
這時李容身邊的騎將再勸說道:「李將軍,快逃,你死了的話城池就不保了,你的家人怎辦?」
李容這時才想到妻兒,他沈吟地說:「對……葉唯……李恩……都是我的命根……我不能死……」
此時關羽已殺到面前,李容身邊的騎將攔在前面,大聲喊道:「快走!」
關羽提刀俯身傾向馬首避過刺來的一槍,接著挺刀前刺,擋路的騎將立即被青龍偃月刀貫穿腹部,鮮血如泉般由他的口和腹流出,臨死前用最後的氣力雙手捉緊關羽的刀,令他不易將刀退出來,然而,關羽見刀退不出來,於是運起蠻勁連刀帶人舉起來,眾騎兵看見皆目瞪口呆。
李容亦被這一幕情景嚇呆,他臉上還沾上那騎將的血,看樣子十足頹喪的人,其實他此時一腔熱血已然消逝,隨之而來的是無比震驚。
關羽比他想像的強太多太多!
關羽輕描淡寫將刀上的屍體擲出去,屍體落在李容身邊的護衛騎兵身上,令那人從馬背跌落於地上。
李容的唇微顫,他此時腦海中不停迴盪著那騎將的話,於是李容口中呢喃說:「我不能死……」接著李容驅馬轉身,立即策馬向城門奔去。
關羽淡然道:「想走?黃巾賊休走!」話畢,策馬追趕李容。
歸德城城樓上的弓手見二人相距甚近,不知應不應該發箭,接著又聽見李容大喊開城門,於是趕緊將城門打開。
關羽見機不可失,一定要斬殺敵將,於是蓄氣於刀上,集靈氣於刀鋒,幽幽藍光閃爍,青龍偃月刀看似知道關羽所想,刀身慢慢地吸納天地靈氣。
李容不時回頭,他見關羽距離甚遠,城門近在咫尺,只要再支撐一會就安全了,但忽然感覺到身後有股寒涼之氣,轉頭一望,赫然見到關羽的刀上閃爍幽藍之光,馬上知道大事不好,於是立即鞭策馬兒速逃。
關羽集氣時間只是短短的數秒,但對李容來說卻無比漫長。
關羽用力揮出一道靈氣,靈氣成一把巨大的彎刀狀,同時喊道:「破氣斬!」
靈刃迅快無比,李容剛剛來到城門前就被靈刃追上,並且連人帶馬貫身而過,當城門打開來時,士兵門立見呆滯的李容動也不動。
這時藍、胡二人剛巧帶著葉唯和李恩來到這兒,聽見士兵門要將城門打開迎李容入城,於是就跑過來看。
「爹!」李恩看見父親呆立不動就喊道。
「容哥!」葉唯說著奔向李容,士兵們知道葉唯的身份就不加阻撓,葉唯走到李容馬前,並輕聲叫道:「容哥,你安全歸來就好。」
葉唯正想拉一下李容,卻不料李容竟然一分為二,整個人被破開一半,鮮血也在此時如血霧一樣噴灑而出,葉唯差點被馬兒的屍體壓倒,幸有士兵馬上拉開她,但葉唯已嚇得口不能言,接著更昏了過去。
胡逆嵐亦同時抱緊李恩,那怕她會無力跌倒,這時的李恩雖然沒有像母親一樣昏倒,這精神上受到的刺激也是不輕。
藍羽臣此時看向遠方,只見關羽佇立於城門外不遠處,他沒有衝進城來,而是默默地離去。
此時離日落亦不遠,梁軍徐徐步至城外,當中的劉備與柳秋蟬眺望歸德城,前面的路上倒滿屍體,有些馬兒凋零地立在屍體之間,場景一片蕭瑟。
柳秋蟬見此微笑道:「看來關羽已經斬殺敵方守將,我們立即攻城吧。」
至此,梁軍一攻歸德城即破,沒有李容指揮,黃巾軍潰不成軍,藍羽臣和胡逆嵐只得眼睜睜看著城池被劉備奪去。
剩餘的黃巾軍數目約二千人,劉備進駐歸德城太守府,命人將降兵綁紮好,以待一一處置他們。
同時劉備命人打掃戰場,將屍體一一燒毀,但葉唯昏醒後立即找尋李容的屍體,阻止梁軍將李容與士兵們的屍體一起燒掉,然而梁軍豈能被她得逞,結果葉唯不能阻止李容被火化,更被梁軍抓住。
藍羽臣和胡逆嵐則想用錢賄賂士兵,可是士兵不受,還把二人一同抓住,李恩見母親和胡逆嵐都被抓住,亦想也不想就上前求饒,終於四人一起被抓住同時押送給劉備聽候發落,因葉唯與李容關係被士兵知道,故此才不敢受賄放人,後來士兵一番查問黃巾賊才知道藍、胡二人的身份,於是更加不敢放人。
正殿內,劉備坐在主席上觀望眾人,經士兵一番講解,劉備大約知道幾人的身份。
劉備淡然道:「你們都是黃巾賊黨的人?」
胡逆嵐急道:「不是。」但葉唯卻說:「沒錯,我夫君就是黃巾賊黨首領。」
李恩一想起父親死時的模樣就哭起來。
此時關羽和柳秋蟬一起步進正殿,關羽先道:「大哥,死亡的屍體已經處理好,我軍傷亡不是太多,只有千餘人而已。」
柳秋蟬亦道:「不錯,此戰可說是完勝,繳獲的戰馬百匹,兵器六千多,城中軍糧一萬石,想來黃巾賊過得十分豐足……咦,這幾人是誰?」
劉備道:「他們女的是黃巾軍首領的妻兒,男的是那首領麾下的將領。」
於是柳秋蟬好奇地打量著藍羽臣等人,尤其是對年青的藍羽臣和胡逆嵐甚感興趣,柳秋蟬道:「你們真的是那守城老將的大將?」
事到如今,藍羽臣和胡逆嵐都沒甚麼祕密可言,一切都被葉唯說破了,再說假話沒甚麼好處,於是藍羽臣道:「是,我們是李將軍麾下的將領。」
「奇,真奇啊,關二哥你看,他們比你年輕很多,但卻獨當一面了啊,可是為甚麼你倆不出戰迎他?」說時柳秋蟬指向關羽,關羽見此摸了摸長髯,頭微仰傲然地俯視藍、胡二人。
藍羽臣無奈地說:「久聞關羽英名,我自知不是敵手,故沒有出戰。」
柳秋蟬疑惑道:「你久聞關羽?」接著又指向胡逆嵐道:「你呢?看你飄飄若仙,氣質清幽雅觀,不像個戰將啊。」其實柳秋蟬見胡逆嵐一頭銀髮已經起疑,加上胡逆嵐的銀髮開始褪色,黑色髮漸露,這是染髮的人才有的現象,故此柳秋蟬心中已有底。
胡逆嵐淡然道:「我是一名術士,修仙法天道,不是甚麼勇將、悍將。」
此話一出,柳秋蟬立即喜道:「你倆是書外人!」
藍、胡二人亦詫異道:「你也是書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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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0 05:47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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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21 12:15 PM
第二十二章 恩吻
柳秋蟬爽朗地笑起上來,劉備與關羽皆感疑惑,在關羽眼中柳秋蟬行為的確怪異,也就見慣不怪了。
柳秋蟬面向劉備說:「玄德兄,這兩人是我的同鄉,可否放了他倆?」
劉備淡然道:「既然是秋蟬兄的同鄉,我想他倆也不會對我軍不利,但秋蟬兄要小心看著二人啊。」
柳秋蟬拍心胸道:「我定會勸二人加入玄德兄麾下,有他二人幫助,我們更是如魚得水啊。」
劉備好奇地望著藍、胡二人,這兩人當真如柳秋蟬說的能助自己,他當然會欣然接受,他絕對相信柳秋蟬的眼光。
「人來,為他倆人鬆綁。」劉備下令道。
藍、胡二人被解綁後都望向柳秋蟬,他倆不明白柳秋蟬在想甚麼,他如何肯定藍、胡二人會加入劉備陣營呢?
胡逆嵐不細想那麼多,他見柳秋蟬稱呼主席上的人為玄德,那麼他就是劉備了,於是胡逆嵐就對劉備說:「劉大人,懇請大人也放了她倆母女,她倆只無辜的平民。」
「她倆非普通平民,一個是黃巾賊首領之妻,一個是女兒,二人都是黃巾賊首領的親人,這二人我看不能放。」
胡逆嵐急道:「劉備大人明鑑,她倆絕對沒有做過半點傷人利己的事,她倆是無辜的。」
李恩聽見胡逆嵐為她求情,心中暗暗歡喜,但是眼前這儒雅男子是帶兵來殺她父親的人,然後她狠狠地盯著關羽,並道:「我看你就是殺我父親的人,對嗎?」
關羽淡然地說:「是,那又如何?」
李恩突然一躍而起,衝向關羽並張嘴欲要咬關羽的手,可是關羽那會被她得逞,他一出手就拍向李恩的左肩,李恩應招喊痛,然後往後倒退開去,接著守衛士兵就抓住了她。
胡逆嵐見此情況焦急道:「李恩,不要反抗。」
李恩被士衛挾持著,但她仍然憤恨地道:「你殺我父親,我即使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冷面賊!長毛賊!混蛋!」李恩不停叫罵著。
胡逆嵐口中不停叫李恩不要亂說話,而葉唯則冷笑一聲,道:「好女兒,妳比娘親勇敢,這位神威凜凜的壯士我一見就心驚,但我會在心中咀咒他,在黃泉路上咀咒他,叫他生不安穩死不瞑目。」
關羽沒有一絲憤怒,只是漠然地說:「我殺的人可少了?我才不怕甚麼咀咒。」
這時胡逆嵐轉向柳秋蟬道:「秋蟬兄是吧。」柳秋蟬應道:「正是。」
胡逆嵐懇求地道:「求你放過她吧,她只是一個甚麼都不懂的山野姑娘,你快向劉大人說句好話吧。」
柳秋蟬為難道:「你看她如此潑辣不馴,好像不會乖乖的投降啊,再者她父親被關二哥殺了,此仇恐怕難以化解啊。」
此時李恩又道:「胡大哥,你不必為我求情,我是死了也不要他們可憐。」
胡逆嵐望向李恩,說:「李恩,妳又何苦呢,死者已矣,我們要堅強地活下去才對啊。」
「胡大哥,我死了後你可要掛念我啊,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李恩邊說邊流下晶瑩的淚水,看得劉備心中酸溜溜,心想:「此女憎我二弟,殺父之仇不可忘也,只怕今生今世也要為父報仇,實不可留。」
胡逆嵐見李恩如此傷心,於是跪下來對劉備說:「劉大人,請你大發仁心,放過李恩吧,人人都敬重你是位仁義之人,我相信大人一定不會傷害無辜的。」
劉備大是疑惑,他殺人也不比關羽少到哪兒,何來仁義?對黃巾賊黨要談仁義?還有的是劉備如今無聲名可言,何來人人敬重?
想及此,劉備心想他一定是書外人,和柳秋蟬一樣懂得甚麼歷史,於是劉備思考一會,後道:「李氏一家為黃巾賊黨,理應和黃巾賊一起誅滅,但我念在蒼天有好生之德,在此勸降,若歸順朝廷者,不殺,若不順者,立斬!」
胡逆嵐馬上對李恩說:「降吧,李恩,葉夫人,黃巾軍已成敗軍,再執著這身份只會帶來滅頂之災。」
李恩眼神恍惚,她有些動搖了,說實話她真的不捨得胡逆嵐,只要能和他一起即使是下地獄她也甘願,但她看向母親,母親的眼神堅決,看來是不會降的了。
葉唯見女兒目光不時落在胡逆嵐身上,就知道她對他一往情深,如果李恩不降,他倆就要陰陽兩隔,於是葉唯道:「女兒,妳不用擔心娘親,就遵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吧,黃泉路上我與妳父親作伴,不會寂寞的。」話畢,又對劉備說:「要殺就殺,我誓死不降!」
「娘親!」李恩傷心地道。
接著葉唯望向李恩一笑,這是她最後的微笑,當中包含對女兒的祝福與關愛,然後葉唯咬舌自盡。
「娘親啊!」李恩大喊,淚水涔涔落下。
藍羽臣別過頭去,不忍看見葉唯的屍體。
劉備此時輕嘆一聲,及後望向李恩道:「妳打算如何?」
「李恩……降啊……」胡逆嵐走到李恩面前道。
李恩含淚忍痛地說:「我……降……」
胡逆嵐聽見立時高興地道:「劉大人,她說降,她降了。」
劉備點一點頭,說:「將她鬆綁。」
李恩被釋放後,立時擁入胡逆嵐的懷中痛哭,胡逆嵐甚麼也沒說,只得緊緊摟抱著她的柔弱軀體。
接著劉備吩咐下人準備房間給藍羽臣等人住,柳秋蟬高興地帶著藍羽臣到客院,胡逆嵐先將李恩帶到客房中休息,哄她睡了後才離開,接著柳秋逐一帶二人到客房休息,臨離去前吩咐著說:「二位雖然已經投降,但還沒投入玄德兄麾下,我想晚上兩位還是別到處走,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藍、胡二人皆知道情況如何,所以都點頭應允。
這一夜二人都很晚才睡,他倆各自有不同的想法,對於劉備的性情更是疑惑,看來傳說中的劉備也只是一個為朝廷賣命的人,仁義倒是看不出來。
想著想著,二人就慢慢睡著了。
翌日,胡逆嵐一醒來就去看一看李恩,當他走到李恩房門口時,就聽見李恩哭泣的聲音,於是胡逆嵐敲了敲門就推門進去。
李恩一見胡逆嵐就從床上步下,然後一把撲進他懷裡大哭,胡逆嵐只得撫摸她的頭,溫柔地說:「沒事了,沒事了,別哭啊。」
「嗚嗚嗚……爹死了……娘也死了……我以後怎辦?」
「妳還有我,我會好好痛愛妳的。」
李恩仰頭望著胡逆嵐,此刻的她無依無靠,只得全心全意信賴胡逆嵐,望著他那清秀的臉容,李恩心總算踏實下來,眼前這男人就是她唯一能信賴的人了。突然,李恩情深地吻向胡逆嵐,胡逆嵐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被她堵住了嘴,他只感到她唇溫暖和,柔軟而甜絲絲的感覺湧向他。
胡逆嵐從來沒有被女人吻過,一時之間教他不知如何反應,二人就是兩唇緊貼,沈靜了好一會,李恩才臉紅地慢慢離開胡逆嵐的唇。
「胡大哥,我以後都會依你的,請你不要離棄我。」
「我……我不能對妳承諾甚麼……但我會好好照顧妳。」
「這就足夠了。」李恩明白他心中有一個女性佔據著他的心,但是她不介意,她深信只要每天陪伴著他,他終有一天會被她的真誠所感動,他心中那個虛無的幻影也要隨之消失。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0-12-22 12:02 PM
第二十三章 笑談天命
胡逆嵐安慰過李恩後,僕人就送早餐來了,於是胡逆嵐就陪李恩吃東西。
待吃過早餐後,由於李恩一整晚沒好好睡過,她的樣子有點疲累,於是胡逆嵐就哄她睡覺。
有胡逆嵐在身邊陪伴,李恩心中安穩,慢慢地就沈睡了。
剛巧這時藍羽臣來到房外,他輕敲了敲門,接著胡逆嵐就步出來。
「你果然在這。」
「輕聲點,李恩剛才睡。」
藍羽臣輕聲地道:「那個柳姓的書外人叫我們到他的書房去,好像有事和我們說。」
胡逆嵐點了點頭,然後小心地關上門,這就和藍羽臣邊走邊談。
輾轉一會,藍羽臣忘記了僕人說過的路徑,一直摸不到柳秋蟬的書房在哪,幾經查問才走到目的地。
這時柳秋蟬在一小巧的茶桌前坐了下來,還細心地沏好三杯茶。
「哦,有點遲啊。」柳秋蟬見藍、胡二人終於來了就輕聲道。
「抱歉,因為忘了路子怎麼走。」藍羽臣歉意地道。
「沒關係,剛好我沏好茶,兩位請坐。」柳秋蟬示意藍、胡二人坐到茶桌前。
柳秋蟬細味茶香,呷了一口,悠然地道:「兩位都是書外人吧,那應該都見到李雲軒了,我想知道兩位選擇了何種天命?」
藍羽臣先答道:「武人。」然後胡逆嵐才答:「術士。」
柳秋蟬聽見淡然一笑,後道:「我選擇了智者,我們三人剛巧選擇了不同的天命,能在茫茫人海相遇真的幸運,也許是天意吧。」
書房內佈置得簡樸,樸素的環境中又不失端整,還能聞到陣陣清幽的書香,一時間藍羽臣都被環境渲染,整個人心境平靜,心神舒坦。
接著柳秋蟬又道:「見到兩位的存在,令我知道這神書不止一本,兩位應該也清楚這點吧。」
藍羽臣早知道神書不止一本,他心中在想,應不應該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眼前這人?柳秋蟬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對於柳秋蟬的說話,藍羽臣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他不再等待,單刀直入地道:「柳兄為甚麼會在劉備麾下?難道你想幫助他統一天下?」
「統一天下?談何容易……」柳秋蟬頗為失意地道。
「那究竟是為了甚麼?」
「我想你倆也知道要回到現實世界就要悟出天命吧。」
藍、胡二人點了點頭。
柳秋蟬喝了一口茶,續道:「那你倆現在都領悟出天命的真諦了嗎?」
藍羽臣應道:「天命茫茫,我不知道我所想的是否天命的真諦,但我想天命的方向必然是循天理,應天命而生,順天命而死,一切有始有終,方能達到最終天命所歸之處。」
柳秋蟬淺淺一笑,像是對藍羽臣很欽佩,然後道:「不錯,一切都得順應天命,這才是回到現實世界的唯一途徑,也是唯一答案,但是除了順應天命之外也不夠,試想想,如果一切是順天而行,那麼這世界一切都會依照既定的『歷史』而進行,這不是很容易達到『順應天命』嗎?」
藍、胡二人皆明白,因為這問題他們都想過,而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
「所以我們不單止要循天道,還要將自己的天命與世界的天命融會在一起,所以李雲軒才創造了三種不同的天命基礎,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要發掘出所選擇的天命最大的極限,也就是說自身的潛能。」
藍羽臣亦知道這一點,秦星之所以悟不出自身的天命,原因就在於他未發揮出自己的潛能,他一直徘徊於世界的天命之中,那不是他自己的天命,所以更莫說要將兩者天命融會在一起,藍羽臣亦很佩服柳秋蟬,因為他想得出將自己的天命與世界的天命融合,這個思想是那麼透徹地點中關鍵點。
藍羽臣亦相信父親也是因為已達至天命的極限後才死,所以即使他死了也能回到現實世界,在這世界他已經到達人生的巔峰了。
也許父親在這世界的使命已完。
然而,藍羽臣不明白為何柳秋蟬要將自己領悟到的天命與他倆分享,難道柳秋蟬覺得即使他倆知道了也沒法達到目標?還是一心想找個人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柳秋蟬接續道:「智者的天命啊,存在於這亂世只能隨波逐流,比如諸葛亮一生為蜀漢出力乃至身死,或是像司馬懿一樣等待反叛的機會,成就自己的野心,怎樣選擇才是發揮自身潛能的極限?我一直在想,最後我遇到劉備,於是我就想如果我能代替諸葛亮為他效力,那麼他會不會不去三顧草蘆?諸葛亮又會如何展示自己的才華?又或者我能不能代替諸葛亮成就畢生功業?我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極限是到那裡,也許你們會在心中恥笑我,我身為現代人智慧不比諸葛亮差,所以根本不能以此作比較,但是我還是希望與諸葛亮一比長短呢。」
藍羽臣感嘆道:「我不會恥笑你,這世界的人物不止是虛構的那麼簡單,他們正變得愈來愈強,是呂布又好,諸葛亮也好,他們都不只是歷史人物這般簡單,在這世界他們是屬於此地的英雄,你能與這般的英雄一較長短,這勇氣已經超越了我,至少我面對關羽只是逃避。」
柳秋蟬微笑道:「謝謝你,你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此時,藍羽臣突然誠懇地望向胡逆嵐,二人交換一個眼神,胡逆嵐意會藍羽臣想將知道的事告訴他,於是胡逆嵐微微點頭讚同,既然柳秋蟬都毫無保留地與他倆訴說自己的心得,藍羽臣自覺也不能對這真誠的人隱瞞一切。
所以藍羽臣便對柳秋蟬述說他倆所知道的事,柳秋蟬聽後亦無甚麼驚訝,只是高興地接受到藍、胡二人的坦誠,藍羽臣所說的事也印證了柳秋蟬的說法,三人一邊喝茶一邊交談很快就熟稔了。
「羽臣,你有沒有想過投效哪一勢力?」柳秋蟬忽然問道。
藍羽臣尷尬地道:「我有想過投效東吳的。」
「為甚麼?」柳秋蟬好奇地問。
此時胡逆嵐一臉鄙夷地說:「該不會你還惦記著大喬與小喬吧?」
藍羽臣爽朗地笑道:「知我者莫若你。」
「真是好色。」
柳秋蟬聞言先靜下來,然後也爽朗地笑道:「果真是英雄本色,本色啊。」
藍羽臣被取笑得臉紅耳赤,然後一本正經道:「但是現在我不想投效東吳了。」
「這又是為何?」柳秋蟬奇道。
「我要承繼父親的遺志,一統三國。」
柳秋蟬搖頭道:「此舉不正是逆天意嗎?」
藍羽臣認真地道:「這是我最近想到的想法,我們這些書外人來到這世界本不屬於既定的天命之中,而李雲軒卻把我們融入這世界,即是說原來的天命已有所改變,我們的存在就是這世界的變數,所以我就在想,我們既是已被這世界的天命包容,那麼就是這世界的一部份,和曹操、劉備、孫權等同為一般的人,既然曹操憑自身的奸雄之才闖出一片天下,為甚麼我們不可以同樣奪取天下?曹氏篡漢是順天命,劉備自封漢王也是順天命,那麼我獨霸一方成千秋功名也不是順天命麼?」
柳秋蟬聽後深感同意,他興趣盎然地道:「對啊,為何我總想代替諸葛亮成千載功業?我就是我,為何我不能扶助其他人造就畢世大業?這同樣的應天道而順天命啊。」
胡逆嵐見此也乘勢說:「對,我見柳兄才華智慧不凡,亦受了李雲軒的傳授,想必胸有一番機謀,若真的想與諸葛亮一較長短,為甚麼不另覓賢主?」
柳秋蟬立即駁道:「天下雖大,但何處覓賢主?曹操雖然好愛賢才,但其麾下謀士眾多,荀彧、郭嘉、程昱位位才智出眾,恐怕容不下我,孫權亦有一眾賢臣相助,周瑜忌才這是事實,恐怕他也容不下我,唯有劉備求才若渴,方能令我一展抱負,其他那些庸主更不要說了。」
胡逆嵐誠然道:「眼見不正是有一位心具滔天之志,身負蓋世之才的人嗎?」
藍羽臣茫然道:「真有這種人?」
柳秋蟬轉念明悟,悠然道:「他啊……容我說得坦白些,藍兄只是個空有才志的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胡逆嵐望一下藍羽臣,後道:「現在的確和想像中的理想君主差少許,但柳兄勿忘他父親是個大英雄,能與曹、劉和孫三人一爭天下,其實力非和常人可比,我相信當年西楚霸王項羽也不過如此,羽臣是他兒子,將來前途無發估量啊,再者劉邦也不是個酒囊飯袋嗎?但最終不是能敗項羽得天下?」
柳秋蟬客氣地道:「你說得不錯,但他當真具君王的本質?」
藍羽臣聽見胡逆嵐一番讚美自己的言詞,心中也猜得到他的用意,分明就是想得到柳秋蟬的幫助,於是藍羽臣一拍心胸道:「我絕對有信心與曹操、劉備、孫權一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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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0-12-22 01:10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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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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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22 09:17 PM
第二十四章 終秋
柳秋蟬看著藍羽臣,沈默了好一會,然後嘆氣道:「想成就霸業談何容易呢,你們有甚麼計劃麼?打算在哪一處立根據地?如何招兵買馬?錢從何來?一切一切都要得計劃周詳,不是空有志氣就能達到目的。」
藍羽臣和胡逆嵐皆沈默,柳秋蟬說得沒錯,踏出稱霸天下的第一步甚為艱難,誇誇其談誰都會。
柳秋蟬見二人無語,就知道自己想得沒錯,他倆連計劃也沒有,於是客氣地道:「如今黃巾賊作亂,天下動蕩不休,有的君主已經在密謀培育自己的勢力了,朝廷再無法控制各地諸侯,黃巾之亂一平,他們就會暗地結集賢士,一舉壯大自己的實力,在這種暗流湧動的時勢,還是投靠有潛力的君主較好。」
藍羽臣輕聲道:「你是想我們加入劉備麾下?」
「沒錯,劉備雖然一生奔波勞碌,但他能在這人心詭詐的俗世中生存下去,自有他獨到之處,你倆今後跟隨劉備可免去性命之憂,還可專心地修練,這樣好比你到處流離失所更舒適吧。」
胡逆嵐點頭道:「柳兄說得對。」
藍羽臣見胡逆嵐都同意,他也沒有異議,於是柳秋蟬欣然的說:「那就好,我這就向劉備說明,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而你們放心在這裡休息吧,閒時也想想將來的雄圖大計,他日如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實會義不容辭。」
藍、胡二人皆笑道:「承蒙照顧了。」
「客氣客氣。」
三人再閒談一會,藍、胡二人就離開柳秋蟬的書房,走在回房的路途上,藍羽臣突然感覺到一股凜然的靈氣自東北方傳來,他立即轉頭望向胡逆嵐,只見他也面有嚴色,二人皆想找出這靈氣的源頭,接著便順滕摸瓜地向東北方走。
不一會,二人來到了關羽的房舍前,這裡有一塊頗為空廣的平地,而關羽正閉目打坐,那股凜然的靈氣就是從關羽身上散發出的。
這時藍羽臣才確切感受到實力的差距,莫非關羽也是地靈級別的強者?還是已經達至天靈級?
藍羽臣沒有一個概念,只知道關羽非常厲害,觀察一會,藍羽臣心想要試一試關羽的反應,他從栽種植物的花盆中取得三顆小石,接著暗自運起靈力傳到三顆小石上,嗖嗖嗖的三聲,他將小石分別以不同角度擲向關羽。
關羽閉目不看,左手迅快伸出並以指連彈三下,藍羽臣擲過去的三顆小石同時化成粉末。
藍羽臣這小玩意固然難不到關羽,但剛剛關羽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正當藍羽臣偷襲失手打算和胡逆嵐離去時,關羽忽然開口道:「暗中偷襲非君子所為,難道你不會憑實力取勝?」
藍羽臣笑道:「關二哥果然武功了得,如果我能有你一半的實力就不用偷襲了。」
關羽此時收斂靈氣,同時站了起來,又說:「看你精神飽滿,體魄壯健,眉宇之間散發出靈動之氣,看你也有修習一套上乘武功,不如我倆來個比試吧。」
藍羽臣一聽之下不由得從心底中升起寒氣,身體自然地打了個寒噤,並說:「關二哥不是說笑吧,我看不用比試了,我一定會敗給你的。」
關羽不理會藍羽臣的說話,二話不說向藍羽臣和胡逆嵐攻過去,右拳一出便打在胡逆嵐的臉前,但這一擊卻被藍羽臣生生擋住。
「既然關羽要找人較量,我就奉陪到底。」藍羽臣正容道。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關羽話畢又再一擊打在藍羽臣的臉門,幸好藍羽臣仰頭彎腰躲過,接著藍羽臣順勢踢起右腳,直朝關羽下顎踹。
關羽輕易而舉以左掌擋下,然後一把抓住藍羽臣的腳踝,並且用力將藍羽臣整個人拋擲出去半空中,胡逆嵐見此急道:「羽臣!小心。」
藍羽臣縮起身子就如一個球形在半空中翻轉數圈,然後就漂亮地降落到地上,同時亦擺出一副功夫架勢,並向關羽挑釁道:「關二哥就這一點實力?」
關羽淺笑道:「身手不錯,但太易驕傲,這是勝不了我的。」
「看下去吧。」
於是藍羽臣和關羽又再激戰起來,雙方輾轉攻守,關羽毫不吝嗇氣力,每一擊都令到藍羽臣鬆懈不了。
二人相鬥良久,藍羽臣氣力先不支,慢慢地變成一面倒的攻勢。
「再來。」藍羽臣被關羽擊中左肩退後數步,然後站定繼續打。
胡逆嵐看得出關羽根本沒有使出全力,依他估計,關羽運用不出一成的實力,看關羽愈打愈輕鬆,汗也沒流過一滴,就知道他是在玩樂,被玩弄的人當然是藍羽臣了。
「豈有此理!關羽!我一定要打倒你!」藍羽臣被關羽一掌打在腹上,整個人彈飛出去很遠,然後費力地爬起來時叫道。
關羽愈戰愈勇,出擊乾脆,同時亦要控制力度,要令藍羽臣感覺到痛,但又不會受傷。
時過正午,藍羽臣已被關羽打得全身疼痛無比,氣力也用得差不多,他坐在地上用雙眼狠盯著關羽,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像在對關羽作出挑釁,關羽亦好像沒有打算停下來,直到有一位僕人出見,並說:「關大人,午飯準備好了。」
這時關羽收起功架,轉身對僕人說:「好,想不到這麼一玩就到午飯時間了。」
「好機會。」藍羽臣趁關羽不防備時打算偷襲,但關羽連頭也不回便抓住藍羽臣的手腕,同時順勢一拉,藍羽臣順勢仆倒向前。
「只懂偷襲是沒用的。」關羽淡然道。
「這不叫偷襲,這是攻其不備。」藍羽臣重新站起來道。
「花言巧語,你就休想勝過我。」
藍羽臣笑道:「早晚你會被人偷襲得手,那時候任你如何威武也沒用,沒說我不忠告你,愈是光明磊落的人就愈是易被陰謀鬼計得手。」
關羽摸一摸髯,漠然道:「即使如此,還得磊落做人,這是我生存於亂世之道。」
藍羽臣望著關羽正氣凜然的模樣,就覺得他不愧為後世人人尊崇的關帝爺,但願他能夠逢凶化吉吧。
「關二哥,我以後還可以來與你切磋武術嗎?」
「隨時歡迎。」
藍羽臣突然心歡意滿,雖然他不讚同關羽那套守舊的忠義,但與這種坦蕩蕩的君子打交道也最為安心,於是藍羽臣朗聲道:「我叫藍羽臣,羽翼的羽,君臣的臣,我日後一定會超越你的。」
關羽望著藍羽臣清澈如水的眼眸,內心忽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但他只笑不語。
如此,藍、胡二人就投入劉備麾下,日子過得愜意又充實,藍羽臣一有空就找關羽比試,他與關羽的關係日漸熟絡,彼此間亦師亦友。
胡逆嵐則與李恩一起,空閒的日子胡逆嵐教她修養心性,漸漸地李恩也開始有點仙家風範。與胡逆嵐在一起也令她忘記了失去父母的傷痛,在愛情的滋潤下她過得快樂,也慢慢地不再想及報仇了。
夏天漸漸結束,黃葉之秋到來,天氣開始清涼,農田也準備秋收了,金色的稻穀充滿田野,望過去一片茂盛的稻穗,想必是個豐收之年。
天公將軍張角也於此時殞命,其勢力也隨他而逝,黃巾賊被殺的殺,抓的抓,降的降,一時間再無黃巾作亂,世間似乎會進入平靜之時,但是各諸侯暗懷不軌之心,亦在此時慢慢壯大。
命運的巨輪轉到下一個時期,天災禍民,人心難測,群雄割據,所有英雄的命運即將再次展開。
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1-1-5 09:55 AM
第二十五章 平靜之中的殺機
寒冬的清晨,一間房屋之外徘徊著一個神色緊張的中年男人,他樣子溫文,眉宇間露出淡淡英氣,雙目深邃而不可測,一身淡樸厚衣,給人成熟隱重的感覺,但此刻他略為有些焦急。
忽然,房屋之中傳來嬰兒哭聲,這男子立時步進屋內,只見一位年老的婦人手中抱著一初生嬰兒,並走到中年男子面前道:「恭喜你啊,你妻子替你生了個男孩。」
中年男子喜歡地接過男嬰,歡喜道:「那我妻子呢?她沒事吧。」
「你妻子安好,你可以進去看她。」
於是中年男子給了老婦一些錢,老婦收到錢後就欣然離開,然後他就走到寢室見妻子。
寢室內光線柔和,床上正躺著一位容貌娟秀的女子,她似乎很虛弱,輕輕地喘息,見到中年男子進來只能微微一笑。
「夫君。」床上的女子柔聲道。
「妳別亂動,好好休息。」中年男子走到床邊坐下來。
「我們的孩子應該叫甚麼名?」
中年男子一臉得意地道:「一早想好了,男的就叫曹丕,女的就叫曹鈴,所以我曹操的第二個孩子就叫曹丕,哈哈。」
「曹丕……不錯。」
過了幾天,屋外下起大雪來,天氣變得更冷,曹操拿著弓箭於山林狩獵。
剛狩獵回來就遇到家中有人作客,那客人道:「好久不見了,曹兄。」
曹操奇道:「王芬?你為何會在此?」
「怎麼?不歡迎我?」
「呵呵,不是,只是你一向公務繁忙,怎會來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王芬略為躊躇一下,謹慎道:「我們慢談。」
於是二人坐在一張小桌前,曹妻奉上熱茶後就離開客廳,因為她知道二人有密事相談,不好細聽,只好回寢室照顧曹丕。
王芬喝了幾口茶,然後才慢慢地道:「曹兄,你為甚麼不當東郡太守而在這種地方生活?」
曹操笑道:「在這世道要當一個好的太守很難啊,我自知不能勝任,所以便到此簡樸生活,努力鑽研治民之道。」
「有官也不當,你還真奇特,曹兄,自黃巾之亂後世道仍很不穩,你此時退隱是否另有打算?」
曹操感覺到王芬話中有弦外之音,於是裝作無奈地笑說:「王兄還真奇,我會有甚麼打算?我只想平平穩穩地生活,其他的都不想啊。」
氣氛沈寂了一會,王芬細品幾口茶,然後笑道:「那好,來日我們再敘,我也要回去辦正事了。」
曹操雙手作揖,並道:「寒舍簡陋,沒甚麼好東西招待王兄,真不好意思。」
「客氣客氣。」
曹操送王芬出外,直看見他遠去後才嘆一口氣,接著正想轉身回到家中,但剛巧有人策馬而來,此人臉色紅潤,容貌不俗,倒有幾分儒雅之氣,可是卻給人放蕩不羈的感覺,尤其是他笑起上來的時候。
「曹阿瞞!阿瞞啊,我來了。」騎馬而來的那中年男子道。
曹操眉頭輕皺,心想:「糟糕,是他,恐怕今晚難眠啊。」
那人抱著一酲酒下了馬,然後大踏步走到曹操面前,笑道:「好兄弟,可想我了?」
「許兄,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那名字,你竟然高聲叫嚷,那怕世人不知道的樣子。」
許姓中年男子道:「哈哈,好說,好說,我覺得這樣叫比較有親切感啊。」
曹操無奈,只好轉個話題道:「你不是投靠了劉大人幕下嗎?怎會這麼閒。」
「不要說了,那個混蛋,我已經不幹了。」
曹操嘆氣道:「好不容易才能弄到的職位啊,你一時意氣就不幹?」
「哼,我許攸即使落魄窮途,也不要阿諛奉承一個混蛋。」
曹操只得搖頭輕嘆。
許攸又道:「不要說我,你也不是有官也不做了嗎?」
「我和你怎同?我是避世,你是胡幹。」
「好了,好了,別總是說些氣人的話,我來是找你喝酒的。」說罷舉起酒酲。
結果曹操與許攸一同步進家中,此時曹妻正走出來收拾桌面,豈料曹操又帶一個人進來,許攸見到曹妻立即恭敬道:「卞夫人好,我來打擾了。」
這時寢室來傳來嬰兒的哭聲,卞夫人向許攸行了個禮,說:「抱歉,丕兒哭了,失陪。」
許攸立即歡喜道:「曹兄,原來你又添一子啊,恭喜啊,可喜啊,正好我帶酒來了,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許攸和曹操各自坐下,卞夫人哄完孩子馬上出來招呼,及後孩子又哭,她又再次進寢室。
如此,許攸一邊和曹操閒談,一邊喝酒,二人交情甚篤,也沒有甚麼拘謹。
日子一天一過去,曹操的日子過得平淡,他閒時愛讀書,悶時和兒子玩,高興時出外狩獵,寒冬漸遠,春天忽至,大地漸露一片生機。
曹操走出屋外,伸了個懶腰道:「又一年了啊。」同時,遠方有一人策馬而來,初時曹操還以為是許攸又來,但隨著此人漸近,他才發現這人是王芬!
曹操暗嘆一口氣,心想:「麻煩又來了。」
騎馬的王芬來到曹操家門前,對曹操笑道:「曹兄,別來無恙。」
曹操笑道:「一切安好。」
王芬下馬後將馬栓在一棵樹幹上,這才跟曹操進入室內。
曹操招呼客人禮數周到,即使這人是個麻煩也好。
王芬喝了一個茶就淡然道:「曹兄啊,如今朝廷腐敗,我們這些為官的苦啊。」
王芬一開口就劈頭一句「朝廷腐敗」,使得曹操神色都緊繃起來,但仍要和聲說:「前些年水災令江河附近的縣城成為澤國,但皇上沒有施行善政救災,令我也深感遺憾。」
「對啊,去年兗州附近幾個縣城農田失收,也令人民苦不堪言啊,朝廷只是顧及自己,不顧人民死活,我斗膽說句,此皇實無用武之地了。」
曹操早已知道王芬意圖不軌,所以他說出這番話他也不驚訝,只是表面上還要裝作驚慌地道:「王兄說話要小心啊,萬一這話傳到宮中,被皇上知道了的話可是要斬首啊。」
王芬臉色不懼,雙目閃過精光,然後認真地道:「曹兄,這兒只有我和你,還有你的妻子,我絕對相信你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對嗎?」
曹操暗罵這人狡詐,分明是想將他與自己綁在一起,使得他不能不幫王芬,如若一言不合,曹操一家大小就可能遭到毒手了,好巧不巧這時寢室中傳出嬰兒的哭聲,王芬聞言立即奇道:「咦,為何曹兄家中會有嬰兒的哭喊聲?」
曹操尷尬道:「抱歉,是我兒的哭聲。」
王芬立即喜道:「呵呵,原來曹兄又添一子,可喜可賀,可是生活艱難啊,現在又添一子,家裡花費應該很多錢吧?」
「是的,多了個人,多一張嘴,是要多吃的。」
王芬不懷好意地笑道:「如今朝政腐敗,一般百姓活得苦啊,莫說曹兄一家難生活,有些平民拖家帶口十多人,真的活不成人,穿不暖,吃不好,正是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正是待人去解救之時。」
曹操裝作不知他所言,嘆道:「世道艱難,憑我等庸碌之輩,能做甚麼?」
此時王芬趁勢道:「我們絕對可以改朝換代,換一個新的君主。」
曹操雖早知如此,但還是吃驚地道:「甚麼!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王芬嚴肅地道:「我在宮中已暗結勢力,我和一班志同道合的好友已設下一計,打算刺殺靈帝。」
此時寢室內嬰兒的哭聲停止,屋內一片靜默,好一會,曹操才定神道:「王兄,你可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極為危險的事,所以我才慎之又慎地對你說。」
「為何對我說呢?」
「曹兄,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王芬將刺殺靈帝的行動一五一十告知曹操,曹操聽後大為不安,臉色變了又變,額角還冒出冷汗。
「事情就是這樣,我誠懇地希望到時會有你的幫助。」話畢從衣襟中取出一些金子放到桌上。
「王兄……這……」曹操茫然道。
「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會慎重考慮,隔些天我再來找你。」
曹操心中千頭萬緒,這些金子分明就是賄賂,若收,則要和王芬合謀刺殺靈帝,不收,則一定會被王芬的部下殺死……
送別王芬,曹操返回家中看著桌上的金子,這時他看到的金子不是金色,而是血色的金子。
[
本帖最後由 烈火神仙 於 11-1-6 09:56 A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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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烈火神仙
時間:
11-1-9 12:56 PM
第二十六章 獻頭
隔天,許攸來找曹操聊天,他見曹操神色憂慮就詢問原因。
「甚麼!刺殺靈帝!」許攸震驚地說。
曹操眉頭緊皺,無可奈何地說:「拜託,你是不是要令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許攸立時掩嘴左右張望,及後才輕聲說:「那個王芬真的要弒帝?」
曹操點頭不語。
屋內氣氛沈寂良久,曹操才詢問許攸,道:「依你的看法,我應該如何是好?」
許攸前所未有地認真說:「弒帝是逆天大事,事成則安,事敗則殆……」
曹操疑惑地問:「那即是答應他?還是不答應?」
「不能答應,若以王芬為首絕不能與之同謀,加上如今宮中宦官當道,刺殺豈同兒戲,靈帝身邊佈滿奸黨耳目,即使得手也不能脫罪,恐怕王芬與你同謀是另有奸計啊。」
曹操聽後心緒不寧,追問道:「那應該如何拒絕王芬?」
「此人當誅。」許攸簡潔地說。
如是者過了數天,王芬在一個細雨天來到曹操家,曹操不露聲色地招呼他,而且與他商議合謀一事。正當王芬以為曹操欲要與自己同謀時,曹操突然翻桌怒道:「大膽逆賊!竟敢設計謀害賢帝!」接著拿起擱在一旁的劍。
王芬大驚,恐道:「曹……曹兄,你想怎樣?」
曹操一身肅殺之氣,屋外綿綿細雨間竟響起雷聲,電光照得室內通明,王芬赫然地看見曹操猙獰的一面,這個平日和氣溫文的好友,如今竟變成一頭兇猛的野獸。
「嗚呀——」王芬一聲慘叫後死在曹操手上。
王芬死後,曹操搜索他的隨身之物,但無發現竹簡書信之類的物件,為了能令人信服他所殺的人是賊黨,曹操清理現場後立即寫了一份計劃書,將王芬告知他的計劃和行動成員一併寫在竹簡上,如此,一份偽造的反叛書信終於完成。
曹操將王芬的頭顱斬下,帶著細軟離開這居住了兩年的屋子,同時一把火將屋燒毀,他本人則騎馬向梁郡走去。
兗州刺史劉岱正居住於梁郡,梁郡在劉岱管理之下尚算太平,民生也不太差,若果劉岱再用心一點治理,梁郡可以更加繁榮,然而,劉岱不是領導之才,他本人甘於安逸,不思進取,早已無心善政,在這紛亂的世道裡他只求一方安寧。
黃昏時,劉岱正和一位文官商議事情。
「郭承,你說那劉備治理歸德縣城井井有條,大有心民依賴的跡象?」劉岱淡然道。
「是,劉備治理有方,深得民眾信賴,這幾年歸德城日益壯大,雖然主公當日只撥一萬人給他討黃巾賊,之後又收回他一半兵馬,但現在劉備麾下又聚集了將近一萬兵卒,其勢日趨強大。」
「怪事,當日我見此人平庸至極,倒是他那兩兄弟較為出眾,但也看不出其有治政之才,怎麼可能會有今天這般理想的政績?」
「聽說劉備身邊有一位賢士幫助他。」
劉岱聞言奇道:「哦,竟然有賢士投靠他?劉備有甚麼好?這人姓甚名誰?」
「此人姓柳,名秋蟬,依我觀察他確實有些本事,就像前年豐收之時,他勸劉備不要過於安心,要儲備糧食以作不時之需,劉備聽其話,結果下一年當真遇到旱災,穀物失收,正好儲糧派上用場,令民心穩定。」
「可惜,可惜,此人若襄助我則無憂矣,郭承,你看此人能不能從劉備手中奪過來?」
郭承臉有難色,緩緩道:「這個恐怕有點困難。」
「為何?難道他就如此忠於劉備?」
「我曾經試探過他,問他有甚麼理想,他回答我說『玄德兄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
劉岱眉頭輕皺,嘆道:「劉備竟有如此賢士幫助,他日必有一番作為。」
「主公,我怕讓劉備繼續待下去會成為禍害。」
「你怕他會擁兵自重?」
「正是。」
「放心吧,歸德只是小城一座,任劉備怎弄也弄不出甚麼來,再者兗州的主人是我,他的兵就是我的兵,沒甚麼好擔憂的。」
「可是……」未待郭承說完,廳堂外傳來士兵通報的聲音,接著一位士兵步進廳堂來,並道:「劉大人,一位自稱是曹操的民夫求見大人,說是有要事稟報。」
劉岱一聽立即正容道:「是孟德兄?此人才是我所忌憚的人啊,他人在哪?」
士兵回答道:「我命他在正殿中等候。」
於是劉岱二話不說吩咐士兵好好招待曹操,劉岱整理一下儀容並打發郭承離去後才獨自走向正殿。
曹操坐在偏席之位上,神情淡然地閉目養神,不久,耳聞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他這才睜開雙眼端正地等待劉岱。
劉岱步進正殿看見一身樸素打扮的曹操就笑道:「孟德兄好。」
曹操站起來對劉岱行禮,並和聲道:「劉大人好。」
「孟德兄不必拘禮,我早聞孟德兄是位當世奇才,朝廷對孟德兄寄予厚望,可惜孟德兄才多身子弱,聽聞朝廷直接委任東郡太守一職而孟德兄卻因病不能就職,實在是令人遺憾,若東郡有孟德兄治理,我就倍覺安心了。」
曹操感到話中奉承之意甚濃,就覺尷尬起來,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平民,劉岱身為兗州之主,說出如此器重的話,不是擺明想招攬自己嗎?
於是曹操只好謙和道:「劉大人過譽了,我並無甚麼大才,治理一郡實在深感無力,為免弄糟劉大人的屬地,所以才訛稱病了,其實在下是怕丟臉啊。」
「孟德兄過謙了。」
一番恭維說話過後,劉岱才留意到曹操帶著一個白布袋來,這時才想到正事,於是好奇地問:「孟德兄這次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曹操將白布袋打開,亮出王芬的頭顱,劉岱見物立即驚嚇得退後數步,欲要嘔吐,他掩鼻道:「孟德兄,此人是……」
「此人是冀州刺史王芬,劉大人應該記得吧。」
「甚麼?他他他……是王芬……你……他怎麼會弄成這樣?是誰殺了他?」
「是曹某殺了此奸賊的。」
劉岱聞言又一驚,殺刺史是何等大事,而眼前曹操竟帶著他的頭顱來找自己,難道是想他包庇不成?
曹操見劉岱臉容失色,立即將王芬的頭顱包起,並正容道:「王芬大逆不道,正密謀刺殺靈帝,他本想和合我參與此事,但我覺弒君易主是逆天的事,於是不與他同謀,並將王芬殺了。」
劉岱一聽稍為鎮靜一點,後道:「你可有王芬造反的證據?」
曹操從包袱中取出自擬的造反書簡,並交到劉岱手中。劉岱細看之下由驚轉怒,並喝罵道:「大膽逆賊!竟敢結黨密謀加害皇上!孟德兄,殺得好!」
曹操立即行了一禮,並道:「這是曾為臣子應當做的事。」
此時劉岱眼睛急轉,腦中正想著如何將此事稟明皇上,若這事能得皇上歡喜,加官進爵不是空話啊,但人是曹操殺的,功也應屬於他,怎麼算也算不到自己頭上,劉岱正為此事困擾。
曹操擅觀人察色,見劉岱神色古怪就猜到一二,於是曹操淡然道:「劉大人,我無心接觸朝政之事,誅殺奸黨的事還得由劉大人著手去辦,我只想證明自己並無對朝廷懷有異心,別無他求,還請劉大人明察。」
劉岱一聽甚喜,但仍平靜地說:「嗯,我絕對相信孟德兄對朝廷絕對忠心,孟德兄不必擔憂,此事就交由我去辦,事成之後皇上定必有賞,到時候孟德兄可是記一大功啊。」
「曹某絕不敢邀功,只要劉大人不懷疑我便足夠,我這就先告辭了。」於是曹操留下王芬的人頭,揹著包袱準備離去,但劉岱卻喊停了他,並道:「孟德兄留步。」
曹操疑惑地道:「劉大人還有要事麼?」曹操表現得如此乾脆,劉岱自覺有點小人之心,於是想勸說曹操留下來住一晚,但曹操拒絕了,並以妻子在故鄉等候自己為理由,必須盡快回家見家人,劉岱無奈只好讓曹操離去。
於是曹操步出劉岱的府第,騎著馬直奔城外,連頭也不回向著故鄉譙縣進發。
作者:
烈火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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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6 09:57 AM
第二十七章 將來的路
初夏,陽光明媚的早上,歸德城太守府上空凝聚著淡淡幽藍之光,遠看過去霞氣迫人,彷似有甚麼力量牽引著幽藍之光。
過一會兒,幽藍之光慢慢散去,太守府西院一間房間內步出一位青年,這人穿著樸素藍衣,樣子俊朗,臉色悠然,身上散發出勃勃朝氣,予人剛強而和善的感覺,這青年便是藍羽臣。
剛剛修練完玄天凝氣訣的他精神飽滿,活力充沛,即使要他繞著歸德城跑上三、四圈也絕無問題。
藍羽臣一連數天在打坐練功,足不出戶,這次修練完畢,他的玄天凝氣訣已然步進第六層境界,現在他的一身筋骨得到靈氣強化變得堅韌,無論是外在或內裡都與四年前大不相同,他可以感覺到身邊的靈氣流動,只要集中意念更可隨意調動靈氣,他猜想秦星所說的人靈級別與此情況相比也不遠,或許他已經步入人靈級別了。
這四年來藍羽臣一直專心修練,空閒的時候有時會和關羽切磋比試,有時與張飛練習,有時會到秦星家聊天,不知不覺日子就過去了。
藍羽臣仰望天空,天空一片蔚然,心想來到神書中不經不覺已四年,不知道現實世界現在怎樣?李雲軒曾說過只要在限定時間內返回現實,那麼時間相差不會太大,那麼究竟多少時間內回去才無誤呢?
秦星來了這世界已很久,明朝早就滅亡了,那麼他一定是錯過了回現實的時間。一想到永遠留在書中過日子,藍羽臣便感到心底無比懼怕,母親還健在,如果他真的一聲不響走了,母親應該會很傷心吧。
然而,回到現實世界藍羽臣又能做甚麼?他是一個平凡的宅男,在哪個金錢主宰一切的花花世界裡,他只是一個沒出息的青年,那像在書中的世界般過得愜意,一回到現實世界他就得找尋一份工作,然後拚命工作賺取金錢,有錢了就自然想到結識異性朋友,可是在那現實的世界那有好的女孩子會看得上他?
現實就是現實啊,但留在書中也是枉然,沒有未來,不會老死,一直重複又重複地活下去,最終他也會忍受不住自殺吧,還是像秦星一樣活下去?
想著想著,李雲軒弄一個擬真的世界目的是為了甚麼?讓人參悟天命又是為何?難道參悟天命後回到現實世界就能與別不同嗎?
藍羽臣對天長嘆道:「在哪兒生活也是艱難啊。」接著搖了搖頭,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後向著胡逆嵐的房間去。
來到胡逆嵐的房外,藍羽臣拍門叫道:「逆嵐,好悶啊,出外走走吧。」
可是叫喊了幾次還是沒人應,於是藍羽臣推門而入。
找了一會不見胡逆嵐,藍羽臣退出房間時剛巧遇到一位男僕經過,於是他對男僕說:「等等。」
「藍公子,有甚麼事嗎?」那男僕輕聲問。
「請問你有看見過逆嵐嗎?」
男僕想了一下,然後恍然道:「你說是胡公子?他好像一大早就和李姑娘走出府了。」
藍羽臣聽後無奈,最近胡逆嵐和李恩經常一起出外玩,每次藍羽臣想找他去玩都撲個空,看來胡逆嵐與李恩之間的感情已然是情到濃時了。
藍羽臣回想李恩的容貌和身材,她和四年前已經大不相同,整個人充滿女性的魅惑力,再不是那甚麼都不懂的少女,加上她受胡逆嵐教授仙法,早已練得出一身仙風之氣,為她秀麗的臉容平添一份出塵脫俗之美,任何男人見到也為她的美麗所動容呢。
「藍公子?」男僕見藍羽臣愣了一陣子就低聲喚道。
「啊,嗯,沒事了,謝謝。」藍羽臣拋下一句話就離去。
於是藍羽臣又向著柳秋蟬的書房去,這個時候柳秋蟬一定是在書房處理日常事務。
經過僕人的通傳,藍羽臣步進書房見柳秋蟬。柳秋蟬正在查看今年軍隊的開支帳目,但見藍羽臣走進來後就放下帳簿,並笑道:「早晨啊,羽臣兄。」
藍羽臣也回一個微笑,及後乾脆道:「你我都是書外人,就不必稱呼甚麼兄甚麼兄的,叫我羽臣就對了。」
「呵呵,抱歉,我已經習慣了。」
藍羽臣聳了聳肩,接著又道:「你好像很忙呢。」
「也不是很忙,只是處理一些財務問題,我以前在公司裡也是這樣,對,你找我有事嗎?」
「沒甚麼啦,只是胡逆嵐和李恩出外了,我一個人閒著無事就想找人聊聊。」
「原來如此,那你不找關二哥切磋武藝嗎?還是找益德兄玩耍?」
「嗄,關羽太強,每次都是我敗給他,沒甚麼好切磋的,我也不想打擾他了,至於張飛嘛,不是喝酒聊天就是打架,每次喝酒過後一定胡亂生事,看見甚麼不平事他都會管,在歸德城中誰沒認識張飛,所以和他一起必有事端。」
柳秋蟬聽後搖頭苦笑,道:「益德兄真的太率直了,呵呵。」
藍羽臣也苦笑道:「真的聞名不如見面。」
過一會兒,柳秋蟬才收起笑容,認真地道:「羽臣啊,如今是中平五年,依我估計天下快要大亂了。」
藍羽臣坐到偏席上,打開一卷兵書看起來,聽見柳秋蟬話語沈重就看向他並輕聲說:「你指的是董卓之亂?」
柳秋蟬點頭應道:「是,據我所知黃巾之亂後第五年,漢朝首都洛陽即將有一場政變。」
「噢,那洛陽今後可熱鬧了。」
「羽臣,別說得好像與你無關一樣,如今我們寄居於劉備之下,一切都是依照他的想法去做,你說劉備會眼睜睜看著董卓禍害宮廷嗎?」
「你意思是指劉備有可能會進攻董卓?」
柳秋蟬輕搖頭說:「劉備有心無力,我相信他是很想殺董卓,但是以兵力來說是敵不過董卓的。」
「難道劉備會派人刺殺董卓?」
「亦不會,董卓身邊有一猛將在,刺殺未必會成功,也沒有能做此事的適合人選。」
藍羽臣一聽到董卓身邊有一員猛將,立即感嘆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想來刺殺是不可能的了,那麼你擔心的是甚麼?」
柳秋蟬沈默許久才道:「難道你忘記了盟軍討董?」
藍羽臣這才恍然,後道:「難道你怕劉備會趁此機會追殺董卓?」
「歷史的真正原本我不知道,但自從來到這世界遇到劉備後,我能確切相信他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尤其是報效朝廷的那顆堅決的心,我怕劉備不惜一切深入董卓陣地,到時候你我會追隨他嗎?抑或是反叛他的決定?」
藍羽臣想也不想就說:「當然不能與他一同陷敵人陣地了,即使是背叛劉備也沒有辦法。」
「那麼劉備會放任我們背叛他嗎?關羽和張飛會甘心我們離去?」
經柳秋蟬一提,藍羽臣才想到這個問題,雖說劉備無權阻止藍羽臣的去留,但是柳秋蟬是劉備重用及信賴的人,藍羽臣和胡逆嵐離開還勉強說得過去,可是柳秋蟬是劉備的軍師,不能說走便走,如果沒有足夠令人信服的理由,他的離去等同背叛了君主,伴君如伴虎,這頭虎雖然平時溫和,但也不是善類,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虎還是會為爭食而咬人吧。
柳秋蟬所擔憂的就是這一點吧,他知道藍羽臣很需要一位智者的幫助,而他卻不能無故背棄劉備,這一下真的給他一道棘手的難題。
氣氛沈默良久,二人並沒有說話,可是彼此心中想的也是同一個問題。
要如何使劉備不介意柳秋蟬離開?
作者:
aryui000
時間:
11-1-16 11:32 AM
哼 不如你趕快寫吧...
一拖再拖對大家也沒有甚麼好處
作者:
s2008228
時間:
11-1-16 06:26 PM
益
德兄真的太率直了
張飛5係字翼德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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