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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網絡文學&故事鑑賞 長篇小說發表區 [轉貼] 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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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傳說之人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十七日

港城中的海港處

「生者將為亡者葬送,
死者將為存者祝頌。」

背負著一把灰色大劍的易龍牙,正坐在一處高起的石椅上,望著眼前縱使是被太陽所照耀,但仍是浮現出黑暗的海面發呆。

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這個黑海是一個死寂得可怕的海,自五十年前這個海底發生大爆炸後,本來是清澈的海就被變成黑得可怕、黑得深沈,所以平時也沒有人多願意來這裡,不過……易龍牙是不同,因為他是少數知道這個被人喻為黑海背後的真正原因,亦同時是當事人之一。

「命牙!你怎麼還留在這處,今天的武技考試又不考嗎?」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中,一名和易龍牙相差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來到他的背後搭著他肩頭說著。

「嗯,不考了,我待會要去打工沒有空閒時間給學校。」易龍牙這時回頭望著這個曾經是戰友的老人笑說。

「呵呵……年紀輕輕就逃學,這可不是好的事情喔。」老人這時也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哈……你說得也是,不過我現在還是要去打工,否則我沒錢開飯,可是會餓死人的。」易龍牙一改望著黑海時候的哀嘆表情,開朗的笑著說再見。

「唉……現在的學生真不成材…」

老人望著易龍牙那孤獨的背影,不其然想起五十年前的種種,那時自己還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伴隨著使大劍的年輕傭兵、傲慢不過心地善良的千金小姐和善於格鬥的領袖,四人差不多走遍天地南北,若不是海底大戰,恐怕四人的際遇是不會像現在如此。

「唉……看來人真是老了,總是回想以前。」老人自嘲的時候,卻仍是望著暗黑的海面,沒有任何去意。


易龍牙這時來到港城內一幢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之前,搖頭道:「呼……幸好清風來打擾我,否則又遲到的話,我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易龍牙走進這幢「工務大樓」之中,並且來到二十七樓的「特別激戰隊」部門之中。

「各位……」易龍牙一入到這個熟悉的地方,雖然很想向其他同事們打聲招呼,但是每個人在他入來時也用一種冷漠不理的眼光掃視完自己一眼後,便不再理自己,這不由得讓他尷尬起來。

一個留著長長黑髮的制服女子,站在易龍牙的前面以鄙夷的目光盯著他,並且冷冷說道:「易先生,你今次雖然沒有遲到,但請你下次再有行動時也不要這樣遲來,你知道這是會令我們感到很困擾的!」

「行動?什麼時候的事,我並沒有收到通知!」就在易龍牙困惑的時候,手中戴著的手錶卻適時發出一陣規律性的低音。

「唔……易先生,看來你的接收器有些問題,雖然這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但也請你小心的保管!」

「許小姐!不……接收器我可沒有弄壞!」易龍牙這時皺眉的說著。

「沒有弄壞?那為什麼三十分鐘前應該收到的通知會現在才有反應?」許小姐不信的說道:「難道你認為是我們發信有問題嗎!」

易龍牙這時從許小姐的香肩望去,發覺本是負責發信的男子正幸災樂禍的望著自己,雖然很不服氣,但既然知道這事是有人從中作梗,那自己再解釋下去也沒有用處。

「…對不起,接收器可能我真是不小心的弄壞了,請原諒!」易龍牙無奈的向著許小姐道歉。

「啍!知錯就好,走吧,今次的行動我們可是同組的!」許小姐說完後,便推開易龍牙走出門口。

易龍牙看著在外的許小姐在內的同事,雖然已是工作半年,但始終還是不能融入他們之中,想他們不論在公在私也是很親切的互相稱呼,就如許小姐,其他同事也只會喚她清清這名字,但只是自己一旦這樣稱呼她,不,就算是親切一些的稱呼其他同事也會喚來一張不爽的臉孔和令自己難受的說話。

無端招致這種對待,易龍牙也不知是何原因,只知這個兼職由第一天至第三天也是很和平,同事們的關懷和調笑自己也是曾享受過,但是自第四天的開始,他們各人對自己的態度就變了,而且還是變得很徹底、很極端。


「易先生,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許清清這時一面駕著磁浮車一面質問著坐在副手席的易龍牙。

「呃……有聽到,你是說我們今次要攻陷城外的大廈吧。」易龍牙雖然是在發呆,但也不至於完全聽不到任務的內容。

「……」許清清柳眉一挑,斜眼瞄了他一眼後,說道:「易先生,今次的是第七級行動,雖然我們特別激戰隊這次是負責支援警察局不是做主導,但也拜託你給我認真的工作!」

「呃……是的!」易龍牙想了一會又支吾的問道:「許小姐……既然是支援那為什麼需要我出場,我可是屬於攻擊型的。」

許清清聽完易龍牙的說話後,冷冷的一笑,諷刺道:「易先生,你這是想我讚你嗎?誰不知道你除了攻擊方面強之外,還是一個懂得多種輔助技能的人喔!」

「不,我不是這種意思,只是比起我…奈華爾小姐她不是更適合我嗎?」

「啍!小奈她今天是假期,否則我也不必和你這種人一組!」

許清清其實不論在特別激戰隊中或是工務大樓中,人緣和風評也是非常不錯,除了身居特別激戰隊這種特殊要職卻沒有任何架子而且待人接物也是極為良好,再加之她的美麗和開朗性格更是令她的人氣長期保持在高位。

不過,就如之前所說,許清清是很討厭易龍牙,而原因是不明的。

然而,這並不是代表易龍牙在其他地方的人緣是非常差,易龍牙個性上雖然略為低調,但是試想一個雖是兼職性質,但始終是特別激戰的成員身份來說,只要他是毫無架子就已經是一個頗吸引人去認識的優點,再加上書卷味極重的俊臉,他其實也是很受他人歡迎的。

當然,被其他人簡稱為特戰隊的特別激戰中的人是例外的,而原因再說一次是不清楚。

港城外西面,下午四時正

乘了五小時的車,途中駕駛員和副手席的主人也換了兩次,許清清和易龍牙兩人總算是以快一倍的速度來到目的地。

兩人所乘的磁浮車是經過特製和裝設,所以速度方面也是異常之快,只是駕駛之人所消耗的體力和精神也是很大,基本上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到的。


「督察,我是特別激戰隊的許清清,這位是易龍牙。」甫一入到臨時架設的指揮營,許清清便沖著內裡的人自我介紹。

坐在亞張椅子上的督察,甫一見到易、許二人便拋開手上的宗卷,趕到二人身前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啊!你們終於來到真是太好了!」

「是的,那不知督察是想要我們給予你們什麼幫助?」許清清這時繼續說道:「還有,希望督察也同時明白,對於你們的要求如果是太過份的話,我們可是有權利直接拒絕的。」

許清清先前的自我介紹已經是證明自己是隊長身份,所以也理應由她主導自己小隊的行動意願,說到底,警署和特戰隊是兩個不同部門,自己並沒有完全配合協助他們的義務。

「呃……許小姐,這些條例我當然明白的,其實妳們特戰隊肯答應請求,我們已經是非常感謝。」

「督察真是過譽,其實特戰隊的職責也只是保家衛國,這一點我相信與軍隊或者警署是相同的,所以協助你們保護城鎮這事也是很應該。」

許清清悠悠的說著時,也吸引不少尊敬和仰慕的熾熱視線。

「許小姐說得真好!」督察這時傳了個眼息給助手,要他把兩份資料交到易、許兩人手上。

「其實今次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件事,只不過,有一小撮的叛亂軍早些日子秘密集結在港城中,雖然不知是什麼意圖,但總之是被我們發現驅逐,只是,到了今日他們又再次聚集眼前這幢大廈處,而且裡頭也有不少兇悍的怪物,所以才會向妳們提出支援。」

「嗯,我明白的,那就由我們二人先攻入去,而請督察你們三十分鐘後下令就攻入來吧。」

「這個……只得你們兩人會不會危險一些,而且妳身邊的同伴好像還是一個兼…」

「督察!請小心言行,雖然他是兼職,但是特別激戰隊不論是全職還是兼職也好,要加入時所經過測試也是同樣的,所以若你不相信特戰隊兼職的成員,就等同不信任我們全職的成員!」

雖然明知許清清只是維護特別激戰隊的名譽,但是被她這樣維護,易龍牙也是覺得很開心。

「督察,請放心,我雖然是兼職,但是也不會把自己性命拿出來隨便玩的!」易龍牙認真的說道。

「呃……真對不起,看來我是侮辱了你們,請原諒!」

「不要緊,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許清清淡然一笑後,便領著易龍牙走出指揮營。

「督察,我們是否真的聽她話?」站在督察旁邊的助手,看到易、許兩人離去後,登時問著營中眾人的心中想問的問題。

「小蔡,你這話要小心的說,五個特別激戰隊中,就以她們二人所屬的第二隊為最強,而在他們當中又以許清清為最高領袖,雖然她的實戰能力不怎麼樣,但是她的頭腦和指揮力可是非常出名。」

「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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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許清清的任務達成率可是高達八成以上,只要由她出馬,差不多所有事情也可輕易解決的,所以我們還是聽她說就沒錯!」

眾人聽到督察這樣說,也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唯有乖乖地繼續自己的工作以及等待時間的過去。

此時,已經走到了大廈入口前的許清清這時也從腰間取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轉頭望著易龍牙問道:「易先生……我印象中你應該是用內勁武術,無錯吧?」

「唔?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任務中喜歡帶什麼是個人自由,但易先生你既然不用劍但偏又帶劍上戰場,那很有機會會影響我們的工作!」許清清還是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

「這……不好意思,這把劍我始終是要帶著,我不想把它放下。」易龍牙不好意思說著。

「隨便你,但是若果因為你的劍而招致什麼意外,我可不會負責任的!」許清清這時作了個隨便妳的表情後,又說道:「易先生,我不太擅長攻擊,所以待會你先出手,我會跟著在後支援你的。」

「呃……我明白的,那我要出手了!」看到許清清微微點頭,易龍牙出手倒是毫不含糊,一拳便把入口的大鐵塊打破。

「請保重…」打出缺口後,易龍牙便轉頭對許清清說著自己最喜歡在戰前講的祝福說話。

易龍牙沒有理會許清清有沒有聽到,人影已經閃入大廈之中,讓許清清差點兒跟不上他。


大廈內

「喝!鬥滅氣拳!」易龍牙單是一招便把衝著自己攻來的叛軍打得七零八落。

「易先生,這裡的囉嘍不用我們管,據先前看過的資料顯示,那些麻煩的怪物是在三樓,我們現在還是先衝上去三樓!」許清清這時跟在易龍牙的背後,白光連閃的擊下不少子彈。

「嗯,我知道了,那隊長請你先退開吧!」易龍牙其實說完後,許清清也感覺到易龍牙身上的氣是有多強大,即使他不說也是會退開一旁。

「雷氣鳴破擊!」

經過運勁的拳招,易龍牙就如一條雷龍橫空,由走廊的一端攻到另一端,每一個走避不及或者勇悍抵禦的叛軍也全被打飛震死一旁。

「易先生,不要破壞廊道,待會警署的人也要攻入來的!」許清清見易龍牙這樣輕鬆的使出大技雖然是很震驚,但震驚中也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不要造出太大的破壞。

已經是站在二樓走廊不再用大技的易龍牙,等見到許清清一面應付著追兵一面趕來二樓的身影時,不禁問道:「我不如再用多次大技吧?」

「不可以,二樓的結構不是這麼好,若再用多一次先前的大技,恐怕會造成倒塌!」

在說著間,許清清的眼前突然多出一條光線,顯然是叛軍已意識到入侵者的恐怖而用到上光學系武器,不過,這些武器倒是對許清清這些特戰隊成員沒有多大作用,手中的匕首一揮,光線便被斬開消失在空氣之中。

「易先生,小心他們的……」雖然是討厭易龍牙,但是許清清身為隊長也應該是以隊員的安全為重,對上光學武器可是一件頗危險的事情。

許清清正要提醒易龍牙小心光學武器時,回頭卻只見易龍牙以極快的拳連連打散飛來的十多道光束,紅橙黃綠差不多什麼色都有,每一條被打散的光束一散,許清清就如昨晚和朋友看煙花時一樣,感覺上是繽紛燦爛。

「隊長,妳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易龍牙回頭望到許清清那發呆的表情,不禁問著。

「這……沒有了…我們攻上去吧!」

兩人轉瞬間攻到第三層,而出奇地在警員督察們眼中的兇悍異變野獸在兩人的眼中卻是數隻不值一提的敵人,易龍牙數拳便打死一隻,除了許清清是受了輕微的爪傷外,兩人倒是不用一會便清理完畢。

「隊長,離他們攻入來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我們現在應該怎做?」

易龍牙問著時,許清清正以紗布包紮著臂上的傷口,冷冷的望了易龍牙一眼後,便說道:「……攻上去!」

雖然是很令人傷心,不過,許清清剛才的目光一閃即逝的厭惡易龍牙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

「不過……這樣和我們原來的計劃不是有出入嗎?」

「嗯,沒有所謂,憑這裡的叛軍根本奈何不了我們,還是你想先走?」

「唉…我會想走才怪,我可是擔心妳罷了。」易龍牙心中雖然很想這樣說,不過,事實上他當然不會這樣說,說道:「嗯,那我們攻上去吧。」

雖然這幢大廈的軍力是完全奈何不到自己,但是對於許清清這種屬於支援性質的成員來說,這裡還是有相當的危險性。

兩人繼續以易龍牙為先鋒,許清清在後面作出支援的前進,以閃電式的速度,由三樓打到六樓。

通往七樓的樓梯間

許清清:「這裡的叛軍看來是太倚重三樓的異獸,自三樓後的守備竟然會這麼鬆懈。」

許清清在心中分析完一會後,卻突然見到一直走在前頭的易龍牙站著不動,說道:「易先生,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停了下來?」

這時兩人也已經來到七樓,這層是大廈中最高的層數,而這層也不像一至六樓那樣是一條長長走廊,只有一個大平臺,而平臺上則是站著一些身穿奇怪衣飾的怪人。

「這……他們正在感召十…十二宮魔神!」看著眼前熟悉的儀式,易龍牙登時打從心底的寒起來,而且這種寒氣還是伴隨著極大的仇恨洶湧的湧上心頭。

「易先生,我們只要處理完那些怪人就可以,但千萬不要弄破平臺,這平臺可是支撐大廈的骨幹部份,若是不幸被破壞,那現在正要攻上來的警員會被波及的。」許清清沒有發覺到易龍牙那不正常的表情,兀自走向平臺。

但是,剛一越過了易龍牙,易龍牙卻是如風般的衝至平臺下,雙拳如雨點般不斷擊向平臺的根基,叫道:「媽的!為什麼還有人會懂得這種儀式!」

許清清見易龍牙每一拳也是異常的強勁,雖然不知是發生什麼事,但是本能告訴自己若再不阻止他的狂暴行為,那鐵定這大廈不消一會便會毀在他手中。

「易龍牙!快給我停止,你再這樣打下去這幢大廈會倒塌的!」許清清正想趕向易龍牙的身旁阻止他時,臺上的怪人卻已分成三批,一批還留在臺上進行神秘儀式,一批則是攻向易龍牙,而最後一批則是來阻撓自己。

「囉嘍,給我滾開!」易龍牙內勁一發,甫一接觸他的人也被氣勁震飛一旁,而自己則是順著這氣勢,把內勁提升至高點,誓要在下一擊徹底破壞平臺。

「雙牙大亂舞!」比起之前更快更強的拳腳如狂風暴雨般襲向平臺,本來已在事前被易龍牙破壞得大為受損的平臺那可再承受這超重擊,平臺在一瞬間便被內勁震至碎裂,而還在臺上的人則是失去平臺後全數跌死在地上。

牽一髮而動全身,本是大廈骨幹的平臺遭到徹底破壞,那大廈自然不能再支持下去,就如警告還逗留在內的人般,由最高一層開始向地下的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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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葵花居

三日後,中午

「部長,這是我的辭職信,請妳收下。」易龍牙滿臉歉疚向著他的上司賈桂心遞上辭職信。

正在處理公文的賈桂心困惑的看了易龍牙一眼後,淡淡的說道:「就我個人立場而言,我會不問原因而且高興的收下這封辭職信,不過,就現在我的公作身份上,請說清楚你請辭的理由。」

「……三日前的任務雖然是成功,不過,我差點兒連累警署那邊的人和許小姐全數死於大廈中,雖然事後沒有大傷亡,只不過我還是對此感到非常的歉疚。」

賈桂心又再一次困惑的望了易龍牙一眼,說道:「若是因為這樣,我是不會批准你的辭職,當時身為隊長的許清清擅自更改預定的行動,雖然出於好意,不過,亦是這好意而引發到後來的事情發生,所以你若是因為感到歉疚而辭職,那現時身在醫院休養的許清清也應該和你一樣向我請辭。」

「這……總之,我是不會再待在這裡,若你真是不批淮,我也沒有辦法!」易龍牙認真的說著。

「…你始終是執意請辭?」賈桂心雖然討厭易龍牙,但是易龍牙要離職這事,自己始終是要公事公辦。

「是的,我已經沒有面目再留在特別激戰隊中!」

「……雖然我個人是很討厭謊話,不過,我今次倒是願意相信這謊話,易龍牙,請你現在立刻收拾好一切私人物品,然後離開這裡!」既然易龍牙再不是自己的隊員,賈桂心也再不和他客氣,立時下驅逐令。

「賈小姐,我早就收拾好了,現在只是來知會一聲……雖然關係不怎麼好,但也祝妳的事業順利。」

聽到易龍牙的祝福,賈桂心生出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自己的惡意驅逐令和善意的祝語,無形中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易……易隊員,的確我們關係不好,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跟你說,不過,若真是要我說的話,那就只能說你如果不是那種人的話,你將會是一個令我感到驕傲的優秀隊員。」

既然易龍牙能夠表現得這麼大方,那平心而論,自己也不應該再這樣冷冷的對他……最低限度是在言語方面。

「那種人?……算了,那賈小姐我走了,再見。」易龍牙孤寂的轉身離去後,便沒有再回頭望一眼,快捷的離開了工務大樓。


「唉……現在沒有收入,那我的學費和房租怎樣交上去才好。」

易龍牙在白茫茫的街道上伸著懶腰的嘆道,雖然離職後是比起以前輕鬆,不用再面對那種冷漠的眼神,但是自己的收入可是從此斷絕,壓力也隨即而來。

「命牙,你這樣無端辭職,還真是自找麻煩。」李清風這時又出現在易龍牙的背後。

「啊,清風,你來了……許清清現在怎樣?」

「沒有什麼事,只是受了少許輕傷罷了,不過,你以後再是這樣拜託我時,可不要怪我當場拒絕,要我這個老人家扮成女醫生去看她,這可是大大的侮辱。」

「我也不想的,不過,她住的是女子醫院,當然是要妳扮女醫生。」易龍牙想到今早看到李清風化成一個女醫生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命牙,你還真是好戰友,竟然算計完我還敢笑出來…」李清風說到這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變話題說道:「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你辭了這份兼職,那以後你的三餐食宿怎麼辦才好?」

「唉……剛忘了這事,現在又給你提起……」易龍牙裝作痛苦的輕按著太陽穴,苦笑道:「有什麼怎算好,丟了一份兼職,那唯有再找另一份吧。」

「呵……不需要這樣積極吧,趁這失業時間陪我玩山玩水不好嗎?」

「還說,我不像你有兒有孫的供養,我可是不工作就沒飯吃的貧窮學生來的!」易龍牙無好氣的說著。

「呵呵……那就怪你自己無端辭職幹什麼,自找麻煩。」

「你以為我想的嗎?若我不辭職,那許清清她要負上很多責任的。」

「耶?…你這小子該不會是在報告上把所有事情也算到自己頭上吧?」李清風太熟悉易龍牙的個性,基本上這問題也自覺是多餘的,問出來也只不過是順著話題的方向罷了。

「當然,整件事根本就是我的錯失,若不是我看到他們想召喚十二宮魔神而發狂起來,她根本不用受傷和為事情負上責任。」

「算了,你既然辭職了那說什麼也是沒有辦法的,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還有人懂得召喚十二宮魔神的儀式,這種喚星儀式早在五十年前的海底大戰中被我們完全抹殺的,為什麼現在還有人懂得運用,真奇怪。」

「天知道,可能是血脈的呼應吧……不過,若是給我發現是誰人敢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說到後來,下意識的把手放到背上的大劍劍柄處,在他背後有一條牛根和牛皮編成,約三指闊的皮條,當這皮條圈成圓形後,就是大劍的劍套,在大劍套入後,剛好到劍鍔前數寸位置就會卡住。

「嗯……命牙,算了,那些事以後再說,這地址你拿去吧!」

看著李清風交到自己手上的紙條,易龍牙自然的問道:「這是什麼來的?」

「當然是你新工作地方,我可是很辛苦才找到的,工作內容是和特戰隊差不多,應該很適合你。」

「啊…是這樣嗎……那真是謝了。」

「你的態度還真是普通……算了,這地方在你的學校附近,待會你去看看吧,現在我要回家看電視,少陪了。」

「耶?看電視……偉大的醉世道人…你真是老了。」

「廢話!」

港城東區,港羽學院附近的葵花街

葵花街是一條被荒廢很久的廢街,沒有一般市街的白茫茫地板,而是一般平坦的灰石地,沒有過於現代化附在牆壁上的光粒燈管,而是一般的高杆街燈,總體而言,這是一條很「古老」的街道。

而在這一條葵花街上,也沒有其他店舖敢浪費金錢在這裡做生意,只有一間古老的大屋在街的中心地段。

「唔?…這條葵花街的感覺真是不錯…」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條葵花街,但是這條古風十足的小街卻是深深的吸引著易龍牙。

這條葵花街也不算長或者大,只是屬於中型的街道,大致上只需要三十分鐘,便能從街的一端步行至另一端,而街上的店舖雖然是已沒有經營,但是從格式和殘留在店舖中的物品來看,這裡也應該是曾繁榮過一段不少時間。

「葵花街七號……葵花居,應該是這座大屋吧。」

易龍牙看著古老大屋,只從正面看的話雖然只是見到大屋和其後面的更高建築物,但是外圍的圍牆卻左右橫伸得很厲害,可想而知這葵花居實際所包括的地方並不限於兩座建築物,兀自猶豫一會後,才按起大閘旁的電鈴。

「砰砰砰砰」

「哇!這……這是什麼門鈴聲來的?」聽到那一種近乎大爆炸的連連噪音,易龍牙幾乎不相信有人會用這種音響作門鈴聲。

易龍牙等了一會,也見不著有人來應門,便再次按起門鈴。

「砰砰砰砰」

再一次聽到這種被稱為噪音的門鈴聲,易龍牙正要掩耳時,卻看到正有一位女子從閘後趕來,並且拉開了大閘。

「啊?這位先…生,有事嗎?」打開大閘的是一名身穿簡便家居服的美麗女子,只見她那留著柔軟光亮的黑色長髮在微風中帶動而飄揚,再加上五官絕妙的配合,足以勾劃出一張俏麗動人心弦的美顏。

「呃……這裡是葵…葵花居,沒錯吧?」被女子的美豔迷倒,易龍牙一時間說話倒結巴起來。

「是的,你是有事情委託嗎?」

「不…不是,我是來應徵的。」

聽到易龍牙是來應徵,女子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笑道:「原來是這樣,那請問你想來找什麼工作?我們這裡可是很缺雜務和管家之類的人物。」

「不!不是這些,我是想來做傭兵的!」

「傭兵?…你是想來這裡工作!?」

「嗯,嚴格來說我是想來做兼職傭兵!」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事我不能拿主意,而且你又是男生,所以你先跟我來見一見這裡的主事人吧。」女子說著間,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回頭道:「還有,麻煩你幫幫我關起大閘!」

「嗯,我知道了。」易龍牙說著間,便隨手的關上大閘,而可能因緊張關係,他並沒有發覺大門其實是非常、非常的重,若是換做一般人根本是沒有可能移動分毫。

「唔?小姐,你望著我幹什麼?」

女子看著剛起動重力機關的大閘輕易被易龍牙關上,先是呆了一呆,然後回神搖頭說了兩聲「沒有事」才領著易龍牙進入大屋之中。

跟隨著女子的腳步,易龍牙大致上看出這大屋的前園是一個種滿了各種花草的小花園,而要經過這前園才能來到大屋主樓之中。

推開主樓大門,首先入目是一個中型大小的客廳,而在廳上則是坐著數個俏麗的美女。

「玉姐,他是誰喔?」

一個身穿紅衣武鬥裝束,把黑髮束成馬尾的女子,率先問著帶領易龍牙入來的女子——孫明玉,只見在武衣包裹之下,她胸脯是高聳的隆起,相反她的腰枝卻是極為纖細,帶著活潑笑靨的漂亮臉蛋,彷彿只是簡單一看就可以給人一種活潑的生機氣息。

「月華,他是來這裡應徵的。」孫明玉這話甫一說完,即引來廳中眾女的熱烈回響。

留著長長黑髮任由它隨意的垂下,皮膚有著徘徊於健康與病態之間白嫩的美女道士,聽到易龍牙來應徽,本來冷漠如冰的面容也露出一絲高興的說道:「終於有人來廚房幫我了!」

而把那長長垂至及腰的金髮在後頸處,分束成兩條辮子的碧眼美女,則是笑說道:「哈,有人來幫我做家務了!」

與姬月華差不多,這名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繪有一把手鎗圖案的長袖襯衣的金髮美女,也是給人一種很有生機的活力感覺,不過比起姬月華那種活潑,她是給予一種熱情而更直接爽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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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被喚作月華的女子則是興高采烈的說道:「太好了,等了那麼久,總算有一個像樣的人來做雜工!」

身穿東瀛的武士服裝,長髮隨意梳後的女子則是帶點放心和安慰,說道:「晚上的巡邏終於有人陪我了!」

與其他人不一樣,現下正手握著東瀛刀的她,從外表和氣質而論,她是有著一種認真而嚴謹的氣息,那是與其他四位美女不同的美的特質。

除了孫明玉外,四位女子像是發現遇到什麼好事一樣,不斷討論著易龍牙這個新來雜工的用處。

而正好這時,客廳的前方的一扇門後走出了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中年人一來到首先便是訝異的望了易龍牙一眼,然後又困惑的望著已接近失控的四個女子,最後才說道:「明玉,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葵叔,這個人是來這裡應徵的。」

當孫明玉剛一說完,中年人就如是聽到救世主一般,立時衝到易龍牙眼前,雙手抓著他肩頭興奮說道:「小兄弟,你來應徵的話,實在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負擔了!」

在易龍牙未曾明白發生什麼事前,孫明玉已經拉開了中年人,對著易龍牙作出抱歉的微笑後,才說道:「妳們搞錯了,這位易先生不是來應徵雜工的!」

「耶?什麼?他不是來應徵嗎?」孫明玉一說完,客廳又發出混亂的聲音,但幸好孫明玉今次早有準備,趁她們未發瘋般討論之前,便解釋道:「他雖然是來應徵,但應徵的是來做兼職傭兵,並不是雜工!」

「什麼嘛!原來是應徵傭兵…而且還是兼職的!」姬月華像是帶領著眾人的心情一般,隨著嘆息時,其他人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我作為傭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雖然直覺上易龍牙不會覺得她們是對傭兵有什麼不滿意地方,但自己連二十也不到的人就想當一個傭兵,這其實也是件挺奇怪的事,所以也下意識的問了起來。

中年人聞言,也覺得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非常失禮,訕笑道:「不、不是的,只不過,我們對你不是來應徵雜工這事是有些失望。」

「那……我可以嗎?」

「唔?可以什麼?」中年人根本就被大喜大落的心情所震撼,完全忘記了易龍牙來這裡的目的。

「葵叔!他是來應徵當傭兵的!」一向修養很好的孫明玉這時也再忍不住,惡聲對著還在保持失望狀態的四女道:「妳們四個給我好好的聽易先生說話!」

孫明玉雖然不易動怒,但一旦動怒可就不是這麼容易收拾,四個女子這時還那敢再臉露失望的表情,訕笑道:「是、是,玉姐說得是!」

「易先生,你可以繼續了。」孫明玉這時收起可以散發出身外的怒氣,微笑的對著易龍牙。

「易…易先生,你…真是想來當傭兵嗎?」被孫明玉嚇著的除了四個女子外還有兩個男子。

易龍牙和中年人雖然不被列為她的發怒範疇,不過,單是先前那一句已足夠令他們恐懼莫名。

「是…是的,請問有沒有什麼問題?」易龍牙說完後,下意識望去身旁的孫明玉,而孫明玉只以為他是緊張所以也向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問題這事嘛……我們現在戰力倒是不缺乏,所以也…」中年人勉強笑搔著臉頰說道。

「那真是不行嗎?」易龍牙緊張的問道,他可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再去找其他無聊的工作,當傭兵可是他的宿命和興趣。

「是的……不過,雜工我們倒是很缺人,不如你來當吧!」中年人始終不放棄要易龍牙來當雜工的想法。

「是呀、是呀!來當雜工吧!」身穿武衣的馬尾女子也幫口說道。

「雜工?…這不了,當雜工的錢也不能應付我交學費和房租,更何況我還要食飯的。」易龍牙話一說完,失望之色又即浮現在其他人臉上。

「呃…那打擾了,我…」

易龍牙正想提出離開時,孫明玉卻適時說道:「易先生,不如我們換個說法,我們請你當雜工,而且是會提供你的食宿,那你就不用浪費金錢去應付食住的問題,而我們也可以有一個雜工,那不是兩全其美嗎?」

「對、對,這樣就兩全其美!」

「玉姐說得好!」

孫明玉這提議不用一陣子,就已經取得同伴的五票一致通過,已剩下的正主兒易龍牙則是想了一會才問道:「那……雜工的薪金是多少?」

「這……八千銀元…不,還是九千好了!」中年人似乎是對於要請易龍牙當雜工這事是志在必得,基本上一個雜工的人工或者薪金是在六千銀元左右,而達到九千銀元已算是超優厚的待遇。

「九千……不用去應付食宿,學費每個月則是三千銀元,那剩下六千倒是不錯,像以住特戰象雖然有一萬七千,不過,扣除房租、飯錢和其水電費,也其實差不多少…」

心中經過近乎四分鐘的天人交戰後,易龍牙終於下了主意,掃視場中的人一眼,暗嘆雖然這裡的人是怪一些,但總算是比起流落街頭好,所以也說道:「好…吧,我就來當雜工吧!」

「啪」的一聲在他心中響了起來,但他自己卻沒有發覺,心中的一角已經出現了某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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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來自學姐的委託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港羽學院中

「啊…龍牙,你今日竟然會準時來上課?」

背著一把灰色大劍,坐在課室中最後排的易龍牙甫聽到聲音,幾乎不用想便對著那個擅自坐在自己旁邊的同學說道:「我是一個學生來的,準時有什麼好出奇?」

「這話用在其他人身上倒是沒錯,但用在你這個每個月也能持續保持遲到二十天以上的紀錄保者來說,就……很奇怪了。」

身為易龍牙數個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張新海在說話上可不會和易龍牙客氣。

「一朝早就這樣說我,你是不是無聊得想找人開打?」易龍牙沒好氣的罵著。

「哈哈…不說就不說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立賢回鄉渡假,丟下我和你,而你這小子又常常缺席、逃學、遲到、早退、請假,留下我一人獨自在學校奮鬥,這害我差點兒要變成自閉青年呢!」

「是嗎?我倒是剛剛知道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不知是誰在失去了兩個朋友的關懷後,致力於去認識什麼班花系花,還有就是那個差點兒要變成自閉的青年竟然會在昨天被人看到帶著兩個美女在『海港樂園』痛玩三個鐘頭後,才依依不捨的回家呢?」

因為港羽學院本身的問題,所以雖然是高中學校,但有很多制度都是仿照大學制度,所以這裡的學生往往要比其他同年的人早一步選定主修科目,是以雖是高中但已經有「系花」的存在。

當然這一間古怪的學校能被批准繼續經營而不被教育部除名,是有賴那個神秘的校長的緣故。

「耶……你怎會知道的?」張新海這時被揭穿了心中的秘密,雖然沒有隱藏的必要,但是被人這樣面對面的揭穿也是會很不好意思。

「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找人跟蹤我吧!」張新海滿臉驚訝的上下打量著易龍牙。

「發神經,我才不會這樣無聊,你帶著兩個班花去海港樂園這種公眾地方玩,不給我們學校的人發現才怪,尤其今次是被『擴音機』那傢伙看到後再回來大肆的喧染,你們昨天的親密三人行早就被學院的人改編為十多個版本,其中有些更是成人情節,非常香豔。」

「那、那個姓魯的臭小子!」

聽到事情的兇手是誰,張新海正要衝出課室找上魯不平算帳時,易龍牙卻突然拉著他,笑道:「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不過在你找人算帳時,也請記著你同時對兩個班花下手這事,而又請記著兩個班花背後又是有著一種稱為親衛隊的變態勢力存在。」

易龍牙說完後,張新海如遭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登時叫道:「不好!」飛快的打開了課室窗戶跳到外面的大樹上。

而這時,也剛好有一群怒氣衝天的男人衝入課室之中,為首的人環視完課室一眼發覺到易龍牙的存在後,登時衝著他叫道:「易龍牙,張新海究竟躲在那裡!」

「天曉得,我又不是他。」易龍牙向著那個為首的人微笑聳肩說著。

「你是他的好友,你會不知道那小子在那裡!」為首的人說完後,後面的人也同時跟著他起哄。

「你說什麼傻話,即使是好友也不一定要知道他在那裡吧?」易龍牙仍是不疾不徐的說著。

「廢話,我是想問你究竟把他人收到那裡!」為首之人剛一說完,後面那些人又開始起哄。

「你更是廢話,一早是這樣問不就好了,我告訴你,我是不知道他在那裡!」

「你!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那種人!」眼看為首之人有衝上前教訓易龍牙一頓的打算,身後的囉嘍們卻出奇地沒有為他起哄助威,反而是急著阻止他。

「隊長,不要這樣衝動!」

「對呀,萬事有商量,你不能和他打的!」

「千萬不要和他開打!」

「你們做什麼快給我放手、放手、放手………」在轉眼間,那些人便已消失於課室之中。

「唔?搞什麼鬼,說到我好像有什麼傳染病一樣!」易龍牙正自抱怨時,張新海卻由窗戶中跳回課室之內,笑道:「呼…他們終於走了!」

「你還真會看時間逃走,留下我一個人去應付這票花癡!」易龍牙沒好氣的說著。

「哈哈…放心啦,憑你在學院的名氣,沒有多少人會敢犯險去動你一條汗毛!」張新海毫不在意自己那種丟下好友逃跑的罪名,拍著易龍牙的肩頭說著。

「對了,這是謝禮!」像醒起了什麼,張新海從褲袋取了一封可愛的信封交到易龍牙手上。

「我是不會收男人的情信!」易龍牙皺眉說著,即使打死他,他也不想接受男人的愛意。

「才怪!我也不會寫情信給男人,這封信是我們其中一個系花給你的……對了,還不止這一封,在你這個沒有一日會準時留在學院的星期中,我可是幫你收下了十多封情信,現在這封也是今朝早收到才會在身上,你有空時也拜託來我家取走其他情信。」

聽到不是男人寫的情信,易龍牙倒是毫不含糊的接過來,說道:「這就早說,我還真以為你的性取向會變得這麼快,昨天女人,今天男人。」

「廢話,我要走了,今天看來不是我的好日子!」張新海又一次跳出窗戶,不過,他今次卻不是躲起來而是正式逃跑。

「啊!是張新海!」

「親衛隊員聽令,為了捍衛我們的女神,我們全體進擊!」

「發現!發現了頭號通緝犯!」

「唉……看來不止今日,整個禮拜也不是你的好日子喔。」聽著下方傳來的叫囂,易龍牙也懶得再理,從信封內取出那有著淡淡香味的信紙細看。

「致親愛的易同學:
午飯時,武技場館後方見,望易同學能依約來臨。
你的陌生同學敬上」

「唔?午飯時武技場館,怎麼不是些浪漫些的地方?……算了,到時還是去看看好了,免得要人白等一場。」

收起了信紙信封後,易龍牙便看著課室中越來越多人湧進來,最後當自己的級任導師走進課室時,易龍牙已經說道:「郭導師,張新海今日不舒服要請假缺席!」

易龍牙剛一說完,突然看到無數的驚異眼光望著自己,而那個郭導師更是雙手掩著正張大的口,任由手上的點名簿和其餘物品跌落在地上。

「易…易龍牙?你今日竟然會這麼準時,你是不是生病了!」

看著一眾同學也附和著郭導師的說話而點頭,易龍牙略感頭痛的道「郭導師…你這話也太傷我心吧,身為學生有病不上課才正確,為什麼我生病反而會準時回來才是正確?」

「這又是呢……算了,總之就是張新海今日是請假吧,沒錯?」郭導師這時臉色變成鐵青。

「是的……郭導師,你見著我這麼準時回來臉色卻不是太好…你們導師間該不會是以我遲到這事上又開了賭局吧?」

「呃……你、你在說什麼?」郭導師老臉雖然已漲紅,但仍是裝傻的說著。

「不是嘛……你們真是開了賭局?」看導師那個樣子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以自己遲到早退缺席請假等事情來開賭局,易龍牙也曾有耳聞,但是他可是想不到連導師間也會有著這等事兒。

「易…易龍牙,你需知導師也是人,我們可是需要娛樂充實一下自己的,哈哈!」

雖然和易龍牙不算是稱兄道弟的兄弟,但是自己這個郭導師也早就熟習這個已教了三年學生的性格,他是不會為了這樣小的事而生氣,所以自己認和不認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唉……真頭痛,算了,今日我還是早退好了!」

易龍牙這樣一說,課室的眾人登時喜形於色,尤其是郭導師更是安慰的說道:「幸好!易龍牙你肯早退就好了,我可是押了二百銀元在你遲到,一百銀元在你的早退,你既然肯早退,我今日倒是不用太傷!」

聽到郭導師的說話,又看到其餘人等也非常贊同他的話的表情,易龍牙只能哭笑不得的說道:「唉!真頭痛,我走了……你記著記下我今日是準時到!」

易龍牙說完後,便走出正洋溢著一片喜出望外之色的課室。

「嗯,現在幹什麼好,回去葵花居也太早了吧……去地盤找日薪工作也不是太好…」易龍牙正自苦思間,卻不慎撞倒一個女人。

「呃,很痛耶……這位同學,你……咦!易龍牙,你今日竟然這麼早回校?」

被易龍牙撞個正著的女人,正是港羽學院其中一位以美豔見稱校內校外的武技女導師,也同為學院保健室的主人—艾拉。

「艾拉?妳沒有事吧?」

「沒有,倒是你是不是病了,你來保健室讓我幫你作詳細的身體檢查吧。」艾拉是和其他人一樣,一發現易龍牙會準時回來學院,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病了。

「沒有!我可是很精神,只是今日我見有空閒所以才準時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怎麼不是留在課室中?」艾拉仍是不太相信易龍牙是沒有病。

「早退、早退,我現在是早退!」

「早退……這就算正常了,我還以為你今日真是有什麼毛病?」聽到易龍牙和遲到早退缺席請假四樣事情其中一項扯上關係,艾拉才相信易龍牙是沒有病。

「拜託,我好歹也是個學生,我準時回校準時放學,不會是什麼怪異的事吧…」看到艾拉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易龍牙無力的說著。

「呃……這些事就不要深究了,你現在既然是這麼有空閒,不如補回你那多次沒有出席的考試和測驗吧。」

「這樣……隨便吧,反正我也沒事做,那現在我們要去武技場嗎?」

「不用這麼麻煩,你把我旁邊那些大箱搬回保健室就可以。」艾拉指了一指旁邊的數個白色大箱,笑道:「我正愁著沒有人幫我這忙,現在你的出現還真是太巧了!」

「搬這幾個大箱?這樣就算是補考補測?」易龍牙困惑的說著。

「當然,這些是象徵性的行為罷了,憑你的身手要人不信你在武技這科上不合格,我想學校中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易龍牙劍眉一挑,似是想問什麼,但想了一會最後也是乖乖的閉上口,把那些白色大箱搬到保健室中。


保健室中

「這是最後一個了。」

輕易把那些白色大箱全數搬到保健室中的易龍牙,望著室外的景象,不禁搖頭嘆道:「艾拉,若果妳是沒有了這條秘道的話,妳要怎樣回到保健室中?…妳該不會從正門回來吧?」

艾拉把那些白色大箱所裝著的器材逐一取出時也一面說道:「開玩笑,若果是從正門入內,我也不知道要被那些色男生佔多少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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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室外可形容為人滿為患或者群情洶湧的情況,不難想像艾拉要是從正門回來保健室時,除了被人佔不知多少次便宜外可能連貼身的內衣物也被會人扯去,要赤裸裸地回到保健室。

「艾拉,那妳試過從正門回到保健室嗎?」易龍牙其實也算是色男生的一份子,所以也對這個問題特別有興趣。

「試過。」

「耶!那妳回到保健室時還有沒有衣服穿在身上?」

「色情狂!問這些問題幹什麼?」艾拉把那些器材重新組裝間,一手抓起一支未用過的針筒擲向易龍牙。

「哇!艾拉,妳不用這樣吧?我是色男生,當然想知道細節罷了!」避過了針筒的插擊,易龍牙暗捏一把汗,苦笑說著。

「真沒你辦法,那時秘道有些損壞,我又不能直接從正門回到這裡,只好拜託黃主任和其他一眾男導師幫我開路,我才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這裡,不過,事後要打發那些導師也倒是非常麻煩。」

「原來是這樣,這妳就早說嘛,害我還想著有的沒的。」

「色情狂,並不是你想像中我被十多個學生按在地上,然後被他們什麼、什麼的。」

「呃……我、我才沒有那樣想!」

「你臉紅了!」艾拉這時停下手上的工作,饒有興致的盯著易龍牙,說道:「你真是沒有想過嗎?」

「呃……我、我有事先走,少陪了!」被艾拉這樣盯著,易龍牙登時如脫兔般從秘道中逃脫。

留下來的艾拉兀自望了秘道一會後,才淡淡說道:「真是善忘的傻瓜,之後有數次我也是找你幫我開路的,竟然不給我好好記住,真是的。」


港羽學院大門

「呼……還好跑得快。」一時心虛就逃到學院門口的易龍牙正自慶幸沒有再被艾拉進逼時,卻不發覺有一個女子正站著他的旁邊,不,應該是說他趕著逃出來時,正好阻擋了女子。

「龍牙,你怎麼好像見到鬼一般?」被易龍牙阻擋的正是孫明玉她人,她見著他趕忙的逃了出來,帶著疑惑的問著。

「玉姐…妳怎會在這裡的?」

「我?我是去送論文給月華的,她今天忘了帶,倒是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孫明玉這時更為困惑的說著。

易龍牙自兩天前算是應徵成功後,就被葵花居眾人強逼性的即時搬離住了多年的單人套房,而且她們更是賣力的把自己在套房中的行李搬回葵花居中和安排自己的新房間,所以這兩日時間中他的家早已經是轉到葵花居。

而雖然他在葵花居只是住了短短兩日,但是對於孫明玉性格上倒是有一種深切的體會,她是一個認真的人,平常要開玩笑沒有所謂,但若是給她知道現身為葵花居一份子的自己竟然隨意的申請早退這事,那恐怕自己要被大罵一頓。

「呃……對了,玉姐,我那些行李現在送到葵花居沒有?」

「嗯,送到了,葵叔還把行李搬到你的房間中,只是等你回去佈置房間……對了,你還未答我,現在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為什麼走了出來?」

話題再一次扯到危險邊緣,易龍牙連忙說道:「呃……是了,玉姐,妳在葵花居做家務已經非常辛苦了,不如我幫妳把論文送到月華那邊吧。」

「啊?你願意幫手?」孫明玉對於易龍牙的毛遂自薦倒是非常高興,自己在葵花居的工作實在是非常繁雜,所以易龍牙肯主動幫忙的也實是件令她高興的事情。

「當、當然,我可是葵花居的雜工,分擔妳的工作根本就是我的職責!」

「這……還是不好了,月華那裡你還不是太熟,不過如果你想幫忙就回去葵花居看看吧,那一定會有工作給你做的。」

孫明玉說完後,便急步去找姬月華,而幸運逃過一劫的易龍牙則是大呼好運之餘,也同時想到已經是到了午飯時間,便轉身趕往武技場館後方赴約。

「啊,原來已經到了。」所謂武技場館後方其實也只不過是場館和學院圍牆相差而成的一條橫巷,所以一看便知道這裡是有人還是沒人。

「是妳約我來這裡嗎?」雖然這裡是難得屬於學院中的人不會來的少數地方之一,不過,易龍牙仍需要確定一下身份,他可不想因為搞錯對象而成就一宗像張新海昨天親密三人行的學院話題。

「易、易同學,午安!」早就等著易龍牙赴約的女生,看似頗為畏懼易龍牙,一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眼前,不禁把緊張之情洋溢於臉上。

「啊,午安喔。」

「是的,易同學午安!」女生怪異的重複一次午安後,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望著易龍牙說道:「那個……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

「不用了,雖然我不是常常留在學院,但是對於學院中的人氣角色、水力學系的高材生兼且同是該系的系花,我還不至於不認識,藍水影學姐。」

其實藍水影今年本來是應該畢業的畢業生,不過,由於某事件的發生,導致她要留學一年,所以即使兩人是同級,易龍牙他仍然會稱她為學姐。

「這……易、易同學你過獎了,我的所謂人氣又怎及得上你,而且我也不喜歡這些人氣!」藍水影緊張的搖手說道。

「開玩笑的啦,不用這麼緊張,倒是藍學姐約我來這種地方是幹什麼?」

「呃……是、是這樣的,我聽其他學妹說易、易同學你是常常充當傭兵幫人解決事情,還有就是…是做…那種…兼職的,所以實力應該是很好吧?」

「妳、妳知道我的兼職是什麼!」

對於,自己在學院中還是半個傭兵易龍牙當然不會介意……但是,對於數日前還在「特別激戰隊」兼職的易龍牙來說,這事除了少數人可以得知外,其餘人等都全是保密,而原因除了是自身的安全外還有就是自己不喜歡出風頭,所以一般同學是不知道自己在外的真正兼職是什麼。

聽到易龍牙那因驚訝而提高的音量,本來已有少許害怕他的藍水影登時鞠躬說道:「對、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這樣說……雖、雖然地盤工看起來很低下,但其實也是很高尚…呃,總之,地盤工不是不好的、而是很好的,對不起!」

「地、地盤工?……原來妳是指這個,嚇得我還以為妳真是知道什麼!」

易龍牙聽到並不是被藍水影識穿特戰隊的事,立時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並且說道:「藍、藍學姐,妳不要再道歉什麼,妳也沒有說錯什麼。」

「呃……你不介意我……我提起你兼職的事嗎?」

「當然不介意,倒是妳好像還未說叫我來這裡的目的喔?」免得再在兼職的事情上打轉,易龍牙還是把話題轉回正題上。

「這…這個嘛……易…易學弟,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啊,不介意,反正我也是叫妳學姐的。」

「是這樣好了…那學弟,你可不可以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唔?……那要看看是什麼事,若果是離譜或者變態的事我當然不會答應。」

「不是什麼變態、離譜的事!……只、只是有點危險罷了!」藍水影看著易龍牙一副不解的神情,也跟著解釋道:「學弟,你、你也知道…我是藍家的長女,未來藍家的繼承人這事吧?」

對於藍水影的家族其實就是掌控全港城經濟的四大家族之一,而藍水影則是這個家族中的最正統繼承人,易龍牙當然不會陌生,這件事雖然表面上是沒有人知道,但在私底下已經是傳遍整個學院,只是大家也裝作不知道罷了。

「嗯,妳是藍家未來繼承人這事我的確是知道,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你知道的話我反而是不用解釋太多……嗯,其實整件事是這樣的,十多日前我父親即使藍家現任家主,為了考驗我這個繼承人對事情的處理應變能力,給了我一百五十萬銀元,要我消滅在港城地下水道的怪物…」

說到這時,易龍牙突然說道:「等等,港城地下水道有怪物,妳說笑吧?」

「不是說笑,這事也是最近才發生,所以我父親也才會乘著這機會去考驗我,而事情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我雇用的傭兵團的確是殲滅了很多異變了的老鼠,但是直到了北區,那些異獸卻是死守不走,而我們也久攻不下,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等等……學姐,這又是說笑嗎?連傭兵團也攻不下的地方,妳竟然叫我一個學生去幫忙?」

雖然他的能力絕對是厲害一整個傭兵團,但他在別人眼中始終是一個學生罷了。

「我……我也知道這事情很荒謬,不過,我現在可動用的資金已經剩下不是太多,而且我偷偷問過父親的秘書,她說如果用剩下來的資金去找你幫忙的話可能會有用,所以…我才會來找你的!」

藍水影說著時其實也是感到很茫然。

「藍天正的秘書,那知道我的事情倒是很合理。」易龍牙記起自己曾有數次任務是幫助藍家,所以想了一會後,便說道:「好吧,我答應妳。」

「那太好了,那明天放學後我們便行動沒有問題。」

「嗯,沒有問題。」

「太、太好了,那我剩下的二十萬銀元先付給你一半,事後再給你另一半沒有問題吧?」

「二十萬銀元!」被這個數目嚇倒的易龍牙,起初還道藍水影只剩下兩、三萬銀元,誰知真正的數目竟是如此之多。

「這…還不夠嗎?」藍水影顯然地已經較能接受易龍牙,所以當他再次提高音量時,只是身體略為抖震罷了。

「不是,而且還很足夠……不過,既然妳還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試試再找正規的傭兵?」

藍水影不安的說道:「這個……其實我有找過,只是十萬銀元不算是一個能雇用到好的傭兵團的金額,而且我又不想找一些不可靠的傭兵團……所以,我才會……」

「我不會介意妳別無選擇下才找上我,這是人之常情我明白的…」

易龍牙倒是不介意藍水影把自己作為最後選擇,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學生,怎樣說其實也很難和傭兵團作出比較,說道:「我還是會幫妳的…只是那些委託金…不,那二十萬報酬妳還是待事後才給我吧,我相信學姐妳不會騙我的。」

「你肯幫忙就最好了!那…那…我們明天放學見吧!」

看著藍水影那喜洋洋的匆忙離去,易龍牙也同時記起郭導師他曾向自己說過藍水影這位美麗的學生,雖然在各方面的能力也是十分優越,只是她的致命缺點是個性上實在是很接近柔弱和善良那一類人,所以要她擔起整個藍家基業恐怕會是一件苦差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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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居

「龍牙,你這麼早就回來啊!不用上課嗎?」正在客廳打掃的葵無忌看到易龍牙回來,疑惑的問道。

「嗯,學校沒有我的事,而且又補考成功,所以早些回來看看有沒有工作需要幫忙?」

「喔……說得真輕鬆,你這樣逃學倒是無所謂,但小心不要被明玉發現,否則就有得你受了。」對於易龍牙的逃學行為,葵無忌倒是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反正自己年輕時也時常逃學。

「這個就要拜託葵叔你了,我差不多每天都要逃學的。」

「你還真是懶得離譜。」雖然在紀錄上已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但葵無忌也沒有多說易龍牙的不是,反正傭兵這職業和學校生活是可以分開的。

「對了,你現在應該是很閒吧?」

「是的。」

「那就好了,浴室我們也很久沒有清洗了,所以就拜託你去清洗一下!」

「嗯,我知……等等。葵叔,你是說要清洗浴室嗎?」想到自己一個人要清洗葵花居那個特大的浴室,易龍牙登時叫了出來。

葵無忌擺出一副同情的樣子,說道:「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還有客廳的工作要做,所以囉……浴室就拜託你了。」

身為一個雜工的易龍牙,當然是不能反抗高層下達的命令,只能一面暗罵自己為什麼要自投羅網,一面懷著壯烈送死的心情,走向那個洗澡時會令人很舒服,但清洗起來就絕不舒服的浴室中。

葵花居的浴室其實是一個大得出奇的地方。它有著一個引出地下水的主浴池,也就是溫泉;而當主浴池發生問題時,又有備用冷暖水按摩浴池可用;還有那長期運作正常的沖洗間,適合單獨一人卻又不願浸浴的人。

看著這足以同時容納超多人的八百多呎主浴池,和三百呎的副浴池,還有兩個沖洗間,易龍牙不由得嘆道:「看來這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徹底完成。」

在嘆息中,易龍牙手上也沒有閒下來,拖把、棉刷和水桶等清潔東西,逐一的從一旁的鐵櫃取出來,並且在抱怨聲中開始他的工作。

客廳,下午六時正

正在網上和他人下象棋的葵無忌,當看到渾身汗水,兼且一副憔悴異常樣子的易龍牙從浴室回到客廳時,同情的道:「你已成功的攻下一座浴池?」

比起戰鬥來說,清潔這種工作所需要的體力和精力,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清洗主浴池,這就更是和打一場大仗沒有分別。

易龍牙苦笑著直接跌倒在沙發上,與沙發親吻一會後,才別過頭,說道:「才沒有……只是攻陷了四分之一個主浴池。」

「唉……辛苦你了!不過,不單只是浴室要清洗,還有很多地方要拜託你去整理的,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葵花居的規模可是遠遠超你所想像的。」

葵無忌說話間,易龍牙早就因疲勞而睡著了,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葵無忌看著他沈沈的睡著,從一旁取過棉被蓋在他的身上。


「凶.天地劍舞!」在一片可以清楚看見海底一切的地方中,易龍牙看到渾身有十多個傷口正在流血的自己,手持一把黑色的大劍,在一個巨人前面揮舞,並且把巨人斬得七零八落。

眼看巨人那碎裂的身體正浮動著一個藍色的圓球,而且圓球還吸引週遭空氣,想重新再組合已被斬得碎裂的身體。

「哼,想重組身體,給我去死吧!指炮!」而自己當然是不會讓它繼續行動,藏在左手中的「幽蘭.零式」登時進行物質轉化,把週遭的空氣聚集在食指上,並轉化為一支槍管,射出一個小能量彈,直擊巨人。

幽冥三連星,本是在天上高掛的星星,後來因為某些事故而落至地面,然後被幽蘭的父親發現,因這三顆星的星魂還是絲毫未損,他便仿傚古時的十二宮魔神禁忌,把其中兩顆星魂加以轉化,成就了「零式」和「壹式」這兩件星魂武器。

「嘿嘿……什麼十二宮魔神!在我的『計都』下,還不是一堆廢物!」

兇星劍──計都,本是宇宙中有著不幸、不祥意味的凶星,然而在計都星魂落於地面後,因為其本質是趨於兇狠、接近邪惡,於是易龍牙索性稱之為兇星劍。

就在自己發出沒有多少說服力的狂傲話語中,一位身穿武衣的男人從一旁快速閃過,並且衝著自己道:「命牙,不要多說了,還有其他魔神要我們對付的!」

聽到男子的話,自己稍一回頭,便看到一位金髮女子正手持一支可以隨時變成任何武器的手槍「幽蘭.貳式」,和一個作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合力的施出道術和物理攻擊著其餘的巨人。

但是,就在自己剛看到這場面的一秒後,自己卻像記起什麼,深深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登時脫口叫道:「不要,快走!」


「龍牙,你沒有事吧?」眼前的景象突然被扭曲,當易龍牙再次可以清楚視物時,只看見孫明玉等人正疑惑的看著自己。

「嗄……玉……玉姐?」

「龍牙,你是做了什麼惡夢嗎?」

「惡夢?……嗄……我應該是做了一個惡夢。」醒覺到自己剛才只是做夢,而不是真實的從前,易龍牙強顏笑道。

「你流了很多汗喔!沒事吧?」姬月華這時也走了過來,擔憂的看著易龍牙。

「沒、沒有事……真的。」易龍牙正想站起身時,才發覺身上不知覺間多了一張棉被,想來應該是葵無忌幫自己蓋上的。

孫明玉見他沒有事,也就說道:「好了,現在你醒了,倒是不必我們叫醒你,現在要吃晚飯了喔!」

「嗯,我知道了,玉姐。」

把易龍牙剛才的失態看成是做惡夢,其餘的人自然不會感到奇怪,而且易龍牙看上去也沒有問題,所以大家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她們卻不知道,易龍牙的心中正掀起了滔天的困惑。

搖頭不再去想,易龍牙為了要分散自己對那件事的注意力,便說道:「對了,為什麼這三日吃晚飯時,也不見葵叔出現?」

口中咬著一隻小墨魚的金髮女子莉莎,聞言說道:「那是葵叔的習慣,他的晚飯一向都是在自己房中吃的。」

「這麼奇怪?」

「對了,龍牙,你明天有空嗎?」姬月華一面問著易龍牙,一面夾起魚肉,輕點上自己特製的辣汁後,再放入自己的嘴中。

看到姬月華那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易龍牙不禁暗中冒出冷汗。想兩日前自己第一次在這裡吃晚飯時,在她的強力推介下,稍微用了那些辣汁沾菜,誰知在吃了第一口後,辣汁的恐怖辛辣便辣得他整個肚子像火燒一般,幸好只是小試一口,只需喝數杯水便能平息,若是再多試一些,恐怕自己會有數天失去味覺。

「嗯,龍牙,你沒有事吧!為什麼冒這麼多冷汗?」姬月華正陶醉於辣汁的感官刺激中時,也注意到易龍牙那發青兼且冒汗的神情。

「沒……沒有事。」

「那你明天有空閒的時間嗎?」

「明天……我沒有空,有事要做喔!」

「耶!不是吧!我還想要你幫我整理練武場呢!」

「不好意思啦!我明天還有工作要做,不能浪費體力喔!」

一聽到易龍牙有工作,正在吃飯的五個女子同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姬月華說道:「工作?玉姐,妳今天有接到工作嗎?」

孫明玉這時也滿臉疑惑的道:「沒有啊!今日我並沒收到什麼委託之類?」

「妳們搞錯了,不是玉姐幫我接的,是我的學姐直接拜託我的。」

「耶……原來是這樣。」

事實上,易龍牙答應在這裡當雜工的同時,也說過她們不能阻止他私下的一切工作,如果她們不答應,就立即離開。而當然,她們難得找到一位渴望已久的雜工,她們自是不會放棄,所以自然應承了易龍牙這要求。

望著姬月華失望的神情,易龍牙也覺得於心有愧,說道:「月華,妳不要這麼失望,這樣吧!工作完成後,我請妳到港城中區那間『夢華餐館』大吃一頓!」

聽到「夢華餐館」四字,姬月華倒是洗去一臉失望,眼睛發亮的說道:「你是說那間需要成為『夢華星會』的會員,才有資格進入的『夢華餐館』?」

不要看易龍牙現在這麼窮困,其實他只需要變賣一些物品,就隨時可以拿出數十萬出來,任他花費。只不過,這些物品全是他前半生所有,而現在還留下的每件物品,對他來說都異常珍貴,所以他才不肯賣掉。

而對於那些可賣出的物品,也早已變賣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一、兩件作為有急事時變現用的。

不過,那些變賣所得,雖然將近千萬銀元,但因為一些重要事情,也被迫用光,而這其中一項就包括「夢華星會」的入會費。

莉莎問道:「小牙,你怎會有那裡的會員資格?」

驚覺說錯話的易龍牙,連忙說道:「這……因、因為我……對了,夢華星會不是曾經舉行過一次免費入會的抽獎活動嗎?我的會員資格就是那時得到的。」

身穿寬大道服,作道士打扮的凌素清,這時也插口道:「怪了,夢華星會那個抽獎活動,最近一次不是在十年前嗎?你那時才七歲左右,怎可以參加抽獎?」

「呃……這……這,不是我啦!我現在的會員資格,其實是我那死去的父親抽中的,那他死去後,夢華星會的會員資格自然落到我頭上。」

看著五個女子一副釋懷的樣子,易龍牙才鬆了一口氣。

姬月華雖然一副釋然的樣子,但是仍懷疑的問道:「對了,雖然你有會員資格,但是在夢華餐館吃一頓,也是很昂貴的……」

「放心吧!這次的任務若是完成了,就有二十萬銀元報酬,足夠妳去那裡大吃幾頓了。」

易龍牙說著時,卻又看到五女的臉色突然變成驚訝,他困惑的問道:「我又說錯了什麼嗎?」

身穿東瀛武士服的倉島雪櫻,直盯著易龍牙說道:「龍牙,你接的究竟是什麼委託?」

「嗯,就是清除在港城地下水道的怪物。」

孫明玉未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清除怪物?這工作只你一人去做?」

「是……是的。」易龍牙見她們好像滿有興趣的樣子,便自行把藍水影的委託大致說了一遍。

「……」

「……事情就是這樣了。」把事情說完後,易龍牙望著五位女子均是一副深思的表情,擔心的問道:「妳們沒有事吧?」

孫明玉感動的道:「太好了,只要完成藍家大小姐的委託,我們這個月就可以和赤字這名詞絕緣了!」

「玉姐,妳在說什麼?」

看著平常正經的孫明玉那樂不可支的模樣,易龍牙還未來得及搖醒她,姬月華也同樣感動的說道:「人家想了很久的七百萬像素,和多倍變焦功能的相機,也終於可以買到了!」

「耶?連月華也是這樣?素……素清,她們二人是不是……哇!」

易龍牙正想找凌素清幫忙時,卻看到凌素清也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大回魂丹還差的藥材,今次終於可以買下了!」

易龍牙轉而望向倉島雪櫻,只見她一樣高興的拉著月華說道:「我那部『櫻花』的避震系統,也可以換一個新的了,實在是太好了!」

而易龍牙最後的希望──莉莎,也很不幸的被感染,在易龍牙的旁邊猛拍著他的肩頭,感動的道:「昨天看到那支六十三型特製地對空火箭炮,我本來就不敢有什麼奢望,想不到現在竟然可以買到!」

聽著五個女人的話語圍繞著錢這個名詞,易龍牙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起,說道:「妳們現在該不會是想著我那二十萬報酬……的用法吧?」

「呃……」話一出口,原本的吵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易龍牙嘆道:「果然是這樣。」

孫明玉說道:「龍牙,你現在可是葵花居的一分子,雖然你私底下的一切工作我們沒有權力過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這個家付出什麼?」

「那妳們想怎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易龍牙想到自己若再說錯話,就隨時會遭受到五個女人聲音襲擊的恐怖情況下,唯有實行以不變應萬變的手法。

易龍牙這樣一說,孫明玉便拉過了四個同伴,低語討論一會後,便笑道:「龍牙,這個任務不如也讓我們幫手,好嗎?」

「幫手?」

莉莎這時黏在易龍牙的肩膀上,笑道:「是的,若是事成之後,我們每人分三萬,而剩下的五萬就是你的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這……會不會有那麼少了些呢?」報酬金銳減了四分之三,易龍牙也不由得作出抗議。

凌素清說道:「易龍牙,我也知這次是難為了你,但是,你就當幫幫我們吧!」

凌素清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直看得易龍牙打從心底升出一陣憐意,但是腦中的理智又不斷警告自己,那凌素清副修的項目是話劇,她的表情基本上是可以千變萬化的。

在苦苦抵抗凌素清的攻勢時,姬月華也介入戰事,作出對凌素清的支援行動,說道:「龍牙,你不會這麼狠心吧!人家已經渴望有部新相機很久了,我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這個……原來的二十萬銀元剩下五萬銀元,這好像……」易龍牙還在猶疑。

纏在他肩上的莉莎,這時也在他耳邊輕聲道:「小牙,你就好心幫幫忙吧!」

軟語哀音,聽得易龍牙直覺得連骨頭也好像溶化起來,心底生出一種發癢的酥麻感覺。

而作最後一擊的倉島雪櫻,則是對著易龍牙作出一個九十度直角的鞠躬,認真的說道:「易君,請你幫忙!」

「唉……我投降了。」隨著易龍牙不甘心的投降宣言一出,整個飯廳便洋溢著五把高呼萬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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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除水道怪物任務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四日

在這個沒有任何特別的日子中,港羽學院內卻不是歸於平靜,而是陷入熱鬧之中。雖然港羽學院一向都不是一間平靜的學院,只不過今次的熱鬧程度,實是學院有史以來發生過寥寥數次的極度熱鬧。

易龍牙、姬月華、凌素清、倉島雪櫻、孫明玉和莉莎,一男五女全部靠在武技場館後方的小巷中,唯恐被別人發現一樣。而他們這樣畏懼被其他人發現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一行人正是今日引發港羽學院陷入極度熱鬧的兇手。

姬月華這時稍微瞄了易龍牙一眼後,嘆道:「龍牙,你這間港羽學院不愧為全港城的五最學院,單是一個放學時間,便能有如此的情況!」

也曾耳聞港羽學院的諸般傳聞,但是凌素清卻不太清楚港羽學院的真面目,問道:「五最?這不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學院嗎?」

雖然凌素清是演戲高手,但平常時間她卻是很少說話,冰山美人這些稱呼一直以來都是會和她扯上關係,所以她肯出聲發問時,就代表她是有著強烈的疑問。

想不到凌素清這冰美人會這麼想知道五最,易龍牙苦笑著說道:「五最是指……最多事件發生、最多勢力、最多美女、最開放自由和最多不正常學生……」

當說到最多不正常學生的時候,就像是要印證易龍牙的說法,一群手拿著相機、攝錄機的學院記者和攝影學會的人來到了武技場館附近。

「見到嗎?先前我好像看到他們的蹤影!」

「我也好像聽到這裡有人聲!」

「攝影學會的人給我聽著,只要拍到學院魔鬼帶著五個美女遊學校的照片,那下年度我們學會的預算肯定會大幅增長,所以為了預算,你們要給我努力!」

「新聞部的人也給我聽著,我們不要輸給攝影學會的人,而且除了影像外,只要有誰能夠和學院狂神做到筆錄的話,我們會發一千銀元作為獎金!」

就在外面,兩個學會對眾人發出宣言時,另一股勢力也同時介入,為首的金髮男子說道:「各位兄弟,我們的報復時刻已經到了,破壞神今次帶了五個女人回來耀武揚威,只要我們能拿下她們,姓易的這小子就可以任我們魚肉了!」

「你們這些男生想怎樣?想要對易同學無禮的話,就要先問過本小姐,我可不會讓你們傷害易同學一根頭髮的!」一群娘子軍也突然加入其中,並且揚言誓要保易龍牙的安全。

在勢力愈益增加的同時,躲在武技場館後的五個女人也越聽越驚訝,越看越心驚,為了易龍牙和自己五人,好像已經有某些滋事份子,連學院中的廣播塔也全面攻佔,對已離開學院的學生作出現場直播。

「易君……原來你這麼出名?」

對著倉島雪櫻的問題,易龍牙也只能苦笑帶過,這個問題他也想找人問清楚,自己究竟何時多了這麼多不同的稱號。


十五分鐘前……

三點半,學院的標準放學時間,在教室中發呆的易龍牙本來想要去大門接姬月華五女,誰知一來到大門時,卻發現有人群聚集在大門附近。本來嘛!這對於港羽學院來說是家常便飯,閒事一件。但是,當看到學生所圍著的人正是孫明玉她們後,他卻大吃一驚。

原來孫明玉她們五女見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便不等易龍牙的通知,自行趕來港羽學院。誰知甫一入校門,就立刻遭受到一眾男性生物的熱情圍觀,更有甚者的是走上前自我介紹,然後再作出身體的接觸。當然,這些斗膽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被打飛,便是被天空的雷電擊中。

眼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易龍牙本來是打著阻止事情惡化的想法,趕到五女附近說道:「妳們怎會來到這裡的?」

誰知自己一現身,所有想接觸美女的人便立刻退開,並且訝異的望著自己。當然,易龍牙本著阻止事情惡化的想法,在自己現身後,更變成令事情惡化的催化劑。一時間,整個學院的混亂在恐慌化。

而發覺到不妥的易龍牙,第一時間當然是拉著那五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女人,急步逃回學院之中,展開一場大追逐戰,直逃到武技場館後,他們才有機會停下來休息。


「小牙,這面牆的後方是什麼地方?」莉莎望著學院那道不甚高的圍牆,看來是想由這裡跳出學院一般。

「嗯,這個時間……我勸妳不要想由這裡逃出去。」

莉莎雖然不知易龍牙為什麼阻止自己,但一向屬於行動派的她,當然是不會放過機會。憑著傲人的身手,輕易跳過校牆,但是……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她便再次憑著傲人的身手,跳了回來。

「哇!」

在莉莎跳回來時,因為莉莎的失控,易龍牙在不能迴避的狀況下,充當了莉莎的氣墊。不過,雖然如此,易龍牙倒覺得不錯。今天穿得極為清涼的莉莎,壓在自己身上,除了讓視覺得到滿足外,更能夠讓他零距離感受著莉莎的柔軟身軀。

本來伏在易龍牙身上的莉莎,見易龍牙正被自己壓著,連忙起身說道:「小牙,你沒有事吧?」

「呃!沒事,當然沒事……對了,那些鯊魚還好看嗎?」

「你還說,這間學院怎會有那麼大的鯊魚池!」

易龍牙本來想說這是因為副校長的興趣,但是為免她們對學院的印象繼續惡化,也只好支吾的矇混過去就算。

「唔?龍牙,你看那個美女,她看著這裡,是不是發現了我們?」

循著姬月華所指的方向,易龍牙看到武技場館已經人去樓空,但是卻有一個女子獨望著己方這邊一會後,帶著擔憂神色走了過來。

「藍學姐!我在這裡,快過來!」看清楚來人正是藍水影,易龍牙連忙的揮手示意藍水影過來。

「太好了,學弟,我還以為你……這幾位小姐是……」當藍水影來到橫巷時,除看到易龍牙外,還有五個美貌不輸於自己的美女。

「這五位嘛……學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對於藍水影的問題,易龍牙也知是瞞不了,便把昨晚的事詳詳細細的解釋一遍。

而藍水影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在公事上多些幫手總會好一些,所以也就釋懷的說道:「那真是多謝妳們的義務幫忙!」

「藍學姐,其實妳不用謝她們,因為她們是要收錢的!」易龍牙是很想這樣說,不過面對五個也擁有可媲美特戰隊實力的人,他還不致於傻得和她們作對。

「學姐,我們還是行動吧!」


港城地下水道,北區

「學弟,真不需要我幫手嗎?」在地面上的藍水影,向著已經下去的易龍牙說著。

「不用了。學姐,妳還是待在上面吧!」

「那你們要小心了!」藍水影作出最後一次同行的請求,但還是遭到拒絕,所以也只好認命,乖乖的把鐵蓋重新蓋住下水道口。

「呼……終於要工作了……」易龍牙在黑暗的地下水道,開著隨身用的「光棒」,照亮著水道。

「那各位,我們就按原定的計劃,分成兩隊行動吧!」

易龍牙說完後,倉島雪櫻卻擔心的道:「易君,只你和玉姐行動,會不會有些危險?」

易龍牙笑說:「放心吧!不相信我,還可以說得過去,難道妳不相信玉姐嗎?」

倉島雪櫻搖手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有你們兩人行動,好像很危險呢!不如我和龍牙你調換吧!」

孫明玉毫不在意的說道:「雪櫻,妳不用擔心,在這個下水道中,妳們要去的那條路是最多異獸聚集的地方,比起我和龍牙要去的那一條路,危險還要多些,所以我們只要兩人就已經很足夠了。」

「不過……」

「雪櫻,妳就是這麼愛操心的人,沒有不過了,妳就多信任龍牙一點吧!」孫明玉這樣一說,倉島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我們行動吧……各位,請保重!」易龍牙說完,便和孫明玉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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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妳這個大姐姐還真受人愛護喔!」走在道上的易龍牙也發現到,其實不單只是倉島這樣,就連凌素清她們,也同樣擔心孫明玉,只不過她們沒說出來罷了!

「不好意思,雪櫻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是這樣對你也太不公平了,不過她們是真的沒有惡意!」

「玉姐,妳也不必為她道歉吧!我又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更何況,比起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她們已經算好了。」一想到特戰隊的每個人均對自己冷言冷語,易龍牙不禁傷感起來。

「你以前的兼職很不愉快嗎?」

「嗯,差不多啦……比起現在,有妳們這些善良有趣的同伴,我也不願再去多想以前了。」

「雖然不知是什麼理由,但你能接受她們的個性就太好了……」孫明玉看著易龍牙那副不解的疑惑表情,解釋道:「素清的奇怪沈默、月華的直言、莉莎的熱情和雪櫻的謹慎,我相信你多少也體會到吧?」

「這……也不是很困難,與她們這種各具個性的人相處,我也曾經試過的。」

「唉……最為難的當然不是這種明顯的個性,而是她們的真正本性。素清的奇怪沈默是她父母逼成的,而不要看莉莎她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其實她的熱情背後,也是因為想博得他人認同自己而不自覺間形成,還有雪櫻的過分謹慎,也都是在不正常的情況下引發……」

「等等,玉姐,妳說得太恐怖了吧……那月華的直言活潑,應該是正常吧?」

「唉……是這樣才怪,月華她才是四個人中最不幸、最辛苦和最可悲的人,因身世這種不能改變的關係,而招致的苦果,實在不是她應該承受的,更何況,她的笑容不論是何時都會展現,即使是傷心也好……」

「呃……她們這麼複雜……那不知道玉姐又有什麼特別呢?」

看著孫明玉那副傷心哀嘆的神情,易龍牙本是想稍稍開個玩笑來安慰她,誰知孫明玉只是慘然一笑的道:「我……比她們簡單得多,只需要無奈地等待那恐怕永遠不可能會有的報復時機罷了!」

「玉姐,妳沒有事吧?」

「沒事,只不過有些感慨,你不用太擔心。」

易龍牙本來想再說什麼,但是那些潛伏在水道已久的異變老鼠,也剛好在這時發動了攻勢,令兩人的閒談不得不強制中止。

「鬥.滅氣擊殺。」易龍牙把內氣聚於右掌上,再向前一推。密集的內氣如風雷般橫掃一群擋在兩人前面的異變老鼠。

相對地,和易龍牙相差一大截的孫明玉,雖然沒有他那般的實力,但是她卻能以念力造就一道堅固的力場,讓異變老鼠不能逾越自己三米之內。

「玉姐,原來妳是念力使用者?」

一面發動攻勢,一面留意著孫明玉的易龍牙,看著她本來黑白分明的眼眸,泛著淡淡微紅,然後再隨著她玉指的指揮,被她指著的異獸,無不隨著她心思而步上滅亡之路。

「嗯,是的。」手指向上一勾,又有一群異獸被扯到半空中,然後隨著孫明玉的意思,在那群異獸間產生超高溫爆炸。

「喔!真是大破壞力。」看著平時溫柔馴和的孫明玉能發出這等狠招,易龍牙也不禁嚇了一跳。

「討厭!你就不要只顧著看,好嗎?」

衝著正以驚奇目光望著自己的易龍牙說著,孫明玉的玉指再指向另一群異獸,不過,這次倒是溫和得多,一團紅光在異獸間出現,並且不斷擴大、吞噬著異獸,然後當紅光完全吞噬異獸後,便消失於空氣中。

「是、是。」易龍牙聳肩的說完後,便繼續他的開路工程。雙手不斷推出真氣牆,掃開擋路的東西。

「龍牙,你再這樣消耗,恐怕走到了中途,便要躺下休息。」

對於易龍牙連續地使出真氣牆,孫明玉雖然不太熟悉真氣或內氣之類的神州古代秘傳,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攻擊方式是會大量消耗體力的。

「玉姐,妳不用擔心啦!如果連這種消耗程度也應付不了,那我又怎敢單獨的接下任務。」對於此等程度的消耗,易龍牙當然不當是一回事,只不過相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樣的消耗已是非常之大了。

之後的路程,隨著易龍牙的表現,孫明玉終於明白到,他為什麼會那麼自信的提出和自己這個眾人中攻擊力最弱的人搭擋,因為搭擋對他來說其實就是多餘的,又或者是說,他根本不需要搭擋。

一大段路程中,在易龍牙認真發揮能力之後,孫明玉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她只需要跟在易龍牙背後,做好自己的防禦力場就可以了。

「呼……玉姐,我們來到預定的地方了!」來到紅色大閘前,兩人也同時想到,藍水影曾提及閘後是攻不進去的地方,所以對於這閘後面的一切一無所知,要他們小心的處理。

「那進去吧!玉姐,妳自己小心一些。」

「嗯,我明白的!」

孫明玉把力場的硬度和範圍提升至更高更大,甚至把易龍牙也包裹後,易龍牙才按下旁邊的按鈕,把大閘升起。

「倉島流奧義,春刀碎!」

紅色大閘剛升至一個人的身高時,一把東瀛刀忽然從閘後斬出。但面對把力場開至最大的強大防禦力,這刀甫一碰上力場便被撞開,而力場也被砍出裂痕。

「雪櫻!」

「易君、玉姐?」

攻守雙方甫一相見,便各被對方的出現嚇到,不過在倉島嚇到的同時,一隻奇怪的觸手卻乘機從後方掃向倉島;眼見倉島有危險,易龍牙正要出手時,卻有人快他一步的阻止了觸手。

手拿著兩枝對付戰車專用的全自動爆發彈步槍,莉莎衝著倉島叫道:「雪櫻?妳在幹什麼?」

「幻月華擊拳!」姬月華一記如風似雷的鐵拳,硬生生把第二條掃向倉島的觸手打斷,說道:「雪櫻,妳怎……耶!龍牙、玉姐?」

然而,當第三條觸手掃來的時候,隱身一旁的莉莎又繼續作出掩護,爆發彈連續的掃射著觸手,直把第三條觸手炸得體無完膚。

「玉姐,妳們還在發什麼呆!」醒悟到自己反應得這麼遲,易龍牙不禁暗自懊惱,雖然責任不全在自己身上,但若不是有其餘的幫手在場,倉島肯定會受傷。

「呃……是的!」被易龍牙這樣一喝,三女也立時從呆滯中醒過來。

「倉島流奧義,秋刀斷!」東瀛刀以超越正常的速度加強攻擊力,倉島用不到數秒的時間便閃至觸手的主人,一隻巨大的異變老鼠王身前。

而在倉島揮刀的瞬間,姬月華也以其絕快的速度趕到倉島附近,一式「夢月傷華破」與倉島的刀擊同步。刀拳同時擊在一處,直把異變老鼠王打得哀號連連。

「雷龍怒鳴擊!」

雖然是慢一拍,但威力絕對是兩女聯手的數倍。易龍牙全身帶著濃烈的危險氣息,以極強的真氣壓制於拳中,其勢如怒不可遏的雷龍般,衝著兩女先前造成的傷口再補上一拳,強大的氣勁甫一侵入,整隻異變老鼠王的內臟頓時被震得全數爆破,立時宣告死亡。

「呼……有這一隻異變的大老鼠王,難怪那些普通的傭兵團攻不進這裡。」暗自想著的易龍牙,這時看了四週一眼,發覺到凌素清不見了蹤影,問著莉莎:「對了,素清在哪裡,怎麼不見她?」

「哇!小牙,你很厲害喔!只需要一擊就可以把牠打死!」莉莎像是很讚嘆易龍牙的實力一樣,毫不吝惜自己好奇的心情,在易龍牙身邊又摸又捏,完全把好奇兩字寫在臉上。

「喂……莉莎,妳不要亂摸好嗎?我不是玩具來的。」

「小牙,你若是男生,就大方些吧!讓姐姐我摸一摸有什麼大不了?」

「拜託,不是不給妳摸,而是素清失蹤了,我們是不是要找她回來才對啊!」

「素清才不是失蹤,她只不過……呃,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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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遇險女子

莉莎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衝著正同樣驚訝於易龍牙表現而嚇呆的姬月華和倉島說道:「快點去幫忙,我們忘了素清還在努力中!」

一提到凌素清,兩女也和莉莎一樣,先是大叫一聲「糟了!」便飛奔向一處明顯是被莉莎的砲彈打穿的牆壁大窿處。

「龍牙,不要發傻了,我們也趕快跟上去!」

還不知道是什麼事的易龍牙,聽孫明玉一說,也隨後趕上那個大窿處。

「素清,對不起喔!」

易龍牙趕到大窿後面,只見莉莎三女同時向著正在施法中的凌素清齊聲道歉,而凌素清則是面無表情的站著。

「妳們快幫忙吧!我就快支撐不住了。」在這個緊張時刻,凌素清也不和她們多說什麼廢話,只願她們快些出手幫忙就好。

在大窿內,易龍牙可以看見在眾人不遠處,正有一個長髮披面的女子倒在地上,而女子身旁則是數百隻異變老鼠,若不是凌素清以道術在女子身旁開出一個結界,那女子恐怕早已成為異獸的糧食。

最麻煩的是,眾人和女子的倒地處被一條深闊的引水道所隔,即使是易龍牙和姬月華這些練內氣的人也沒有能力一躍而過,更何況是其他人;而莉莎的砲擊更是不用提,雖然只需要一發爆發彈,就可以解決那些煩人的異變老鼠,但也會同時解決掉那個女子。

「雪櫻,妳們待會一看到我把水道表面結冰,就立刻衝過去救那位小姐。」

「玉姐,不行呀!我快支援不住了,要她們由這裡衝過去,最快也要三分鐘,我支援不了那麼久!」凌素清立刻提出反對,自己實在沒有多餘法力再維持結界。

剛好,這時易龍牙走到凌素清身旁,並從她的腰間取出一道黃符,然後再以兩指夾著黃符,並抵在凌素清的背部,道:「法力轉移之術。」

集多種技藝於一身的易龍牙,當然不會不懂得道術,尤其是這項法力轉移之術,更是易命牙時代的他常常用在李清風身上,所以他可說是在沒有任何難度下,能夠完全把自己的法力移轉到凌素清身上。

「易龍牙,你怎會懂得道術的?」

「懂是懂一些,但我可沒有妳這般高深的修為,我頂多再支撐一會兒就不行了。」易龍牙回應完凌素清後,又說道:「玉姐,妳們快行動吧!」

「那……拜託了!」孫明玉衝著易龍牙點頭後,便將雙手放到胸前緊緊握起,如同信徒祈禱,不一會兒,主引水道的水面便被她的念力凍出冰路,直達對面。

而準備好隨時出發的姬月華三人,也在冰路出現後,立時衝向對面救人。

率先趕到對面的姬月華,一到就老實不客氣,「新月幽華擊」全力的打入異獸群,而第二個趕來的倉島也是不遑多讓,「秋刀斷」高速的斬著異獸,與姬月華一同逼開一條通路。

然而,就在兩人趕抵不久後,莉莎也終於趕到,兩枝裝有爆發彈的全自動步槍在異獸群中作出瘋狂的掃射。

「哇……莉莎的攻擊模式……每次都是這樣的嗎?」

「這……這個嘛!莉莎是比較急性子嘛!你就不要在意這些有的沒的。」看到莉莎那瘋狂亂掃的模樣,孫明玉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不想注意也不行啦!她的表現這麼厲害。」像是在莉莎的行為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易龍牙不由得驚訝和懷念──莉莎對兵器的狂熱和那種瘋狂射擊的行為,實在是和那個女人非常的相似。

「玉姐、易龍牙,你們聽不聽得到後面好像有些聲音?」法力已接近谷底的凌素清,這時略為虛弱的說著。

「後面?」還能正常活動的孫明玉聞言,探頭望向大窿外一眼,才發覺入目的都是灰白色的異獸,叫道:「龍牙,我們要快些走,後面有大群異變老鼠!」

「不、不是吧!」易龍牙看著孫明玉那認真的神情,也知道這不是笑話,連忙衝著對面的三人叫道:「月華,妳們救到人沒有?」

人在對面的莉莎叫道:「救到了,我們就回來,你叫玉姐再次造出冰路!」

聽到她們要回來,孫明玉登時叫道:「妳們留在原地,我們過去!」說完後,也不理她們是否聽到,連忙以念力再次凍出冰路,說道:「龍牙,你們先過去!」

這時,已經停止施術的凌素清,一臉疲憊的靠在易龍牙身上,說道:「不行,我還可以支援的。龍牙,你和玉姐先到對面,待會我會跟過來的!」

正要代替孫明玉凍出冰路的凌素清還未出手,易龍牙已經把她托在左肩上,嘆氣道:「拜託,妳們只要多信任我一些,就會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易龍牙說話間,又一手抄起正在使用念力的孫明玉,把她托在右肩上,說道:「玉姐,妳可要繼續凍住這條冰路喔!」

一說完,易龍牙便已經衝上冰路,而孫明玉也沒有時間怪他的無禮,繼續以念力維持著冰路。

剛好,這時異獸群也發現到大窿後面,而洶湧地衝了進來,為了斷絕這些追兵,孫明玉把易龍牙已經走過的冰路解除凍結,變回水面,以免被異獸群追上來。

而當易龍牙三人來到對面時,才發覺這邊的異獸已全被三女所消滅。

「龍牙,若是你來參加我們明港大學運動會中的短跑賽,我肯定你會跑個第一名回來!」清除了危險,姬月華倒是有心情對易龍牙開玩笑。

「拜託,要開玩笑,也至少先處理掉對面那些東西吧!」易龍牙把兩女放在地上後,苦笑的道。

「喔!小牙,你放心吧!對面的東西嘛……我一砲就能解決掉牠們!」

代替姬月華作回應,莉莎拉起褲管,從中取出有特殊凹槽的砲管,以特殊手法快速地把兩枝全自動步槍組合在一起,再套入砲管中,成為一枝肩托式重砲。

就如同莉莎所說,只需要一砲,對面那些異獸群就已被炸得七零八落,傷亡程度和全軍覆沒沒有兩樣。

「喔,真厲害的威力……這樣一來,我們也應該完成任務了。」易龍牙看著對面焦黑的地方,也分不清什麼是牆壁,什麼是怪物的屍骸。

抱著女子的倉島,在此時說道:「還不行,這位小姐剛才曾迷迷糊糊說,弄得這裡的老鼠群突發異變的,是前面那部機器造成的。」

「機器?」易龍牙順著倉島的眼光望去,發覺一部墨綠色的機器正在運作,不斷溢出一種黑光,而這種黑光一旦出現,不到三秒鐘後,便已消散於空氣之中。

「這部東西嗎?就讓本姑娘用拳頭把它拆散吧!」

姬月華正想破壞機器時,易龍牙卻拉著她說道:「月華,不要衝動!」

「嗯,龍牙,你幹什麼?只要破壞了這部機器,我們不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嗎?」姬月華不解的問著。

「妳若是這樣打下去,恐怕會有什麼不良影響。這部機器雖然普通,但內裡的東西可就不是這樣了。」

易龍牙走到機器旁邊,不知按了什麼按鈕,機器登時停止運作,而且機器表面上的鍵盤還左右分開,緩緩升出一塊墨綠色的石版。

取起了石版,易龍牙解釋道:「月華,這部機器的動力來源可是古代遺產。」

孫明玉訝異的道:「龍牙,你懂得操作這機器?」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找到了大部分機器也有的強制排斥動力源的裝置按鈕罷了!這可是學院中有教過的。」

聽到學院有教過,五個女人登時明白過來,這些機器的基本知識的確在學校中有教授過,只是她們自己忘記了。

然而,她們想通這點,卻忽略易龍牙為什麼能一眼就認出機器的動力源是什麼的問題。

同時也忽略了每部機器的強制排斥動力源的按鈕是在不同地方,而為什麼易龍牙不需要尋找,就可以輕易地把它找出來。

莉莎把兩枝全自動步槍和砲管收藏好後,便說道:「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

姬月華立即附和贊成:「喔!今日也太累了,回去要好好洗個澡,在這種地方待得太久,對皮膚不太好!」

凌素清耗了不少法力,疲憊的說道:「累……我想快些回去洗澡睡覺。」

倉島也迫不及待的道:「可以回去,實在是太好了,這裡的氣氛真討厭!」

「嗯,那我們回去吧!」孫明玉做下結論,帶頭離開了這裡。


藍家大宅前

藍水影衝著易龍牙鞠躬說道:「真是多謝,這次的考驗我總算成功通過了!」

回到地面後,易龍牙一行六人將那個昏睡女子也帶去向藍水影交差,而藍水影聽到地下水道的情況,大約知悉是那些對古代文明有興趣的人,才引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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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後,易龍牙一行六人將那個昏睡女子也帶去向藍水影交差,而藍水影聽到地下水道的情況,大約知悉是那些對古代文明有興趣的人,才引發事件。

「多謝就不用啦!不過妳真不要這古代遺產嗎?還有這位小姐也是當事人。」

「不用了,單是水道中那部機器的情況和怪物,已經足夠我寫一篇詳細的報告給父親了,而且這塊石版也是你們找到的,與我沒有關係。」

「喔,既然這樣,那我們學校再見吧!」

本來還高興完成考驗的藍水影,聽到易龍牙要離開,不禁脫口說道:「喔……這個……你現在有空嗎?」

「唔?我有空,有什麼事嗎?」

「這……沒有了,我只是隨口問一問。」

「嗯,那我們上課時見吧!學姐。」

「嗯,上課見!學……學弟!」


藍水影跑回大宅後,易龍牙也走上了倉島的「櫻花」中。

望著五女的熾熱眼神,易龍牙苦笑道:「是、是,我會把錢分給妳們的。」

「嘻嘻……龍牙果然是最好的人,讓姬姐姐給你一個獎勵!」過分高興的姬月華,摟著易龍牙的肩膀,在他臉上送上一吻。

「我也要多謝小牙!」莉莎說完後,也在龍牙另一邊臉頰獻上一吻。

有此艷福,易龍牙當然很開心,但亦感到窘態,支吾的說道:「雪櫻,我、我們快點回去吧!」

「易君,你不開心嗎?」一向認真謹慎的倉島也露出俏皮神情,逗著易龍牙。

在車廂中的環境,易龍牙隨時能感受到女性的柔軟軀體,這樣的艷事那有可能不開心,只不過自己總不能表現出來。


一小時後,葵花居

「櫻花」這時回到葵花居中,但是駕車的人早已不是倉島,而是易龍牙。

「葵叔,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一下了車,易龍牙便見到葵無忌站在前園,似是在等著自己一行人。

「我在等你們。」葵無忌這時望了車中一眼後,嘆道:「龍牙,你是不是想在不打擾到她們的情況下,把她們搬回房中?」

「這有問題嗎?」

「若你真的這麼做,問題就大了。」葵無忌神秘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車中叫道:「妳們起床囉!再不起來就不能沖涼了!」

「葵叔,你吵醒她們幹什麼?」被葵無忌嚇著,易龍牙想阻止也來不及。

「龍牙,我可是為你好,這五個女人可是要天天沖涼洗澡的,若她們自己有事忘記倒還好,但是像現在這般情況,你不叫醒她們,等到明天,別說莉莎會用炸彈當作鬧鐘炸醒你,就連素清也會在你的早餐上加上獨門秘製的丹藥,甚至連明玉也會對你進行冷戰。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救了你?」

「沖涼?要沖涼了!」

「沖涼、沖涼!」

「玉姐,起來喔!我們要去沖涼喔!」

印證了葵無忌的話,五個女人一聽到沖涼這字眼,便登時醒過來,漠視著睡魔的誘惑,腳步飄浮的走回葵花居中。

「……葵叔,真是謝啦!」看到她們對沖涼的執著,心中暗自換算這種執著要是變成仇恨的話……易龍牙不禁冒出了冷汗。

「那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小心些……嗯?這位小姐是誰?」葵無忌這時看到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躺在車內,轉頭問著易龍牙。

「她……不知道呢!是我們在地下水道救回來的,我想暫時把她安置在葵花居,等明天再說,你說好不好?」

「隨便啦!只要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就沒問題……嗯!我要回房睡了,這位小姐還是你自己處置吧!」

看著葵無忌不負責任的離去,易龍牙還真是佩服他那隨便得過分的氣度。

把女子抱到二樓盡頭處空房中的床上,易龍牙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葬星墓」,把石版放到書桌上,再撥了個電話給李清風,說道:「喂,清風,是我喔!」

「唔……命牙……你不知道延年益壽的妙法是早睡早起嗎?現在才九點多,你就來吵醒我,你還真不上道呢!」

「去!說什麼廢話,你那顆九十九轉大還魂丹,隨時可幫你返老還童,還需要什麼延年益壽!」易龍牙沒好氣的罵著電話另一頭的李清風。

「嗯,命牙,你該不會是太閒,才來找我消遣,還特意揭穿我的秘密吧?」

「呃……差點忘了……幽蘭親自寫的那本古文翻譯書,是否還在你那裡?」

「幽蘭……命牙,明知道往者已矣,你還是不能放下嗎?」

「呃……說、說什麼廢話,我剛剛找到一塊流風皇朝的石版,上面好像有些關於古代能量的遺跡,或者失傳的文明技術,所以我想研究一下罷了!」

「啊……原來是我搞錯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那本『古文翻譯大全』的確在我這裡,我明天拿去給你吧!」

「不用了,我明天去拿吧!」

「找死,我那個嬌柔的孫女上次看到你時,已經三魂掉了二魂,若再給你找上門,那我還得了!」

「唔,這麼麻煩?那我明天還是要親自去你那兒醫治雲姐姐的病了,哈哈。」

「耶?」

「你耶什麼?」

「沒有,只是很久沒聽到你會這樣說了……葵花居的生活應該很好吧!」

李清風的話蘊含極重的滄桑和懷念,聽得易龍牙頗為感觸:「……還好啦!」

「還好……你就老實些,不行嗎?」

「去!總之,明天我去找你吧!再見!」易龍牙說完後,便切斷訊號,兀自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葵花居……這個新家還真的很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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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來的住客

這是哪裡?

我甫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青草地上。呆呆的坐起來,看著眼前那些光景,我似是想到什麼,但偏是捉不住。我到底是怎麼搞的?

「命牙,你怎麼了?這時候還睡,我們還要救人的!」

我看著對面,金髮在風中飄揚的幽蘭正一手撥弄著給風吹散的髮絲,一手叉著腰對著我,看樣子是非常不滿意我的偷懶──真是前世欠她的,我竟會高興被她罵。

「幽蘭,這裡是哪裡?」我好像有短暫性的失憶,想不起為什麼會在這裡。

「笨牙!這裡是天空都啊!你該不會是睡到傻了吧!」

幽蘭擺著一副看著笨蛋的樣子看我,而令我感到的不是憤怒或者好笑,反倒是懷念……這是為什麼呢?真不明白,平時我一定會說些非常下流的說法作為還擊,為什麼現在我竟然會想多聽一些、多看一些……難道我這個絕代奇才病了,不可能吧!

不過,也多虧她提起天空都,我才想起這處天空都可是有我的威風戰績。憑著「幽蘭.零式」和兇星劍「計都」,再加上我這個有著傳說傭兵之稱的易命牙,這個天空都可是有七分之一的地方被我破壞過的。

等等……有古怪,為什麼是戰績……我們四人應該未曾行動,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破壞程度,唉!又多了一個問號……真是麻煩。

「幽蘭,我們行動了沒有?」當然,有疑問就應該問人,所以囉!最靠近我的幽蘭,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天啊!我看你真是睡到傻了,我們還未行動,不過,現在差不多要行動了!」

幽蘭沒好氣的說完後,手握著「幽蘭.貳式」,先是向著前方的城門射出普通的一槍,然後手腕一轉,貳式立時轉變成一枝自動步槍;對城門進行射擊後,手腕再轉,貳式也跟隨著變成一枝爆發彈砲筒……

我懷念的看著「幽蘭.貳式」在她主人熟練的操作中,變幻成各種型態,有迫擊砲、地對空砲、感應砲、重原子砲、光能砲、高溫度射線槍、全自動能量球連射砲等等……

除了最高階的黑洞砲和純能量衝擊砲塔沒有出現外,其他形形色色的武器也被變化出來,雖然每種型態只能維持五秒鐘,但是貳式在幽蘭這個惡女人手上,卻是能突破界限,讓各型態維持於八秒鐘,比起壹式的型態更是多了兩秒。

不過,看著她那神勇卻又是美得可以的姿態,本來應該參與破壞的我,卻不禁無聲無息的哭出眼淚,而且還是一發不可收……真丟臉。

「笨牙,你無端端的哭什麼?」正在破壞中的幽蘭,發覺到我的不妥,連忙停止攻擊,擔心的走來看我。

唉!她就是這樣,永遠到緊要關頭才肯把溫柔拿出來,雖然有時我會很懊惱她的吝惜,不過沒有辦法,我可是被她這樣愛面子的性格吸引,真是前世欠她的。

「沒有……沒有事呢!我……我只是為了能再和妳這惡女人說話而哭的……」我已經記起了,隨著每一次的懷念,我終於明白現在是什麼事。

「呃……是嗎?原來你快要醒過來了……算了,若你真有逆命本事,就記著來找我吧!」

「妳說什……呃,很刺眼!」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五日

伏在桌上睡去的易龍牙,這時一醒來,便望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正掀開了閉起的窗簾。

「易君,要吃早……嗯,你在哭嗎?」倉島這時看到易龍牙眼角的淚痕,好奇的問道。

「哭……不、不是,是太陽光太過刺眼,流眼淚罷了!」連忙把淚痕抹去,易龍牙說道:「現在是吃早餐吧?」

「呃……是的,那你換好衣服就來吧!」倉島對易龍牙的淚痕沒有多大留意,便離開了易龍牙的房間。

幽蘭……我到現在還忘記不了妳的音容呢!

易龍牙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左手,感受著零式的存在,一幕幕的往事就如同走馬燈般,掠過腦海。良久,他才回復神智,換了一套新衣服走下樓。


今日是假期,所以當易龍牙來到飯廳時,可以看到葵花居的所有女人也出現在這裡。

「各位,早安!」找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後,孫明玉便問易龍牙:「龍牙,我們昨晚救回來的那位小姐,你把她放在哪裡?」

「她……我好像是把她放在二樓盡頭處那間空房中……我現在就去叫她吧!」

正想起身的易龍牙,卻被坐在自己旁邊的姬月華曲指敲著後腦:「笨蛋,女生房間怎可以讓你們這些笨男生擅自闖入。」

「痛!……什麼闖入?說得我好像是賊一樣。」易龍牙正想反駁時,卻看到姬月華已準備多來幾記敲擊,所以他也只好改口道:「是、是,我不去亂闖行了吧!」

看著易龍牙那副不甘的神情,姬月華像是很高興女權受到提升般,輕撫著易龍牙的頭,說道:「乖、乖,姐姐這塊吐司就請你吃吧!」

接過已被咬了一半的吐司,易龍牙苦笑道:「這明明是妳吃不完才剩下來的。」

姬月華支吾道:「小、小朋友不要管大人的事!」一面說著,一面又握起拳頭,狀似要懲罰易龍牙的直言。

新聯邦政府的成人年齡為十八歲,所以肉體年齡還是十七歲的易龍牙,的確不算是成人。

「呃……玉、玉姐,救命喔!」這時易龍牙當然向坐在自己另一邊的孫明玉求救。

「喂!拜託你們兩個不要一清早就這麼吵!」把一塊吐司咬在口中的孫明玉,這時站起來說道:「現在我要去叫那位小姐下來吃早餐,你們兩個可不要失禮喔!」

整間葵花居,名義上是葵無忌最大,但實際的權力排位則是孫明玉永遠位居第一,而葵無忌也只能含淚排在第二位。

所以,孫明玉一出聲,姬月華也只好乖乖的收起拳頭,而易龍牙更不會傻得擺出一副勝利者姿態,這樣做等同和她這種衝動的人宣戰,非要戰至自己體無完膚才會停止。

停戰中的易龍牙把一條香腸放入口中後,坐在旁邊的姬月華卻像是記起什麼般,趕忙搖著他問道:「對了,龍牙,原來你這麼強啊!」

差點把剛放在口中的香腸吐出來,易龍牙暗呼好運後,便不解的反問姬月華:「呃……月華,妳在說什麼啊?」

「我是說你昨天的表現,玉姐昨晚和我們沖涼時,已經把你在水道的事講了出來。」姬月華滿臉疑惑的道:「你的內氣究竟有多強?怎麼可以連續近兩、三個小時不斷揮出真氣牆,你不會累嗎?」

「呃!這、這個嘛……我的父親其實是一位練氣高手,而我自小就被他伐毛洗髓、築基授業和浸泡藥浴,所以我的真氣比起其他人是強上一些……而且,若不是這樣,我也不能當一個獨立自主的傭兵吧!」

易龍牙這樣說完後,姬月華倒覺得原來如此,但是實際上,易龍牙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究竟他有多強,他始終沒有明確回答。

不過通過了姬月華的關卡後,一向很少開口的凌素清也加入說道:「那你又怎會懂得道術的?誰都知道會道術的人,可是很少數的。」

「這……其實也要怪我父親……他在一次巧合後,得到一本修練道術法門的秘笈,而我當然也會稍稍修練,所以才會懂得道術。」

易龍牙已經有把一切豁出去的悲哀自覺,既然作了一個虛擬父親出來,就索性把他的身分用得徹底,將所有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都推在他身上,把事情變得完全合理化。

看似是對易龍牙的說法感到滿意,凌素清便不再多說。其實內氣和道術都是存在於世外之境「神州」的不外傳秘藝,所以作為師父的人,其收徒也是很嚴謹的,而易龍牙他修來的內功是父傳子,當然沒有不妥。

至於道術方面的解釋,雖說是勉強一些,但一些道術仙書或妖書會流落在外這事,其實也不是什麼罕有的事,所以凌素清除了覺得易龍牙是比較幸運外,也沒有再去深究。

這時,孫明玉也回到飯廳,而她身旁站著的,正是昨晚在水道救回來的女子。

孫明玉拉著女子來到飯桌前,說道:「你們聽著,菲娜她有話要對我們說喔!」孫明玉說的菲娜,當然是指那位不知名的小姐。

「我……我叫菲娜,全名是菲娜.蘭格爾度,在此我要為昨晚的事表達謝意。」菲娜說完後,便衝著眾人鞠躬,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全數垂於身前。

「蘭格爾度……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姓氏?」聽到菲娜的姓氏,易龍牙心中不由得想起什麼似的,但是這些片段卻很模糊,令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曾聽過。

菲娜坐在孫明玉的旁邊,已然擺脫睡意來襲的莉莎,已經能回復精神的說道:「菲娜,妳怎會倒在水道處的,還有那部機器是怎麼一回事?」

「這……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只是一個月前,我第一天來港城後,便被那票人強行捉到地下水道那處,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就儘說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話語,一時說什麼遺族,一時說星什麼的,最多的時候是常常對我說我的血是什麼喚喚血……什麼的,然後便開始抽我的血……」

「什麼!」易龍牙起初還不太留意,但說到後來,他著實大吃了一驚,訝異的盯著菲娜說道:「妳擁有喚……喚星血脈!」

「對了,就是喚星血脈,他們就常常說我是什麼喚星血脈,又說我是星星後裔……怪了,你怎會知道的?」菲娜帶著疑惑反問。

「是啊!龍牙,你怎會知道的?」姬月華附和著菲娜,而其餘的人也跟著附和兩人,滿臉疑惑的望著易龍牙。

「這……因為我副修星學系,所以對星星之類的事物會特別熟悉,妳們就別這麼疑惑好嗎?」

莉莎釋然的說道:「原來小牙是修星學系,那就難怪了……對了,菲娜,妳被抽完血之後,又怎樣?」

「接著……也沒怎麼樣,他們抽完血後,便拿著我的血做研究,就沒有再理會我了,直到十多日前,他們說什麼實驗就是最好的研究方式,把我的血倒在那部會發黑光的機器上,跟著好像是……」

菲娜思索了一會後,才記起道:「……那部機器失控,而把那些老鼠異變後,他們就說研究失敗,且在機器附近放出電流,把第一批異變老鼠都電死後,便丟下了我逃走。那時的我還不能自由行動,只好再放出電流,形成一個電流屏障,阻擋那些異變老鼠的入侵,是直到昨晚能量源用光時,這位小姐剛好來到,還幫我設下結界……」

接下來的事,眾人也知道,所以也不必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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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華說道:「對了,菲娜,妳來港城後就遇到這些事,妳還是先打電話向家人報平安吧!」

「不、不用了,我……沒有家人的!」聽到家人兩字,菲娜的眼中閃過一絲惶恐,立時搖手說道。

「呃……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奇怪問題!」姬月華趕忙的道歉。

「不、不用道歉了,這事我其實……也已經沒有感覺了。有沒有親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姬月華聞言,立時回復開朗的性格,臉上的愧疚也快速換上令人愉悅的笑容,說道:「妳肯原諒就好了,那這份早餐給妳吃吧!」

「月華,妳不要混水摸魚。菲娜的早餐,素清一早就特意多弄了一份,妳自己那一份最好乖乖地給我吃下去!」孫明玉微笑道。

姬月華卻感受到孫明玉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慌忙的陪笑道:「是、是,玉姐教訓的是!」

孫明玉安排菲娜坐在自己旁邊後,眾人便繼續吃著早餐。

吃到中途,食量一向只有普通人一半的姬月華,也終於吃完了自己那份量特別少的早餐,問道:「菲娜,妳說妳是外來的人,那妳來港城做什麼……是否來旅遊?」

菲娜搖頭說道:「不是來旅遊,我來港城是為了做一些私人研究的。」

莉莎略為驚異的說道:「研究,原來菲娜妳有研究者的資格?」

「嗯,不過我來港城做的研究是屬於私人性質的。」

孫明玉說道:「那妳是做什麼類型的研究?」

「能量、能源……我是專門研究一些關於能量或者能源的資訊,而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是,因為港城這裡好像蘊含著大量未開發的能量結聚點,所以想來這裡好好的研究一下。」

菲娜所說的研究,其實也包括尋寶在內。未開發的能量點,若真被自己找出來的話,除了日後研究用的素材不會缺乏外,更重要的是,研究資金這一環更是不虞匱乏。

「不過……被那些瘋狂的人這樣一搞,我預定在這裡做的研究也不得不停下來呢!」

倉島聞言,感覺菲娜就好像想要離開一般,出於自然反應下問道:「妳是要走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說把研究暫停一段時間,不是要離開港城……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找工作賺錢,戶頭那一、兩萬銀元也不知可以生活多久呢!」

菲娜因為第一天來到港城時就被捉去,所以她的行李老早就不見了,而她的行李中又有著一些研究資料和大量現金,所以菲娜才說要找工作賺錢,因為在戶頭中的存款可沒剩下太多,大約只得一、兩萬銀元左右。

「菲娜,那妳現在打算怎樣?剩下這麼少錢,很難同時應付三餐食宿,而且找工作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找到的,尤其是在港城這種競爭力大的城市。像妳這種外來人士,要找到工作的話,更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易龍牙本著善意的一席話,卻惹得菲娜一陣茫然的靜默。

姬月華看到如此,一記重拳就往易龍牙的臉頰揮去,低罵:「你這個笨蛋!」

「痛!月華,妳無端……呃!有、有事好說!雪櫻……」

易龍牙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他對面的倉島,已把刀尖直抵在他的頸前,寒聲道:「易君,剛才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是……當然是啦!刀劍無眼……雪櫻,妳還是……把它拿開好嗎?」易龍牙陪笑的說著。

「……蠢才。」把刀收回後,倉島不禁低罵著易龍牙。

「菲娜,妳不用在意龍牙說的話,他有時會傻得把事實直接說出來的。」

孫明玉剛說完,莉莎便連忙道:「玉姐,妳也說錯喔!妳也把現實情況說了出來!」

孫明玉急道:「呃!糟了,莉莎,妳也說了!」

臉色已經有些鐵青的菲娜,苦笑道:「妳……妳們不要隱瞞我好了,我來這裡時也做過一些調查,港城的競爭力大,這事我也是早就知道的……」

姬月華這時安慰的道:「原來妳是知道的,那雖然是辛苦一些,但妳也要樂觀去面對喔!」

「這……原本我也想樂觀些……只是聽妳們的說法,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容許我樂觀吧!」

姬月華本著善意的安慰卻造成反效果,菲娜的苦笑更是明顯。

凌素清這時柔聲道:「菲娜,妳千萬不要放棄,人生的大道就是要自己開創,我們的人生是不可以就這樣輕易屈服於殘酷的社會,只要有希望,就不應該輕言放棄!」

平時甚少有感情表露的凌素清,以她那驚人的演技和真實的感情,再配合那些宗教領袖般的正面話語,使得菲娜就如同溺水中的人看到救生圈般。

菲娜懷著希望問道:「那我應該怎樣解開現在的困局?」

「這……」原本只想著如何令她振作的凌素清,一時也想不到辦法。

菲娜見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也明白她只是想令自己振作,只不過,由希望變為絕望這種極端感受,可是會令自己變得更絕望的。

莉莎見菲娜的心情隨著眾人善意卻造成反效果的安慰而每況愈下,急忙的衝著易龍牙說道:「小牙,你是男人來的,身為男人,總有辦法幫菲娜吧!」

「這是那種理論……而且就算是有……我也是未成年的。」易龍牙雖然很想這樣說,但是自己的智慧和理性是絕不會容許他說出這話來「自殺」。

一時要想出幫菲娜的辦法本來是很難,但是易龍牙卻在這時靈光一閃,一個頗為出奇的想法湧上心頭。

他衡量這想法的可行性和後果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後,說道:「其實菲娜的問題也不算大,若我們真是要幫,葵花……我們葵花居還有空房,只要妳們和葵叔首肯的話,那菲娜住下來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喔!小牙,你很聰明喔!」莉莎聽到易龍牙的提議,一個熱情的香吻就送到他的臉頰上。

孫明玉等人聞言,只是想了一會,便立即五票通過,讓易龍牙這個男性生物住進來這事都可以接受,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孫明玉道:「菲娜,那妳不如就在這裡住下來吧!」

「這……會不會有不好的地方?那位什麼葵先生好像不知道這事。」

倉島道:「菲娜,妳不要擔心,葵叔是甚少會理主樓的事,除非是較特別的事情,而我們主樓這裡是可以隨時招收住客的。」

倉島所說的較特別的事情,是指招收男住客和傭兵這類的事。

其實聽到自己不用流落街頭,菲娜當然很高興,而且也不好再推拒孫明玉等人的好意,所以也高興的道:「那以後的日子就麻煩妳們了。」

孫明玉笑道:「嗯,歡迎妳來住喔!菲娜。」

在一片女人的歡聲中,沒有人留意到易龍牙正得意的笑著。雖然未取回幽蘭那本翻譯古文的大全,但是易龍牙對古文多少也有些認識,所以也隱約看出石版記載著,港城附近有一個能量結聚點和煉製一種能量結晶的方法。

若真如他所猜想一般,那麼一個信得過的研究者,自然就是他極為需要的人。他的博學可不像幽蘭這惡女人屬於科學層面,遇上這種情況,當然是要找人幫忙。

想起幽蘭精通大部分古文和多國語言、文字、各種槍械的運用,且在科學上更是躋身於頂點位置,再加上善於煮食等等,多才多藝的技能,易龍牙也不由得懷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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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文翻譯大全

早餐結束後,姬月華便問道:「龍牙,你現在有空嗎?」

「今日?沒有空喔!我還要清洗浴室。」想到自己還要清洗那個大得恐怖的浴室,易龍牙不禁嘆息著,一個大好的假期就要被工作狠狠的糟蹋了。

「啊!清洗浴室……不會吧?浴室這麼大,就你一個人是很難清洗的!」

孫明玉等女人,除了還不知情的菲娜外,聽到易龍牙說要清洗浴室,不由得喧嘩吵鬧起來。

「嗯,我可是雜工來的,當然要做這些工作啦!」易龍牙理所當然的說完後,便不再理會她們,走進浴室之中。

看著易龍牙一副半死不活,就像上戰場般的模樣,剛好和他擦身而過的菲娜,好奇問道:「易先生為什麼好像是要上戰場送死一樣?」

對於第一個提出把自己安置在葵花居的易龍牙,菲娜可是十二分感謝他的,所以當然會較留意他。

「上戰場送死……這比喻真是有夠貼切。我們這裡的浴室可是十分的大,單是一個主浴池,就應該夠他努力半天了。」姬月華好心的解說。

一旁正在打電動的莉莎,心有餘悸的說著:「半年前,新年大掃除……我們五人足足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才把浴室清潔乾淨……若小牙真是一個人去做的話……那恐怕……」

正坐在一旁飲茶、看電視的凌素清,嘆道:「……嗚呼哀哉!」

菲娜半信半疑的說道:「這……不會這麼恐怖吧?」

孫明玉兩手從後搭在菲娜的肩膀,搖頭道:「素清雖然說得離譜點,但事實上也是差不了多少。」

姬月華這時說道:「各位,不如我們幫幫他吧!龍牙雖然是雜工……不過,浴室我們也是有份的,所以……總不好讓他一個人包辦吧?」

姬月華這樣說出來,莉莎立時附和道:「對、對,總不能讓小牙自己一個人去清理浴室,倉島,妳說是不是?」

倉島偏頭想了一會:「我……也想幫他。」

又多一票支援,姬月華高興的說道:「那玉姐和素清,妳們的意思呢?」

冷漠的凌素清先是望了同伴一眼,然後再瞟了浴室一眼,才說道:「嗯,沒有時間……我還要靜思冥想……」凌素清說完後,便走上樓了。

姬月華看著凌素清離去後,轉而望向正在抹桌子的孫明玉:「……那玉姐呢?」

孫明玉笑道:「當然沒有問題,反正都是清潔工作嘛!」

早知道孫明玉喜歡清潔這種工作,所以也不愁她不答應,在孫明玉剛說完,莉莎也同時得到菲娜的支援。


浴室中

「拖……拖……拖……拖……」面無人色的易龍牙拿著拖把,在主浴池旁邊不斷的繞圈拖著。

「唉……無端弄個大浴室出來幹什麼……自找麻煩,不,是找我麻煩才對。」易龍牙不怕身體勞動,但是面對這種單調的工作,則是異常困惑。他可不明白沖涼洗澡這種小事,為什麼要弄一個這麼大的地方出來。

「唷!龍牙,我們來幫忙囉!」

就在易龍牙一個人苦惱的清洗時,莉莎等五個女人卻在這時全身圍著一條浴巾走了進來,給予本來還在大嘆的易龍牙絕對的視覺享受。

「妳……妳們……咕……妳們穿成這樣幹什麼?」易龍牙的視線在五個女人的美好身段上游移。

「小牙喔!你緊張什麼……是否想看看……姐姐裡面的光景啊……」

望到易龍牙像尊化石般,莉莎心中升起一種戲謔的想法。她走到他面前雙手撥弄著秀髮,讓潔白無暇的頸項展示在易龍牙眼前,然後在他還未來得及吞口水時,又擺出一個性感姿勢,雙臂夾著乳房,把那原本就深的乳溝,更是強調在他眼前。

「莉……莉莎,妳……停……停止啦!」

易龍牙可不是性方面的雛兒,前世的風流陣仗先不說,只談今世的經驗,也不會比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差多少。只是,莉莎本就是葵花居中上圍最豐滿的女人,再加上這樣一弄,更是特顯她那深深的乳溝。易龍牙現在只感到飢渴的慾望急速湧現,若再不阻止,恐怕……自己會做出很失禮的事情。

「才不要喔……小牙乖,姐姐就給你看看浴巾包著什麼好嗎?」莉莎一手撫著易龍牙的頭,一手卻慢慢拉開那淡黃色的浴巾。

「不要……妳這樣做,我會……耶!泳……泳衣?」沒有阻止的行動,只是口頭上阻止的易龍牙,看到莉莎裡面穿的是泳衣,就像是從天堂掉到地獄般,有一種極大的失落感。

身穿豹紋比基尼泳衣的莉莎,依其一貫大膽的作風,毫不做作的在易龍牙面前展示她的美好身段,裝傻道:「小牙,你幹什麼?怎麼……好像很失望?你不會有什麼古怪的期待吧?」

「莉……莉莎,妳……我才沒有!」易龍牙逃避著莉莎戲謔的目光,堅決否認著。

「嘻嘻……說謊,你臉紅了呢!」莉莎得意的繼續她的戲謔行為。

「莉莎,玩夠了沒,妳再這樣玩下去,我們恐怕會沒完沒了。」這時已除下了浴巾的孫明玉,身穿兩件式的水藍色泳衣,拉著莉莎的耳朵教訓著。

易龍牙除了欣賞著莉莎那大膽的泳衣外,也不時偷瞄孫明玉的泳衣。她雖然沒有莉莎這般大膽,但是一身大露背裝也是很有看頭的,看得易龍牙咽喉處不時上下震動,發出咕咕微響。

「龍牙,你真是色呢!還在發呆,我們可是來幫你的。」

易龍牙回頭一看,只見身穿扣環式泳衣的菲娜,和一身黑色兩截式綁帶泳衣的姬月華,站在自己後頭,且姬月華還準備曲指敲自己的後腦。條件反射下,在她未敲到時,便向後一仰,成功的閃過了敲擊,同時……陷進兩團嫩肉之間。

「易君!」兩團嫩肉的主人倉島,看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正被易龍牙「肆意」侵犯,即使是穿泳衣也不會離身的東瀛刀,登時被拔出,後退、斬擊這兩個動作,幾乎是一口氣完成。

易龍牙心中暗叫不妙,空手入白刃,勉強夾住了倉島的東瀛刀後,訕笑道:「雪櫻,這是意外、意外!」

這時他正面細看了一下倉島,發覺她穿的是一件連身泳衣,這雖是減低某些地方的可看程度,但是基於美人穿什麼都美的唯一理論,所以易龍牙覺得倉島穿什麼也無所謂,只要她肯穿上泳衣,就夠自己看了。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心!」瓊鼻中雖然發出不信的音調,但是東瀛刀已安然回鞘,沒有再找易龍牙的麻煩。

「呼……避過一劫,不過……她們究竟搞什麼鬼,是特意來給我養眼的嗎?」因為一開始就承受太大的衝擊,所以五個女人是來幫自己清潔浴室的這原因,他自己根本聽不到。

「妳們是來幹什麼的……該不會嫌無聊而來找我消遣吧?」易龍牙終究是非常人,從色慾和理智中找到一個平衡點,一方面不放過窺視機會,一方面又不致於全面引發慾火。

「笨蛋,要找你消遣,也不會穿得這樣來給你養眼。我們可是來幫你清洗這浴室的!」先前給易龍牙避過曲指敲擊的姬月華說著時,一掌重拍在易龍牙的背脊,直痛得他渾身一震。

「痛……嗯?……幫我……妳們來幫我,真的嗎?」當消化了姬月華的話後,易龍牙也不理會背脊上的痛楚,兀自問著眾女,以求個確認。

「是呀!不過,我們來幫忙,不代表你不用做的!」倉島把落在地板上的拖把塞回給易龍牙,不滿的說著。這不知是為剛才的事不滿,還是有其他原因。

「是、是!」有人幫總好過無人幫,易龍牙當然高興的繼續他那些工作。


下午,三時半

當一男五女帶著滿臉憔悴,無神地從浴室中走出來時,穿著家居服、圍著圍裙的凌素清則是坐在飯桌前,說道:「妳們肚子餓了吧!」

雖然話很簡短,但是望著滿桌都是菜餚,而且還冒著熱氣,便知這是凌素清剛剛弄出來的。易龍牙、莉莎和姬月華最先行動,衝回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自己穿著什麼,開始掃蕩著桌上的菜餚。

其後,孫明玉、倉島和菲娜也跟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吃著她們遲來的午飯。

「易龍牙,你不用吃得這麼急,廚房還有很多。」

雖然莉莎和姬月華也不怎麼顧忌餐桌禮儀,但終究是女兒家,始終還是有著一定的優雅,而相對地,易龍牙那種男性的粗獷吃法,卻是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嗯!素清,真是謝了,若不是有妳在,我還怕要捱到七點半才有飯吃!」

「不用客氣,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凌素清不疾不徐的說完後,便不再出聲。

數日來的相處,易龍牙也知道凌素清是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當然,當她有事相求時,就不會如此,而是發揮她的驚人演技,感情充足,有問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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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每個人都吃飽後,凌素清和孫明玉也很自然的起身把碗筷收拾好。其實這些工作在易龍牙來到後,便應該是讓他做才對。

誰知,易龍牙這人卻是一個廚房剋星,要他待在廚房沒有問題,但問題是要他洗碗碟時,他總會引起乒乒乓乓的碗碟碎裂聲音,亦即是說,廚房的工作他根本是不可能分擔的,所以凌素清也只好無奈的接受易龍牙是幫不了自己廚房方面的工作,而把他趕出廚房。


五時半

「砰砰砰砰!」

在客廳看電視、飲茶、打電動、看書,總之除了不在主樓的葵無忌和菲娜外,所有人在客廳中都可以清晰聽到那近乎爆炸,不,應該是爆炸聲響的門鈴聲。

「有客人?我去看看吧!」孫明玉說完後,便把手上的言情小說放在一旁,前去應門。

不到一會,眾人便看到孫明玉領著一名頗有仙風道骨的老人家走了進來,而這個老人家不是什麼閒人,正是易龍牙的戰友李清風。

李清風笑道:「啊……命……說錯了。龍牙,好久不見了!」

「清風!你……這個蠢才,怎可以挑這個時間來?還說什麼好久不見,前幾天我們不是才見過嗎!」先是一愕,然後易龍牙也不顧聲音的高低,大聲罵著李清風。

然而,一眾在客廳中的女人都被易龍牙的氣勢嚇到時,李清風卻像是聽不到般,兀自笑呵呵道:「難怪你會開始回復本性!把你這頭垂死的色狼放到這地方,實在是最佳的療養方式,呵呵。」

這時,易龍牙醒悟到自己的失態,一手搭在李清風肩膀,低聲道:「你這蠢才,你是什麼身分?若是被她們知道你就是四英雄之一,我就不能住在這裡了!」

李清風無視著易龍牙的低語,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凌素清眼前,笑道:「小妹妹,可不可以讓一讓,老人家不能站得太久喔!」

正在發呆的凌素清,先是怪異的看了李清風一眼,隨即又像是要否決什麼般,搖頭說道:「請坐。」

凌素清讓了一個空位出來後,李清風便委實不客氣的坐上沙發,道:「命……龍牙,你還真是兇得可以,難得我們可以見面,就說一些好聽點的話,不行嗎?」

眼看易龍牙又想罵李清風,姬月華先是曲指敲著易龍牙的後腦,然後再輪到孫明玉扯著他耳朵,說道:「龍牙,對老人家怎可以這麼沒禮貌!」

「呵呵……兩位小姑娘,妳們不用罵他,我們習慣這樣的。」李清風把一本厚厚的大書放到沙發前的矮桌上,說道:「龍牙,這是你要的古文翻譯大全。」

易龍牙擺脫了兩女的摧殘後,便拿起那本古文翻譯大全,專心的撫著書面。良久,才回過神說道:「謝了,清風。」

「你不用客氣,因為今日我也有事要找你。」

「找我?……什麼事?」

「工作啊!我有位朋友想出售他那幢溫泉旅館,但問題是那間旅館一直以來都不斷有鬧鬼的事情發生,所以我那個朋友昨晚便打電話來,託我找相熟的人幫他解決這件事……報酬連保密費,一共十五萬銀元,你認為如何?」

「不要客氣,昨天我才賺了五萬銀元,不想這麼快工作,而且我現在很累,所以還是……」

驀然,原本在旁聽的女人們,一聽到報酬金額高達十五萬銀元,登時代替易龍牙應承。

孫明玉興奮的說道:「好的,龍牙他會接受的!」

「玉姐,妳怎可以……哇!」易龍牙提出的反抗,在姬月華的鐵拳威力下,變得毫無作用。

「龍牙,身為葵花居的一分子,你應該不會拒絕這份工作吧!」

孫明玉雖然是微笑的問著自己,但易龍牙可以肯定這話絕不會是疑問句,而是一句不可違抗的命令,只是他還是忍不住道:「不是嘛!妳們昨晚都已賺了三萬銀元,那不是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嗎?」

其實易龍牙不知道,葵花居中的人雖然有極高的實力,但以她們不宣傳和懶得宣傳的關係,頂多也只是接過一、兩次超過十萬銀元的委託,而平常她們的工作只是幫人尋找失蹤家畜,或為某些婦人調查丈夫有沒有外遇的情況,所以一個月內能連續兩次接到這種超多酬金的委託,只可以用久旱逢甘霖這話來形容。

在她們的激烈反應中,尤以孫明玉這葵花居實際掌權人為最,只要能收下這十五萬銀元,那葵花居的經費自然就可以有更大的調動空間。

因為葵花居的住客本身就是代表一種職業,只要一入住葵花居,就代表是葵花居的人。所以,葵無忌照理每個月要給予每人適當的金錢,亦即是說,孫明玉她們等人的工資,其實是和那個月能賺多少錢有正比例的關係。

然而,雖然規章是這樣訂定,但基於葵無忌那無所謂的態度,她們就算整個月不工作,葵無忌也會給予每人七千銀元作為工資,只是她們對於葵無忌這種行為會覺得於心有愧,所以她們也不會真的每個月偷懶不去工作。

而像昨晚的水道任務,因為易龍牙只是屬於雜工,不屬於葵花居的傭兵,所以她們也沒有一個合理的立場,來要求易龍牙去分攤那二十萬銀元,因此她們只能以私人名義去幫助易龍牙,藉此有一個合理的立場去攤分那二十萬銀元。

「小牙,這是未雨綢繆喔!難得有工作做,難道我們不做嗎?」莉莎發揮她對易龍牙獨門的纏人本領,緊抓住他的肩,不斷搖著他。

又是這樣!心中暗道不好的易龍牙還未來得及阻止,倉島已經來一個九十度直角的鞠躬,說道:「易君,請幫忙!」

「不……不行……」易龍牙別過臉不去看那認真的倉島,但是一別過臉,便看到平時甚少表露感情的凌素清,正違反常理的流露大量情感,這亦代表著她正要施展她那驚人演技的先兆。

「唉……易龍牙,昨晚你肯讓我們去幫你,已是非常感激你了,只是……今次也求求你幫忙!」

凌素清在易龍牙臉前說完後,不需要眼藥水的幫助,也能造出淚光閃閃的流淚效果,若有不知情的人在這時看到,還道是易龍牙欺負著柔弱的凌素清。

「妳們這票……魔女!」易龍牙暗中痛苦的掙扎,卻沒有發現到李清風的曖昧眼神。

李清風饒有興趣的看著易龍牙被糾纏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精光,裝出一副嘆息的樣子道:「唉……那就麻煩了。小姑娘們,妳們還是算了,龍牙的為人我可是很清楚,他現在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看來我還是去找其他人幫忙好了。」

易龍牙聽到李清風的話,哪會不知道這個相識多年的戰友在打什麼鬼主意。果然,效果立時出現。

孫明玉等人怕李清風真的會另找高明,全都期盼的看著易龍牙。

姬月華更是一反常態,以一種小女兒家的可憐兮兮眼神望著易龍牙,說道:「龍牙,你就幫幫忙嘛!」

望著姬月華那水汪汪的眼眸,就是鐵人也會動心,更遑論在女色方面特別敏感的易龍牙。

他在心中暗自咀咒著李清風的同時,也只能嘆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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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溫泉旅行任務

「清風,你還真是好朋友呢!明知我想休息一會,還要逼我工作。」在葵花居大閘前,額頭冒著青筋的易龍牙,正勉強扯起嘴角笑著。

「啊……我又沒有打你,也沒有恐嚇你,這樣怎算是逼你?」李清風露出一副無恥的笑容。

「哼!大家心知肚明,我也懶得和你講。不過,今次你來拜託我倒是很奇怪,說到驅邪捉鬼這些事,你這個道士比起我不是更加合適嗎?為什麼要找上我?」

「這個嘛……人老了,做事也沒有多少衝勁,所以這些事還是交給你去辦就好了。」李清風語帶滄桑的說著。

「什麼老了,你只要把那顆……」

易龍牙未說完,李清風便已經搖手說道:「沒有用的,九十九轉大還魂丹即使能幫我返老還童,也沒有辦法醫好我那衰老得靜寂的心。」

「……這也是呢……你一日不走出惡夢,即便你能返老還童,也是沒有意義的!」易龍牙感慨的說著,也想起當年海底大戰的激烈戰況。雖然失去性命的只有自己的義兄明滄海、愛人幽蘭以及數個戰友,但是倖存者的情況並沒有好到哪裡,失去了心的李清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的事就不要說,也不要想了,你現在還是好好研究那一塊石版吧!」

易龍牙聞言,也知多想無益,把感慨壓抑後,便像沒有發生過事情般,說道:「石版我自然會研究,但是多虧你的關係,我可是要遲些日子才能好好地研究。」

「呵呵……我要走了,再見喔!」李清風不把易龍牙的抱怨當作一回事,便轉身慢步的離去。

回到客廳中,易龍牙看著女人們的高興笑容,心中不禁想著:「算了,她們既然這般高興……將這次任務當作是旅行的話,也不算太壞。」

第三章 ~來自學姐的委託~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

港城西區的溫泉旅館「秋葉」

載著一行六人的「櫻花」,剛停在旅館旁的停車場後,車上的姬月華已經等不及的衝下車,望著藍天青山,滿足的伸著懶腰,笑道:「唔……坐了三個小時,終於可以活動一下呢!」

「月華,妳這樣很失禮喔!」背著一個中型背囊的孫明玉,一記手刀從後輕劈在姬月華的頭上。

「玉姐,妳就不要這麼拘謹吧!難得可以出來旅行,妳這麼嚴肅,會很快有皺紋的,嘻嘻!」

姬月華說完後,便一溜煙的跑開,而被嘲笑的孫明玉當然不會輕饒過她。一時間,兩個女人一追一跑地圍著「櫻花」兜圈子的追逐。

其他人也從車上下來,直到最後的易龍牙下來時,姬月華像找到保護罩般,躲到他背後,雙手緊抓他的肩膀,不讓他移動,說道:「保護罩,你要小心!」

昨晚因為過分研究石版而導致睡眠不足的易龍牙,一臉迷糊問道:「月華,什麼保護罩?」

就在這時,易龍牙看到孫明玉雙手作挽弓狀,念力凝造出來的念箭,「呼」的一聲,擊在他身上,產生輕微的爆炸。

「呃……糟了!龍牙,你沒有事吧?」眼見自己射錯人,孫明玉連忙趕上前察看易龍牙的傷勢。

「沒有事……不過,玉姐,妳這是讓人清醒的新方法嗎?」縱然念箭是被壓抑得沒有實際傷害性,但易龍牙受到這樣子的襲擊,精神也立時為之一振,整個人猛然從昏沉中完全清醒過來。

「呃……不好意思啦,龍牙!」一向是眾人中最成熟的孫明玉,眼見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也隨之臉紅起來,暗暗怪責自己的貪玩。

「耶……妳也不用這麼認真吧!」易龍牙說著時,一手揪著正想離開的姬月華,陰沈的笑道:「月華姐姐,妳想去哪裡?找完我當擋箭牌,便想逃?」

「呃……哈哈,龍牙,你不要這麼小氣吧!最多人家也向你賠個不是,好嗎?」姬月華說著時,也不見得有絲毫悔意,似是吃定易龍牙不會對自己幹出什麼大事來一樣。

「我……還真是沒威信呢!」看著姬月華那副不怕自己的樣子,易龍牙打從心底的為自己悲哀起來。

「嘻嘻……小弟弟被大姐姐吃定,可是應該的。」

易龍牙聞言後,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孫明玉說道:「好了,我們不要再說了,快點幫莉莎她們搬行李吧!」

「是、是,我去幫忙了。」當易龍牙來到車尾箱時,便看到莉莎抱著一支重型炸裂炮,忙問道:「莉莎,妳帶這支炸裂炮來做什麼!」

「啊!小牙,你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炸裂炮當然是用來射擊、炸裂東西,要不然叫什麼炸裂炮。」莉莎一副理所當然的說著。

「呃……這也是呢……不對,我不是說炸裂的用途,而是妳帶炸裂炮來做什麼?我們這次是來驅邪趕鬼,妳帶炸裂炮來是沒有用的。」

「呃,也對呢……算了,裝備帶得齊全些,總不會有害。」莉莎先是一呆,然後又恢復理所當然的樣子。

而易龍牙聽了也不再多問那支炸裂炮的事──要和她爭論兵器的問題,他可沒有這樣的必死決心。


旅館中最上層的七人房間中

因為這次工作是要絕對保密,所以易龍牙他們只好假裝成一家人的身分來這裡,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今次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把行李安置好後,莉莎已經忍不住玩樂的誘惑,說道:「小牙,大堂旁邊有網球場,不如我們去打一場吧!」

「是喔!去打網球吧!」姬月華是第二個忍不住的人。

聽她們說要玩,易龍牙苦笑的道:「妳們……當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可是來工作的。」

「有什麼問題,玩完才能收拾心情工作的嘛!你看看,雪櫻和玉姐也贊同!」

經姬月華這樣一說,易龍牙才注意到,一旁的孫明玉和倉島已經把網球拍拿出來,不好意思的訕笑臉紅著。

「怎麼連妳們兩個也是這樣?」

孫明玉避開易龍牙的目光,說道:「龍牙,雖然是工作,但既然可以出來旅行,那玩玩也不會有問題吧?」

倉島雖然沒有避開易龍牙的目光,但是一臉尷尬的笑道:「易君,我們玩完才工作,好嗎?」

易龍牙看著成熟的孫明玉和認真的倉島也受不住玩樂的吸引,無力道:「唉……真是敗給妳們,除靈工作還是我來做,妳們先去玩吧!」

莉莎聞言,開心的摟著易龍牙的肩膀,在他臉頰上留了一吻後,笑道:「嘻嘻……小牙果然最好!」

莉莎說完後,便拉著孫明玉三人走出房間,直衝向網球場,剩下來的易龍牙,只能在心中苦笑,究竟這次的工作是誰人接下的?

易龍牙正自苦笑間,一直沒有作聲的凌素清卻站在他的眼前,冷冰冰的問著:「易龍牙,現在要去工作嗎?」

看到凌素清還留在房間中,易龍牙疑惑的說道:「欸?素清,妳不和莉莎她們去玩嗎?」

凌素清望了門口一眼後,說道:「我……我們去除靈。」

「耶?妳肯幫忙,我雖然很高興,但好歹也回答個問題,為我這個發問人的面子著想一下吧!」

聽到易龍牙的抗議,凌素清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平復下來,低頭說道:「我……喜歡靜,不太習慣熱鬧。」

「原來如此。」易龍牙想到凌素清平時的行為,其實也猜得出她是一個怎樣性子的人。

易龍牙稍稍準備好裝備後,便與凌素清走出了大堂,開始他們的驅邪工作。


走出了旅館,來到旅館旁邊的樹林之內,一身輕便裝束的易龍牙和一身端莊道服的凌素清形成一個大對比。

樹林的路不是太崎嶇,但是矮樹的枝幹卻是異常的繁雜,身穿便裝的易龍牙倒是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凌素清的端莊道服不時被枝幹勾弄,除了把道服弄出幾個小孔外,也把他們的前進速度大大減低。

凌素清問道:「易龍牙,你為什麼要來這個樹林處?」

「嗯,除靈嘛!我可沒有心思為這間旅館搞清楚為什麼有鬼魅出沒,只要擺一個陣法把旅館的氣勢弄得高些,那什麼鬼魅自然沒有作惡的力量,而我們就可以完成任務。」

「你……這樣做好像不太負責任。」對於易龍牙的方法,凌素清自然知道這可行,而且還是一個快又直接的方法。不過,這樣做,除了扼殺附近一些無辜的靈體外,也對委託人說不過去,因為任務是除靈而不是單純的鎮靈。

易龍牙聽到凌素清說自己不負責任,心中暗自苦笑,這次負責工作的五個女人中,有四個跑去玩了,剩下的一個,雖是這方面的大行家,但是卻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主意,他肯用這不負責任的方法,已經是很仁慈了。

「素清,妳該不會是想把那兇靈妖物找出來,直接驅除吧?」

「這……會不好嗎?」凌素清皺眉說著。

「這不是不好,只是像這麼普通的除靈事情,也用不著浪費時間直接去找禍端出來,只要能幫旅館回復平靜,不就可以了?」

易龍牙說完後,凌素清稍稍思考一會後,雖然還是不贊同易龍牙的做法,不過也沒有再出言。浪費時間做多餘的事情,她其實也不太願意。

兩人再在樹林走了不久,凌素清卻突然拉著易龍牙說道:「易龍牙,你想在哪裡開壇作法?」

「嗯,我想在前面的小山頭上,作一個招陽祈福大法。」

「招陽祈福?想不到你會懂得這個法陣。」聽到易龍牙想施的法陣是什麼後,凌素清平靜的臉蛋上露出訝異神色。

「哈,我本人可是樣樣都懂得一點,不過說句實話,這旅館的前身是戰時一個超級要塞,死在裡面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一個招陽祈福法陣,也不知能否鎮住那些邪靈鬼魅。」

「胡說,招陽祈福法陣已經是一個很高深的法陣。」

「我又不是說招陽祈福沒有用,只是比起霸陽退陰大法陣來說,招陽祈福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法陣罷了!」

「霸陽退陰大法陣!你連這個玄奧法陣都知道?」

對於易龍牙能說出霸陽退陰大法陣,不論他是懂,還是不懂,凌素清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因為這法陣就如它的名字般霸道異常。

陰陽協調本就是這類陣法的基本,但霸陽退陰大法陣卻是極端的陣法,以極陽之氣褪盡一切陰屬之氣,以求存陽不存陰,是極為強行霸道、玄奧高深的陣法。

然而,這個陣法的使用情況,大多是法力高深的道士們在極陰之地,不能以正常方式求取陰陽協調的極致手法,大多用於墳場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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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在正常的地方開出這個陣法,禍患則是大得離譜,所以被道士圈中列為禁忌,非必要時是不准妄施、妄傳和對外公開,若有違者,則要有與其他道士們為敵的準備。

因此,凌素清訝異於沒有正式師承的易龍牙卻知道這秘陣的事,是很正常的。

易龍牙笑道:「不用這麼驚訝吧!我只是聽人提起過這陣法,又不是我懂得施。對了,妳為什麼問我要在哪裡開壇作法,有什麼問題嗎?」

「能說出這陣法,也是會叫人很驚訝的!」凌素清心中這樣嘀咕時,表面上卻恢復一貫的冷靜之色,說道:「不是有問題,只是……若可以的話,我想在那個小山崗上,開一個招風退邪陣。」

易龍牙沿著凌素清的視線,望向左側一個小山崗,雖然乍看下是沒有不妥,但若是細心留意,倒是會看出小山崗上有著一股陰寒之氣,想必凌素清是看出了這點,而想用一個較溫和的作法,避免自己開了一個霸道的陣法,在保得旅館平安後卻打擊了附近的無辜生靈。

「妳的道術比起我也不知深厚多少,妳既然肯出手擇地開壇就最好不過了!」易龍牙知道自己的程度及不上凌素清,所以也沒必要堅持己見。

「謝。」她簡短的說完後,兩人便並肩走上小山崗上。


小山崗上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棵高大的樹和一些碎裂得不太尋常的石頭。

正在環視四周情況的凌素清,正想著要取桃木劍出來時,一旁的易龍牙早就咬破自己指頭,以自己的精血為桃木劍作加持,並且遞到她身前。

「好了,素清,這給妳用!」

「這……謝了。」

笨拙的接受易龍牙的好意後,凌素清便在草地上劃出一個乾坤圖案。

在凌素清的深厚道術和易龍牙強大的精血催動下,草地上劃下的乾坤圖案登時閃出紅光,直到完成後,凌素清站在圖案中閉目舉劍,口中不停唸著咒詞,而在一旁的易龍牙則是當上臨時護法,趕走那些想闖進來的靈體。

三分鐘後,乾坤圖案由紅光慢慢變成青綠之色,也代表著陣法接近完成階段。招風退邪陣是一種既溫和又高深的陣法,目的是招來五行木氣,再形成一個退邪不退陰的格局。

「……五行相生互剋,吾者凌素清願招來木氣,以輔此地五行,直教邪念之物驅趕壓抑,敕令陣始!」在圖案中再唸了一會的凌素清,把乾坤圖案的青綠之光收於桃木劍上後,便把挑木劍脫手飛擲,直插入地上,完成陣法最後的過程。

看著陣法一切安然的完成,易龍牙和凌素清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素清,我們回去吧!有這個陣法在,我想旅館在這兩三年內,也不致於再有什麼靈異事情發生。」

「嗯,是的。」凌素清完成陣法後,像是發覺到什麼般,臉上露出不安神色。

易龍牙看著,還以為她是作法時因耗力過度而虛脫起來,上前扶著她說道:「我背妳吧!」

「你……」對於易龍牙的觸碰,凌素清先是一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微笑道:「……我不是虛脫。」

對於冰山美人的真心微笑,易龍牙看得呆了,脫口道:「妳笑起來很美呢!」

「你在說什麼?」對於易龍牙的讚美,凌素清似是聽不到般反問著。

易龍牙發覺到自己的失言,也慶幸凌素清聽不清楚,連忙搖手道:「沒、沒有說什麼。」

「那……不要說了,我們回去吧!」退後一步,擺脫了易龍牙的雙手後,凌素清便示意易龍牙回去。

「呃,好的!」說罷,易龍牙就率先離開。

此時的他,聽不到,也看不到他身後的凌素清正微笑低聲說了聲:「多謝。」

其實易龍牙若肯細心想的話,兩人距離那麼近,而且自己還是脫口而出,凌素清哪有可能聽不到,她裝傻反問,也只是不想尷尬罷了!


剛回到旅館前,還未進到大堂中,兩人便看到一幕經典的場面正上演著。

四個穿上網球裝的美女,正被六個男人團團圍住,看來又是一次地痞之類的人要強邀美女去飲酒的事情。

「小姐,妳們這般美,我怎捨得滾開,相反地,我還想請妳們去飲酒,幹一些開心的事情喔!」不清楚四個女人是有著什麼實力的地痞首領,開始了這類事件的典型演講。

把垂至及腰的金髮束成兩條辮子的美女,叉腰說道:「你們再不給本小姐滾開,後果會很嚴重的!」

「哈哈,夠辣,老子就是愛死這種小辣椒!」那個地痞首領不怕死的道。

其中一位小弟也說道:「不愧是老大,喜歡挑戰高難度。」

首領好像被小弟的話哄得很高興,旁若無人的說道:「哈哈……當然,老大不喜歡挑戰怎可以?我看你也沒有吃辣的能力,那位乖巧的小姐就賞給你吧!」

說實話,這些調戲美女的事,若對於普通人來說,基本上能強擄美女的成功率是頗高的,所以世上才會有這麼多地痞甘願冒著會有小說情節發生的危機,不相信不幸會降臨自己身上,而去繼續這種威逼利誘的事情。

然而,他們這六個地痞,今次終於要踢到鐵板,在現實中遇上了小說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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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恐懼黑暗

當地痞首領直指四個美女中最為困惑的美女時,頓時把已經怒目相向的美女的怒火推上更高層次。

眼看其中一個女子要拿出腰間的東瀛刀砍人時,那個首領卻突然被人從後拉倒在地上。

「是誰人敢……哇,你竟敢踩我!」

易龍牙眼中露出強勢兇光,一腳踏在地痞首領的臉上,冷笑道:「我踩你,是不對的嗎?」

甫一接觸到易龍牙的目光,首領不由得為之一震,感覺如陷冰窖中,連氣也不敢輕吸。

「暈了?身子真弱,要多做些運動呢!」易龍牙看著暈死過去的首領,淡然說了句忠告後,便轉身對著其餘地痞們微笑道:「你們的酒,本人也想飲一次,不知能否連我也一起請?!」

不要說地痞們,就連孫明玉等人碰上易龍牙的目光,也感到心膽俱裂,更何況是被兇光直指的地痞們,哪敢出言,支吾好一會,始終不敢正式的說話。

「看來你們不想請我……那你們還想請這四位小姐嗎?」

地痞們哪敢回話。

易龍牙把首領踢回給他們後,便說道:「既然不請,那你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我現在被人拒絕,正自不爽,還是你們很想去地獄走一趟!」

地痞們感受到無形壓力愈益增加,連話也不敢說一句,便拖著那位已被嚇得暈死過去的首領,逃離了大堂。

看著地痞們落荒而逃,易龍牙才回復平靜的說道:「呼……麻煩人總算是走了,唔?妳們……看著我幹什麼?」

看著莉莎她們和跟自己一起回來的凌素清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易龍牙臉頰逐漸紅起來,且動作上也表現得很尷尬。

看著易龍牙這種表現,五個女人才算從困惑中走出來,雖然先前他的樣子、氣勢很恐怖,但看他現在的樣子,即使想怕他,也是沒有可能的。

姬月華搖著易龍牙的身軀笑道:「龍牙果然是男人,幫我們嚇跑那些麻煩人呢!」

「月華,這……很暈的,妳不要這樣好嗎?」

無視於易龍牙的抗議,姬月華搖得更是大力。這一來,他剛剛無形中在五個女人面前建立的威信,頓時消失,換來的是一陣嬌柔好聽的笑聲。


回到房中,易龍牙已經先後被五個女人搖得頭昏腦脹,伏在柔軟的床上,辛苦承受著想嘔吐,卻又不是真嘔吐的感覺。

「莉莎……月華,搖也算是正常……嗚,辛苦……那為什麼連妳們三人也跟著她們兩個一起發瘋……嗚,好辛苦!」

伏在床上的易龍牙,正以怨懟的眼神在孫明玉、倉島和凌素清三女之間游移。

望到易龍牙的眼神,孫明玉不好意思的別過臉,不理會他的質問,而倉島則是裝作一副專心抹刀的樣子,當作聽不到他的質問。

凌素清則是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心不在焉的答道:「是你不好,自作自受。」

凌素清這樣一說,不理會他的孫明玉,和裝作聽不到的倉島也附和道:「嗯,是的,是你不好!」

「喂……我……嗚,又來了……我做了什麼壞事,要自作自受?」易龍牙訝異的問著。

「你沒有做壞事,不過是你不好。」孫明玉模稜兩可的答案,其餘兩女也很贊同的點頭。

而易龍牙卻是一句也聽不明白,繼續問道:「那我真是有什麼不好?」

「……無可奉告。」倉島也不肯透露。

「妳們也真是……唉!罷了,算我倒楣。」知道若再追問下去,隨時會有什麼大危機發生,易龍牙只好壓抑心中的好奇,把這件事丟在一旁便算數。

易龍牙不再追問下去,那些辛苦的嘔吐感覺也開始停止下來,而且還因為昨晚沒有好好睡過的關係,慢慢的睡著了。


晚上,九點多

「素清,今晚有飯吃嗎?」伏在床上睡去的易龍牙一睜開眼,除了感到胸口有些煩悶外,便是胃部傳來的空虛感覺。

正看著一本已略為發黃的古書的凌素清,聽到易龍牙的問題後,眉頭緊皺著問道:「我們現在是在旅行嗎?」

「呃……算是啦!那有什麼問題?」

「既然是旅行……那自然會有人幫我們煮,不需要我。」凌素清的言下之意就是堅決拒絕下廚這事。

「龍牙,你就死心吧!素清她一整年都在廚房工作,難得有不用對著廚房的機會,她這幾日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正在和莉莎打電動的姬月華幫凌素清解釋。

「耶?那真的不煮嗎?」

「是的!」凌素清面無表情,但冰冷的面具下透露著絕對的堅決。

被凌素清的銳利眼神瞪著,易龍牙也感到心寒起來,像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打電話去服務台點了六個餐。這不是說旅館膳食不好,因為他連試也沒有試過,又怎會知道好還是不好,不過,相對於凌素清所煮的早午晚三餐,易龍牙他這個獨居多年的人,總會有些依戀。

「易君,你現在有空嗎?」剛抹完刀的倉島,把刀收回鞘後,問著易龍牙。

「有空……有什麼事嗎?」易龍牙打從心底醒覺到不妙,不安的問著。

「巡邏!下午那幾個地痞,以他們的性格,一定會再來的,所以我們要防範。」倉島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其實沒必要,憑他們的身手,就算多來三倍的人,也是奈何不了我們。」

「輕敵乃是人生大忌,不論是做什麼事情,也不能輕視對方!」倉島異常認真的盯著易龍牙說道。

易龍牙被她那雙認真的眼神盯得心中發毛,說道:「我、我明白了,妳不用這麼認真的。」

易龍牙被倉島強行逼出房間後,便提著手電筒,開始巡邏的工作。


在沒有燈光的走廊上,易龍牙說道:「嗯……服務生說晚餐會在半個小時內送到房中,那我們只能巡半個小時喔!」

先說清楚時間,因為在葵花居時常被倉島拉去巡邏,而且若不說定時間,她大有可能把主樓、東西葵三園,也要巡邏得一清二楚,才肯放他去睡覺。

緊緊貼在他身後的倉島,像是承受著什麼不安般,心不在焉的答道:「我、我知道!」

再行了一會,漸漸感到無聊的易龍牙,打趣的說道:「雪櫻,不如我告訴妳一件事好嗎?」

「什……什麼事?」倉島還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哈,那又不是什麼特別事……只是這場合很適合講鬼故事。」

易龍牙這句無心的話,頓時引起倉島的不安和危機感,她說道:「你不會想講吧?」

「是喔!雖然我不太擅長,但是總好過沉悶的巡邏吧!」

「不!巡邏就是巡邏,怎、怎、怎可以講鬼故事!」倉島大聲的反對著。

「耶?無所謂啦!雪櫻,妳太認真了,做人有時不要太嚴肅拘謹,會好一些的。妳想想,我們一邊巡邏,一邊講鬼故事,妳不會覺得這很刺激嗎?」易龍牙說話時,並沒有發覺到身後倉島的臉色變得鐵青。

「我不覺得!」倉島大聲表示自己的立場。

然而易龍牙卻繼續道:「啊……不要這麼堅決,妳想想,如果現在我突然……」說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站著不動,整個人就彷彿被石化般。

本來還專心留意他說話的倉島,輕推了他一下,見他沒有反應,不安道:「易君……你做什麼,不、不舒服嗎?」

「突然……」被推了數下後,易龍牙仍然沒有反應,只是低沉的重複著「突然」兩字。

倉島心中開始泛起大量不安的感覺:「易……易君,你……突然什麼……」

當倉島顫抖的越過易龍牙,想看看他有沒有事時,易龍牙卻突然大叫道:「……我突然大叫的話,妳會怎樣呢?」

「哇!不、不要呀!」被易龍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倉島的心跳頓時劇增至平常人的兩倍,慌亂的抽出愛刀,衝著易龍牙狂砍。

「哇!雪櫻,妳幹什麼?不會是被我嚇傻了吧?」易龍牙看著白光一現,身體立時慌忙閃過一旁,避開了第一刀。

「雪櫻,妳沒有事吧!哇!刀劍無眼,妳小心我的安全!」

「呃!不要、不要過來!」

易龍牙甫一移動,倉島的刀再次砍下。

「危險,這處不能斬……不對,我全身也不能斬才對!」一時不知如何做的易龍牙,頓時充當活動刀靶,不斷的閃避倉島的刀擊。

「哇!」在倉島高舉東瀛刀要直砍下去時,易龍牙看準時機,來了一個空手入白刃,在刀鋒接近臉龐不到四吋時,截住了刀鋒。

「咕……雪櫻,妳沒有事吧?」

東瀛刀被截下後,雪櫻也慢慢回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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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我……好像……沒有事……應該……」香汗淋漓的倉島驚魂甫定,緊握東瀛刀的雙手也隨之放鬆。「噹」的一聲,東瀛刀便墜於地上。

「……」

「……」

兩人不動,沈默了好一會後,易龍牙便把東瀛刀取起,苦笑道:「原來雪櫻……妳這麼怕鬼,而且還是非常級數……真看不出來呢!」

倉島聞言,立時瞪著易龍牙說道:「還不是你無端嚇我,若不是這樣,我哪會發飆,現在你看到我的醜態,你很開心吧!」

看著倉島臉上的怒氣,易龍牙暗叫糟糕,她現在可是真的生氣,他趕緊說道:「我……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只是……我……我只是想營造一些氣氛,所以才嚇嚇妳罷了!而且,我看妳常常在晚上巡邏,還以為妳不怕這些,誰知妳……」

「你是笑我軟弱嗎!」倉島的怒火還是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而且還被易龍牙的話激得更生氣。

眼見自己的意思被扭曲,易龍牙立刻冷靜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道:「我不是說妳軟弱,只是想不到妳會怕鬼……不過,這也不是羞恥的事,因為……因為女兒家怕鬼是……是很可愛的。」

「可愛?你……說我可愛?!」聽到這個自己活了十九年來,一直和自己無緣的詞語,倉島一時間呆了起來。

「是的……妳很可愛呢!」易龍牙不明白倉島為什麼要這麼驚訝。照常理,倉島這種美女不是被人稱讚美麗,就是可愛,想來她聽了十九年,應該是很習慣才對,為什麼她卻像不相信般,要再次反問。

聽到易龍牙認真的肯定,倉島先是呆一會,然後臉頰上飛快地染上兩片酡紅,支吾道:「你……你說什麼奇怪的話,我可不可愛也沒有關係……」

「這不算奇怪的話吧?我可是說真的,難道這也有錯?」易龍牙疑惑的反問。

「不、不要說了……還有,待會回去時,你不要把我怕鬼這事說出去,知道嗎?啊!你想做什麼?!」當倉島叮囑著易龍牙時,易龍牙卻是主動趨到她眼前,嚇得她非常緊張。

她正想退後時,易龍牙卻一手環抱著她的腰枝,另一手則把那柄東瀛刀套回刀鞘中,笑道:「是、是,我不會說的。」

倉島的怒氣難得平息下來,易龍牙才不會傻得再去刺激她。

與易龍牙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倉島完全感受到易龍牙那獨有的男性氣息,而且還有一隻手摟著自己……一念及此,倉島臉頰上的酡紅愈益發紅,幸而環境黑暗,而易龍牙也不會無端拿手電筒照往她的臉上,所以她這半分尷尬、半分羞澀的模樣,才不致被他發現。

然而,易龍牙雖沒有看清倉島的臉色,但是他那驚人的眼力,還是隱約看到倉島的不安,奇道:「倉島,妳沒有事吧!怎麼好像很不安似的?」

「呃……沒、沒有!我們回去吧!巡邏到此為止!」

唯恐被易龍牙看出什麼端倪,倉島很快便走過了易龍牙的前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色。


本來兩人已走得和房間距離很遠,但因為倉島急於回房的緣故,兩人可以說不到一會便回到房間。

在房門前,倉島握著門把,正要推門而入時,卻突然停了下來。這時,易龍牙驀然感到一陣熟悉的不安感覺,似是在哪遇過一般。

而剛好這時停下來的倉島,突然轉頭說道:「易君,你一定會保守秘密吧?」

本來還以為倉島是有什麼不妥,原來最終還是擔心這件事,易龍牙苦笑道:「是、是,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拜託,我再說一次,只要肯多相信我一點,妳會少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倉島道歉後,便放心的推開房門,走進房間中。

正在分著餐具的孫明玉見兩人回來,笑言:「你們回來的時間還真是剛剛好呢!服務生剛剛才走。」

易龍牙聞言先是呆了一會,然後才說道:「啊!那還真是好運,現在我肚子正餓著呢!」

房間中的飯桌與葵花居一樣是長餐桌,所以易龍牙等人也照著葵花居的坐法,選定了自己的位置。

「對了,龍牙,你們兩人在外面巡邏時,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剛坐回椅子上,旁邊的姬月華便問道。

「不妥?」易龍牙想到除了發現倉島的秘密外,倒是沒有其他發現。

「沒有嗎?我們四個先前好像聽到有一把女聲,大聲地驚叫什麼『不要過來!』,若不是你們兩人已經在外巡邏,我還想出去看看是否出了什麼事。」孫明玉奇怪的道。

「那把女聲好像還很高音喔!像是鬼片中那些高音女角遇到鬼時,大聲驚叫一般,起初我們聽到時還很心寒呢!」莉莎頷首的說道。

聽到她們的描述,易龍牙不由得心中暗笑起來,望了連耳根、頸項也紅起來的倉島一眼後,裝作疑惑的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妳們聽錯吧!我在外面,一切都很正常。」

莉莎等人眉頭輕皺一會後,才把這件事放下。

孫明玉笑道:「好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其他事遲些才想吧!」

就在眾人正要開動時,易龍牙卻看到凌素清那冰冷的臉蛋上還是充滿著疑惑,遂說道:「素清,妳在想什麼?」

「不知道……只是我不太想吃這些東西……可能是不習慣吧!不好意思,我想我還是自己煮好了。」

凌素清是一個很傳統的神州人,喜歡吃飯等等的穀物類食物,所以她望著眼前那一碟肉醬意粉,可能會有些不習慣。她推開碟子,便走到房中的開放式廚房中。因為這間七人大房是為家庭而設,所以即使不會常常用到,但為了能確切表現出家庭風味,廚房是絕對少不了的設計。

聽到凌素清要親自下廚,易龍牙第一個便說道:「素清,能煮我的一份嗎?」

「你不是有餐了嗎?」剛好圍起了圍裙的凌素清,困惑的看著易龍牙。

「這個嘛……浪費些,也不吃了,我還是想吃妳煮的食物。」易龍牙一樣把碟子推往一旁,雖然很餓,但為了吃到更美味的食物,也只好忍下來,而且看著眼前那碟精緻的食物,也不知怎的,自己竟然也不太想吃而抗拒著它,這可能是凌素清的食物太吸引自己了。

凌素清臉上閃過一片紅暈,似是對易龍牙那些話感覺很不好意思,略為低聲的說道:「那多煮你一份。」

有一個人先放棄了,大多會造成連鎖效應。首先是莉莎,然後姬月華、倉島,甚至孫明玉也跟著放棄,改為等待凌素清的佳餚。

幸好冰箱中的材料不缺,雖然全是冰凍原料,但在凌素清的巧手下,也總算煮出一桌不輸於高級餐廳的菜餚,吃得眾人滿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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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咖啡室的女子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

易龍牙滿臉傷痕的坐在網球場邊,倚靠著鐵網,嘆道:「真是無妄之災,一早起來就遇到這些不幸的事。」

昨晚易龍牙睡前曾問過莉莎等人,會不會介意自己睡在房中。雖知道這間房很大,但是七張床卻平排放著,而且還非常的貼近,這樣難免會有什麼誤會。

不過她們昨晚倒是說沒有問題,誰知一到天亮,睡醒後總會有一段模糊時期的莉莎,甫一看到他睡在自己旁邊不遠處,就發出尖叫。隨著她那驚叫聲,惹得其餘人等也醒過來。四個女人被吵醒後,也似是忘記了昨晚的保證,還當易龍牙是個色狼,紛紛對他進行重擊,造成他現在滿臉的戰績。

而事後,這群魔女們竟然可以若無其事,不,態度是有好一些,略帶慚愧的說對不起,便把這事了結,直教無端被毆打的易龍牙哭笑不得。

不過,無論這事自己是有多無辜,他也不至於小氣得把這種小事記恨在心頭,只是臉上不久前傳來的痛楚,逼得他要為自己的不幸,悲痛一下罷了!

呆呆地看著場中五個女人,就連一向不習慣熱鬧的凌素清,也被她們拉到場中,玩得不亦樂乎。易龍牙想了一會有的沒的之後,便離開了網球場。

旅館旁邊有個咖啡室,一時悶得有些呆的易龍牙,本來只是想來看看,誰知道進入店後才發覺,這裡的客人雖然很多,不過清一色都是女性。

看著咖啡室的排場陣容,再加上一眾女客的好奇目光,易龍牙還真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投身地獄。正想著要轉身離開時,剛推開店門,天上卻來了一陣間歇性驟雨,而且還下得非常大。

這樣被老天開了一個玩笑,易龍牙當然不能離開咖啡室,再次轉身時,已經可以看到一些女客嘴角優雅地輕揚出一個小弧度,似是對自己的處境深感同情和好笑。

「今早的事,原來是不幸的預兆。」易龍牙暗嘆一聲後,便想搜尋咖啡室中有沒有空的位置。不過,很可惜的,他認真的掃視了兩次,也沒有一張桌子是空的,而隨著時間越久,易龍牙也發覺到已經有人開始抿嘴而笑,這更令他尷尬不已。

最後也不管那麼多,易龍牙決心不能再呆站下去,隨意的選了一張在黑暗角落的雙人桌走過去,問道:「請問,這裡有沒有人?」

易龍牙的對面是一個二十上下的美女,棕色的頭髮長度算是中等,一身上班族的服飾,不難看出她應該是上班前跑來偷閒一下。

女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望了易龍牙一眼後,別過臉,一手托腮的道:「這個位子是留給我朋友的。」

「呃……那不好意思。」易龍牙正陷於一個很困窘的局面,因為他那驚人的耳力,已經可以聽到輕微的笑聲。

「你好像很困窘呢?」女子再次把視線落在易龍牙臉上。

「我相信,聰慧的小姐,妳會看出我的答案吧!」不知怎的,易龍牙倒是和她開起了玩笑。

「唔?你說話還真有趣呢!」女子說著時,在桌下的腳把對面的椅子推開少許,續道:「我朋友剛剛說不來,所以這個位子是空的。」

聽到位子是空的,易龍牙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這樣才得以消去一些不安分的眼光。

「……」

「……」

「不說話?」

「說話?我應該要說什麼?」對於女子的質問,易龍牙困惑的皺起眉頭。

「嗯,我見你有趣,才會請你坐下,若是你不說話,我請你坐下來幹什麼?」女子理所當然的說著。

「等等,妳這話有問題。說話和有趣不是掛勾的,所以不說話的人,並不代表不有趣。」易龍牙也理所當然的回應著。

「嗯,也是呢……」女子先是細想一會,然後又笑道:「你果然很有趣。」

「……」

「……」

沉默好一會後,女子又突然說道:「你是個討厭的人。」

「先前不是說有趣嗎?為什麼會變成討厭,我又沒有做過什麼?」正看著外面雨勢的易龍牙,皺眉說著。

「就是因為你沒做過什麼,所以才討厭,難道你是來這裡佔著一個位子呆坐,不讓人家做生意嗎?」言下之意是指易龍牙他沒有點什麼。

易龍牙心想她說得也對,但是被她這樣一說,也覺得有些羞惱,便說道:「妳這話也有問題,難道我有點什麼的話,就代表她們會喜歡我嗎?」

「小朋友,若是站在老闆的立場來說,你不點東西當然討厭,所以你點東西也只是會變得不討厭,這與喜不喜歡是無關的。」

「這……」多說也沒用,易龍牙也只好乖乖地喚過侍應生,點了杯咖啡,然後問道:「那我現在還討厭嗎?」

「還是,因為你是被我提醒才去點咖啡,所以你一樣是很討厭。」女子漫不經心的說著。

「那怎樣才會變成妳所謂的不討厭?」

「做錯事就要道歉,若你真想贖罪,只要向這間店的人大聲的道歉就是了。」

易龍牙看著女子的側面好一會後,苦笑道:「開玩笑也留些餘地,若我真這樣做,那妳會怎樣?」

聽到易龍牙這樣說,女子轉頭凝望著易龍牙一會後,第一次在他眼前展現笑容,雖然是比起微笑來得小的笑容,頂多屬於嘴角輕揚的程度,但也是很有看頭。

「若你那樣做,我會把你踢出這咖啡室。」

「那妳還會要求我去道歉嗎?」

「先說清楚,我只是給你意見罷了,並沒有要求你去做。」女子再次別過臉。

「妳其實比我更有趣呢!」易龍牙無力的說著,直嘆自己怎會遇上一個怪女人。

而女子聞言也沒有多作什麼表情,似是聽不到他的話般,靜靜望著外面那已經開始停下來的雨。望了好一會,女子突然又皺起眉頭。

剛好品嚐著咖啡的易龍牙,看著女子的困惑模樣,出於自然的關懷,雖然和她非親非故,但兩人所存的氣氛卻像是認識了很久般,所以就不客氣的提出疑問。

「妳有事嗎?」

「我似有事嗎?」女子困惑的反問著。

「嗯,妳的確像有事,像是在煩什麼一樣。」易龍牙直接了當的說出。

「啊……沒有煩什麼,只是這場雨很快會停,覺得心煩罷了。」

「這不就是在煩,還否認什麼?」易龍牙心中這樣想著時,也說道:「雨過天青,不是很好嗎?」

「……你是一個有趣的……笨蛋。」女子嘆氣說道,似是在為易龍牙是笨蛋這事深感遺憾。

「喂喂,我這次又為什麼變成笨蛋?」

女子這時又凝望易龍牙,好一會後,再次長長的嘆氣道:「你不笨,只是我主觀認為你是個笨蛋,所以結論是你在我眼中是個笨蛋,而事實上你沒有做錯。」

「妳……妳這個答案有夠奇怪。」被女子的話嚇到,易龍牙一時也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

而這時外面的驟雨已經停下,易龍牙高興的道:「嗯,是時候該走了。」

女子還是凝視著易龍牙,說道:「你不喜歡這裡嗎?」

「不是,只不過我不太習慣這種被人當怪物看的眼光罷了!」雖然是坐下了,但是仍有不少女客的眼光若有若無的瞄向自己。

「嗯,你不用介意,她們只是覺得你很好看,又很俊,所以才會多看數眼。」

女子的話,易龍牙當然明白,也不會反對,只不過他還是不習慣被人當怪物看。他苦笑一會,也沒有再說什麼,便結帳離開了咖啡室。

在他離開後,一個女侍應卻走到女子的旁邊,笑道:「美麗的老闆娘、可愛的大股東,那個俊小子好像對妳有意思呢!他連妳那一份也幫妳結了。」

「唔?妳多心了,他是對我有意思,不過還不強烈,他這樣做只是出於男士的禮貌罷了!」女子又一次嘆道,似是對易龍牙的行為很滿意,又很不滿。

「是這樣嗎……那妳對他又有怎樣的感覺?」女侍應好奇的問道。

「感覺嗎?有趣、很好、不錯、好看、風趣……嗯,還有好奇。」女子說完後,卻看到女侍應面露訝色,困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大了,妳平時形容人的感覺,大多是用一個名詞,而妳這次竟然一口氣用了這麼多形容詞,妳一定是對他很有感覺呢!」女侍應緊張兮兮的說道。

「唔?是這樣嗎?難怪他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原來是我對他很有感覺。」

女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直教女侍應氣上心頭的說道:「妳真是的,看其他人就看得很準,對自己竟然這麼迷糊!」

女子被罵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在迷糊、漫不經心的臉上,她那雙眼睛卻是連連閃出精光,似是在思考什麼重要事情一樣。


回到旅館後,本想搭電梯回房的易龍牙,卻在經過大堂時,看到昨天那六個地痞流氓,正傷痕纍纍的躺在大堂中央,而雖然各人的傷不儘相同,但是易龍牙看了一遍又一遍後的結論是,他們被修理得很慘,可能會造成一生的陰影。

「你們搞什麼鬼?昨天不就警告過你們不要惹她們,你們卻不聽?現在可好了,終於要遇到教訓才知錯,真是為時已晚。」易龍牙看他們的身上有雷擊、刀傷、骨折等各式各樣的傷勢,那事主不問可知,肯定是和孫明玉她們有關係。

「不、不……不是……的!」一個似是還有正常意識的流氓,聽到易龍牙的話,不理身上傳來的痛楚感覺,否認著。

「唉……還什麼不是的,這是自作孽,你們仍能生存已經是天大的福氣。」易龍牙說完後,便不理他們申訴的目光,走進電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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