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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網絡文學&故事鑑賞 長篇小說發表區 [轉貼]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包含另外數篇外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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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包含另外數篇外傳)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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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學期的開始>

<第一節---掉下來的100分>

"看什麼!再看的話把你的眼睛也挖出來!"
我記得這是她第一句對我說的話。

本人的名字叫做近藍,好不幸地,本人的父親是的姓陳的,
因此,我自小就被人取笑,叫我做 "天地會陳總陀主"。
而他們也很客氣,只會叫我做總陀主。

我曾經因為我名字的關系而和父親吵架,
當我問他為何將我命名"近藍"時,
他說:"你BB時只會用藍色的用品,奶咀,毛巾,紙尿布,全都要藍色,
如果用了其它顏色,你一定會大哭大叫。那個時侯,正好要給你起名字,
當我拿奢藍色的奶咀,詢問你,叫你做近藍好不好時,你立即笑了出來。
當時我想:你也喜歡這名字吧。因此就叫你做近藍啦。"
這時,母親也從廚房探頭出來,說:
"是呀,你那時侯真的可愛極了。"

好不負責任的父母!

我有兩個由小學起就認識的好友,一個叫Kent,一個叫阿俊。

Kent是一個長頭髮,六尺高,肌肉型,
皮膚黑黑,而且愛開玩笑的人。
由於身型和不錯的外表,有不少女孩喜歡他。
但他常常說他要一個胸肌比他還要發達的GF,而且還要D cup。
(他就是那麼不正經了,但他為人滿有愛心的。)
可是我和阿俊都知道,他一路也是暗戀就讀鄰校的阿瑤。
阿瑤和我們就讀同一間小學,可是中學後便升讀鄰校女校了。
但我們有時也會出來聊聊天,聚聚舊。
阿瑤是那種典型中國少女,彬彬有禮,斯文,害羞。
(她絕對不是D cup的,我只能用skinny形容她。)對於我來說,
她是一個外表80分,內在100分的女孩。
如果不是曾立誓要有個90+的GF的話,
Kent,你將會有一個非常強的對手。

阿俊是一個短頭髮,五尺九寸高,外表相當斯文,白白淨淨,
英俊不凡,但是身型一般的男孩。
比起Kent,更加多女孩喜歡他。
打個比喻,Kent能吸引0~79分的女孩,但阿俊卻能吸引0~80+的女孩。
為什麼我只說80+呢?
因為我們三人到目前為止,看到最漂亮的女孩,就是阿瑤了。
而阿瑤小學一年級時曾告訴我,她是喜歡阿俊的。
因此,阿俊必然比Kent好多了。

但無論如何,阿俊和Kent都是我校公認的校草。
阿俊不只外表英俊,而且讀書是全校第一。
而他父親是有名的腦科醫生,因此他家境相當富裕。
他和Kent性格相反,為人正經,誠實,一個典型好學生。
他似乎對女孩不太有興趣,因為我曾問他對阿瑤有沒有興趣時,
他告訴我他只當阿瑤是普通朋友。

試問阿瑤一個這麼好的女孩,他也沒有興趣,
你說他是不是有點問題呢?
不過,我十分肯定阿俊不是"基"的,因為如果阿俊是"基"的話,
以我們和阿俊的關系,我和Kent早已失身給他了。

至於我,我是一個五尺十寸高的男孩,
頭髮不長也不短,外表也算英俊,身型普通。
可是由於長期與阿俊和Kent一起的關系,我總是比較顯得普通。
(實際上我也可算是美男子一名)
我也有不少女孩喜歡我,可是全都是50-分。

當然,我偶然也會收到一些60+分的女孩的情信,
但是她們都是委托我將那些情信交給Kent或阿俊的。
通常我都會很有禮貌地將那些情信收下,
溫軟地告訴那些女孩我一定會將那些情信交給Kent或阿俊的,
然後在沒有人知道的環境下,輕輕將那些情信放到Recycle Bin。
反正Kent或阿俊也不會看那些情信了,
我這樣做也節省了他們不少時間,同時也可以環保。

我由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有個90+的GF,
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遇到。
阿瑤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她比我夢想中還欠一點點,而且我是不會和朋友爭的。
(老實說,我沒有信心和Kent爭)
Anyway,我是不會選擇阿瑤了。

Kent,阿俊和我是屬於話劇組,
我們三人是話劇組的主要成員。所為主要成員,
即是主要主角:阿俊,主要奸角/或次主角:Kent,
和主要佈境:我 --- 我永遠都是做樹或是什麼的。
他們說沒有人比我做得更像樹了。

我有一份Part time job --- 派報紙。
每天早上六時正,我會到山上那些豪宅派早報,然後回家洗澡上學。
我滿喜歡這份工作的,因為我喜歡一早起來出一身汗。
今天,我又到山上那些豪宅派早報了。
然而,今早有點特別。

正當我準備將最後一份報紙放到一間豪宅時,
那豪宅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我校校服的女孩走出來。
當我看到她時,我整個人也呆住了......
她有一頭長及肩的頭髮,潔白的肌膚,眼睛大大,鼻高高,咀細細,
身型平均,大約五尺六寸至五尺七寸高,典型日本漫畫女主角模樣。
而且她看來似乎和阿瑤是同一種女孩,
天呀,我終於遇到一個外表90+,而且內在可能是100分的女孩。
正當我發呆,定定看著她的時候,這女孩比我更快開口了。
我看見她的口微微張開,正要說話的時候,
我真的緊張死了。

"看什麼!再看的話把你的眼睛也挖出來!"
這是她第一句對我說的話,非常恐怖。
感到恐怖的同時,我也明白到,
原來,她的內在真的是100的,不過是100% Bitch。
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的出現,將改變我以後的故事.......

第一節 完 Sept. 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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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搜索99分的她>

我聽她說完這句"挖眼"的說話,更加目定口呆了。
真的很難相信,這句說話是出自她的口中。
就像你不相信,老師告訴你當黑社會比當警察更加能保護市民的那樣。
無論怎樣,當時我可以做的,就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個99分的女孩。
(實際上她應該是100分的,可是我又接受不了她是100分的事實。)
她見我仍然動也不動地看著她,便說:
"好邪呀!一早出門就看到一個白痴仔,
還是不要理他了,第一天上學不能遲到。"
然後她便很快速地跑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我視線內。
想不到她跑步時的背影也那麼好看,正面一定更好看了。
她是穿著我校校服的,那她一定是我校的學生了,
但為何我以前一直也沒有看見她呢?
以我和Kent在學校內的情報網,所有70+的女孩也應該逃不出Kent的手中。
(雖然Kent是暗戀阿瑤,但是他卻常常去追其它女孩,
然後在一星期內將對方拋棄,好殘酷!但我又很羨慕。)

所以,我肯定她是新學生。要不然,就是我看錯她的校服了。
哈哈,想不到我那麼聰明,連她是新學生我也想到,
所以,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這時,有一個婆婆和一個小孩路過,
小孩問婆婆:"那個哥哥在笑什麼?"
婆婆回答說:"不要理這個白痴仔,第一天上學不能遲到。"
我聽後即時一呆,我真的很像一個白痴仔嗎?
第一天上學不能遲到?大件事!!!!!
今天我也要上學,所以,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下山。
小孩說:"白痴仔哥哥跑得好快呀!"

回到學校時,已經八時正了,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
我第一時間去找Kent。
我們三人是F.6學生(阿瑤也一樣),不同的是,
Kent是讀文科,阿俊和我是讀理科,而阿瑤是讀商科的。
我好不容易才在一個角落找到Kent,他正在和一個女孩談得起勁。
奇怪,那女孩我見也沒有見過,有70分左右,
八成是Kent這星期的點心。

我走過去,打算告訴 Kent今早有關那99分的女孩,
怎料他比我更快開口,說:"我現在很忙呀。"
我聽後,立即用眼神告訴他:"我今早看到一個99分的女孩呀!"
(眼神對話是Kent,阿俊和我小學時研究出來的,
主要用作考試出貓之用,現在大多數用來傳遞秘密)
"Really?" Kent"見"後立即向我走過來,說:"我們邊行邊講。"
而那女孩很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說:"那麼我........"
Kent回頭向她說:"我遲些找你。"然後Kent給她一個"招牌微笑"。
那女孩很幸福地看著Kent,當她看著我時,眼神即轉為野獸的目光。
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剛才把她從虎口內救出來。

在天台上,
"那女孩真的有99分?"Kent聽完我的說話後問。
"Actually那女孩是100分Perfect,不過由於她說我是白痴仔,
所以扣她一分。"
Kent從口袋取出一根香煙,咬在口中,說:
"不過阿藍,你真的很像白痴仔嘛!"
(只有Kent,阿俊和阿瑤會叫我阿藍,其它人都叫我做總陀主的)
我聽後很激動地說:
"你說!我有那點像白痴仔!還有,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在學校內抽煙!"
Kent見我那麼激動,連忙說:
"好了好了,說笑罷了。還有,我只是把香煙咬在口中,還沒有燃點的。"
他停了停,又說:"那你現在想怎樣?"
"找她出來,然後強力進攻!"我很高興地說。

"你在打仗嗎?還有,你不怕我和你爭嗎?"Kent用他那"招牌微笑"笑說著。
我立即用手拍了他的"招牌微笑"一下,說:
"不要用那種微笑對著我,我忍受不了你這樣的表情....
我當然怕你和我爭啦,但我想我的好友不會破壞我的夢想吧。"
"什麼夢想?我沒聽說過的。"Kent故作驚奇地問。
"就是我想要一個90+的GF呀!"我連忙說。
"你的夢想不是要""反清復明""嗎?陳總陀主。"Kent笑著說。
我即時瞪了他一眼。
Kent見這樣,連忙說:"好了好了,我幫你找就是了,all right?"

"找什麼?"阿俊從後而至,這傢伙走路沒有腳步聲,真的給他嚇死了。
"99分的女孩,有沒有興趣加入戰陣?"Kent又再用他那"招牌微笑"笑說著。
"你的""招牌微笑""還真的是十年不變,自從一年級起練成後便那樣嘔心。
什麼99分的女孩呀?"阿俊直說。
於是我又再說一次我今早的奇遇。
"那女孩還真恐怖嘛,她有什麼好呢,最多也只是比其它女孩漂亮罷了,
從科學的角度看,只是外形上面有些少不同,但整體上是一樣的...."
我耐心地對阿俊說:
"阿俊,你知道嗎?如果你對女孩有少少興趣,你便會明白我的感受,
也會明白現在的我是多麼的想打你,更會明白你被打是應該的........"

"Bullshit,你怎樣說他也不會明白了,要是他明白的話,
我以後也不能那麼容易地追其它女孩了。"Kent說。
"那倒是真的,因為阿俊比你英俊多了。"我說。
"你們的說話好無聊呀,但是無論如何,
我們先要從這學校把她找出來,對嗎?"阿俊說。
Kent說:"完全正確!"
"好!我們三人很久也沒有聯手了,哈哈哈哈....."我又仰天大笑。
"天台哪個白痴仔在笑呀,快上課了,還不快下來!"
樓下校工黃伯在叫。
為何今天那麼多人叫我白痴仔呢?

我和阿俊回到課室門口時,班主任連老師(簡稱"老連")剛好走出課室。
老連說:"你兩個去哪兒呀?"
我回答:"我們正準備進入課室,連Sir,麻煩你借一借。"
老連溫柔地說:"是好學生的話,就要尊敬師長,讓我先行。"
我即時回答:"是好師長的話,就要讓一讓學生嘛。"
阿俊說:"你們兩個的對話就好像討論有雞先還是有蛋先,沒有結果的。"
想不到阿俊何時何也能說出那麼理智的說話。
老連嘆口氣,然後說:
"不和你們玩了,我要下去帶一個新同學上來課室,
聽說這新同學是個女的,而且聽說外表也不錯呀,
如果想快些看見美女的話,讓一讓開吧。"

新同學?美女?難道是...................
我立即向後退三步,然後十分尊敬地說:
"請我們偉大的連老師慢行!去迎接將加入我們的新同學!"
老連欣賞地說:"知道了,將她安排坐著你鄰近吧。"
然後他便走下去了。
阿俊看著我,說:"好一對師長與學生呀!"

老連是一個二十四歲,五尺十寸高,斯文,少少肌肉型,
十足Kent和阿俊的混合體的年輕老師,但他不算太英俊,
比我還欠一點點。
他剛到我校任教了一年左右。
他是我見過的老師中,最不像老師的老師。
因為他常常和我們一起玩,如同普通學生一樣,
可是一到緊要關頭就會變得很成熟了。
(所為緊要關頭,就是當校長巡課室時)
由於我是他在學校內第一個認識的學生,因此我們的關系很好。

課室內十分噪吵,
但我仍然很寂靜地坐著,等著99分的她。
我鄰近的坐位是空的, 因為這坐位是準備給她坐的。
這時,阿俊從我前面坐位轉頭對我說:
"萬一這新同學不是她的話,而且外表又不好看的話,
但是你又叫了連Sir安排她坐著你鄰近,你會怎樣?"
我悠閑地說:
"這很簡單,和你換位便成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嗎?"
阿俊連忙說:"但我也不想有怪物坐在我鄰近嘛。"
這時,老連和一個女孩走進來,說: "這個就是你們的新同學。"
我看見那女孩時,心中不禁大叫。

阿俊說:
"這女孩也不錯,但比起阿瑤,還欠一點嘛。
她就是你那99分的女孩?"
我緊張地說:
"她當然不是我99分的女孩啦,她真的是怪獸呀!"
因為在我眼前的,就是今早和Kent一起的那個70分的女孩.......
"大家好,我叫葉離,叫我阿離就好了。"
她說完後便看著我,仍然是野獸的目光。

和先前老連說的一樣,她坐在我鄰近的坐位。
(想不到老連這麼守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由於我太驚訝她的出現,因此來不及和阿俊換位。
她一坐下來,就拿出鉛筆對著我,恐嚇地說:
"快說,你和Kent有什麼關系?你是不是"基"的?
你今早和Kent去了哪兒?Kent到底有沒有GF?"
這時,阿俊從我前面坐位轉頭對她說:
"為什麼你要知道哪麼多關於Kent的事呢?"

當阿離看到阿俊正面時,
我看見她面上充滿高興,驚喜,幸福,還有淫賤的表情。
她興奮地說:
"想不到竟然有比Kent更英俊的人存在,實在太好了!
你叫名字什麼呢,身高多少呢?有沒有GF呢?
我叫阿離,今年18歲,身高五尺六寸,重108lbs,三圍是34,22,33,
屬於運動型,現時沒有BF,而且我還是Virgin啊......."
她真可怕,而且一點害羞之心也沒有。
而阿俊想回答她也不行,因為她說話的同時,
她的面也幾乎貼上阿俊的面。

由於阿離一直不繼地煩著阿俊,完全忙記了Kent,
因此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的。
小息時,阿離仍然煩著阿俊。我立即找Kent,告訴他阿離的事。
"Oh!NO!這樣我便失去一個漂亮GF了!"Kent大叫。
"你不是還有很多嗎?"我說。
"So........,阿藍,you know,我們今天才認識的,
我還沒有Kiss她呢!"Kent煩惱地說。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
我沒氣地說:"Kent,不要說這個了,你是否幫找99分的她啊?"
Kent說:"Of course,我promise過嘛,但是阿俊........."
我說:"不需要理他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時間。"
於是,我們從小息起就到處探詢有沒有新同學。
希望可以快些找到你..................

第二節---完 Sept. 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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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你知道我在找你嗎?>

Lunch Time時,
我,阿俊,阿離三人準備去食lunch。
(因為Kent要幫我找"她"的關系,因此他說他要用Lunch Time時間,
   去每一個課室看看所有新同學,同時也看看有沒有新靚女)
阿離仍然死跟著阿俊,
由於阿俊比較斯文,因此對阿離溫柔地說:
"阿離同學,你可不可以放開你雙手呢?
由上堂到現在,你已經足足抓住我四小時了,
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呼吸困難呀。"
阿離像小貓般輕聲回答:
"不可以呢,我對這學校還沒有認識,我會害怕啊!"
我說:"你真的會害怕嗎?你今早和Kent..........."
我還未說完,她又用她那雙充滿"溫柔"的野獸目光暗示我收聲。
阿俊說:
"阿藍,你不可以這樣說啊,新同學必然對新環境害怕嘛。
不過,阿離同學,你真的不可以放開你雙手嗎?"
阿離哭著說:"不可以啊,我真的很害怕!"
阿俊安慰她說:
"噢,那算了吧,照料新同學是應該的。"

我用眼神對話告訴阿俊:"你不覺得她在演戲嗎?"
阿俊看著我:"但是她真的在哭嘛。"
我再看著阿俊:"她不可以扮哭嗎?"
阿俊再看著我:"你真的沒有同情心啊。"
阿俊就是這麼單純,善良了。
(因此他這十多年來還平安無事,真的要感謝我和Kent)
我想,如果阿離不是新同學和演技迫真的話,
想進入阿俊三步範圍內,好難啊!

到了學校小食部,
阿離依靠著阿俊說:"為什麼不出外吃呢?"
我回答:"阿俊想帶你到學校四處看看嘛,而小食部也是學校範圍內。"
跟著,我又用眼神對話告訴阿俊:"快些說是!"
阿俊的眼神:"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我的眼神:
"難道你要我告訴她我想在學校找99分的夢中情人嗎?
而且,你想這樣帶著她出校門嗎?"

阿俊的眼神:"啊............"
阿離看到我和阿俊對望了這麼久,緊張地說:
"你們兩個.............難道是的"基"的?
我不要呀!人家好不容易找到阿俊這麼好的男孩!"
我連忙說:
"當然不是啦!阿俊願意我也不會呀!我是100%喜歡女孩的,
至於阿俊,我就不肯定呀..........."
阿離幫阿俊說道:"阿俊才不是"基"的,是嗎?阿俊。"
阿俊平靜地說:
"嚴格來說,我是不會喜歡男孩子的,
但是我也不大喜歡女孩子的嘛。"
阿離開心地說:"你不是"基"便行了。"

"我去幫你們買,你們想吃什麼?"我說。
阿離立即說:"你替我們付錢嗎?"
我告訴她:"當然不是啦,是阿俊付錢的。"
我說完便從阿俊的衣袋取出他的錢包,拿了一百元出來。
阿離抱不平地說:"為什麼要阿俊付錢啊?"
我說:
"當一個人每個月有一萬港元零用錢,而且又有樓收租,
并且有時值數十萬股票在手,你說,是不是應該由他付錢呢?"
阿俊像小孩般說:
"你忘了說我新買的Ferreri呢。"

阿離不相信地看著阿俊。
我說:"到底要吃什麼呀?"
阿離定一定神,說:"我是吃素的,我要素麵便行了。"
我奇怪地看著她,說:
"吃素有什麼好呢.........算了,阿俊,你呢?"
阿俊簡單地說:"例牌。"
我回答他:"那即時和我一樣吧。"
跟著他們便坐下來了。
(阿離仍然抓住阿俊不放,好強的生命力)

我到櫃台對張嬸說:
"張嬸,兩碗雙蛋雙腸雙火腿雙午餐肉麵加底,
另外還要兩隻炸雞腿,四十粒魚蛋,兩隻熱狗,兩包鮮奶,
和一杯汽水,一碗素麵。"
張嬸見怪不怪地說:
"那杯汽水和那碗素麵是給抓住阿俊的那個女孩吧,
你為什麼不立即叫她放手呢?再這樣下去,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看!坐在小食部的女生們,都對她咬牙切齒了。"
我毫不在乎地回答:
"俗語有云:""她不去死,誰去死呢?"",不需要理她了........
是了,張嬸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任何新女同學呢?"
張嬸回答:"你想問我有沒有看到新靚女吧?"
我笑著點頭。

張嬸繼續說:
"今年的質素不是很好呢,
坐在阿俊側邊的那個女孩已經是最漂亮的新生了。"
我失望地說:"不是吧?"
一會兒後,當我拿著食物回去時,阿離驚訝地看著我。
我告訴她:"如果Kent在的話,還不只這麼少呢。"
她聽後,連手上的筷子也跌下來。

由於Kent到Lunch Time時也沒有出現過,
而我又到處找不到"她",於是我只好回課室。
課室內,
雖然阿俊坐在阿離右上角,但是她竟然仍然用手抓住阿俊,
好一隻八爪魚!
(阿俊坐我前面,阿離坐我側邊)
放學時,八爪魚終於放了阿俊,因為八爪魚有事要回家。
當阿俊對阿離揮手道別後,
他突然指著操場大叫:"那不是Kent嗎?"
我往操場一看,看見Kent被十數個女孩圍繞著。
Kent看見我們,大叫:
"喂!阿藍!快下來啊!
除F.1以外,這兒就是今年全部的新學生了。"
我聽後,立即掉下阿俊,獨個兒衝下去操場,
我心想:"這次終於可以見到你吧。"

操場上有很多放了學的學生,我好不容易才去到Kent那兒。
當Kent看見我衝過來後,輕聲對我說:
"我找了整個Lunch Time,才找到她們啊。"
我沒有理會他,我只是用我最快的速度看著這十數個女生。
她們有的肥,有的廋;有的高,有的矮;有的丑............
要什麼,有什麼。可是,就是沒有漂亮的,
怪不得張嬸說阿離是最漂亮的新生了。

我失望地大叫:
"這些怪物怎會是我的夢中情人........Kent你............"
我還沒說完,Kent掩著我的口,用眼神看著我:
"你想死嗎?你看看她們的表情。"
我回看她們,她們個個都像阿離那樣用"溫柔"的野獸目光看著我。
我連忙說:
"各位野獸們.............不不不,美女們,
我剛才只是說.....實話..........不不不,開玩笑罷了......
原諒我好嗎?"
可是太遲了,野獸們已經衝上來,殘暴地攻擊我了.........

晚上八時,我們一家正在吃飯中。
母親大人說:
"阿藍,為什麼你手上有那麼多手指甲傷痕呢?
你今天曾經和狗打架嗎?"
我回答:
"是啊,放學時被十多隻追打,
幸得阿俊及時現身,馴服了她們..........."
母親奇怪地問:
"阿俊?他原來是馴獸師嗎?他怎樣能馴服了它們?"
我說:
"很簡單啊,阿俊拿出了他的電話號碼,
她們立即衝過去搶了。"
這時,不只母親大人,連父親大人也不明所以地問:
"狗搶電話號碼?"

我家是位於一幢二三十年樓齡的唐樓內,家住十樓,
是我父母結婚時買的。
我家大約七百多尺左右,三房一廳一廚房一廁所。
由於我是獨子的關系(阿俊和Kent也是),
所以多出來的那房間是用來作書房用,有時也會作客房用。
我父親是郵政局內的一名郵遞員,
(聞說我去世的祖父在對日抗戰時是做傳報軍情的)
所以我喜歡派報紙也可能是因為遺傳的關系。
而我母親是在一間銀行內做清潔的。
我們一家也可以算是小康之家,而且家庭關系良好。
(因為我考順父母嘛)

在我房間內,
我正在思考為何我找遍整個學校也找不到她,
難道Kent還有一些級別還未找?
不是的,今年的新生不是很多,所以那些應該是所有新生了。
難道Kent找到了她但不告訴我?
不是的,Kent一定會告訴我的,不是因為友情的關系,
而是因為Kent知道我不夠他爭的。
難道她是F.1,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她?
更加不是的,以她那成熟的樣貌和身材,
她應該是和我們同齡的。
呀......!我實在想不到為何我找不到她!
她明明是穿著我校校服的,為何我在學校找不到她呀!
我忍不住在房內大叫。

這時,母親大人拍門,關心地問:
"阿藍,有什麼事嗎?為何突然大叫呢?"
我回一回氣,回答:
"沒什麼事,只不過想練一練氣罷了。"
母親聽後,溫柔地說:
"沒什麼事就好去睡覺了,明天你還要派報紙的。"
她說完後便走了。
派報紙?
對了!我知道她住址嘛,明天到她家門前等她便成了!
哈哈,終於給我想到了找她的方法,我開心得大笑起來。
這時,我聽到房外母親對父親說:
"為何我們會生了一個語無倫次,整天大叫大笑的白痴仔呢?"
父親安慰母親說:
"算了,好丑也是自己骨肉............."

好討厭的父母!

第二天早上,
我很早就到山上那些豪宅派早報了,
通常我七時左右便派完的報紙,今天我六時便派完了,
目的是想快些看到她。
而且我今天也沒有令我自己出汗,因為我想她看見清潔的我。
到七時正,即是昨天我看見她的時間.........
"白痴仔!"有人在我後面叫。
叫我白痴仔?難道是...........
我立即轉頭看,
我看到的是............
昨天那個婆婆和那個小孩。

小孩天真地問:"白痴仔哥哥,你在等什麼呀?"
我失望地告訴他:
"小孩子不要多事,還有,叫我阿藍哥哥,不是白痴仔哥哥,知道嗎?"
小孩說:"可是我覺得白痴仔哥哥比較好聽嘛。"
我看一看那個婆婆,希望她教一下這個小孩。
但她卻說:
"現在的年青人真過份,這麼容易便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
然後她便帶那個小孩走了。
小孩天真地說:"白痴仔哥哥再見。"

到了八時許,我還沒有看見任何人從她家出來。
奇怪,由這兒步行到學校,最少需要十五分鐘,
就算跑得像我這麼快的人,也需要五分鐘才可以回到學校,
現在已經八時十五分了,學校也上課了,
她不是學生嗎?她不用上學嗎?
咦?已經八時十五分了???
奇怪,我不也是學生嗎?為何我還在這兒等她呢?
SHIT!!!!!
我遲到了!

Lunch Time時,Kent,阿俊和我在小食部吃午餐。
"你就是因為等她才遲到嗎?"Kent問。
"不只遲到,小息時還給殺人黃叫去訓話呢。"阿俊說。
(殺人黃是我校訓導主任)
"殺人黃對你說什麼?"Kent又問。
我鬱悶地說:
"殺人黃說我遲到不是大問題,
但是因為Part time job而遲到就是大問題。"
Kent問:"你告訴他你因為Part time job而遲到嗎?"
我回答:"難道你想我告訴他,因為我要等夢中情人而忘記上學嗎?"
"你們在談什麼?"阿離突然殺到。
我說:
"我們在研究好不好再叫多些食物。"

我說完便指著桌子上面那三碗雙蛋雙腸雙火腿雙午餐肉麵加底,
三隻炸雞腿,六十粒魚蛋,三隻熱狗,三包鮮奶,
和三十粒牛丸。(三十粒牛丸是Kent私人的)
阿離不相信地說:
"你們三個前世一齊餓死嗎?"她說完便從後擁抱著阿俊。
阿俊即時推開她,說:
"阿離同學,不要再玩了,Kent已經告訴我你是不會害怕新環境的,
所以,你不要再抓住我了。"

阿離看一看Kent,Kent用他那"招牌微笑"笑說著:
"Sorry呀,阿離,剛才不小心說溜了咀,
既然你不能再親近阿俊,不如回到我身邊吧。"
阿離撥一撥她那長長的頭髮,說:
"才不要呢,人家已選定阿俊了。"
(真的非常驚訝她會不受"招牌微笑"的影響)
Kent無奈地說:"但是阿俊不會選擇你的。"
阿俊也說:
"Kent說得對,現在的我是不會喜歡任何女孩的,
所以你是不會成為我的女朋友,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話,那倒是可以。"
阿離高興地說:"那我們便""首先""成為朋友吧。"
阿俊也高興地說:"你明白便好了。"
天呀!阿俊這傢伙明白阿離的說話嗎?

接下來的早上,我也到她家門前等她。
可是就和第二天一樣,沒有人從門口出來。
我曾經想過去按門鈴,看看會不會是她出來應門。
但是如果不是她的話,那怎麼辨呢?
而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我又能否鼓起勇氣表白?
而如果我能夠鼓起勇空氣表白,她又能否接受我呢?
想著想著,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所以接下來的數天,我只等到七時正便走了。
一來我不想再遲到,二來我不想看到常說我是白痴仔的婆婆。
就這樣,一星期過去了........
無論是在學校,或是在她家門前,我也看不到她,
她就仿如流星般一閃即逝...........
而這漂亮的流星又可否知道,
有一個男孩正在追逐她呢..........

第三節---完 Sept. 6, 1998

第一章 <新學期的開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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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遲來的新學生>

<第一節---失望後的希望>

今天是九月七號,新學期的第一個星期一,
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看見她。
當我將最後一份報紙放到她家門口,我看一看門鈴.........
按下去嗎?
試的話就有一個希望,不試話就永無希望,好.............

十分鐘後,
婆婆和小孩又經過............
小孩大叫:"為什麼白痴仔哥哥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呢?"
婆婆回答說:"是啊,好奇怪呀。不像平時的他啊............."
他們去到我身邊,小孩用手扯住我的長袖運動衫,說:
"白痴仔哥哥,你在這兒對著門鈴做什麼呢?"
我呼了一口氣,說:
"哥哥本來決定做一件事情,可是雖然思想上決定去做,
但是肉體卻不接受命令去做,於是便站立於此一動也不動了。"
小孩有點明白地問:
"是不是像我決定去廁所大便,可是雖然腦中想著要大便,
但是Pat Pat卻大不出來,於是便只好坐在廁所內一動也不動了。"
我聽後立即點頭,這小孩的領悟力真強,但是比較骯髒了少許。
這時,婆婆突然說:
"無論怎樣,打劫是犯罪的行為,
即使你有任何理由,也不可以去打劫的。"

我驚奇地問:"我哪有說過去打劫啊?"
婆婆問道:"哪你站在別人家門前做什麼?"
"那是因為..........."我說不出來。
(總不能告訴婆婆真相吧)
婆婆邊走邊對我說:"年青人,要潔身自愛啊。"
我對著他們的背影問:
"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孩高興地回答:
"我叫光仔呀,白痴仔哥哥再見!"
我回頭再看門鈴,我還是沒有勇氣.............

回到學校時,還有半小時才上課。
我靜靜地坐在我的椅子上,遠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今天天氣真好,可是我最憎陽光,下雨天比較適合我。
"總陀主,在發什麼呆啊?"阿離邊問邊放下書包。
我看著她,沒有回答,反正我沒有心情和她說話就是了。
阿離見我沒有反應,又問:"阿俊還沒有到嗎?"
我仍然沒有反應。
她把面對著我,帶點憤怒地說:
"你沒有看見美女和你講話嗎?"
美女?哈哈,阿離你和她比起來,還差很多呢。
不過說實在的,阿離其實也不錯的。
如先前她自己所說的一樣,她有五尺六寸高,美好的身形,
樣貌也算是漂亮,長長的頭髮,健康的膚色(白中帶黃),
而她最吸引人的是,她整個人也很有活力(也許是太粗魯的關系)。

她見我不動且定定地看著她,便問四周的人:
"總陀主今天生病嗎?"
坐在阿俊側邊的肥強說:
"好像是呢,從回來時就已經是那樣子了。"
阿離可惜地看著我,說:
"如果你是阿俊的話,我就會好好照料你了。"
好過份的人呀!

"什麼生病,照料呀?"阿俊無聲無色從阿離背後說。
阿俊走路沒有腳步聲,如鬼一般,每個人都知道,
唯獨新來的阿離除外。
阿離立即嚇了一跳,叫了出來,可是當見到是阿俊時,
故作害怕地擁抱著阿俊。
(好會演戲的傢伙)
"哈哈,這麼早便來個Morning hug?"Kent在班房門口說。
阿俊推開阿離,說:
"你誤會了,我只不過剛才把阿離嚇壞了。"
我心想,就算你沒有嚇壞阿離,她還是會這麼來一下了。
Kent走進來,看著面無表情的我,說:
"阿藍你有什麼事嗎?"
阿離指著我,眩耀地說:
"我知道什麼事,總陀主他生病了。"
阿俊緊張地說:"阿藍,真的嗎?"

我最後終於開口:"你們認為呢?"
阿俊的眼神:
"是因為那女孩的關系嗎?"
Kent的眼神:
"What? Again?"
我的眼神: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好想她啊!"
阿離的眼神:".........................."
然後阿離大叫:
"你們三個在看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出聲的!"
我們沒有理會她,繼續我們的"眼神交流"。
阿離見這樣,也只好繼續在阿俊側邊大叫大喊了。

放學時,
Kent走過來我們班房,由於我們還沒有下課,
他只好站立在班房門口,看著我和阿俊:
"阿瑤正在學校門口等我們,她說一起去麥當奴呀。"
我心想,已經有兩星期沒有見過阿瑤了,
我也好想找她談談心事呀。
可是...............
我看著坐在我側邊的阿離,她不會來破壞吧?
尤其是如果她知道阿瑤也是喜歡阿俊的話...............
所以我看著Kent:
"但是阿離是一個大問題呀!"
Kent明白地點頭,看著我:
"I will handle it."

老連終於說完最後一題數,(老連是教Math同Chemistry的)
當我們正在收拾的時侯,我看著阿俊:
"阿瑤正在學校門口等我們,你和她先去麥當奴等我和Kent。"
阿俊的眼神:
"為什麼要我和阿瑤先去呀?"
我的眼神:
"因為這樣阿離也會跟著去呀!"
阿俊的眼神:
"那不是更好嗎?這樣便有一個女孩陪伴著阿瑤了。"
阿俊這個白痴,他想阿瑤被殺嗎?
這時Kent走進來,示意阿俊快走。
由於連Kent也這麼說,所以阿俊便無可奈何地急急走了。

三十秒後,阿離收拾完成,才發現阿俊不見了。
(因為阿俊走路是沒有腳步聲,來無影,去無蹤;
也是因為這關系,所以阿俊每天才能夠避開那些煩著他的女孩)
阿離立即驚叫道:
"阿俊往哪兒去了?他剛剛還在的。"
我和Kent看著天花板,故作不知情。
阿離見狀,即時拿出兩枝鉛筆,指著我和Kent,恐嚇地說:
"快說!阿俊往哪兒去了?"
Kent撥開那兩枝鉛筆,笑著(沒有用招牌微笑)說:
"OKOK,我告訴你就是了。"
我看著Kent:
"你不是打算真的告訴她吧?"
Kent的眼神:
"怎會呢?別忘記我騙女孩的技巧是全校第一的。"
我心想,Kent你可能是全港第一呢。
然後Kent便將手放在阿離肩上,說:
"我帶你去找阿俊吧。"

阿離撥開Kent的手,說:
"不要佔我便宜,快帶我去找阿俊。"
Kent用"招牌微笑"笑著說:
"你不也是常常佔阿俊便宜嗎?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阿俊呢。"
阿離立即用野獸的目光看著Kent。
Kent避開她那可怕的目光,看著我:
"阿藍,你先走吧。"
於是我便用我的"神速"離開了。
(雖然我沒有像阿俊那樣如鬼一般沒有聲音的腳,
可是速度方面,我是全校第一的)

在麥當奴內,
我正在找阿瑤和阿俊。
阿瑤見到我,站了起來,向著我叫:
"阿藍,我們在這兒啊。"
我立即走過去。
雖然阿瑤是站了起來,可是在人群中還不是太突出,
也許是因為她只有五尺四寸高的關系。
阿瑤留了一頭很清爽的短髮,樣貌可愛,身形嬌小。
雖然她很瘦,可是卻不是不長肉的那種,
而是非常討人喜歡,楚楚可憐的那種。
正如她外表一樣,她很斯文。
由於她有輕微近視,所以她通常都帶著眼鏡,(有時帶contact lens)
這使她看起來更加斯文了。

阿瑤對著我,笑著說:
"我們才剛到呢,你是跑來吧?"
我點頭,然後坐在她的對面。
跟著阿瑤又說:
"為什麼不和那個叫阿離的新同學來呢?"
我問坐在阿瑤側邊的阿俊:
"你告訴了她吧?"
阿俊回答: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叫阿離來。"
我看著阿俊,說:
"那是因為阿離她喜歡你嘛,
如果給她看見阿瑤這麼可愛的女孩存在,
她一定會對阿瑤不利了。"
阿瑤害羞地說:
"阿藍,你又來了,不要常常說人家可愛嘛。"
(阿瑤害羞時的樣子更加可愛 ^_^)

阿俊把聲音提高了少許,說:
"我和阿離已經說清楚了,我只會當她是朋友,
而她也明白的,所以她才不是喜歡我。"
我試探地說:
"那麼你即是將阿離當作和阿瑤一樣是朋友吧。"
阿俊肯定地說:"是的。"
該死的阿俊,他知不知道他這句說話是會傷害到阿瑤的。
不過也不能怪他,因為他由開始起便不知道阿瑤是喜歡他了,
他對愛情就是這樣麻木。
阿瑤低下頭,輕聲地問:
"那個叫阿離的新同學是怎樣的人呢?"

我立即說:
"她啊...........除了有點兒漂亮和身材一流外,
便什麼優點也沒有了。"
阿俊幫阿離說道:
"才不是呢,阿離為人也不錯的,而且她很有活力的。"
我輕視地說:
"你所說的活力是指粗魯吧。"
阿瑤不想我和阿俊爭辯,便問:
"Kent為什麼不來呢?"
我對阿瑤說:
"他要引開阿離,所以遲一點才來。
我們先叫東西吃好嗎?"
阿瑤點頭。

當我和阿俊買完六個Big Mac,
四包大薯條,和四包鮮奶後,(當然由阿俊付錢)
便回去阿瑤那處了。
這時,Kent已經來到了,他坐在阿瑤斜對面,和阿瑤談著天。
很奇怪,由小到大,不知道為什麼的,
Kent和阿瑤總是不會太接近對方。
(但是他們也很喜歡和對方談天)
我們四人一起時,阿瑤總是會跟著我或是阿俊。
而Kent,也許是因為知道阿瑤暗戀阿俊的關系,
他也不會太接近阿瑤,反而讓阿瑤有更多機會去接近阿俊。
(雖然Kent看起來很cool,但是他對阿瑤是非常溫柔的)

可是阿瑤是不知道Kent是暗戀她的,
為什麼她總是和Kent保持距離呢?
也許Kent比她高出多過一個頭,(Kent六尺,阿瑤五尺四寸)
而且Kent的身型也比阿瑤大很多,
所以令到阿瑤不大想接近Kent吧。
無論怎樣,我們四人的友情是非常好的,
而且我們無所不談,(甚至是成人電影,不過阿瑤只聽而不出聲罷了)
除了有關Kent暗戀阿瑤,和阿瑤暗戀阿俊的事外。
(再說一次,Kent暗戀阿瑤,但只有我和阿俊知道。
而阿瑤暗戀阿俊,只有我和Kent知道。關系很復雜吧+_+)

阿俊坐回阿瑤側邊,而我坐回阿瑤對面。
我對坐著我側邊的Kent說:
"你把阿離引開了嗎?用什麼方法呢?"
Kent拿了一個Big Mac,咬了一口,然後說:
"很簡單啊,我告訴他阿俊上了天台,
然後她上了天台後,我立即把天台的門Lock了。
這樣,她便不能跟蹤我了。"
阿俊有點憂慮地問:
"這樣阿離今天便要整天待在天台了?"
Kent回答:
"Don't worry,校工黃伯或者黃太到四時三十分都會到天台打掃,
她最多只是會被困半小時罷了。"

阿俊放心地說:
"那就好了................."
我有點不明白地問:
"Kent,你不怕阿離找你算帳嗎?
以她的性格,明天你要小心了。"
Kent喝了一口鮮奶,說:
"你才要小心呢,她是看不到是誰Lock門的,
因此我Lock門後,大叫:
""阿藍你做什麼!快點給鑰匙我!不要關阿離在天台!
喂,阿藍,不要走啊................""
and then我告訴阿離,阿藍拿著鑰匙走了,但我會找阿藍回來的。"
我看著Kent,害怕地說:
"不是真的吧。"

當我正在吃第二個Big Mac時,阿瑤說:
"我夠了,你們慢慢吃吧。"
我看著阿瑤那半包大薯條,說:
"阿瑤你的胃還真小呢,才半包薯條便夠了。"
Kent說:
"如果不是認識你這麼久,還以為你On diet呢。"
阿俊說:
"看阿瑤的身型便知道她不會吃很多了。"
阿瑤微笑著說:
"可是看你們三個的身型卻不知道你們還真能吃呢。"
她說完便指著我們手中吃著的第二個Big Mac。

當阿瑤看到Kent衣領上的番茄醬時,便說:
"Kent,你的衣領啊..........."
然後她便伸手去幫Kent抹掉。
我看到Kent的面也紅了,哈哈,想不連Kent這種人也會害羞。
"阿藍,你在傻笑什麼?"Kent看著我問。
阿瑤也說:
"最近有什麼開心事吧?"
阿俊立即說:
"他看到一個比阿瑤你還高分,而且有99分的女孩啊。"
(阿瑤知道她是80分的)
然後阿俊便將"她"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阿瑤.................
阿瑤說:
"那麼你還沒有找到她嗎?"
我低下頭,說:
"還沒呀,她好像消失了似的................."
阿瑤拍拍我的頭,非常溫柔地說:
"阿藍,加油啊。"
阿瑤,你真的很溫柔體貼呀。

第二天,我正打算上山派報紙時,
阿俊和Kent突然出現,Kent說:
"阿藍,很意外吧。"
我回答: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昨天死了,今早回魂找我呢。"
阿俊打著呵欠,說:
"我們特地來支持你的。"
我驚奇地問:
"我派報紙不需要人支持吧。"
Kent說:
"因為你在學校找不到她,所以只好直接去她家吧。"
我低著頭說:
"我就是沒有勇氣.................."
Kent拍了我一下,說:
" Come on! Show me your man power!
我們今天就是來給你打氣的。"
我十分感動地擁抱著Kent,說:
"你們對我真好啊,不枉相識了十多年!"
阿俊在一邊看著我們,說:
"我需要加入擁抱嗎?"
我和Kent說:"不要!"

由於阿俊和Kent肚子餓,所以今天我們吃完早餐才派報紙。
(今天由我請客嘛)
當我如以往一樣將最後一份報紙放到她家門前,
已經七時四十五分了,我看著門鈴..........
這時,Kent在我側邊說:
"按下去嘛!你不按的話,我來按!"
然後他便很快地按下去,跟著和阿俊跑離我三十步外。
我站立在原地,看著他們叫:
"你們不是來支持我嗎?"
阿俊回答:
"我們一開始便打算這樣在遠處支持你呀!"

我無話可說,心想,我相識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呀!
在這時,門口打開了,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出來,問:
"有什麼事嗎?"
我不知所措地回答:
"請問這兒有沒有女孩需要訂閱"姊妹"雜志呢?"
她呆了呆,回答:"沒有。"
然後便很快地關上門。
跟著Kent和阿俊走上來,問:
"她沒有的意思,是指沒有女孩啦,
還是沒有需要訂閱"姊妹"雜志呢?"
我失望地說:"我怎知道呢?"
然後便回家準備洗澡上學。
(Kent和阿俊也跟著我回家)

八時十六分,我們才跑回學校。
當我們正在急急跑上樓梯時,訓導主任殺人黃出現,問:
"你們三個為什麼遲到?"
Kent指著阿俊,說:
"鄧子俊同學因為不舒服,所以我們帶他去休息一下。"
然後Kent看著阿俊:
"快些扮作不舒服!"
於是阿俊便只好扮作不舒服,說:
"我肚子痛啊!"
該死的阿俊,他竟然掩著面扮作肚子痛!
(他真的是我們話劇組的第一男主角嗎?)

由於阿俊是有名的名學生,而且阿俊的母親是家長會主席,
所以雖然殺人黃不大相信,但他還是說:
"好了,沒有什麼事便快回課室了。"
於是我們便立即走了。
Kent首先回到他的課室,然後我和阿俊也走回課室。
可是當我們將要走到課室門口時,
我們聽到課室內很噪吵。
我問阿俊:
"我們今天開Party嗎?"
阿俊回答:
"好像不是呀。"
然後我們便進入課室內了。

可是當我們進入課室後,我整個人也呆住了..........
因為我日日夜夜想著的她,
竟然站立在課室黑板前準備作自我介紹,
她那甜美的聲音說: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學生,叫................."
跟著她看到我,很驚訝地指著我說:
"呀..........你不是那派報紙的白痴仔嗎?"
而當時我,也好像第一次看到她時那樣,
繼續呆呆的看著她...............

第一節 完 Sept. 8, 1998


<第二節---奇怪的新生,奇怪的名字>

"你不是那派報紙的白痴仔嗎?"
她驚訝地指著我說。
由於事出太突然,我根本想不到我應該作出什麼反應。
(其實我很想走上前擁抱她一下,可是我怕我的下場會很慘)
我定定地看著她。
她見我沒有反應,轉身對老連說:
"想不到這學校連弱智兒童也收嘛。"
老連回答說:
"當然不是啦,我們學校所有學生都是正常的...........
是了,你認識陳近藍同學嗎?"
她看著我,取笑似的說:
"他叫陳近藍嗎?唔..........
我們也算見過面,可是不算太熟。"

她笑的樣子真的很美。(比不穿衣服的AV女星還要美很多)
老連繼續說:
"由於我們開學已經一星期了,所以你應該有些東西會不明白,
既然你認識陳近藍,你就坐在他側邊吧,好嗎?"
我心想,老連,你真的有如我的再生父母啊!
但是,她會答應嗎?
她看著我的眼,好像看穿我的心似的,慢慢地微笑著說:
"也好,坐在他側邊一定很有趣。"
我很有趣?是指我似白痴仔嗎?

突然,學校籃球隊之寶-----三分王子阿健大叫:
"你繼續介紹你自己嘛。"
她看著阿健,樣子變得很可怕地說:
"問人問題是這種態度嗎!"
(我幾乎忘記她內在是100%Bitch)
全課室內所有人(除了我外),都給她的轉變嚇呆了。

五秒後,課室內還是沒有人出聲。
阿俊看著我:"她真的如你所說一樣啊。"
我看著阿俊:"你快去問問她叫什麼名字。"
阿俊看著我:"為什麼要我去,你不去呢?"
我看著阿俊:"我怕嘛,還有,現在環境十分恐怖。"
然後阿俊閃到她的身後,禮貌地問:
"那麼........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給阿俊嚇了一跳,轉身對阿俊說:
"嘩,你是誰?為什麼你走路沒有腳步聲呢?"
阿俊說:
"我叫鄧子俊,叫我阿俊好了。"
她打量了阿俊一下,說:
"唔.........你看來很有禮貌嘛。"
(她是第一個看到阿俊而不贊阿俊英俊的人)
然後她便轉身對全班說:
"我叫林原純,多多指教。"
我輕聲對老連說:
"林原純?好奇怪的名字啊。"
老連看著我說:
"你自己的名字不也很奇怪嗎?"

跟著,老連便安排我們的坐位。(阿離和我坐最後的corner位)
由於林原純要坐在我側邊關系,
所以原來坐在我側邊的阿離便要被移走了。
當我回到坐位時,阿離她非常憤怒地看著我,說:
"連同昨天的債,加上今天你令我被移離阿俊的仇,
相信你小息時也應該死而無怨吧!"
我連忙說:
"兩樣也和我關吧。"
這時,正在等阿離離開的林原純說:
"想不到白痴仔你那麼多仇家呢。"
阿離對她說:
"你坐在他側邊最好小心點,他很喜歡對女孩毛手毛腳的。"
林原純回答:
"想不到白痴仔你在這方面還真像個正常人呢,
看來我需要對你重新估計了。"

我緊張地,也有點害羞地說:
"我才不會對女孩毛手毛腳,還有,
請不要叫我白痴仔,叫我阿藍。"
阿離收拾完成,對林原純說:
"你可以叫他總陀主,如果你喜歡,還可以叫他白痴總陀主呢。"
林原純奇怪物地問:
"為什麼他叫總陀主呢?"
阿離也問:
"你沒有可能不知道啊,你沒有聽過...."
這時,老連命令:
"葉離同學,快些讓坐位給林原純同學。"
阿離只好走開了,真的做夢也沒有想過,
她會坐得我這麼近。(真開心^o^)

這時,老連又對阿離說:
"你看來和林原純很談得來呢,那麼,
你坐林原純前面,幫手照料她吧。"
我心想,老連,不是真的吧?
那麼說,阿離不是同時坐在阿俊側邊,我的斜對面嗎?
阿離聽到後,開心對林原純說:
"太好了,我們一定會成為好友呢。"
(阿離開心一定是因為坐在阿俊側邊的關系)
而原來很開心的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第一堂課過去了,
她自從坐下來後,也一直沒有出聲,
只是看看老師教著什麼,和看看窗外的風景。
雖然我只見過她兩次而已,但是我已經估計到她的性恪。
她應該是那些平時看起來平易近人,
但到某些時候便會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所以她才會一時看起來很溫柔,一時看起來很"Bitch"。
換言之,她有她自己的世界,所以才會無視其它人;
而正確的說法是-----她有點神經病。
要不然,一個正常人的情緒是不會那麼大起大落的。

第二堂的老師還沒有到,所以課室內很噪吵。
也許是因為她剛才把大家嚇壞了的關系,
所以全課室內所有男孩也沒有人敢接近她,
(害怕有生命危險嘛,有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呢?)
只是遠遠看著她,欣賞她的美麗。
而我,連看也沒有看她,只是扮作看書罷了。
因為當一個你期待已久的人坐著你側邊時,我真的不知我可以做什麼。
(而阿離當然開心地煩著阿俊,所以沒有找我報仇)

突然,她拍一拍我,說:
"喂,白痴仔,好無聊啊。
我還以為坐著你側邊,你會不繼和我說話呢?"
我不明白地問她: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不繼和你說話呢?"
她定定地看著我,輕聲地說:
"你不是喜歡我嗎?要不然,為什麼你常常呆呆的看著我呢?"

我立即說:
"那........那是因為........我.........我.........
我覺得你有點面熟,所以以前才常常看著你.........
我當然不是喜歡你啦!"
她向著我靠近了一點說: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呢,
這樣我便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你呀。
現在沒有得玩了,真可惜!"
她果然是有點神經病,而且變態!
可是她向著我說這句說話的同時,我仍然覺得她很美。
天呀!為什麼一個這麼漂亮的人,會有這麼變態的性恪呢?

我只好回答她:
"哈哈,你的笑話真好笑,哈哈。"
她向著我再靠近了一點,幾乎碰到我的鼻子,說:
"為什麼你整天都是白白痴痴的呀?
是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心想,不要說是一個,一千個,一萬個我也會答呀。
於是我說:
"隨便問吧!"
她把她的面縮回去,說:
"你用什麼方法可以由白痴仔扮作正常學生混進這學校讀書呢?"
我生氣地說:
"我是正常的!還有,我叫陳近藍!
你可以叫我阿藍,也可以叫我總陀主,但是不可以叫我白痴仔!"

她很開心地說:
"哈哈,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笑嘛........
告訴你,我不是和你太熟,所以不想叫你阿藍;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叫要叫你總陀主,所以也不想叫你總陀主;
白痴仔這名字太適合你了,所以請容許我叫你白痴仔好嗎?"
她說完後,便用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天呀!太可愛了!所以我說:
"既然如此,你隨便叫吧。"
(我真不相信我會那麼容開心地容許別人叫我白痴仔)

跟著,我便問她:
"那麼,我又應該怎樣稱呼你好呢?
直接叫你林原純總不大好吧。"
她點了點頭,說:
"是的,我也不習慣被人叫做林原純,
唔..........那麼,你怎樣稱呼他們呢?"
跟著她便指著前面正在不繼抽阿俊"水"的阿離。
我在她的耳邊(她的頭髮真香,我也好想抽"水"啊")說:
"這個看起來粗粗魯魯,很可怕的女孩叫阿離;
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平易近人的男孩叫阿俊。"

她想了一會,說:
"阿離..........阿俊..........
那你叫我阿純好了,反正我媽媽也這樣叫我的。"
阿純?這名字也不錯嘛。
當我還想問她問題的時侯,第二堂的老師來了。
她用一隻手指掩著我的咀,說:
"白痴仔,要上課了,小息才談吧。"
想不到她連手指也那麼香。

小息時,由於全校男學生都收到消息,
我班來了個超級美女,所以班課門前都擠滿了人。
他們大叫:
"你叫什麼名字呢?"
"你有男朋友嗎?"
"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有興趣加入我們學會嗎?"
"你今天有空嗎?"
這時,阿俊對我說:"她真的很受歡迎嘛。"
阿離撥一撥她的頭髮說: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的確比我漂亮一點點。

我心想,天和地也差一點點嗎?
突然,阿純向著他們咆吼:
"你們全都給我閉咀!"
可是,由於太多人,太噪吵了,沒有人聽到阿純說什麼。
阿純向我走過來,說:
"白痴仔!給我想想有什麼方法令到他們消失!"
我回答:
"為什麼要我呢?"
阿純捉著我的手,非常溫柔地說:
"來嘛,白痴仔,幫幫我嘛。"
我實在受不了阿純的"美人計",於是我走上前對他們說:
"你們煩死了!快給我走開!"

然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我被一班暴徒抬了出班課,
更被人用插眼,挖喉,打心口等惡招攻擊,
如果殺人黃沒有出現的話,
我相信應該還有一場額外節目---阿藍空中飛人表演。

當我帶著被人催殘完的身體回班課時,
阿純指著我,笑著說:
"白痴仔,你真沒用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生氣地看著她。
她見我這樣,便向我走過來,輕輕拍著我的頭,關心地說:
"白痴仔,你在生氣嗎?"
我低下頭看著她,不行!她這樣子太可愛了!
看著這樣的她,我的氣也消了大半。
我避開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說:
"只要你以後不要叫我做這種事就好了。"
阿俊看著我:
"以後?你還打算替她做事嗎?"
我沒有理會阿俊,反正他是一個愛情冷感的人,不理也罷。

當我打算繼續和阿純說話時,Kent走進來班課。
我看著Kent:"她就是我的99分了。"
Kent沒有理會我,他走到阿純面前,使出"招牌微笑",
而且不是普通的"招牌微笑",
而是十年難得一見的超級"招牌微笑",說: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阿純簡單地說:"不相信。"
然後她便問我:
"白痴仔,他是你的朋友嗎?他的笑容好奇怪啊。"
我打了(好大力地)一下Kent,說:
"是啊,他是我的朋友啊。
不過他的咀巴和腦袋有點問題呀!不用理會他的說話啊。"

然後我看著Kent:
"你想我殺死你嗎?
Kent看著我:
"我估不到你的99分真的是那麼漂亮嘛!
讓我追她一個星期吧,好嗎?"
我看著Kent:
"你想追她,還是想失去我這個朋友呢?"
Kent看著我:
"我寧可失去你這個朋友了。"
我憤怒地看著Kent。
Kent見我這樣,立即說:
"知道了,知道了,She's belonged to you only,ok?"
這時,阿純把頭伸到我和Kent之間,說:
"你們兩個的眼神好奇怪啊,喂,白痴仔,
你和這個長毛猴也一見鐘情嗎?"
阿離突然插咀說:
"他們三個怪怪的,久不久便會噯味地互看著對方,
我懷疑了很久了,經過我深入分析,
我相信總陀主是""基""的,而Kent是雙性戀,
至於我的阿俊,當然只是喜歡女孩子了。"

我和Kent立即反駁:
"才不是呢,在我們三個之中,
對女孩最沒有興趣的人,應該是阿俊呢。"
阿俊也說:
"你們真了解我啊,真不枉相識了十多年呀!"
說完阿俊竟然上來擁抱著我和Kent。
阿離和阿純看著我們三人,一起說:
"你們三個好有問題啊!"

Lunch Time時,
我扮作自然地問阿純:
"你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餐嗎?"
阿純想了想,說:
"也好,反正我今天沒有帶飯盒,
不過我也忘記帶錢啊,白痴仔,就讓你請客吧。"
我問她:
"為什麼要我請客呢?"
雖然我是十分喜歡她,但是我做人非常有原則,
錢還錢,愛情還愛情,兩者是不可混為一談的。

她又再扮作非常溫柔地說:
"來嘛,白痴仔,人家真的忘記帶錢嘛,
難道你想我挨餓嗎?"
每次我看見她這個樣子,我也有一種上前擁抱她的衝動,
我怕有一天我真的會忍不住這樣做。
我投降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再扮作溫柔吧,
我請客就是了。"
說完我便轉身就走。
但是阿純她走到我的面前,彎下腰,
抬起頭看著低下頭的我,說:
"你不喜歡我扮作溫柔的樣子嗎?"

我的臉即時紅了,但我仍然扮作平靜地說:
"不喜歡呀。"
阿純她看見我的臉紅了,露出勝利的表情,笑著說:
"口不對心。"
然後她便轉身走開了。
我立在原地,心想,她知道我喜歡她嗎?
就在我思考中時,走到班課門口的阿純呼叫:
"白痴仔,還不快走,我不知道小食部在哪兒嘛!"
我立即說:"來了!"
無論她知道與否,我知道我自己喜歡她就行了。

在行往小食部時,
有很多人看著阿純和我。
女的就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們,男的就用很憤怒的目光看著我。
可能由於我在阿純身邊的關系,沒有一個男生上來試圖認識阿純。
阿純靠向我身邊,輕聲地說:
"他們都以為我和你有什麼關系呢,哈哈,真好玩!"
我沒氣地說:
"好玩?你知道你令我變成公敵嗎?"
阿純明白地說:
"那麼讓我來幫幫你吧。"
然後阿純大叫:
"我和這個白痴仔沒有什麼關系啊,
試想想,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才不會跟白痴仔一起呢。
只不過我人生路不熟,才被迫與他一起而已!"
跟著,全部人竟然一起說:
"原來如此,這才合理嘛。"
為什麼全部人竟然同意我是白痴仔呢?
阿純看著我,天真地說:
"看!他們再不會懷疑我們了。"
此情此境,我可以說什麼呢?

於是我轉換話題,問:
"不要說這個了,是了,為什麼你遲了一星期才上學的,
我記得開學那天你有穿著校服上學嘛。"
阿純突然低下頭,不開心地說:
"那是因為................."
然後她又突然抬起頭,生氣地說:
"這個和你沒有關系!"
天呀!她的情緒轉變得很快呀!
我又轉換話題,說:
"這兒便是小食部了,我們進去吧。"
她回復平靜,說:"好吧。"
她究竟有什麼事不可以說呢?

在小食部內,
我和阿純好不容易找到阿離,阿俊和Kent,
他們正在吃東西,我和阿純上前坐下來。
阿純問:
"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嗎?"
說完她便指著桌子上面一大堆食物。
我不好意思地說:
"是啊,因為我們三個也很大胃口的。"
阿離對阿純說:
"尤其是總陀主,他的胃口大到想把你吃下呢!"

我聽後,立即拍一拍(全力地)坐在阿離對面的阿俊,
讓他把喝在口中的鮮奶"不小心地"噴往阿離面上。
阿俊連忙說:
"阿離,對不起啊。"
說完阿俊便上前替阿離清潔。
把"多口"的阿離解決後,我問阿純:
"你要吃什麼呢?
阿純回答:
"把你的錢包給我,我自己買。"
我心想,反正她食量有限,於是我便放心把錢包交給她。
可是,想不到阿純竟然是一個超級大食怪,
她買了相當於我兩倍的食物回來。
我驚訝地看著她,問:
"你吃那麼多東西,不怕變肥嗎?
她回答:
"怕啊,所以現在已經節食中了。"
她不只心理上,生理上也好有問題啊。

就這樣,阿純在學校的第一天便這樣過去了。
而我也沒有告訴她我喜歡她,因為:
1.我沒有勇氣。
2.知道她這麼多缺點,要好好考慮一下。
3.萬一真的成功,將會變成公敵,到時可能被人暗殺。
所以,還是由普通朋友開始吧。

第二節 完 Sept. 8, 1998

第二章 <遲來的新學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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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班會,學會,學生會>

<第一節---班會>

阿純來了我們學校已經一星期了,
而她也開始習慣學校的生活。
雖然我在別人眼中和她很熟似的,但我其實對她一無所知。
我只不過知道她的住址和電話號碼而已。
我不是常常和她走在一起,最常和她走在一起的人是阿離。
可能由於她們兩人都有輕微暴力傾向,所以她們兩人非常談得來。
無論如何,現在我和她成為朋友,總算有點關系了,
雖然我較喜歡肉體上的關系。

當全校男學生都習慣了阿純的性恪後,
(老實說,我還未習慣,因為他們不知道阿純的真正可怕)
追求阿純的人陸續出現了,無論F.1至 F.7,都有追求者。
就像今天早上...........
"請問林原純是這班嗎?"
一個比我矮一個頭的男學生問我。
我回答:
"是啊,她是這班的,但她現在還未回來啊。"
他拿著一盒巧克力,說:
"請你可以代我轉交給她,告訴她是1C班的馬小強給她嗎?"
我反問他:
"你不是告訴我你也是追她吧?"
他臉紅著說:
"是啊,我一想到將會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我的心情就很興奮了。"

我苦口婆心地說:
"有理想是好,可是也要量力而為呀。"
他說:
"我小學時就有很多人說我高大英俊嘛。
而且愛情是沒有年齡限制的,
所以她應該會很開心有我這麼好的男朋友。"
我從高處低下頭看著他,說:
"你也真的很高大英俊嘛!"
這時,去年我們話劇組會長,現在就讀F.7B的Andy也來了。
Andy推開了馬小強,對我說:
"總陀主,林原純在嗎?我有點東西要交給她啊。"
我看著他手中的玫瑰花,嘆了口氣說:
"你也是追她吧?她現在還未回來啊,
你和這個""高大英俊""的馬小強在這兒等她吧。"
Andy看一看馬小強,說:"你真的很高大英俊嘛。"
馬小強說:"你不夠我來的。"
我心想,現在的F.1真有上進心。

一會兒後,阿純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對我說:
"這間學校的男生真煩,我一到學校門口,
有差不多一百個男生向我走過來,
他們又送花,又送禮物,我真的想殺了他們!"
跟著,她看到Andy和馬小強,她充滿殺氣地問:
"你們又是來送花和禮物嗎?"
經驗豐富的Andy立即說:
"當然不是啦。"
但阿純立即問:
"那你手中的玫瑰花是什麼意思?"
Andy說:
"這個........這個.........
我知道你討厭別人送花,所以我是來表演生吞玫瑰的。"
說完他便開始吞手中的玫瑰。

阿純看著Andy,高興地說:
"那麼你連那些刺也吞下吧。"
Andy見阿純那麼高興,竟然答應了。
我心想,你一會兒後去廁所時,你就會後悔了。
跟著,阿純問馬小強:
"那麼你是來表演生吞巧克力盒嗎?"
馬小強答:
"不是呀,這個是送給你的,希望你會喜歡它,
正如我喜歡你一樣..........."
阿純無表情地說:
"小子,你太小了,條件太差了,十年後再來試試吧。"
馬小強指著我說:
"但是我總比這個白痴仔好得多吧。"
我心想,死矮仔,你沒有質格說我吧。
阿純笑著說:
"白痴仔?哈哈,你說得對,不過,
白痴仔總比矮仔你好得多了。"
我問阿純:
"你是在讚我嗎?"

這時,Andy指著我,口含著玫瑰問阿純:
"你不是喜歡他吧?"
阿純回答:
"當然不是啦,但是比起你們,白痴仔可愛多了。"
Andy看著我,充滿敵意地(仍然口含著玫瑰)說:
"總陀主,我現在走了,遲些話劇組見吧。"
然後他便走了。
而馬小強哭著衝出門口,大叫:
"媽呀,我竟然輸給一個白痴仔!"
阿純看著我,不滿意地說:
"唔.............我應該對他們說謊,
告訴他們我喜歡你,那麼應該會有一場精釆的肉博戰看嘛。"
我看著阿純,心想,
為什麼我和全校的男生會喜歡一個這麼變態的女孩呢?

上堂時,
老連突然說:
"好了,已經兩星期了,相信大家對其它同學也很熟悉了吧。
所以,我們會在今天選舉班會。"
我舉手對老連說:
"連sir,你終於記得我們要選舉班會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其它級別已經在一星期前選了。"
老連問:
"那麼,為什麼你不提醒我呢?"
我回答:
"你沒有叫我提醒你嘛。"
老連說:
"身為學生,有責任提醒師長嘛。"
我回答:
"身為師長,有責任不需要學生提醒也能記得嘛。"

阿俊站起來,說:
"為什麼你們兩個的對話總是這樣呢?"
老連說:
"我也不知道啊。
算了,算了,現在最重要是選舉班會。"
老連停了停,說:
"我們最先是選舉男女班長,唔.......
女班長有什麼提名呢?"
我身邊的阿純站起來,說:
"我來做可以嗎?"
全班都驚訝地看著她。
阿離在前面轉身對阿純說:
"做班長有什麼好呢?"
阿純眼中充滿火光,興奮地說:
"哈哈,做班長可以命令其它人,又可以隨意責罵人;
但最重要的是,
做班長是在老師之下,學生之上,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哈哈哈。"

阿純果然心理上面有少少問題,如果給她做了女班長,
以後的日子一定好難過了。
老連也許認同我的想法,於是他立即說:
"有其它人選嗎?"
小明舉手說:
"婷婷同學她......"
他還未說完,阿純便很"關心"地問:
"小明同學,你想說婷婷同學她不適合當班長,是嗎?"
阿純說"是嗎"時特別大聲。
小明聽後,不敢再出聲。
就這樣,阿純便"順利"當選女班長了。
(我相信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人用武力而成為班長的人)

老連說:
"好了,到男班長了。有什麼人選呢?"
跟著,奇境出現了!
除了我和阿俊和被阿純嚇倒的小明外,
全班男學生一起站立,說:
"讓我來做男班長,讓我來......."
(九成是因為阿純做了女班長的關系)
這時,校長經過,看見班課內的情形,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學生造反了,學生造反了。"
然後他便逃跑了。
(好一個校長呀)
老連沒有理他,繼續說:
"不行,那麼多人,唔.........
就以沒有站立的那三人做候選人啦。"
於是,我和阿俊和小明便成為班長候選人了。
我心想,我會成為男班長嗎?
(上一次做男班長時好像是小學一年級)

通過一輪投票後,結果是:
幾乎全班女學生投阿俊一票,高達15票。
只有婷婷一個投小明一票,低達1票。
(他們兩個有一手嗎?)
而我.........
可能全班男學生認為阿俊做班長比我做班長的危險性大,
(試想想,阿俊又英俊又有錢讀書又好,如果他成為男班長,
危險性和一個原子彈是沒有分別的)
所以全班男學生都投我一票,同樣是15票。
這時,阿離大叫:
"這是天地會的力量嗎?"

老連說:
"是啊,意料之外嘛。
無論如何,現在是平手......等等,
應該還有一人沒有投票,是誰?"
阿純舉手說:
"我也要投票嗎?我是女班長嘛。"
老連說:
"當然啦,現在你這一票是非常重要的。"
阿純笑著說:
"如果我投小明一票,結果不是會很好玩嗎?"
老連乞求地說:
"不要玩了,鄧子俊或者陳近藍,投其中一個吧。"
我沒有出聲,因為我很緊張。
阿純看著我,說:
"那麼............"
正如第一次看到她時一樣,
我呆呆地看著她的口,心情十分緊張.........

全班同學都集中精神看著阿純,
當然,我也不例外。
但是阿純說完"那麼............"後便停了。
我們全都看著阿純,靜待著她的答案。
突然,阿純的口又再動了............
"嘩呀呀呀呀呀.........呀!"阿純大叫。
全班同學都嚇了一跳,有些真的跳了起來,
有些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更有些嚇得連屁也放了出來。

阿純看著我,奇怪地說:
"白痴仔,你果然與正常人不同啊,
以正常人來說,他應該會叫........"
我不等阿純說完,便叫:
"呀..............,抱歉,我反應慢了少許。"
哈哈,這次你沒有機會說我白痴了吧,我露出勝利的表情。
阿純看著我的樣子,不高興地說:
"白痴仔,這是你自找的!"
然後她便對老連說:
"我投鄧子俊一票,我才不想和一個白痴一起呢。"
(她原本想投我一票嗎?)
老連從書桌下爬起來,說:
"你說得對,鄧子俊比這個白痴..........不,
比陳近藍更加適合當班長。
那麼便由鄧子俊當班長吧!"
於是,阿俊便當選男班長了。

再通過一輪投票後,
班會職員終於誕生了:

男班長以及班會主席---阿俊
女班長及班會副主席---阿純
康樂---我
財政---阿離
(由於阿俊做了班會主席,所以阿離像阿純一樣,
以同樣手法成功搶劫了財政一職。女人真可怕)
雜務(又名打雜)---三分王子阿健
學藝---小明
文書---婷婷
清潔---介蘭強

正當選舉完成後,校長,殺人黃,和訓導主任們,
突然衝入課室內。
校長指著我,說:
"學生造反,一定是陳近藍所為,有歷史為證啊。"
歷史?陳近南是小說人物啊!
殺人黃也說:
"唔........由他進入學校時,我就知道他一定有什麼陰謀了。"

校長又說:
"我們看了小說那麼多年,一定沒有錯了。"
我心想,小說?現在是真實嘛!
我看著老連,示意他幫我。
怎料老連卻說:
"他們全都是小說迷,而且平時工作壓力大,
你就順從他們意思吧。"
跟著訓導主任們大叫:
"捉拿反賊陳近藍!"
然後,我便被人抬走了。
(真不能相信他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老師)

這天,全校學生都說著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創校以來最英俊和最漂亮的男女班長---阿俊和阿純。
第二件事是傳聞F.6有一個人因為要推翻學校,
而需要見家長。

就這樣,我們的班會便成立了。
而阿俊和阿純更被老師們說是
"男女班長最完美組合" ,當然,全校學生都不同意。
(女的不同意阿純,男的不同意阿俊)

第一節 完 Sept. 14,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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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阿純的到訪>

因為造反事件,我被人停學兩天。
(相信我是全港第一個被人以"推翻學校"為理由而停學的人)
我父母見完校長後,竟然問我:
"阿藍,為什麼你要造反呢?"
我說:
"還不是因為你們!"
(如果不是他們將我名為陳近藍,我相信我今天一定沒有這個下場)

停學第二天下午,我一個人留在家中。
反正不能上學,於是我便在房中玩Internet。
(至於我在 Internet看什麼,這個是私人秘密)
突然,門鈴響了。
我心想,一定是Kent和阿俊,昨天阿俊說會拿功課給我。
無論如何,我先把螢幕關掉了才去開門。
當我開門時,我竟然看到阿純,阿純笑著說:
"白痴仔,是我啊,意外吧?"

我吃驚地問: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出現呢?"
阿純用手指指著我的鼻,說: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白痴仔,被罰停學,害得我要拿功課給你。
本來是阿俊來的,但是他和 Kent需要準備明天第一次話劇組Meeting,
於是便只好身為女班長的我來了。"
她停了停,然後說:
"你想我站在門口一世嗎?還不請我進來!"
然後,阿純便立即走進來。(她真的很"客氣")

阿純把功課隨意拋到餐桌上,然後在我家四圍走,說:
"那些是功課和筆記,你自已看吧。
唔...........你的家也不錯,但是比我家小很多。"
我不高興地說:
"你是來交功課和筆記給我,還是來評論我的家呢?"
阿純說:
"白痴仔,我口渴啊,拿些東西給我渴吧。"
然後她指著我的房間,說:
"這是你的房間吧?我可以進入看看嗎?"
她不等我回答,便立即走進我的房間。
她是這間屋的業主嗎?

不過,阿純來我家,我也滿開心的。
當我拿了一包維他奶時,我突然想起房中電腦的螢幕。
不好了!不能給阿純看到我的"私人秘密" 的!
可是,太遲了,當我衝進房時,阿純已經打開了電腦的螢幕。
她站立在螢幕前,不相信地看著我,說:
"白痴仔,真想不到你是這麼變態的。
我還以為你是在看什麼色情網頁呢,
誰知道.............誰知道.............
誰知道你竟然是在看Sailormoon網頁呢!"
我立即上前把電腦關掉了,難為情地說:
"這個和你無關,你喝維他奶吧。"
她拿了維他奶後,坐在我的床上,雙腿平放,說:
"白痴仔,你越來越難明白呢。"

我看著她,心想,阿純你才越來越難明白呢。
由於阿純是穿著校服,而且雙腿是平放的,所以當我看著她時,
我幾乎可以看到她的內褲,當然實際上我是看不到的。
阿純喝了一口維他奶,問我:
"白痴仔,你做什麼你看著我雙腿,你很想看我的內褲嗎?"
我吃驚地立即說:
"是啊...........不不不不不,當然不是啦。"
阿純微笑著,說:
"是嗎?我還以為你很想看呢?
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給你看看嘛。"
我立即站了起來(我坐在她對面的電腦椅),高興地問:
"真的嗎?"
阿純蔑視地說:
"當然是假的,你看你高興成這個樣子,你還不承認你很好色。"
我立即反駁:
"就算我好色,也不會選你這樣的女孩。"
阿純露出勝利的表情,說:
"那麼你便不要看我的內褲嘛。"
我沒有出聲。
阿純開心地說:
"哈哈,我贏了。"

這時,廳中的電話響了,
我對阿純說:
"你自己招呼自己吧,我去聽電話。"
阿純說:
"放心,我會招呼自己了,
而且我不會亂碰你的東西的,因為我對你的內褲沒有興趣嘛。"
我沒有理她,因為電話已經響了很久了。
我立即用我的"神速"衝去聽電話。

我拿起了電話,原來是Kent。
Kent在電話中說:
"阿藍,你現在和阿純在做什麼呢?"
我反問:
"你認為呢?"
Kent說:
"如果是我的話,至少我會"不小心"地Kiss她一下。"
我回答:
"可惜我不是你啊。"
Kent說:
"你真失敗啊。"
我說:
"這和失敗無關吧,是人恪問題啊。
是了,你現在和阿俊在做什麼?"
Kent說:
"我們在準備明天新生歡迎會,明天應該有很多新會員呢,
而且還要準備選舉會長嘛。"
我說:
"不是Andy做嗎?"

Kent說:
"他現在是F.7嘛,是時侯Retire了。
是啊,差點忘了,明天阿瑤和她那邊的話劇組也會來啊,
唔.........阿瑤應該會帶很多美女來呢,
我真的要準備一下.........."
然後Kent開心地用了十五分鐘對我說他的"準備"。
我知道Kent那麼高興,不是因為有多美女來的關系,
而是因為阿瑤來的關系。
最後,Kent說:
"好了,不打擾你了,慢慢Enjoy你和阿純共處一室的時光吧,
要是用溫和態度也不行的話,必要時可以用武力啊。"
跟著Kent便掛了線
武力?我可不是強姦犯呢。

我推開房門,說:
"對不起,阿純,是Kent他............"
房門打開後,我看見阿純她早把鞋子脫了,打側躺在我的床上,
身體成"S'形,她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們認識才兩星期而已,她竟然可以這麼放心在我的床上睡覺?
是她太隨便啦,或者是她很相信我啦,
還是我看起來對女性沒有"攻擊力"呢?
我輕輕把房門關了,走向阿純對面,看著熟睡的她。

她睡覺時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比起平時吵吵鬧鬧的她,
此刻的她更加討人喜歡。
假如現在我輕輕吻她一下,她應該不會知道吧?
但是,這樣做會不會卑鄙一點呢?
偷吻不是太好吧?尤其是阿純這麼漂亮的女孩。
可是,如果現在不來個偷吻,將來可能沒有機會啊!
最後,心魔打倒理智,我忍不住逐步地靠向阿純的面...............

現在,我的面和阿純的面相距不到2cm ,
阿純呼出來的氣,我也感覺得到,我的面不禁紅了。
再靠向阿純2cm的話,我就可以吻到她了。
我吞下了一口口水,準備上了。
突然阿純口中說著:
"不要,我不要啊!"
我嚇得後退,坐了在地上。
阿純眼角流出一點淚水,說著夢話:
"爸..........媽..........不要,不要這樣啊.........."
然後她又靜止了。

我看著阿純眼角的淚水,突然感到阿純有一份悲哀感。
我從來沒有想過阿純會流淚,因為她的性格太剛強了,
根本沒有想過她也有軟弱的一面。
看著這麼軟弱的阿純,我覺得她很可憐。
最後,我做了一件我也不相信我會做的事,
我為她蓋了一張被子,然後我在靠向阿純的床邊坐了下來。
如果給Kent知道,他肯定會罵我白痴,
但是現在的我一點也不後悔這樣做。
我就這樣坐著,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母親大人叫醒了我:
"阿藍,吃飯了。"
我站了起來,才發覺我身上多了一張被子。
是阿純幫我蓋嗎?她已經走了吧。
我走出飯廳,問在廚房內的母親大人:
"我們吃什麼呢?"
"我們吃蝦仁炒蛋,番茄蒸牛肉,炒菜心。"阿純從廚房內走出來說。
我張開我的口,非常吃驚地指對著她,呼叫:
"為什麼你會在這兒的?"

阿純撥一撥她的頭髮,說:
"我一路也在嘛,只不過你睡得像豬一樣罷了。"
豬?你才是呢,你差點給我吻了也不知道。
這時,母親大人從廚房內把食物拿出來,說:
"阿純真是一個好女孩呢,又有禮貌,又斯文,又大方。"
禮貌?斯文?大方?
這些形容詞用不著她身上吧。
父親大人在我耳邊說:
"想不到你還真有一手,和我當年一樣啊。"
當年一樣?當年阿爺也這樣"屈"你嗎?
雖然阿純很漂亮,我也很喜歡她,
但是她這變化莫測的性恪,做她的男朋友,
有十條命也不夠死啊!

無論如何,我們也開始吃飯了,
雖然我總覺得這餐飯的壓力很大。
母親大人問阿純:
"阿純,阿藍在學校是不是很壞呢?
要不然,是不會給人停學的。"
我立即說:
"吃飯時不要說話啊,我記得四歲時你是這樣教我的。"
母親大人說:
"我也記得你六歲時,我教你不要在我說話時說話啊。"
阿純笑了笑,說:
"阿藍在學校很好人啊,一直都是他照料我的。"
我不相信地看著阿純,這是她平時對我的態度嗎?
這時,阿純站起來,說:
"我去掭飯。"
父親大人問我:
"這是她第五碗吧?她還真能吃呢,將來一定好好生養了。"
父親大人呀,她不一定是你的媳婦呢!

飯後,母親大人說:
"阿藍,已經夜了,送阿純回家吧。"
然後,我便被迫出門口了。
出了門口,阿純立即說:
"白痴仔,你的父母很好人啊。"
我說:
"你變得真快啊,是了,你何時醒來的?"
她笑著說:
"是你媽媽回家時吵醒我的,跟著我便出了廳。
她看到我時,她嚇了一跳呢。"

我看著阿純,心想,
如果她的性格不是這麼可怕,和常常叫我白痴仔的話,
她便不只99分,而是100分的。
從我家步行到達她家需要30分鐘,如果我跑的話,
10分鐘便行了,因為我平時也是用10分鐘跑回家洗澡上學的。
我們邊談邊走,這是我認識阿純以來,
第一次和她談得最開心的,也是第一次覺得她是一個正常女孩。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到了晚上也很涼的,
而且上了山後,明顯地變得冷了。
由於阿純只穿著單薄的校服,所以她有一點發抖。
可是我不能把我的風褸給她,因為給了她的話,
會輪到我冷得發抖。
阿純看著我,說:
"白痴仔,你沒看見我很冷嗎?"
我回答:
"有啊,但是愛莫能助。"
阿純指著我的風褸,說:
"把它給我便成了。"

我說:
"給了你的話,那我便會冷壞啊。"
阿純抓住我的風褸,說:
"是男孩子的話,便給我。"
我反抗,說:
"不行啊,我可不想冷病呢。"
但是到最後,阿純也成功奪取了我的風褸。
她穿在身上,看著冷得發抖的我說:
"很溫暖啊。"
我還是不認為她是一個正常的女孩。

冷了十分鐘後,終於到了她的家。
她除下了風褸,替我穿上,幫我反了反衣領,說:
"白痴仔,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啊,
很久也沒有試過像一家人那樣吃飯了...........
你自己回家小心點呀。"
我回答:
"放心吧,我只需要10分鐘便可以回家了,再見。"
說完我轉身便跑。
阿純在後面大叫:
"回家後打個電話給我啊,讓我知道你回家了!"
我也大叫:
"知道了!"
忽然間我覺得,我和阿純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也表示我越來越危險了)
究竟阿純對我的感覺是怎樣呢?

第二節 完Sept.16,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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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學會>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山上派報紙了。
自從阿純上學以來,我每天也會在她家門前由七時等待到七時十分,
但是每天也等不到她。
老實說,我自己對阿純的感覺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我自己很喜歡阿純的外表,但同時我又接受不了她的性格,
如果阿純有著阿瑤的性格就好了。
今天也等不到她,所以只好回家洗澡上學了;
已經有兩天沒有上學,所以今天要早些回學校。

我一到達學校門口,校長和殺人黃,已經在"歡迎"我了。
校長對殺人黃說:
"以陳近南性格,他不會輕易放棄啊。"
陳近南?我是陳近藍呀!校長你對陳近南很執著啊,
你是滿清後人嗎?
殺人黃說:
"我已經深入調查過了,學校內有不少人叫他總陀主,
因此他的勢力也不少呢。"
你也叫殺人黃啊,你也殺了很多人嗎?
然後他們對我說:
"你小心和小說一樣死得很慘啊。"
這學校的高級職員好有問題呀!

今天是第一次學會日,也是選擇學會的日子。
放學後,所有人在討論加入哪個學會。
三分王子阿健說:
"我當然是入籃球隊啦,我可是籃球隊之寶啊。"
然後他到阿純面前,說:
"你要加入籃球啦啦隊嗎?我可以讓你做啦啦隊隊長。"
阿純無視他的存在,對前方的阿離說:
"阿離,你說想我陪你入話劇組,是嗎?"

阿離說:
"是呀,你願意便好了。"
阿純又說:
"你不怕我搶了第一女主角嗎?第一男主角可是阿俊啊。"
阿離低下頭說:
"反正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是女主角,讓你來做我就放心了,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阿俊的。"
三分王子阿健大叫:
"竟然這樣無視我,我可是三分王子啊!"
我安慰他說:
"這兒不是籃球場啊,三分王子,
所以你失敗是應該的。"
(哈哈,多謝阿離,叫了阿純入話劇組)
然後我們四人便去話劇組了。
(話劇組的地方位於大禮堂內)

在大禮堂內有很多桌子,桌子上面放滿食物,
阿瑤和她那邊的話劇組,以及本校話劇組成員已經來了。
Kent正在和阿瑤談著天,當阿瑤看到我們時,向我們叫:
"阿藍,我們在這兒呀!"
阿純拉了拉我的校服,說:
"白痴仔,想不到你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嘛。"

阿俊立即說:
"才不是呢!阿瑤是我,阿藍,和Kent的好友。"
我說:
"我們相識已經有十二年了。"
阿離懷疑地問阿俊:
"你和她感情很好嗎?"
阿俊說:
"是呀,我很喜歡阿瑤的嘛。"
我看著阿俊,心想,你知道"喜歡"這兩個字不能隨便亂用嗎?
尤其是出於你口啊。
我看見阿離雙眼充滿敵意看著阿瑤。
阿純自言自語說:
"她叫阿瑤............."

到了阿瑤前面,我說:
"這個是葉離,可以叫她阿離;
這個是林原純,可以叫她阿純;
這個是司徒瑤,可以叫她阿瑤。"
奇怪地,阿純和阿瑤互相靜靜地看著對方。
過了大約五秒,阿純突然大叫:
"瑤瑤!"
阿瑤也大叫:
"純純!"
然後他們便擁抱起來。
她們認識嗎?

阿離不滿意地問:
"阿純,你認識她嗎?"
阿純邊擁抱著阿瑤邊回答:
"我和瑤瑤是幼兒園同學嘛。"
我奇怪地問她們:
"幼兒園同學?這樣你們也認得出對方?"
阿俊也說:
"是啊,沒有可能認得出嘛,
以前阿藍小學時很成熟的,現在卻和白痴一樣,
所以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嘛。"

阿俊,你以前說的說話也很合我心意的,
現在卻很難入耳啊!
阿純說:
"以前我們幼兒園時,老師說我們性格相近嘛,
而且我和瑤瑤是好朋友,所以一眼便認出了,是嗎,瑤瑤?"
阿瑤開心地點著頭,說:
"是啊,自幼兒園分別後,已經沒有見過純純你了,
我還以為沒有機會見呢!想不到現在你已經這麼漂亮了。"
這時,Kent看著我和阿俊:
"她們性格相近?獅子和白兔也性格相近嗎?"
我和阿俊點頭,同時看著Kent:
"完全同意,獅子和白兔的性格不可能一樣啊。"
(獅子那麼善良,白兔那麼凶殘)

阿瑤又問阿純:
"是了,自幼兒園後,你去了什麼地方呢?
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升讀同一間小學呢。
如果是真的話,現在你,我和阿藍他們便會是小學同學了。"
阿純聲音變得低沉,說:
"我是去了...................."
然後她便沒有出聲了。
我忍不住問:
"你去了哪裡呢?"
阿純突然很憤怒地指著我,說:
"和你這個白痴仔沒有關系!"

阿瑤見阿純這樣,連忙說:
"算了,算了,請你不要罵阿藍,當是我錯吧。"
所以我說呢,阿瑤在性格上遠比阿純好好多了。
阿瑤為了轉變話題,問我:
"是了,阿藍,阿純就是你的99分嗎?"
下?阿瑤,你竟然在阿純面前問我這問題?
Kent對阿瑤說:
"你說錯話了。"
阿瑤掩著口說:
"抱歉啊,我不知道阿純她不知道啊.........."
阿離好奇地問:
"什麼99分呀?"
阿純又問:
"是呀,什麼99分呀?"
糟了,我應該如何回答好呢?

我看著窗口外,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
阿純說:
"今天是陰天啊,你這白痴仔想扯開話題,
也找個好一些借口嘛。"
跟著,阿純露出她鋒利的手指甲,說:
"還不快說!"
為了我們陳家能有人繼後香燈,我決不可以死在這裡的,
於是我老實地說:
"99分即時指你的樣貌和身形值99分,
但是這不表示我喜歡你啊,
只是我同意你很漂亮罷了。"

阿純不滿意地問:
"為什麼我不是100分的?哪一分去了哪裡呀?"
我沒有答她,如果我告訴她因為她性格殘暴而減她一分,
相信我一定會被她殺死。
這時,阿離好奇地問:
"那麼我值多少分呢?"
阿俊立即說:
"你是70分,而阿瑤是80分啊。"
這次輪到阿離露出她鋒利的手指甲,憤怒地說:
"為什麼我是最低分的!"
救命呀!!!

幸好阿俊及救駕,要不然,陳家真的絕後了。
這時,去年我們話劇組會長Andy (生吞玫瑰那位),
和去年我們話劇組副會長琪琪(時值60分的學姐),
在台上用"咪"宣報:
"各位新會員,歡迎加入我們話劇組,
也很歡迎鄰校同學...................."
然後他們兩人總共說了長達一萬字的廢話。
你們都是F.7的,要退休了,還那麼多說話。
他們繼續說:
"最後,讓我們介紹我們話劇組的主要內部成員。"

這時我們三人當然要上台啦。
Andy指著阿俊說:
"我們話劇組首席男主角,阿俊!"
然後台下的女孩前擠後擁想衝上台,
但是都被阿俊的私人保標阿離打回去。
然後,琪琪指著Kent說:
"我們話劇組第二男主角, Kent!"
可惡的Kent,果然如我所料,再一次使出"招牌微笑",
台下的女孩立即拍手。
(笑一笑也有人拍手?什麼世界來的?)
Andy指著我說:
"我們話劇組的"永遠佈境板"及編劇,總陀主!"
可惡的Andy!說"永遠佈境板"時特別大聲。
跟著他們又介紹了其它主要內部成員。

最後,他們說:
"由於我們兩人已經是F.7,所以只會作顧問而留在話劇組,
除非有必要,否則我們是不會干涉話劇組的。"
(顧問?你們應該要走啊!是Andy安排嗎?)
他們繼續說:
"而現在我們要選舉會長和副會長,候選人已經有了,
是阿俊, Kent,和總陀主三人!"
(下?我們三人?一定是Andy搞鬼)

然後Andy向我走過來,輕聲對我說:
"哈哈,以現在的情況,你的票數一定是零了。"
(因為話劇組是女多男少)
原來Andy想我當眾出丑....................
突然,Kent拿起"咪"說:
"各位同學,我們三人都是candidates,
所以,無論結果如何,會長和副會長都會是我們其中兩人了。
由於這兒有很多New Members,他們對我們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我們三人自己決定吧。"
然後Kent看著阿俊:
"快來幫口!"

阿俊接過Kent手中的"咪"說:
"是啊,這樣做合乎民主精神嘛。"
合乎民主精神?只得三個人也民主嗎?
無論如何,由於這是出於Kent和阿俊的口,
台下的女孩(包括鄰校的女學生)大叫:
"好啊,好民主啊,好公平啊。"
只有Andy大叫:
"不行!不可以這樣亂來的!"
Kent指著大禮堂門口,說:
"但是負責我們話劇組的教師似乎也同意嘛。"
我往門口一看,老連竟然站在門口,
負責我們話劇組的教師不是Miss Chow嗎?
老連何時變成負責我們話劇組的教師呀?

我驚訝地看著走上台的老連,問:
"你何時成了負責我們話劇組的教師呀?"
老連回答:
"今天啊。校長說由於你在話劇組的關系,
會對學校造成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增加多一個教師在話劇組。
至於Miss Chow,今天她生病嘛。"
Andy突然走上前對老連說:
"連sir,他們說要自己決定會長和副會長............"
Andy還未說完,老連微笑著說:
"有什麼關系呢,反正大家高興嘛。"
Andy不相信地看著老連。
就這樣,我們三人便自己決定了。
最後,Kent認為我最多無聊時間,
所以推舉我做會長,而他自己做副會長。
(至於阿俊,他說他沒有興趣)

Kent 拿起"咪"說:
"各位,我是副會長Kent。
現在,我們歡迎我們的新會長-----陳近藍總陀主。"
然後台下響起了十分零落的掌聲。
阿俊見這樣,也拿起"咪"說:
"讓我們大叫歡迎陳總陀主!"
Kent也說:
"歡迎陳總陀主!"
由於兩大美男這麼說,台下的女學生也跟著叫:
"歡迎陳總陀主!"
(由出生到現在也不曾試過讓這麼多女孩歡迎我)

Kent和阿俊叫:"支持陳總陀主!"
台下的女學生叫:"支持陳總陀主!"
(真令人感到高興)
Kent和阿俊叫:"陳總陀主萬歲!"
台下的女學生叫:"陳總陀主萬歲!"
(哈哈,真開心呀)
Kent和阿俊叫:"反清復明!"
台下的女學生叫:"反清復明!"
(哈哈,好呀好呀..........等等!反清復明?!!!)
Kent和阿俊叫:"天地會萬歲!"
台下的女學生叫:"天地會萬歲!"
(天地會??你們在說什麼啊?!!!)
這時,校長和殺人黃經過,校長無奈地說:
"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到最後,天地會還是成立了。"
我在心中大叫,這個不是天地會!是話劇組啊!

於是在這天,我便坐上了話劇組會長之位。
(在校長眼中,我是坐上了天地會總陀主之位)

第三節 完 Sept. 17,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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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學生會>

跟著的星期日,即是九月二十號,我留在家中,沒有出外。
正當我看著我的"私人珍藏"時,我房中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說:
"這是陳近藍之家,可惜陳近藍他因緊要事外出,
請在"B"一聲後留下電話錄音,B..............
電話中,Kent說:
"阿藍,你何時裝了Answer Machine的?
為什麼我不知道啊?"
我說:
"這個是人口Answer Machine,一分鐘前裝上的。
如無緊急事故,人口Answer Machine會自動收線,B.........。"

Kent說:
"不玩了,我是來報告會員人數。"
我說:
"報告會員人數?你也會這麼努力?"
Kent說:
"因為我正在看會員中有沒有一些有potential的女孩嘛。"
Kent果然是為了追女.................
Kent繼續說:
"New Members 總共有四十三人,三十二個是女,十一個是男。
Old Members包括我們在內,總共有二十一個人,
十三個是男,八個是女。
全部Total六十四個人,四十個是女,二十四個是男。
另外,今年多了兩個顧問,一個教師。"

我欣賞地說:
"很詳盡嘛,好了,可以收線了。"
Kent說:
"等等,我還有事要告訴你呀。"
我問:
"什麼事呀?"
難道Kent終於下定決心去追阿瑤?
Kent說:
"你知道Chris去了美國讀書嗎?"
我問:
"Chris?Who is Chris?"
Kent說:
"不要在我面前說英語,你的發音很難聽呀........
Chris呀,今年學生會主席那個呀!"

我明白地說:
"Chris,我記得了,一星期多前被選了做學生會主席那個嘛。
他去了美國讀書嗎?這麼突然。"
Kent說:
"是呀,聽說他是被父母劫上飛機的,他自己也不想走..........
Anyway,現在的問題是,學生會主席要重選了。
聽說校方為了節省時間,要從每班F.6選兩個candidates,
即是total六個candidates呀。"
我問:
"那麼,與我們有什麼關系呢?"
Kent興奮地說:
"只要你,我,或者阿俊成為學生會主席,
以後我們便可以隨意決定與哪一間學校開party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追女.................

正如Kent所說,第二天上堂時,
老連向我們宣佈要從班中選兩個候選人當學生會主席。
我拉了阿俊一起站起來,說:
"連sir,就我們二人吧。"
阿純撞了撞我,說:
"為什麼你想做學生會主席呢?"
我騙她說:
"和你想做女班長的理由一樣啊。"
阿純明白地點頭。
想不到接近Kent多了,欺騙女孩的技巧果然進步了不少。

但是老連說:
"鄧子俊可以,但是你不可以,
因為校長已經把你列入黑名單內了。"
看來校長真的很討厭我呢。
老連繼續說:
"還有一個人選,有人自願嗎?"
突然,婷婷舉手說:
"小明同學可以嗎?"
婷婷你又提名小明?你和他真的有一手嗎?
老連說:
"那麼小明同學你同意嗎?"
小明看著婷婷而回答老連,肯定地(也很幸福地)說: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啦。"
(他的答案就像在回答:你願意娶婷婷為妻子嗎?)

兩天後,六個候選人站立在台上。
他們分別是:
6A班 小美和Kent(肯定Kent是用"招牌微笑"騙來的)
6B班 Jack和馬小玲 (馬小強的姐姐?)
6C班 小明和阿俊 (阿俊是大熱門,1賠1.5)

當小美演講完後,Kent接著演講。
Kent首先來個"招牌微笑",然後說:
"各位同學,如果讓我當了學生會主席的話,
I guarantee,每個月一定有兩三個Party,
Every semester會有一個大型Show,
而且我會成立一個反教師同盟,讓同學舉報行為不良的老師,
也會每個月到教育處請願,要求減少Homework和Test,
另外,嘩................."
Kent還沒有說完,他便訓導主任們抬走了,
然後被判失格。
(誰叫他這樣說呢,雖然得到學生支持,
但是在學校話事的人是老師啊。)
當6B班 Jack和馬小玲演講完後,小明上場。

小明是一個很喜歡數人家的不是,和有點自大的人;
但是他為人尚算不錯的,而且喜歡照料其它人。(尤其是婷婷)
可是,事實上,誰也沒有對他有什麼希望的,
所以沒有人認為他會成為學生會主席,但世事往往出人意表。
小明上台後,說:
"如果給我當上學生會主席,
我一定會首先禁止學生帶任何漫畫或影響學習的東西回校,
也會增加風紀巡班房的次數。
當然,在我們有了良好的紀律後,我們便可以搞一些像藍球比賽,
卡啦OK比賽,和晚會等等............."
跟著小明還講了很多有利學校及學生的政策。
由於小明講得太好了,所以他說完後,台下充滿掌聲。

然後,大熱門阿俊出場!
但是他一上台後便說:
"由於小明同學講得太好了,所以我退出。"
全校一片嘩然。
最後,學生會主席竟然由小明奪得,
而Kent想做學生會主席的夢想也被摧毀了。
(差點忘了說,小明是一個說一套,做另一套的人)

第四節 完 Sept. 23, 1998

第三章 <班會,學會,學生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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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的親人,老連的夢中情人>

<第一節---表姐回來了>

選舉學生會完後的星期六早上,我準備外出時,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快速地說:
"這是陳近藍之家,可惜陳近藍他因緊要事外出,
請在"B"一聲後留下電話錄音,B..............
電話中說:
"阿藍,你何時裝了電話錄音的?為什麼我不知道啊?"
我大叫:
"表姐!你何時從歐洲回來的?"
表姐說:
"我去了歐洲旅行三個月,也感到厭倦,所以昨晚回來了。"

她停了停,好像是在找東西似的,然後說:
"是了,我買了禮物給你和Kent他們.............
你一會兒後會來漫畫店嗎?我也有很久沒有親自開鋪了。"
我回答:
"好啊,反正我約了Kent,阿俊和阿瑤他們,
我們大約下午三時左右會來到吧。"
我突然想到什麼,說:
"但是會多了一個叫阿離的女孩來啊。"
表姐問:
"阿離?你的女朋友嗎?"
我以我最快速度回答:
"當然不是啦!我寧願死也不會選她呢!"
表姐又問:
"她不漂亮嗎?"
我回答:
"那也不是,她也值70分的,而且身材一流,不過性格欠佳。"
表姐說:
"哈哈,如果你面前出現一個值100分,
但是性格非常欠佳的女孩,不知你會如何呢?"
我心想,不用如果,她已經出現了..............
我急促地說:
"不講了,要出去了,一會兒見。"

我表姐全名方芳芳,英文名Florence,今年二十二歲。
由於她的名字比我還要突出,所以阿俊他們只叫她芳姐。
她有點兒胖,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你可以說她身材豐滿;
她大約五尺五寸高,短髮,樣貌普通,55至60分左右。
她有超級近視,所以整天都帶著眼鏡。
在她十八歲那年,她中了三千萬六合彩,之後過著半退休生活。
(十八歲便退休了,有點兒過份)
她在我學校鄰近開了間漫畫店,因為她是一個超級漫畫迷。
在她的漫畫店內,有一間大約三百尺的房間,
房間內有電視,Playstation,冰箱,洗手間,
要什麼有什麼,除了廚房外。
我們有時放學也會到漫畫店溫習,或者看看漫畫。
由於最近她去了旅行,漫畫店只得她的一個朋友看鋪,
所以我們也沒有去。

我去到地鐵站時,Kent,阿俊和阿離已經到了。
阿俊和我一樣,穿了一件鬆身短袖恤衫,牛仔褲,波鞋,
不同的是,阿俊身上全都是名牌。(有錢真好)
Kent穿了一件白色貼身T-shirt,牛仔褲和皮鞋;
他那貼身T-shirt顯示出他的肌肉是何等強健。(大隻真好)
至於阿離,我看見她時差點連鼻血也噴出來..............
她竟然穿了一倏低腰牛仔褲,和一件超級緊身短袖衫,
(露肚池和差點露底褲的那種裝束)

雖然我早知道她身材一流,但沒有想到是這麼誇張的。
我定了定神,上前說:
"早晨,阿瑤還沒到嗎?"
阿俊看著遠方,說:
"還沒啊,她平時很守時的嘛。"
阿離不滿意地說:
"真過份,已經遲了一分鐘了。"
然後她便擁抱著阿俊,說:
"不如我們走吧。"
阿俊推開她,說:
"不行,我們要等阿瑤;還有,我告訴過你不要抱著我嘛。"
(阿俊,你是不是男人來的呀!美色當前,你竟然..............)

我哭著地看著Kent:
"我很羨慕阿俊呀!"
Kent也哭著地看著我:
"我很後悔當初連Kiss也沒有Kiss她呀!"
"為什麼你們兩個的表情那麼悲慘的。"阿瑤突然出現。
Kent回答:
"因為我們還沒吃早餐嘛。"
阿瑤明白地點頭。
阿瑤今天穿了一件短袖冷衫和一倏短格仔裙,
由於她穿了一對長及膝蓋的長襪,所以整體上不是太暴露,
加上她帶了contact lens,因此她今天看起特別漂亮。

我們今天出來只不過是到處看看罷了,沒有什麼目的。
我昨晚本來借了阿瑤的名字叫阿純今天出來,
可是阿純卻說她在家中很忙,不能出來。
不過說實在的,雖然認識了阿純一個月,
而我和她也熟悉到她可以在我的床上安心地睡覺,
(參考第三章第二節, 我做了一件對得住良心,但對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我對她的家庭,背景,身世一無所知;
連她從哪一間學校轉來我也不知道。
(我很想親口問問阿純,不過以她的性格,我怕我會死無全屍)
就連在學校和阿純最熟的阿離我也問過了,
(用了阿俊兩張相交換情報,好過用錢,哈哈)

但是阿離卻說阿純從來沒有提過任何關於她自己的事;
而和阿純從幼兒園就認識的阿瑤,
也說阿純從來不喜歡提任何關於她家庭的事,
究竟阿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吃過早餐後(當然由大財主阿俊請客),我們在商場內到處看看。
阿離以高姿態走在阿俊側邊,而我們三人走在他們後面,
我們五人以這"隊形"在商場內走著。
我說過,在任何情況下,阿瑤和Kent也不會太接近對方,
而且阿離現在以"攻擊形"姿態走在阿俊側邊,以阿瑤軟弱的性格,
她絕對不走近會阿俊,所以現在阿瑤只好走在我側邊了。

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有阿瑤這種無論外貌與內在都和"天使"一樣的女孩伴隨著,
心情多少也會高興,當然我也不介意擁有"魔鬼"身材的阿離伴隨著。
我們一行五人就這樣在商場內走著走著,
期間我們有說有笑,場面令我感到十分意外。
而更意外的是,阿離竟然積極地和阿瑤說話,
根據我估計,阿離是因為想清楚知道阿瑤和阿俊的實際關系,
她才那麼"友善地"和阿瑤說話。
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一路也算談得很高興。

我們在商場行了差不多兩小時,
正當我們要走的時侯,阿瑤指著一間商店輕聲呼叫:
"那米奇老鼠很得意啊!"
然後她便走了過去,我們也跟著她走過去。
那是一個和人差不多大的米奇老鼠公仔,真的很可愛;
不過它的價錢更加可愛,標價五千大元。
阿瑤看著這米奇老鼠公仔,帶點可惜地說:
"真的很可愛嘛,不過太昂貴了...........算了,我們走吧。"

認識了阿瑤十多年的我們,一眼便看出阿瑤真的很喜歡這公仔,
因為阿瑤從來不會隨便喜歡一樣東西,或是一個人的。
正當阿瑤準備離開的時侯,阿俊突然快速地進入店鋪,對店主說:
"我想買出面那米奇老鼠公仔,你們包送貨吧?"
阿瑤立即進入店鋪,懷疑地對阿俊說:
"阿俊,你不是打算送給我吧?"
阿俊天真地笑著說:
"是呀,我記得小時侯我弄破了你最喜歡的毛毛公仔,
一路也沒有機會償還給你,現在就讓我償還吧。"

阿瑤不好意思地說:
"可是.........可是........."
阿俊不等阿瑤說下去,他說:
"如果當我是你的好朋友的話,就不要再拒絕了。"
阿瑤開心地笑著說:
"唔..........阿俊,多謝你。"
這時,我看見阿離面上寫著"嫉妒"二字。
無論如何,我忍不住也進入店鋪,對阿俊說:
"阿俊啊,我記得小時侯你也弄壞了我最喜歡的"黃金戰士",
那麼你何時會償還一個"真金""黃金戰士"給我呀?"
阿俊告訴我:
"我也記得你小時侯到我家,你把我房中的電視機和遊戲機弄壞了,
當時你告訴我,說你長大後會賣過一部給我啊。"

阿離突然插嘴說:
"總陀主,你破壞力也很強嘛。"
我看著阿離,說:"這和你無關吧。"
我看了看四周,發覺Kent不見了,於是便問阿離:
"Kent呢?他去了什麼地方呀?"
阿離回答:
"Kent說他要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會在商場門口等我們。"
我感到Kent有點兒不對勁,於是便對他們說:
"我也想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你們弄妥後便來找我們吧。"
然後我便出去了。

當我去到商場門口時,Kent正在低著頭,吸著香煙,而且目無表情。
我走上前輕輕拍了Kent一下,說:
"喂,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吸煙啊。"
Kent繼續目無表情地看著我,說:
"我也告訴過你,我只有在心情不好時才吸煙啊。(他平時是咬著的)
我現在心情不好,不要煩我!"
我平靜地說:
"是因為阿俊送了個公仔給阿瑤嗎?
Kent,你知道阿俊這樣做只是想阿瑤開心罷了,沒有其它意思嘛。"
Kent把聲音提高了少許,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責怪阿俊,我也沒有資格怪責他!
其實只要阿瑤開心,我怎樣也不打緊。
不過,當我看見阿瑤知道阿俊會送她那個公仔後的幸福表情,
我的心就很酸,也很疼。"

我試圖安慰他,說:
"那麼你便去追阿瑤,由你自己給她幸福嘛。"
Kent吸了一口煙,然後平靜地說:
"不行,我覺得阿瑤和阿俊一起會比較幸福。"
我心想,"超",神係你,鬼又係你。
但是我還是說:
"可是,你打算一直不告訴阿瑤你喜歡她嗎?"
Kent把煙從口中輕輕呼出,笑著說:
"那麼你又如何呢?你何時告訴阿純你喜歡她呀?"
我立即說:
"老實說,當初我真的非常喜歡她。
可是,當我知道她的性格後,現在真的需要好好考慮。"
Kent同意地點頭,說:
"是啊,以阿純的性格,被她殺死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呀。"
我非常同意地回答:
"是啊,阿純她性格暴淚,大起大落,又難與人相處............."
我還未說完,阿離突然在我背後大叫:
"總陀主你死了,我星期一返學校時一定告訴阿純。"
我嚇了一跳,大叫:
"阿離你何時來的?你聽到什麼?"
(阿離近得阿俊多了,也偷學到"走路沒有聲音"的絕技)

阿俊和阿瑤走在阿離身後,阿俊說:
"我們只聽到你說:""阿純她性格暴淚,大起大落,
又難與人相處............."罷了。
我心想,還好他們只聽到這些............
這時,阿瑤看著正在吸煙中的Kent,生氣地說:
"我說過你不可以再吸煙啊。"
然後阿瑤上前把Kent口中的香煙拋掉。"
Kent看著阿瑤,無奈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聽你話便行了。"
阿瑤微笑著說:
"是嘛,好孩子要聽聽話話嘛。"
我忍不住說:
"不要再說話了,快去漫畫店吧,我不想表姐等呢。"
Kent也說:
"唔.........那麼我們走吧。"

三時十五分,我們才到達表姐的漫畫店。
阿離對我說:
"總陀主你表姐的漫畫店也很近學校嘛。"
我回答:
"你一會兒進去後不要亂說話呀。"
阿離說:
"知道了,我不會亂說話,只說實話,滿意吧。"
我說:
"你可要記住你說過這句說話啊。"
然後我們便進去了。

我一進去,便看見表姐面前放著三十多本漫畫,她正在耐心地看著,
這些應該是她去了旅行時沒有看的漫畫。(她是標準漫畫迷)
表姐沒有看見我們,於是我對著正在聚精會神看漫畫的她說:
"只有你一個人看鋪嗎?"(我的聲音非常恐怖而且低沉)
表姐突然二話不說,兩指插過來,大聲地說:
"狗賊!看招!"
然後我的鼻孔便中招了。

表姐驚叫:
"阿藍,原來是你呀,對不起啊!我剛才看得非常投入,
突然想起""二龍爭珠""可破""聲聲相迫"",於是便使了出來。"
阿俊不明白地問:
"二龍爭珠不是應該插眼嗎?芳姐你插錯地方了,應該要插眼嘛。"
我不高興地對阿俊說:
"你看來很想我的眼被插啊,需要叫表姐再來一次正確插法嗎?"
阿離高興地說:
"好啊,我想看看正確的二龍爭珠插法嘛,快來,快來。"
阿離果然有暴力傾向啊!(希望阿純不是吧)
突然,阿瑤呼叫:
"阿藍你流鼻血啊!"

表姐看看她自己的指甲,說:
"我的指甲插傷阿藍的鼻了..........看,血還在指甲上呢。"
Kent說:"是啊,不只血,還有鼻屎呢。"
表姐不歡喜地說:"阿藍你真骯髒!"
我憤怒地回答:
"是我不對啊!我應該先清潔鼻孔後再來給你插吧!"
阿瑤說:
"阿藍你不要說話了,我陪你入廁所清潔傷口吧。
還是阿瑤最正常,而且溫柔體貼,又對我好。

當我和阿瑤從房間中的廁所走出店鋪時,(店鋪有一間三百尺的房間)
我聽到阿離和表姐的笑聲,於是我上前問表姐:
"你們在笑什麼啊?為什麼那麼好笑的?"
表姐大笑著說:
"哈哈........阿藍........想......想不到我不在的時侯,
你........你竟然會被人以......以推翻學校為理由而停學,
看來我真的要叫老連好好教導一下你了。"
(老連和表姐以前讀同一間中學,是學兄與學妹關系)
我看著阿離,帶點憤怒地說:
"我說過不要亂說話呀!"

阿離回答:
"我也說過我只說實話嘛,這些全都是實話,不是嗎?
還有,如果不是你表姐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你原來是那麼老的。
總陀主你原來是1979年十二月出生,比我大一年呢。
為什麼會這樣啊?你曾經留班嗎?"
表姐高興地說:
"是啊,阿藍他幼兒園時因為不懂得上廁所而留班呢。"
阿離笑著說:
"不懂得上廁所?是不懂得要大便,還是不懂得要小便呢?"
表姐也笑著說:
"兩樣都有啊,而且他到十一歲時還會尿床呢。"
我大叫:
"這種事不要再提吧!還有,我不是最老的!
Kent比我還要大一個月!而阿俊只小我三個月罷了!"
阿離驚奇地問:
"為什麼會這樣的?我們不是全都是應該在1981年出生的嗎?
為什麼Kent和總陀主是1979年,而阿俊是1980年的?"
阿俊說:
"因為我五歲時大病了一場,所以有一年沒有上學啊。"
阿離悲傷地看著阿俊,說:
"阿俊你真可憐啊!那麼你已經沒事了吧?"
阿俊笑著說:"已經沒事了。"

這時,Kent說:
"而我是因為不是在香港出生,所以當我七歲回來時,
便被迫repeat一年班了。"
阿離更加驚奇地問:
"Kent你不是在香港出生?那麼你是在什麼地方出生的?
非洲嗎?一定是吧,你皮膚那麼黑黑的。"
Kent立即說:
"當然不是啦!我是在San Francisco出生的,
因為家中有點事,所以我七歲便回來了。"
阿離突然追問:
"那麼Kent你中文名是什麼呢?我從來沒有聽過啊?"
阿瑤她替Kent回答:
"Kent沒有中文名的,所以點名簿上只有Kent Young這個名字。"
表姐突然說:
"好了,好了,不要在店鋪內談天了,
你們拿了這些手信後,入房間慢慢談吧,
我還要看鋪和讀完這些漫畫的。"
於是我們拿了手信後,便進入房間了。

我們在房間內的沙發上拆開那些手信........
Kent收到的是一倏純羊毛的頸巾,
阿俊的是一個看來很華麗的十七世紀宮庭模型,
阿瑤和阿離(阿離竟然也有)各有一件名廠大褸,
而我收到的是...........................
一大盒空氣罐頭!
我大叫:
"為什麼只有我收到這種無聊空氣罐頭!
而且還要是倫敦的!表姐她不知道倫敦空氣骯髒嗎?"

可是,根本沒有人在聽我說話,他們正在研究對方的禮物。
他們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嗎?
這時,房間門外(即是店鋪)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Florence(表姐英文名),已經有三個月沒見了,
最近如何呢?是了,這些雞蛋仔是買給你的,
相信你這三個月來很掛念你最喜歡的雞蛋仔吧。"
表姐回答:
"謝謝,不慚是我的好友啊,知道我現在最想吃雞蛋仔..........."
然後我們便聽到他們一大串談話聲音。
阿離問:
"你們不覺得這聲音很熟嗎?"
阿俊也說:
"是啊,好像常常也聽到這聲音的。"
Kent也說:
"這聲音我也好像在哪兒聽過。"
阿瑤說:
"為什麼我不覺得這聲音很熟的。"
我呼了一口氣,扮作金田一的語氣地說:
"不用猜了,我已經知道此人是誰。"
然後我慢慢把門打開,說:
"謎團已經解開了...........此人就是......"
我完全把門打開,大聲地說:
"連Sir!"
連Sir看見我們五人,嚇了一跳。

差點忘了說,老連不只是我表姐的學兄,同時也是我表姐的好友。
而我和老連關系這麼好,不單是因為我是老連第一個認識的學生,
也是因為老連知道我是他好友的表弟。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
我知道老連由中學時開始,便一直暗戀我表姐了。

第一節 完 Sept. 26,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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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家訪>

接下來的星期一,我們如常上學。
由於我將阿俊小時侯的裸照"送給"了阿離,
(阿俊,對不起啊,你的第一次(裸照)就這樣給了阿離)
所以阿離答應我不告訴阿純,我曾經說她壞話。
但是,除了這件事外,阿離什麼事也告訴阿純了。

小息時,阿純取笑地說:
"白痴仔,想不到你有一個那麼有錢的表姐,
不過她也很厲害嘛,竟然連"二龍爭珠"也能使出。"
跟著她單起了眼,靠向我鼻孔,繼續說:
"你表姐果然是高手,連你那麼小的鼻孔也能插中。"
我說:
"幸好是鼻孔,如果是眼便大件事了。"
阿俊突然從我前面轉身說:
"但是二龍爭珠應該是插眼嘛。"
阿離也從阿純前面說:
"是嘛,人家好想看看正確的二龍爭珠插法嘛。"
看來,他們真的很想我被表姐插盲啊!
阿純繼續說:
"不過,想不到連Sir和你的表姐竟然是朋友嘛。
那麼,連Sir平時一定會給""考試貼士""你吧?"
我理直氣狀地說:
"當然沒有啊,我們偉大的連老師是這種人嗎?
而且我似需要靠""考試貼士""的人嗎?"
(事實上,老連改我的考試卷時是非常"手下留情"的)
他們三人立即指著我,說:
"你非常似啊!"
我真的很似讀書不成的人嗎?

放學時,Kent興奮地進來我們班房,看著我和阿俊:
"喂,我借了""風吹阿吉拉""的錄影帶啊,
一會兒後到阿藍家中看嘛。"
我看著Kent:
"什麼是""風吹阿吉拉""?和阿基拉有什麼關系嗎?
還有,為什麼一定要到我家呢?
看錄影帶的話,阿俊的家不是更加適合嗎?"
阿俊也看著Kent:
"是嘛,我房中的38寸電視機最適合看錄影帶了。"
Kent看著我們:
"風吹阿吉拉是日本AV女明星啊,明白了吧。
我也不想去阿藍家嘛,阿藍房中的TV太小了。
不過,我阿姨還在家,所以我不能回家看;
而阿俊的家有工人在,所以也不是太方便;
只有阿藍你家是空無一人,於是便只好去你家了。"

阿俊看著我和Kent:
"可是,我對這些AV明星沒有興趣啊,我可以不去嗎?"
Kent看著阿俊:
"不行,就是因為你經常對女生沒有興趣,
所以我才千辛萬苦找來給你看!"
(Kent一定是想減少邪罪惡感,才叫我們一起看)
阿俊感激地捉住Kent的手,哭著地看著Kent:
"你對我真好啊!"
這時,阿離和阿純奇怪地看著我們三人,阿純說:
"你們三個已經互相對望很久了,現在阿俊竟然突然捉住Kent的手?!!!
究竟你們三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阿離緊張地說:
"Kent,我的阿俊不是""基""的,你不要引誘他啊!"
Kent立即拉開阿俊的手,緊張地說:
"我們沒有什麼關系啊!不要胡亂猜測啊!"

然後Kent快速地看著我和阿俊:
"我先去阿藍家門口等,你們擺脫了她們後便來吧。"
跟著Kent便走了。
這時,阿純對我說:
"Kent一定是給阿離猜中了,所以這麼快便走了,
想不到Kent他這麼害羞呢!"
然後,阿純定定的看著我,繼續說:
"白痴仔你也是""基""吧?"
天呀!看來,我一定要找一天解釋給她我們的"眼神對話"呢!

阿純,阿離,阿俊,和我四人在學校內走著,準備離開。
由於阿純和阿俊在的關系,不少人在我們背後小聲地說著:
"看!最強,最完美既男女班長組合呀!"
阿離不滿意地大叫:
"你們不要在人家背後說人家壞話呀!"
我說:
"這些也算壞話嗎?"
阿離用她那好久沒有用的野獸之眼看著我,使我不敢再出聲。
這時,阿純的男追求者和阿俊的女追求者突然出現,并且包圍了我們。
男的大叫:
"林原純,你放學後有空嗎?"
"我送你回家好嗎?"
"你要去什麼地方呢?"
而女的大叫:
"阿俊同學,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請你吃的,我家政堂時做的。"
"你可以教我做家庭作業嗎?"

阿純忍受不了這些男生的騷擾,充滿殺氣地說:
"全部給我滾開!再不滾的話便殺了你們!!!"
跟著,那些男生全都後退三步,而且不敢再出聲。
因為阿純有這驚人殺氣的關系,沒有人敢太接近她,
所以每天她也可以靜靜地一個人回家。
看來,那些男生如果想親近阿純的話,
首先要習慣阿純的殺氣呢。(我已經習慣很久了)
另一方面,阿離也忍受不了這些女生對阿俊的騷擾,
她用她那野獸之眼看著那些女生,說:
"你們阻住我的路啊!"
然後那些女生也嚇得後退三步,跟著我們便立即走過人群了。
我想我現在明白,為什麼阿純和阿離會成為好友。
(暴龍和暴龍當然能成為好友啦,可以一起獵殺嘛)

出了學校門口,阿純說:
"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阿離問阿純:
"你又這麼早便回家了?"
阿純回答:
"是的,我一定要這麼早回家的,Sayoonara。"
然後她便走了。(她和我家是相反方向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有關阿純家中的事,可是我又不敢問。
阿離見阿純走了,便說:
"那麼我們去吃東西吧。"
我看著阿俊:
"一會兒你趁阿離不覺時便立即溜去我家吧。"
阿俊竟然出奇地立即答應:
"知道了。"(他原來也想快些看錄影帶嗎?)

為了給機會阿俊離開,我便去問阿離:
"我們吃什麼好呢?"
阿離數著手指說:
"這間去過很多次...........那間也不是太好........這間又....."
突然,阿離看看四周,問:
"阿俊呢?為什麼他不見了?"
(記得阿俊走路沒有腳步聲嗎?他真的和鬼沒有分別啊。)
我回答:
"他有先事走了,我也要走了啊。"
阿離恐嚇地說:
"總陀主你好快些告訴我阿俊他............."
我不等她說完,便以我的"神速"溜走了。
反正明天給她十張阿俊的照片,她便不會生氣了。

我房中的電視機內的男女正在進行驚天動地的"生死戰",
而我和Kent便坐在電視機前,流著鼻血看著這場"殘酷"的戰爭;
而阿俊竟然可以若無其事地在書桌上做功課。(而且是Math功課)

我問Kent:
"那女主角在說什麼啊?我不明白啊。"
Kent回答:
"我也不明白Japanese嘛,不過,這些電影的對白一定是什麼""來吧"",
""好啊""",""快些""之類的說話吧。"
突然,阿俊說:
"那女主角在說""請把電視機音量收細"",""請各位不要亂拋廢物"",
和""各位要考順父母啊""等說話 。"
我和Kent不相信地看著阿俊,說:
"她沒有可能這樣說啊!還有,為什麼我們不知道你識日文的?"
阿俊回答:
"我爸爸有個朋友是日本人,那日本人有一個兒子,
小時侯他常常來我家玩,并且教我日文,我現在還有有與他通信呢。"

阿俊他真的是無所不知啊!他真的是人嗎?他應該是神啊!
阿俊繼續說:
"我真不明白這種錄影帶有什麼好看,從醫學角度看,
性行為和普通握手也同樣是身體接觸,沒有分別啊!"
我沒氣地說:
"你千萬不要在學校這樣說呢,你知道全校有很多女生想和你""握手""嗎?尤其是阿離啊,她想和你""長握""呢!"
這時,房間門外突然有人拍門,并且說:
"阿藍,你為什麼把房門鎖了啊?而且為什麼房中有女孩子的呼叫聲呢?"
現在才五時而已!為什麼母親大人這麼早便回家了呢?

這時,我不知所措地看著Kent:
"大件事了!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Kent氣地神閒地看著我:
"怕什麼!有我在嘛,別忘記我騙女性的技巧是一流的。"
跟著Kent大叫:
"Auntie,我們正在看一套連sir借給我們的真實記錄電影啊,
電影中的人給人切喉,開腦,放血,很有歷史價值的........
See!那些人又在死前呼叫了,Auntie你也想看嗎?"
母親大人在門外說:
"Kent你來了嗎?一會兒留下來食飯嘛,至於這些記錄電影,我不看了。"
然後母親大人便走了。
Kent果然對所有稱為女性的人也欺騙自如。

我們將那看到我們流鼻血的"記錄電影"收藏好後,我便出了房門。
我對正在廚房做菜的母親大人說:
"Kent和阿俊會留下來食飯啊,是了,為什麼你今天這麼早回家呢?"
母親大人邊做菜邊回答:
"表姐今天她們來食飯嘛,而且............."
她還未說完,門鈴響了。母親大人說:
"快去開門吧,一定是表姐他們來了。"
他們?表姐全家不是已經移民了嗎?

我打開門後,很自然地笑著說:
"歡迎表姐你來啊!還有,也歡迎連sir你......."
突然,我發現有些不對勁,想了一秒後,大叫:
"連sir你也來了?!!!你來做什麼?!!!"
連sir開心地說:
"做家訪啊,是你表姐要求的。
她知道你曾經被停學後,便叫我做一次家訪。
她說想我清楚知道多些關於你家庭生活,從而了解為什麼你會被停學。"
老連,那次如果不是你見死不救,我會被訓導主任們抬走嗎?
還有,老連你今次來我家,目的是表姐而不是做家訪吧。

老連進來後,看到我房中的Kent和阿俊,(房門是開著的)
他進入我房間後,(他和阿純一樣沒有問我便入房)說:
"Kent Young同學和鄧子俊同學也來了嗎?"
Kent回答:
"Yep,我們常常來啊。"
阿俊竟然站起來行禮,說:
"Good Evening,連sir。
你來得正好,我正好要問你Math功課...........
我不識做Chapter Nine的問題嘛。
老連奇怪地問阿俊:
"Chapter Nine?我現在好像只教到Chapter Three嘛,
Chapter Nine好像是下個學期才教啊。"
阿俊回答:
"但是Chapter One 到Chapter Eight 的數我也識了。"
老連說:
"不行啊,我還要去和Florence她..........."

這時,表姐在房門口問:
"你們在做什麼啊?"
我立即說:
"連sir正準備教我們Math啊。"
表姐對老連說:
"你真是一個好老師嘛,你慢慢教他們吧,
我自己一個人去買燒雞回來便好了。"
然後表姐便走了。
老連恐嚇地說:
"我決定下個Math Test增加多十倏問題!"
我不相信地說:
"不是吧?"
而阿俊竟然開心地說:
"真好,這樣才有挑戰性嘛,平時的Test太容易了。"
阿俊真的是一個F.6學生嗎?

吃飯時,
母親大人問老連:
"我家的阿藍在學校是不是很壞呢?"
老連回答:
"陳近藍同學其實也不是太壞的,除了平時上堂比較多說話,
和上堂時不集中聽書,以及喜歡跟老師頂咀,
還有做的功課馬馬虎虎,并且不太尊重師長,
又不和老師合作,及破壞課室紀律和寧靜之外,
請相信我,陳太,令郎絕對是一名好學生。"
阿俊邊吃著飯邊看著我:
"連sir看來仍然懷恨在心啊!"
表姐說:
"老連,那麼阿藍在學校受不受人歡迎呢?"
老連說:
"他很受歡迎啊,尤其是深得訓導主任們和校長歡迎呢。
他們很關心陳近藍同學的,生怕他做錯事,
所以久不久便會招見他大事訓話一翻了。"

Kent也看著我:
"看來,老連今天很想置你於死地呢!"
母親大人又問:
"那麼,阿藍在學校有女朋友嗎?"
我把飯噴了出來,忍不住說:
"不要問這些和學業無關的事啊!
而且有什麼說話停待飯後才說呢,上次阿純來時你也是這樣。"
表姐驚奇地問:
"誰是阿純啊?"
糟了!說錯話了!
一直只是吃飯的父親大人突然眼光明亮地說:
"上次拿功課來給阿藍的女孩啊,人又漂亮,而且又斯文,又有禮貌。"
這時,Kent和阿俊懷疑地看著我:
"你父親說的人真的是阿純嗎?不可能啊!"
母親大人又說:
"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嘛!"
父親大人跟著說:
"可惜她大食了點..........不過這才好啊,
根據我觀察,大食的女孩才好生養啊。"

表姐她看著我,移一移她的眼鏡(眼鏡是反著光的),說:
"阿藍,想不到我離開只是三個月而已,
你已經長大到帶女孩回家吃飯了。"
老連也對我說:
"真想不到你和她感情是這麼好的嘛。"
我氣得站了起來,說:
"我和她沒有關系啊!我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
表姐掩著咀巴微笑著說:
"這麼緊張的解釋才令人懷疑呢!"
老連也說:
"是啊,而且所有情侶也是由好朋友開始呢!
Florence,你說是嗎?"
老連現在的行為一點也不像家訪啊!

飯後,表姐和母親大人在廚房內洗碗,
老連和父親大人在餐桌上面繼續談論關於我的事,
而我送Kent和阿俊下樓。
當我回到家時,我聽到廚房內的母親大人說:
"阿藍,連老師快要走了,你快些還他錄影帶吧。"
老連不明所以地問:
"什麼錄影帶呀?"

我邊拉老著連入房,邊說:
"連sir你真善忘啊!來,我告訴你。"
入了房後,我對老連乞求:
"連sir,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要幫我啊!"
然後,我拿出那AV錄影帶,說:
"你明白了吧。"
老連看著那AV錄影帶,開心地說:
"我找了這AV錄影帶很久了,可以借給我嗎?"
我說:
"不行,這不是我的。"
這次到老連乞求地說:
"來嘛,一場師生關系,借給我嘛,難道你想他們知道這事嗎?
老連他真的是為人師表嗎?
我說:
"不行就是不行!還有,如果你不幫我,我就告訴表姐你喜歡她!"
老連害怕地說:
"知道了,我幫你就是了,不要那麼大聲呀。"
看來,我應該一早就這麼說..............
突然,表姐進來(門沒有鎖的),說:
"你們在談什麼?我要走了啊。"
她看到我手上的AV錄影帶,叫喊地說:
"你們竟然在看這麼變態的錄影帶?!"
老連指著我說:
"是啊,我正在教訓他了。
我已經叫他不要看了,他硬是不聽,不過現在他知錯了,是嗎?"

騎虎難下,我只好道歉地說:
"是的,我知道錯了。"
表姐說:
"你知道錯就行了,以後不要再看,你年紀還小嘛。"
然後她把我手上的錄影帶交給老連,說:
"現在這錄影帶由老連保管,到適當時侯便還給你,
我們現在要走了,再見。"
適當時侯?是指老連看完的時侯嗎?

就這樣,這次的家訪便結束了。
而這次家訪令我家人對我誤解更加深,而且對我全無好處。
但是,有一個人卻收獲豐富,他就是老連了.......................

第二節 完 Sept. 28,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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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家訪後的一天>

5:30am--6:00am:
起床,刷牙洗面,換衣服,出門。

6:00am--7:00am:
派報紙。

7:00am--7:10am:
派完報紙後,在阿純家門前等她,可惜仍然等不到,
但是卻見到光仔和他的婆婆。

7:10am--8:15am:
回家洗澡,吃早餐,然後上學。

8:15am--10:20am:
上堂進行中。
通常在上堂時,阿純是不會和我說話的,她只會靜靜地記下筆記;
而我有時會留心上課,有時會偷偷地看阿純一眼,兩眼,或是三眼,
總之,偷看阿純已經成為我上學的一部分。
(而我們前方阿離煩著阿俊的聲音,也成為上堂噪音的一部分)

10:20am--10:55am:
小息。
通常我會和阿純或是Kent和阿俊談天,
但是今天我卻走到教員室找老連,要求他還回錄影帶。
可是他卻說:
"還未是適當時侯啊,遲一兩天吧。"
他是否意味著他還未看完呢?

10:55am--12:20pm:
繼續上堂。

12:20pm--1:35pm:
Lunch Time時間,也是上學最快樂時間。
阿純有時會帶飯盒,有時會和我們一起吃。

1:35pm--3:30pm:
仍然需要繼續上堂。
但是對我來說,這是我的午睡時間。

3:30pm--6:00pm:
放學後。
每天也有不同東西要做,有時要去話劇組,有時要開班會,
有時會去打籃球,有時會去表姐的漫畫店,有時會四處走走。
而阿純,除了去話劇組和開班會時才留下來外,
通常她也會很早回家。

6:00pm--7:00pm:
回家洗澡,看電視或是做其它事。

7:00pm--7:30pm:
吃晚餐。

7:30pm--8:00pm:
飯後家庭時間。
通常會幫母親大人洗碗,或是和父親大人討論國家大事。
(我們的國家大事多數關於六合彩或者跑馬)

8:00pm--10:00pm:
做功課或者抄功課時間。

10:00pm後:
有時玩internet,有時打機,
有時和阿純,Kent,阿俊或阿瑤傾電話。
通常會在十二點前睡覺。

以上就是我遇見阿純後,一天的時間表了。


第三節 完 Sept. 29,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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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姐妳睇小說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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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下..點解冇亂碼字既.我記得我上佢個網copy..都有亂碼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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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純的秘密>

<第一節---漫步的早上>

三個星期後,老連終於把錄影帶還給我。
當晚,我正在努力地研究錄影帶內的情節時,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說: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陳近藍,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中說:
"白痴仔,你還沒有睡覺嗎?"

原來是我的阿純............
我開玩笑地說:
"我已經睡覺了,現在正在夢遊啊。"
阿純不太高興地說:
"是嗎?那麼你繼續夢遊吧!再見!"
然後她便掛線了。
我拿著那已經被掛了線的電話,想著阿純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
以往只有我主動打電話給阿她,而她卻很少主動打電話給我,
究竟她找我有什麼事呢?
想著想著,我突然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原來,我錯過了錄影帶內最精釆的部分!

第二天早上,
我把報紙分派完後,已經七時半了,
今天比較遲了點,可能由於那錄影帶內最精釆的部分的關系。
無論如何,今天我很想等一等阿純,或許是因為那電話吧,
我總覺得阿純是有什麼說話打算告訴我的,
又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當阿純從門口出來時,
我故作有型地說:
"早晨,是不是很意外呢?"
阿純被我嚇了一下,說:
"原來是白痴仔,你真嚇我一跳嘛,我還以為你是變態色魔呢!"
原來,在阿純眼中,我除了像白痴仔外,也像變態色魔,
由白痴仔升格變成變態色魔,是好是壞呢?

我不歡喜地說:
"不要這樣說我嘛,枉我特地來等你。"
阿純好奇地問:
"你特地來等我?"
呀!說錯話了!
為了分散她注意力,我望著天空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烏雲密佈,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不錯,不錯。"
阿純立即放出殺氣,用力地捉著我的衫,說:
"不要對我說這種無聊的廢話!快說!你為什麼要等我?"
我害怕地說:
"我.......我昨晚聽過你.......你的電話後,
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似的,所.......所以有點放心不下,
於是便.......便在這兒等你,看看你究竟發生什麼事,
沒有其它意思的。"

阿純聽後,默不作聲,而且定定地看著我,
但是她把捉著我的衫的手放開了。
大約過了十秒,阿純還是定定地看著我,彷彿在想什麼似的。
我從來沒有和阿純對望這麼久,被她這樣定定地看著,
我突然感到不好意思,於是我說:
"阿純,我的眼有眼屎嗎?為什麼你定定地看著我的眼呢?"
阿純輕微地動了動她的身子,靈魂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回來了,

她轉身背對著我,帶著笑聲說:
"是啊,你的眼有很多眼屎呢。"
她背對著我向前走了數步,然後轉身笑著對我說:
"白痴仔,我們邊行邊談吧,我可不想遲到呢。"
我點頭,然後向阿純走去了。
(我的眼真的有很多眼屎嗎?我今天早上已經用手挖了很多出來嘛)

我走上去阿純的側邊,和她平步地走著。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怕我又會說錯什麼話而有生命危險。
走了數十步後,阿純看著我說:
"白痴仔,你為什麼默不作聲呀?"
我回答:
"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說什麼嘛.............."
我停了停,鼓起最大的勇氣說:
"其實...........其實我很想知道昨晚你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你有什麼說話想對我說嗎?"

阿純突然停下來,低著頭,好像在考慮著一件事似的。
我也停下來,看著阿純那低下來的臉,一張突然變得悲傷的臉。
和上次在我家一樣,此刻的阿純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感,
雖然我不太願意看見充滿殺氣的阿純,
但是我更不願意看見愁容滿臉的阿純,
有誰會希望他喜歡的人會不開心,不幸福,不快樂呢?
所以,即使我知道有生命危險,我忍不住說:
"阿純,你究竟有什麼事呢?
說出來吧,也許我能夠幫你的。"
阿純慢慢把頭抬起來,臉無表情地說:
"不行,你幫不到我的。"
然後,她繼續向前漫步。

我站在原地,看著阿純的背影,不知道我可以再對阿純說些什麼。
通常阿純都是很惡地,或是故作溫柔地和我說話,
我從來沒有聽過阿純那麼絕望的聲音。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用什麼表情面對她。
可是,看著阿純那孤獨的背影時,
我的心,就有一種被劍刺過的感覺,或許,這就叫心痛吧。
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衝上前對阿純說:
"雖然我幫不到你,但你也說出來吧!
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令我很心痛嗎!"
阿純又再一次定定地看著我。

當我準備開口說話時,阿純比我更快地說:
"你知道.........."
她停了停,然後繼續絕望的聲音說:
"為什麼我開學第一星期沒有上學,
以及為什麼我常常要很早回家呢?"
我搖頭。
她仍然用那種聲音說:
"因為我要留在家,照料我的母親。"
母親?是那個我問她需要訂閱"姊妹"雜志的女人嗎?
(參考第二章第一節)
我不明白地問她:
"為什麼你的母親需要別人照料呢?"
阿純看著我,眼中有點淚光,說:
"算了,我沒有打算告訴你,也沒有打算讓其它人知道。"
說完她便轉身,快速地跑離我了。
而我,繼續站在原地,看著阿純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

第一節 完 Oct. 2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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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在雨下走著的男女>

回到學校時,他們已經在上課,
我給殺人黃警告完一輪後,便進入課室了。
當我正在走向我的坐位時,阿俊向我打眼色:
"阿純今天不知發生什麼事,回來後便一直默不作聲,
就連阿離和她說話,她也沒有反應,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我坐下來,偷偷地看著阿純。
她現在的樣子比先前更加嚴重,悲傷感已經到了無止境的境界,
她的思緒彷彿跌落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我沒有向她說什麼,因為我彷彿明白,
現在的她需要的是寧靜地沉思,而不是我的問侯。

Lunch Time時,
阿俊,阿離,Kent和我在天台上討論著阿純的事。
當他們聽過我和阿純今早發生的事後,阿俊問:
"那麼說,阿純不開心是因為她母親吧?"
我回答:
"應該是,但是我又想不出為什麼提及她母親時,
她便會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感。
而她母親雖然看起來不太像阿純,又老了點,
但是她母親應該是正常人一名,沒有需要給人照料啊。"
阿離對我說:
"這個很難說嘛,你也不是很像正常人一名嗎?
誰想到你會是白痴仔呢?"

Kent微笑著說:
"That's true!所以呢,阿藍,凡事不可只看表面嘛。"
我不高興地說:
"我們現在好像是要討論如可去幫阿純啊!"
Kent站起來說:
"但是,我認為每個人也有一些事情是需要自己解決,
旁人是無法幫到的。"
然後Kent便轉身走了。
阿俊也站起來說:
"我也認為每個人也有一些事情是旁人無法幫到的,
如果你硬要幫,只會令事情更加難解決。"
我說:
"可是........可是........"

阿離也站起來說:
"雖然我不太認同他們,
可是阿純現在似乎不容許我們介入她的問題,
所以,我們現時還是不要太多事吧。
還有,已經開始要下雨了,你也快走吧。"
跟著,天台上只留下我一人了。
究竟,是他們的說話正確呢?
還是,我太過著緊阿純呢?

放學時,天空下著微微雨,
就像阿純的心情一樣,復蓋著厚厚的黑雲。
由於話劇組放學後有meeting,所以全體話劇組成員都要去禮堂集合,
除了阿純外。
她一放學便立即離開課室,向著禮堂反方向的學校正門走去,
明顯地,她是要趕著回家。

可是,現在是下著雨的,而且她今早又沒有帶雨傘,難道..............
我立即衝下去一樓,往學校正門一看,果然給我料中!
阿純她不理會那越下越大的雨,在雨中走著。
以阿純現在的精神狀態,我真的害怕她會出事,
我這時真的很想追去上去阿純處,
可是,身為話劇組會長的我,總不能缺席吧。
就在此時,Kent和阿俊出現,Kent說:
"阿藍你在這兒幹什麼?你不擔心阿純嗎?"
阿俊也說:
"通常愛情小說中的男主角,此時會不理一切地追上去啊。"

我說:
"但是你們不是說不用理會阿純嗎?
而且如果我走了,那麼話劇組又怎麼樣?
Kent大笑了三聲哈哈哈(不是嘻嘻嘻)後,說:
"因為我們不是喜歡阿純,當然不需要太過過份擔心她啦,
但是你和我們不同啊,即使你現在還未決定喜歡她與否,
但在你心目中,她是你No.1的女孩吧,
而且你現在是非常擔心她的,不是嗎?
至於話劇組,你更加不用擔心,
反在擁有實權和決定權的人是我這副會長。"
阿俊接著說:
"是嘛,反在你這會長是這麼無能和一無是處,
可有可無的,所以,你放心走吧。"

我不高興地說:
"那麼說,我現在應該高興地接受我這會長是這麼無能,
而且一無是處,因而可以一走了之吧!"
Kent笑著說:
"不用理會那麼多,走吧。"
無論如何,此刻我真的需要追上去,
所以,即使我對他們的評語不高興,我還是要走了。
當我衝了出去雨中時,阿俊在後面大叫:
"阿藍,我忘記說啊,通常愛情小說中的男主角,
在快要追到女主角時,都會突然慘死啊。"
我立即跌倒地上。

我用了三十秒的時間,追上了在雨中漫步著的阿純。
阿純也許聽到我急促的腳步聲,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
她看著我的眼神仍然是那麼悲哀。
她沒有對我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而我也定定的看著她。
雨水無情地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的校服也濕透了,
如果阿純今天沒有穿冷衫的話,
我相信我此刻的集中力絕對不是在她那悲傷的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阿純突然低沉地說:
"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
阿純緊握雙手,全身震抖,大聲地問:
"我說為什麼你這白痴仔要跟著我?!!!!!"
如果是平時,此刻我我一定給阿純嚇了一跳,
可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竟然鎮定地上前,
用書包和身體給阿純擋著雨水,說:
"因為我看見你一個人回家,又沒有帶雨傘,
而且你今天又好像有病似的,所以我忍不住跟著你,對不起。"

阿純震抖著的身子突然停了,
而且,我看見流過她眼睛的雨水越來越多了。
阿純突然轉身背對著我,用手指搓著眼睛,
帶著自然但沙啞的聲音說:
"可惡呀,這些雨水弄得我的眼睛好不舒服啊。"
然後她轉身,像平時一樣對我說:
"白痴仔,可不可以陪我走回家呢?"
我笑著地點頭,心想,阿純的表情轉得真快啊。

我和阿純就這樣在雨中走著。
阿純輕快地走在我前面,我和她只差一步罷了。
我們沒有說話,因為阿純一路也開心地哼著歌,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女孩子可以變得那麼快。
阿純突然停下來,笑著說:
"到我家了,謝謝白痴仔你陪我走回家啊,那麼............"
這時,我終於忍不住說:
"阿純你今天到低發生什麼事呢?"
阿純笑著的臉突然失去了笑容,我道歉地說:
"對不起,我.............."

阿純突然又笑著說:
"不用道歉嘛..............
我知道今天你也很擔心我呢,我想我也應該告訴白痴仔你了。
來,先進來我家把衣服弄干吧。"
我吃驚地說:
"進去?"
(是不是因為我煩擾著阿純,所以她想把我引入家中殺死呢?)
阿純說:
"是呀,害怕什麼?難道你想一直在外面淋著雨嗎?"
然後不等我回答,阿純便把我強拉進去她的家。
希望我還有命出來吧。

第二節 完 Oct. 2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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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阿純的身世>

當我進入了阿純的家後,我沒有對她的家有什麼驚訝的感覺,
因為我早料到她的家是如何巨大和豪華,
而且,她的家比阿俊的家還差一點點。
就在我們準備上二樓時,
那個曾經被我問及需要訂閱"姊妹"雜志,
而我認為是阿純的母親的女人突然出現,并且有禮貌地說:
"小姐,你回來了嗎?為什麼你全身也濕透了呢?
你快些回房換衣服吧,要不然............."
(小姐?那麼說,她不是阿純的母親呢)
這時她看見了我,有點吃驚地說:
"你不是那派報紙的白痴仔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我是白痴呢?)

阿純開心地說:
"華姨你知道白痴仔他叫白痴仔嗎?"
華姨更加吃驚地對我說:
"原來你真的姓白嗎?為什麼你父母替你起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呢?
叫痴仔............你父母真愛開玩笑呢。"
我忍氣吞聲,咬著牙根地說:
"對不起,華姨,是叫華姨吧?
我不是姓白的,也不是叫痴仔,不過你說得對,
我的父母還真愛開玩笑,居然把自己的兒子起名為陳近藍!"
華姨仍然不明白地問:
"那為什麼小姐會叫你做白痴仔呢?"

阿純說:
"那是很長的故事啊,遲些告訴華姨你吧............
唔..........讓我來正式介紹,
這個是我家的管家華姨,這個是我的同學陳近藍。"
(記憶中,這次是阿純首先次叫我陳近藍)
這時,華姨把阿純拉到一邊說:
"小姐,下次你選朋友時,選一些比較正常嘛。"
(她以為我聽不到她的說話,可是她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阿純說:
"知道了............
是了,華姨,我們有沒有可以讓他替換的衣服呢?"
華姨回答:
"我想是沒有了,這間屋內多數的工人都是女姓,
只有兩個花王和一個司機是男性,
但是他們全都是肥胖的,所以............"
阿純說:
"那麼我自己想辦法吧.........是了,媽媽她........."
然後我聽不清楚她們的說話了。
一會兒後,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我要上房洗澡和換衣服啊,你也跟著來吧。"
我也跟著來?是叫我一起上房洗澡和換衣服嗎?
(我當然知道阿純不是這意思啦,不過,總可以幻想一下吧)

在阿純房內,阿純正在她房內的廁所內洗澡。
真不明白,我看起來對女性真的一點攻擊力也沒有嗎?
要不然,為什麼阿純她每次也這麼放心地和我共處一室呢?
她不害怕我會對她做出什麼事嗎?
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來嘛。
阿純在她洗澡前給了我一個電風筒,叫我把自己吹干,
所以,我現在是坐在阿純的書桌前用電風筒吹著自己。

我一邊用電風筒吹著自己,一邊參觀著阿純的房間。
阿純的房間一點也不像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因為她的房間比我的還要亂上千倍。
如果說我的房間像廢物箱的話,那麼她的房間就是一個廢物站。
不單只被補亂作一團,而且地上滿佈廢紙,書本,衣服等雜物。
她不是有工人嗎?為何房間還如此混亂呢?
(我猜想是因為阿純從來不容許工人進來吧)
突然,我在地上有一驚人發現!
我竟然看到阿純的貼身衣物大方地放在地上!
由於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所以我忍不住上前研究研究。
(阿純,不要怪我啊,是你不該把這種東西隨處亂放啊)

正當我上前把那貼身衣物拿起時,阿純突然在我背後說:
"白痴仔,你在做什麼?"
我嚇了一跳,語無倫次地說:
"哈哈哈哈,我看見這東西濕了,所以想把它吹干啊。"
阿純搶過我手中的貼身衣物,蔑視地說:
"白痴仔,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好色呢!
看來,我應該需要開始提防一下你了。"
我無言以對,只好繼續用電風筒吹著自己了。

阿純她現在是穿著睡衣,也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阿純穿非校服的衣服,
所以我覺得她現在的樣子是非常得意。
突然,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你已經把你自己吹干了。"
然後她背對著我,坐地毯上繼續說:
"我洗澡完後,頭髮濕了,你過來幫我吹干嘛。"
她不是說要開始提防我嗎?
無論如何,這種工作,我是非常樂意去做的。

阿純的頭髮很香,我有一種想把它放在鼻子聞的感覺;
她的頭髮也很柔軟,這使我想起小時侯母親大人說過,
好孩子的頭髮通常也很柔軟的。
就這樣,我一邊幫阿純把頭髮吹干,一邊欣賞著阿純那柔軟且香的頭髮。
而阿純,她靜靜地低下頭,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像小貓般讓我觸摸著她的頭髮,好讓我把它弄干,
如果我和阿純永遠也是這個樣子就好了。
正當我醄醉著為阿純弄干頭髮時,阿純突然說:
"白痴仔,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即時回答:
"你叫林原純嘛,不是嗎?"
(說話同時,阿純仍然是背對著我,而我仍然是弄著她的頭髮)
阿純又問:
"那麼你知道我姓什麼,名什麼嗎?"
我用電風筒吹著她的頭髮回答:
"好無聊的問題啊,你姓林,名原純嘛。"
阿純聲音低沉地說:
"..................不是.................."
我奇怪地問:
"不是?"
阿純停了一停,然後說:
"其實,我姓林原,單名一個純字。"
我更加奇怪地問:
"林原?中文有那樣的復姓嗎?"
阿純回答:
"沒有,但是日文有,因為..................我父親是日本人。"
我聽後,手上的電風筒跌了下來。
阿純是日本人?

我驚訝地問:
"阿純.........阿純你.........你是日本人?"
阿純轉身面對著我,平靜地說:
"是的。"
我又問:
"那麼說,你能夠說日語吧?"
阿純立即用日文回答:
"Hai,watashi wa nihongo o hanashimasu."
我把我的口張開到極點,面上寫著""不能相信""四個字。
阿純看我一副驚訝而且不知所措的樣子,掩著口笑著說:
"哈哈,白痴仔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嘛,
你真的很驚訝我是日本人嗎?"
我把我的口放回正常位置,急促地說:
"我當然驚訝啦!
連作夢也沒有想過你是日本人呢!
(作夢和阿純拍拖倒是很多)

但是........但是你既然是日本人,
為什麼你會說那麼流利的廣東話?
為什麼你會在香港讀書?
而且,為什麼你一直不告訴我們呢?"
阿純她直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我回答:
"當然啦!我真的很關心你的一切.................."
我發覺我又說錯說話,連忙說: "我意思是,作為同學,
我真的很關心你的一切身世的事。"

阿純口角泛起一陣笑意。
我見這樣,又問:
你不是打算不告訴我吧?"
阿純突然大力拍打我的頭,微笑著說:
"好同學,既然我叫了你進來,當然打算告訴你啦,
這也算是當作今天你對我關心的回禮吧。
可是,那是一個很沉悶的故事啊,你願意聽嗎?"
我看著阿純,心想,能夠聽你說故事,
即使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沉悶的故事,
只要是出於你口中,我也是樂意聽的。

我點頭,說:
"我當然願意聽啦,這也是我進來的理由吧。"
阿純整理一下坐姿,說:
"那麼我開始啦..................."
我靜靜地等待著阿純開始她的故事,
那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

"""大約在二十年前,
有一個姓林原的十八歲日本青年來到香港,
因為他很喜歡中國的文化,所以他打算在香港生活一年。
就在這一年間,他無意間認識到一個十六歲的香港少女,
而這少女就是我媽媽。
起初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但是他們兩個相處久了,漸漸互相喜歡對方。
可是,當時的社會背景對日本人還是有歧視,
而且我媽媽當時只有十六歲,
所以我媽媽的爸爸,即是我公公,大力反對他們來往;
另一方面,我爸爸的爸爸,即是我爺爺,也想我爸爸回日本。"""

這時,我忍不住問:
"好緊張啊,那麼他們最後能夠一起嗎?"
阿純用厚厚的Chem書大力拍打我的頭,然後指著她自己說:
"如果他們不能夠一起,你告訴我,誰人把我生出來呢?
還有,我說話時不要打擾我!"
阿純說完,把地上一件小麥包往我口中送去,說:
"咬著它,沒有我命令不可以放下來!"
她當我是狗嗎?

"""但是當時我爸爸不理會爺爺的命令,
也不理會公公的阻止,仍然繼續和媽媽來往。
最後,媽媽肚內更有了我。
所以,即使我公公不願意,也只好讓他們結婚了,
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我爸爸結婚後不可以回日本。
所以,在我七歲前,我是在香港出生,香港長大,
而這是其中一個理由,為什麼我能夠說這麼流利的廣東話,
因為我小時侯和一般香港兒童是沒有分別的,
只是我爸爸會教我日文罷了。"""
阿純說到這兒停了,面上流露出一種幸福的表情。
這時,阿純發現我正在觀察著她的表情,
她叫喊:
"看什麼!繼續咬你的小麥包!"
看來,現在的我真的很像她的家犬啊。

"""但是在我幼兒園畢業後的一星期,
我公公去世了,而爸爸和公公的協議也結束了,
所以爸爸決定帶我和媽媽回日本。
由於我爺爺在日本是大集團的社長,
爸爸相信我們在日本的生活會比香港好很多。
就這樣,我在日本生活了十二年,
其間我沒有忘記在香港的生活,所以我在日本一直也有學中文。
而且每年natsu yasumi,即是夏天,我也會和媽媽回香港一個月旅行,
所以香港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因為對我來說,香港是我另一個家。
直到數個月前,我和媽媽決定回香港定居............"""

阿純說到這兒停了,低下頭,好像想什麼事似的。
這意味著她要說的故事已經完了嗎?
可是我有問題想問她啊,但是她又沒有叫我將小麥包放下。
就在這個時侯,門外有人拍門說:
"阿純,我是媽媽啊,你在房內嗎?"
阿純突然緊張地起身說:
"在啊,我來開門給媽媽你吧。"
然後她便走去開門了。

當房門打開後,
我終於明白到為什麼阿純說需要每天回家照料她的母親,
因為我所看到的是,一個相貌和阿純很像,
(意思是和阿純一樣漂亮,但是年齡較大)
年齡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輕婦人,
坐在一張與她并不相櫬的輪椅上。
阿純上前把她的母親推進房間內,介紹說:
"這個是我又漂亮,又和藹可親,又討人喜歡的好媽媽;
這個是我的同學陳近藍,不過,媽媽,
你可以稱呼他做白痴仔呢,我也是這樣叫他的。"

岳母大人(容許我這樣叫阿純的母親吧)輕輕打了阿純一下,說:
"阿純,你怎可以這樣叫你的同學呢,太沒有禮貌了。"
阿純伸了伸舌頭,笑著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至少在媽媽你面前,我不叫他白痴仔吧。"
跟著岳母大人對著我說:
"陳近藍同學,看樣子,阿純平時一定給了你不少麻煩呢。"
我心想,何只不少麻煩,簡直多的是呢!
阿純不只對我呼呼喝喝,又常常命令我做這做那,
而且有時更對我作出暴力攻擊,又常常無意中色誘我,
令我精神和肉體上常常受到嚴重打擊。(但我還是喜歡和她一起)
即使如此,我還是(用左手掩著良心地)說:
"才不是呢,阿純她心地善良,和藹可親,親切友善;
對師長保持尊敬態度,對同學愛護有加;
簡直和神一樣啊!"

當我說完後,阿純懷有敵意地說:
"你說得好假啊!"
我不好意思地說:
"真的嗎?對不起啊。"
岳母大人微笑著說:
"哈哈,陳近藍同學,你真的非常有趣嘛.............
是了,你為什麼今天會來我們家呢?"
我回答:
"那是因為阿純她............."
我還未說完,阿純立即說:
"因為我需要他教我中文,是嗎,好同學?"
然後阿純看著我,對我放出驚人殺氣。
我在沒有選擇的情形下,只好說:
"是的,我是來教阿純中文的。"
岳母大人明白地點頭,說:
"那麼你們慢慢溫書吧,我先回房了。"
阿純立即說:
"我推進媽媽你回房吧。"

一會兒後,阿純回來了。
我立即問她:
"為什麼你要對你媽媽說謊呢?"
阿純低下頭,神色悲傷地說:
"媽媽她自己已經不開心了,我不想她知道我也不開心........."
然後阿純便沒有再出聲了。
我見這樣,連忙說:
"不要想些不開心的事嘛........."
為了改變現在的環境氣氛,我轉換話題地說:
"是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昨晚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呢。"
怎料,我此話一出,阿純神色變得更加悲傷了。
我竟然又說錯說話了!

看來,即使不想同意,我也得接受我的而且確有少許白痴。
不然,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常常說錯說話的,
而且是在你最喜歡的人面前。
我語無倫次地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
(下?我在說什麼?今天天氣真好?我今早已經說過了!)
我呼了口氣,看著站立在對面一直沒有出聲的阿純說:
"阿純,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了些令你不開心的說話,我........."
這時我停了,我不能再說下去,我很意外。
因為當我說到我字時,阿純她.........阿純她.........
阿純她竟然衝上前擁抱著我!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和我面部距離只有0.5cm的阿純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不.........不是.........
今天天氣一點也不好.........不.........不是
我怎麼在說今天的天氣呢!我應該說明天的天氣嘛........."
伏在我胸口的阿純把頭抬起來,哭著說:
"不要吵!讓我靜一靜!"
原來,阿純是在哭著..............
我就這樣讓阿純伏在我身上哭泣。
從來沒有想過,我和阿純的第一次擁抱竟然是這樣的,
一點也不浪漫,而且帶點悲哀。(同時胸口也有點濕濕的感覺)

但是無論如何,我現在的而且確和阿純在擁抱著,
阿純的髮香,我都嗅得到;
阿純的體溫,我也感覺得到;
阿純的淚水,我也感覺得到;
阿純的悲哀,我好像也..............
我低頭看著阿純,她仍然在哭泣著,
她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鳥,在我處休息著。
我看著心靈彷彿受了傷的阿純,本來垂直著的雙手,
也忍不住擁著哭著的她。

當晚在家,我回想起阿純告別時對我說的話..............
阿純說:
"我和媽媽回香港,是因為爸爸和媽媽決定分開,
而昨晚,他們終於決定離婚。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身世,是因為..............
是因為我一路也希望,我爸媽最後也會和好如初,
爸爸最後也會接受媽媽和我回日本,
所以我認為不用告訴你們,因為我很快就會回日本了,
但是,現在似乎不可能了,
可是,我還是希望.............."
阿純說完,微笑著對我說:
"不過今天很感謝白痴仔你,讓我可以大哭一場,
不過,你的衫又再一次濕了。"

我認真地對阿純說:
"那你以後決定怎樣,一直希望下去嗎?
一直希望一樣沒有可能的事發生嗎?"
阿純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叫喊:
"我不用你理由會我的事!再見!"
然後她便把門關上。
我在床上想,
究竟今天我和阿純算是關系突破,還是,
越來越差呢?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時,
Kent和阿俊衝上來對我說:
"阿藍,你知道阿純原來是日本混血兒嗎?"
奇怪,全校應該只有我一人知道嘛,難道.............
我衝進課室,阿純笑著對我說:
"白痴仔,我考慮過了,你的說話也有道理,
我不可能希望一樣沒有可能的事發生的;
所以我決定面對現實,告訴所有人我的身世,
因為這兒將會是我畢業的學校,
我覺得我是有必要告訴他們的。"
我看到現在積極開心的阿純,我心內也同樣開心快樂,
我不禁笑了起來。
阿純奇怪地看著我說:
"白痴仔你在笑什麼?快上課了,還不坐下來?"
我點頭,然後便上前了。
我想,我和阿純算是關系突破吧?

第三節---阿純的身世 完 Oct. 21, 1998

第五章 <阿純的秘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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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演!!!話劇組之演出!>

<第一節---阿藍的劇本>

Test-week才過去兩星期,我們又有事忙著要做了,
就是今個學期話劇組之初次演出。
不過,說起Test-week,還真是啞巴吃榴楝,好臭自己知。
大多數Test都緊緊及格,除了中文還算高分外。
不過,身為中日混血兒的阿純,不單只所有Test也有80分以上,
而且中文竟然有90分,名列全級第二名!
至於第一名,當然是我們學校的神話---阿俊,
他最低分那個Test也有92分;就是因為有阿俊這種人存在,
才令到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感到自己無能,因而走上自殺之路。
阿俊,如果我自殺的話,是你迫我的!

放校後,我們話劇組最高領導人,
即是我,Kent,阿俊,顧問Andy和琪琪,老師Miss Chow和老連,
和其它F.6的話劇組成員,需要開會研究第一次的演出。
在我們準備去開會時,我問阿純:
"阿純,你也去嗎?你也是F.6的成員嘛。"
阿離突然說:
"阿純需要回家照料她的母親嘛,多此一問。
總陀主你這句說話足以反映出你的智商是如何低能,
你果然不負白痴仔之名。"
(自那次後,阿離他們已經全都知道阿純的家庭狀況)

Kent說:
"阿藍,面子是人家給的,架卻是自己丟的,明白嗎?"
阿俊也說:
"作為你的好朋友,我也只好無奈地說一句,
阿藍你的而且確智商有點問題,如果你需要看醫生的話,
我Daddy可以介紹一些給你,放心,所有資料,絕對保密。"
我大叫:
"我是正常的!我才不是白痴呢!"
阿俊以專家口吻說:
"通常白痴的人會堅稱自己不是白痴,
道理就如喝醉酒的人會堅稱自己不是喝醉酒一樣。"
我立即說:
"那麼我說我自己是白痴好了,這樣便能夠證明我不是白痴吧!"
阿俊又以專家口吻說:
"那有正常人說自己是白痴呢?
阿藍你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問題,你快些去看醫生吧。"

我真的激到有點想吐血!
這時,阿純大笑著說:
"白痴仔,阿俊說得對,你快些去看醫生吧,
如果你變成白痴中的白痴,那你就要離開我們,
進入特殊學校了........哈哈!"
阿純笑完,又說:
"不過,我今天還真打的算和你們去開會。"
我緊張地問:
"真的嗎?你不用照料你的母親嗎?"
阿純回答:
"現在和以前不同,我不用這麼早回家了。

開學的時侯,我因為擔心新來的工人不會照料媽媽,
所以才會在首星期沒有上學,和需要放學立即回家。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能夠照料媽媽了,
而且媽媽也鼓勵我多些參加團體活動呢。"
那麼說,如果我們下次出街的話................
想到這兒,我受不住笑了起來。
阿純,阿俊,Kent,和阿離四口同聲說:
"這傢伙果然有點問題!"
難道無故大笑真的是不正常的行為嗎?(不是吧)

當我們去到時,所有人已經到達了,我們連忙坐下來。
Andy蔑視地說:
"身為會長和副會長的你們竟然遲到,換作是去年的話,
我和琪琪一定不會遲到。"
Kent回答:
"Too Bad,今年會長和副會長是阿藍和我,
你只是可有可無的顧問而已,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大可離會。"
Andy說:
"你................"
這時,琪琪和解他們:
"好了好了,我們今天不是來研究遲到的問題,
我們是要討論關於我們第一次的演出。"
Miss Chow也說:
"是嘛,你們不要吵架了,快坐下來開會吧。"
於是我們便坐下來開會了。

琪琪是我們去年話劇組的副會長,
為人隨和,很會照料別人,是一個非常好的學姐。
(和喜歡挖苦別人的舊會長Andy性格相反)
她的相貌一般(60分),傳聞她暗戀外表中上且高大的Andy。

Miss Chow是老連進來前唯一一個話劇組的負責老師,
而且是學校中唯一一個可以叫靚女的Miss。(大約72分)
比老連大一歲,大約五尺二三寸高。
由於她相當的"高",加上有點孩子氣,所以和老連一樣,
我們從來沒有當她是老師,只當她是和我們一樣。
她沒有男朋友,所以有兩個傳聞:
在老連進來這學校前(即老連進來之前一年),傳聞她是Lesbian;
老連進來這學校後,傳聞她和老連"有一手",簡稱為"有路"。
(不過這點我可以否定,因為老連一直對我表姐一心一意)
我一直都相信第一個傳聞,因而不相信她和老連是"有路"的,
除非,她是一名喜歡男人的不正常Lesbian。
(這是否叫雙性戀???)

我們全都坐下來後,老連說:
"好了,我們首先討論劇本問題。
劇本我差不多寫好了..............."
我站起來大叫:
"等等,劇本一向都是我寫的!何時決定是由連Sir你寫的?!"
Andy說:
"誰叫你上次缺席呢?"
這時,Kent和阿俊看著我:
"是在上次你追阿純因而缺席時,老連決定的。"
老連說:
"有什麼問題呢?只要我們有劇本便好了,
而且我覺得這次我寫的故事還不錯。"
我回答:
"但是我認為還是我寫的故事較好嘛,
別忘記去年我寫的故事<遲來的春天>得到公開賽第三名啊。"
這時,阿純問我:
"<遲來的春天>?想不到白痴仔你真的會寫劇本嘛,
而且還得到公開賽第三名,不過,<遲來的春天>這名字真怪啊。

Andy突然說:
"其實那次我們做得很差的,不過我們還是得到第三名了,
主要原因不是總陀主的劇本,他的劇本也是很差的。"
琪琪說:
"不是嘛,我覺得總陀主的劇本也算是很好了。"
阿純問Andy:
"既然你說你們做得很差,劇本也是很差,
那麼,什麼原因你們會得到第三名呢?"
Andy回答:
"因為我們主角是Kent和阿俊,而且評判全都是女性。"
阿純明白地點頭,對我說:
"白痴仔你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也想看看你寫的劇本。"
她是否意味著她也認為我的劇本是很差呢?

一直像死人般沒有出聲的阿離突然說:
"那麼我們現在用連Sir快要寫好的劇本呢,
還是,叫總陀主寫一個新的故事呢?"
老連說:
"當然是用我的劇本呢!"
我作出反應:
"不能,我認為我們話劇組的表演,一定要全由學生負責!
我是會長,我決定要這樣就要這樣!"
老連立即說:
"我可是負責話劇組的老師啊!"
我和老連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大叫。
最後,我迫於無奈地使出絕招,我說:
"那麼我們一起去問問表姐好了。"
老連無言以對,哈哈,我贏了。
但是這時Miss Chow突然說:
"不如我們先聽聽連Sir的故事,然後再決定吧。"
他們全部說:
"好主意!"

老連開始說他寫的故事,他說:
"這故事的名字是<青蛙王子>。"
琪琪問:
"是那個青蛙被人吻了變作王子的故事嗎?"
我也問:
"你不是叫我們表演這種小孩子的故事吧?"
老連充滿自信地說:
"當然不是啦,這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它是用了我兩星期心血一點一滴而成,
內容浪漫,感人,悲傷。"
Miss Chow說:
"好令人期待啊,連Sir你快說吧。"
老連調節一下他的聲音,說:
"從前,有一隻青蛙在一個很深的井內,
它以為自己住的井就是一個很大的世界。
有一天,有一隻小鳥把它帶了出井,好讓它看看這個世界........."

我忍不住說:
"等等!這個是什麼故事呀?
而且這個好像是<井底之蛙>而不是<青蛙王子>啊!"
老連笑著說:
"我也說過這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你先聽我說嘛。"
接著老連繼續說它的故事:
"那隻青蛙出了井後,便變回一個王子了。
原來,他是被人施了魔法,只要出了井,他便可以變回王子了。
他很感激那隻小鳥,為了答謝它,他便把那隻小鳥吃了。
因為回王子認為世界是邪惡的,吃它就是帶它上天堂的方法。
可是王子吃了小鳥後,才發覺小鳥是公主變成的,
為了救已經被吃了的公主,於是他便只好切腹把小鳥取出。
可是取出小鳥後,小鳥已經死去了,
而王子也因為切腹流血過多而快要死了。
最後,王子變回青蛙,和小鳥一起死在井邊,
啊,多麼令人悲傷的故事啊!"

老連說完後,看見我們正在在另一邊開會,於是他大叫:
"你們沒有人在聽我這個多麼令人悲傷的故事嗎?!!!"
我回答:
"連Sir你說完了嗎?
我們正在討論我將要寫的故事的主題啊,你也來給我一些意見吧。"
連Sir大叫:
"你............!"
Miss Chow安慰老連說:
"不要那麼介懷吧,好故事通常都不被人接受啊。"
就這樣,劇本便從新由我負責了。

回家後,我開始研究我應該寫一個怎麼樣的劇本。
由於在房間內得不到靈感到,所以我決定上廁所找找看。
當我在廁所內努力地做我應該做的事時,
我大腦也努力地想著關於劇本的事。
愛情故事?
不好,愛情故事太普通了。
喜劇?
不大好吧,我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
而且喜劇太胡鬧了,完全表達不到我個人風格。
悲劇?
好!我喜歡!
只有悲劇才能令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很喜歡看<情書>。
雖然<情書>不大算悲劇,但我喜歡看完<情書>後那種令人失落的感覺,
會令人想起很多被遺忘的事............
想到這兒,我腦內突然湧出一些過去所發生的事。
為了不想起過去的往事,所以我決定離開廁所,這個給我靈感的地方。
但是當我站起來的時侯,我發覺原來我有善後工作還沒有做,
Shit!這次真的是應該用Shit來形容呀!

晚上十時,
我被母親大人鬧完我關於"廁所被弄髒"事件後,
我回房間繼續寫我的劇本。
故事開始是在一間醫院內,一對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的嬰兒出生,
一個是男嬰,另一個是女嬰。
不幸地,他們被護士錯誤地調換,而他們的命運也因而改變了。
男嬰被送到一個富有的家庭,女嬰被送到一個貧窮的家庭,
而知道這秘密的,只有這個失職的護士。
二十多年後,男嬰阿翼和女嬰阿Wing在同一醫院重遇,
但他們這次的關系不再是"同院嬰兒",而是醫生與病人的關系,
實習醫生阿翼愛上心臟病人阿Wing。
而當年失職的護士,也變成現在的護士長。
故事由此開始............

當我還想寫下去時,阿純突然打電話給我,
問我關於劇本的故事內容。
阿純不客氣地問:
"喂!白痴仔,劇本方面你進行得怎麼樣呀?"
我高興地回答:
"相當順利,我已經想到整個故事的內容了。"
然後我便一五一十一二十地告訴了阿純,
看來,我對阿純真的越來越不能自"拔"了,
因為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在排演前告訴別人劇本的內容的。
難道我真的逃不過阿純的魔掌?
阿純聽完整個故事後,不太高興地說:
"唔..........悲劇收場嗎?不大好吧?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一對初初拍拖的戀人以悲劇終結呢?"

我正經地說:
"兩個理由。
第一個理由是因為悲劇結局較容易令人留下印象;
第二個理由是因為我個人認為初戀是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故事內的男女主角以悲劇收場是最適合不過。"
阿純開著玩笑的說:
"哈哈,白痴仔,聽你的語氣,難道你有一個很悲慘的初戀嗎?
Demo,其實你曾經有過女朋友嗎?"
我心想,悲慘的初戀嗎?
我反問阿純:
"那麼阿純你曾經有過男朋友嗎?"
阿純在電話中大叫: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呢?"
我回答:
"不如這樣啦,我們交換吧。你告訴我,我又告訴你,好不好?"
阿純以不滿的語氣用日文回答:
"Dame!"
我問:
"打咩???你說什麼呀?"
阿純說:
"我說不好呀!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我說:
"為什麼呀?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
我和阿純就這樣不好不好,來嘛來嘛了整晚。
(如果給母親大人聽到,一定以為我帶了女孩回房呢)
別人說,通常熱戀中的男女是特別無聊的,
阿純和我像不像呢?

第一節 完 Nov. 1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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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開始彩排>

一個多星期後,我終於把劇本完成。
當我把劇本交給Miss Chow和老連時,
我非常客氣地對老連說:
"請連sir你慢慢過目,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請告訴我呀。"
當老連看完我的劇本時,他不能相信地說:
"這個真的是你寫的嗎?
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有比我寫的<青蛙王子>更加悲哀的劇本存在!"
我心想,隨便在街上問一問一個乞丐的身世,
也比你那不知所為的<青蛙王子>來得更加悲哀!

但我口中還是說:
"連sir你們滿意便好了。"
Miss Chow在老連側邊說:
"這個劇名叫什麼名字呢?"
老連大叫:
"就叫做<妙手仁心之妙戀談心>吧。"
我連忙反對:
"這種白痴名也可以用嗎!我一早已經決定叫做<他和她的故事>了!"
老連突然變得陰沉地說:
"你-說-我-改-的-劇-名-是-白-痴-名?"
然後他便走開了,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在彩排時應驗了!
雖然我一早知道主角阿翼這個角色一定不是我,
而且我一早也知道我是一定做配角的,
但是我想也想不到,老連為了報復,竟然命令我去做............
一個女護士!
當我穿起女護士制服時,(胸前還要裝兩個氣球)
Kent色迷迷地看著我說:
"阿藍,想不到你扮作女孩子時是這麼漂亮的,
而且身材也............"
Kent說完便向我走近,我雙手護胸大叫:
"Yamade!"
最後,氣球被Kent弄破了。

我在台上側邊坐下來對Kent說:
"不玩了,要是被阿瑤看到,她一定說你是色魔呢。"
Kent平靜地說:
"沒有所為吧,反正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我問:
"你不想阿瑤成為你的女朋友嗎?"
Kent沒有回答,眼睛看著遠方。
我又問:
"不過說起來你最近還真收心養性,一個新女朋友也沒有。"
我才說完,Kent眼睛所看著的遠方,有兩個F.5學妹向我們走過來。
Kent指著其中一個市值65分的學妹看著我:
"我這個星期的女朋友。"
Kent,我想你真的需要好好自我檢討一下!

當所有人穿起戲服後,彩排正式開始。
首先,角色分配如下:
男主角阿翼---阿俊(意料中事)
女主角阿Wing---阿純(由全體男學生投票選出,當然我也有投阿純票啦)
阿Wing男朋友---Kent(此角色由Kent做,令我非常擔心阿純的安全)
暗戀阿翼的見習護士小美---阿離(和現實一樣啊)
護士長陳太---琪琪(自願擔當)
陳太丈夫院長陳生---Andy(自願擔當)
阿Wing父母---Miss Chow和老連(客串)
阿翼母親---Vivian(一個和我們一樣在話劇組已經很多年的人)
風騷女護士(加導演)---我(無話可說!)
其它護士醫生病人---二打六

當我以女護士裝束出現時,所有人即時大笑。
阿純第一個走上前對我說:
"哈哈..........白......白痴仔你......你現在還真漂亮嘛!
不如你把心一橫,手起刀落,變性做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呢!"
Andy也過來說風涼話:
"總陀主,如果你變性的話,我會是第一個追你。"
Kent也跟著說:
"我也要追!"
我大聲呼叫:
"你們是不是變態的呀!"
阿俊突然在我背後輕聲地說:
"阿藍,如果你真的想變性的話,我Daddy可以介紹一個醫生給你。
保證技術一流,只有一點兒痛。"
(那麼清楚?難道阿俊你試過?)
我轉身對阿俊繼續大叫:
"我不需要變性呀!"
阿俊問:
"不變性的話便很難成為真正的女人了。"

我非常憤怒地說:
"我哪有說過我想成為真正的女人呀!"
這時,我發覺阿離靜靜地看著我,我上前問她:
"阿離,奇怪啊,以你的個性,你現在應該會對我說些風涼話啊。"
阿離回答:
"我只不過奇怪為什麼你現在的身材竟然比我還好啊。"
說完阿離便露出十指,繼續說:
"讓我幫你年年驗身,大家開心吧。"
跟著阿離大叫:
"把總陀主按在地上!"
下,又來?救命呀!(氣球又被弄破了)

當我被人驗完身後,彩排開始。
這場戲是描述阿翼愛上阿Wing後,正想表白時,
阿Wing男朋友突然出現,并且在阿翼面前向阿Wing求婚。
Kent捉著阿純的手說:
"你嫁給我吧!"
阿純看著阿俊,再回望Kent說:
"這個............................."
Kent靠向阿純說:
"阿Wing你嫁給我吧,我是真心愛你的。"
我實在看不過眼Kent對阿純如此"抽水",我大叫:
"Cut!"
然後我走出去解釋:
"我覺得這場戲Kent應該站在阿純三步外求婚。"
阿純走過來問我:
"白痴仔,理由呢?"
我慌忙回答:
"因為Kent太高了,令人看了很不舒服。"
Kent說:
"這個是什麼理由啊?我們繼續吧,不用理會他。"

我生氣地看著Kent:
"Kent你不要再對阿純"抽水"呀!"
Kent抗議地看著我: "我沒有"抽水"呀!劇本是這樣寫的嘛!
誰叫你這樣寫的呢?"
我看著Kent:
"但是你太接近阿純了!"
Kent看著我:
"知道了!明白了!我不太接近她就是了!"
然後我在非常好擔心的情形下,繼續讓他們彩排。

接下來的彩排,是描述當阿Wing拒絕了男朋友的求婚和要求分手後,
和阿翼在醫院內的公園談著"心事"。
暗戀阿翼的見習護士小美見阿翼和阿Wing這樣,
忍不住上前向阿翼告白。
而這場彩排也有我的份兒,我是在公園內扶著病人的女護士。
阿俊問阿純:
"為什麼你要和男朋友分手呢?"
阿純回答:
"因為在我住院這期間內,我發覺原來最適合我,
和最能給我快樂的,是另有其人。"

阿俊捉著阿純的手說:
"阿Wing,其實自從我第一次見你後,我.................."
雖然我知道以阿俊這種連"基"也不如的性格,
是絕對沒有可能對阿純做出什麼,
但是我還是不太想有任何人和阿純有身體接觸,
所以我很激動地捉著被我扶著的病人。
被我扶著的一個F.4學妹輕聲呼叫:
"總陀主,你捉得我很痛啊!"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太過用力了,我道歉地說:
"Sorry呀!"
然後我便繼續注意他們的彩排了。

這時到阿離出場,她一出場就立即拿開阿俊那捉著阿純的手說:
"阿翼,你不要捉著其它女孩的手,你知道這樣我會很難過嗎?"
阿俊不明所意地說:
"小美,難道你對我.............."
阿離不等阿俊說完,立即擁抱著阿俊說:
"是的,我是愛你的。"
等等!我記得是有這句對白的,但是卻沒有擁抱這個動作啊!
阿離你果然識得找機會抽阿俊水啊。
當我想著抽水這問題時,另一面,戲情已經發展到高潮。
阿俊擁抱著阿純對阿離說:
"小美,其實我所愛的人是阿Wing。"

阿純也擁抱著阿俊說:
"其實我所愛的人也是你啊。"
此情此境,我真的後悔我當初投票阿純做女主角,
也很後悔當初我寫劇本時,為什麼不加一場阿Wing情挑風騷女護士。
越想越氣,我非常激動地捉著學妹病人,學妹病人輕聲大叫:
"痛.......痛.......好痛啊!放手呀!"
由於我已經進入瘋狂狀態,我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最後,學妹病人哭叫:
"呀.............!快放手啊!救命呀!非禮呀!"
當我聽到"非禮"兩個字時,我才從瘋狂狀態回復正常狀態。
但是已經太遲了,所有人已經看著被我弄哭的學妹。
Andy突然大叫:
"什麼?學校有色魔?"
然後Andy二話不說,大叫:
"我們來一起打色魔!"
最後,我變成了一個風騷人肉沙包。

第二日,我帶著差點被人毀了容的樣貌回校。
我回到班房,阿純立即走過來笑著對我說:
"Ohayoo gozaimasu!大色魔你今天怎麼了?"
我沒氣地回答:
"還好,死不了,不過和死也差不多了。"
阿純檢查著我的傷痕說:
"誰叫你將人家弄哭呢?幸好最後她說你沒有非禮她,打你的人才停手呢。
不過,想不到話劇組的人還真上下一心,
說動手就真的立即動手。"
我心想,他們只不過知道可以打人又不用負責,
而且又可以滿足他們自己的暴力傾向,才會那麼上下一心。
我回答:
"我只不過太緊張戲情發展,才會一時忘我罷了。"
這時,阿純看著班房門口說:
"白痴仔,有人找你啊。"
我看著班房門口,原來是學妹病人。

學妹病人道歉地說:
"對不起,昨天因為我而令到你被人打,你的傷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我自少便跟隨我爺爺學習陳家家傳絕學,這些傷算不了什麼。"
阿純突然上來說:
"是嗎,讓我試試看。"
然後她便立即對我已經受了傷的地方再打下去。
跟著阿純微笑著說:
"陳家家傳絕學果然厲害,打得我手也疼痛,
看來,昨天打你的人應該比你更加傷呢。"

我忍著劇痛地說:
"所......所......所以你......你不用擔心我......我的傷嘛,
是了,學妹你昨天被我弄痛的地方又怎麼了?"
學妹病人回答:
"沒有事了,謝謝總陀主你關心。
是了,不要叫我學妹嘛,這麼老土,叫我Kathy吧。"
我回答:
"好吧,Kathy,那麼今天放學彩排時見吧,再見。"
Kathy開心地說:
"唔.........,彩排時見啦,再見。"
然後她便走了。

這時阿純說:
"喂,白痴仔,看來這個Kathy喜歡了你呢。"
我回答:
"不是吧?"
阿純說:
"哈哈,很難說嘛,不過有人喜歡白痴仔你還真是奇跡,
而且這個女孩也不錯呢。"
我回答:
"是的,她也有60多分的。"
阿純說:
"那麼你應該接受她嘛,難得有個這麼好的女孩喜歡你........"
阿純停了停,繼續說:
"難道你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知道呢。"

阿純非常好奇地問:
"那麼說,你是有喜歡的人吧,來,告訴我吧。"
我走出班房門口說:
"如果你能在三分鐘內追上我的話,我立即告訴你。"
然後我立即起跑。
阿純也立即在後面邊追著我邊呼叫:
"不要給我捉到你呀!"
我心想,即使你捉不到我,這個答案,
我還是會有一天告訴你的。

第二節 完 Nov. 22,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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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正式表演>

再經過一星期的彩排後,終於可以正式表演了。
今次的表演場地是決定在阿瑤的學校,
給校方的理由是因為鄰校女校地方比較大,方便表演;
而真正的理由是因為鄰校較多女孩,
表演時也會比較集中(於台下女生上)。
而決定這次表演場地的人是我們話劇組的偉大會長和副會長,
即是我和Kent。

表演當日,我們在後台準備,而Kent卻走了出去。
由於表演時間將至,所以我急忙出去找Kent。
當我找到Kent時,他正在擁抱著一個穿著女校校服的女孩。
我走上前對Kent說:
"表演快開始了。"
當我說話的同時,我看著Kent:
"又換女朋友了?這個女孩認識了多少日呢,這麼快便這麼親熱了。"
Kent滿有自信地看著我:
"多少日?不要小看我Kent,我 Playboy Kent并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和她只不過認識了三分鐘而已。"
雖然我從未聽過Playboy Kent這個名字,
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Playboy Kent這個名字真的很適合Kent。

我再看著Kent:
"你好像忘記了阿瑤也是在這學校的,雖然阿瑤從小就知道你很花心,
但是俗語有云:""寧比阿瑤知,莫比阿瑤見。""
要是給她看見,她一定又會對你訓話了。"
Kent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看著我:
"Who cares?我也說過,最適合阿瑤的人是阿俊,與我無關。"
既然Kent也這樣說,我也懶得理他。
我一邊離開,一邊說:
"我們在等著你的,你一會兒後快來吧。"
但是當我離開了Kent的視線範圍後,我聽到Kent說: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我躲藏地偷看著,心想Kent你果然對阿瑤還未死心呢。

那女孩緊張地問:
"為............為什麼?"
Kent回答:
"因為另一個人的關系。"
那女孩大叫:
"一定是剛才那白痴仔!"
下?又叫我做白痴仔?唔係呀?
那女孩繼續說:
"我見你們換相對望的眼神,就知道你們的關系絕不簡單。"
Kent冷冷地說:
"隨你怎樣想吧。"
然後我聽到一下拍打聲,跟著再次聽到Kent冷冷的聲音:
"打完了吧,那麼我走了。"
Kent說完這句說話後便走了。
就在此時,我見到一個人在我另一邊,看著整件事的發生,
這個人,竟然是阿瑤...................
究竟,她聽到了,看到了多少呢?

Kent回到後台後,和往常一樣,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
而我,也不打算告訴Kent,阿瑤看到他所作的"好事",
因為就算我告訴了Kent,他也一定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
就在我想著的時侯,阿瑤竟然殺到!
阿純看到阿瑤來到,開心地上前說:
"瑤瑤,你來探我們嗎?"
阿俊也說:
"奇怪,阿瑤你為什麼好像非常憤怒的樣子?"
阿瑤氣沖沖地說:
"Kent呢?Kent在哪兒呢?"
Kent從後出現,說:
"阿瑤,找我有什麼事呢?"

阿瑤繼續氣沖沖地回答:
"跟我出來!我有說話對你說!"
Kent好像知道阿瑤想說什麼似的,平靜地說:
"知道了,表演完後我會跟你出去的。"
阿瑤仍然氣沖沖地說:
"你表演完後立即出來呀!"
說完她便走了。
死啦,究竟又發生什麼事呢?

無論如何,除了我以外,全部人竟然可以當沒有事發生,
繼續準備我們的表演。
終於,我們今年話劇組的表演開始了!
由於這兒是女校,加上這次是公開演出的,
再加上老連命令我們到其它學校宣傳,所以,
這次的公演差不多吸引了方圓三百哩的女學生。
她們的目的,不用說,當然是來看我們的學生王子------
鄧子俊(絕對不是鄧光榮),和我們的Playboy Kent啦。
當阿俊和Kent出場時,簡直全場呼叫,大叫什麼阿俊阿俊I love you,
和什麼Kent Kent我們支持你。
(如果我不是站在台上面,我還以為我是在紅館呢)

而當我以風騷女護士的姿態出場時,
竟然有不少男學生色迷迷地看著我!
我實在忍受不了被人用眼睛非禮,而且還要是男的,所以我大叫:
"你們在看什麼?!!!!!"
當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後,嚇了一跳地說:
"想不到她這麼漂亮,原來是人妖來的!"
請問有沒有人可以借炸彈一用,讓我一次過炸死他們呢?

阿純表演完第一part後,回來後台休息,我立即上前把水遞給她。
她接過後說:
"Doomo arigatoo gozaimashita,演戲真的辛苦極了!"
我安慰地說:
"第一次是這樣的,慢慢便會習慣的了。"
阿純一邊喝著水,一邊笑著回答:
"不過還真好玩呢,如果瑤瑤也是在我校的話,便可以玩得更加開心了。"
我奇怪地問她:
"說起阿瑤,你不覺得剛才她和Kent好像有點問題嗎?
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阿純一次過把水喝下後,說:
"擔心什麼?瑤瑤和Kent的關系就好像兩母子一樣。
瑤瑤說什麼,Kent就永遠做什麼。
就算他們有什麼問題,最多就像母子之間的問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阿純,如果你知道兒子Kent愛上母親阿瑤,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在最後一場戲上演前,由於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出場,
所以我到台下樓視察民情,看看有沒有平民美女。
我當然以我本來樣貌視察啦,如果我以風騷女護士到台下的話,
恐怕我會被人先非禮,後強..................
(太恐怖,不想想下去)
當我在台下搜索美女時,我竟然發現校長和殺人黃在人群中!
我靜靜走到他們背後,偷聽他們在說什麼。殺人黃說:
"奇怪,看了這麼久,也不見陳近南(藍)啊。"
校長說:
"他一定是知道我們在監視他,所以不敢出來收新會員。
我老早就知道他來這女校是想收天地會新會員!"
(收新會員?我沒有這麼偉大,我只不過來看看美女罷了)

殺人黃回應說:
"看看上一場那風騷女護士的打扮,
就知道他是計劃用女會員去色誘多些男會員。
不過老實說,那女護士還真的風騷入骨,我也差點把持不住。"
校長憤怒地說:
"那女護士和陳近南也很相似,她一定是他的姐姐;
想不到陳近南為了收新會員,連姐姐也能出賣!"
(等等!那個是我呀!而且我不可能出賣自己吧?)

到最後一場,當阿Wing知道她和阿翼真正身世後,受不了而心臟病發。
阿俊把阿純抱在懷內,哭著(沒有眼淚)地說:
"阿Wing!阿Wing!你不要死!也不能死的!"
阿純沒有氣力地說:
"哈哈.......阿.......阿翼你.......哭.......的樣子.......真可愛。"
阿純按著心口,痛苦地繼續說:
"答應我,這麼可愛的樣子,只可以對我才.......才可以.......
在我不在以後,我.......我不允許你再哭,
我不允許你在任何人前出現這張可愛的臉,
我要你以後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明.......明白嗎?"

阿俊悲傷地點頭說:
"知道,知道.......我以後會好好地活下去。
沒有你,我還是會活下去的,只不過,已經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了。"
阿純痛苦地笑著說:
"你只要活下去,一定會找到更有意義的東西.............."
說完,她便沒有再說話了。
台上只有他抱著她在哭著...................

表演完成後,我們上台謝幕。
台下的男生大叫:
"奇怪,為什麼不見了那個風騷女護士,反而多了一個白痴仔呢?"
(我發覺我開始對白痴仔這稱呼越來越接受了)
台下的女生也大叫:
"為什麼Kent也不見了?"
這時,我才知道Kent不見了。
我大叫地問老連:
"Kent死了去哪兒呢?"
(他不是說表演完成後去見阿瑤嗎?)
老連說:
"他說他不太舒適,所以回家了。"
下?這麼說,他放了阿瑤飛機?

我們的初演就這樣成功地結束了,
但是,我感到有著不好的事隨著而來。
(我指死仔Kent)

第三節 完 Dec 8,1998

第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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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 kent's sister>

<第一節---紅髮少女>

自"Kent放飛機"事件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前,當阿瑤知道Kent一走了之之後,
氣得差點要當場吐血,并且大叫不想再看到Kent這個人。
阿瑤自少便很知書識禮,幾乎沒有見過她發脾氣的樣子,
所以,可想言知她這次是多麼生氣。
而Kent,當我和阿俊問他為什麼要放飛機時,他竟然回答:
"如果是朋友的話,便要支持我所做的一切。"
這句說話令到阿俊和我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現在沒是有人能夠插手Kent和阿瑤之間的事。
(連阿俊和我也不能插手,誰能來插呢?)
他們現在是在冷戰期,而且是冰河時期的冷戰期,真的很冷。

今天早上,當我在街上慢慢地走回學校時,
(由於今天時間非常充裕,所以不用以"神速"跑回學校)
我突然看見對面街上有一個女孩。
本來在街上看見一個女孩并不是一件特別的事,
但是這個女孩卻很吸引人注意,因為她有一頭紅紅的頭髮。
而且,她最吸引我的是,她是身穿著超迷你短裙,
露出了一雙潔白的大腿,令我很想一口咬下去...........
(等等,這是大腿,不是火腿啊)

由於她是背對著我,而且是在對面街上,所以我是看不見她的樣貌。
(她好像正在找什麼似的)
不過,以她這雙潔白的大腿和令人想入非非的背面,
也足夠令我停下來看著她。
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於是我便在等她轉過身來,
看看這雙潔白的大腿的主人是什麼樣子。

可是,她在對面只是一直往左看,或是往右看,就是沒有轉頭看,
令我一直也看不清楚她到低是長得什麼樣子。
在無可選擇之下,我唯有使出絕招,讓我能夠看見她的樣子。
我大聲高唱: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這裡的白痴仔很精彩,不要假裝不理不采。
對面的女孩................"
這時,她好像終於意識到有人站在她背後,
於是她轉過身來,看見了我。
就在我還未看清楚她到低是什麼樣子時,
她竟然立即從對面向我衝過來。
難道是我的歌聲太動聽,令她對我一見鐘情?

她衝上來按著我的咀巴大叫:
"Gosh! Cut that off cany ou?!!!
你這個死白痴仔唱的歌實在實在太難聽了,
簡直是侮辱了我最喜歡的Music呀!
而且你的歌聲簡直和海狗唱歌沒有分別呀!"
海狗?但是我個人認為海狗唱歌很好聽嘛,你不這麼認為嗎?
這時她把手放開了,我終於可以清楚看清她的樣貌。
當我看清她的樣子時,我才發覺到剛才按著我咀巴的人,
原來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美少女 (不是戰士)!!!

我腦內的"美貌測量器"開始運作。
分數開始上升,..........70分?
不不不,她比阿離好好多,她不只是70分。
分數繼續上升,..........80分?
雖然除了阿純有99分外,阿瑤是唯一一個價值80分的女孩,
但是顯然而見,我眼前這個女孩比阿瑤漂亮一點。
最後,分數在90分停下來。
她是一個市值90分的可愛女孩!!!

我握著雙拳,開心地跳起向天大叫:
"Lucky!太好了!上天實在對我不薄啊!"
美少女奇怪地看著我,問:
"Hey guy, can I ask you a question?"
下?中國人學人說英語?這令我想起Kent。
我停下來大方地回答:
"Ask啦,Ask啦。"
她笑著回答:
"Are you crazy? or some kinda idiot?
Coz only these two kinda people act this way"。"
Crazy?Idiot?我想了五秒才知道她說什麼。
(我英文不好嘛,能夠升讀中六都是多得阿俊啊)

我大叫:
"什麼crazy!什麼idiot!什麼act that way!
我是正常的!你沒有看見我是穿著中學校服嗎?
由此可見,我是一個正常的中學生!"
她看著我,圍繞著我走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
"這就是Hong Kong的校服嗎?沒有什麼特別嘛。"
然後她問我:
"那麼正常的中學生,你知道""聖法溫書院""是怎樣去嗎?"
聖法溫?這不是我的學校嗎?
我回答:
"我當然知道啦,因為我正在準備去那兒上學嘛,需要和我一起去嗎?"
她開心地大叫:
"Cool!終於找到了!"
跟著,我便和她一起步行到學校去。

在途中,我問她:
"你......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友善地(要我帶路,態度立即變了)回答:
"我叫Cassidy,你呢?"
我也友善地回答:
"我叫陳近藍,叫我阿藍吧。"
Cassidy很有興趣地問:
"是不是東南西北的那個南呢?"
為什麼所有人聽到我的名字時,一定第一時間會認為是陳近南呢?
(不可以是陳近男或陳近艦嗎?)
我不高興地解釋:
"是藍,藍色的藍啊!"
她想了想,說:
"陳近藍?多麼奇怪的名字啊。"
然後她便獨個兒走在我前面。
我心想,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的名字很古怪啊!

在她走在我前面的同時,我也在她後面打量她。
她是一個好很高的女孩,差不多有五尺九寸高,我只是比她高一點點。
她的皮膚很雪白,白得就像有貧血病一樣。
但是,我肯定她是一個很健康的人,因為,
她的身材很好,雖然及不上阿離那種"巨無霸"形,
但是她的身形真的很健美。
她的樣子也十分可愛,尤其是她那雙大大的眼睛,
令人有一種非常心動的感覺。
而且她最特別的是,她給人一種外國的感覺,
很爽朗,很像外國女孩的性格。
(聽她那不純正的口音,難道她真的是從外國來嗎?)

一會兒後,我們到了學校門口,我對Cassidy說:
"這裡就是我的學校""聖法溫""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
"這個就是""他""所就讀的學校嗎?"
我見她沒有反應,於是我問她:
"Actually,你來我的學校幹什麼?"
她興奮地回答:
"我來這兒找我哥哥的!"
哥哥?誰能夠這麼幸運,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呢?"
我好心地問她:
"那麼,你要不要我幫你找呢?
以我在學校內的地位和人面,幫你找一個人是很容易的。"
Cassidy說:
"不用了,我自己找好了,coz I wanna give him a surprise。
多謝了,bye bye。"
然後她便走進學校裡,消失在人群中了。

這時我正想回課室,我才發覺原來校長和殺人黃一直站在我背面。
也許因為他們聽到我說"我在學校內的地位和人面"這句說話,
校長非常緊張地對殺人黃說:
"看來學校裡將會有大事發生。
黃主任,看來我們應該要加緊防備一下!"
殺人黃回答:
"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挑選了數位和我們志同道合的老師,
并且將他們訓練成以一敵十的死士。
所以,即使有什麼事,我們也能夠應付的!"
校長笑著回答:
"那麼我便放心了。"
他們兩個是痴線嗎?

當我經過Kent班房時,我聽到裡面有吉他聲音。
我往裡頭一看,原來是Kent在彈著吉他,并且好像還準備唱歌,
同時他身邊有一大班女孩子醄醉地看對他。
我心想,八成是因為Kent受到和阿瑤冷戰的打擊,
所以現在找這班女孩子來發洩,真殘酷啊。
不過,Kent準備唱什麼歌呢?
(以Kent的性格,應該是英文歌吧)
我伸長耳朵去聽,怎料他正在唱:
"荷里活有間大酒店,三個肥婆學踢ball.........."
我立即扑倒在地上。
當我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時,我對班房內的Kent大叫:
"你..........你在唱什麼!!!"

那班女孩子即時用仇視的眼光看著我,并且喊叫:
"你不要擾亂Kent呀!我們正在玲聽Kent那動人的歌聲呢!"
動人???
我邊嘔著邊看著Kent:
"嘔..........Kent,快.......快出來!"
Kent看著我:
"Why?Give me a reason."
我看著Kent:
"現在有一個九十分,身穿著迷你短裙的女孩在學校裡找人,
這個reason足夠吧。"
Kent突然雙眼發光,向我走過來說:
"她真的有九十分,而且還穿著迷你短裙?!"
我回答:
"120% 不會錯。"
Kent開心地說:
"那麼,我們去幫她找人吧,她一個人怎麼找呢?
作為好學生,我們應該要去幫助有需要的""人""啊!"
我指著班房內那班女孩子說:
"可是,她們好像更加需要你的幫助啊。"
Kent回答:
"Well,我的宗指是,漂亮的女孩才是需要幫助的""人""啊。"
然後Kent便掉下她們,和我一起走了。
Kent,你果然是一個殘酷,而且見色起心的人。

Kent和我很快便找到Cassidy了。
她在遠處背對著我們,被校工黃伯盤問著。
(不要忘記,她不是這學校的學生)
我指著遠處的她,對Kent說:
"怎麼了,光是看她那雙雪白的小腿,和那令人充滿無限霞想的背面,
就知道我所說這90分是絕對正確吧。"
Kent流著口水地說:
"唔.............她的背面的確令我蠢蠢欲動呀。

除了你那個充滿驚人殺氣,令人不敢接近的阿純外,
她還是這數年來,第一個令我這麼衝動的女孩。"
我不高興地說: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曾經對阿純有過一些不應該有的幻想啊。"
Kent笑了笑,說:
"只是幻想嘛,不要計較那麼多..............
是了,她叫什麼名字呢?
為什麼她的背面總是令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我看著Cassidy的背面,對Kent說:
"她只告訴了我她的英文名字,好像叫Cas.............."
我還沒說完,Kent掩著我的口,取笑地說:
"如果是英文名字的話,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好了,
因為你的發音是非常難聽的,讓我自己問她吧。"
說完Kent便走上前去。

當我以為Kent會一直走到Cassidy面前,
并且以招牌微笑向Cassidy打招呼時,
Kent突然在Cassidy背面十多步左右停下來,好像考慮著什麼似的。
我上前看著Kent:
"你為什麼停下來?她不是令你很衝動嗎?"
Kent考慮著說:
"我正在想用什麼方法和這個90分女孩第一次見面呢。"
Kent你果然厲害,連這麼無聊的事也考慮周全!
三秒後,Kent好像想到了什麼,說:
"有了,就這個吧..............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下?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為什麼這Part音樂那麼熟悉呢?
突然Kent高唱: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這裡的performance很精彩,不要假裝不理不采............"
我再一次扑倒在地上。

Kent,我和你果然是心靈相通的好兄弟呀!
不然的話,
正常的一對朋友是不會用同一種手法,同一首歌,
對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高唱的。
而且和我一樣,Kent唱的歌是非常難聽的。

這時,Cassidy轉過身來,看見了Kent。
和我的情況一樣,Cassidy立即向Kent衝過去。
當我滿以為Cassidy會上前責罵Kent唱的歌很難聽時,
奇跡發生了!
Cassidy竟然衝上前去擁抱著Kent!!!
(不公平啊!我和Kent唱的歌一樣是那麼難聽,
為什麼你擁抱Kent,卻不擁抱我呢?因為Kent比較英俊嗎?)
Kent也好像很開心地擁抱著Cassidy。
(奇怪啊,根據經驗所得,
Kent這時的表情應該是淫賤加興奮的表情,而不是開心啊)
Kent大叫:
"Cassidy!好久不見了!"
咦?他們認識的嗎?
Cassidy也大叫:
"Kent哥哥!I miss you so much!!!"

下?Kent哥哥?????

<第一節---紅髮少女> 完
Dec 17,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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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Kent妹>

這時我簡直可以用目定口呆來形容我自己。
我目定口呆的原因,并不是因為Kent是Cassidy的哥哥,
也不是因為Kent有Cassidy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稱呼Kent為哥哥!

由於Kent是和我一起讀書,一起長大,一起發育,一起出........等等,
所以,自小我便覺得,也知道Kent很好色,而且很花心。
我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有Kent這種男孩子存在,
簡直是全地球上所有女性的不幸。
(當然,在這些不幸的女性眼中,可能是另一會事)
因此我一直都認為,Kent和其它年齡相約的女性的關系,只可能有四種。

第一種,女朋友,通常時間由三分鐘到兩個星期不等。
第二種,被拋棄的女朋友,保守估計,人數至少有數百人。
第三種,將會成為第一種,又會很快成為第二種的人。
第四種,朋友。
(基本上世上差不多沒有可以和Kent維持第四種關系的人,
阿純是特殊例子,阿離可以算是第二種,
而阿瑤,是第三種和第四種之間的"秘種")
而現在,第五種出現了!
就是稱呼Kent為哥哥的女孩。

無論Cassidy是第五種也好,新種也好,
我還是不能接受Kent哥哥這個稱呼,
因為這有一種令人打冷震,而且心寒的感覺。
但是,Cassidy還是繼續以這個令人作嘔的稱呼大叫:
"Kent哥哥,自從你last year 回來後,
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我很掛念你呢!"
Kent摸著Cassidy的頭,以一種我從未聽過的關懷語氣說:
"Cassidy,你長高了不少呢。
去年我見你時,你還只高到我的口........
See,你現在已經到我的眼睛了,而且你還把頭髮染紅了呢。"
Cassidy玩弄著自己的頭髮,說:
"My hair?我喜歡紅色嘛,而且你說我高了........
當然啦,你走那時我才十五歲而已,but I'm seventeen right now,
而且我會發育嘛。"

跟著Cassidy以她那個迷你短裙裝束轉了個圈,柔情似水地說:
"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完全長大了,十足十一個成熟女性嗎?"
這時我忍不住說:
"我是非常覺得的,你簡直熟透得可以吃............"
這時Kent全力地打了我一下(從後秘密地),看著我:
"不要對我妹妹說這種話!她只有十七歲而已!還是小女孩來的!"
我真的不能相信這句說話出於Kent口中,
因為過去不知道有多個十七歲的小女孩"死"在Kent手下!

就在Kent看著我時,Cassidy指著我問Kent:
"Kent哥哥,is he your friend?"
Kent大力地拍了我一下,說:
"Yep,他是我其中一個豬朋狗友啊。"
我不高興地對Kent說:
"你才是我其中一個豬朋狗友吧。"
Kent笑著說:
"彼此彼此吧。"
然後Kent問Cassidy:
"這傢伙在帶你來學校時,有沒有對你做過一些毛手毛腿的事呢?"
Cassidy笑著說:
"What do you think?
他整個人也呆頭呆腦的,可以對我做出什麼呢?"
Kent也笑著回答:
"哈哈,that's true。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好令人討厭的一對兄妹啊!

然後Kent和Cassidy說了一連串的英語,
由於太快了,我聽不來。(其實是我不明白)
十分鐘後,Kent把鑰匙交給Cassidy,說:
"這是阿姨家的鑰匙,她現在應該不在家的,
你自己把行李從酒店搬到阿姨家中吧,我現在要上課了。"
跟著Cassidy便走了。
我終於可以問Kent:
"為什麼我一直也不知道你原來是有一個妹妹的,
而且還要這麼漂亮的?"
Kent意味深長地回答:
"其實她可以算是我妹妹,也可以不算是我妹妹。"

我不明白地問:
"什麼意思呀?"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
Kent對我說:
"那是很復雜的,我lunchtime時才告訴你吧。"
然後Kent便走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
"一個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妹妹的妹妹,
和老連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老師的老師是同一個道理嗎?"
突然老連從背後問:
"你是在說我嗎?"
我微笑著說:
"是啊,不是老師的老師。"
老連大叫:
"還不快去上課!"
然後我便立即以"神速"走了。

Lunch time時,阿俊,阿純,阿離和我在天台上等Kent。
阿俊對我說:
"真的想也沒有想過原來Kent有一個妹妹嘛。"
阿純問我:
"為什麼Kent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們呢?
白痴仔你和阿俊不是和Kent認識了很久嗎?"
我回答:
"Kent他差不多從來也沒有告訴過我們關於他家中的事。
我們只知道他父親在他出生前便去世了,
他的母親再婚,然後把他送來香港阿姨家。
他每兩年左右便會回San Francisco一次,只此而已。"
阿純明白地點頭。

這時,阿離大叫地問:
"無論怎樣,現在最重要的是,
Kent究竟死了去哪兒呢?而且校規內不是說我們不能上天台嗎?"
阿俊回答:
"Kent說他去買點吃的回來;雖然校規內是說我們是不能上天台的,
但是阿藍和我自F.1便和校工黃伯很熟,所以沒有問題的。"
阿離靠向阿俊說: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嘛。"
我也扮作阿離那樣靠向阿俊:
"阿俊,我也很害怕嘛.............
阿離,你不要非禮阿俊好不好呀!
由開學至今,你每天只少也要非禮阿俊數次才安心!"
阿離哭著(當然是假裝)說:
"不..........不要那樣說......說我嘛,
人......人家是真的十分害怕嘛。"
阿俊責罵著我說:
"阿藍你看!你把阿離弄哭了!"
然後阿俊便上前安慰阿離了。
這時阿純走到我側邊,輕聲地在我耳邊說:
"算吧,白痴仔,你不夠阿離來的,
而且,阿離和阿俊成為一對不是很好嗎?"
我心想,阿俊是我最要好朋友,只要一天有我陳近藍在,
我也不會讓無知的阿俊落入女魔頭阿離手中的!

一會兒後,Kent終於回來了,而且手上拿著很多東西。
他一邊放下那些東西,一邊說:
"我買了很多食物回來啊,有蝦啦,魚啦,龍蝦啦,牛肉啦,
豬肉啦,羊肉啦,菜啦................."
我不相信地看著Kent:
"老實說,我個人是非常喜歡你買了那麼多食物回來,
但是這些全是活生生的,叫我們..............."
突然,Kent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手提煤氣爐出來,說:
"我們準備打邊爐啊。"
我完全無話可說。

當所有東西set up完後,Kent開始說他妹妹的故事。
Kent吃了一片牛肉,說:
"呼........好熱呀,
其實,Cassidy并不是我親生妹妹來的。
我和她只不過是一對非同父,也非同母的異姓兄妹而已,
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們我有這麼一個妹妹。"
這時,阿純命令我替她放數片牛肉到爐中,然後問Kent:
"非同父,也非同母的異姓兄妹?這樣也可以叫兄妹嗎?"
Kent喝了一口啤酒(他竟然連啤酒也買回來),回答:
"可以,因為我媽媽和Cassidy的爸爸結婚了。
所以,本來和我毫無關系的Cassidy,突然變成我妹妹了。"
阿離替阿俊倒了一點醬油後,對Kent說:
"那麼說,這個Cassidy是你繼父的女兒,
而你則是她繼母的兒子,所以,名義上她是你的妹妹,
但是實際上她卻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嗎?"
Kent把整罐啤酒一口氣喝光,說:
"Exactly!"
Kent,你真豪氣啊!

突然,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我口喝了,給我一罐啤酒吧。"
我苦口婆心地說:
"阿純,不要喝吧,雖然說啤酒不容易喝醉,可是............."
阿純大叫:
"死白痴仔!快給我拿一罐來!"
於是我便非常服從,而且快速地拿了一罐啤酒給阿純。
Kent搖頭地看著我:
"如果我做男人做著你那樣,我一定第一時間咬舌自殺。"
我看著Kent:
"你少管閒事!"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男人所為,但是在阿純面前,
我除了是一個私人奴隸外,便什麼也不是了。
(但是我卻很開心成為阿純的私人奴隸啊)

這時,阿俊問Kent:
"說起來,你妹妹是個怎樣的人呢?只有阿藍看過她呢。"
Kent一邊吃著龍蝦,一邊回答:
"Cassidy她........唔.......一個典型ABC,
不過她還保持著幾分中國人Style,而且她是很漂亮的.......
by the way,她不是100%中國人,她有四分一白人血統。"
四分一白人血統?怪不得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了。
我問Kent:
"既然她是ABC,那麼為什麼她的中文會像我們那麼流利呢?
雖然我仍然覺得她說起中文來好像五音不全。"

Kent仍然是吃著龍蝦,但是他卻咬著龍蝦殼地說:
"因為我的關系,所以她自小在San Francisco那邊便學習中文了。"
阿俊和我奇怪地問Kent:
"因為你?"
Kent若有所思地回答:
"是的,因為其實Cassidy是喜..........."
Kent突然停了,把口中龍蝦殼吐向我,說:
"你少管閒事!"
Kent你實在太過份了!
為什麼只向我吐龍蝦殼而不吐向阿俊呢?
你太偏心了!
(是因為這餐是阿俊請客的關系嗎?)

就在我們吃得興高釆烈的時侯,天台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了,
我嚇得把豉油當啤酒喝下口中。
(好咸呀!)
門口內黑暗處傳來一把聲音:
"你們竟然在天台上打邊爐!實在太過份了!"
我害怕地往門口一看--------原來是老連。
老連不客氣地走過來,拿了一雙筷子,說:
"有這麼好的事也不叫我來,你們有當過我是你的班主任嗎?
幸好我經過嗅到這些香味,於是便上來看看。"
我口中流著豉油,看著老連說:
"如果你真的是我們班主任的話,現在你不應該坐在這兒吃東西啊!
還有,你口中那肥牛肉是我的!而且,我們沒有說過請你吃呢!"

老連哀求地說:
"拜托吧,我這個月的手頭很緊,已經有三天沒有吃lunch了。"
我想了一會,問他:
"我們可以請你吃,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星期六的班會旅行,
我們可以帶班外的人一起去,行嗎?"
Kent奇怪地問我:
"你是說我嗎?"
我回答:
"不只你,還有Cassidy呢,這樣你便可以讓阿俊他們見一見她吧。"
Kent喝著啤酒說:
"也好,反正這樣我便不用煩和Cassidy去哪兒玩了。"

哈哈,Kent你中計了!
你一定以為我不再理你和阿瑤之間的事,於是便這麼放心去吧。
你錯了!我一定會叫阿瑤一起去呢,這樣你便能和阿瑤和好如初吧!
一想到我是一個這麼重情重義的人,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老連突然潑冷水,嚴肅地說:
"你笑什麼,我還沒有答應呢!"
什麼?老連你竟然不屈服於我淫威之下?!
你何時變得這麼有骨氣的?
突然,老連向我靠過來,害羞而且小聲地說:
"如果你表姐也來的話,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老連,我看錯你了!
說到底,你果然是一個沒有骨氣的老師!
(我究竟應不應該高興有一個這樣的班主任呢?)

我大叫:
"好了好了!就這麼決定吧!"
跟著我對阿純說:
"這次的班會旅行應該會很好玩呢。"
阿純語無倫次地說:
"是啊,很好喝呢...........唔,這些啤酒真好喝...........
來!白痴仔!我們來表演空中飛人吧!"
阿純她竟然喝醉了!!!
而且,她竟然準備從這兒跳下去!
我扶著快要倒下的阿純,對他們大叫:
"你們快來幫手啊!"

怎料老連竟然說:
"你們在那兒做什麼?這些龍蝦很好吃呢!快來吃吧!"
阿俊也說:
"是啊,快來吃吧,不要和阿純在那邊玩了,很危險的。"
跟著他們便繼續大吃大喝。
等等!我不是玩啊!你們不知道阿純喝醉了嗎?
突然,阿純站起來,仍然半醉地說:
"是啊,這兒很危險的,白痴仔你自己跳吧。"
然後,醉了的阿純無情地把我推了下去。
神啊!求你給我多一點時間!讓我至少叫一聲救命吧!
但是,我連救命也叫不到,便跌下去了...........

過了不久,天台上的阿俊他們問剛醉醒了的阿純:
"阿純,阿藍呢?他剛才不是和你一起嗎?"
阿純奇怪地回答:
"是啊,他剛才還在的,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但是我剛才發了個夢,夢見他從這兒跌下去啊。"

在地上,我剛好跌在PE堂用的彈床上,但是我仍然覺得很痛地伏在床上,
而四周圍的人擔心地問我是不是仍然活著。
這次到我痛得語無倫次地說:
"我..........我們陳家家傳絕學是無敵的!
所以我才沒有事!我陳近藍是不死身的!哈哈哈哈!"
這時,校長和殺人黃經過,校長可惜地說:
"如果彈床不在就好了。"
殺人黃也說:
"唔,如果一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把彈床移走呢。"
我氣得伏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第二節---Kent妹> 完
Dec 17,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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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班會旅行>

過了兩天,終於到了班會旅行的日子。
真令人興奮啊,因為無論美女或丑女,壯男或弱者,
班會旅行都是Show off的大好日子,個個都會穿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除了我以外。
由於將所有儲蓄投資在父親大人叫我買的馬上,
(他說是內幕貼士,一定贏的)
所以,我竟然可以在一夜間輸掉從我十歲起便儲蓄著的利是錢。
當我憤怒地問父親大人從可處得到這些內幕貼士時,他竟然回答:
"是你死去的爺爺報夢給我啊!"
爺爺,你想我破產自殺下來陪你嗎?

無論如何,破了產沒有錢買新衣服去旅行的我,只好穿回平時的衣服。
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Nike短袖衫,
外面再加一件普通的Nike黑色連帽長袖運動衫,
一條在我破產前用大約200元買的褲,(兩邊褲管有袋的那種)
和我的戰鞋---愛華迪斯Ball Boot。

當一切準備好後,我便走去阿純家。
當我去到阿純家門口時,她已經在等我了,我立即走上前去。
(今天可以算是大奇跡日,因為從來只有我等阿純啊)
阿純今天穿了一件長袖樽領毛衣,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
穿著一條到膝蓋的短裙,一對黑色長襪和一對棕色皮鞋。
我完全失了魂似的看著阿純。
突然,阿純大力地打了我的頭一下,罵著我說:
"白痴仔!不要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我!
還有,你竟然遲到了整整一分鐘!實在太過份了!"
過份?上次你遲到一個小時又怎樣呢?
(而且上次最後竟然要我轉過來對她說:對不起,我早到了)
無論如何,我還是低聲下氣地說:
"對不起,我竟然遲了整整一分鐘,是我不對。 "
阿純摸著我的頭,微笑著說:
"那麼下次不要再遲到了。"
然後阿純便拉著我走了。
我像一頭狗嗎?(可愛的那種)

中環地鐵站內,幾乎全班人都到了,除了外族Kent和Cassidy外。
由於老連忙著和表姐談天說地,所以點名一事由男女班長負責,
即是阿俊和阿純,換句話說,也即是阿俊和我。
(你們認為阿純會做這麼"粗重"的事嗎?)
就在我們點名完後,阿瑤問:
"阿藍,不是全都到了嗎? 我們還等什麼呢?"
這個............................
本來我當初的計劃是,讓Kent和阿瑤好好單獨相處,
因為我相信只要他們好好談一會,就一定沒事的了。
(因為現在問題是,他們連見也不願意見對方)
所以我欺騙阿瑤,說Kent絕對不會來,所以她才會來的。
但是現在............................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遠處傳來Kent的聲音:
"Hey, what's up guys?"
Kent和Cassidy終於到達!
阿瑤有一點生氣地說:
"你不是說他不來嗎?!"
然後她憤怒地看著Kent說:
"死性不改!"
等等,Kent身邊的那個是他妹妹啊!

當Kent走過來後,他冷冷地說:
"她也來了嗎?"
然後他便介紹Cassidy給阿俊他們認識。
阿純在我耳邊說:
"白痴仔,你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失敗?我還未認輸啊!

我把Cassidy拉到阿瑤面前,說:
"阿瑤,這個是Kent的妹妹啊,夠可愛吧?"
嬌小的阿瑤看著高高的Cassidy,問:
"你是Kent的妹妹?"
Cassidy微笑著,做出"V"字手勢說:
"Yep, I am his sister,從San Francisco 來的。
雖然我們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異姓兄妹,
but I really regard him as my brother。"
阿瑤驚訝地看著Kent,突然問他:
"為什麼從來也沒有聽你提過啊?"
Kent像平時一樣,笑著回答:
"因為你們沒有問啊。"
這時,他們突然意識到和對方說話了,於是便各自走開了。
Cassidy奇怪地問我:
"Kent哥哥和她有什麼事嗎?"
我對她說:
"小孩子不要多事啊!"
然後我也走開了。

我們去的地方是石澳沙灘,是我們投票決定的。
一路上,我們在巴士上也有說有笑,只有Kent獨個兒坐在一邊。
在Kent的遠處,阿瑤不相信地問Cassidy:
"什麼?你已經中學畢業了?你才十七歲吧?"
Cassidy回答:
"是啊,我夠credit嘛。
而且School of The Art那邊是可以提早graduate的,
於是我便來香港旅行了,順便來看看Kent哥哥。"
一提到Kent,阿瑤便沒有出聲了。
我繼續問Cassidy:
"那麼你打算在香港留多久呢?"
Cassidy一邊想著,一邊回答:
"Let's see..................
我打算apply UC Berkeley,沒有那麼快知道結果的。
所以,我應該會留在香港數個月吧。"

突然,阿離十分興奮地問她:
"那麼,你在San Francisco有BF嗎?那兒有像阿俊那樣的美男子嗎?"
Cassidy若有所思地回答:
"BF嘛.............我換了很多個啊,不過沒有一個多過兩星期的。
(和Kent一樣啊,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果然性格相同啊)
因為,其實我一直喜歡的,是另有............"
Cassidy突然停了一秒左右,繼續說:
"至於美男子嘛,當然有啦,不過像阿俊那樣的,卻很少有啊。"
阿離警告地告訴Cassidy:
"是的,像阿俊那樣的男孩子的確很少有,不過,你別打他的主意啊!
因為阿俊只屬於我的!"
阿瑤動容了一下,而且氣氛突然有點異樣。
(看來,阿離正式向阿瑤宣戰了)

這時,像鬼般的阿俊突然從前排坐位殺至!
阿俊問:
"你們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我的名字呢。"
阿離輕聲地對阿俊說:
"沒什麼,沒什麼,來,阿俊過來坐吧。"
Cassidy也輕聲地對我和阿純說: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們的關系了。"

當我們到達後,老連向我們宣佈:
"好了,各位同學,由現在起是自由活動,四時正再在這兒集合離開吧。"
我問老連:
"現在好像是班會旅行啊,我們至少來一些集體活動吧。"
老連把我拉在一邊,說:
"但是在我的計劃中,我打算和你表姐單對單渡過浪漫的一天啊!"
我不滿意地對老連說:
"好歹你也是我們的班主任,你............"
老連生氣地說:
"好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你再說的話你準備Chem Test吃蛋吧!"
然後老連便走向表姐那兒了。
表姐會選這種小人做我的表姐夫嗎?希望不會吧。
(如果是真的,我一定第一時間下毒毒死老連,絕對會!)

於是,原來的班會旅行,變成現在的小組旅行,真悲哀啊!
最後,我們一行人(包括阿瑤和Kent)等決定燒烤。
(不過話說過來,如果去旅行不燒烤,也沒有什麼好做吧)

當我們把一切弄好,我正準備跟大家一起燒烤時,
Kent將一張紙放在我面前,我閱讀紙張內的字:
"二十隻雞翼,二十條香腸,十件豬扒,十件牛扒,
蝦,多春魚,牛丸,蝦丸,豬肉丸..............."
我奇怪地問Kent:
"這是什麼?"
Kent笑著回答:
"我和Cassidy要吃的東西啊,拜托了。"
然後Kent問阿俊他們:
"有誰想和我們一起去租bicycle啊?"
阿離和阿俊立即舉手,阿俊對我說:
"那麼也拜托你了,阿藍。"
然後他們便走了,只留下阿純,阿瑤和我。

我自言自語地說:
"算吧,那麼我們三個幫他們燒吧。"
阿純喝著菊花茶說:
"白痴仔你別會錯意啊,我是絕對不會幫他們燒的,他們只叫你呢。"
阿瑤也說:
"我是絕對不會幫Kent那種人啊!"
不是吧?要我一個燒那麼多的東西,有可能嗎?
(我和他們真的是好朋友嗎?從現在這角度來看,絕對不像啊)

當我正在燒著第二十六件牛扒時,阿純大叫:
"我夠了,你們慢慢吃吧。"
慢慢吃?我連一條香腸也沒到肚呢。(他們真的當我是大眾工人嗎)
這時,無聊的阿純突然問阿瑤:
"瑤瑤,為什麼你現在那麼憎恨Kent呢?他做錯什麼事嗎?"
阿瑤氣沖沖地回答:
"Kent這個人死性不改,到處留情。
上次你們來我學校表演時,他竟然隨便和一個女孩Kiss,實在太過份了!"
阿純明白地說:
"原來如此........但是,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難道你喜歡Kent?"
阿瑤立即否認:
"才......才不是呢,Kent只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喜歡的人其實是....."
不等阿瑤說完,阿純不相信地指著我說:
"瑤瑤,你不是喜歡白痴仔吧?他有什麼好呢?
又不高大英俊,而且又白痴又好色,還有啊........"

我抗議地大叫:
"我沒有那麼多的缺點吧?"
阿瑤立即向阿純解釋:
"不!不是啊.....我喜歡的人是....是....是阿俊啊!"
阿純驚奇地問:
"又是阿俊嗎?真的令人不明白,
為什麼你們這些女孩不是喜歡Kent,就是喜歡阿俊呢?"
我心想,最令人不明白的人是阿純你才對吧,
因為相信全校內,只有你對Kent和阿俊沒有感覺呢。
這時,阿純拉著阿瑤的手說:
"既然你不是喜歡Kent,那麼這個便不能夠成為憎恨他的理由吧,
因為每個人對戀愛有不同的態度,不同看法和價值觀,
喜歡誰和和誰一起,完全是Kent的自由,和阿瑤你無關啊!"
我也對阿瑤說:
"是嘛,饒恕Kent吧。"
阿瑤低頭想了一會,說:
"好吧,也許一直是我不對,我對Kent有太多無理要求了。"
然後他們便走去找Kent了。

這時,我以為一切都完滿解決。
但是,大約半小時後,Cassidy突然一個人回來。
我開心地問她:
"怎麼了?Kent和阿瑤沒事吧?"
Cassidy低下頭說:
"他們沒事了,在那邊玩得很開心呢。"
突然,Cassidy坐在我側邊,并且向我靠過來問:
"阿藍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藍哥哥?你這樣叫我,我有點難為情呢。
我微笑著回答:
"問吧。"
Cassidy仍然是低著頭問:
"Kent哥哥他......他是不是喜歡那個叫阿瑤的姐姐呢?
我意思是,不是玩的那種喜歡,而是serious的那種。"

我反問她:
"為什麼你這麼問呢?"
Cassidy輕聲地回答:
"Coz I have a feeling........剛才看見他們說話時,
我總覺得,在long, long, long time ago,Kent哥哥已經喜歡她了。"
我看著天空回答:
"唔,你說得對,差不多從相識那一刻開始,Kent已經喜歡阿瑤了。"
就在這時,Cassidy突然哭著說:
"和我一樣啊,從見到Kent哥哥那一刻開始,我已經喜歡他了。"
我聽後大叫:
"什麼?你.......你喜歡Kent!!!!!"
就在這時,Kent回來了。
當他看到哭著的Cassidy時,他向我衝過來大叫:
"阿藍!What did you do to her?!!!"
等等!先聽我說!啊呀呀呀......HELP!!!

如此這般,相信Kent和阿瑤的關系便越來越復雜了。

<第三節---班會旅行> 完
Dec 19,1998

第七章 <我是 kent's sister>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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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在平安夜的生日>

<第一節---X's Party>

今天是這年上學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們全校舉行X's Party的日子。
由於在班裡全部人都忙著一會兒後Party用的東西,
加上阿純還沒有回來,所以我獨個兒上天台吹吹風。
(阿純,我等著你回來,我想和你去吹吹風啊)
當我打開天台的門時,發覺原來Kent也在這兒。
我們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是彼此看著對方。
過了大約十秒,Kent終於忍不住向我走過來。
他來到我的面前,把他的手掌舉得高高的,然後快速地打下去。

Kent打在他自己的面上說:
"Sorry,阿藍,是我不對!是我該死!
我竟然誤會我最好的朋友非禮我妹妹!你原諒我吧!"
我生氣地說:
"原諒你?你那天竟然用燒烤叉對我的Pat Pat無情地插下去!
你說!現在我應不應該原諒你呢?!!"
Kent看一看我的Pat Pat說:
"可是現在你的Pat Pat不是健在嗎?還像以前一樣可愛呢!"

我憤怒地回答:
"如果我的Pat Pat不是被爺爺長時間的折磨,
早已練成像鐵一般堅硬,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可能站在這兒嗎?"
Kent說:
"是的,說起來,你的Pat Pat還真硬嘛。
當我全力用燒烤叉插下去時,只插入1 cm呢,有機會真的想再試一次。"
我生氣地說:
"你自己說,現在的你值得原諒嗎?"

突然,不知道哪兒傳來一陣鬼叫:
"呵欠.........阿藍.....你就原諒Kent吧.....他也不是有意的。"
我害怕得跳了起來,原來是還未睡醒的阿俊。
我對著阿俊大叫:
"阿俊!我叫過你不要失驚無神地在我身後出現啊!
而且,你以後不要在我耳邊打呵欠啊!"
阿俊打著呵欠回答:
"對不起啊,昨晚和那個自小一起玩的日本朋友在ICQ談了一整晚.....
是了,阿藍你還未原諒Kent嗎?"

我回答:
"如果你被人用燒烤叉插了一下,
而插你的那個人到現在說還想再來一次,你能原諒他嗎?"
阿俊說:
"其實你生氣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因為Kent破壞了那天你的計劃吧。
因為好不容易才能和阿純一起外出呢,而你卻要去看醫生。"
Kent問:
"Is that true?如果是的話就容易解決了。
大後天就是你的生日,我幫你約阿純出來一起玩以作補償吧。"
我開心地說:
"真的嗎?如果能夠成功,我便原諒你吧。"
(我開始覺得,我是一個完全沒有原則的人)

在回班房的途中,我問Kent:
"Cassidy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嗎?她可是你的妹妹呢。"
Kent呼了一口氣,回答:
"是的,從我們很小的時侯開始,她便喜歡我了。
我擔心地問:
"下?是真的!
Cassidy她這麼漂亮,而你又這麼好色,
那麼你有沒有借勢和Cassidy..........這個和那個呢?"
Kent一拳向我打過來,憤怒地說:
"Of course not!!!我對她真的如親妹一樣看待的!
雖然她知道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是她也知道,
我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所以我們真的如親兄妹一樣啊!"
好痛!Kent,你好像忘記我還未正式原諒你啊!
而且,你以前不是曾經說過Cassidy的背面令你很衝動嗎?
所以我才懷疑啊!

回到班房後,阿純她已經回來了。我立即扑上前說:
"早晨啊,阿純。"
阿純她取笑地說:
"白痴仔你的Pat Pat沒有事吧?"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當............當然沒有事啦,我是不死身的!"
阿純她伸了伸一個懶腰,然後伏在桌子上面說:
"不過說起來真可惜呢,那天本來想和你拍幾張照片,結果什麼也沒有拍到。
我低下頭開心地問:
"你想和我拍照嗎?如果你那麼想要我的照片,我可以給一張你啊!"
阿純她用食指指著我的頭說:
"是啊,我想要你一張照片啊,因為我想寄給我日本的朋友,
告訴她們我在香港認識了一個擁有近乎正常人智商的弱智青年。"
我無言以對,我完全被阿純擊敗了。
阿純高興地撫摸著我的頭,說:
"不要哭不要哭,雖然你是弱智,但我仍然當你是朋友就是了。"

阿純她實在很變態,(但是同時又很可愛,漂亮,得意........)
竟然當我是怪物般,想將我的照片寄給她在日本的朋友。
(竟然說我是弱智,我可是我們陳家絕學第八十八代唯一傳人)
不過話說過來,我已經認識了阿純整整一個學期了,
但我對她仍然一知半解,至少我仍然對她在日本的生活一無所知。
究竟她父母為什麼要離婚?究竟她父親在日本是如何富有?
我完全不知道。
無論如何,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
阿純在日本究竟有沒有男朋友呢?
這個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個會影響到我應否向阿純表白。
(我不敢問,因為我還年青,我還不想死在阿純手上)

一會兒後,我們班的X's Party 開始了。
首先,我們第一件事要做的是-----吃東西。
壽司,Pizza, 香腸菠籮,雞腿,生果拼盤,汽水,意大利粉,
這些食物我們全部都沒有。
我們有的只是冷麵和一些素食。
我和老連大叫:
"今天是初一嗎?為什麼我們要吃素呢?"
阿離回答:
"今天不是初一,是十五啊。"

我抱怨地說:
"阿離,你實在太過份了!竟然order這些食物!你是白痴的嗎?!!!
只有白痴的人才會準備這些東西作X's Party 的食物呀!"
阿離向我走過來,當我以為她要打我時,她竟然笑著對我說:
"總陀主,你這次的無禮,我就原諒你吧。"
我奇怪地問她:
"阿離,你今天有病嗎?"
阿離回答:
"不是,我原諒你是因為order這些食物的人不是我啊。"
我更加奇怪地問:
"不是阿離你?那麼是誰呢?"
阿離回答:
"哈哈哈,是我們的女班長啊。"
女班長?那麼說,剛才我大聲斥責白痴的人是....是....是....是阿純!

我突然感到身後有一股非常強烈的殺氣!
阿純她全身著火似的向我,眼中露出一點殺意地說:
"白痴仔!你說什麼?!!!!!!!!!!!!!"
我像小兔遇著大麻鷹,非常害怕地回答:
"沒.......沒什麼,我.......我是說在這麼冷的天氣,
吃冷麵是最好不過了;而且今天是十五,吃素也是應該的。"
但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憤怒的阿純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一把木劍,向著我大叫:
"死吧!吃我在劍道部練成的絕技!秘劍櫻吹雪!"
(什麼?阿純以前是劍道部嗎?)
然後,阿純當我是沙包一樣,瘋狂地毒打了我五分鐘。
而其它人(包括老連)竟然大叫:
"好劍法!打得好!打得妙!"
他們有想過被打的人的感受嗎?
(這一刻,我完全相信我絕對不會向阿純表白,
因為失敗了不單會帶來心靈上的打擊,而且也會帶來肉體上的痛楚)

經過一輪毒打後,阿純呼了一口氣,平和地說:
"好吧白痴仔,你再說對不起的話,這次就算了吧。"
我抬起頭來,痛得有點想哭地說:
"對....對不起,不....不要再....再打我了,我以後不敢了,
母親大.........不不不.......阿純。"
阿純把木劍放在肩上,笑著說:
"那麼就算了吧,你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
阿俊同情地看著我:
"阿藍你沒事吧?所以呢,我才不會喜歡女孩啊。"
我心想,阿純在日本沒可能有男朋友吧?
要不然每天給她這樣來一下,有多少條命也不夠死啊!
(那招好像叫什麼秘劍櫻吹雪,幸好我也有陳家絕學護身)

當全班同學見識過"秘劍櫻吹雪"後,沒有人再抗議 X's Party 的食物,
(因為阿純仍然手握她那"伸縮"木劍)
我們全部人都面露"喜悅"地吃著那"豐富"的大餐。
突然阿純走在我的面前說:
"白痴仔,冷麵要放多一些Wasabi才好吃啊。"
然後她把半支大Wasabi倒在我的冷麵上,結果Wasabi比麵還要多。
我不相信,而且恐懼地看著我的Wasabi冷麵。
阿純"笑著"對我說:
"吃吧,很好吃的。"
阿俊拍了拍我,看著我:
"看來阿純仍然懷恨在心,算了吧,這就是命運,吃吧。"
我無可選擇,只有一邊哭著,一邊吃著那綠綠的恐怖冷麵。

當我很艱難地吃完那些麵後,老連向全班說:
"好了,現在我們來玩一些遊戲吧。"
跟著他拿了一包麵粉出來,帶點興奮地說:
"首先我們來玩切麵粉吧。"
切麵粉這遊戲是把麵粉堆成一座小山,在山尖上放一粒糖,
然後每個人輪流切一些麵粉出來,最後如果誰把糖弄跌,
誰就要在不用手的情況下,把糖從麵粉堆中吃掉。
這個遊戲最恐怖之處,就是輸的那個人,
一定會弄得滿身都是麵粉,簡直體無完膚,慘死當場。
而老連興奮的原因,是因為他可以以公正身份而避免玩這遊戲,
同時又可以欣賞到我們其中一個慘死當場,真是一絕!

遊戲開始了!
首先第一個上去切的人是我,因為通常第一刀是絕對安全的,
比家計會常常叫你用的那些"袋"還要安全。
我拿著刀走到麵粉堆前,心想,
既然這是安全的第一刀,何不切多一點?
於是我便向正中間,糖附近的地方大力地切下去,怎料.........

正中間的糖現在正處於半跌狀態,有一半在麵粉堆中,
而另一半則以水平線方式露了出來。
我呼了一口氣。
老連可惜地說:
"天公不做美,竟然這樣也不跌下來,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公理的。"
阿離也說:
"連sir,算了吧,俗語有云,殺人放火金腰帶,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了。"
其它人也說:
"天理何存!壞人竟然有好報!"
他們知道他們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并不是殺人犯呢!

我大叫:
"喂!你們實在太過份了!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可是你們的同學啊!你們不覺得這樣實在太過份了嗎?!"
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出聲。
過了三秒後,阿純突然過來捉著我的手,開心地大叫:
"Yeah!白痴仔!你說得太好了!"
其它人也感動地拍手。
我不相信地看著阿俊:
"我真的說得那麼好嗎?"
阿俊示意地指著麵粉堆。
我往麵粉堆一看,原來由於我的大叫,糖已經跌下來了。
那麼,阿純說我說得好,和他們的拍手,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果然是一班冷血同學!

我看著麵粉堆的糖,不相信地問老連:
"我真的要不用手地把糖吃掉嗎?不可能呢。"
老連露出邪惡目光,恐嚇地說:
"無論可不可能,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我實在忍無可忍,我也恐嚇地說:
"看來這個時侯,我應該叫表姐來幫我呢。"
一聽到表姐這兩字,老連立即無言以對。
當我以為我可以逃過厄運時,阿純手握"伸縮"木劍來到我面前說:
"如果你不吃的話,我要你再試一試我的秘劍櫻吹雪!"
由於阿純那招秘劍櫻吹雪,會令我想起爺爺的折磨,所以我害怕地回答:
"知道了,吃就吃吧。"
當我把頭靠向麵粉堆時,阿純突然把我的頭推向麵粉中,大叫:
"吃吧!吃吧!死白痴仔!竟敢說我是白痴!死吧!"

我在麵粉堆中想,以現在這情形,阿純會在我生日那天出來嗎?
而且,我未來會向這個既變態又記仇的人示愛嗎?
不可能呢!!!

<第一節---X's Party>
Dec 22,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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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生日的一天>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一日,也是我的生日。
自X's Party以來,阿純對我總是不理不釆,所以今天我想她不會來了。
我等了已經三十分鐘了,Kent他們還沒有出現。
我被"放飛機"了嗎?不是吧?
如果你的朋友是正常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在你生日那天放你飛機啊。
不過,Kent和阿俊是正常人嗎?
我開始擔心了。

突然,我的手提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說:
"這裡是九九九報案中心,由於線路繁忙,電話未能接通。"
電話另一邊,阿俊大叫:
"什麼?阿藍你被拉進了警局嗎?什麼事呢?"
然後,我也聽到Kent大叫:
"阿藍被拉進了警局?不用問,一定是因為非禮了。
但是阿藍究竟是非禮阿婆,或是阿伯呢?"
我心想,我最好的朋友果然是不正常呢!
我對著電話大叫:
"我不是在警局!我在SOGO門口等你們啊!你們在哪裡啊?"
電話內突然傳來阿純的聲音:
"壽司店啊,白痴仔你快來吧。"
阿純也來了嗎?她不會是特地來送我一下秘劍櫻吹雪吧?

一間超高級的壽司店的房間內,阿俊他們大叫:
"Happy Birthday!阿藍!"
我帶點高興地說:
"多謝大家!"
阿俊把一封"利是"放到我的面前,說:
"我沒有買什麼禮物給你啊,來,利利是是!"
(我偷偷地打開了利是,保守估計,內裡至少有十張一千元;
所以說,有個有錢朋友真好。)
跟著Kent也把一包東西放到我的面前說:
"保證你一定喜歡!"
我立即往袋子內一看,原來是.....................
各式各樣的Condom,有厚薄裝,生果味,熱狗味,麻辣味.........
我有點驚奇地看著Kent:
"你送這些東西給我做什麼?"
Kent解釋地看著我:
"今天是平安夜嘛,也是你的生日,而且阿純又在,
所以希望你今天會用得著一個半個吧。"
一個半個?Kent你在小看我嗎?
無論如何,以我這俠義心腸,我會用才出奇啊!
(不過話說過來,我也想試試啊,尤其是麻辣味)

當收了Kent和阿俊的禮物後,終於到阿瑤,Cassidy,和阿純的禮物。
(阿俊說當阿離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後,立即拒絕不來)
阿瑤送了一條項巾給我,并且說:
"阿藍,這是我親手織的,你要好好愛惜啊。"
Kent在一邊冷語道:
"是啊,手織的,要好好愛惜啊。"
哈哈,Kent你在嫉妒嗎?
這時,Cassidy對阿瑤說:
"阿瑤姐姐,if you have time, would you make one for Kent哥哥?
He doesn't have any 溫暖牌,and I don't know how to make it。"
阿瑤笑著說:
"唔,好吧,看在你這麼關心你哥哥份上,就織一條給他吧。"
Cassidy對Kent笑了笑。
想不到Cassidy這麼偉大,犧牲自己,極力撮合阿瑤和Kent。
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夠這樣犧牲自己,令自己喜歡的人開心快樂呢?
我開始欣賞Cassidy。

不過欣賞還欣賞,禮物還是要收的,於是我問Cassidy:
"你送什麼給我呢?"
Cassidy可愛地笑著回答:
"I did buy a clothes for you。"
衣服?什麼衣服呢?"
Cassidy把一件黑色唐裝衣服拿出來說:
"這是我送給你的壽衣。"
阿俊他們和我見到後都呆了。
這時阿純問:
"壽衣?這不是是死了才穿嗎?白痴仔你準備今天死嗎?"
Cassidy驚奇地問:
"壽不是means birthday嗎?所以我想壽衣應該是生日時穿吧。"
阿純微笑著說:
"是啊,你沒有錯啊,如果白痴仔今天自殺的話。"
Cassidy伸了伸舌頭,笑著說:
"Sorry, I think I made a mistake。"
看著可愛的Cassidy,我只好說:
"That's ok,多謝你的禮物,不過..........大吉利是!"

跟著我看著阿純,示意她可以送我禮物了。
阿純她反看著我,說:
"白痴仔,你為什麼笑淫淫地看著我啊?"
我連忙解釋地說:
"禮物啊,你沒有準備送我禮物了嗎?"
阿純立即走過來我身邊,微笑著說:
"你不覺得我能原諒你而出來你的生日Party,這個已經是很好的禮物嗎?
再者,現在有我伴隨著你吃飯,你應該覺得三生有幸了。"
我回答: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物質上的禮物啊。"
這時阿純向我靠過來,說:
"如果是非物質上的禮物呢?你要不要啊。"
我好奇地問:
"例如什麼?"
阿純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一個非常激烈的濕吻。"
我不相信地,但是又很希望地問:
"真的嗎?"
阿純低下頭害羞地說:
"唔............那麼你現在閉起雙眼吧。"
什麼?現在就來?Kent他們還在呢!

無論如何,難得有機會失去初吻,所以我立即閉起雙眼。
就在我閉起雙眼後,我便感到有一個人的氣息在我面前。
突然,我被人快速地吻了。
是阿純嗎?應該是吧,因為這個人的氣息是與眾不同,
雖然是閉起雙眼,但是我也感到這個人的強烈男人味............
男人味?等等,在坐所有人,只有一個能擁有如此強烈男人味,
就............就............就是............
就是Kent!!!!!
我慌忙地張開雙眼,看見Kent抹一抹口角,說:
"阿藍,你的口真臭呢!你沒有刷牙嗎?"
我立即嘔吐著說:
"Kent............你.....你....你......天呀!我的初吻呀!"

當我嘔吐完後,我立即大聲問Kent:
"你為什麼污辱我的口啊?"
Kent反而打了我一下,說:
"我和阿純輸賭,說就算有女孩子送上門,你也不敢吻她,
誰輸了就要吻你一下.........誰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好色。"
(我好色?那麼又是誰常常租AV和我一起看呢?)
我跟著看著阿純,她大笑著說:
"哈哈哈!我老早便知道白痴仔是這麼好色了,你們現在相信了吧。"

阿瑤第一個對我說:
"阿藍,認識了你十多年,我終於清楚你為人了。
但是你放心吧,以後你也是我好朋友啊,我不會小看你的。"
跟著Cassidy說:
"我也以為阿藍哥哥你是一個好人呢。
Anyway, never mind,因為這是正常的,只不過,
我想我以後還是不要接近你就是了。"
然後阿俊也說:
"我也看走眼了,想不到阿藍你真的是這種人。"
(什麼這種人啊,你這個非同性也非異性戀者,沒有權說我吧)
最後Kent說:
"無論如何,有我這個接吻高手Kiss你,你走運了。"
我氣得想立即噴血。
這個真的是我的生日會嗎?應該是侮辱會呢!

吃完壽司後,搶劫了我的初吻的變態死仔Kent建議:
"跟著我們去唱卡啦OK吧。"
我開玩笑地說:
"哈哈,有伴唱的那種嗎?"
然後所有人都蔑視地看著我說:
"我們還是不要和這個大色魔一起去呢!"
跟著所有人都走了。
只有Cassidy一個對我說:
"男人好色是絕對正常的,不過阿藍哥哥你實在太表露無遺了。"
(等等,我只是說笑啊,真正的大色魔應該是Kent呢)

由於今天始終也是我的生日,所以他們最後也帶了我去卡啦OK。
在一間卡啦OK內,Kent正在唱著"原來你連陳七都想要"。
(原來你連陳七都想要=原來你什麼都不要)
除了Cassidy拍手叫好外,我們抗議地大叫:
"Kent,你還是唱英文歌吧,你的國語十分難聽呢!"
一向自信心爆棚Kent沒有理會我們,繼續高唱。
阿純在我側邊咬牙切齒地對我說:
"如果今天我有帶我的"伸縮"木劍出來,
我保證Kent現在所唱的絕對不是""原來你連陳七都想要"",
而是""打到你連阿媽都要叫""。"
我笑了笑,想不到阿純也有無可奈何的時侯。

最後,阿純忍不住地大叫:
"我受不了!我要去廁所避一會呀!"
然後阿純站了起來,對我說:
"白痴仔,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奇怪地問:
"陪你一起去?男廁和女廁何時合并了呢?"
阿純用手指大力地指著我的頭說:
"我意思是,你陪我去女廁門口呀!
在這種地方,像我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一個人去廁所是十分危險的。"
我心想,這樣的情形只會在電影內出現呢!
而且,如果我是色魔的話,我一定不會向這種充滿殺氣的女孩下手。
(對色魔來說)美色固然是緊要,可是性命更加重要呢。
無論如何,在阿純的命令下,我還是陪阿純去了。

但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阿純的說話靈驗了!
當阿純從廁所內出來後,我們彼五個貌似"黑社會"的人圍住了。
由於廁所離房間很遠,所以一時間求助無援。
黑社會(阿甲)說:
"這位漂亮小姐,去我們房間一起唱歌好嗎?"
阿純一點也不害怕地說:
"想和我一起唱歌?你們這些垃圾配嗎?"
我害怕地對阿純說:
"這種時侯你不要火上加油行嗎?"
但是阿純繼續火上加油地說:
"你們這些垃圾走開一點好嗎?你們身上有一陣垃圾味呢!"

黑社會(阿乙,阿丙,阿丁)走上來說:
"看來,你急不及待想和我們一起玩呢!"
阿純突然走到我身後大叫:
"你們先打到他才說吧!"
我不相信地轉頭看著阿純,阿純若無其事地說:
"白痴仔,這是你向我效忠的好機會啊。"
效忠?我不是你的奴才呢!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黑社會乙丙丁已衝上來打我了。
天呀,生日那天也要被人打嗎?HELP..........!!!!!

最後我被人打在地上,阿純走過來說:
"哈哈,白痴仔你真沒有用呢!"
阿純,你是否神經有問題呢?這個時侯你還可以笑?!!!
因為黑社會甲乙丙丁戊已經向阿純走過去。
為了阿純,爺爺,對不起了,看來守身如玉的我要破戎了!
我慢慢地站起來,大叫:
"你們先打到我才說吧!"
然後我右手握著拳頭說:
"你們準備受................."
我還沒有說完,突然有兩把聲音說:
"你們準備受死吧!竟然打我們最要好的朋友!"
原來是阿俊和Kent。
他們兩人立即衝上來把甲乙丙丁打走了。
(呀,忘了說,Kent自小便喜歡和別人打架,
而阿俊則是空手道五段高手,所以他們兩人是可以以一敵十的)

甲乙丙丁被打走後,阿俊說:
"幸好我們也要去廁所,不然便救不到阿藍你呢。"
Kent也說:
"是嘛,要不是我們,阿藍你便大件事了。"
大件事?真的嗎?
要不是我是和平主義者和爺爺的遺訓,你們便知道我厲害了。
阿純也笑著我說:
"哈哈,白痴仔你這麼軟弱,應該學一學Kent和阿俊呢。
不過真的想不到Kent和阿俊還真能打呢。
比起他們,白痴仔你算是什麼呢?"
受到這樣的侮辱,身為學武之人的我忍不住大叫:
"等等!我也能夠打的!而且比Kent和阿俊更加厲害呢!"
他們首先是呆了,然後阿純大笑著說:
"哈哈,是嗎?那麼為什麼你剛才不打他們呢?"
我低下頭,小聲地說:
"因為我不能出手......,,,,"
阿純聽後,繼續大笑。
最後阿俊說:
"好了好了,今天是阿藍生日,他說他能打就能打,Batman就Batman吧。"
跟著我們便繼續去唱歌了。

哼!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們見識我的厲害!
(為什麼現在沒有金兵或滿兵殺入中原呢)

<第二節---生日的一天 完>
Dec 24,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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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平安夜下的阿純>

唱完卡啦OK後,因為阿俊要去Ball,阿瑤要去Church,
而Kent和Cassidy要回家吃飯(好像是他們父母今夜會來香港),
所以,他們全都要走了。
Kent臨走時用非常鼓勵且帶淫賤的眼神看著我:
"阿藍,記著今晚是平安夜,失身夜。
希望明天向家計會求助的少女,其中一個會是阿純吧。"
阿俊也看著我:
"阿藍,雖然我并不鼓勵婚前性行為,但是如果你真的要硬來的話,
緊記,萬事小心,切勿大意,千萬不要做神射手。"
面對著我這兩個正常得來又非常變態的好友,我只好回應:
"明白了,明白了,你們快走吧,"
於是,最後便得我和阿純二人。

我看一看我的SEIKO手錶,已經是六時多了,於是我問阿純:
"阿純,你有什麼地方想去嗎?"
阿純一邊叉著雙手,一邊想著回答:
"eedo.........只得你和我兩個人,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可做呢..........
算了,今天當我Jun賣大包,我和你去時代廣場count down吧。"
我驚奇地回答:
"Count down?你想我們被人迫死嗎?"
阿純彎下腰,抬起頭來看著我,笑著說:
"有我陪你一起死,你不高興嗎?"
看著這個時而可愛,時而變態的女孩,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我有時真的迷惘了。
突然,我想到什麼似的,於是我問走在前面的阿純:
"你剛才說什麼Jun呢?"
阿純回答:
"Jun是純的日本發音,我在日本的朋友也叫我Jun呢。"
我點頭示意明白。

我們到了時代廣場,也只是七時左右而已,於是我們只好在四處走著。
由於今天是平安夜,所以四處都是人,我和阿純也差點走失呢。
這時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太多人了,以防走失,你拖著我的手吧。"
什麼?!!!!!!!!
我不相信地看著阿純。
阿純她憤怒地說:
"我說以防走失,你拖著我的手吧!你這個死白痴仔是聾的嗎?!"
然後她便氣沖沖地執著我的手,連同她自己的手放進口袋內。
跟著阿純滿意地說:
"這樣便安全了。"
究竟,在阿純眼中,親密的定義是什麼呢?
(Well, 什麼也好,我現在高興得很,呵呵)

我和阿純就這樣走著。(阿純是拖著我的左手的)
期間,我和阿純有多次身體距離少於0.0000000000000000001cm,
簡稱為無距離,又可以叫做身體接觸。
突然,阿純在一間商店前停了下來。
我走在阿純後面,把頭放在阿純右肩上3cm的位置,問她:
"阿純,你在看什麼?"
阿純向右轉過來,鼻子差點碰到我的口,說:
"那瓶水晶波子...........kirei nee。"
阿純呼出來的氣打在我的面上,很舒服,很溫暖。
我再向阿純靠近一點,差不多復蓋著她整個背部,溫柔地問:
"kirei nee?什麼意思呢?"
阿純輕聲地回答:
"很漂亮呢。"
我看著距離我不到2cm的阿純,示意明白。

這時,看著水晶波子的阿純突然把整個背部依靠在我身上,
而且也把頭放在我左肩上,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有感而發地說:
"白痴仔,你知道嗎?"
我看著我懷裡的阿純,問:
"什麼?"
阿純繼續靠在我的身上說:
"在我們一家去日本前,我們在香港并不是很有錢的。
在我七歲生日時,我爸爸說送我一份禮物,那時我和現在一樣,
在一間店子裡看見一瓶水晶波子,於是我便吵著要買。
但是如你現在所見,這份禮物是普通人家付不起的,
於是最後我便得不到這份禮物。"
我安慰阿純說:
"但是你爸爸現在不是很有錢嗎?為什麼你不買下它呢?"

阿純解釋地回答:
"有些禮物是要別人送給你才有它的價值與意義。
爸爸去到日本後,由於忙於社團的事,所以沒有時間陪媽媽和我了,
更何況是記起這份小小的禮物呢。"
阿純說完,轉身看著我,繼續說:
"既然爸爸不能送給我,不如就由白痴仔你送給我吧。"
我慌忙地回答:
"你認真嗎?這瓶水晶波子的價錢,足夠我吃半年呢。"
阿純伸了伸舌頭,笑著說:
"當然是假的,白痴仔你這窮鬼,哪會有錢送這個給我啊。"
阿純停了停,低下頭,把我的手捉緊了一點,說:
"不過,你有這份心意,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由於阿純越說聲音越小,我只好問:
"你說什麼?"
阿純抬起頭,笑得非常開心地說: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去其它地方吧。"
我再看了看那瓶水晶波子,然後便被阿純拉走了。

我和阿純繼續在時代廣場內走著,但是現在才八時而已,
離count down的時間還很遠。
突然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看過來!"
我回頭一看,阿純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部相機,左手飛快地按下去。
我的容貌就這樣無辜地被拍下了。
阿純天真地笑著說:
"你剛才那樣貌還真像你自己呢,正一白痴仔一樣。"
這個算是贊我嗎?
我不高興地看著仍然是拖著我的手的阿純說:
"為什麼你有相機在手呢?"
阿純回答:
"我一直也放在我side bag內呢。"

這時阿純突然向一個路人說:
"Suimasen,你可以替我們拍一張照片嗎?"
然後阿純拖著我走後數步說:
"來,白痴仔,我們拍一張照片吧。"
我笑著點頭。
跟著阿純把拖著我的手放開,雙手擁抱著我的左手,微笑著說:
"這樣較好看呢。"
我的面立即紅了,而且整個身子都熱起來。
路人大叫:
"準備,一二三!"
於是,我和阿純第一張照片便拍下了。

當阿純拿回相機後,好像想什麼似的,然後轉身對我說:
"白痴仔,我們還是不要count down了,我們回家吧。"
我一面疑惑地看著阿純。
阿純立即解釋:
"越來越多人了,好不舒服呢。"
跟著阿純再一次捉著我的左手說:
"所以,不如回家吧。"
只要阿純喜歡,什麼也沒有關系的,所以我點頭說好。
阿純笑著說:
"那麼,記著捉緊我的手啊,如果走失的話,我便打你Pat Pat啊。"
我抗議地呼叫: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
阿純舉起我們拖著的手,取笑地說:
"不是小孩子,是跟尾狗啊!
你不覺得你現在有被主人拖著的感覺嗎?"
我好想告訴阿純,我現在較有被女朋友拖著的感覺。

經過一輪在人群穿插,再經過一輪轉車,我和阿純終於回到家中附近。
(不要忘記,我和阿純住得都算是很近的)
阿純把拖著我的手放開,說:
"好了,現在沒有人,不用拖著你這跟尾狗了。"
當阿純暖暖的手放開後,這瞬間,我的手突然有一道冷冷的感覺,
正如我現在的心情,突然由春天變作冬天一樣。
我帶點失望地對阿純說:
"那麼,現在送你回家好嗎?"
阿純笑著點頭。

回阿純家途中,阿純輕快地在我面前走著,
口中哼著一些我完全沒有聽過的日文歌曲。
我跟著阿純後面,心裡不停在想,究竟阿純主動去拖我的手,
是否意味著她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還是,
正如她所說一樣,只不過當我是跟尾狗呢?
(以阿純的性格,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啊)
突然,走在我面前的阿純在7-11門前停下,轉身對我說:
"白痴仔,你等我一會,我要進去買些東西。"
買什麼?夜晚一男一女在街上走著,又快要回家,
有什麼東西好買呢?除非.....................
等等阿純,如果是那個的話,Kent送了我很多呀,麻辣味好嗎?

當阿純出來後,我看見她手上拿著半打啤酒和一大袋零食。
阿純舉起啤酒和零食,對我說:
"來,你的生日還有三個小時,待我和你慶祝到最後吧。"
原來,阿純說要回家是這個意思................
雖然我內心相當高興,但是我也擔心地問:
"喝啤酒嗎?不太好吧。"
(因為上次我因此差點兒被阿純殺死啊)

阿純回答:
"怕什麼?我已經十八歲,而你也十九歲了。
況且,我有自信我是千杯不醉,所以你不用擔心呢。"
阿純你錯了,事實告訴我,你是一杯即醉呢。
無論我怎麼說,最後勝利者一定是阿純,於是我放棄地問:
"那麼去哪兒喝呢?你的家嗎?"
阿純緊張地回答:
"當然不是啦,媽媽她不允許我喝酒的。
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公園,公園內有個小山丘,
在那兒可以看到這附近的景色,就去那兒吧。"
小山丘?是我和"她"去過的那個小山丘嗎?

在小山丘上,我和阿純拿著啤酒喝著。
自從"她"不在後,我已經沒有來過這兒了,或許,
是我自己暗地裡不讓自己來吧,因為這兒是我和"她"最值得懷念的地方。
我們在這兒第一次見面,告白,還有離別..........
這一切一切,都令我不想再踏足這個地方,
這個我充滿快樂與痛苦回憶的地方。
然而今天,在我和"她"的生日上,我回來了,回來這個屬於我們的世界。

我就這樣一直沉沒在我自己的回憶裡,完全忘記了阿純的存在。
突然,我好像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膝蓋上。
我往下一看,原來是阿純伏在我膝蓋上。
我驚慌地問:
"阿純,你在做什麼?"
阿純抬起頭來,神智不清地回答:
"我疲倦了,所以找個地方睡覺,不行嗎?死白痴仔!"
慘了!阿純又醉了!
這時阿純往四周一看,然後語無倫次地問:
"這兒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啊.............我知道了,你想帶我來這兒非禮我嗎?"
我緊張地回答:
"才不是呢!我絕對不是這種人呢!"
(老實說,其實我真的希望成為這種人,如果不用坐監的話)

阿純突然向我的面靠過來,問:
"你真的不是想非禮我嗎?很難相信呢。"
天呀!為什麼清醒和醉了的阿純都喜歡這樣引誘我呢?
我站起來說:
"當然啦,誰會在他自己生日那天去做這種事呢!"
(Well,其實生日那天是應該做這種事才對)
突然,醉了的阿純也站起來說:
"是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還沒有送禮物給你呢!"
這時,阿純突然擁抱著我,并且向我的咀唇吻下去!!!
(唔......阿純你要送的是......Birthday Kiss嗎?......唔唔......)

阿純的咀唇和我的咀唇所接觸的時間大約有三秒。
在這三秒內,
我看到一副滿帶酒意的漂亮面孔,
嗅到一陣陣像新鮮玫瑰花的髮香,
嘗到一種帶有青蘋果味道的口唇膏,
還有,身體感受到一些不屬於自己的心跳聲..................
是真的嗎?這些感覺都是真實的嗎?

阿純放開了我,軟軟地倒在我的懷中。
我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因為我腦中所想的,是剛才那一吻。
那吻不是夢景吧。
因為現在我的的確確地擁抱著阿純。
但是,那一吻是什麼意思呢?真的是純粹Birthday Kiss嗎?
雖然這樣說是白痴而且低能了一點,但是為了未來幸福,
我只好鼓起勇氣地問:
"阿.....阿純你.....你.....你.....你喜歡我嗎?"
在我懷中,傳來阿純的聲音:
"唔......Tai Suki。"
Tai Suki?什麼意思呢?
阿純你不要在這種緊張關頭說日文好不好呀。
我連忙抱起我懷中的阿純問:
"打耳屎堅?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可是,這時我才發覺到,原來阿純已經醉到睡著了。
她根本聽不到我問她........不,
搞不好的,她或許連吻過我也不知道。

果然如我所料,當阿純醒來後,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
她如平常一樣罵我打我,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
然而,我自己真的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嗎?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是我的生日,
也是我第一次和女孩接吻的一日,
同時,也是我下定決心去追求阿純的重要一日。

<第一節---平安夜下的阿純>
Dec 24,1998

第八章 <我在平安夜的生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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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另一個99分的女孩>

<第一節 突如其來的99分>

和阿純接吻後的一個月,我們也剛好考完試,
所以我今天約了Kent和阿俊出街去好好玩一下。
(至於我考成怎樣,這個是高度秘密,當然,我父母也不知道)
老實說,自從阿純和Cassidy來後,我們很少三個人出街了,
所以今天也是時侯讓我們好好來聚舊一下。

在旺角的一間大家樂內,我們正在喝下午茶。
我看著我銀包內和阿純的合照醄醉地說:
"我的阿純真是越看越漂亮啊。"
Kent咬著飲管,沒氣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
自從那天你趁阿純醉了而強吻她後,你已經不知說了多少次了。"
我抗議地說:
"不是我強吻她啊!是她強吻我啊!說起來我其實可以叫非禮呢!"

阿俊喝了一口奶茶後,問我:
"那麼為什麼你當時不反抗大叫非禮呢?"
我完完全全無話以對。
Kent接著說:
"阿藍,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當時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好好地去""幹"",
然後在阿純醒後大叫強姦,反告阿純借醉強姦了你。"
我不高興地回答:
"這種說話會有人信嗎?而且,你們認為我是這種人嗎?"
Kent和阿俊同時點頭說:
"你應該是這種人啊!你不去""幹"我們才奇怪呢!
那晚你的精神和身體是否出了什麼問題呢?"
真想不到,我的好友竟然鼓勵我去"幹"這種事,
而且還懷疑我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
(我可是我們陳家唯一單傳,所以這種事我應該行的,
如果不行便大件事了,到時傷心的一定不只我一個)

我們三人繼續開開心心地論天說地。
但是這時阿俊卻撥冷水地問:
"你們昨天考得怎樣啊?Math的試卷很容易呢。"
他這句說話立即勾起Kent和我的痛苦回憶。
我和Kent首先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然後互相擁抱哭著說:
"鳴...........不要再說了,這種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勉強提起只會令大家傷心,就讓它成為歷史吧。"
阿俊想了想,說:
"歷史?是啊,我也差點忘了,歷史好像會在下星期發還試卷了。
說起來,歷史卷比Math卷更加容易呢,你們應該會很高分數吧。"
如果阿俊不是和我認識了十二年,而且可以借錢不用還錢的話,
我絕對保證,阿俊身上一定有多處刀傷,叉傷,筷子傷,
以及多處有被動物瘋狂咬過的傷痕。

最後,Kent和我沮喪地對阿俊說:
"阿俊,不要再說考試吧,我們和你不同啊。
因為我們是正常的香港學生,和你這個變態神童是不同的。"
阿俊安慰我們說:
"不要這樣嘛,還沒有發還試卷,或者你們會很高分數呢。
連Sir都有教啦,凡事向好個邊想呀嘛。"
說完阿俊便指著遠處。
Kent和我不期然往遠處一看,問:
"個邊?"
怎料,這一看可不得了!
因為在遠處,正有一個超級大美女坐著!
Kent和我的HP立即回復最高狀態!

我對著Kent大叫:
"九...........九十九分的女孩呀!
想不到除了阿純外,還有另一個九十九分的女孩!"
Kent也大叫:
"Cool!連Sir說得真對,凡事向好個邊想,
以後我一定經常向個邊想多一點。"
跟著我對Kent說:
"我們還等什麼?GO~~~~~~~~!"
阿俊在我們後面大叫:
"等等,我說的""個邊""是指思想上面的另一邊,
并不是那個女孩啊,喂................"
我們沒有理會阿俊的說話,因為我們已經像餓狼般衝上去了,wow~~~!

<第一節 突如其來的99分> 完
Jan 23,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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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個邊的99分>

在Kent和我向著這個女孩走過去時,我雙眼也一直放在這個女孩身上。
她應該和阿純一樣高,而且身形也應該差不多。
她有一頭和她自己很相襯的泡泡型頭髮,
面就像一張美麗的白紙一樣,美得讓人不捨得在紙上寫上一筆一畫。
眼耳口鼻也和她自己的面孔配合得天衣無縫,
尤其是她的雙眼,總是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種好像既溫暖又舒適的感覺,為什麼呢?
(死啦,我不是對她一見鐘情吧?
雖然她和阿純一樣漂亮,但是我只是想陪Kent逢場作興罷了,
因為我喜歡的人只有阿純呢。)

突然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我把急促向前衝的Kent拉停了,問:
"等等,我們去到這個女孩面前後,應該說些什麼呢?
總不能這麼老土地說,小姐,你真漂亮啊,做個朋友好嗎。"
Kent以專家口吻回答:
"其實說什麼也可以,因為我們目標只有一個,
就是結識她,然後慢慢把她弄到手,再任我們魚肉,哈哈哈。"
我蔑視地說:
"這個只是你自己的目標啊,我的目標只是結識她罷了。"
Kent笑著說:
"是嗎?原來你的品格有那麼高尚嗎?
Anway,記著千萬不要用自己的真名,
因為這樣就算失敗了也不會那麼羞家,明白嗎?"
我對著大淫魔Kent明白地點頭。

Kent和我走到這個女孩面前,說:
"小姐,你寂寞嘛?"
這個女孩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繼續低下頭看小說和喝紅豆冰。
情場老手Kent見她沒有反應,立即主動地(像詩人般)說:
"今天天氣十分明朗,正是結伴暢遊的大好日子,
我叫阿驚,小姐你叫什麼名與字呢?"
(看著這麼做作的阿驚........不,是Kent,我有點兒想嘔了)
但是,這個女孩仍然是沒有反應。
這時,Kent示意我出聲。
死啦,用什麼名字好呢?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名字啊。
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嗎?呀,有了........
我模仿Kent的招牌微笑,笑著說:
"Hi, girl, my name is Kent................"

我還沒有說完,Kent已經掩著我的口,憤怒地看著我:
"不要用我的名字,更加不要扮我啊!
要是別人誤傳我Kent長得像你這個樣子,我以後也不能追其它女孩子了。"
什麼啊?我的樣貌很失禮嗎?
我明白地看著Kent:
"知道了,那麼我用阿俊的吧。"
Kent繼續憤怒地看著我:
"阿俊也不行啊!阿俊數天前才被周刊選為""全港最有前途學生"",
所有人都知道阿俊是什麼樣子了!你看那邊!
阿俊已經被一大班女孩圍住了!"
我繼續看著Kent:
"知道了,我用其它吧!"
(雖然我身為話劇組唯一一個編劇,但是作名是我的弱項)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麼..........算了,用這個吧。
我慢慢地說:
"我叫薰,渚薰,叫我薰就好了。"
Kent呆了地看著我,什麼啊,用卡通片角色名不行嗎?
我突然興之所至,繼續扮作渚薰說:
"你好像極力避免跟人做第一次接觸吧?
害怕嗎?你怕和別人溝通嗎?
不去了解別人,就不會遭到背叛,
也不會彼此傷害了。
可是這樣一來,就再也忘不了寂寞了。"
此情此景,這些說話真適合啊。

突然,這個女孩站了起來,看著我們說:
"你們可以靜下來嗎?你們不知道這樣會騷擾其它人嗎?
還有,我寂寞與否和你們有關系嗎?你們........."
當她面對面看見Kent和我後,突然停了下來。
良久她才問:
"你是誰?"
你?是你們才對吧?
Kent回答:
"我叫阿驚。"
我也回答:
"我叫渚薰。"
她聽到後拋下一句:
"是嗎。"
然後她便收拾東西走了。

Kent和我就這樣目送這個女孩離開。
我奇怪地問Kent:
"Kent,為什麼你不追上去呢?不像你啊。"
Kent回答:
"這個女孩有點兒怪怪的,面上竟然可以一點表情也沒有,
也許她精神有一點點問題,所以,不追也罷。"
我同意地說:
"說起來也是,而且她說話時一點感情也沒有,令我想起一個人。"
Kent感興趣地問:
"是誰?"
我快速地回答:
"零波麗。"

Kent也快速地打了我十多拳。
(是因為剛才他不滿意我叫自己做渚薰嗎?)
這時,我們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我們往後一看,原來慘叫聲來自阿俊。
他正在被十多個本來圍著他的女Fans抬走了。
(如果阿離在的話,被抬走的一定不是阿俊,而是這些女Fans,
而抬走她們的一定是白車,或者,黑車)

這天晚上,我不斷想著這個樣貌上和阿純不相伯仲的女孩。
為什麼她給我這麼特別的感覺呢?
是因為她也是99分的關系嗎?
還是,我如自己所想的一樣,對她一見鐘情呢?
不可能的,現在我只喜歡阿純一個人,
即使有什麼女孩在我眼前,我也不會對她們動心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再見到她了,
所以其實我沒有什麼可想的。

哈哈,想通了後,整個人也愉快起來。
我腦中想著阿純大叫:
"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喜歡其它女孩了。"
這時剛好父親大人在我面前經過。
父親大人大叫:
"阿藍!你說什麼?!!!"
大.........大.........大件事!!!
父親大人繼續大叫:
"你竟然是""基""的!而且還有戀父狂!"
等等!聽........聽我解釋啊!
父親大人擺出起手式怒叫:
"讓我打死你為陳家除一大害!
看招!陳家最強一擊必殺絕技!爆雲掌之一點爆破!"
(究竟我們陳家是否流著一股"變態的血"呢?)
哇呀呀呀呀~~~~~~~~~~~~~~~~~~~~~~~~~~~~~~~~~

就在這天,我遇見了我生命中第二個99分的女孩。
然而現在以為她對我影響不大的我,還不知道她的出現,
將會對我和阿純造成非常非常非常之大的影響。

<第二節 個邊的99分> 完
Jan 23,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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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意想不到的重遇>

今天是一月二十五日,新學期的開始。
回想這個學期來和阿純所發生的事,真是又開心,又快樂。
(同樣地,又恐怖,又驚險,又刺激)
經過種種波節,我最後終於決定去追求這個令人既愛又怕的女孩。
唉,如果阿純可以常常保持溫柔狀態就好了,
這樣我便不需要擔心何時會慘遭她的毒手。
無論如何,今天我終於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去送花給阿純,
希望還有命上學吧。

今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樣到山上面派報紙。
當派完所有報紙後,我拿著一束玫瑰花在阿純家門前等著。
突然,我身後有人叫喊:
"白痴仔哥哥!"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光仔和他的婆婆。
他們走到我面前,婆婆問我:
"你又在人家門前做什麼?又想打劫嗎?"
這個..........................
不是我害羞,但是我總不能這麼直接地告訴婆婆,
說我準備冒死送花給我喜歡的女孩吧。
就在我猶豫時,光仔大叫:
"白痴仔哥哥,為什麼你手上有一束玫瑰花呢?
你準備送花給你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
如果成功的話就是女朋友,失敗了的話也許會變成女殺手呢。

這時,婆婆明白地說:
"我知道了,你是想追這間屋內其中一個女孩,
然後騙取信任入屋劫財劫色,是嗎?"
(老實說,這個計劃我曾經想過)
我忍不住對婆婆大叫:
"全都不是!我只不過是在等人罷了!"
光仔和婆婆非常感興趣地問:
"一大清早,拿著一大束玫瑰花在等什麼人呢?"
他們這兩婆孫真是又"八"又多管閒事啊!

我對他們說:
"朋友!我在等朋友罷了!"
婆婆用手肘撞一撞我,奸笑地說:
"看你這麼緊張,你應該是在等心上人吧。
原來你這個白痴也有喜歡的人嗎?真意外呢。"
阿婆,不要持老賣老啊,容忍是有一個限度的。
婆婆繼續說:
"你這樣等人令我想起我年青的時侯.............
想當年我二八年華,被稱為油麻地工廠公主,
我放工時,不知有幾多公子哥兒開車來接我啊,還有.........."
這時光仔拉一拉我,小聲地說:
"白痴仔哥哥你慘了,婆婆她至少會說上三五七個小時呢。"
不是吧?這樣你叫我怎樣送花給阿純啊。

正當我想叫婆婆收聲時,阿純家的門打開了。
門後正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我低下頭,慌忙把花送上前說:
"這些花是送給你的。"
我感到有人從我手上接過玫瑰花。
送了!終於送了!不知道阿純現在有什麼反應呢?
我抬起頭,看見華姨拿著我的玫瑰花,害羞地說:
"真難為情啊,我也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有人送花給我,
也許我還是太有魅力吧。"
(魅力?霉力才有你的份兒吧)
婆婆在我身後小聲地問:
"她就是你的心上人嗎?年紀好像大你很多啊。
不過,真正的愛情是沒有年齡限制的,就像楊過和小龍女,
所以我絕對支持你啊。"
(等等,小龍女沒有這麼老和恐怖吧?)

光仔也小聲地問:
"白痴仔哥哥,我聽大人們說過,你這種行為是叫做掏古井嗎?"
我仰天大叫:
"搞錯了!這些花不是送給華姨你的!而是送給阿純的!"
華姨立即面色變了,冷冷地回答:
"小姐她已經出了門了。"
然後她把玫瑰花放進垃圾箱,裝作好心地說:
"小姐她對玫瑰花敏感的,為免小姐討厭你,我幫你棄掉它吧。"
天呀!我用了買新內褲的錢買的玫瑰花呀!
(所以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woman,尤其是old woman)
然後我便只好大失所望地回家洗澡上學去。

在上學途中,我經過了那個曾經和阿純接吻過的公園,
這令到我想起那晚和阿純接吻的感覺。
我忍不住擁抱著書包狂吻,自言自語地說:
"我真的想再多吻一次啊!莫非真的要做強姦犯才有機會?"
突然,我好像撞到什麼似的。
我放開書包往前一看,一個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女孩跌倒在地上。
我連忙上前扶起她,道歉地說:
"Sorry呀,你沒事吧,你............."
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在我面前的,竟.....竟.....竟然是.....
一個對我笑淫淫,并且口會說沒有事的醜樣怪物!
我嚇得大叫一聲,而且非常自然地向怪物踢出太極雲腿,
然後立即用神速逃離現場。
(爺爺,我只是對怪物使出雲腿,所以這個不算破戎吧)

當我逃離現場,仍然在公園附近時,突然,我又好像撞到什麼似的。
我慢慢地往前一看,竟然又是一個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女孩跌倒在地上。
莫非是怪物的姐妹?
這次我沒有上前扶起她,只是運足內勁於右腿上,
準備踢出前晚父親大人向我使出的最強一擊必殺絕技---一點爆破。
(哼!怪物!你想那一點......不不不,那一處被我踢爆呢)
女孩慢慢地爬起來,說:
"好痛呀........."
原來她右手手掌被地上的碎石擦破了。
我於心不忍,立即用手帕上前替她止血,并且說:
"Sorry呀,怪物..............不不不,小姐你........."
我停止說話了,因為我面前的景色實在太美了!
想不到,我現在所撞到的,竟然是那個和阿純不相伯仲的女孩!

這麼近的距離,這張尤如白紙的面,和這雙深不見底的漂亮眼睛,
都令我為之一震,整個身子好像不受控制似的。
我的思緒,都好像通過她的眼睛,跌進她的世界內了。
明顯地,她也認得到我,她看到我後,說了一句:
"是你嗎?"
我笑著說:
"是啊,這個世界真小呢,想不到我們又再見面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我的手帕包扎她右手上的傷口。
我道歉地說:
"對不起,你沒有事吧?"
她搖頭示意沒事,和上次一樣,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也是。
突然她向前走了數步,回頭對我說:
"走吧,我們遲到了。"
我看一看公園內的時鍾,八時十五分,我們真的遲到了。
於是我便和她一起跑回學校。
(我當然沒有用神速,因為我想欣賞她跑步時的美姿嘛,嘻嘻)

我們就這樣跑回學校,由於沒有時間,我期間一直沒有和她說話。
來到學校門口後,我才有機會問她:
"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你呢?你是轉校生嗎?"
她點頭。
我又問:
"從哪一間學校轉來的?
她簡單地回答:
"我一星期前才回來香港。"
我明白地點頭,原來是從外國回來的。
當進入學校後,我對她說:
"最後我們還是遲到了。"
她沒有出聲,於是我再問她:
"那麼你是哪一班的,反正我都遲到了,我帶你去課室吧。
她繼續面無表情地說:
"6C班,班主任人是姓連的。"
下?和我同班?不是這麼幸運吧?
我笑著說:
"你和我同班啊,我們以後是同學了。"
然後我便和她到課室去。

途中,我心中不停在想,
以後我們班上有兩個超級大美女,真好玩呢。
不過無論如何,阿純都是我的了(夢想中)。
至於這個女孩...........學校會容許我包二奶嗎?
就在我發著這個春秋大夢時,我們已到達課室門口了,
這時我才想起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一邊進入課室,一邊問她:
"是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仍然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叫.................."
這時,老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說話,老連大叫:
"陳近藍同學,你遲到了。"
阿純也取笑地大叫:
"白痴仔,你遲到了,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知道,但我也幫連sir你做了件事啊,我把新來的那個學生帶來了。"
老連回答:
"是嗎,那就好了,我今早等了整個早上也不見她呢。"

我轉身對仍在門口的她說:
"這個不知所為的就是我們班主任人連sir了。
連sir大叫:
"最不知所為的才是你吧,竟然在新學期第一天遲到!"
全班即時大笑。
我走過去仍在門口的她說:
"不要在意,他們就是這樣了,你............."
這個時侯,我才發覺她全身震抖著。
什麼事呢?
本來面無表情的她,突然帶點激動地指著老連問:
"他剛才叫你什麼?"
我奇怪地回答:
"陳近藍啊,這個是我的名字嘛..........
呀,是了,上次你聽的那個是假名呢,哈哈。"
她變得更加激動地問:
"是.......是否.......是否藍色的那個藍呢?"
我笑著說:
"是呀,相信這麼奇怪的名字,只有我才有吧。"

跟著,她低下頭沒有出聲。
三秒後,她突然衝過來擁抱著我,哭著說:
"是你!果然是你!由第一眼開始我便覺得是你!果然真的是你!"
她把我抱得更緊,在我懷中半哭半笑地說:
"阿藍,我很想念你呢!"
全班,包括老連,阿俊,阿純和我,全都被她嚇了一跳。
阿純站起來,大叫:
"白痴仔,究竟發生什麼事呢?"
我帶點驚慌地說:
"是呀,究竟發生什麼事呢?"
這時,她從我懷中抬起頭微笑著說:
"阿藍,是我啊,你不認得我嗎?"
我莫明奇妙地問:
"你是......................."
她繼續抱著我說:
"是我啊,龍靜玲,阿玲啊......................"

阿玲?
什麼?!!!

Jan 25,1999
<第三節 意想不到的重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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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逝去的回憶,回來的人>

阿玲阿玲阿玲阿玲阿玲....................
我記憶中那個小女孩的阿玲,
那個眼角上有傷痕的阿玲,
那個和我渡過我小學最快樂時光的阿玲,
那個我唯一肯定最愛的阿玲,
那個我以為永遠離我而去的阿玲...........
現在,竟然實實在在地擁抱著我。
是真的嗎?阿玲真的沒有死嗎?阿玲真的仍然在生嗎?
就在這時,阿玲擁抱著我的溫暖,好像已經告訴了我,
是的,阿玲還沒有死,她就在這裡,她就在你的懷裡。

我看著阿玲,腦內的回憶,心裡的鼓動,身體的震抖,
都令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撫摸著阿玲的面,說:
"阿玲,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阿玲哭著,也笑著點頭。
然後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即用我的雙手,
結結實實地抱著阿玲。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的阿玲回來了!
最後,我忍不住哭出來了。

全班立即一片嘩然。
這時阿玲不好意思地對我說:
"阿藍你抱得我太緊了,我有點呼吸困難呢。"
然後我才驚覺到,原來我在全班面前擁抱著阿玲。
我立即把手放開。
這時老連不懷好意地問:
"你們認識的嗎?而且以我剛才所見,好像還很熟落呢。"
我回答:
"這個.......她.......她是......."
我心想,究竟現在阿玲和我是什麼關系呢?
男女朋友嗎?
不是吧?

那時侯阿玲雖然說是喜歡我,但是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而且現在的阿玲竟然變得這麼漂亮,她還會喜歡我嗎?
再者,雖然她剛剛是開心得擁抱著我,
但是這是出於喜歡的,還是出於和舊朋友重遇的喜悅呢?
而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還喜歡阿玲嗎?
我不是決定從今天開始去追求阿純嗎?
阿純不是我現在喜歡的人嗎?
可是,我最初喜歡阿純是因為她是99分的關系,
而我需要一個90+的女孩作女朋友,不是因為我不能忘記阿玲嗎?
現在已經知道阿玲沒有死,而且以一個99分的女孩出現,
我喜歡阿純的理由還成立嗎?
但是,經過這些日子,我現在真的是單單因為阿純是99分才喜歡她嗎?
我不是因為和阿純之間所發生的事才決定去追求她嗎?
呀!究竟現在我喜歡的人是誰啊!!!?

當我正在抱頭大叫時,我才發現原來全班每一個人,
每一對眼都在看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
喂,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呀,
相信從來也沒有人有過像我這樣反轉再反轉的經驗了。
就在我不知如何回答時,老連走過來拍了我一下,開玩笑地說:
"如果你不回答,我想全班男學生今天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啊,是因為我擁抱了漂亮的新學生阿玲嗎?
(他們這些禽獸一定以為自己有機會追求阿玲吧?
因為阿玲和阿純不同,沒有殺氣,也即是沒有生命危險啊)

突然,阿玲說:
"我們是感情很要好,而且好久不見的小學同學。"
我看著阿玲,她對我笑了笑。
感情很要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時,老連明白地點頭說:
"原來是小學同學,我還以為你們是舊情人呢。
好了,全班男生都聽到了吧,他們沒有什麼關系的,
所以大家以後可以放心行動了。"
全班男生立即傳來一陣歡呼聲,害得阿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可惡的老連!我回家後一定立即打電話給表姐說你其實是"基"的!
這時,該死的老連對我說:
"你先回坐位吧。"

當我走回坐位時,阿俊說:
"她就是小玲嗎?想不到我們還會再見嘛。
自從三年級她走後,我還以為不會再見到她呢。
但是,她眼角上的傷痕為什麼不見了,整容嗎?"
(阿俊和Kent是不知道阿玲去了什麼地方,更加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我回答:
"我怎知道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她就是阿玲啊。"
阿離立即問:
"但是你們剛才不是一起上學嗎?而且還一起擁抱呢!"
(阿離,為什麼你總是在不適當的時侯說不適當的說話呢?)

我坐下來,看一看阿純,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我立即解釋:
"我們在學校附近碰見,我又知道她是新生,於是便和她一起上學了。
至於剛才的擁抱,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好久不見,太興奮而已。"
說完我立即偷看阿純,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阿離聽後立即問阿俊:
"你不會也因為這個理由而和她擁抱吧?"
阿俊回答:
"當然不會啦,我并不太喜歡和女孩子擁抱的感覺啊,
而且在小學時,只有阿藍他和小玲感情特別好啊。"
(阿俊,為什麼你和阿離一樣,總是在不適當的時侯說不適當的話呢?)
我再一次偷看阿純,見她正在看著我。
阿純奇怪地問:
"白痴仔,你和這個女孩的感情真的很好嗎?"
這個.............................
請問有沒有人可以教我應該如何回答呢?

我猶豫了數秒,跟著看著阿純說:
"如你剛才所聽,我們只是感情很要好的小學同學。"
阿純意味深長地問:
"感情很要好?是怎樣要好呢?"
問得好!但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呢。
就在這個時侯,老連向我們宣佈:
"大家靜一靜!讓我們新來的同學介紹一下她自己吧。"

阿玲站立在黑板面前,用著她那沒有語氣的聲音說:
"我叫龍靜玲,如果大家喜歡的話就叫我小玲吧。"
然後她沒有再出聲了,這是否意味著已經完結了呢?
三分王子阿健立即彈起來大叫:
"喂,已經完了嗎?我們還想知道多一點嘛。"
阿玲仍然沒有語氣地回答:
"我可以拒絕嗎?"
全班都動容了一下,因為阿玲現在真的很cool。
知道阿玲性格的我,連忙站起來對阿玲說:
"阿玲,大家以後是同學了,告訴我們多一點你自己的事吧。"

阿玲微笑著點頭,然後平和地說:
"因為我姨姨要回來香港做點事,
所以我一星期前跟著她從加拿大回來香港。
我有一個弟弟,叫龍平,我們都是在上海出生,
在香港住了兩年,然後再往加拿大住了十年。
如大家剛才所聽,我和阿藍,還有阿藍前方的那個,是阿俊嗎?
看樣子應該是吧,都是小學同學..............."
當阿玲說話時,阿純突然若有所思地對我說:
"她很聽你的說話嘛,我想我應該明白你們的關系了。"
等等,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和阿玲的關系,阿純你別會錯意啊。

突然,老連作了一樣驚人的決定,他對阿玲說:
"既然你認識陳近藍和鄧子俊,為了讓你早些習慣學校的生活,
那麼,你便去坐陳近藍左邊,現在林原純同學的坐位吧。
至於林原純,你去坐小明同學右邊的空位吧。"
(喂,老連,最想坐小明左邊空位的人應該是婷婷呢)
調走阿純而換上阿玲,我究竟應不應該高興呢?

阿純收拾好東西後,向我鞠躬說:
"白痴仔,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料,我走了,Jaa ne。
(日本人是不是每次調位時都要向大家鞠躬一下呢?
如果是的話,那麼全班大調位時便不得了)
然後阿純轉身離開,這是否意味著阿純和我的關系,
像現在一樣,越來越遠呢?
當我正在懷著對阿純離去的悲傷時,阿玲已經來到我的面前。
她和阿俊互相打了聲招呼,然後對我笑著說:
"阿藍,我回來了。"
我也向阿玲笑了笑。
是的,我的阿玲回來了,再次回來我的身邊了。

<第四節 逝去的回憶,回來的人>完
Jan25,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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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細說當年>

阿玲再次坐在我側邊上課,這樣的情境,真是想也沒有想過。
(而老連竟然在新學期第一天教書,更加是打死也沒有想過)
阿玲坐下來後便沒有說話了,她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而我,也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我們彷彿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時間似的,
那個只有阿玲和我的時間..............

突然,我好像感到有點危機感。
我好像覺得生命有點受到威脅,有一種被死神耵上的感覺。
死神?
除了爺爺和父親大人外,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一個人能給我這種感覺。
我將視線從阿玲面上轉向鄰近一行的一個坐位上,
一雙充滿驚人殺氣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是阿純!她雙眼好像在說:再看的話便殺了你!
我嚇得差點叫了出來,并且不敢再看阿純(和阿玲)。

阿玲好像發覺到什麼似的,她關心地問:
"阿藍,有什麼事呢?"
我偷偷看看"死神",發覺死神正在聽書,於是放心地回答:
"沒什麼沒什麼,想放屁但又放不出而已。"
阿玲笑了笑,說:
"阿藍你和以前一樣呢,還是一副傻傻的樣子。"
傻傻的樣子?她是否想說我是一個白痴仔呢?
(不知道是否因為阿純的關系,總對白痴仔這個名詞很敏感)

我也笑著回答:
"你覺得我和以前一樣嗎?但我覺得阿玲你變了很多呢。"
阿玲柔情地看著我,問:
"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變了呢?"
我耵著她的面回答:
"很多啊,樣貌啦,感覺啦,高度啦,還有............."
這時我耵著阿玲的身體,不敢說出"身材"二字。
阿玲好像知道我想說什麼似的,她向我靠過來說:
"剛才我說錯了,阿藍你現在變得十分好色呢,
上次在大家樂時你也是這樣耵著我啊。"
(如果你覺得我好色,為什麼還靠過來啊?女孩子真難明白)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阿玲見我這樣,微笑著說:
"不過無論何阿藍你變得如何好色,我也不會討厭你啊。"
阿玲你真的溫柔體貼啊!
(但是她是否想暗示,我非禮她也可以呢?)

突然,阿玲伏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我說:
"阿藍你知道嗎?"
我會意地看一看阿玲。
阿玲繼續靜靜地說:
"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也在生你的氣。"
我低下頭看著阿玲問:
"下?為什麼?"
阿玲立即回答:
"因為這些年來,你一直也沒有寫信給我啊。
你也知道,我是沒有你的地址的,所以當年我在寫紀念冊時,
我把姨姨的地址也寫在紀念冊上面。
誰不知,你這個沒良心的人竟然一封信也沒有寫過給我,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也等著你的信嗎?"

紀念冊...........................
這瞬間,我腦內出現的是阿玲走前把紀念冊交給我的情境。
那種依依不捨的感覺,還有以為阿玲死去的絕望,
都在我心中的深處不斷湧出來...........
我還記得當時每晚我都在被內獨個兒哭著,
希望第二天醒來後會看見阿玲,會看見我的她在公園內拿著早餐等我。
然後,忽然在某一天,我好像明白到阿玲不會再回來,
為了她永遠是我的最愛,於是我便不知不覺定下90+GF的要求,
我曾經那樣希望自己不會有女朋友。

當我仍在回憶時,現實中,阿玲繼續說:
"所以,當我一星期前回來香港後,我真的很猶豫,
我很猶豫我應否找你,你會否把我忘了,會否像我一樣那麼想念你。
然而,從你剛才那種表情,我就感覺到你是和我一樣的。
但是為什麼你一直也沒有寫信給我啊?"
我懷著過去的回憶看著阿玲,苦笑地說:
"因為我一直也以為你死了呢。"
然後我便一五一十一二十地告訴阿玲。
(當然,我沒有告訴她關於90+GF的事)

阿玲聽後,伸了伸舌頭,帶點抱歉地回答:
"對不起啊,其實當年我告訴你的是錯誤的,應該是7am而不是7pm。
不過,原來7pm那班飛機爆炸了嗎?那些人真可憐呢。"
喂,那麼我便不可憐了嗎?
為了阿玲你我不明不白地傷心了那麼多年,
并且定下了那個什麼90+GF的要求,弄得到現在連女朋友也沒有,
而且到最後,竟然連自己喜歡的人也搞不清楚,
試問天下間有誰比我更加無奈可憐兼白痴呢?

阿玲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事似的,難過地說:
"但是阿藍你也十分可憐呢,竟然為了我傷心那麼多年。"
然後阿玲低下了頭,有點想哭地說:
"而我這些年來還一直立在生你的氣,比起阿藍你,我實在太過份了。"
(阿玲,其實這些年來你一點也不過份,
因為比起這數個月來阿純對我的地獄式折磨,這些實在不算什麼)
我實在不忍看見這樣的阿玲,於是我逗她開心說:
"不要這樣嘛,你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而且對我來說,能夠再一次見到你,實在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所以,我應該要多謝你呢。"
阿玲忍著想哭出來的眼淚,微笑著說:
"阿藍你..........唔,對我來說也一樣啊,
能夠再一次見到你,實在太好了。"
看著這樣楚楚可憐,又非常關心我的阿玲,我的心也溫暖得熔化了。
(和那個待我如家犬一樣的變態女人完全不同啊)
小時侯真想不到阿玲長大後會變得如此秀色可餐...........不不不,
是秀麗動人。

我突然想到什麼,立即想也不想就問阿玲:
"阿玲,為什麼你眼角上的傷痕不見了呢?"
阿玲摸一摸眼睛,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當我去到加拿大後一年左右,某一天,
姨姨突然說帶我去看醫生,然後不知怎的就動起手術來,
當我醒來後,姨姨才告訴我那是給我除去傷痕的手術。"
阿玲說完後便問我:
"阿藍你會討厭我嗎?因為這個也算是整容啊。"
我誠實地告訴她:
"當然不會啦,現在你真的是非常漂亮啊。"
阿玲開心地笑了笑。
跟著我試探地問:
"那麼你現在一定有一個英俊男朋友吧?"
阿玲緊張地否認:
"當........當然沒有啊,我........我........"

阿玲停了一會後,開玩笑地問我:
"那麼阿藍你呢?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就算你現在沒有女朋友,你這麼好色,應該有喜歡的女孩吧?"
我猶豫地看著阿純的方向,回答:
"這個.........那個........."
就在這時,阿純突然回過頭來。
當她發覺我正在偷看她時,她立即放出殺氣,眼露殺機!
我嚇得決絕地說:
"不會!打死也不會喜歡她.........太恐怖了.........不不不,
阿玲,其實我意思是,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喜歡的女孩。"
阿玲笑了笑,說:
"是嗎。"
然後她便拿了一本筆記出來,說:
"我們遲些再談吧,我們也應該上課了。"
我笑著點頭。

小息時,阿俊和我趁著新美女阿玲到來的消息傳播開去前,
立即和阿玲走出班房,帶她到學校四處看看。
當我們差不多到達Kent班課門口時,我對阿玲說:
"要是Kent知道我們那時看到的女孩就是你,他一定會嚇一跳呢。"
阿俊也說:
"是啊,小玲你知不知道,Kent和阿藍現在變得很好色呢,
但是和阿藍不同,Kent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啊。"
阿俊,你這個算是"寸"我嗎?
我"回敬"地說:
"阿玲,你也知道嗎?
阿俊雖然貴為全校首席校草,但是他好像有點問題,
對所有女孩子也沒有興趣,但是他卻偏偏不是""基""的。"
阿俊聽後笑著說:
"阿藍你形容得真好,真不慚是我的至交啊。"
他這個人真的有點問題呢!

突然,阿俊問阿玲:
"小玲,小平他如何呢?"
是啊,我太興奮關於阿玲的事了,忘記了小平,小平他如何呢。
阿玲回答:
"小平他也在這學校內啊,他.............."
就在這時,6A班內傳來Kent的怒叫:
"Oh My Goodness!我最近做了什麼錯事物啊!
為什麼我會再見到你這個死龍平!而且還要和你同班!Holy Shit!"
跟著一個和我一樣高,身形也和我差不多,
樣貌非常眉清目秀的男孩走出班課大叫:
"Hey,我也不想再見到你這個黑人Kent啊!你.............."
然後他看見阿玲,說:
"姐姐。"
阿玲指著這個樣貌僅次於Kent和阿俊的男孩說:
"他就是小平了。"

我開始感覺到,這個將會是一個多風多雨的下學期。

Jan 25,1999
<第五節 細說當年> 完
第九章 <另一個99分的女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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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混亂的一天>

<第一節 混亂的早上>

龍氏姐弟來到我們學校的第三天早上,我如常到山上派報紙。
自從阿玲來了後,阿純便沒有和我說話了,她好像很生氣似的。
難道她嫉妒阿玲和我一起嗎?不會吧?
以阿純的性格,她應該一點也不會著緊我啊,
因為她一直也視我如奴隸,所以我想就算我出了什麼事,
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反應,而且或許她還會來個落井下石,唯恐我死不了。
她生氣的原因九成九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女孩---阿玲。

因為根據這十九年來我對女性的觀察,
我發覺基本上所有女性都不大喜歡看見比自己漂亮的女孩。
(當然,這條theory只可以apply於美女身上,因為如果是醜女,
無論如何不喜歡,每天還是要看見比自己漂亮千百倍的人在街上)
而現在,一個和阿純打成平手的女孩出現了,
試問一向自以為是的阿純如何忍受得了,所以她才會很生氣似的。
不過無論是什麼理由,為了免成為攻擊目標,
所以我放下報紙便立即走了。
(我以前也說過,我是現在陳家唯一傳人,
所以我絕對不能死的,而且,我也不想死啊)

當我回家洗澡後,下樓準備上學時,我發現有一個人站立在大廈門前。
原來是阿玲。
自從阿玲回來後,她每天也會拿著早餐等我一起上學,今天也不例外。
我一邊吃著蛋牛治,一邊和阿玲走著說:
"阿玲呀,其實你不用特地弄早餐給我吃嘛,我不吃也沒有什麼關系的。"
阿玲邊走邊回答:
"有什麼不好呢?反正每天我也要弄早餐給小平和我自己,
而且小時侯我不也是常常弄早餐給你吃嗎?"

我笑著回答:
"但是我現在不是小孩子嘛,難道你想我變成大懶蟲不會弄早餐嗎?"
阿玲輕快地回答:
"我倒是沒有所為啊。"
然後她便獨個兒地走在前面了。
我停了一停,在想,她沒有所為的意思,是指沒有所為弄早餐給我啦,
還是沒有所為我變成大懶蟲呢?
我越來越覺得,女人這種生物真難理解,就像老連教Chem一樣,
即使聽到了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不聽也罷。

當阿玲和我回到學校時,我發覺有一大班人在學校門前恭侯我們........
不,正確說法是恭侯阿玲,因為他們全都是追求阿玲的。
這種情境以前也曾經見過一次,就是阿純最初來的時侯,
但是最後因為阿純的"無形殺氣",所有追求者也嚇得不敢再來了。
今天,和阿純性格完全不同的阿玲讓這種情境復活了!

他們大叫:
"你是龍靜玲吧?今天有空可以和我飲杯茶嗎?"
"吃個包又如何呢?"
"能夠和我拍拖嗎?"
"當然,能夠立即上床就最好不過了。"
這些說話也能夠說出,他們這些人渣真過份啊!
(雖則我也曾經不經意地想過)
雖然阿玲面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她也有點嚇得躲在我背後了。
可惡!他們竟然嚇怕阿玲!

我手腳開始有點忍不住要出手了!爺爺,對不起了!
有些人是非要用暴力對付不可!
突然,有一個人走出來大叫:
"你們實在太過份了!"
我以為是哪一個好人,誰不知原來是全校最好色的人---Kent。
Kent向他們大叫:
"你們真過份啊,要追小玲的話,我應該是第一個呢!"
然後Kent便和那些人大吵大叫了。
Kent,好歹你也是我的好友,這樣我應不應該出手呢?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股無名殺氣從後以至!
殺氣這種東西,相信全校只有一人可以如此放出,是阿純!
但是為什麼今天的殺氣比平時強了至少三倍呢?
不是因為阿玲也在的關系吧?
當我慢慢地而且非常害怕地轉身時,我才發現放出殺氣的竟然不是阿純,
原來是小平!
小平他眼露凶光,咬牙切齒地說:
"你們不要煩著我姐姐呀!你們想試試骨折的滋味嗎?
或許,你們想試試絕後嗎?我的指力可算是一流啊!"
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兩顆合桃,輕易地把它們弄破。
我心中心禁大叫:好指力啊!
(但同時我又嚇得用手按著"某處",因為陳家還需要我繼後香燈的)
其它人或許太驚訝外表俊郎不凡的小平會變得如此恐怖,
所以嚇得紛紛按著"某處"走了,最後只得Kent和我二人。

Kent毫不在意地說:
"死龍平,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小平回應:
"黑人Kent,你想試試嗎?"
Kent聽後憤怒地大叫:
"放隻馬過來..........nonono,是放馬過來!"
小平向阿玲走過來,說:
"姐姐你和總陀主先走吧,我和黑人Kent有要事解決。"
阿玲說:
"你真任性啊,我說過多少次啊..........唉,算了..........
不過無論如何,不能動手打架啊。"
小平回答:
"知道了。"
然後小平走過來我耳邊說:
"那麼你和姐姐先走吧,好好加油啊,未來姐夫。"
跟著阿玲和我便走了。

自從小平回來後,我們很快便再次成為朋友了。
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小平現在常常鼓勵我去追求阿玲。
他總是說阿玲怎好怎好,又或者是失驚無神叫我做姐夫,
難道他真的那麼想阿玲和我拍拖嗎?

當阿玲和我準備進入課室時,阿俊剛好從課室內走出來。
阿俊對我們說:
"早晨啊,你們有見過Kent嗎?我整天早上也不見他啊。"
我指著樓下操場說:
"你看見那邊有兩隻狗正在互相狗咬狗骨嗎?"
阿俊問:
"你是說那邊兩個好像正在比武,但是又不出手,
只是不斷互相大吵大叫的人嗎?"
我回答:
"對啊,其中那隻長毛黑狗便是Kent了。"
阿俊奇怪地問:
"那麼那隻短毛白狗是誰啊?"
阿玲不好意思地說:
"是........是小平啊。"
阿俊明白地說:
"那麼我下去找Kent了,順道勸勸他們吧。"
當阿俊走了數步後,突然轉身說:
"阿藍,我忘了告訴你啊。"
什麼事呢?為什麼我的心突然那麼寒呢?
阿俊繼續說:
"Chem Lab的組別連sir已經分好了,名單貼在壁佈板上,
你和小玲和阿純同Group呢。"

噢,神聖的屎呀!
(Oh, Holy Shit!)

Jan 28,1999
<第一節 混亂的早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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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危機四伏的Chem Lab>

在Chem Lab內,我正在震抖著。
其實Chem Lab本來就是一個頗危險的地方,
因為我們全班人都是愉Chem Lab於娛樂;
加上教Chem Lab的那個老師是名為老連的不明生物,
往往置我們於不理,任由我們自由發揮,
所以我們Chem Lab在學校出事表內連續二十四個星期禪聯冠軍。

我們的驚人記錄有:
總共有多過100支Test tube及Beaker被打破,
一些昂貴儀器被人"不小心"地破壞,
有若干人等"懷疑"曾經吸入毒氣而送院留醫,
還有小數人等"可能"曾經服下化學藥品而差點送命。

不過,這些還不算驚人,最驚人的是,
校方仍然若無其事地任由老連繼續教下去,
也仍然若無其事地任由意外不斷發生,
究竟校長是怎麼想的?
(校長不會因為希望下一個受害人可能是我而任由意外不斷發生吧?)
無論如何,今天的Chem Lab我總覺得比平時危險,
因為我身邊有兩種不可以混合的化學物質---阿純和阿玲。
對我來說,今天Lab的Purpose就是不可以讓這兩種化學物質發生爆炸。

在老連告訴我們今天Lab的Purpose前,我們三人靜靜地坐著。
突然,阿玲對阿純說:
"你好嗎?你叫阿純嗎?我來了三天,還未曾向你正式打招呼呢。"
阿純冷冷地回答:
"因為這三天來,你也一直粘著白痴仔不放啊!哪有空和其它人打招呼呢!"
(死了,我感到開始有reaction了)
阿玲奇怪地問:
"誰是白痴仔呢?"
我不好意思地說:
"阿玲,是........是我啊。"
阿玲再次奇怪地問:
"為什麼她會叫你白痴仔呢?而且為什麼你會容許她這樣稱呼你呢?"

這個.............................
阿玲,有些事不知比知更加幸福啊。
就在我不知如何回答時,阿純生氣地對阿玲說:
"我喜歡叫他什麼就什麼!不用你來管!
還有,我是女班長,即是全班女生代表,所以我以後說什麼就什麼!
你入得我們6C班,生是6C班人,死是6C班鬼,
以後就要聽教聽話,知道嗎?!!!"
(這些說話有點像大婆教訓細婆時用的)
阿玲嚇得害怕地說:
"是........知........知道。"
然後阿玲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阿藍,這個人很恐怖啊,你和她很熟落嗎?真意外呢。"

我點頭對阿玲苦笑一下
(如果阿玲你知道我喜歡她,也許會更加意外呢)
這時,阿純恐嚇地對我們說:
"你們兩個不要再說話呀!快上課了!你們想死嗎!"
阿玲和我同時嚇得立即沒有說話。
和阿玲相比之下,真是覺得阿純越來越恐怖啊。
(有如比加超和哥斯拉啊)

一會兒後,老連開始宣佈關於今天要做的Lab,他說:
"今天的Lab非常簡單,這兒有Solution A,B,C,D,E,F。
一會兒後每個Group出來各取10ml,
然後將Solutin A混合Solutin B,
Solutin C混合Solutin D,Solutin E混合Solutin F。
混合完後,再將10ml Mixture AB混合20ml Mixture CD,
跟著拿去boil,直至你們看見有residual為止。
最後,將這些residual放進預先準備好的50ml Mixture EF 裡,
如果實驗成功的話,Mixture EF的顏色應該是紅色的。"
我聽後舉手問:
"連sir,這個Lab的purpose是什麼?聽起來很無聊呢。"
老連回答: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啊,因為我忘記了。
Well,總之你們跟著instruction來做行便了。"

阿俊在Lab另一邊也舉手問:
"但是連sir,你剛才說每個Solutin要取10ml,對吧?
那麼說,每個Mixture最多只有20ml,但是我們何來50ml Mixture EF呢?"
老連想了想,回答:
"這個...............本來身為老師,我是應該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有時侯你們也要自己好好思考嘛,不要常常依賴老師啊。"
老連停了停,向全班說:
"那麼大家努力吧,總之今天Lab的目標就是見紅.......nonono,
是見紅色的Solutin,大家加油啊......我現在要去喝杯咖啡。"
說完他便走了。
我終於明白到為什麼我們會常常出事了。

在沒有老師的Chem Lab內,我們三人正在做Lab。
阿純大聲地命令:
"白痴仔,你負責混合那些solution,還有你..........叫小玲吧,
負責set好bruner,和準備boil solution。"
阿玲不服氣地說:
"那麼你自己呢?你什麼也不做嗎?"
阿純用手指大力地指著阿玲的前額,憤怒地說:
"你以為我沒事做嗎?我可要負責監察你們做Lab啊!"
在阿純凌厲的氣勢下,阿玲嚇得不敢再出聲了。"

看著被阿純欺負的阿玲,我不忍心對她說:
"算了,這個Lab我自己一個做吧,阿玲你和阿純坐在一邊看就好了。"
阿玲不好意思地說:
"可是..........可是.........."
我開玩笑地說:
"為美女服務是男人應該做的嘛,所以讓我一個人做吧。"
阿玲感激地看著我。
這時,阿純說:
"那你便好好努力自己一個人做吧,男人。"
究竟阿純是對阿玲不滿啦,還是對我不滿呢?

一個人做Lab真的很辛苦,尤其是被阿純指使著就更加辛苦了。
阿純命令道:
"白痴仔!還不快把這些residual倒進Solution EF內!
不要那麼慢吞吞!動作要快些!"
說完她還在我Pat Pat上踢了一腳。
阿玲擔心地問我:
"阿藍你沒事吧?"
我苦笑了一下,示意沒事。
這時,阿俊從他那Group看著我:
"阿藍,你現在還沒有決定喜歡誰嗎?
依我看,如果你想將來婚姻生活美滿,你還是選擇小玲好了,
否則,我怕將來你會變成殺夫案男主角啊。"

我看著阿俊:
"你少管我的事,專心做你的Lab吧,你小心受傷啊。"
阿俊微笑著看著我:
"阿藍,謝謝你的關心,你也小心受傷啊。"
哼,我陳近藍身懷我們陳家絕世武學,我會這麼容易做Lab受傷嗎?
咦,奇怪,為什麼左手熱熱的?還有一種痛痛的感覺?
我往下一看,噢,沒什麼,只不過左手衣袖被Burner燒著罷了,
怪不得這麼熱和這麼痛啊.............咦?我剛才說什麼?燒著了?
天呀!水呀!救火呀!火燭呀!死人呀!好很痛呀!

這時阿純立即走過來,拿著Beaker向我衣袖上的火倒下去。
我感激地看著阿純,心想,原來阿純你是那麼關心我呢,
但是,為什麼左手還是那麼熱和痛呢?
我懷著不好的預感問阿純:
"Beaker內的是.............是什麼?"
阿純看了看Beaker,指著Beaker上的Label說:
"這裡寫著50ml Solution EF,括弧,flammable。"
我害怕地再看一看左手衣袖,火勢更加大了!已經升到五級大火了!
天呀!水呀!救火呀!火燭呀!死人呀!好很痛呀!非常好很痛呀!

阿玲在一邊緊張地大叫:
"水呀!快拿些水來幫幫阿藍啊!"
阿俊走出來說:
"等等,這個時侯千萬不要用水,因為那些是化學藥品的關系,
所以用水的話火勢可能會更加嚴重。"
女生們拍手稱贊:
"阿俊同學很厲害呀,這個時侯還這麼冷靜。"
喂!你們這些人,有空贊阿俊的話,不如想想辦法來救我吧!

阿俊像教書般向他們解釋:
"各位同學,這個時侯我們便要用其它東西把火拍熄,
這個做法雖然費時,但是卻是最安全的方法,大家明白嗎?
所以,下次大家............."
我心想,拍熄便可以了嗎?
由於再等他們救我的話,也許我會和楊過同一命運,
所以我右手擺出"爆雲掌"(一成力便足夠了)起手式,自己救自己算了。
(趁我家傳護身氣勁還頂得住時)

正當我準備出掌時,阿純突然拿出"伸縮"木劍,說:
"如果要用其它東西把火拍熄的話,現在沒有比這個更加好了。"
等等!阿純,我心領了!我自己也可以救自己啊!"
阿純把眼合起來,然後立即張開雙眼大叫:
"上啊!秘劍櫻吹雪!"
嘩呀呀呀呀呀呀~~~~~~~~~~~~~~!

不到十秒,阿純已經把火"打"熄"了,但她卻說:
"為免死灰復燃,白痴仔你讓我打多數下才安全呢!"
最後,阿純對我的左手足足打了三分鐘。
我忍痛地看著左手,經過火燒和毒打後,已經變得紅紅了,
而且還微微地流出血絲。
(如老連所言,這次Lab真的"見紅"了,實驗算是成功了嗎?)
阿玲走過來扶著我,高興地說:
"好了,阿藍你終於沒事,剛才真的嚇死我了,幸好你只是輕傷呢。"
我心想,如果不是阿純的話,以我家傳護身氣勁,相信連輕傷也沒有呢。
阿玲繼續說:
"我還以為那個阿純不是好人,但是看剛才她救你的行為,
其實她人品也不錯嘛,不是嗎?"
阿玲,凡事不可以只看表面啊!

這時,老連喝著咖啡走進來,說:
"又發生意外嗎?這次是誰啊.............陳近藍嗎?
好了,男班長負責清理現場,而女班長就負責帶傷者去Sick Room吧......
啊,我的咖啡忘記加糖,我出去一會,大家繼續努力吧,
記著,今天的目標是見紅........不,是紅色solution啊。"
(我已經見了)

阿玲把我扶到阿純面前,有禮貌地說:
"多謝你救了阿藍啊,那麼現在請你好好照料他吧。"
阿純扶著我,神秘地說:
"放心,我知道應該怎樣做了,嘻嘻。"
這時被阿純扶著的我,突然好像有被老虎咬著的感覺。
(老虎咬著我之後會怎麼做呢?希望是非禮我吧,強姦也不錯啊)

Jan 28, 1999
<第二節 危機四伏的Chem Lab>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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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Sick Room奇遇>

阿純扶我到Sick Room途中,一直也沒有出聲,這種沉默真的有點兒那個。
我看著阿純,緊張地問:
"阿純呀,這幾天來有什麼事呢?為什麼你好像有點兒不同呢?"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阿純看著我,認真地說:
"白痴仔,你知道嗎,我................"
我吞了吞口水,心跳突然加速,究竟阿純想說什麼呢?喜歡我嗎?
阿純的口慢慢地移動,我真的緊張死了。
阿純張開口說:
"我們要落樓梯了,不要那麼多說話,小心跌死你啊!"
下?什麼?
這時一直緊張地看著阿純的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已經走到樓梯邊緣了。
我踩了個空,從樓梯上扑了下來。
阿純取笑地說:
"嘻嘻,我早告訴你了,活該!"
我非常肯定,這次阿純是存心靠害的!

當我們快到達Sick Room時,校長從我們對面走來。
當校長看見我受了傷時,興奮地問阿純:
"發生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他被人刺殺嗎?被誰啊?
快告訴我,我要好好記他一個大功啊!"
我不高興地說:
"我只是做Chem Lab時受傷罷了。"
這次到校長不高興地說:
"什麼?做Chem Lab時受傷?為什麼只是這種輕傷啊!
我等了那麼久,還以為你終有一天會做Chem Lab時意外死亡呢!"
(校長果然是為了這個才繼續讓老連教Chem Lab)

校長繼續說:
"不過來日方長,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知道我終有一天會等到達的.........
哈哈哈哈,好,讓我告訴黃主任,好好慶祝一下。"
然後這個傻瓜校長便一邊笑著,一邊走了。
我立即對阿純:
"不用理他,他有點兒問題的。"
阿純認真地看著我說:
"不是嘛,他說得也有道理啊。為什麼你只是受了這種輕傷呢?
你不是被火燒了差不多一分鐘嗎?為什麼你的左手還未熟呢?"
阿純,你也想我死嗎?
(還有,左手熟了又怎樣?你肚餓想拿來吃嗎?)

我們進入Sick Room後,我們才發覺原來當值的老師正是Ms.Chow。
(記得嗎?除老連外,我們話劇組另一個老師啊,
傳聞和老連有一手,或者有兩三四手的那個啊)
我們向Ms.Chow打了聲招呼後,Ms.Chow問我:
"陳近藍,為什麼你左手受傷了呢?被人打傷了嗎?"
全中啊!這些傷的的確確是被人用什麼"秘劍櫻吹雪"打傷的!

但是我口中卻說:
"不是不是,我是做Chem Lab時受傷的。"
Ms.Chow突然眼睛發亮地說:
"Chem Lab?連sir那班嗎?"
我點頭。
Ms.Chow繼續問:
"學生受了傷,那麼連sir他現在人在哪裡呢?"
阿純回答:
"他的咖啡好像忘記加糖,所以他去了加糖啊。"
Ms.Chow突然站起來說:
"對不起,我要外出一會啊,這點小傷,陳近藍你自己處理就好了。"
說完她便匆忙地走了。
以前我并不相信傳聞,但是現在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
(可是我真不明白,老連有什麼會被價值72分的Ms.Chow看上,
是因為老連太無能而激發起她的母愛嗎?)

我坐下來後,正打算拿消毒藥水清潔傷口時,阿純走過來說:
"白痴仔,讓我來!讓我來!"
各位,以阿純的性格,你們認為她想怎樣呢?
我立即用我最快........不,應該是超越我極限的速度拒絕她說:
"不用了不用了,這種粗重功夫,我自己來做便行了。"
阿純仍然死心不息地說:
"就是因為這是粗重功夫,我才要做啊,你忘記你自己受傷了嗎?"
我堅持地說:
"我都說不用了,讓我自己來吧。"
最後,阿純殺氣騰騰地說:
"我-說-讓-我-來-幫-你,你-聽-不-到-嗎?"
我立即乖乖地伸出左手,并且把消毒藥水交到阿純手上。
阿純(像死神般)笑著說:
"這樣便乖了。"

然後,阿純把消毒藥水倒在棉花上。
我合上雙眼,咬實牙根,運足十成功力於左手上,
準備接受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殘酷大折磨。
可是,非常非常出奇地,棉花落在我手上的力度是何等輕微,
而且很溫柔,很小心,好像生怕弄痛我一樣。
我張開雙眼,驚奇地看著阿純。
(這個真的是阿純嗎?我還以為是阿玲呢)
這時阿純正在替我包扎傷口,當她發覺我在看著她後,她問我:
"白痴仔,什麼事啊?"
我立即回答:
"沒什麼........沒什麼。"
為什麼阿純總是做些令我永遠也想不透的事呢?是我不了解她嗎?

當阿純幫我包扎好後,她拍一拍手,笑著說:
"好啦,弄好了。"
我看一看左手,阿純真的幫我包扎得很好呢。
阿純見我那麼驚奇地看著左手,驕傲地說:
"嘻嘻,出奇吧,你一定非常驚訝為什麼我會包扎得那麼好吧。
告訴你啊,以前在劍道部時,被我打傷的人都是我幫他們包扎的,
我甚至能夠處理斷骨啦,甩臼的傷勢,還有啊..............."
(這是否意味著,她常常把人打至斷骨或甩臼呢?)
突然,阿純按著肚子,停止了說話。
我慌忙地扶著阿純,關心地問:
"阿純,什麼事呀?"
阿純面露痛苦表情,回答:
"我肚內的BB在踢我啊。"

我嚇得大叫:
"什麼?!!!!!BB?"
阿純辛苦地笑著說:
"說.........說笑罷了,我才不會讓人家碰我呢。
看你那麼緊張的樣子,真的笑死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什麼啊,這麼突然地說,我當然會嚇一跳啊。"
阿純辛苦地說:
"不.........不和你說了,快.........快扶我到床上,我的胃很痛啊。"
於是我便扶阿純到床上躺下來。

當阿純躺下來後,我對她說:
"Sick Room的床沒有枕頭啊,阿純你沒有枕頭也沒所為吧?"
阿純躺著回答:
"沒有所為啊,只要你坐下來讓你那又粗又大的大腿讓我當枕頭便成了。"
我驚訝地問:
"你說笑吧?"
(她剛才不是說不會讓人家碰她嗎?)
阿純回答:
"不是呀,我沒有枕頭便不能好好休息了........來,白痴仔,Sit!"
跟著我便像狗兒般聽話地乖乖坐下來。

在只有阿純和我的Sick Room內,阿純正在閉起雙眼,躺在我大腿上休息著。
本來現在我的腦子內是應該有很多骯髒的幻想,
(例如電影""Sick Room 有色魔""和""架妹大戰陳近藍"")
但是由於這種姿勢很容易被阿純發現,為免陳家絕後,所以不想為妙。
我只是低下了頭,看著阿純的面,那張平時很潑辣,
但是現在卻變得非常可愛動人的面。
突然,阿純張開雙眼大笑。

我立即被她嚇了一跳,但我還是故作鎮肯定地問:
"你在笑什麼?"
阿純在我大腿上直望著我說:
"沒什麼,只不過想起剛才你那吃驚的傻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已。"
我抗議地說:
"任誰聽了那種說話也會吃驚啊!如果我說了些你意想不到的說話,
你也會像我那樣吃驚啊!"
阿純自大地說:
"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呢!"
我肯定地說:
"你會!"
阿純回答:
"不會!"
我再說:
"你會!"
阿純再回答:
"我才不會!你試試說說看吧!看看有什麼會令我吃驚!"
我立即衝口而出:
"我一直也很喜歡你!這個夠吃驚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死了!Shit!!!我在說什麼?!!!

然後,我靜靜地低下頭看著阿純,阿純也靜靜地看著我。
最後我忍不住對阿純說:
"阿純,其實我..................."
突然阿純跳起來,用拳頭大力打了我的頭一下,笑著說:
"哈哈,想我上當,我才不會像你那麼笨呢!"
跟著阿純跳下床說:
"好了,我的胃不痛了,謝謝白痴仔你的大腿呢..............
既然我們兩個都沒事了,我們快回課室吧。"
說完她便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Sick Room內。

阿純,你知道嗎,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呢。
(不過,同時我也喜歡阿玲啊)

Jan 28, 1999
<第三節 Sick Room奇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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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殺氣 VS 殺氣>

放學後,我們一行人等去到表姐的漫畫店。
(一行人的意思是,我, Kent, 阿俊, 阿純,阿離,阿瑤,小平,和阿玲)
我們去的原因,是因為表姐弄了一個蛋糕給我們試試,
而且順道也讓小平與阿玲和阿瑤聚聚舊。
一路上,我眼中最溫柔的兩個女孩---阿玲和阿瑤,不斷地談天說地;
而另一邊,我眼中最殘酷不仁的兩個女孩(阿純和阿離)也不斷地說話。
Kent突然不高興地對阿純和阿離說:
"Hey, 為什麼你們兩個也來的啊?要是你們不來的話,
這個便會變成我們小學同學的聚舊會了。"
小平立即抱不平地說:
"多兩個美女有什麼不好呢?黑人Kent你的說話真沒道理啊!"
Kent聽後大叫:
"死龍平!你說什麼!?"
然後他們兩個又再互相大吵大叫了。
阿瑤自言自語地笑著說:
"嘻,他們兩個還和以前一樣啊!"

去到漫畫店時,Cassidy正在店內看著漫畫。
(因為Cassidy常常閒著沒事做,所以最後Kent叫她在表姐店內幫手)
當她看見我們後,興奮地向我們打招呼說:
"Hello,你們來了嗎?我一個人在這兒很無聊啊,
不過還好,這兒有這麼多漫畫,雖然有很多中文我不會,但是..........."
Cassidy還未說完,小平立即衝上前飛快地說:
"Hi,你好嗎?我叫龍平,叫我小平就好了。
小姐你很漂亮嘛,雖然及不上我姐姐和那邊那個叫阿純的女孩,
但是你很可愛呢,我最喜歡可愛的女....................."
小平還未來說完,Kent已經衝上去擋在Cassidy前面,警告地說:
"死龍平!她是我妹妹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啊!"
小平抱頭大叫:
"什麼?!這麼可愛,潔白的女孩竟然是黑人Kent你的妹妹?!天呀!"

Kent大叫:
"有什麼不可以呢?"
然後他們兩個又再一次互相大吵大叫了。
這時Cassidy走到我的面問:
"阿藍哥哥,這個男孩是誰啊?"
我回答:
"我們的小學同學,一個和你哥哥勢不兩立的人。"
Cassidy咬著指頭,自言自語地說:
"他很有趣嘛,和他試試拍拖兩個星期,應該會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
我不相信地看著Cassidy,她和Kent真不愧為兩兄妹啊!

這時,表姐從房間(參考第四章)走出來說:
"阿藍!你們來了嗎?快進來吧。"
當我們進入房間時,表姐看著小平和阿玲說:
"你們就是小平和小玲嗎?你們都這麼大了,而且又長得郎才女貌........
唉,相反我家的阿藍就差了,這些年來還像一個小孩子般要人擔心,
常常傻頭傻腦,整天常常自己對自己說要一個90+的女孩做女朋友,
唉,以他那副白痴相,哪有這個可能啦,而且呀..............."
我立即打斷表姐的說話:
"好了,夠了夠了,我們今天是來吃蛋糕的啊,表姐。"

表姐笑著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吧。"
當表姐走後,阿純和小平分別向我走過來,阿純首先問:
"白痴仔,原來你一直想要一個90+的女朋友嗎?
唉,如果你生得高大英俊一點,風趣一點,頭腦聰明一點,
以我們的交情,或許我會難為地,勉勉強強地考慮一下呢,嘻。"
(阿純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自以為是,又最不考慮別人感受的變態生物)
另一邊,小平捉著我的手,像媒人婆那樣說:
"總陀主,要是你想要一個90+的女朋友的話,我姐姐一定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姐姐她入得廚房,出得廳堂,更上得床.............不不不,
姐姐她不愛上床.............不不不,天呀!我在說什麼呀?!"
這時阿純不高興地問小平:
"為什麼白痴仔要非要選擇你姐姐不可呢?"
小平也不高興地說:
"有何不可呢?總陀主又沒有女朋友,關你什麼事呢?"
然後他們互相"眼超超"地看著對方。
我突然感到身邊氣流有點異樣,看來有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小平和阿純兩個都眼露殺意,不斷地向對方放出殺氣,
就連在局外人的我都有一種不能呼吸的感覺。
我立即上前勸他們:
"你們不要這樣嘛,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麼容易生氣嘛。"
怎料,他們兩個突然殺氣騰騰地看著我,一字一字地說:
"你-罵-我-是-小-孩-子!"

等等啊!我沒有罵你們啊!我只來勸交罷了!不是來被人打的!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他們兩個都將殺氣及怒意轉投在我身上。
爹!娘親!孩兒不孝!明年今日請帶一本"咸書"上山拜我吧!
(我要日本AV啊,最好是我最喜歡的"風吹阿吉拉"啊)
當我以為難逃一死時,阿瑤和阿玲分別從房間內叫:
"純純(小平)!你們在外面做什麼?快進來吧!"
當聽到叫聲後,阿純和小平互相對大家說:
"哼,現在不和你計較,瑤瑤(姐姐)在叫我呢。"
然後他們便進去了,我立即開心地大叫:
"好了!不用死了!更加不用看AV..........不不不,AV還是要看的,
沒有AV看的話真的會死人啊。"

這時,Cassidy從我背後問:
"阿藍哥哥,what's AV?Can I see it too?"
我想了想,回答:
"AV即是Adventure Video,很刺激的,會看到人的心卜卜跳啊,
由於太"激"了,所以你還是不要看好了,不然Kent會殺死我的。"
我停了停,問Cassidy:
"Cassidy,你不進去吃蛋糕嗎?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Cassidy笑著回答:
"我在等人啊!"
我點頭,然後我便不理Cassidy,進去了。

在房間內,表姐剛好切好蛋糕,她對我說:
"阿藍,你負責分蛋糕吧,Cassidy快要走了,我要出去看鋪啊。"
於是我便上前分蛋糕了。
當我拿著最大那份蛋糕時,Kent和小平同時大叫:
"我要這份!"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Kent看著我:
"阿藍,這是你向我展現我們友情的時刻啊。"
我看著小平,雖然他不會眼神對話,但是他眼中的火光說:
"給我!給我!"
咦,奇怪,為什麼這情景好像曾經見過呢?
這時,阿純命令道:
"白痴仔,這份給我吧。"
我全全完完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三人,你們玩我嗎?

我首先看著Kent: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Kent諒釋地看著我:
"阿藍,我明白的,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Pat Pat更加厚肉。"
我不明白地看著Kent:
"你意思是,手掌肉是你,手背肉是小平,而Pat Pat是阿純嗎?"
Kent看著我:
"Whatever啦,其實我要不要也沒有關系,總之不要給死龍平就好了。"
這時,阿玲問我:
"阿藍你沒事嗎?為什麼你呆呆地看著Kent呢?"
阿離突然出聲:
"他們常常如此啊,所以我一直也懷疑他們兩個其實是否"基"的。"

阿瑤立即抱不平回答:
"才不是呢,Kent和阿藍是正常的!"
(我開始發覺,阿離和阿瑤之戰開始爆發了)
阿離奸笑地說:
"呵呵,你怎知道啊,難道你曾經和他們................"
阿瑤面紅地說:
"沒........沒有........我.......我.......我......."
突然,Kent站起來憤怒地大聲責罵阿離:
"阿離!開玩笑是有個限度的!你不知道阿瑤會不好意思嗎!"
被Kent這麼一叫,全場突然變靜得鴉雀無聲。
(靜得連放庇屁也聽得到啊)

最後,阿俊打圓場說:
"好了,阿離雖然是過份了點,但是我相信她不是有心的,Kent你不用那樣呢。"
於是Kent便靜靜地坐下來。
阿純也幫阿離說:
"是嘛,阿離不是有心的,瑤瑤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瑤笑著點頭。
阿玲拍了拍手,開心地說;
"好了好了,那我們快些吃蛋糕吧。"
跟著他們全都看著分蛋糕的我。
我仍然拿著最大那份蛋糕,仍然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三人,
全場也突然變靜得鴉雀無聲。

這時,阿俊看著我:
"阿藍,我幫你分析過了,給Kent的話會得罪阿純和小平;
給小平的話會得罪阿純和Kent;給阿純的話就最好,只得罪小平一人。"
於是我便恭敬地把最大那份蛋糕給了阿純。
小平抗議地對阿純大叫:
"不公平啊!不公平啊!為什麼你拿了最大那份蛋糕啊!"
阿純鬼馬地對小平伸了伸舌頭,小平突然呆了地看著阿純。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電單車聲,Kent,阿瑤和我好奇地出去看看,
原來是一個騎著電單車的"有型古惑仔"。
咦,他不是那個很出名的"車神版陳浩南"嗎?

車神版陳浩南從店外看著Cassidy,示意她出去。
Kent立即上前緊張地問Cassidy:
"Cassidy,who the hell is he?"
Cassidy簡單回答:
"My boy friend。"
Cassidy,不是吧?雖然他很"有型",但是他這副德性,不要也罷。
Kent責備地說:
"You don't really love him,right?
那......那為何你會和這種人一起呢?"
Cassidy看一看阿瑤,再看著Kent說:
"和Kent哥哥你一樣啊,你不也是不喜歡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那為何你會和她們一起呢?"
Kent立即呆了,并且無言以對。
Cassidy見Kent沒有說話,於是在Kent面上親了一下,然後笑著說:
"Kent哥哥,那麼我走了,bye bye。"
跟著她便和車神版陳浩南走了。

這時小平也走了出來說:
"總陀主,我有事問你啊,你知不知道............"
當小平看見Kent後,立即問:
"黑人Kent在那兒呆呆一個人做什麼?還有,為什麼那個可愛妹妹不見了?"
阿瑤立即說:
"小平,拜托了,現在不要打擾Kent,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說完阿瑤便心事重重地一個人進入房間了。
阿瑤走後,我問小平:
"你剛才想問我什麼?"
小平害羞地說:
"你知道那個叫阿純的有男朋友嗎?"

我不為意地回答:
"我想是沒有吧,以她那種性格,做她男朋友,會絕世武功也會死人啊。"
(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小平開心地說:
"那就好了!這樣我便可以放心追求她了。"
什麼?!!!!!
我立即問:
"等等!你不是好像和阿純有仇嗎?為什麼突然會喜歡她呢?"
小平回答:
"剛才她向我伸舌頭時,我才發覺到她其實很可愛呢!
而且她可愛漂亮得來又帶點殘酷,實在太特別了,I like it!"
小平你是變態SM主義者嗎?

姑勿論我現在是喜歡阿純或阿玲;
姑勿論阿純會喜歡的人是誰;
總之,我感覺得到,我的情敵出現了。

Jan 28, 1999
<第三節 殺氣 VS 殺氣> 完

第十章 <混亂的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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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草選拔賽>

<第一節 最正是誰>

自從那次小平告訴了我他喜歡阿純後,他立即向阿純展開追求了。
但是小平的追求方法,簡直......簡直......簡直......
呀,我不會說了,大家自己看吧。

今天早上,當我和阿玲回到班房門口時,課室內突然傳來阿純的慘叫聲。
我心知不妙,小平那傢伙又來了嗎?
我立即用"神速"衝入班房,看見小平那禽獸竟然強暴地用他的口..........
不斷而且口沫橫飛地向阿純大吐他最喜歡的卡通片。
(這傢伙仍然生活在童年嗎?)

小平站著對坐在自己坐位上的阿純說:
"你喜歡超時空要塞嗎?這卡通片是我的至愛啊!
你知道嗎,我常常夢想我就是主角一條輝,而我女朋友就是明美,
我們一起坐在韋基利上面在天空上飛行,穿過那軟綿綿的白雲,
向那無限的宇宙進發......啊!想到這個我就相當興奮了!"
(聽到這個我就相當氣憤了)

阿純按著雙耳大叫:
"Yamede!你對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啊!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喜歡你的!"
小平回答:
"對啊,明美最始也不是立即喜歡一條輝的,所以你有潛質成為明美啊。"
最後阿純忍無可忍,放出殺氣,怒叫:
"快些在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話立即殺了你!"
小平笑著說:
"這個我也會啊。"
然後他也放出殺氣說:
"快些做我女朋友!不然的話立即殺了你!"
阿純激動到想即時吐血。
(從現在看來,小平真是阿純的剋星啊)

這時阿純看見了我,她立即衝過來向我求救地說:
"白痴仔你回來了真好,快替我趕他走吧,他真的煩死了!"
小平也走過來說:
"早晨啊,總陀主,姐姐她在哪兒呢?她不是應該和你一起上學嗎?"
阿玲一邊進入班房,一邊說:
"我在這兒啊,小平你又在煩著阿純嗎?"
當阿純看見阿玲後,突然充滿殺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恐嚇地對阿玲說:
"是啊,你的弟弟真的煩死了,快帶他走吧!"

這時小平立即說;
"阿純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姐姐說話啊,大家是一家人嘛。"
阿純憤怒地說:
"誰和你們是一家人啊?!!!"
小平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想進入我們龍家嗎?難道要我進入你們林原家?
可不行啊,我不想入籍日本呢。"
阿純激氣地看著小平,大叫:
"氣死我了!你......你......你......"
當阿純不斷地重復著"你"字時,她看了看我,奇怪地問:
"白痴仔你今天怎麼了?幹嗎一個字也沒有說過呢?"
小平也奇怪地問:
"是啊,總陀主你平時最多無聊說話了,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喂,最多無聊說話的人好像是小平你自己呢)

阿玲代我回答:
"阿藍他喉子疼痛,不能說話啊。"
阿純擔心地問:
"真的嗎?白痴仔。"
看著這麼關心我的阿純,我笑著點頭。
但是,阿純突然取出"伸縮"木劍說:
"這就好了,我正想找人出出氣,但是又不想聽到任何叫聲,
白痴仔你今天只好自認倒霉了。"
不是吧?我今天有病啊!
阿純把"伸縮"木劍捉緊後,大叫:
"死吧!秘劍櫻吹雪!"
嘩呀呀呀呀呀呀~~~~~~~~~~~~~~!
(淚,在心裡流;慘叫聲,也在心裡叫)

當阿純打到第二十四下時,早會鈴聲響了。
阿純把"伸縮"木劍放回口袋中,摸著我的頭說:
"雖然我還是滿肚子氣,但是看在你今天生病份上,這次就算了吧。"
(如果真的是看在我生病份上,就不要打我嘛)
然後阿純便走下去操場準備徘隊上早會了。
小平把我扶起來,說:
"她這種做法真是可愛極了,不是嗎?"
他說完後便走下去追阿純了。
我心想,原來獅子殘殺其它弱小(尤其是生病的)動物也算可愛嗎?
小平,趁還來得及醫治,你還是看看心理醫生吧。
就在這時,阿玲問我:
"阿藍,你沒事嗎?你常常也這樣給阿純打的嗎?"
我笑著搖頭,并且示意這個只是阿純和我之間的玩笑。
阿玲低下頭,用一種我不明白的表情回答:
"是嗎。"
阿玲她察覺了什麼嗎?

早會上,校長他帶領著我們祈禱。
(難以置信吧?他這種人原來是教徒啊,殺人黃好像也是呢)
當祈禱完畢後,學生會會長小明走出來說:
"這個學期才剛剛開始,相信大家對將來一定有什麼抱負吧。"
(我沒有什麼抱負啊,我只希望能夠幸運地畢業,再幸運地考入大學罷了)
小明看了看稿紙,繼續說:
"為了幫助大家達成夢想,學生會為大家準備了一些活動,
有補習班,功課輔導班,升學及就業輔導,和其它有益活動等。
此外還有一個特別活動由校長和黃主任提供,就是.........下?"

小明突然呆了地看著稿紙,再帶點吃驚地說:
"就是""反天地會騎兵團""..................?"
小明繼續吃驚地讀著稿紙上的字,說:
"這個小組的目的是以防一些姓陳的人在學校內生事,
參加的同學會接受特殊強化計劃,然後可以立即以風紀身份在學校內巡邏,
專門對付那會自稱為""天X會""或""X地會""的人。"
小明讀完後不相信地看著稿紙。
這時我向校長和殺人黃望過去,發覺他們正在奸笑,而且奸笑得很厲害。
不用說,他們一定事先把這些加在小明的稿紙上吧。
(小明真可憐啊,清清白白的他慘遭奸人所奸................詐)

小明定過神後,繼續向大家宣佈:
"最後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為慶祝本校成立二十五周年,經過各老師和學生會商議,
我們決定舉行校花校草選舉,以投票方法選出全校最漂亮和英俊的人。
嘻嘻,相信各位現在也相當興奮吧。"
不是吧?是誰這麼無聊作此決定的?
(相信作此無聊決定的人,其中一個肯定是老連)
小明繼續笑著說:
"至於投票方法,各位只要將你認為最""正""的人的名字和班別,
連同你自己的學生編號投進我們所設的盒子內便行了,
我們每天也會公佈票數最多的五個人的。
投票時間從今天至星期四止,每人只限投男女各一票,大家好好考慮吧。"

這時我想,我應該投哪一個好呢?阿玲還是阿純呢?
這個問題真的要好好認真考慮。
因為我好像感覺到,我所投的人,就是我現在最喜歡的人。
究竟,是阿玲啦?還是阿純呢?
(話說過來,阿玲和阿純會投誰人一票呢?會是我嗎?)

Feb. 1 , 1999
<第一節 最正是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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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看醫生去>

放學時,我的病情好像有點惡化了。
原本只是喉子疼痛的我,開始發起燒來,整個身子也是熱熱的。
我想,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需要看醫生吧。
(正所為生不入官門,病不看醫生)

當我減緩地收拾東西時,阿玲好像發覺到我有什麼不妥,她擔心地問:
"阿藍,你好像很辛苦似的,你發燒嗎?"
我強裝沒事地笑著,并且示意沒事。
阿玲她不相信地看著我,突然,她用手把前額的頭髮撥開,
然後面對面地向我靠過來,跟著將她的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
阿玲有點生氣地說:
"還說沒事,你現在發高燒了,心跳也很快呢,你還想騙我?"
阿玲,我的而且確騙你我沒有發燒,但是至於心跳很快這回事,
是你一手弄成的,誰叫你在我發燒時做這種更加令我"焚身似火"的事呢?

無論如何,我現在不能說話,所以我只好定定地看著阿玲。
阿玲也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我,繼續貼著我的額頭。
雖然只有三秒,但是我感覺到,阿玲和我好像回到第一次見面時,
在那個公園內,我們互相對望時的情景。
三秒後,有一個神把我們拉回現實中,是死神!
阿純站在中間,不高興地問:
"你們兩個在這兒做什麼?所有人都已經走了啊!"
阿玲立即把身子縮回去,不好意思地解釋:
"我......我想看看阿藍是否發燒罷了。"
阿純不相信地說:
"發燒?他這種賤骨頭也會生病嗎?"
(阿純,說話尊重點啊,我也有娘親生的)
然後她像阿玲那樣貼著我的額頭,一會兒後說:
"是啊,他真的發燒了,而且心跳也相當快嘛,這是什麼病呢?"
(不......不好了!再這樣下去,不要說心跳加度,爆血管也有可能呢!
你們兩個想謀殺我嗎?)

阿玲回答: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們現在應該帶他去看醫生吧?"
阿純想了想,回答:
"本來這種粗重功夫應該由阿俊和Kent來做的,
但是阿俊和阿離去了買佈置壁佈板的東西,Kent又擔心Cassidy而去了看她。
算了算了,雖然不太願望做這種厭惡性工作,但是算了吧。"
(又不是叫你去倒夜香,和我去看醫生有那麼厭惡嗎?)
阿玲說:
"還有小平嘛,叫他一起去好嗎?"
阿純立即大聲地回答:
"當然不好!如果他也去的話,想耳朵休息一下也不行呢!
還有,趁他現在還未來煩我時,我們快走吧!"
於是,阿玲和阿純便帶.........不,是陪同我去看醫生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不用人帶呢)

我們三人去到附近一間診所門口,阿玲問阿純:
"這間好嗎?"
阿純回答:
"沒所為吧,哪個醫生都一樣啦,隨隨便便便行了,反正看的人是他。"
阿玲扶著我,對我說:
"阿藍,就看這個醫生吧。"
由於我已經病得有點迷迷糊糊,所以將一切交由她們決定吧。
然後我們便進入這間診所了。
(但是,當我進入時,我看到這個醫生是叫作"伊承仁醫生",
希望他不會是人如其名,真的會"醫死人"吧)

我們進入後,看見一個肥婆護士在櫃台上。
(為什麼真實的護士姐姐不會像日本AV那樣漂亮可愛呢?
難道所有漂亮的護士姐姐全都去了日本當AV嗎?)
當肥婆護士看見我們後,立即問:
"你們來這兒做什麼?看醫生嗎?"
阿純用她那高傲的語氣回答:
"當然啦,不然我們來這兒做什麼?上PE堂嗎?"

肥婆護士打量一下我們三人,然後說:
"我們這兒是正當診所來的,不會做墮胎手術啊!"
阿純氣憤地指著我說:
"你不是以為我們其中一個會被這傢伙弄至大肚吧?"
肥婆護士回答:
"不是其中一個,是你們兩個啊。
最近的學生很胡來的,所以,什麼事也有可能發生呢。"
(肥婆護士,我真希望有一日能成你貴言啊)
阿純走過去肥婆護士那兒,指著她的頭,大聲地說:
"用你的豬腦想想!像我們兩個這麼漂亮的純情女學生,
這白痴仔何德何能能夠把我們弄到手呢!"
肥婆護士被阿純嚇了一跳,但是她還是說:
"但........但是他可以用暴力嘛。"
(喂喂喂,我自問雖然是好色了一點,但是我不會做強姦犯啊)

阿純聽後,眼露殺氣地說:
"暴力?"
跟著她取出"伸縮"木劍,指著肥婆護士說:
"要我現在立即在你身上示範對我有不軌企圖的人的下場嗎?"
肥婆護士嚇得後退三步,尊敬地:
"不........不用了,那麼請問你們哪一個有病要看醫生呢?"
阿玲扶著我,有禮貌地回答:
"對不起,是他生病了,而且還發燒呢,請你替他量一量體溫吧。"
現在,相信大家也看出阿純和阿玲的顯著分別吧,
一個是凶殘成性的百獸之王,一個是楚楚可憐的小天使。
(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是覺得百獸之王有她可愛的地方)

當我把探熱棒吐出來後,肥婆護士吃驚地說:
"什麼?106度?!!!你這傢伙是什麼人啊?
正常人的話,已經會病到變白痴了!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嚴重的?!"
(我陳近藍身懷絕世武學,肥婆護士,不要將我和普通人比較啊)
阿純以專家口吻地說:
"一個本來是白痴的人,再怎麼發高燒,也只是白痴而已,
所以他起來好像沒那麼嚴重,一點也不出奇啊。"
肥婆護士不明白地問:
"那是什麼意思呢?"
阿純笑著回答:
"即是一個像正常人的白痴仔,發高燒也不會變成白痴的,
因為他本來就是白痴了,明白嗎?"
肥婆護士點頭,然後把我們帶進醫生的房間了。
(肥婆護士點頭的意思,是表示她明白阿純的說話啦,還是同意我是白痴仔呢?
老實說,我很在意啊!我不想再被人當作白痴了)

我們三人進入後,看見一個長髮而且戴眼鏡的年輕人正在坐著椅子上。
阿玲客氣地問:
"伊醫生嗎?"
他笑了笑,回答:
"不是啊,伊醫生去了旅行,我是代替他的,叫我阿嬌就行了"
(什麼?阿嬌?他不會像電視那樣是"基"的吧?)
我坐下來後,阿嬌醫生(淫)笑著問:
"生病的是你嗎?"
(喂,叫阿嬌的,不是用這種令人誤會的笑容對著我笑,很恐怖的)
阿純在我身邊說:
"是啊,這白痴仔他喉子疼痛,還有106度高燒呢。"

阿嬌醫生摸著我的頭說:
"白痴仔?啊........原來是弱智兒童.............
怎麼啦小弟弟,生病很辛苦吧?要哥哥給你一些糖果嗎?"
阿玲急忙解釋:
"他不是弱智兒童啊,他是我們的同學呢!"
阿嬌醫生再次對我(淫)笑了笑,說:
"是嗎,哈哈,這位同學,剛才真對不起了,我誤會了。"
他停了停,繼續(淫)笑著說:
"那麼把衣服除下來,我們開始吧。"
(喂,開始什麼?你不說清楚一點,我死也不會把衣服除下來的)

我除下衣服後,阿嬌醫生雙眼發亮,帶點開心地說:
"想不到你比我想像中強壯嘛。"
(想像中?你這傢伙對我幻想過些什麼?)
阿純也說:
"但是你那""兩點""真小啊,像花生那樣。"
(阿純,究竟你是不是女孩子來的啊)
阿玲不好意思地說:
"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侯呀............"
阿嬌醫生會意地點頭,但是仍然是對我(淫)笑著。

經過一輪檢查(我感覺上是非禮)後,阿嬌醫生說:
"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因為喉子發炎而引起發燒罷了,吃過藥便好了。"
阿玲有點不放心地問:
"但是他有106度高燒呢,沒問題嗎?"
阿嬌醫生一邊寫著我的病歷,一邊回答:
"沒問題的,病人身體出乎意料地強壯,所以沒有問題的。"
阿純聽後,驕傲地說:
"全靠我經常打他,他的身體才會這麼強壯呢,白痴仔你真要感謝我啊。"
(我要感謝的人是爺爺才對,如果不是爺爺對我的地獄式折磨,

以普通人的身體,我相信我早已成為阿純的劍下亡魂了)
阿純接著問:
"但是醫生,他不用打針嗎?"
阿嬌醫生(淫)笑著說:
"如果是Pat Pat的話,我沒有問題啊。"
(等等!這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啊)
我立即搖頭示意不好。
阿純奸笑著說:
"來嘛,打針是非常好玩的,你就給醫生來一發吧。"
我繼續拚命地搖頭。
阿純見這樣,出奇地說:
"好吧,見你現在很辛苦似的,這次算了吧。"
(我應該說多謝嗎?)
當我們走時,阿嬌醫生揮著手,(淫)笑著說:
"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回來做一做身體檢查啊。"
我保證,我絕對會好好愛惜身體,一定不會回來。

當我滿以為阿純和阿玲會陪同我回家,并且好好照料我時,
有一個人出現把這一切破壞了,是老連。
我們在回家的途中,突然看見老連,當他知道我生病後,
他立即滿有責任感地說:
"學生生病,為人師表的當然要好好照料學生。
好了,你們兩個可以回家了,陳近藍就交給我吧。"
阿純和阿玲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老連,說:
"那麼,再見了,連Sir。"
然後她們便走了。
(不要啊!不要掉下我一個人啊!)
她們走後,老連興奮地看著我說:
"我們也快回家吧,你表姐說過她今天會到你家吃飯呢!"
(老連果然是為了表姐,但是無論如何,那是我的家,不是我們的家啊)
於是,我便這樣被老連劫回家中了。

Feb 1, 1999
<第二節 看醫生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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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選花擇草>

憑著我那堅定不移的意志,加上我那無堅不摧的身體,
再加上那些非常之"堅"的阿嬌神藥,我的病第二天就好了。

我如常和阿玲上學時,我在校門前遠處看見校長和殺人黃這對聰明笨伯,
他們兩個暗地裡不知在談論什麼,哼,十成十是在說我是非。
我立即用爺爺教我的抗日情報員三大必殺之一-----讀唇語,
來"看看"他們在說什麼,我看見殺人黃對校長說:
"我聽說反賊陳近南昨天生病了,實在可喜可賀啊。"
校長開懷地笑著說:
"哈哈,或許他聽到我們反天地會騎兵團將要成立的消息而嚇病了。"
(我可不會怕什麼騎兵團啊,除非她們全都是醜女騎兵啦)
殺人黃回應:
"嘻嘻,我想是吧,無論如何,我想他今天一定嚇得不敢回........."

這時我立即向他們大叫:
"早晨啊,校長黃主任。"
他們兩個即時目定口呆地看著我。
我再對他們說:
"今天翻風啊,你們兩個最好小心一點,不要有什麼意外.........
啊,我意思是,你們千萬千萬不要著涼啊。
然後我便和阿玲走進學校了。
我聽到校長和殺人黃在我背後大叫:
"怎麼辦怎麼辦?他叫我們小心一點啊!"
嘻,兩個傻瓜,兩個加起來有差不多一百歲的傻瓜。

當我們經過操場時,我看見操場前方樹站著一張大紙板,
并且有很多人擠擁在大紙板前,什麼事呢?有米派嗎?
我問阿玲:
"阿玲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阿玲想了想,回答:
"應該是選舉的第一天結果吧,昨天好像說是在這兒公佈的。"
原來如此,昨天我病嘛,所以忘記了。
我繼續問阿玲:
"我們迫上前去看看結果,好不好呀?"
阿玲笑著點頭。
我好不容易保護著阿玲走到大紙板前,我笑著對阿玲說:
"阿玲你果然榜上有名呢。"
阿玲帶點害羞地笑了笑。

第一天結果如下:
校花-----
第一名是阿純,得112票,獨贏賠率1賠1.5,位置封盤。
第二名是阿玲,得110票,獨贏賠率1賠1.5,位置封盤,和阿純一樣。
第三名竟然是琪琪學姐(去年話劇組副會長,值60分那個),得68票,
原來校花不一定地要漂亮,像琪琪學姐那樣好人也有人投票呢;
她的獨贏賠率1賠21,位置1賠8,是一匹冷馬........不,是"冷人"。
第四名是一個花名OP的F.5學妹(值75分左右啦),得60票,
獨贏賠率1賠7,位置1賠3。
第五名是阿離(身材關系嗎?),得52票,獨贏賠率1賠12,位置1賠5。

校草-----
第一名當然是阿俊,得205票,獨贏賠率1賠1.1,位置封盤。
第二名是Kent,得116票,獨贏賠率1賠2,位置1賠1.2。
第三名是三分王子阿健,得71票,獨贏賠率1賠9,位置1賠4。
第四名是Andy(去年話劇組會長),得70票,獨贏賠率1賠8,位置1賠3。
第五名是小平,得68票,獨贏賠率1賠3,位置1賠2。

以上盤口由老連開出,要下注的請到教員休息室找老連,
再向老連說出暗語"連Sir你好靚仔"後即可下注。

Lunch time時,當我正想叫阿俊去找Kent吃飯時,阿俊卻說:
"不行啊,Kent說他Lunch time時會有點事要我幫手啊。"
說完後他便走了出去,阿離當然也死命地跟著阿俊啦。
究竟是什麼事呢?為什麼Kent要阿俊幫手呢?
難道Kent想阿俊去追求Cassidy嗎?
當我想著這問題時,阿純突然走過來,把一個水壺放在我眼前說:
"白痴仔,這個是給你的。"

我拿著水壺問:
"這是什麼?"
阿純回答:
"籮白湯啊,你生病嘛,所以特地拿這個給你。"
我感激地,又開心地問:
"你親手煮的嗎?"
阿純彎低腰,對著我說:
"不是啊,這是我家昨天喝剩的,本來想給我家的狗兒喝,
但是它好像不太喜歡,所以便拿給你了,反正你生病嘛。"
(阿純是否想暗示,我連狗兒也不如呢?)
我看著水壺,說:
"但是你總不能叫我Lunch time時只喝這個吧。"
阿純取笑地回答:
"這個是你自己的問題啊,我今天有帶便當呢。"
說完後阿純便走回坐位了。
我看著水壺,正打算走去小食部買東西吃時,我身邊的阿玲說:
"阿藍,我煮了些皮蛋瘦肉弼,要吃嗎?"
阿玲說完後便拿了出來,微笑著看著我。
我笑著點頭。

於是課堂室內便只剩下我們三人正在吃飯了。
突然,我們聽到樓下操場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
基於人類的好奇心(絕對不是"八"),我們三人走了出去看過究竟,
原來是Kent,小平和其它人正在拉客..........不,是拉票。
(咦?怎麼Cassidy也在的?)
Kent拉著阿俊,用招牌微笑笑著說:
"各位可愛的女同學,如果你們投我Kent Young一票的話,
你們將會有機會在本周末與我和阿俊約會,
我們將會在山頂上共進晚餐,一同看星星,還有...........
嘻嘻,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原來這個就是Kent要阿俊幫手的理由)

說完後Kent便踢了踢阿俊,阿俊立即說:
"是啊,如果你們投Kent一票的話,你們將會有機會在本周末與我們約會,
共進晚餐,一同看星星,還有...........還有..........."
阿俊看著Kent:
"還有什麼啊?我不記得還有什麼呢。"
Kent看著阿俊:
"學我一樣說""嘻嘻,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阿俊一面不明白地看著Kent,然後傻頭傻腦地說:
"嘻嘻,到時你們就知味道了。"
女生們立即瘋狂地大叫。
(阿俊這傢伙知道他自己說錯什麼嗎?)

另一邊,Cassidy向著男學生說:
"Hi, everybody,如果你們vote Kent哥哥的話,
你們其中一個可能會成為我的Boy Friend啊。"
這時,Kent突然把Cassidy拉在一邊,說:
"Hey, Cassidy,我只叫你來幫手,沒有叫你幫我拉票啊。"
Cassidy笑著說:
"Doesn't matter, doesn't matter,這個十分好玩嘛。"
然後Cassidy便繼續為Kent拉票了。

我在課室門前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明白地自言自語:
"雖然成為校草是一件好事,但是為什麼Kent那麼熱心積極呢?"
阿純突然回答:
"聽阿離說,Kent好像向連Sir下了重注,
買了他自己獨贏連位置,再買阿俊第二,Andy第三這條三重彩。"
我明白地點頭。

這時操場突然傳來小平的聲音。
小平一邊放出殺氣,一邊說;
"快投我一票,不然的話我保證你們一定沒有好下場!"
(這個不是拉票,是恐嚇啊!)
但是,竟然有不少女學生說:
"嘩,小平你真Cool啊!"
然後小平便繼續大吵大叫。
原來不只校長和殺人黃,這間學校有不少學生是傻的。

如是者,選舉開始進入白熱化了。
(看來,我也應該向老連下注,賺多少也好呢)

<第三節 選花擇草> 完
Feb 2,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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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花中之后,草中之王>

上Chem Lab時,趁老連出去喝咖啡時,我也立即跟了出去。
在空無一人的教員休息室內,我衝入去後立即把門關閉上。
老連背著我沖著咖啡,一邊轉身,一邊說:
"Ms.Chow,又是你嗎?我也說過................."
當老連看見我時,吃驚地問:
"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從校褸內取出一個公文袋,交到老連手中說:
"這是我的身家性命財產,我連買AV的錢都放在裡面了,
現在我要買Kent獨贏連位置,再買阿俊第二,Andy第三這條三重彩。"

老連假裝不知道地問:
"你說什麼呀?我不明白呀。"
我氣憤地,大聲地說:
"我要下注呀!"
老連繼續假裝不知道地問:
"什麼下注呀?我真的不明白啊.............
不過,我最近聽到一個傳聞,說下注的人好像要說一句暗語呢,
到底那句暗語是什麼呢?你知道嗎?"
老連,做人不要那麼"絕",要留有餘地啊!

老連見我沒有出聲,把糖加進咖啡後說:
"你不知道嗎?那算吧,你回課室吧。"
哼!古有韓信受膝下之恥,今竟有我陳近藍受Cheap連之辱!
我氣得一字一字地說;
"連-Sir-你-好-(如果明白我心情的話,請在此加個"Q"字)靚-仔!"
老連滿意地說:
"唔,說得真好,但是非常可惜,暗語已經改了。"
我大叫:
"什麼?!!!"
老連繼續說:
"新暗語是,高大的,英俊的,親愛的,受世人尊敬的,
和常常為學生受苦的連Sir,你真真真靚仔啊!"
老連,不要得寸進尺,得些好意需回手啊!

我蔑視地看著老連,想不到我的班主任竟然是一個賤人,
一個常常頂心頂肺,又不讓我下注的超級賤人。
這時,我突然想到什麼,我立即對老連說:
"連Sir,你剛剛好像說什麼Ms.Chow呢,不是嗎?"
老連立即面色大變,說:
"沒有!我沒有說過Ms.Chow!我剛才只是說"mee"D屎黎炒!"
我拍了拍老連一下,奸笑地說:
"無論你剛才說過什麼,你試想想,如果我對表姐說,
說我經過教員休息室時,首先聽到一輪呼叫以及動物肉博的聲音,
然後再看見你和Ms.Chow好像做完劇烈運動似的走出來,
你猜猜表姐會怎麼想呢?"

老連嚇了一跳,驚慌地說:
"喂,無證無據,不要亂說................"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門外的人說:
"連Sir!連Sir!你在裡面嗎?為什麼把門Lock了呢?
我知道我上次是粗暴了一點,但是我是真心的啊!"
(咦?這不是Ms.Chow的聲音嗎?)
我用手肘撞一撞老連,更加奸笑地說;
"連Sir,你真鬼馬啊,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學校內偷食,
怎麼啦,這個偷回來的菜好吃嗎?"
(我收回我剛才的說話,老連他絕對不是一個超級賤人,
他只不過是一個不讓我下注的大淫魔罷了)

老連輕聲地(他怕Ms.Chow聽到嗎?)大叫:
"我是清白啊!我對Ms.Chow什麼也沒有做過啊!"
我雙眼發光地看著老連說:
"連Sir,我絕對相信你,我相信你什麼也沒有對Ms.Chow做過,
但是聽Ms.Chow的語氣,她好像對你做過什麼呢?
你給Ms.Chow""強""了嗎?真幸福啊!"
老連緊張地說:
"當然不是啦!她上次只不過突然吻了我一下,說喜歡我罷了!"
老連說完後才發覺他自己說錯說話了。
(到底老連有什麼優點被Ms.Chow看上呢?
缺點的話老連倒是很多,例如他喜歡無聲無色之下突然放屁)
老連立即乞求地說:
"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你表姐啊!我什麼也答應你啊!"
我看著老連,問:
"當真?"

跟著我對老連說:
"正所為人要互相尊敬,俗語有云: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踢我一腳,我還你香港腳。
只要連Sir你願意無論選舉結果如何,都會照單賠錢的話,
那麼一切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老連不高興地說:
"這個好像和尊敬無關,完全是恐嚇和勒索啊!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立即拿出電話,說:
"連Sir你記得教育處的電話號碼嗎?"
老連奇怪地問:
"你要來做什麼?舉報我在學校內公開賭博嗎?
別忘記,很多人也曾經參與過啊,你也是其中之一呢!"
我笑著回答:
"當然不是啦,我只是想打電話到教育處,
告訴他們我校有兩個老師曾經在教員休息室內進行Bio 實驗,
互相研究""人體構造"",到時肯定上報紙呢。"
(頭條一定是"學校奇趣錄之特殊性實驗",想到就覺得精采)
老連聽後,嚇得立即把銀包雙手奉上。

過了數天,終於到了開彩........不不不,是公開結果的日子。
我已經中了我那條"三穿一",結果如何也與我無關,哈哈。
(老連那天被我"中"去三千五百三十二毫八,我連零錢也不放過,
因為自少老師便教導我們,凡可"吃"的都不要浪費,不是嗎?)

今天早上,各人都議輪紛紛。
Kent自大地對我說:
"這次校草一定非我莫屬了,到昨天為止,我比阿俊領先二十票呢,
嘻嘻,看吧,這次我一定要爆連Sir"廠"啊!"
(我已經爆了老連一次了,不知道老連有多少間"廠"可以爆呢?
希望是長爆長有吧,到時我便發達了)
小平插咀說:
"哼!不要忘記我的存在啊!我只是落後數十票,僅守第三啊!"
Kent不高興地看著小平說:
"你還說!如果不是你的話,Andy早已經是第三名,
那麼我那條三重彩也會有希望了!哼!現在我只好寄望我自己獨贏啊!"
小平做了個鬼面,回答:
"呵呵........活該!誰叫你不下注在我身上啦!
看吧,要是我成為校草的話,你連"渣"也沒有啊!"
然後,不用我說,又是一場世紀"舌"戰。

至於校花方面,阿玲和阿純的戰況簡直精彩非常!
現在,讓我陳近藍以"跑馬"方式為大家介紹一下戰情啦。

到目前為止,跑第一名的是阿玲,
而緊隨其後的是只差一(票)個身位的阿純。
這兩匹馬不單毛色,身形,長相都是一等一"正"馬,
連耐力都非常驚人,跑了那麼久也完全沒有倦意,互相不讓分毫。
而遠遠落後第三名的是小師妹OP,
也許她有身為副學生會會長的哥哥色魔翀支持,
加上那麼一點點所為"美色",所以雖然遠遠落後,但還是跑第三名。

而跑第四名的是阿離,因為這匹馬常常向其它雄性馬匹"放電",
所以名符其實"做馬"地,竟然有第四名。
而第五名的是琪琪學姐,這匹馬耐力有點不足,所以只得第五名。
至於其它馬匹,由於已經落後很多,所以已經無心戀戰了,
正在後面靜靜地在吃草,但為免阻止比賽繼續進行,
負責趕馬的小明已經努力地工作中。
現在馬匹已經越來越接近終點了,究竟跑第一名的是阿純?還是阿玲呢?
(這場賽事應該不會爆冷吧?)

早會時,校長一大輪"神話"後(真不想承認他是教徒這個事實),
真正的主終於出場,他就是我們學校歷史上最無能的學生會會長,
小明,小明,小小明啦。(他真的姓小)

小明調節一下microphone高度後,開始說:
"經過這星期來各方面的投票,選舉結果已經有了。"
小明看一看稿紙,繼續說:
"但在公佈結果前,我們首先要多謝學校讓我們舉行這次選舉,還有....."
喂!不要那麼多廢話!我只想知道結果啊!
當小鳥要回巢,狗兒要睡覺,太陽快要下山時,小明終於說:
"最後要多謝的是捐錢給""反天地會騎兵團""作基金的愛國人仕,
(愛國人仕?不是應該是愛校人"屎"嗎?)
我在此代替學校多謝他們。"
小明吸了一口氣,說:
"好了,接下來要公佈結果了,大是否十分緊張呢?
但在我公佈前,讓我讀一讀有關的工作人員名單吧。"
Shit!小明你去死吧!

再經過一輪陳李張黃何,阿豬阿狗阿基拉後,該死的小明說:
"好了,現在我要公佈結果了。"
(XYZ%#~?*$~,這句說話你已經說了三次了)
小明停了停,說:
"但在此之前首先要請出我們的頒獎家賓。"
(各位,你們說啦,這樣的學生會會長,是不是應該趁早死掉較好呢?)
小明繼續說:
"上一屆校草,長子翀同學。"
(什麼?上一屆校草竟然是色魔翀?!!為什麼我不知道的啊!)

我用手肘撞一撞站在我鄰近的阿偉(花名偉哥),問他:
"為什麼像色魔翀那種人也會成為校草啊?!
究竟上一次是什麼時侯舉行的?"
偉哥小聲地說:
"由於上次因為萱傳不足,所以參加者只有色魔翀一人。"
我完全明白地點頭,偉哥你真不愧為OP的忠實追求者,
連她哥哥色魔翀的事也如此清楚,欽敬欽敬。

小明向背後打了個手勢,跟著一些緊張的"登登登"音樂立即響起,
然後小明突然好像被"鬼佬"上身似的,用英言說:
"Lady and gentleman, the ""grass"" and the ""flower""
of ST. Fat Wan of 1999 is..........."
小明將"is"拉長讀了三十秒後............................
我不奈煩地問偉哥:
"這家伙還要""is""多久呀?我被他""is""到想小便了......不,
說起來,現在好像還想大便呢。"
偉哥回答:
"你不記得小明是去年陸運會3000米長跑冠軍嗎?
所以我想他應該還會""is""多一分鐘左右吧。
我不相信地看著遠處的小明。
(也不奈煩地按著快要"缺堤"的石門水庫)

一分鐘後,小明還在"is"著.............
而我也努力地防止石門水庫"缺堤",但同一時間,
石門水庫後面的江門核電廠好像快要超過負荷而"爆炸"了。
幸好在災禍發生前,小明終於"is"完:
"is 6B 班和 5C班的長子翀和妹妹長琳琳(OP)同學!"
全校學生(包括OP她自己)被這結果嚇得目定口呆。
只有色魔翀一個開心地大叫:
"Yeah!Yeah!我連任了!我果然是全校最靚仔!Yeah!Yeah!"
全校每一個人都不相信地看著這個死"靚仔"。
(到後來消小道消息透露,
捐錢給""反天地會騎兵團""作基金的愛校人"屎"就是家財百萬的色魔翀,
而捐錢條件就是他和妹妹OP要在選舉中得到冠軍。)

終於,在一片粗口聲和大叫"連sir做馬回水"聲下,
我們的校花校草順利地誕生了。

P.S.
消小道消息又透露,
反天地會騎兵團成立了,而團長好像是色魔翀呢,大件事!

Feb 5, 1999
<第四節 花中之后,草中之王>完

第十一章 <花草選拔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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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人節>

<第一節---Kent最大的決意>

自從上次後,已經沒有人再談論結果了,
大家都好像想淡忘那次不知所為的選舉,
以及那個好"靚仔" 的校草,除了................

上Math時,老連把問題寫現在黑板上,然後說:
"好了,有誰願意自願出來試做這條數?"
老連說完後,三分王子阿健突然站起來,沉默地說:
"連Sir,讓我我來做吧!"
然後他便走出去,在黑板上寫下6000這個答案。
當阿健回到坐位後,阿俊問我:
"這條數的答案不是12.789A + 34B - 0.009C嗎?
他究竟如何計算出6000呢?真奇怪啊!"
(我才奇怪啊,人腦是不可能在十秒內計算出12.789A + 34B - 0.009C,
   究竟阿俊的腦是行多少RAM呢?)

我懶洋洋地回答:
"1000++2000+3000=6000嘛,不是嗎?"
阿俊不明白地問:
"1000++2000+3000?問題是這樣的嗎?"
我回答:
"聽好啦,籃球隊啦啦隊買一千,籃球隊隊員買二千,
阿健他自己買三千,一千加二千加三千,不是等於六千嗎?"
阿俊仿然大悟地看著我。

老實說,基本上現在和選舉前沒有太大分別,
阿俊仍然被認為是最"頂無可頂"的學生王子,
阿純和阿玲仍然被認為是最"正無可正"的超級雙絕;
不過,現在只不過多了一個自稱為校草,
和反天地會騎兵團團長的變態色魔罷了。
(還有一班想向老連"回水"的人)

由於我有事和Kent商量,於是我約了Kent Lunch time時在天台見,
所以,下課後我便立即走上去。
我找Kent的原因,是因為新年假期快到,加上情人節又到,
實在有很多令人既興奮又期待的事想做,
(例如如何殺上阿俊家搶劫每封二千元的利是)
所以不得不找Kent商量一下。
當我上到天台時,看見Kent正在擁抱著一個女孩,
而且他的左手正使出他的成名絕學---"裙"底抽薪(水)。
我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

那個女孩會意到我的存在後,立即急急地向Kent告別,
然後再不好意思地向樓梯方向走去。
女孩走後,我走上前對Kent說:
"還以為你會為教好Cassidy而修心養性,
誰不知到頭來和以前一樣,而且越來越過份(不過我很羨慕)。"

Kent笑了笑,說:
"我見你這麼久還沒有出現,而我又非常無聊,
於是便隨便找過女孩來消磨時間了,你不能怪我呀。"
我回答:
"有你這種人在世上,簡直是女性們的不幸啊!"
Kent拿了一枝香煙出來,咬在口中說:
"可是你不是一直也想成為我這種人嗎?"
不愧是我的好友,果然是我肚內的一條蟲,一條知道我想什麼的屎蟲。
我轉換話題,說: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侯,我是來商量我們的大計呢!"

五分鐘後,我和Kent終於完成了我們的攻城策略,Kent說:
"OK,一於這樣決定吧!年初一那天我攻正門,你攻後門,
攻入去後,我們首先強攻阿俊的daddy;
強攻成功後,我們立即轉攻阿俊的mommy。
根據過往搜集的情報所得,阿俊的mommy身上懷有大量彈藥,
所以我們應該要花上好一些時間。"

我聽完後立即補充:
"當將阿俊父母完全擊倒後,我們再伏兵於阿俊房間內,
待他的親戚朋友一到時,我們立即施以突襲,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年初一那天阿俊的家肯定血流成河,利是遍野,哈哈哈哈。"
Kent繼續咬著香煙,把雙眼瞇起來說:
"阿藍,為什麼你常常也像個大笨蛋般笑呢?
看來你受到阿純的說話影響,真的名符其實變成一個白痴仔了。"
我也把雙眼瞇起來說:
"無論我的笑法如何,你老早已經把我當成一個白痴仔了,
你不是常常當我是一條""水魚""般嘲笑,欺負,和漁肉嗎?"
Kent摸著我的頭說:
"乖,水魚乖,我不是欺負你,只不過是見你生得可愛,
所以捉你來狎玩一下罷了。"
狎玩?你當我是什麼?未成年少女嗎?

Kent見我沒有出聲,并且狠狠地盯著他,他連忙說:
"好了好了,算我對不起你了,可愛的水魚.........不,英俊的阿藍。"
Kent停了停,突然說:
"是了,阿藍,這個星期日你會做什麼啊?"
我回答:
"星期日?準備過新年嘛,要屈我父親大人買新衫啦,
屈我母親大人預先給壓歲錢我啦,還有屈連sir如果想到我家拜年的話,
要準備一封開門利是給我啊。"
Kent打了我一拳,說:
"你這傢伙!這個星期日是情人節啊,你不知道嗎?"
我摸著被Kent打的頭說:
"痛啊.............我知道是情人節啊,但那又如何呢?"

Kent又打了我一拳,說:
"難道你沒有想過向誰示愛嗎?
也是時侯在阿純和小玲之間作一個決擇吧!"
我再次摸著被Kent打的頭說:
"好痛啊.............決擇?我還沒有決定啊..........
我現在就像選擇吃什麼菜一樣,一個是麻婆豆腐,辣得來又滑口非常;
一個是清炒小白菜,清淡得來又非常爽口,實在叫人難以決擇。"
(當然,如果可以將麻婆豆腐和清炒小白菜一起吃就好了)
Kent再三打我的頭,說:
"你這傢伙真優柔寡斷啊!"
(Hey!你不滿還不滿,不用次次都打我吧)

我一邊摸著好很痛的頭,一邊對Kent說:
"優柔寡斷?Kent你不也是一樣嗎?
你不是仍然在""去愛""和""放棄""之間爭扎了很多年嗎?
如果我現在是時侯在阿純和小玲之間作一個決擇的話,
那麼在很久以前,你就應該決定去愛或是放棄阿瑤了。"
Kent聽後定定地看著我。
良久,Kent慢慢地拿出了打火機,把香煙點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
在我頭上連環打了三拳,平靜地說:
"我知道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來提醒。"
(他真的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嗎?)

我抗議道:
"Kent!我是關心你才說的啊!你不覺得這些年來你太辛苦你自己嗎?
壓制著自己的感情,祝福著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的好朋友辛福,
把自己完全置之不理,這樣做好嗎?"
我見Kent沒有反應,好像有點接受,於是我趁機會繼續說:
"要知道,阿俊他對阿瑤根本沒有感覺,
(應該說是,阿俊對愛情本沒有感覺,零份零感覺,feel 0%)
所以就算你如何希望阿瑤和阿俊一起,他們也不會有結果的。
而且一直這樣下去,不僅你自己,連阿瑤她也會受傷害的。"
香煙從Kent的手上掉下來,Kent慢慢地抓著雙拳,
垂下了頭,好像在想什麼似的,
是內心的爭扎嗎?

突然,Kent抬起頭問我:
"可是,如果我真的決定""去愛"",會有成功機會嗎?"
我回答:
"其實我覺得成功與否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會得到答案,
一個令到自己得到解脫的答案。"
Kent又問:
"可是明知對方和自己一起并不辛福,我還應該去愛嗎?"
我回答:
"沒有什麼辛福不辛福,如果真的有這回事的話,
那麼對我而言,所有和你一起的女孩就比和我一起辛福多了。"
Kent突然說:
"說得也是,和你這種人一起的話,那麼她前世一定壞事做盡了,
不然今生也不會這麼倒霉,和一個白痴仔拍拖呢。"

我假裝地咳了數聲:
"咳咳咳咳咳...........總之你要知道,
無論結果如何,將來如何,最重要的是,
你能夠將自己的心意告訴阿瑤,這個已經足夠了,明白嗎?"
Kent明白地笑著點頭,說:
"I got it,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問你。"
看見Kent終於鼓起勇氣,我也笑著說:
"有什麼問題即管問吧。"
時間Kent笑著說:
"你剛才對我說話是從哪本成人雜誌學回來呢?完全不像出於你口啊。"
我大叫:
"這是我的真心話啊!"

就在我大叫時,背後突然傳來阿俊的聲音:
"什麼成人雜誌出於你口是我的真心,你們在說什麼?"
我反問:
"究竟你才在說什麼呢?你是撞聾嗎?"
這時,Kent走上前對阿俊說:
"阿俊,我已經決定情人節那天向阿瑤表白了,你會支持我嗎?"
阿俊聽後,開心地說:
"真的嗎?太好了!那麼你那天需要什麼呢?
花,巧克力,candle dinner這些東西,我幫你準備吧!
還有,如果要車的話,我可以............."

阿俊說還未說完,Kent突然擁抱著阿俊說:
"不用了,這些東西我不要了。
對我來說,只要你會支持我,這個已經是最好了。"
阿俊呆呆地站著,不知道應該作出什麼反應。
突然,阿俊對我說:
"阿藍,你也來加入吧!
我們三個已經很久沒有試過像小孩子時那樣擁抱了!很好玩呢!"
我立即拒絕:
"你們慢慢玩吧,不用理會我了。"
可是,Kent和阿俊已經一邊撲上來,一邊大叫:
"怎可以掉下你一個啊!"
呀~~~~~~~~!好熱啊!好很重呀!

無論如何,有朋友真好。

<第一節---Kent最大的決意> 完
Feb 9,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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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情人節前的準備>

星期六,二月十三日,情人節前的一日。
為幫助Kent實行這十二年來一直不敢實行的"阿瑤煲完計劃",
阿俊和我這天特地出來和他練習一下。

在一間茶餐廳內,我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商量"阿瑤煲完計劃"。
阿俊首先問我:
"為什麼要叫這個做""阿瑤煲完計劃""呢?
我覺得叫""驚天動地追死你""會較好呢,不是嗎?"
(阿俊肯定是最近看得電視太多了)
我立即笑著回答:
"因為Kent""煲""了阿瑤這煲湯已經很多年了,
是時侯水滾熄火飲湯了,是嗎?Kent。"
我說完時便向Kent方向看去。
怎料,Kent完全沒有聽我們的說話,他正在獨個兒不知道喝什麼鬼東西。

阿俊和我好奇地問:
"你在喝什麼?"
Kent支吾地說:
"洋蔥......加...........生雞蛋............"
阿俊和我更加好奇地問:
"喝這些做什麼?"
Kent吞了一口洋蔥加生雞蛋,回答:
"我要補充精力,養足精神嘛。
要是明天成功了的話,我晚上可會忙得不得了。"
阿俊和我不相信地看著Kent。
(這口"頭啖湯",我們應該幫助Kent喝嗎?)

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公園(即是小時侯我和阿玲常去的那個)內,
Kent正在含情地看著我說: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差不多由相識那一刻開始,
我就已經喜歡你了,知道嗎?"
我驚喜地說:
"什麼?真的嗎?我也是啊!"
跟著我和Kent便擁抱起來。
阿俊在一旁大叫:
"好!Cut!如果明天一切順利的話,結果應該就是這樣了!"
(可是,真的會這樣順利嗎?)
無論如何,我也鼓勵Kent說:
"是啊Kent,加油吧!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這個時侯阿瑤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Kent握實拳頭說:
"好!明天我一定要贏得阿瑤回家!
不然的話,那些生雞蛋就白喝了!"
(我開始搞不清Kent要向阿瑤表白的目的了)
我拍了Kent一下,說:
"好!有志者事竟成!但是Kent,我有一些忠告給你。"
Kent微笑著說:
"有什麼事盡管說吧。"
我往下一看,說:
"你表白時,可不可以不把你的手放在你對手的胸部呢?
你抓得我好痛啊!"
Kent立即把手拿開,道歉地說:
"對不起,慣性動作。"
看來,明天多數凶多吉少了,我想今晚要去信和買一些五級VCD,
以慰Kent明天失戀之苦。

當阿俊去了廁所買大小時,我趁機對Kent說:
"趁阿俊現在不在,我們採排一次失敗版本吧。"
Kent的面容突然變了,定定地看著我。
我安慰他說:
"Come on!有成功就必然有失敗吧,而且現在只是採排而已,
明天不一定會發生的。"
Kent自我安慰地說:
"既然不一定會發生,那麼我們不要採排好了。"
(為什麼Kent會突然變得這樣婆媽呢?是因為關乎終身幸福的關系嗎?)
我沒氣地看著他,然後像逗小孩般地逗他說:
"Kent乖,如果你願意和阿藍哥哥採排的話,
阿藍哥哥就會送一本寫真集給你。"

Kent看著我說:
"我要三點盡露的那些啊!"
我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說三點,四五六點都送給你就是了。"
(我開始懷疑,究竟現在是我追阿瑤呢,還是Kent追阿瑤呢?
為什麼我比他還緊張呢?)
"什麼三點,四五六點,白痴仔你在說什麼?"
一把非常熟悉,令我既愛又怕的聲音從後而至。
這世上,會稱呼我為白痴仔,而聲音又會像天使般甜美,
但又會帶點地獄使者般恐怖的只有一人........不,是一神,
是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般常常想我死的死神---阿純。

我首先大叫一聲:
"阿純.............!你為什麼在這兒呢?"
阿純向我伸了伸舌頭,回答:
"矣.........死白痴仔,你忘了我家在這附近嗎?
我只不過出來買些東西,碰巧看見你們罷了............
是了,我剛才在遠處看見你和Kent又抱又叫,你們兩個基佬在做什麼?
在公園內偷情嗎?可是公廁在那兒啊!"
我慌忙且口吃地說:
"不.........不是呀!我..........我們是在.....在....."
阿純把面向我靠過來,嚴肅地問:
"在做什麼?"
這個.......................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Kent。

Kent開口對阿純說:
"我們在練習示愛啊。"
阿純有點吃驚地問:
"Na ni?"
Kent把我推向阿純說:
"我在幫助這傢伙練習向你示愛啊!"
我非常震驚地,而且好很驚慌地,又好很難以自信地看著Kent,
然後再用"冤枉呀!大人!我無殺人呀!"般的眼神望向阿純。
這時阿純用"你想在屎坑點燈嗎?"的眼神對著說:
"真的嗎?白痴仔。"
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答是的話,一定沒有好下場;
答不是的話,阿純一定會將我毒打成"蕉"以找出答案。
(早知不下毒誓替反骨Kent保守秘密)
突然,阿純大笑著說:
"哈哈,Baga,看你驚成這個樣子,任誰也知道Kent是在說笑呢,哈哈。"
我也慌忙跟著大笑:
"哈哈,是啊是啊,說笑罷了。"
這時,阿純看著笑著的我,再次嚴肅地問:
"那麼,你們兩個在這兒做什麼?不是真的""搞基""吧?"
那個.........................

這時,鬼腳俊突然無聲殺至,說:
"咦,阿純來了嗎................
阿藍,Kent,你們還不去那兒的公廁?你們還沒有需要嗎?"
阿純問:
"什麼需要?"
阿俊回答:
"在那種骯髒公廁內,除了那種事那種需要外,還有什麼事可做呢?"
阿純彈後三步說:
"果然給我料中,你們三個真的""搞基"".............咦!好嘔心呀!"
我怎可以被阿純誤會,於是我大叫:
"冤枉呀!六月飛霜!必有冤情!我是無辜呀!"
當我大叫伸冤時,我才發覺他們三人正在蔑視地看著我,一同說:
"這傢伙果然是白痴仔!"

阿純接著說:
"我以為你只是白痴,怎料原來你連分辨笑話的智商也沒有。"
阿俊再加多一腳:
"阿藍,小時侯的你十分聰明玲俐的,為什麼你越是長大,
你的智商越是退步呢?你是否有什麼暗病呢?"
跟著Kent一定是怕我死不了,重重一腳勁射:
"一定是你因為小時侯太過想念小玲,想到發瘋了,哈哈。"
阿純聽後,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拋下一句"要趕著買東西"便走了。

阿純走後,Kent立即說:
"好了,阿藍你快些去追阿純吧!"
下?神是你,鬼又是你?
Kent故作關心地說:
"你不用陪我採排失敗版本了,你快些去追阿純吧。"
原來,這個就是Kent氣走阿純的理由..................
真不慚是好兄弟啊!

一分鐘後,我好不容易追上阿純。
阿純生氣地問:
"死白痴仔!你跟上來做什麼?"
這個.................
我用盡飲奶之力制造籍口回答:
"我是來保護你的,因為聽說這附近有很多""基佬""和色魔啊!"
阿純指著我說:
"這兒不是已經有一大個嗎?"
我不明白地問:
"你想說我是""基佬""啦,還是色魔呢?
老實說,我比較喜歡做色魔,因為我喜歡調戲女孩子多一點。"

阿純靠向我的面問:
"那麼你追上來的目的是想調戲我嗎?"
(我當然想啊,如果你不會殺死我的話)
但我口中卻說: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要買東西,所以來看看有什麼可以效犬馬之努。"
阿純想了想,回答:
"OK,我正需要一些狗呀馬呀幫我搬搬抬抬,犬兒你來得正好。"
於是,聽話的犬兒便跟著他的主人到超級市場買東西去。

從超級市場出來後,如果我計算沒有錯誤的話,
我現在雙手應該手握著二十多袋總重量超過150磅的東西。
我後悔地問阿純:
"你家中不是有工人嗎?你需要自己一次過買那麼多的東西嗎?"
阿純回答:
"可是如果一次過拿那麼多的東西,他們會很辛苦嘛。"
下?那麼你認為我現在很舒服嗎?
阿純大力地拍一拍我,笑著說:
"白痴仔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最舒合做這些犬馬工作了。"
我苦笑地說:
"哈哈........是嗎......是了,你剛才買了薄荷呢,你買來做什麼?"

阿純興高采烈地回答:
"用來做薄荷巧克力,明天是情人節嘛............
你知道嗎?在日本,即是只有幾歲的小女孩,
她也會親手做給她喜歡的男孩子作禮物呢。"
我想了想,看著阿純問:
"那麼你要送給誰呢?"
阿純定定地看著我,然後突然向我面上輕輕打了一拳,說:
"你少管我的事,總之不是送給你就是了。"
跟著她便獨個兒向前走去。
死啦死啦!阿純究竟送給誰呢?
應該不是小平吧,因為小平和小玲回了上海過新年啊。

當我在猶豫時,走在前面的阿純突然對我說:
"是了,白痴仔,有一件重要事差點忘了說。"
忘了什麼重要事?是忘了說你其實想送巧克力給我嗎?
阿純繼續說:
"你們三個明天不是約了阿瑤和我嗎?所以有件事想先和你說。"
你想先和我說你愛我嗎?
就在我正在發白日夢時,現實中阿純已經一腳踢進我肚中,憤怒地說: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一邊露出好像便秘的痛苦表情,一邊點頭。
阿純正經地說:
"聽好啦,明天是情人節,經我一輪遊說下,阿瑤終於鼓起勇氣,
明天向阿俊示愛,所以明天你要幫我撮合他們啊。"
我聽後,手上所有東西全都跌在地上。

一隻重達千斤的巨鍋---大大大鍋!

<第二節---情人節前的準備> 完
Feb 13,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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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激突!情人節的激戰>

今天是情人節,我和阿純的第一個情人節,
本來就算不開心,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是............

下午二時,在阿純家中的"電影室"內,我們正在看"情書"。
Kent抗議大叫:
"雖然我不介意看這種幾年前的舊電影,
但是為什麼這個竟然是原裝正版Japanese Version啊!
而且連Subtitile也沒有,阿純你認為這兒除了你外,
還有人會聽Japanese嗎?"
阿俊天真地舉手說:
"我會啊!Kent你忘記上次在阿藍家看日本AV時,是我做翻釋嗎?"

阿俊,要炫耀也不是這個時侯啊!阿純和阿瑤也在的!
阿瑤聽後,不好意思地說:
"你們又看............這些東西嗎?"
Kent立即指著我大叫:
"都怪阿藍不好!我叫過不要看了!他硬是不聽!
說什麼忍屎忍尿也忍不住要看AV!"
雖然這個是事實,但是Kent你也不用當眾"踢爆"我吧。
(而且你自己也是忍屎忍尿也忍不住要看AV啊!)
無論如何,今天是Kent的特別日子,
所以我只好把這麼肥味的死貓一慢慢地品嘗。
這時,阿純突然問我:
"白痴仔!你有看日本AV的習慣嗎?"
嘩,這種問題,我應該答是還是不是呢?
當我猶豫不決之際,阿純興奮地問:
"那麼誰是你最喜歡的AV啊?小澤圓嗎?
我很喜歡她啊!我在日本常常也有看她的演出啊!"
(阿純是否想說,她在日本常常也有租小澤圓看呢?)

這時阿俊突然說: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最多下次看時也叫阿純你一起看吧。
你看!阿瑤已經不好意思了!"
阿瑤聽後,感謝似的看著阿俊,
而Kent卻用一種我不明白的眼神看著他們。
阿純見這樣,撞一撞我,說:
"白痴仔你陪我到樓上廚房拿些sushi回來吧。"
我立即回意,於是便和阿純走出了房間。

在廚房內,華姨和工人們正在工作。
華姨把sushi和綠茶放在一個大盤上面,然後說:
"小姐,需要叫工人替你拿上去嗎?"
阿純搖頭說:
"不用了,這兒已經有一大個工人了。"
跟著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拿上去!"
我環顧四周,發覺所有工人正看著我。
喂喂喂,你們這些下人不要用這種睥視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呀,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替主人辦事罷了。
(只不過我沒有薪水,只是時不時抽抽水罷了)
於是我沒有理會那些白眼,拿起大盤跟著阿純走了。

在樓梯上,阿純邊行邊說:
"白痴仔,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不能再這樣拖下去的。"
我反問阿純:
"你昨天不是說你有辦法嗎?所以今天才叫他們到你家啊!"
阿純停了下來,把雙手交叉著說:
"其實我沒有辦法啊。
只不過與其在街上亂走,不知何時誰會向誰示愛,
倒不如到我家來,讓他們自己說過夠吧.........
anyway,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阿瑤和Kent好像快說出口了。"
我緊張地問: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阿純想了想,把手拍在我肩上,認真地說:
"我不知道啊,一切便靠你了。"
下?靠我?靠害吧!

當阿純和我進入去後,電影內正播映著尾聲,
亦即是女藤井樹發現男藤井樹在書簽後所畫的圖畫。
這時,阿瑤突然感概地說:
"如果我有一個像男藤井樹那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看一看Kent和阿俊,再對阿瑤說:
"像男藤井樹那樣..........阿瑤你希望你男朋友爬山時英年早逝嗎?"
阿純暗地裡向我的上五寸下五寸用力一踢,然後若無其事地說:
"大家快來吃sushi吧。"
阿俊開心地說:
"好啊,終於有吃的了......咦,阿藍你的表情好怪啊,你急屎嗎?"
阿俊,這不是急屎的表情,是好很痛的表情啊!

就在我正想把我最喜歡的生蝦sushi放進口時,
阿瑤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阿俊說:
"阿俊,你可以陪我下去書局買教科書嗎?我下星期要用啊。"
阿俊看一看Kent,說:
"不如叫Kent和你一起去吧,我想吃sushi啊。"
Kent也說:
"是啊,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阿瑤焦急地說:
"不......不行啊,我......我想順道問問阿俊買哪本教科書較好,
所......所以非要阿俊陪我去不可啊!"
看見阿瑤焦急的樣子,阿俊再看一看Kent,然後無奈地說:
"那麼好吧,我和你好了。"

當阿俊和阿瑤起身出去時,Kent突然站起來說:
"Wait,我也要幫Cassidy買一本Story Book,讓我也一起去吧。"
阿瑤奇怪地看一看Kent,跟著心事重重地點頭說好。
Kent一邊走出去,一邊看著阿俊:
"一會兒後你找個籍口走開,isolate阿瑤和我。"
阿俊示意點頭,然後他們便走了。
我開心地對著那大盤sushi說:
"Sushi呀sushi,現在只有我和你了,讓我一次過吃掉你好不好呢?"
跟著我便張開我的血盤大口,繼續把生蝦sushi放進口中。
這時,阿純飛腳踢向我的後腦,大叫:
"死白痴仔!還吃什麼!我們也跟著他們吧!"
然後阿純便一手把我拖出去。
我看著那大盤sushi,哭著說:
"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啊!"
希望你們不會著涼吧,到時便不好(吃)了。

在大街上,阿純和我跟蹤著他們三人。
我扮作新聞記者報導:
各位觀眾,正如大家所見,現在他們三人正在若無其事地走著,
鄧子俊還施施然地給了一個乞丐成千元,早知道我也去行乞啦......
他們完全不知道將會有一件影響他們三人友誼的大事發生。
究竟,一直全不知情的鄧子俊會如何面對好友司徒瑤的表白?
另一方面,司徒瑤又會如何面對好友Kent Young呢?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收看<愛情三角錯>........哎唷!
阿純從後對我尾龍骨一腳重擊,憤怒地說:
"要白痴也不是這個時侯啊!快追上他們吧!
他們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不知道在做什麼啊!"
我摸一摸尾龍骨,呼......幸好沒有斷,再往他們停的地方看去........
咦!那兒不是我們的小學嗎?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三人進去裡頭了。(找地方講數嗎?)
我和阿純走到門口附近的隱蔽地方,
跟著我立即用爺爺教我的抗日情報員三大必殺之二---聞風辨聲。
我大約聽到以下內容:

阿瑤帶點高興地說:
"好懷念這兒啊,自從畢業後,我們已經沒有再回來了..........
記得嗎?我們以前小息時常常在那裡玩""猜皇帝""啊!"
阿俊邊笑邊說:
"是啊,我記得阿藍他以前最想做皇帝了,可是他常常輸就是了。"
Kent也大笑地說:
"誰叫他這麼白痴,每次都是出一次包,兩次剪啊!"
(Hey,死人Kent,我才不會那麼白痴,每次都是出一次包,兩次剪,
我只是出一次剪,兩次包罷了)
Kent停了停,語調變得感傷地說:
"我真的好懷念好懷念這兒啊,可能的話,我真想變回小時侯的我。"
阿瑤也感傷地說:
"是啊,可能的話,真想變回從前................
但是可惜的是,這兒快要重建了,即使真的能夠變回從前的我們,
也沒有我們想回到的地方了。"
...............................................
然後,一片沉默。

有些時侯,我也很想回到從前,變回從前的我。
因為在成長的過程中,有時侯我發覺,我所失去的實在太多了,
有太多太多以前不在意的東西,被時間逐少逐少地拿走,
到我自己發覺時,才知道被拿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已經沒有可能再尋回了...............
無論如何,Kent和阿瑤也有想尋回的東西嗎?

這時,阿俊突然說:
"但是,人總不能夠常常懷念過去吧。
人之所以能夠面對未來,是因為人明白到如何忘記過去,
如何忘記一些喜歡或不喜歡的事物,或感覺,從而面對未來。"
阿瑤立即說:
"這樣說太悲哀了。"
Kent和應道:
"是啊,難道阿俊你沒有可以留戀的過去嗎?"
阿俊沒有即時回答,過了一會,他笑著問:
"聽你們兩個的口氣,你們好像對這兒有著不可忘記的過去呢。"
...............................................
然後,又是一片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突然(同時)傳來一男一女大叫:
"是的!這兒是有著我不可忘記的過去!因為我是在這兒喜歡你啊!"
...............................................
叫聲過後,又是一片沉默。
這時,阿純從後問我:
"白痴仔,你聽到裡面有什麼聲音嗎?我好像聽到一些狗叫聲呢!"
我緊張地回答:
"不是狗叫聲,而是一男一女的大叫聲啊。"
阿純不明白地問:
"這兒又不是九龍塘,為什麼會有男女的大叫聲呢?"
我緊張地解釋:
"不是那些叫聲啊!而是鼓起勇氣的叫聲呢!我想應該是Kent和........."
就在此時,裡頭有一人影急促地跑出來,是阿瑤!

阿瑤出來後,立即看見阿純和我,然後,
她便像小孩一樣倒進阿純懷中,哭著說:
"阿............阿俊...........他...........他..........."
跟著阿瑤便泣不成聲。
阿純撫摸著懷中的阿瑤,然後用手勢示意我進去看看Kent他們。
我無奈地看一看阿瑤,已經估到發生什麼事了。
那是因為被人拒絕,被一個自己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拒絕。
那種絕望,那種悲傷,那種恐懼,有如世界末日一樣,
好像所有東西都完了,所有感情都沒有了............

當我用神速跑進去後,我看見一幕似曾相識的情景,
那是一幕十二年前曾經發生過的情景,一段友誼開始的情景。
現在,發生同樣的事情,代表著友誼是時侯終結了嗎?

Kent和阿俊互相你一拳我一腳地向對方攻擊。
Kent一拳重重地打在阿俊面上,邊打邊罵:
"為什麼?為什麼要拒絕阿瑤?為什麼要令她如此傷心?為什麼?!!!"
阿俊捉著Kent的拳頭,大叫:
"因為和她一起的人應該是你啊!你不是一直也很喜歡她嗎?!"
跟著阿俊便一記side kick把Kent踢得老遠。
Kent站起來,叫喊:
"可是她向你表白啊!這證明她心內只有你一個,根本沒有我的份兒!"
阿俊回答:
"這又如何?難道你這就放棄了嗎?這就叫我喜歡她嗎?這就是愛情嗎?"
Kent無言以對,但是他上面繼續向阿俊揮拳,大叫:
"無論如何,傷害阿瑤的人都不可原諒!"
跟著,又是拳來腳往。

我立即上前制止他們,說:
"不要再打了,這樣根本解決不............."
我還未說完,Kent和阿俊分別向我擊出一拳一腳,說:
"這兒的事和你無關!滾吧!"
我站起來憤怒地說:
"無關?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如今你們竟然說和我無......"
Kent和阿俊再次向我擊出一拳一腳,大叫:
"不要再說了!!!叫你滾就滾吧!"
然後他們再次激烈地毆鬥著。

我倒在地上,看著他們兩人瘋狂地互相毆打對方,
他們好像想將對方打死似的,拼命地互相攻擊著,
而且我看得出,他們兩個身體上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
再這樣下去,我真怕有一方會被毆打致死。
當我站起來想阻止他們時,突然,本來出拳迅速的阿俊卻倒下地上,
阿俊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時,一個令Kent和我心涼的念頭在我們心中輬過:阿俊心臟病發。
Kent理不了那麼多,立即和我上前扶著阿俊,
畢竟,剛才的打鬥只是一時之氣,我們不想失去我們任何一個。

但是阿俊卻把Kent推開,憤怒但沒有氣力說:
"滾.......滾開,我.......我不需要像......像你這樣的人扶我!"
Kent關心地看著阿俊,說:
"現在不要說這樣的說話吧,來,我扶你去醫院吧,
阿藍這傢伙手無博雞之力,連雞也打不過,如何送你去醫院呢?"
我抗議地大叫:
"喂,誰說我連雞也打不過啊?阿俊,你說句公道說話呀!"
阿俊仍然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胸口,但卻微笑著說:
"老.......老實說,上次.......我們三個去新界農場玩捉雞時,
我.......我真的看到你連雞也打不過。"
然後,他們兩個取笑似的大笑著。
喂!你們大兩個一分鐘前不是互相毆打嗎?為什麼現在那麼好笑啊?!
(還有,阿俊你不是心臟病發嗎?小心笑死你啊!)

Kent小心地扶起阿俊,問:
"Are you all right?"
阿俊回答:
"我.......我沒有事,也許剛才太過用氣,心臟突然痛一下罷了。"
我立即說: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心臟病發呢。"
阿俊苦笑地說:
"也許,真的有一天我會心臟病發死掉呢。"
阿俊停了停,轉頭對Kent說:
"Kent,有點事我要對你說。"
然後,他在Kent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由於基於朋友道義,所以我沒有偷聽)
Kent聽後,面上露出驚嚇的表情。
當我想追問阿俊說了什麼時,遠處大門傳來一聲呼叫聲,是阿瑤的!

我們走到門口時,發覺本來應該荒廢了因而沒有人來的小學,
不知道何時起多了十多名大漢,并且包圍著阿瑤和阿純。
阿瑤害怕地站在阿純背後,而阿純充滿殺氣地說:
"你們不要走過來呀!哼!要不是我沒有帶木劍,
我今天一定要你們個個慘死當場,身首異處,五馬分屍!"
這些人當中,有一些害怕地對一個笑淫淫的光頭佬說:
"大佬,這個女的看來不好若啊,我看還是算了吧。"
光頭佬大罵:
"哼!只不過兩個女人,有什麼好怕呢!
而且,這兒附近根本沒有人會經過,所以,她們一定走不了,哈哈!"
說完,光頭佬便向阿瑤和阿純走去。

由於阿純手無寸"木",我立即衝出去擋在阿純面前,說:
"死光頭佬!有我在,你們任何人也不可碰她!"
阿純的頭穿過我的右肩上面,開心地說:
"咦!白痴仔,你們終於出來了嗎?你出來得真有型啊!
不過,你出來有什麼用呢?你想給人打嗎?"
我不高興地說:
"好歹我現在也算是企圖保護你,你可以說些鼓勵性的說話嗎?"
阿純一邊把我推出去,一邊說:
"那麼你努力點,盡量不要給人打死吧。 "

我被推進人群中,然後光頭佬凶狠地看著我說:
"白痴仔!想做架兩?人來,給我打!"
跟著,我被二十多隻手打成人餅,漂亮地放置在地上。
光頭佬帶領眾多面包師父將人餅打造成功後,繼續向阿瑤和阿純進迫。
就在此時,一個高手一拳打在光頭佬鼻上,是Kent!
Kent放下阿俊,對他們叫喊:
"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傷害阿瑤!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
這時,阿瑤突然無奈地對著Kent說:
"Kent,對不起,我喜歡的是阿俊,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呢!"
Kent低下頭,苦笑地說:
"你喜不喜歡我并不重要,我想要的,就是不讓你受到傷害,
如此簡單而已...................."
說完,Kent便衝上去和他們毆鬥著。

可是,和阿俊打完後,Kent 的氣力已經所餘無幾,
加上雙拳難敵二十多隻手,Kent很快便被打在地上。
但是,便被打在地上的Kent卻咬實牙根,再次衝上去和他們毆鬥著,
如是者,倒下,衝前,毆鬥,倒下.........Kent已經血流滿面了。
阿瑤看著Kent,忍不住哭著說:
"Kent!夠了!不要再打吧!:
Kent抹一抹口角上的血,說:
"不行,要是我停手的話,他們就會欺負你了。"
說完,Kent再一次衝上去,然後再一次被打倒,
但是這次Kent再站不起來了。

阿瑤忍不住上前附著暈倒的Kent。
光頭佬走上前奸笑地說:
"哼!打我的鼻!看你............"
他還未說完,又被一個高手一拳打在鼻上,是阿俊!
阿俊仍然按著自己的胸口,但卻笑著對阿瑤說:
"無論你是否仍然喜歡我,相信你現在知道誰待你才是最好吧。"
阿瑤一邊哭著點頭,一邊撫摸著Kent的面。
另一邊,光頭佬憤怒地摸著鼻子大叫:
"兄弟們,上!"
跟著,他們便無情地攻擊著阿俊。
這時,阿純把人餅的我扶起,正經地說:
"白痴仔,一會兒後我想辦法擋住他們,你立即跑去報警。"
阿純說完不久,連阿俊也因心痛而倒下了。

阿純拍一拍我,說:
"白痴仔,趁現在你快走,讓我來擋住他們。"
可是,我沒有走,仍然定定地站著。
阿純緊張地說:
"白痴仔,你嚇傻了嗎?你快走啊!"
我看著阿純,平靜地回答:
"不用擔心,讓我來教訓這些人吧。"
然後我便向光頭佬他們走去,而阿純卻害怕地說:
"死啦,白痴仔真的傻了!"

我走到光頭佬面前,平靜地對他說:
"你知道他們全都是我的朋友嗎?"
光頭佬奇怪地問:
"那又怎樣?"
我繼續平靜地回答:
"如果你現在道歉,這件事就算了吧,要不然,我要出手了。"
光頭佬笑著說:
"哈哈,你出手?好啊!來吧!"
我嘆了口氣,對著緊握著的拳頭說:
"爺爺,這世上總有一些該死的人存在,相信你也會原諒我吧。"
跟著,我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鼻上,他立即飛到老遠。
在場所有人,包括阿俊,阿瑤,和阿純,都被這一拳嚇了一跳。
我憤怒地咆哮:
"你知道你們打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嗎?我要你們全都要不得好死!
看招!爆雲掌之百連擊!"
跟著,十多把慘叫聲立即響起。

數分鐘後,我拍一拍阿純,阿純回過神來,不相信地問:
"嘩!你真的是白痴仔嗎?你剛才真厲害呀!
以我這麼多年的劍道修為,竟然也看不清楚你的動作!"
我不好意思地說:
"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那是我們陳家家傳絕學,本來對中國人是禁招來的,
但是他們確實是的非常可惡,所以非打不可。"
阿純明白地點頭,然後說:
"不過你們陳家家傳絕學還真毒,竟然只攻人家Pat Pat,
我看除那光頭佬外,其它人一個月內部也不能上廁所了。"
什麼啊,誰叫爺爺把我訓練成只習慣攻擊人家的Pat Pat呢?

這時,暈倒的Kent突然醒來了,Kent醒後立即問:
"阿瑤呢?阿瑤她沒事吧?"
阿瑤扶著阿俊,笑著說:
"我沒事啊。"
Kent看見阿瑤扶著阿俊,失望地球低下頭說:
"是嗎。"
阿俊立即對阿瑤說:
"阿瑤,身為女朋友,要好好照顧男朋友啊。"
阿瑤微笑著點頭,然後立即走到Kent身邊說:
"就讓我幫我男朋友清潔傷口吧。"
Kent不相信地看著阿瑤。
阿瑤笑著說:
"先生,congratulation,你得到司徒瑤女朋友這份禮物,開心嗎?"
也許這份禮物太大了,Kent受不了刺激再次暈倒。

於是,阿瑤便成為Kent的女朋友了。

第十二章 <情人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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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話劇組第二次演出>

<第一節 什麼?編劇不是我!>

自從情人節之後,一直有兩個問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第一個問題,那天Kent聽了阿俊的說話後,
為什麼會露出那麼震驚的表情呢?
以Kent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近這十年來,
已經差不多沒有看見Kent露出像吃錯屎般震驚的表情了。
(除了那次他貪方便,而弄至需要檢驗"愛滋"外)

阿俊那天究竟對Kent說了些什麼?是告訴Kent他真的吃錯屎嗎?
其次,亦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我十分想知道的一個,
究竟阿純親手做的那盒巧克力死了去哪裡呢?
原本我以為阿純看見我大發神威後,
會立即五體投地,尊敬地,崇拜地向我送上愛心巧克力一盒,
怎料她那天只摸摸我的頭,眼露閃(凶?)光說:
"白痴仔,原來你是那麼厲害的,這樣以後我想找""劍靶""時,
可以找你幫我了..........呼,我一定會打得很痛快!"
究竟,阿純把巧克力送了給誰呢?
(如果大家知道答案,請用e-mail通知我,
我e-mail address是"陳近藍天下無敵@hotmail.com",重酎)

話說回來,自從情人節我以陳家絕學大敗四方之後,
現在所有人,包括學校的同學,老師,及看門口的旺財和小黑,
(當然,除了我父親大人外,因為如果他知道的話,
我想我會死得好慘,很慘,非常慘..................)
都知道我身負曠世絕學,應該對我恭恭敬敬才是,
可是..............................

今早回校上學時,在路上看見Kent和阿瑤拖著手回校。
(咦,有得玩,機不可失!)
我立即衝上前大力拍一下他們,大叫:
"Good morning!Mr. and Mrs Young!"
阿瑤回過頭來,看見是我,即時面紅地說:
"早................早晨啊,阿藍。"
我繼續取笑地說:
"哈哈,一大早便一起上學,真恩愛啊!
看!連手兒也拖得那麼緊,真的羨慕死我了!"
阿瑤聽後,害羞得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而Kent,他二話不說,一個右推拳向我打過來,
這還不只,右推拳之後是左勾拳,跟著是一個右直拳,左直拳..........
最後一個上擊拳把我打在地上。

然後,Kent拍拍雙手,把我扶起來,有禮貌地說:
"阿藍啊,下次不要用這種態度對阿瑤說話嘛,知道嗎?"
我站起來,不明白地抗議大叫:
"哎唷!我只不過是玩玩罷了!不用那麼重手吧!?"
阿瑤也說:
"是嘛,雖然我也覺得阿藍是應該打,但是Kent你重手了點吧。"
Kent看著阿瑤,笑著解釋:
"本來正常人的話,我只會輕輕打一拳就算了,
但是他是阿藍啊,我們的最強神話,如果只是輕輕一拳的話,
那樣豈不是侮辱了他的陳家絕學?!
所以為了尊重他,即使他是我的好友,我也只好忍痛全力出手了。"

Kent說完,轉過頭來問我:
"阿藍,你同意嗎?"
我想了想,回答:
"聽起來也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Kent立即說:
"你同意便好了。"
然後Kent一個漂亮的"地獄車"把我投擲在地上,笑著說:
"所以呢,我以後打你就即是尊重你,因為你不是一個普通人,
你是我們的不死超人,明白嗎?ok, I have to go to school now,bye。"
我倒在地上,笑著揮手說:
"再.......再見,我.......我痛......痛完後便會上學.......了。"

所以,現在比以前有更多人"尊重"我。
(包括旺財和小黑,牠們常常用那鋒利的犬齒來"親"我啊)

當我去到學校門口時,我發覺那兩個無聊兼白痴的校長和殺人黃,
再加上一個剛上任的反天地會騎兵團團長色魔翀,正在"恭迎"我回校。
校長故作若無其事地對殺人黃說:
"看來,狐狸也是時侯露出尾巴了,聽說有人在個多星期前和人打架,
雖然說是保護朋友,但我想一定是因為出外收新會員時所闖出的禍。"
殺人黃和應:
"我還聽說,有人一個人竟然一次過將十多名巨漢打倒..........
不過校長請你放心,我們有長子翀團長在,他一定有辦法對付他的!"

色魔翀滿有自信地說:
"校長,請放心!有我這條........不,這個充滿正義感的校草在,
我一定會保護學校不被這個暴力狂魔入侵的!
因為學校是一個神聖的溝女........不,讀書地方啊!"
(哎也,死色魔沒有資格說我是暴力狂魔啊)
色魔翀繼續說:
"由於這個人有兩個令所有男生痛之入骨的朋友,
所以我已經招集了很多對他們不滿的有志之士,希望能抵抗他們。"
(令所有男生痛之入骨?是因為所有女生都被阿俊和Kent吸引,
而令到全校超過90%的男生都沒有女朋友的關系嗎?)
校長滿意地說:
"看見你們那麼團結,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害怕到死吧,哈哈。"
(原來說了那麼多廢話,是想向我示威)

我向他們一邊走過去,一邊故作害怕地說:
"校長,我聽到你們的說話了!
我想你們說的那個暴力狂魔現在一定會害怕到死呢。"
校長開心地說:
"呵呵,連你也這麼認為嗎?"
我繼續扮作害怕地說:
"嘩!當然害怕啦!
有那麼團結的反天地會騎兵團在,任誰聽了也會嚇得屎尿直流啦!"
他們聽後露出勝利的微笑,色魔翀更說:
"哈哈,對對對,任誰聽了也會嚇得屎尿直流啊。"

我看著狂笑的他們,表情由害怕轉為奸笑說:
"是啊,任誰聽了也會嚇得屎尿直流啊,除非................."
我邊說邊蹲下地上,右手用"一點爆破"在石地上打出一個陷坑,奸笑說:
"除非那個暴力狂魔有我這麼厲害,不然,他一定會害怕到死呢!"
說完後我便不理他們上班房去了。
這時,後面突然傳出三道屎尿直流的聲音。
我感觸地對走過來的校工(負責清潔廁所那個)說:
"王伯,一大早要你開工,今天真的辛苦你了。"
王伯不明白地看著我,但當他往學校門口看時,抱頭大叫:
"OH!SHIT!A Lot of SHIT!!!"
現在的阿伯真不能小看,英文竟然用得那麼厲害,小弟萬二分欽敬!

當我回到班房門口時,看見一大班女學生擠擁著。
她們手上面拿著花呀,禮物呀,相呀,好像Fans等明星一樣。
所以說,人怕出名豬怕肥,我只不過露了幾手,
就有一大班無知少女向我投懷送抱,嘻嘻,以後家計會定會忙過不停了。
這時,眾女學生看見了我,立即像瘋狗般向我衝過來,
喂,你們不是打算就地強姦我吧?我怕痛啊。
當女生把我圍住,我閉上雙眼等待(享受)被人強姦時,
我感到至少有十多隻手抓住我的衣領。
(奇怪啊,你們好像抓錯地方嘛)
當我張開雙眼時,我發覺有很多對露出血管的眼睛對著我,
而眼睛的主人們張開像吸血鬼的大口對我說:
"快說!阿俊究竟在哪裡留醫?!不說的話要你不得好死!"
嘩!原來是.....................我的媽呀!

自從那一次激戰後,為自身安全著想,阿俊需要留院觀察。
而為免阿俊受到"無謂"騷擾,所以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他在那一間醫院。
這樣可真方便了阿離,因為幾乎每天都只有她一個人陪伴著阿俊,
看來,我真的應該買一個防狼器給阿俊,
免得他在無人的私人病房內給人施暴得點滴不留。

哼,我陳近藍豈是出賣朋友之徒!
(如果要我出賣肉體給靚女,也倒可以想想)
我昂頭大叫:
"你們要姦就姦,要殺就殺吧!不過,下手時請輕手點,我很怕痛的。"
其中一個女生憤怒地叫喊:
"姐妹們!將他踩成屎餅!"
然後我便被人推倒,跟著有十多隻豬腿向我踩過來.........
哎唷!我說過要輕手點嘛!還有,不要踩我的俊面呀!

放學時,由於話劇組有meeting,所以身為會長的我要首先趕去。
我摸摸面上被人踩過的地方,呼,好痛,不過也是值得的,
因為我籍此知道一個秘密,原來我校女子的underwear是那麼五花八門,
有紅有黃有黑有白有透明,不像我自己只穿白色。
我去到教員休息室旁邊的一個會議室內,老連和Ms.Chow正在等我。
看著狗上瓦坑有條路的老連和Ms.Chow,我一邊偷笑,一邊說:
"你........你們好,連Sir,Ms.Chow。"
Ms.Chow不知道我知道"實情",不為意地說:
"你好啊,陳近藍同學。"
老連看著偷笑的我,急燥地說:
"好了,讓我們快把話說完,然後去禮堂那邊宣怖吧!"
(宣怖什麼?是宣怖你和Ms.Chow有路的事嗎?)

我繼續偷笑地說:
"有什麼要說呢?"
老連拿了像字典那麼厚的紙出來,興奮地說:
"我們話劇組的第二次演出啊。"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紙,正經地說:
"是嗎,那真好啊,我又有機會寫一份好劇本了。"
老連的面立即沉了下去,但隨即像狗頭般對我笑著說:
"不用啊,我已經寫好了,
這次一定會比上次好得多,讓我先讀給你聽吧。"
比上次好得多?那麼這次是<青蛙王子>的改良板嗎?

無論如何,為了表示我對老連還有些微尊敬師長之心,我冷冷地說:
"好啊,那麼連Sir你先說來聽聽,看看比上一次好多少吧。"
老連聽後,高興得像條蕉一樣彈起來。
他整理一下聲線後,以一種九唔答八,像人殀一般的聲音朗誦似的說:
"由於這次表演是需要去參加初賽,而主題是要以著名古裝為主,
所以這個故事的名字是<青蛙王子之中華英雄編>。
從前,有一隻青蛙叫華英蛙,他有一條家傳赤舌,
又學會兩種武功叫中華蛙決及無蛙神掌......................."

我打斷老連的話,插咀說:
"那麼這隻華英蛙,是不是有一隻亦友亦僕,前腳盡斷的鬼蛙,
及一隻分開十數年的兒子,叫華劍蛙呢?"
老連興奮地問:
"你怎知道的?你怎知道的?你曾經讀過我這個故事嗎?"
我沒氣地走到會議室門口,不客氣地說:
"連Sir,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吧,
我們應該快些去禮堂那邊討論我應該寫什麼故事好呢!"
說完我便不理這個作文程度連小學生也不如的老師走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死老連這麼喜歡寫關於青蛙呢?他有戀蛙狂嗎?)
但是這時我還不知道,原來死老連一早已經打算,
如果我不接納他的故事的話,他就會以一個編劇強人取代我。
而這個編劇強人,竟然是...............

我進入去禮堂後,所有人都會長前會長後的叫我,呼,這種感覺真好,
我終於明白高高在上,擁有無上權.........呀!
"白痴仔!"阿純突然一邊說,一邊從後一拳打在我的後腦上。
(看來,只要有阿純在,我還是不可能擁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阿純生氣地說:
"你死了去哪裡?!阿俊已經不在了,Kent又偷走去陪阿瑤,
要是沒有我管著,這兒一定會亂極了!"
小平突然殺出來,說:
"阿純,不要忘記啊,還有我幫你嘛。"

阿純厭惡地看著小平,大叫:
"我叫你不要跟著我呀!你這死跟尾狗真的煩死了!"
小平笑咪咪地說:
"只要你喜歡,我做狗也好,做蟲也好,做屎也好,我也是願意的。"
阿純氣得激動地叫:
"好啊!你說做屎也是願意的,你現在就做屎給我看!"
小平仍然繼續笑咪咪地站著。
阿純為難小平,說:
"怎麼啦,你不是說要做屎給我看嗎?"
小平笑著回答:
"屎有瀾屎,硬屎,而我現在是-----一舊似人的屎,喜歡嗎?"
阿純聽後的樣貌,氣得像急屎。
當我想幫阿純解決小平時,有人突然靜靜地拉一拉我,是阿玲。

阿玲把我拉到一旁無人的地方,不好意思地說:
"阿藍,小平和我加入話劇組,有帶給你麻煩嗎?"
我看著阿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微笑著說:
"當然沒有啦,有你這種美女加入,簡直求之不得啊!"
阿玲突然捉著我的手,然後俏皮地玩弄著我的手指;
我即時一呆,面上也立即紅起來。
阿玲抬起頭,仍然弄著我的手指,柔柔地說:
"你真好。"
她停了停,繼續柔柔地說:
"無論是小時侯的你,或是長大後的你,總是那麼溫柔,
總是那麼溫暖,有一種想抱著,想親著的感覺................"

阿玲突然發覺自己的失言,急忙地說:
"我......我意思是,你為......為人真好,總是為人著想,
為了感謝你,我會努力的!"
我看見這麼慌張的阿玲,我忍不住笑起來。
阿玲看見大笑的我,緊張地問:
"你.......你笑什麼啊?"
我回答:
"沒什麼,只不過剛才你的樣子真好笑,哈哈.........."
阿玲的面突然變紅,像兩個番茄粘在面上一樣,真可愛。
我突然想到什麼,問:
"阿玲,這個星期你有空嗎?"
阿玲的面色回復正常,回答:
"有啊,有什麼事嗎?"
我故弄玄虛,說:
"當然有事啦,到時你便知道了,總之,這星期我約定你了。"
阿玲微笑著點頭,樣子依然那樣動人。

就在我醄醉於阿玲那動人的樣子時,老連突然從台上宣告: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值得尊敬,又很和藹可親,受萬民敬仰,
也受萬千女學生歡迎,被稱為白馬王子的蔡楓.........呀不,連Sir。" (如果再聽下去,今晚一定會發惡夢,所以下刪一萬個廢字)
我拉著阿玲的手,說笑地說:
"我們還是快上前吧,我們那可惡的賤連來了。"
阿玲一邊笑著,一邊跟著我走上前。
當我們上前後,我才醒覺到我原來是拖著阿玲的手的,
雖然不太願意,但為免給阿純看到,我還是要(含著淚水)放手。

這時,老連說:
"各位同學,我們為了要參加今年話劇節的初賽,
所以我們要積極練習,而且,劇本已經差不多寫好了。"
我聽到這裡,心知不妙!
老連,你不是打算霸王堅上弓,以淫威迫我們做青蛙吧?
可是,老連卻說:
"由於今年的主題是要以著名古裝為主,
所以我們所會表演的話劇是叫<短編笑傲江湖>。"
什麼?不是<青蛙王子之中華英雄編>嗎?
難道除中華英雄編外,老連還寫了<青蛙王子之笑傲江湖編>?真厲害嘛。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老連說出答案:
"現在,首先讓我介紹我們的新編劇,龍晴玲同學。"

什麼?搶......搶我飯碗的人竟然是......是阿玲!天呀!天妒英才呀!
阿玲看見我這麼驚訝,拍一拍我前額,笑說:
"很驚訝嗎?連Sir告訴我你身為會長,又是編劇,演員,很辛苦的。
當他知道我會寫劇本時,便叫我做編劇幫輕你一下啦,開心嗎?"
我呆著說:
"開心,當然開心啦,簡直比死更開心呀。"

終於,我在今天下了個決定。
我決定趁著今晚月黑風高,衝入老連家中殺過痛快!
(如果老連願意奉上Testweek試卷,所有老婆本,及咸書珍藏,
我或許會準許他自己切腹自盡!)

<第一節 什麼?編劇不是我!> 完
Feb 25,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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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二人行,一夜後>

星期六的早上,我在中環碼頭處等阿玲。
真估不到,阿玲竟然取代我做編劇,說真的,拉屎時真的想也沒有想過。
不過,讓自小便博覽群書的阿玲來做編劇,
也總好比那個自發育便博覽咸書的老連好得多。
(最後我沒有殺入老連家,因為我認為打small report給表姐會更痛快)

而最後,我們的<短編笑傲江湖>選角如下:
男主角令狐沖-----由Kent飾演(因為阿俊仍在留院中)
女主角任盈盈-----由阿純飾演(有阿瑤在,我相信Kent絕不會抽阿純水)
次主角林平之-----由小平飾演(此"平"不同彼"平")
次主角岳靈珊-----由阿玲飾演(嘻嘻,勝任有餘)
大奸角任我行-----由老連飾演(大奸角當然由大賤人來做啦)
其它岳不群呀,左冷禪呀,向問天等,
由我們話劇組一大班天才低能仔女飾演,勁呀!
至於我做什麼?
我竟然做超級大奸角,人殀東方不敗!(慘呀!又扮女人呀!)

當我大叫為什麼我又要扮女人時,阿玲竟然走出來說:
"因為最後一場戲是群雄大戰東方不敗,
而飾演東方不敗這角色的人一定要身手不凡,動作快無倫比,
不然便不可能一個人一瞬間和眾人連打數百招。
我想來想去,便只有阿藍你最適合了。"
Ling, what can I say?
不過,只要是你說的,我當然沒有問題啦。

這時,一張面如白雪,眼如星光的面孔出現!
阿玲看著想得入神的我,笑著問:
"早晨阿藍!怎麼一大早便沒精打采,昨晚做賊麼?"
我回過神來,看著穿著短裙的阿玲回答:
"是呀,昨晚經過你家時,看見你穿成這樣,於是,
我便忍不住做了一次採花賊啦,你昨晚什麼也不知道嗎?我沒下迷藥呀。"
阿玲別過頭來,憂憂的說:
"哼,沒正經的,不跟你說話啦。"
我走上前說:
"等等,如果你知道今天我們會去什麼地方的話,
我保證你一定開心得不斷和我說話呢。"
阿玲好奇地問:
"什麼地方呢?"
我立即回答:
"海洋公園。"
阿玲聽後,甜甜的笑起來,說:
"你還記得嗎?"
我笑著點頭。

海洋公園,對一般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但對小時侯的阿玲和我來說,那兒就像天堂一樣。
記得小學三年班去彭福公園旅行時,阿玲不大開心地問我:
"阿藍,為什麼學校不會去海洋公園旅行呢?"
我回答:
"這問題很簡單啊,那是因為我們要去彭福公園旅行嘛。"
阿玲大力搖頭,說:
"不是呀,我是問,為什麼學校要選擇去彭福公園旅行,
而不選擇去海洋公園旅行呢?聽說海洋公園好玩多了。"
我想了想,胡亂回答:
"這更簡單,校長他老人家自私,自己想去彭福公園,不想去海洋公園,
但他又怕孤獨難耐,於是便硬要我們一大班人陪他去彭福公園旅行啦。
怎麼啦,阿玲你很想去海洋公園嗎?"

阿玲低下點頭,默不作聲。
看見阿玲這樣,當時我立即說:
"好吧,那麼我和你去吧。"
阿玲不相信,但又很期待地看著我。
我立即補充說:
"但不是現在呀,是等將來我們長大後,我再和阿玲你去呢。"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孩子間很隨便的成諾,但是我永遠記得,
阿玲那天的笑容比世界上任何東西笑得更加美麗。

在海洋公園入口,我們正在準備入場。
本來已經破了產的我,根本沒有錢和阿玲去海洋公園,
但是由於我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財神俊顯靈,我求得超級信用卡一張。
我在入口拿著信用卡興奮地說:
"正所為一卡旁身,世界通行,海洋公園更加任我行,哈哈哈!"
這時,負責售票的姐姐說:
"先生,你是否要入場呢?如果不是的話,
請你不要拿著信用卡在售票處前大叫好不好呢?"
我聽後,不好意思地上前購票,而阿玲則在我後面偷笑。

在海洋公園內,我和阿玲快樂地遊玩著,不知不覺已是黃昏了。
說真的,自從阿玲回來後,我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好好地單獨和她一起,
這刻看見阿玲這麼開心,我心裡也感到非常愉快,
我們現在好像再次回到小學時,一起拖著手去旅行一樣。
想到這裡,我的手不自主地向阿玲的右手伸去。
就在我快要碰到阿玲時,一把聲音大叫:
"阿藍哥哥!"
我看著遠處,一個女孩不斷向我揮手,而這個女孩旁邊,是一個高大,
眉頭緊皺的男子,一看便知他是一個很古惑的男仔,簡稱古惑仔。

我看清一點,原來是Cassidy,她一邊走過來,一邊說:
"阿藍哥哥你好,想不到竟然在這兒meet到你呢!
What are you doing with 小玲姐姐 here?
你們現在這樣叫拍拖嗎?or 叫偷情呢?"
(可惡的Cassidy!真的一語道破!)
阿玲立即搖頭否認:
"不.....不是呀,不要誤會呀!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吧了。"
(鳴.........阿玲你只是當我是普通朋友嗎?)
Cassidy笑了笑,說:
"Ok, i'm not going to bother you啦,
我要回我boyfriend那兒了,byebye."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自從Kent宣佈和阿瑤拍拖後,Cassidy好像當沒事發生似的。
但是根據Kent所說,Cassidy近來越來越不檢點了,也越來越任性,
好像自我放棄似的,令Kent擔心不而.............
Well,無論如何,這是Kent的家事,與我無關,所以我對阿玲說:
"好了,現在我們去玩過山車吧。"
然後我不等阿玲回答,便拉了她去玩了。

可是,當我們玩完過山車後,我才知道阿玲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
只見阿玲她雙唇發白,腳步浮游不定,好像想倒下似的,
於是我立即走上前問:
"阿玲,你沒事嗎?Sorry呀,我不知道你............"
我還未說完,阿玲竟然失去重心,倒在我懷中。
我即時變得不知所措,於是我慌忙地想把阿玲從我身上扶起來,
但是伏在我肩上的她,卻在我耳邊無力地說:
"不....不要,我還站不起來,請讓我多躺一會,很舒服呢........."
(舒服?雖然這樣說對不起阿玲你,但是你的胸口也頂得我很舒服呢)
於是,我便慢慢地半抱半扶阿玲於一旁,讓她繼續躺在懷中,
其時,天已漸漸黑了.................

過了一會,路燈也漸漸亮著了,我輕聲對阿玲說:
"阿玲,怎麼了?好點了嗎?"
阿玲沒有回答,也沒有抬起頭來看我,只繼續靜靜地伏在我的懷中。
(也許阿玲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讓她多躺一會也好)
這時,一陣晚風吹過,我感到阿玲有些微震抖。
我再輕聲地問:
"阿玲,你冷嗎?"
但是,阿玲仍然沒有回答。
然後,不知道是出於對的阿玲關心,還是出於自己的慾望,
我本來乖乖垂著的雙手,竟然向阿玲腰中慢慢地伸去,
然後,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收!把阿玲緊緊地抱在懷中!
阿玲的身子又是一震,放在我身上的雙手同時用力一抓,
然後,慢慢地,逐漸地放鬆,跟著靜了下來。

我和阿玲就這樣互相依畏著,過了很久,阿玲突然小聲地說:
"和以前小學一樣呢...........這種感覺..........."
我聽到阿玲的聲音後,便往下一看,發覺原來有一雙大眼睛看著我。
我開心地問:
"阿玲你沒事嗎?都是我不好,硬要拉你去玩過山車。"
阿玲搖頭示意沒事,然後倒回我的懷中,愉快地說:
"不過還有點頭暈呢,就讓我多躺一會吧。"
跟著她便沒有再說話,繼續安靜地像小貓般睡著。
我仍然抱著阿玲,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和那閃爍著的星星,
真的,這種感覺,這種心情,和以前小學時一樣,
和那晚阿玲說喜歡我時一樣.........................

<第二節 二人行,一夜後> 完
Feb 27,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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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入圍>

自從那一夜後,阿玲和我的關系便變得像小學時一樣好........
不,也許比小學時更加好,因為現在每天大部分的時間,
甚至是周末,阿玲都會和我在一起。
所以,盡管學校裡的人說阿玲不會喜歡一個白痴仔,
他們也開始懷疑我們是否拍拖了。
不過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和阿玲在拍拖。
我們沒有說過喜歡對方,也沒有像情侶一樣的行為,
一切根本和以前一樣,所不同的,就是我們會花上很多時間在大家身上。
無論如何,我想我應該不是和阿玲在拍拖中,
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有放棄過阿純,唉,我這個人真憂柔寡斷啊。

話劇組的訓練不經不覺已進行了數個星期,今天,就是表演的日子。
在後台,所有人都忙著化妝,穿衣服。
阿瑤替Kent化好妝後,溫柔地說:
"好了,看看你滿意你這個令狐Kent的造形嗎?"
Kent捉著阿瑤的手,在阿瑤面上輕輕吻了一下,微笑著說:
"娘子給丈夫化的妝,那有不好看的道理呢?"
阿瑤又驚又喜,慌忙地看看四周後,撒嬌說:
"很多人在嘛,正經點呢。"
Kent站起來說:
"我已經很正經了,讓我給你看如何才是不正經吧。"
說完後Kent便把阿瑤抱了起來,而且還在後台跑起來。
好一對狗.........不,好一對痴男怨女呀!

在這邊,阿玲和阿純兩個老早就化好妝了,只剩下小平和我還沒有。
所以說,真正的美人穿什麼衣服也是這麼漂亮的,
阿玲和阿純兩個穿起古裝時仍然那麼可愛動人。
於是,阿玲便幫自己的弟弟小平化妝,讓阿純替我化妝。
阿純替我涂上唇膏,邊說邊笑:
"嘻嘻,你這個人殀東方不敗還真殀艷嘛,
你估如果你晚上就這樣走出去,你有可能被人強姦嗎?"
小平突然說:
"也許會嘛,現在他這個樣子,連我也有點兒衝動呢。"
我沒有回答,因為這個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小平繼續說:
"是了,姐姐你應該去幫姐夫化妝,讓阿純替我化妝嘛。"

此話一出,阿純和阿玲的手同時停了。
阿玲和我的事,最近在學校內傳得正熱,相信阿純也聽過了,
而現在小平更叫我做"姐夫",不知道阿純會怎樣想呢?
只見阿純突然變得激動地大叫:
"我是不會讓白痴仔給你的!"
我們三人都被阿純這一叫嚇了一跳。
阿純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
"我才不想幫這個死龍平化妝呢,所以我是不會讓白痴仔給你化妝的。"
阿玲頓了頓,對阿純笑了笑,然後教訓小平說:
"你這傢伙還真喜歡胡言亂語,以後不可以這樣亂說話了。"
小平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乖乖地坐著不動了。
而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鏡中看著身後的阿純,
腦中不斷想著她那句說話。

終於,我們為了進入決賽而表演的<短編笑傲江湖>,終於要開始了。
雖然這個是改成短篇,但唯一與原著不同的只是結果,
阿玲將故事改成林平之(小平)與岳靈珊(阿玲)投靠東方不敗(我),
最後他們力戰令狐沖(Kent),任盈盈(阿純),和任我行(老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阿玲好像寫成只死剩令狐沖和任盈盈兩人。
無論如何,我這超級人殀高手只在最後最精采那十五分鐘出場,
所以我只在後台和阿瑤談天。

我和阿瑤談了一會兒後,問阿瑤:
"其實那天你為什麼會放棄阿俊而選擇Kent呢?
你一直喜歡了阿俊那麼多年,很難相信你會突然喜歡Kent啊。"
阿瑤低下頭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
"可以說,是一時衝動吧。"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
阿瑤繼續說:
"其實我當初喜歡阿俊,是因為我覺得阿俊是一個好人,
我覺得我需要的是一個正正經經,像阿俊那樣的男朋友。
但是,當我知道Kent原來也一直喜歡了我這麼多年時,我..........."

阿瑤把帳蓬揭開一點,偷看著台上的Kent,繼續說:
"我突然感到有點害怕,因為其實我一直也估得到,
Kent以前這樣放縱自己,是因為想忘記一個自己不能喜歡的人,
起初我以為是Cassidy,怎料是................"
我代她說下去:
"怎料這個令Kent放縱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是你自己。"
阿瑤點頭,說:
"我當時實在又害怕,又感到對不起Kent,而且那時我又被阿俊拒絕,
我心中真的亂極了,但是那個時侯,Kent他竟然..........."
我笑著說:
"但是Kent那傢伙竟然不理自己,拼命地保護你,你感動極了,
於是衝動之下便答應做Kent的女朋友了。"
阿瑤點頭說:
"那時我還以為自己會後悔,但是和Kent相處下,
發覺原來他比我心目中的好好多了,我現在真的感到很幸福。"

這時,Kent突然走進來說:
"阿藍!你和阿瑤在做什麼!你勾二嫂!"
我慌忙地大叫:
"沒............沒有呀!我和阿瑤在談天而已!"
Kent把兩個大木瓜塞在我胸口衣服中,笑著說:
"為表你清白,一會兒你就這樣上台,我就相信你啦。"
阿瑤看見"胸懷大瓜"的我,忍不住笑起來。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阿瑤會認為Kent比她心目中的好好多)

在台上,我以人殀般的聲音大叫:
"最後的主角終於出場,我就是東方不敗!"
我一出場,台下男生歡呼聲四起,他們大叫什麼好波,除衫的,
他們以為自己正在看Table Dance嗎?
無論如何,根據劇本,我們現在應該是混戰中:
是林平之(小平)對令狐沖(Kent),
岳靈珊(阿玲)對任盈盈(阿純),
東方不敗(我)對任我行(老連)。
結果是東方不敗殺死任我行,林平之和岳靈珊分別被令狐沖和任盈盈殺死,
最後他們合力殺死東方不敗。

我看著老連,小聲地奸笑說:
"嘻嘻,這次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老連自大地說:
"哼!我就是不相信你像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我笑了笑,雙拳一緊,大叫:
"任我行!看招!東方不敗最終絕技,超級百連擊!"
然後,我不斷以拳掌指爪四種手法對著老連身上一百零八個穴道攻去,
最後還以足可一擊致命的"一點爆破"把他狠狠地踢出台外,
台下觀眾無不嘩然,拍手叫好,嘻嘻,老連你的"死"真有價值,
相信你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而終,哈哈。

在我欣賞著台下老連嘔白泡的美姿時,另一邊,
"龍平之"和"令狐Kent"正在拿著道具劍大戰!
令狐Kent舞著劍,邊打邊大叫:
"你這個死口水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龍平之也大叫:
"死賤人!叫我口水怪!你去死吧!"
看來,老連選小平和Kent做敵對角色,還真是選對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是敵對的,簡直是"天作之合"!
突然,Kent棄劍大叫:
"我令狐沖號稱掌劍雙絕,看我另一絕技!大海無量!"
等等Kent!你不要自己改劇本呀!
還有,現在不是<中華英雄>,你何來掌劍雙絕,大海無量呀!
小平也大叫:
"好啊!棄劍就棄劍!我們拳頭上見高低吧!"
然後他們互相捉著對方的拳頭,看來他們還要打多一會,無眼睇。

那邊廂,劍道高手阿純對手無博雞之力的阿玲不斷作出攻擊。
可以看得出,阿純以自己超高強的劍法將阿玲玩弄於手掌之中,
因為阿玲已經被阿純那快絕的劍法嚇得想哭出來了,
但是由於是表演中,所以阿玲只好勉強地忍著,好可憐啊。
突然,阿玲的道具劍和阿純的道具劍相交著,
力度明顯較弱的阿玲被連人帶劍打在地上。
阿純舉起劍,放出殺氣說:
"讓我一劍殺了你,讓你死得舒適點吧!"
雖然對白,行為不同,但是劇本的而且確是阿純殺死阿玲的,
所以即使阿玲感到很害怕,也只好合上雙眼"等死"。
可是,當我看見阿純舉起劍的姿勢時,我就認出是秘劍櫻吹雪的起手式。
如果身體瘦軟的阿玲吃了一記秘劍櫻吹雪的話............
想到這裡,我不自主地以"神速"衝去,其時,
阿純手中的劍也下到一半...............

我邊衝邊運勁於整隻食指上,不期然以"一點爆破"向阿純的劍尖擊出。
道具劍受不了這種勁道,劍尖到劍身都盡裂為碎,向阿純手上飛去;這還不只,阿純也因為這勁道,被震得退後數步,
最後更因為站不穩而跌入後台中。
(死啦!!!大件事!!!!!)
台下觀眾不知實情,見阿純跌入後台不見,便以為她"死了",
於是便大贊這一擊漂亮,有的更大聲呼叫。
而阿純她慢慢地站起來,右手滿是被劍碎刺傷的鮮血。
阿純從後台看著台上的我,眼神充滿憂怨,憤恨,
好像責罵我為什麼要打她似的。
然後,她便好像含著淚似的,轉身跑入後台中。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繼續站著不動,聽著台下的歡呼聲。
這時阿玲起來拍一拍我,搖了搖頭。

最後,由於我的"精采"演出,我們順利入圍進入決賽,
而阿純在表演結束前,獨個兒走去看醫生了。
(老連則被送去了醫院)
當我收拾衣服準備去追回阿純道歉時,我發覺我backpack多了一樣東西,
一張寫有數個血字的白紙,上面寫著:
"死白痴仔!我憎死你呀!"
我看著白紙,內心的深處不知為何痛著,真的,很痛...................

<第三節 入圍> 完
第十三章 <話劇組第二次演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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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兩個從日本來的人>

<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以往阿純對我有什麼不滿,她對我大打一場後便會沒有事,
可是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阿純總是對我不理不釆。
她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無論我說什麼她也當作聽不到,
這種沉默對我而言,真的比挨打更加難受。
我曾經找過阿離和阿瑤幫忙,希望她們可以幫我向阿純說幾句道歉說話,
但是她們說阿純連我的名字也不想聽,所以完全幫不到我。

天呀!我寧可被阿純打死,也不想要這種沉默啊!
於是我忍不住仰天大叫:
"你快來打我出氣吧!我會更好過一點呢!"
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突然看著我,恭敬地說:
"好啊,既然這位小兄弟說到,在下得罪了!"
等等!我不是對你們這四個茂利說話啊!喂!呀.................!

所以,我現在決定孤注一擲,明天早上一定要向阿純說過清楚明白,
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她的原諒,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回家打機,第二天再試過。

今天是星期六,我一早就把報紙派完,在阿純家門前等著。
我已經決定了,當門一開,我就以"神速"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上阿純的房間,再把阿純按在地上,
然後強姦..........不不不,(哎也,竟然說出了心中話呢)
然後強迫阿純聽聽我那天的苦衷,希望她會原諒我。
好!就如此吧!
當我決定好一切後,突然,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道聲音:
"派報紙的那位,請你過來一下。"
我往聲音那邊一看,發覺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叫著我。
這個男人年約四十,身形還算高大,雙目有神,
樣貌非常和藹可親,也很有型,十足十James Bond一樣。

我走過去,問:
"先生,有什麼事嗎?"
他看一看阿純家的大屋,有禮貌地問:
"請問你知道這間大屋內是否住著兩母女呢?"
我打量一下他,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於是簡單地回答:
"是呀,你認識她們嗎?"
他笑了笑,又問:
"那麼,住著這間大屋內的小姐,是不是一個刁蠻任性,
動不動便會動口罵人打人,粗魯非常的女孩呢?"

我帶著淚水,感同身受地抱著他說:
"原來大叔你和我一樣吃過阿純的苦頭呢!"
他聽到我說"阿純"後,興奮地說:
"是她們!她們...............她們真的住在這兒!"
我看著興奮的他,問:
"大叔你和她們有什麼關系呢?"
他張開口正想回答,突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抱著頭不斷震抖,并且口中唸唸有詞,他在玩神打嗎?

良久,他抬起了頭,眼神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大叫:
"我和她們有什麼關系,你這報紙仔不用知道!"
(奇怪啊,這種轉變,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然後,他打開錢包,給了我數千元,命令地說:
"報紙仔,這些錢給你,一會兒後你替我把風!"
我不明白地問:
"把風?把什麼風啊?"

他面色陰沉地說:
"一會兒後當這大屋的門一開,我就會以極快速度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去""她""的房間,再把""她""按在地上,
強迫""她""聽聽我的解釋,希望""她""會原諒我................
總之,為免路過的人以為我是搶劫的,報紙仔你替我把風吧!"
咦?這不是我的計劃嗎?啊!大叔,你抄我!
你不知道香港政府正在打擊翻版嗎?

當我正想追問下去時,突然,"依"的一聲,阿純家的大門打開了,
而出來收報紙的人竟然是阿純!
大叔他看見大門打開,於是一邊衝前,一邊說:
"報紙仔,我先殺進去,你快跟上來把風!"
由於以現在這情形來看,他可能會對阿純一家不利,
所以我立即以"神速"追上去,并且大叫:
"阿純!小心這個人!快關門啊!"
阿純突然聽見我的聲音,當場嚇了一跳,但是當她看見我們衝上來時,
她的表情告訴了我,她好像看見了一件她不能相信的事,
是因為我現在"英雄敉美",太過有型的關系嗎?

想不到這大叔的下盤功夫這麼厲害,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他的身後。
當我想以"雲手"制服他時,他突然跳上半空,對我大喝:
"哼!報紙仔你竟然偷襲!實在太可惡了!
死吧!吃我的""秘劍真武破""!"
然後他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七尺長的木劍,向我直擊下來!
阿純嚇得大叫:
"Otoosan!Ya~~~~~~~~~~~~~~~~~~!"
(呵多生?什麼意思呢?)

我沒有理會阿純的大叫,因為這個大叔的劍出得很快,
我一不為意,頭上面已經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擊!
本來我以為我的身體足夠成受這一擊的,但是我被他擊中後,
我才發覺這"秘劍真武破"的力度竟和我父親大人不相上下,高手!
我忍不住倒下來,意識漸漸糢糊...................

當我醒來後,我發覺原來我睡在阿純的床上,唔,怪不得這麼香。
房內空無一人,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搜索一翻,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究竟那個只以一擊便把我擊暈的大叔到底是誰呢?
所以,我摸著腫起了的頭,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阿純的房間仍然亂得像一個垃圾站,真恐怖)

我一出了門口,便聽到樓下傳來阿純媽媽的聲音:
"你喜歡留便留在這兒吧!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然後,傳來一陣陣輪椅的聲音,跟著我看見華姨把岳母大人推進了房間。
我立即走到樓下,看見阿純和大叔悲傷地看在地上。
過了一會,大叔看見了我,他突然開心地走過來,抱著我說:
"噢,你沒有事便太好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真的擔心死我了!"
喂,阿叔,打傷我的賤人好像是你呢!
不要說到好像和你無關啊!我要收湯藥費的!
(不過,為什麼他的態度好像又變了呢?)

這時,阿純對大叔說:
"不用這麼擔心他啊,他這種白痴仔死了更好呢!"
大叔不明白地問:
"可是剛才他倒下時,你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嗎?"
阿純面上變得通紅,大叫:
"我.........我沒有啊!誰.........誰會對他哭得死去活啊!"
這時,我忍不住問:
"大叔,到底你是誰啊?"
大叔笑了笑,和藹地回答:
"我是這個刁蠻女的Otoosan。"
我不明白地說:
"Otoosan?"
大叔笑著回答:
"Otoosan是日文來的,意思是""爸爸""。"
什麼!!!把我打傷的這個茂利,竟然是阿純的爸爸!

只見阿純抱著茂利........不,岳丈大人的手,說:
"哼!爸爸是劍道界高手,你上次竟然打傷我,讓我叫爸爸替我報仇吧!"
岳丈大人看著阿純,笑著說:
"原來你生他的氣,是因為他曾經打傷你嗎?"
阿純憤怒地看著我,點頭說是。
我連忙說:
"我......我上次......上次不是有心的,而且我也道歉過很多次了,
到底你怎樣才會原諒我呢?"
阿純舉起手上的紗布,指著我大叫:
"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原諒你呢!"
我無奈地低下頭。

這時,岳丈大人說:
"阿純,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他剛才也都被我打過了,就當是打和吧。"
(wow,岳丈大人,你真好呢,剛才被打也是值得的)
我連忙說:
"就是嘛,我剛才真的很痛嘛,我還以為我會死呢。"
阿純聽到"死"字時,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眼中怒意突然消退了大半。
(Yeah!慢慢寬恕又得,立即寬恕又得,得左)

就在我以為阿純會原諒我時,突然,岳丈大人又抱著頭,
口中又唸唸有詞,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只見岳丈大人抬起頭時,露出凶惡的眼光,問我:
"小子!就是你打傷阿純的嗎?"
我害怕地回答:
"是呀,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無心的。"
岳丈大人充滿怒意地回答:
"管你有心或是無心!總之,你打傷阿純,你就要負責任!"
咦,負責任?聽起來好像不錯啊。

我立即笑著說:
"我當然負責任啦,我平生最痛恨那些不負責任的人了。"
岳丈大人說了句好,跟著把一把生果刀交給我,說:
"既然你說你會負責,那就切腹謝罪吧!"
什麼?!!!
我嚇得大叫:
"切腹?你說笑吧?你是想說切Frog謝罪吧?"
岳丈大人認真地說:
"誰和你說笑啊,你不敢來的話,我來幫你!"
說完他便從背後取出那七尺長的木劍,把木制的劍套取下,
露出劍套之下那看來非常鋒利的日本刀身。

阿純害怕地叫起來:
"白痴仔!快走啊!爸爸他不是說笑的!"
當我還未聽清楚阿純說什麼時,一道寒光突然迎面而來!
我本能地以"神速"向左一閃,勉強避下這一記強招。
但是,岳丈大人變招極快,落空的刀一落地,立即又向我斬過來。
我眼看避不了,心中不禁後悔非常,
後悔為什麼昨晚不好好欣賞那用了我一百元的新咸書。
就在我以為要跟我床下底的眾咸書們永別時,刀,卻在我面前停下來。
我看一看岳丈大人,他突然倒在地上;
而在他身後的,是手拿木劍的阿純。
阿純緊張地拉著我,說:
"白痴仔!快跟我走吧!爸爸他很快就會醒來呢!"
於是我便這樣和阿純走了出去。

<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完
April 4,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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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阿純的Ryo>

阿純拉著我走到山上的一處無人公園,喘著氣說:
"呼........真好運....你知道嗎?
我爸爸他曾被認為是日本第一快刀手,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死定了。"
我看著身上只穿著短衫短褲的阿純,和她現在這麼緊張的樣子,
真的覺得她現在又誘人又好笑。
阿純看見我咀角泛起的笑意,生氣地不斷指著我的額頭說:
"白痴仔!你笑什麼?!我沒有說過原諒你呢!
只不過我不想爸爸成為殺人犯,才勉為其難敉你一條賤命罷了!"
(鳴鳴鳴........竟然說我的是一條賤命,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說出口嘛)

我立即收起笑容,支吾地說:
"那.......那你.......要.......要怎樣才原諒我呢?"
阿純她狠狠地,連續地,好像按著了連續發射器似的,
不斷對我的腳邊踢邊叫:
"原諒你?你知道我由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我嗎?!
你這死白痴仔竟敢打我!我憎死你........憎死你呀!
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痛嗎?我.......我.......我............."
說到這裡,阿純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那天她真的很痛嗎?但是女孩子一生人也總有一次"很痛"嘛,
   阿純你就當是我和你將來的"練習",不是很好嗎?)

我看著哭著的阿純,心中真的又亂又怕,我不知所措地說:
"喂喂,不.......不要哭嘛,我最多請你食糖好不好呀?"
阿純仍然是哭著。
我又語無倫次地說:
"那麼叔叔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呢?"
阿純突然一拳打過來,哭著說:
"你這死白痴仔連討人家喜歡的說話也不會,我更加憎死你呀!"
然後,阿純便繼續傷心地哭著。
(Damn,女人)

由於我由小到大都沒有太多這種經驗,我一時間也想不出說什麼才好,
但是我又不忍心看見阿純這樣哭著,情急之下,
我把左手手掌放在充滿碎石的石地上,大叫:
"既然是因為我打傷你的手而起,現在這樣就當打和了吧!"
說完我便在石地上面用力一拖,立即在地上拖出了一條血痕。
(嘩嘩嘩!好痛!怪不得阿純那麼生氣呢!)
阿純看見我手掌上滴著的鮮血,嚇得大叫:
"白痴仔你傻了嗎?!那有人這樣弄傷自己啊!"
我苦笑著說:
"你都常常叫我白痴仔了,我當然是傻啦,不是嗎?"
阿純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甜。
看見阿純笑得這麼開心,於是我害怕地試探著問:
"你.........你算是原諒我嗎?"

阿純停止了微笑,看著我那滴著鮮血的左手,嘆了口氣,說:
"唉,當是我前世欠你的,這就算了吧。"
(唉,其實我才是前世欠你的呢,要不然,
今生也不會常常被你呼呼喝喝,好像賤妣一樣了)
聽見阿純這樣說,我開心得大叫:
"Yeah!結於沒事了.....................哎也!"
由於我太開心了,不小心動了受了傷的左手。
阿純見這樣,輕輕地拿起我的左手,溫柔地問:
"怎麼啦,很痛嗎?"
我紅著面點頭。

在山上的石椅上,我和阿純并排坐著。
阿純一邊幫我包扎傷口,一邊說著他父親的事:
"其實爸爸和媽媽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媽媽的腳,
是爸爸開快車撞車而弄成的。"
我不明白地問:
"雖然你爸爸開快車是不對,但是因為這種事而離婚,未免太過........."
阿純回答:
"當然不只這樣啦,其實主要原因,是因為爸爸的另一個性格太暴戾了,
那次撞車也是因為爸爸的另一個性格造成的。"
我雖然明白意思,但是也不禁問:
"另一個性格?難道....................."

阿純看著山下,平靜地說:
"是的,爸爸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他有兩個性格,一個溫和,一個暴戾;
不過對我來說,兩個性格都是疼愛我們的好爸爸,真的,
爸爸任何時侯也很關心媽媽和我,可是,媽媽她卻認為............"
說到這裡,阿純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了。
(原來岳丈大人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剛才才會如此,
可是,阿純她那時而溫柔時而暴戾的性格,是遺傳的嗎?)
良久,阿純才抬起頭,對著我笑著說:
"嘻嘻,怎樣也好,幸好我不像爸爸有精神分裂症呢,
要不然,我就會變成一個沒有人要的傻婆了。"
(阿純,老實說一句啦,你和你爸爸的性格簡直"倒模"一樣呢)

我看著阿純,開玩笑地說:
"不用怕,阿純你這麼漂亮,即使你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
還是會有很多人趕著照顧你一世呢。"
阿純微笑著說:
"是嗎。"
然後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問:
"那麼你呢?如果我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你會照顧我一世嗎?"
我被阿純這一問嚇了一跳,她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呢?

阿純見我被嚇呆的樣子,拍一拍我的頭,說:
"開玩笑罷了,我Jun才不會這麼失敗,被一個白痴仔照顧一世呢。"
這時,一陣涼風吹過,阿純雙手抱胸,繼續說:
"白痴仔,我想回去看爸爸了,這兒很冷呢。"
說完她便落泊地獨個兒走開了。
我除下風褸,走上前被在阿純身上,打著冷震地說:
"我.......我熱得要命啊,這.......這風褸你替我穿著吧。"
阿純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良久,阿純笑著說:
"記得以前你第一次送我回家,我問你借風褸給我御寒時,
你要我搶才讓給我,想不到現在,你竟然雙手奉上了,你實在........."
阿純突然停了,好像想說什麼似的,過了一會,才緩慢地說:
"越來越好人了。"
我聽後,心想,
不是我越來越好人,而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一天比一天重,越來越重了.........................

在回阿純家的路上,我緊緊地跟在阿純後面。
我看著阿純的背影,心裡不停在想現在我究竟最喜歡的是誰。
對阿玲,我總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每當和阿玲一起時,
我就不用刻意做作,我可以自然地說我自己想說的說話,
做我自己認為要做的事,什麼也不用介懷,很舒服。
而對阿純,我就好像陪迴於天堂與地獄似的,
做錯一點事就會跌進地獄,有時無無聊聊的就會升上天堂,
很虛無漂渺,很不實在,但我又很喜歡。
總言然之,我現在還不太清楚我自己的感覺,我真是一個失敗的人。

不經不覺,已經差不多回到阿純的家了。
在快要到達門口時,阿純突然轉過身來,把風褸除下,
一邊輕輕地套在我身上,一邊說:
"白痴仔,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我怕你有危險,我.............."
說到這裡,阿純突然定定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想說似的;
我也定定地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因為,我根本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
然後過了很久,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讓這種沉默保持下去。
這時,看著阿純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的我,竟然有想吻阿純的衝動!
這念頭一過,不知怎的,頭,竟然真的向阿純靠過去,
我不是真的打算吻阿純吧?!
(會死人的!)
而阿純,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繼續定定地看著我。
喂喂喂!頭啊!你在做什麼?!越來越近了!停呀!NO~~~~~~~!
可是,任我心中怎麼叫,頭,還是繼續向阿純靠過去。
(上天保佑,希望阿純一會兒後出劍時不要那麼重手吧)

就在我.......不,就在這個"自作主張"的頭快要碰到阿純時,
一把雄壯的聲音大叫:
"Jun!"
阿純聽到後,身體突然打了個冷震,然後,往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那是一個六尺一二寸高,樣貌英武非常,留有胡鬚的胡鬚仔。
阿純一面向著他走過去,一面不相信地說:
"Ry..............Ryo?"
Ryo?????
等等,Otoosan = 神經佬 = 阿純的爸爸
那麼,Ryo = 高大有型胡鬚仔 = ???
就在我正在想著這問題時,胡鬚仔,竟然上前緊緊地擁抱著阿純!
OH!NO~~~~~!原來Ryo = 高大有型胡鬚仔 = 咸濕佬!

可惡!你這個死胡鬚仔竟敢非禮我的阿純!
如果今天我不將你打成屎餅,我陳近藍誓不為人!
於是,瘋狂了的我便運起我們陳家禁招"瞬擊"。
我一定要將你殺死!鞭屍!放血!擋屍!餵狗!
就在我想衝前下手之際,我,突然被嚇呆了。
那.........那是因為............因為阿純她...........她......
她竟然也緊緊地抱著咸濕胡鬚仔!
只見阿純哭著,開心地說:
"Sa shi bu ri................Ryo........."
胡鬚仔也對阿純說了幾句日語,然後,便把阿純抱得更緊,更緊.........
在門前的我,好像身處於第二個世界似的,
迷茫地看著這兩個喜極而泣的人...................

過了很久,不知什麼時侯,胡鬚仔把阿純放開了,看著我說:
"Jun, kore wa.................."
阿純擦一擦淚水,定定地看著我一會,若有介事地說:
"他........他是........他是我的同學陳近藍,你可以叫他阿藍......."
胡鬚仔聽見阿純說著中文,看了看我,也用(不純正)中文說:
"阿藍嗎,你好,我叫上野 流,你可以叫我Ryo。"
我看見他這麼有禮貌,我也回應:
"你好,Ryo,請問你是.............."
雖然我也估到七七八八,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Ryo笑著回答:
"Boku wa.....呀,我.....我是Jun的男朋友啊。"

果然!能夠令阿純緊抱著的人,果然是阿純的男朋友!
可是.......可是.......為什麼阿純你一直也不說你有男朋友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讓我陪伴在你身邊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令我感覺到你有一點喜歡我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令我這麼喜歡你啊?!
竟然你有男朋友,為什麼你一直也這樣對我啊?!!!!!
突然之間,我感到我自己像一個小丑似的,
一直被阿純欺騙著,玩弄著,毋辱著........................
我以一種我從未有過的凶惡眼神,狠狠地盯著阿純!
而阿純,好像害怕似的,一直逃避著我的眼神。

最後,阿純也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於是,我笑著對Ryo說:
"喂,你今天才到香港吧?"
Ryo也笑著回答:
"是啊,我是今早和Uncle一起到達香港的,但是,
Uncle一到步便獨個兒先趕來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呢。"
我又問:
"找?你怎麼找呢?"
Ryo拿起一盒巧克力,開心地說:
"這個是阿純寄給我的,上面有回郵地址嘛。"
原來............我終於明白了!
我向阿純走過去,用一種取笑,也像說笑的語氣說:
"既然你男朋友來了,那麼我以後也不會打擾你了,免得騷擾到你們嘛。"
然後我便說了聲再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一邊發狂似的跑著,一邊哭著大叫:
"陳近藍你正苯蛋啊~~~~~~~~~~~~~~!"
苯蛋的這兩個字,在山之間不斷地迴響著,彷彿全世界都在笑我,
是的,你是世上最苯最蠢的人.....................

<第二節 阿純的Ryo> 完
April 4,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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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兩個"默"生人>

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用了整整一個星期,終於能夠整頓自己的心情。
現在,全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學校雙絕之一---阿純,
原來一直在日本都有一個高大有型的胡鬚仔男朋友;
而把這消息放出去的人,正是在下本人。
這個絕對不是報復,因為,我只是把一個事實說出去,
雖然,在我心底裡,我知道我這樣做其實是對阿純欺騙我的回應,
唉,我這種幼稚行為真小孩子氣啊。

在天台上,阿俊,Kent和我正在談著阿純的事。
阿俊說:
"其實你生什麼氣呢?
阿純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而且,她也一直沒有否認她有男朋友,
整件事由始到終都是你一個人作的孽,你不能怪人家啊。"
我氣憤地說:
"可是,我總覺得有一種被人當小丑玩的感覺啊!你們不那麼認為嗎?"
Kent突然用起他那很久沒有用過的"招牌微笑",笑說著:
"誰叫你當初想追求人家呢?所有事都是你自己自願做的,沒有人迫你啊。
你知道嗎?你現在追不到阿純便""唱""她,真沒品呢。"
(死仔Kent,我知道你現在春風得意,但也不用這樣"寸"我吧)

我抗議道:
"我沒有唱她啊!我只是說事實!事實啊!"
Kent回答:
"Whatever,總之,你現在這樣做就是不對.........anyway,
阿純這次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你這樣""唱""她,
她竟然一點行動也沒.............呀,電話。"
這時,Kent拿出了手提電話,hello了一聲後,立即用"招牌微笑"笑說:
"阿瑤,是你嗎.......唔......,我現在做什麼?我和阿藍......."
我看著Kent,突然覺得他很討厭,因為,他有女朋友。

就在Kent在談著電話時,我突然發覺阿俊不見了。
(阿俊這傢伙果然來無風,去無影,不負鬼腳俊之英名)
老實說,自從阿俊出院後,整個人好像被修理過似的,
和以前的他有著顯著的不同。
比方說,以前阿俊做什麼事也很熱心的,可是,
出院後的他總是充滿陰沉之氣,做什麼事也提不起勁,
一付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像生病,也好像不開心似的,
究竟,阿俊他有什麼事呢?

這時,Kent對電話裡的阿瑤說:
"好了,你快些去上堂吧........唔,I love you too,bye bye."
當Kent收起電話時,我扮作他說:
"唔,I love you too,嘔................嘔心死了!"
Kent踢了我一腳,笑著說:
"哈哈,are you jealous?........是了,阿俊呢?"
我指著門口,說:
"在你說著那些肉麻說話時,他不知什麼時侯走了。"
Kent看著門口,好像想什麼似的。
我一邊看著Kent,一邊站起來說:
"Hey, Kent,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Kent立即搖頭拒絕,說:
"你這個死淫蟲,我是不會告訴阿瑤和我的私事給你聽的!"

我生氣地大叫:
"我哪有說過要問這種事啊!
我只不過想問,究竟阿俊在情人節那天對你說過些什麼呢?!"
Kent聽後,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才認真地問:
"阿俊他原來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嗎?"
我沒氣地回答:
"如果阿俊有告訴我,我現在有需要問你嗎?"
Kent靜靜地想了一會,然後微笑著回答:
"嘻嘻,這個是阿俊和我的秘密,沒有你的份兒,sorry啊。"
跟著他便跑開了。
我在後面邊追邊叫:
"喂,你們算是孤立我嗎?"
唉,朋友。

在學校的走廊上,我正在追著Kent。
當我在轉角處來一個非常漂亮的極速急轉彎時,我好像撞到些什麼似的,
我連忙停下來一看,原來是阿玲。
我急忙扶起她,關心地問:
"阿玲,你怎麼了,沒有事嗎?"
阿玲摸著右腳,痛苦地說:
"呀........我........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我看見阿玲痛苦的樣子,立即扶起她,把她的右手放在我的右肩上,
然後,我的左手穿過阿玲的腰,半扶半抱著她,說:
"來,我和你去sick room吧。"
阿玲看著我,痛苦的面上擠出一點笑容,點頭說好。

我好不容易把阿玲扶到sick room。
我立即把門打開,突然看見Ms.Chow剛好站立在門後。
Ms.Chow嚇得大叫:
"嘩!連體怪嬰呀!"
我帶點生氣地說:
"Ms.Chow,是我們啊!"
Ms.Chow定一定神,笑著說:
"是陳近藍同學嗎?對不起啊,因為你和龍晴玲走得太近了,
我一時間看錯了................是了,為什麼你抱著她呢?"
這時,阿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就在我想回答時,Ms.Chow自作聰明地說:
"是了!你們兩個正在拍拖吧?最近我也聽到一些風聲了。
唉,年輕真好,可以敢愛敢恨,勇往直前,享受人生............"
(喂喂,Ms.Chow你好像只比我們大五六年吧?你自己也是年輕人來的)
阿玲聽到Ms.Chow這麼說,連忙否認:
"不.......不是呀,我和阿藍只是好朋友來的呀!
因為我的腳扭傷了,因此阿藍他才抱著我來啊,阿藍,你說是嗎?"
我看著阿玲,沒有說話,只是對她微微的一笑。
阿玲見我這樣看著她,眼睛好像害羞似的逃避著我的眼神。

其實經過這一個星期,我完全想通了。
畢竟最適合我的,對我最好的,和最能體會我的人,始終是阿玲。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都會關心我;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都會理會我的感受;
也只有她,才會令我感到一份暖意...............
我已經很辛苦,我不想再受傷害了。
所以,我決定要忘記那個粗魯,霸道,蠻不講理,常常舞刀弄劍,
害得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唔死唔生的阿純。
我決定從今天起,只對阿玲一個好。

Ms.Chow看著阿玲和我的對望,感嘆地說:
"噢,做學生真好,做有拖拍的學生更好。"
聽見Ms. Chow這麼說,阿玲害羞得把頭低得更低。
於是我急忙說:
"Ms.Chow,你為什麼還站著呢?她的腳扭傷了啊,你有冰嗎?"
於是,Ms.Chow立即拿了一袋子的冰給我。
為了不讓Ms.Chow干擾阿玲和我,我故意對阿玲說:
"阿玲呀,我們剛才不是看見連Sir嗎?"

阿玲回答:
"是啊,那又怎樣呢?"
我大聲地說:
"依連Sir剛才走的方向,他一定是""獨個兒寂莫地""去廁所了。"
(我說""獨個兒寂莫地""時特別大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Ms.Chow立即說:
"哎也,我的肚子痛啊!我要去洗手間啊!
陳近藍同學,麻煩你照顧一下龍晴玲同學吧。"
然後她便往門口方向跑去。
把Ms.Chow趕走後,我便開門帶阿玲進入sick room的病床上。
可是,正當我們進入病床房間後,我立即嚇了一跳!
就在我嚇了一跳時,門外的Ms.Chow一邊離開一邊大叫:
"是了,林原純同學因為胃痛而躺在病床上,你也順道照顧她吧。"
這時在病床房間的我,一邊抱著阿玲,一邊看著病床上的阿純,
我想我開始明白,天意弄人這句成語的意思了。
神啊,難道我特別好玩嗎?

在只有兩張床的房間內,阿純躺在右邊的那張上,身上面蓋著被子。
她的眼睛半睜著,面部表情有點扭曲,看起來好像很辛苦似的。
以前聽阿純說過,她有間竭性胃痛,久不久便會大痛一次,
根據我深入研究,這個可能和她每餐吃五六碗飯有關。
無論如何,現在已經和她一刀兩段的我,根本不用理會她的死活,
因為,我比較喜歡將一隻豬反來反去,尤其是豬肚部分。

我小心地扶著阿玲到另一張床上,慢慢地讓她坐在床邊,
再輕輕地幫她把鞋子除下,把那袋冰塊放在她的腳上,跟著輕聲地問:
"現在好點了嗎?"
阿玲看著我,笑著點頭。
看見阿玲沒事,我高興得開玩笑地說:
"如果這兒有跌打酒就好了,我就可以表演我陳家另一絕學,
冰火五重天........呀,不是,是冰火一重點,保證點到瘀去,嘻嘻。"
阿玲見我笑,也陪著我笑起來。
突然,阿玲靜靜地看著我,說:
"阿藍,我的腳已經好好多,我可以自己走了,不如你去看看阿純吧。"

我扮作聾耳陳說:
"什麼?你想自己買跌打酒?不行啊,學校禁酒啊,沒有跌打酒啊。"
阿玲急促地說:
"我不是說跌打酒啊!我是說阿純啊!去看看阿純啊!"
我立即將聾耳陳power升到極限,說:
"看口唇?搽跌打酒落口唇?你說什麼呀?阿玲你今天怎麼亂說話呢?"
阿玲急得大叫:
"我沒有亂說話,你才亂說話啊!我是說.................."
這時,我們後面傳來一道聲音。
我轉頭一看,只見阿純一邊按著肚子,一邊下床。
然後,辛苦地向門口方向走去。

其實,以阿純掘強的性格,她根本討厭像阿玲那樣的同情,
而且以現在她和我的關系,她更加討厭我的同情和幫助;
所以,即使痛苦非常,她還是要硬著頭皮離開。
她這種性格,我現在突然覺得好乞我憎。
於是我冷冷地故意說:
"原來一早沒有事,睡在床上詐病,現在好啦,早走早著!"
阿純聽後,更加加快腳步離開。

當阿純走後,阿玲責罵似的說: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阿純的氣,但是你這樣說實在太過份了!"
我坐在阿玲側邊後,無力地倒在床上,暔暔地說: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就會很痛苦了..................."
阿玲靜靜地耵著我。
良久,阿玲也倒在床上,柔柔地說:
"無論如何,你以後也不要這樣對阿純吧。
總之,你有什麼痛苦的事就盡管對我說,我一定會好好安慰你。"
我聽後,感動地看著阿玲。
(如果這張不是學校中的病床而是我自己的龍床的話,
我現在一定會好好要你安慰我)

就在我想著慰安..............不,安慰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噪音。
只聽到噪音中,有一個人說:
"快叫十字車呀!她流了好多血啊!"
咦?流血?難道是打架?嘩!正啊!精采呀!唔制!我又要打!
於是我便和阿玲說了幾句,然後以"神速"衝出去。
嘻嘻,就讓我為學校為人民為國家請命,讓我以暴易暴吧!

當我出了門口後,我便往人群方向走去。
只見樓梯口中聚集了不少八公八婆,個個都在大吵大叫。
我立即往人群裡擠,最後,終於都擠到前方去。
可是,當我去到前方後,我的心涼了一戟。
只見一個女學生躺於血泊中,她身邊有兩個女教師照顧著她。
而這個躺於血泊中的女學生,正是那個我所憎恨的阿純...............

<第三節 兩個"默"生人> 完
第十四章 <兩個從日本來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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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最後決定之白痴仔的決擇>

<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在醫院的私人房間內,阿純的家人和我看著病床上睡著了的阿純。
阿純因為胃部劇痛的關系,所以一不小心,在樓梯上跌了下來。
聽醫生說,因為阿純跌下來的沖擊,
導至左手手肘甩臼,而且,頭部還撞向牆壁上,因而撞穿了頭,
大量出血,但是,更加重要的是,醫生說阿純她......她......她.......
除此之外,并無大礙,應該可以很快出院。

呼,嚇死我呢!
我還以為阿純會像電影情節那樣,來一個大昏迷或者大失憶,
又或許是來一個紅顏薄命錄之扑梯記,
到時我也許會自責一生呢...........咦,等等,我不需要自責一生呢!
誰叫她自己硬要走出sick room啊,這個是她自作自受,
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用擔心她的死活,哈哈哈.................
她真的是自討苦吃,死了最好啊!
..................................................
........唉,我陳近藍這死白痴仔,我自己在說什麼呢?
說到底,我還是非常擔心阿純,要不然,
當時我就不會飛身衝下去抱起她,更加以全速"神速"跑來醫院,
更不會因為太緊張的關系,趕來時連自己撞傷也不知道,
弄得現在校服上面滿是阿純和自己的血..............
唉,我真是一個徹底失敗的人,對著同一個女孩,
專心一意喜歡她不能,一心一意恨她也不能,
試問有誰的性格可以像我如此糟呢?唉.................
當我正在感嘆自己性格上的無能時,有一個人在拍一拍我,是Ryo。
他示意我走出去一下。
(什麼事啊?"隻揪"嗎?好啊!既然我不能恨阿純,那就恨你好了!
我現在滿肚子氣,不要說"隻揪","群揪"也奉陪啊!)

當Ryo和我走到醫院外的公園時,我對他說:
"好了!這兒地方大,你想怎樣""揪""法呢!
我見你是日本人,給你一個套餐優惠,""打""你八折,
""一點爆破八十連擊"",保證你一定斷開八節!"
Ryo不明白地問:
"你究竟在說什麼呀?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Jun說你常常語無倫次,
好像一個白痴仔了。"
聽到這裡,我更加火上加油,於是我立即運起暗勁,準備出招了!
(千千萬萬的中國同胞們,是時侯討回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公道了!)
可是,正當我使出"一點爆破"起手式時,Ryo突然坐下來說:
"來,坐下來吧,我有些說話想和你說呢。"
(哼!一定有陰謀!聽聞除AV和SM外,日本的暗器也很出名呢)
於是,我便在打醒十二分精神下,坐了下來。

當我坐下來後,Ryo突然問:
"可以告訴我,你認識的Jun是怎麼樣呢?"
由於我仍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突襲,所以我隨便地回答:
"什麼怎樣啊,女孩子一個罷了,不過比較漂亮一點,
但是也比較有暴力傾向,不過,除此之外,
沒有什麼特別啦,勉勉強強可以算是一個近乎正常的女孩子啊。"
說著時我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Ryo。
這時,Ryo突然感嘆一聲,說:
"是的,這幾年來她的而且確是這樣子的,但是你知道嗎?
她小時侯不是這樣子的啊,她小時侯很溫柔很和藹可親呢。"
很溫柔???很和藹可親???
原來,久不久便喜歡拿著木劍像癲婆發瘋一般的女孩叫溫柔,
現在的日本人的Taste真的難以捉摸,怪不得他們那麼喜歡玩滴蠟啦。

Ryo繼續說:
"記得和Jun第一次見面時是在一個大人們談生意的那種Party內,
那時,我們都還在念小學,Jun來到日本還沒有兩年.............."
喂,架仔,我沒有興趣聽阿純和你的愛情史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想聽聽阿純小時侯在日本的往事)
Ryo看著遠方的一個小女孩,好像在看著阿純小時侯似的說:
"我記得那時侯,Jun就像這個女孩,靜靜地獨個兒坐在一旁。
由於大人們都忙著和其它人打交道,所以任由我們小孩子四處亂走,
那時侯我看見Jun好像很孤獨似的,於是我便走上前和她說話.........."

這時,我插咀說:
"那時侯阿純和你都多大呢?"
Ryo回答:
"那時Jun應該是八歲,而我應該是十一歲。"
(哼!原來你是趁阿純當年年少無知,欺騙未成年少女)
Ryo繼續說:
"當我上前和她說話時,她好像很害怕似的,只是支吾地回答我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剛從香港回來的中日混血兒,所以日語不太好。"
Ryo停了停,說:
"所以,那天和Jun分別後,我便用了三個月時間,努力學好廣東話。"
我不相信地問:
"三個月?你說笑嗎?三個月如何學好廣東話啊?"
(如果是廣東話追女速成班,我想那還可以)
Ryo笑著回答:
"這個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說,因為我是天才兒童,
智商有180,所以三個月時間已經足夠了。"
(Oh! My God! 原來我的對手是金田一啊!)

Ryo沒有理會吃驚的我,繼續說他的"情屎":
"當我學好廣東話後,我便趁著下一次Party時,立即用廣東話和她說話,
那時她又高興又吃驚,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
我問他:
"你就這樣漸漸和她成為情侶?"
Ryo點頭說:
"可以說是吧。在這之後的幾年裡,我一邊教她日文,她也一邊教我中文,
然後不知怎的,我們竟然拍起拖來。"
頂!你這傢伙!竟然說得和阿純拍拖好像不是怎麼一回事似的!
你知道我們學校曾幾何時有不少人為追求阿純而搞得滿城風雨嗎!?
(當然,把學校搞得滿城風雨的,我是首選一人)

Ryo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
"其實Jun在某一個程度上,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只要她知道你是真心對她好,她也會待你很好的,知道嗎?"
(是嗎?但是我撫心自問,我待阿純一直也很好啊,
為何我得到的只是慘死收場,是因為我不及Ryo你英俊的關系嗎?)
Ryo說完,便沒有發出聲音了。
我也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些話。

突然,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於是我立即問:
"是了,阿純來了香港這麼久,為什麼你現在才來找她呢?"
(雖然我對Ryo有點不滿,但是我始終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Ryo看著我,問:
"Jun她沒有告訴你嗎?"
我裝作地說:
"沒有啊,也許她忙著和你拍拖吧,嘻嘻。"
(老實說,我有時侯真的覺得我自己"好狗")
Ryo沉思了一會,回答:
"其實,在過去一年內,我都身在世界各地流浪,
所以我連Jun的父母離婚,Jun來了香港的事也不知道。"

我越聽越不明白,於是我立即追問:
"等等,阿純她不是寄了一盒巧克力給你嗎?
既然你一直在流浪,那麼......................."
Ryo立即回答:
"其實Jun寄給我的那盒巧克力,是一盒像徵分手的巧克力。
因為她認為她已經來了香港,所以早晚要和我分手,
但是由於我正在流浪的關系,所以她便寄了那盒巧克力到我無人的家,
我是在個多星期前回日本時才發現的,於是我便立即趕來香港。"
什麼..............................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開始便打算和Ryo分手嗎?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直也不知道也不期望Ryo會來香港找她嗎?
那麼............我不是一直便錯怪了她嗎?
那麼............阿純她原來這星期來都無辜地受著我的奚落嗎?
天啊!我真是一個低能無聊弱智戇居的白痴仔呀!

這個時侯,Ryo突然仰頭看著天空,嘆氣地說:
(真心話,我現在真希望有一篤雀屎跌落他的口中)
"其實,我這次真的不應該來香港找Jun。"
Ryo站了起來,向我行了個禮,說:
"總之,以後一切便拜托你了。"
說完他便慢慢地走了,只留下我一個靜靜地坐著。
我一直想著Ryo的說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我才回復意識大叫:
"喂!拜托什麼?拜托我放篤雀屎落你的口中嗎?"

我想,Ryo應該不是拜托我照顧阿純吧?

<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完
April 12,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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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接下來的數天,阿純都在留院中。
我始終沒有去探阿純,因為我已經不知道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她了。
去愛,我又不太肯定;去恨,我已經沒有理由了,
現在對於阿純和我之間的關系,我開始覺得很糢糊了,
我真的希望現在會有一個人告訴我,究竟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星期六的下午,我,阿俊,Kent,小平正在我家打麻雀,
阿離,阿瑤和阿玲則在廚房"玩"煮飯仔。
小平打出一萬,說:
"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既然阿純都不要我了,
我今天就贏過夠本,當作打和吧!"
在小平上家的Kent立即說:
"想贏,好難啊,我一定要誅死你,誅死你!"
小平立即反擊說:
"想誅我""雀王龍平""?好!我就看看你這個黑人Kent如何誅我吧!"
當小平說完後,Kent立即雙眼發光地看著阿俊和我:
"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替這隻雀王拔毛吧!"
唉,既然Kent開到"眼",小平,願主祝福你吧。

在廚房的那一邊,突然傳來阿離的聲音:
"阿瑤,你去陪Kent吧,這兒有我和小玲便夠了。"
於是,阿瑤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像小鳥般靠在Kent的身邊。
(可惡呀!好嫉妒呀!我也想要一個女朋友呀!)
老實說,近來阿瑤和阿離的關系突然變得好好多了,
這個也許是因為阿瑤和Kent拍了拖,
所以阿瑤在阿離的"情敵"名單上除了名的關系吧。
不過無論如何,阿離的情敵是全港成千上萬的"阿俊Fans'Club Members",
她有可能把這些癲婆除名嗎?
看來,願主也祝福一下她吧。

這時,阿玲走過來,把飲品放到我們側邊。
(當然,Kent那杯是放到他的私家看護阿瑤手中)
然後,阿玲走到小平和我之間,坐了下來。
我偷偷地看著阿玲,想到我應該選擇阿玲或是阿純的問題。
其實我知道,如果我選擇阿玲的話,
我未來的婚姻生活一定有如童話一般地美滿。
可是另一方面,我總是覺得阿純和我之間好像有什麼連系著似的,
即使她為人如何刁蠻,任性,變態,和有毒打我的傾向,
我還是對她有著一種放不開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我有被虐待狂的關系嗎?

約干個小時後.............
小平不相信地看著桌子上的麻雀,抱頭大叫:
"我雀王龍平縱橫中國,香港,加拿大這麼多年,
今天竟然打了二十四圈都沒有開過""糊"",
沒有可能的!絕對沒有可能的!"
Kent冷笑地說:
"Hey,雀王,無論有沒有可能,你欠我們的一萬零二十一元,
明天請如期交錢啊,不然的話,我便將剛才拍下的,
你那穿著(話劇組用)春麗服裝的錄影帶公諸於世啊!"
小平憤怒地看著Kent,大叫:
"黑人Kent,你好毒啊!快還給我啊!"
跟著,小平便向著Kent衝過去,然後.............

唉,算了,又是三頭龍大戰哥斯拉的那種情景,不提也罷。
(希望三頭龍和哥斯拉大戰時,不要搗亂我的家啊,
不然當我父母從長州回來時,到時就是我大戰三頭龍和哥斯拉了)
當Kent的食指和中指叉著小平的鼻子,小平的手掌也插進Kent的口中時,
我往屋內四處一看,突然發覺阿俊不見了。
(阿俊輕功果然了得!他不做賊的話,對社會來說實在是一個損失)
我只看見在不起眼的一角放著一張紙條,寫著:
"我去超級市場買些東西,BY 俊。"
什麼?!竟然不叫我陪你一起去!?阿俊你有當我是兄弟嗎?
我怎可以讓我最好的朋友獨個兒寂莫地去超級市場買東西啊!
要去便一起去嘛!
因為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買但是又沒有錢啊!
於是,在不讓阿離知道的情況下,我也偷偷地走了出去。
(親愛的雪櫃,你不用再挨餓了,我回來時一定會餵飽你啊)

當我以"神速"衝到街上時,我看見阿俊正在不遠處走著,
我立即衝上前以一個非常漂亮的"迷魂鎖"鎖住阿俊,笑罵著說:
"可惡呀,你這傢伙買東西也不叫我陪你,實在太過份了!"
阿俊驚奇地回答:
"是阿藍嗎?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基佬""呢。"
我用力一鎖,笑著說:
"如果是基佬的話,我現在抓住的一定不是你的頸呢!
是了,都已經七點了,阿玲她們也快弄好晚飯了,你還去買什麼東西呀?"
阿俊淡淡地說道:
"我去買Cheese cake罷了。"

我奇怪地問:
"Cheese cake?你不是不吃Cheese cake嗎?"
阿俊從我的"迷魂鎖"掙扎了出來,說:
"但是Kent,阿瑤和你都喜歡吃嘛。
自從Kent和阿瑤拍拖後,我們都沒有正式慶祝過呢,
今天正好趁著這麼多人,一起慶祝吧。"
我定定地看著阿俊,感動地說:
"你這傢伙太過好人了。"
阿俊笑了笑,沒有回答;於是我推著他,大叫著說:
"好吧,那麼我們一起去買吧!
這個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Kent和阿瑤吃好了。"
然後,阿俊和我便飛快向超級市場方向走去。

一會兒後,我高興地抱著大堆東西從超級市場裡走出來,
阿俊則拿著Cheese cake,跟在我後面說:
"阿藍你真是,你竟然只給我半個Cheese cake的錢就算了?"
我回頭說:
"我剛才只是說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罷了,沒有其它的嘛,
哎也,阿俊你生於帝皇之家,有空就應該多些救助朋友嘛。"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唉,算了算了,你和Kent總是這樣的,不過,
反正由小到大我也習慣這樣的事了。"
我看了阿俊一眼,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問:
"阿俊,我有點事想問一問你呢。"
阿俊微笑著說:
"嘻,想借錢嗎?好吧,這次想借多少呢?"

我回答:
"錢我當然要問你借啦,因為反正我借了也不會還了。
但是我想要問的不是借錢呀,
我只是想問究竟情人節那天你對Kent到底說了些什麼呢?我好想知道啊!"
阿俊聽後,定定地看對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啊,沒有什麼特別事呢,別在意啊。"
說完,阿俊便繼續向前走了。
哼!沒有什麼特別事?信你才怪呢!
不過,既然阿俊你不想說,那你現在別說好了。
最多今晚灌醉你,然後嚴刑迫供!
(滴蠟好嗎?不過我較喜歡用鞭啊,狼牙棒也不錯)

阿俊向前走了幾步後,我立即走在他面前,又問:
"阿俊,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俊突然變得煩燥地大叫:
"我都說過我沒有對Kent說過什麼特別事了!你不要再問好不好呀!"
我嚇了一跳,說:
"嘩!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凶啊?你姨丈到嗎?
而且,我并不是想問這個問題啊。"
阿俊看了我一眼,回復平靜地說:
"對不起呀,那麼............你想問什麼問題呢?"
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突然問得這麼直接,叫人家怎麼回答你呢,好難開口啊。"
阿俊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掉下一句"去食屎吧"便走了。
為什麼阿俊今天這麼煩燥呢?我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事啦,
難道他的姨丈真的來了?

我再走上前,對阿俊說:
"好啦好啦,對不起呀,我正正經經問你吧。"
阿俊停了下來,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問題。
我正經地問:
"其實你認為我應該選擇阿玲好呢,還是阿純好呢?"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又是這個問題嗎?"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阿俊繼續說:
"其實我說誰都沒有關系,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自己最喜歡的是誰,和自己最想一起的人是誰,不是自己最清楚嗎?
你為什麼走來問我呢?"

我支吾地回答:
"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自己也糢糊了............"
阿俊拍一拍我,語氣突然變得沉重地說:
"老實說,在愛情的觀點來說,
我覺得如果能夠選擇一個你自己不會後悔,而對方也不會後悔的人,
這樣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自己不會後悔?對方也不會後悔?
等等,阿俊這種說法,是暗示我應該選擇阿玲嗎?
(因為選了阿純的話,將來極有可能被殺,到時在黃泉之下一定會後悔)

我想了想,說:
"我知道我選擇阿玲的話,我將來一定不會後悔,可是.............."
阿俊看著我,問:
"可是什麼?"
我看著阿俊,一時答不出來,腦中只是不斷地想:是呀,可是什麼呢?
過了一會,我低下頭,坐在街上,沮喪地說:
"其實,我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
阿玲這麼好,又是我最好的兒時玩伴,而且我又不是不喜歡她,
為什麼我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地去喜歡她呢.............."

阿俊也坐下來,簡明地說:
"因為你最喜歡的不是她。"
我聽後,驚奇地看著阿俊。
阿俊繼續淡然地說:
"因為由始至終,都有一個人緊緊地抓住你這個白痴仔的心靈,
即使她如何對你拳打腳踢,呼呼喝喝,
你卻仍然默默地忍受著,而且,你也默默地去關心她的一切一切。"
我看著阿俊,不相信地問:
"你是說,我最喜歡的是阿純?"
阿俊笑了笑,回答:
"不是嗎?阿純對你這麼差,你卻仍然一直對她這麼好,
也因為她而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喜歡阿玲,如果你最喜歡不是她的話,
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我聽完阿俊的說話後,心裡不斷想起和阿純以前所發生的事。
和阿純第一次見面時是開學時的早上,那時我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吸引,
可是第二眼就被她的恐怖性格嚇呆了。
之後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到來,再好不容易再和她混熟,
期間受盡千盤折磨,有幾次還差點送命呢!
雖然如此,但是至少我和她的關系也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知道她的事了,
而且,雖然絕無僅有,可是我也發現阿純也有溫柔可愛情的一面呢。
本來阿純和我的關系應該越來越好,但是阿玲的出現,
令到我開始迷茫了,我開始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
後來,更因為Ryo來到香港,更加令我對阿純感到絕望。
可是,到了現在..........................
我竟然發覺,原來我一直最喜歡的,仍然是阿純!

阿俊的說話,對我來說,真的有如"急屎"時找到廁所一樣,
令我"矛塞頓開",好像整個人也"通"了似的。
(話說回來,阿俊今晚的說話和平時不一樣啊,他食錯藥嗎?)
可是這種"通"了的心情卻持續不了多,當我想起現在阿純和我的關系時,
我站了起來,感嘆地說:
"就算我現在知道最喜歡的人是阿純也沒有用了,以現在我們的關系,
我想喜歡她也不能了,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這時,阿俊突然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我,跟著突然彈起來,
責罵地對我大叫:
"為什麼不能喜歡她啊?!你現在有能力對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她,
為什麼不坦坦白白地說出口啊!
說什麼想喜歡她也不能,這種說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態度嗎?!
想愛一個人的話就要全力去愛,既然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做啊!
你這傢伙是無能到連這點也做不到嗎?!!!"
雖然阿俊的用意是對我好,但我也被他罵得有點火了,於是我立即反擊:
"你這個愛情冷感的傢伙哪會明白現在我的感受啊!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聽後,低下了頭,雙手不斷震抖,然後突然,
他發瘋似的抓住我的衣領大叫: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我為什麼不會明白啊?!
你知道我自少便忍受這種感覺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阿俊不等我的回答,繼續像發狂地大叫:
"你知道那天我對Kent說了些什麼嗎?
我對Kent說,其實我一直也是喜歡阿瑤的!
可是,由於我這種心臟病的病例,患者不出三十歲便會死了!
所以那天我鼓勵Kent,我說阿瑤最大的幸福,并不是由我給她的,
而是可以陪阿瑤到最後的他給的!"

什麼!?阿俊............阿俊原來也一直喜歡阿瑤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由於事出實在太過突然,所以我呆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這時,阿俊抓住我的衣領的手抓得更緊,哭著說:
"你知道要一直扮作一個對女孩子沒有感覺的傻仔的那種感受嗎?!
你明明知道對方喜歡你,但是你又不能喜歡對方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把自己最喜歡的人讓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是如何嗎?你知道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說完,把我推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跑了。

阿俊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於我眼前。
我慢慢地站起來,然後看著剛才阿俊發瘋時掉在地上,
那已經散碎了的Cheese Cake,感觸地說:
"原來,我們的關系,一直也是那麼一塌糊塗嗎?"

April 17, 1999
<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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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喜歡你>

在一個天朗氣清的下午,我放學後便往山上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回想那晚所發生的事。
那天阿俊走後,我一個人回到家中,阿離第一個問我:
"阿俊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啊?"
我回答:
"阿俊他有點事,所以他要先走.........."
我還未說完,阿離便像一支箭似的跑了出去,好一支快箭!
快箭走後,Kent跟著問我:
"阿俊他有什麼事呢?為什麼走得那麼急促啊?"
我定定地看著Kent,想起了阿俊的說話,回答:
"情人節那天他告訴你的那件事出了點問題,所以他走了。"
Kent驚奇地看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你知道了嗎?"

我沒有回答Kent,我只是走到阿玲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上,
在她耳邊沉沉地說:
"阿玲,對不起啊,看來,我不能延續我們小學時的感覺了。"
阿玲不相信地看著我,聲音沙啞地說:
"是..............因為...........她的關系嗎?"
我看著阿玲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殘酷地點頭。
阿玲再也忍不住,哭著衝出門口,小平見狀也立即跟著衝了出去。
這時,屋內便只剩下Kent,阿瑤,和我三人。
阿瑤不知所措地問:
"發生什麼事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啊?"
我看著阿瑤回答:
"有些事,阿瑤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呢。"
阿瑤聽後,迷茫地看著Kent,但是Kent也沒有給她答案。

我來到阿純家的門前。
我決定了!我要轟轟烈烈地為自己的愛情史上寫上光輝燦爛的一頁!
我不要再那麼婆婆媽媽!我要坦坦白白地向喜歡的人說出心裡的感覺!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向阿純表白!
但是,當我站在阿純的家面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一個足以令到我失去所有表白信心的問題。
就是,我突然緊張得令到大腸活動機能漸漸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俗語簡稱為---"急屎"。

由於在我毫無準備下,"屎"出突然,令到我十分驚徨失措,
就在我想往花園內的某一角施肥時,門口突然打開了。
華姨驚奇地問:
"嘩!是你?你來找小姐嗎?"
我急促地說:
"本來是,現在不是,因為有屎,想找地方放屎。"
然後,我便掉下"沉思"中的華姨,往屋內跑去。
原來,"急屎"得久不單只令大腸閉塞,也可以同時令到大腦閉塞,
因為,我竟然一時記不起阿純屋內廁所的位置!
在潛意識的驅使下,我往阿純的房間走去,因為,我記得那裡有廁所!

我一進入阿純的房間,二話不說,立即開門衝入廁所。
在一輪驚天動地的爆石聲下,我用了一分鐘釋放所有無用物質,爽呀!
當我完事起身想洗手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比我的房間還要大的廁所,會那麼煙霧浬漫呢?有人拜神嗎?
而且,為什麼還會有那麼香的肥皂味和開水喉聲呢?有人洗澡嗎?
咦............?洗澡???
我往左邊一看,在不遠處的玻璃門口後,有一個糢糊人影正在洗澡!
天呀!想不到我大了成分鐘便,居然不知道阿純正在洗澡!
(而阿純沖了成分鐘澡,居然不知道我正在大便,我們都算失敗了)

無論如何,以一個變態色魔的立場來說,現在正是一個偷窺的好機會,
可是我今天的身份是一名純情的求愛者,偷窺這種事應該遲些才做。
當我正想打開廁所門出去時,我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
於是我嚇得走回廁所,并且把廁所門鎖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阿純!阿純你在裡面嗎?"
(嘩!不好了!是暴力版的外父大人!)
阿純隔著玻璃門和開廁所門(我在兩門之間),回應:
"是呀!我在洗澡啊,不過剛洗好了,有什麼事呀?"
外父大人說:
"哼!華姨說那白痴仔走進來了,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阿純突然打開玻璃門衝出來,緊張地說:
"什麼?!白痴仔他...............嘩呀!"
外父大人拍門問:
"阿純!發生什麼事啊?!"
阿純鎮定地回答:
"沒有什麼事啊,只不過聽到他來了,太過氣憤罷了,是了,爸爸,
你快些往其它地方找他吧,找到他的話記得替我打他啊!"
一聲抽劍聲響起,跟著外父大人說:
"打他?嘻嘻,把他斬開做人肉sashimi還差不多。"
然後,他便開門走了。
我呼了一口氣,對被我情急之下壓著的阿純說:
"多謝啊,阿.............哎唷!"
阿純一拳打進我的肚中,憤怒地說:
"快說!你何時進來的!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著身上只圍著毛巾的阿純,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坐在阿純的床上,對廁所內的阿純說:
"經過就是這樣,所以呢,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各位,你們相信嗎?我自己也不信啊)
阿純從廁所內開門而出,用梳子指著我的鼻說:
"你真的沒有偷看我洗澡?"
我驚慌地回答:
"都..........都說沒有啊!"
阿純用梳子梳著頭,用質疑的眼光問:
"想也沒有想過?"
我低下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
"嘻嘻,一點點啦,不過我...................."
我還沒有說完,阿純一邊大叫"去死吧",一邊把梳子向我"飛"過來。
看來,阿純的傷已經好得八八九九了...................哎唷!

當我以為阿純有進一步攻勢時,她突然平靜地問:
"白痴仔,你今天來做什麼?你不是十分憎恨我嗎?"
我看著阿純,腦中想起對阿純的種種不是,不知怎的,
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我說:
"我和Ryo談過了,他說............."
阿純打斷我的說話,說:
"不要再說他了,他已經走了,去了中國繼續他的流浪生活呀。"
我點頭,看著阿純說:
"阿純,對不起呀,我.................."
阿純再次打斷我的說話,笑著說:
"嘻,對不起什麼呢?你沒有錯啊,我一直這樣對你,
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我繼續看著她,沒有說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去回應她了,
這種沉默持續了一分鐘..............
阿純突然把梳子和電風筒拋給我,紅著面說:
"我的頭髮濕了,你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幫我吹干頭髮呢?"
我立即笑著點頭。

阿純坐在地毯背對著我,我正在拿起她的頭髮吹干。
我對阿純說:
"阿純,你知道嗎?你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啊。"
阿純笑了一聲,問我:
"我只是頭髮漂亮嗎?"
我回答:
"怎會呢,阿純你由頭到腳都很漂亮呢!"
阿純抱著雙膝,輕聲地說:
"可是,我的內心一點也不漂亮呢。"
阿純仍然是背對著我,繼續說:
"像我這個常常動手動腳,野蠻,任性,不理會別人感受的人,
你一定覺得,和我相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比起來,小玲的性格比我好好多呢。"
雖然我非常同意得要命,但是我卻說:
"沒有這回事,阿純你和藹可親,比獅子老虎善良很多啊。"
阿純回過頭來,不高興地說:
"白痴仔你的說話真的又假又低能啊!"
(阿純的性格果然差勁!)

阿純沒有理會我,伏回膝蓋說:
"其實,我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阿純的聲音變得沙啞地說:
"我其實也不想變得那麼野蠻任性的,如果不是爸爸媽媽說要離婚,
如果我不是想他們多些關心我,如果我不是一直心情不好,
如果我可以安慰我自己.........................."
淚水從阿純的膝蓋流了出來,流過她的腳,落在地毯上。
阿純轉過頭來,哭著說:
"其實,我也許可以變得像小玲那樣關心白痴仔你的!"
說完她又伏回膝蓋中了。
我看著那不斷流在地毯上的淚水,放下了梳子和電風筒。

聽見阿純泣不成聲的哭聲,我不禁掃著她的頭,安慰她說: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阿純沒有理會我,仍然是獨個兒的哭著。
看見阿純這樣,我不假思索,
從後緊緊地抱著阿純,把頭埋在她的頭髮中,在她耳邊說:
"沒有關系,關心我也好,不關心我也好,
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最重要的,是無論你如何對我,
我也會全部接受,因為..............................."
我緊緊地抱著阿純,肯定地說:
"我喜歡你!"
阿純轉過頭來,哭得更加厲害,然後,也緊緊地把我抱住。
這時,我聽到有一道關門聲,跟著有輪椅聲和金屬撞擊聲,
不過,我沒有理會了,因為,現在這一刻只屬於阿純和我。

我小時侯常常在想,
我究竟能不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呢?
就算找到,我能不能鼓起勇氣表白呢?
而就算能夠鼓起勇氣表白,對方又會不會喜歡你呢?
原來,全部都可以的..................
只要不是只喜歡一個人的外表,而是全心全意去了解自己喜歡的人的話,
是可能的,可能的!

<第三節 喜歡你> 完

第十五章 <最後決定之白痴仔的決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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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生離死別>

<第一節 我有女朋友>

我和阿純拖著手步進了幽暗的公園。

哈哈,我陳近藍一世英明,現在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女朋友,
有人幫我陳家傳宗接代,相信我都算對得住烈祖烈宗吧。
由於越想越高興,所以我忍不住對阿純說:
"噢,我的純妹妹,來啊,和你的藍哥哥先到草叢邊幹點正經事吧。
要是不喜歡草叢邊的話,公廁也可以,不過我較喜歡男廁啊,"
尤其是男廁最後的那一格啊。 "

阿純紅著面地點頭。
就在我正想將阿純推倒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叫喊聲:
"畜生!住手!"
我一邊轉身一邊大叫:
"可惡!是哪個賤人在叫啊?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呢?"
聲音的主人冷冷地說:
"一拳打死人?是說我嗎?"
他邊說邊從黑暗的樹林走出來,當我慢慢看清楚他時,我才發現,
他..............他...............他竟...............
竟然是...............是...............
爺爺!!!

我嚇得大叫:
"喂!我沒有集齊龍珠啊!照道理你是不可能復活呢!"
爺爺生氣地指著我大罵:
"是你這不肖子孫氣得我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你這畜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
而且現在還和這個有日本血統的女孩鬼混!
畜生!你這個畜生!"
我立即作出反擊:
"喂喂,不要叫我畜生好嗎?
別忘記你是這個畜生的爺爺呢。"

爺爺聽後更加生氣,大叫:
"可怒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看招!陳家不傳禁招---瞬擊!"
(* 註:瞬擊,即是"瞬間突擊"的意思,
是一招將全身體力全部爆發的招式。
首先將全身力量集中於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份,再以這部份以神速撞向對方。
雖然這招快而準且勁,但出招後出招者也會因此而暈倒,
而且由於姿勢異常難看
(可能會---因為你可以集中力量於一些不雅地方,例如"胳甩底"),
所以由盤古初開開始,就已經被禁用了。)

當我想到這招的破壞力,和爺爺的攻擊習慣時,
我就忍不住用雙掌護著雙pat,但是由於這招奇快無比,
爺爺的頭已經以極速撞向我的pat pat了!
真想不到爺爺竟然以頭撞pat pat,真絕!
(給我人生最大解慰的屎坑,永別了!)
眼看頭與pat pat快要做第一次"接觸"時,一把柔和的聲音不斷叫我:
"阿藍阿藍阿藍............................"

我嚇得站起來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碰我的pat pat!那會很痛的!"
當我大叫過後,我才發覺,全班都在看著我,呼,原來是發夢。
老連這超級賤人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即說:
"上堂時睡覺,你真的很過份呢!
不過,你說什麼pat pat很痛,你發夢去""基""bar的男廁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的而且確是發夢去了男廁。
我往阿純那邊看了一眼,她也看著我,
并且取笑地看著我,口中笑說著"活該"兩個字。
我作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然後示意她繼續上堂,免得被老連責罵;
她看後向我伸了伸舌頭,然後便繼續上課了。
我突然覺得,有了阿純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也是美好的。

當我坐下來後,阿玲也取笑著我說:
"發了個惡夢,被怪獸吃進肚子裡嗎?"
我微笑著點頭。
當初我向所有人宣佈阿純和我拍拖後,最大反應的人是小平。
我記得那天放學後,在只有我和阿純的班課裡,小平突然衝進來,
雙手用力抓住我的頸子不放,好像想要殺死我似的。
他一邊用力捉著我的頸,一邊怒罵: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姐姐?!為什麼?!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反抗,因為我問心有愧。

這時阿玲也衝進來,向著小平大叫:
"小平!停手啊!這種事是不能以暴力解決的!"
阿純取出木劍,也緊張地大叫:
"你再不放手的話,我不會客氣了!"
小平聽後,更加用力地捉著我的頸,也更加憤怒地說:
"你死了最好!你這人渣死了最好!"
最後,阿純的劍像雨點般向著小平擊去。
但是,小平好像瘋了似的,只顧緊緊地捉著我的頸不放。
終於,在缺氧的情況下,我本能地向小平的肚皮重重轟去,
小平立即像斷了線似的遠遠地飛開,暈倒在地上面。

阿玲即時上前察看小平,在確定小平沒事後,向我道歉地說:
"阿藍,對不起啊,我............................"
不等阿玲說完,我立即說: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你對我這麼好,我卻.............我.............我........
總之,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阿玲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站起來,嚴肅地說:
"如果你讓我打一下,我就原諒你這個朋友。"
我不明白地重復:
"讓你打一下?"

這時,阿純突然用木劍敲打我的頭,說:
"死蠢!小玲意思是如果你讓她打一下,你們便可以再次成為朋友呀!"
我聽後立即把面伸到阿玲面前,微笑著說:
"那麼你放心打吧。"
阿玲一邊笑著,一邊輕撫著我的面。
(Yeah!不單被人寬恕,還被阿玲撫摸,這種感覺比做Duck更好)
這時,阿純突然走過來對阿玲說:
"這傢伙害得你這麼慘,你怎可以這麼容易放過他啊!
讓我幫你出一口氣吧!看我偷學爸爸的絕招!秘劍真武破!"
我嚇得大叫:
"喂喂喂!好歹我現在也是你的男朋友啊!喂!呀!好痛啊~~~~!"

雖然日子和以前一樣悲慘,但是我現在在悲慘中找到快樂。
(聽起來真像SM)

放學後,我和阿純拖著手回(我的)家。
我一邊行一邊看著哼著歌的阿純,口中不禁又笑了起來。
這一個月來和阿純一起的每天都好像發夢似的甜密,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快樂,那麼幸福,
我好像已經找到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我存在的意義。
突然,阿純拍了我的咀巴一下,笑罵著說:
"死白痴仔,你又在傻笑什麼呢?一定又是想著一些""咸濕""事吧。"

我不高興地回答:
"我都說過不要再叫我白痴仔,叫我阿藍,又或者藍哥哥啊。
哪有女朋友白痴仔前白痴仔後的叫自己的男朋友啊!"
阿純依畏在我的肩上,甜甜地說:
"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因為我的男朋友真白痴啊,
連一個這麼變態,粗魯的女孩也喜歡,他不是白痴是什麼呢?"
我也把頭埋在阿純的頭髮中,笑說著:
"是啊,我也真夠白痴啊,居然喜歡上你,
而且,是用了全部的感情去喜歡你。"
阿純聽後,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當我想向阿純吻下去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小女孩的聲音:
"媽媽,為什麼前面那個非常漂亮的姐姐拖著那個哥哥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那個姐姐拖著他呢?"

小女孩的媽媽溫和地說:
"恩恩,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面有很多不幸的弱智兒童,
他們一出生智商就比別人低,需要別人的照顧,
你看看那個哥哥就是好例子了。"
小女孩回答:
"我明白了,那那個姐姐拖著那個弱智哥哥,是因為她要照顧他吧。"
說完後,這個身高不足四尺的小女孩跑過來,抬起頭對我說:
"弱智哥哥,放心,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呢?"
我笑了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說話。

小女孩聽後立即跑回她的媽媽那兒,開心地說:
"媽媽,那個弱智哥哥叫我幫她做一件事呀。
小女孩的媽媽笑著問:
"什麼事呢?是叫我們捐錢嗎?"
小女孩天真地回答:
"不是呀,她是叫我對你說,
你這個百佳杏家橙,XYZ@%&123456789,花橋!"
小女孩的媽媽聽後,驚訝地看著我。
(她是否驚訝為什麼一個弱智兒童竟然會說出超過十八字的粗口呢?)
我看著她,受不住笑了起來。
阿純不高興地指著我的鼻子,說:
"白痴仔,下次不準你教壞人家的小孩呀!"
我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再看了看阿純,笑著說:
"好好好,我不教壞人家的小孩,只會教壞你和我的小孩,ok?"
阿純聽後立即獨個兒走開,面紅著說:
"死白痴仔,你妄想吧!我才不會讓你碰我呢!"
我妄想?是嗎?

在床上,我辛苦地大叫:
"阿純啊!我不行了!我..........我.........."
阿純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繼續大叫:
"阿純!對不起啊!我忍不住了!我要..............."
阿純一巴掌打過來,帶點生氣地說:
"死白痴仔!你在叫什麼?!很煩啊!"
我抗議地說:
"我真的受不了啊!你說啦,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躺在床上,
你認為他們應該做什麼呢?"
阿純笑咪咪地說:。
"好像我們這樣,一起看""日劇""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幸福嗎?
有女朋友一邊陪你看""日劇"",一邊教你日文。"
我不高興地說:
"老實說,我現在比較喜歡你陪我在床上玩自由博擊呢。"

阿純她用手指向我的前額彈了一下,說:
"為什麼你們男孩子總是這麼好色呢?"
我理直氣壯地說:
"這不是好色,是本能,男人應有的本能。"
阿純看著我,用手掌掩著口,偷笑地說:
"男人應有的本能?你這死低能白痴仔也有嗎?"
身為男人,是不能給別人小看的,尤其是自己的女朋友!
於是我示威地大叫:
"當然有啊,至少一個男人應有的東西,我都一應俱全,
我至少也有成為一名變態強姦犯的資格啊!"
阿純聽後,立即跳了起來捧腹大笑,而且是笑到淚水也流出來的那種。
最後,阿純再次躺在床上,身體成"大"字形,邊笑邊說:
"好啦,接下來你做什麼我也不介意............
假設你是變態強姦犯啦,現在有一名可憐少女不幸被你捉著,
身為變態強姦犯,也是男人的你,有能力做什麼呢?"
阿純說完,立即嘲笑似的看著我。
哼!少看我!兄弟!拔劍示威!

我以雙手按著阿純兩腕,奸笑地說:
"這是你自找的啊,不要怪我啊!"
阿純仍然是笑咪咪地說:
"好!就看看你這隻死白痴色魔可以做些什麼。"
我從上面看著身穿校服的阿純,吞了吞口水,準備上了!
但是,當我看見阿純那副對我微笑著的面孔時,
身心都軟了下來,我抓住阿純兩腕的手慢慢地放開。
唉,為什麼我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呢?
老實說,我真的覺得如果我滅絕人性的話,
雖然良心上會不好過,但是肉體上一定愉快得很!
阿純見我這樣,立即以勝利者的姿態說:
"嘻嘻,早說過你是一隻無用的死白痴仔啦。"
我聽後,不知怎的,突然火起三丈,再次將阿純兩腕捉緊,
而且,奮不顧身地向阿純撲下去..........................

在送阿純回家的路上,阿純擁抱著我,溫柔地說:
"白痴仔,你對我真好。"
我定定地看著阿純。
阿純繼續說: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做,你真的對我很好。"
我聽後,哭著地說:
"但是我對我自己不好啊!
我竟然在快要侵犯你時對自己pat pat使出一點爆破!
現在死啦,我至少要告別屎坑三天,爺爺的惡夢靈驗了!"
阿純撫摸著我的頭,安慰地說:
"啊,乖乖不要哭,現在這才是我喜歡的白痴仔嘛。"
我繼續可憐地哭著,感懷"傷勢"。

突然,我想到什麼似的,問阿純:
"阿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純把我抱緊了一點,回答:
"問吧死白痴仔,你現在問我什麼,我也會答你的。"
我立即問:
"其實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呢?"
阿純向我的面靠過來,笑說:
"喜歡你夠白痴,夠低能啊。"

我不相信地說:
"你不是說真吧?那麼青山裡頭有很多像我一樣啊。"
阿純摸著我的面,柔柔地說:
"但是他們瘋得來,沒有像你這麼傻得可愛,
沒有你你這麼傻得對我那麼好,那麼真嘛。"
這時,我們已到了阿純家的門口。
阿純輕輕地在我的唇上面吻了一下,說:
"好了,快些回家溫習吧,別忘記明天有Quiz啊。"
我對阿純笑了笑,點頭說知道。

當我轉了身,正想跑時,阿純突然說:
"白痴仔,如果我不在,你會寂莫嘛?"
我立即回過頭,緊張地問:
"你說什麼?"
阿純重復地說:
"如果我不在,你會寂莫嘛?"
我身子抖震地說:
"你.......你不是要回日本吧?雖然你父母現在和好如初,但是........"
阿純見我這樣,取笑地說:
"哈哈,我只不過好奇問問罷了,看你驚成這個樣子..............
白痴仔你放心,無論我去到那兒,我也會抓住你不放呢。"
阿純走過來捉著我的手,靜靜地說:
"真的,無論我去到那兒,我也會自私地抓住你不放,
永遠不放,自私地................................."
我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突然,阿純拉著我,走進她的家,說:
"白痴仔你還是不要回家呢,讓我幫你溫習吧。"
我看著阿純,點頭說好,然後便跟著她進去了。

我想,如果阿純真的不在,我不只會只是寂莫這麼簡單吧。

<第一節 我有女朋友> 完
May 20,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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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生離>

星期六的晚上,Kent,阿俊,和我一起出街shopping,
當然, 同行的還有阿純。
在一間店鋪內,阿純正在選擇衣服, 我們在店內等待著。
Kent不耐煩地說:
"明明是她自己說陪我們shopping, 為什麼現在變成我們陪她啊!
要不是阿瑤今天去了church的話,我哪會在這兒無聊呀! "
我笑著回答:
"無聊? 我不覺得呢。
只要可以好好地看著阿純,無論做什麼事我也會覺得高興。"
Kent踢了我Pat Pat一腳,大叫:
"Fuck! 你這傢伙食屎吧!"
(又Pat Pat?Kent你和爺爺不用來得那麼"密"吧)

這時,阿純走過來護著我, 說:
"喂!死黑人kent!不要打白痴仔啊!"
kent奇怪地問:
"為什麼我不可以打他呢? 你自己不也是常常打他嗎?"
阿純回答:
"是呀!但是從今開始,白痴仔這個人肉沙包已經被我私有化,
除了我, 任何人也不可以打他啊 ! "
阿純停了停,對阿俊說:
"阿俊,你也是啊!你也不可以打白痴仔啊! "
阿俊笑著點頭。

然後, 阿純拿起一條裙,問:
"白痴仔,你說這條裙好看嗎?"
就在我想說好看時,kent把裙搶了過來,開心地說:
"Oh! It's so pretty!
阿瑤一定喜歡呢!好!就買這一條,我決定了!"
阿純先是一呆,跟著氣得手舞足蹈大叫:
"死黑人kent!把裙還給我!快!不還的話我要你不得好死!"
kent笑著說:
"正所為君子不取人所好,你在日本沒有人教你嗎?
你又何必和阿瑤爭呢?"
阿純咬牙切齒地叫:
"我是女子, 不是什麼君子啊!而且取人所好的是你呢!"
kent沒有理會阿純,走去付錢了。
(好厲害的一招霸王硬上弓!)

怎料,女sales姐姐突說:
"先生,多謝八千七百二十一。"
kent驚奇特地問:
"What?! 八千七百二十一?!
喂,小姐,不要以為我生得黑像黑人便欺負我啊 ,
我會說廣東話啊, hear that? "
阿純在kent身後恥笑著說:
"看清楚這兒是什麼地方吧,這裡連一對襪也要幾百元呢,
如果付不起錢,把裙放下走人吧。 "
kent定一定神, 對sales姐姐說:
"小姐,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純種中國人來的,
所以基於大家同是炎黃子孫的關系, 應該可以給我算便宜一點吧。"
sales姐姐為難地說:
"先生,這個..........................."

kent繼續說:
"不如這樣吧,我賣身陪你一晚,你給我一個五折吧。
Please! 我女朋友一定很喜歡這條裙呢! "
就在sales姐姐想拒絕時,數張金光閃閃的千元大鈔突然出現,
并且有人說:
"I'll take this。"
這時, 一個可愛的女孩出現在我們面前,原來是Cassidy。

在街上,kent正在追問著Cassidy:
"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多錢?還有,你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回家,
你究竟去了哪裡?"
Cassidy沒有回答,只對著手提電話說:
"Where are you?茶餐廳?講數?叫我不要來?
No,I am coming now。"
說完Cassidy很快便上了的士走了,只留下Kent一人。
我上前拍一拍kent,說:
"Cassidy她怎麼了?老實說,自從她來了香港後,
所認識的都好像不是好人呢。"
kent沒有回答,呆了一會,突然對我說:
"阿藍,陪我去找Cassidy,好嗎?"
阿俊一如以往,突然無聲掩至,說:
"我也去。"

kent立即說:
"不行!那地方好像很危險,阿俊你不要去的好。"
我連忙說:
"既然好像很危險,為什麼要我去而不要阿俊去呢?"
kent用力拍一拍我,笑說:
"明知故問,你好武功嘛,而阿俊身體不好嘛。"
阿俊抗議地說:
"不行!我也要去!"
kent大叫:
"不行!那太危險了!"
阿俊也大叫:
"我要代阿瑤好好看著你,要是你有什麼事,阿瑤會怎麼了?"
kent呆呆地看著阿俊,此時一陣沉默..............
唉,朋友,兄弟........看來又要我打完場了。
我說:
"好了好了,我們三個一起去吧,反正有我在,應該會沒事的,
不過,事成後kent你要請我吃飯呀。"
kent回答:
"吃吧吃吧吃吧,吃我的屎也行,那麼快走吧。"
於是kent代我向阿純編了一個籍口,然後我們三個便走了。
(好!拯救Cassidy計劃正式開始!)

"傳說中有一個邪惡地方叫旺角,在旺角的一間茶餐廳內,
正有兩大班壞人準備進行一場大戰。
而由於在茶餐廳內有一名少女被無辜捲入這場大戰之中,
維護正義的少劍三淫..........不,是三人組,
便決定去勇救這名無辜少女啦。"
我對著面前的小孩子說道。
小孩子好奇地問:
"所以你們三淫組便藏在這裡啦?"
我沒氣地說:
"是三人組呀........所以你不要告訴人家我們在這裡呀。"
小孩做出一個明白的神情,然後便靜靜地走開了。
呼...........終於打發他走了,這小孩真麻煩。

我轉身問Kent:
"現在情況如何呀?"
Kent看著我:
"不要出聲!現在兩邊人馬少說也有五六十人,想死嗎?!"
阿俊也看著我們:
"我看,不如我們報警吧,這個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Kent的眼睛急急地轉:
"不行呀!Cassidy也在的。"
Kent說完便看著在人群中的Cassidy。
由於他們兩大班人各站在一邊,兩個龍頭坐在椅子上,
互相數著對方的不是,好像電影中那樣似的,
(我一直以為港產片Cheap,原來港產片是模仿得那麼"Pro"的)
我們都不敢靠近拉Cassidy出來。

偷看了許久,他們仍未動手,唔....這樣收場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個人的一句說話,
竟然成為一場混戰的導火線。

只見Cassidy突然說:
"It's so boring,究竟你們打不打的呀,無蛋嗎?"
Cassidy那邊的龍頭奇怪地問:
"蛋?什麼蛋?"
另外那邊的光頭大佬大笑地說:
"他是說你無膽呀!死蠢!"
正所為人要面,樹要皮,大佬愛面又愛皮,
被人這麼一陣挖苦,即時反面大叫:
"寸我?兄弟!上!"
於是,一句有蛋無蛋,就做成一場混戰的導火線。

只見場中所有人都拿出武器來,他們有些拿著牛肉刀,
有些拿著狼牙棒,有的更加誇悵,
竟然拿出一比一自制"絕世好劍"以及"雪飲狂刀",
同時也有"驚寂","天刃貪狼","英雄劍"等出場..........
(難道現在是上演" 風雲之古惑仔 7 "?)
咦?奇怪?為什麼唯獨是沒有我的最愛"天罪凶獸"呢?
難道是制作成本太昂貴的關系嗎?
Too bad, Too bad。
就在我正在嘆息看不到我至愛的天罪出場時,
Kent突然大叫:
"Cassidy!Watch Out!"
原來Cassidy那邊正有人拿著"兩極劍"向Cassidy劈去,
(嘩!連"兩極劍"都有?!正呀!)

Kent立即衝上前以連環兩個Side Kick把對方重重踢開,
然後關心地對Cassidy說:
"你沒有受傷吧?"
Cassidy先是驚嚇Kent的突然出現,待定一定神後,
既開心,又慚愧地問:
"你特意來找我?"
Kent一邊摸著Cassidy的頭,一邊點頭。
Cassidy感動得立即抱著Kent哭了出來。
(唉,是你自己硬要來,現在又做得好像很委屈似的,
女人和妹妹這東西果然麻煩)
這時,突然有人閃出,并且以牛肉刀高速地向Kent背後斬去!

當我站在遠處,以為Kent就此一命胡烏呼的時侯,
原來阿俊已經一早無聲地走到Kent身後,
舉臂以左手硬擋此刀!
當刀斬中左手的同時,阿俊立即用右手打出上勾拳KO對手,厲害!
Kent見後立即轉身一邊護著阿俊,一邊急問:
"阿俊!阿俊!你沒事嗎?!!!"
阿俊右手按著不斷流血的左手,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是他仍然搖頭示意沒事。
由於太多人太混亂的關系,Kent只能夠站在他們面前,
把接近的人打開,而衝不出來。

這時,我正在被五六個拿著自制"絕世好劍"的人圍著,
由於對方佔有兵刃之利,我一時抽不了身救人。
(早知小時侯就跟太行山何伯練他那個什麼"不傳布技",
現在就可以把他們全部立即解決)
越來越氣,我腦海突然一閃,立即運勁於左右手食指上,
然後瘋狂地使出"一點爆破"破壞,或格開他們手上武器,
再以左右腳輪流踢出"百連擊"擊倒他們。
(當然,攻擊目標仍然以Pat Pat 為主,because I like it)
不消一會,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把在場所有人,
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全部擊倒在地上!
噢,爺爺,不要怪我,我這樣做,不單為了救人,
同時,我也要證明我們陳家是絕對天下無敵的,嘩哈哈哈!

當我正在獨個兒發笑的時侯,我身後突然發出"砰"的一聲,
我轉身一看,發覺那光頭大佬一邊痛苦地摸著他自己的Pat Pat,
一邊用手鎗指著我,憤怒地問:
"XUZ%#@,你這PK是誰?竟敢打我!"
死啦.........er.........以前在公園學武的時侯忘記問爺爺,
究竟"神速"快還是子彈快呢?還有,
"一點爆破"這招可不可以用來破子彈呢?如果我看到子彈的話。
我害怕地問他:
"你........你不知道.......香港私藏手鎗是犯法嗎?
最高刑罰聽說可以監禁十年,罰款十萬..............
老友,坐監事小,罰錢事大,來,聽我說,
把手鎗收起........來........大家都是好朋友........"
光頭大佬向天開了一鎗,大喊:
"收聲!你當我是白痴嗎?!"
我立即嚇得連聲音也不敢出。

突然,光頭大佬用鎗指著Cassidy,憤怒地說:
"還不是你這八婆!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打不成!
如果不是你!哪會走出這個白痴仔出來把我們全部打倒!
如果今天不給點教訓你們,我哪有面出來""行""啊!"
說完,他立即用鎗指著Cassidy雙腳。

這時,Kent像瘋了似的,竟然可以用比"神速"還要快的速度,
一邊衝,一邊大叫:
"我不會讓你傷害Cassidy的!"
話未說完,已經把光頭大佬撞開了。
只見光頭大佬像被Kent Home Run似的,向遠方飛去,強呀!
Cassidy緊張地衝上前扶著Kent,擔心地問:
"Kent哥哥!Kent哥哥!你沒事嗎?!!!"
Kent捉著Cassidy的手,溫柔地笑說:
"Don't worry, 你Kent哥哥我沒有那麼容易有事的.....
Hey, 記得小時侯我們迷路時,我..............小心!!"
然後他立即轉身擁抱著Cassidy,因為,
光頭大佬被Kent撞倒地上後,正用鎗指著他們兩人!

說時遲那時快,當Kent擁抱著Cassidy時侯,一條人影,
突然走到Kent面前大叫:
"可惡~~~~~~~~!Kent你不可以有事的!"
原來是阿俊!
這時侯,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與勇氣,大叫:
"死光頭佬!看招!陳家不傳禁招---瞬擊~~~~~~~~~!"
然後, 便以頭向光頭大佬撞去!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就在我撞到光頭大佬時.........鎗聲,已經響了........
跟著,我聽到一聲慘叫聲,以及一陣叫喊聲.................
然後,我便什麼也聽不到,暈了過去................

究竟是誰?是誰中鎗了?

<第二節 生離> 完

May 22,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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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死別>


在睡夢中,我看到我們小時侯的影像................

我看到了小學時,Kent,阿俊,阿瑤和我,
小息時在操場裡玩"猜皇帝"的情景。
我們在那間已經不存在的小學裡,
再次開開心心地玩著,過著我們無優無慮的生活..........
我們不用擔心我們的將來,不用擔心那令人受不了的人際關系,
我們只是無駒無束地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裡,
吃著我們所喜歡的零食,玩著我們所喜歡的遊戲,
說著自己心裡想說的說話,愛著我們喜歡的人............
那個時侯,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這個又令我想起,許多Kent,阿俊,阿瑤和我的第一次.......
Kent和我的第一次去"機鋪""打機",第一次和我買"咸書";
阿俊和我的第一次"出貓", 第一次和我一起被罰;
阿瑤上家政堂第一次弄的雲吞,非常難吃,
但是我們三個還是裝作好吃的全部吃下去。
我們四個第一次四個人一起去長洲渡假,
結果晚上因為我們怕屋內有鬼而四個人同睡一張床;
還有我們四個第一次到阿俊媽媽的公司做暑期工,
結果搞到公司天翻地覆似的...................
種種往事,突然在腦海中不斷湧現...............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誰出事了?
我記得在我使出"瞬擊"時有人中鎗,
是誰?究竟是誰?
阿俊嗎?Kent嗎?還是Cassidy呢?
可能的話,我真的希望中鎗的是我自己。

突然,我聽到一把聲音,一把非常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不斷在叫喚著我的名字,語帶凄涼。
我大叫:
"是誰?究竟是誰?"
在黑暗中,一個身影突然走到我的面前,柔聲地說:
"阿藍,能夠認識到你們,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事,
雖然我還想和你們在一起,但是.......但是我.......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要走了.......永別了......."
說完,這個身影便慢慢地漂開了。
我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陣的悲哀感覺,
我連忙用盡全身力量撲上前,想把這個身影捉住,并且大叫:
"等等!你不能走的!你不可以走的!"
最後,我緊緊地捉著這個身影,當我看清這個身影時,
我才發覺,我所捉著的,竟然是阿純!

阿純在我懷內輕笑著說:
"白痴仔,你終於醒了嗎?"
我定一定神後,我才發覺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而阿純,正坐在我的床邊。
阿純見我一面疑惑,笑著說:
"因為你父母回了中國祭祖,警察們找不到他們,
於是便把我找來了。不過,你還真厲害呢,
竟然把第六十多人擊倒,更把那個光頭佬的肋骨幾乎全部撞斷,
他們說你................."
我不等阿純說完,立即緊張地問:
"阿俊呢?Kent呢?他們沒有事吧?他們現在在哪裡啊!"
由於我太緊張的關系,我完全像瘋了似的大叫,
一時間把阿純嚇呆了。
良久,阿純回過神來,一面嚴肅地說:
"他們..........他們一班人,包括連Sir,現在.........
在..........在..........殮房裡.........."
殮房?難道..............不可能的!!!!!!!!!!
跟著我完全失了控制,沒有理會阿純,半扑半衝的跑了出去,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我也不知怎的,
我竟然走到了殮房,看見老連他們一班人。

他們圍著一個拉了出來的雪房,在人群中,
我隱約看見阿離和阿瑤互相擁抱地哭著,
阿玲一面死寂地站在小平身後,而老連,和其它老師們,
都神情凝重地低著頭................
我的感覺告訴我,我的其中一個好朋友,
一個由小到大都陪著我長大,讀書,嬉戲的兄弟,
一個比我的親人還要親的人,
正一個人獨自地躺在那冰冷的雪房裡....................
我忽然覺得很害怕,我竟然不敢走上前確認..............

然而,我終要面對事實...............

一把聲音從後叫住我:
"阿藍!"
我的心跳不斷加速,因為我認得這把聲音,
一個我由小到大我都會聽見的聲音。
我一邊震抖,一邊往後轉...............
我看見阿俊正由他父母陪同下,扶著包扎了的左手,
一步一步地從門口走過來。
阿俊在這裡,那麼說..................
我立即衝上前把老師們推開,跟著我所看到的,
是一個我非常熟悉,一個陪我走過許多歲月的人,
一個我不想看到他躺在這裡的人,
一個已經永遠離我而去,不會再和我說話的人..........
Kent.........................

只見Kent一動也不動,靜靜地合上雙眼,
和平時很多說話的他完全不同,因為,他已經不會再說話了.............
Cassidy在我身後,哭著說:
"Kent哥哥..........Kent哥哥他..........他........."
然後,她便說不下去,只是不斷地哭著。
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搖著Kent冰冷的身體說:
"喂,Kent,不要再玩了,快起來啊,
你那有這麼容易死的.........快起來啊!
你還欠我一餐飯的啊!想賴賬嗎?!喂!
快起來啊!我認輸了!你已經嚇倒我了!
不用你請客啊!喂!喂!快起來啊!"

場中所有人都默默無言,沒有人出聲阻止我。
然而,最冷靜的阿俊走過來,捉著我的手,聲音沙啞地說:
"雖然我.........我想把子彈擋下,
但是子彈.........子彈竟然......竟然穿過從我腋下,
更........更打........打中了Kent........哇........"
阿俊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看著阿俊,鼻子一酸,忍不住擁抱著阿俊,大哭著:
"Kent!Kent!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在遠處的門口,阿純一邊哭著,
一邊說著一句我聽不到的說話:
"白痴仔,你這個樣子,叫我如何走得放心呢?"

<第三節 死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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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Say Goodbye

<第一節 四份一的回憶>

人的生命,原來,是可以那麼脆弱,那麼突然;
只是一顆小小的子彈,輕輕地在一個人的胸口一穿而過,
就可以把人的生命這麼容易地帶走了。
而且,它所帶走的,除了生命外,還有別人的感情,
阿瑤對Kent的那份初初萌生的愛情,
Cassidy對Kent的那份包含著兄妹與及敬愛之情,
阿俊和我對Kent的那亦兄亦弟亦友的感情,
都隨著一顆小小的子彈,
而被帶到一個永遠也找不回的角落去,
再也尋不回了........................

這天,阿瑤,阿俊和我都去了Kent的家,
幫忙Cassidy和Kent剛從美國回來的生母和繼父執拾Kent的遺物。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見Kent的父母。

Kent的母親感嘆地對我們說:
"我們在Kent寄給我們的照片上,見過你們三個很多次了,
但是真正的見面,今天還是第一次,而且,
誰也想不到是在這種時侯................"
說完,她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Kent的繼父緊緊地抱了她一下,然後說:
"Kent在我們面前常常談到你們的,
從他的口中知道,你們是他這些年來最好的朋友了,
今天你們到來幫他收拾東西,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們都無言以對,因為我們怕只要我們一開口說話,
那強忍的淚水便會像下雨般湧出來。

然而,我們總要說點話的,
於是平時很少說話的阿俊,懷著哀愁的聲音, 問:
"Cassidy呢?她在那裡?她怎麼了?"
Kent的繼父感嘆地說:
"她現在在Kent的房間裡。
唉,Kent的死對她來說,真是一個打擊。
尤其是她認為是她害死Kent,這幾天一直都是六神無主似的。"
跟著,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Kent的房間。
他把門打開後,輕聲地對我們說:
"請你們幫我對Cassidy說幾句說話吧,有些事,
是年青人對年青人說才有用的。
而且,你們是Kent最好的朋友,相信你們的說話,
Cassidy一定會聽的,所以,請代我好好鼓勵她吧。"
說完他便走回去安慰Kent的母親了,而我們也走進去。

只見Cassidy一付愁眉深鎖的表情,動也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手中拿著Kent的一張照片,呆呆地看著。
明顯地,現在的她比平時沉靜了許多,
完全不像她以前的那種積極,活潑的性格。
也許正如她的爸爸所說,她因為Kent的死而自責,
也許因為她接受不到,
自己同時失去了兄長以及所愛的人的那份悲哀感覺,
也許其實她接受得到,只不過無法獨自面對以後的孤寂日子;
因為失去至愛的人的那份感覺,
是可以很恐怖,很痛苦,痛苦得到,
甚至連想活下去的感覺也沒有..................

看著這樣的Cassidy,我那已經破碎了心,比以前更加碎了,
雖然我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我的咽喉總好像有什麼卡著似的,
令我只能以沙啞的聲音說:
"Hey,Cassidy,好了........不要再........再這樣自暴自棄了,
Kent也不想看見你這個樣子的,所以........ 提起精神吧!"
Cassidy慢慢轉過頭來看著我,她那鮮紅色的頭髮散在她的面上,
令她看起來更加憔悴,更加悲哀..................
她的淚水慢慢地從她那已經紅腫了的眼睛流出來,

她一邊哭著,一邊撲過來抱著我,說:
"阿藍哥哥.........Kent哥哥.......Kent哥哥...........
Kent哥哥他死了!我不可以再見到他!不可以再和他說話了!"
Cassidy的淚水淺到我的胸膛上,淚水,
也彷彿滴進了我的心坎中,令我那裝滿淚水的堤壩,
終於承受不住這些突如其來過多的淚水,而缺堤了。
我緊緊地抱著Cassidy,邊哭邊罵:
"可惡呀!這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啊!
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啊?!我已經沒有眼淚了!
我不想再哭了!Cassidy你很可惡呀!啊呀呀呀~~~~~!!!"
然後,我便好像和Cassidy比賽誰的淚水較多似的,
不斷地哭下去。

在一旁的阿俊,也好像想加入比賽似的,抽泣起來。
而阿瑤......................
她所哭的眼淚,應該比我們任何一個都更加多,
因為她所失去的,除了是剛拍拖的男朋友外,
還有一個是她由小到大都那麼關心的童年玩伴,
一個會常常保護她,常常關心她,甚至為了她的幸福,
連自己對她的愛意都寧可收藏心裡多年的可憐人...........
然而,現在的阿瑤,卻沒有哭出來,
她只是寂靜地盯著我懷中的Cassidy。

突然,阿瑤搶過Cassidy手中Kent的照片,
更把Cassidy推倒在地上,厲聲道:
"夠了!你哭夠了沒有?!"
由於事出突然,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我還以為是阿純來了。
因為這種粗魯的高難道動作和這種高八度的叫聲,
平時的阿瑤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阿瑤不等Cassidy站起來,指著Kent的照片,
繼續以高八度的聲音大叫:
"你認為Kent想看到你現在這自暴自棄的樣子嗎?
你認為Kent是因為這樣才替你擋下那一鎗嗎?
你認為現在的你值得用Kent的性命換回來嗎?"
這時在一旁的阿俊上前捉著阿瑤的手,輕聲地說:
"阿瑤......................你..............."

阿瑤甩開阿俊的手,繼續說:
"試想想Kent的心情,
試想想Kent那時站出來替你擋下那一鎗的心情。
他是抱著一種寧願自己死,也不願你受傷害的心情去替你擋那一鎗的。
你明白嗎?因為他認為你比他自己更加重要,
所以到他死的那一刻,他仍然是帶著一絲笑意而去的,
因為他知道他最愛的妹妹沒有事!你知道嗎?!
他是想你快樂地生存下去,而不是活在對他回憶的世界裡,
對我們來說,這個道理也是一樣的!

所以,不要再這樣自暴自棄了...............
你看!我們三個都沒有你那麼傷心!
所以,不要再哭了...............
如果...............如果...............
如果你...........你還明白Kent死時的心情..............."
說著說著,阿瑤終於到了極限,哭了出來。
淚水滴在她手上Kent的照片上,彷彿,
Kent也因為阿瑤這番說話而哭泣...................

我突然覺得,阿瑤這番說話,
有一半是對我,阿俊和她自己說的。

我們看著已經泣不成聲的阿瑤,突然覺得,
Kent好像借了阿瑤的身體,來告訴我們一點事。
Kent好像想告訴我們,我們現在所要面對的,
不是對他那充滿痛苦和悲傷的痛哭和思憶,
而是我們自己以後要面著的將來,那個已經再沒有了他的存在,
再沒有了他在旁陪著我們一起走的將來。

良久,Cassidy拭乾了眼角的淚水,定定地看著阿瑤,
然後站起來說:
"唔...........我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Kent哥哥那麼喜歡你了。
那是因為,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更加關心Kent哥哥,
而且,你對Kent哥哥的那種諒解,是我所沒有的。"
Cassidy繼續說:
"但是,請讓我自暴自棄多一天吧,
因為,作為終結也好,新的開始也好,
我很想和Kent哥哥最愛的你,好好地在這一天,
為我們這生中最愛的人,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
說完,Cassidy便抱著阿瑤,和她一起痛哭起來。

我想,經這一哭之後,她們兩個面對將來之路,
那條已經沒有了Kent的漫長之路,都應該知道怎麼走了。
為了Kent能夠放心,她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那是死者對生存著的人最後的願望,
也是Kent死時的最後心願。
因為我們對Kent來說,是無可取代的親人,朋友,
那是我打從心底裡深深感覺到的.......................
看來,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Kent的操心了。

無論如何,
要是Kent知道在他死後,他最愛的兩個女孩子,
以及最要好的兩個好朋友,都為他流淚,痛哭,悲傷,
然後重新震作,面對自己及人生,
不知道他會想些什麼呢?
我相信Kent一定會很高興的,那自大的死仔一定會。
他一定會一如以往自豪地,驕傲地說:
"See,看我對你們多重要啊!"
是的,Kent,對我們來說,你真的很重要...................
雖然你是走得那麼突然...................

幾天後,帶著Kent的骨灰,Cassidy一家要回美國了。
當我們三個去到機場送機時,我差點認不出Cassidy。
她剪了一頭很短,很清爽的髮型,而且,
她更把她那頭鮮紅色的頭髮染回黑色了,活像另一個人一樣。
人們說女孩子剪頭髮是代表一個新的開始,
看來,Cassidy正打算重新過一個新的生活。

上機前,Cassidy把三個盒子分別交給我們,說:
"裡面是裝著Kent哥哥的骨灰,
我不想就這樣把Kent哥哥帶回美國,他會捨不得你們的。
相信我這樣做,Kent哥哥一定會很高興,
因為他可以永遠和他最喜歡的朋友在一起。"
我摸著盒子,微笑著說:
"是的,Kent將會永永遠遠和我們一起,
不單只是在心中還是思念中,而是真實地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阿俊開玩笑地說:
"相信被這樣分成四份,Kent他也沒有什麼怨意吧?"
我們都笑了起來。
自從Kent死後,不單是Cassidy,連阿俊也變了很多。
也許,從今之後,沒有了Kent的日子,
我們的生活將會有更多改變。

在Cassidy入登機處前,阿瑤問她:
"Cassidy,你還會回來嗎?"
Cassidy抱著裝著Kent的骨灰的盒子,說:
"會,我一定會回來。
我會把Kent哥哥這四份一的回憶,在將來的某一天帶回來,
到時我要看看,是誰裝著Kent哥哥最多的回憶。"
她這番說話真有意思,盡管我一點也不明白。
(是她的中文進步得太厲害,還是我的中文退步了?)
最後,懷著新的心情,Cassidy帶著Kent四份一的回憶,
離開了香港。

我看著Kent的骨灰,自言自語地說:
"我討厭機場,總是給人一種別離的感覺,
我看我們還是少來的好..................
好了,四份一的Kent..................唔.........
是手還是腳呢?管它的,我們回家吧!"
然後我們便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帶著Kent回家了。

然而那時我并不知道,機場裡的那種別離感,
我還要面對多一次。

<第一節 四份一的回憶> 完
June 12,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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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新的生活>


Kent死後一個月,我們也開始了我們新的生活。

首先說說阿俊吧,Kent的死好像啟發到他什麼似的,
他開始變回一個正常的男孩了。
比方說,他開始會把一些他心中的感覺告訴我,
不像以前那樣,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他也開始對女孩子感到興趣了,
在我的甜言蜜語"誘導"下,阿俊終於願意一試看"咸書"的滋味了,
當然,買"咸書"的錢是阿俊付的,
因為我只是"陪太子讀咸書",實在沒理由由我這個太監付錢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也開始對阿瑤有所行動了,
雖然我不想用"勾二嫂"這三個字來形容,
但是阿俊現在的行為實在和勾二嫂無異,
因為他現在差不多每天放學一有空,都會約阿瑤到圖書館去溫書。
無論如何,要是Kent知道如果阿俊和阿瑤能夠在一起,
相信他一定會十分開心的。

而阿瑤,在Cassidy走後,她已經沒有再為Kent而哭了,
也許正如她自己所說,Kent也想她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所以現在她做任何事,都比以前更加積極,樂觀了。
但是當我問她會否再拍拖時,她只是無言以對,
我想,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她應該不會喜歡任何人了,
不過,我相信在某一天,她一定會和阿俊在一起的。

而阿離,雖然她和Kent只相識了一年,
但是也許Kent和她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的"一日情",
所以在知道Kent死時,她也表現得很傷心的,
但是現在她沒有事了。
相反,現在令她最傷心的是阿俊近來都常常去找阿瑤,
弄得她每天都好像驚老公包二奶似的,
常常問我阿俊去了哪裡。
所以現在由老連開了個盤口,賭阿離還會喜歡阿俊多久。
(和以前一樣,如想下注的,請到教員休息室找老連,
說出新暗語,"連Sir,你確實比木村拓哉更加有型靚仔"後即可下注。)
由於我一向對朋友都是待以真誠態度,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拿我的朋友來開玩笑的,
我於是十分"認真地"下了五百元。

而阿玲和小平也沒有什麼,
只是表現出一般的傷心了,也許他們和Kent不是太熟悉吧,
這個對他們來說,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自從小平沒有了Kent這個吵架對手後,
真的少了很多說話,尤其是廢話,
這個對我們的耳朵和地球的生態環境來說,
絕對會是一件好事。

而阿純和我.....................
唔...........應該怎麼說呢......................
我就已經沒有事了,只是有一點記掛著Kent,
所以時不時我就會拿Kent的骨灰出來和他聚一聚舊,
(我還是搞不清楚,那些Kent的骨灰,到底是Kent的手還是腳呢?
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呢?唔,有機會要ICQ問問Cassidy)
看一看"四仔",打一打(電視遊戲中)的飛機。
但是阿純她就好像仍然很悲傷似的,
常常用一種十分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又常常問我怕不怕寂莫,怕不怕孤獨..................
咦?難道.........難道阿純她............她...........
她怕我沒有了Kent之後,
孤獨難耐,所以想好好""安慰""我?
噢,Kent,我現在終於明白你要死的用意了,
你是想用死來成全阿純和我的"第一次"吧?
Kent,you are so "wai tai"!

**(作者首次出金口,哈哈:
這時在天堂上"溝女",呀,是"溝天使"中的Kent,
聽見阿藍這麼說,忍不住向阿藍頭上的那片雲小了個便,
結果小便變成雨水落在阿藍頭上。PS.只是阿藍)**

這時我正在往阿純的家途中,突然下起雨來............
咦?奇怪?為什麼只有我頭上的那片雲下雨的啊?
還有,為什麼這些雨是咸的啊?
算了,反正不是尿,由它吧。

(註:在天堂的某一角,Kent正在抱腹大笑中)

當我去到阿純家門口時,我拿出手提電話來打給阿純:
"Oha,我已經派完報紙了,你可以下來啊。"
一會兒後,穿著校服的阿純一邊微笑著,一邊從大門走出來,
只見她雙目無精打釆,而且雙眼紅紅的,
一定是因為太過念著我的關系而睡得不好,
唉,誰叫我和我的純妹妹那麼相愛呢?
當我正想上前給阿純來個愛的擁抱時,
阿純突然從書包內取出木劍,掩著鼻子,用木劍指著我大叫:
"嘩!好臭啊!白痴仔你身上面的是什麼?是尿嗎?"
我看著我那身濕了的運動衣,一邊上前,一邊大叫:
"不是呀!是雨啊!大人!冤枉呀!"

阿純繼續掩著鼻子,用木劍指著我的胸膛,說:
"喂喂喂!不要過來呀!不要進入我的木劍四尺範圍內啊!"
於是,一向聽話的狗兒便只好站著不動。
阿純笑了笑,說:
"Good,真乖...........好了,趁現在還有時間,
我們一起回你家洗澡吧。"
一起回我家洗澡?好啊!

在我家的廁所內,我一邊洗澡,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阿純你真無口齒啊,明明說好是一起洗澡嘛,
現在只掉下我一個人自己洗,還以為有得玩鴛鴦戲水呢。"
一會兒後,我從廁所內走出來,大叫:
"阿純!我洗好了!快出來一起上學啊!"
怎料無人回答,她走了嗎?"
當我走進我的房間時,我才發覺,阿純竟然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咦?此情此景?好熟面口啊!

我一面淫笑,一面上前說:
"嘻嘻,現在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相信現在我可以毫無顧忌,
盡情為所欲為了,嘻嘻,想不到玩不到鴛鴦戲水,
竟然有得玩鴛鴦戲床啊,哈哈。"
於是我便輕手輕腳地走上前,鼻子往阿純耳背一放..........
唔,阿純的皮膚真滑,頭髮也很香啊!
能夠擁有這樣的女朋友,我想我前世一定是曾救萬民於水火了。
但是,既然已經有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對她呢?
現在的我的行為,和那些變態色魔有什麼分別啊?
心念一轉,我那本來蠢蠢欲動的雙手,停了下來。

但是另一方面,當我看見阿純那"S"型的睡姿,那緊夾的雙腿,
那誘人的校服,和阿純那楚楚可人的面蛋時,
試問身為男人,以及男朋友的我,
老友,你認為我可以忍耐得到嗎?
可是,如果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是不應該這樣對她啊!
天啊!你給我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原來是想玩死我嗎?!

終於,我忍不住阿純唇上一吻,然後大叫:
"阿純!你快起來啊!我怕..........我怕.........."
阿純張開雙眼,小聲地問我:
"白痴仔,你怕什麼?"
然後,她便伸手過來,摸著我的頭髮說:
"你的頭髮還未乾呢,你小心頭痛啊。"
看著這麼溫柔的阿純,我什麼骯髒的東西也想不下去了,
於是我回答:
"看見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我怕你就這樣離我而去啊,
還有,如果你還賴著不起來的話,我怕會遲到啊。"
阿純靜靜地看著我,好像想什麼似的。
突然,阿純把頭靠向我的耳邊,輕聲道:
"白痴仔,我們今天Cut School好不好呀?"

什麼?走堂?

<第二節 新的生活> 完
June 21,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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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99分的禮物>


在街上,阿純和我拖著手走著。
我擔心地問阿純:
"都快考試了,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呢?
還有,你現在還是穿著校服的,不太好吧?"
阿純大力地搖擺著我倆拖著的手,活像個小女孩般說:
"我就是要趁現在玩多些啊,考試後可沒有機會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阿純。
阿純突然指著前面一間名牌專門店,微笑著說:
"我現在進去買一套衣服出來,很快的,
白痴仔你自己站在這裡,不要走失啊,
不然的話,打你Pat Pat啊。"
我笑著點頭。

一會兒後,阿純從店內走出來,
只見她換上了一件無袖樽領冷衫,身穿短裙,長襪,
露出她那雙滑溜的粉臂和那雙雪白的大腿,
十分漂亮,也十分誘人。
我實在忍不住呆呆地看著阿純,心想,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真的是我的女朋友嗎?
這時,阿純已經走上來告訴我答案。
她走過來抱著我的右臂,笑得像鈴聲地說:
"Hey,我的白痴仔男朋友,為什麼呆著地看著我啊?"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現在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過了一會,我對著仍然是等待著我的答案的阿純說:
"因為我那99分的女朋友太漂亮了,所以嚇呆了。"

阿純對我伸了伸舌頭,柔和地說:
"是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有99分的啊?"
我看著這麼漂亮的阿純,不知怎的,竟然告訴她真相:
"因為阿純你有時太粗魯,太不像女孩子了,所以扣了你一分。"
(所以說,美色當前,男人真的是沒有什麼秘密的)
當我以為阿純會立即拔劍動手時,出奇地,
阿純只是把我抱得更緊,把我和她的距離拉得更近,然後說:
"我明白了,我以後會好好壓制自己的,
我不會再那麼粗魯了,因為我要變成白痴仔你心中的100分呢。"
我看著阿純,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跟著我開玩笑地說:
"嘻嘻,算了吧,以你這麼凶殘的性格,
怎麼可能變成我心中的100分呢,你還是放棄吧。"
當我獨個兒笑著,以為阿純會向我撒嬌時,怎料,
阿純突然拔出木劍大叫:
"哼!對你好少少便得意忘形!你這賤骨頭真的不打不可!"
喂!阿純!你不是說要好好壓制自己,不會再那麼粗魯嗎?
還有,這兒是銅鑼灣啊!你不是在大街大巷出手吧?
喂喂喂!呀~~~~~~~~~~~~~~~~~!
(所以說,女朋友這東西有時真的很無理取鬧,艾唷!)

在一間西餐館內,阿純檢查著我說:
"白痴仔你真厲害,這樣打你你竟然連一點明顯傷痕也沒有,
你真的是不死身嗎?"
我抗議地說:
"你沒有把你的男朋友打死,好像不太高興啊!"
阿純吻了我的面一下,摸著我的頭說:
"乖乖,現在這樣便沒事了。"
我繼續抗議地說:
"你想這樣便算了?沒有那麼便宜吧?至少來多一個啊!"
阿純再吻了我的面一下,笑說:
"好吧,今天要多少有多少。"
咦?真的嗎?真的要多少有多少?那個也是一樣嗎?
當我想著這個那個時,waiter哥哥突然殺到,說: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的二人西冷牛扒餐................"
他不相信地從另一個waiter哥哥手上接過食物,繼續說:
"還............還有你們的雞扒餐,豬扒餐,羊扒餐,
法式意粉,煙三文魚,公司三文治,田園沙律............"
喂喂,waiter哥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
嫉妒我生得靚仔嗎?

飯後,阿純和我到處逛著,不經不覺,已經到達黃昏了,
所以說,快樂不知時日過,這句說話果然無"老點"。
當我們走到一間飾物店時,阿純突然停了下來,
并且往廚窗內細意觀看,我也停下來陪著她。
這時,我看到了平安夜時,那瓶阿純曾經說過,
她很喜歡,但又沒有人送給她的水晶波子。
唉,本來身為男朋友,現在正是出手討女朋友歡心的大好時機,
但是當我看見價錢牌上的四個零時,我真的嚇得不敢出手。

阿純一邊看著水晶波子,一邊靜靜地對我說:
"白痴仔,送那瓶水晶波子給我吧。"
我摸一摸阿純的前額,驚慌地說:
"阿純你傻了嗎?你認為我有錢買嗎?"
阿純不高興地說:
"你的Credit Card不是剛剛好夠錢嗎?"
我感到好像有種被"屈"的感覺,於是反問:
"你自己的Credit Card的十份一Credit都已經夠買了,
為什麼要用我那張呢?"
(作為男朋友,這種說話是不是有點Cheap呢?但我真的無錢啊)

阿純突然急得好像想哭似的,把我捉得很緊,說:
"不行的!有一些禮物,是要自己最,最,最喜歡的人送,
才有它的意義的!所以,這個一定要白痴仔你送給我呢!"
就在我想拒絕時,我突然看到阿純眼中泛起淚光.............
喂喂喂!不要以為女孩子一哭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我陳近藍是絕對不吃這套啊!
而且,我哪裡有錢買這個啊!
喂!不要用這種欲哭不哭,好像我不負責任的眼神看著我!
我是絕對不會就範的!我是絕對不會!
我Repeat一次!
我陳近藍是絕對不會買這瓶水晶波子給你的!
我是絕對................絕對...............
絕對不會................不會................
呀!好了!我投降了!

阿純和我從店裡出來後,露出開心非常的表情,
而我,就露出一種剛被人洗劫完後,那種恐慌的神情。
我終於明白,兩袖清風的那種感覺了................
我心中無奈地高唱,
吹呀吹,讓這風吹,抹乾眼眸裡,那痛哭沒有錢的眼淚.......

阿純突然走到我前面,撲進我的懷裡,高興地說:
"嘻,所以說,我選擇白痴仔你果然是正確的,你對我真好!
咦.......你怎麼了?還捨不得那二萬多元嗎?"
我真想告訴阿純,我現在想立即報警,說我剛剛被人打劫。
但是,看著自己的女朋友這麼開心,我也不應該想那麼多了,
反正沒有錢的話,找阿俊便成。
我玩弄著阿純的頭髮,回答:
"沒什麼,只不過想算一算瓶中有多少顆水晶波子罷了。"
阿純立即取出來算一算,回答:
"啊?剛好有一百顆呢!"

我拿了來看一看,從內裡取了一顆出來,放在口袋中,說:
"好,這顆沒收。"
阿純露出不依的表情,追問:
"為什麼拿走一顆啊?"
我笑著解釋:
"既然我的女朋友只是99分,而如果每一顆波子代表一分的話,
這裡的99分,不是剛剛好嗎?"
阿純不高興地說:
"但是這樣這瓶水晶波子便也都只值99分了,并不完美,
不是太可惜了嗎.................算了..................
這樣也好,這樣我便可以在將來某一天回來,
把我這最後一分從你手中拿回.................."

由於阿純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連忙問:
"你說什麼?什麼這樣也好啊?"
阿純從我懷中抬起頭來,微笑著說:
"唔..........沒什麼,沒什麼..........
是了,白痴仔,我們現在上太平山看日落吧。"
然後不等我的回答,阿純便拉著我走了。

只要有阿純,我什麼地方也會去的。

<第三節 99分的禮物> 完
June 21,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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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就這樣說再見了?>


在經過差不多兩個星期的折磨後,我們的終期考試終於完了。
由於今年有愛情滋潤,加上多日來阿純的緶策,
(她真的用緶緶我,迫我溫書)
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對所有試卷都對答如流!
於是在考試結束後,我立即對阿純說:
"哈哈,太高興了,我們不如明天出來大玩特玩吧?"
阿純沒有回答,只是摸著我的面,一邊點頭,一邊感嘆地說:
"唔..............終於也到這天了...................."
嘻嘻,是的,終於也到這天了,明天晚上我家沒有人,
真的等這晚等也等到我身痛,嘻嘻。

晚上,我在家整理房中雜物時,我對著Kent的骨灰說:
"Kent,明天你就坐在這裡,好好看我顯威風吧,
我那二萬多元絕對不會白花啊........咦,電話........"
我拿起電話,原來是阿純,我問她:
"阿純,什麼事啊?"
阿純沉靜地說:
"沒什麼,想聽聽你的聲音罷了。"
於是為了滿足她,我便不斷自己說話了一個小時。

最後,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記著明天十點到我家,千萬不要遲到,或者早到啊。"
下?早到也不能?
無論如何,我聽話地回答:
"知道了,我何時不聽你的說話了?"
阿純沉默了一會,然後說:
"唔.........是的..............那麼,再見了..........."
奇怪?為什麼阿純的聲音那麼沙啞的?
一定是開了幾晚夜車溫書,睡得不好...........
好,明天一早拿些祖傳吉仔鹽你喝,保證你沒事。

第二天早上九時左右,我便跑去阿純的家了,
因為我急不及待給阿純喝我的祖傳吉仔鹽。
當我滿懷興奮的心情去到阿純的家時,我的心突然涼了。
因為阿純的家正有人不斷將傢私搬出來..................
我立即衝上前追問正在指揮著工人的華姨。
華姨看見我,嚇得大叫: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小姐不是約了你十點才見面嗎?"
我緊張地問:
為什麼你會知道阿純約了我十點見面啊?你們現在做什麼?
搬屋嗎?阿純呢?阿純現在哪裡啊?她在哪裡啊?!!!"
華姨沒有回答我那發瘋似的追問,
只是緊緊地看著手上的一封信。
在潛意識驅使下,我搶過華姨手上的信,
只見上面寫著:To My Love 白痴仔
果然是給我的!

跟著,我一邊衝下山,一邊讀著信:



白痴仔:
對不起,我就這樣走了,好像不負責任似的,
但是我真的不能面對面向你說再見,連在電話內也不能。
我怕向你說再見時的感覺,我怕我會哭,我怕我會捨不得你,
我怕我不能再下定決心離開香港.................
白痴仔,相信你也估得到,我要離開香港的原因,
是因為我父母吧?不錯,
難得媽媽肯原諒爸爸而回去日本,我實在不能一個人留在香港。
我要回去好好照顧他們,他們比你更加需要我,
雖然在我心裡,我更加需要你.................
無論如何,你和我的一切,我都會好好記住的。
真的,和你一起的日子,我真的覺得十分快樂,
我不單覺得我擁有生存的實在感,同時我也覺得,
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便什麼也不用怕,不用擔心,
因為有了你,便好像有了一切,這種感覺真好................

白痴仔,你還記得那瓶水晶波子嗎?
相信你不會忘記吧,那是你全部身家來的,嘻嘻。
放心,我會好好保存著它的,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最後禮物。
我會用它來提醒我,我曾經有過一個不介意常常被我打,
不介意被我呼呼喝喝,還常常關心我,愛護我的男朋友。
如果,白痴仔,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等我好嗎?
我不知道要多久,但是如果你願意等的話,
我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和你再一起的,
因為我還要拿回你手上最後的一顆水晶波子,
我要拿回你欠我的那一分,
我還要回來做你的100分女朋友................

好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令我擔心啊!

最喜歡你的阿純



我讀完信後,忍不住大叫:
"可惡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為什麼?!!!"
我呆了一會,繼續大叫:
"阿純你不可以走的!我要去機場!我要去機場!"
這時,我背後突然響起一陣聲音:
"我早知道你會阻止阿純回日本的,幸好我早就在這裡等了。"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暴力版)外父大人!
只見他手持他那七尺長利劍,大叫:
"接招吧!真武破之---碎!"
不好了!

一會兒後,我和外父大人仍然在遊鬥中。
可惡!再這樣去,我不單去不到機場,也許還會被送去醫院!
突然,我看到有一個郵差經過。
咦?那個是......................有救了!
我立即大叫:
"這個日本人想入侵香港啊!快來對付他!老豆!"
那個郵差,即是我父親大人,聽後立即火起三丈,
從郵袋中取出一把白劍,大叫:
"可惡!這個時侯竟還有日本人想入侵香港?
看我的祖傳秘劍,劍。無刃無痕,呵~~~~~~~~!"
(什麼是劍。無刃無痕呀?爺爺沒有告訴我啊!管他的)
然後二話不說,他們兩個立即打起來,嘩,精采!
好!趁現在去機場!
(雖然我很想留下來觀戰)

在往機場途中,我腦中不斷想著如何才可以令阿純留下來,
但是太心急了,什麼也想不到。


當我到達機場時,我的手提電話響了,竟然是阿純!
只聽得阿純在手提電話裡說:
"華姨告訴過我了.............白痴仔,算了吧,何必呢?"
我像小孩子一樣大叫:
"不行!不行啊!你不可以走的!我不可以沒有你!
阿純!你只是和我開玩笑吧!你不是真的走吧?!!!"
我聽到阿純吸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沙啞地說:
"白........白痴仔,不........不要這樣啊........
我........我難得........難得下........"

我打斷阿純的話,對電話大叫:
"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話,我來日本陪你吧!都是一樣的!
你可以教我日文!我可以在那邊生活啊!"
阿純突然怒叫:
"夠了!白痴仔!你和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然後,電話那邊不斷傳來阿純的抽泣聲。
我也忍不住哭起來說:
"你........你不可以走的........你走了的話........
我................我........"
跟著我便伏在地上大哭起來,其它人都奇怪地看著我。
而阿純也沒有說話,只是抽泣著,
我和她都只聽到對方那好像停不了的哭聲................

過了一會,阿純柔聲地問:
"白痴仔,你記得信上面,我的說話嗎?"
我連忙點頭,也忘記了阿純現在是在電話中。
阿純繼續說:
"白痴仔,如果你喜歡我,如果你相信我,
那麼你便要聽我的話,好好等我。"
我大叫:
"但是我要等到何時啊?一年嗎?十年嗎?還是一世呢?"
阿純立即問:
"白痴仔,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嘛?"
我急忙回答:
"會!我當然會!一千個會!一萬個會!"

阿純立即說:
"那麼,我現在自私地要求你,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
在香港等我,一年也好,十年也好,一世也好,
在日本做完我應該做完的事後,我便會立即回來找你。"
我變得不知所措地問:
"那麼在你回來前,我不可以見你嗎?不可以找你嗎?"
電話內沒有人回答。

突然,有人從後緊緊地抱著我,說:
"我不能見你的,因為見了你,我會動搖啊!"
我的身體不斷震抖,因為我認得這把聲音,
這種體香,這種溫暖,這種感覺.................
是我曾經擁有,但又快將失去.................

當我想立即轉身時,阿純拚命地抱著我,大叫:
"你不能轉過來的!我不可以看見你的面啊!"
無奈地,我只好站著不動。
我低下頭,靜靜地問:
"那麼,我以後還可以和你聯絡嗎?"
伏在我背上的阿純,輕聲地說: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是不會介意連聯絡也沒有的,
因為如果兩個人是相愛的話,即使沒有聯絡,
他們也會感到對方的存在..............."
我笑著點頭,然後便沒有再說話了,
只是靜靜地享受著我和阿純之間這最後的溫暖...............

突然,阿純傷感地說:
"好了,分別時間到了................"
當我想立即轉身時,我突然被阿純用木劍快速地打中頸部,
我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當我被人弄醒時,我發覺我身旁多了一把木劍,
而阿純已經走了................
我看著這把阿純用它來打過我很多次的木劍,種種往事,
突然在腦中湧出來................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痛哭起來................
阿純..............阿純..............阿純..........
阿純啊~~~~~~~~~~~~~~~~~~~~~~~~~~~~~~~~~~~~~!!!

在這天以後,我便每天靜靜地等待阿純的回來,
就這樣,六年過去了.........................

<第四節 就這樣說再見了?> 完
第十七章 Say Goodby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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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最後一回 <停住了的時光>

<第一節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自阿純走後,我完全沒有她的消息了,
除了一本我中七畢業時收到的紀念冊除外。

在我中七畢業那天,Ryo突然來學校找我,
我立即走出禮堂吃驚地對他說:
"喂喂,阿純都已經走了,你還來這兒做什麼?"
突然,一道不好的預感在我腦中閃過,我嚇得抱著Ryo大叫:
"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和阿純和好如初吧!?Oh!Yamade!
我不要呀!我還要等阿純回來呀!你不要拆散我們呀!
你做人要積點陰德好啊!你小心生仔無XX啊!!!"

Ryo咳了兩聲,一邊把我推開,一邊說:
"咳.............咳................
Baga,你認為Jun還會和我一起嗎?
還有,你對Jun是如此沒有信心嗎?"
這個............................
我不可以被人懷疑我對阿純的愛意的!尤其是Ryo!
因為說到底,我是背上"穿Ryo舊鞋"之名的啊!!!
於是,我立即撥一撥頭髮,并且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哼,我剛才只不過是做戲罷了................
怎樣啦,我的演技很迫真,very professional咧,
告訴你吧,我正打算畢業後去Hollywood找發哥一起發展啊。

Ryo嘆了口氣,說:
"阿純說得極對,你這個人果然還是一個白痴仔..........
唉,算了,我今天來是要交一樣東西給你的。"
說完他便一手伸往背囊裡去。
交什麼?配嗎?我才不要呢!
唔..........看你神情凝重,難道是戰書?
好啊!我早就想打你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騙走阿純初吻的人一定是Ryo你呢!

正當我氣運丹田,再聚氣於百匯穴時,
Ryo突然把一樣藍藍的東西放到我面前,笑著說:
"Jun叫我順道帶給你的。"
我遲豫地問:
"阿純給我的?你不要騙我啊,
阿純對我說過,她走後不需要和我有什麼聯絡啊。
你這本多半是什麼AV美女寫真集吧,不..........
搞不好的,也許會是AV美男寫真集..........,
唔,還是不對,
應該是AV美狗寫真集呢。

Ryo沒氣地說:
"唉,說真的,我實在不明白Jun喜歡你什麼。"
什麼?!!!Are you "inching" me?
阿純當然是喜歡我高大有型靚仔啦!
難道會喜歡我白痴嗎?You Baga!
正當我想把心裡話說出時,Ryo繼續說:
"阿純早知道你不相信了,
她叫你看看冊面便知道是她給你的了。"
我立即半信半疑地打開來看,
當我看見時,我立即呆了,這是...............
Ryo見我沉默不語,拍一拍我,說:
"你自己慢慢看了,我要走了,Jaa。"
然後他便哼著歌走了。

那是一本藍色的紀念冊...............
紀念冊冊面上什麼圖畫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句說話,
一句由一個非常過份的女孩所寫的說話,
一個竟要她的男朋友等她一生一世的女孩所寫的說話..........

"別忘記要等我啊,這是你欠我的,死人頭白痴仔"

其實這句說話沒有什麼特別,但是讀在我心裡,
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那是在阿純走後,
我每晚躲在被窩裡偷偷痛哭的那種感覺................
我擦一擦眼睛,不讓淚水從眼睛裡流出來。
今天是我中七畢業,我不可以哭的,
哭了的話別人一定會笑我,尤其是那傻瓜校長。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好讓我有準備打開這本紀念冊。
我慢慢地打開紀念冊...............

第一頁上面是寫著:
"登登登!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我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
"你不是應該叫我白痴仔嗎?"
於是我繼續打開第二頁,上面是寫著:
"Oops,剛才寫錯了,應該是""登登登!白痴仔一年間紀念冊!""
我真想跌在地上,阿純你真是...............
當我繼續翻看時,我才發覺,裡面全都是阿純和我的合照,
而且有很多我都是沒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侯被偷拍下來。
只見第二頁最低下寫著:
"白痴仔,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其實我家中門口是隱藏著一部Digital Video Camara的,
所以其真實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
我便已經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了,嘻嘻。"
下?什麼?不是吧?
那麼說,我以往曾經一直都在門口等她的事,她也知道嗎?
Oh!No!那麼那次我人有三急,在她家中門口附近小便,
她也...........................+_+

當我正在回想我那小便的樣子時,
我看見一張相片,那是一張阿純高高地站立在樓梯上,
而我呆站在樓梯下看著她的相片。
只見相片下寫著:
"紀念我和白痴仔第一次見面。"
我內心深處突然鼓動起來...........................
現在想起來,那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再翻過幾頁,那是一張阿純把我拉進屋內的相片,

相片下寫著:
"紀念白痴仔第一次進我家,紀念白痴仔第一次擁抱著我,
紀念第一次在白痴仔懷內痛哭,紀念第一次想喜歡白痴仔的那種感覺。"
我咽喉中好像有什麼卡著似的,
但是,我還是忍著................
到下一頁時,那是一張我飛快衝進屋內的相片,
相片下寫著:
"白痴仔今天說喜歡我,最值得紀念!"
我看著相片,突然想起我那曾經擁有過阿純的感覺,
很幸福,很溫暖,很有實在感...............
反過來說,我真的覺得現在的我和行屍走肉一樣。
又再翻過幾頁,那是一張阿純拿著行李的相片,

相片下寫著:
"和白痴仔分別的這天,不想有任何紀念................"
我那不聽話的淚水,好像想偷走出來了...............
但是,我仍然盡我所能地強忍著。
於是,我飛快地翻到最後一頁,那頁什麼相片也沒有,
只有一句說話,寫著:
"紀念和白痴仔重遇,在將來的某一天..............."
我看著這頁時,整個人也呆了。
我突然覺得,在這一瞬間,
這個世界和我自己,都好像被什麼停住了.............
我覺得,沒有了阿純的這一刻,地球好像也因此而不會轉了。
突然,這時有一張相從包著紀念冊的紙皮裡掉落在地上,
相片的背面向著我。

我拾起相片,相片背面寫著:
"送給你的畢業禮物,只此一次...............
我記得你說小玲她曾經對你說過,紀念冊是代表著,
故人對你的無限思念和回憶,但我總覺得這不太對。
我覺得紀念冊應該是,你所喜歡的人對你的一種希望,
希望在以後分別的日子裡,每當你看到紀念冊時,
你仍然會想起她,緊記著她。
她希望你仍然會記得,你們曾經擁有過的快樂時光。

我覺得,紀念冊是可以讓人和人之間的感覺和時光都停住了,
在寫紀念冊的那一刻停住了,在看紀念冊的那一刻停住了,
就像我們現在一樣,不是嗎?"
我翻過相片,看見了穿著和服的阿純,
她在相中單起了眼,一邊微笑著,一邊用食指指著我,
彷彿在說:
"白痴仔,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因為我和你之間那停住了的感覺和時光,
一定會在某一天重新啟動的,一定會............."

我看著阿純的相片,感覺到她比以前有點不同了,
眼神比以前更加堅定,更加有自信,并且十分柔和,
樣貌也更加漂亮,更加成熟.............
阿純,我現在真的想立即告訴你,
無論你變成如何,你已經永遠是我的100分了.............
最後,我那強忍著的淚水,
終於也不受控制,流了出來。

在禮堂台上,我一邊哭著,一邊走過去拿取畢業證書。
所有人都以為我因為畢業而哭,但是真正的理由,
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時,傻瓜校長定定地看著我,眼中充滿淚光。
什麼?你這變態傢伙也會感覺到我的悲哀嗎?
難道"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愛人,就是你的敵人",
這句變態說話是對的嗎?
突然,傻瓜校長衝過來抱著我,并且放聲大哭。
(賤人!趁我悲傷過度時抽我水!)

如果現在不是在父親大人面前,我一定立即打死你啊!
為保清白,我立即說:
"校長,請你自................重啊!"
(好險!差點說錯字!)
校長抬起頭來,淚流滿面,說:
"哇..............一......一想到你畢業,
我就太高興了,你走後,
我終於可以有安樂茶飯吃了,太好了!"
究竟校長是不是真的是傻啊?

於是,面對著口臭的校長,
我就這樣畢業了,我就這樣告別了這一間,
充滿著對Kent和阿純的回憶的學校,
向我成人之路進發............................

<第一節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完
July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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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六年後的白痴仔>


我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阿純走了已經有六年了。

我畢業後,沒有進入大學了,因為我覺得,
像我這一種男人,學不懂怎快樂,
就算簡簡單單,幸福的角落,也未...............
咦?我為什麼唱起歌來了?
也許我寫劇本寫到傻了吧...............
沒錯,我現在的職業是編劇,
我中七畢業後便入了這一行,
不經不覺,已經有五年多了。
其實我選擇不去讀書而當編劇,
因為這是我的興趣,而且,像我這一種男人,
學不懂怎快樂..........不不不,
我怎麼又唱歌了?
我是說,像我這一種新類型人,
是學不懂大學裡的低等知識了,所以,
與其浪費時間讀書,我不如出來工作吧。

但是,其實更加重要的是,
我父母已經移居到美國了,所以我要自己養自己。

在我中七畢業後不久,姨媽申請我們的移民信批了。
我父母硬要帶我到美國去。
但是在阿純回來前,我是絕對不可以走的,
所以,為此我和他們爭吵了很久,
最後我更加和父親大人大打出手。
終於,我用了"瞬擊"突襲得手,擊倒了父親大人,
繼承了陳家第八十八代傳人之位,
取得全家話事權,更加要擔起養家之責..........
唉,我父母現在在美國那邊過著半退休生活,
迫我每個月至少寄一萬元去美國養他們,
所以我現在的生活真的有如地獄一樣,
現在想起來,也許是父親大人特意敗給我,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像我這一種男人,學不懂怎快樂,
就算簡簡單單,阿福賣的豆沙角,也沒有著落..........

就在我繼續高唱"像我這一種窮人"時,
客廳中的電話突然響了,於是我立即走出去接電話。
我拿起電話說:
"喂,何方賤人?竟敢晨早八時正打來?"
阿俊在電話裡說:
"阿藍,是我啊,我吵醒了你嗎?"
啊,原來是阿俊從美國打來的。

中七畢業後,阿俊和阿瑤一起到美國讀書去了。
什麼?你問為什麼當時只有他們兩人?
唉,人家拍拖嘛,做人不要那麼笨實啊,明知故問。
沒錯,在中學最後的一年裡,阿俊和阿瑤終於正式拍拖,
弄得阿離哭得死去活來,大受打擊,最後更加走去參加選美,
雖然落選,但是電視台竟然簽了她做藝員,
(難道那時他們想捧阿離做"E神"?
雖然阿離身材超一絕,但是她不是從卡城來啊)

現在她正和一個有子之佬甜蜜地拍拖中。
而阿俊和阿瑤去了美國三年後便結婚了,
去年更加生了一個男嬰,并且起名為Kent。
我常常覺得,這個男嬰是Kent的轉世,
因為這個男嬰只喜歡美女(記住,只是美女)抱她,
而且,還沒有牙就常常對著那些抱她的姐姐使出"招牌微笑",
露出紅紅的牙肉,十足十"牙肉美男"。
(絕對不是牙肉美女,他是男來的)
還沒有牙就已經這樣好色,這還不是Kent嗎?
無論如何,阿俊和阿瑤,以及阿離這三人,
他們三個現在都很幸福。

回到現在,阿俊在電話裡說:
"阿藍,你最近如何啊?"
我回答:
"還不是一樣,無穿無爛,只不過有點無聊罷了。"
阿俊立即說:
"你也是時侯找一個女朋友吧,都已經六年了,
你還相信阿純會回來嗎?"
我沉默無言,因為這些說話,
這幾年來已經有很多人對我說過了不知多少次了。

阿俊繼續說:
"為了一個這麼過份的承諾,有必要嗎?
而且,即使你兩個當初如何認真,如何喜歡對方,
但是那時你們心智還未成熟,也許只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
我想現在阿純也許已經結婚了呢,
所以你實在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
我不等阿俊說完,立即說:
"夠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等阿純回來啊!
我答應過她,我會等她一生一世的啊!!!"
阿俊沒有答案,這時,一陣沉默.................

良久,阿俊再次說話:
"唉,你這傢伙都二十六歲了,還是和中學時一樣...........
唉,算了,也許對你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是了,今次打來給你,是要告訴你一個good news的。"
我調整一下聲線,問:
"什麼good news?你見我生活困苦,
打算subsidize我一百萬嗎?"

阿俊回答:
"Nope,你這麼大個人了,不要常常旨意我幫你嘛.........
那是...............這個..............er.............
意外地,但又可以說是幸運地,阿瑤她.......她......
阿瑤她又有身孕了,已經三個月了。"
我立即回答:
"嘩!你和阿瑤不用那麼""密""吧!
好幾個月前你們才生了第一個BB呢!"
咦!阿俊你這傢真""拿喳""啊,你沒有用dom dom 嗎?
不過,你的命中率真高啊!你有考慮去參加奧運嗎?
阿俊聽後,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

我和阿俊談了差不多兩小時。
(呼,幸好是阿俊打來的,不用我付錢)
最後,阿俊說:
"好了,不談了,我要去給Kent吃奶了,
不然的話,他一哭便會吵醒阿瑤的,"
下次再談過吧,bye bye。"
然後我放下電話,這瞬間,我心裡突然有個結...........
唉,阿俊都已經快要是兩子之父了,而我呢?

就在我感嘆我也許命犯天煞孤星,將要無伴終老時,
大門突然打開,原來是樂晴帶著黑仔跑步完後回來,
她把一張postcard"飛"給我,說:
"喂,是你的。"
跟著她便飛快地跑進房了。
呀,忘記介紹,樂晴,二十五歲,我的住客,
也是阿離以前的中學同學,雖然她性格古古怪怪,
但是我非常喜歡她,因為她會為我帶來每個月二千元的收入,
又會代我交水電費,非常好用。

我看一看postcard,原來是小平從中國寄給我的。
小平他在中學畢業後便考進了北京某大學,
主修中國古文學,更加加入了一個考察團,
現在正在山東一帶尋找那個什麼上古時代,蚩尤的遺體,
老實說,我真的覺得小平有點兒那個。

至於其它人..............唉,我真不想說啊,
老連他...........他...........他...........
他終於也成為我的表姐夫了!Oh!My God!
表姐和老連在去年結婚了!
記得在結婚典禮上,我真的有想落毒毒死他的衝動!
如果那時不是要take care阿雨的話,
老連,你現在應該在和合石某山地中長眠了!

而阿玲..............
中七畢業後,阿玲她便進了中大,主修數學,
現在是一名中學教師。
這六年來,阿玲仍然和我保持著好朋友的關係,
每個星期她都會至少有一天來我家煮飯給我吃,
和替我clean up我那混亂的房間。
老實說,如果不是阿玲的話,
在沒有父母,沒有Kent,沒有阿純,沒有阿俊和阿瑤的環境下,
我真的難以獨自地生存下去。
所以,這幾年來我和阿玲的關系比以前更好,
也因如此,我也和阿玲...................
唉,算了,總之,是我對不起她,
因為對我來說,阿純才是我最愛的人。

也許這個關系,所以直到現在,
我仍然Keep住派報紙這份工作。
因為我要用它來提醒自己,
在我生命中,我曾經有過一段十分快樂的日子,
因為這份工作,我曾經有過一個100分的女朋友。
其實我滿喜歡這份工作的,
因為從派報紙中,我有時也可以重溫得到一些對阿純的感覺,
這會使我會覺得,阿純好像從來沒有走過一樣。
因為每天我派報紙時,我就會覺得,阿純好像仍然在我身邊,
陪我一起在這山路中走著......................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人訂報紙了,隨著時間的流逝,
internet也取代了報紙的地位了。
這是否代表著,隨著時間的流逝,
我也應該如阿俊所說般,找一個女孩來取代阿純的地位呢?

老實說,現在的我真的十分容易找一個女朋友。
這幾年來我也確實變了不少,
至少在外表上,我不像以前那麼小孩子look,
我現在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十分成熟有型的男人,
畢竟我也已經二十六歲了。
如果現在Kent還在生的話,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寸"他,
說我現在比他更加有型,更加討女孩子歡心。
因為在我工作的地方裡,差不多所有女孩都曾經暗戀過我,
(各位,我現在真的比當年的Kent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果不是我不會對阿純變心的話,
Kent,我一定可以破你當年記錄的!
無論如何,我變的,只是我的外型,
心底內的我,仍然是那個被人呼呼喝喝的白痴仔,
因為我的時間和感覺,都在很久以前,
被一個不講理由的女孩停住了,不會再動了..................

我現在真的很想讓阿純看一看,
六年後的白痴仔,變得如何有型,變得如何和她相襯..............
阿純,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第二節 六年後的白痴仔> 完
六年後的一個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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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節 讓一切從這裡重新開始>


在星期三的早上,我如常到山上派報紙。
當我正在山路中走著時,一個女人迎面向我跑過來。
她穿著一套非常sexy的短袖運動裝,
跳下跳下,一邊跑,還一邊笑淫淫地看著我。
哼!我認得這對..............不不不,
我認得這個女人,新搬來的日本人嘛,
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babies一樣,
還常常向我放電,用眼睛強姦我,正一日本"人"娃!

由於我實在沒法忍受被這種只70分左右的女人污辱,
於是我走上前,用(日文)對她說:
"小姐,小姐。"
日本"人"娃聽見我叫她,立即開心地轉頭看著我。
我繼續用(日文)說:
"你跑斜路時要集中精神,尤其是不要東張西望,
否則很容易跌死你的啊。"
我話剛說完,她便露出一個"哪打唷"的吃驚表情,
然後踩了個空,扑倒,跟著向山下滾去。
我看著越滾越遠,已經滾到了山腳的她,心想,嘩............
這個一定很痛了,唉,有時一個人太有型,
真的會帶給別人很多麻煩,我看為免天下女生受苦,
我以後還是帶著面具上街去好了。

呀,還有,差點忘了說,
雖然在外表上我已經和阿純毫無距離,
可以說已經是天作之合,天下無雙,天衣無縫,天下無敵......
(下刪一千個形容詞)
但是為了和阿純更加接近,我這幾年來都不斷進修日文,
現在已經到達一流高手境界,連看AV時都不用看字幕,
可以說已經到達化境了,所以,阿純你快回來吧!
我要和你一起研究大叫"Yamede"的最高境界啊!
(唉,所以我說嘛,我的時間和感覺,當中包括智商,
都是一樣停滯不前的,)

當我把最後一份報紙派完時,我突然看見前面有很多人。
咦?這個方向不是阿純的家嗎?難道是...........
我急促地跑去阿純她那已經空置了六年的舊屋,
我的心也隨著心情而急促地跳著。
是阿純嗎?是阿純你回來了嗎?
這瞬間,我突然有種既興奮又害怕的感覺。
種種往事,突然從腦中湧出來...........

那時阿純說要走時的心情,那時我趕往機場時的心情,
在機場裡和阿純擁抱時的心情,在收到紀念冊時的心情,
這幾年默默地等著阿純,那痛苦無奈的心情,
突然間,都像錄影機fast forward般從腦中飛過.......
在這幾秒內,我過去對阿純的所有感覺,
都好像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我陳近藍從不信神,但是這瞬間,
我真的是閉著雙眼祈禱著,求神把阿純賜回給我。

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 爆發新的永遠一定要發生,
從來未順利遇上好事降臨 我從來都沒有自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秒好人 賜我她的..............
................................................... ...........................
然而,到我睜開眼時,我所看到的,不是我那日思夜想的阿純,
而是一個指揮著一大班工人搬傢私進屋的男人。
我急得立即衝上前問:
"你是誰!?你在這裡幹什麼?這間屋不是你的啊!"
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
我繼續急著大叫:
"這間屋原來的屋主呢?她在哪裡?她在哪裡啊!"
他還是沒有回答,只顧忙著指揮著工人搬傢私。
我一急,顧不得那麼多,走上前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
右手單手把他提起來,怒叫:
"回答我!!!這間屋原來的屋主呢!她在哪裡啊!"
其它工人見狀立刻走過來,我立即用左拳向橫一揮,
在樹上打出一個陷坑,工人們一見,嚇得停步不前。

這個男人一見,也嚇得立即乖乖地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我只知道這間屋被我們財團買了,
而賣主好像是個日本女人呢。"
這............這果然是..........................
難............難道,阿純你真的不再回來嗎?
我大受打擊,無意識地把他拋去工人那邊後,
立即用"神速"飛快地走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只不過把屋賣了,
這并不代表,阿純她不會回來嘛。
或者,是阿純她需要現金周轉,才會把屋賣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來,陳近藍,你要相信阿純啊,
你也二十六歲了,EQ要高一點啊................
........................................................ ...........................
........................................................ ...........................
可是,我的淚...............
我的淚...............怎麼啦?
為什麼我會不停地流淚的啊?為什麼?
我不是很相信阿純嗎?我不是很相信阿純的話嗎?
可是,眼淚為什麼總是流過不停的....................
不要哭啊!哭的話就是代表不相信阿純啊!
哭的話就代表你已經相信阿純不會回來啊!
陳近藍你這六年來不是一直都堅信阿純會回來嗎?
所以你這六年來無論如何孤獨難受,也一樣能忍受下去嗎?
無論每個晚上如何寂寞,如何辛苦,
只要想到有一個愛你的人,你不是就會感到開心快樂嗎?
那麼你現在哭什麼?!!!
你是想放棄,感到失望,還是,想承認............
你,陳近藍,白痴仔,已經被拋棄了?
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啊!
阿純會回來的!阿純會回來的!阿純她一定會回來啊!

但是,無論我心中如何大叫,
淚,仍然是流過不停....................

回到家中,我把自己鎖在房中,足足躺在床上一整天了,
我甚至也沒有回電視台,因為,我實在感到很疲倦了,
這六年來的等待,現在對我來說,
真的很倦,很倦,很倦...........................
倦得到,我有種很想令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衝動。

到了晚上,樂晴發覺到我整天都待在房中,拍門大叫:
"包租公!你怎麼了?
你已經在你自己房中待了一整天了!你有事嗎?"
唉,真不明白為什麼,人,尤其是女人,
總是那麼喜歡說廢話呢?
如果我真的有事,我還會有能力回答嗎?
無論如何,我現在真的很疲倦,所以我選擇了不回答。
突然,我發覺我忘記了一樣十分重要的事!
就是樂晴她那隻黑仔是中國上古時代最強狗種---龍犬。
只聽到樂晴大叫:
"黑仔!Attack!"
噢!我的門啊!我門後我最愛那張"特警新淫類"poster呀!

第二的早上,我從房中直接走出來,我完全不用開門,
因為我的房門早已變得支離破碎了。
當我去到客廳時,樂晴正抱著只有書包那麼大的黑仔看電視。
樂晴一見我,立即說:
"早晨啊,那麼早又去派報紙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仇視著黑仔。
樂晴把黑仔抱過一旁,怨道:
"不要那麼凶地看著它啊!是你自己不對!
誰叫你不應門呢?"
我回答:
"我不是仇視著它,我只不過是想試試,
可不可以用眼神令到它的主人賠錢罷了。"
樂晴沒有回答,因為每當說到錢時,
她便十分懂得裝聾扮啞了,女人這東西真強啊。

過了一會,我站起來,準備出門去了。
樂晴突然從後把我叫住,說:
"你女朋友都已經不會回來了,你還去做什麼?"
我呆了一呆,看著她,笑了笑,回答:
"不知道啊,除了繼續這種不切實際的做法外,
我便什麼也不懂得了,
你和我不也是一直都做著同樣的事嗎?"
樂晴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了下來...............
她這個人,每當面對一些不想面對的事,
便十分懂得裝聾扮啞了,一個人懂得逃避,
也許,會是一件好事....................
見她沒有回答,我只好呆呆地看著她,
突然,我想起一個不久前發生的故事,
一個關於晴天和雨天,還有尋找陰天的故事..........

今天是九月一日,開學的日子。
一路上我都看到不少中學生,嘻嘻哈哈地上學的情景。
我突然想起,曾幾何時,我也和他們一樣,
和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上學,一起讀書,一起嬉戲................
然而今天,我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在街上走著................

但是,每當我回頭看一看過去,
我就仍然覺得,我仍然是活在中學時代裡,
過著那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
Kent,阿俊,阿瑤和我,我們四個人仍然都在一起,
仍然都在我那十分懷念的中學時代裡,一起開開心心地笑著。
Kent仍然會為追女孩子的事而苦惱;
阿俊仍然會常常追問著老師一些不是人答的問題;
阿瑤仍然會不經意地走過來問侯我們三人;
而我仍然會在大叫著要找一個90+的GF..............
然而現實中,不單是他們三人,
我連自己的笑聲,也都聽不到了..............

在派報紙途中,我不斷地想,
也許,我也是時侯重新開始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也許,如果能夠忘記過去,我現在會活得更好,
也許,在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活得更好後,
過去,也就會變得更加容易面對了,
也許,到時我便仍然可以繼續以"白痴仔"的心情等待著阿純..............

其實,我自己知道,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被拋棄也好,被遺忘也好,
我都不可能放棄或忘記阿純..............

看來,華兄(華英雄),這世上終於有人和你同一命運了.............

這時,我已經把報紙派完..............咦?
為什麼還有一份的啊?
我Check一Check地址,發覺原來是阿純的舊址,
是那個男人訂的嗎?
雖然不太願意,但是我是一個十分Professional的報紙仔......
呀,是報紙佬才對,whatever 啦,
總之,我要送去就是了。

正當我準備將最後一份報紙放到門口時,
那門口突然打開了,一個十分OL打扮的女人走出來。
當我看到她時,我整個人也呆住了..................
這......這......這......這......這是..................
我嚇得把報紙跌在地上,身體也忍不住震抖著...............
她見我仍然動也不動地看著她,便說:
"看什麼!再看的話把你的眼睛也挖出來!"
我聽後仍然不懂得作出反應,只是繼續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她見我動也不動,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
"呼.........好邪呀!一早出門就看到一個白痴仔,
還是不要理他了,第一天上班不能遲到。"

然後,聽罷這句說話後,我終於清醒過來,
我開心得大叫:
"阿純~~~~~~~~~~~~~~~~~~~~~~!"
阿純在樓梯上也半哭半笑地大叫:
"白痴仔~~~~~~~~~~~~~~~~~~~~~~!"
跟著,她便不顧一切從樓梯上跳下來,想要撲進我懷裡。
由於阿純的出現實在太意外了,我來不及作出反應抱著她,
她已經跳下來,最後更把我壓在地上。

我痛苦地對壓在我身上的阿純說:
"哎唷!好痛呀!這麼多年啦,阿純你還是這麼粗魯啊!"
阿純騎在我身上,開心地說:
"嘻嘻,我太開心了啦,一時忘了形嘛!
你就將就一下,忍一下痛吧!"
(哼!我將來一定將這句說話十倍奉還啊)
然後,阿純便伏在我胸口上,放聲大哭:
"白痴仔!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緊緊地抱著阿純,
因為,我真的好想好想把阿純捉緊,
我真的害怕她會再走,所以,我要緊緊地捉著她不放,
阿純,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這瞬間,我覺得這種感覺比什麼都更加真實。
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阿純的體溫和髮香,還有心跳聲,
這種感覺,過了漫長孤苦的六年後,我終於可以再擁有了。
現在,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對我不重要,
我只要有這種感覺便足夠了,只要擁有阿純,
我便足夠了.................

阿純見我默默不語,從我懷中向上爬上一點,面向我笑著說:
"白痴仔,你怎麼啦?"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定定地看著和我只有1cm距離的她。
阿純除了比以前更加成熟漂亮外,現在的她,
還多了一份成熟的女人味.................
唔,算起來,阿純也應該二十五歲了。
這時,阿純一邊看著我,一邊摸著我的面,說:
"白痴仔,你的樣貌變了很多啊,多了一份蒼桑感,
不過也因此而使你看起來很有型了.................
但是無論你變成如何,對我來說,你還是以前的你。"
說完,阿純便吻在我的唇上.................
這種感覺真好。

和阿純小談了一會後,我對仍然壓在我上面的她說:
"阿純,你這間屋不是賣了嗎?你怎麼還住在這裡啊?"
阿純笑了笑,回答:
"是啊,這間屋是賣了啊,不過是從媽媽手上賣給爸爸的公司,
因為我們財團決定來香港發展,我是香港分公司主席啊,
而這一區被我選為高級員工宿社,因為我想和以前一樣啊。
難道你不發覺,最近這附近多了一些日本人出入嗎?"
咦,那麼說,那個"人"娃也是阿純公司的人嗎?
阿純繼續說:
"我是今天才回來的,本來打算給你一個big surprise,
但是沒想到你給我的surprise更大呢!"
是嗎?原來這就是事實!
啊!現在想起來,昨天我真笨實啊!

我和阿純仍然躺在地上,我看著她,說:
"哼!你又知道我會等你?
我現在這麼有型,你不怕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阿純把她的下巴放到我的下巴上,頭髮都散落在我的面上,
然後,她柔柔地說:
"你認為你現在還可以找到一個比我更加漂亮的女朋友嗎?"
我看著阿純那近乎完美的面孔,無話可說,我完全被擊敗了。
這時,阿純又吻了我一下,繼續說:
"無論如何,我知道你會等我的,因為你還欠我一顆波子啊。"
我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抱著阿純,不讓她動彈。
阿純奇怪地問:
"白痴仔,為什麼突然抱得我那麼緊啊?"
我靜靜地回答:
"因為我怕還了波子給你後,你會一走了之,
所以先把你緊緊抱起來,不讓你掉下我。"
然後,我把那顆六年來一直都放在身邊的波子取出來,
交到阿純手中。

我笑著說:
"現在,你終於也真正成為我的一百分了.........."
阿純看著她手上的水晶波子,感嘆地說:
"無論如何,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離開白痴仔你,一定不會,
因為我和你之間那停住了的感覺和時光,
都要在這一刻開始,重新啟動.................."
我靜靜地看著阿純她那堅定不移的表情,然後,
我把面貼在阿純額頭上,把她抱得更緊,
開懷地說:
"唔,好吧!就這樣吧!就讓一切一切,從這裡重新開始吧!"
我停了停,小聲地繼續說:
"就讓我們的故事,從這裡重新開始.................."

然後,我看著天空大叫:
"阿純,我們結婚吧!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我們新的生活吧!"
阿純沒有回答,只是似笑還哭的看著我。

<最後一節 讓一切從這裡重新開始> 完

第十八章 最後一回 <停住了的時光> 完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全故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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