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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靈異鬼怪區 轉: 靈俠事件薄 長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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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靈俠事件薄 長篇 完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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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7-4-24 10:17 AM |只看該作者
  「老師,可不可以說說噹時的情況?」靈龍問。
  「嗯,」紫君微微點點頭,「我給紹雲盛了粥從廚房齣來,走到院子裏,就看到傢洛倒在那裏。」
  紫君把她所看到的全都說了一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爲什麽會髮生這麽多事,會死這麽多人!對方究竟想做什麽,他有什麽目的?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慘死,我真的……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紫君已經快到極限了。
  「非常抱歉,老師特地請我們來幫忙,可是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靈龍和紹雲看到紫君這麽痛苦,心裏也都不好受。
  「不,這不能怪你們。」紫君搖搖頭,「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
  「老師,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替你傢人討回一個公道!」
  「你們也要小心一點,我看兇手的目的,併不僅僅是雷傢的人。」紫君提醒著他們,「還有紹雲的身體——」
  「嗯,老師,我們會小心的,你也要保重。」靈龍噹然知道現在對他而言,紹雲是最重要的。
  回到房間,紹雲非常擔心紫君。
  「靈龍,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兇手真的很狡猾,到現在,我們都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兇手真的是李東嗎?除了第一天看到他外,根本沒有一點他的消息,爲什麽一點線索都沒有?
  「首先是陳剛身上奇怪的爪痕,再來就是吊鍾爲什麽會無緣無故地掉下來?」靈龍開始重新審視這些一直以來的遺留問題。
  「還有李東的神秘失蹤,老師舅舅的首級,是怎麽在那二十分鍾以內到大堂?」紹雲也跟著靈龍的思路補充著,「以及老師父親留下情詩一般的藏寶圖——」
  「等一下,紹雲,我想到了一點!」靈龍突地道。
  「呃?」
  「李東噹時離開雷傢的時候是五點半,從雷傢神社到賓館的車程,大約是二十五分鍾,而那裏的服務員說他是六點左右離開的,我想,在五分鍾之內,一個人是想不到這麽多的殺人計畫的吧?」
  「會不會是他臨時起意呢?」紹雲道。
  「不太像!」靈龍搖搖頭,「如果是臨時起意,他爲什麽要一開始就殺了陳剛?而且按理說,陳剛是練空手道的,怎麽也不像會被人扭斷脖子,而且那李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不像這麽厲害,最重要的是,連他自己都失蹤了。」
  「新乾線和公路都在修理,他應該沒有辦法離開的啊!」紹雲道。
  「我打個電話問一問。」靈龍道,因爲不知道新乾線停開的具體時間,從這點來看,什麽都不好說,也沒準兒他一早就離開了。
  「餵,風伯嗎?」
  「呃?是靈龍?」李風一愣,沒想到靈龍會給他打電話,「聽你爸說你到雷門鎮去了,是不是被睏在那裏,想讓我找直昇飛機來救你呀?」他笑侃道。
  「沒有這麽嚴重啦!新乾線什麽時候通?」
  「呃,我看看,報告上說的是明天就可以開通了。」
  「明天?風伯,麻煩你幫我看看是什麽時候停開的。」
  「嗯,」手機那頭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哦,是二十一號下午四點二十。」
  「下午,四點二十……」靈龍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風伯,麻煩你幫我查一件事,」豆大的汗珠從靈龍的臉上滑下。
  「怎麽了?」紹雲看齣靈龍臉色有些不對。
  「沒、沒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靈龍的心頭,泛起不祥的預感了。
  紫君和勉強能下床的傢洛來到藥房外,使勁叫著。
  「媽、媽!」紫君叫道。
  「怎麽了?」
  藥房離靈龍和紹雲的房間最近,所以他們聽到她的聲音就過來看看。
  「阿姨說來給我拿藥,可是到現在都沒有蹤影。」傢洛憂心如焚。
  「門好像被什麽抵住了。」紫君急道,「這麽久都沒人應,媽、媽媽她……」一想到舅舅慘死的模樣,紫君的淚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剛舉手準備敲門,傢洛道:「不用擔心,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來把門撞開吧。」
  「張律師,你手受傷了,還是我來吧!」靈龍道。
  「嗯。」傢洛感激地點點頭。
  門被撞開了,藥房裏滿是彌漫的煙霧,嗆得人睜不開眼,可是,噹他們看清眼前的一切時,紫君頓時暈了……
  她的母親披頭散髮地被一根麻繩高高地吊在樑上,一雙腳不停地搖晃著,搖晃著——「這很明顯是自殺。」勘探了案髮現場後,王警官非常肯定地說。
  「我女兒不會自殺的!」爺爺咆哮著,也難怪他,兒子剛慘遭橫死,現在女兒又……「你們這群飯桶,滾!給我滾!」
  「雷老師請聽我解釋,噹時是您未來的孫女婿和這位,呃——撞開的門,裏面非常明顯是個密室,所以我才斷定令嫒是自殺的,原因應該是這幾天連續髮生的恐怖事件,讓她的心理承受不了負荷,才走上絕路的。」
  王警官瞄了一眼正在屋裏查看的靈龍,心有不悅,如果不是雷傢的人在場,他早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給趕齣去了。
  「爲什麽?爲什麽?」爺爺老淚縱橫。
  這時的靈龍,正仔細查看著藥房裏的一切。
  「靈龍——」看到爺爺和老師那麽痛苦,以及一想到阿姨和藹可親的樣子,紹雲就覺得眼眶髮熱。
  「不是自殺,」靈龍喃喃道,「她不是自殺的!紹雲,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的!」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慘死,靈龍也非常憤怒。
  「滴滴嗒,滴滴嗒——」
  突然,靈龍的手機響了起來。
  「餵,風伯嗎?」靈龍迫不及待地問。
  「啊,是我,你要我查的事已經查到了,而且我還意外地髮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喲……」李風一點都不知道這邊髮生的事,語氣還非常輕鬆。
  「啊!」
  聽了李風的話,靈龍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事情他也猜到了幾分,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
  晚飯時,大傢全都沒有精神,爺爺無神地望著一桌的飯菜,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紫君無力地用筷子扒著飯,可是眼睛卻呆呆地望著前方;傢洛看到紫君這個樣子,心裏也非常難過,他握緊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阿離看大傢這樣,實在也沒有胃口吃飯,隻有靈龍拿著一張紙在鑽研著什麽。
  紹雲見靈龍一點都不嚴肅,小聲提醒道:「你不要再看了啦!」
  「唉,最愛的人是誰?活著又是爲了誰?哦……你不知道嗎?果然不知道!」他唸著紫君父親留下的寶藏密碼。
  「這,不是天哮留下的東西嗎?」爺爺聽到這詩,回過神來。
  「是啊,不過,爺爺,我一直有個疑問耶,爲什麽老師的父親是跟著您姓雷的呢?」
  「哦,因爲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再加上他不願意提及以前的事,所以就跟我姓了。」爺爺嘆了口氣,「可惜他英年早逝——」
  「爲什麽不願意提到以前的事呢?他該不會是殺過人、坐過牢吧?」靈龍註意著大傢的表情。
  「靈龍!」紹雲怒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啦!」
  「哈哈哈,開個玩笑麽,氣氛太沉重了!」靈龍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沒關係,老師,我不能幫你破案,不過幫你拿到父親的遺物,也算是補償了吧?」
  「現在要這些有什麽用?」紫君搖搖頭。
  「誰說沒用的,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喲!」靈龍嘴角浮現齣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不可以!隻差,隻差最後一個人了!我絕對不能就這麽放過他!一雙滿是恨意的眼睛,盯著餐桌上的某人……
  深夜,一個身影摸進了爺爺的臥房,他看著呈凸狀的被子,狠狠地舉起了匕首——他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去死吧!」
  可是血併沒有他預期的那樣噴齣來,他忽然明白上噹,可是已經太晚了,一群警察已經衝進屋,嚮他舉起了槍。
  「不許動!你以涉嫌殺人罪被捕了,你可以不說話,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王警官說這句臺詞就像背詩一樣,同時,他心裏勾畫著以後他昇官的情景,樂不可支。
  那人握緊拳頭,併沒有答話,他正思考著自己應該怎樣才能脫身。
  「沒有想到吧!」靈龍從大門走進來,「我也沒有想到,兇手會是你。」
  「你,是怎麽知道的?」那人咬牙道。
  「說實話,我也不由得非常佩服你,整個計畫可謂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新乾線突然停開,恐怕這次的事件將會成爲永遠的謎了。」靈龍有些慚愧,如果不是他那天給李風打電話,意外問到了新乾線何時停開的,恐怕到現在他還在被兇手牽著鼻子走。
  「光就這點,你是怎麽知道是我的?」那人揚揚眉,「我隻是見今晚月色宜人,想請爺爺一起賞月。」
  「賞月?賞月用得著帶刀嗎?」王警官火了。
  「隻是開個玩笑嘛!」那人聳聳肩,順手把刀子丢在地上,一攤手。
  「那我就用排除法,來告訴你我是怎麽髮現,你是兇手的!
  「我和紹雲首先是不可能的,因爲沒有動機;老師也不可能,怎麽說也是自己的親爺爺,實在沒有理由讓她如此痛下殺手。
  「忠伯跟了爺爺多年,而且我也查過他的資料,爺爺從前曾經救過他的命,再說了,殺死陳剛的兇手少說也是搏擊高手,他年紀這麽大了,根本不可能。剩下的嘛,隻是你跟另一個人了。」靈龍不緊不慢地說。
  「真是好笑,這麽說我也沒有動機啊!」那人冷笑道。
  「不,你有動機!」靈龍高聲道,「你是爲了報仇!」
  「報仇?我有什麽仇可報的?雷傢的人根本是足不齣戶,而且我之前一直在國外唸書,根本不可能結仇,你這麽說未免太好笑了吧?」
  「爺爺的確在繼承雷傢後就沒有離開過,而你在之前也的確沒有到過雷傢,可是——你們傢有個人一直在雷傢生活,而且一過就是十五年!」
  「你怎麽老咬著我不放?說到動機的話,那個失蹤的李東不是更可疑嗎?」那人皺眉道,他知道靈龍的確已經查過他了。
  「哈,哈哈哈,」靈龍突然高聲笑道,「李東失蹤的事,隻有我和紹雲知道,而且警察將這事告訴爺爺的時候,你跟老師都沒有在場,事後我有問過爺爺,他說併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試問,你是怎麽知道的呢?張傢洛律師!不,或許,應該叫你何傢洛才對。」
  張傢洛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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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從頭說起,一開始,你接到老師讓你過來的電話也很驚奇,但是,在那時,你應該就做好了要殺死雷傢所有人的打算——因爲從一開始,你就因爲老師是雷傢的人而接近她的!
  「我清楚記得,老師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中午,你接到電話以後,馬上就準備到雷門鎮來,準確一點說,你坐的是下午三點半那班新乾線,也就是停開前的最後一班車。」靈龍大膽地說齣了自己的推斷,同時也觀察著張傢洛的表情,「這一點我是有證據的,因爲在新乾線控製室的錄影記錄裏,可以清楚地看到你上車的情形。」
  張傢洛冷冷一笑,併不反駁。
  「你到雷門鎮的準確時間,應該是下午五點至六點之間,如果沒有錯的話,你碰到了又從賓館折返回來的李東!」靈龍停了停,房裏的空氣快凝結了,「李東從前應該見過你,而且,他一眼就認齣了你,這,恐怕就是你要殺他的原因了!」
  「哼,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張傢洛冷哼一聲。
  「非常不巧,你殺李東的情形,被陳剛看到了,所以你又殺死了陳剛!同時,你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畫,一來可以讓雷傢的人產生恐懼,二來,也可以把所有的罪名推給其他人,所以你在陳剛的身上,故弄玄虛的劃上了許多猶如野獸抓過的抓痕,然後你把李東衣服的一角,故意放在了附近的樹上,以造成李東曾在案髮現場齣現過的假象。」
  靈龍停了停,「再把李東的屍體處理好以後,你才裝作若無其事地齣現在我們面前,準確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十分!」靈龍拿齣了他和紹雲畫好的時間表。
  靈龍停了停,觀察著對方的臉色,然後繼續道:「李明樂的死的確是一個意外,以你的本意,目標應該是爺爺,可是沒想到李明樂竟然會在那時候跑去鍾樓,代替爺爺成了鍾下亡魂。」
  不過到現在,靈龍還是沒有想通張傢洛到底在鍾上做了什麽手腳,所以這裏就一句話帶過,「葉子遞的死就是你故意的了,這樣讓人看起來目標好像是來相親的人,目的也是爲了掩飾你真正的目的。」
  「嗯。」王警官壓根兒就沒有聽明白,隻裝作聽懂了的樣子。
  「然後是舅舅的死,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你了!」
  「哦?願聞其詳!」張傢洛還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阿離是從大堂直接到案髮現場,在他經過時,併沒有首級,也就是說,首級在二十分鍾以前併不在大堂,也就是說要放首級的兇手,應該是在他之後到達案髮現場。
  「噹時,因爲某種原因,我跟紹雲併不在神社裏,所以,噹我們趕到的時候,老師、老師的母親、爺爺和阿離都已經到了,而最後一個到案髮現場的是誰?就是你!隻有你,才有做案的時間!」
  靈龍怒指張傢洛,「但是,真正讓我完完全全確定是你的,是你殺死老師母親弄巧成拙的一舉!」
  張傢洛沒有答話,他的神色有些嚴峻,不難看齣靈龍已經抓到他的要害了。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王警官一聽到這案子,忙問,「噹時是你跟他一起撞開的房門,而在這之前,他因爲受了傷一直跟雷紫君在一起,怎麽會有做案時間?」
  「也就是他弄巧成拙的原因了,」靈龍淡淡一笑,「其實,在他受傷之前,阿姨就已經死了!」
  「啊!」王警官大吃一驚。
  「不錯,噹我們到的時候,紫君剛把他扶起,他噹時有意說了一句,『放心,阿姨已經拿藥去了』,這就造成了阿姨還活著的假象,可是,又有誰真正在那以後見到過她本人呢?
  「之後,在我們忙成一團的時候,他又有意地提醒老師說,阿姨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有些擔心,所以才有了老師跟他一起去敲藥房門的那一幕。
  「不過,他恐怕沒有想到,我和紹雲就在附近,聽到敲門聲就立刻趕來了,併要求與他一起撞門,想必他噹時也有些著急,所以,他故意在我撞到門之前先撞開了!」
  「你的意思是,你噹時根本沒有撞到門,完全是他一個人撞開的?」王警官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錯!試問,一個肩膀受了重傷的人,怎麽會如此賣命?從常理說,這事應該由彆人代勞才對,這併不是單純地想在老師面前表現表現,更重要的是,他想掩蓋藥房根本不是密室的事實!」
  「不、不是密室?」
  「是的,我們進去時之所以有那麽多灰塵,是因爲被門突然打開巨大的風煽起來的,而屋裏倒在地上的那些桌椅、藥包之類的,是他在離開房間之前就放好的!」靈龍大聲道。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王警官聲音有些顫抖了,他心裏明白,若不是靈龍,他一輩子都破不了這案。
  「因爲沒有聲音。」
  「沒有聲音?」
  「對,那麽多的東西倒地,應該有聲音才對吧?雖然造成了因爲東西倒地而齣現的灰塵,但是,聲音卻是沒有辦法摸拟的,這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大的盲點。」
  「啪啪啪。」張傢洛悠然自得地拍起了手,「非常精採,我建議你不要做什麽偵探了,寫科幻小說比較有賣相,你的想像力這麽豐富,不去寫小說實在是浪費了。」
  「哼,還是不承認嗎?」靈龍冷哼道。
  「根本不是我做的,乾嘛要承認?」張傢洛笑道,「那我就來一一解釋你說的我那些所謂很費解的舉動好了。
  「我承認,我是坐下午三點半的新乾線來雷門鎮,可是,因爲看錯了站,我在雷門鎮前面的那個小鎮就下了車,不過倖好不太遠,我走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才走過來的,所以才會在八點過到,這樣一來,你所說的什麽陳剛、李東的死,我應該可以逃脫關係了吧?
  「我跟紫君可謂是兩情相悅,根本用不著殺什麽相親的人,所以,對於李明樂和葉子遞我也沒有殺人動機,因爲對我來說,他們根本沒有競爭力。
  「至於你說的紫君舅舅的死,噹時我因爲肚子痛,在廁所裏,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來,這點,你可以問紫君,我噹時有跟她說過;她媽媽的死,我非常遺憾,可你所說的什麽你沒撞到門就懷疑是我,我實在抱歉,因爲太過心急,所以才沒有註意到你。
  「至於房間裏的佈置,你根本沒有證據說是我做的,噹時情況那麽亂,難免會留下指紋和腳印,你自己不也有腳印和指紋在現場嗎?還有,我說過我現在是跟爺爺開玩笑的,沒有動機,沒有被害人的案子,是不能成立的!」張傢洛得意地笑著。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很好,我就給你看看你的動機,以及,決定性的證據!」靈龍咬牙道。
  「靈龍,資料傳過來了。」紹雲將李風傳真過來的資料,交給靈龍。
  「在你十歲以前,你的監護人叫何天哮,但後來他神秘失蹤了,在他失蹤前,他將你的監護權轉給了一個姓張的人傢,所以你才改名叫張傢洛,而這位何天哮,不是彆人,正是紫君的父親——雷天哮!」
  靈龍將資料上的照片給張傢洛看,「以前老師也有提到過,他父親是自殺的!」
  張傢洛突然粗暴地打斷了靈龍,「不是,根本不是自殺!」
  「哈!狐狸尾巴露齣來了吧!」王警官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
  「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看齣來,」爺爺也來了,「你就是天哮曾經給我提過的那個孩子。」
  「爺爺!」靈龍和紹雲望著他,希望他能把噹年髮生的事說一次。
  「這一切,都緣於那尊石像——」爺爺嘆道,「傳說,那是從戰國時代傳下來的稀世寶物,噹時的國王,崇拜的是擁有強大戰鬥力的魔神,所以他不僅信奉魔神,還專門精挑細選齣用來祭祀的巫女,後來有人傳聞,說那國王將代表無限財富的寶藏藏在了石像裏,所以,這石像成了世上爭奪的目標。」
  「爺爺,你們傢族就是祭祀的巫女世傢嗎?」紹雲明白了一些。
  「是的,因爲某種原因,那石像魔力早已不在,餘下的隻是空殼,不過大傢都以爲這裏面有寶物,所以從戰國時代開始,就不斷挑戰雷傢,以期望得到石像,不過,到了近代,除了一些古老的世傢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而何傢,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說,老師的父親其實是屬於另一個傢族的嗎?」靈龍問。
  「是的,何傢跟雷傢一樣同屬巫女世傢,不過很久以前,噹時因爲傢庭糾紛脫離了傢族,但他們想得到石像的心,一直從祖先那代延續了下去,事情到了我這一代有了個了斷。」
  爺爺想起那段往事,嘆息道:「經過一場噁鬥之後,我稍勝何傢一籌,何傢的大噹傢自那以後就鬱鬱而終,何傢也一蹶不振,而紫君的父親,是二噹傢。」
  「老師的父親來你傢的時候,你不知道嗎?」紹雲問。
  「剛開始不知道,後來看他用法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他是何傢的人,不過,他真的是一個天才,他天生就應該是研習法術的人,所以,我沒有揭穿他,直到他與阿紫的母親相愛——」
  爺爺嘆了口氣,「噹時我心裏非常矛盾,我不敢拿唯一的女兒的幸福開玩笑,所以,我跟他做了一次深刻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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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天哮他也沒有再隱瞞我的意思,把一切都跟我說了,我經過再三考慮,還是決定成全他們。噹時我也有想過把他大哥的兒子,也就是你,接過來,但天哮沒有同意,他說要將你送到國外去,還說希望你能忘掉這事,不要再想什麽報仇的事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爲什麽會自殺?」紹雲奇道。
  「唉,全怪我,噹時我年事已高,有意將雷傢傳人的位置傳給他,但他執意不肯,我噹時說了句狠話,沒想到,沒想到他就……自殺了……」爺爺對這事也一直追悔莫及。
  「哈,哈哈,這種事有誰相信?爲了不繼承傢業,所以自殺?」傢洛突然狂笑道,「這樣的話騙騙彆人還可以,但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爺爺沒有說謊。」靈龍從包包裏拿齣一張紙,「我已經找到了他最後送給紫君的禮物,上面說的全是你的事情。」
  他攤開紙,唸道:「紫君,沒想到你這麽厲害,能破解我留給你的密碼,不過,我想噹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而你,也應該長大一些了吧?
  「首先要說聲對不起,我對你們母女、對你們雷傢都虧欠太多,我無力償還,更沒臉成爲雷傢的第十八代傳人,請你跟媽媽和爺爺說聲對不起,不過,做爲獎勵,你以前不是老吵著說想要一個哥哥嗎?
  「我有一個大哥,他有一個孩子,叫傢洛,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孩,因爲某種原因,我沒能代替大哥好好照顧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嚮他解釋二叔之所以這麽做,是希望他能拋開仇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說謊!」傢洛怎麽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後退幾步,「二叔臨走時曾告訴我,一定會爲傢父討回一個公道,後來就沒有半點消息,我突然被送齣國,原來也是二叔的意思?」
  「你明白了吧!叔叔之所以這麽做都是爲了你,他不希望你活在仇恨噹中。」靈龍想到第一次和紹雲在遊樂園見到張傢洛和紫君的情景,頗有些感慨。
  「冤冤相報何時了?張律師,你自首吧!」紹雲也非常同情傢洛的遭遇,但他的做法也太極端了。
  「自、自首?」傢洛的眼光掃過屋裏的每一個人,他慢慢將雙手伸嚮前方,等待警察給他戴上手铐。
  「哈哈,早這樣就沒事了嘛!」王警官以爲大功告成,屁顛屁顛地上前去給他戴手铐,可就在手铐要铐住他的一瞬間,傢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卡住了王警官的脖子。
  「彆過來!」
  「你!」本來以爲事情已經結束的靈龍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其他警察也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傢洛,但王警官在他手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去叫雷老師。」靈龍悄聲對紹雲說,因爲怕紫君受不了刺激,這次行動他們沒有叫上她,可現在這情勢……
  「都不許動!」傢洛一步一步往門口挪。
  「哎呀,王警官,你身爲警務人員,難道就這麽看著兇犯這樣逃走嗎?」靈龍拿過了一個警察的槍,對準了張傢洛。
  「你、你你、你想乾什麽?」王警官看齣靈龍想犧牲他,「難道你們不管人質了嗎?」
  「開什麽玩笑!對方可是殺了六個人的兇手呢!你放心好了,我會嚮警署說明情況,將你風光大葬!」靈龍笑道。
  「你你你、你把槍給我放下!」王警官快尿褲子了。
  「少廢話,給我準備一輛車!」傢洛根本不管靈龍想怎麽樣,在他心裏,能活就活,不能活也要拉一個人做墊背。
  「傢洛!」紫君趕來了,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將身心都交付的愛人,竟然……竟然會是殺害自己親人的兇手,但看到他挾持著王警官,也不由得她不信,「怎麽會,怎麽會是你?」
  傢洛心中一緊,但他還是冷冷地笑道:「沒什麽好吃驚的,從一開始我就是在利用你!」
  「老師……」紹雲不知道怎麽安慰紫君。
  「不是,你不是的!」紫君歇斯底裏地叫道。
  「我早就知道二叔有一個女兒,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以報仇爲目的接近你,哼,沒想到你這麽笨,一聽說我是律師就馬上嚮我示好了,也多虧你,計畫才這麽順利——」
  「你鬍說!」紫君摀住耳朵,不想聽他的話,「騙我的,全都是騙我的!」
  「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隻可惜——」傢洛恨恨地看著爺爺,「隻可惜沒有殺死最應該死的人!」
  「以我的名爲義,以我的血爲名,徘徊在地獄的幽靈啊!傾聽我的召喚,齣現在我面前吧!」紹雲咬破食指,將血滴在地上,同時唸齣了召喚幽靈的咒語。
  傢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加大力度掐住王警官的脖子,隻要再用一點點力氣,他就會斷氣,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嘩——」隻見紹雲滴血的地方有一束白光漸漸散開,一個人飄浮在白光之中,那人不是彆人,正是雷天哮!
  「傢洛……」他緩緩睜開眼,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他,「收手吧!我最不願意看到你這樣。」
  「二叔——」傢洛一愣。
  「我送你到國外,就是希望你能拋下仇恨,忘掉過去,可是……」
  「忘掉?殺父之仇如何能忘?」傢洛狠狠道,「二叔,你這是怎麽了?我不記得你是這樣懦弱?」
  「懦弱?」雷天哮淡淡一笑,「這不是懦弱,而是有了愛!我以前跟你的想法也是一樣,但後來我明白了,這世上有那麽多美好的東西,爲什麽一定要鑽牛角尖呢?
  「而且,你父親的死不能怪彆人,也是貪唸所緻,如果噹時不是想要那尊石像,也不緻如此。
  「傢洛,我真的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而你父親,也不希望你走上他的老路,他隻希望你能健康、快樂地成長。唉,也怪我,從一開始,我就會錯了他的意,不應該找雷傢人報仇,傢洛,我這麽說,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都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叔叔、父親……傢洛的手緩緩地放下了。
  「傢洛——」天哮看到唯一的侄子變成現在這樣,心裏也非常難過,「都怪我,我不應該把你拋下,如果你一直跟著我,也許這些事都不會髮生。」
  傢洛放開了王警官,王警官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其他警察見人質脫險,齊刷刷地將槍對準傢洛,隻要他再妄動就會嚮他射擊。
  「紫君,」天哮回過頭,看著傷心慾絕的紫君,「媽媽和舅舅不在了,你要學會堅強,雷傢,全靠你了——」他說著消失在了白光之中,一切又歸於平靜。
  看著傢洛被帶上警車,靈龍叫住了他。
  「張律師,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對於吊鍾如何被做的手腳,靈龍還是沒有想通。
  「是吊鍾的事嗎?」
  張傢洛併不恨靈龍,他隻是覺得這是他自己造的孽,應該由自己承擔結果,「說實話,我也非常意外,因爲我噹時的打算,是在鍾樓裏親手殺另一個人,但沒有想到在我還沒趕到之前,那鍾竟然自己掉下來,砸死了李明樂。」
  「你的意思是,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嗎?」靈龍皺眉道。
  「是的。」張傢洛已經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沒有必要再說謊。
  「那,你……昨天對老師說的話,是真的嗎?」靈龍心裏有底了,不過,他不明白爲什麽張傢洛對紫君說了那麽過分的話,因爲他感覺他對紫君併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他對她是有感情的,不然他大可不必束手就擒。
  「壞人,應該要壞到底,不是嗎?」傢洛苦笑著,自行鑽進了警車。
  「靈龍!」從TMX專程來接兇犯,以及帶靈龍和紹雲回去的李風叫靈龍過去,他指著靈龍,對王警官似笑非笑的說,「這小子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哪裏哪裏,靈署長的公子果然聰明伶俐,氣度不凡,我從一開始就看齣他不是凡人!」王警官現在知道靈龍的爸爸是警署的署長後,恨不得把全世界最諂媚的表情都用在他臉上,他不停地搓著手。
  「嘔——」靈龍作嘔吐狀。
  「啊!靈公子,你不舒服啊?要不要我請醫生替你看著,這幾天你受累了,不過倖好我把案子破了,不然還不知道會齣什麽事呢!」王警官在假意關心靈龍的同時,嚮李風提醒這案子是他破的。
  「風伯,我去看看老師。」如果不是自製力佳,靈龍早就對準他的嘴巴狠狠地給上一拳了。
  在紫君房裏,紹雲看著紫君換上巫女的衣服,心中萬般感慨。
  「老師,你真的決定要繼承雷傢嗎?」
  「嗯,現在我不想繼承也不行了,」紫君苦笑道,「學院那邊我會去說明的。」
  「可是……」紹雲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紫君。
  「紹雲,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你們老師的。」阿離在一旁道。
  「老師,」靈龍進來了,「我們會記著悼唸你的!」他望著紫君淚光閃動,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我還沒死!」紫君汗顏,不過氣氛被靈龍這麽一搞,又好了許多,「好了好了,怎麽說我也是個大人,你們不用擔心。」她衝他們露齣笑容,表示自己很好。
  「嗯,我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雖然知道這是紫君做給他們看的,但紹雲也希望她能夠盡快好起來。
  「好,替我給班裏的同學說對不起。」臨彆在即,紫君有些傷感,在她回來以前,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在回TMX市的路上,紹雲還有幾個問題沒有解開。
  「靈龍,你說,爲什麽老師的父親不把這事直接告訴爺爺或是她媽媽呢?這樣也許事情就不會髮生了。」
  「我想,可能是因爲他知道上輩的事情不能解決,希望下一輩的人來解決吧!隻是他沒想到老師這麽笨,這麽久都沒有破解他的謎題。」
  「話又說回來,那謎題究竟是何解啊?」紹雲還是沒有想通。
  「就是,」靈龍看著紹雲鬼祟地笑著,「小心你的頭啦!」
  「呃?」紹雲還真是不明白。
  「嘿嘿,慢慢想吧,我先睡會兒。」靈龍很自然地枕著紹雲的肩,就要入睡。
  「靈龍,不要這樣啦!」紹雲註意到在前面開車的李風在偷笑,她紅著臉想推開靈龍,可是靈龍一歪,竟躺在了她的腿上。
  「咳咳,我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李風笑道,心裏暗笑靈龍色心不小。
  紹雲紅著臉望嚮窗外。
  在山洞裏,阿拇格斯看著塞雷亞的石像,露齣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而在他手上,赫然又是一顆萬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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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窗子裏的臉 第二章雷門鎮的爺爺來了

  走在去TMX學院的路上,靈龍一直唉聲嘆氣。
  「唉,快樂總是短暫的,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痛苦——」
  「就算是開學了,也不必這麽誇張吧?」紹雲汗顏。
  「你是不會明白像我這樣差等生的痛苦!」
  靈龍用手背摀住嘴,斜躺在地上,一束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全然一副怨婦的模樣。
  「哈哈,多日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一聲爽朗的笑聲從靈龍身後傳來。
  「咦?爺爺!」此人不是紫君的爺爺是誰,兩人有些詫異,「你怎麽來我們學院了?」
  「阿紫已經繼承了雷傢,已經不能離開雷門鎮了,所以我就代她來給學院請辭。」爺爺嘆了口氣。
  「老師她——」雖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不過靈龍和紹雲還是有些惋惜。
  「不說這些事了,我還沒來過TMX市,你們帶我到處逛逛吧!」爺爺倒也開朗。
  「好!」
  「爺爺,後續的髮展怎麽樣了,李東的屍體找到沒?」靈龍遞給爺爺一個香芋冰淇淋。
  「張傢洛全交代了,李東的屍體在山洞外的一棵大樹下找到了,不過……」爺爺停了停。
  「不過什麽?」紹雲問。
  「有人闖進山洞裏了。」爺爺沉吟道。
  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他們大概已經猜到是阿拇格斯。
  「有、什麽異狀嗎?」紹雲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沒有,可能是誰比較好奇,所以進去看了看,誰讓你們兩個上次進去以後忘了佈下結界的!」爺爺嗔怒道。
  靈龍摸著後腦勺笑了,「嘿嘿,噹時情況緊急嘛!」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真不知道雷傢會變成什麽樣子。」爺爺由衷地感謝他們,「誰都想不到是天哮的侄子,阿紫深愛的人。」
  「其實張律師他——」
  靈龍想起張傢洛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感覺他對紫君也是動了真情的,隻是復仇的心佔據了他的全身,他的心已經沒有空間來容納對紫君的愛了。
  「小子,你剛才給我吃的那種紫色的、像大便一樣的東西是什麽?」爺爺突然道。
  「大、大便?」靈龍和紹雲汗顏。
  「啊!就是盤成一圈一圈的東西!」爺爺用手比畫著。
  「拜託啦!那是香芋冰淇淋!」靈龍絕倒,「好吃吧?那我再去給你買一個!」
  望著靈龍遠去的身影,紹雲趁機問道:「爺爺,山洞裏的那石像——」
  「啊,我說過了,那是魔神塞雷亞。」爺爺道。
  「不過,爲什麽牠的爪下竟是老師的樣子?」
  「唉,說來也是一段孽緣……」爺爺深深地望了紹雲一眼,似乎就在等她問這話,「其實我們雷傢在戰國時代是用來祭祀的傢族。」
  「用來祭祀的傢族?」紹雲滿肚子疑問地望著爺爺。
  「是啊,那時的君王爲了表示對魔神的尊敬,一嚮都是由活人祭祀,而雷傢,說穿了,就是祭品的傢族,每隔十六年就要將族中的巫女獻給魔神。」爺爺摸著鬍子,搖頭道,「誰知,誰知,塞雷亞竟——」
  「竟怎麽了?」紹雲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竟愛上了族中的巫女。」
  「啊!」
  「所以我才說那尊石像已經沒有魔力了。」
  「那,後來呢?」紹雲捏緊了衣服。
  「爲了那位巫女,塞雷亞甚至願意放棄不老之身,以及無盡的魔力,可是那名巫女已經有了心上人,她寧死也不願嫁給塞雷亞,所以和她的愛人一起自殺了。」
  「而那巫女的模樣,竟與老師一模一樣,這麽說……」紹雲突然全明白了。
  「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掙脫宿命,所以,你也要加油哦!」爺爺含笑望著紹雲。
  紹雲衝爺爺勉強笑了笑。
  「你們在說什麽這麽開心?」靈龍買了冰淇淋回來了。
  「我們在說我們的目標。」爺爺笑道。
  「目標?你們的目標是什麽?」靈龍狐疑道。
  「沒有蛀牙!」紹雲高聲道。
  「紹雲,你廣告看太多了啦!」靈龍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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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窗子裏的臉 第三章窗子裏的臉(一)

  TMX學院,美術室。
  「啊——」美術社的社員劉靜伸著懶腰,看著自己剛剛完成的作品,非常滿意,她擡手看看表,「啊!已經八點過了。」她這才意識到時間太晚了,急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在鎖好社團的門後,劉靜無意識地看了看斜對面的教學樓,不看還好,噹她看清楚教學樓的窗子上映射齣的影像後,她隻覺得頭皮髮麻,聲帶沒有經過大腦批準就髮齣了尖叫。
  「啊——」在那面窗戶上赫然是她自己的臉,而那張臉正對著她冷笑著,同時,一行血淚從眼眶湧齣……
  「嗚嗚嗚——」靈龍抱著一堆比他人還高的學習資料,慾哭無淚。
  「靈龍你不要這樣啦!馬上就要聯考了,老師這麽做也難免嘛!」紹雲安慰道。
  「嗚嗚嗚,還是雷老師在好,現在那個老太婆隻知道叫我們做題做題,我都快瘋掉了!」
  因爲紫君的請辭,高中部又派了一個新的導師來管靈龍他們班,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一來就給班裏的同學每人每門學科髮了五大套復習資料,昨天靈龍就已經抱了一大堆回去,想不到今天又……
  平時就懶慣了的靈龍,哪裏受得了這等虐待?自然抱怨個不停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轉學過來差不多都快半年了吧?」靈龍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紹雲時的情形。
  「是啊!」時間過的真的好快,轉眼就半年了,那,一年時間不是很快也會過去嗎?那我……紹雲望著靈龍,似乎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紹雲,你以後有什麽打算?」靈龍沉思了一下,還是問了。
  「我?沒什麽打算,一切等畢業後再說吧!你呢?」
  「我想好了,我以後要開個偵探事務所,到時候,我每天齣去辦案,回傢後有你給我做飯,你說多好!」靈龍笑著望著紹雲,期待她的反應。
  「你想把我噹傭人使喚?我跟你拼了!」紹雲嗔怒道,假裝不明白靈龍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靈龍暈厥。
  「不過,不管你做什麽,不管以後我在不在你身邊,我都會支持你的!」紹雲有些傷感,心,又開始痛了。
  「什麽叫你在不在我身邊?難道,你想拋棄我嗎?」靈龍望著紹雲,眼睛充滿淚光,難過的說。
  「隨便說說啦!」紹雲背上突來傳來一陣劇寒。
  「鈴鈴鈴。」靈龍的手機響了起來。
  「餵?你是誰啊?劉靜?哦——不認識!打錯了吧你?啊,我是靈龍啊,我沒有加入美術社,以後也不想加入,再見!」靈龍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
  「怎麽了?」
  「唉,又是拉人入社的嘛!學院開放學生資料也不是好事啊!」靈龍扁扁嘴。
  「如果是偵探社你要不要參加?」紹雲問。
  「嘿嘿,那要看有沒有美女了!」
  紹雲無語中。
  噹天下午,紹雲接到一個電話後就火速趕往警察局,她剛到警局,就見到齣來接她的李風了。
  「風伯。」
  「什麽也彆說,見到他再說吧!」李風帶紹雲到了拘留處。
  隻見靈龍坐在一張木椅上,蹺著二郎腿,手腕放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於下巴下,目光深邃,他上下打量著來人,含笑道:「你們到底是來了——」
  「你、你在乾嘛?」紹雲覺得頭上冒齣一顆大汗珠,她還以爲靈龍一見到她就會痛哭流涕呢。
  「嘿嘿嘿,怎麽樣,帥不帥?是不是很像漢尼拔?」靈龍「噗」地一聲笑了齣來。
  「你好像很悠閒嘛,你繼續演『沉默的羔羊』吧!我走了!」紹雲說著轉身就走。
  「不要啦!紹雲救我——」靈龍隔著欄杆拉住紹雲,淚流滿面。
  辦完保釋手續後,紹雲瞇縫著眼看著靈龍。
  「活該吧你,偷看女生洗澡被抓住了吧?看你下次還敢!」
  靈龍覺得快要暈倒了,「都說我是被人陷害了!」
  「究竟怎麽回事?」玩笑歸玩笑,紹雲還是很擔心靈龍。
  「事情是這樣的……」
  「咦?咦?」靈龍在傢裏翻找著什麽,他環顧著房間的四週,依然找不到他要找的東西,「媽——」
  「乾什麽?大呼小叫的?」龍青嗔怪著。
  「你看到我的記事本了嗎?」靈龍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雖然他的房間很亂,可是什麽東西放在哪裏他是心裏有數的。
  「沒有啊!不是我又要說你了,你看看你的房間……」龍青正要數落靈龍,突然客廳的門鈴響了,她隻得下樓去開門。
  「那就奇怪了,我在學校也沒有找到,那是放在哪裏了?」靈龍撓著頭。
  李風神情嚴肅地站在房門口,他的表情非常復雜。
  「靈龍。」
  「咦?風伯來了,找我爸嗎?他到英國考察去了,你不知道嗎?」靈龍雖然有些吃驚,但也不以爲意。
  「我,是來找你的。」李風的神色有些爲難。
  「呃?又有什麽案子了嗎?」
  「咳,」李風清了清喉嚨,「靈龍,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你可以不說話,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雖然連李風自己也不相信,但這是上頭的命令,他也沒有辦法。
  「啊?」靈龍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沒聽錯吧?謀殺案?我?餵,風伯,熟歸熟,你亂講話我一樣可以告你毀謗!」
  「唉,我也不相信,可是,你也知道吧,我很爲難啊!」李風沉沉地嘆了口氣,「你還是先跟我回警局錄錄口供吧!」
  「究竟怎麽回事?」看李風的樣子,也不像在開玩笑,靈龍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唉,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去了再說。」李風併沒有將這事告訴龍青,因爲怕她擔心,準備等事情有了眉目以後再說。
  「嗯。」
  到了警局,李風就拿齣一疊照片遞給靈龍。
  「這是今天上午在你們學院美術社裏髮現的屍體。」
  「美術社?」靈龍想起他接的那個電話,「嗯……」
  「怎麽樣,想起什麽來沒有?」
  「這女的身材挺不錯的。」靈龍摸著下巴,打量著照片說。
  李風快暈了,「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都快急死了,靈龍還跟沒事人兒似的。
  「你們怎麽斷定是我殺的?」靈龍翻看著照片,「咦,這、這、這不是我的記事本嗎?」他找了N久的記事本,竟然會在兇案現場齣現。
  「這是案髮現場唯一的線索,所以我們才需要你回來協助調查。」
  「死因是什麽?」
  「心臟麻痹,準確一點說,應該是被嚇死的。」
  「嚇、嚇死的?」靈龍這才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普通的兇殺案和嫁禍案!
  「不過,你的記事本怎麽會在美術社?你怎麽看也不像有藝術細胞的樣子嘛!」李風以爲是靈龍在事前不小心掉在那裏的。
  「我都還在找牠呢!想不到會在這裏,」靈龍有些火,「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
  「唉,我沒有不在場證明人,我們那個班導師髮了N多的題目給我們做,我正在傢苦戰呢!早知道就齣去玩了,所以我才說我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嘛!好不容易看看書都會被人嫁禍!」一提到那成山的題集、題典,靈龍氣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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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關鍵是怎麽幫你洗脫嫌疑。」李風也是有心幫靈龍。
  「我可以保釋吧?」靈龍沉吟道。
  「嗯,要我打電話給你媽嗎?」
  「不用了,我自己打。」靈龍撥了紹雲的電話……
  「就是這樣……」靈龍叙述了事情髮生的經過。
  「你今天不是接了一個美術社的電話嗎?」紹雲突然想起,「會不會跟這事有關?」
  「極有可能,」靈龍也想到了,「哼!竟敢嫁禍本少爺,彆讓我抓住兇手,否則要他好看!」
  「那我們先去美術社看看有沒有線索吧!」
  「英雄所見略同!」靈龍點頭道。
  「請問,劉靜在嗎?」靈龍到了美術社的臨時社團,因爲有人意外死亡,原來的社團已經被警方封鎖了。
  「劉靜?請問你是哪位?」一個女生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靈龍。
  「我是靈龍,請你轉告她回來後請跟我聯繫。」
  「靈、靈龍!」在場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望著靈龍,那眼神中有恐懼,也有驚奇。
  靈龍最受不了彆人用懷疑的眼神看他了,「我是被冤枉的!」
  「你找劉靜乾什麽?」一個男社員兇巴巴地問。
  「她昨天有給我打過電話,我想問問什麽事。」靈龍雖然心裏有氣,但此時自己有求於人,自然隻能嚥下肚去。
  「不、不會吧?根本不可能!」社員們大眼瞪小眼。
  「怎麽不可能?」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對社員們的反應很奇怪。
  「她……她前天不是、不是死了嗎?」
  一股寒風吹過美術社。
  「什麽?」靈龍大驚失色。
  「那,這麽說,死者就是劉靜?」紹雲也不寒而栗,噹時靈龍接電話時她也在場,所以更覺得格外恐怖。
  走在學院的小道上,靈龍仍然想不通這是怎麽回事,真的是鬼魂打來的嗎?或者說是有人冒充劉靜打的呢?
  「靈龍,我們請阿成哥幫忙吧!」紹雲道,阿成是管轄這片區域的靈界警察,有他幫忙應該比較好查。
  「嗯,隻有這樣了,」靈龍沉吟著,「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查查打來的那個電話是哪裏的,你幫我問問阿成哥。」
  「嗯,好,」紹雲似乎想說什麽,她想了想,「靈龍,小心點。」
  「放心好了,我以後還要開偵探社的呢!」靈龍笑道。
  「什麽,沒有?」紹雲頗有些吃驚。
  「是啊,根據你提供的資料,在前天晚上十二點左右,沒有一個叫劉靜的來報到啊。」
  因爲情況特殊,那個時候來報到的鬼魂,阿成都還記得,「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天晚上我們那邊齣現了一點問題,有可能是被打散的鬼魂之一,放心吧,我們一定盡快找到她,到時候再通知你了。」
  「究竟髮生了什麽事?」紹雲感覺他們那邊好像髮生了很嚴重的事。
  「也沒有什麽,隻是,那時候史隆來過。」阿成雖然說得輕鬆,但是神情卻極爲嚴肅。
  「啊!」紹雲一驚,「那,我哥哥呢?」
  「也多虧紹佐在,不然真不知道靈界會亂成什麽樣子。」阿成嘆了口氣,「在他們打鬥的時候有不少鬼魂被打散了,成了孤魂野鬼,以後你看到了就順便幫我們帶回來吧。」
  「沒問題,那如果一有劉靜的下落,你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哦!」
  「嗯,這是自然。」阿成笑道。
  在聽了紹雲的轉述後,靈龍的表情異常嚴肅。
  「又是暗獄?」
  「那你查得怎麽樣了?」紹雲還抱有一線希望。
  「連電話局那邊也非常吃驚,那個電話,早在一年前就停機了。」
  「一、一年前?」紹雲心中一緊。
  「哈哈!看來我這次真的撞鬼了!」靈龍大笑道,「以前全是我請鬼啊什麽的,這還是第一次有鬼自己找上門來。」他摸著後腦勺笑道。
  「她肯定有難言之隱,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紹雲寧願事情很簡單,「現在的噹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劉靜。」
  「請她來說清楚就好了嘛!」靈龍道。
  「不,其實我們通常說的請鬼,是把靈界之門打開,把特定的鬼魂喚齣來,但現在劉靜根本不在靈界,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請到她。」紹雲搖頭道。
  「那……」
  「她死了也不過兩天,應該會徘徊在她生前去過的地方,我們去美術社守株待兔吧!」紹雲提議道。
  「這多麻煩,我讓靈犬和靈鳥去守著就是了,一有動靜,我們就立刻趕去。」靈龍一嚮不喜歡用笨辦法。
  「嗯!」紹雲也覺得這個方法比較好,「不過你現在是警方的犯罪嫌疑人,不盡快洗清罪名的話,恐怕……」
  「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的,再說了,身正不怕影斜,現在我比較費解的是,爲什麽要嫁禍給我?有什麽目的?而且,我覺得,這可能是暗獄的人在搞鬼。」爲什麽史隆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那個時候去?他覺得這裏頭一定有問題。
  「嗯,但是這裏也併不屬於TMX市的外圍結界,暗獄他們爲什麽……」紹雲也不明白。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剛開始靈龍是無意間介入了明獄與暗獄的戰鬥,後來他是因爲紹雲,還有阿拇格斯強佔著天宇的身體才跟他們過不去,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加入這場戰爭,現在看來,暗獄好像想對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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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龍——」紹雲看齣靈龍的神色有些不對。
  「呃?不用擔心,我會搞定的!」靈龍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紹雲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她還是沒有說齣口,她的心裏充滿了憂鬱。
  「對了,紹雲!」靈龍想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怎麽了?」紹雲心中一緊。
  「明天測驗的時候你偷偷地給我看一下好不好,這兩天我都沒時間溫書。」靈龍望著紹雲一臉渴求的樣子。
  紹雲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噹天晚上,靈龍正望著一堆題目髮呆的時候,感應符突然自己燃燒了起來,他「騰」地一聲站起來,這是他和紹雲在美術社請齣靈犬時留下的,隻要一有動靜,這邊馬上就會知道。
  他望嚮紹雲住的那幢大廈——燈已熄了,他不想打擾紹雲,隻身一人趕往學院的美術社。
  因爲美術社已經佈下了結界,進得來,就不那麽容易齣得去,所以靈龍也不太急。
  他想著,如果見到了劉靜,他應該問些什麽,她那時候究竟遇到了什麽?她知道兇手是誰嗎?
  半個小時後,靈龍到了美術社的門外,見到結界完好無損時,他鬆了口氣——這就意味著裏面的人還沒有齣去,他衝進美術社,果然,一個人站在窗戶旁邊望著對面的大廈,靈龍有些得意。
  「咳咳,你終於來了。」
  對方沒有說話。
  「你那天爲什麽打電話給我?」靈龍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
  「你究竟看到了什麽,怎麽會被嚇死?」靈龍又問。
  對方依然沒有說話。
  「餵!好歹說句話吧!」靈龍有些火了,他把燈打開,「呃?」
  隻見一個穿著TMX學院大學部校服的男生站在窗前,一動也不動,靈龍斷定那根本不是劉靜,他有些洩氣,走過去拍那男生的肩。
  「餵!這麽晚了,你一個在這裏髮什麽呆?難道對面有美女洗澡?」
  那男生被靈龍這麽一拍,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隻見他雙目圓睜,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雞蛋,嘴角邊有一抹白色的唾沫,而他的呼吸早就已經停止了……
  「不許動!」
  靈龍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一群警察從天而降,他們堵在門外,用黑洞洞的手槍指著靈龍,仿彿就此認定他就是殺害這名男生的兇手。
  「冤、冤枉啊——」靈龍哀嚎著。
  「你究竟是怎麽搞的?怎麽那個時候跑去美術社!」李風也覺得非常棘手,現在十多名警察親眼看到靈龍站在死者身邊,這叫他非常爲難。處理吧,他也知道靈龍是冤枉的,不處理吧,於理不通。
  「我怎麽知道那個人會死在那裏!」現在靈龍是跳進太平洋裏也洗不清了,「風伯,你們是怎麽知道那裏有人死了?」因爲有請齣靈犬,所以他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啊,那警察這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有人打來匿名電話,」李風嘆了口氣。
  「他的死因……」靈龍更加奇怪了,「又是被嚇死的,對吧?」
  「法醫還在進行屍檢,一會兒結果就齣來了。」
  李風也知道極有這個可能,可是警察是要講證據的,兩次都對靈龍不利,如果實在不行,他也沒有辦法徇私了,而且靈龍的爸爸是齣了名的鐵面包青天,如果讓他知道了,不僅不會感激他,恐怕降職都有可能。
  「風伯,你不要難做才好。」也倖好老爸不在,不然準把我關起來了,靈龍也不想李風爲難,「有什麽事我自己會處理,你不要顧及到我。」
  「我有點不懂,如果是被嚇死的,那目擊證人是不是——」
  「嗯,我也這麽想,」靈龍點頭道,「一個心理非常正常的人突然被嚇死,想必是看到了或是經歷了巨大的恐怖,那種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可是有人卻打了電話,而且他本人還很正常,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說得不錯,我這就去查那個電話的來源!」李風說著打電話去了。
  更奇怪的是,那個人是如何知道美術社有人死亡的?結界沒有破除的情況,他是如何齣去的?會不會是阿拇格斯或是史隆?靈龍在心裏猜測著。
  「靈龍!」紹雲一接到李風的電話就趕來了。
  「哈哈,不好意思,我又來了。」靈龍一見紹雲故作輕鬆。
  雖然也不至於像電視裏說的那樣會被警察刑求,但紹雲還是很擔心,「你怎麽樣?」
  「沒有事啊,好茶侍候著呢!」
  「我去查了!」李風回來了,「電話局說,那個電話在一年前已經停機了,這……」這太令人費解了!警局明明接到了那個電話,可是……
  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
  「還有,一個壞消息。」李風有些爲難地看著靈龍,「在現場隻有你的指紋和腳印。」
  因爲兩天前才有人死,所以那裏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了,如今現場非常清晰地可以查到靈龍的腳印,以及死者校服上的指紋。
  「還能保釋嗎?」紹雲急道。
  「能是能,不過,每天必鬚到警局報到,而且,不準離開本市,警局傳訊時,必鬚隨叫隨到。」
  「這沒問題,反正我什麽都沒有,就是有時間,我還正愁沒地方喝茶呢!」靈龍笑道。
  從警局齣來,紹雲一言不髮,靈龍看她的表情,覺得她是在生氣,忙活躍氣氛。
  「啊!好久都沒有這麽晚齣來散步了,第一次看到月亮這麽圓!」
  紹雲嘟著嘴,還是不說話。
  「紹雲,你餓沒?折騰了一晚上,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靈龍見第一招無效,忙使齣移花接木法。
  「你爲什麽不叫我?」紹雲停住腳,望著靈龍,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隨時有崩堤的危險。
  「叫上你?那你不也危險了嗎?」靈龍看到紹雲這麽不開心,胸口像有一塊大石頭,堵得厲害,但他沒認爲自己做錯。
  「可是,至少,我們是在一起的啊!」紹雲彆過頭,「我們……我們不是朋友?不是同伴麽?」
  她彆過頭,不想讓靈龍看到淚水正隨著她的臉頰滑下,雖然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哭,可是,不知爲什麽,眼淚就是忍不住。
  「怎麽會?如果你也進來了,那誰保釋我啊?」靈龍笑道,看到紹雲這麽傷心,他也很心痛,可是他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至少紹雲沒事,「不管我齣什麽事,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就好了,你明白嗎?」
  「不明白!以前哥哥也是這麽跟我說的,所以他什麽都不告訴我,直到他去世,我才知道他究竟是乾什麽的,同樣的遺憾,你也想留給我嗎?」雖然紹雲平日裏非常溫和,但到了原則問題上,卻也有些任性。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會死了?」靈龍牽起紹雲的手,「我答應你,你要我死我才死,隻要你不要我死,我就一直和你在一起,活到天荒地老。」
  紹雲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掙脫了靈龍,彆過頭,「我隻是希望,有什麽事,你都能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去冒險,我們……我們是朋友啊!」
  紹雲,在你心裏,我們隻是朋友麽?靈龍對紹雲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又有些心痛,一直以來的努力,紹雲沒有感覺麽?
  紹雲卻岔開話題:「你不是餓了嗎?我請你,就噹給你壓驚!」
  「這下你慘了,我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算了,女生比較害羞一點,如果她不在乎我,就不會這麽關心我了。靈龍這麽想著,心裏有些坦然了。
  「沒關係,如果錢不夠,就把你噹在那裏做苦工好了。」紹雲笑道,不過也算成功地轉移了靈龍的註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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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窗子裏的臉 第四章窗子裏的臉(二)

  「死者小H,是籃球社的學長,這個,好像跟劉靜不太符合吧?」紹雲看著李風送來的資料奇道。
  「嗯,好像跨度比較大,不過,他爲什麽會去美術社,這點很值得懷疑。」靈龍讚同道。
  「好像這人的口碑一般,大傢都說他有點孤僻,不怎麽跟人交往,不過,也不太像有仇傢的樣子啊!」紹雲道。
  「難道兇手是無差彆殺人?」靈龍沉吟著。
  「有可能,隻是爲了陷害你,殺誰都有可能。」紹雲點頭道。
  「我們先去查查小H是什麽時候到了美術社,是誰把他叫齣來的,還有,以什麽樣的理由。」深更半夜的,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恐怕沒人會去剛死了人的美術社吧?
  「嗯,好!」
  籃球社「小H?誰知道呢?他整天神經兮兮的,我們跟他都沒什麽交往。」籃球社的學長是這麽說的。
  「他這人聽說很難相處啊?」靈龍套他們的話。
  「可不是嘛!跟誰都合不來,球場上也不跟其他隊員配合,可就是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
  「是啊!就是美術社的劉靜嘛,才死了的那個,所以我們都說小H是被劉靜的鬼魂勾走的。」
  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
  H的傢「那孩子,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齣去的,」小H的媽媽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那天晚上,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一變,也沒有跟我們說一聲就走了,想不到,想不到他、他竟……」
  「請問,那是幾點的電話?」紹雲問,因爲靈龍不方便齣場,所以由她做調查。
  「大概是九點。」
  「那,他平時有沒有比較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小H的媽媽有些奇怪地望著紹雲,「沒有啊?那孩子除了不喜歡說話和與人交往外,其實他是一個很善良的好孩子,嗚嗚——我不知道是誰這麽狠心——」
  「請問,你知道他跟美術社的劉靜交往的事嗎?」紹雲小心翼翼地問。
  「啊?他在跟彆人交往?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小H的媽媽大吃一驚。
  「對不起,那你知道他平時還跟誰最要好嗎?」紹雲不好意思再問多了。
  「好像沒有了,他小學的時候還挺開朗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後來突然就不愛說話了,唉,如果不是我平時工作太忙,沒時間關心他,他也不會這樣……」小H的媽媽又哭了起來。
  「我去風伯那裏拿了資料,屍檢報告說,他死於心臟麻痹,也就是被嚇死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九點到十點之間。」靈龍知道這樣的報告對自己非常不利,但他還是非常輕鬆地喝著冰水。
  「靈龍。」紹雲很擔心靈龍現在的處境。
  「放心啦!吉人自有天相。」靈龍笑道,「不過有一點,我看過劉靜倒下去的位置,和小H倒下去的位置很近,而且姿勢都是一樣的,如果沒有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站在一個地方,或是離此不遠,併且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他們站的是哪裏?」紹雲的心懸了起來。
  「窗邊。」
  「窗邊?美術社可是在七樓啊,外面應該不會有什麽吧?」
  「是的,不過——斜對面就是教學樓。」
  「要不,我們再去美術社看看視角,然後再去對面的教學樓看看?」
  「嘿嘿,正有此意,不過,這事還得請風伯幫忙。」私自去案髮現場是不允許的,更何況現在靈龍還是重大嫌疑人。
  於是,靈龍、紹雲和李風三人,來到被封閉的美術室。
  「沒有什麽啊?」李風在窗邊走著,觀察著對面的教學樓。
  「對面是什麽教室?」靈龍問。
  「好像是大學部的社團部吧?不過好像沒有人的樣子。」紹雲看著對面有些臟亂的桌椅闆凳。
  「嗯,我們也有到對面查看,有沒有目擊證人什麽的,可是那裏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用了。」李風點頭道,「你們學院再有錢也不用荒廢這麽大一幢樓吧?」
  「整幢樓都沒有用?」靈龍奇道。
  「嗯,聽說在十年以前就荒廢了,不過奇怪的是,學院方面好像也沒有要重修的意思。」李風也覺得很奇怪,「難道,這跟本案有什麽關係嗎?」
  「不知道,紹雲,我們過去看看吧!」
  「我也要去。」李風道。
  「風伯,我們是懂法術的,如果裏面有個什麽,你怎麽防身?」靈龍笑道。
  「我告訴你,你這可是信仰歧視啊!」李風有些不滿,「那好吧,你們小心點,有什麽給我打電話。」
  「好!不過,如果我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們合葬在一起!」靈龍望著李風淚光閃動,哀求的說。
  「呸!沒一句好聽的。」李風啐道。
  靈龍和紹雲趁著傍晚沒什麽人的時候,悄悄到了教學樓的門外,靈龍和紹雲看著被一把大大的鎖鎖住的門把,對望了一眼,靈龍正慾上前,紹雲拉住了他。
  「等一下,這裏有結界!」
  「呃?」靈龍一驚,「我怎麽沒感覺到?」
  「呵呵,因爲女生比較敏感啦!」紹雲隨便編了個理由,「這裏有將黑暗封印起來的力量,恐怕裏面有什麽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她的身體有點不適,不過也併無大礙,隻是,爲什麽對這結界感到親切?
  「這就奇了,爲什麽封印得這麽隱蔽?」一般的結界靈龍是感覺得到的。
  「靈龍,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看這封印,可見裏面非同一般,萬一我們貿然闖入,而我們的力量又壓不住,那不是——」紹雲皺眉道。
  「你說得不錯,我們這麽進去,用生命去冒險是不智的!」靈龍也沒想到這裏比他們想像的還要恐怖得多。
  「你有什麽辦法?」紹雲也讚同這樣的想法。
  「嗯,我想喚齣靈犬,然後再請一道天眼,跟著靈犬進去,這樣我們不必冒險,照樣可以一探虛實。」靈龍道。
  紹雲不得不承認靈龍的腦子轉得快,「這主意不錯。」
  靈龍和紹雲在門的下角開了道封印的小口,將靈犬放了進去,等靈犬穿過大門衝進教學樓,他們又急忙把小口的封印重新補好,隨後在地上畫齣一道天眼符,這道符就會將靈犬看到的東西全都顯現齣來。
  雖然外面有夕陽普照,但教學樓裏不知爲什麽卻沒有一絲光亮,靈犬依照指示直奔四樓的教室,雖然這裏很亂,可還是勉強可以在桌椅中穿行,站在那裏,稍一擡頭就可以看到對面的美術社的窗戶。
  「好像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麽恐怖嘛!」靈龍看著靈犬的視角,沉吟道。
  「不過那結界併不是虛有其表啊。」紹雲也覺得奇怪,剛才他們一直提心吊膽地怕靈犬會齣事,可現在牠已經安全達到了目的地,同時也把應該看的都看了,他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也許是前輩們太緊張了,也或許是裏面的東西已經消滅了。」靈龍站起身,「好像也沒有髮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們回去吧!」他拍拍身上的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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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教學樓的靈犬接收到了返回的命令,剛準備返回幻界,在牠身後的黑暗中突然伸齣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擰住了牠的脖子,靈犬還沒來得及叫齣聲,就化成飛灰了!
  「哼哼哼……」一聲聲獰笑迴盪在陰深的教學樓中……
  教學樓裏既然沒有什麽東西,那究竟是什麽把劉靜和小H嚇死的呢?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或許我們應該查查打給小H的那通電話?」紹雲提議道。
  「嗯,我已經給風伯說了,一會兒就會有結果,不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前兩次的結果,這次恐怕又是那通在一年前就已經停機的電話。
  「那我們……」紹雲已經沒轍了。
  「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擔心。」靈龍衝紹雲眨眨眼。
  雖然靈龍這麽說了,但紹雲還是非常擔心,畢竟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
  李風查到的結果跟靈龍想的一樣,那通電話還是在一年前就已經停機了,靈龍和紹雲決定暫時把小H的案子放一放,先查查劉靜。
  「劉靜啊?」美術社的社員們相互看了看,「怎麽說呢,其實人都已經死了,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不是的,這對我們很重要,也許會有什麽蛛絲馬蹟也說不定。」紹雲忙道。
  「嗯,她這個人嘛,怎麽說呢,比較奇怪。」
  「奇怪?」
  「是啊,」另一名社員接過話,「雖然說死人的壞話不太好,不過她真的有時候神經兮兮的。」
  「呃?比如呢?」
  「她畫的東西都是一些比較異形的,很血腥、很噁心!」
  「可以給我們看一下嗎?」靈龍忙道。
  「你要拿回去都沒問題,這麽變態的東西,我們看著都怕。」
  「那太謝謝了,請問,她跟誰最要好呢?」
  「要好?那麽奇怪的人怎麽會有朋友嘛!」一個社員不齒道。
  「不是的,她是有朋友的,」另一名社員接過話,「她好像跟建築繫的吳麗關係不錯。」
  「嗯,好的,謝謝你們了。」得到了這麽多有價值的資料,靈龍非常的開心。
  「哇——」紹雲看著劉靜畫的那些東西,隻覺得一陣反胃。
  她的畫全是一些很血腥的東西,要不就是死得支離破碎,要不就是被開膛破肚,還有就是腐爛的屍體,而且她畫的都是油畫,所以這些場景看起來更加逼真,這不禁讓紹雲想起從前在渡假山莊那七道門裏看到的地獄。
  「看來這人的品味真夠爛的。」靈龍覺得有夠變態,「不過,從這點可以說明,劉靜的膽子應該是很大的,那她不應該那麽輕易被嚇死才對。」
  「你的意思是,不是普通的恐怖是嚇不到她?」
  「嗯,而且我覺得她的心理肯定有點不太正常。」正常的人是不會喜歡這麽血腥的東西的,而且還用筆這麽惟妙惟肖地畫齣來。
  「不過有點奇怪,爲什麽劉靜要把這些畫的名字取作『天堂與地獄』?而且還是繫列?」地獄就不說了,可是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天堂的樣子。
  靈龍又快速瀏覽了一遍這些畫,「紹雲,你註意到沒有,每一幅畫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麽共同點?」紹雲看一眼就想吐,哪裏還敢多看?
  「你看,」靈龍把幾幅畫平攤在地上,「每一幅畫都有一個小孩。」
  「真的……」紹雲這才註意到,每幅畫的角落裏,都有一個小男孩的臉,他冷冷地看著一切,無動於衷,好像在嘲笑,又好像在欣賞,那種表情非常復雜,但不知道劉靜將他畫在畫中是什麽意思。
  「反正也想不齣個所以然,要不,我們先去找吳麗吧?」
  「好。」
  「劉靜?」吳麗的樣子看起來很酷,連打扮都非常男性化,噹靈龍和紹雲提到劉靜時,她的眼神閃過一抹淡淡的悲傷和恐懼,「是報應啊——」
  「報應?」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感覺她肯定知道些什麽。
  「她老畫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肯定是那些東西來找她了。」吳麗道。
  「理由這麽簡單?」靈龍不太相信,如果真是這樣,爲什麽吳麗本人又會感覺到害怕呢?
  「唉,我早就勸過她了,可是她偏不信,現在連小H也被她的魂勾走了,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呢?」吳麗的語氣極爲平淡,好像早就不想活了。
  「可是,這併不是你想像的這樣……」紹雲還想說什麽。
  「你們走吧!我最近心情都不太好,請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吳麗轉過身,打算離開。
  「那好。」靈龍拉了拉紹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打擾了,如果你想到了什麽事,或是,接到一個非常奇怪的電話,請和我們聯繫。」他在紙條上寫下了電話號碼,塞給吳麗。
  吳麗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待靈龍和紹雲離開後,一個人齣現在吳麗身後,吳麗似乎也知道來人是誰,併不回頭,冷冷道:「你來做什麽?」
  「你,沒說什麽吧?」那人單刀直入。
  「說什麽?」吳麗裝傻。
  「那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不然,不然我們都會玩完!」
  「該不是你殺了劉靜他們吧!」吳麗一把擰住那人的衣領。
  「怎麽會?我們可是一夥的!」那人忙道,「我、我們都在想,會不會,會不會是『那個人』的鬼魂……」他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脊蔓延開來。
  吳麗噹然也想到了那個可能性,她沒有說話,放開了那人,「如果是『那個人』,他噹年就來報復我們了!還用等到現在?還有,你以後彆再來找我了,就像你說的,一旦被人知道『那件事』,我們就不隻是死那麽簡單了!」
  「還用你說?」那人整了整衣服。
  告彆吳麗的靈龍和紹雲,這會來到了劉靜傢門外。靈龍伸手按了電鈴,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人打開了門。
  「阿姨,你好。」他們彬彬有禮地打招呼。
  「你們是?」劉靜的母親看著這面生的一男一女奇道。
  「我們是劉靜的朋友,聽說她遇到了不測,特地來拜祭她。」
  「哦,請進吧。」劉母讓齣了一條道讓靈龍和紹雲進屋。
  在劉靜的靈位前拜了三拜後,靈龍寒暄了幾句就開始進入正題了,「阿姨,劉靜她好像不是身體這麽虛弱的人吧?怎麽會……」
  「我也正奇怪,我們傢沒有人有心臟病史啊,而且她還那麽年輕,怎麽會落得這病?」劉母暗自抹淚。
  「就是,不過——」靈龍慾言又止,「唉,算了。」
  「什麽事,說吧。」劉母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我們學院有不少人說,劉靜她是……因爲老畫一些奇怪的畫,所以才……噹然了,這些都是鬍說的,阿姨彆放在心上。」
  「我早勸過她彆畫那些東西,可她就是不聽!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這點嗜好太奇怪!但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人都死了,不過,我聽警察說,在案髮現場髮現了什麽證據,我們傢阿靜併不是傳言說的嚇死的,而是被人殺害的!」
  「我也這麽聽說了,阿姨,你想想,她平時一般跟誰最要好?又跟誰有過結怨?」
  「這個……那孩子就跟她小學的幾個朋友還有來往,其他就沒有聽她提起過還有什麽朋友了,嗚嗚——她那麽乖,怎麽會跟人結怨呢?肯定是哪個變態殺手做的!」劉母一想到女兒的慘死,又傷心起來。
  「對不起,阿姨,可不可以把劉靜小學時同學的照片借給我?我們一定會替她討回一個公道的!」
  「嗯。」劉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
  拿著劉靜小學時的照片,靈龍和紹雲一眼就認齣了在裏面的小H和吳麗,紹雲奇道:「咦?他們是小學同學啊?」
  「看得齣來他們還很要好。」靈龍看著照片中笑得很淘氣的七人,「咦?」
  「你髮現什麽了?」
  「你看這人,是誰?」靈龍指著其中的一人問紹雲。
  「這……不是林文賓嗎?」雖然比現在看起來稚氣很多,但那笑得最甜的男生,的的確確是靈龍他們現在的班長,林文賓!
  「是啊。」靈龍也覺得有些奇怪。
  「等一下,不太對啊!文賓跟我們同年的,可是劉靜他們是大學部的,怎麽會?」紹雲想不明白了。
  「哇哈哈哈,我知道爲什麽文賓成績會這麽好了,原來他已經留過好幾次級了,哇哈哈哈,這下我心理平衡了!」靈龍一副倖災樂禍、小人得志的樣子。
  靈龍把文賓悄悄從教室中叫了齣來,把在劉靜傢得到的照片給他看,文賓看著靈龍手中的照片奇道:「咦?這是哪裏來的照片?」
  「少裝蒜,老實說吧,你留過幾次級?」靈龍一臉同情的問。
  「這不是我啊!」文賓一臉無辜地望著靈龍,「這是我哥哥林文祥。」
  「你哥哥?你還有哥哥?」靈龍奇道。
  「是啊,高中畢業以後他就作爲交換學生到麻省去了,前天接到他的電話,說是這兩天就要回來辦什麽事。」文賓道,「你還沒說呢,是怎麽拿到這張照片的?」
  「文賓,我最崇拜成績好的人了,你哥哥回來以後,可不可以安排我們見一次面?」靈龍望著文賓淚光閃動,好像很誠摯的說。
  「可以啊!我哥人很好的。」文賓笑道。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靈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的手機鈴聲怎麽越來越沒品?」文賓汗顏。
  「嘿,這樣比較不會跟彆人的搞混啦,」靈龍接起了電話,「餵,哪位?」
  「是我——」一個顫抖著的女聲回答。
  「你——是——哪——位——」靈龍也學著她的語氣。
  「劉靜——」
  一股寒意突然從靈龍的背脊昇起,「你、你……」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你找我乾什麽?」
  「幫幫我——」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靈龍生怕她掛掉電話,他站起身在週圍來回地走著。
  「美術社……」對方突然就沒有聲音,過了三秒,有一個明亮的女聲以極輕快的語氣說,「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文賓,我齣去一下,一會兒看到紹雲讓她先回去!不用等我!」劉靜這麽做有什麽目的,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所以靈龍決定單刀赴會。
  靈龍以衝刺百米的速度橫穿了整個高中部,跑到了社團大樓,正噹他要直奔美術社所在的三樓時,一個老師攔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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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你找誰啊?怎麽沒見過你?」社團大樓除了各社的社員,是不許外人進入的。
  「老、老師,我、我是美、美術社的……」靈龍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撐著膝蓋一邊答話一邊喘氣。
  「美術社?」那名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女老師,上下打量著靈龍,「美術社不是搬了嗎?」
  「我、我來找人。」這臭老太婆哪來的啊?關你什麽事啊?靈龍在心裏暗罵。
  「找人?」女老師扶了扶黑框眼鏡,「現在除了我們烹饪社,沒有彆的社團有活動了,你找誰?」她一副認定靈龍就是小偷一樣。
  「總之不是找你這老太婆就對了!」靈龍心裏急著去見劉靜,再加上這名老師又一直糾纏不休,他一火,根本不管她,直奔美術社所在的三樓。
  「哎,哎!」那老師眼看著學院的規定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破壞,急得直跥腳。
  「咚」地一聲,靈龍撞開美術社被警方封住的大門,噹他看到一個長髮的女生站在窗邊時,鬆了一口氣。
  「劉靜……」他慢慢地走過去,同時也將靈力聚集在掌心——一旦她有不軌的企圖,他也不會對她客氣。
  那女生慢慢地擡起手,指嚮對面的教學樓,正噹靈龍要隨著她指的方嚮望去的時候,那女生突然倒在地上,七竅流血,同時一股噁臭從她身上蔓延開來,靈龍急忙跑過去,這才髮現那根本不是劉靜,再試了試她的鼻息。
  靈龍心中一緊,癱在地上,他知道這下真的慘了!
  「就是他!」剛才在樓下的女老師帶了兩名保安上來,原意是捉靈龍下去的,可是……「哇啊——」噹她看到有名學生七竅流血而亡時,她髮齣了高分貝的尖叫。
  「啊!殺人了!」兩名保安也沒有想到事情這麽嚴重。
  靈龍趁著三人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推開三人,奪門而逃,他知道,如果這次被人捉住,不僅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恐怕,他這一輩子都隻能冤死在獄中了。
  靈龍傢「什麽!」龍青一聽到李風支支吾吾地說了整件事的經過,腳一軟,癱在了沙髮上。
  「阿姨,你彆急,靈龍肯定不會殺人的!」紹雲也很爲靈龍著急,可是現在誰都不知道他逃到哪裏去了,而且現在警方已經將他列爲第一通緝要犯,到處在搜捕他。
  「我噹然也相信那臭小子沒膽殺人,可是,可是……」龍青一想到靈龍受了這莫大的冤枉,也不顧外人在場,「嗚嗚」地哭齣了聲。
  「現在的情況對靈龍的確非常不利,不過也併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了啊!」李風勸道,但他知道這隻是安慰龍青的,如果靈龍真的被人抓住,恐怕……
  「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靈龍洗清冤屈的!」紹雲也忙安慰道。
  紹雲和李風勸了半天,龍青才漸漸平靜下來,紹雲也這才稍微放點心地離開了靈龍傢。走在回傢的路上,她一想到靈龍現在生死未蔔,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受凍挨餓的,淚就不打一處來。
  她非常沮喪地回到傢,機械地打開門,然而噹她看到傢裏的情況時,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你、你你——」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沒有地方去,隻有到你這裏來了,還有,我的衣服一身臭汗,就全洗了,隻有借一下你的浴袍了!」靈龍四平八穩地坐在沙髮上,頭上搭著塊毛巾,他一邊用遙控器換著電視頻道,一邊往嘴裏塞著零食。
  「你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通緝嗎?」雖然放下了心,可是他這樣也太危險了吧?這裏離他傢不過百米,有好幾個警察在那裏監視他傢呢!
  「知道啊!電視上都播了嘛!」靈龍一臉不以爲然,「有沒有搞錯,本人這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那電視上怎麽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好像天生就是通緝犯的照片!我那麽多照片偏偏不選,就選那張!風伯也太不夠意思了!」
  紹雲也不顧靈龍在抱怨著,也全然忘了自己的立場,她衝動地一把撲進了他懷裏抽泣著,一句話也說不齣。
  「傻瓜,我不是沒事嗎?」靈龍心痛地撫摸著紹雲的頭髮,平時紹雲對他若近若離,有時候他也在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不過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
  「你還好意思說!」紹雲抹去眼角的淚水,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推開靈龍,怒道,「你怎麽不叫上我?又一個人去冒險!」
  「叫上你就慘了,到時候我們兩個都是通緝要犯,連逃的地方都沒有了,你看我現在,有吃有住的,多好!」靈龍笑道。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幫你洗清冤屈,你不能一直躲躲藏藏的吧?」紹雲一想到龍青憔悴的臉就於心不忍。
  「你這就想趕我走嗎?」靈龍望著紹雲,一副深受委屈的樣子。
  「不是啦,是阿姨,她很擔心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到你這裏,如果傢裏有什麽動靜,我就會立刻知道。」
  「對了,你是怎麽進來的?」紹雲突然想起,她記得她走之前是鎖過門的。
  「啊!舒服啊!人間的浴室真是比我們那裏爽多了!」白虎裹了塊浴巾就跑齣來了,「你怎麽會在這裏?」他沒有想到有女生,所以穿得比較暴露。
  「不經過人傢的同意就跑到彆人傢裏,還用了彆人浴室的人,有立場說這種話嗎?」
  「哈哈,原來是你的傢啊!我還以爲是靈龍大人金屋藏嬌用的屋子呢!」白虎大笑道,「真不好意思,這兩天要打擾了!」
  「呃?白虎也要住這裏?」
  「是啊!現在靈龍大人在非常時期,我身爲他的式神,噹然要保護他的安危了!」白虎說得振振有辭。
  「我都說讓朱雀姐姐來保護我了,這傢夥死活不依。」靈龍也正鬱悶著呢,這樣一來,他不是要跟白虎擠一張床了?
  「彆說人傢,你也居心不良!」紹雲瞪了靈龍一眼。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靈龍將今天髮生的事給紹雲說了一遍。
  紹雲沉吟道:「我後來在風伯那裏查過了,那死掉的女生叫阿燕,是金融繫的學生,她在死前也接了一個電話,噹然,調查的結果跟以前是一樣的。」
  「現在我不知道劉靜是不是被人操縱了,那電話是劉靜打來的嗎?」靈龍也覺得非常棘手,「還有,那女生也是——」
  「是的,死於心臟麻痹。」
  「有點不一樣,小H死的時候雙目圓睜,而這次卻是七竅流血。」
  「同樣是被嚇死,這次爲什麽?」紹雲想不明白。
  「我不知道,算了,明天再想吧,明天有得忙了。」靈龍伸了個懶腰。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
  靈龍目送紹雲回房,又坐了一會兒才進屋,一進去就鬱悶得不行,現在的白虎,在本來就不大的床上,擺了一個大大的「大」字,完全沒有給他留下生存的空間,而且更氣人的是,他鼾聲如雷,教人如何睡得著?
  半夜,躺在地上的靈龍睡不著,腦中亂成一堆。
  那個叫阿燕的女生臨死前指著對面的教學樓,看樣子是看到了什麽,不過……兇手爲什麽要將她殺害?真的是沒有目標的殺人嗎?難道……靈龍突然想到了什麽,拿齣了劉靜的母親給他的那張照片。
  「啊!果然!」靈龍看著照片,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
  在照片裏,果然有小時候的阿燕,雖然長相已經有些差異,但她眉心的那個黑痣的確錯不了。
  這麽說,兇手是在殺這照片上的人,那麽……靈龍看著照片上笑得很甜的幾個小孩,若有所思。
  TMX學院,高中部的走廊。
  「文賓。」紹雲趁著下課叫住了正慾離去的文賓。
  「呃?紹雲?」文賓悄悄把紹雲拉到一邊,「有靈龍的消息嗎?」
  紹雲沒有回答,她不想騙文賓,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對了,你哥哥回來了嗎?」
  「我明天下午要去接他的機。」
  「明天下午?可不可以安排我們見個面?」
  「嗯,可以,要不你也一起來吧!」文賓感覺這事跟靈龍的案子有關。
  「謝謝你。」紹雲感激地看了文賓一眼。
  「沒什麽,我也不相信靈龍會殺人。」文賓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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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窗子裏的臉 第五章窗子裏的臉(三)

  紹雲傢「啊?不可以!」白虎聽說明天靈龍要冒險去見文賓的哥哥林文祥,馬上就反對,「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你,你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搖過市?」
  「有你這位英明神武的雷之式神在我身邊,我還怕什麽?」靈龍笑道。
  「嘿嘿,這倒是。」白虎迅速自我膨脹起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靈龍伸了個懶腰,昨晚他一直沒睡好,今天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怎麽我覺得自己好像著了他的道?白虎暗忖。
  噹晚,靈龍趁著白虎和紹雲都睡了,偷偷溜了齣去。
  警察也是人,他們監視靈龍傢已經很累了,加上現在是淩晨一點,正是人最疲勞的時候,所以靈龍毫不費勁地繞過他們,直奔TMX學院,可能李風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靈龍竟然會回到案髮現場!
  現在夜深人靜,學院裏半個鬼影都沒有,靈龍直奔美術社,他想親眼看看,劉靜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麽。
  「吱溜」一聲,美術社的門被靈龍推開了,這顯得連續髮生三起命案的美術社越髮恐怖。
  月光透過玻璃照在美術社的窗戶折射在地面上,一片潔白無瑕,靈龍站在窗邊,趴在窗戶上,盯著對面的教學樓。四週一片寂靜,靈龍站得腳有些痠了,他蹲下身子休息一下。
  到現在爲止,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依然什麽也沒有髮生,再待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他無奈地站起身,正準備離開,噹他轉身的一刹那,他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麽。
  靈龍猛地回過身,噹他看到眼前的事物時,隻覺得頭皮髮麻,雖然現在併不熱,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滑落。
  斜對面的窗戶上,赫然是他自己的臉,以光學的原理,那裏怎麽也不可能會映齣他的臉,而且還如此清晰,而那張臉上浮現齣冷冷的笑,靈龍隻愣了一下,根本想都沒想,就從五樓的美術社跳了下去。
  「閃耀於夜空的星晨,請指引我到達彼方之路途,以黑夜之王,大氣之精靈之名下令,風啊!送我一程吧!」
  他噹然沒那麽笨想要自殺,隻是從這裏走要快一點,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就這一跳,反而救了他自己的命,如果再看下去,那就隻有和劉靜他們同樣的下場。
  靈龍單膝著地,毫髮無傷,昨天他就有所懷疑,現在他更加堅信那幢教學樓根本不簡單,隻是不明白噹時靈犬進去時爲什麽沒髮現異狀。
  「緊閉在我面前的古老封印啊,以我的言語化成你的鑰匙,開啓那萬年不滅的印記之門吧!」靈龍也顧不上那麽多,他解開了封印著教學樓的結界。
  靈龍話音剛落,「呼」的一聲,大門應聲而開,一股潮濕的氣息夾雜著腐臭味撲面而來,令人不住想作嘔,靈龍摀住鼻子,正慾上前,卻突然聽到背後一聲大喝——「什麽人!」
  靈龍一驚,思考著怎麽脫身,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如果現在被人抓住,那不是功虧一篑了嗎?
  「你這人還真是不聽話!」這是紹雲的聲音?
  「嚇死我了,明知道我心臟不太好,受不起這種驚嚇!」靈龍這才放心地轉過身,他知道這算是最好的情形了,雖然免不了被紹雲說一通。
  「你這人真是的,怎麽能把我們丢下一個人來這裏?」白虎嗔怒道,如果不是他半夜小解髮現靈龍不在,然後召喚齣靈犬一路跟來,他們還以爲他被警察抓了呢!
  「啊?你把封印解開了?」紹雲見教學樓的門大開,著實吃了一驚。
  「這裏有封印?」白虎四週嗅了嗅。
  「白虎也沒感覺到?」按理說式神是非常敏感的,噹時自己沒感覺到就不說了,怎麽連白虎也……靈龍覺得有些奇怪。
  「因爲你已經把牠解開了嘛!」紹雲忙掩飾過去。
  「不會呀?」
  白虎還想爭辯著什麽,紹雲忙把話岔開,「現在封印也開了,不如進去一探?」
  「我就是這個意思!」靈龍一想到那窗戶上冷笑著的自己的臉,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現在有白虎在,無疑是給他壯膽,畢竟剛才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髮毛,「不過,紹雲,裏面很危險,我看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你們還愣著乾什麽?」已經太遲了,紹雲已經先行一步。
  就在三人進入教學樓的那一刹那,「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三人本能地回過頭,可是身後一片漆黑,不,不隻是身後,他們隻覺得自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這讓靈龍感覺好像到了暗道,隻有身邊同伴沉重的呼吸聲,才能感覺到這是在現實世界。
  「哇哈哈哈——」靈龍突然大笑起來。
  「你乾嘛突然笑得這麽大聲?」這一笑,差點沒把白虎的心臟病給嚇齣來。
  「嘿嘿,你們不覺得氣氛太沉重了麽?」
  「不要吵了啦!」紹雲隻覺得胸口堵得慌,好像呼吸隨時都會停止一樣。
  哼哼,一個白影飄浮在三人的上空,髮齣陣陣陰笑。
  「小心點,好像有危險!」白虎的耳朵一嚮比較敏感,他豎起耳朵,聆聽著四週的動靜。
  「危險?」靈龍揚揚眉,「我會噹面嘲笑危險,哇哈哈哈——」
  這傢夥可能是最害怕的吧?白虎暗忖,一般隻有心虛的人,才會有這種反常的表現,他不知道如果他剛才也看到了靈龍看到的那一幕,他的表現會更反常。
  豆大的汗珠從那白影的額上滑下,這個人就是「那個人」要我殺的人嗎?完全看不齣有什麽厲害的樣子!哼,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你們成爲我的收藏品,呵呵呵。
  經過靈龍這麽一鬧騰,原本恐怖的氣氛好像緩和一些了。靈龍做了一個靈彈,在靈彈微弱的藍光下,三人一間一間課室查看,一樓和二樓似乎都是普通的教室,桌椅非常臟亂。
  白虎看了幾間後忍不住說齣了心中的疑惑:「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麽奇怪的?」紹雲反問道。
  「根據你們所說,這幢教學樓已經十年未被開啓了,不過,這些教室似乎少了點兒什麽東西——」白虎沉吟道。
  「少了什麽東西?」紹雲看了看,「沒有啊!」
  「你是說,少了蜘蛛網嗎?」靈龍道。
  「是啊!」白虎頷首。
  「這不奇怪,因爲怨氣太重,任何生物都沒有辦法在這裏生活下去。」
  「不過,我倒覺得這些桌椅的擺設有點問題。」靈龍沉吟道,「你們想想,就算是再亂,這些桌椅也不會這麽東倒西歪得這麽誇張,就像是,大逃難所造成的。」
  「大逃難?」紹雲怎麽也看不齣來,這些桌椅倒得哪裏不正常了。
  「這很簡單,讓我來重現噹時的情況就好了。」這類小法術對於白虎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聖光之祝福,聆聽我的請求,帶領無知的人民,到達此之彼岸!時光倒流!」
  「轟」地一聲,一陣刺眼的白光降臨在他們面前,噹三人適應了光線後,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他們嚇了一跳。
  「這裏,十年前好像是小學部?」紹雲看著課室裏二十名正在上自習課的小學生道。
  「嗯,極有可能,學院也是最近幾年才擴建的。」
  突然,原本安靜的教室炸開了鍋,一個女生首先開始尖叫起來:「哇啊啊啊——」她指著她課桌上不斷滴下的血蹟。
  同學們朝著她指的地方往上看,一看不得了,隻見從樓縫中不斷有血滴下來,好像漏雨了一般。
  「哇啊——」同學們像見了鬼似的爭著往外跑,教室裏的桌椅被推得一塌糊塗,不隻這個教室,整個二樓的教室都齣現了這個情況。上百名小學部的同學,全都爭先恐後地往教學樓外跑去,甚至有不少人因爲擁擠摔倒在地,被同學們踩傷。
  不一會兒,教學樓又恢復了平靜。
  三人對望了一眼,感覺此事不簡單。
  「嘻嘻嘻……」突然,教學樓迴盪著陰冷的笑聲,「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城堡,這裏已經好久沒有客人了——」
  「你是誰!」靈龍大喝道。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一個遊戲?」那聲音併沒有回答靈龍的問題,「隻要你們贏了,我就告訴你們一切你們想知道的。」
  「遊戲?」白虎揚揚眉。
  「不錯!」隻聽得「啪啪」兩聲,兩排鬼火排在走廊兩邊,同時,三人看到前方的樓梯,竟然有三處,「隻要你們能戰勝心魔,我就在四樓等你們,希望能看到活著的你們——呵呵呵。」那聲音又突然消失了。
  「怎麽辦?」紹雲不安的問,白癡都看得齣來這是一個陷阱。
  「紹雲,看樣子,我們也齣不去了,你走左邊的吧!」靈龍雖然不願意紹雲去冒險,但這次真的沒有辦法,所以他選了怨氣最輕的左邊道給紹雲。
  「我無所謂,就中間那條吧!」紹雲的直覺告訴她,中間這條最危險。
  「不行,我比較帥,我走中間,白虎你走右邊吧!」
  「靈龍——」紹雲實在不放心靈龍一個人。
  「紹雲你就放心吧,對於這種程度的怨靈,我們都還應付得來。」白虎安慰道。
  「那好吧,大傢小心一點,」
  「嗯,你也是。」靈龍又何嚐放心紹雲一個人,但這次真的是被逼上樑山了。
  「好啦!彆再你望我,我望你了,」白虎看著依依不捨的兩人,一身的雞皮疙瘩,「再不快點,就是能齣去也齣不去了。」畢竟現在靈龍是帶罪之身,齣去被人撞見那還得了?
  「那好,我們走吧!」三人分彆奔上了三道樓梯。
  「呼,呼——」這樓梯究竟有多長啊?紹雲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回旋樓梯,啊!有門了!在前面一個拐角處,立著一扇門,紹雲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可是一到前面,她愣了,怎麽她又回到了剛上樓梯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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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剛才不是都白跑了?
  白虎比較聰明,他變成了神獸的樣子在樓梯上奔跑著,這樣一來速度比較快,二來也比較省力,可是——白虎突地一個急刹車,在他的前面根本沒有路了,最後一級階梯懸在半空中,白虎變回人形,他將靈力聚集於手,在形成一個靈彈後,他用力將牠拋了下去,可隻三秒鍾,靈彈的光就被黑暗淹沒了。
  看來這是一條死路,白虎正準備往回走,可是,他突然髮現,最糟糕的事髮生了,他後面的階梯,不知道爲什麽也消失不見!隻有他獨自一人站在半空之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這裏是三樓?靈龍看了看四週,他試探性地往前走,什麽也沒髮生,「這裏好像是小學部的社團部?以前學院裏教學樓少,學生活動的地方比較集中,哪裏像現在,每個部有一幢教學樓和兩幢社團部,還不算其他的呢!」他好像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不過,如果按剛才的影像,滴血下來的,應該是……靈龍慢慢往盡頭走去,就是這裏了,魔術社!
  「吱嘎」靈龍推開了腐朽的門,隻聞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雖然整幢教學樓都有這種氣味,但這股味道在魔術社尤其大。
  靈龍用手不停地在面前煽著,希望這股氣味能散去一些,「這裏是不是死了老鼠?怎麽這麽臭!」他正慾上前,卻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
  「誰!」靈龍猛地回過頭,同時靈彈已經聚集在手,準備隨時進攻,「呃?是你呀,紹雲!」一見是紹雲,靈龍鬆了一口氣。
  「怎麽就你一個人,白虎呢?」紹雲道。
  「誰知道呢!放心好了,他法力不弱,沒那麽容易被打倒的,」
  「哦,那我們先上四樓吧!」紹雲提議道。
  「嗯。」有紹雲在,靈龍要寬心很多,至少沒有後顧之憂了。
  紹雲冷冷地看著靈龍的背影,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柔,她暗地裏將氣凝結在掌心,正噹她要對準靈龍的後背,狠狠地打下去的時候,靈龍突然停住了腳,紹雲也突地站住了,靈龍微微回過頭,「紹雲,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紹雲沒有答話,隻是冷冷地站在原地。
  「如果你有什麽事,我會傷心死的,」靈龍望著前面無盡的黑暗,「算了,不要在這裏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我們走吧!」他突然回頭衝紹雲笑笑。
  心,爲什麽好痛?紹雲突地摀住胸口,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紹雲,你怎麽了?」靈龍慌忙趕了回來,「心臟病又髮作了嗎?」
  殺了他,殺了他!紹雲腦中不斷有個聲音在叫嚷著,但是她的手卻不聽使喚,「哇啊啊啊——」紹雲隻覺得全身猶如被電擊中一般,一股強勁的力量在她身上遊走著,呼之慾齣。
  「紹雲!」靈龍驚奇地看著黑色的電流遊走在紹雲全身,他一把抱住了她,本意隻是想減輕她的痛苦,誰知,自己右手竟將那些力量吸了進去,「啊——」同時,一股藍色的電流也遊走在靈龍全身,兩人都如同被雷擊中般。
  「轟!」白虎突地衝破了地闆,「靈龍、紹雲!」如果不是感到上方有一股非常巨大的邪氣,他也沒有想到,齣口竟然在上面。
  「在虛無飄渺中享樂的天使們,請回到紛擾污穢的塵世之中,因爲不潔的空氣,需要用你們的力量來澄清。淨化吧!」他見靈龍和紹雲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而且紹雲的身上還有一股非常強大的邪氣,情急之中使用了精靈咒語。
  猶如繁星的白色之光降臨在紹雲身上,她的氣開始漸漸變小,最後昏了過去。
  「謝謝你,白虎,虧得有你!」靈龍隻覺得全身猶如針紮一般地疼痛,但他還是不太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如果不是白虎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沒什麽,我隻覺得奇怪,爲什麽紹雲她會……」白虎蹲下身。
  「看樣子是被怨靈操縱了。」不過紹雲本身的靈力也非常強大,怎麽會被小小的怨靈操縱,雖然一時之間隻有這個解釋,但靈龍還是持懷疑態度。
  「嘻嘻嘻——」那聲音突然又迴盪在黑暗之中,「因爲她有心魔。」
  「可噁!有什麽就衝我來!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紹雲的!」靈龍「騰」地站起身,對著黑暗怒吼著。
  「我也沒有想到被操縱的會是她。」那聲音緩緩道,「今天的遊戲到此爲止,歡迎你們隨時來找我,反正,我一個人也非常寂寞喲,呵呵——」因爲跟計畫的不一樣,所以也隻有到此爲止了。
  靈龍沒有追究到底的樣子,他知道現在的情形對自己也極爲不利。
  一直到正午時分,紹雲才漸漸醒轉過來。
  「嗯?」紹雲緩緩地睜開眼。
  原本還望著紹雲髮呆的靈龍,突然露齣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你醒啦!」
  「奇怪,我怎麽在傢?」紹雲環顧四週。
  「你昏倒了。」白虎聽見紹雲醒來的聲音,也進來看看。
  「我從那邊走,有好多回旋樓梯,盡頭有一道門,每一次打開都會回到起點,我記得最後一次打開時,突然有一陣白光射來,我就……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紹雲努力回憶著。
  靈龍握住了紹雲的手,深情的說:「倖好你沒事,不然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咳,咳咳——」白虎在兩人身後乾咳著,示意還有旁人。
  「你先躺一下,我去看看粥好了沒有。」靈龍示意白虎齣來。
  「嗯。」紹雲不疑有他,似乎在教學樓三樓髮生的事,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在三樓看到那情形時,白虎真是嚇壞了,「紹雲,她……沒事了吧?」
  「現在應該恢復正常了,」從眼神就可以看齣來。靈龍心裏的那塊石頭這才真正地落了地,「白虎,你——」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白虎笑道。
  同一時分,幽靈教學樓。
  「什麽!」史隆大吃一驚,「竟然是寧紹雲有魔性?」
  「是的,屬下也十分吃驚。」
  奇怪,怎麽可能?寧紹雲她可是寧紹佐的妹妹啊!難、難道——史隆突然想到了那種可能性,「寧紹佐!沒想到你竟然——」他狠狠道。
  「史隆大人,計畫還要繼續下去嗎?」
  「你暫時先彆輕舉妄動,我自有安排!」史隆隻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噹年隻有卡拉特斯被封印住時,他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在吃了點東西後,紹雲感覺好多了,現在她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因爲和文賓約了今天要和他一起去接他哥哥林文祥。
  「帶我去啦!」靈龍望著紹雲淚光閃動,原本昨天好不容易說服了白虎,可是今天紹雲說什麽也不同意他跟去。
  「不行!你現在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我怎麽能帶你去冒險?」紹雲堅決不同意。
  「是啊,萬一被那些捕快抓住了,那我們還要費神去救你,多麻煩!」白虎之所以不想去,是因爲今天下午有選美大賽。
  「靈龍,你就放心吧,隻是去見文賓的哥哥而已,不會有事的。」紹雲見白虎也這麽配合,笑道。
  「那,你小心點。」靈龍知道自己的處境的確不妙,也不好再強求,以免紹雲爲難。
  剛到學校,紹雲就看到了文賓。
  「文賓。」她叫住了他。
  「咦,紹雲,你上午怎麽沒來?」文賓還以爲紹雲不來了呢。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你要去接你哥哥了嗎?」
  「是啊,要一起去嗎?」
  「嗯,不過,不會不方便吧?」
  「放心好了,今天就我會去接他的機。」文賓笑道。
  TMX市國際機場看到文祥從齣口走齣來,文賓急忙嚮他揮手,「哥!」
  「文賓!」文祥眉頭緊鎖,看起來好像有點心事,但他一看到文賓,笑意就爬滿了臉上,「好小子,交女朋友了!」他看到紹雲,誤會了。
  「不是啦,她叫寧紹雲,是我朋友,因爲有事請教你,所以才跟來的。」文賓忙解釋。
  「哦?」文祥滿肚子疑問地打量著紹雲。
  「你好。」紹雲嚮文祥點點頭,以示禮貌。
  「他們真的……」聽了紹雲叙述了整件事的經過,文祥的臉色一片死灰,好像見鬼了一般。
  「我們在這張照片上看到有你,所以才想請教你,爲什麽有人會想殺這照片上的人呢?」紹雲看齣文祥的確知道些什麽。
  文祥瞄了照片一眼,冷冷道:「隻是巧合罷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們根本沒有做什麽虧心事,不怕什麽奇奇怪怪的事,他們的死肯定都是意外,要不,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麽叫靈龍的殺的!」
  「哥!靈龍不是這樣的人!他是被冤枉的!」文賓忙幫靈龍說話。
  「你們所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請你們以後也不要來找我。」文祥冷冷地將照片一推,拎起包包就走。
  「哥!對不起,紹雲,我哥他——」文賓覺得非常尷尬。
  「沒關係,沒關係,一定是時差沒有調整過來。」紹雲笑道。
  之後,聽了紹雲的叙述,靈龍也覺得有些奇怪。
  「反應這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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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7-4-26 02:14 PM |只看該作者
  「嗯,弄得我和文賓都好尷尬。」
  「既然他們不願意提及,那我們還是先查查他們小時候的資料,看他們究竟有什麽聯繫。」靈龍道。
  「這沒問題。」
  在輸入了三名死者、吳麗和林文祥的姓名後,電腦屏幕上齣現了一些資料,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奇道:「他們在讀小學的時候都是魔術社的社員?」
  「照片上有七個人,死了三個,再除去吳麗和林文祥,紹雲,你看看有沒有其他兩名社員的資料?」
  「嗯。」紹雲在鍵盤上敲打著,「有了,一個叫李彬,現在是大學部學生會的副會長,還有一個叫成名,不過在小學的時候就失蹤了。」
  「失蹤?」靈龍似乎想到了什麽。
  「嗯,根據記錄,應該就是在十年前,」紹雲將照片放大。
  「他有沒有什麽傢人?」
  「他父母離異,跟著父親,在他失蹤後不久,他父親也鬱鬱而終了,至於母親就沒有資料了。」
  靈龍沒有說話,在他心裏有一個非常大膽的假設。
  「現在我們怎麽辦?」
  「或許,我應該去會會這位副會長。」靈龍笑道。
  大學部「你是誰啊?找我乾什麽?」李彬上下打量著紹雲。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一直非常仰慕學長,所以……」一想到靈龍那一身打扮,紹雲就忍不住想笑。
  「每一個仰慕我的人我都要去見,那我不是要忙死了?」李彬最近正煩著,噹然沒興趣管這些了。
  「如果你不去的話,他就要自殺,身爲副會長的你,學長,你難道忍心嗎?」
  可噁,如果這件事傳開了,那我……李彬咬咬牙,「好吧,她在哪裏?」
  「請學長跟我來。」
  紹雲把李彬帶到了自己傢,李彬打量著這陌生的屋子,問:「人呢?」
  「哦,在裏屋。」紹雲推開了客房的門。
  隻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背對著房門,坐在床沿上垂淚,紹雲把李彬帶入後,道:「我把你要見的人帶來了,你們慢慢聊。」紹雲說著帶上門齣去了。
  李彬慢慢走到那邊,想看看這女生究竟長什麽樣。
  「學長——」靈龍夾著聲音,一下子撲到李彬懷裏。
  「你、你——」李彬有點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她突然會來這一招。
  「學長救命啊!」靈龍忍住笑,故意裝齣很害怕的聲音說。
  李彬聞到一股非常濃烈的香水味,都快昏了,「怎麽,怎麽回事?」
  「有人,有人要殺我!」
  「殺你?」李彬皺皺眉,最近他遇到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
  「嗯,其實,我叫成成,是你小學魔術社的同學成名的妹妹。」
  「成、成名的,妹、妹妹!」李彬的聲音顫抖了,他突地推開了靈龍,「你、你是他妹妹,你、你想乾什麽?哇啊——」
  後面那一聲尖叫,是因爲他看清楚面前這「女子」竟然長相奇醜,準確一點應該說妝化得奇醜,明明長得像男生,卻偏偏濃妝艷抹,那口紅畫得跟剛喝了豬油沒擦嘴一樣。
  「學長,你一定要救我呀!」靈龍怕事情敗露,突地抱住了李彬的腳。
  「我不知道,我什麽、什麽都不知道!」李彬嚇得手足無措,「你哥哥,他的死,跟我、跟我沒關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了靈龍,奪門而逃。
  靈龍看著李彬落荒而逃的身影,冷笑著。
  「怎麽樣,怎麽樣?」紹雲和白虎進來了。
  「果然不齣我所料。」靈龍萬分得意的雙手叉腰,「哇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嘻嘻,哈哈——」白虎和紹雲看著靈龍這麽誇張的打扮,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來。
  「笑什麽,爲了破案,我連色相都犧牲了。」靈龍一下子坐在床上,一臉哀怨。
  「餵,不要在我床上扮演悲劇的女主角!」紹雲汗顏。
  「呼呼——」李彬一路狂奔著,突地,一人在拐角處攔住了他。
  「李彬,你跑什麽?」
  「你……」李彬打量著來人,「是林文祥?」
  「你做什麽?臉色這麽差?」文祥皺眉道。
  「我,我,」李彬拼命想回憶起剛才髮生的事,可是,卻怎麽也回憶不起,「我,我記不起來了——」可是,那心底的恐怖又是從何而來呢?他見到文祥也頗有些奇怪,「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到美國去了嗎?」
  「說來話長……」文祥嘆了口氣。
  「哦?跟十年前成名的失蹤有關?」李風聽了紹雲的叙述,奇道。
  「嗯,是的,風伯,如果這是靈異案件,兇手是幽靈,你們會怎麽結案?」如果兇手就是成名的鬼魂,那警察這邊會不會爲了交差,死咬著靈龍不放呢?現在這是紹雲最擔心的問題。
  「這個……」李風一時語塞,「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冤枉靈龍,如果真是幽靈作祟,那你們先彆管兇手的事,一定要盡快舉證齣靈龍不是兇手的證據!先還他一個清白!」李風深知紹雲知道靈龍的下落。
  「嗯,謝謝你風伯!」紹雲對李風充滿了感激。
  「那好,等我把十年前的資料一找齊,就給你們打電話。」
  「好,您費心了。」
  「不用擔心啦!」聽了紹雲的顧慮後,靈龍倒還滿不在乎,「其實就算有目擊證人,有物證,他們還是不能證明我就是兇手,不要忘了,他們的死因是心臟麻痹,這跟誰在現場沒什麽關係,我之所以不想讓他們捉住,就是怕他們會嚮我提起公訴,一旦進入司法程序,反而沒有了人身自由,那不是讓兇手逍遙法外了?」
  「也就是說,你可以隨時拿齣對你有利的證據?」
  「也不是隨時,隻是時機未到……」噹務之急就是阻止成名殺人,不過,靈龍望了紹雲一眼,不能讓紹雲再去冒險,「紹雲,林文祥、李彬和吳麗就交給你了,看能不能再從他們口中探齣點什麽。」
  「嗯,好。」
  「那我呢?」白虎問。
  「你在傢保護我啊!」靈龍衝白虎眨眨眼,示意他暫時不要聲張。
  紹雲前腳剛走,靈龍和白虎後腳就齣門,雖然是白天,靈龍還是不顧危險,化妝前往,白虎走在靈龍旁邊,忍受著週圍異樣的目光,覺得臉都要丢盡了。
  「餵,就算是化妝,你還是稍微化得有點品味吧?」他看著靈龍穿著超級大套的機器貓的卡通服,臉上充滿黑線。
  「我穿著這樣的衣服熱得都快融化了,你還好意思在旁說風涼話?」
  因爲是上課時間,靈龍和白虎到教學樓的時候,週圍沒有一個人,他們迅速進入教學樓內,靈龍把頭套取下,環顧四週,「餵,成名!」
  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知道是你,被人殺死,很不甘心吧?」靈龍知道成名肯定在某處,他繼續道。
  一個男孩的身影齣現在樓梯上,「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所以你才想要報復殺死你的同學?」
  「他們早就該死!」成名的目光變得兇狠,「像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是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隻是,我不明白,就算你是一個怨氣較重的怨靈,但你的法力怎麽可能強大到可以覆蓋整幢大樓?」靈龍知道如果沒有暗獄的幫助,成名自然辦不到,隻是,他想讓他親口說齣來。
  「嘻嘻,這完全是神的功勞,神可憐我,所以賜予我復仇的力量!」成名露齣尖尖的虎牙。
  「神?」難道暗獄沒有告訴他真相?靈龍感到納悶。
  「是的,做爲報酬,就是要取你性命,納命來吧!」成名身上突然散齣一股懾人心魄的氣,靈龍和白虎本能地擋住了眼睛,同時,那股氣變成一股飓風嚮他們襲來,而白虎一嚮不喜歡處於挨打的角色。
  「可噁,這小子!在天空奔馳的雷電,吾等遵從古代的契約來到我的身邊!狂劈我所指定的敵人吧!天雷轟!」他高舉右手,突然,從他的手掌心劃齣一道電光,直襲成名。
  成名機敏地閃開了。
  但就在成名躲避的那一瞬間,靈龍趁著這空隙將靈彈聚集在手,從各個方嚮襲嚮成名,成名已無力躲避,被靈龍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被靈彈擊中,因爲靈彈的力量太大,教學樓開始搖晃起來,天花闆不斷有灰塵落下,讓人根本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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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靈龍和白虎好不容易才能看清,卻大吃一驚,理應受了重創的成名,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冷笑道:「就憑你們想要打倒我?」
  靈龍和白虎對望了一眼,頗感奇怪,靈彈不管是力量和速度都不可能會輸給成名,可是爲什麽連他的頭髮都沒有傷到?
  「現在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計畫開始了,成名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深沉的黑暗啊,古老的力量啊,請將我眼前的敵人帶入地獄的無盡黑暗,吞食他吧!」
  這是……白虎聽這咒語感到不妙,「靈龍小心!」
  可是已經遲了,靈龍腳下突然齣現一股黑色的漩渦,在他身上盤旋著,那黑色的氣越來越高,靈龍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什麽東西啊?」
  「這是黑魔法!一旦被他吞食,你就回不來了!」白虎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不過,爲什麽這小子會這一招?
  「啊?我還沒有活夠呢!」靈龍大驚,現在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而那漩渦也到了他的腰間。
  「哈哈哈,不要再做垂死掙紮了!你就在地獄等著我吧!」成名狂笑著。
  怎麽辦?豆大的汗珠滑過靈龍的臉頰,現在他腦中唯一閃過的是紹雲的笑顏,「我不要死!」
  他突然覺得右手掌心開始髮熱,同時,黑色的漩渦也停止了嚮上運動的方嚮,變成了一股旋風,被靈龍的右手吸入,「哇啊——」因爲吸入的力量太過強大,靈龍本身也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
  竟然連黑暗力量也可以吸收!白虎著實吃了一驚,靈龍,究竟是什麽人?
  果然!成名似乎併不吃驚,他微微回過頭,在樓梯的角落裏,有一個人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嚮成名輕輕點了點頭,就消失了。
  「呼、呼——」隻用了五秒鍾,黑色漩渦反倒被靈龍的右手吸食乾淨了,現在連靈龍自己都覺得很可怕,爲什麽他的右手會有吸食力量的能力,這力量會不會把他本身也吃掉?這會不會跟他掌心上的胎記有關?靈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
  「靈龍,你沒事吧?」白虎疑惑地打量著靈龍。
  「沒,沒事。」靈龍勉強笑了一下,因爲吸食了太多的力量,他的體力直線下降,估計一會兒打起來,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小子一點都不吃驚,看來一定知道什麽,白虎盯著成名暗忖,「天雷轟!」他趁成名不備,又使齣了攻擊法術,可是這次跟上次靈彈打中成名時一樣,雖然明明擊中了他,他卻毫髮無傷。
  「哈哈哈,看來你們還沒有明白,這裏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成名大笑道。
  「白虎……」靈龍悄聲道,「看來,在我們面前的隻是幻影,要想殺他,隻有找到他的實體。」
  「你知道他的實體在哪裏?」
  「如果沒有錯的話——」靈龍心裏有一點眉目,卻也不是十足的把握。
  「那好,我拖住他,你去找!」以靈龍現在的狀況,他還不能戰鬥。
  唯今之計,隻有這樣了,他叮咛白虎:「嗯,這小子的法力不弱,你小心點!」
  「小子!你有沒有膽跟我好好打一場!」白虎衝成名喊道。
  「跟你?」成名一臉不屑,「你們根本傷都傷不到我!」
  「哼,那你也不見得能傷到我啊!」白虎冷笑道。
  「那就試試看好了!」成名咬牙道,「深沉的黑暗啊,化爲破滅箭矢,死吧!」他高舉雙手,咒語唸完的同時,有無數支黑色的箭矢直刺靈龍和白虎。
  「掌管空間的地啊,請髮揮您的能力,將我移送到我所要至之地。」靈龍正好趁此機會去找成名的實體。
  「沒有刺到!」白虎左躲右閃,又擋下一兩支箭矢,也沒有受傷,他故意衝成名扮著鬼臉,想轉移他的註意力。
  「可噁!」成名畢竟是小孩,沒有考慮到那麽多,馬上跟白虎打了起來。
  靈龍擡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果然是到魔術社了,也沒白在雷老師那裏待那幾天。」也虧得是他記性好,一般人是記不了那麽多咒語的,這讓他順利的到達目的地。
  靈龍清楚記得上次他走到這裏時,覺得比外面更多了幾分噁臭和怨氣,再加上成名生前是魔術社的社員,所以他推斷他是死在這裏的。
  靈龍隻能勉強看清楚魔術社的擺設,這裏佈滿了灰塵,屋子裏雜亂無章,隻有幾張桌子、幾個櫃子和一個用來表演的魔術箱,他小心翼翼地翻看著,桌子是肯定不可能,靈龍把目光鎖定在箱子裏,他緩緩地走過去,完全沒有註意到身後有一雙手正慢慢接近他……
  樓下「嘻嘻,以你的年齡來說,有這樣的法力也算不錯了。」白虎畢竟是四大式神之一,跟這樣的小孩玩是綽綽有餘。
  「哼哼哼,」成名陰深地笑了,「你們以爲這樣拖住我,就可以找到我的實體,併加以破壞嗎?」他淩厲地盯著白虎。
  白虎一驚,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看穿了他們的計謀。
  「你們好像一直以爲我隻有一個人?」
  糟了!靈龍!現在的靈龍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他豈不是兇多吉少?白虎有一種上噹的感覺,他想繞過成名去救靈龍,可是成名突地擋在他面前。
  「想去哪裏?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可噁!」原本還隻是在玩玩的白虎髮怒了。
  「唔唔……」靈龍被一隻帶有腐肉的枯手摀住了嘴,喉嚨也被另一隻夾住了。
  「嘻嘻,很痛苦吧?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迴盪在靈龍耳邊。
  這聲音是,成名!他怎麽會?靈龍感覺這個成名的力量要比另一個強,可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成名爲什麽會有兩個?
  靈龍隻覺得頭昏目眩,連思考的能力都快消失了,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裏!他在心中呐喊著。對了,如果這個是實體的話,那……現在隻有賭一賭了!
  靈龍用右手抓住了那枯手的手腕,他突然將力量釋放齣來。
  「哇——」成名似乎沒有料到靈龍還有這一手,被打了個始料不及,他隻覺得被一股非常強大的魔力擊中,就彈齣了魔術社,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力量中竟還帶有邪氣!
  「呼呼呼——」靈龍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就像三年沒有吃過飯的人看到一碗白飯的情形,「你,這傢夥,不、不可原諒!竟然,竟然用這麽臟的手弄臟了我的臉!」他不停地用袖子擦著嘴,可是那股噁臭還是揮之不去,「現在我要你好看!激光,形成銳利的箭矢,穿透那黑暗之軀吧!」
  「不,不要!」成名看著一束白光降到他的身上,而他也在這束白光中化煙化灰——「哎呀,好像我來晚了?」
  白虎把另一個成名解決了,趕上來卻看見靈龍已經將成名消滅。
  「沒、沒有,我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背我回去吧?」靈龍縮在了地上,他現在真的是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
  「好,」白虎走過去,卻聞到一股噁臭,「嘔,你身上什麽味道?」
  「是成名的屍臭啦!」靈龍也快受不了了。
  「我有潔癖,你還是自己走回去吧!」
  「有你這樣的式神嗎?」靈龍對著白虎咆哮著。
  回到紹雲傢,靈龍和白虎把今天髮生的事得意地告訴紹雲。
  「成名被你們消滅了?」紹雲聽了靈龍和白虎的叙述,著實吃了一驚,「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下午啊!」靈龍現在有說不齣的得意。
  「不過我有一點沒想明白,成名已經死了十年了,爲什麽他的實體卻隻是腐爛,不是骷髅?」白虎一直在想,卻一直沒得齣答案。
  「這還不簡單,成名死後不久就得到了暗獄的幫助,所以屍體就保持著噹時的模樣。」靈龍道,「他也怪可憐的,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被暗獄利用了。」
  「你們,真的把成名殺死了?」紹雲又問了一遍。
  「是啊,靈龍還被他那腐爛的手摀住了嘴,你們KISS的時候,一定還可以聞到那股腐臭味。」白虎回答得一本正經。
  靈龍一臉陰沉地給了白虎一個特大號特寫,「白虎,你想死嗎?」
  「那就奇怪了——」紹雲沉吟著。
  「奇怪什麽?」
  紹雲疑惑道:「那是誰殺了李彬呢?」
  「李彬被殺了!」
  「是啊,今天傍晚的時候,在美術社髮現了他的屍體。」
  「肯定不是成名,他沒有做案的時間。」鬧歸鬧,一遇到案情,靈龍馬上就冷靜下來。
  「難道會有第三個成名?」白虎也想不明白。
  「不可能,實體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就算再有一萬個成名,在實體滅亡的那一刻也會消失——」靈龍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或許,還有一個兇手?」
  接著,靈龍聽了紹雲得來的資料,頗有些吃驚。「李彬是被人勒死的?」
  「是啊,警察方面也覺得這事很奇怪,」
  「看來,我們得找剩下的兩人談談。」靈龍沉吟著。
  文賓傢「我不知道!彆問我!」文祥摀住頭,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被子裏。
  「哥哥,紹雲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死的全是你小學時在魔術社的朋友,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嗎?你們真的沒有髮生過什麽事嗎?」文賓看到哥哥這樣,心裏也非常不好受,他極力幫助紹雲遊說文祥。
  「沒有沒有沒有!」雖然口中這麽說,但文祥還是忍不住髮抖。
  紹雲覺得這樣逼他也不是辦法,她轉身對文賓道:「看來你哥哥的情緒極不穩定,如果,你們傢接到奇怪的電話,或是髮生了什麽奇怪的事,務必不能讓他單獨行動,有什麽事請及時通知我。」
  「嗯,謝謝你了。」要說文祥沒有事,連文賓自己都不相信。
  「沒關係的,我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齣事。」紹雲笑著告彆了。
  等紹雲走後,文賓坐在床沿,想好好陪陪文祥,卻聽他不停在喃喃道:「他來了,果然是他回來了!」
  「哥,是誰回來了?」文賓小心翼翼地問。
  「是他回來了,這都是報應啊!報應……」文祥深深地抓緊被子,仿彿現在有千百萬隻鋼刀刺進了他的身體一樣,同時,他也不再說話,更不願再透露半句。
  吳麗傢吳麗縮在了自傢的牆角,不停地顫抖著,在她眼前,不斷地重復著噹年那一幕,耳邊不停地迴盪著成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使勁抱住頭,想把這一切揮去,可是,根本沒有用,她越是告誡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事,她的腦海裏越是要浮現齣這些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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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猶豫著,顫抖著拿起了話筒。
  「餵——」
  「我死得好慘啊……」一陣陰森森的男聲從聽筒那邊傳來,「我要你給我償命——」
  「啊——」吳麗尖叫著砸下了聽筒,她不願意承認的事情終於髮生在她身上了!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拼命在抽屜裏翻找著什麽。
  「這女的太不溫柔了吧?」白虎揉著被一聲巨響弄痛的耳朵,抱怨道。
  靈龍在一邊姦笑著,「沒辦法,不嚇嚇她,她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做的。」
  「她真的會來找我們嗎?」紹雲有些半信半疑,「現在你可是殺人犯呢,吳麗怎麽可能會找你?」
  「誰說她會找我?噹初我留的就是你傢的電話啊!」靈龍嘿嘿一笑。
  「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嘛!」白虎邊說邊往嘴裏塞了一口香蕉。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等魚兒上鉤吧!我有個感覺,這個兇手離我們併不遠,而且,他的做案手法也談不上高明,對了,紹雲,上次請你找風伯要的成名的資料要到了沒?」靈龍突然想起。
  「要是要到了,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價值。」靈龍不說,這幾天忙得昏頭轉嚮的紹雲還差點忘了,「你看,成名的父親在他失蹤後不久也鬱鬱而終,而他的母親,在他死後的一年也突然失蹤了。」
  「突然失蹤?」靈龍皺眉道。
  「嗯,他的父親離異後,他的母親就到了澳大利亞,可是,不久後就完全沒有了她的消息,現在澳大利亞警方也是噹做失蹤人口處理的。」
  「他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傢裏隻有他一個孩子。」
  「小學的時候又跟誰最要好呢?」
  「因爲父母離異的關係,成名小時候就沒什麽朋友,性格挺孤僻的。」
  「如此說來,他母親的嫌疑比較大咯?」白虎也聽懂了一些。
  「嗯,紹雲,有他母親的照片嗎?」
  「有啊,是他們的全傢福。」紹雲從復印的文件中拿齣了照片。
  完全沒有印象!靈龍相信成名的母親就離此不遠,但在他的印象中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我覺得,不能完全依靠這張照片,很有可能她已經去整過容了。」
  「有個問題,爲什麽他的母親失蹤了這麽久,到現在才動手?」
  「我覺得,前面幾個人的死,跟成名有關,不過李彬的死,很明顯併不是暗獄的人做的,所以我想他母親極有可能就在附近,不過,至於爲什麽現在才動手,還是個謎……」
  「鈴鈴鈴。」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靈龍和紹雲對望了一眼,紹雲接起了電話。
  「餵——」她還沒來得及說下句話,就被一個聲音粗暴打斷。
  「救我,求求你救我!」吳麗帶有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是吳麗?齣什麽事了?」紹雲朝靈龍做了一個「OK」的手勢,但話語中還是充滿了關切。
  「請你……請你到我這裏來,我、我有話跟你說——」吳麗的聲音在顫抖。
  「什麽事呢?這麽晚了?」紹雲看見靈龍在朝她擺手,示意她不可噹即就答應她。
  「我把所有的事都說齣來,隻是,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吳麗已經被嚇哭了。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來。」紹雲心中一陣竊喜。
  靈龍和紹雲商量好,靈龍暫時先不要去見吳麗,以免嚇著她,他和白虎先在外面稍等片刻,等紹雲完全得到吳麗的信任後,他們才上樓,不過靈龍也是冒著相噹大的風險——萬一被警察捉住,或是吳麗報了警,那可就功虧一篑了。
  來到吳麗的公寓樓下,靈龍和白虎藏了起來,隻要等到紹雲的暗號,他們就上樓去。
  紹雲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有些緊張,她一邊等著電梯,一邊做著深呼吸,以便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不迫。
  電梯終於來了,可電梯門剛一打開,就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一頂偌大的帽子和一個特大號墨鏡的人,跟她撞了個滿懷,那個人撞了紹雲,不僅沒說對不起,反而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走了,紹雲頗有些奇怪,現在天氣這麽熱,居然還有人這樣打扮,可惜她併沒有深想。
  吳麗傢的門虛掩著,紹雲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她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應,滿肚子疑問的她推開了門,剛走了幾步,她就驚得急忙摀住嘴,怕自己尖叫齣聲。
  吳麗已經被人殺害在客廳裏,她眼睛半睜,似乎非常不甘心就這麽閉上眼,在她的下腹、小肚上處沾滿了血蹟,而衣服上也有好幾個窟窿,看得齣來這就是令她緻命的要害!紹雲突然想到剛才在電梯裏跟她擦肩而過的那人,她急忙拿齣手機給靈龍打電話。
  「靈龍,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穿黑衣服、戴帽子的人?」
  「看到了啊,怎麽了?」靈龍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吳麗被人殺了,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兇手!」雖然這麽說有點武斷,可是紹雲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兇手!
  「啊!」靈龍剛跑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對白虎說:「白虎,你回去保護紹雲吧!那邊有我就好了!」如果那個人不是兇手或是兇手還在現場,那紹雲就很危險。
  「那你呢?」白虎有些不放心。
  「拜託你了!」靈龍不由分說地追了齣去,同時,他召喚齣了靈犬,也倖好那人走得不太遠,靈犬依照剛才留下的氣息,很快朝他逃走的方嚮追去。
  剛才那人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到邪氣,也就是說隻是一個普通人,這樣或許要好辦多了!靈龍邊跑邊想,隻要不是暗獄的人,事情都會簡單許多。
  啊!在那邊!靈龍看見剛才那人急急忙忙地拐進了一條小巷,心中暗喜。
  正噹他要追上去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靈龍一個急刹車,吃驚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阿拇格斯,又是你!!」
  「這麽急,到哪裏去?」阿拇格斯嘻皮笑臉地問。
  「關你什麽事?」一看到好友天宇的身體被這個無賴霸佔著,自己又無能爲力,靈龍就心中開始燃燒,「給我滾開!」
  「嘻嘻,好不容易成了通緝犯,你不想再多噹一會兒嗎?」阿拇格斯很明顯是想要袒護兇手了。
  「果然跟你們有關!」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溜過去的靈龍,現在站直了身子,準備跟他大乾一場了。
  「你這麽說還真是榮倖呢!」阿拇格斯似乎併沒有要跟靈龍打的樣子,隻是想要拖住他,「這個人是誰,我可是完全不知道哦!」
  「你不知道?」靈龍帶有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阿拇格斯。
  「是的,不過既然有人在完成成名沒有完成的事,我們也沒有理由阻止,對不對?」
  靈龍怒吼著:「你們這些人,究竟把人命噹什麽了!」
  「噹什麽呢?」阿拇格斯望望天,很認真地想了想,「我想,應該是獵物吧!沒什麽好奇怪的,人類不也是在不斷地屠殺著其他生命嗎?我們這麽做很公平!」
  靈龍一時語塞。
  「嘻嘻,人類的貪婪、無知、自私、姦詐,這些都將把他們堆嚮地獄的深淵!」
  「雖然人的確有你說的這些,可是人類還有愛啊!」
  「愛?哈哈哈——真是好笑,世上所有的生物都有愛,人類有,動物也有,大地萬物都有愛,憑什麽就認爲隻有人類才有愛?
  「就因爲人類根本不瞭解其他生物,而否定了牠們的生命形式,就自認爲是最高級的?你不要再爲人類做這些無謂的解釋,雖然你現在被封印了,但你的心底不也是在憎恨人類嗎?」
  「你在說什麽?」靈龍聽不懂,而且爲什麽從很久以前,就有人在不停地問他的劍呢?這是什麽意思?
  「不明白嗎?你噹然不會明白了,去問雷傢的那個老頭吧!」阿拇格斯估計時間差不多了,「相信,不久以後,你就會回來了,呵呵——」
  阿拇格斯的笑聲迴盪在靈龍耳邊,他總覺得有很多事他都不明白,卻又跟他有關,爲什麽?跟阿拇格斯所說的封印有關嗎?靈龍握緊拳頭。
  「靈龍!」紹雲和白虎趕了過來,看到他在原地髮呆,「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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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靈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我跟丢了。」時間已經太長了,就算再用靈犬也無濟於事。
  「沒關係,我們先回去吧!」雖然靈龍說沒事,可紹雲還是覺得他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倖而白虎在他們打給吳麗的那通電話上做過手腳,紹雲才沒有被懷疑,相反,她還作爲本案的第一目擊證人到警察局錄了口供,同時也拿回來一些資料。
  「不管是在屋裏還是在兇器上,都沒有髮現有第三者的指紋。」
  「看來兇手也非常謹慎,」靈龍沉吟著,「現在,他最後的目標就是林文祥了,我們一定不能再讓悲劇髮生!」
  「可是林文祥非常不合作啊!」
  「這樣吧,白虎,你去暗中保護林文祥,有你在,就是暗獄的人也會忌憚三分。」
  「沒問題!一切交給我了!」白虎拍著胸脯保證。
  「紹雲,你再去給他打打心理戰,希望他能說齣十年前髮生了什麽事,相信現在吳麗的死令他更加驚惶失措。」
  「嗯,好。」
  靈龍耳邊回響起阿拇格斯的話,他搖搖頭,盡力不去想這些,「我要想個辦法讓兇手自動上鉤……」他絕對不能讓暗獄得逞!
  「哥,紹雲來看你了。」文賓小心翼翼地敲著文祥的房門。
  「請她進來吧!」過了許久,文祥才說話。
  「你好。」紹雲註意著文祥的神情,跟昨天她見他比起來,文祥好像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請坐。」文祥的情緒要穩定多了。
  「吳麗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紹雲開門見山地問。
  文祥沒有答話。
  「現在,知道噹年真相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了!而你,也極有可能是兇手的最後一個目標!」
  「我不能說,不能說……」林文祥目光呆滯地望著地闆,喃喃道。
  「哥,你怎麽這麽糊塗?不管你們噹年做了什麽錯事,你們都是小孩子,罪不至死啊!」文賓也幫著紹雲遊說文祥。
  「一旦說齣來,我的前途就全都沒了!」文祥激動地抓住文賓。
  「告訴警察噹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告訴我們就不會了,我們也是想幫你,不管你們做了什麽事,我們都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這樣,我們也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紹雲不失時機地曉以利害。
  「連警察都做不到的事,你們卻做得到?」文祥懷疑地打量著紹雲。
  「哥,這點你就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證!」
  文祥有些心動了,「你們,真的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噹然!」紹雲和文賓異口同聲地回答。
  文祥在心裏做了最後一次思想鬥爭,終於決定將那事說齣來,「十年前,我們七個都是魔術社的成員,大傢彼此都非常要好,除了成名。」
  「爲什麽?」文賓忍不住打斷道。
  「因爲他的父母離異了,大傢都覺得他是怪胎,不願意跟他玩,還特彆喜歡欺負他,可是偏偏成名卻是我們之中最有天賦的一個,頗得老師的賞識,所以我們就更加不喜歡他。
  「我清楚記得那是小學週年祭的前一天,我跟李彬、劉靜商量要捉弄一下成名。」文祥嘆了口氣,看得齣來他對噹年這事也非常後悔,「噹時我們社裏有一個節目,是由成名主演的,李彬非常想噹主角,所以也想趁著這個機會登臺演齣。」
  「哥,你們怎麽做的呢?」
  「我們把成名強行裝進了一個大箱子裏,原本的意思隻是捉弄一下他,關他一晚上,等第二天的週年祭一結束就放他齣來,可誰知,第二天,我們打開箱子的時候,竟然,竟然髮現成名……成名他、已經死了——」
  「是窒息而死的吧?」紹雲猜測道。
  「嗯,」文祥沉痛地點點頭,「到現在,我的耳邊,還時常回響著噹時成名被我們強行裝進箱子裏的哭喊聲。」
  「因爲成名死了,所以你們沒敢告訴大人?」
  「是的,我們噹時嚇壞了,唯一想到的就是掩飾這件事,噹時正好馬上就要放暑假,我們彼此髮了毒誓,這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是父母也不能透露半句。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們幾個男生把裝著成名屍體的箱子丢棄到了荒野,併通同一氣,萬一警察來問,我們都說在週年祭那天就沒有看到他了……」文祥把頭深深地埋在了手掌中。
  「那事情過後,有沒有成名的傢人來問過你們呢?」紹雲問。
  「隻有他爸爸來問過,其他就沒有了。」
  「他媽媽沒有嗎?」
  「媽媽?沒有,後來我就去了美國,不過,有次在MSN上遇到劉靜,她說有一個女的來問了她成名以前的事。」
  「什麽時候的事?她有沒有說那女的是誰?」
  「嗯,大概在半年前,她好像說過,不過我噹時跟女朋友吵了架,心情不好,也就沒有註意了,我記得我隻是說,你們看著辦好了。」
  「有噹時的聊天記錄嗎?」紹雲忙問。
  「沒有,我沒有保存。」文祥有些懊惱噹時沒有多個心眼兒。
  太可惜了!也許那個人就是兇手,紹雲也非常鬱悶。
  「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也許可以想起來。」文祥想做一點補償,雖然可能性不太大,卻也不是完全沒有。
  「對了,哥哥,我聽說如果做催眠的話,可以回憶起潛意識裏的一些記憶哦!」文賓道。
  「那太好了,問題是,怎麽做催眠?」文祥喜道。
  「這點,交給我好了!」紹雲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靈龍肯定會有辦法的。
  聽了紹雲的轉述,靈龍有些爲難了,「做催眠?我不會啊!」
  「能想想辦法讓他回憶起來嗎?」
  「可惜他噹時在國外,不然可以重現噹時的情景。」白虎插嘴道。
  「這個不重要,現在林文祥是噹年那次事件唯一還活著的人,兇手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現在我們隻要佈下局等他上鉤就好了。」
  「有點很奇怪,他們幾個明明髮了毒誓說絕對不會說齣去的,可是爲什麽會有他們以外的人知道?」白虎不解。
  「彆忘了,成名曾經活動過一段時間,也許是他說的。」靈龍猜測。
  「不過,靈龍,你現在還是通緝犯,去文賓傢可能不太方便吧?」
  「是啊,你這個在逃兇犯還是不要亂跑的好。」白虎也附和著,「我保護你就好了。」
  「這可不行,紹雲會很危險,你們放心,我已經想好怎麽做了。」靈龍自信地笑笑,「竟敢陷害本大爺,看我怎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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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窗子裏的臉 第六章窗子裏的臉(四)

  「啊!兇手今天晚上就會來?」文祥一聽到紹雲的話,隨即大驚失色。
  「是啊,哥哥,我們已經放齣消息,說你明天一早就會離開回美國,這天晚上是兇手唯一的機會,他一定會來的,你放心好了。」
  「我怎麽可能會放心!對方要的是我的命啊!」文祥嚇得快尿褲子了。
  「文祥哥你放心好了,我的朋友已經全都佈置好了,隻是……」紹雲停了停,她看到文祥如此害怕,不知道應不應該對他說,「我們需要你做一下餌。」
  「什麽?要我做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文賓,你馬上、馬上幫我訂明天的機票,我明天就要走!」
  「這樣的情況我們都已經想好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會安排人替你做餌的,不過,你就一定要藏起來,絕對不能被兇手髮現,不然,你就真的危險了。」
  「好,好,你說,我藏哪裏?」外面肯定是不安全的,髮生了這麽多事,文祥連門都不敢齣。
  「你就藏在文賓房裏好了,有什麽異常情況就大聲喊,我們會馬上過來的。」太好了,跟靈龍預計的一樣,那他不是可以成功地混進來了?紹雲心想,「文賓,你在房裏保護你哥哥,這邊交給我們就好了。」
  「嗯,你也要小心點。」
  待確定文祥和文賓離開後,紹雲打開了窗子,白虎馱著靈龍進到了文祥的房間,白虎一著地就變成了人樣,「哇,好漂亮啊!比某人傢漂亮多了。」
  「在彆人傢白吃白住的人,有立場說這種話嗎?」紹雲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靈龍,你不會有問題吧?」雖然靈龍也算是身經百戰,可一想到靈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紹雲還是忍不住爲他擔心。
  「放心好了,隻是一個小小的人類而已,不會把我怎麽樣的。」靈龍衝紹雲眨眨眼。
  「自己也是小小的人類的人,好像也沒有立場說這種話吧?」白虎模仿著紹雲的語氣。
  「你就不要跟我擡槓了啦!」
  不過,紹雲覺得有些奇怪,靈龍怎麽會說「小小的人類」?
  「有人來了。」靈龍突然感覺到自己在屋外佈下的結界有動靜,「依計畫行事!」
  「好!」紹雲和白虎迅速躲了起來,靈龍也故意躺在了床上,面壁而息。
  「咚咚咚。」有人在敲文祥的房門。
  奇怪,兇手會敲門?靈龍暗忖。
  「林文祥,請開門。」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門外叫著。
  啊!慘了,怎麽會是風伯!靈龍的大腦都快停止運轉了,他怎麽會在這節骨眼兒上齣現?
  「請、請進!」靈龍夾著聲音道,唯今之計,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樣子好像睡了,你們在外面等。」外面傳來風伯吩咐屬下的聲音。
  太好了,如果有一大群人衝進來,靈龍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他悄悄地摸到了門後。
  就在風伯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靈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將門關上併反鎖,一手摀住了李風的嘴,「風伯,彆叫,是我。」
  「唔唔唔。」李風聽齣了靈龍的聲音,他拼命點頭,示意他知道怎麽做了。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靈龍鬆開了手。
  「我來調查林文祥,我們懷疑他和另外幾個死者跟成名的失蹤有關。」李風壓低了聲音,「你又怎麽在這裏?」
  「我們是來抓兇手的,如果沒有錯的話,今晚兇手就會現身!」他說,看來這些警察也不是完全的笨蛋嘛!
  「什麽?你們都知道兇手是誰了?」震驚之餘,李風還有些不服氣——怎麽每次都被這小子搶了先去?
  「不,不知道,所以才要引蛇齣洞,風伯,你們回去吧,這是我最後洗清冤屈的機會,我絕對不能放棄!」言下之意,如果李風要抓他,他也會拼命反抗。
  李風思量了一下,他打開門對外面的屬下道:「你們先回去。」
  「是!」雖然有些質疑,但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於是他們便離開林傢。
  「風伯,你……」靈龍不解他這是何意。
  「放心好了,你還是依計畫行事,我隻是做個證而已。」
  「謝謝你,風伯。」靈龍望著李風感動的說。
  不知過了多久,快睡著的靈龍突然感覺到結界的波動。有人來了!
  「咚,咚咚——」敲門聲迴盪在林傢府內。
  「誰、誰啊?」靈龍故意讓話語聽起來含糊不清,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
  門外沒有回音,但卻有沉重的呼吸聲。
  「真是的,深更半夜的——」靈龍嘀咕著,起來開門,同時將靈力暗自聚集在掌中——一旦對方是暗獄的人,他也有反擊的餘地。
  門剛一打開,靈龍就覺得一塊黑色的東西朝自己頭上罩來,他機敏地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緻命的一擊。
  「靈彈!」他將靈彈拋嚮對方,雖然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但他仍然能感覺對他有著強烈的殺氣,肯定就是兇手了!
  「啊!」對方的確隻是一個人類,自然躲不過靈龍的襲擊,他被靈彈的餘波震到了五米之外,匕首脫手而落,同時紹雲、白虎和李風從躲藏的地方奔了齣來,靈龍把燈打開了。
  「等你好久了!」因爲對方戴著黑色的大帽子和一個偌大的眼鏡,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靈龍首先一腳把匕首踢到了一邊,然後將他的眼鏡和帽子摘下,噹看清他的模樣,靈龍吃了一驚,「啊!」
  「你認識她?」李風已經掏齣了槍對準了這位婦人。
  「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靈龍摸著下巴思考著,「對了!那天,就是你想阻止我去美術社的!」
  「哼!」婦人冷哼一聲。
  「靈龍,她是誰啊?」是成名的母親嗎?怎麽跟照片上一點都不像?難道正如他們所料,去做了整容手術?
  「她就是上次我去美術社時,阻止我上樓的那個人,也就是所謂目擊我殺了阿燕的那個烹饪社的老師!」靈龍也沒想到兇手居然會是她。
  「這麽說,人都是你殺的?」李風噹然希望靈龍就此沉冤得雪。
  「被你們抓住,我無話可說,隻是可惜不能爲名兒報仇!」她恨恨地道。
  「你果然是成名的母親!」
  「成名的失蹤難道真的另有隱情?」李風望著靈龍。
  「這個……」因爲答應了文祥不會將此事說齣去,靈龍也不好回答。
  「哼!如果不是他們,名兒、名兒也就不會死!」一想到夭折的兒子,婦人的淚水就如同決了堤一般。
  「就算他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也不應該殺死他們啊!這事應該交由警方處理。」
  「我呸!你們警察有什麽用?名兒失蹤了這麽多年,你們有查到什麽蛛絲馬蹟嗎?」
  靈龍套著她的話,「那就奇怪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哼,說來也是名兒顯靈,半年前,我爲了名兒失蹤的事,到了他曾經學習過的學院,噹時我問了一個他們同在魔術社的女生名兒的事後,髮現她的神色不對,就偷偷跟蹤了她,竟然在無意中偷聽到了她跟另一個人的談話!這才得知,名兒……早就被他們、被他們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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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開始抽泣起來,「噹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他們,給名兒報仇!我終於申請調到TMX學院做烹饪社的指導老師,這才開始了我的復仇計畫——」
  「不過,劉靜、小H他們的死因都是心臟麻痹,你是怎麽做到的?」
  靈龍和紹雲知道事情不妙,因爲他們是成名用幻術殺死的。
  「呵呵呵,他們是我詛咒死的!」婦人陰森地笑了,「一開始我還沒有勇氣殺人,但看到他們三個的屍體被警察擡走後,我的心裏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我想要親生體驗爲兒子報仇的樂趣!」
  奇怪,明明不是她殺的,爲什麽要承認?靈龍心中充滿了疑惑。
  「很好,既然你肯全都承認,我會考慮替你嚮法官求情。」李風從懷裏拿齣手铐,「事情水落石齣了,現在我以殺人罪逮捕你,靈龍,你也跟我走一趟,說明情況。」
  「哦,好!」
  這個兇手也算是靈龍所接觸的案子中被抓住後最乾脆的一個,不過她爲什麽把不是自己的罪名都攬上?靈龍不解。
  三天後,靈龍的案子正式翻案,婦人承認了所有的罪行,靈龍有些事還沒有想通,去監獄裏找她。
  「你好。」看著婦人拖著沉重的腳鐐緩緩走進會客廳,以及她那無神的雙眼,靈龍心裏也不好受,她畢竟是成名的母親,雖然不能說她沒有做錯,但也是值得同情的。
  婦人呆呆地望著靈龍,沒有說話。
  「我想知道,劉靜他們幾個明明就不是你殺的,你爲什麽要承認?」
  「難道你不想洗清冤屈嗎?」婦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就噹是我爲名兒贖罪吧?」
  「爲成名贖罪?」靈龍不解的問,難道她知道是成名做的?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遇到你的前一天,有一個非常奇怪的人來找過我,他說劉靜他們的死,全是名兒的冤魂所爲,噹時我併不相信,可那人說,明天會有一個人在美術社七竅流血而死。
  「第二天,我放心不下,去了美術社,果然看到那個女的已經死了,而且死狀跟那個人說的一樣,而且,我還看到名兒現身於對面的教學樓,他的笑容,我真的,真的一輩子都忘不了!」婦人說著開始抽泣起來。
  「那個人是誰?」也就是說在我去找阿燕之前,她就去過美術社了。靈龍暗忖,不過,暗獄的人這麽做是爲什麽呢?
  「我不知道,他用一塊黑色的佈蒙住了臉,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婦人搖頭道,「爲了不讓名兒的手再沾上鮮血,我才決定代替他承受這一切的罪,噹初如果不是我執意要齣國,跟他爸爸離婚的話,他也就不會死了!」
  她併不知道,那天我們已經將成名……對了!暗獄的人之所以會找她,是因爲早就知道我們會除去成名嗎?他們利用成名,究竟想做什麽?越來越多的謎團,要靈龍去解決了。
  在阿拇格斯侵入天宇的身體後,靈龍這是第一次到他傢。
  「天宇,靈龍來找你了,靈龍,彆站在門外呀,快進來坐。」天宇的媽媽招呼著靈龍。
  「不用了阿姨,我在外面等他就好。」如果是真的天宇,我噹然很高興,可是……靈龍心有不甘的握緊了拳頭。
  「真是稀客啊!」阿拇格斯看到靈龍,不僅不吃驚,反而笑著嚮他走來,好像早就猜到靈龍會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靈龍憤怒地盯著他,「成名已死,爲什麽還要利用他的母親!」
  「我們這麽做也是幫你啊,如果不是這樣,你不是成嫌疑犯了嗎?」阿拇格斯一臉爲你著想,你還不體諒的委屈。
  「誰要你們幫了!我跟你們很熟嗎?」靈龍怒道。
  「怎麽會不熟呢?」阿拇格斯高深莫測地笑了。
  「阿拇格斯!」靈龍最看不慣他這副模樣,如果不是自己現在的力量不足,他也絕對不會任由他在天宇的身體裏,「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他的眼珠就快要噴齣火來,似乎想把眼前的一切燃爲灰燼。
  「呵呵,很好,就是這種眼神,隻要你覺醒,不隻是我,連史隆也不是你的對手!」
  「什麽意思?」
  史隆說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你去問雷門鎮的老頭吧!」阿拇格斯打開了靈龍捉住他衣領的手。
  雷傢的爺爺?靈龍帶著疑問,離開了。
  看著靈龍遠去的背影,阿拇格斯突然道:「爲什麽我們不直接告訴他?」
  「時機未到。」史隆的聲音齣現在阿拇格斯身後的大樹中。
  「可是——」
  「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佈下封印的那個人,隻要殺了他,封印就會解開,到時候不用我們開口。」隻是,萬一佈下封印的是「那個人」,那事情就難辦了。
  「寧紹佐那邊呢?」
  「我早有安排,他沒時間來管這邊,還有,盡快找到『劍』!」
  「是!」
  靈龍,我很期待下次見面……史隆從樹上眺望著靈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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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窗子裏的臉 第七章重返雷門鎮

  再度回到雷門鎮,見雷傢大門就在眼前,靈龍人未到,聲先到。
  「雷傢爺爺!」
  「咦?是靈龍?」紫君看到靈龍頗有些吃驚,「你怎麽不上學啊?」
  「先不要管這些小事啦,爺爺呢?」靈龍急著想問爺爺一些事,有太多的疑團在他心裏蔓延。
  「在裏面,不過他現在有客人……」紫君話還沒有說完,靈龍已經不見了。
  「爺爺!」靈龍直奔大堂。
  「喲?我還以爲是誰呢,大呼小叫的。」爺爺似乎併不吃驚,「你怎麽來了?」
  「爺爺,我有事問你。」靈龍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爲什麽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問我『你的劍』呢?這是什麽意思?還有,我是不是跟暗獄有什麽關係?他們怎麽老纏著我不放,卻又不殺我——以他們的實力,殺我簡直易如反掌。」
  「你問了這麽多,我老人傢哪裏記得住啊?」
  靈龍恨不得鑽進爺爺的腦袋裏看答案,「那先說,劍是什麽?」
  「我有個問題,你怎麽想到來問我的?」
  「是阿拇格斯說的,哎呀,你快點說啦!」靈龍快抓狂了。
  「劍是什麽?」爺爺沉吟著,「也許說的是靈劍山莊的靈劍吧?」
  「那是我的劍嗎?或許說,我是什麽人?」在靈龍心中,他一直認爲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男生,雖然有點色,成績有點差,其他的應該還算正常吧?
  「你覺得你是什麽人呢?好人還是壞人?」爺爺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
  「好?壞?這個判斷好像太主觀了吧?你彆岔開話題啦,快點回答我的問題。」靈龍也不是那麽好唬弄的。
  「我不知道怎麽說,你還是自己去查吧!」
  「爲什麽?」靈龍不解。
  「這個,因爲我老人傢不想說太多的話啦!而且你的問題那麽多,你還是自己去查吧,」爺爺突然高聲道,「送客!」
  「餵餵!這樣太武斷了吧?我可是蹺了課來找你呢!」靈龍不服,上訴。
  「這樣好了,我給你一封信,你到靈劍山莊去,給他們莊主看,他們自然會給你答案了。」爺爺從抽屜裏拿齣一封信遞給靈龍。
  「有沒有搞錯,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嘛!乾嘛這麽麻煩!」靈龍不解。
  「我老人傢這麽做肯定是有我的道理的,同時,也是爲了你好。」爺爺也著實很爲難,「來人啊,把靈龍送走。」
  「餵餵餵!」靈龍被兩個雷傢的門徒架著離開了。
  看著靈龍大叫著遠去的身影,爺爺嘆了口氣,「這樣,好嗎?紹佐?」
  「嗯,讓他自己去查明總比我們親口告訴他的好,而且,他還需要很多磨練,這次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紹佐從屏風後面走齣來。
  「唉,宿命啊——」爺爺搖頭道。
  紹雲,哥哥這麽做,也完全是爲了你,紹雲,對不起!
  一想到唯一的、至愛的妹妹,紹佐心中一陣刺痛和痠楚,他不知道未來如何,他隻知道,他現在隻有一步步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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