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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蕭瑟(幼時)
泰山,乃是群山之首,也曾有不少英雄豪傑沉醉於其巓較量武學技藝,美名於天下。可是,世人好像忽略了在泰山之中也有著不少卧虎藏龍,這些俠客英雄有些是身懷絕技但不求留名於世而避俗安居。有些卻是成名於天下的大英雄大豪傑,可是厭惡江湖殺戮和悔過一生的滿手血腥,甘願以山石作床,以樹林作被,以明月作燈,以烏語作樂,享受世外之寧靜。突然,一只頑皮的猴子在樹上穿插飛躍,以藤蔓作繩索遊走於樹林各處,此情此境就像是一條長虹,把海面的平靜劃破,讓死寂的山林恢復一點生氣。
「臭小子,老子給你的練習都做好了嗎!?還在玩耍!」在不見人影的林間竟發出這巨大的人喊聲。這人聲傳至林間,卻又像由林間響起,聲音沒有在樹枝上旋繞,只是把枝上的葉都震了下來。此人的內力高強,只不知這聲音是否從千里而來。
「孩兒知道,乾爹你先候一會」嘩!聲音竟從那只猴子處傳來,難道那人竟懂把猴馴養作人!?不.....不可能!身影愈來愈近,看清一點才發現那身影原來是一只像猴子般敏捷的孩童。此猴童以輕快的動作,靈巧地鑽進一間木屋內。
「今天帶了什麼回來?是雞還是狗?」在木屋內坐著一位斷了右腿的老人家呼喊著。
「這附近村莊的雞都被我偷光,狗都被我摸完了,所以只是採了點野果回來。」孩童攤開懷中的衣裳,一些果子從懷中啪啦啪啦的倒在桌上。
「沒用的傢伙!早知道便不撿你回來,讓你餓死在荒野好了!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咳...咳...」老人撕裂著喉嚨喊著。
「乾爹...孩兒知錯了,你不要扔下孩兒」孩童強忍著眼角快掉下的淚水,低頭沉聲哭道。
「蕭瑟,不是爹要罵你...是世間到處都是險惡,你不偷人的搶人的,換來的是你被人偷!被人搶!」老人抽著手中的煙斗,口吐著一圈圈的白煙說著。
「可是...爹...我不喜歡做壞事,那些人也很可憐,他們都在餓著肚子,我下不了手。」李蕭瑟終於忍不住,讓淚水一點一滴的掉在地上。
「你這性子真是的...好吧,等你長大了便雙倍十倍還給他們,現在最重要是你健康的長大!好嗎?」老人深深嘆一口氣道,一圈圈的白煙一下子都被吹散。
「嗯...那是我欠他們的...以後我會百倍還給他們的......」蕭瑟低著頭微聲道,彷彿他想把這段說話刻在心裡,一字一句牢牢記緊。所謂"幼時偷一針,長時報千金"這孩童小小年紀竟如此重恩重義,恩怨分明,真是難得難尋。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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