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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電話(2)
“哦?為什麼?”池文浩並沒被黃志勤的無禮所激怒,依然心平氣和地說話。
“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你策劃了暑假那次元陽之旅,自己卻又中途無故撤場?”黃志勤將頭高高仰起,怒視池文浩。
“我想,這應該是一個誤會。”
“誤會?你說得輕巧,我只要你跟我說清楚,那次你為什麼不和我們去元陽?”
“原因很簡單,我突然接到電話,說我母親急病住院了。你說,作為兒子,我怎麼還有心思出去遊玩?”
“是嗎?可是,我側面瞭解過。你媽根本就沒有生病,更沒有住過什麼醫院。你說,你撒這個彌天大謊究竟所為何來?”黃志勤眼中冒火。
“這,這要我怎麼說呢?這件事我簡直是莫名其妙。那天,我一接到電話就搭了第二天的火車急急忙忙趕回家去,誰知到家一看,我媽好端端地坐在家裏,正跟我爸包湯圓兒呢。所謂急病住院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當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以為是誰在惡作劇。後來,我給小喬打過電話,知道你們已經出發了,而我爸媽又不肯放我出去。結果,就……”池文浩神情沮喪地說道。
“哦?是嗎?你說你接到你媽住院的電話,那你就不知道打電話回去核實一下?”黃志勤嗤之以鼻。
“我往家裏打過電話,根本打不通。而我爸媽都是農民,又不習慣使用手機。所以,我只能趕回家去。而且,那個匿名電話顯示的號碼也是我們家鄉的區號,打電話的人說的更是一口地道的家鄉話,那種焦急的語氣的確不容置疑,何況一聽到我媽突發心臟病,我的心都亂了,怎麼可能再去仔細分辨這個電話是真是假?再說,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呢?會拿這種事和人開玩笑!”池文浩越說越氣。
“那麼,事後你有沒有問過你家人,你家的電話為什麼會打不通?”黃志勤眯起眼睛冷笑。
“我問過,我媽說,那兩天她也沒用過電話,我上火車的當天她想給我打電話,才發現電話壞了,便通知電信局的人來修。可維修的人還沒進門,這個電話竟然又鬼使神差地通了。你說,這事怪不怪?”池文浩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怪?哼哼,池文浩,你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真難為你會編出如此完美的一個藉口。但是我告訴你,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證據,你能拿出證據嗎?”黃志勤一臉不屑。
“當然,我父母都可以證明。”池文浩有些生氣。
“你的家人?還不是和你一個鼻孔通氣?池文浩,別再做戲了。現在,去過元陽的人已經死了一個,但許剛的死才僅僅只是個開頭。我現在並不懷疑你和這件事有什麼瓜葛。因為,我們幾個都很明白,他的死與‘人’無關!”
黃志勤說到那個“人”字時,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與人無關?那與什麼有關?”池文浩劍眉緊蹙。
“你說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座‘鬼宅’?所以你才找藉口不去元陽?那你為什麼還要發起那次旅行?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們?難道你想拿我們七個人的生命開玩笑嗎?”黃志勤的情緒異常激動。
“鬼宅?”池文浩相當震驚。
“是,就是鬼宅。不管你當初是何居心,我現在都不想追究。我只想請你告訴我一件事:如何才能破解那個‘血面紗’的詛咒?”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哪里有鬼宅?又何來詛咒?”池文浩如墜雲霧。
“你……”黃志勤正欲深究,突然,他的手機又響了。
黃志勤狠狠地瞪了一眼池文浩,接起手機:“喂?鄭直啊,我在外面……怎麼了?有急事?好,我馬上趕回來。”
黃志勤收起手機,犀利的眼光在池文浩臉上逡巡片刻,冷冷地丟下一句:“今天我不逼你,你,好好考慮清楚,還剩下六條人命,是見死不救還是……,就憑你自己的良心了。”
誰的來信(1)
9月17日,下午5:30。
黃志勤打車回到商學院。
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鄭直這麼急著找自己究竟為了何事?會不會又見到了什麼不祥之兆?
剛一推開寢室門,黃志勤就被一個迎頭而來的猛烈擁抱嚇了一跳:“嘿,鄭直,幹嘛呀?我可不是邱夢溪。”
“兄弟,哥哥可把你盼回來了。”興奮洋溢了鄭直那張白胖的“菩薩臉”。
“說正經的,幹嘛這麼急著找我回來?”黃志勤掙脫出鄭直的鐵臂,溜了一眼屋內另外的兩名室友,低聲問道。
“呵呵,這個呀,來,咱哥倆出去說。”鄭直親熱地攬著黃志勤的脖子,一邊打著哈哈,一邊走出寢室。
走廊裏,除了一個打掃衛生的老頭和一個陌生的學生,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一到走廊,鄭直立刻變了一副嘴臉,他涎笑著:“哥今天是有件急事,兄弟你好歹得再幫哥一把。”
黃志勤一見鄭直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受到驚嚇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納悶。
他當胸給了鄭直一拳,笑道:“跟我還裝?咱倆誰跟誰呀,說吧,啥事?”
鄭直嘿嘿一笑,湊近黃志勤耳邊,小聲道:“能不能把你家老屋的鑰匙再借哥用用?”
黃志勤一扭身,驚呼:“不會吧?又來?上回被你們弄的紙團、套套滿天飛,自己樂完了還得讓我來擦屁股。不行,這次說啥也不能再讓你們去糟蹋了!”
說著,連連擺手,做逃跑狀。
鄭直慌忙將黃志勤拉住,陪著笑臉連連求情:“兄弟,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算了吧,你哪次不說不下為例?從今天起,cut ,再沒商量了。”黃志勤掙扎。
“別,別,兄弟,好兄弟。這回絕對是最後一回,撒謊我是你孫子。今天是夢溪的生日,你說你哥怎麼也得表現表現吧?就幫哥這一回吧。”鄭直死纏。
“玩兒浪漫是吧?那容易啊,賓館酒店那麼多,出去開房啊。比我家那老房子不知舒服多少倍。”黃志勤絲毫也不讓步。
“兄弟,你還不知道我?身上啥不多就是肉多,身上啥不少就是錢少。幫哥這一回,就全當你賑濟災民了。回頭我給你把房子裏外打掃一遍,再給你帶回來一斤鴨脖子下酒,還不行嗎?”鄭直可憐巴巴。
黃志勤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好吧,那就再成全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黃志勤邊說邊摸出鑰匙。
“再有下次,我就跟你叫‘爺爺’,快拿過來吧。”鄭直猴急地一把搶過鑰匙。
這時,黃志勤突然正色道:“對了,鄭直,你們多少注意點兒,千萬別去二樓那間朝南的大屋,裏面供著我奶奶的遺像呢。衝撞了對誰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回頭給你帶鴨脖子。”鄭直頭也不回,哼著歌兒小跑著溜掉了。
沖著他的背影,黃志勤大聲笑道:“鄭直,慢點兒,趕著去投胎呀!”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真見鬼,怎麼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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