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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原創小說及文學 【原創】【史詩奇幻】《洛辰帝國史— —浴火重生》第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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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kson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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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史詩奇幻】《洛辰帝國史— —浴火重生》第十四章:林國健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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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91西布朗 於 13-6-10 10:01 PM 編輯

F91西布朗刪文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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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6-16 12:28 PM |只看該作者
這0回時刻有點兒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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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6-16 01:56 PM |只看該作者
基於成圖成個熱血少年一般,我決定不回以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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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lkk  我希望係白痴仔(開玩笑  發表於 13-6-16 10:50 PM
Lokson44  你希望係天才少年一般?  發表於 13-6-16 10: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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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6-22 06:28 PM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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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7-3 05:36 PM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成圖

本帖最後由 Lokson44 於 14-12-23 11:30 PM 編輯

闊身短劍的兩刃被磨得鋒利,劍身平滑生光,映照著成圖的臉。他的目光深沈得像水底深處的寶石,眼裡沒透出半點鋒芒。他正以皮革擦拭手中的寒鐵,為接下來的戰鬥作最後準備。

雖然成圖無法預知事情會怎樣發展,但這場對峙勢必不能避免,這樣一來,利劍將是最可靠的籌碼。

南門和加拉拜其餘三個主要城門一樣,以石灰岩和灰泥建成,城樓方正,看起來實在有點矮。不過為了抵擋入侵和保護城內人民,這簡潔的牆體實在聊勝於無。尤其是當守軍遠少於入侵者時,這座建築很可能會帶來逆轉局勢的機會。

透過城樓的偏窗,就能發現外面是條寬闊大街,道上行人屈指可算,使街道看起來十分冷清;城內的實際情況,似乎和興建者預想的相差甚遠。

「成圖,你確定那孩子能趕來?」一位高大的武士來到內室,找着正在沈思的成圖。武士看來上了點年紀,卻依然非常健碩,皮背心外滿佈老舊疤痕的雙臂粗壯得像小樹幹一般。他本來經已細小的眼睛此刻幾乎瞇成一道線,對成圖說:「二十名族親衛是我們僅有的人了,但敵人恐怕數以百計。族長不是叫你別打沒把握的仗嗎?難道你要兄弟們白白在異地犧牲?」

「亞加圖,王國的首都並不是什麼異地。」成圖糾正:「何況父親說過,只要有一個好據點,十個布族人足以打退一百個異族。」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少族主,這兒是北方。」亞加圖頓了一頓:「你父親就從沒理過北方的事,為王國戍守邊境才是先王旨意。」

「時代不同了。」成圖將皮革丟到桌上,收劍回鞘,平靜地說:「當王國的危險來自內部,我無法坐視不理。」

「就因為那個有南方血統的女僕對你說了兩句話,你便相信了?」亞加圖看來有點急燥,拍案叫道:「少族主,你這樣未免太天真了!」

「亞加圖,你的經驗的確比我豐富,我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成圖說:「然而我國的王只有一個。你說我該相信她的話,還是置之不理?」

亞加圖沈思了一下,道:「其他氏族首領都聚在這兒,你為何不召集他們?據我所知,達克隆氏的忠誠……」

「南泛離開之後,達克隆氏已毫無忠誠可言。別忘記當南人入侵時,他們的軍隊每次都在戰鬥結束後才露面。」成圖站起來說:「我們不能靠遲來的基爾.達克隆,也不可相信見利忘義的李奧.比斯格,更別論塞利.塔巴那充滿野心的老頭了。我們只能靠自己。」

「既然你這麼堅持……」亞加圖苦笑著,沒再吭聲。成圖輕拍了他的肩膀兩下,徑自走出城門內室,沿著樓梯來到牆上。二十名身穿硬皮甲,手持釘頭錘和木製菱形盾的布族親衛正在待命,他們看見成圖,便朝他點頭。

「我的兄弟們。」成圖所用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所有人聽見:「今天你們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布族,更不是為了我父親。但今天我們的使命更加宏大。幸運的話,王國會為此感謝、並且記得我們。」

戰士們沒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站著。但從他們堅定的眼神,成圖知道他們已經聽得很清楚。布族人向來沈默,因為實幹才是他們最擅長的。無論敵人還是情人,他們都不用向對方多說一句話。

在洛辰王國建立之前,這些人已默默守護著南中界山的隘口,那裡是布族的家鄉,一片溫暖富庶的土地。然而,南方氏族無不垂涎布族的領域,戰爭終究還是爆發了。入侵者數之不盡,縱使族人奮力抵抗,依然無法守住深愛的家園。直至先王帶著達克隆、比斯格和塔巴的中界山聯軍前來相助,才擊退了南方人。

成圖心裡明白,布族欠洛辰王國的,仍然須要不少時日才能還清。所以,即使重病在牀的父親百般不願意,成圖仍然堅持代表族人出席國宴。上天果然待他不薄,報恩的機會終於來了。

「基爾.達克隆帶著三十人。」一名平民穿著的斥候兵急急上到城樓,走到成圖身邊說:「鐵劍、圓盾、胸甲……全副武裝。」

「亞加圖怎麼還不過來?」成圖皺眉問:「你上來的時候看見他嗎?」

「可能在街上。」斥候兵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我剛才沒見到他。」

「把他找回來。」成圖有些心緒不靈,平常父親最依賴的參謀,居然在這種骨節眼不見蹤影。他剛剛不是還在和自己說話嗎?成圖心想,要上哪兒去?

成圖抬頭朝街上看去,只見塞利.塔巴的身影在泥路上出現,身邊還跟著李奧.比斯格。這忽然的相遇叫他始料不及,派去監視這兩人的斥候竟都沒有回來通報。

兩人帶來的衛隊人數明顯超過王國規定的二十五人。穿上墨綠色長袍的比斯格人密密麻麻一片,手持長柄兵器,背上繋著短弓;塔巴人則披了厚實的藤甲,投擲用的短矛似水邊莎草般支開,密佈街上。路人眼見形勢不對,紛紛從小巷逃散,有的膽子較大,便在牆邊伸出頭來窺探。

「成圖大人,還未到午飯就鬧出事來了。我就在想,你們這些布族人十多年不赴『國宴』,怎麼今天突然就出現了呢?原來是打著這種壞主意……哼!南蠻的野心真是不小啊!」塞利朝城樓上大喊,他皮笑肉不笑的尊容叫人感覺非常噁心:「你有一位朋友在我這兒呢!他剛剛似乎在點算我帶著多少人。」他轉過頭,朝衛隊後方叫喚:「過來,告訴我們你數到多少了?」

兩名親衛押著一名布族斥候兵走到城樓下,他臉部血流如注,身上也幾乎沒一處完好,他的眼睛半閉,嘴角滿是血和唾液,只能小口小口地低喘著氣。成圖認識每一個族親衛,這人也不例外,他叫斯佰,是成圖自小的玩伴,手腳像猴子一樣靈敏,剛組織了家庭,妻室還懷有一子。

斯佰聲細如蚊,含糊地說了些話,然後用盡力氣往塞利啐了一口唾沫,他似乎被人折磨得很徹底,要不唾沫也不會吐了到地上。

「聽到了嗎?二百一十四。我知道你父親常吹噓,只要有個好據點,十個布族人能打退一百個敵人。所以,我要你心服口服。」塞利嘴角微揚,背後的影子彷彿越來越龐大:「你把陛下藏到哪裡去了呢?成圖.布。」

四周彷彿突然沒了聲音,風止、鳥靜,就像暴風雨的前夕。雖然這種形勢早在成圖預料之內,但斯佰被抓的事實,卻叫他未及反應得過來。

「我剛好也想問你這個問題。」成圖聲線雄亮,面容盡量顯得鎮定,心中希望沒人察覺他的腿正在顫抖:「但在解決問題之前,那位族人是無辜的,請你放了他……」

「別裝了吧。」李奧嘲諷:「我們一直都留在城堡,就只有閣下帶著衛隊來逛街。陛下恰巧也在這時候失蹤了,你敢說事情與你無關?」

「恐怕我必須告訴你,我毫不知情。」成圖試著反擊:「吾王的去向,恐怕你比我更清楚。」

「小偷總不會承認自己偷了東西。」塞利朝群眾淡淡地說:「不讓這些人嘗點教訓,他們是難以學懂什麼是『誠實』的。」

塔巴的親衛站成半圓,將城門團團包圍,手中長矛都瞄住牆上的布族戰士,縈繞金屬的寒氣在陽光下泛起毫光。成圖看得頭皮發麻,心裡焦急起來。身後二十多親衛雖然高舉皮盾,搶先擋在成圖之前,但這是二百對二十,成圖明白自己毫無勝算。

「陛下不會容許你這樣做的。」成圖肯定地說,但他總覺得現在手中有些東西比較保險,於是從地上抓起一個皮盾,並拔出腰間佩劍。

「吾王在這兒嗎?我看他不在吧。」塞利把弄著項鍊,鍊墜鑲嵌著一大顆綠鑽,它就像怒洋海妖的眼睛,其詭異足以懾服漁民,卻非布族戰士。但塞利接著的話,卻足夠震撼每一個人,包括成圖在內:「你最錯一著是——你殺了陛下!」

於街道上覷窺的平民們本來噤若寒蟬,但一聽到共主的死訊,便如夏季來臨般吵鬧起來,交頭接耳。

晚了嗎?成圖此刻呆站著,聲音彷彿在世上消失了。不會吧,他心中劇烈一震,難道說吾王已經慘遭毒手?

「殺死王國的叛徒!」不知是誰喊出這一句,使得群情激憤。十來個怒民在街道拾起石塊,朝城牆上擲去。雖然在皮盾保護下,沒一片石頭撃中成圖,但接踵而來的侮罵卻如同利箭,深深嵌入他的心:「打死篡弒者!願諸神咀咒他的靈魂!」

「聽到了嗎?成圖.布!」李奧的聲音蓋過群眾喧嘩,他拔出腰間短劍,並吼道:「民眾的眼睛是明淨的,諸神的眼是雪亮的!你的罪行都被清楚看到了,王國的叛徒注定失敗!」

話音剛落,鋒利的劍尖便刺穿了斥候兵斯佰的胸膛,他甚至沒足夠時間再喘一口氣,便停止了掙扎。當李奧笑著拔出已被染紅的劍刃時,斯佰立即癱倒在自己的鮮血中,不再呼吸。成圖眼見他雙目依然暴睜,心中怦怦亂跳,腦中卻一片空白,無計可施。

比斯格人拉緊弓弦,只待李奧的一聲令下。上百枝箭矢寒光四射,彷彿隨時能將眾人射出幾個窟窿來。

「你竟然殺了他!」正當成圖目瞪口呆時,隨著一聲怒吼,高大的身影忽然從側港衝入人群。那人手中揮動著兩柄釘頭錘,轉瞬就將四名比斯格親衛打倒在地。

「是亞加圖!」成圖身邊的士兵喊道。成圖立即回過神,朝人群望去。那人果然是亞加圖,他灰白的長髮像裙擺般隨動作飛揚,沾滿從敵人身上濺出的鮮血。有力的雙臂揮舞著釘頭錘,又將數人的後腦或是面容打得稀爛。他口中喊著一些話,但周圍吵雜一片,成圖沒法聽見。

「殺了這瘋子!」李奧憤怒地大叫,卻徑自走到隊伍後方,像是恐怕亞加圖會找上他一樣:「殺了他!」

塞利連看也沒看李奧一眼,向城樓做了個發射手勢。塔巴親衛即從背後拔出尖矛,朝布族戰士的盾牌擲去。見矛雨襲來,成圖面前的戰士立即蹲下城垛、舉高盾牌,喝道:「少族主!快離開這兒!」

成圖卻只是舉盾站著,完全沒有走的意思。當第一支矛頭重重穿透皮革時,他已站不穩,踉蹌數步,而第二支矛使成圖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諸神卻像在刻意戲弄他:沒一支矛傷到成圖半分,但一名布族親衛卻被短矛穿喉而過,血湧如泉;另一人大腿受傷,屈倒在地上顫抖。城上佈滿塔巴人的矛桿,只有成圖跌倒的地方,被剛才勸告他的親衛舉盾擋著,本應殺死成圖的利器,如今穿過皮盾插在那人胸口上。血彷彿小河般淌流在地,他卻依然沒有倒下。

當成圖掙扎著爬起身來,那人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胸口上的矛刺穿心臟,他早已斷氣。

成圖依稀記得在小時後,見過他粗獷的眉,以及滿懷壯志的笑容,但名字卻已想不起來了。

守護洛辰王國的神靈啊,你在哪?成圖的淚水沒法阻止地湧出來,在心中暗自禱告,求你拯救我們每一個人,他們都在為你的國家而戰啊,而且是無辜的。

「少族主!」剛才派去找亞加圖的斥候兵呼叫著。他不顧得滿地是尖利的矛頭,搶到成圖身邊來:「達克隆人來了!」

「他們是敵是友?」成圖暗自用手擦去淚水。他此刻戰意消沈,低聲喘息,靠著手中短劍來支撐身軀,這句話聽起來,也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遺言。他眼睛直盯著戰場上的亞加圖,看見他竟孤身在人群殺出一條血路,正漸漸接近李奧.比斯格。他身後亡魂不下二十人,有些更可能是比斯格最優秀的戰士。

斥候未及回應,一小隊身穿閃耀胸甲,手持鐵劍和圓盾的士兵從小巷衝進戰場,口中高呼著戰嚎,突入比斯格人之中。由盾牌造成的堅壁像漣漪一樣擴散開去,利劍瞬間便將毫無準備的敵人瓦解。成圖此刻才明白,自己並非孤軍作戰。達克隆人的援軍終於來了。

亞加圖站在滿地屍體之上,朝成圖高舉雙臂,染得血紅的釘錘直指向天。擺出勝利姿勢的他,彷彿和正直壯年時沒兩樣。然而,當成圖看見一具本躺在泥地上的「屍體」靜靜爬起,從地上拾起一柄短劍,並朝亞加圖背後接近時,他旋即全身冷汗直冒。

「小心身後!」成圖用畢生最大的聲音叫道,但還不夠蓋過戰場上的廝殺和哭嚎。亞加圖依舊站著,成圖的心也由勝利高峰,立即沈入谷底。

「不要!」他哀嚎,可惜無補於事。亞加圖的喉嚨被割開那一刻,濺噴出來的液體和被他殺死的人沒太大分別。泥土一視同仁地吸納這些鮮血,在成圖眼前化作暗紅。成圖幾乎和亞加圖那失去生命的軀體同時躺倒在地,手上的劍也噹啷一聲,落到身旁。唯獨皮盾仍掛在臂膀,擱於成圖的手與城樓冰涼的石磚之間。

身旁的布族親衛沒發一句話。正當比斯格人正在和達克隆戰士廝殺,布族也同時在與塔巴人對峙。城樓上的戰士躲在以盾牌組成的壁壘後,以身體保護著成圖。然而,成圖此刻沒法思考,他抬頭向天,凝望乳白色的神域界。殺戮的聲音在他耳邊消失,他所信奉的神卻也沒有說半句話。

一切彷彿都平靜下來了,無論虛幻還是現實。

這時,成圖眼角瞥到不遠的城樓上站著一個人。若果不是成圖仰視天際,也未必能發現那人存在。他穿著一件以多層皮革連綴而成的緊身皮甲和裙甲,造工非常精緻,手上一把有成人那般高的長型弓,那誇張的大小成圖前所未見。他有半邊臉被白色面具覆蓋,又用紅布條繋起頭髮,裝束非常怪異。

當成圖注視著他的時候,那人也用死寂的眼神回敬,使成圖不寒而慄。死神,成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卻深深刻劃在他心裡。而且整個加拉拜城中,彷彿除了成圖,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到這位半臉死神的存在。

過了會兒,死神將一支手臂長的箭搭上弓弦,過程安靜而優雅。成圖沈迷在他的動作之中,竟不知危險,呆望著他舉弓拉弦。不過箭矢指向天際,所瞄準的並非成圖。成圖看著箭拋射出完美的弧形,像閃電般劃過長空。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看到箭矢準確地貫穿了李奧.比斯格的前額,而且剩勁未消。它被鮮血染紅,再從後顱而過,插入李奧背後的泥土中。

不少比斯格人察覺到李奧倒下,幾乎同時朝他圍過去。族人瞧見李奧死不瞑因的樣子,竟不能反應,呆站於戰場之上。慢慢,有人跪地,開始嚎哭,甚至猛烈搖晃他軟癱在地的軀殼,彷彿這就能喚回被死神奪去的生命。

漸漸,成圖無法再看見人群之中發生的事了。

比斯格人漸漸團聚在一起,沈沒在悲痛之中;達克隆人也停下了攻擊,雖然他們依然舉盾,圍成圓形,防範接緊著的任何情況,但比斯格人失去了戰意,同為洛辰王國氏族首領的基爾.達克隆也許認為,沒必要趕盡殺絕。

成圖再度望向遠處的城樓,發現弓箭手已不知所蹤。照理如他這般裝束奇怪的人,應該非常受人注目,然而比斯格人中卻似乎沒人知道兇手是誰。能夠察覺到弓箭手的,彷彿只有自己而已。

「為李奧復仇啊!」當成圖仍在沉思時,塞利.塔巴突然大聲叫喊︰「那是布族人請來刺客!我明白了,布族人是想藉混亂,刺殺一直守護國境的首領,讓南方人能夠入侵洛辰王國啊!」

塞利臉上全是悲痛,成圖猜那亦全是裝出來的。無論是亞加圖的死,還是斯佰的死,他想,都是因為塞利這張虛偽的嘴臉吧?

「這一切都是成圖.布的劣拙陰謀!」塞利繼續說,他的言詞使失去戰意的比斯格人都重燃怒火。這些戰士開始挺起胸膛,提起武器,神色就像想將成圖大卸八塊一樣。

他們對族長的忠誠,並不亞於洛辰王國的任何氏族。

他們此刻復仇心切,任再好的戰士也難以與之匹敵。

父親大人沒有説錯,塞利.塔巴果然非常狡猾,恐怕我也要栽在他手裡了。成圖嘆了口長氣,內心放棄了掙扎。

「拿起武器吧!比斯格人!」塞利義正詞嚴地說:「這些王國的叛徒必須付上血的代價!」

成圖此時才明白,謊言竟能說得如此動聽,如此撩動人心。無數閃耀的矛頭直指著他,成圖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

正當塔巴人準備再次投矛之際,突然由周圍傳來的密集步聲阻止了他們。成圖只見大隊加拉拜城衛兵列成一字,封住大街北面和南門。縱使城衛的裝備非常簡陋,只有長槍、棉甲和一頂鐵盔,但他們站滿了大街和周圍的小巷,將三個氏族的人重重包圍。誰也不敢先動,只怕吃虧的會是自己。

「立刻停止這場無謂的戰鬥!」一只雄偉的大角羚隨著衛兵,緩步走入戰場中心。成圖看到有個細小身影騎在上面。他不過十來歲,然而隨著此人出現,躲在街道裡的民眾紛紛單膝下跪,達克隆親衛亦然。

也許全國上下只有一人有這般的權威,足以使洛辰王國的軍民拜服。他就是共主之座的繼承人、王國的統治和決策者、城衛軍的唯一統領——洛辰二世。亦是成圖守候多時,打算「保護」的人。但現在,本需被保護的人卻變成了救星。

也許王還很年輕,但成圖心裡彷彿肯定,他總有一天能縱橫天下。

「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洛辰以凌厲目光掃視戰場上每個人,帶着一股與他年齡不乎的威嚴道:「誰敢違抗,將判以叛國罪處死!」

成圖瞧見城樓下的塞利.塔巴忽然充滿意味的朝自己露齒一笑,然後解下腰間的佩劍,丟到地上。接著便是不絕的金屬碰撞聲,直到最後一人亦放下了武器。

成圖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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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逆受的尾段作了大程度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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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逆受

本帖最後由 Lokson44 於 14-8-23 04:51 AM 編輯

逆受能感覺到今個夜裡不自然的的氣氛,犬類叫聲在城中此起彼落,彷彿從前天崖城外,狼群每夜喚起攻勢的前奏。他合起桌上的《北洋事典》,從二樓書房急急落到大廳。飯桌早已打掃乾淨,中央放置了一面別致的白色羊毛方巾,以太陽圖案作點綴。

火光呈温暖的橙黃色,將廳中物品的影子拉得瘦長。縈繞空氣中的芬芳,逆受不必細想便知道,壁爐裡燃燒著最上等的檀松。一名僕人剛好在清掃壁灰,看見逆受便抬頭道:「逆受少爺,牧泰爾大人吩咐過我……」

「他不在。」逆受將食指放到唇上,示意那人別再說話。僕人也識趣地別過頭去,繼續打掃,彷彿表示自己毫不知道身後有人經過。逆受徑自打開側室的門,放眼只見一條通往下方的樓梯。

大宅的地下室是個偌大的訓練場,兵器庫就在旁邊,那才是逆受打算去的地方。雖說是兵器庫,但空間不過能容下數人,裡面放的都不是些沉劍厚盾,而是造工精細的利器。

逆受帶上了三柄輕巧均稱的短刀,兩把放在腰間,一把收入靴筒,袖口還藏著兩把可連發兩箭的小巧十字弩。他在銀狐披風外加了件黑色大衣,以防自己在明亮的月光下,顯得太引人注目。牧泰爾常說「三分好運,七分準備」,在這個使人不安的夜裡,多些準備絕不會吃虧。

沒準兒留我一條命呢,逆受心中竊笑。

風在呼嘯,寒冷令鼻子派不上用場,他幾乎連一絲活人的氣息都嗅不到。雪沒再飄落,馬蹄於地上留下的痕跡再也清楚不過,對久經訓練的逆受來說,想要找到牧泰爾師傅的去向,只是小事一樁。

不過才剛踏出正門,逆受已經感覺到一陣不尋常的惡寒。

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景象。幾具發紫的屍體倒在街上,沒人理會,昨夜的雪片靜靜停留在它們身上。這幾個人疆硬得像冰塊一樣,面容乾枯,年紀看來都較大。然而,逆受發現,殺死他們的並非寒冷,而是位於手腕、肚皮和頸項的嚴重咬傷。血自然早已凝結成冰,使這些屍體被一大片紫紅的岩狀物包圍著,恍若一個雕刻半成品外圍未經雕琢的石塊,形相可怕。

逆受還不至於被嚇到,但心裡仍免不了增添幾分惶恐。他靠近去看,發現傷口不過拳頭大小,也許來自一些小型猛獸。怎會有這種不速之客越過葛斯堯的城牆?逆受不太明白,牠們將人殺死之後,又為何沒有吃下半口人肉?

深思良久,他站起來,打算繼續追蹤地上的馬蹄印;月光灑落冷凝成冰的雪上,蹄印的影子清楚得好比紙上墨水。逆受卻開始感到奇怪,他由城西朝北走了約一頓飯的時間,但就連一位巡邏士兵或是活著的貧民也沒有看見。

是因為寒冷嗎?人都躲到哪裡去了?

城裡的房子沒再透出半點火光,深夜已悄然籠罩著葛斯堯。星光漸漸被烏雲蓋起,連兩位月神亦在此時蒙上衪們的神祕面紗,藏到黑暗之後。逆受已經看不清楚路跡,心頭亦冒起一種異常的不安。

密集的吠聲在鄰街響起,逆受終於按捺不住好奇了。他靠著皮手套隔絕十指與冰冷的石牆,攀爬到三層樓高的房子外壁上,他使勁蘯出,便躍上一根外伸出來的木樁。逆受輕易穩住身體,再搆著屋頂瓦片,爬了上去。

一幕使逆受無法再保持冷靜的場景正在下方上演。死寂的大街上,三十來頭渾身漆黑的狗突一然從房子的陰影中出現。要不是牠們的毛皮短而順直,逆受會以為這是個擴張得不可思議的狼群,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黑狗看上去幾乎都一個樣子,像是北洋大陸上常見的獵犬,然而牠們的毛皮呈深黑色,體型要大一倍,眼晴更發出詭異的紅光,就像逆受在《諸神史詩》中讀過的「魔格納邪靈」一般。不過,書中的邪靈早在千年之前已經消失,而且衪們長著鷹首人身,絕不可能是面前的狗。

城裡怎可能有這種怪物存在?逆受靜靜伏在屋瓦之上,顧不得寒氣侵襲腹部,牠們在街上聚集,居然沒人理會?

逆受忽然明白,為何街上會不見人影,也明白為何家門前會出現數具屍體了。可能整個葛斯堯的人都在躲避這些狗,只不過是自己一直被牧泰爾關在大宅,所以不知道罷了。

黑狗突然像察覺到什麼一樣,都朝街角的方向望去。不久,逆受也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正往這邊接近。黑狗似乎收到一個同樣的信號,都向聲音來源飛奔而去。牠們奔跑的速度比不少優質獵馬都來得快,身後冰屑四飛,口中不斷發出「咕咕」的低吼。逆受心中一顫,好像能夠預知到即將發生的事。

「攻擊!」街角走出來的人大喊,他身後立即跑出十來個身穿破舊大衣的瘦小貧民。他們只手持火把和約莫一人高的削尖木棍,身上除了保暖衣服外亳無防護,卻貌似訓練有素地站成一個由密集長矛組成的方陣,彷如陷阱裡的亂釘。

這叫逆受完全始料不及。

下命令的人雖然也只是穿了件破舊皮甲,而且面容消瘦。但他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眉目間的神情逆受甚是熟悉……這人不是他掛念數星期的好友林國健是誰?

「放箭!」林國健高舉手中短劍喊道。只見街邊兩旁的護牆後,冒出了十來位弓箭手。雖然他們手上的武器不過是獵兔用的短弓,不過在這種距離下,應該至少能傷到那些黑狗。

不少箭枝插入黑狗的皮裡,血在流淌,然而牠們無一倒地。站在方陣中的一些貧民開始面露懼色,不難看出他們並沒戰場經驗,只不過靠著信念,硬住頭皮來維持陣式罷了。到底誰能令這些普通人捱過恐懼的煎熬?逆受就眼前所見判斷,只能是發號司令的林國健。

黑狗張大佈滿利齒的口,朝陣中撲去,矛頭從牠們的喉嚨、胸腔和腦袋直穿而過,鮮血和冰屑濺落一地。可後方的黑狗沒有絲毫退縮之意,而在矛桿上仍未斷氣的也瘋狂地向住前噬咬,受傷的牠們眼裡紅光不減。唯獨是被長矛穿顱而過的狗,紅光瞬即消散。

方陣中有貧民怯了。數人見矛桿上的狗仍如此可佈,棄矛逃竄,但才一下子便被其他黑狗撲倒,在慘呼聲中被利齒刺穿喉嚨,鮮血泉湧而出,其温度在寒冷裡化作白煙,蒸騰而去。羊毛大衣根本無法保護他們的肚皮,腸子和其餘內臟被拖出身體,接受冰霜的洗禮。

「救命……」他們在肚裡空無一物時還喊著:「救命……我還不想死!」

黑狗全然沒有停下來進食獵物的意思,相反牠們每置一人於死地,便回首朝方陣撲去。

「保持陣式!不然你就是下一具死屍了!」林國健大喝一聲,舉劍朝一只黑狗的血盤大口斬落,利刃將顱骨劈成兩半,但林國健的手腕也似乎被撞得扭傷了。他用右手將劍從黑狗的屍身中拔出,灰白的腦髓和深紅的鮮血隨之流了一地,黑狗亦沒再掙扎。

「我們能活下去的!」逆受看得出林國健在強忍痛楚,但臉上依然充滿堅強,彷彿受過什麼歷練。他咬緊牙關喊道:「我們必須活下去!」

簡直變了另一個人似的,逆受心道,難道這幾個星期來他都在幹這種事麼?

方陣中只剩下十人,包括林國健在內。然而圍攻的黑狗尚有二十多頭,牠們不斷撲擊矛陣,無懼死亡。數人手中的木棍經不起撞擊,應聲斷掉,他們試著拾起躺在雪地上的兵器,但旋即又被黑狗撲殺。那些被黑狗壓住的人,許多都連半點掙扎都來不及,便被鋒利的牙齒刺穿要害。

逆受仍在天涯城受訓時,見過不少猛獸。他受命刺殺牧泰爾之前,必須毫髮無損地打敗一只熊,來証明自己的實力。現在看來,只怕再比熊敏捷十倍,也未必能逃過這些黑狗的咬噬。這些到底是什麼怪物啊?逆受心底一寒,眼見本來十多人的方陣已死剩五人,看來林國健兇多吉少。

腹間忽感到一下滑溜,原來是屋瓦上的雪被逆受的體温所溶化,雪水向下流淌。他只望抓住些什麼,但身子卻不受控制地朝滿佈黑狗的街上飛滑而去,逆受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我操!」身體便已懸空。

逆受連忙在半空取得平衡,在著地一刻打滾開去。當他站穩腳步,立即發現自己受到所有生物的注視。

看來我在這兒頗受歡迎呢,逆受苦笑一聲。他剛以最快的速度亮出袖口的兩柄十字弩,四頭黑狗便朝他狂奔而來,但那種壓迫覺彷彿是來了四頭黑熊似的。

逆受也不花時間瞄準,舉手便是「嚓嚓」兩聲,利箭離弦,精確地貫穿了兩只黑狗的前額,牠們巨大的軀體一軟,立即倒地不起。後方兩頭完全不顧同伴死活,在牠們的屍體上踐踏而過,逆受唯有把他僅剩的兩箭送進牠們的頭顱裡。

「逆受.馬克?」林國健的聲音流露出歡悅。逆受猜想有一半原因是再見朋友,另一半是因為自己射殺了四頭黑狗,更吸引了另外八頭的注意力。

準備似乎還是遠遠不夠,逆受心想,師傅這句「三分好運,七分準備」果然教訓得好!用三柄短刀怎麼可能解決得了八頭瘋狗?

「放箭!」林國健突然喊道,護牆後的弓箭手立即藉黑狗往回奔之際,射出十來箭,這次竟放倒了兩頭。

這時,林國健從陣中沖出,喝道:「大家突圍!」

貧民隨之吰喝著,以手中長矛刺向狗群。雖然又殺死兩頭,但在瘋狂的反撲之下,沒人敢再移半步,要脫身似乎也非一時三刻之事。

逆受此刻手握兩柄短刀,靠著左方的護牆奔去,黑狗亦立即改變了方向,似乎打算窮追不捨。逆受心中當然已經有了計劃。沒錯,天涯城的刺客無論任何時候、面對任何情況都總會知道自己須要幹什麼,他對自己說。

逆受乘黑狗全速朝自己衝來,便往牆上一踏,藉著勁力飛躍而起,利落翻身,手上雙刀滑過冷凝的空氣,然後刺入黑狗後頸温熱的血肉裡。

逆受落地後才發現,那只巨狗並沒和預想一樣倒下,而是以散發紅光的眼睛狠盯著他。即使血泊泊從頸上流下,牠卻彷若不知痛楚。

逆受一咬牙關,拔出鞋筒裡的刀,那亦是他身上最後的武器。

鋒利刀刃劃破了逆受脖子上的索繩,一面黑色斗篷立即飛降狗群身上,將牠們的頭部全部罩住。逆受穿在下面的銀狐披風彷彿受過月神祝福,亮出一刻映著雪影的銀輝,為黑寂大街帶來一線光明。

勁風突然襲向逆受的背部,他才剛有了閃避的意識,臉卻已貼在冰冷的地面,手上的刀亦滑過冰面,落到很遠。逆受彷彿感受到利齒就在後頸不遠處,下一刻就要咬斷自己的脊椎骨。他想反抗,可是四肢都被壓得沒法動彈。

完了,逆受全身徹寒,我為何要不聽師傅的話跑出來?乖乖看書不就沒事了麼?

馬蹄踏雪聲在逆受耳旁響起,冰屑剛落到臉上,滾燙的鮮血亦瞬間濺了滿身。黑狗不再動彈,重重壓在背後,彷如大石。

不過逆受也舒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逆受.馬克?是你麼?諸神啊,我就知道會再見到你的!」手持血刃的騎士驚喜地說,朝地上的逆受伸出手:「快上來罷!」

逆受握緊那人的手,跨上馬背。只見街上有八名騎著黑色雜種馬的貧民,他們馬不停蹄,熟練地飛快救起林國健和其餘數人。縱使黑狗拼命追趕,但這些雜種馬四蹄飛快,比市場上許些駿馬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走!」坐在逆受前方的騎士喊道,雙腿一夾,他的坐騎立即領各人朝街角奔去。逆受還依稀記得這人的臉……艾爾珀?是那天和林國健為了錢包而大打出手的艾爾珀?

艾爾珀的長髮和鬍子修剪過,他尖削的臉上下巴只留了少許黑色鬍渣,頭上的黑色短髮竪直,兩鬢略顯斑白,是個中年男人的模樣。艾爾珀身上也穿了一件皮甲,而武器是把沒有鞘的鐵打直刀,逆受猜想,他和林國健在那些貧民當中一定有著特殊地位,才會有這些裝備。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冷凝的空氣化作利刃。微光在天際深處滲出,黑狗沒再追來,身影彷彿與夜一同消逝。

眾人馳過戰神聖殿下的大街,那亦是逆受、艾爾珀和林國健首次相遇的地方。貧民依舊在太陽仍未升起時,就列成長長隊伍,守候救濟品之賜。看到騎兵隊的他們像以往一樣相繼退避,唯獨不同,正是騎手們曾經與這些人為伍,而現在卻成了他們讓道的對像。那些指望別人救濟的人果然沒變,逆受不禁輕嘆,師傅的話沒錯,看來真的只有自己,才能真正救濟自己。

騎兵停在一家城西的小旅館前。石磚造的外牆非常嶄新,石灰漿都是近期才上的,旅館約兩層高,屋瓦上鋪積著雪;艾爾珀示意各人拴好馬匹,而林國健似乎對剛才一戰耿耿於懷,雖然他依舊搭上逆受的肩膀,兩人互碰鼻子,表示友好,就像他們第一次相遇一般,但長嘆亦隨即從林國健口中蒸騰成煙。

「我們回來了。」林國健推門道,領著眾人進入旅館,橡木門後温暖撲面,和街上簡直是兩個迥異的世界。壁爐中的火燒得熊熊,地面異常清潔,周圍的貨物放得有條有理,桌子由上了臘的松木造成,中央燭火搖曳。如不是剛從外面進來,難以想像這家別致的旅館竟坐落於貧民窟之中。

「林國健哥哥!」一位十分年輕的女待從櫃枱後探出頭來,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身上穿了麻布長裙,頭髮簡單扎起。她的笑容非常燦爛,看見林國健一眾人進來,難掩悅意地奔過來說:「你們贏了麼?」

旅館內忽然沉寂,只剩下門外寒風蓬蓬響起,爐火冷得瑟縮一角。眾人任由木門趟開,彼此交換眼神,似乎沒人願意親口道出真相。逆受雖然目睹全程,卻覺得事情不應該由自己這外人說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一人沮喪地低下頭,無力似的靠在門廊,喃喃說:「他們就站在我旁邊的……黑狗撲過來……是我……是我膽小……躲開了……」

那人開始哭起來,女孩想走過去安慰他,眾人紛紛讓出道來。但那人看著她的樣子彷彿害怕審判的盜賊,瑟縮在門旁,眼神躲躲閃閃。街外的風乘門趟著,與寒冷一起竄進室內,弄亂了女孩梳得整齊的頭髮。

當女孩不解地朝門外望去,發現跟林國健回來的不過寥寥數人,淚水瞬即湧上了她微紅的眼框:「比特哥哥、史派哥哥他們……」

聽著,逆受心中沒來由的一沉。他並不認識比特和史派,但卻知道這兩個名字必定是屬於適才死去的其中兩人。

「他們回不來了。」林國健只是略為一靜,搖了搖頭:「是我錯估情況,令他們枉死了。」

「……這、這和林國健哥哥沒有關係……」女孩勉強擠出笑容,話裡仍帶哭音,但她擦去淚水:「他們是為了大家才......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逆受打量了這女孩一下,心想這女孩明明還這麼小,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呢?

「我們帶了夠大家吃一個月的糧食回來,還有武器以及衣服。」林國健走到櫃枱前,抱起了女孩,輕撫她的頭。他高瘦的身影在火焰前壯大不少,彷彿一個堅強的依靠:「你說得沒錯,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女孩伏在林國健肩上悄悄飲泣。艾爾珀聽著亦不禁輕嘆,拉過靠在門邊那人,坐到桌子旁的圓木椅上,他脫下皮手套,放在桌面。逆受見其他人也聚到桌邊,便挑了個位子坐下。

艾爾珀沉默半刻,開了口,但又沒有說出甚麼話來。他想了想,微微哼起一首小曲。逆受和其他人聽到曲聲,都略略失神,使整間酒館顯得格外淒靜。

然後,艾爾珀開始低聲淺唱:

「寒風急至,浪濤忽止,夜幕遼原倍寂寥。
劍光凌厲,碧血濺坡,刀昡銀月雪映紅。
天彗隕落,熾陽聳立,舊日綺霞照誰家?
傲然大能,傲然大能,含笑凝霜了無人。

籠裡無鶯,回眸前生,紅花綠酒馬前燈。
直勾垂江,府裡短歌,快舞輕鼓聲平樂。
醉眸微昏,昨夜流金,誰懼明日愁苦多?
傲然大能,傲然大能,徒然風光終歸塵。」

逆受認得這首歌,那是索拉家族的古老小曲——《半神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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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無雙 忍影世界 玩過星曲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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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7-19 01:36 PM |只看該作者
應該是相貌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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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son44  我指正字  發表於 13-7-20 06: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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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7-19 02:22 PM |只看該作者
回覆 流水星月 的帖子

不知道啊,上網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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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星月  依我見解,係無相貌不區。  發表於 13-7-19 08: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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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週年勳章(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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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5 06:53 PM |只看該作者
睇到第三章

有時間再睇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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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4 03:46 AM |只看該作者
Lokson44 發表於 13-4-3 03:13 PM
序章:牧泰爾

北洋大陸上的冬天一向極其乾旱,寒風把空氣中的水分凍結成霜。即使是位於海岸線上的長鼻半島 ...

這種文一般來說不吸引人,因為題材問題, 所以很多人寧願去寫妖魔鬼怪之類的小說, 但是你這篇小說很特別,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就是即使沒有搞笑的話語, 愛情的元素(目前看到第二章, 不知道後期有沒有)可以卻比其他的小說更吸引! 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所以作為這篇小說的作家, 你很成功!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你50個骨>.<)
以上純屬個人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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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8 12:21 AM |只看該作者
月光色 發表於 2013-8-14 03:46
這種文一般來說不吸引人,因為題材問題, 所以很多人寧願去寫妖魔鬼怪之類的小說, 但是你這篇小說很特別,我 ...

能符合閣下的口味,在下實在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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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色  還有啊... ...你出的會不會慢了點?  發表於 13-8-18 12: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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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8 12:40 AM |只看該作者
Lokson44 發表於 13-8-17 05:21 PM
能符合閣下的口味,在下實在受寵若驚

閣下... ...受寵若驚... ...
我沒有誇大!
我不知道寫得好不好,但是很吸引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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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son44  不是太明白,「吸引」的意思  發表於 13-8-18 09: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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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8 09:11 AM |只看該作者
月光色 發表於 13-8-18 12:40 AM
我沒有誇大!
我不知道寫得好不好,但是很吸引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

暑假出去玩太多,更新放一旁了,還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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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8 07:12 PM |只看該作者
Lokson44 發表於 13-8-18 02:11 AM
暑假出去玩太多,更新放一旁了,還請原諒

3天一更好不好?
還有,我的意思是你的文很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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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son44  這速度……兩年前就可以,現在T^T  發表於 13-8-18 07: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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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8 07:27 PM |只看該作者
月光色 發表於 13-8-18 07:12 PM
3天一更好不好?
還有,我的意思是你的文很吸引!

我還是不懂……「文很吸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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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色  老啦... ...唉  發表於 13-8-18 08:33 PM
月光色  兩年... ... 拖文大王出現! 你平均幾個月出一章? 還有啊... ...關兩年前什麼事?  發表於 13-8-18 07: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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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18 07:50 PM |只看該作者
Lokson44 發表於 13-8-18 12:27 PM
我還是不懂……「文很吸引」的意思……

就是... ...
文章很吸引人來看= =
換句話說就是:
我: 哇! 這篇文不錯啊! 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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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son44  兩年前能日更1萬字,現在不行了  發表於 13-8-18 08: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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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25 09:34 PM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海德蘭

本帖最後由 Lokson44 於 14-8-23 04:53 AM 編輯

「大人,請注意你的步法。」海德蘭用手中木劍格開年輕貴族的攻勢,後退一步。貴族彷彿沒聽見他的話,大喝一聲,將木劍高舉過頭,朝海德蘭頭頂攻去。海德蘭不慌不忙地撥開對方的劍,續道:「還有,別把配劍當作雙手劍來使。」

「閉嘴!」年輕貴族怒吼一聲,仍是雙手持劍,直刺向海德蘭的小腹。

「我說過許多次,側身迎敵才能減少敵人擊中你的機會。」海德蘭利落地閃過攻擊,以劍側拍落貴族的右臂上,震得對方鬆開了手。聽見木劍「咔察」一聲掉落在地,海德蘭只得收起步,說:「拾起劍,我們繼續。」

「你瘋了麼?今天我已經練了兩小時!我不玩了!」年輕貴族忿怒地道。

這種情況海德蘭早已習慣,也沒特別在意。

「而我也陪你練了兩小時,看到的不過是大孩子在揮木棍而已。」海德蘭冷冷地說:「就連街童也打得比你好。」

「我父親養你這狗種就是為了侮辱我麼?」年輕貴族的憤怒無法平息,指著海德蘭就罵:「好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會揮劍的賤民而已!以為受到我父親賞識就可以囂張了麼?你每次都藉著練劍的機會打我一頓,無非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罷!」

「戰鼓打響了,戰火燃起了……你什麼時候才明白老爺的心意?」海德蘭長嘆一聲,心平氣和地說:「他總是希望你將來能代替他領兵,至少在戰場上能保住性命。」

「戰爭難道要由我來打麼?」年輕貴族大笑著,眼神充滿嘲諷意味:「我要做的就只是看你們這些狗自相殘殺罷了!」

海德蘭決定沉默,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話亦無補於事。雖然他認識北洋大陸上不少年輕貴族都以為自己的責任是指使下人,與生俱來有終日享樂的權利,但眼前這人顯然是他們之中最「深明其道」的。不過數月前才冊封成騎士,他已經將封地弄得民不聊生。加重地租不說,迫他們辦什麼遊園大會才真正傷透了百姓的錢袋。

諸神是瞎了眼麼?海德蘭有時不禁問,一個異常寒冷的冬天,加上一個異常愚蠢的貴族,百姓到底做錯了什麼?

「海德蘭大人,亞可大人請你過去一下。」僕從站在比武場外,恭敬地說:「說是有事相討。」

「走罷!」年輕貴族侮辱說:「別讓父親也開始討厭你這條狗!」

「那我先行告退。」海德蘭也沒心情和他多說什麼,盡了自已最後的禮儀之後,便將木劍放回架子上。在他離開時,聽到年輕貴族對正想幫他拾起劍的僕從說:「你,就是你,拾起劍,和我打。」

「什……什麼?大人,但我不懂劍術啊……」

「立即拾起我的劍,然後到架上再拿把劍!我只說這一次而已!」年輕貴族大吼道,刺耳的聲音回盪於海德蘭耳邊。他恨不得能再走快一點,以免自己聽到僕從被痛毆的慘呼,會忍不住出手。

拾級而上,海德蘭到達城堡主樓最高的廳內。

拱廊間傳來自己腳步的回響,兩旁的彩繪玻璃上畫了信徒對諸神外貌的臆想。王者是諸神的領袖,代表衪的彩繪窗置於長廊末端,雖然距離海德蘭最遠,但從他看來,卻是最巨大的一面。

畫中的的王者坐在以透明玻璃製的銀白寶座上,臉上不留鬍鬚,衪手中拿著和頭部大小相約金球,那便是「神域之眼」,歷代連城统治者的身份象徵。

王者從人之間選出了一個統領者,作為自己在凡世的代表,隨後就出現了貴族……千年過後,這些上位者狠狠地將平民貶得一錢不值。

如今連城已倒,索拿家族在半神王谷與米提拉家族兵戎相見。後來,曾長久管治連城的米提拉家族敗亡,所有支持過他們的半神都被清算和處決,史稱「半神末日」,神域之眼就是在這時丟失了。

連城帝國在戰後建立,「熾陽」亞特蘭.索拿成為了新的半神王,然而,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關係卻沒有多大改變。

想到這兒,海德蘭略一皺眉,心道,諸神到底有哪雙眼睛在守護我們?

他看見大門前有兩名衛兵,倒垂的戰斧和他們一樣站得畢直。一人見海德蘭朝大門走來,便說:「海德蘭大人,你來得正好,亞可大人已經守候多時。」

接著是門內傳來複雜的解鎖聲。一如以往,門栓在悶曍過後才緩緩敞開。

門由鐵鑄成,外層鑲了鋼板,看上去非常堅固。海德蘭初時也以為這兒是寶庫,而實際上,不過是葛斯堯城領主萊恩.亞可的起居室。門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只能容一人通過。牆壁給予海德蘭一種無形的壓迫,每次來到這道走廊,他只想急急穿過,但走廊很長,地上每一塊石磚都彷彿在訴說亞可大人的不安。

「海德蘭。」萊恩站在窗前,鐵支在陽光下投射出的影子,彷如枷鎖般纏繞著他。他的語調平淡中略帶空洞:「湯姆他沒有再使壞罷?」

「就和平常一樣罷。」海德蘭緩步踏入室內,任由厚暖的紅色羊毛氈吸去他的足音。海德蘭停在房間中央,說道:「冒味地說句,大人再罵他亦無補於事,湯姆只會更憎恨我而已。」

「我知道再罵他也沒用。」萊恩轉過身來,斑白的鬍子落在與他一向形影不離的黑鋼胸甲上。即使在這個鋼鐵牢獄裡,他亦沒有鬆懈半分,額上深刻的皺紋下方,是一直保持著戒備的眼神。

「可我又能做些什麼?」他話裡顯出了疲累。

海德蘭默然低頭,無言以對。過了良久,他才提議:「派多些衛兵跟著他罷,最近城裡越來越危險,更出了許多駭人聽聞的傳言。」

「傳言?」萊恩吐出這兩個字時的語氣驟變,彷如不寒而慄:「你不會也相信……那些市井傳言罷?海德蘭,你也算是個有學識的人,應該知道鬼神之說是靠不住的。」

「大人,學識不會令人有勇氣,只會使人更見自己的渺小。」海德蘭一直無法忽視自己的恐懼,尤其是當許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不斷發生,他就更加不安。海德蘭認為,他與亞可大人唯一的分別在於,他懂得隱藏。

「若大人不相信傳言,那大人您在害怕什麼?」海德蘭平靜地說。萊恩忽然卻像全身乏力,跌坐在椅子上。

「我不是害怕!」萊恩試著否認,但語氣已經出賣了他:「我只是在……未雨綢繆。沒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未雨綢繆而已,絕不是害怕……」

海德蘭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眼睛掃過加裝鐵柵的窄窗,以及適才穿過的狹長走廊,然後回到萊恩身上。

「好吧。」萊恩苦笑著,以顫抖的手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冬日流金,再一飲而盡。他遞給海德蘭一個銀杯子,示意他也喝一杯。然而海德蘭笑著搖頭,他從不喝酒,至少不是這種時候。

「我有必要質疑你的忠誠麼?」萊恩一杯下肚,似乎有了開玩笑的興致:「不接受一個領主的好意可是大罪啊!」

海德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道:「要是大人安心讓一個不忠誠的人走進你的起居室,大人,我想他也沒什麼危險罷。」

「說得好!」萊恩大笑兩聲,又道:「所以我從不讓女人走進來。」

「大人自有你的理由。」海德蘭諒解地點頭。

「你猜我們敬愛的半神王會不會有同感?」萊恩臉上浮起一抹微笑,儘管他的口吻恭敬得誇張,海德蘭還是聽得出那份濃厚的諷意:「艾瑪莉.艾爾那女人三星期前才與他一夜銷魂,第二天就快馬東去,支持她哥哥的叛逆去了。可笑的是,他們就在不久之前向諸神許下諾言,永不背叛對方。你說,女人的忠誠可信嗎?」

「同一個國家,有百樣的人。」海德蘭說:「但我相信,大人審視艾瑪莉女士的眼光沒有錯。」

「接著,芬利他終於知道害怕,想必是朝臣吵得他難以入睡。」萊恩從懷中掏出一小捲羊皮紙,說道:「說是叫領主們選邊站來了。」

「大人打算按兵不動?」海德蘭猜想。

「反正葛斯堯牆高糧廣,我也不急著被葬。」萊恩冷冷地說:「艾爾家族的火焰旗幟下有六萬部隊,而首都只有二萬。雖然我所屬的封地應該也有三萬的兵力,但支持芬利.索拿……目前顯然不太划算。」

「大人明智。」海德蘭也同意。

「對了,還有別的事情。」萊恩舒了口長氣,將木桌前的書翻到夾住書籤的一頁,羊皮紙上是片繪成黑色的棱削石頭,條目是「混沌晶」。海德蘭知道這是種普通的礦石,外表奪目,雖然易碎,但剛打磨好時的鋒利卻不亞於上好鋼劍。

「昨晚,城的西北區發生了一場打鬥……也許我不該用『打鬥』這個詞,根據衛兵傳來的口信,那兒發現了十來具屍體。」萊恩輕撫下巴的鬍子,老態再次擠上面容:「戰神之劍就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萊恩解開一個皮革包,裡面是塊雕成六角形的混沌晶,約莫手心大小,棱角磨得極為平整,黝黑與陽光熠熠輝映。海德蘭可以看見晶石的光澤裡,彷彿有個搏動的旋渦,是自己的錯覺麼?

「這是什麼?」海德蘭皺起眉問。雖然這塊混沌晶打磨得很漂亮,卻使他越看越不安。

「除了知道這是混沌晶之外,我也對它一無所知。」萊恩坦言。他再次以皮革包好石頭:「海德蘭,你還願意替我這老頭子去跑一趟麼?城中除你之外,我誰也不相信。」

「大人言重。」海德蘭朝萊恩深深敬禮:「往日的恩情我仍銘記於心。」

「有人在事後看見十來人騎著雜種馬,馳過神殿大街,朝貧民區去了。」萊恩的眼神忽然變得嚴厲,語氣亦冰冷起來:「我曾警告過你別再幫助那些貧民,他們只會到處生事。」

這句話讓海德蘭的內心佈滿了陰霾。

「恕我冒味,大人。」海德蘭低頭躲過萊恩的眼睛,提醒他:「但在你幫助我之前,我也只是個到處生事的貧民而已。」

海德蘭沒有待萊恩回應,轉身便退回窄長的走廊,離開萊恩.亞可那鐵獄般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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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27 11:36 PM |只看該作者
已更第七章尾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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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寫手 十週年勳章(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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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28 08:01 PM |只看該作者
暫時睇真係《洛辰》入面既人物最有味道,成功脫離懶型,真係有D成熟味道
等睇埋落去。 話說,我個兩個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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