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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原創小說及文學 [奇幻]- ◆          《命運交接的軌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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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 ◆          《命運交接的軌道》 - 第八話 逃獄 (冷到不想更...)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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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1 09:50 PM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打印

無奈…

一整個無奈!


因為自己玩某遊戲 而該板設有同人板的連結

按了進去發現同人定義寫出包括原創

到了今天才知道有這板… (汗



現在寫到第六話 也一次過搬過來了



我的文筆不是太好就是了…


- ◆ ---------------------------------------------------------------------------- ◆ -




簡介








人類命運的分歧,造就世界的分裂局面。


往體外能力所發展的國家「德諾雅」,科技發展加大了人的可能性,層出不窮的新種武器與科技,火器、新時代載具,日新月異。


往體內能力所發展的國家「漢以雅」,本著人自從出生就有無限可能性的念頭,把人的潛力無限大地發揮出來,魔法與武技充斥在他們的生活。


數百年前世界性的災難,也許正是命運之神所給予人類的考驗。


依賴著科技?


尋求自身的可能性?


還是…


一成不變的生活著。


一名皇座競爭下的失敗者。


一名犯下深重罪孽的過街老鼠。


一個既可笑又不可思議的組合。


還有一個傳說。


他們的名字是…


皇‧德諾雅  與  甫‧曼雷德斯。




- ◆ ---------------------------------------------------------------------------- ◆ -




徵角: (暫停中)


徵角單如下:

名稱:

性別: 男 / 女

年齡:

屬國: 漢以雅國 (魔法、武技) / 德諾雅國 (軍事科技) / 維納斯國 (商業國度 雜項)

武器:

介紹: 經歷 + 外貌




角色人數有限,先到先得但主要還是根據各位所提供的資料。


[ 本帖最後由 Knight_雲冷 於 11-2-6 07:1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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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


序章                   -    ◆---------------------------------------------- ◆     -          #4
  
      


第一話 同伴                    -    ◆---------------------------------------------- ◆     -         #5
  

第二話 潛入                      -    ◆---------------------------------------------- ◆     -       #6    

第三話 血紅的靈魂之窗             -    ◆---------------------------------------------- ◆     -       #7    

第四話 戲劇的登台                 -    ◆---------------------------------------------- ◆     -       #8    

第五話 水之少女                -    ◆---------------------------------------------- ◆     -       #9    

第六話 幼獅的怒吼               -    ◆---------------------------------------------- ◆     -       #10  

第七話 白色牢房                -    ◆---------------------------------------------- ◆     -       #17   

[ 本帖最後由 Knight_雲冷 於 11-1-25 09:37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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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更改公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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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話 潛入
   第二分隔線後 可因對白中 影眾 更改為 『影角』


[ 本帖最後由 Knight_雲冷 於 11-1-26 04:4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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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刀鞘劃過地面,雜草在狂風中擺動。


蒼白的臉孔沒有一絲血色。黑髮彷佛與天空混為一體,髮尾的半點金色飛舞於空中。


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瞳孔,空洞的眼神遠望著前方。


低下頭來,頭髮遮蓋著眼睛。他身上的披風刻畫出他的身體。


風聲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唯一聲音……


風的掌摑使他的感覺麻木……


血的味道隨風飄揚,淡淡的血腥味道。


「哼—」

數十支長茅佔撐了他眼前的天空,帶著的寒茫,衝著他而來。


狂風下,無論順風還是逆風,使用投擲式武器顯然是個錯誤的決定。

長茅,盡數落空。


日本刀,在數百年前的災難後,祖先把這一種層盛極一時的冷兵器,重新制作和改良。

但,終究,是冷兵器……致命的利刃。


逆風狂奔,他的爆發力儘管早有耳聞,但看到還是十分驚人。

腦袋還沒有把事情弄清楚,就已經成為刀下亡魂。


不像其他的日本刀,揮斬時發出陣陣白光。

他的太刀,只有陣陣刺鼻的血腥味道。


「該死,長弓組,平射,自由放箭!」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儘管,已經人頭落地。


虎入羊群,把眼前的「獵物」全數抹殺。


跪在地上,苦苦支撐著這疲憊的身體。連日數戰,所剩無幾的精神、體力和靈力也在最後一次獵殺中消逝……


敵人尚未完全抹殺。穿著銀色盔甲的傢伙,手持雙手大劍站了起來。


「你是指揮官麼…」


那傢伙頓一頓,緩緩說:「沒錯。」


「幸好不用死在卒子的劍下……」他有氣無力的苦笑著,狂風,停止了。

濕透的黑髮下垂,顆顆汗水為大地提供那微薄的養分。


「『殘戮』,長老院居然給了你一個稱號,甫‧曼雷德斯。」那傢伙一拐一拐的走向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需要守衛軍全力追殺數日,損失三位數字的人員…『殘戮』可真是適合你。安息吧,願一切歸於最初。」劍尖直指天際,破曉的光芒使雙手大劍帶著半點神聖的光輝。


『可是,』靜待在命運的他……


『可是,』等待著死亡的他……



『可是我不甘心!』心中的吶喊,又有何用。

使出最後一點力緊握著日本刀,指頭傳來的痛楚在提醒他,他還活著。


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咬緊牙關,挑刀。

太刀發出半點寒茫,從盔甲的薄弱處,把鎖子甲整個切開。


血花在空中綻放。

太刀,從此一分為二。

右臂跌落地上,可是對方同樣也是拼了命。


單靠左臂,揮劍向下還是可以的,那傢伙臉上揚一抹勝利的微笑。

眼前這人,是擁有「殘戮」稱號的人。

眼前這人,是殺掉自己過百位同伴的人。

大劍一揮,人頭落地,儘管失去右臂,但下半生也能安穩無休了。


太刀斷掉,而且不可能有足夠間拔出脇差…

『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他瞪大眼睛,要看清楚自己死的一刻。


任何時候,鮮血構成的花朵都是淒美的。


火器聲,不,是槍聲。

不屬於這個國度的聲音。


『手腕,頸部,胸部心臟位置,合共三發。穿甲彈,狙擊手麼?』眼前的傢伙已經不是他需要考慮的,那傢伙,已經在子彈觸碰心臟的一刻已經逝去了。


雙手大劍早已被子彈的衝擊力改變了方向,跌落在不遠處。

他迅速把脇差拔出來,這可是他現時唯一的武器。


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眼角中,只看見了一名落魄的槍手。

金色的頭髮被微風撫摸,潔白的皮草大衣即使沾上半點混泥,但也不損他那高貴的氣質。

碧綠色的雙眼,就像能夠看穿一切…


槍手放下雙槍,那是兩把白色手槍,並非想像中的狙擊槍。


「您好,你叫作甫‧曼雷德斯沒錯吧。我叫作皇‧德諾雅,就你所見,我是個落魄的槍手。」


「甫‧曼雷德斯,漢以雅國長老院追捕的罪犯。」刀者不冷不暖地答道。


「皇‧德諾雅,德諾雅國權力競爭的失敗者。」槍手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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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同伴








天空下著微雨,二人同行於泥濘路之上。

全身濕透,拌著冰涼的雨水而來的卻是陣陣寒風。


皇走在前面,雪白的皮毛大衣被雨水沾濕,加了幾分落魄的味道。

雙槍掛在雙腿旁的槍袋,沒有絲毫備戰的感覺。


甫走在後方,黑色的披風此時此刻發揮著擋下雨水的功用。

右手放在脇差的刀柄上,準備好隨時隨地拔出戰鬥。


「甫,你是不是太過神經緊張呢?」


「我沒有興趣站著等死。」


「你現在是行走著,」皇更正著:「而且,我們可以找人載我們啊。」


「一個是被長老院所追捕的人物,一個是敵國『前』皇室人員,找人載?」甫揶揄道。


「有問題嗎?」皇反問。


「沒有,如果你想自殺的話。」


一息間,宛如銀龍飛躍一般,脇差出鞘了。

林木之中有人影躍出,既然被人發現,倒不如主動攻擊。


「兩位客官,給小的賞點買路錢吧。」嘿嘿笑聲中,剛才甫一刀揮空的目標人物出現在二人眼前。


「喂喂,甫,你身體還沒好嗎?還是我那天看到的是幻覺啊?」


「兩柄太刀都斷掉,這脇差刀身比較短,太久沒有使用,不習慣。」


「弱就弱吧。」


「隨你怎麼說。」


「小的們,給我上!居然不管我!」站在路中的人手持雙刀吶喊道:「把你們的性命也一併留下來!」


「哼—」「可笑。」


甫完美地發揮出他那驚人的爆發力,一息間,脇差的刀鋒有如毒蛇般親吻著牠的獵物。那人架起雙刀擋下一記橫砍。


皇手執雙槍向後移動還冷不防說了一句:「甫,你身體不好就不要戰鬥了。」隨即,皇被熱烈招呼了。說不上箭雨,但還是能夠構成威脅,單看準頭也知道對手也不是菜鳥。


「果然不是一個人吶…」皇沉下性子,使用著他那鮮為人知的能力,自言自語道:「嗯……十一點鐘方向,一個。兩點鐘方向,一個。什麼嘛,後頭還有一個喔?」


「哎呀呀,被包圍了。嘖嘖,這年頭打劫流行預先計劃的嗎?!」


甫猛然挑刀,刀柄撞向其腹部。正想要追擊的時候,有如樂曲一般的話語傳入耳中。猝然回頭,一個黑影佔據著他所有的視線,仔細一看,一整個紫紅色球狀魔法直轟向他。


「喔喔?原來後頭那個是魔法師來的嗎?」皇笑說。


眼前紫紅色的球狀魔法,三階魔法,屬於無屬性魔法,純粹把靈力大量聚集在一起,經過共鳴和震蕩擴大的把戲。雖然魔法總共分作五階,而這種三階魔法貌似等級不低,可是,頂多算是二階半
吧。


甫雙手緊握著脇差,靈力加持在刀鋒之上。睜大雙眼看著球狀魔法,突然聚精在一點,揮刀,一砍。


「『魔法切除』嗎?甫你果然不是平凡人吶。」


箭矢搶先打破「魔法切除」所制造出來的寂靜。破空聲逼近,儘管沒有附上任何靈力,但擊在要害還是要命的。


「雜碎—滾開!」往箭矢的方向揮刀,一股巨大的風壓直接把箭矢壓成粉末。


槍聲,響了,響個不停。

「目標清除開始。」


--- ◆ ------------------------------------------------------------ ◆ ---


「身體不好就不要勉強嘛…」皇一如以往的揶揄道。


「為什麼要開槍?」


「啊?」


「你開槍的話,你的身份就暴露了。」甫搖頭說道:「那會很麻煩的……」


「慢慢清理敵人比較麻煩吧,我覺得。反正晚點也要進城去,也要開槍不是嗎?先不說這個,你身體真的好了?」


「嗯。」


「你對於靈力的使用方式可是『力量強化』而不是『力量震蕩』啊。對身體負擔需求可不少,我可不希望這麼一個懂得『魔法切除』的朋友因為身體欠佳而死掉啊。拜托,不是很多人可以用到『魔
法切除』好不好,你可不可以……」


「停……『魔法切除』不難。找出『震蕩點』然後用力砍就是了。」甫不冷不熱地說,此等技巧居然被他說成沒什麼特別似的。


靈力,是漢以雅國的特色。每一個人,一出生便擁有靈力。一般常見的使用方式便是「力量強化」以及「力量震蕩」。


實際上,「力量強化」是加強自身力量,用靈力刺激自身肌肉來增強力量為主。


而「力量震蕩」則比較複雜,先聚集靈力,然後當靈力大量的聚集在一起便會共鳴,透過共鳴,可以選擇是否加以元素屬性的力量進去,但當元素力量混了進去,會有機會出現不安定的情況。


在共鳴過後,以最初的靈力為基礎進去震蕩,在震蕩的過程中會吸收遊離力量從以使得力量增大。而所為的『震蕩點』就是最初的靈力,因為把這股靈力打散,魔法就會破散,因此實為一大弱點。
但能夠看穿『震蕩點』所在的位置的人卻只有一星半點。


「甫,你所說的瓦諾倫爾城是不是那座?」


「嗯。雖然我比較常使用的武器都在首都,但也有一部份在這裡,而且我還要找些人。」


「是嗎?有哪些?你有找什麼人啊?」


「拋槍、太刀這些,好像還有一張弓。」


「完全不懂用……怎樣進城?還有找誰啊!」


「晚上,爬進去。」


「現在還早咧。」皇搖著頭說:「吶,我們去那條村子坐一下怎麼樣?你該回答我找誰了吧?」


「現在是郊遊嗎……」皇根本不管甫的問題,步向村子。


--- ◆ ------------------------------------------------------------ ◆ ---


「議程No.36973,事項:通緝犯發布要項。」四周盡是一片黑暗,她知道自己在一個圓柱形的會議之內,她站在中間,那演講台之上。


天花板的某個位置發出光芒,把她整個人照得雪白。


光線如同一名畫家的繪圖,只是以她為中心的一個圓形,並不污染其他地方。

望向四方,一片漆黑。但漢以雅國的諸位長老確實於此,但其臉貌,非她所能見得到的。


「『殘戮』,甫‧曼雷德斯嗎…」一把蒼老的聲音訊問著。


「是的,」她恭敬地答道:「甫‧曼雷德斯,現齡17歲,生於……」


「無關痛癢的資料就不要說了……」


「是的,他是國內著名武器使用者『百行』— 蒼聞‧曼雷德斯之子,自小受到其父親所給予的武術訓練和靈力訓練,其後成為自由傭兵,等級為A級,原訂本年12月評定S級。靈力使用種類為『力
量強化』,在曼爾蒂城池攻略戰中,確認了其『魔法切除』的能力。現階段因三日前犯下重罪逃亡當中。」她把手中泛黃的資料夾放下,換上一本看起來比較新的資料薄。


「加密文件No.0026,在三日逃亡當中,我國先以第一、三、七守備隊合共二百人追捕。其後增加第六和第八守備隊追捕,可是被他在『狂風丘陵』一帶中逃脫。前後總共…」


「死亡的數字也不要說了,我們該談談如何處置『殘戮』吧……」


「讓追擊部隊處理好了……」


「守備隊都死了超過百人,還說什麼追擊部隊……」


「要麼……」


「不如……」


她靜靜聽著這一群老人的爭論。


說是爭論,倒不如是單方面的叫囂。


因為她所聽到的,盡是同一把聲音。

七長老,都是同一把聲音,曾幾何時使人十分混淆…


--- ◆ ------------------------------------------------------------ ◆ ---


月牙的身影落在湖面之上,沾濕的手指傳來些微涼意。

微風吹拂著,伴著遠處的蟬鳴聲,螢火蟲在不遠處休憩著。


刀身映著半點銀光,潔白的抹布細心消去那些污血。

切開湖水,洗滌在涼爽的清水之中。


「嘶—」皇舉起雙手,示作投降的說:「不用這麼緊張……吧?」


一顆顆水珠沿著刀鋒滴落,甫不加以發言,持平脇差拿出第二塊抹布去掉刀上的水。

揮舞數下,銀光消失於湖邊。


「血會令武器變形,水會令武器氧化。」


「還好我的槍沒有這麼麻煩。」


「皇‧德諾雅,權力遊戲的敗者,你為什麼來到『漢以雅』,你這和自殺,」甫微微頓了一下,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無異。」


嬉皮笑臉的樣子從皇的臉上一掃而空,換來的卻是萬分威嚴,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族氣派。


「『殘戮』,甫‧曼雷德斯,」皇此刻的身影如同泰山一般站在甫的面前。那和壓迫感,和甫在戰場上所習慣的殺氣不同。


那是……


『那是什麼……那種感覺,和當時七長老的審問一樣……』


「你這個逃犯,又為什麼不顧自身安全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純白色的手槍,槍門直指著甫的腦袋。


「回‧答‧我。」


一息間,又是空洞的眼神……

脇差的刀鋒此刻與皇的頸動脈相隔不到一毫米。


拔刀的動作根本沒有人看得清。

儘管如此,皇卻還是如同判官一樣一臉嚴肅。


相信自己,相信武器。


「嘖—」「哼—」


沒有血花飛濺,也沒有撞針引爆的聲音。


槍袋的槍。


刀鞘的刀。


轉身背對的二人。


敵人的敵人,那便是戰友。


德諾雅的他,沒有必要殺掉他。

漢以雅的他,沒有必要殺掉他。


他是德諾雅的放逐者,是漢以雅的敵人。

他是漢以雅的通緝犯,是德諾雅的敵人。


他手持的是槍,熱兵器的象徵。

他手持的是刀,冷兵器的象徵。


世上,還有多少個這樣的人?


「快要晚上了,伙伴。」皇笑說。


「嗯。」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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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潛入








「沒了公子的消息?」少女驚訝問道。


「是的。」



「你……先回到你的位置吧。」少女的聲有半點哽咽。


「是。」黑隨即消失在街角之中。


少女輕撫著懷中的貓,那啡黃色的毛總是能讓她平靜下來……

輕輕的推開木門,拾起跌落在地的生活用品,步進屋內閣樓。


輕輕的一聲嘆息,像是為了一個無奈的事實。


「回來了嗎?」女孩問道,白中帶點粉紅色的連身晚禮服長裙,口中所說之詞帶有半點優雅的味道。身上所穿著的晚禮服顯然和這簡陋的木屋格格不入。


「你非要穿著不行嗎?」少女冷冷的問道。


「沒有女傭幫助,這身晚禮服挺難換去的。」一抹淡淡的微笑現於女孩的臉上。


「要不然,我幫你脫。」少女抄起放在案頭的太刀,盯了女孩一眼接著道:「也罷。」


太刀收進腰間的刀鞘,剛才為了掩飾身份,也沒有把武器帶到街外去。


左手縛上繃帶,從肩膀至前臀滿是這純潔的繃帶,卻沒有絲毫影響動作。

灰色鑲邊的黑色單袖夾克下只有一塊黑色的布包裹著重要部分,格網短裙下穿著短褲並扣上過膝絲襪。


把那咖啡色的皮靴脫去,一邊從那紙袋中拿出東西,一邊向貓兒招手。


「貓糧嗎……」女孩無奈地笑說。


「可因姐,有消息。」黑影在門外叩門道。


「說。」少女答道。


「有個農夫說他看到……在『狂風丘陵』發生打鬥,最後發出一聲槍聲。」


「計劃不需要更改,按照原定計劃進行。」


「是。」


「引誘的棋子出場了嗎?」


一抬手,女孩的晚禮服被風壓壓成碎片,可是她本人卻沒有什麼傷害。

除了有點冷。


「把那邊的衣服換上。」可因臉無表情的命令著。


--- ◆ ------------------------------------------------------------ ◆ ---


「這情況可不太妙耶……」皇苦笑著。


「什麼情況。」


「嗯……十步一哨,有點難度。一隊巡邏隊居然弓箭手、戰士皆齊。魔法師在塔樓看守,這不妙吶……」


「很像戰爭狀態……」


「對對對,就像守城方一樣。不是吧,居然還有軍隊進駐。喂喂,你的武器非要城內的不可嗎?」


「有重要的人……」甫頓了一頓,接著說:「在裡頭。」

甫站起身來,緊握脇差地說:「殺……進去吧。」


「喔?這好玩了。」


「哼,看來又要弄斷一柄刀了。」甫噬血地說。


「伙伴,別殺得太起勁。」


「我可是A級傭兵。」


月影之下,血花再次綻放。

腳步聲有如心跳的臟動,在提醒著他還是活著。


每一下揮刀,都是對於生命的渴望。


「速度。」口中的話語,除了提醒自己之外還提醒著身後的皇。


那白色雙槍彷如神助,每一發子彈也擊中需要它的位置。

每一發槍,就像鼓聲一樣,指揮著這裡的死亡奏嗚曲。


箭矢來不及上弦。

劍來不及拔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經魂歸天國。


腳下步伐不停,跑到城牆底下。


「然後咧?」皇問道。


「然後嘛……」這時候,甫居然打趣起來了。「像這樣。」


甫彎著腰,拭去地一些泥土,居然是一道暗門。


「逃難地下道?」


甫翻開那木板,翻身跳了進去。

皇在進去後也把木板蓋回去。


「黑暗中你能看得到嗎?」甫問道。


「勉強吧。」


地道下並沒有水,防水設施做得十分足夠。

伸手不見五指,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下,必然不能準確地揮刀。

斷然不能開槍射擊。


前提是,依靠眼睛的話。


聽著呼吸的聲音,成了耳朵唯一的功用。

腳步輕得如同沒有觸碰地面。


甫輕輕的欄了皇一下……

到了。


甫輕輕推開頭頂上的木板。

小心翼翼的環視四周,這是儲物室沒錯。


爬了出來,脇差把門鎖部份輕易破壞掉。


「好吧,城也潛進來了。可是接著呢?」


「先去找人,給我跟緊了。」


--- ◆ ------------------------------------------------------------ ◆ ---


「報,城主,第十三巡邏隊失去聯絡,當值魔法師確認了他們的死訊。」


「吶,會是『殘戮』嗎?」城主望向身旁的紅盔武士說:「你知道怎麼辦吧?」


「了解。」


城主望著遠去的武士身影淡淡的說:「通緝的獎金,歸我了。」


「啊——」


一聲慘叫聲傳入城主耳中,可怕的不是衛兵的叫喊,而是那種聲音。


火槍的聲音。


「城主大人,」一股寒氣從城主背後湧現,「什麼獎金呢?」

三十厘米的脇差把人體穿透著。


「走吧。」甫道。


「啥?」


「那個武士回來了就麻煩。」甫解釋道。


「為什麼?」


「那可不是一般的傢伙。」


--- ◆ ------------------------------------------------------------ ◆ ---


「什麼聲音?」女孩驚問道。


「火槍……的聲音。」可因閉著眼答道。


「漢以雅國內有槍手出現?難不成?」女孩摀住嘴巴,生怕說出了那個她極度害怕的答案。


「火槍聲太少,該不是。」可因站起身來說:「影之一。」


「在。」


「為什麼消息?」


「是,請稍等。」黑影頓了一會,接著說:「有一個手執短刀的和手持雙槍的人潛入了城主府。現在逃往我們這邊方向。」


可因把窗子打開,探頭極目遠眺,那兩個黑影在街道中移走。

槍手沒有開槍,也許害怕暴露身份。


「小姐,我知道你在的。」可因呼喚道。


「幹嗎了啦?」聲音從屋頂中傳來。


「能用魔法知道那兩個是誰嗎?我懷疑……」


「你沒猜錯,是老哥沒錯。」


「『影角』,準備幫助公子。」


「是。」


可因對窗外說:「小姐,能幫個忙找幾輛馬車來嗎?」


「什麼?!」


可因一腳踏在窗的邊緣說道:「因為,我有點事要辦。」

說畢,從閣樓跳到街上,狂奔前還說了一句:「那貓……拜托了。」


「真是的。」「小姐」無奈地說。


緊握脇差,靈力又一次充滿於此。

用力揮刀,巨大的風壓把追兵弄得人仰馬翻。


太刀,出鞘。

地上揚起灰塵,可因手執太刀站在路中。


「冷月出鞘……」甫不以為然地說。


祭起太刀,閉著雙眼。寒冷的氣息在刀鋒之上凝結,點點星茫閃爍於利刃處。

「公子,閣樓,」


旋開右腳,翻身一砍,收刀。

「請。」


一眾黑影從街角處冒了出來,趕緊「打掃」街道。

在一刀之威下,追兵人數早已所剩無幾。


「『月寒茫』……」甫淡淡地說。


「是的公子。」


「剛才那一刀,該放倒了五個吧?」皇問道,他心中大概也把這兩人的關系定下來了。


「是六個,」甫補充道:「可因,有進步。可是,為什麼拿著冷月太刀?」


「發生了點意外,其他刀都斷了。」


甫揮著手中的脇差,無奈地說:「看來撐不了多久。」


「公子依舊利害。」


「怎麼說?」皇問道。


「脇差,是屬於在戰鬥之外的實用型刀器。」


「別說了,」甫揮了揮手,接著道:「露琍呢?」


「小姐去了找馬車。」


「可因,我們還有什麼武器?」


「公子,我倒是頭一次聽到您說需要武器補給。」可因笑說,接著道:「一般的武器都用盡了,剩下來的全都需花點功夫。」


「什麼功夫?」皇問道。


「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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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血紅的靈魂之窗








「怎麼可能……」凝視著雙手,顫抖的吐出話語來。


「怎麼可能……這副身體……」那女孩望著自己的雙手怒吼道:「我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弱!」


「艾爾托雷斯特姆!給我說清楚!我怎麼變成了人類!」


咒罵魔鬼的聲音在神殿中響個不停……


--- ◆ ------------------------------------------------------------ ◆ ---


「啊—」


「哼。」短劍鋒上的半點寒茫沒入於騎士的體內。

鮮血如噴泉般濺在甫的身上。


甫扔了手中的短劍,把騎士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替換武器了。


他的敵人,根本難以得知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甚至,連他的專長項目也不知道。


從最初的脇差,闊刀,短劍到長劍等等武器在他手中也運用自如。

他,到底是誰?


「公子,離城門不遠了。」


「按照原訂計劃,我衝鋒,皇殿後,可因防守。」


「是。」「隨便啦。」


--- ◆ ------------------------------------------------------------ ◆ ---


「『七鑰』,你只是純粹身體成了人類罷了。」一道聲音從地底升起道。


「艾爾托雷斯特姆你這傢伙!人類很弱啊!」


「別急,你大部份的能力都沒有變。」那道聲音笑了一聲,接著道:「其實你也算不上人類,你可以慛動魔力變回原體,人類的外表只是方便你在外頭活動。」


「不,不行,能夠用到原形的情況太少了。在正常的戰鬥情況下根本不能。」女孩搖頭道


「呵呵,『死神代理』,這是你的職位喔。」那聲音笑說。


「這還差不多……『死神器具』呢?」


一個圓形的魔法陣以女孩為中心展開。

其後,在三個方向也同樣展開相對較為細小的魔法陣。


女孩腳下出現了一個類似門的圖形。


如果,有研究神魔學的學者在場的話,他絕對會驚訝。

這可是他們畢生所尋求的法陣。


通往神族和魔族的法陣。


神族。


他們所善長的,和舊有印象不同。神術,把自身身體進行強化和優化,肌肉力量增強,視力增強等等。


魔族。


他們所善長的卻是魔法。召喚遊離在天際間的元素,發動魔法。


門,打開了。


女孩把整隻左手伸進那銀色的液體。

「死亡之利器啊,我現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重現吧!」


左手猛然抽出,附在手上的銀白色利爪被法陣的光芒照得格外鬼異。

銀色的液體從利爪流下,同時卻導引出門內的剩餘物資。


它們開始於半空凝結起來,成為了一顆黑珠。

女孩一手把銀球抓住,把它靠到巨爪時如同寶石一般被鑲進去。


女孩揮舞著左手,沒有絲毫不適應,就連應用的重量也沒有。

利爪在月牙光映著銀光,如同盔甲一半包裹著整隻左手。


地面上的外圍的三個魔法陣,泛起絲絲藍光,一息間飛到巨爪之上。

烙印成了最美的花紋。


「呵呵,看來你的力量足以填補『代理』的缺陷了。」


「如果我是死神的話,力量該會翻多一倍,可惜這只是『死神代理』的『死神器具』啊。」


「死神那班小氣的傢伙,哪會拿完整版的給你,算了算了。你那顆珠,我已經把我一部份的靈魂放了進去,找我可以透過它喔。」


「嗯。說起來,有點冷。這感覺,不太好。」女孩說道。


「往外走,我吩咐了司祭給你準備衣服去。」門外有名男士說。


「『七鑰』— 莎路曼特,請緊記你的任務,這可是我的命令。」那來自地底聲音道。


「了解,『原魔』—艾爾托雷斯特姆大人。」


--- ◆ ------------------------------------------------------------ ◆ ---


「還不可以鬆懈。」甫道。

馬車在夜中高速行駛,揚起的塵埃與夜色合而為一。


「來了。」甫望著遠方道。


月色下,一隊士兵在馬車行駛路徑前的一座山丘上站崗。

那站在浮游板上的傢伙,盔甲散發出陣陣危險的味道。


「『鬼牙』,紅盔武士…」可因下意識地握了握腰間的冷月,甫為皇心中的疑問適時地提供了答案。


士兵開始衝鋒,就在馬上的「鬼牙」揮手之後。


馬車急停下來。

可因步出車外,拔出腰間的冷月,隨著藍光升起,一記月寒茫把數名士兵方倒。


「允許。」甫向皇說出二字。


「啊哈,我等你很久了!」雙槍有如脫兔一般從槍袋跳出。

數聲槍聲後,屍體數目更是增加了。


「……以本家之名,解封。」甫拿著一柄仿佛寒冰所打造的寬刀步出馬車。


「皇,留在車廂,幫忙守衛一下。」


「哈?」


「『殘戮』…」「鬼牙」說道,他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輕笑道:「看來這些雜兵連對上你的手下的資格也不夠。」



「『鬼牙』!」又是一記月寒茫,「鬼牙」抬左手,紅色盔甲居然把冷月和皮膚隔開來。

可因手執冷月衝向「鬼牙」,刀在腰間,估計也是拔刀術沒錯。


寒風像一根針一樣,刺痛了每一個人的神經。


一道暗黑色十字在兩把短劍劃破夜幕後出現。

拔刀術在砍到十字的時候已經砍不動了。



「『毒蛇』…」甫緩緩說道。


「『殘戮』…」「鬼牙」笑說道:「少年,有種承受我一擊之威麼?」


「『鬼牙』!」可因再一次揮刀撲向「鬼牙」,卻被兩柄短劍的主人— 一個全身被黑布包裹,被稱為「毒蛇」的人擋開。


「鬼牙」彎下腰來,拔出腰間的打刀。

甫架起刀來,白色的寒星開始現於刀鋒。


「鬼牙」踏著浮游板,衝下山丘,手上打刀發出陣陣紫光。

「『忘鬼』……」淡淡的聲了一聲,一道月牙狀妖異的紫光夾雜著靈力轟向甫。


甫旋身閃開,揮刀,在距離臉頰不遠被打刀給擋下來。

雙手貼著臉,刀鋒朝著地面,「鬼牙」笑說:「這依然是你的缺陷……」


甫冷哼一聲,微微後退,隨即揮刀進攻。

砍、劈、刺、挑,每一記攻擊總是愈來愈快,刀上的藍光也愈發晶瑩。

「鬼牙」連忙後退,面對這種速度下的攻擊,已經沒有檔格這一選項。



雖然,他知道甫的缺點。


可是,


他卻有心無力。




甫的弱項,正是「鬼牙」的長處。


不。


是每一個漢以雅人的長處,與德諾雅抗爭的資本。


然而,眼前這一個傢伙卻欠缺了。

所以長老院也這麼急於殺他滅口……



他,是最強的漢以雅武士。


他,同時也是最弱的漢以雅武士。


他,是一柄鋒利的劍,但面對德諾雅國時如同廢鐵。



「可惡……」「鬼牙」不服氣,為什麼自己會輸給這個垃圾。

這個對國家沒有一絲毫貢獻的人。


「鬼牙」突然穩住腳步,硬吃了一記刺擊。

甫手中攻勢頓了一頓,刀鋒陷入了那紅色的盔甲,紅色的液體沿著刀流出。


「忘鬼!」挑刀。


紫光擊在甫的身體上,依然握著刀的身體飛在半空。

那血色噴泉在空中綻放得甚為美麗……



「公子!」可因似乎也注意到事情發生了,可是身前的「毒蛇」卻不讓她半步。

分心的半秒鐘使她頓時落在下風,兩柄短劍有如狂風暴雨般攻擊。


反握的短劍,使攻擊的層面也多元素起來。

當然,防守方也更為困難,這也是可因所面對的壓力。



「甫!」皇驚叫著,上前接住了快要墜地的人。


「哥!」一名少女漂浮在天空中。

她的身邊泛著些微藍光,一本深藍色的皮質書籍在她手中。

啡黑色的頭髮在空中飄揚,一身深藍搭上黑色的長袍。


一個白色的物體外形像極了一個逗號。它的尾巴在下吊著一個亮黃色的光球。

六塊碧綠色菱形板狀物在逗號背後分成兩排漂浮著,像極了一對翅膀。


「哥!」少女再次叫了一聲,接著道:「『鬼牙』?你……」少女瞪著「鬼牙」道。


「哼……哈哈!」「鬼牙」捧腹大笑,正當臉朝向天時,噴了一口鮮血。

但受傷程度似乎沒有甫那麼嚴重。


少女拋起手中的書,書浮在她胸前自動打開。

那個逗號也在她身旁發出藍色的光芒。



書上所寫的字發出耀眼的藍光,逗號的翅膀也綠得刺眼。


空氣中的水份慢慢地集結起來。

聚成一團,一瞬間從液體轉化成固體。


那些冰如同有生命一般在自行變形。

十數個冰錐在少女身邊身形成了。


少女那纖手輕輕揮動,冰錐襲向那紅色的盔甲。

一記忘鬼擊向半空,紫色的光芒和冰錐雙雙粉碎。

見攻擊尚未盡數抵消,「鬼牙」連忙翻滾然後後揮刀擋格著。



那一種聲音。


甚為美妙。


仿彿歌唱,牽起了人的情緒。


不過,在美好的背後,總是恐怖。


這一種如同耳如般的聲音靜下來後,「鬼牙」發現,他身邊的地方全結了一層薄冰。


遲了。



無論「鬼牙」如何閃躲,終究雙腳還是著地。

雙腳著地的話……


直接把他從地面開始冰起來好了。


冰開始漫延至「鬼牙」的小腿,冰冷的感覺侵占他的思想。

可是,他又何嘗不是一名人物呢?


「吼—」打刀筆直打插進地面,把所有冰都震碎了。

「鬼牙」把盔扔了,那紅色但髮尾帶點白色的頭髮下,是一張殘酷點臉孔。


左邊臉龐上有著血紅色的紋身。

而那紋身正發著紅光。


「鬼牙」手中的打刀被當成騎士槍一般擲向少女。

當然,那打刀的外形可使他命中不了目標。


不過反正他也不是希望命中。


「鬼牙」拔出要間第二把打刀,在少女凝視著那半空中的打刀反應不過來前……


搶攻。


「鬼牙」躍到半空,刀上的光芒不再是妖異的紫,而是血紅的紫。

帶著那穩操勝券的笑容,就那麼揮刀砍向少女。


鮮血又一次在空中化為一朵紅玫瑰。


「哥?」


那是血紅色的雙眼。


那是魔鬼的眼睛,擁有著法陣的眼睛。


黑色髮尾帶半點可笑金色的頭髮,在空中飄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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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戲劇的登台










「人間界嗎…」莎路曼特喃喃自語。


「人類可真弱…」莎路冷哼聲,面前的這些人類,身上的靈力就像大海中的一顆水滴。


微小。


嘲笑著自己可笑想法的她,低頭輕笑出聲。

在市集內人來人往,大概也沒幾個會發現這笑聲。


「血魔這個傢伙,我來當他的苦力,居然給了一套這麼差的衣服。」莎路嘀咕道。

其實她身上的防具,稱不上強大,但絕對屬於優秀一列。

但習慣了拿魔器砍神器的她,對身上的防具就像大學生對小學課程那麼不屑一樣。



大概是不喜歡那種被人類圍繞的感覺,她自覺地走到城外。

畢竟人類也不喜歡被昆蟲整天包圍著。


城外這裡是個狩獵營地,不少獵人在這裡進行出發前的補給。

麻雀雖少,但這裡簡單的箭矢、藥物以及裝備修理都有。

而且就在城市不遠處,在公會裡頭接到任務後就可以到這裡一次性的補給。

在狩獵後,可不是每一個獵人都喜愛拿著獵物跑進城內跟人擠……


所以,這裡人數還是比較多。

當然,比起城內必然是差之千里。


最要的是……

獵人,多半是男性。


試想像一下,當一個穿著號稱「絕對領域」— 深藍色短裙搭上白色絲襪,而且穿著那種把小腿全都包裹起來卻突出線美麗的啡黑色皮靴。上身的盔甲,那些該露和差不多不該露的地方都有點,盔
甲的線條在鍛煉時還根據「人體線條研究」來設計打造。


那深藍色的眼眸帶有半點高傲,微微上揚的小嘴宣示她的不屑。


嗯,獵人多半是男性。


也是男人。



正當所有人目瞪口呆、目不轉睛、目光炯炯地同時把視線扔到同一個人時,一把女聲插了進來。


「你們這一群色狼!」這可不是莎路。


眾「色狼」回頭一看,隨即嚇呆了。


沒什麼,製藥師捲起包袱跑掉了。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只是買不到藥而已。


買不到藥在打獵受傷只是不能及時治療而已。


頂多斷手斷腳,掉了性命也沒人發覺的地步,


而已。




好像聽說這位製藥師還是這一帶附近最好的藥師。






「姑奶奶,別啊!」「我上有高堂,下有……」「藥、藥!先把藥拿來再說!」

一時間,什麼亂七八糟的對白也跑出來了。



「哼—」藥師小姐冷哼一聲,嘀咕道:「你們現在還知道我的好。」

她看到莎路在遠處看著,神色中盡是不解,隨即開口問道:「那邊那位小姐?」


「有什麼事嗎?人…」莎路發現自己說錯,接著道:「人群中的藥師小姐。」



「你是獵人嗎?」藥師小姐問。


「不是。」


「你來補給嗎?」


「不是。」


「那你……?」


「我、我只是閒逛而已。」難不成說我討厭在人群中嗎?

笑聲源源不絕,一名獵人開口道:「拜托,小姐,城管那邊對狩獵區這邊管看很嚴的。」


其實某人看見了士兵就討厭,直接翻牆……

反正這城牆也不太高。


藥師小姐笑了笑,接著說道:「是迷路吧?」


「呃?」


「來,我帶你走,不要靠近這群色狼。」藥師小姐笑說。


「我的姑奶奶啊,那我們怎麼辦?」


「哼,我就知道你們平時有把我的藥攢起來的習慣。」


「不是吧?」「真要命……」「這下可傷本了。」「我的藥在剛剛打老虎時用盡了啊!」




「你為什麼認為我迷路了?」莎路問。


「你的樣子不像本地人啊。我叫作若水。」藥師小姐說,在袋中拿起一件披風道:「來,把這給穿起來,你現在的樣子太顯眼了。」


「謝、謝謝。」


「不用啦。」


「我想問幾個問題。」莎路停下腳步,若水也發覺了腳步聲的減少,回頭說:「請問。」


「我想問一些關於現時這個世界的事……」莎路的眉頭深鎖。


「啊?」若水眼神中傳來一絲懷疑的目光。


「我是在曠野回來的,對現世不太請楚,只知道大致上分為三個國家而且。我在想,既然你是名藥師,也必定和不少人接觸吧。」


「嗯,我大概猜到你想問些什麼了。最基本的靈力學你該明白吧?」


「靈力這些,很難不懂。」


「那麼,我這樣說吧。先說這個武技和魔法為主的國家,沒有把職業細分。粗略來說,也是那幾種而已:戰士、魔法師、獵人。順序來解釋就是:善長正面交鋒的人、善長靈力震蕩的人、善長遊擊
的人。」


「而我們的敵國,是個善長於科技文明的國家。火槍、載具滿街都是。一般來說,制空權對於我國是比較難以取得的,所以我們的戰略是速戰速決。靈力全力爆發的力量可不是科技所能對抗的。」


「其實啊,武技也有細分的。附加的招數和釋出的招數。畢竟每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他的靈力控制能力都不是絕對的,就像魔法師也不全然只懂得『靈力震蕩』。比起火槍,震蕩下的靈力攻擊更
具殺傷力,而且殺傷力是以面積計算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能夠和火槍抗衡到現在的原因。」


莎路低頭不語。


「其實,你要去哪?」若水問道。


--- ◆ ------------------------------------------------------------ ◆ ---


知道什麼是噪音嗎?


不斷重複,


聲浪大,


重點是,很吵。



這是馬車,因為要避免長老院的追蹤,所以所有現代交通工具一概用不得。

電子產品實在太容易被追蹤了。


不卻,缺點是……


很吵。



「咳— 咳咳—」

甫的臉色有點白,顯然血氣不足。


在與鬼牙一戰中,近距離吃了一記忘鬼。

那東西可是和魔法類似的範圍技。


雖然鬼牙也付出了不少代價,但一息間把甫的靈力脈絡封閉了起來。

就像瘀血一般,塞在脈絡。


當時甫簡單的調息一下,張開眼卻發現鬼牙那張臉上的紋路。

看見鬼牙如同猛虎般撲向空中的少女,也就是他妹。

甫也用盡全身氣力,躍至空中硬吃那一刀。


鬼牙也不好受,打刀砍進皮肉後,才發覺,甫好像預知他會砍哪裡一樣。

靈力急速流動,兩人的力量互碰,結果在靈力層面上,鬼牙因傳送靈力需時已敗陣下來。



馬蹄聲依舊噪吵。



甫在車中打坐,那名同行女孩貌似甫一行人所保護的對像。

在車廂中,也自然有她的存在,畢竟也是受保護人物。


可因站在車頭,緊握著冷月太刀,懷裡抱著一頭啡黃色的貓。

皇坐在車後的空處,把玩著他那兩把銀白色的手槍。


那位水系魔法少女,就是甫的妹妹,也是可因口中的小姐:露琍。

她和女孩與甫三人坐在車廂中。

沒人會指望那名貴族女孩能夠照顧傷重的甫。



甫盤坐於車廂中間,雙手分別按在心臟和肩膀的傷口。

身前的位置有著不少血跡,他那嘴角也緩緩流出鮮血。


他張開眼,嘆了一口氣,隨即往後倒下。

在他身後的露琍把他接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拿出手帕拭去嘴角的鮮血。




可因感覺到甫的靈力停止運行,猛然回頭一問:「公子?」


皇聞聲回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露琍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沒有喪命。」


「喔……」皇開玩笑地指著車廂中說:「他們倆個……嘿,原來有這層關系。」


「露琍小姐是公子的妹妹。」


「啥?妹?那不就……哎呀哎呀。」皇驚訝地說,居然誤打誤撞問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不是親兄妹,我是老媽收養的。」露琍整理著甫的頭髮,那半點金色在車廂內卻暗啞無光。


「我想問,現在誰駕車喔?」皇問道。


「沒人。」可因答道。


「什麼!?」


「有機械幫忙。」


「是誰說要避免追蹤才不用機械幫助的!?」一片寂靜,然後突然皇才意識到那是甫說的。


「啊!對不起。」露琍冷哼,可因只是搖搖頭。



「你先了解一下何謂機械吧……」甫緩緩說道,漸漸張開眼來。


「哥!」


「嗯,沒事了。」甫輕拍著她的頭,接著道:「接下來的防禦工作靠你們了,我現在只有腦袋比較好使。」


「你好像殘廢了一樣。」露琍揶揄道。


「不要擔心。」摸摸她的頭,接著問:「可因,離碼頭還有多遠?」


--- ◆ ------------------------------------------------------------ ◆ ---


「鬼牙大人。」轉角暗處一把聲音傳來。


「什麼事。」鬼牙的聲音顯得不太耐煩,左手摀住胸口,右手支撐整個身體。

最終,跌坐在地上。


「行政方面,議會那邊有報告……」



「別煩我!」鬼牙怒吼著,那紅色戰甲也和他的聲音一起咆哮著。


「行政方面的事都交給蒼去辦!別煩我!」


「是。」毒蛇答道,「需要藥物治療嗎?」


「嘖,本大爺還不會倒下,給我守衛。」鬼牙背靠著牆璧,閉目養神起來。



那是一潭黑色的水。

漂浮在半空中。


那裡傳來影像,就在水之中。


「嘿,這小子,居然有血魔的力量。」 『原魔』— 艾爾托雷斯特姆嘿嘿笑說。

那潭死水傳來的影像之中,正是鬼牙的樣子。


「不過嘛,」艾爾托雷斯特姆托著下巴矇著眼道:「還是另外一個小子比較強。」


「雖然兩人同是契約者,但付出的部位,實在差太遠了……」


--- ◆ ------------------------------------------------------------ ◆ ---


一個逃亡者 — 甫。


一個流浪者 — 皇。


一個魔法師 — 露琍。



一個追捕者 — 鬼牙。


還有立場不明的原魔和莎路曼特。


戲劇,這才剛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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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水之少女










「到了嗎?」露琍問道。


「嗯,小姐和公子先在車裡等著,我去確認住宿。」可因隨即下車進入旅館。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鎮。

入夜,在馬車上過夜顯然不是個好決定。

何況有男有女,在情在理也說不通。


露琍輕呼著躺在她身上休養的傢伙。

隨即發覺,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老哥,給我起來啦!」

一抬手,一發水彈直擊其臉門。



「啊,抱歉。」甫無視在旁失聲輕笑的貴族女孩,把他那黑色髮尾帶半點金的頭髮梳理一下。

濕的頭髮假若不好好整理一下的話,那可真麻煩。


甫的眼光落在車廂內的一個木盒子。

裡頭擺放著一柄刀,伸手耶了出來。


那正是和鬼牙一戰中的武器。

這可是需要封印的武器,雖然只是初步封印。


刀並沒有什麼表面傷痕,只是那使人心寒的鋒芒消息得無影無蹤。

甫提著刀走下馬車,夜風放肆的吹襲這偏僻的小鎮。


甫輕撫著刀身,隨即一彈指,刀身灰飛煙減隨風飄散而去。

最後一刀靈力直接互碰,產生的巨大震蕩並非人體所能承受,甫狠下心腸,轉嫁那震蕩到刀上。然而,沒有多少武器也能夠承受。


「這有必要嗎?一把武器而已。」貴族女孩說道。


「他對一柄上好武器的鐘愛,就如貴族男孩對美女的執著一樣。」露琍揶揄道。


貴族女孩沉默不語,露琍也沒心情注意她了。


「公子,你怎麼下車了?」


「我沒事,住宿安排如何?」


「已經確定了,我們可以入住了。」


--- ◆ ------------------------------------------------------------ ◆ ---


知道這一切都是由甫所獨自策劃的,露琍又再一次對她那掛名老哥感到可敬。

預定的行走路線、路途上的補給點住宿處、各種應急方法,各項細節都想到周到。


今夜的住宿安排,也是甫所安排的。


所有男女混合住在同一間房間是不可能的了。

貴族女孩和可因住在同一間房間,以她們為中心來設局。

露琍和皇分別住在左方和右方。


雖然所有男女混合在一起是不可能,但是露琍還是死活硬拉了甫到自己房間去。

她倒是不怕那武痴有什麼不安份的舉動。



聽著流水的聲音,甫現正在洗澡。

露琍心想,他在洗澡的時候腦袋會不會放鬆呢,他最近神經實在是太緊張了。


露琍一招手,白色的逗號落在她手上。

這東西叫作「導魔器」,而這白色逗可是大有來頭。


嘴角微微上揚,這是她十二歲那年的生日禮物。

那個現在正洗澡的傢伙在她生日前兩星期突然外出遠行,在她生日前幾天還沒有任何消息,害她擔心了很久。


就在她生日那天,她還記得那天下著雪。

一個男孩走進屋子,咧嘴一笑,遞上這個白色逗號。

而男孩正是失蹤多天的甫。


這個導魔器,當時的她根本用不到,力量不足以驅動這小傢伙。

然而甫卻說:「這個,就是你的目標。」


在往後數年,她一直以增強實力至能夠使用導魔器為目標訓練。

而且,她也找了母親,這一名五星魔法師改裝這個導魔器,把八塊魔晶石裝置上去,也就是那對綠色翅膀。

最終,在逃離前一星期,她才到魔法師公會考得三星魔法師的資格,從而也評定了她的實力。


現世間,能夠擁有三星魔法師資格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何況最高等級的五星呢?

一般人在考取資格時,是使用「導魔書」的,「導魔書」在使用方式和需求上都比起「導魔器」低,所以也較容易考取。

但露琍卻是以「導魔器」考取三星的。


這可是實力的證明。




「幹嗎對著導魔器傻笑?」甫裹著浴巾問道。


一個惡趣味的念頭從露琍的腦袋中跑了出來……

她跑到甫的面前,一副誘人的樣子問道:「吶,哥……」


「什麼事?」甫矇著眼,看著這一個「近在咫尺」的妹妹。


「今晚好悶喔,可不可以……」說到這,露琍居然小臉有點紅。


甫聽後輕拍著她的頭,嘆了一口氣說:「我沒空和你玩,快洗澡。」說畢,甫盤坐在地板上,又開始打坐起來。


「哥,你睡在地板上?」


「你覺得我會叫我老妹睡地板嗎?」


「不一定啊。一起睡也可以,小時候也是這樣啊。」露琍反駁道。


「你現在……」甫突然睜開眼,接著道「我怕給你踹下床,這可是單人床。」



「哼,我才不會呢。」露琍轉身走進浴室,心想,果然他才是我的哥哥。

除了面對她以外,露琍從來沒看見過甫對任何人溫柔。

雖然他口中的言詞依然冰冷,但當中的溫暖還是存在的。


他對可因的態度……

呃,是冰塊面對冰塊吧。


話說那個皇和他也挺投契。


--- ◆ ------------------------------------------------------------ ◆ ---


翌日早上,甫發現他不知怎麼跑到床上去了。

而露琍正靠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甫苦笑一聲,他對於自己的自制能力自問是良好的。

他也認為露琍也沒那個膽量。


看到地板上的水跡,顯然就是……




這丫頭用魔法把自己抬到床上去了。




甫望向懷裡的露琍,心想,其實這還挺好的。

抬頭四周張望。


嗯,這種和平的生活。

安逸的感覺。


突然感到腰間受力,甫整個人飛到地板去。


「喔?老哥你昨晚還睡得好嗎?」露琍揉著眼睛問道。


「呃……還可以。」甫站起身來,嚴肅地道:「趕快梳洗,今天將會十分忙。」


--- ◆ ------------------------------------------------------------ ◆ ---


自從關上房門口,甫一直板著一張臉。

房內和房外的差異還讓露琍暗自吃驚。


她這還是第一次跟甫外出任務。

雖然她從小就聽說甫在出任教時如同千年寒冰,儘管在天氣熱時還會流一兩顆水滴。


「嘿,早喔。」皇坐在餐桌前笑說,桌上還放了一份精美的早餐。


「還真豐富。」露琍喃喃道。



貴族女孩坐在皇的對座。

有如小鳥一般的進食同時也保持笑容,不禁讓人想吐糟:這還是逃亡嗎?


可因坐在貴族女孩身旁,和甫一樣板著一張臉。

不過功力還沒有甫那般強大,至少在餵貓時還有半點柔情。



「客官,你的早餐。」店小二道。


「嗯。」


「服務真好。」露琍笑說。


「這是當然,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人客並不太多。服務當然要好一點好一點,不過我們沒有……」甫揮揮手,店小二點頭回應,識趣地退下了。



看著退向一旁的店小二,皇別過頭來,一臉嚴肅地問了一個曖昧的問題。

「聽說你們昨晚同房耶……」皇眉頭深鎖,教訓的口吻道:「現在是逃亡中、逃亡中,不要太放肆好不好,吃東西也要吃快點……」


皇靠到甫的耳邊道:「先不說這個,昨晚的情況……詳細希望!」



坐在甫身旁的露琍頓時刷紅了臉,驚惶地叫道:「別、別胡說!我們、我們是兄妹耶!」


「可是不是親兄妹。」皇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


「你……」露琍指著皇,冷靜過後嘿嘿笑說:「難道你想試試麼?」

話語剛落,露琍已經靠到皇的臉前。



「夠了。」甫輕咳一聲,接著道:「待會皇和露琍留在旅館保護目標,可因和我去補給物資。」


--- ◆ ------------------------------------------------------------ ◆ ---


「皇,你不是漢以雅國的人吧?」露琍坐在露台上問道。


「嗯……有問題嗎?」皇懶洋洋地答道。


「沒,我只是猜不到老哥居然會拉著你來。」


「嘛……對於他來說,也許一點危險也沒有。」


「是嗎……」露琍抬起手來,導魔器落在她指尖,接著道:「這裡的地形已經確認過了,你需要詳細資料嗎?」


「需要是需要,但製作地圖很麻煩吧。」皇苦笑道。


「來,把手給我。」導魔器隨即落在皇的手上,皇驚訝地說:「這東西能作訊息傳達?」


「嗯,其實是我透過導魔器以空中的水份調查,導魔器就像個收集器一樣。我們只是把資訊取出來罷了。」露琍望著皇一雙疑惑的眼睛,接著道:「今天濕氣比較重。」


「你喜歡甫?」皇突然問道。


「你偷看導魔器?」


「是你給我的。」皇奸笑道。


「他,只是我的哥哥。」露琍感慨地說:「收養我的,是母親。被稱為『百行』的那個男人,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我的父親。母親是名五星魔法師,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五星是最高級別的魔法師,擁有這身份和皇族沒什麼兩樣。」皇答道。


「嗯,而父親是名武士,老哥長年累月都在他的組織下成長……」露琍望著天空,回憶著往事。







突然,如針一般的刺痛把她從回憶的旋渦中拉回現實。


如同耳語般的歌聲。

就像只是哼了數字而已。


露琍架起水盾包圍著自己,表面高速旋轉著。


水花四濺。

一把明顯被餵毒的柄短刀被水盾抵擋著。


歌聲仍舊持續著。


水盾漸漸變成只擋在露琍的前方。

露琍嬌喝一聲,水盾突然炸開,對方似乎早有準備,作出防衛姿態。


「這、這人是毒蛇!」皇叫喊道,同時把貴族女孩推到自己身後,拔出雙槍,準備作出攻擊。

仍舊停留在他附近的導魔器在他腦中說了一句:「等一等。」


顯然這是露琍的指示。



毒蛇被水盾的衝擊力撞上一道冰牆,硬生生停留在半空。

一息間,導魔器旁的水份早已集結成冰錐高速旋轉著。


「射擊。」


子彈連同冰錐襲向毒蛇,好不壯觀。

空中的冰牆應聲碎裂,片地碎冰卻沒毒蛇的蹤影。


一道暗影在暗處移動,皇把露琍一手拉到自己的身後。

同時左手舉槍擋格,那柄短刀的毒藥早已被水盾洗淨。


「好反應。」毒蛇冷冷的說,隨即雙腳蹬在皇的身體上。

皇順勢扭腰轉身,依靠著第六感,右手扣下板機。


子彈擦過毒蛇腰間,卻不阻其去勢。

「糟糕。」皇跌坐在地上,短刀接緊咽喉一刻,左腳用力蹬在毒蛇小腹。

可惜只能暫緩去勢,可是已經足夠了。


雙槍槍口貼著毒蛇身上,食指扣下板機。


毒蛇雙手按在皇的肩膀上,逃離子彈。

與此同時,一個鎚子就在他的身旁。


不,那是一個水造的鎚子。


「水之巨鎚!」鎚子在擊中毒蛇一刻,也分散化為水。

露琍抬起手,導魔器與導魔書同時發出強光。


「凝結!」毒蛇身上的水立刻溫度急降,化為實體。

手腳漸漸結冰,毒蛇隨即滾下露台。


只聽到冰的破碎聲,沒有一聲慘叫。

皇立刻舉槍跑到露台,只見滿地碎冰和半點血跡。


「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在二樓跌落地面仍舊能及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許是隱身吧。」露琍答道。


「我不太相信能夠隱形,畢竟完全的光學折射到現在也沒研究成功。」


「我倒是可以用水來折光,不過絕對無化完美的隱形。」


皇低頭看了一下地面,嘆息道:「血跡太少了,無法追蹤。」


露琍笑說:「今天,濕氣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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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

幼獅的怒吼










「沒事吧?」甫淡淡的問道,關心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總是變了味道。

可因捧著一袋麵包站在甫的身後。


二人雖是武者,但胸口的起伏卻訴說一樣事情。



「你們去了哪裡胡混?」皇笑說。

「哥,你們也遇襲了?」露琍激動地問道。



甫別過頭輕聲道:「怎麼把食物也帶上來了,先放回馬車。」


「是,公子。」



甫接著道:「格殺了。」


「逃走了,對方是毒蛇。」露琍答道。


甫轉身背向三人,嚴肅地說:「該盡快到碼頭了,到了維納斯情況該好一點。」


--- ◆ ------------------------------------------------------------ ◆ ---


「哼,不自量力。」

血污染了銀色的巨爪,那人一臉驚訝的倒下。



開膛手。


這可是最適合她的代名詞。


看著那陰森的利爪,直穿那男人的身體。

牆壁上滿上飛濺的鮮血。


地上的人體零件,若水沒有膽量去看。


若水看著身前的莎路,一臉戲謔的表情。

這幾天下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紅顏禍水。


這年頭有哪些美女在街上跑不會給人調戲的?


只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



最初若水還對莎路的做法存有微言。


但莎路卻回了一句:「自古以來,紅顏禍水。若然我們這些『紅顏』需要自保,把禍水給染紅就行了,多好的保護色。」














這哪門子的道理?若水心裡如此說道。




莎路別過頭來,四目交投。


顯然看穿了若水那點不滿,隨即張口道:「紅……」



不等莎路把話說下去,若水先打斷道:「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你還真是個大禍水!心裡補充道。


莎路就只是盯著若水看。

後者有點發毛。


「唉。這些人,面皮只有一個字來形容:厚。軟泡硬磨,勢必要把女人泡回去,這就是市井之徒。」莎路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不屑地接著道:「欺軟怕硬,這是他們的做事作風。你要是不希望見血
的話,那麼你去找個有名望的貴族或武士來……」


「喔,不是。他們還是會把這些人解決掉。」莎路一臉殘忍地說。


「但可以有更和平的方法解決嘛……」若水嘀咕道。


「和平?最和平的方法不就是讓他們把了帶到某個角落脫光衣服,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莎路搖搖頭,巨爪就像魔術一般突然消失。



這個若水,雖然是名藥師。

竟然,在莎路遇見她半個月前,才開始在營地當藥師的。

在之前,她是跟著她師傅在深山學習學習……

而重點是,營地那些獵人大叔對她太好了!

若水接觸世面的機會太少了!



莎路想到這裡,不禁嘆息。

自己對現世不太熟悉,若水又才是剛從深山跑出來。

現在居然要自己教她如何在市井存活。



當初莎路向若水所詢問的消息,居然是她那半個月來所得知的全部。

拜托,那些資訊當中,差不多全部一般八歲小孩也知道。



「吶,莎路姐。」若水用試探一般的語氣問道。


「幹嗎?」莎路不耐煩地問道。


「妳到底去哪裡?」


「…」


--- ◆ ------------------------------------------------------------ ◆ ---


「頭。」


「獵物就位了嗎?」


「是。」


「哼。縱使實力如何強大,始終生靈也敵不過科技的。」鬼牙按著傷口一臉不屑地道。

躺在綠草之上,毒蛇伴其左右。

身後黑影數十,全員就像獵豹一般消其蹤影。



鬼牙舉起右手成手刀狀。


落下。


黑影頓時消失。



「五……」這是一座山谷。


「四……」微風吹拂著。


「三……」馬蹄聲響徹山谷。


「二……」鬼牙在心中慢慢倒數。


「一……」這,只是一個山谷。


「零。」


--- ◆ ------------------------------------------------------------ ◆ ---


一切的力量,源自人的體內。


靈力。


在災難過後,人類,發現了自己擁有靈力。

是進化嗎?還是深一步探索自身?



血管、神經線在身體每一個角落。

靈力的管道:脈絡,在某一天也充斥於身體內。



血,是生命力的必需品。

靈力,是力量的源頭。



力量,自然被人類利用。

身體的強化?靈力的震蕩?

武士?魔法師?



有什麼分別?



武士,善於以靈力刺激身體強化肌肉組織。

魔法師,善於把靈力震蕩和元素共鳴。



當然,這兩種人的分別可不止這樣。

嚴格來說,武士的力量叫作「鬥氣」。

魔法師的力量叫作「魔力」。


實際上,兩種東西相去不遠。

源頭都是靈力。

只是引發的放式和表現形式不同。


鬥氣較為實質,魔力較為虛無。

鬥氣是以身體為主,精神力為輔來激發。

魔力是以精神力為主,身體為輔來激發。





所以,


沒有人是絕對的武士,


沒有人是絕對的魔法師。



只看,你哪方面的才能較多。



獵人?純粹武士的分支罷了。



--- ◆ ------------------------------------------------------------ ◆ ---


精神力變得強大,除了魔法的施放外……

對四周的環境也變得敏感。


要知道,多半魔法師的體術也很差。

沒有精神力這個雷達,任何突如其來的襲擊都是絕對致命的。



「嘶 —」這,可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對於車內的一行人來說……

鮮血飛濺的聲音何謂如同呼吸聲一般。


馬匹的四條腿,一個整齊的切口。

受慣性影響,地上拉出四道血痕。



山谷兩頭,那些黑影出現了。

短刀帶著半點寒茫,就像整片星空突然間墜落一般。



車廂木板破碎的聲音後,並非血之花綻放。

也不是生命逝去前的慘叫。



「呼—」露琍嘆了一口氣,就差點來不及了。

透明藍的水盾把一行包圍著。


魔法師,精神力方面能力自然可觀。

無論「質」,還是「量」……



可因板著一張臉,冷月出鞘。

一道藍色月牙貼著地飛舞。


月寒茫。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谷之中,皇頭一次看清楚了月寒茫。

嘴角微微上揚,拔出雙槍,為這寂靜的夜空增點音響效果。



露琍拉了甫一把,她可沒忘了這個人物的存在。

上一次的傷,到現在也沒好。

一般武士,傷口治愈速度比正常人快二至三倍。

可是甫就是比較慢。



甫手執一柄重型騎士槍。

一般這種騎士槍也只有重騎兵衝鋒時才使用。

但甫手上這一把,並非傳統的圓錐型。

它,是十字型的。


從槍尖觀看,就像一個十字。

它的紋路,卻考慮了投擲時,旋轉下的風阻。



「這東西造型很怪喔。」皇揶揄道,雙手卻不停扣動板機。

子彈有如流星一般奔向存於黑暗中的人,一旁的可因卻站在原地靜待對方。


無他,可因的夜視能力不及皇這一名槍手。



「這槍……名叫『穿雲』。可惜,這只是複制的,冒牌貨而已。」甫淡然的表情,抬頭望著星空。

冷哼一聲,喃喃道:「也許星空下的刺殺才是我的路……」

頓時,槍尖暴起強光,就像黑暗中的曙光。



「哥!」露琍驚叫:「別亂來,你傷還未好!」



馬蹄又一切響徹山谷。

這一次,卻不是甫一行人所乘座的馬車。





騎兵,重騎兵。

進佔山谷口。


「哎呀哎呀,似乎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嘛……」皇笑說,他所指的正是他們的前方,那山谷的出口。


「我倒不認為兩條腿能跑贏四條腿。」露琍暗暗咬牙,水份結成冰錐飛向一片黑暗之中。

可因作為一名武士,卻沒有進行她所善長的戰鬥方式。

她站在原地,單純揮舞冷月擋格兼格殺近處的敵人,偶爾施展月寒茫。

沒有一絲毫戰力的貴族女孩,此刻在眾人保護之中。



「可因……」甫依舊望著星空,神色中帶點絕然。

「背上她……」甫指著地上的貴族女孩,接著道:「皇掩護,露琍防護……」



「哪……你呢?哥!」




星空之中,一顆星,墜落了。


不,那種冰寒的感覺……

寒茫附在短刀上劈向甫。




屍體就像被捅破的水桶,鮮血泄滿一地。

十字,對穿。

屍體掛在騎士槍上,雙手還緊握著短刀。



「走。」甫揮動騎士槍,屍體殘缺不堪,腹部可謂不見蹤跡。

鮮血順著槍紋緩緩落下……

注視著那副殘骸。



哼,也許自己真的只有資格當一名黑夜中的殺手吧。

甫心想。



「可是……」甫緩緩抬起頭。



「我才不甘願!」怒吼一聲,血紅的雙眼瞪著重騎兵。

十名?

不。

二十名?

不,好像三十。

可是,人數有意義嗎!



「幼獅,怒了……」露琍嘆道:「他最討厭就是刺客了……」

露琍向著甫大喊:「哥!你不要死!」




--- ◆ ------------------------------------------------------------ ◆ ---


「吼 — 」心底裡的一切憤怒,不滿,把一切都宣洩出來!

透過聲音!震蕩靈魂的聲音!



這是一座山谷,敵人?

好像三十多名的重騎兵。


重要嗎?

不,山谷不太寬!


手中緊握著穿雲,雖然手上的並不是真貨。

但,已經足夠了!


瞪著那些重騎兵,我現在就是非常的不爽!

要怪就怪那些刺客,這死的刺客!


重騎兵似乎開始衝鋒,那些騎士槍也已經平放了。

距離雖然不太遠,但每一厘米也會增加我的死亡率!

馬蹄聲源源不絕,在山谷中央軍停反彈。

我懷疑,這和環迴立體聲有什麼方別。



急步衝前,靈力同時透過我的手灌進穿雲。

槍尖的光芒愈發寒冷,甚至快要變成黑色。



「吼 — 」弓步急停,左腳死死地踩進地面,腳腕轉動同時陷下去!

騎兵近在咫尺,右腳上步,就是一記短刺!



穿雲沒入鋼鐵洪流之中,但手中仍舊傳來的觸感。

左手按在騎士槍穩定,左腳早已經滿是鮮血,但仍苦苦支撐。

雙手同時猛灌靈力,穿雲的光芒依舊。



就像激流中的一塊石頭,我硬挺了過去。

代價卻無比嚴重。



肩膀上的傷口再一次,靈力過度的使用使脈絡再一次瘀塞。

左腳和殘廢沒什麼兩樣,儘管沒有一絲肌肉能再發出任何力量,但在靈力的刺激下依舊堅挺著。

遍體鱗傷,皮外傷不少。最嚴重的卻是右肩,一柄騎士槍擦過了。



再也忍不住了,那甘甜的味道直灌喉嚨。

張開口來,噴了一口鮮血。

臉部的皮膚告訴我,整個下巴都是血。



「哈 — 哈哈哈哈!!!!」



--- ◆ ------------------------------------------------------------ ◆ ---


那傢伙,說實在變態得很。

他狂笑起來,但身上滿是鮮血。



我的那些同伴,只是衝擊了一次,卻有差不多十個掛掉了。

山谷不太寬,所以只能平排三名騎士進行衝鋒。



原本我還想,面對一個人,三排也夠了。

畢竟衝鋒的威力在於速度。



可是眼前這個人,依靠著一柄古怪的騎士槍,硬生生開出了一條路來。

中間跑在最前的長官,首當其衝死了。

那傢伙所站的位置,正是長官的死角位。

正前方。




面對這種武士,反手刺顯然不可能。

而且在衝鋒下也來不及轉成反手,更不可能施力。

也許,我們在出發前應帶備弓箭。



環視身邊的同伴,作為副隊長的我,似刻有決定的責任。

「衝他一個來回!」我豪氣萬丈的叫道。

嘴上的狂妄,只是掩飾心中的不安而已。


「殺!」




衝鋒了……

不知不覺間,眼前一黑,身體與地面親密接觸。

耳邊依舊是他的舊笑聲。

不愧是「殘戮」……



自己已成他的手下敗將。

這生,與死的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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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2 11:52 PM |只看該作者
找人回個文好不

好壞也評評……


一整個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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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2 11:57 PM |只看該作者
原帖由 Knight_雲冷 於 11-1-22 11:52 PM 發表
找人回個文好不

好壞也評評……


一整個無奈


太長了-=-待我慢慢看吧.......

忙得很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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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3 12:01 AM |只看該作者
留一留位給我,很長,我正趕緊第三章,趕完黎回你
昨晚順利衝到參章出黎,e家黎回你@@
大大的文筆好好,不用在開始時說不好
令我稍有不滿的應該和下面一樣,是主角威能吧

[ 本帖最後由 trustornot 於 11-1-23 10:48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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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星曲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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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3 12:23 AM |只看該作者
夜了,太晚睡對身體不好,要是看完造六章,都應該一點吧,我還是明明天才慢慢品嘗,我保證明天一定能給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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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週年勳章(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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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3 01:21 AM |只看該作者
首先,我一開始把設定之類的丟到讀者面前這方式有點反感……或許對沒接觸過Fantasy Earth Zero的讀者有幫助,但這不就是把自己的世界一口氣塞進讀者的腦海中嗎?看到那些設定就突然失去興趣了……

目前序章的感覺最好,成功把角色刻畫出來。

第一話開始沒多久,面環境的抽寫以及二人的情況很有感覺,但戰鬥中段的說明使整話軟掉了……

還好中段收尾成功,轉移到【通緝犯議程】的後段成功吸引我的眼睛……

女角的感覺比七長老還要淡……被七長老同一把聲音還比女角吸引呢?是伏筆嗎?

兩主角的感覺在第一話最後完整刻畫出來,總算平安無事完成這一話了。

第二話是主角的身世以及女角出現吧?當然武器出現以及解封這伏筆也是著迷點之一。

第三話一開始還死神代理,以墨汁著名的漫畫嗎……接著戰鬥的情節出現很多人名還是刀名……我快分不清是人是刀了……重看數次才了解到鬼牙是主角的對手吧?最後出現的到底是?

第四話一開始還好,說明莎路曼特前到人間界的情況,但中段對話太多,如果沒集中去細看的話,會無法分清楚誰說什麼了……
接著後段的回到主角戰鬥之後,到了這裡總算了解到什麼是人,什麼是刀名……以及人物的關係、情況等等,可能是我不太集中去看先前的一話吧?

第五話以到了小鎮的開頭,最簡單故事進行中的感覺,相比先前的話數,開除毒蛇的暗殺之外,這話整體的感覺比較溫馨,但這也是平衡一下的用法吧?下回會有更激烈的戰鬥?

第六話,藥師跟死神代理二人行……反過來的前者帶領後者呢?這一點比較吸引讀者,接下來鬼牙的追殺主角們,但突然出現設定……令我的期待感消失了……還好戰鬥下文馬上出現……

主角威能大開……身負負傷之下還可這身體擊殺多名重騎士……不愧是殘戮之名呢?

我自己也忘了說……這裡有評文團,你有空的話到那文申請吧?

最後,給您一句話……等待是種美德呢?多等一下就會有人回覆了……

寫手希望自己的文被看被評,而不是單純的回覆吧?

評文團連結:
http://www.2000fun.com/bbs/viewt ... &extra=page%3D1


先到這裡,有空再補完……

[ 本帖最後由 vjohn 於 11-1-23 01:25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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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4 06:34 PM |只看該作者
原帖由 vjohn 於 11-1-23 01:21 AM 發表
首先,我一開始把設定之類的丟到讀者面前這方式有點反感……或許對沒接觸過Fantasy Earth Zero的讀者有幫助,但這不就是把自己的世界一口氣塞進讀者的腦海中嗎?看到那些設定就突然失去興趣了……

目前序章的感覺 ...


先感謝評論

評文團方面 我晚點找

人生路不熟 還請見諒 ...





其實故事的世界並非是Fantasy Earth Zero

畢竟我覺得單純使用遊戲的世界觀反而有更多的限制



我個人本身也是挺討厭設定扔在前

最初也沒有編寫設定的設想 可是某天有人說設定過於混亂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就像冷月太刀 (我現在還在想寫作的時候要不要加入太刀二字) 、 月寒茫等等 確實挺亂的 (炸

第七話 所謂女主登場後 鐵定不要加角色了 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排

現況我也覺得太多 可惜劇情需要 (趴



有關於各話中的設定

這是為免戰鬥時部份情況下
那些特殊設定  (如精神力與感知有關等等) 這種嚴重影響到劇情的要素使讀者混淆而加插的

看來安插的位置和文筆速度仍舊雖然改善... (嘆



其實溫馨的場面反而更容易寫 (燦笑

純粹對話加點動作已經能夠構成不錯的話面

比起在那干掉的墨水中掘半個詞語來形容場名簡單得多



主角威能是事實

但也有地區性限制 (?) 這裡就不把梗說穿了

根據原定故事線的話 甫線也開始進入狀態了



最後 先為早前求回覆的言論道個歉

早幾天心情不太好 頭腦有點發熱... (嘆

但是對於我來說 就算是沒營養的回文 單純一句加油什麼的 已經能夠讓我很開心

畢竟這代表還有人在意這小說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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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1-25 09:30 PM |只看該作者
第七話

白色牢房











「啊 — 」甫輕輕呻吟一聲,全身滿是傷口。





很光,這裡一切都是白色的。


甫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上白色的。

表面沒有任何血跡,也就是傷口被人處理了。




甫眉頭深鎖,苦苦思索記憶中的一絲線索。

冷哼一聲,無奈地笑了。




長老院啊、長老院,出動近衛騎兵團來追捕自己……

的確,自己的存在對於漢以雅實在有太多的威脅。

把自己抓起來也比殺掉更好。





因為要把死人掉包,實在太容易了。

相反,在自己眼皮低下跑掉卻難上加難。





所以嘛,現在甫,正是坐牢。





「你醒了?」一把年輕的女性聲音,溫柔的說。

嗯?沒有把男女分開,也就是說這裡是「島牢」嗎?甫心想。

島牢是把那些犯了嚴重事項的犯人監禁的地方。

沒有把男女分開,是因為這裡的守衛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人數可不足以應付男女分開監禁。

這裡的犯人,多半是武技高強的武者、魔法強大的魔法師,或是戰爭罪犯、政治罪犯等等。




「嗯。」甫不冷不暖的答道,他總覺得這把聲音很熟悉。


「你犯了什麼事?」


「呵呵……」甫無奈地笑。


「是嗎?不想說沒關系。」






「啊 — 」一聲慘叫響徹於這白色的監獄。


甫眉頭深鎖,傾聽著一切聲音。


「這是受刑人的慘叫。」溫柔的女聲帶著半點笑意。


「嗯……」


「你的疑心很重耶。」這笑意和這監獄明顯格格不入,她接著道:「我叫作愛莎,你呢?」


「愛莎……『貴族殺手』麼?」


「嗯嗯。」爽快的承認,不禁使甫發呆……

貴族殺手,數年前突然出現的一名人物。

她並非只殺貴族,而是她的言行舉止和貴族沒什麼兩樣,就連武器也是突刺劍。





原來她入獄了啊……甫心中如此說道。

數年前,「貴族殺手」的名聲浮現後,他的確有打算招攬。

畢竟,甫的家族 — 「曼雷德斯」,在得到爵位後,也開始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發展最為完善的,就是「影角」,影之眾。

以他的父親「百行」所領導下的家族,「影角」這暗勢力也迅速發展起來。

在「百行」晚年時,「影角」稱得上漢以雅國數一數二的頂尖組織。




無奈,甫卻極度討厭刺客。

因此多半由刺客所組成的「影角」在「百行」逝世後反比冷落。

「百行」深知兒子性格,最終把「影角」的指揮權交給了兒子的師妹 — 可因。



甫本想自己親手打造一支勁旅,所以當時擁有伯爵身份的他卻從軍跑戰場,為的只是尋找人才。

可惜,漢以雅和德諾雅互相對峙的局面下,軍隊只成為互想牽制的棋子。

而「貴族殺手」— 愛莎,正是他當時想招募的一名人才。

只是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






話說回來,這稱號並非官方發表的。

這是民間所起的稱號,畢竟官方稱號向來都是兩個字的。

也有少數人得到單字稱號。





「怎麼了?你叫什麼喔?」愛莎追問道。

甫思索了一會兒,答道:「『殘戮』。」


既然身在監獄,還是低調一點好。反正自己也沒說謊……甫心想。

「喔?『殘戮』也被捉了?」愛莎竊笑道:「不要奇怪,島牢只有一個地方好,就是消息靈通。畢竟我們還要了解了解一下未來的牢友嘛……」





貴族殺手?


貴族的模樣?


哪裡像……





「是嗎……」甫躺在床上望著那雪白的天花。


這還是在身體不能動的情況下,唯一能做的事。


這一次,受的傷真的太重了。






「能講述一下你被抓的過程嗎?」愛莎笑說。


「可以說,不可以嗎?」


「人家想聽嘛…」撒嬌的語氣,甫聽了就覺得不是味兒。

從小,又有哪一個人會對他這般撒嬌麼?

就連露琍,也只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呃……」甫一時無言以對,畢竟他還沒有面對過這種女生,接著嘆息道:「好吧……」






然後,故事娓娓道來……

從山谷,到分頭行事。

至騎士衝鋒,最後眼前一黑。

當然,部份詳細情況被略去了,畢竟不知是敵是友。




「……」話畢,一片寂靜。


甫心裡想:終於能夠休息了……


幾秒過後,傳來愛莎驚訝的聲音:「好強喔!」


休息?才怪!




「換了我,我才不可能擋住那些重騎兵而不送命咧。」


「哼,那柄牙籤突刺劍……」甫嘀咕道,緩緩接著道:「今天,話有點多……我先休息一下。」


「喔,你醒了我找你喔。」


「妳會知道?」甫驚訝地問,這千年寒冰最近情緒變化有點太大。


「當然了!」愛莎驕傲地說,接著道:「我的精神力可是很強大的喔。」


精神力有助於感知,但把精神力用在探測人家醒了沒有,這倒是頭一次聽說。


大材小用啊……





「妳……不是武士嗎?」甫質疑地問道。


「我、我原本是一名魔法師。」感覺開朗的愛莎居然嘆息著,也許這是她的心事吧,淡淡地接著道:「有人……叫我修習武技……」


「這世界上,半途修習武技的魔法師居然還不少啊……」甫嘆息道。




--- ◆ ------------------------------------------------------------ ◆ ---





「死了?」


「不是。只是被抓了嘛。」那位「原魔」艾爾托雷斯特姆的聲音從銀珠傳來。


「說起來……除了這兩名小子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喔,不過不是嫡系的。」艾爾托雷斯特姆接著道。


莎路一臉不解地說:「旁系的人,我該沒有意義去保護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在他被抓之前,那個旁系,原本可是和他在一起行動呢。」


「那又怎麼樣?」莎路追問道。


「沒什麼啊。」


「沒什麼。」


「對!沒什麼。」艾爾托雷斯特姆的笑意更濃了。


「…」沉默了一會意,莎路恨恨的道:「哪、哪你還告訴我!」






「莎路姐,你跟誰談話啊?」若水從雜貨店裡頭走出來,捧著食材問道。


「沒、沒為什麼啊,哈、哈哈。」


「話說回來,莎路姐你想到去哪裡了嗎?」




「呃?嗯……啊……」莎路頓時語塞,她降到人間界確實有任務在身,她有她的目標和目地地。

可是總不好帶著這個女娃娃上路吧。

早前還好說,保護目標的詳細行蹤還未有查個一清二楚。現在可好了,人家在牢獄中等著她咧。




嗯,總不好說要劫獄吧?下殺手?沒有需要吧……莎路心裡如此盤算著。




--- ◆ ------------------------------------------------------------ ◆ ---





「醒了嗎?」愛莎問道。



「呃、嗯……」甫無奈地答道,這「貴族殺手」的精神力可不是蓋的。



甫依舊躺在那張床上,渾身一整個痛,左腳尤其利害,腳腕位置甚是痛得要命。

無奈的嘆了口氣,畢竟一人之力以血肉之軀終究難以抵擋鋼鐵洪流啊。




長老院所下的命令,多半是捕捉令。

當然,捕捉其間目標死掉也不成問題。




甫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主要還是他的實力。

除了實力,還有半點運氣。




不。




與其說是運氣,倒不如說是命運的安排。




甫可說是一個異類。

他是一名天才,但不是物理上、肉體上的。

他的腦袋才是他最大的武器。




從他懂事開始,他就已經被告知:他,是一名殘疾人士。

可笑的是他四肢健全,精神上還是個天才,但他的問題在於靈力脈絡。




眾所周知,武士的武技、鬥氣,魔法師的魔法、精神力,其源頭全部來自靈力。

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他們的靈力脈絡已經決定了他們的未來。




把話說穿,其實武士也類似一名魔法師。

只是一名精通近戰的魔法師,那些拉風、耀眼的技能,其實本質上和魔法類似。

單純只是引發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引發魔法所需要的靈力脈絡寬度,就像六線行車路。

而一般武士的靈力脈絡多數也只是雙線行車路。

可憐的甫,他的靈力脈絡連古時的單車徑也稱不上,只是一條行人路的存在。




因此,甫的攻擊模式不著重技能,而是最普通的武技。

劈、砍、刺、挑、撥……等等。




命運,可真會捉弄人。



甫的父親,正是「百行」。

百行之意,在於:「百般武藝,行走人間」




他的武技和他的技能可不成正比。

先天的劣勢,導致甫擁有後天的優勢。

絕對強橫的優勢。




時間。




一天之中除去休息,總共十四小時全花在武技的訓練。

相比起其他武技、技能雙修的人,他的優勢可大了。





再強大的技能,在絕對的力量前,都只是笑話。




腦袋使他即場找出最佳的對應方法。

佔據騎兵的攻擊薄弱之處,加上自己強橫的身體實力。

運行自己僅能使用的唯一一種技能:靈力加持。




硬生生把鋼鐵洪流刺穿。

同時也落得如此收場。




「太好了。」愛莎的聲音把甫拉回了現實,她接著道:「我還擔心你會不理我咧。」


「嗯。」


「不要『嗯』嘛。」愛莎撒嬌地說。



「嗯。」甫,這傢伙可是千年冰塊,這些都是他從軍的時候那些士兵的總結。

自從搭上了皇這一號人物,才開始有了溶化的跡象。



「不要『嗯』嘛……」愛莎的聲音漸漸失去了神采,嘀咕道:「這裡,好無聊喔……就一個人,又沒人陪著我聊天……」




那陰沉的聲音,總算使這冰塊半點心軟。

「妳、妳想聊些什麼……」甫再次嘆了口氣,到底自己為什麼心軟了。

是那把熟悉的聲音嗎?熟悉的說話方式嗎?還是……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聊。」


「呃?」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需要特地找話題的一天。

要知道,從前都是他在答話而不是引起話題。



「啊……」腦袋飛快地轉著,把那些少的人際關系、日常生活片段等等給掘出來。

研究、研究一下到底該怎麼擬定話題。



「妳、妳怎、怎麼進來這裡的?」甫有點口吃的說。


「被人抓進來啊……」




「啊……哈?」這預料之外的答案,可讓他接不上話。

突然,一陣痛入心扉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全身。




甫卷曲著身體,全身肌肉縛緊,每一寸皮膚的流著出豆大的汗珠。

咬緊牙關,甫勢要把這痛給忍下去。

相比之下,騎士槍的刺穿還沒有那麼恐怖,這並非撕裂的痛。

現在的他,只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密封的水桶,卻被人強行灌水。




「你怎麼了?」精神力強大的愛莎發覺了他的狀況,驚叫道。

兩人牢房相隔一道牆,愛莎只能依靠精神力來觀察狀況了。



「靈力、靈、靈力脈絡。可惡,這什麼東西!靈力,太、太多了!」甫硬生生吐出這句,然後張開口來慘叫一聲。


「啊 — 」


[ 本帖最後由 Knight_雲冷 於 11-1-26 05:3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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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無雙 忍影世界 玩過星曲WEB

18#
發表於 11-1-27 06:27 PM |只看該作者
嘛……初步看看……
你的文法有點錯
用了口語


見你有留言我的文加~油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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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1-2-6 07:10 PM |只看該作者
第八話

逃獄







「啊 — 」慘叫一聲,再一次墜入黑暗之中。



愛莎貼耳在牆,聽到了他的呼吸聲逐漸平穩才安心下來。

隔壁的甫,現在可成了愛莎的唯一朋友。

儘管他每一句答話都十分隨意,但比起那些充斥殺戮、奸險之氣的牢友,這塊冰塊算是不錯了。

愛莎跌坐在床上,嘆了口氣隨手拿起了手帕。



「嗯 — 」手帕被愛莎緊緊咬著,精緻的小臉上流下了汗水。

在牢房燈光下,黑色的頭髮被汗水弄得發亮。



雙眼緊閉,卷曲著身體。每一絲肌肉都在苦苦掙紮。每一分寸皮膚都感受到向外的推擠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在排出汗水。

全身有如抽筋一般,同時全身感覺到靈力脈絡快要撐爆的感覺。愛莎很清楚,島牢上好像沒什麼工作,和一般監獄不同。可是這一種痛得要命的苦,卻是每一個人都要承受的,她已經看到了不少人受不住而自殺了。



上一秒,可能是一名殺氣騰騰的將軍;下一秒,卻是一具死氣沉沉的屍體。她知道,這一切一切,都是因為守衛在他們的靈力脈絡裡頭種下了一枚種子,它……


「啊 — 」輕輕呻吟一聲,靈力卻伴隨著叫聲飛奔而出。


她,已經倒在床上了。


--- ◆ ------------------------------------------------------------ ◆ ---


甫緩緩醒了過來,正當奇怪著那個給她熟悉感的女孩 — 「貴族殺手」愛莎 今天居然沒叫喊自己的名字而奇怪時,他發覺,他已經能夠活動四肢了。


左腳依舊痛得利害,只能勉強行走,還得靠右腳苦苦支撐。右腳的四頭肌已經差不多正常了,疼痛的感覺也消散,要不然單靠右腳撐起整個人還真是個苦差。左肩的傷處仍舊處於不妙的狀況,靈
力脈絡依舊瘀寒。右肩裹著繃帶,但對於身體的活動不太礙事。


甫慢慢的站起來,多日躺臥在床感覺盡是不好受。

而且床鋪被汗水沾濕,躺在上頭與舒適二字絕無緣份。


環視四周,這才是他第一次看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純白色的牢房,雷射光束構成的牢門,除非使用技能,否則絕無可能破壞掉。


甫不禁發呆,雷射光束?苦笑一聲,喃喃道:「長老院可看重我們這班罪犯吶……」


雷射光束所需要的能源可不少,換句話說就是島牢這裡擁有能夠長久運作的發電機。而且不下一台,否則發電機壞掉的話,罪犯們鐵定逃之夭夭。重點是,在災難過後,發電機這項機械是古文明
中其中一種以現時技術無法重現的技術。也就是,現世僅存能夠長久運作的發電機不多,而單在這裡已經有兩台了!短時間的發電機以現世技術確實能夠製作,但絕對支持不了這裡的能源需求
嘛。


一張床,一組桌子和椅子還有三道牆。甫看著它們,只好無奈地笑。幸好食物都是從牆的旁邊傳進來。也就是說,靠床一邊的牆,有著傳送帶,直接把食物從廚房送到犯人的身邊。而床的對面,只有一道牆。而那道牆的背後,正是愛莎的牢房。


甫叩叩那道牆,嘀咕道:「好樣的,還挺堅固嘛。」他把耳朵貼在牆上,再次叩著那道牆。

混雜的回音,傳入他的耳中,不禁皺著眉頭。

「混合鋼嗎……不太像。」他喃喃道,接著說:「可是這對於一般武士來說,算是挺足夠的了。」



甫張開口來,身體明顯在缺氧,還帶不少倦意。痛了一整晚,他在精神上還是十分疲勞。走下床探索純粹出於自身對環境不熟悉而產生的不安而已。

別忘了,他曾經可是軍人,一名精銳的軍人絕對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作出任何行動的。



「噯,甫,在嗎?」愛莎問道。

「能不在嗎……」

「呵呵,不能不能。咱們可是捆在同一個監獄裡頭呢。」

「捆?」甫提出疑問,接著道:「什麼捆?」

「這個喔,嘻嘻。」愛莎笑說,接著道:「吶,你這傢伙有戀愛過嗎?」

「嗯?」

「沒有嗎?」

「我、我不知道……」甫垂下頭來,低聲地說:「那種感覺,可能是吧。」甫攤開雙手,喃喃道:「冰蘭……是妳嗎?」

「誰、誰是冰蘭?」愛莎有點激動地問道。

「一個……戰友吧。」


--- ◆ ------------------------------------------------------------ ◆ ---


皇坐在碼頭旁,懶懶地打了個呵欠。雙槍在腰間槍袋靜靜地待著,等候主人的命令。緊閉的雙眼,張開的嘴巴與懶洋洋的叫聲,使人提不起勁。


可因抱著貓兒,手執冷月坐在一旁。冰霜的氣息緩緩散發開來,雙目之中,黑色的瞳孔蓋上了一層白幕。儘管冷月仍在鞘中,但卻使平常人依稀感覺到那凶器的不平凡,冷冽的感覺像一招小刀輕
刮著人的皮膚。


露琍坐在石柱下,抱著膝蓋,導魔器在空中發出柔和的水光。


可因抬起頭,雙目發出一絲精光。一個黑影頓時跪在地上,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他渾身被黑布所包裹,就算臉孔也是存在於黑布之下。冷汗不斷流下,他瞳孔漸漸放大,微微握著拳頭。

可因冷哼一聲,冷冷道:「調查,如何。」冰冷的語氣,仿佛自言自語,但又使人刻骨銘心。



「報……」黑影咬牙道:「山谷中無公子的屍身。」黑影抬頭看了可因一眼,後者並無任何表示,他接著道:「根據騎兵的蹤跡,大概是前往了『島牢』。」黑影道。

「『島牢』……去準備一下。」可因輕撫著懷裡的貓兒,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力。

「是。」黑影噓了一聲,正常潛隱,可因卻道:「慢著,留二十人在這裡。」

「三十人?」黑影試探地問,「影角」現存人數也大概只有八十多人,能即時調動的也只有大約五十人。其他人仍集合路途上。

「三十二人。」可因冷笑道:「皇,你該來吧?」

「人生在世……」皇懶洋洋地吐出四個字,隨即緩緩站起身來,一臉戲謔地說:「能不好好的幹一回麼……」皇走到石柱旁,大手輕撫著露琍的頭接著道:「漢以雅國的『島牢』,嘖嘖,還挺好
玩的嘛。」

「把二十人留下準備船隻,今晚出發。」


--- ◆ ------------------------------------------------------------ ◆ ---


彈、撥……弦系的樂器,曾幾何時讓人痴迷。在無盡的鮮血和汗水交織之中,它曾給了我一絲平靜。每一個音韻,每一個起伏,是何其神妙。

然而。

弦斷了。


我試著自己去創造音樂,盡我所能以我各種方式發出聲音,最後卻只剩下嘶吼。弦聲曾走進我的心中,那個依賴著琴聲,跨越那心扉的人,已不復存在。

失去了音樂,失去了音韻;失去了節奏,失去了期待。行屍走肉的每一天,回到過去的每一天。為什麼,在希望過後,總是絕望。為什麼妳把希望領進我的心中,卻撕破心扉任其演化成絕望。



為什麼……


為什麼……

我、我不明白。



重回到最初,鮮血與汗水交織的世界。失去了希望的我,只好創造希望。可是發覺,這希望已經失去了種子,無法再一次萌生。沒有希望,只剩下精神上的依靠和身體的野性本能。

血。

攤開雙手,那是多麼恐怖的一雙手,就像純粹以鮮血構成的雙手……我不禁懷疑,這還稱得上人類嗎?人類,這一個自以為是的所謂高等種族。在數百年前,天災發生過後,人類數目急劇下降,
魔獸橫行於各個大陸之上。哼,科技文明早已凋零,百廢待興之中,人類只剩下那可笑的自尊和道德觀念。


遵從野獸、先天、自身的本性,我的腦袋中浮現了這一個想法。衪,是天使?還是魔鬼?亦或是……真理。


獵殺者……鮮血的渴求。人們稱之為「殺手」。

殺手,決定人的生死。但又是誰,決定殺手的生死……弱肉強食嗎?殺手的心還活著嗎?有道德嗎?



能告訴我嗎?冰蘭。


--- ◆ ------------------------------------------------------------ ◆ ---


「哭了?」愛莎問道。

甫並沒有回答她,任由兩行眼淚滑落。他攤開雙手,彷佛自嘲著,彷佛之是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愛莎告訴他,每一個人在進人島牢開始,都已經被殖入所謂的靈力控制器。這東西存於體內,控制著該人的靈力流量,但又不會完全斬斷。每當流量達到一定程度,靈脈自然腫脹,也造成極大的
痛楚。在心理和生理的折磨下,已經不知到有多少英雄豪傑、大奸大惡之人一一逝去。

甫的靈脈比起平常人來得差,因此發作時間較多,但程度卻沒有其他人那麼痛。再者,這東西限制著人的能力,全部的技能都已經不能使用,而一般單純的武技卻無法打破厚重的牆壁。



「丫頭。」

「嗯?」

「想離開麼?」甫問道,手中握著一張便條:一分鐘後行動,門外等。寒茫‧影角


四十。


「有辦法麼?」愛莎問道。

「只管信,不要問。」甫掄起拳頭,點點寒茫匯聚在拳上。靈力被限制,技能無法使用沒錯。但簡單的把剩下靈力轉移到身體上卻是輕而易舉。不過,一般單純靈力加持的物理攻擊卻是無法打穿
混合材料所製成的牆身的。


轟,巨響響徹監牢,牆上有如被織上蜘蛛絲一樣。甫旋身一記側踢,牆壁應聲而下。一般加持下的物理攻擊無法打破。但,甫並非一般的武者。別人半天武技半天靈力修煉的時候,他一整天都是武技能習。物理攻擊,堪稱全國第一。


愛莎看著眼前的男生,那有點瘦削的身材稱不上健壯,身體沒有過份的操練,而且能夠保持柔軟度。打擊能力和柔軟度堪堪在一個平衡點之上。肌肉男或兄貴二字難以套在他身上,完全的風馬牛
不相及。與她自己一樣烏黑色的頭髮,但髮卻有點金色,十分奪目。雙目中那漆黑的瞳孔是多麼的空洞,臉上淚痕成了他還擁有人性的最後證據。


三十。


「走。」甫伸出大手,一手抓起了她。右腳抬了起來,猛然一蹬,牆壁邊緣部分連同光束裝置同時倒下。

甫單腳跪著地面上,緊皺著眉頭,左腳的傷依舊嚴重。愛莎輕撫他的背,關懷地問道:「還好吧?」

「不礙事,門在哪?」甫皺著眉頭,愛莎指出一個方向。空洞的眼神中暴出一絲憤怒的神色,甫望向身邊的女孩,臉上的痛苦加了幾分。似乎痛下決心,喊道:「衝!」伴隨著低沈的怒吼聲,愛莎緊緊跟隨著他的背後。


二十。


槍聲彼起彼落。

「太弱了太弱了……」皇懶洋洋地說,手中雙槍卻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雙腳踏著奇妙的步伐巧妙的避開守衛的攻擊,雙手食指同時不停的扣下板機。

一絲血花從腦門濺出,最後一具屍體已經製成。陽光漸漸離棄這個殺戮舞台,烏雲密布,看似快要下雨,皇懶散地打了個呵欠。

「嗯……」皇抬起頭,張開雙手閉上眼睛,緩緩地說:「下雨比較有挑戰性,可是嘛……」緊閉的眼睛逐漸張開,他接著道:「本大爺可沒有時間了喔。」雙手交叉伸直,準星與前方士兵連成一線。

「嘖。」板機扣下,士兵倒下,多麼簡單自然的動作。士兵的長茅橫放起來,前排士兵手執長刀、單手劍聯同後方長茅兵一起衝鋒槍。雙手食指瘋狂地扣下板機,靈力不停地從身體抽取。戲謔的笑臉掛在臉上,放倒一個又一個的士兵。皇衝向前方,士兵們不禁一愣,但也繼續衝鋒著。頓時,漫天劍氣卻落在無人之處。

一息間,皇已經衝至士兵前方,一臉笑容始終沒變。就在後排長茅快要進入攻擊範圍的時候,皇翻身斜角跑去左翼,雙手依舊不停扣下板機。突然,白色身影停頓,雙槍架在長刀兵的腹部,冷笑
一聲,血肉橫飛。


十。


冷光大作,在一旁伺機而動的可因,冷月脫鞘而出,隨即一記月寒茫。皇抽身離開戰陣,可因隨即從後頂替而上。士兵尚未反應過來,可因開始手握冷月太刀逐一砍殺。

手起,刀落。

握成手刀,砍向守衛的脖子,同時左手從守衛的刀鞘中拔出單手劍來,圍繞著脖子劃了一圈,守衛隨即倒下。另一個守衛猛然轉身,長刀落下。甫抬手一握刀柄,卻並非注視著守衛。

「風刃術。」愛莎小手一揮,一記風刃切開守衛的腕部。甫反手一記砍擊,那枚人頭在地上滾動著。

甫大刀一揮,劈開鐵門,同時把那卷起來的長刀扔了。左手迅速一抬,劍鋒刺穿一名守衛的喉嚨,右手順帶從他的刀鞘中拔出刀來。甫弓著身,回身攔腰另一名守衛,高舉的長劍跌落在地上。


「……風之看顧。」在一陣柔和的歌聲後,愛莎施出魔法。甫手上的單手劍及長刀上泛起陣陣綠光,甫立馬提醒道:「下次不需要了。」


愛莎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發出風刃。在沒有導魔器和手杖等法器下,風刃術成了她最為有效的攻擊魔法,其他魔法還需要較長時間吟唱。而且她也是一名精通近身戰的戰士,了解到盔甲間存
在空隙,準確射擊的風刃比起大型魔法來得更有效。


零。


左方一記淺藍色的巨型月牙劍氣,甫一眼就看出這是可因的技能:月寒茫。槍聲再一次響起,皇懶洋洋地站在甫的左方。

遠方追趕過來的守衛,全數心臟突然多了一柄短劍,屍體倒下後,一群黑影站在原地。

天空,下著雨。


「公子。」「嘿,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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