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not talking about money ,你很清楚。」她把語氣抬高半個音階,這時她發覺自己有點像在立法會發言的余若薇:「還有,我不可以忍受你在選舉中投票支持長毛。我覺得他不夠理性,我不希望我的Boyfriend漸漸也迷上哲古華拉的海報和著作。我不是反民主,只是比較接受四十五條關注組。上一次在西貢的海邊,我對你說過的,只是你那時並沒有用心聽罷了……」
「我×!」他終於發脾氣了:「我知你係睇唔起我,我哋分手算了!」他拿起帳單,走到櫃枱,回過頭來恨恨地說:「恭祝你考入了Hong Kong U,祝你學業成功,搵到個醫科生做老公吧!」
七年不見,你到酒店頂樓的西餐廳。這一天,你約了律師男友 Simon,在這裏分手。他的罪名:同居期間,他背着你到東莞去嫖妓,在他西裝外衣暗袋,你發現北姑留下的一張浴艷的卡片和手提電話。
No,你擺擺手──他還在囉嗦解釋。快三十歲了,花開堪折,對於一個事業初成的女子,這不是拖泥帶水的時候。寧願獨身,也不能忍受 Simon蛻變成一個香港雞蟲,與這等小男人廝守終身? You must be jo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