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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原創小說及文學 原創生化之都《絕地再生》 第二十五章 驚逃.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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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生化之都《絕地再生》 第二十五章 驚逃.探索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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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在劫難逃

在商場二層的未端空地上,除了丹尼斯、王凱琪、我以外,所有人都在忙於佈置夜宴的工作。

「森,你覺得他們佈置得怎麼樣?」丹尼斯笑問。

「嗯,還行﹗」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從袋中掏出一包薄荷味香口珠,扔進嘴裡,邊嚼邊說:「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反正夜宴的重點在於林殤影等人,場景佈置只是其次。」

「你說得對﹗」丹尼斯點點頭,接著又說:「那你想好怎樣對付他們了嗎?」

「嗯…」我低沉一會,說道:「其實要對付他們,並不需花多大功夫,因為他們之中,只需注意四個人﹗其他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個叫伊藤少校的軍人必定是其中一個吧?」王凱琪搭腔起來。

「沒錯,他看起來比那個叫龐傑的軍人更難對付,我們必須嚴陣以待。」我凝重道。

「其餘的便是崔逍賢、古龍、林殤影,對吧?」丹尼斯問道。

嗯,尢其是林殤影﹗連我也不得不對他忌憚幾分﹗

我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其他人要注意我明白,因為他們有槍,可是…為什麼林殤影也值得我們去注意呢?他可沒有槍械在身哦﹗」王凱琪可愛的歪著腦袋,輕咬蔥指,疑惑道。

「因為他就是那個在夜間讓犯罪者聞風索膽的…暗夜獵手﹗我們必須對他多加防備﹗」丹尼斯答道。

「哦。」王凱琪點了點螓首,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好了,我們別說這個了,小琪琪,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你先閉上眼睛﹗」丹尼斯神祕一笑。

「嗯嗯。」王凱琪乖順地闔人美目。

丹尼斯見狀,連忙向我打了個眼色。

我輕笑,悄然遞了一把手槍給他。

那是一把普通的黑色手槍,同樣是從龐傑身上找來,至於那把左輪手槍,則在丹尼斯手中。

「這份禮物你應該會喜歡的。」丹尼斯笑呵呵地把手槍放在王凱琪的玉掌上。

「好啊,讓我看看是什麼。」王凱琪甜甜笑著,張開了美目。

「咦?」她愕然。

「很意外嗎?現在喪屍肆虐全城,我要帶著一群小弟逃生,只怕對你有所忽視,給你手槍是為了讓你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面對喪屍時,沒有絲毫還擊之力。祝你聖誕快樂﹗」丹尼斯摸了摸她白淨的臉頰,笑說。

「尼斯…」王凱琪美眸透出一絲水霧,輕聲呼喚愛人的名字,倏地撲進丹尼斯的懷裡,主動吻上他的唇。

王凱琪緊緊不放地擁住丹尼斯的腰間,全心全意地將所有熱情投放到熱吻之中。

我默然不語,瞧著被冷落在旁、放在桌上的左輪手槍,先前將龐傑處死的一幕不覺就從腦海裡展現而出……

在極為狹小的休息裡,我冷冷不語地看著被綁在膠椅上的俘虜。

那是一名受過正式訓練的軍人。

此刻的他,半身赤裸,壯碩的胸膛上,傷痕累累,密如魚鱗,腰際的傷痕更深得骨骼隱隱而露。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他媽的﹗這傢伙的口風嚴密至極,我花了近乎整個下午,也無法從他口中得出半條有效線索。

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名字—龐傑,最該死的是,這還要是我從他身上搜來的身份證才得知的﹗

真是氣死人了﹗﹗﹗

一想到此處,怒氣頓時湧上心頭,迫使我無法自已地掏出手槍,並抵上了他的額頭。

「你真的不怕死?」我冷冷一笑,加重了抵壓的力度。

他冷「哼」一聲,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你想死嗎?好,我成全你﹗」我不怒反笑,猛地打開槍的保險扣。

咯﹗

崩﹗

就在此時,大門忽然被撞開,伴隨而至的是一把略顯焦急的聲音。

幹﹗

「森哥,有大事發生了﹗」

「怎麼了?」我不悅回首,卻見阿南、阿賢、猥瑣男衝了進來,阿南焦炙焦慮。

「剛才我、我們去執行 邏任務時,順便檢查了一遍渠口,那裡竟、竟竟竟竟…」阿南前面還說得正正常常,但到後面卻結結巴巴,說不出半隻字來。

「哦?」

看樣子阿南被嚇得不輕,到底他看見了什麼?

我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雙腳不斷打顫的阿南。

「森哥,還是由我來代他說吧﹗」阿賢提議道。

我微微點首。

「其實是這樣的,不知何故,渠口處佈滿了蛆蟲,即使我們使用殺蟲劑對付牠們,牠們依然賴死不走。」阿賢說。

蛆蟲?

賴死不走的蛆蟲?

我聳然動容,隨即向他們發出了命令:「好,讓我過去看一看,阿南、阿賢,你們把這雜碎也帶上吧﹗」

阿南、阿賢沒有絲毫猶豫便把龐傑抬起來,並帶離房間。

就在這一瞬間,我注意到龐傑眼裡閃過一絲驚悸之色,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

嘿,這正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嘴角牽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轉而走出房間。

七分鐘後,我趕到現場,也就是阿南所說的渠口處。

「把渠蓋移走吧﹗」我命令道。

「是﹗」阿南、阿賢應了一聲,便把渠蓋移開。

卡羅﹗

隨著渠蓋的移離,渠道的景況展現眼前。

噢,我的天﹗

阿南沒有誇大其詞,渠道的景況果然讓人不忍目睹。

在陰暗濕漉的渠道,住滿了大大小小的蛆蟲,蛆蟲密不可分地擠在一起,黑壓壓的蟲群不住游動,時而貼合,時而分離,「滋滋」的分合聲讓人耳門發痳,彷彿耳間也被蛆蟲覆上。

我倒抽一口冷氣,強自鎮定地說:「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情況?」

「是啊,森哥,我可沒有誇大吧﹗」阿南回道。

真是嚇人﹗

我悄然拍了拍胸口,猛地抓住了龐傑的脖頸。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多少同伴?其他同伴在哪裡?你再口硬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我厲色不變,冷酷的雙眼緊緊與他略含驚意的眼眸對視。

「嘿﹗無論你怎樣嚴刑逼供,我死也不會出賣我的同伴﹗你還是省省吧﹗」他冷笑一聲,不屑地瞧著我。

「我呸﹗」冷不防地,他向我吐了一口唾液。

我閃避不及,臉龐被污穢的口水沾污。

你媽的﹗﹗

「你……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唬你?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是否只是唬你﹗」我怒極反笑,一手抹去臉上的污漬,一手將他的頭顱拉至渠口處。

我以鞋底踩踏他的頭顱,冷然笑道:「你真的以為你的情報非常重要?你不說,我們就無法找到你的同伴?無知小輩﹗告訴你,就算你不出賣同伴,我也有方法找到你的同伴,找到後,他們會有什麼下場,你自己想想吧﹗下地獄後,記得向他們懺悔﹗」

話音未落,我已抓住他的身子,毫不遲疑地把他推進蛆蟲密佈的渠道。

「哇啊啊…啊呀呀呀﹗」龐傑由落下時的驚叫聲,在墮進蟲群後迅速變成了哀哀欲絕的慘叫聲﹗

原來龐傑只是個見到棺材才會流淚的狗,還以為真的是個視死如歸的鐵血軍人﹗嘿嘿嘿…

我在心裡發出輕蔑的冷笑聲。

龐傑墮進蟲群後,蛆蟲如獲天降之寶,興奮如狂地覆上他的全身。

龐傑瞬間被蜂擁而上的蟲群淹沒,消失在我們的眼前,整個過程竟不超過十秒鐘﹗

心裡驚嘆蛆蟲的瘋狂之餘,亦對龐傑的下場感到些許憐憫—因為我也有著相同的經歷,被人拋棄的經歷﹗

「把渠蓋關上吧﹗」我淡淡道。

「好。」阿賢、阿南應聲叫好。

卡羅﹗

待渠蓋關上後,我恢復了以往的冷厲本色,森冷而笑:「這下,一切痳煩都清除了,可以收工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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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弟見狀,紛紛以驚惶不已的眼神望著我。

呵呵,這種被人懼而遠之的感覺還真是好呀﹗

突然之間,一把不屬於過去世界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喂,森,林殤影他們快來了,你還發什麼呆?」丹尼斯不爽說道,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厭惡性地掃了掃肩膀,乘機撥開丹尼斯的臭手。

我討厭別的男人觸碰我,特別是像丹尼斯這種毫無作為的臭男人﹗

「啊,尼斯,林殤影來了﹗」王凱琪忽然嬌叫起來。

哦?

我立時集中精神,仔細凝望遠方的黑影。

那只是一道孤單的黑影。

因為…只有林殤影一人卦宴。

嘿,他敢一人前來,真的不怕死嗎?

「殤影,你來了﹗」一見到林殤影後,丹尼斯立即親切地向他打起招呼,但隨即又皺了皺眉頭,驚疑說:「怎麼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他們不會來了,我就是他們的代表。」林殤影平靜道。

「放屁﹗」

「操你媽的﹗」

「我不是叫過你把女伴帶過來嗎?」

「就是,沒有女人的話,還怎麼叫『狂歡之夜』啊?﹗」

看來小弟們早就對他不滿有加,一聽見他獨自赴宴,便怒聲怨罵起來,那景象與吵鬧不休的街市市場可以一拼。

林殤影冷笑不語,依舊站在原地。

「所有人住口﹗你們是沒上過女人的餓鬼嗎?﹗用不用老娘跳支脫衣舞給你們

看看呀﹗」王凱琪怒聲斥罵他們。

呵呵,真是想不到原來大嫂也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小弟們見大嫂也發話了,只好悻悻然地把心裡即將噴出的三字經吞嚥下去。

「小琪琪,別動怒,你一怒,就不美了﹗」丹尼斯笑住把王凱琪擁進懷裡,然

後向林殤影揮了揮手,說道:「沒關係,殤影,你說做代表就做代表吧,請隨便找
個位置坐下。」

哈,丹尼斯又使出他的老本領—口蜜蜂劍。

不過,不知道林殤影會否上當?

「謝謝款待。」林殤影淡淡一笑,故意坐在丹尼斯的旁座。

這個舉動,應該有哪裡不妥﹗

「嘿﹗」

我冷然一笑,警惕地瞧著他。

「幹嘛偏要選這個位置?」我冷聲道。

「與你何干?」我反問。

他的話,讓我進一步確定,他在丹尼斯的身旁坐下,必定有所圖謀﹗

「嘿嘿,的確不關我事。」我陰冷而笑,別過頭去,不再與他交談。

「好了,現在我宣佈,今晚的『狂歡之夜』…正式開始﹗」丹尼斯見狀,頓時分散我倆的注意力。

「好﹗」

「老大,你真行﹗」

「今晚要不醉無歸呀﹗」

「想不到在末日中,我們仍能享受聖誕節所帶來的歡愉﹗」

此話剛出,小弟們即刻歡聲呼應,紛紛讚好。

「謝謝,既然如此,就立即開始今晚的第一個節目,唱歌﹗有請我們的二護法

—鄭家熹﹗」丹尼斯笑道。

「好呀﹗」

「二護法很久沒唱歌給我們聽了﹗」

「對,真懷念他的海豚之音﹗」

唱歌?

老實講,我已不記得鄭家熹上一次在我們面前唱歌是何時了?

鄭家熹笑呵呵走到眾人的面前,他捧住一支攜帶式的米高峰,說了聲「謝謝」後,便開始展現他的歌喉。

「Last Christmax!I gave you my heart.But the very next day,You gave it away.

T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 will give it someone special.

LastChristmax!I gave you my heart.But the very next day,You gave it away.



他的歌聲充滿動人的情感,既令人懷愐過去,又令人嚮往未來。

剎那之間,我的雙眸灌滿了淚,唇角卻牽起一絲慘淡的笑容。

雙眼因淚水而變得朦朧,我無法看清他人的臉容,只感到,淚關即將崩堤。

不﹗我不要﹗﹗

我在幹什麼?﹗

我清醒過來,登時俯下頭來,讓闊厚的木桌掩飾我的淚容。

待悲傷痛感消失後,我才抬起首來,發現鄭家熹的演唱已及尾聲。

「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 will give it someone special.唱完了﹗」

啪啪啪啪啪啪﹗

全場掌聲如雷,每個人都毫不故識地拍打自己的手掌,我也是。

「謝謝大家﹗」鄭家熹得到大家的肯定,笑得合不攏嘴地退場。

「好吧,既然欣賞完二護法的賣力演出後,我們是不是該敬他一杯,來,二護

法,我敬你的﹗」丹尼斯舉高酒杯,讚許道。

「謝謝老大﹗」鄭家熹受寵若驚,連忙回敬老大。

其他人也紛紛敬他一杯,唯獨是林殤影一人默默握住酒杯。

「殤影,鄭家熹唱得不好聽嗎?怎麼連一杯酒也不喝?」丹尼斯見狀,慍道。

林殤影面露難色,沉默不語。

哦,我懂了﹗

「嘿,你怕酒裡有毒是吧?放心吧,以我們這般多人的武力,用得著下毒害你

嗎?」我一眼就瞧出他的難處,冷笑著說。

「好吧。」他沉吟著,故作喝酒,實則悄悄把酒水倒去—雖然做得很隱密,但還是被眼利的我發現了。

「好了,現在連殤影也喝酒了,我們立刻轉到下一個環節,自爆祕密,每個人

都要說出自己心裡的一個祕密,不得撒賴﹗」丹尼斯笑道。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白,一副有口卻不敢說的樣子。

「既然大家驚懼如此,那麼就由我來開頭吧,我的祕密就是…呃,我曾經敗在

殤影的手下。」丹尼斯沉吟一下,還是選擇爆出祕密。

哼﹗這也算是祕密嗎?這個「祕密」早就在上層之下層的成員之間流傳開去了。

「好好,那到我了﹗我的祕密就是……」王凱琪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接著略

為羞澀地說:「其實,我認識了尼斯不足一個星期,就失身於他了,啊,不許

笑﹗」

女中豪傑﹗

除了用這個四字成語來形容她,我還真的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她了﹗

「嘩,大嫂你……」

「大嫂真奔放﹗」

「老大是真男人﹗」

「好了好了,你們夠了,下一個輪到誰?」丹尼斯微笑著問。

「到我了﹗」

「不是到我嗎?」

「是我才對﹗」

眾人紛紛叫嘍,搶著自爆祕密。

「咦,怎麼那個林殤影還沒倒下?」

「對啊,藥力失效了嗎?」

「喂,你們小聲一些,想給他聽到嗎?」

阿賢他們細聲交談,不,這也叫細聲交談嗎?

這群蠢貨,讓林殤影有機可乘了﹗

接著,林殤影的身子就倒了下來。

「嘿嘿,殤影你終於倒下了,我現在就取你性命﹗」丹尼斯奸笑道。



丹尼斯抓住了林殤影的衣領。

他驀然張眼,悄然將利刃刺向丹尼斯的胸口。

他果然圖謀不軌﹗

我眼利手快,瞬時出拳,擊落他的後腦。

這次,他是真真正正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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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你真的以為我沒留意你的舉動嗎?其實,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森冷冷地笑著,走了過去,一拳轟向他的面門。

他伸出手,擋下了我的一拳。

「再敢擋下去,你就下地獄見冥王吧﹗嘿嘿嘿…」丹尼斯用槍抵在他的額頭,

冷笑道。

他縮回手。

「仆街啦你﹗」

「這次你死定了﹗」

「把他打撚殘,給猥瑣男報仇﹗」

眾人叫喊住,一湧而上,無數拳腳揍在他身上。

「咳咳﹗」他猛地吐出一口溫熱的鮮血,並跪在地上。

眾人不予理會,繼續揍他。

噹啷﹗

他一時不慎,跌下了身上的一件東西。

我定晴一看。

原來是一包包裝得精美華麗的香煙。

我頓時喪失瞧看的興趣。

「嘩,那是限量版的萬保路香煙,你們別跟我搶﹗」刀疤男笑呵呵地撿起地上

的煙盒,並速速打開,取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裡。

正被痛毆的他,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扯起一道弧線。

被人毆打還能笑出來?他是否被揍壞了腦袋?

「喂,給我一支吧,這種煙我從未抽過﹗」電車男拍拍刀疤男的肩膀,勸說。

「理你的話,我就是傻子了﹗嘩,真是極品香煙,光是含在嘴裡就有冰涼快感

,真不知道抽起來會是怎麼樣的感覺,不行啦,先抽一口才說﹗」阿賢笑著,用打火機燃點煙頭。

他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也更斜了。

他到底在笑什麼?

我隱約感到一場危機悄然降臨,但又說不出那是什麼。

「喂,別獨食啊,給我來一口好不?﹗」電車男苦著臉,央求道。

「省省吧﹗」阿賢笑著,趕緊躲到角落處,獨自抽煙。

「氣死我了,這個阿賢竟然獨食,老大,你說怎麼辦﹗?」電車男見狀,忍不

住向丹尼斯訴苦。

「任由他抽吧﹗啊,大家先停手,電車男,你想解氣,對不對?」丹尼斯笑道。

「當然。」電車男不住點頭。

「那就由你把殤影幹掉吧﹗」丹尼斯將手上的槍交給了電車男。

「等等,為什麼我們不先把他折磨一頓,再把他幹掉,這樣,不是更解氣嗎?

」張家豪驚疑道。

「這樣不好,還是爽爽利利地把他幹掉較好,這樣便不怕有變故出現。」我輕笑道。

這樣說是因為,在一般電視劇中,反派往往因過多的廢話而被主角反撲,我可不想現實也有這種情況出現﹗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嘿嘿,林殤影,你這次在劫難逃了﹗」電車男陰笑住將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

「在開槍之前,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淡然說。

他想說什麼?

我興趣盎然,集中全神地注視著他。

「好啊,你還有什麼遺言想交代?如果不是太難的話,我可以替你完成。」電車男移開槍口,笑說。

「我只是想問一句,你,有沒有後悔過與我為敵?」他的語氣極其冷淡。

這算什麼﹗?

「什麼?」他愕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

「殤影,你是否嚇到腦袋壞了?嘿嘿嘿嘿﹗」丹尼斯狂聲笑道。

「對啊,哇哈哈哈哈﹗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到底有沒搞清此時的處境

才說出這番話?哈哈哈哈,笑到我的肚子都穿了﹗哈哈哈哈…」

我怪聲怪氣地笑住,更一度笑倒在地,忽然間,我站起身來,正色道:「好吧,這畢竟是你的遺言,無論怎樣,我也應該尊重你,回答你的問題,答案是,沒有﹗原因是,你並非什麼可怕的角色﹗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嘿嘿,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他冷酷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

全場充斥住大家輕蔑的笑聲,我們黑剎組的所有成員,全都不屑地瞧住他,那種眼神似是看見一個身型瘦弱的小孩叫喊住要跟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決鬥一般,不自量力。

「算了,跟你廢話這麼久,我都感到不耐煩了,林殤影,你現在就跟我去死吧﹗」電車男再次將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冷冷道。

「那你動手吧﹗」他淡淡說後,閉起雙目。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那我不客氣啦,啊,等會到了黃泉,別忘了替我向閻王問好﹗」電車男說著,扣下了板機﹗

「嘿嘿,去死吧﹗」電車男冷笑。





驀地﹗






「啊呀呀﹗」

「好痛,我全身都非常痛﹗」角落處傳來阿賢的哀叫聲,致使電車男不禁止住

動作。

「怎麼了,阿賢?」丹尼斯驚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痛,全身都在痛,啊呀,我感到身體內部像是

被毒蟲四鑽五出似的…啊啊呀﹗」阿賢一邊哀聲痛叫,一邊走了過來。

什麼?

寒氣從心頭湧現,穿透骨骼,滲出皮膚。

細微血管從他的皮膚上隱隱透出,絲絲紅筋覆上他的臉龐,他的雙眼也變得暴紅至極﹗

他…竟然…要變成喪屍?﹗

「嘩,我靠,阿賢你……」

「他該不會是要變成喪屍了吧?」

「他媽的﹗」

眾人臉色皆白,眼神凝著懼意,而我則臉色驚變,渾身顫抖起來。

縱管我沒有鏡子在手,我也知道自己臉容青白嚇人。

「哈哈哈哈哈哈﹗」林殤影放聲狂笑,笑傲全場,狂妄的笑聲響徹整片空地。

這怎麼可能?﹗

結局怎可能是樣?

這不可能的…

我怎可能預料得到,在燒烤網上的獵物竟然反客為主,變成了   的獵人。

林殤影,他…居然在那煙頭上塗毒,讓煙癮成狂的刀疤男懵懵然就上當了﹗

好狠毒的男人﹗

該死﹗

要是我在一些細節上多加留意,我們就不會陷入敵局了﹗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是,殘酷的現實卻不會顧及我的感受。

刀疤男,他已然完全喪屍化了﹗

牠的臉龐全是一絲絲血筋,密佈無間。

「吼呀呀呀呀呀呀—」

血紅的雙眼不住流出血水,牠張開嘴,高聲吼叫。

牠的牙齒是腥紅色的。

牠是個變異喪屍,而且是個前所未見的變種喪屍﹗

林殤影悄然後退,與刀疤男拉遠距離。

「他媽的,我也忘了我有槍在手﹗」

這時,我已從驚悸之中醒悟過來,取出一柄黑色的手槍,將槍口朝住刀疤男。

我猛地扣動板機﹗

砰、砰、砰、砰﹗

刀疤男在我開槍之前,已一把抓住了離牠最近的電車男,作為「擋箭牌」。

我反應不及,根本來不及移開槍口。

「啊呀,森、哥、你……」電車男胸口中了數槍,虛弱地說了幾隻字後,斷氣

而亡。

這究竟是什麼喪屍?﹗

「什麼?﹗竟然懂得找人作人質?﹗」我大驚失色。

「吼呀呀呀—」刀疤男暴吼一聲,血口一張,大片黑血從口中噴出,全然噴在電車男的臉上﹗

電車男的臉上一陣抽顫,接著,他猛然張開了眼,那同樣是一雙血紅的眸子﹗

竟然這麼快就變異了﹗?

「嘩啊,媽呀,好恐怖啊﹗」醜惡男見狀,頓時驚叫起來,逃離現場。

「媽的,這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喪屍﹗」

「老大,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森哥,以你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牠搞定的,再見﹗」

其他小弟見狀,紛紛慌亂而逃。

你們真是……

「嗚啊啊—嗚嗚—」

「吼啊呀呀呀—」

刀疤男與電車男見大伙逃去,連忙一邊咆哮,一邊追逐而去。

我們敗了嗎?

不,也不全然,我還有一招殺絕未使出﹗

「殤影﹗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聰明﹗可是,這場賭局,我還沒有輸掉﹗你

的性命,依然掌握我手﹗」我陰陰一笑,轉而將槍口移向林殤影的頭部。

他面露驚色,向前一撲,奮不顧身地將我手上的槍擱掉。

滋﹗

槍聲響起的同時,我的掌部傳來劇烈痛楚。

手心被極其硬碩的子彈倏然穿過﹗

連繫其中的線脈瞬間斷去﹗

掌心流出大量鮮血,並帶來痳疵的感覺﹗

「啊啊﹗我的手…」我痛得雙目緊閉,淚水溢然;咬破唇部,血水淌然;只能以右手使力捂住左手的傷處。

「森,你……」丹尼斯驚聲道。

「我的槍法還可以吧?﹗」上面傳來一把清朗的聲音。

我強忍痛感,垂垂仰首,卻在第三層瞧到伊藤少校的身影。

林殤影咧嘴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潛伏失敗了,哈﹗」

「這怎麼可能,嘿嘿嘿嘿…」伊藤少校聞言,會意而笑。

得到同伴的相助,林殤影說了聲「謝謝」後,轉過身去,向住第二層的初端奔跑而去。

「殤影,你跟我站住﹗」丹尼斯怒吼。

「嘿嘿嘿嘿,省省吧,你們的對手,是我,你們的命,就用來祭葬我死去的同伴吧﹗」伊藤少校冷笑著,舉起了手上的狙擊槍。

那漆黑的槍管還透出縷縷白煙,槍口正紋絲不動地對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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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伊藤少校的手指緩緩貼近槍扣。

不妙﹗

滋﹗

我見機立斷,登時撲到大桌之後,並將之推倒,作為掩體。

「小琪琪,快取出我給你的那支手槍,家豪,你也別閑著﹗」丹尼斯也躲了過來,命令道。

「可是,我不懂開槍…」王凱琪苦著臉道。

「大嫂啊,不懂開槍也要嘗試開呀﹗現在可是生死攸關呀﹗」張家豪看也沒看,就朝住伊藤少校的方向開了數槍。

砰、砰、砰、砰﹗

滋、滋、滋﹗

伊藤少校的狙擊槍雖然裝上消音器,但威力不減,大桌登時穿了幾個小孔。

淺﹗

又是一聲槍聲,這次穿透的槍孔離我的右肩只有半米之距。

不行﹗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他「穿牆」射中的﹗

我必須幫助丹尼斯他們,四對一,還是有一定的勝算的﹗

想到這裡,我便從撕開一小片衣布,快速地將傷口包裹起來。

劇烈痛感頓時減退不少。

「森,快來幫忙﹗」丹尼斯急聲道。

這個孬種,只懂得叫他人開槍還擊,自己卻只敢躲在掩體後方﹗

「好吧﹗」我淡淡說,壓下心中的不滿,悄然探首,右手伸外,準備開槍。

滋﹗

令人聞風喪膽的槍聲瞬即響起,使我打消了開槍還擊的念頭。

該怎麼辦?

要反擊成功的話,必須擁有比他更快的反應速度。

對此,我可沒有半點信心。

正當我徬然無助之際,喪屍低沉的嗚叫聲忽然從初端傳來﹗

「嗚嗚…嗚嗚嗚﹗」

是槍聲把喪屍吸引過來嗎?

「嘩,老大﹗喪屍正過來,怎麼辦?」張家豪驚惶失措道。

「我也不知道,你問森吧﹗」丹尼斯煩躁道。

「衝進後樓梯,然後到停車場乘車離開﹗」我淡淡道。

「不是吧?我看,我們還沒走到後樓梯,就被那個伊藤少校擊殺了﹗」張家豪驚道。

「吼吼吼吼—」

這時,喪屍已逼近眼前,伴隨而來的還有變異喪屍刀疤男﹗

不,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我把心一橫,右手一推,倏地將張家豪推了出去﹗

「不要啊—」張家豪長聲驚叫。

滋﹗

然而,伊藤少校卻沒有擊中目標,只因張家豪嚇得伏在地上,恰好避開子彈擊射的路線。

我看到,伊藤少校的臉現出一絲驚愕之色。

機會來了﹗

我冷笑,將槍口朝住伊藤少校,擊射起來。

砰、砰、砰﹗

伊藤少校立即抽身閃避。

「啊﹗」

縱是伊藤少校反應極快,但身上至少有一處被我擊中了。

反擊成功﹗

我心頭大定,趁機奔逃,衝入梯間。

丹尼斯等人見狀,紛紛跟隨我後。

「呀﹗我的腿﹗」身後傳來張家豪的慘叫聲。

我回首一看,發現張家豪的左腳中槍,他趔趄地向我們走過來。

「吼吼吼—」

而在他的身後,喪屍癲狂地追跑過來。

包袱﹗

我只知道,若把他帶上的話,我們必定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必須找個機會把他掉下﹗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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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念頭在腦海萌生,我轉個走廊的角彎,來到了停車場的門口。

可是,那是被鎖上的﹗

「嘶嘶呀呀呀—」

身後嘶聲不住。

「森,你看看你的傑作﹗現在可好了,我們無路可逃了﹗」丹尼斯氣急敗壞道。

「尼斯,你先冷靜一點,或許森哥他也其他法子呢。」王凱琪安慰著她的愛人。

蠢貨真是蠢貨﹗

到了危急關頭就把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

要知道,商場的每一層後樓梯的門都是由我鎖上的。

難道我會沒有解開鎖扣的鎖匙嗎?

我冷然不語,從褲袋中取出了一串鎖匙,慢條斯里地將一條黃鎖匙插進鎖孔之中。

卡裂﹗

門鎖已開。

他們兩人連道謝也沒有一聲便衝進停車場裡。

與此同時,喪屍已經追逐而至。

「等等我﹗森哥,等等……」張家豪氣喘連連,還向我伸出手來,妄圖我會扶他一把。

還是省一口氣吧﹗

我冷冷一笑,猛地向他的右腳開槍﹗

砰﹗

「哇啊,森哥,你好狠啊﹗」張家豪慘叫一聲,扑倒在地後,也不忘將手槍的槍口朝住我。

砰﹗

我立時退離梯間,順手取走鎖扣,然後在外面的門扣上,並將之鎖上。

洛﹗

「吼吼吼—」

喪屍奮吼一聲,向著倒在地上的張家豪撲咬。

「哇呀呀呀,好痛啊呀—」

張家豪身上的皮肉迅速分離,血肉分離的同時,大片鮮血濺上門窗,血斑斑的一片。

我冷冷地看著喪屍嚼食張家豪的過程,心裡沒有半點愧疚之感。

因為,在我的理念裡,一切都以我的個人利益為先,至於其他人的性命…嘿﹗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以內﹗

我剛將手槍收回袋裡,冷不防地,我的臉龐傳來一陣火辣的痛感。

「你媽的﹗森,我真是看錯你了﹗上次你設計陷害林殤影與伊藤少校,把阿南犧牲掉我也罷了,想不到,你竟敢連家豪也害死了﹗」丹尼斯憤恨地擊打我的臉龐。

他媽的,這個丹尼斯,他竟然敢動手打我﹗

要知道,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

這簡直是我的奇恥大辱﹗

我森冷一笑,伸出右手擋住他的拳。

接著,我使力將他推倒在地,無情地擊打他的臉龐。

「森,你要造反嗎?﹗」丹尼斯咬牙切齒地吼叫,反客為主,抓住我的雙肩,將我壓倒下來,重拳還擊。

我倆扭打在一起。

「是你動手在先﹗」我冷冷回覆,忿然轟向他的胸口。

「啊﹗」丹尼斯痛叫一聲。

忽地,我眼前一暗,深黑而又帶著冰冷氣息的槍口映在瞳中。

不﹗

我的右瞳猛然擴大,映射出我對死亡的恐懼。

我不可以就此死去﹗

我靈機一動,悄然掏出袋裡的手槍,並抵在丹尼斯的額前。

「要開槍嗎?你要跟我賭誰的槍開得更快嗎?」我從容不迫道。

「你這個混蛋﹗是在威脅我嗎?﹗」丹尼斯怒喝。

「吼吼吼吼—」

躂躂躂﹗

就在此時,某處傳來喪屍的吼叫聲,讓我們僵持的局面暫時得以緩解。

「喂,你們兩個還要鬧到何時?牠們要來了﹗」王凱琪趁機將我們兩人分離。

「你讓他先把槍放下﹗」丹尼斯忿怒道。

我從眼角可以瞥見,停車場的下層,那被燈光照射的牆邊倏然一暗,反映出喪屍黑漆的陰影。

咚咚咚咚咚咚﹗

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踏步聲。

牠們真的要來了﹗

我見狀,頓時移開槍口,速速爬起身來。

「森,這筆帳我不會就此作罷﹗」丹尼斯拉了拉衣領,恨聲說。

嘿,在這個時侯,這傢伙還想挽回那所謂的尊嚴﹗

「尼斯,還是算了吧,森哥他不是故意的。」王凱琪勸說。

「嗚啊啊啊—」

此時,屍群從停車場的下層初端漸漸顯現,牠們雙眼暴紅,疾速奔跑而來。

而梯間的門被撞得震震抖抖,一副隨時要倒塌下來的模樣。

我們必須逃走。

「你們掩護我,我去偷車﹗」我冷冷地拋下這句話,跑到一架全黑色的寶馬名車前,用手肘撞破玻璃。

崩咧﹗

唦唦唦唦唦唦﹗

汽車即時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吼吼吼吼吼—」

下層的喪屍聞得此聲,越發狂暴,後方的喪屍更一度將前頭的喪屍撞開,盼能搶到第一口美餚。

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

我打開車門,鑽身入內,打開車櫃。

呈現眼前的是,一大團亂不可分的電線,有藍,有綠,有黃,也有紅。

若是換著普通人見到這景象,恐怕早就被嚇傻了。

幸而,我已不是第一次幹這活了。

砰、砰砰、砰砰﹗

「小琪琪,前方由我顧著,你看好前方就行了。」丹尼斯沉聲道。

「好的,尼斯,你要小心一點。」王凱琪應道。

「吼吼吼呀呀呀—」

喪屍無視同伴的倒下,依然凶色不改地衝跑過來。

我瞄了瞄外面,繼續?靜自若地拆除電線。

礙於左手的傷勢,我只能用其肘部壓住一條電線,另手將一條電線的端口接駁。

噠噠噠﹗

這是汽車發動前的徵兆,看來我們不出多久就能逃出險境了﹗

我微微一笑,繼續接駁電線。

砰、砰砰砰﹗

「森,你搞定沒有?牠們快要衝到面前了﹗」丹尼斯焦急地大叫。

「很快。」我再次接駁線路。

噠噠噠噠噠噠﹗

這次,汽車全然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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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走吧。」我奮然說著,讓出一個位置,供丹尼斯進入。

「幹得好﹗」丹尼斯向我讚嘆一聲後,便鼠入車裡,開始操控引擎。

而王凱琪則坐在後座。

「我要開車了,你們坐穩吧﹗」丹尼斯笑著,踩上油門。

汽車緩緩而動。

「吼吼吼—」

就在此刻,梯間的門已被刀疤男破壞,牠大吼一聲,向我們衝撞過來。

「快,快避開牠﹗」我急聲提醒。

丹尼斯默然不語,扭動引擎。

汽車轉了個角彎,避開了大疤男正面的撞擊。

可是…接下來,前路卻被塞住了。

皆因十多頭喪屍奮不顧身地撲在車前,阻撓汽車的前進。

啪啪啪啪﹗

忽然間,我耳門一震,霍然扭首,發現……

「吼吼吼吼—」

數頭喪屍雙目全紅,瘋狂地拍打車窗,血紅的掌印令窗戶模糊不清,難以看見外面的景況,唯一能見的是,牠們那寒磣的臉容﹗

「丹尼斯,快,加速,別管牠們了,照撞過去吧﹗」我乾脆直呼他的全名。

丹尼斯聞言,立時重踩油門。

「嗚啊…嗚嗚…」

汽車加速前進,塞在前方的喪屍隨即被撞倒,但牠們不顧傷勢,很快又追跑過來。

「吼吼吼吼—」

轉了個角彎,我們來到了第二層未端。

我瞧了瞧倒後鏡,其顯示出為數不少的喪屍正依依不捨地追逐我們。

該死,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我按下了打開車窗的按鈕。

「丹尼斯,別鬆懈,牠們還在追來﹗」我一邊提醒他,一邊向後方的喪屍射擊。

「知道了﹗」丹尼斯不耐煩地回道。

砰、砰、砰、砰﹗

屍群之中,倒下了數頭喪屍,但這只是佔了一少部份,其餘的喪屍依舊緊追不放。

「吼吼吼吼—」

縱管汽車已與喪屍拉開一段距離,但那把了無人性的吼叫聲還是使我心頭一震。

真想不到,人類亦會有如此的一天﹗


「唉﹗」我暗暗一嘆。

「咦,森哥,你在嘆什麼氣?我們不是已經脫離險境了嗎?」王凱琪衝我甜美一笑,還淘氣地扮了個鬼臉。

哈,大嫂還真是富有童真﹗

我輕輕一笑,轉而探出腦袋。

發現一直緊追其後的喪屍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牠們只能一邊與我們乾瞪著眼,一邊扶著膝蓋抖著大氣。

這是後方的景況,讓我瞧瞧前方。

轉首之際,一道強光直入眼前。

我微睜雙眼,發現我們已來到了停車場的門口了﹗

「森,我們成功了﹗」丹尼斯怡然自得道。

「嗯嗯,一定是我們的團結,戰勝了喪屍,好耶﹗」王凱琪不愧是樂天派的一員,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終於逃出了險境了…」我喃喃低語,再次伸首,發覺出口處的光線更加強烈了。

猛地,我感到脖頸一緊。

緊接著,我被扯離車間。

「森﹗」

「森哥﹗」

不﹗

出口就在前方,我不能死﹗

我強力掙扎,但拉扯之物卻極其有力,使我一直被拖拉而行。

背部不住與尖硬的地面磨擦,抖得暗生熾痛。

經過一會後,我被扳轉身來,終於能夠看清一直拉扯我的是何物。

那是一頭變異喪屍,牠的手可以伸展極長。

「吼吼吼—」

牠大吼一聲,將我重重地 在地上,然後,牠抓住我的雙肩,讓我的後腦不斷 在地上。

後腦傳來一陣刺痛,我能夠感受到,髮尾與鮮血黏在一起。

我的雙眼不覺流出淚水,在意識迷糊間,隱隱看到變異喪屍張開血盆大口,向我的面門壓來。

除此之外,我也瞄到之前對我們放棄追逐的喪屍已然恢復體力,向我追跑而來。


「吼吼吼吼吼—」

我的生命要在此刻終結了嗎?

我無奈地閉上雙目。



砰﹗



變異喪屍忽然被爆頭,牠的血噴灑而出,有不少落在我的臉上。

「森,快走吧﹗」丹尼斯走了過來,將我扶起。

我迷迷糊糊地進入車裡。

丹尼斯瞬即開車,汽車穿透黑暗,進入光明。

我們逃出如煉獄般的商場了﹗

「吼吼吼吼—」

身後吼聲不斷,我瞧了瞧左手的傷處,只覺得傷口似乎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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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大家了,我真的需要回覆,沒有回覆就沒有動力,沒有動力我就
作不下去了,所以……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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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四章 潛伏暗處的怪物

我們收拾悲傷,繼續前進,漸漸進入到暗流的深處。

單靠電筒的微弱燈光,根本無法將前路的黑暗沖散。

半黑半亮的前路,我們如同陷入一個難以抽身的深邃水潭。

噹咯…噹咯…噹咯﹗

我們在泥濘不堪的暗流前行。

行走一會,鼻頭嗅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那是混有屍臭的血腥味。

我應息而看,發現前路躺滿了一大堆屍體,那些屍體四肢不全,不是五臟六腑被抽出,就是只剩下一副白銀銀的骨骸。

血水與泥水混在一起,氣味腐臭惡臭。

幹,真是太嘔心了﹗

「嘔…」有人當場就嘔了出來。

「大家忍耐一會,捂著鼻,眼望前方,很快就過了。」伊藤少校說。

我們極力忍受惡臭徹鼻之苦,快速地越過屍骸之路。

再前行一會,我們發覺前方分裂成三條小路。

正中間的道黑暗無光,無盡的黑海把盡頭淹沒起來。

而左、右兩路則較為光亮,可以隱隱窺見盡頭是一道通往他路的渠口。

哪條路才是通往真正的出口?

「伊藤少校,我們該選哪條路?」

「中間那段路看起來十分危險。」

「對,不如就從左、右兩邊的路隨便選一條吧﹗」

我們紛紛向伊藤少校提問,看來他已在無形之中,成為了我們新的領袖。

「你讓我想一想。」伊藤少校低頭沉思。

就在此時,背部忽然傳來陰寒之感,直入心靈深處。

隨即,一道寒鋒襲向背部。

是牠?

我不容回首,只得矮下身子,避過索命一擊。

立時回首,發現一道灰黑的影子倏然閃過﹗

黑影的移動速度極快,我根本來不及看清牠的容貌。

「嚎呀呀呀—」

黑影怪嚎一聲,旋即閃到我們之中,伸出利如刀鋒的兇爪,抓向我們。

砰、砰、砰﹗

伊藤少校即時反應過來,拔出腰間的手槍,向暗影擊射起來。

黑影左閃右避,讓流速如電的子彈落了個空。

「嚎嚎嚎—」

黑影又再怪叫,繼而伸出利爪,抓住了我們其中一員,全速奔逃。

那赫然是我老弟,林向東﹗

為什麼…偏要抓我弟弟?﹗

「放開他﹗」我怒吼,已從袋中取出暗影,刺入黑影的背部。

「嚎嚎—」

黑影痛嚎一聲,卻依然緊抓老弟不放。

「吼吼吼—」

黑影怒吼一聲,隨即扭過臉來。

當看見黑影的真容之時,我陡地一震,呆若木雞,深寒之息滲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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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極其醜惡的臉,牠的臉被密密層層的蛆蟲覆蓋,一雙淡白的眸子透出陣陣殺氣,蛆蟲不時滑過其中,說不出的猙獰,堪比一張因車禍而被摧毀的臉容。

「哥,伊藤少校,快救我﹗﹗」老弟向我投以絕望的眼神,苦苦求救。

驚嚇之間,蟲人已將老弟掠走,漆黑的身影迅速消失眼前。

而我只得軟倒在地,睜著一雙失神的眸子,驚鴻地送別牠的離去。

我不敢去追。

我的雙腿抖得發軟。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蟲人是我夢魘中的掌控者,牠的恐怖刻在心頭,難以揮去。

其實,我很想去救我弟弟。

但是……

每當見到蟲人那張猙獰至極的臉,我便心頭發痳,全身乏力,更不用說提起勁力去反擊﹗

牠是我無法戰勝的恐懼﹗

「殤影﹗你還愣住幹什麼?﹗還不趕快追上去﹗要知道,每遲一秒鐘,你的弟弟的生命之火就減弱一分﹗」

一把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定神一看,原來是陳錦誠,他抓揪住我的衣領,怒聲斥罵。

對,我要救弟弟﹗

即使恐懼,也要去救﹗

我深抽一口大氣,緩緩站起身來。

蟲人是走中間的路,那條黑暗無邊的路,我要走這條路。

「走吧﹗」伊藤少校拍了拍我的肩膀,追跑過去。

「好﹗」我與眾人縱聲和應,也追了過去。

追跑一會,血腥之味更為濃烈,讓我的鼻頭酸溜不已,幾乎要流下血來。

我用二指掐住鼻樑,急步前進。

為了更快趕到老弟面前,我更拋下古龍,捨棄光明,迎接黑暗。

這致使我幾近看不見前路,摸黑而行。

疾跑之際,腳踝忽然碰到一件硬物,使我失去重心,摔倒下來。

嗒﹗

誰知道,臉龐碰到的不是堅硬的石壁,而是腥臭的水譚。

面門一沉,污濁的水成為了免費的洗臉乳液。

嘔﹗

我立時仰起頭顱,從水譚之中抽身而出。

映入眼簾的是,嫣紅血色的池水。

原來,我正身處血譚的中心,身邊全是腐爛不堪的殘骨缺骼,殘缺的肢體正雜亂無章地交雜一起,有的以手駁腳,有的交頭接腳,更有的四肢雜成一團,根本無法分辦出哪個肢體是屬於哪個主人。

我甚至無法找到一副完整的軀體。

水譚的表面血色畢現,四臟五腑隨處漂流,一些蒼蠅卻貪戀地在其周圍徘徊不散。

這宛如死城的景象令我心頭劇震,我非常驚憂,擔心在這堆屍骨殘駭之中找到我弟弟。

千萬不要。

不要在這裡找到我弟弟。

真的不要。

拜託。

「這場面……」

「他們真的死得…太悽慘了﹗」

這時,陳錦誠他們已經趕到,他們看見這一切後,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柳青絲和陳慧欣更眼裡泛現淚光。

我戰戰慄慄,小心翼翼地踏著屍骸而行。

忽然之間,我瞄到血潭以外,有一道殷紅的血痕一直延伸至前路的深處。

該不會是…

我心頭一冷,即時衝跑過去,俯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血跡。

那是溫熱的…

我的心頭如被寒冰封印,極度深寒。

不要。

我感到眼眸被熾烈的情火包圍,被烤得渴渴發乾。

別這樣。

別這樣對我。

此刻的我,只得拖著疲乏的身軀,沿著長長的血痕而走。

噗滋﹗

腳底與血跡磨擦的聲音,濕粘粘的,令我雞皮疙瘩。


然而,我很快就來到了血痕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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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之中,我看見一個男孩的屍體,不需置疑,那是我弟弟的…

他的臉血肉糢糊,只剩下青紅的神經線以及白銀銀的面骨,如被猛獸撕咬。

他的左眼不知去向,只留下空空的眼眶。

他的四肢盡斷,十根手指不見其六。

他被剖肚開腹,血淋淋的肉腸溢流出來,大腸與小腸攪成一團,亂不可分。

他那謹存的右眼,正映射出他生前最後的絕望以及恐懼。

「不﹗﹗﹗﹗﹗」我痛聲悲鳴,無視腥血的臭惡,撲到老弟的殘軀上。

不﹗

為什麼?

老弟…

我們剛剛才把你從家中拯救出來,剛剛才從人性畢露的黑幫之地逃出,剛剛才逃離屍潮澎湃的追捕。

你怎可以這般狠心,連遺言也不交代就離開了我?﹗

這太殘酷了﹗

這根本不是現實﹗﹗

我無法接受老弟已死的事實,緊緊擁著他的屍軀,熱淚流遍全臉,更順著下巴,流至老弟血肉模糊的臉。

「這該死的現實﹗﹗」我歇斯底里,長聲痛喊,深喉竟傳來一絲血腥之味—我的嗓音被喊破了﹗

「向東……」陳錦誠湊了過來,他臉上難掩悲慟,先是跪了下來,後而揪住我的衣領,激昂道:「這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嗚嗚…向東,你死得好慘啊…嗚…」

他一語未休,便忍不住失聲痛喊起來。

對﹗

陳錦誠說得對﹗

這一切,全是我的錯﹗

若非當時我被恐懼籠罩心頭,老弟就不會被掠走﹗

若不是我磨蹭下去,老弟就不會被蟲人虐殺﹗

這一切,都是源於我的軟弱﹗

我的軟弱是何時回來?

難道是因為我不夠狠心、不夠絕情?

看來,除了這個原因外,恐怕再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我必須變得更強,將那些天殺的變種喪屍、奇異怪物統統殺光﹗

既然我無法除掉所有喪屍,那我就唯有拿你們開刀吧﹗

我冷然不語,將悲憤轉化成動力,重整旗風,毅然站起來。

此時,臂膀傳來一陣柔暖之感。

我回首一看,原來是柳青絲憂心忡忡地抓住我的臂膀,她驚問:「殤影哥,你沒事吧?」

我心頭一暖,輕輕撥開她的柔荑,冷靜說:「我沒事。」

「好了,此地陰涼之極,我們實在不宜久留,還是繼續前行吧﹗」伊藤少校見我們悲色漸退,便提議說。

「好。」我輕聲回應。

就在我們準備前進之際,一把怪異而又被令人心慄的聲音從暗處響起。

「嚎嚎嚎—」

是蟲人﹗

難道我們所處之地正是牠窩藏「食物」的魔窟嗎?

陰森之氣,直達心靈深處,讓我心裡長滿了毛。

驚恐之時,急速的踏步聲伴隨而起。

噹咯噹咯噹咯噹咯﹗

「嚎呀呀呀呀—」

踏步聲幾乎毫無間斷,那重 的腳步與扭曲的非人聲音交集而起,宛然一首敲擊心靈的催命之曲。

忽然,眼前一黑,一道漆黑魔影無聲掠過,然後又倏然離去。

速度之快,離去之時,只留下虛無縹緲的殘影,讓人無從捕捉。

「嚎—」

怪叫之聲在身邊響起,我立時定神而看,發現黑影已然倏去。

「嚎呀—」

黑影閃去,怪聲從另一處響起。

剛鎖定怪聲的來源,牠又倏然突去,行蹤飄忽不堪。

這怪物…到底躲在哪裡?﹗

我心神驚亂,急得四處張望起來,生怕蟲人從某處突襲,讓我防不勝防。

敵人無法掌握的行蹤,讓我有種被人用痳布袋 在脖頸之感,幾乎透不過氣來。

忽然間,眼角一黑。

接著,蟲人就在我的眼前出現,牠與我,零距離地凝視對方。

我心頭劇震,猶如一座堅固的高山突然崩裂。

那是一雙邪惡、黑暗而又狡黠無比的眸子。

「嚎嚎…」牠的怪嚎聲像是向我不屑地冷笑。

我要把你幹掉﹗

不論你有多麼可怕,我也不會讓老弟的命白白犧牲﹗

剎那之間,我的悲怒取替了驚懼,將手上的暗影刺進蟲人滑漉漉的腹部。

大量蛆蟲被鋒利的刀刃割破身子,蟲人的身體表部流出青綠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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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嚎呀呀呀呀—」蟲人怒吼起來,猛地向我施以爪擊。

重重爪影,充斥眼簾。

我即時側身一避,然後再次將暗影刺入牠的腹部。

與此同時,一把利刃也一併刺進蟲人的腹部。

側首一看,只見陳錦誠怒氣難填地吼道:「操你媽的怪物﹗還我好朋友的命來﹗」

「這一刀是給肥崔的﹗」

他說著,推動刀柄,讓刀刃深入其腹,讓蟲人身上的青血流得更多。

「說得好﹗」我依葫蘆畫瓢,一邊將暗影的刃部全然插入蟲人之腹,一邊冷然笑道:「那麼,這一刀就是給向東的﹗」

「嚎嚎嚎嚎—」

「嚎嚎—」

蟲人連聲慘叫,跗骨之蟲連翩跌落,受傷的蛆蟲也跟著慘叫。

當蟲人腹部的蛆蟲近乎全部掉落之時,一隻體型較為龐大的蛆蟲展現眼前。

大型蛆蟲比一般蛆蟲更為深色,若說普通蛆蟲的黑是消光的話,那麼大型蛆蟲的黑便是珍珠。

想必,那隻大型蛆蟲極為突出,就像我們的大腦一般,該是蟲人的核心部位﹗

掌握到蟲人的要害,讓我激昂不已,戰意節節上升,即時抽出暗影,轉而刺向那隻大型蛆蟲。

豈料﹗

「嚎—」

那隻大型蛆蟲也不是省油的燈,牠驚嚎一聲後,便極速移離蟲人之腹,游走至其他位置,密不可分的蟲海瞬即成為了牠的最佳掩體﹗

該死﹗

「吼呀呀呀呀—」

此時,蟲人怒吼一聲,先將插在腹中的利物拔走,後而拔足狂奔。

「休想走﹗」古龍、伊藤少校齊聲怒吼,不約而同地朝正在奔逃的蟲人擊射。

砰、砰砰、砰砰砰﹗

「嚎—」

蟲人被子彈擊中,奔逃的速度大大減弱。

不能被牠逃走﹗

否則,我們很可能再沒機會將牠殺掉了﹗

靈機從腦海顯現,我立時跑到古龍面前,從他手中搶過肥崔的袋(古龍說保留肥崔的遺物是一種對他壯烈犧牲的行為的尊重),掏出一支伏特加。

我 速取出打火機,將伏特加外露的紙條燃點起來。

伏特加一下子就被點燃,手上傳來灼熱痛感。

「去死吧﹗」我大吼一聲,將握在手上的燃燒之物倏地扔向蟲人。

「嚎—」

蟲人頓時慘嚎,全身被熊熊烈火包圍。

再來﹗

我生怕汽油彈對蟲人的傷害不夠大,連忙點起另一支伏特加,再次拋向蟲人所在之處。

「嚎嚎嚎嚎嚎嚎—」

蟲人慘叫連連,如同一個瘦弱的小伙子被無數蜜蜂圍剿,苦苦掙扎。

熊熊大火在暗啞的下水道,顯得格外通明。

「嚎嚎嚎嚎呀呀呀呀—」

蟲人的慘叫聲無阻大火的侵蝕,牠身上的蛆蟲一層層地剝落。

落地的蛆蟲,蠕動一會後,便不再動了。

驀地﹗

大型蛆蟲亦難忍痛感,從蟲海之中分裂而出。

「快﹗快把那頭特大的蛆蟲殺掉﹗」我急聲提醒。

伊藤少校見狀,立時向其開槍。

砰﹗

大型蛆蟲隨即掉落在地,與其他蛆蟲的下場一樣,失去活力。

果然,大型蛆蟲是蟲人的核心部份,大型蛆蟲一死,蟲人就如兇猛的惡鬼被通靈師擊破,無聲地倒在地上。

我即時衝前一看。

卻發現……

蟲人身上的蛆蟲全然消失,猙獰的外表隨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與常人無異的男性屍體﹗

那男人臉容甚為俊美,身上的衣物雖被大火燒去,但還是有幾塊衣碎沾在其中。

而且,那些衣碎是…墨綠色的﹗

看到這裡,我倒抽一口冷氣。

這時,蟲人的真正身份已呼之欲出﹗

原來,一直追擊我們的蟲人,竟然是…











伊藤少校的同伴龐傑﹗

這是無容置疑的答案﹗

我訝異不已,說不出話來。

「傑﹗」伊藤少校悲憤交加,伏在龐傑的屍身,連聲哀叫。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啊﹗你到底有否當我是你的兄弟?﹗你跟子明一樣,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真的…太狠心了﹗我已然失去子明這個好兄弟,為什麼…連你也要離我而去?﹗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你還是活著等待我們的聚合,誰、誰知道,原來…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伊藤少校猶如古代戰場的哀兵,用悲愴的語調,向我們訴說出他的悲苦、悲壯,以及悲慟。

我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誰也沒有出聲破壞這種悲涼的氣氛。

「我們繼續走吧。」過了一會,伊藤少校的臉色回復如常,冷靜地向我們下達指示。

我們繼續前行,走了近一小時的路程,終於來到了暗流的盡頭。

那是一面沒有前路的牆,不過旁邊卻有一條通往地面的扶梯。

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了出口,不用再忍受下水道的濕臭氣味。

但下一刻,我因喜悅而不住轉動的雙眼就凝住了。

因為,我看見鄰近扶梯的牆正刻著兩個紅色大字,太古﹗

-----------------------------------------------
終於完成了過度章節,來到了《絕地再生》的太古篇。
呵呵,不知道大家看到「太古」這兩個字,會否想
起某人?提示:與主角有著直接關聯的某人。

另外,小弟最近開了個個人專頁,想留意我的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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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五章 驚逃.探索

真想不到,暗流的最終出口竟是通往太古﹗

我愕然無語。

「太古嗎?」伊藤少校先是喃喃低語,然後向我們揮了揮手,說道:「不管怎樣,我們也得繼續前

行,直至找到一處容身之所。」

「讓我先查探一下外面是否安全。」伊藤少校不待我們回話,已經率先攀爬扶梯。

他爬至頂端,打開渠口,往外查看。

過了數秒,他回首過來,低聲地對我們道:「外面情況尚可接受,路邊只有幾頭喪屍,我們只要不

弄出太大動靜,就能安全通過了。」

真是這樣嗎?

我有點質疑,但還是跟隨著他,攀爬扶梯。

隨著高度的上升,夜光一點一點的照射身上。

攀至未端,我用力一抓。

我來到地面後,立即左顧右盼。

雖然夜幕已然降臨,然而外面卻非想像中的黑暗一片,只因死沉沉的街路矗立著一棟棟四米高的

燈柱,?黃的燈光投射到大街的每一處,淺淺燈光在幽暗寂夜的襯托下,顯得分外通明。

其實,大街上的景況並非伊藤少校所說的那般理想。

嘿,怎麼可能真的只有幾頭喪屍?

在死沉沉的大街上,十多頭喪屍正在進行牠們最喜愛的活動—享用美食﹗

那些不幸的人成為牠們的點心,可以說,喪屍毫不偏食,不論是殘缺的肢體、不論是乾涸的血水

、不論是發臭的膽汁,牠們依舊毫不忌嫌地將之吞食,有頭喪屍甚至將自己的手指也一併啃掉,

場面令人倒胃。

我收回目光,扶助正在攀梯的同伴。

「行了。」走在最後的陳錦誠說後,便將渠蓋關上。

卡羅﹗

誰知道,陳錦誠一時不慎,加大了關上渠蓋的力度,使之發出嘈雜的聲音。

弊了﹗

我聞之色變,順著喪屍的方向望去。

「吼吼吼呀呀呀—」

索命之聲隨之響起。

貪新厭舊的喪屍旋即捨棄手中的食物,血眸亮起凶光,向我們衝跑而來。

「快跑﹗往前方跑﹗」伊藤少校大叫。

我們即時拔足狂奔,向著太古道的方向跑去。

「吼吼吼吼—」

喪屍凶群出擊,吼叫連連。

砰砰﹗

砰﹗

背後響起槍聲,我應聲回望,看見伊藤少校正在狙擊遠處的喪屍,而古龍則向近處的喪屍擊射。

就由你們阻擋一會喪屍的攻勢吧﹗

我默然不語,繼續狂奔。

這個時侯的我們,仿然在參與一場馬拉松,我們雖暫時領先,但身後的屍群卻窮追不休,大有追

及而至的趨勢。

在我們奔逃的同時,潛伏暗角的喪屍也乘機湧出。

我們縱是疲乏,還是往前直進,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稍頓半步,下一刻就會被牠們撲到。

奔跑而行,我們已來到了太古道。

此刻,一座宏大的建築物在遠方漸漸顯現,這帶給了我們新的動力,繼續奔逃。

突然間,後方傳來柳青絲的驚叫聲。

「啊—」

什麼?

我應聲而看,見到柳青絲被絆倒在地,而她的身後是一群群情澎湃的喪屍。

沒辦法了,只能拚一拚﹗

「伊藤少校,掩護我﹗」我高叫一聲,衝至柳青絲的身邊,右手一抄,將她整個人揹負起來。

砰、砰﹗

兩頭一撲而來的喪屍破首而亡。

我趁機逃亡。

「殤影哥﹗」柳青絲附在我的耳邊,感動道。

「別、別說話,我、我很累。」由於氣力損耗過重,我說話時也是一顫一抖的。

「我見到太古城中心的門口了﹗大家快跑,只差幾步而已﹗」張楠高聲鼓舞眾人。

對,只差幾步而已﹗

我強忍因心肺劇烈活動而帶來的壓痛,負重而行。

過了數十秒,我們終於來到了太古城中心一旁的地鐵站門口。

然而,地鐵站的門口卻被拉上重重鐵閘,使我們無路可逃。

可惡﹗

不,我們可以透過一旁的職員通道進入其中﹗

想及此處,我頓時握著門柄,向右一扭。

清涼的空氣立時撲面而來。

我們急急衝入其中,伊藤少校最後把門關上。

「呼﹗」我放下了柳青絲,抖著粗氣。

「大家先別鬆懈,畢竟我們還未確定這座商場是否安全。」伊藤少校說著,帶領我們前行。

我們一路前行,途中經過通往別處的地鐵站。

我們本想進入查探一番,可是裡面亦被重重鐵閘鎖上,根本無法進去。

不僅通往地鐵閘的門口如此,就連通往商場上層的電梯亦被緊緊封鎖,害我們只能乾瞪著眼,你

看看我,我又瞧瞧你,一時之間,大家都措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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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呆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們還是查探一下商場的其他地方吧,錦誠、張楠,你們負責查探前

端的商鋪,殤影、慧欣,你們兩個則查探未端的商鋪,其餘的人就與我留守在此,直至其他人回

來為止,好了,有沒問題?」伊藤少校在下達命令的同時,也不忘詢問我們的意見,果真是一個

對同伴關愛有加的好領袖啊﹗

可是,為何我的女人要由你們來保護?

而我卻要保護陳慧欣這個與我僅有肉體關係的小屄?

實在太不公平了﹗

算了,我忍你。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算是答覆。

而其他人也點頭稱是。

「好吧,那便立即行動吧﹗」伊藤少校命令說。

陳錦誠與張楠二話不說,就向前端方向跑去。

而我則慢騰騰地步向末端,令與我結伴同行的陳慧欣大感不滿,埋怨道:「你還磨蹭下去幹嘛?真

是的,死人也比你走得快,真不明白,為什麼伊藤少校會安排我與你一組?」

「嗯,我也想知道原因。」我笑道,依然慢如蝸牛地前行。

「我不管了,你快點跟我走﹗」陳慧欣拉著我的臂膀,硬是把我拖行。

很快的,我們來到了該層的未端,其是以服裝店為主。

「就進這一間瞧瞧吧。」陳慧欣話不及半,已走進「H&M」的服裝店。

女人愛美的心態,即使是災難也無法將之摧毀。

「哈。」

我啞然失笑,也走進服裝店裡。

服裝店一片暗啞,只能憑借外面的燈光來窺見前路。

我掏出暗影,護在胸前,以防有潛伏暗處的喪屍突然撲出。

「喂,陳慧欣,你搜掠夠了沒有?﹗我們不能待太久﹗」我出聲提醒。

「就快了。」她回道。

其實,從走進服裝店的一刻,我已經知道,陳慧欣此行的目的不在於查探商鋪,而是在於搜獲有

價值的商品。

這與查探商鋪的原意完全不合,不過算了,我也懶得去管了。

這關我屁事﹗對不?﹗

我循著聲音的來源而行,走了數步,便瞧見陳慧欣正仰首望著一頂以白鵝毛作為配搭的帽,由於

毛帽放在櫃頂,任她如何伸盡手臂、如何撐高身子,她還是觸及不到高帽的邊緣,那笨拙不堪的

動作煞是好笑。

「喂,你過來﹗幫我取下來﹗」她幾次失敗後,便向一旁的我呼救。

哈﹗

我暗笑不語,乾脆對她來個不理不應。

「喂,你﹗罷了,我自己也能取下來﹗」她賭氣說著,踏上大櫃的空位,伸手觸向毛帽。

「行了﹗」經過多次嘗試後,她終於取得了覬覦已久的毛帽,禁不住展露出嫣然笑容。

然而,就在此時,大櫃卻向著地面傾倒下去﹗

我眼明手快,即時攬過她的腰肢,拉離大櫃。

由於力度過於分散,我穩不住重心,整個人向後倒去,而陳慧欣亦順勢壓向我處。

「砰」的一聲,我的後腦傳來一陣痛楚。

我撫了撫後腦凸起的腫瘤,又瞧了瞧與我近在咫尺的陳慧欣。

我從她的眼中,可以讀到一絲驚愣及羞澀之色。

嘿﹗

我悄然奪去她手上的帽,並為她戴上。

「你…」她的明眸如同漆夜中的曜星,綻放出來的引力讓人無法抵抗。

我推了一把她的後腦,使她的唇壓在我的唇上。

「不﹗」她激烈掙扎,嬌軀扭個不停。

我緊緊將她擁住,使力吻住她的香唇,將舌頭盡可能地探入她的壇口。

她的香舌不斷閃避,但很快就被我抓住了。

香丁被緊緊地纏在一起。

旋即,陳慧欣放棄了抵抗,開始向我回以激烈的吻。

一邊接吻,我的右手一邊揉搓她的臀部,滑膩觸感使人迷醉。

忽然之間,張楠的聲音從店外傳了過來。

「影哥,慧欣,快出來吧,我們找到了通往上層的路了﹗」

我倆立時放開對方。

「走吧。」我輕聲道。

「嗯。」她醉紅著臉,輕聲回應。

我倆若無其事地走出商店。

染了一身黑血的張楠正焦耐不已地瞧著我們。

「快走吧,這裡不安全,潛伏暗處的喪屍難以數算,我們還是前往上層尋求比護吧﹗」他一語剛

休,便疾速地向梯間的方向奔跑。

我倆立時跟隨而行。

對,既然這裡設了重重防線,就證明了有生環者在此,但願這群生還者,不是丹尼斯那類人吧﹗

我們進入梯間,那裡有一部已然開啟的升降機,而伊藤少校等人全在其中。

「快來吧﹗」伊藤少校急聲叫道。

我們進入其中,升降機門隨即關上。

升降機從G樓緩緩上升。

一層、二層…

「叮」的一聲,升降機門應聲打開。

升降機門外站著一伙人,是一群裝備齊全的幸存者。

伊藤少校與古龍下意識地舉起手上的槍,對准他們。

而對方之中,亦有人舉起槍,瞄準我們。

他們到底是敵是友?

答案,下一刻就揭開了。


------------------------
待續。其實,說真的,要按
個讚或留個言,真的如此困
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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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番薯 發表於 13-11-17 12:45 AM
多謝分享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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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六章 太古城中心

我所見到的,是一群裝備齊全的幸存者,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穿著墨綠色的整齊制服,手裡握住機槍,腰間插住軍刀,正反映出軍人的身份。

而沒穿著軍裝的幸存者,他們的裝備稍遜,不過各有一把小小的手槍防身。

他們見到我們後,有的面露訝色,有的警惕戒備,有的喜形於色—這大多是來自那些軍人。

「夜峰﹗」

熟人?﹗

「伊藤上校﹗」

上校?不是少校嗎?

「哥哥﹗」

只聽得一聲嬌呼,接著,一道英氣颯爽的倩影倏然閃現,她強行擠開擁擠的人群,閃電似的衝進伊藤少校的懷裡。

「羽﹗哈哈哈哈﹗你怎會在這裡的?」伊藤少校驚喜欲狂,不住拍打伊藤夜羽的香背,似乎在測探這一切是否只是幻覺。

「哥哥,見到你安然無恙真的太好了﹗咦…」伊藤夜羽忽然退出伊藤少校的懷抱,轉而凝望我們,淡淡問道:「他們是你帶回來的幸存者?」

「嗯。」伊藤少校輕聲回應。

在這個時侯,我才發現伊藤夜羽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比起照片中的她,美態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頭滑亮的金色秀髮被束在腦後,碧藍水眸冷若寒冰,俏鼻直挺如筆,櫻唇抹上一層紫紅色的唇彩,紫紅雙色的唇瓣閃爍著亮人的光澤,綻放而出的魅力異常獨特。

我悄然低看。

此刻的她身穿一套墨綠色的軍裝,儘管她的上半身穿得密密層層,然而她那修長光潔的玉頸還是那麼的耀眼。

她的身材可謂相當「有料」,緊繃的軍衣反而使她的胸部顯得更加豐滿,就像兩顆價值連的巨型寶石,直直地嵌在胸前。

至於她的下半身,則是一條僅及半邊大腿的短式軍褲,筆直白亮的美腿配上墨黑色的長靴,顯得格外誘人。

還有什麼好形容呢?待我再打量一番…

正當我打算再次欣賞伊藤夜羽的美態時,一把冷漠而又嚴厲的聲音遽然傳入耳間。

「若你的視線在三秒內不從我身上移開,我就毫不猶豫把你的雙眼挖掉﹗」她冷冷道,同時玉手按著腰間的軍刀,讓我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

嘩,我真的很害怕呢﹗

我冷然移離視線,心中卻不以為然。

「算了吧,羽上尉,其實,我們軍隊之中,有誰不是第一眼就被你迷住呢?呵呵…」一個笑容可掬的軍裝男人湊了過來。

「對嘛,羽,在我印象中,你並非這麼小氣的女人。」一個容貌秀麗的女人也湊了過來,她親暱地輕撫伊藤夜羽的玉背,柔聲說道。

這個女人,秀髮淺啡,眸子明亮,鼻子嬌俏,雙唇嫩薄,聲音溫柔似水,也是一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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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薇姐﹗」伊藤夜羽不滿地嬌嚷,語氣已沒先前的那般冰冷。

另一方面,其他人亦在寒暄起來。

「襄軒,豫輝,很久沒見到你們了,嘿,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伊藤少校拍了拍兩名軍人的肩膀,笑道。

「哈,這還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那個叫襄軒的軍人會意一笑。

「對了,伊藤上校,怎麼不見『老好人』和『帥哥』?他們該不會…」豫輝不安道。

「他們沒救了。」伊藤少校臉上一黯,垂首下來。

「對不起。」

「我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

他們兩人歉然。

「影哥,楠哥,你們也在這裡,真的太好了﹗」一個身型瘦小的小伙子湊了過來。

我定晴一看,只見這人相當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啊﹗

我記起了,他是張楠的其中一個同伴,在一個多月前與張楠被丹尼斯等人毆打,被我出手救下了。

我微微一笑,向他點了點首。

「嗨,銘軒,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張楠有點驚奇。

「楠哥,你忘了我也是住在太古的嗎?事發當日,我幸得眾位軍人所救,成功逃離喪屍的利爪。」銘軒笑道。

「也是,哈哈哈哈﹗」

「好了,既然大家互相認識,那就放下槍吧,提著槍對著新來賓可不是我們的『好客之道』﹗」

突然間,一把粗野而又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我聞聲而望,發現一個身穿軍服的老人從人群之中緩步而出。

一道彩芒閃現眼前。

定晴一看,只見老人的兩邊肩膀鑲滿了閃閃亮亮的輝章,顯示出他擁有身經百戰的經驗。

他的頭髮斑白,臉龐皺紋交錯,縱管如此,他的步伐依然穩如泰山。

踏、踏、踏﹗

軍鞋踏在地面的聲音鏘鏘有聲。

「華上將﹗」

「是的,長官﹗」

軍人們與幸存者紛紛和應,一致性向華上將敬禮,就連伊藤夜羽也不得不向他垂下高傲的頭顱。

看來這個富有威嚴的華上將便是他們的首領。

「嗯。」華上將滿意地點首。

眾人隨即把槍收起。

唯獨一名臉容冷峻的軍人不理軍令,冷然舉槍,朝向我們。

「方仰光﹗﹗你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嗎?」華上將見狀,怒然大吼。

方仰光冷「哼」一聲,默不作聲地將槍口移離我們。

「大家不用管他,他一向都是這樣子。」襄軒笑著向我們解釋。

其實,光從方仰光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他的性格。

方仰光的雙眸鋒利如刀,鼻樑尖削,嘴唇豐厚。

頭上戴著一頂淺綠色的軍帽,身上穿著一件暗啞的皮衣,手上提著一把舊式的狙擊步槍。

怎麼看,也不會令人覺得他的性格孤漠。

「好了,該是時侯為新來賓介紹一下我們的基地,郁輝,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華上將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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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將。」林郁輝點首,轉而對我們說:「各位新來賓,首先,我謹代表香港解放軍駐港部隊第17分隊,對大家的到來予以萬二分之謝忱及歡迎,接著,各位請隨我來,讓我為大家介紹商場的地形、人力分配、緊急對策等。」

我們跟隨林郁輝而行,他走到中庭,朗聲道:「太古城中心,位於香港島東區?魚涌太古城,是港島區規模最大的購物中心之一,後來與太古城一樣,成為港島東的其中一部分。太古城中心共有四期,設有辦公大廈及商場。太古城中心一期早在1982年落成,但曾在1993年至2000年期間進行重建及翻新工程。第二期商場…」

搞什麼啊?廢話連篇﹗他所說的完全不是我們所關心的要事﹗

「等等,不好意思,你能不能介紹一下商場的地形,呃,我們對太古城中心的建造歷史可沒半點興趣。」我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抱歉。」林郁輝 然一笑,續道:「太古城中心,包括B1、G樓在內,一共六層,可是,由於鄰近出入口的關係,為防喪屍瞬間侵佔商場,B1、G樓、一樓,以及四樓的後樓梯、電梯口已被鐵閘重重封鎖,而正門門口亦有多道鐵閘緊鎖,再加上我們有定期站崗及定期巡邏的規定,所以大家不用擔心安全性的問題。」

咦,看來這裡比小西灣商場更為安全。

「人手分配方面,我們這裡共有十九位幸存者,十名軍人,一名軍醫,一名軍需官,其餘的人則負責康樂、煮食、通訊等等的工作。至於逃生路線方面,現在請大家將目光投放在遠處的斜面平台處。」林郁輝指示道。

那個斜面平台可以說,與後樓梯的性質相同,同樣是向這裡的客戶提供上落樓層的服務。

「相信大家也看見了那個斜面平台吧,若然四層的正門被爆,我們可以透過那個斜面平台,來到我們現在身處這層的地鐵站,噢,忘了跟大家說,地鐵站的每個出口已被封鎖,大家如非必要,請勿前往,所謂的必要情況是指太古城中心已然淪陷,到時侯,大家可以乘坐地鐵列車離開太古。因此,各位可以安心地住在這裡,共同避開喪屍的侵襲,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夜晚,我的演講到此為止,謝謝大家﹗」林郁輝言畢,全場掌聲如雷。

啪啪啪啪啪啪﹗

「說得不錯嘛,郁輝。」華上將笑道。

「謝謝,不過這全靠您的指導。」林郁輝低首,奉承道。

嘿,這個林郁輝,拍馬屁的功夫也不懶的嘛﹗

我暗暗不屑。

「好了,相信大家在逃離喪屍的兇爪時,已耗盡不少力氣,現在,我將為大家安排住所,請大家跟隨我們的人員,前往居所。」華上將下達命令。

由於我與柳青絲是情侶的關係,被安排同一住所—Chocoolate時裝店。

「Have a nice night﹗」為我們安排住所的豫輝笑著離開了。

「你覺得這群幸存者真是好人嗎?不會是丹尼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柳青絲問道。

「我發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至少是現在來說沒有,況且伊藤少校與他們一伙,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我回道。

「嗯。」柳青絲聞言後,臉蛋飛紅,似乎在想著什麼歪念頭。

「別誤會,只是單純的睡覺,我今天實在經歷太多了,先是與丹尼斯等人翻臉,然後是老弟之死、決戰蟲人,最後是逃離喪屍的追逐,太多的激情、太多的悲傷、太多的疲乏,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覺。」我平靜說著,已擁住柳青絲的嬌軀,緩緩躺落在軟椅之上。

頭顱剛觸及柔軟的皮椅,我的意識已然瞬間消失。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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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番外篇 痛


「老哥﹗救我啊﹗」耳邊傳來老弟的淒厲慘叫。

我驚恐睜眼,只見老弟倒在血泊上,他的下身已然斷去,左眼只剩下深黑的眼洞,眼眶流出鮮紅色的血淚,神色慘然。

「老弟﹗」我驚聲大叫,連忙伸出援手。

豈料﹗

就在我抓住老弟的血手之時,周圍的一切霎時大變,儼如穿越時空,來到了另一空間。

我慄然變色,發覺我正身處蟲人的魔窟,四周全是一具具殘缺四肢的屍體,散發著濃烈的血味,猶如修羅地獄。

而蟲人正睜著一雙混濁淡白的眸子,舞動著鋒利的雙爪,一副隨時向我撲擊而來的模樣。

「我要殺了你﹗」我悲怒而吼,抽出暗影,刺向蟲人的心臟。

「嚎嚎﹗」蟲人不閃不避,任由我的暗影直插其核心,牠的胸口緩緩流出青綠色的血。

突然﹗

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近似勝利的笑容。

再下一刻,我的胸口傳來陣陣劇痛。

我駭然低首,嚇見胸口正源源不斷地滲出殷紅血液。

一時之間,我的意識變得極其薄弱,眼前的一切亦變得模糊不清。

到了最後,就連蟲人猙獰邪惡的臉容也漸漸看不見了。

我徐徐倒地,宣告了生命的終結。

「啊啊—」我嚇然大叫,急急地睜開雙目。

幸而,此刻我所處的仍是安全的Chocolate時裝店,我的身旁還睡著嬌美動人的伴侶。

剛才的惡夢竟是如此真實。

我的汗漿如同急流湧現,將全身上下都沖洗一遍,我的頭髮、衣衫, 至內褲也充斥著驚懼遺留下來的痕跡。

惡夢雖然是惡夢,然而上半部份卻是我的真實經歷。

迄今為止,老弟慘不忍睹的死狀還  在目,留給我的傷痛像是一組頑固堅韌的蜘蛛網,縷縷蟲絲 繞心頭,強烈的窒息之感,讓我索不過氣來。

我,我必須籍著什麼去紓解痛楚。

噢,或許我可以幹那種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就這樣辦吧﹗

我立下決斷,信步走出時裝店,步向我該要去的地方。

一路走來,我還看到伊藤少校與他的軍人妹妹在閒聊,嗯,大概在談雙方的近況。

我向他們禮貌性地點了點首。

「嗨,殤影。」伊藤少校笑著向我打了招呼,而伊藤夜羽亦以微微牽動的嘴角作為回應。

「殤影,你沒事吧,你的臉色非常蒼白,用不用叫軍醫給你看看?」伊藤少校關切問道。

「不了,有心。」我淡淡回道,只覺肺中的氧氣越來越少,驅使我急步行走。

我走到洗手間,打開了殘障人士的門。

「呼啊—」隨手將門關上,我抖著粗氣,倒在洗手盤前。

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黯然失神,脫下上衣,艱苦地靠在洗手盤旁。

平滑的鏡子,反映著我的痛苦。

鏡子之中,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垂著一頭暗灰色的髮,他的雙眼通紅,眼眸泛出細細的血絲,眼角滴著熱淚。

他的眼,在圓睜。

他的唇,在哆嗦。

他的牙,在顫抖。

他血紅的左肩,有著一個怵目驚心的圖案。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慘況﹗

人們常以為,我一向都是冷血無情,對他人的生死不放在眼裡。

可是,你們有否想過,我冷酷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虛弱的心?

我的冷血,是多次的心靈磨蝕而成的﹗

每一次經歷的痛苦,都讓我變得更為冷淡,而我的道德底線也在不斷下降。

我所經歷的痛苦,根本無人能懂﹗

我…

我抽出暗影,在肩上的傷處輕輕一割。

肩頭微痛,殷紅血液緩緩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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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11-27 03:11 PM |只看該作者


「啊—」我的呻吟既似痛苦又似快活。

我已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自殘,就是為了以肉體的痛楚來分散心中的痛。

心裡的痛,往往比起肉體上的傷痛更為強烈,也更為深刻。

我曾經誤以為,我可以撫平這道傷痕。

孰料,這卻是千難萬難的事﹗

難,就難在不斷有新出現的痛苦,置加在我身上。

老弟的死,真的令我痛不欲生。

由小至大,我都非常疼愛這個弟弟,無論他在學業上、感情上遇到困難,我都會化身成為他的閨中好友,為他解決一切難題。

記得小時侯,媽媽曾給予我們兩人一支波板糖,我知道老弟喜愛吃波板糖,所以我將自己的份也給了他。

我也向媽媽承諾過,要無微不至地照顧弟弟,在他的成長路上,伴他度過。

可是,就在今天,一切都毀了﹗

我最疼愛的弟弟竟然一聲不吭就離我而去﹗

這都是緣於我一時的軟弱,又或者,是我不夠狠心﹗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這絕對是我的錯﹗

老弟的死,我必須負上絕大部份的責任。

然而,殺害老弟的凶手—蟲人已然死亡,我的使命也該到頭了。

我該是時侯來陪你了,老弟﹗

想到此裡,我將暗影架在自己的頸前,微微闔上雙眼。

噢不﹗

還沒完﹗

就在我即將劃破喉嚨之際,我?然醒悟過來﹗

不,這一切還沒完﹗

我離生命的終點,還有遠遠的距離﹗

老弟他生性善良,一定不忍心看著我自殺而亡﹗

還有,我的生命還有存在的價值﹗

此時,有著兩大任務等著我去完成﹗

那就是手刃殺人及保護愛人﹗

一天未將暗影刺進仇人的身體裡,我也不能輕言放棄﹗

再者,我剛剛才找到真正適合我的愛侶—柳青絲,這個真心愛著我的女孩﹗

我若死了,誰來照顧她的餘生?

難道要交由他人來照顧?

不﹗

絕不﹗

我的女人,只配由我一人來照顧﹗

因此,在往後的逃亡中,我必須活著回來﹗

即使使險,如將同伴推往絕地,無論如何,我亦要活著回來﹗

活著,本來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是嗎?

我慘然一笑,摸了摸肩上的傷口,濕粘粘的。

我再低首瞧了瞧胸口,隱約感到心靈的缺口正悄然擴大,那空蕩的洞口宛如帶有吸力的磁石,將黑暗吞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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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二十一章 試探.陷阱(H版)

我從睡夢之中蘇醒過來,發現現在已是隔天的下午四時了。

往旁邊一看,柳青絲仍舊酣然入夢。

是因為昨晚的操勞過度嗎?

我暗笑,輕輕拍了拍她的俏臉,細聲叫喚:「喂,小懶豬,還睡不夠嗎?」

她沒有回應,只是微微翻動身子,可是,這個舉動卻讓她大泄胸前春光,雙峰擠壓而出的溝隙深

不見底。

呵呵,既然如此,我就用另類的方式把你喚醒﹗

我陰陰一笑,便向眼前的誘人嬌軀伸出了魔爪﹗

我移身貼到她的身旁,輕輕抓住她的雙肩,從外套的邊緣緩緩向後拉去。

外套悄然被我脫下。

繼續繼續﹗

我暗暗一笑,探手至她的胸口,謹小慎微地解開衣領上的花結。

「嗦」的一聲,花結近乎無聲地散開。

花結一散,衣領頓時大開,白嫩的乳肉從乳罩的邊緣迫壓而出,乳肉嬌嫩不已,就連一些細微至

極的青色血管也能清晰可見。

實在…太棒了﹗

我不由自主的湊臉過去,貪戀地吸了一口乳香,頓覺異香襲人。

這種香味,真令人難以抗拒﹗

我昏頭暈腦,輕輕咬了咬舌頭,驅走將乳肉細舔輕嚐的念頭,轉而解開她衣上的鈕扣。

一邊解開衣扣,我一邊觀察青絲臉上的表情。

她臉上表情不變,美眸依然緊緊閉合。

我色色一笑,續解她的衣扣。

就在我解開最後一顆鈕扣之時,忽然瞄見她的柳眉似乎跳動了一下,嚇得我連忙止住動作,愕然

握著解開一半的鈕扣。

我回首一望。

幸而,她的美目依舊緊閉,絲毫不見即將蘇醒的跡象。

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我舒了口氣,將最後一顆鈕扣解開。

鈕扣脫離衣衫,青絲潔白的胴體亦隨之展現。

或許是受到涼風的吹襲,她的肌膚不由掀起一層微粒,就連雙頰也悄悄紅潤起來。

她…該不會就要醒來吧?﹗

我惴惴不安,伸出食指,偷偷戳了戳她的臉頰。

她沒有任何反應,還好。

不過,她可能是在裝睡,我得再試探一番才行。

我伸出手,緊緊的壓在她的胸部上。

隱約之間,她臉頰的紅霞似乎更深了,柳眉也微微皺起。

繼續。

我試探性加重手上力度,微合掌邊,隔住胸罩,迫壓乳頭。

這下,她的美眸不自然地緊合,嬌唇亦微微顫動起來。

我改以五指抓握乳球,像是要把五指都擠進乳球之中,使勁地抓捏起來。

縱使有著一層隔膜隔住,然而我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從指間傳來的軟膩,以及挺立乳頭帶來的熱

感。

「啊﹗」

她忽地嬌叫一聲,嚇得我又再止住動作。

再望美人嬌容。

她,臉色如常,臉蛋依然紅腫。

罷了,管她是裝睡還是真睡,裝睡的話就更好了,這倒是能帶來一種別樣的刺激感。

我咧嘴一笑,將注意力轉移至那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上。

美腿在透明無色的絲襪的包套下,十根足趾隱然而露,那一片微突的雪膩極其誘人。

我湊首過去,癡迷地伸出舌,將一顆顆如寶石般的足趾捲動起來。

溫膩的唾液頓時浸染了嫩薄的絲襪,纖美玉足顯得更為白滑。

我有加無己,把玩雙腿,一手將玉足湊至嘴邊,緩緩吻吮;一手將玉足拉至下體,垂垂摩挲。

嘴部傳來淡淡的甜膩之味,下身傳來濃烈的酥痳之感;一淡一濃,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疊加在一起

,讓我心跳加速,臉龐發熱。

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有點變態,可是我真的無法抗拒那種令人痴醉的快感,那種快感,就如毒品

,一旦有過初次體驗,就使人無法自拔,甚至有第二次、第三次…

況且,我早已不是初哥了,足交,也不是第一次幹的。

我放開湊在嘴邊的美足,轉而將她的兩條美腿抬高,以「M」字形的方式,將其膝部壓在胸部之上



我信手鬆開裙帶。

潔白的女性胯部隨即露出,在迷人的三角帶下,細薄如絲的丁字褲緊緊將神祕的肉穴封鎖,花唇

因長時間的壓迫而露出初形,花唇的線形褶痕顯而易見。

美﹗

我看得怦然心動,只感下身脹痛至極,逐伸出手,抓住丁字端的前端後端。

我將之抽緊,讓丁字褲縮短如線,嵌入陰縫之中,而粉嫩的陰唇亦裸露而出。

「嗯啊—」膩膩嬌啼從她粉薄的肉唇吐出,她即時以手捂著嘴巴,不再發出一絲聲音,然而她的

雙眸仍是緊閉如初。

嘿,果然﹗這小妮子明明早就醒了,但為了不讓自己更加羞窘,便掩耳盜鈴,繼續裝睡下去。

好吧,就讓我測試一下你的忍耐力吧﹗

我邪邪一笑,一面抓住縮成短繩的內褲,來回拉扯;一面隔住甚是薄弱的內褲;肆意舔吮。

「啊呀,別、別這樣﹗嗚、嗚呀,好難受﹗」她發出既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呻吟聲。

繼續裝睡吧﹗

我欲火大作,慾火成為了我的最佳動力,驅使我更加賣力地幹手上、口上的活。

「嗯嗯,不要,停…停手﹗」她向我求救。

不要停手,對吧?我懂了﹗

我陰笑,將她的求救置若罔聞。

她似乎漸入春境了﹗

我感到貼靠胯部的臉傳來一陣灼熱之感—她的體溫在驟然升高﹗

同一時間,她的內褲漸漸現出水痕,再下一刻,一泓熱烘烘的春水急然湧出,我立時張大了嘴,

將烘烘春水全數吞嚥。

味道真捧﹗

我依依不捨地將最後一滴蜜汁舔去。

這時,火紅著臉的柳青絲微微睜開雙眼,水汪的雙眸透出嬌媚春意。

「殤影哥,你、你好壞,竟、竟然趁人家睡覺的時侯…」說到最後,她也說不下去了,連忙垂下

首來。

她終於醒了﹗

「呵呵,誰叫你這麼貪睡,怎樣也叫不醒來,無計可施的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對了,剛才弄到你

舒服嗎?」我笑問。

「哼,我才不會答你,你…啊﹗」她語未說畢,我已湊上軟床,並脫去她的內褲,往甜蜜的軟肉

一舔。

「剛才你爽了,可是我還未盡興哦,青絲,讓我也爽一吧,好吧?」我深情地凝視著她,柔聲道



「嗯。」她羞赧點首。

真的太好了﹗

「啊啊,你﹗」

在她的嬌呼聲中,我已將她擺成「69式」的姿勢,然後抓住她的皚皚雪臀,往陰肉淺吸深吮。

「嗯啊,啊嗯﹗嗯嗯…」她的呻吟瞬即變得含糊不清,只因我猛挺下身,將塋潤發涼的肉棒插進

她的檀口。

呼,爽﹗

下身即時進入了一個溫熱緊窄的肉洞,龜頭被濕滑的唾液浸染,如泡天然溫泉。

我爽不可言,回報性地緊貼穴口,舌頭深入蜜穴。

「啊呀,殤影哥—」

我在開探寶地;我的舌,宛如不畏污垢的探險者,舌尖撩刮細嫩的肉粒,舌面掃蕩嫩薄的壁肉。

「嗯嗯,啊、嗯啊﹗」她看起來很爽,愛液猶如崩堤,長流不息,盡數度入我的口中。

有句話說得不錯:「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人都是互相的。」

柳青絲見我如此投入地舔穴,便壓下了羞澀,用溫膩的香舌卷動我的肉棒,甚至包棕子般包裹起

來。

由此,我們互相以口為雙方的生殖器官服務。

此時此刻,我們放下了一切煩惱,忘記了在外面肆無忌憚的喪屍。

突然間,舌頭碰到一處極其柔嫩的軟肉—花心﹗

我大喜,登時又戳又挑,用盡各種方法去攻襲女人最為敏感之處。

「嗯嗯、呀、嗯呀—」她的呻吟聲越發嘹亮,我眼角還瞧到,她不住晃動蜯首,上下吞吐我的肉

棒。

頃刻間,我感到龜頭被一股強力緊篩,酥酥痳痳。

我要射了﹗

「吼啊呀呀—」我吼叫起來,舔舐美穴的動作愈演愈快。

噗咧、噗咧、噗咧﹗

冷不防地,一股激流湧進喉間。

「啊啊呀—」我大吼。

與此同時,棒首急劇跳動,接著,我只感全身舒暢無比,一股濃濃的精液噴射而出。

高潮過後,我緩緩爬到柳青絲的身旁。

「舒服嗎?」我笑問。

「嗯…唔…」她支支吾吾的,似乎在吞嚥什麼。

我凝神一看,只見她柳眉緊皺,闔緊雙唇,頸肉突起一會,然後又回復平常。

柳青絲,竟然將我的精液全數吞嚥﹗

我大受感動,立時埋首過去,封住她的唇,並挑動她的香舌。

「殤影哥,你…」她驚然退唇,還想繼續說下去,但隨即被我塞住了。

她的壇口雖帶有一絲腥味,可是我卻毫不忌憚地吞嚥她的唾液。

男人一生,只為尋覓一個肯吞嚥自己精液的女人﹗

試想一下,若然女方肯毫不忌憚地吞嚥你的精液,而你卻因懼怕污垢而不敢吻她的唇,這豈不是

對她的侮辱?

這種男人,只有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賤男」﹗

我自問不算這種男人,所以我做了。

「殤影哥,我愛你。」一吻過後,我倆緊緊相擁,她在我的耳邊悄聲說。

我應怎樣回答呢?

「我…」

咚咚﹗

忽然間,敲門聲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伊藤少校催促的聲音:「喂,殤影,你忘了今天我們要

去執行巡邏任務了嗎?快點出來吧,丹尼斯剛剛才派人催趕我們﹗」

哎呀,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

我倆急忙換上衣服,走出休息室。

「趕快走吧﹗」

一見到我後,伊藤少校便拉著我的手,走到大家樂的門前。

「小心一點,殤影哥﹗」柳青絲不安道。

「會的﹗」我邊走邊道。

丹尼斯、王森以及喪屍男三人正怏怏不樂的等著我們。

「抱歉,我們來遲了。」伊藤少校道歉。

「罷了,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行動吧﹗」丹尼斯說著,便領著我們走到四樓的後樓梯的門口。

其實,商場與停車場是完全通連,而後樓梯正是作為兩者之間通連的橋樑。

「由於你們兩人是第一次執行邏任務,在開始前,我得說明一些重要事項,這次行動,主要有兩

個目的,第一,清理殘存當地的喪屍;你們要把停車場的每一層、每一個角落搜查一遍,一旦發現

喪屍的蹤影,立即把牠們幹掉﹗當然,如非必要,請勿使用槍械,以免引來附近的喪屍。還有就

是,瞄準一點,眾所周知,停車場停泊了大量車輛,小心別擊中車身而響起警笛聲。第二,鎖緊

大門;不管是因為先前的紕漏還是喪屍的攻襲,總之,只要看見打開的門,就用工具把它鎖上﹗工

具袋在森的手上,你們需要時,就向他拿取吧﹗」丹尼斯長篇大論地說後,便背轉身去。

說到底,還不是想利用我們?

「咦,丹尼斯,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我訝然道。

「不了,我還有一些重要事情要處理,有森罩住你們,我就放心了。」他斷然拒絕,接著又道:「

請你們打醒十二分精神去執行這次任務。今天是聖誕節,我們將舉辦一個慶祝晚會,希望你們到

時能夠出席參與。」

這混蛋,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晚會歡迎你們來參加,但前提是你們要活著回來」嗎?

「好吧,時侯不早了,大家開始行動吧,祝大家好運﹗」他哂然離去。

「現在,全部人聽我的吩咐行動,切勿輕舉妄動﹗」王森一改之前的溫和風格,以不容拒絕的口

吻對我們道。

嘿,這個王森,開始露出本性了嗎?

我冷笑不語。

「沒問題,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伊藤少校微笑道,一副虛與委蛇的模樣。

「很好,那我們走吧。」王森說著,便推開後樓梯的門。

停車場面積廣闊,停泊住各式各樣的汽車,就連平時難得一見的法拉里跑車也可以在這裡看見。

此時的停車場顯得詭異異常,停車場的外圍被外面的陽光滲入,光明耀亮。

相比之下,內圍,也就是通往前面的道路卻顯得黯然失色,皆因光線被內牆所阻擋。

幸運的是,還有天花板上的燈光照耀住,令我們可以隱隱窺見前路,不過我們卻無法看見前路的

盡頭。

盡頭等住我們的是什麼?

對此,我們一無所知。

可是,不管前方等著我的是什麼,我也必須提肝壯膽地面對。

這時,王森頭也不回,直接走向停車場的第三層。

咦?

「王森,我們不是要搜查每一個角落嗎?」我驚問。

「第四層不用搜了,我們每次都在第四層搜查幾遍,那裡不可能有喪屍潛伏,還是別浪費時間,

直接查探第三層吧。」王森冷冷道,自顧自的走到停車場的第三層。

我們雖心存怨言,但也不得不跟隨他的腳步,來到第三層的初端。

忽然間,王森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我們說:「喂,我瞧到前樓梯的門鎖鬆脫了,阿南,你去把

門鎖上,我留在這裡觀察。」

「森哥,幹嘛要我去呀?那裡有喪屍怎麼辦?」喪屍男叫苦連天。

「膽小鬼﹗」王森斥罵一聲,轉而對我們發出命令:「那個…伊藤少校、殤影,你們陪他去吧﹗」

有沒搞錯呀﹗

我剛要露出不悅的神情,伊藤少校便用眼神阻止了我,他對王森說:「好吧,我們陪他去﹗把工具

袋給我﹗」

王森一聲不吭,便把工具袋拋給伊藤少校。

「謝謝。」伊藤少校道謝。

「真是可惡啊…」

喪屍男見狀,也不好當著王森的面說什麼,只得一邊低聲抱怨,一邊走向未端的樓梯門口。

正當喪屍男走至中央處的空地之際…

崩裂﹗

突然,幾道黑影從車裡破窗而出,一把將毫無防備的喪屍男擒住﹗

縱然我與黑影的距離頗遠,但我還是瞄到了牠們眼中亮起的凶光。

喪屍?牠們竟然潛伏在車裡?

「呀啊,救、救命﹗我的肚子﹗﹗」

喪屍男被喪屍撲倒在地,兩頭喪屍各捉住他的一條腿,撕扯起來,血絲隨之扯出,宛如聖誕節日

裡被人硬生拉扯的火雞雞腿。

而另一頭喪屍則直接用指甲抓開喪屍男的肚子。

喪屍男的肚子被喪屍抓破,鮮血爆出,內臟溢出。

「喝呀﹗﹗」

喪屍奮喝一聲,捉住喪屍男的肉腸,往口裡狂塞猛咬。

此時,王森淡漠道:「你們繼續留在這裡執行任務吧,我先走了。」

說後,他非常冷靜地離開現場。

他媽的,說別人是膽小鬼,他自己也不外如是﹗

「王森,我操你媽﹗你敢拋下我們﹗」我怒喝。

王森不為所動,反而加快腳步,漸漸的,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之內。

「殤影,別管他,先救了喪屍男再說﹗」伊藤少校平靜道,他拔出手鎗,朝住幾頭正在進食的喪

屍射擊。

砰、砰、砰、砰﹗

那幾頭喪屍腦門中槍,應聲倒地。

為什麼?他也是黑剎組的一員,救他,不就等於掐害自己嗎?

我疑惑不已,但當看到伊藤少校要把喪屍男扶起的一幕,我感到,腦海裡的一切疑問瞬間消除了



哦,我明白了﹗

伊藤少校,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原來他是想……

我豁然開朗,頓時湊到喪屍男的面前。

「來,我扶你起來﹗」伊藤少校溫和笑道,拉起喪屍男。

「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不會拋棄你的﹗」我笑道。

「你們…」喪屍男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驚道。

「南,你還能撐住吧?不行的話,我背你﹗」我溫聲道,更親切的喊起他的暱稱—我也不記得有

多久沒喊過他的暱稱了﹗

「你們…竟然…嗚嗚…」阿南眼泛淚光,感動地道:「你們竟然對我…不離不棄,相比起森哥的冷

酷無情,我…咳咳…」

「別說下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伊藤少校勸說。

「不,我知道…我、我撐不了多久,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們﹗你們…仔細聽住﹗」

阿南氣咽聲絲,他的臉龐泛起一絲絲血紅的筋。

重點終於來了﹗剛才的一番造作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我默默不語,嘴角卻悄然上揚。

「等一會的…慶祝晚宴,你們…千萬別去﹗丹尼斯…他們正設了一個局陷害你們﹗」阿南語出驚

人道。

「為什麼?」我驚聲追問。

「這還用問嗎?」他苦笑一下,繼續道:「你原本就跟…我們老大有仇,我們老大非常忌諱你們兩

人…你以為…他真的會好心…收留你們嗎?別開玩笑了﹗他只不過是想趁機掠奪…你們的武器﹗

以及借…你們的女同伴作為…享樂、繁殖的用具﹗昨晚的衝突…更是一條導火線﹗殤影…你弄殘

了猥瑣男…這令許多小弟不滿…叫嚷住…要把你幹掉﹗丹尼斯…他為了鎮住底下的小弟…不得不

提前…動手﹗只是,我沒想過…我只是他們手上…的一隻棋子﹗」說到最後,他慘然而笑。

他的眼眸也泛起血絲,顯然不出多久就會喪屍化。

他媽的﹗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內幕﹗

我又驚又怒,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伊藤少校聽後,急聲追問:「那麼,我的同伴呢?他是不是也……」

阿南艱鉅的點了點頭,嘶聲說:「他是被森哥害死的﹗啊呀﹗我感到自己…即將變成喪屍…」

「可惡﹗」伊藤少校忿然道。

阿南忽然從褲袋裡掏出一本小日記,遞給我。

日記?他給我一本日記有何用處?

「這是…?」我奇問。

「這裡…記載了…我們這幾天…在商場裡的一切…包括…一些不見得人的…」他話未說畢,忽然

怒「吼」一聲,向我撲咬而來﹗

阿南這麼快就變成喪屍了?

我只得舉起手上的日記本,讓他咬上厚實的簿皮。

「砰」的一聲,阿南頭部中槍,倒在地上。

冷不防地,我感到脖頸一緊,被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手抓住了﹗

我沉下心來。

因為,那是一隻血痕累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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