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FUN論壇

 

 

搜索
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網絡文學&故事鑑賞 長篇小說發表區 [轉貼] 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樓主: matrix
go

[轉貼] 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複製鏈接]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1#
發表於 08-7-8 05:53 PM |只看該作者
七章 真相

七章 真相

「玉姐!」

對於葵花居方面的聲音,易龍牙自是不能忽視,硬生生停下突襲的念頭後,易龍牙偏頭為難地看著易孫明玉,吐出不快的音調。

「妳也要阻我嗎?」

可不像對特戰二隊散發的冰冷氣息,他用回平常的語氣說著,這樣看來,多少也會令人安心,即使主動厭惡他的特戰二隊,也慶幸著他這種有商量似的態度。

「都不是這個問題,就算你要開戰,也總有個理由吧!」

代替孫明玉回答,莉莎哭笑不得的半唸半罵。

她倒是堅信易龍牙不會傷害自己,語氣就像平常那樣,沒有丁點客套。

不過她堅信的也是事實,被她半唸半罵,易龍牙亦只皺起眉頭,道:「理由,她們已經知道。厭惡我也就罷了,但她們竟然同情那幫雜種,我可不能當作不知道。」

姬月華嚷道:「你才別說自說自話,她們有誰真的曉得理由!」

隨便找一個,就拿她身旁的奈華爾為例,正是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龍牙,萬事也有商量,別這樣子突然開戰,能夠商量就坐下來商量。」

莫說跟艾露詩有交情,菲娜也不忍瞧著特戰二隊被他修理得進醫院。當然,她比起莉莎,更是有理由深信自己是絕對安全。

「我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奈華爾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表明出自己是狀況外,便是續道:「所以,能夠商量的話就最好。」

聽見她的聲音,易龍牙有一剎那輕皺劍眉,只是接續孫明玉的話,倒是讓他屈服下來。

「龍牙,現在我們是要面對浩劫之眼,陣前殺傷盟友這種事,我一定要有合理解釋!連清楚的解釋都沒有就要打要殺,根本不像你的所為!」

有讚有損,又有一定道理,是不是真心就先不論,聽到孫明玉這番魄力十足的說話,易龍牙終是冷靜下來,急劇遊走體內經脈的內氣漸緩,回復常態。

「龍君……」

易龍牙甫一放鬆,已拾起吞火咬炎劍的雪櫻,本來想追問下去,適時凌素清按著她的肩頭,搖頭示意,阻止了她的話,然後再續道:「回去再說。」

沒有特別針對誰說,這個提議是搏得眾人一致贊同,這個地方可不適合說話。

一路上,各人都保持沉默,而且是葵花居一邊,特對二隊一邊,沉重氣氛比起下午那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直至回到別墅,明亮的室內環境並未舒緩到氣氛。

分開兩方人馬就坐,而席悠悠則獨獨佇立於某張沙發後面,表情認真的觀察著易龍牙。

席悠悠的特異沒有影響到事情的重點,當各人都處於靜態後,許清清深呼吸後,即道:「好了,現在你們應該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吧?」

許清清說著之際,把視線焦點移到賈桂心身上,而受到多雙目光所注視,賈桂心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易龍牙知道被厭惡是因為姦殺之後,就是那副樣子。」

簡單得可稱蒼白的解釋過後,女生們的焦點是移到易龍牙臉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發覺被厭惡就想找人出氣嗎!」斯麗亞敢這樣說,純粹是個性使然罷了。

「要說厭惡,我老早就發覺,沒必要特別記住。」

易龍牙說得冷淡,不過話語間,卻失去平時那種和順的感覺,聽起來就像因為迫不得已,才勉強作出回應。

「那你為什麼要趁大姐落單,才找她麻煩!」秦希怡加入的質問。

「那只是剛巧而已,還有我已經說過,這次跟我被妳們厭惡沒有直接關係。」

「那到底真相是怎樣?為什麼你要動手?」菲娜是跟艾露詩同時問說。

一個是自己的愛人,另一個則是鮮少敵視自己的神術使,聽見她們的問話,易龍牙呼出一口濁氣,應道:「真相很簡單,我只是看不過眼。那時候的姦殺也好,還是虐殺也好,他們根本不配做人,會同情他們那就等於向我挑釁。」

解釋還真是相當簡潔,一路回路時,他的腦袋不是完全沒運動過,對於葵花居方面,她們很顯然是知道當天的事,所以沒特別詳述。

「你知道什麼叫霸道嗎!姦殺和虐殺,我不覺得這是正確的行為!」

聽他沒有悔意的述說,許清清是感到相當的憤怒。

「我有說過,我的行為正確嗎?」

易龍牙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對於許清清的指責照單全收。

「我不想說廢話,當年那個強盜團,其中有十二人,在妳們未出生之前,已經犯過姦殺和虐殺,更離譜還有生吃活人到強擄平民加以玩弄,我只是用罪大惡極的懲罰方式來對付這些罪該萬死的雜種罷了。說我變態,我不會反對,但妳們同情他們,那真是抱歉,我接受不到。」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資格審判他們!」

「資格?妳又有什麼資格譴責我的行為?」

「只要是人,這種事誰都會看不過眼!」

「同理,只要我是人,我就有資格審判他們。還是說,妳有資格承認我不是人?」

女領袖少有的落敗,加上被指責人罕有的惡質反駁,當易龍牙冷淡的回諷回去後,許清清可是接不上說話。

「小牙,真的發怒耶。」

聽見易龍牙加入諷刺的反駁,莉莎不禁悄然跟雪櫻說起話來,這種惡質的態度,不是親眼看見,也很難相信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也許說諷刺也過於保守,他根本就是在攻擊許清清。

雪櫻微微點頭,不過目光仍離不開易龍牙,低唸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止她,場中所有人都是有這種想法。

「別開玩笑!他們那些人有沒有犯過罪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斷言!」

斯麗亞不服氣的嚷說。

「妳又沒見過我做過的事,我又沒有正式出庭被告,妳又憑什麼厭惡我?」

「呃!」

「只不過聽信別人,也敢這麼大聲斷言。」

看著斯麗亞那困窘的模樣,易龍牙聳肩道:「算了,跟妳說再多也沒用,討厭姦殺虐殺的我,竟然會因為不服氣就極力維護姦殺虐殺的人,真是有夠正直。我所說的全是真話,不信的話,妳們自己去找檔案也可以。」

嘴上雖說算了,不過他卻是說得斯麗亞等人臉色異常難看。

易龍牙並沒有說謊,這是連特戰二隊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不過正因為這樣,才教特戰二隊不知所措,為了爭回面子什麼的,自己竟然維護起那些強盜,這樣可說走入歧路。

「沒有問題要問吧……很好,我也沒話要說。」

到底是失去開戰心情,還是已經冷靜下來,不想凡事訴諸暴力,又抑或是顧慮到葵花居的女生,這些外人都不知曉,甚至連本人也沒特別細想過,然而不想傷害特戰二隊這事,倒是一個事實。

「咦,龍牙,你就這樣說完嗎?」

姬月華雖是問得沒頭沒腦,不過意思易龍牙是明白過來,苦笑道:「應該沒有其他事要交待吧。」

「有。」

「……」

就在用回平常的態度,應對姬月華後,一直沉默的賈桂心卻是驀然介入其中,眨眼間,易龍牙是用冷淡的目光瞄住她,半晌,道:「啊,還有什麼?」

「你會這麼憎恨那十二個人,是跟那位夏南燕有關係,沒錯吧?」

「心姐!」

賈桂心無端運使重力力量,本來應是讓人訝異,然而當感受到那股一閃即逝的殺氣,眾女都是明白過來,易龍牙的視線除了冰冷之外,還有仿若利劍的鋒銳感,緊盯住賈桂心不放。

「龍牙。」

擺手示意,孫明玉想自己冷靜他當然知道,事實上,他也沒有激動的打算,冷冷盯住賈桂心,半晌,他閉起眼睛,平靜的道:「不止她,那十二個人的惡行還有很多……嗯,不過要說因為她,我也不會反對。」

話至中途,他是突然望了孫明玉一眼,然後才繼續閉眼說下去。

「給妳們一個警告,別同情那些雜種,他們單單為維持青春,最小已犧牲掉上千個孩童。同情他們,等於褻瀆受害者。」

「為什麼不能說下去,我差點要死在你的手上,這種事,我能夠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嗎?」

賈桂心的迫問,真教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沒打算殺妳。還有,這是我的私事,追問……」

「我就是要追問,我們應該有權知道當時的事!」

莫看賈桂心平時對什麼事也愛理不理,此刻,葵花居是發覺到,這一位女性也有其原則和過人膽色。

「……」

「……」

對望良久,易龍牙緩緩的道:「夏南燕,是被那些雜種……侮辱過的女生,最後她沒辦法活下來,臨死之前,她還帶著不能跟我一起的侮恨死去,這樣夠了嗎。」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2#
發表於 08-7-8 05:54 PM |只看該作者
聽到這兒,知道他那特殊過去的葵花居,多少可以想像到他跟夏南燕的關係,然而對於特戰二隊來說……就算不曉得他的過去也沒關係,他那落寞神情已經是很大的提示。

「夏南燕……」

在沒發覺到之下,小嘴溢出細不可聞聲音的菲娜,正跟凌素清悄然地相視一眼。


夜色降臨,月掛半空,晚飯的時間在奇妙的氣氛渡過後,大部份人都是各自回房間。

「真是清靜。」

呆在廳上,雪櫻清潔過愛刀後,就是如此低唸出來,大廳雖然仍有人,不過大家都是保持著沉默,對於易龍牙那件事,她們都陷於沉思,不管葵花居還是特戰二隊都是一樣。

「其實我也不能說人吧。」

看著各人都因為沉思而失去說話的心情,雪櫻自問也是同樣的狀況。

「不知道,龍君是怎樣了?」當她想著間,不由得抬頭望上天花板。

跟其他人的相距並不遠,然而四面牆加上地板天花,就是構成出一個只屬於易龍牙三人的空間。

晚飯過去,易龍牙是率先回房,而菲娜跟凌素清兩女,也沒久留大廳,先後的回房看他。

兩張雙人床合在一起,要容納三人倒不是難事,彷彿失去了活力,此刻的易龍牙正是躺在床上,視線沒焦距的望住天花板發呆。

床頭處,菲娜的大腿是給他枕住,至於凌素清則是坐在身旁,抓住他的手輕揉。菲娜也好,凌素清也好,當她們回房後,其實都沒有作過聲

菲娜回房後,看見他在床上發呆,便是把他扶到自己的大腿上,至於寡言的凌素清,亦二話不說就坐到自己身旁,輕揉他的右手。

「妳們都不問嗎?」

也不知發呆多久,易龍牙稍稍扭動一下脖子後,視線雖仍盯住天花板,但很明顯是跟兩位紅顏說話。

菲娜有點好笑的反問回去:「妳想我們問嗎?」

「那個,我還以為妳們會問。」

被反問的易龍牙,可懊惱地皺起眉頭,道:「妳們沒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吧?」

見他擔心有的沒的,菲娜可是哭笑不得,不過凌素清卻很直接解開他那無聊的懊惱,淡然道:「那麼,她是誰?」

「她是我很喜歡的女生。」

「情人?」菲娜問說。

「不知道,我們未曾發展,她就已經死了,那時的她才十五歲,若果活到現在,也應該有三十三歲吧。」

「十八年前的人?」

「……嗯,是我第二次戰死那年。」凌素清既然察覺出來,那自己也沒隱瞞必要。

「現在想想,我的獨佔慾真的很強,若果他們不是對南燕做過那種事,我或者不會那麼狠。」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菲娜這問題,是被易龍牙即答否定。

「不是,我不認為這事有錯,只不過偶然想想,當時我沒有把握機會罷了。有時,我真的很蠢。」

當易龍牙說到這兒,他可是平靜地流出淚水,雙眼依舊望住那天花板,不過他的心大概是想著那一位早已遙不可及的不幸少女吧。

「傻瓜。」

易龍牙分不出這是誰的低罵,不過分不出來也沒所謂,淺淺的一笑,然後就是動起身子,離開兩位女性給予的溫柔鄉,道:「我先出去一下。」

語畢,他就是自窗戶處離開,至於兩女相視了一眼,倒是同時聳肩的苦笑,倒不是說到阻止他,只不過……

「好歹也應該多穿件衣服吧。」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3#
發表於 08-7-8 05:55 PM |只看該作者
八章 仇恨的價值

八章 仇恨的價值

山谷之中,火炎熾盛,純白色的大型人造建築物不斷傳出爆炸的音響,承受不到多次爆炸的蹂躪,建築物逐漸朝崩潰的結局走去,這是一個能輕易打碎心神的災難情景。

而在這個災難現場,男人帶著粗暴的聲線四處搜索他的目標,很明顯,他跟四周相繼逃亡的人們有強烈的違和調。

「易叔叔!」、「你做什麼,快點逃!」

男人沒有理會身邊不時傳來的稚嫩呼喚聲,也沒理會正確的忠告,現在他的耳中只能聽見自己的粗暴的呼喚聲,對,一直的呼喚、一直的尋找,然而他的呼喚始終沒有回應,直至到,他來到了那個將會讓他一生難忘的房間時……

少女依舊是穿著那件她所厭惡的袍服,不過,衣服卻殘留著不協調的東西。

少女依舊是用笑容面對他,然而,她的笑容已失去活力。

少女用著纖細的雙臂,把自己上半身撐起,在空白的房間中,男人是她唯一的顏色,她想再次去接觸,之不過,手掌上那些東西是讓她失去平衡,上半身再次貼著冰冷地板。

「別過來!」

被痛楚所提醒,她想抗拒男人的到來,不過男人卻不如她所願,用著複雜的神色大步走到她的身前。

這個男人,總是不順她的意思,少女苦笑的想著。

「燕子……」

男人的聲音在抖震,少女聽得出來,也看到男人的視線巡視自己的身體,那真是讓她為難。

「討厭啦,別這看……別這樣看我嘛,我現在很骯髒,真是的,別看嘛,要看也等一下,這些東西我很快弄走,拜託,一下子就可以……所以,別看……求求你,我不想你看到……嗚……嗚……求求你嘛……順我一次心意,可以嗎……」

手掌上、臉上、到身上的衣服,有著那發出異味的白色體液,少女討厭這樣,不過這些體液,虛弱的她已沒有力氣拭去。

「易叔叔,你想要我的身體嗎?」

發覺到自己的虛弱,少女就像是想隱藏什麼,帶著哭腔的問著。

「燕子……」

「呃,也、也對啦,不要擺這種樣子嘛……我乾淨時你也不碰我,更何況都這樣子……我現在很髒……所以你不用,呃!」

少女在哭,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會抱住自己,她並不想弄髒男人的色彩。

「別這樣!不要抱我,我現在真的很髒……所以……」

「沒有所以,妳很乾淨,才不骯髒!」男人接受了少女曾有過的經歷。

「不!我很骯髒,這些東西我不想要!討厭、討厭、討厭!為什麼不能弄掉它們,我不要這樣子,為什麼會這樣子的,我討厭啊!易叔叔,為什麼……為什麼要我被他們,我明明一直想給你的,嗚嗚嗚!」

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少女終於不想再忍下去,情感爆發的大聲哭出來,死命抓住男人的臂膀和後腰。

「燕子,別說這些,我先帶妳離開,那樣的話,妳想再給我……」

「不要!我要被你抱住,我已經不行了!求求你,別丟下我,求求你!」

「燕子,我一定會想辦……好吧,什麼地方也不去,我什麼地方也不去。」

男人憐惜的撥開了少女臉上的髮絲,雖然這是會摸到那種體液,不過現在也沒差了。

「那就好了。易叔叔,你終於肯順我心意,我很高興。」

少女強裝出笑容,不過看在男人眼中,這種哭著的笑容實在不適合她,然而男人沒有多說半句話,只是溫柔的點頭,因為少女的雙眼已逐漸失去生命的色彩,能夠溫柔對待她的時間已經不多。

良久,吵鬧的爆炸聲終於都有減緩的趨勢,然後二人身處的天花板,亦再支撐不住,在二人的上方落下……

「高興就好,燕子一定要高高興興才可以喔。雖然妳已經聽不到,不過好好的睡一覺,易叔叔帶妳去洗澡,然後再帶妳去那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那兒的風景真是很不錯,真的,我沒騙妳。」

男人抱起已失去生命力的少女,無視落下的天花板,緩緩的朝出口走去,彷彿不想有過多的動作而吵到懷中的可人兒。

「燕子……啊?」、「是誰!」

易龍牙從恍惚的狀態回到正常,當看著一道人影從迎面過來,他先是一愕,然後意外的道:「雪櫻?」

身穿搶眼的東瀛武士服,手執東瀛刀的雪櫻,現在跟易龍牙有相同的表情,料不到會在此時此地遇上他。

「龍君,怎麼你怎麼會這兒?」

這個問題正是易龍牙想問出來,不過被雪櫻搶先一步,他不禁把問話吞回肚中,有點因為這突然遭遇而沒了反應,呆呆的說:「我是出來散步。」

「啊……抱歉,我礙著你了。」

「我說妳,也不用這樣拘謹,我又不會傷到妳。」

即使個性認真,不過雪櫻平時也不會這樣拘謹。

「還是說,妳也看不過眼?」

「才不是!」

雪櫻幾乎是用喊的回應,而發覺到失態,她是尷尬的說:「抱歉,太大聲了。不過,我沒看不起你的意思,如果那些人真是罪大惡極,我可以理解你有你的理由。」

「但不是贊同吧?」

對於易龍牙的追問,雪櫻稍一遲疑,便是不高興的道:「……別那樣過份,我不想認同那種事。」

「嗯,這個看得出來。」

彷彿早知道雪櫻會是這樣子回答,易龍牙帶著笑意的點頭,其實他也想不到要是雪櫻贊同自己的話,自己應該給什麼反應才好。

「龍君。」

「嗯?」

「練習,你來當我的對手吧。」

由遇見時開始,雪櫻的手就是一直握著東瀛刀,她離開別墅的目的可是為了練習。

然而就在她擺出架式之後,易龍牙只呆然地望住她,好半晌都沒有反應,直至到雪櫻想再次發話時,他是搖頭苦笑:「我今天的練習限額已經很足夠,也很糟糕。」

對於他來說,今天是對練習這行為有點敏感,不過會拒絕當雪櫻練習的對手也有別的原因,當他搖頭苦笑說過,假咳一聲,續道:「再說,不練習也可以回答問題。」

「呃!」

聽到他道破自己的意圖,雪櫻的臉蛋立時通紅,暗罵自己一定是表現得太造作,但示管腦袋是如何責備自己,低呼過後,就是尷尬的道:「我才沒有那個意思!」

「雪櫻,妳在說謊耶。」

看著她的死撐反應,易龍牙只在心裡輕輕的取笑,至於嘴上則是道:「真的沒有?」

「咦,這個、這個……」

把這樣的問說,雪櫻的舌頭就像打了結一般,片刻,她自己也曉得自己的表現已是把答案表現出來,受不了易龍牙的等待目光,嘆道:「……是的,我是有那個意思。」

既然已經被道破,雪櫻亦沒有多作隱瞞,承認「意圖不軌」後,即小心翼翼的問說:「那個,我可以請教那位夏南燕小姐的事嗎!」

聽見夏南燕三字,易龍牙僅僅雙眼輕瞇,想來他早就知道這個問題會到來,打從他拒絕當練習對手時,又或者該說,他拒絕之前那段沉默,其實是深思該怎樣介紹夏南燕才好?

「為什麼妳會問她的事?」

「你為了她可以做那種事,我覺得我應該在意她才對!」

雪櫻不假思索的說著,看著她這樣理直氣壯,易龍牙輕吐濁氣,就是說道:「那麼……妳想問她的什麼?」

「咦?」

雖然是在意夏南燕,不過這問題也只是因為衝動才問出口,雪櫻根本沒想過實際要問什麼,如果直接問夏南燕是他的什麼人,也未免直接過頭了。

「這時怎可投直球!」

茫然中的雪櫻,倒是有心情亂想,不過雖說腦袋亂想有的沒的,不過湊巧是給她想到一個得體的問法,道:「她、她、她……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怎樣的人?是性格吧。」

無視雪櫻的混亂想法,易龍牙自問自答後,抬頭望天,月色雖然不錯,不過他的目光卻明顯不在月亮,也不在星星浮雲,頃刻,慢慢的道:「她是一個愛笑的人,很樂天、很活潑,老套的說一句,她是很典型的太陽女孩,開朗愛笑,而且總是很有朝氣和活力,會讓認識的人有一種她很溫暖的錯覺。」

看著易龍牙那滄桑的臉龐,雪櫻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是莉莎、月華那種類型嗎?」

「不全是,如果跟她相比,莉莎跟月華還是有點不同。她是純粹用感情來行事,常識欠缺,而且蠻不講理,這方面我可是吃了很多苦頭,嘿哈。」

姬月華也好、莉莎也好,雖然很多時都會感情用事,之不過仍會有常識的存在空間,相比起來,夏南燕一旦決定行事,就是會把常識丟到一旁乘涼,單靠直覺和原則行事。

很多時,易龍牙都不會從她身上體驗到女生的可愛,而是魯莽人士的可怕。

「比她們還厲害……」

比起莉莎和姬月華更魯莽衝動的人,森流繪勉強可說上一位,但易龍牙那語氣,夏南燕的程度不止勉強超越兩女,而是大大超越兩女……這是雪櫻所想像不到。

「也許這是她承受過實驗後的結果吧。」

看見雪櫻露出相當苦惱的神色,易龍牙不禁補充的說著。

「實驗?」

果然會被吸引,當易龍牙心中這樣想著時,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沒精神的道:「燕子……夏南燕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是被擄去當作實驗品,那是一個很有規模和極高隱密性的研究所,她在生時,最小有十年時光都是被看成實驗品而渡過。」

「人體實驗品!她該不會念力使用者吧!」

「啊?」

說到這兒,兩人都是露出訝異的神色,雪櫻是訝異夏南燕是念力使用者身份,而易龍牙則是奇怪她為什麼會猜到。

「妳怎知道的?」

「這……沒、沒什麼,不過她真的是念力使用者嗎?」

雪櫻把話題拉回後,易龍牙也沒追問意思,點頭的道:「妳還有什麼想問嗎?」

眨了眨眼,雪櫻的雙唇稍稍顫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一件事。」

「是什麼?」

「這件事,應該算是你的心事,為什麼你會這樣輕易告訴我?」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易龍牙雖然是意外,但不假思索下,他卻是搔著臉頰的說:「那個……妳是想確認什麼嗎?」

這一晚的月亮很不錯,憑著月光,雪櫻看到易龍牙的臉頰浮現出紅暈,不知怎的,她是覺得自己的臉頰正在發熱。



七章 攻擊

雖然歷經昨天的不愉快爭執,不過到了今天,特戰二隊的骨幹成員倒是沒有太大表示,易龍牙也是同樣。

他們能夠同桌吃飯,不過也理所當然沒有理會對方。

易龍牙顯然回復常態,始終經歷和見識都遠超常人,倒不至於持續無謂的生氣,不過他本來就是採取迴避特戰二隊成員的態度,所以雙方未能多說多話,倒是滿合理。

稍微可稱變化是許清清等人,很難再用敵意的目光盯住他,不過即使如此,冷漠的目光也不能歸入友善的一類吧?

除艾露詩之外,她們霎時間也很難正式面對易龍牙,一路以來的厭惡都是建立於易龍牙恃強凌弱,做出侮辱他人尊嚴的罪行,然而,要是在這立場之前,對方是犯過相同,甚至更離譜的事,這又該怎樣判斷?

聰穎如許清清,也很難回答清楚,不過可以肯定,時間將會幫助她找到答案,所以易龍牙的事,她是告誡賈桂心等人不要再為此而心煩,把注意力回到浩劫之眼上面。

至於葵花居方面,倒是把事情完全交到易龍牙本人控制,他要吵就吵、想鬧就鬧,若果他是要和平的話,亦當然奉陪。

這件事本來就是易龍牙跟特戰二隊之間的恩怨,葵花居嘛,選擇支持易龍牙就是了。

「我是不是太過份呢?」

對於全面支持易龍牙的態度,孫明玉雖然知道易龍牙能看清大局,不過有著浩劫之眼這前提下,要是真的跟特戰二隊鬧翻,這是很不智,始終,她不可能完全掌握到易龍牙的想法。

「如果他真是要耍笨的話……那接下來可就辛苦了。」

想到易龍牙真的跟特戰二隊鬧翻後的狀況,她無奈地苦笑起來。

總之,基於各有各的看法和心態,當理卡在今天的下午來到時,是感覺不到大不妥,只是對特戰二隊的觀感並不太好,她們對待易龍牙的態度會讓她皺眉,好歹她是對易龍牙抱有一定的好意和敬佩。

「這就是新的騎兵槍,怎麼好像把以前小號了一點?」

坐在客廳的一角,莉莎倒是找著理卡聊著,新的騎兵槍仍是圓錐狀,不過圓錐形的槍身是大幅度給削了幾圈,長度也是,新騎兵槍比她本人矮了少許,與往昔那桿騎兵槍有顯著分別。

「以前那桿是有點歷史,從我爺爺開始傳下來,所以是比較適合在馬上或者機車衝刺,嗯,其實騎兵槍本來目的就是在騎乘物上面使用,不過現在,應該是近身戰鬥的格式會比較適合。」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4#
發表於 08-7-8 05:58 PM |只看該作者
比起講求騎馬衝刺,一擊必殺的標準騎兵槍,理卡現在的手執的騎兵槍的確是便於近身戰。

對於需要戰鬥的莉莎來說,她的解釋只需聽一遍就已經能完全明白過來,點頭道:「原是這樣,的確有需要改動方便接下來的戰鬥,而且這樣子攜帶起來也好看多……比以前那捍好看啦。」

「咦,是這樣嗎?以前那桿,我一向是把它收入長袋裡面。」理卡給了她一個意外表情。

「問題不是有沒有長袋啊,如果妳穿得可愛一點的話,那樣感覺會蠻怪的說。」

如果易龍牙聽見,一定會吐她的糟,因為她本人正是那種即使穿著晚宴服裝,也會毫不猶豫在大腿上綁上簡便的槍套,當然槍套裡面一定會有其相應的危險東西存在。

「是這樣嗎……我是沒這方面的想法,而且易龍牙不也是這樣背著大劍,我覺得一個人類背著一些大兵器反而會比較吸引人。」

完全理解不到她所謂的吸引是指單純的搶眼,還是覺得好看什麼的,總之,莉莎聞言後是作了個誇張的怪表情,怪聲道:「我說理卡,雖然小牙是挺不錯看,不過他絕對是錯誤示範,因為他是男人,背起來這些笨重的傢伙當然沒問題。」

「妳這樣算是歧視男人。」

理卡倒是說得滿認真,不過莉莎沒反對也沒承認,只是聳肩的擺手道:「我只是陳述事實,妳不適合那樣子啦。」

「是這樣嗎?」

理卡明顯是有點適應不到她的論調,看樣子,她是覺得自己即使背著長袋又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女性外觀,不過莉莎這種積極建議態度,又是讓她有所動搖,苦惱之下,她是轉移了話題,道:「說起來,易龍牙他到底怎麼了?跟許清清她們又發生什麼事嗎?」

「他們?」

莉莎循著理卡的視線望去,廳上是很顯著地分開兩大彈容,而其中理卡所注視,正是在葵花居一邊的易龍牙。

一臉苦惱的抓了抓頭,莉莎雙手一攤,道:「那個嘛,理論上是真相大白、冰釋前嫌,關係向前邁前和好。」

「和好?是我錯覺嗎,他們好像沒有和好過,反而更糟糕。」

「沒錯覺啦,所以剛才我說的是理論,而妳說的是事實。」

聽到這兒,理卡倒是佩服她能把這件事當笑話來聊。

緊接下來的兩天,易龍牙仍是跟特戰二隊保持距離相處,然後直至最大攻勢的時刻到訪……


「祐家,我要你查的事,到底辦好沒有?」

蒼家大宅內,蒼望儀坐在某一角的偏廳的沙發上,用著沉穩的聲線問著直屬他的手下。

一如以往,被蒼望儀問到的李祐家,是用著沒起伏的聲調,道:「是的。你要的情報,已經查到。」

稍微一頓,續說:「特戰隊裡面,的確有一個小隊最近有些奇怪舉動,先後接觸過一個傭兵集團,而且整個小隊從前天開始失蹤,推斷是進行機密任務。」

「是哪個小隊?」

「第二小隊。」

「那應是叫賈桂心的女人和許清清……哼,有點不妙,從前天開始鬧失蹤。」

蒼望儀用鼻音哼了一聲,用著沉穩的聲音唸說:「這樣可就要和政府作對,嗯,有點糟糕。」

「需要延遲集會嗎?」

「……」

對於李祐家的建議,蒼望儀顯然是動心,不過略微深思,就是道:「不用,明晚的集會還是舉行吧。還有,吩咐女傭們不要打擾我,有些事我要想清楚。」

「是的。」

無意干涉蒼望儀的決定,李祐家順從地應答一聲,便是轉身退出偏廳,而就在他快要離開前的一刻,本來想靜思的蒼望儀倒是開口叫住他,道:「七老闆死前留下的口信,你再多說一遍。」

「忘記了嗎?」

李祐家有一瞬間是這樣的猜想,不過回望蒼望儀那半帶出神的表情,他知道是猜錯,他純粹是想借他人的口來聽聽口信,有時這種多餘的行為,是會讓人得到突破性的想法。

「是的。他臨前死,是說過『可惡!我幫不到雅清報仇,我竟然會輸!』這句話。」

「除了說明那些強盜們有一定實力之外,也沒其他線索呢。」

對於上司丟過來似問非問的話語,李祐家思忖過後,倒是直問說:「請問,你也認為那些人是強盜?」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不用擔心政府那邊的不好傳言。

「嗯唔——天曉得,反正強盜這個稱呼也不是謊話,吞火咬炎劍可以給搶走了,連劍鞘也被搶掉。走吧,我沒有問題了。」

蒼望儀把視線轉到庭園那兒,模稜兩可的答過後,便是催促李祐家離開偏廳。

「是的。」

這次就真的是正式離開,即使不在蒼望儀面前,李祐家的表情仍是繃緊得很,這一點蒼白夜是可以證明。

縱使湊巧的碰面,剛離開偏廳的李祐家,並未因為蒼白夜的出現而露出訝色,反而是這位剛想找蒼望儀的人是嚇了一嚇。

「請問,有什麼事?」

「原來是你……沒什麼事,我有事要找大老闆。」

李祐家不時會被蒼望儀找來,這並不是奇事,稍稍嚇過後,蒼白夜也沒什麼多表示,很公式應答,而同時間也動起腳步,彷彿連門也不想敲就進去廳內。

「副老闆,請你等等。」

「啊,有什麼事?」

「是的。大老闆剛說過別讓人打擾他,所以請不要進去裡面。」

李祐家總是恭敬說話的樣子,即使吐出是讓人不快的言語,但也常教人難以發作,被阻礙的蒼白夜斜視著他,不悅道:「我有事找他。」

語畢,他就是擺出一副誰理你的態度,本來這是會讓人為難的情景,儘管李祐家素來是公事公辦,不過此刻也要為將要面對的麻煩景況而暗自嘆息時,蒼望儀的聲音正好隔著廳門的傳進二人耳中。

「祐家,讓他進來,還有你再幫做一件事,今天給我看著杏雨,她可能會有事。」

「……是的。」

指示很簡單易懂,不過李祐家卻是要思忖一下才能應說,蒼望儀口中的看著,到底是有實權的看管,還是單純的監視,這個可是要好好斟酌才行。

如果是有實權的看管,他絕對會嘗試提出反對,因為蒼杏雨跟兩位同姓的血親一樣,很難相處。

雖說為此感到小小擔心,但這份擔心很快被點不好的預感取代……

「明晚……要集會嗎?」



「今晚……就是集會吧。」

別墅之外,一名少女望著天上那逐漸落下西邊火球,輕輕的唸喃。

詭異的手法把一對於雙掌的匕首收到腰後,然後又從雙袖裡取出一對匕首,從小接受過暗殺者的訓練,連取三個同門性命而滿師的她,身上總是會帶著多對樸素匕首,有些專用於常規戰鬥,塗著反光銀色的匕首,有些則是便於暗殺偷襲的全墨黑匕首。

「很好,裝備齊全。」

確認過身上的裝備後,許清清的雙眼綻放出一種攝人的凌厲眼光,即使現在即刻開戰,她肯定能即時進入最佳狀態,縱然,這幾天的別墅生活一點也不悠閒舒適。

對於浩劫之眼的幹部集合時間,雖然只摸清是晚上,然而地點卻是在蒼家大宅,只要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讓他們一行人發動突襲。

「其實應該有更多情報才行事。」

雖是滿意自己的自身狀態,然而這份滿意後,格外覺得局勢的不妥當,沒法子深切掌握對方的動態,她的擔心倒是很正常——孫明玉是很認同。

「啊,是妳!」

當她擔心將要到來的行動之際,更換過適合戰鬥的便服的孫明玉,正好是離開了別墅,站在她的身後,不過這次相遇倒是意料之外。

「啊,是的。」

沒想過許清清也會在別墅的門前面,孫明玉是感到些許訝異,然而個性使然,她倒沒有大吃一驚的失態,訝異留於心底,表面是挺鎮靜接下話來。

「妳在想待會的行動嗎?」她是這樣的問說。

「嗯。」

她既然是看穿自己會在這兒的意圖,許清清也沒想多隱瞞,因為有這方面的目的可不止她一人。

「妳也是在擔心吧。」

聽見她那肯定的語氣,孫明玉淺淺一笑,來到她身旁,道:「嗯,的確有點擔心……雖然不吉利,但蒼望儀是聰明人,今次的行動不會這樣簡單的。」

說到後來,她是習慣性伸手按著臉頰,雙眼沒焦點的往前望去,語調平靜說:「幹部的會議通常會開很久,尤其今次有幹部遇刺身死。然後在我們所假定的時間行動,把他們一舉撲殺。」

說到這兒,她止住靜想一下,然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很冒險的方法。」

這是她對於將要採取最大攻勢的評語。

雖說混戰是數量一方會有優勢,只是這道理並不絕對,之不過……

「沒辦法抓住他們何時散會,又沒有高成功率分散他們的方法,採取短時間的逐個擊破,我們本來就沒有選擇。」許清清嘆說。

狀況並不絕對傾向自己等人,如果說現在最能夠依賴,並不是上層撥下來的那筆大錢,亦不是運氣,而是那個強得深不可測,彷彿與敗陣二字無緣的易龍牙。

「真是諷刺。」

甫想到易龍牙,許清清的心情可是出現明顯的下跌,本應是最能依賴的人,但關係卻不見得好,別墅生活之內,沒有出現所謂和好的先兆,而可笑的是,這種狀況並不是易龍牙能夠獨力弄出來,而是自己等人有份「努力」才成就出來。

想到跟這張皇牌的關係,她真是很無力,眉頭輕皺的說:「我想問妳一個問題。」

「嗯,好的。」聽見許清清突然的提問,孫明玉是點頭回應。

「……妳說過易龍牙所做的事,一定會有他的理由,那麼,現在妳是原諒了他的行為嗎?」

自己等人就不說,倒是葵花居那邊在事情攤開後,仍能跟易龍牙有講有笑,彷彿從來沒有事發生過一般,許清清是感到困擾。

「原來是這個。」

面對許清清的目光,孫明玉淡淡一笑,柔聲的道:「原諒早在妳告訴我時,我已經原諒,我說過他既然做出那種事,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現在仍深信這點。也許妳沒法理解,不,其實我自己也不清不楚,但龍牙他有非常特異的過去,而能夠讓他如此憤怒的人,恐怕真的是禽獸不如。」

對她來說,其實並不認同那種惡質的懲罰,只是她可以想像到當時的易龍牙有多憤怒,不是她自誇……

「我家的龍牙,脾氣有多優,妳不是最清楚的嗎?」

面對孫明玉的反問,許清清一瞬間真是啞口無言,易龍牙的忍耐力,她可是親身體會過,不,應說她曾親手去測試,而時間則是長達半年。

「的確,不過妳這是怪責我們嗎?」

對他的過去不甚了解,只是易龍牙的脾氣的確很優,然而在苦笑承認同時,她又是有點不滿的反問回去。

只見孫明玉聞言後毫不介懷,語氣輕柔的道:「我不會贊成誰去敵視龍牙,僅僅如此。」

直接的說,妳既然敵視他,那麼用小小的諷刺來怪責已經是給面子的事。

「……這樣也對,只不過,我不認為他是對的,既然遷怒於對方曾犯過的行為,但為了報復竟然使用相同的方法,這種墮落不是很自相矛盾嗎?」

許清清的話是讓孫明玉皺眉,只是在她開口之際,居然有第三者的聲音傳來。

「對他來說,應該沒所謂吧。」

突然聽見異音,兩位女領袖立時微訝的回頭,望往音源,即見到席悠悠不知何時就站到一旁的樹陰下,不仔細看的話,蠻難發現。

孫明玉問說:「風鈴草……妳何時來的?」

「沒什麼。」

對於問題,席悠悠是很簡單的帶過,然後來到許清清身前,道:「妳們的對話滿有趣。」

雖被說成有趣,只是看著全身都被一件又大又長黑色大衣包裹,就像某些電影裡面的特務成員,許清清倒是想著到底誰才比較有趣。

當然,心中想的是亂七八糟,只是她沒有想法說出來,稍稍思忖,便是道:「妳剛才的話有什麼意思嗎?」

她倒是沒想追究偷聽一事,至於席悠悠也沒有偷聽者的自覺,淡然道:「就字面意思,很純粹的報仇。」

「妳的意思……」

就在許清清說到這兒間,背後是傳來大門被推開的聲響,而就在她考慮應不應該追問時,席悠悠是徑自的嘆道:「唉,純粹得難分有不有趣。」

「唔?妳們真早。」

隨著大門被推開,先是莉莎,然後其他人也跟住一起出來,看著人已多了,許清清的追問念頭立時被打消,跟旁邊的孫明玉相視一眼,隨意地回應起莉莎。

而在這時,孫明玉則是把視線移到那個只剩下一點兒的火球,唸道:「報仇……嗎?」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5#
發表於 08-7-8 05:58 PM |只看該作者
九章 速攻

九章 速攻

浩劫之眼,以名字來說是一個兼具氣勢和不祥意義的名稱,而以這名稱命名的黑道集團,由出道至今,表現亦很配得上此名字,不過事實上,浩劫之眼的原來名稱亦不過是浩劫二字罷了,之所以會在後加上二字,可是關係到它的大老闆——凶眼蒼望儀。

儘管名稱是如何,對蒼望儀本人來說其實沒多大意義,不過今晚浩劫之眼,倒是迎上一個猶如猛烈暴風可怕難擋的浩劫……

與之前的晚色不同,今晚的月亮正被厚厚的浮雲所遮,然後,一度等待的人們終於待到可以行動的時間。

「一切照計劃行事,目標完全殺敗所有幹部,作戰方針自己決定,行動!」

沒有那熟悉的拍掌聲,不過彷彿再沒隱藏的必要,熟悉應諾自一處樹林中響起。

「喔!」

決戰舞台——蒼家大宅!

「這是什麼聲音?喂,有人衝過來!」、「是什麼人!」

「女人!」

突然聽見近處傳來巨大的聲響,留於蒼家大宅外的眾多黑衣男人,訝異得立時作出戒備,然而只聽見一聲高呼回應,一個足以引發出爆炸的火箭卻是落到他們的眼前,然後……

「飛彈…哇呃!」

其中一名男人留下了蒼白的遺言,便是葬於於強力的爆炸之下,而連帶兩名男人一直守候在旁的黑色長車也遭殃,數十萬甚示數百萬的車子瞬間報銷,而在火光之中,爆炸的始作俑者亦隨之現身。

「那個是火箭筒!」看著來人的手上的東西,某位黑衣男人不禁脫口低呼。

蒼家大宅的前園大得能作停車場,而在大宅大門前的一百米乘一百米空間之中,是率先被燃點起戰火。

「也可以說,火箭推進榴彈砲!」

肩托著看似沉重的火箭筒,搶先作出攻擊的莉莎,是這樣建議某位發出低呼的黑衣男人,至於有沒有作用,她就不管了,在貳式型態時限未過之前,炮口再次發出咆哮,目標是另一輛車和車旁的黑衣男人。

「小心,有敵襲!」

反應快一點的人,是比起這一個警示更快有動作,當莉莎再度攻擊之前,已經有黑衣男人對她發動到攻勢,然而他們這些人都是給轟飛到一旁涼快。

「啊——近看還挺壯觀,雪櫻,妳認得出多少輛?」

剛動完手的姬月華站到在莉莎身旁,跟站在莉莎另一側的東瀛刀少女有的沒的聊著。

「當然是全部!」

雪櫻自信的說著間,心中其實挺痛苦,為了斷絕目標人物的移動方式,她可是要狠心做出相當可怕的行為,需要把這些名車都給毀掉……不過她其實不用出手,因為正面來襲的人,並不止她們三位,就說探希怡,她的風刃已經毀掉好幾輛車。

「啊,住手,那是九老闆的車!」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黑衣男人就算趕得及反應,但壓倒性的戰力差卻是讓他們吃盡苦頭,即使想阻止也不阻止不了,眼睜睜看著名貴車子報銷。

「誰要管第幾老闆!」

探希怡喊回去後,右手一揚,風刃立時切破周輕慎的愛車,另一手則是賞了另一道風刃給想喝止她的黑衣男人。

慘叫聲在短短的一分鐘內頻起,當一分鐘過去,黑衣男人有死有重傷,偏偏是沒有一個能完好無缺,甚至輕傷也沒有,當蒼家大宅裡面的人推開大門時,就是看到前園一片混亂,有些車子燒起火苗,有些更有爆炸,而同伴們則全數給撂到地上,而唯獨能站著,都是身穿便服的敵人。

「到、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沒時間答你!」

姬月華邊說邊衝,當她說完,人已經閃至黑衣男人的眼前,一記側身飛腿,踢中黑衣男人的胸口後,去勢之強,足夠把人撞傷之餘,更是直接闖進了大宅裡面的大廳。

「敵、敵襲,開火!」

早在前園頻起慘叫聲和爆炸聲時,大宅地下各處的黑衣男人都是急忙聚到大廳,手中更是執有不同的槍械,見著姬月華的闖入,不由分說的即席開火,然而所有子彈都給一面聖光之盾擋下來。

「有神術使!」

在眾多黑衣男人之中,有一人可是如此叫出來,而獎勵則是斯麗亞的赤炎爆火炸裂。

「還有魔法師!」

神術使配上魔法師,這種組合倒是教黑衣男人稍稍心寒,不過當中亦不乏有勇之士,周輕慎的保鑣也在場中,見著敵人當中有實力者來到,倒是毫不畏懼地上前迎擊,他們好歹也是實力者,或者接近實力者的程度。

然而,好歹遇上資深的實力者,情況其實滿糟糕。

以莉莎、秦希怡等等活力十足的成員作為先鋒闖門,然後其他人作殿後工作,以這模式持續推進,基本上沒人能阻擋到這一個團隊,亦沒辦法把先鋒跟後方人員截斷,所以說數名保鑣有勇氣歸有勇氣,只是對上一行十三人的實力者團隊,實在是以卵擊石。

打了一個響指,孫明玉登時用上積蓄已久的念術,重祈禳同時間降臨到諸位同伴及自己的身上,這下子,周輕慎的保鑣更不用說,交手幾個回合就完全敗亡,至於在此時刻,沒有多動手的易龍牙等人是找上了其他浩劫之眼的成員,迫問蒼望儀等人的所在。

「蒼望儀到底在哪兒!」

「你、你們想怎樣!」

回應易龍牙的惡言質問,一名黑衣男人是慌張的反問回去,然而結果是遭到一記要不了命卻異常沉重的鐵拳。

「嗚哇!」

「講!蒼望儀他們到底在哪兒!」

需要動用到武力的迫供,易龍牙可是很懂得控制力道,如何令人劇痛而不會昏倒,這算是一門學問。

「我、我不知……」

黑衣男人吃過一記重拳,只能說受過一般鍛煉的身體根本沒法子再消受多一記,劇痛加上殺氣的迫逼,他即時老實起來,但在他回答到中途,易龍牙已經不需要他,因為那邊的許清清已經迫問出來……

「各位,攻上二樓!」


飯廳

「啊,要攻上二樓?」

許清清的嬌喝聲倒是讓某位耳靈的浩劫之眼幹部聽著,一邊低唸覆述時一邊透露出異常的嘲諷氣息,這一位幹部,貌似對大宅被襲一事全然沒有訝異,四十來歲的男性臉孔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大宅闆,看來你的預言中了,政府那邊果然想弄垮我們!」

現四十二歲的周輕慎,可說場中最老輕的一人,不過處事和思路可稱穩重,很符合他的年齡,帶著慍怒的說畢,右手即執起一旁的愛弓。

「我說大老闆,既然你已經猜到他們會來,為什麼不阻止這集會,我這身老骨頭,其實不想動手。」

四老闆的鮑應天,就像外間所傳,性情真的挺溫和,然而蒼望儀能回答的就是聳肩,淡淡道:「驕傲吧,這些日子裡面,可沒誰敢找我們麻煩,所以就沒阻止集會。」

李祐家站在蒼望儀的後邊,雖然看不出表情,不過對於直屬上司的說法,他是不會相信,與其說蒼望儀信不過自己的猜想,他其實是想藉此機會,利用各幹部的力量來阻擋這個不能避免的襲擊。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6#
發表於 08-7-8 05:59 PM |只看該作者
浩劫之眼表面看似風光無限,不過有鮑應天這種溫和的老人,又有莫氏夫婦那種有愛就萬事足矣的夫妻檔,還有乖僻的二、三老闆,浩劫之眼其實是相當的不團結,既是用靈器名品作招來,但亦是弱點,因為各大幹部除了是黑道人物之外,還是收藏家,而很多時,收藏家名銜總會放到黑道人物的身份之前。

「浩劫之眼,能夠在四大黑幫中,壓過不墮天而排行第三,八成功勞來源於蒼望儀一人。」這是席紫苑給予浩劫之眼的評價。

話雖如此,但蒼望儀本人倒是沒什麼怨言,或者該說,根本沒人知道他想怎樣。

「總之,對方既然來到,那就麻煩各位了。」

蒼望儀用這說話作總結,然後瞄向旁聽中的倉島景人,看他那沒有任何表示的樣子,那麼只是瞄過便算。

「看來要動動手腳了。」

年屆四十九的五老闆——柏加.艾斯頓,作了一個手腕的伸展運動,蒼望儀到底是真的意外事件發生,還是其他什麼的,眾幹部倒是沒有深究,他有心機也好,沒城府也好,莫氏夫婦被殺一事可是千真萬確。

「為七老闆和八老闆報仇吧。」

舞弄項鍊上的封冰珠,拜仰樹有點迫不及待動手,而就在這時,飯廳的雙扇大門被人用力的從外推開!

不過來人並不是敵人,而是浩劫之眼的成員,當他走進飯廳後,見著諸位幹部還有蒼望儀,立時道:「各位老闆!有敵人正在攻來這兒!」

「哼,果然來了。」

發出不屑的聲音是柏加,而接下來的則是蒼望儀,沒有為入侵者的進攻速度而驚訝,蒼望儀輕撫過一旁的深紫色劍鞘,然後把它系到腰間,道:「他們倒是有點能耐……對方的陣容如何?」

「是、是的!」

蒼望儀親自詢問,黑衣男人也許是跟他同輩,不過仍是被氣勢壓得緊張而低頭下來,連忙應說:「很、很難數清,大概有十餘人,而且……都是女生!」

「嗄?都是女生?」

早知道賈桂心的特戰二隊是全女班,不過聽見報告是十來位女生,這是讓在場的幹部感到可笑兼詭異,不過對於幹部甚至首腦的奇異臉色,黑衣男人卻渾然未覺,還補充的道:「是的,是女生,而且都很年輕!」

「……你沒開玩笑吧!堂堂一個浩劫之眼竟然會被十多個小女娃弄得焦頭爛額!」

受不了黑衣男人的愚蠢,周輕慎是這樣的訓斥,這下子,黑衣男人總算想到自己等人作為護衛的尷尬立場——竟然被幾個小女娃弄得如斯狼狽。

「對不起!是了,她們之中,還有個年輕男生!」

他是為什麼而道歉只要他才知道,不過明顯他這次補充是比剛才要大聲有力得多。

「啊,好像有男生?會跟一堆女人行動的男生……倒是艷福不淺。」拜仰樹對那未知的敵人有了輕忽定論。

「能夠跟賈桂心她們一起行動,這個男的應該有些實力……他厲害嗎?」

蒼望儀本來只是抱持「既然有點時間,那就隨便問點什麼打發時間」這種心態,不過當他問完後,黑衣男人只是搖頭道:「不知道,我沒看過他動手……不過,他好像蠻厲害,背著一把很大的灰劍,應該也是實力者!」

「什麼!」

這是一聲充斥著激動的質問喊叫,而令黑衣男人震驚得難以言語則是因為蒼望儀在喊叫同時,可是用力的把華麗的飯桌給拍成兩邊……

「你剛才說灰色大劍!」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7#
發表於 08-7-8 06:01 PM |只看該作者
十章 孽緣

十章 孽緣

「咦?」

「我問你是不是說灰色大劍!」

把意外之情完美地演繹出來,幹部也好,黑衣男人也好,他們都想不到一向冷靜得幾乎與大吵大鬧無緣的蒼望儀,竟然是會突然咆哮出來,而且就像如臨大敵似的,與往昔何時都會從容面對逆境的印象大相庭逕。

「我……是、是的,是灰色大劍。」

受制於異常龐大的氣勢,黑衣男人只感到身上的冷汗急速滲出皮膚的表層。

「他是個怎樣的人,快給我形容!」

「咦,這個、這個……他、他背著灰色大劍,然後是長頭髮…啊,是黑色的頭髮,跟住很年輕,年輕的男生,還挺好看……」

突然要形容一個陌生人,而且心情又是緊張萬分,黑衣男人只能把心底所有形象都說出來,不過凌亂的形容雖聽得別人摸不著頭腦,但蒼望儀彷彿能從中描述出什麼,久久不能言語。

「啊?」

瞧見蒼望儀竟然露出如此狼狽之色,倉島景人不是全然沒有感想,不過這邊的表達力極其蒼白,那邊廂的李祐家倒是表現得挺色彩豐富,蒼望儀那少有的失態,足夠讓他開口問說:「大老闆,你沒事吧?」

「呃!」

被李祐家問著,蒼望儀低呼一聲即回過神來,發覺到其他人的訝異目光,他頓時重新冷靜下來,思忖半晌,道:「那個男生,除了留著黑長髮和灰色大劍外,還有沒有其他特點?」

語氣已經回復平常的狀態,但細心聽下去,方才那緊迫的餘溫其實仍未散去,但不管如何,黑衣男人是不可能反抗問題。

「我不清楚,只是我看過他動手時,身上好像會發出一些雷線……」

當黑衣男人勉強自己想到這兒,蒼望儀已是擺手打斷了他的思緒,立時道:「祐家,現在給你一個任務,給我離開這兒,去找黑炎將軍。」

「不是吧!」、「嗄?」、「說笑嗎!」

蒼望儀當著大家的面前的吩咐,是教場中的各幹部有著不同的反應,而其中最奇怪也莫過於李祐家本人,聞言後,意外的道:「大老闆,請問為什麼要我在這時去找他!」

「別問為什麼,總之去找他就是了,現在我需要幫手!」

「大老闆,你要找黑光幫忙!」

聽出蒼望儀的意思,周輕慎滿臉訝異的說著,反而蒼望儀是回復平素的淡然樣子,道:「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接下來我要離開一下子!」

表情很淡然,但語氣卻是緊迫,蒼望儀匆匆說過後,就是把目光落到倉島景人身上,說:「倉島先生,你要走的話我不會阻你,不過照我猜想,當日那兩位潛入者,應該跟這件事有關係。」

「……我也有這種感覺。」

回應已離座的蒼望儀,倉島景人雙手抱胸,露出了一抹詭異的怪笑,直到此刻,他是明白到蒼望儀為什麼會鼓勵自己當旁聽。

不是因為知道血親關係,而是蒼望儀早在那一天已洞悉到,潛入者跟他是有某種緣份,而再從事件發展推想下去,蒼望儀覺得他一定會想跟那位潛入者見上一面,而顯然這是正確的想法。

「等等,大老闆!」

瞧見蒼望儀那副沒想多作交待就離開的樣子,周輕慎可是忍不住的拍桌,語帶微怒的道:「我反對這樣做,只不過是一批不識好歹的政府走狗,這樣就要去找黑光幫忙,這太沒道理吧!」

他的話絕對是眾位幹部的心聲,然而就算獲得同伴們的認同目光,然而蒼望儀卻沒有改變意圖,只是道:「我也不想找他們,但那個人要是真的來臨,這就是唯一的自保方法。」

「你意思是說我們會撐不過今次的危機?」周輕慎不相信似的問說。

「我沒時間解釋清楚,現在我要離開一下子,這兒就交給你們撐住。祐家,還不快些行動!」

「這個!」

對於蒼望儀帶斥喝的催促,即使是李祐家也要感到相當為難,他不是沒思想的機器人,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很明顯他的想法是跟蒼望儀的意圖有很大出入。

「李祐家,你不要亂跑!現在是浩劫之眼的問題,別找黑光!」

單此一番說話,柏加是擺明站到周輕慎的一邊,然而蒼望儀卻是再道:「祐家!你可是直屬於我的,我的說話就是命令!」

「李祐家,外面那些小娃兒有什麼好怕,堂堂浩劫之眼需要什麼幫手!」

拜仰樹因為封冰珠關係,身體的膚色總是比常人蒼白,然而當他說著之際,他那蒼白的臉色亦蒙上一層激動的紅光。

諸位幹部,由從未發言的二老闆、寡言的三老闆算到敢言的九老闆,他們都是表態出不應該去找黑光,這是一股相當大的力量,李祐家來回巡視場中各人之後,最終是謹慎道:「……大老闆,你是認真的嗎?」

「我何時說笑,你應該比我清楚。」

「那麼,我的雙腿需要一個讓它們跑動的理由。」

「黑炎將軍並不是誰都可以見,另外,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十二翼惡夢再臨,這也是你必需跟黑炎將軍請援的理由。」

李祐家的身份是特別的,環顧整個浩劫之眼,有資格隨時隨地去找黑光的首腦的人物,除了蒼望儀之外,就要數李祐家這人。

不然,在這個危急時候,蒼望儀才不想讓這份可靠戰力離開大宅。

「十二翼惡夢?」

在黑道混了多年,八、九年前橫行一時港城的十二翼,絕對是場中各人都曉得的名詞,除了倉島景人之外。

「別問為什麼,總之你跟黑炎將軍說這個就行。其餘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等等,大老……嘖,怎可以這樣跑掉!」

當蒼望儀交待完畢,便是快步離開,周輕慎想阻也阻止不了,至於同時間李祐家也是打算依言離開,不過正好給鮑應天所阻。

「四老闆,請別阻我。」

「我說祐家,我知道你忠心,不過剛才大老闆的命令顯然是錯誤,孩子,適當地糾正上司的錯誤決定,才是忠心的表現。」

「四老闆,我是用不聞不問來解釋忠心的!」

對於剛才還抱持懷疑的人來說,這種話是相當諷刺,但是作為一個藉口卻異常有力,不過對鮑應天沒什麼作用。

正當鮑應天執意拉著李祐家的手臂,不讓他離開之際,二老闆適時出聲:「鮑老,就讓他去吧,我倒是想知道大老闆到底在想什麼。」

沉默寡言比起三老闆還要厲害,一身厚厚黑袍裹身,臉上帶著白色的悲閻羅面具,二老闆的發言是教諸位幹部都有異議,但未及抗議,來通報的黑衣男人的身後那道雙扇大門,被人從另一側強破毀掉。

雙扇大門一經炸破,首當其衝自然是恭敬對待諸位幹部的黑衣男人,不過他的死亡並沒讓人留意,失去門扉的阻擋,幹部們、倉島景人還有李祐家終於都跟入侵者們碰面。

「原來三樓也有飯廳。」

周輕慎等人均是見慣大場面,對於飯廳門被強掉一事,雖驚而不慌,周輕慎即時往前大力揮擊愛弓,硬碰硬地撕裂一個帶著高溫射來的火球。

「果然是一堆女生!」

瞧見典型魔法師打扮的斯麗亞,周輕慎匆匆一瞥,便是打量起伴隨斯麗亞闖進來的女生,還有那個特別搶眼的易龍牙。

「吞火咬炎劍,七老闆他們的死,果然是跟你們這些人有關係!」

眼尖的周輕慎一看到那獨特的火紅色劍鞘,縱使劍未離鞘,但已經足夠他認出來。

「不能否認。」

易龍牙稍稍聳肩,又道:「廢話少說,蒼望儀到底那兒!我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

受到入侵者們的騷擾,李祐家早就溜掉,衝量過形勢,鮑應天只好留下來。

「啊——這種口氣,倒是挺配合大老闆的失態……小子,叫什麼名字?」

「鮑老,還說什麼,大老闆的事待會再談,先收拾掉他再說!」

體格魁梧壯碩,艾斯頓就是憑藉一雙豪拳,攻往易龍牙那處,能夠影響到蒼望儀的人,不管怎想,他也是很有興趣,然而他才剛衝到半途,正好有人擋在他的身前,同樣以拳來迎擊。

「哼,大塊頭,別隨便定下對手!」

面對著浩劫之眼的幹部,姬月華口氣可以托大,但手底功夫卻未敢輕怠,一出手已是滅月驚塵爆,然而艾斯頓的戰鬥風格素來就是慣於硬碰硬,即使被突然攔阻,也無礙他的前衝之勢,豪拳一揮,倒是強行把姬月華轟退。

「怎可能!」

不是來自被轟退的姬月華,她早知幹部不能單挑,但也不是來自被截下步伐的艾斯頓,他並沒輕視對方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這一聲驚愕低呼,是來源於戴著悲閻羅面具的二老闆。

「妳怎會懂得幻月傷華破!不,剛才那招有點不同,妳到底是誰!」

悲閻羅的低沉聲音常讓人誤會是鬼魅之聲,首次聽著,姬月華倒是有點受不了,但聽見他能喊出幻月傷華破,即道:「本姑娘是誰,你可管不著!」

她邊說邊迎上撲來的艾斯頓,本來悲閻羅也想動手上前,但正好給奈華爾跟許清清盯上,音術在他眼前引發出爆炸之後,一雙鋒銳匕首就像憑空出現,自他的背後劃來。

「嘖!」

心神雖被姬月華分散,但對於突襲,悲閻羅卻沒有任何中招的跡象,發出輕嘖的動著身子,匕首連他的衣角也劃不到。

「你就是浩劫之眼的二老闆吧。」

突襲不果,許清清倒是沒氣餒,站在原地,語氣清冷的詢問起悲閻羅,不,確切來說,他不詢問,因為對方未曾回答,她徑自續說:「可以的話請投降,不然我們就是你的對手。」

聽見許清清這番毫不認真的勸降,悲閻羅沉默片刻,才冷冷說道:「妳們未夠格。」

「人多勢眾……啊,小姑娘是找我嗎?」

艾斯頓跟周輕慎分別被糾纏,而悲閻羅又被盯上,鮑應天倒是有種需要找個對手的念頭,剛好身穿藍白色為主調的武士服的雪櫻是朝他的方向衝來。

「可不是這位,前輩!」

回答鮑應天的是賈桂心,當鮑應天鎖定雪櫻為對手之前,她跟探希怡已是搶先一步出手。

「重力使跟風使……有點意思。」

當鮑應天如此說著間,他脖子上的項鍊立時綻出白光,頃刻,這位老重力使的身軀已飄浮於半空中,剛好跟半空中的秦希怡維持相同高度,運轉起重力法約。

「噹」

就在飯廳淪為戰場之時,雪櫻的愛刀已跟另一把東瀛刀對砍。

「找到你了!」、「找到妳了!」

相同的話語,突破了鮑應天的雪櫻,此時終於正面迎上倉島景人。

倉島家的傳家寶刀——凝雪,此刻,正散發出淡淡的白氣。

「雪櫻,這三年來,我找你可辛苦了!」

已經多年不見,當年那迷倒自己的小女孩,現在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不過縱使相貌已變化,但她那純粹的眼神,足夠他一眼認出這位世上唯一的血親,不是服飾,也不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刀術,而是那一雙令自己陶醉的眼神。

「我這三年,可是過得很快樂!」

聽見倉島景人那久違的聲音,雪櫻立時雞皮疙瘩,勁力登時一催再催,戰鬥才剛開始,但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把倉島景人斬倒。

血親久別重逢會是這種狀況,倉島景人並不意外,相反還會更興奮,尤其看見雪櫻怒視自己的眼神,那種一心一意只想到自己,彷彿自己已完全獨佔了這位姪女的心房,他——真的興奮了。

「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快像當年那樣,努力的殺掉我吧!我親愛的雪櫻!」

老實說,雪櫻的到來根本不是他所能預料,但他的接受力顯然極強,即使突發的遇上,他已很快進入狀態,手腕一轉,破解兩刀爭持的局面,凝雪的刀鋒輕易割破雪櫻身上的武士服。

能夠令他興奮的是跟雪櫻碰面,但更興奮的是看著她的絕望,狠狠打碎雪櫻所努力的成果,才是他的快樂的泉源。

「就讓我粉碎妳多年累積的快樂吧!」倉島景人打從心底的愉悅唸說。

然而,當他感到自己最大快樂已離不遠之際,心臟猛然急跳,當他往橫跳開時,左肩頓時傳來刺痛感,痛感是源於一道刀傷,而刀傷則是源於一把無名卻被主人所珍惜的東瀛刀。

「倉島景人,你以為我會讓再次如你所願嗎!」

右腹雖被凝雪所劃破,不過戰鬥經驗豐富的雪櫻,可沒有因此而慌亂,回了倉島景人一刀——本應致命的一刀。

「啊——好像變堅強了。」

「哼!」

跟倉島景人才不是那種好說話的關係,聽見流於調侃的話,雪櫻厲眼瞪視,東瀛刀再次朝倉島景人的脖子揮去,陰刀襲可是速度最快的瞬擊刀招。

「呵,已經是三日刀的階段,進步真快。」

口頭上在稱讚,但凝雪卻神速的架住東瀛刀,陰刀襲雖快,但力量、速度和技術,晝光殺都在它之上。

「雙界刀!」

「對,攻與守的分別。」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UID
1105219 
帖子
1122 
積分
1408 
Good
8  
註冊時間
08-7-4 
在線時間
76 小時 
588#
發表於 08-7-8 06:02 PM |只看該作者
雙刀再次拚上,被硬生生擋下的雪櫻只感到從愛刀傳來的排山倒海刀勁,難受得幾乎想吐出鮮血,東瀛刀則是給帶著強猛力量的凝雪彈開,唯獨是刀客的自尊,不容許她的刀脫手。

中門大露,尚幸倉島景人並不急著殺她,只是把攻擊擋下即往後退開,既然不攻自然要退,現在的雪櫻已不是以前那位小女孩。

沒有感激倉島景人的「仁慈」,雪櫻只消片刻就強行調整回狀態,再度攻上,拚勁之強,叫倉島景人皺眉。

就算不期待可愛的姪女會意志消沉,但是攻擊被擋下後,仍能有如此拚勁,彷彿毫不在意的冷靜態度,倉島景人只能說意料之外,他根本沒料到雪櫻會成長到這種地步。

事實上,雪櫻其實不是完全沒挫折感,然而……

「比起龍君,這根本不算什麼!」

她曾經揮出過不少次自認為完美的刀,只不過這些自信的刀擊,都是給易龍牙輕描淡寫的化解,挫折感她早已習慣下來。

「倉島景人,今天是你贖罪之日!」

雪櫻的低吼震撼著倉島景人的心靈,但不是慌恐,而是激奮,露出異樣詭秘的笑容,朝著正衝自己過來的雪櫻揮砍出凝雪。

「雪櫻,這次可是來一記夜暗殺!」

是愉悅的輕忽?還是別有用心的激怒?

不管如何,倉島景人自報底細的行為,絕對會讓雪櫻更為憤怒……當然,前提是她的憤怒還有上升空間才行。

「喝!」

帶著無畏的斥喝之聲,東瀛刀猛然揮砍,單純的由上而下,九十度角的縱劈,雪櫻這一刀雖捨技術而取力量為主,不過技術的差距她已經有了底兒,這種嘗試倒是可以理解。

雖說決定不錯,但從現實來看,東瀛刀的刀鋒一旦碰上凝雪,其中本應爆發的刀勁登時被吸蝕大半。

「嘖!果然是這樣!」

雖然未修成雙界刀的階段,然而雪櫻早知雙界刀的特性,一旦發覺自己不能衝破倉島景人,刀勁還被消化,除了暗叫不妙之外,也要想著自救之法。

「要來啊!」

看雪櫻暗叫不妙的凝重臉色,凝雪立時作出改變,倉島景人由夜暗殺霎時間轉換成晝光殺。

即使被提醒,但是雪櫻已經來不及閃躲或者防禦,比剛才還要強悍的刀勁猛然湧進身體,霎時之間,劇痛幾乎麻痺了她的意識。

雙界刀的特性是連貫,不管是晝轉夜,還是夜轉晝,招與招之間可說極其暢順,彷彿絲毫沒有阻礙,但偏偏這兩招是倉島流刀術的攻與守而成,截然不同的屬性,但轉變之快和通順卻會叫人咋舌。

基於雙界刀這種理論,可以想像當雪櫻吃痛之下,小退一步又揮刀阻截倉島景人時,會遭到什麼樣的防禦。

「噹」

「糟糕!」

意識到倉島景人已轉換成夜暗殺,雪櫻可是暗怪用意迫退倉島景人的一刀,居然成了催命符,東瀛刀的刀勁再次被夜暗殺吸蝕,然後晝光殺再現。

「嗚哇!」

再次受到刀勁侵體襲擊,雪櫻雙腿發軟得差點跪地而坐,現在仍能站著,全是意志力支持,撐著肌肉被撕裂的劇痛,用盡所有氣力往後跳開。

「嘿哈哈,雪櫻,如果妳只有這程度,可不能殺掉我啊。」

「糟!擋不了!」、「雪櫻,快讓開!」

「啊!」

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音,雪櫻沒有半分猶豫,立時依言讓開,頃刻,四葉.皇家之刃在她身旁劃破,朝二在前衝的倉島景人轟去。

「菲娜,妳不是跟月華一起嗎?」

「這個人比那個人要危險!」

雖然是答得挺混亂,不過雪櫻仍是明白到她的意思,斜眼看見姬月華對上艾斯頓,就算被結界護腕壓制,但狀況可沒自己的狼狽,能獨自多撐一會。

雖得到一絲喘息空間,但本來就不是樂天者的雪櫻並沒有安心的時間,粗略打量一下飯廳各處的戰鬥,她實在稱不上是好的畫面。

周輕慎以一敵二,跟孫明玉與莉莎二人戰個激烈,而拜仰樹倒是依照計劃被配上木製品的斯麗亞和凌素清卯上,封冰珠威力雖被大大限制,但是幹部本身的實力仍叫人佩服。

跟姬月華處於單挑進行中的艾斯頓就不必說,最可怕是數鮑應天,這位老人家的力量配上靈器,絕對是場中最強的人,獨自面對三女仍不落下風,賈桂心和秦希怡還有艾露詩加起來,都是被他壓著來打。

嗯,對了,之所以說他是場中最強,是因為二老闆跟許清清和奈華爾二女,打到出飯廳之外,至於三老闆則是完全看不見。

「菲娜,龍君他在哪兒?」

「他知道蒼望儀跑了,就是跑去追擊,那個三老闆則是追著他跑。」

菲娜順帶提供出另一位消失人物的行蹤。

「龍君,他去追……是有什麼原因嗎?」

「我也不合 ……呃,他又要來了!」

打量場中戰況加上對答,前後都花不到十秒,而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一度被攔下來的倉島景人已進入最佳的攻距——對雙方均是最佳的攻距。

「紅髮的小姐,我對妳沒興趣,別妨礙我!」

「我也不想你對我有興趣!」

菲娜倒是滿靈巧的回了他一句,不過倉島景人渾然沒在意,如果菲娜是年幼的話,他也許會在意,不論是失望還是興奮,然而既然是成年女性,那是可歸為能夠無視的範疇。

「真礙事,別打斷我難得的樂子!」

不是被言語,倉島景人純粹對菲娜介入自己跟雪櫻之間的決鬥而激動。

咒罵一聲,他拖著刀尖幾乎碰地的凝雪疾跑,二十多米的距離極速完成。

突襲速度之快,很明顯是比剛才更快,對雪櫻能留手,但對菲娜,他當然不會,不過,另一個當然也是同時間發生,菲娜不能及時躲開,那雪櫻當然不會坐視她被斬而不行動。

「你別想傷她!」

帶著異常緊張的但哮,東瀛刀橫架直劈的凝雪,再次形成爭持的局面。

「哈哈——雪櫻,妳真不懂得汲取教訓嗎!」

倉島景人倏然怪笑,既然兩刀相接的話,他的意圖即刻改變過來。

「你可別——輕視我!」

「雪櫻,我一直都很重視妳啊!為什麼妳到現在還不明白,我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對妳啊!」

「誰——誰要明白這糟糕的事!」

清晰地聽見倉島景人的說話,那種猶如告白時的深情語氣,直讓雪櫻雞皮疙瘩兼而怒氣急振,強大爆發力驅使下,凝雪首次被彈開。

「這可不糟糕!」

「噹」

凝雪被彈開,不過倉島景人卻未失身形,凝雪火速補上雪櫻欲攻的破綻,擋下了來勢凶猛的東瀛刀。

「我不想跟你討論無聊事!」

「對、對,就是這種眼神……不明白就算了,現在是要再給妳愛的教育!」

再次擋下一刀,倉島景人很快就把菲娜拋到一旁,跟雪櫻進行激烈的對攻,然而交距離的守了數刀,掌握到節奏後,他是自信的喊道:「來多記雙界刀吧!」

聽見發話,不過雪櫻已是揮出東瀛刀,沒法子改變過來,所以……她打算硬碰!

「噹」

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響起,倉島景人愉悅的笑道:「雪櫻,給我絕望吧!晝光殺!」

「我……我已不是以前那個雪櫻!」

「咦!」

「反殺.逢魔時刻!」

兩把愛刀,一把有名,一把無名;
兩名主人,一個驚心,一個決心;
兩套刀術,一套倉島,一套雪櫻。


「蒼白夜,今晚你是逃不掉!」

「可惡,妳別在這時候煩我!」

「風神.銳破!」

跟大隊分開而獨自找尋蒼白夜,而終於在一條空曠無人的昏暗廊道找到目標人物後,理卡以姓名起誓,今晚必定要親手將他誅殺。

「該死,妳真以為我好欺負嗎!」

醒覺自己已被眼前的年輕女生拖了不少時間,蒼白夜終於忍不住而破口大罵,動起手中長劍跟理卡拚命起來。

「欺負?你別侮辱我的心情,現在的我是來復仇,哪可能是欺負!」

「嗚哇呃!」

蒼白夜的力量實在不怎麼樣,而且氣勢和決心已輸上理卡一大截,硬碰硬之下,他的防線登時被攻破,吐血飛退,把一旁的牆壁都撞出一個輕微的凹陷。

「嘖,好狠的婆娘!」

不知該說他什麼才好,一旦醒覺到勝不了,頓時咬緊牙關,把手中的長劍擲出,然後即刻朝廊道的一端飛奔。

長劍沒有失準頭,而他的雙腿也能夠自由活動,只是當他背對理卡而跑時,耳邊卻是傳來殺氣極重的聲音。

「廢物,你不要想逃!」

「啥——哇呃!」

即使把長劍飛擲,但卻沒有爭取到時間,因為理卡她根本沒顧及自己身體,緊緊追上的她不停下作擋格或者閃躲,任由長劍刺進肩頭,把握著每個能致蒼白夜於死地的機會,騎兵槍狠狠地刺進他的小腿。

「該死!妳這婆娘不要命嗎!」

蒼白夜的意志力倒是驚人,小腿被刺,仍能夠往前狂奔,這是連理卡都感到意外,只是當他一心想到廊道盡頭,就是自己絕地大反擊的機會,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打碎了他的心靈。

「廢物就廢物。」

「蒼望儀!」

偏頭一看,蒼白夜可看及蒼望儀的臉龐,不過僅僅是驚鴻一瞥,因為蒼望儀根本沒有理會他或者理卡,徑自朝廊道深處走去。

彷彿看穿蒼白夜的心思,蒼望儀的背影快將消失之際,倒是留下冷漠的說話:「別拿不屬於你的東西,廢物。」

意圖被猜中,蒼白夜本想罵出來,不,是追上去才對,要扭轉自己的命運就一定要把比他更快到達廊道的盡頭,但在他想要追上去之前,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卻是席捲了整條廊道,凍結了他一切行動。

「理卡,有沒有看到蒼望儀!」

沒需要回頭,蒼白夜也知道這聲音是源於壓迫力的主人。
‹ 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聯絡我們|Archiver| 2000FUN論壇

SERVER: 2 GMT+8, 24-5-16 08:19 AM , Processed in 0.078397 second(s), 12 queries , Gzip On.

Sponsor:迷你倉 , 網頁寄存

Powered by Discuz! X1.5.1

© 2001-2010 Comsenz 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