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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FUN論壇 綜合論壇 原創小說及文學 【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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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已完結)***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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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六節




爬過了聳立於地下水道裡的梯子,我們四個人穿過了人孔蓋,從下水道來到了地面去。

新鮮的空氣,刺眼的陽光,除了黑色之外還有其他色彩的環境,我們仿佛從地獄爬回了人間。

然而,我們都知道,現在才是地獄的時間。

來到了地面後,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是無數架橫着排開的私家車,當中也有些是貨車。

有些私家車正一閃一閃,向我們作出警示,叫我們不要惹到它,數量還很多,簡直是個不可踏上去的地雷。

是的,在我們眼前的是氣車陣。

在那裡等待我們的並不只有一觸即發的帶有警報器的私家車,還有阿爾法他們。

由阿爾法他們化身而成的Tank和其他特感,全都在氣車陣裡邊等待着我們,只要我們再向前大約幾米,攻擊便會展開。

雖然知道「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也知道在前方會受到攻擊,也有應付Tank的辦法,但我就是感到很緊張。

明明已經面對過很多很厲害的對手,也面對過各種場面,但無奈在這一刻還是很緊張。

這是不是因為現在我們有反超前阿爾法他們的機會,而為了握緊這個機會,不想讓機會漏走,所以就有了緊張的感覺呢?

努力按捺自己緊張的心情,嚥下了一大口口水,然後我對兆億他們說了句:

「走吧。」

隨即,大家都點了點頭,發出了「嗯」的一聲作為回應,然後握緊自己手上的槍械,向前走。

嗶!嗶!嗶!嗶!

在我們才邁步出的時候,阿爾法他們頭戴的「腦波影像系統」頭盔突然發出了電子音。

經過上一個回合,我們都知道這是「腦波影像系統」的提示音,目的是為了提示阿爾法他們或者教授Tank要登場了。

阿爾法他們始終是人,而不是真正的機械,所以不多不少也需要一點心理準備,這提示音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設計出來。

教授也聽到提示音,不過他沒有作出反應,還是忙於敲打鍵盤,不知道猛地在輸入些甚麼。

而當局者阿爾法他們,同樣也是沒有表情,另外,阿爾法戴上的頭盔所發出的電子音特別響亮,似乎是在強調Tank是由他來扮演。

「他們來了!作好準備!」

兆億叫了一聲,與此同時,大地開始搖動,一首叫人心驚的背景音樂在這一刻響起,高昂的怒咆也伴隨出現。

咆哮的聲音撼動着空氣,震動着耳膜,朝咆哮的聲音來源望過去,Tank在這一刻於氣車陣的最盡頭出現。

「大家衝呀!」

兆億立即又補上一句,下達指示,然後我們四個人便分開了行動,但都朝同一個方向衝過去,猶如被射出來的霰彈槍子彈。

一起前進的話,雖然我們會有很強的火力,但是就很容易被Tank一擊全倒。

打飛起一架私家車,就有機會把我們全部壓死,所以我才得要分散開來跑,讓Tank沒有辦法一口氣把我們打倒。

再說,火力很強也沒用,因為我們的目的是在於逃走,而不是跟Tank正面交戰。

看到了我們已經展開了行動,由阿爾法扮演的Tank也開始了行動。

雖然我們四個人分開來跑,但阿爾法沒有因為我們的分散行動而分心,完全沒有思考現在應該要攻擊那一個人,因為「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為他決定好了。

Tank朝兆億一聲咆哮,把攻擊目標鎖定成兆億,兆億當場就低聲暗罵。

「腦波影像系統」下達指示,讓化身成Tank的阿爾法把眼前的一部私家車打飛出去,要用這私家車壓死兆億。

修正好角度,對準目標,然後一拳打出,Tank粗大的拳頭就打在私家車身上,整架私家車被打飛到半空之中,直飛向兆億。

這家私家車是有警報器的,Tank的一拳就讓它哭起來,而四周的喪屍也開始暴躁起來,在發出咆哮的聲後就衝向我們。

「媽媽咪呀!」

私家車如同炮彈直飛過來,還好兆億不是笨蛋,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當下這一刻,他走到了另一架私家車旁邊蹲了下來,以身旁的私家車作個掩護。

Tank把過來的私家車狠狠地撞上了兆億身旁的私家車,並反彈出去,掉到地上四輛朝天。

被撞上的那架私家車,車頂整個陷了下來,陷得快要壓到油門的位置了,所有玻璃如仙女散花一樣飛散開去,私家車一下子報銷。

看到自己身旁的私家車落得如此的下場,兆億都不禁打了個顫,額頭流了個大粒的汗水。

在Tank打飛私家車的之後的一秒,其他的特感也相繼現身,伴隨受警報器吸引過來的喪屍大軍展開攻擊。

化身成Charger的貝塔,化身成Smoker的伽馬,以及化身成Boomer的德爾塔,在這一刻於我們前邊的暗位現身了。

Charger的攻擊目標是肥壁,而Smoker的攻擊目標是恭誠,而Boomer則與眾多的喪屍一同攻擊我。

翻過了一架私家車,我們與阿爾法他們就正式對上,特感和Tank開始向我們走過來,我們也一邊反擊一邊向前走。

「吃我的超級怒火啦!」

首先展開攻擊的是肥壁,不過他並不是對Charger展開攻擊,反而是向着Tank投擲過去。

肥壁的聲音響起的一刻,一個點燃了的氣油彈向着正衝向兆億的Tank飛過去,在撞上了Tank的身體後落地,然後火海就出現在Tank的身邊。

Tank因為要走過去攻擊兆億,而已經不在氣車陣的出口,反而是比較中央位置後一點點。

大火在這裡發生,也燒開了去,讓我覺得自己猶如身處在「死亡都心第一張地圖」的感覺。

Tank已經全身着火,火焰為Tank帶來了傷害和痛楚,此刻Tank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另外,這場火,這讓喪屍的數量正急速下降,很明顯的是肥壁為了消滅聚集過來的喪屍才這麼做。

但他這麼一做,沒辦法防禦Charger的攻擊,在火海出現的時候,由貝塔扮演的Charger已經向肥壁發動衝鋒攻擊了。

「海淮!恭誠!兆億!這裡由我控場!你們走!」

我心裡真想問肥壁,你到底打算怎樣控場了?不過這種吐糟不是這個時候做。

肥壁沒有理會朝他衝過來的Charger,反而舉起手上的AK47,向四周瘋狂掃射,在亂射之下剛好把Boomer射殺。

Boomer被射殺,引起了爆炸,四周的喪屍都炸翻,都倒在地上,我知道是好機會,加速快跑,全力奔走。

雖然肥壁幫我打開了個前進的缺口,但正因為這樣,他沒辦法去迎擊Charger。

眨眼的一刻,Charger就已經把肥壁撞上,因為肥壁剛才翻過一架私家車,所以Charger沒辦法把肥壁撞後,隨即就把肥壁撞向地面。

「肥壁!我來救你!」

兆億把正向Tank猛射的AK47槍嘴指向肥壁那邊,想以射擊解救肥壁,好讓他能繼續前進,但在這一刻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事。

「碰磅」的一聲,一下重擊的聲音響起,眼裡立即就出現Tank再次把私家車打飛出去的畫面。

不過這次並不是攻擊兆億,反而是攻擊已經被Charger捉住的肥壁。

某架私家車被打到飛到半空中,警報聲立即響起,發出着警報聲的私家車,下一刻就壓向在肥壁和charger的身上。

九十左右的血量,一瞬間全部失去,肥壁立即就被那私家車壓倒在地上。

不知有幾根骨斷裂,不知有幾根神經根斷掉,不知道身體的那個部份變成了肉醬,受到了這樣的攻擊,連痛也感覺不到。

本來捉住肥壁的Charger整隻散架,被私家車撞上之後就是首身異處,猶如在體內發生了爆炸。

「腦波影像系統」應該是知道Charger捉到肥壁後,我們就會嘗試解救肥壁,所以它才會讓阿爾法用私家車直接把肥壁壓着,不讓他有幾會被解救而繼續前進。

這招實在是狠,也想得很周到,我不得不佩服「腦波影像系統」。

看到肥壁沒救,只倒在地上,一臉「快走吧」的笑容,兆億不禁發出了一聲「嘖」,然後繼續前進。

多得了剛才被打飛的私家車,響起的警報聲又再把更多的喪屍吸引過來。

雖然肥壁之前投擲的氣油彈引起了火海,讓襲來的喪屍數目不算多得抵擋不了,但情況也沒好得到那裡就是了。

現在的情況就如同身在火場之內,為免吸入濃煙而用濕毛巾遮着口鼻,但濃煙始終是會吸入到。

在Tank把肥壁打倒的同時,恭誠那邊也出現了狀況。

恭誠的敵人是由伽馬化身而成的Smoker,照理來說比起Charger更容易應付。

但是Smoker卻是在一架私家車後現身,而那私家車當然又是一架有警報器的私家車。

有了私家車的掩會,恭誠沒辦法輕鬆射殺Smoker,要是恭誠手上有狙擊槍還好,但是恭誠手上的卻是連發霰彈槍。

在近距離威力大,但在弱距離時威力弱,這就是連發霰彈槍的問題,Smoker可不會在近距離發動攻擊,必然是站在很遠,連發霰彈槍根本是發揮不出威力。

而且,四周也有襲來的喪屍,這些喪屍多少阻礙了恭誠的射擊,近身的一抓一踢,遠離的為Smoker當肉盾,恭誠根本是傷不了Smoker,甚至誤觸了私家車的警報器。

恭誠想說句「真糟糕」,但在這個時候,剛剛攻擊完肥壁的Tank已經轉身向攻擊作出攻擊了。

Tank走到Smoker身旁,修好角度,然後一拳打出,私家車連到Smoker的屍首一拼打飛到半空中,直向着恭誠飛過去。

雖然在Tank打飛私家車時也把Smoker殺死,恭誠得到了解救,但這並不是解救,而是讓恭誠以更舒服的方法吃下這架飛來的私家車。

眨眼過後,恭誠就已經被壓在私家車之下,只剩下上半身於私家車外,下半身不見影。

以同伴捉住幸存者,然後就以打飛私家車的方法,直接殺死幸存者,「腦波影像系統」這招真的太狠了。

恭誠和肥壁已經不能再前進,而他們前進了的路程卻比貝塔和伽馬要小,在這張地圖的得分比貝塔和伽馬小上了個位數之微。

這個情況可以說,恭誠和肥壁是逃走失敗了,沒能得到預計的分數。

既然他們兩個沒有得到能超過阿爾法他們的分數,那我和兆億就要連他們的那份力也拼出去。

恭誠和肥壁把Tank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犧牲了自己,給了我和兆億前進的機會。

要是我們接下來也被打倒,在打倒時也得不到超過阿爾法他們的分數,那他們兩個的犧牲就白費了。

我和兆億咬緊牙關,繼續向前奔走,而Tank則從後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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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七節




貝塔、伽馬、德爾塔在之前被殺死,距離重生時間有一段挺展的距離,大約是二十五秒左右。

在這二十五秒左右的時間內,我和兆億只需要面對喪屍和Tank,無需面對貝塔她們。

在沒有貝塔她們的阻礙之下,我們可以全速前進,不過就只有二十五秒。

在二十五秒過後,貝塔她們就會化身成新的特感現身進行攻擊,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兆億兩個人,絕對是無法逃出生天的,貝塔她們絕對會捉到我們。

換句話說,我們可以全速奔走,全力搶分的時間,就只有二十五秒左右的時間,超過了這個時間,就是我們的死期了。

當然,前提是我們沒有被由阿爾法扮演的Tank殺死。

在喪屍大軍來襲的情況下,在被Tank追殺的情況下,在要連恭誠和肥壁的分數都要一拼搶過來的情況下,在這二十五秒左右的時間,我們能取得超過阿爾法他們的總分數嗎?

「不管了!總之盡全力就對!」

我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的AK47,向前猛掃射,把襲來擋路的喪屍射殺,開出一條血路。

我已經越過了Tank的防線,可以向着氣車陣的出口衝出去,然後登上頭頂上的行車天橋,繼續前進。

但是兆億並不像我,由阿爾法扮演的Tank依然攔在兆億的身前,並步步進迫。

雖然兆億沒有受喪屍大軍的襲擊,但Tank的威力太強大了,兆億根本不敢來個強硬的突破。

正面無法突破,那就應該要從左右兩旁進行突破,這一點兆億當然是有想過,但完全是實行不了。

「腦沒影像系統」沒有笨到只讓阿爾法進行正面的阻擋,左右兩旁當然也被提防。

現在的兆億,除非會飛上天空,否則是沒辦法越過Tank繼續前進。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兆億現在能夠走的路,就只有後退了,但後退的話,就只會被Tank迫死,永遠前進不了。

「兆億!我來幫你!」

我把眼前的喪屍一擊推跌,喪屍們在地上跌崩了牙,我隨即舉槍射向Tank的厚實背部。

被火焰猛燒的Tank,厚實的背部被燒得爛泥一樣,子彈打落去就爆出血水。

AK47的子彈讓Tank感到一陣陣的痛楚,我以為「腦波影像系統」會像我們平時玩戰役模式的一樣,讓Tank隨時會轉向攻擊正在攻擊自己的幸存者。

然而並不是這樣,被我猛射着的Tank,望都沒望過我一眼,依然背向着我,一步步衝向兆億。

我以為自己沒有命中,但我可以肯定我是命中的,「腦波影像系統」似乎已經是鎖死了兆億成為Tank的攻擊目標了。

「海淮!快走!」

就在我再次推開朝我近來的喪屍並思考如何幫忙兆億的時候,兆億如此向我大叫道。

「可是,兆億…」

「這傢伙交給我你就先走!」

兆億瞪了瞪我,以不能違抗的眼神瞪着我。

他應該也是知道了我們只有二十五秒的逃命時間,不…現在應該只剩下二十三秒左右的時間了。

二十三秒過後,貝塔她們就能現身進行攻擊,到時候誰也逃不了。

所以兆億才不要讓我來幫忙他,反而想要我用這短短的時間走最多的路程,盡量拿取分數。

就算這次真的沒辦法得到超過阿爾法他們的分數,也把分數盡可能拉近。

「嘖…你得要跟上來呀。」

既然兆億想我盡量取得分數,而我又可以做得到,那麼我就要去做。

不過,沒辦法幫忙兆億的心情,讓我很是不爽,不爽得發出嘖的一聲,而在發出了這聲後,我便把槍嘴移回到眼前喪屍大軍那裡去,進行突破前進。

兆億沒有說「我等等就來」,他現在把精神集中起來,好讓自己以最好的狀態來應付由阿爾法化身而成的Tank。

他吞了一大口口水,那吞口水的聲音相當大,證明了兆億在要突破Tank的事情上顯得相當緊張。

「總不能被你壓着打看我的!」

十一個字以四五個音節表達出來,兆億以快速講過這句話後便頓時跑起來,向着Tank衝過去。

他是想要強行突破嗎?跟Tank硬碰硬太亂來了!

「肥壁!恭誠!別在那裡躺着睡呀!」

衝向Tank的兆億,在一邊擊發AK47的子彈同時對着肥壁和恭誠呼喊,子彈奔馳的聲音和他叫喊的聲音全都夾雜在一起。

「我躺地了你還要我做事。」

「大傢伙!老子死前也要咬你一口啦!」

恭誠很是無奈地回答,而肥壁則是因為還有攻擊的機會而興奮起來。

恭誠和肥壁在這一刻拖動起被私家車壓爛了的身體,用盡氣力地舉起手中的手槍,瞄準着Tank射過去。

兆億應該是想要借用攻擊,煩擾着由阿爾法化身的Tank,又或者是「腦波影像系統」。

受到了子彈的攻擊,多少都會影響到Tank的行動速度,而且也會影響扮演Tank的人,讓他多少感到壓力。

前者或許會發生,但後者絕對不會,猶如傀儡一樣的阿爾法,不會有感情,他只聽從「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然後行動。

「腦波影像系統」只是一件科技產物,也沒有感情,所以不會感到煩擾也不會感到壓力。

不管兆億的目的是何種,總之他就是連同垂死的恭誠和肥壁一同向Tank作出射擊。

Tank沒有理會這些射擊,而且基本上就只有兆億才有命中,Tank只帶着被火焰吞噬的巨大身軀直衝過去。

兆億和Tank的正面衝突,瞬間在我腦內展開了「兆億vs Tank」的構圖。

就在兆億即將要與Tank撞在一起的時候,兆億忽然向側旁一跳,跳到一邊去,嘗試從側邊突破。

我仿佛是聽到Tank在大叫「沒用的」一樣,在下一瞬間,阿爾法就已經按下了左鍵,Tank的一個拳頭就使勁打落在兆億的身上。

這一擊,兆億被打飛到半空中,本以為他會直向後飛,但是因為他之前的一跳,把被擊中後的飛向角度改變了。

現在的兆億,正向着右斜後方飛去,直撞落到氣車陣的鐵絲網上。

快要滿的血量計,立即變不超過一半,兆億的血量減少了一大半啊,雖然是這樣,但兆億卻在這一刻揚起了嘴角。

「謝謝你把我送出來了。」

起初我不明白為什麼兆億吃下了這一擊又被打飛開去還能講出這樣的話,但當我看到他現在的位置,以及Tank的位置,我就明白到了。

這是兆億的苦肉計,也是他的小聰明。

正面突破Tank,或者從Tank的兩旁突破,明顯是不可行,這點任誰都知道。

但是如果能夠遠離Tank,然後從其他地方繞過Tank,從而繼續前進呢?

兆億就是想到了這一點,他以自己的血量,換取與Tank的距離,好讓自己與Tank保持着一段比較長的距離。

要是正面吃下Tank的一拳,雖然是換取了距離,但依然是與Tank保持着直線的距離,之後還是沒可能突破。

所以兆億才會突然一個側跳,讓Tank攻擊自己的時候不是向後飛去,而是向斜右後方飛去。

以斜角度被打飛,兆億就能把擊飛向後的距離最大限度地減少,不至於會被打飛得太遠,同時又能跳出與Tank的直線。

現在,Tank就在兆億的斜左前方,還不需一拐一扮地走路的兆億,只要快步直線向前走,就能夠繞過Tank了。

就算Tank現在來一個橫向奔走,前來阻截兆億,因為距離的關係,Tank是趕不上的,最多只能夠踏到兆億的影子。

「有一手呢,兆億。」

兆億果然追上來了,我對於兆億的小聰明表示讚嘆,要不是我正忙着前進和收拾喪屍,我應該都豎起母指了。

在情況這麼緊急的時刻,兆億也能想出方法,記者光耀為兆億取了個「危急司令塔」稱號,這個名字不是浪得虛名呢。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蓋的啊。」

回應了我一句的兆億,立即就開跑,向前狂跑,盡快向前衝,盡量取得分數。

就在這一刻,四周忽然震動起來,一聲咆哮把空氣都震動起來,也使得四周的物件都震動起來。

那是Tank的咆哮,看到兆億以他的小聰明逃走了,Tank咆哮了起來。

不過那不是憤怒的咆哮,而是恥笑的咆哮,Tank簡直是在說「太天真了」的一樣。

眨眼過後,Tank沒有上前對兆億進行追擊,甚至出乎意料的朝反方向跑動起來。

我和兆億以為「腦波影像系統」出錯,以至下達了錯誤的指示,但恭誠卻驚醒似的大叫起來:

「兆億!快跑!Tank要用私家車來攻擊呀!」

才跑了幾步,兆億就已經揮汗如雨,而這些都是冷汗。

兆億明白到自己犯了一個錯,就是忘記了這裡是氣車陣,這裡有着能讓幸存者一擊斃命的武器,而且這種武器數量極多,那便是隨處可見的私家車。

雖然前進的路沒有被攔住,但是現在的兆億既不能停,也不能掉頭走,甚至不能向Tank那邊走,等同只走在一條直路上。

私家車雖然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只要被打飛出去,能夠命中的範圍也算是較大的。

私家車的大小,只能走直路的兆億,不用再推論下去,都能夠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發展。

「因…因為太年輕以至犯下了錯誤嗎?」

兆億很是不甘心,但他並沒有放棄做他現在能夠做到的事。

「可惡!怎可以白白死在這裡!」

他現在能夠做到的事,就是支援我,讓我可以活下去,走更遠的路。

轟烈地大叫一樣後,兆億把腰間的土製炸彈切換出來,立即就向着Tank投擲過去。

同一時間,Tank已經來到了一架私家車的後邊,修正好了角度,然後一拳把私家車打飛出去,響着警的私家車正如導彈一樣飛向兆億。

「兆億!」

我大叫出兆億的名字,在這一刻,兆億已經完全壓在私家車底下,血泊立即映入眼中。

兆億投擲出去的土製炸彈把我眼前的喪屍全部引走,肥壁之前投擲的氣油彈所引發的火海也熄滅。

我眼前,出現了一條沒有全何東西阻擋的路。

火海把喪屍燒光,土製炸彈也把喪屍引開,在我的眼前,是一條隊友開給我的道路。

「可惡!竟然把我剩了下來。」

在口中喃喃抱怨了句的同時,我繼續向前狂奔,而現在,Tank則把活下來的我鎖定成攻擊目標並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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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八節




距離貝塔她們能夠再次化身成特感的時間,只剩下連二十秒都不到,大約只有十五秒。

時間的迫近,Tank緊追在我身後,而我也背負着要得到贏過阿爾法他們的分數,實在是感到很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也讓我心劇烈地跳動着,仿佛要從身體裡跳出來。

我一路狂奔,不再理會我有沒有觸發到私家車的警報器一路狂奔。

現場已經因為之前的私家車警報器被觸發而吵過不停,比起街市中的大嬸罵戰更吵,就算再來幾架一起響也沒所謂了。

喪屍大軍不會因為我再觸發多一個警報器而增加,也不會因為我觸發少了一個警報器而減少,這麼吵的環境已經把附近的喪屍全都吸引過來了吧。

一路向前狂奔,不顧一切的狂奔,而Tank已帶着火燒的身體朝我追來。

Tank每踏一步,地面就震動,而我的心也多跳了一下,也更用力。

我前方的路已經沒有喪屍阻礙,在眼前也是氣車陣的出口,在出口那裡有一道鐵絲網閘門,它完全地打開,像在說「恭喜你成功脫離了」的一樣。

來到現在這個位置,我所走的路程已經比阿爾法他們多,但只不過是路程,並不是分數。

這個回合的分數,到現在還是與阿爾法他們差上了一點,而整個對抗戰的分數,則是這一點的差距加上五十分。

兆億、恭誠、肥壁,他們三個人已經在之前被打倒,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去爭取分數,雖然分數的差距只有一點點,但以我一個人去爭取,還是有點吃力。

接下來就要爬上掛在支撐行車天橋柱子上梯子,然後爬到行車天橋的馬路上。

想要得到超過阿爾法他們的得分,唯一的辦法就要走到行車天橋馬路的最盡頭,也就是進入墓園的斷層位。

只要走到那裡,完成距離的得分就會比阿爾法他們多,我們的總分數也會超越他們。

可是我有辦法做得到嗎?一想到現在的情況,我就不禁往壞的方向去想。

我是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把腦內不斷浮現的壞想法的打飛出腦袋,但我空不出手了。

我咬了咬嘴唇,給自己一個痛,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咬緊牙關向前衝。

「不管了!衝了再算,見步行步!」

我學肥壁一樣高聲叫喊,為自己加油。

在話聲落下後,人就已經衝出了氣車陣的出口,穿過了鐵絲網閘門。

能夠走爬到行車天橋的梯子就在我的眼前,我想都沒想就立即衝過去,立即爬上梯子。

但就在這一刻,有個黑影向我飛過來,反射性地一望過去,一塊水泥大石塊便正面吃下。

那是Tank投擲過來的大石塊,被那大石塊擊中的我,手一鬆,馬上從梯子掉下來,摔了個痛。

很多人投擲大石塊的時候,總是沒辦法輕易命中幸存者,但阿爾法有「腦波影像系統」的幫助,變得容易多了。

Tank是站在氣車陣裡頭向我投擲,這樣也能命中,「腦波影像系統」這東西真不得不叫人驚嘆。

我馬上就爬起來,再次爬上梯子,向行車天橋爬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沒有追過來的Tank,把雙手向地面插下去,在「碰砰」的一聲響起後,Tank把多另一塊大石塊掏出了來。

接着就是一聲咆哮,然後被Tank投擲而出的大石塊已經朝我襲來。

我要向上爬,要快點,這樣才能在閃避過大石塊的同時繼續前進,但我知道這是不行的。

向上爬的速度實在太慢,我沒辦法在大石塊投擲到來之前爬到上去,想要不受傷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從梯子跳下來。

我猜「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是想用這一招來阻礙我前進,甚至以這個方法來殺死我。

只要我爬上去,它就會讓Tank投擲大石塊,把我從梯子上打下來。

除非Tank失手沒有擊中我,否則我根本是爬不到上去,但這是不可能,這種有數得計的拋物線攻擊,「腦波影像系統」是不會失敗。

想要爬上去,想要繼續前進的話,就唯把Tank殺死,這樣才能阻止到大石塊投擲。

本來是不想要跟Tank戰鬥,因為現場實在太危險,而且我現在能夠到達這個位置,是兆億他們的犧牲而帶來的,要是我選擇戰鬥而不幸死亡的話,那太對兆億他們不起了。

但我沒辦法選擇,想要前進,就要讓自己堅強起來,跟Tank來一次戰鬥。

「你這大傢伙!」

我為了閃過襲來的大石塊,隨即跳下梯子,在雙腳着地後,隨即舉起手中的AK47,扣下板機,猛射着子彈。

子彈拉着火線向在氣車陣裡的Tank衝過來,打出無數的血液,血液都飛淺到四周去了。

「腦波影像系統」沒有再讓Tank投擲大石塊,它可以感覺到我的決心,要來一戰硬的,於是讓Tank衝向我,與我一戰。

「海淮你搞甚麼快走!」

兆億大叫,但我沒有理會,我只專心於瞄準,把射出的子彈命中衝過來的Tank。

AK47發出打字機的聲音,猛烈高昂的槍咆哮聲,使我的耳膜都要震穿,耳朵刺刺痛的。

連續地射出子彈,整支槍的槍嘴都出煙發紅了,槍嘴的位置都可以當酷刑的熱棒。

咔察!咔察!

即使槍嘴都射得發熱發紅,即使全部子彈都激射而出,即使我是多麼希望Tank被我射死,但Tank依然是帶着火燒的身體朝我衝過來。

AK47裡的子彈都射光了,咔察的聲像是在宣佈投降的一樣。

我立即就更換子彈,裝填新的彈匣,而在這一刻,之前被土製炸彈引開去的喪屍大軍,因為我連射子彈的聲音被吸引了過來。

喪屍頓時怒哮,然後伴隨着Tank一路襲來。

這下糟糕了,在這個情況之下根本沒辦法把Tank殺死,要應付Tank又要應付喪屍,單靠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

「可惡…我們在這邊完全幫不上忙。」

恭誠含恨般叫着話,他和肥壁所身處的地方,是沒有辦法看到我這邊,想要用手槍來幫忙都沒門,兆億更是不用說。

「快跑!海淮!快跑呀!」

兆億對我大叫,我的內心也是如此對我自己大叫。

亡羊補牢似的,我立即就跳到梯子,開始向上爬,但在這一下Tank已經雙手插進地面去。

水泥石塊立即被掏出,並投擲了過來,我已經不想再跳下梯子以閃過攻擊,所以只努力往上爬,同時希望奇蹟發生。

但是奇蹟並沒有發生,Tank投擲過來的大石塊狠狠地撞上我的身體,在眨眼過後我就已經摔回到地面去了。

「可惡…可惡呀!」

要是一般人化身成Tank的話,未必能夠這麼容易命中我,但因為對方是有「腦波影像系統」這種美國高科技………

我的逃走計劃應該是沒問題,只可惜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腦波影像系統」。

這只能說棋高一着嗎?還是說自己太大意了?

就在我想着這一切的時候,AK47的子彈由電腦系統自動更換完成,垂死掙扎,我馬上舉槍就射。

然而,Tank已經在我的眼前了,一兩發子彈被射出的同時,Tank的拳頭已經朝我的臉打過來。

一下重擊,差點就要暈過去或死去,我被向後打飛,撞上了支撐行車天橋的柱子然後反彈摔到地面。

之前吃下了兩次大石塊,我的血量計已經減少到只剩下一半,現在再吃了Tank的一拳,我的血量計只剩下三分一多點,血量計正顯示為黃色。

「走不掉了……」

自己心裡非常明白,已經是逃不掉了,再吃下Tank的一拳,我就會倒在地上。

而現在,Tank正要打出把我打倒在地上的那一拳。

在咆哮的一聲過後,Tank的拳頭就要打出,被握成拳頭的手,向後一拉,蓄下了氣力,準備要打下來。

這時我心裡不禁想,如果當時在氣車陣裡沒有逃走,反而是跟化身成Tank的阿爾法,以及化身成特感的貝塔她們進行戰鬥,我們會不會已經成功上到行車天橋上呢?

不,我不認為是這樣。

看到「腦波影像系統」的攻擊安排,以一隻特感去捉住一個幸存者,然後用Tank把私家車打過來,就要我們合力應戰,也不見得會贏得過。

「腦波影像系統」的戰法,再加現場的環境,再加上喪屍大軍,逃走比起戰鬥,說不定是拿到更多分數的選擇。

即使如此,面對「腦波影像系統」這種能計算一切的高科技,我們能取得的分數也沒能超過阿爾法他們。

走到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在這裡倒下的話,我們兩方的分數的差距就沒有減少也沒有增加。

能保持這個形勢,算是不錯了吧,我正在心裡如此自我安慰。

但就在這一刻,忽然聽到Tank再來一聲大叫。

大叫的聲音落下,就見Tank被火焰燒得焦得巨大身體向我靠過來,一雙與上身不成比例的雙腳頓時跪了下來。

本來是要朝我的臉打過來的拳頭,在這一刻突然軟了下來,握成拳頭的手指在這刻張開,拳頭已經不復存在。

「嗯?呃?難道是…?」

「海淮跑起來別發夢啦!」

對於Tank突然的反應,我未反應過來,我在想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是Tank被火焰持續地燒,終於把Tank燒死了嗎?但在我想這些事的時候,兆億已經對我大叫了。

「跑,阿淮!」

「衝!衝!衝!」

就連恭誠和肥壁都在對我大叫,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是上天給我繼續前進的一次機會。

本來已經絕望的我,這一刻用力地甩了一下頭,同時再跳到梯子上去,準備向上爬。

喪屍大軍前來阻止,猛抓住我的腳,想要把我扯下來,喪屍都在我的腰上抓了一道道血痕。

我沒有理會,強忍下痛楚,直接向上爬,不過喪屍的攻擊讓我的血量計變成了紅色了,接下來只能一拐一拐地前進。

沿着梯子猛向上爬,再走了很短的架空鐵梯,終於來到了行車天橋上去。

眼前有着黑地白線的廣闊馬路,在一旁有一架閃着燈的救護車,車裡頭有各種補給品。

我想要去拿個止痛藥,但在這時兆億又再大叫:

「沒時間了特感要出現了呀快跑!」

就在兆億在一秒內把這段話叫出的同時,Hunter的低聲怒吼的登場聲音就在我附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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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九節




我知道現在不是回頭望Hunter在那裡發出低聲怒哮的時候,我應該不管一切,全力拐着跑。

但是出於反射神經,在我聽到Hunter低聲的怒哮後,我就轉身望向身後。

身穿黑色外套的Hunter,就在救護車旁邊我看不到的暗位現身,現在更是從救護車旁邊走出。

這是由誰扮演的Hunter?我視線一掃阿爾法他們,Hunter應該是由德爾塔所扮演的。

目前只聽到Hunter的聲音,也只見到Hunter的影蹤,「腦波影像系統」似乎認為對付我這個連走路都一拐一拐的人,不必動員全部人。

還是說,在現在這個緊張的關頭下,為了不讓我繼續前進,「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等不及所有人的重新時間倒數完,直接讓已經可以現身的德爾塔進行攻擊?

是甚麼是怎樣都好,已經是不重要,重要是由德爾塔化身成Hunter現在正要襲向我。

我真是想問老天,這到底算是甚麼意思。

讓我在跟Tank對決的時候活下來,但在現在又讓Hunter前來奪我命,這是在耍我嗎?

要是想讓我死,剛才就不要來救我啊!

抱怨對現在起不了任何作用,基本上抱怨對所有事都是起不了作用。

現在只要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就是直接被Hunter撲倒,結束回合。

第二條,就是拼死一搏,全力向前奔跑,拿取分數,遇神殺神。

不必多講,既然我都上來了行車天橋,我當然不會就這樣放棄,不會就這樣被Hunter撲倒。

在下一個瞬間,我就已經舉起手持的AK47,向着Hunter掃射過去,並同時一拐一拐的向行車天橋的另一邊退後走去。

雖然阿爾法他們所有人的執行力都叫人吃驚,但是一直處於戰鬥狀態的我,比起現在重生然後對我展開攻擊的德爾塔,反應還是快上一點。

螢光幕上的準心裡就是Hunter的身和臉,我按下滑鼠左鍵,子彈就掃射出來。

但在這一刻,一聲「馮呼」的聲音從頭頂飛過,瞬間響起瞬間消失,同時一個灰白色的影子也在我視野上掠過。

我沒能看清楚那是甚麼,又有甚麼特徵,但玩過這麼多次L4D的我,已經知道那是架戰鬥機。

L4D遊戲裡的軍方戰鬥機從我頭上掠過,聲音陣耳欲聾。

隨聲音的響起後,整個行車天橋就震了起來,震得由我扮演的幸存者艾利斯大罵了一句。

並不是從我頭頂上掠過的戰鬥機墜毀在行車天橋上,也不是戰鬥機投下來了一隻Tank。

而是戰鬥機在我倒跑方向的末端,把一架石油貨車引爆。

爆炸的一聲巨響把我耳朵震痛,爆炸的衝擊力把整個行車天橋震起來,就如地震一樣,差點把我震到在地上。

在行車天橋末端的橋面,整個被爆到粉碎,水泥石四飛或下傾或落下,能夠通往墓園的路就刻被炸開。

而正因如此,我先發制Hunter的攻擊,所射出去的子彈,全部都瞄準失敗,打落在行車天橋的路面上。

先發攻擊失敗了,這一次攻擊應該是可以命中的,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我馬上作出修正,努力從震盪中修正好準心,把準心再對上Hunter。

然而,我不單單沒能成功,由德爾塔化身成的Hunter更立即展開反擊,現在換Hunter來攻擊我了。

Hunter四支按地,猶如蛤蟆,四支在瞬間就發力起來,整隻Hunter就躍到了半空之中。

不過,這一下起跳,並不是直接撲向我,Hunter是以這一次起跳拉近距離,同時躲過爆炸的震盪。

德爾塔在扮演Hunter時有一招特技,就是以高拋物線的方式進行跳起,然後在近處落下。

較早前德爾塔就是被「腦波影像系統」下令用這招來跳過在眼前的肥壁,轉移向我襲來。

Hunter跳到半空之中,把我所射出的子彈全數閃過。

在沒受震盪太大的影響下,Hunter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我,但我卻因為震盪的關係而看到Hunter的殘影。

終於,震盪急來急去,震了大約兩秒左右就停了下來。

我終於可以看清楚跳到半空去的Hunter,這時當然立即追擊過去,邊射邊瞄準。

射出去的子彈,就跟隨着Hunter跳躍的軌跡移動,以射擊的方式描出了軌跡。

Hunter與我成一條直線,而Hunter也是向前跳,在射擊上來說,其實我的靶子只是上下移動。

在追着跳躍軌跡的射擊下,Hunter在落下的時候,一定會與追射的子彈撞上,說不定我能就此奪取其性命。

但是,就在這一刻,子彈射光。

我好不容易才忍下說髒話的衝動,並立即更換子彈,但在我換子彈時,Hunter落地了。

落地後的一刻,Hunter再次襲來,Hunter已經不想讓我有機會更換子彈,也不想我繼續在倒後着跑了。

Hunter雙手張開,導彈一樣的撲過來,張大的口頭也發出了咆哮的聲音,令我聯想要最近丹麥曲奇廣告中的那隻熊。

那咆哮的內容當然不是說要去丹麥,Hunter是說去死吧!

子彈還未更換得及來,就在這刻換好了,也趕不及射擊,Hunter就在我眼前不遠處,那張醜陋的臉清晰可見。

「士多啤梨蘋果橙!」

我不知道自己在叫甚麼,我現在已經是緊張到語言系統錯亂了,總之叫了出去再算。

在我莫名其妙大叫的同一刻,我按下了滑鼠右鍵,使用了推擊,雙手頓時猛推出去。

推開Hunter,實在不是我的專長,對於推開特感其實我是沒掌握好當中的投巧,不像恭誠和肥壁。

在這一次推擊,我更是因為太過緊張的關係,不單只是語言錯亂,更做了件白痴極了的事。

我閉上了眼睛。

我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都不知道,但總之我就是這樣做了。

要是我在表示「閉上眼都能推開Hunter」還好,但我其實是太過緊張,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

不知不覺我已經倒跑了快接近一半的路程,距離行車天橋的末端,也就是能夠取得超過阿爾法他們總分數的分數的位置。

只要我到達那個位置,我們就能反超前。

恭誠和肥壁以及兆億都為我帶來了機會,上天也給了我個機會。

在這一刻,我可是被期望着,被指望着,被希望着,把兆億他們的寄望都托在肩上。

在這個種種的壓力和希望下跟Hunter對戰,被Hunter襲擊,我又怎麼可能不緊張到會不自覺地閉上眼睛。

我不是在說「我閉上眼都能推開Hunter」,而是在說「幾大就幾大!」。

是潛意識中的「ALL IN」,全力地放手一搏!把大家的希望和機會全部推出了去!

然後,我換來了兆億的罵聲。

「張開你那隻該死的眼啦搖你那個該死的屁股啦!」

這是在眨眼加上一秒之內所叫喊出來說話,雖然速度快到不正常,而且聽起來卻是俗語說的「鬼食泥」,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潛意識中的「ALL IN」竟然被我成功了,就在我發動推擊的一剎那,剛好撞上了Hunter。

推出去或打出去的拳頭,剛好打中了Hunter那張臭臉,以臉吃下了我打出來的拳頭,Hunter迴轉着向後摔過去。

背部摔到地面,發出了響聲,頭也撞了一撞,Hunter半暈半醒,從地上爬起來後也搖搖欲墜,像走路隨時會掉下來的幼兒一樣。

「阿淮!現在!」

「射!」

恭誠和肥壁也在這刻叫起來,以高叫聲來提醒着我,以這個方式來支援我。

「車厘子呀!!!!」

我其實是想要大叫「我知道了」,但也莫名其妙地叫了另一回事的東西,我真是太過緊張了。

這是最後的最後的機會,要是這次還是射失,沒辦法用我剛好更換了彈匣的AK47射殺Hunter,我就只有等死的份。

奇蹟,上天已經給了我,在最近也幾秒也已經算太過多,所以我不認為又會再有一次。

機會是別人或是上天給的,但當機會來到的時候,人們都準備好了嗎?我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

像是在回應我的心意一樣,在我扣下了板機之後,子彈瞬間狂奔而出,拉着火線向Hunter直打過去。

一發命中!兩發命中!三發命中!四發命中!五發命中!

猛打出去的子彈,一發又一發狠狠的貫通Hunter的身體,每吃下一發子彈的Hunter身體就如跳舞的一樣擺動。

Hunter想要反擊,好不容易才像蛤蟆一樣伏在地上,我的準心馬上就追過去,拉着火線的子彈也隨即轉了過去。

然後又是一發兩發三發,最後就是第三十發,我把AK47裡所有的子彈全部激射出去,在眼前的已經不是Hunter,而是有Hunter外形的蜂巢了。

「快跑!別發呆!他們要來了!」

兆億在這刻大叫,提醒着我現在還不是要感到安全而呼出一口氣的時候。

與此同時,「腦波影像系統」讓重生時間已經倒數完的貝塔和伽馬化身成特感,是Jockey和Charger,在救護車那邊現身。

看到那兩隻特感出場,我就知道甚麼叫逃得一時逃不了一世。

然而,我已經無須再逃了,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按下了「TAB」這一個按,我已經看到了我們這個回合的得分已經超過了阿爾法他們,也看得見我們的總分數超過了阿爾法他們。

也即是說,我走到了行車天橋的末端了!

我們反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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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節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面對Charger和Jockey的攻擊,我基本上是無法抵擋。

走到了天橋末端並從爆裂了的空隙一跳而下,我來到了墓園的入口,然後就被喪屍圍攻和特感打倒了。

不過,這已經沒緊要了,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我們的總分數超越了阿爾法他們,我們在總分數上反超前了!

雖然超前的分數不多,但已經足夠,而且反超前就是反超前,管它多了幾多分。

「你這傢伙真把我嚇死剛剛喊甚麼蘋果車厘子的你很肚餓嗎?」

這回合以我被特感捉住作為終結,計分板顯示在螢光幕,兆億在確認了螢光幕上我們在這回合獲勝了後,便衝到我身邊大叫着。

「唏!我比較愛吃雞扒,你下次要不要試着喊蒜香雞扒鐵板白飯配青蘋果汁?」

回合結束後,大家都一臉輕鬆,因為提到食物,肥壁也開始講起食物的話題。

我重申一次,我剛才是太過緊張所以搞得語言錯亂,所以才會喊出這麼古怪的說話。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羞死,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過,在剛才的情況下還要喊出「蒜香雞扒鐵板白飯配青蘋果汁」似乎會變得更古怪吧,而且也很叫人分心。

恭誠對肥壁的說話無奈得嘆氣,在聳聳肩後,他說道:

「總之,我們現在反超前就是了。」

我留意到恭誠的眼鏡有一陣水蒸氣一樣的霧氣,當時除了我之後,恭誠他們應該都真的很緊張呢。

掌握到「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現在已經反超前了阿爾法他們,接下來我們只要繼續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進行攻擊,就可以贏出整場對抗戰了。

我看了看阿爾法他們,本以他們在這個回合輸又會沒有表情,但是我卻看到他們那邊四個人的嘴巴在顫抖着。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就連一旁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是因為害怕被教授狠罵的原故而顫抖。

但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一樣,教授一句說話都沒有講話。

如果是以沉默來代替責罵,以沉默來表示自己是多麼不滿,這還能夠說得過去。

但並不是這樣,教授連一眼都沒有望過阿爾法他們,他只專心於鍵盤上的控作,讓手指於鍵盤上高速游走。

而且,教授沒有因為阿爾法他們輸掉這回合而生氣,甚至笑起上來,他的一張老人嘴巴正是向上揚起着。

兆億多少被嚇到,他以為教授終於瘋了,就連恭誠也不知為何教授現在會是這樣的表情。

我十分在意,因為教授由我們扮演幸存者這個回合開始,就已經一直在敲鍵盤,甚至在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時,就已經開始敲。

他到底是在忙些甚麼,既不是修改「腦波影像系統」的數據,也不是在玩L4D,難道是在趕專題報告嗎?

「別管那瘋老頭想要幹嘛了來來開作戰會議。」

兆億叫了叫,然後把我們聚集起來,召開作戰會議。

教授的事就先別管,或者他可能真的在做專題報告,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要繼續贏下去,直到對抗戰完結。

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兩個弱點,我們要在分數上拋離阿爾法他們已經不再是一件難事。

下一個回合,將會由我們先扮演幸存者,我們將會在這個回合內盡全力搶分,盡可能拉開與阿爾法他們的分數。

只要分數被拉開,阿爾法他們就難以在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手中得分。

然後只要穩打穩陣地行動,要一直贏到最後一張地圖不是妙想天開的事。

接下來將會是教區的第四張地圖,幸存者將要在城市裡如老鼠一樣左穿右插,在軍方的戰鬥機轟炸中逃出市區,前往架空的鐵道大橋。

路程比較長,而且道路與道路之間也比較狹窄,對特感的攻擊比較有利,還有喪屍來襲的地點。

不過,以我們的能力,再加上已經掌握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相信我們能夠勝過種種的難關。

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們作出了以下的安排。

恭誠提出以他自己作為餌,畢竟「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會先攻擊他,所以恭誠讓他自己作餌把特感都引出來。

為了引出特感,恭誠當然會使用他最善長的狙擊槍,加強他的吸引力。

另外,恭誠還會為我們打頭陣,以狙擊槍開路,而且在面對特感時,恭誠或許能憑他出色的反應力把特感收拾掉。

而兆億將會與我擔任支援及解救恭誠的位置,並會使用連射類的槍械,增加射程。

肥壁這次是自由身,將會隨着不同的行動擔任各種位置,不過他主要會在我和兆億的後方負責防守及支援射擊。

這次的陣式也不再是An Arrow,而是一個菱形,恭誠在最頭,我和兆億在恭誠的兩側,肥壁則在最後。

另外,我、兆億、肥壁會比較貼近,相反,在最前頭的恭誠為了引出特感將會與我們有一小段距離。

這一個陣式使我想起了有很強護手功效的劍,恭誠就是劍尖,而我和兆億及肥壁就是劍柄和握把。

頓時,我心血來潮的想要為我們現在使用的這個陣式改個名字,就叫做「Soul」。

但就在我想要跟兆億他們說的時候,一聲大笑突然就響起來,把大家的思緒打斷。

「哇哈哈哈!成了!成了!成了啊!!」

兆億會認為教授是瘋了是正常不過的事,因為在這一刻我也認為教授瘋了。

響起的大笑聲,叫喊起來的說話聲,全都是來自教授他。

現在的他正高舉着雙手,仰望着室內的天花板在叫,猶如一個魔女剛剛完成了新的魔藥一樣,充滿了戲劇的感覺。

除了阿爾法他們,在場每一個人無一不被教授這一個舉動嚇了一跳,工作人員隨即做好準備,以防教授發瘋而咬人。

「你們這班小鬼,我告訴你們!」

忽然間,教授猛地瞪向我們,他現在的表情難以形容,這是一張憤怒、復仇、高興、興奮的情緒所交織出來的表情。

「我是某一間大學裡的導師,主要教授電腦程式工程,阿爾法他們都是我的學生,他們這個學期的分數正掌握於我的手中。」

「吓?老糊塗你現在做自我介紹嗎?」

「你閉嘴!」

兆億插了一句話過去,但教授卻以不可侵犯的威嚴態度直接叫兆億閉緊嘴巴,這氣勢強得猶如老虎,兆億瞬間就被嚇得不敢講話。

看到了兆億被嚇到,教授「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又繼續莫名其妙地說着話:

「然而我的年紀已經有了這麼上下,校方認為我江郎才盡,要我退下來…呸!老子我才不是江郎才盡,是江山再起。

我找到了這場電競的贊助商,幾經辛苦終於借到了腦波影像系統,也用了我全部的力量來編寫和設定它。

只要我利用腦波影像系統贏出這個電競,我就是證明了給校方看,他們都是長一對狗眼的。

我也花了好多心機和時間,成功威脅到阿爾法和他幾個學分分數低於平衡分的學生,讓他們來比賽,成功把一個隊伍組成,接下來就只耍贏出比賽便可。

但是!但是!但是呀!

你們這班小鬼,竟然一次又一次把我的好事搞壞,把我的心血,把我這一個證明校方的人都是狗的計劃搞得一團糟!

我不會輸!我不會輸!為了贏,甚麼合法的手段我都會做!」

聽到了教授的說話,我現在明白到到底阿爾法他們那邊發生了甚麼事,為什麼阿爾法他們會願意當傀儡。

從大學中被除名,比起入讀不了大學還要差勁,為了未來的工作和發展,平衡分分數低於學校標準的阿爾法他們只好聽從計劃要做大事的教授,被他指使。

我多少都對阿爾法他們的事有點了解,但現在重點並不是在這裡。

教授越說越激動,我在擔心他會不會爆血管的同時,正在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拿刀出來,想要殺人。

玩…玩個遊戲而已,不用認真到要殺人吧?我還很年輕,很多事都沒做過,才不想就這樣死去啊。

或許是小時看多了那些八點檔的肥皂劇,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事實是,教授只是豎起了一隻手指,直接向着他一直在敲的鍵盤按了下去,接在「ENTER」這個按鍵上。

我們還未白明到他到底想要做甚麼,但在這一刻,我們留意到電腦的螢光幕正瀰漫起雪花。

畫面瞬間變黑,閃了一閃,然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像是沒有事發生過的一樣。

我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但恭誠明白,他當場咬住了因憤怒而顫抖的牙關大叫道:

「你在電腦上做了甚麼呀!?」

教授笑了笑,也點了點頭,說:

「叫恭誠的小鬼,你果然是整個隊伍中最聰明的一個。」

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教授肯定了恭誠的說話,承認他在我們的電腦上做了手腳。

他到底是怎樣做到?想了想,或許對教授來說並不是特別困難,因為他是電腦程式工程的大學導師。

就在之前的回合裡,教授一直就在敲鍵盤,他並不是在寫甚麼專題報告,更不是為「腦波影像系統」作出修改。

他是在寫另一個程式,以入侵這裡的電腦,作出某些東西的修改,以影響我們的比賽。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甚至在兩個回合之內完成程式的縞寫,但他就是做到。

如果說這是一個人因為執着的意念而爆發出來的能力,我或許會相信。

「好好享受這一場比賽吧!該死的小鬼們!」

為求達到目的而干預了對抗戰的教授笑了,邪惡地笑了,他現在正是一張屏息以待的表情,屏息以待我們會如何被打慘和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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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一節




教授對我們使用的電腦進行了干預,以影響我們在比賽中的表現,這真是邪惡到極了。

兆億立即就表示不滿,要求工作人員立即處理,投訴着教授的所作所為。

然而這只是浪費氣力,教授是贊助商派出的隊伍,大會的工作人員是偏幫教授那一邊,所以根本沒有一個工作人員理會兆億。

恭誠也是很氣憤,但他也知道無論我們現在做甚麼,都是白費氣力,所以恭誠也叫着兆億冷靜下來。

面對着現在這一個局面,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就是馬上離開,放棄比賽,然後被判定為棄權戰敗。

第二個選擇就是迎面而上,繼續戰鬥下去。

路已經走到了這裡,我們捉到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然後憑着努力終於在剛才的一局反超前。

要是在這裡因為教授那卑鄙極了的行為而放棄比賽,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是付諸流水。

放棄了比賽的話,我們還有面目跟支持我們的人見面嗎?

包租公、白野威、陽日和陰月,還有小悠,他們都在外邊支持着我們,我們怎可以在這裡就放棄。

「各位,我明白到大家現在的心情,那一定是相當憤怒的心情,我自己也是一樣。」

我握緊着滑鼠,向着兆億他們說道,決要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訴他們知道。

「但是,我們還不可以認輸,就算對手用多麼卑鄙的招數,我們都要戰鬥下去啊!」

我把這句話講完,恭誠就對我笑了笑,以示同意我的說話,兆億也因為我的說話多少也冷靜下來。

環視了大家,兆億、恭誠、肥壁,他們都打算繼續戰鬥下去,要堂堂正正的跟那卑鄙極了的教授一戰。

確認了大家的鬥心,我就轉身回到電腦前,準備着操作,準備着戰鬥,而兆億他們當然是一樣。

「來啊!小鬼!既然你們來從送死,我就成你們的願望!」

教授現在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的奸角了,無論是表情,還是對白,甚至是行為,他都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角。

教區的第四張地圖已經載入完成,讀取中的畫面瞬間變成扮演幸存者的畫面。

我們四個人馬上就試着操作,檢查一下到底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甚麼手腳,不過這一個檢查,害我們失去了「開始突擊」的機會。

在操作上,似乎沒有問題,每個按鍵所對應的動作跟平時無異,像是教授根本沒有對我們的電腦做手腳的一樣。

教授雖然是贊助商派出的人,但若果手腳做得太大,還是會惹各種人懷疑,所以我想,他對我們做的手腳,應該不會是針對遊戲性能的。

例如讓我們的電腦卡頓,對應鍵調亂,或者是讀取過慢等等。

既然不是這些情況,那又會是甚麼情況呢?教授到底對我們的電腦做了些甚麼呢?

「現在在這裡盲猜也是沒用的管他對我們做了甚麼我們都上吧!」

兆億在大叫一聲的同時,也拿取應該要拿取的槍械和急救包,他所拿的是連射步槍。

聽到兆億這麼一講,我也覺得他說得很對,所以馬上着手做準備。

各人也過了急救包和槍械後,便把安全室的門推開,然後開始前進。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不對勁的感覺並不是來自操控上,而是來自一種熟識的感覺。

我發現,有些平時見慣見熟的東西,好像在這一刻消失掉,但因為太過習以為常,一時間沒發覺到到底是甚麼。

這個情況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心裡有點鬱悶。

為了集中精神應付對抗戰,我甩了甩頭,然後跟隨着兆億他們一同離開安全室。

由打開了安全室的一刻,阿爾法他們就隨時會登場進行攻擊,不過現在還未有他們化身成特感展開攻擊的聲音,或者是特感現身了的文字警示。

在阿爾法他們還未展開攻擊的這一刻,我們馬上就展開對付喪屍的清場行動。

在我們的眼前,是一個不知道算不算花園的花園,說白了那應該是個天井,四個方位都是民居和商店。

我們要穿過這個天井,然後直走,進入一間商店,然後到達二樓,再來到一個街道去,這是行走路線。

察覺到我們存在的喪屍們,這一刻朝我們衝過來,對我們展開攻擊。

而這時,那種奇妙的不舒服感又出現了,平常應該會出現的一些事,現在沒有出現,但我又不知道這是甚麼,這種感覺真是好差勁啊。

站在隊伍最前邊的恭誠,已經舉起了狙擊槍,瞄準着一隻隻衝過來的喪屍,而同時,我和兆億及肥壁也已經舉起了槍械,準備解決衝過來的喪屍。

但在這一個時候,忽然間發生了一件叫人傻眼了的事。

突然間,我的畫面無原無故地變得黃黃綠綠,不單單只是我,就連兆億他們都是一樣,我們所有人的畫面都變得黃黃綠綠了,這個情況像是Boomer成功向我們嘔吐了的一樣。

是有Boomer偷襲我們嗎?如果真的有,我們都應該聽到特感登場時的聲音。

就算是忙着清理喪屍而害我們沒聽得到,那麼都還有字幕的提示,例如會有「Boomer摔落」「Boomer呻吟」的字樣,但在字幕中並沒有出現。

所以這是教授對我們所做的手腳嗎?以被命中了Boomer嘔吐物的情況來影響我們的畫面?

就在我思考着這些事的時候,其他事情接踵而至,把我的思緒斬斷。

忽然間,有個黑影朝恭誠進攻過去,速度異常的快,這種移動速度,不可能是喪屍,這只可能是飛撲中的Hunter或者是發動了衝鋒攻擊的Charger。

之所以會看到是個黑影,都是因為Boomer嘔吐物的關係,我們的視野都不清不楚了。

「肥壁!小心!」

恭誠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命中,然後被繼續被黑影帶着衝,會被帶着衝,這個情況已經說明了那黑影是Charger。

然而,我們都沒有聽到特感登場的聲音,甚至也沒有看到Charger登場了的字幕。

肥壁在恭誠的正後方,那應該是Charger黑影現在正衝向肥壁,恭誠正大叫着叫肥壁避開。

但是現在的情況過於突然,肥壁即使聽到了恭誠的叫喊聲,也來不及作出反應,立即就被撞上,撞得飛了起來,然後直摔在地面。

而在這一刻,我的畫面發生了變化,本來是第一身的視覺,現在突然變成了第三身的視覺。

在第三身的視覺中,我看到了我所扮演的幸存者滿身都是Boomer的嘔吐物,更被撲倒在地上。

而把我撲倒在地上的,正是一隻身穿風衣外套的Hunter。

「怎…怎麼會?怎麼突然會有Hunter?」

我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嚇,還以為自己有了幻覺,把我撲倒在地上的竟然是Hunter。

明明沒有特感登場的聲音,也沒有特感登場的文字,但我們卻受到了特感的攻擊,這是怎麼一回事。

「兆億!雖然不知發生甚麼事,但阿爾法他們進攻了!」

恭誠在此刻大叫,提醒着兆億得小心,而在這刻恭誠也已經確定了把他撞到的是Charger。

「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呀可惡!」

兆億立即就作出反應,沿路退返,打算回到安全室中,確保不會受到太多方面的攻擊。

這時Boomer嘔吐物漸漸淡下來,我們都可以看得見四周,雖並不盡清楚。

Hunter撲在我身上,Boomer就在我們眼前,Charger撞上了恭誠並把他撞到地面去,而一隻Jockey正在向兆億追過去。

果然,不知道在甚麼時候,阿爾法他們已經化身成特感,向着我們進攻過來。

這到底是甚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我們四個人都沒有人留意得到。

沒有特感登場的聲音,也沒有特感登場的文字,在甚麼都沒見到沒聽到的情況下,我們就已經受到特感的攻擊了啊!

而更奇怪的事,明明我們被命中了Boomer的嘔吐物,但是喪屍並沒有發出因嗅到嘔吐物而暴動起來的咆哮聲。

反而,四周很安靜,沒有喪屍暴走起來的腳步聲,沒有幸存者被特感攻擊時所發出的慘叫聲,也沒有特感攻擊幸存者時的動作聲。

四周是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聲音消失了!?」

在這一瞬間,我恍然大悟,完全明白到發生了甚麼事。

就如我所說的一樣,聲音消失了。

教授並沒有對我們的控作或者電腦效能上做手腳,而是在對輔助我們的事物上做手腳。

他把我們遊戲裡的聲音消除了去,讓我們的耳機中沒有聽到任何來自於遊戲的聲音。

同時也把遊戲內的字幕完全消去,不讓我們從字幕中留意到特感的登場。

沒有聲音,沒有文字,所有可以提示我們特感已經出現了的東西全部消失。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被已經現身了的阿爾法他們襲擊成功,阿爾法他們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攻擊我們了。

我立即把我猜到的事告訴了大家,兆億他們無一不咬緊牙關的。

「耶哈哈哈!對!你說對了!你完全地說對了!」

教授完全地同意了我的說話,果然他是對聲音和字幕做了手腳,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知道特感的登場呀。

「可惡呀你這老糊塗!」

「叫兆億的小鬼!我這叫老而堅,回家學學中文吧!」

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教授心裡一陣涼意,要不是兆億在操縱着由他扮演的幸存者,他早就跟教授繼續吵下去。

「在這個情況下你們還能繼續戰鬥嗎?小鬼們!哈哈哈哈哈!!」

可惡!教授這傢伙,我真的很想要狠狠揍他一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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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二節




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以影響我們的比賽,而他所做的事,就是消除了遊戲裡的所有聲音,以及字幕。

之前我覺得有關於熟識感的不舒服感覺,就是因為某些原本在的聲音消失了。

在教區的第四張地圖中,常常都會聽到軍方戰鬥機進行轟炸的聲音,但那種聲音因為教授的原故而消失了。

為了讓我們沒辦法知道特感的現身和行動,竟然把聲音和字幕消除,這老妖怪,實在有夠可恨。

可是現在並不是在心裡恨他的時候,再這樣下去,正在受阿爾法他們攻擊的我們,血量將會不斷地減少。

兆億雖然氣得連太陽穴都爆出了青筋,但他更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最好時候,要生氣就等這一輪攻擊完結了後才生氣。

「肥壁!海淮和恭誠交給你!」

「看大爺我怎樣幹掉你們就對啦!」

兆億在危急中下達指示,讓之前被Charger撞飛的肥壁行動起來,而他自己則應付Jockey和被Boomer嘔吐物吸引過來的喪屍。

被Charger撞飛的肥壁,就在Charger附近不遠處站起來,肥壁在站穩同時拿出槍械,準備攻擊。

「雖然老子我不是恭誠他,但這種事我還是做得到的!看我的啦!」

本以為肥壁取出的槍械會是連射步槍,又或者是連發霰彈槍,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肥壁拿取出來的竟然是狙擊槍。

我實在是嚇了一跳,肥壁竟然拿狙擊槍,雖然他在隊伍中的位置是自由人,但拿狙擊槍與他的性格格格不入啊。

在我有這樣感想的時候,肥壁已經對着撲倒我的Hunter瞄準,然後兩秒過後。

狙擊槍子彈被擊發了出來,不只是一發,而是大約兩三發,從肥壁手持的狙擊槍所擊發出的子彈拉着火線直衝向Hunter。

子彈直奔向Hunter的腦門,然而,肥壁並不是恭誠,沒真的能夠做到一發爆頭,奪走Hunter的性命。

但肥壁眼界也不差,子彈分別從Hunter的頸子、橫肩、頸椎通過,為Hunter的身體打出了個洞。

我不知道這在現實中是不是致命傷,但在我眼前的Hunter卻因為這三發子彈而一命嗚呼。

Hunter的抓沒再在我身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我在被Hunter撲倒之後的大約三四秒就被解救,血量減少得並不多。

我立即推開Hunter的屍體,然後支援兆億,而在這個時候,肥壁已經向着Charger作出攻擊了。

「啊呀啊呀!」

猶如是在配音的一樣,肥壁不斷射出狙擊槍子彈,一邊充滿幹勁的叫喊着。

代替了肥壁拳頭的狙擊槍子彈,猛打落在Charger的身上,貫穿其身體。

狙擊槍有着強勁的傷害力,但它的弱點就是射出較慢,不過奇妙的是,肥壁竟然把狙擊槍用得似是在使用連發步槍的一樣。

只是在幾下的眨眼之間,Charger就已經被打成了蜂巢,痛苦地叫了一聲之後便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肥壁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行動,他立即就把槍嘴轉移向朝兆億襲來的喪屍,然後又連射過去,一槍一隻喪屍。

之前在進行特訓的其間,我們全部人都有學習過使用自己最善長的槍械以外的槍械,所以肥壁懂得使用狙擊槍是不出奇。

但把狙擊槍使用得像連發步槍一樣,實在叫人驚喜。

簡直是殺紅了眼的殺人魔一樣,隨着肥壁每一次扣下板機,就有一隻喪屍倒在地上,瞬間在我們眼前就有小山丘出現。

肥壁收拾喪屍的時候,還很順道地收拾了Boomer,一雙肥腿就在幾個小山丘之中。

在肥壁收拾了Charger的時候,其實兆億那邊也已經把Jockey收拾好,然後也幫忙應付喪屍,被解救了的我和恭誠也一樣。

然後不用幾秒,本來在天井裡的喪屍,以及因為被Boomer嘔吐物吸引過來的喪屍,我們都全部解決掉。

「有兩下子嘛肥壁。」

「要你說啊?」

對於肥壁叫人驚喜的能力,兆億表示稱讚,而肥壁則是一臉自豪地擦着鼻子。

我猜肥壁這次會拿狙擊槍,可能只是他手癢癢的關係,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得到了這個驚喜。

兆億笑了笑,他打算好好利用肥壁給我們的驚喜,以這一個驚喜來對抗我們目前面對的逆境。

「改變陣式!我們要用這個USH!」

兆億就這樣大叫起來,但即使聰明如恭誠,但都不知道兆億到在講甚麼,特別是那一句USH。

我立即追問,然後兆億說了句「你們留心聽到因為沒時間講兩遍」後,便以語言機關炮瘋狂地掃射,我們差點成了蜂窩。

之前我們決定使用的陣式是一個菱形,以恭誠打頭陣,我和兆億在恭誠後多一點的距離,肥壁則在最後。

我們整個陣式就猶如一把劍,所以我之前曾在心裡想過給這個陣式命名為「Sword」。

而兆億提出的USH,其實就是以這個陣式為原形改變出來。

他依然是讓恭誠走在最前邊,以他來打頭陣,吸引敵人,而我和兆億也是走在恭誠比較後的地方,但在我們和恭誠的中間,則有一個肥壁。

本來是走在最後邊以作防衛或支援攻擊的肥壁,現在站到正中間來,主力支援恭誠。

肥壁有狙擊槍,狙擊槍有強大的威力,而在我們隊伍中有兩個狙擊手,火力實在不容少觀。

而肥壁有辦法把狙擊槍用得像連發步槍一樣的能力,我們隊伍前衝力大增,同時在中間的肥壁也可以支援防衛,像個戰艦上的迴轉炮台。

重複一下兆億提出的前陣式排位,最前頭是恭誠,在恭誠比較後多一點的地方有肥壁,而在肥壁身後就有我和兆億。

如果之前我們的陣式像是一把劍,恭誠是劍尖,我和兆億是護手,而肥壁則是劍柄。

那麼兆億把肥壁換了上去後,這就變成了一把沒有劍柄的劍,而這就是USH------「Un Sword Hilt」。

以「UN」來代表沒有,可想而知兆億的英語程式是多麼的叫人嘆氣。

用一把沒有劍柄的劍來作戰,這完全反映我們的情況是多麼的危急,這個名還真是取得合時。

不過到底沒有劍柄的劍到怎樣使用,其實我都不知道,或者就是全力地把劍投擲出去,孤注一擲。

兆億把整件事解釋講解完,只不過是十秒內的事,可想而知他的說話速度有多快。

聽完了他的講話後,我們都同意,肥壁因為有更好的發揮位置,也立即走位站崗。

現在,我們就用這把沒有柄的劍來戰鬥,用「USH」來戰鬥。

「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聲音也失去了字幕每個人都得在心裡自行數特感的重生時間以防阿爾法他們的攻擊聽到了沒!」

「是!」

「我們走!」

特感重生的時間大約是二十五秒左右,我在心裡暗自數着,然後依照陣式,開始前進。

「死小鬼,我看你們還能撐到幾時,你們再耍甚麼小聰明也是徒勞的,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給我全力地做,做到他們都爆掉!」

教授又在大呼小叫,也向阿爾法他們大叫下達指示,當然阿爾法他們聽到還是沒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阿爾法!」

教授有他自己的說話要告訴阿爾法,我也有我的話要跟阿爾法他講。

我叫了阿爾法他的名字,阿爾法在這一刻顫了一顫,他聽到我的呼叫,望向了我。

「阿爾法,你還要聽這個為了贏出比賽而做出這麼卑鄙事情的人的說話嗎?」

「阿爾法!集中精神!別再聽他的廢話!」

教授立即就以他沙啞的老人聲打斷我的話,以免我影響了阿爾法的心智。

阿爾法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說話,但他卻是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

「阿爾法,為這樣的教授的比賽,這樣真的好嗎?」

「小鬼!閉嘴!阿爾法!集中你的精神。」

「阿爾法,你不是一個機械,也不是一個程式,你是有自己的思想呀!」

「阿爾法!你只要聽我說話聽我的指示就好,其他事情別再多想!」

「你甘心當這種只是利用你達到他目的的人的傀儡嗎?阿爾法!」

我知道阿爾法是聽到我的叫喊,他是聽到我的說話,但是他依然沒有對我的說話作出任何回應。

然而,我看到,阿爾法正在咬緊自己的嘴唇,他雖然沒有以說話來回應我,但不是對我的說話毫無反應的。

在阿爾法的心裡,也是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着,被教授利用着,成為教授向校方證明他還有料的其中一個工具。

他更知道,現在的教授實在是太過卑鄙,竟然為了贏出比賽而不擇手段,影響我們的電腦。

但阿爾法更是知道,他自己也是利用教授作為爭取大學成績的工具,他和教授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理智上,阿爾法知道自己一定要聽從教授的說話,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而行動,做個完全的傀儡,聽話就好,然後換取成績。

感情上,阿爾法知道他不應該幫助教授這種卑鄙極了的人,也不是當「腦波影像系統」的傀儡,因為他是個人。

理智和感情上起的衝突,才讓阿爾法有現在這一個表情,這是一個矛盾的表情啊。

在這個關口上,即使我再說甚麼都似乎幫不到阿爾法,這一個關口,選擇做自己還是繼續做傀儡,阿爾法只能靠自己去決定。

「海淮別再跟那所謂的大學生浪費口水!」

「兆億?」

「這種只會讀書腦中只有成績的大學生就別再花時間理他了快跟好隊伍你落後了好幾步啦!」

對於阿爾法的事,兆億已經是不耐煩,就直接叫我別再理他,打贏這場比賽,過了目前的這個難關再算。

我不想放棄阿爾法他,因為他始終是幫助過我們,所以我也想要幫他。

但兆億說得沒錯,我已經在跟阿爾法喊話時分了心,與隊伍落後了幾步,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現在可不是能分心的時候。

直到現在,阿爾法還是未能夠在智理和感情上作出選擇,他的矛盾表情依然存在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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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四節




這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我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Charger撞上,猶如保齡球打了個全中。

兆億被捉住,我和恭誠被撞飛,我更是被撞飛到摔到第一層去,大家的血量頓時扣減了一些。

「做得好!做得好!別給我停下來!你們全給我上!」

教授興奮地大叫起來,雙手起了個抓的形狀,發瘋了的一樣大笑大叫。

然而,當教授這麼叫道的時候,已經是其他特感發動攻擊的時候,是一隻Smoker和Spitter。

教授那猶如Jockey一樣的瘋笑聲還未落下,由伽馬和貝塔化身而成的Smoker和Spitter就已經發動了攻擊。

順帶一提,Charger是由阿爾法化身而成,那麼德爾塔就是Hunter吧?

兩隻特感從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上,伽馬讓Smoker的吞頭伸出,綁上了恭誠,而Spitter則立即朝剛剛捉住了兆億的Charger和Smoker的中間噴吐出酸液。

Charger捉住了兆億,並把他猛撞向地面,而Smoker的吞頭就把恭誠的頸子勒住,兩人的血量開始減少着,再受到了Spitter的酸液攻擊,下降速度相當快。

只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兆億和恭誠的血量已經減少到只剩一半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恭誠有點不甘心地喃喃自語了些甚麼,樣子一臉懊悔。

被Charger撞飛到第一層的我,摔了個痛,我努力支撐起身體重新站起來,而這時我看了看肥壁,再看了看受到攻擊的恭誠和兆億。

忽然間,我就明白到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是「IF」,「腦波影像系統」以「IF」的攻擊手法來攻擊我們。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沒辦法知道幾時會有特感出現,以及會出現甚麼特感,還有特感的現身方位。

在這個情況之下,我們沒有辦法看出一個完整,無法知道應如何應對特感的攻擊,只能見步行步。

而正因為這樣,我們就有了「腦波影像系統」的一項特點。

「腦波影像系統」是只會根據現場的情況來迅速判斷應該要如何做,而只能見步行步的我,也是只能夠根據現場的情況來決定如何行動。

也就是說,當時我們只給「腦波影像系統」看一部份算式,以瞞過它的運算來進行攻擊,而現在它也可以這樣做。

「腦波影像系統」先給我們看到Hunter向肥壁作出攻擊,而因為我們失去了聲音的關係,把所有精神集中於視線上,所以眾人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了過去,並展開攻擊。

當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Hunter的身上時,由阿爾法化身而成的Charger就從第三層現身,然後落到管理處屋頂上。

我們只注意到Hunter,沒留意到Charger,再加上沒有聲音和字幕,根本不知道Charger已經現身並來到了管理處屋頂上。

這是一個好機會,阿爾法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給出的角度修正,然後直接發動攻擊。

恭誠在這一刻發現了事情不對勁,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察覺得到,但他就是察覺到,但已經太遲,當恭誠開了一槍並讓這一發子彈命中了Charger的時候,Charger也撞上了我們。

接下來就是其他特感登場進行攻擊的時候,而最後我們就得到現在的結果。

整個過程,就跟我們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而作出攻擊的一樣,是一種瞞騙的攻擊。

Hunter就是加減,而Charger和其他特感就是乘除。

在我們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沒辦法知道有甚麼特感登場的情況下,「腦波影像系統」先讓我們看到它算式中的加減,之後再給我們看乘除。

沒辦法看到完整的算式,我們當然就算錯數,而就結果而言,我們真的算錯數了。

「該死的,竟然是這樣。」

這真的如恭誠所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腦波影像系統」用我們對付它的方法來對付我們。

我不知道這次的攻擊技巧是計算過而得出,還是「腦波影像系統」有自我學習的能力,總之我們這次就是吃了自己的招數。

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不甘心,咬牙切齒的。

但現在並不是不甘心的時候,兆億和恭誠都被阿爾法他們捉住,在Smoker和Charger的攻擊之下,再加上Spitter的酸液,相輔相成的攻擊讓他們兩個的血量猛掉。

禍不單行,在這個危急的時候,喪屍大軍的身影終於出現。

是的,阿爾法他們發動的攻擊速度,比起肥壁啟動巡遊車把喪屍吸引過來的速度還要快。

喪屍大軍現在全體來襲,在這個情況之下,要解救到兆億和恭誠實在是件麻煩極了的事,情況非常惡劣啊!

「用狙擊槍來救我們!動作快!」

面對着血量急降的兆億,他連人名都不說,直接大叫下達指示,可見他的心急程度。

這句說話的速度比平時的要快,要不是沒有了遊戲聲音,都可能聽不清楚兆億在大叫甚麼。

雖然兆億沒有叫出名字,但現在唯一有狙擊槍的人,就只有肥壁,所以他一定是在呼叫肥壁來救他。

雖然「腦波影像系統」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進化了的關係利用我們的攻擊方法來攻擊我們,但它依然是那種不變通的死腦根。

肥壁會使用狙擊槍是超出了它的預計,所以它這次的攻擊計劃中,並沒有把使用狙擊槍的肥壁計算在內。

肥壁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可以狙擊到Smoker和Charger的角度,算是個好位置。

然而這一個位置四面空曠,無遮無擋,已經出現在四周的喪屍要向肥壁進行攻擊,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

雖然兆億沒有對我下這樣的指示,但我很清楚知道我現在到底要做些甚麼,我要做的事就是要支援肥壁,把朝他襲來的喪屍解決掉。

我不是甚麼電腦程式,不必有人給我指示我才去做事,我可是個人啊!

聽到了兆億的說話,肥壁興奮地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同時他高舉狙擊槍,瞄準就射。

而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的我,立即就衝到肥壁的身邊去,同時擊發子彈,射殺朝肥壁襲來的一眾喪屍。

這一刻有點興幸自己並不是使用霰彈槍,以我現在與肥壁的距離,使用霰彈槍的話不單單會誤傷到肥壁,對喪屍的威力也會減少。

「肥壁!喪屍交給我,你就即管開槍。」

我這麼叫道,但肥壁沒有理會我,他只專心於瞄準。

這不是代表他沒把我的話聽進耳中,也不是不想理我,更不會是因為他只專心於兆億給他的指示。

反而是代表了他對我的信任,因為他相信我把他身邊的喪屍解決掉,他才可以完全不理我,集精神於狙擊之上。

我扣緊板機,子彈猛被擊發而出,打落在從四方八面突襲過來的喪屍,沒有一隻喪屍能靠近肥壁的身邊去。

肥壁的狙擊能力比不上恭誠,不能像恭誠一樣這麼迅速,但只要肥壁瞄準好,也能夠極速解決掉眼前的敵人。

「吃子彈啦!」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神乎奇技,能夠把狙擊步使用得如同連發步槍,我真想要問肥壁是怎樣辦得到的。

狙擊槍子彈暴雨般朝由阿爾法化身成的Charger和由伽馬化身成的Smoker襲來。

雖然並不是百發百中,但射出的子彈數量太過多,依然把Charger和Smoker射成了蜂窩,只是在一兩次眨眼之間,Charger和Smoker就得到死亡的結局。

由貝塔化身成的Spitter,已經暴露出我們的眼前,逃也逃不掉,不過「腦波影像系統」根本沒想過要讓Spitter逃走。

其一是為了避開我們的糖果陷阱,其二是「腦波影像系統」要讓Spitter對兆億或恭誠進行抓擊,不多不少的扣減他們血量。

知道了Smoker和Charger都倒在地上死去,「腦波影像系統」立即讓貝塔化身成的Spitter行動,衝過去攻擊距離最近的人,那個人是恭誠。

「休想!」

肥壁迅速就反應過來,連續且快速的扣動板機,數以十計的狙擊槍子彈再次如暴雨般襲來。

可是,肥壁始終不是恭誠,沒辦法做到一發奪魂。

在沒辦法第一時間射殺Spitter的情況下,成為了攻擊目標的恭誠被Spitter抓傷了一下,接着Spitter才被射殺。

解救到恭誠和兆億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血量都已經危危乎,而恭誠再受到了Spitter這一下抓擊,血量已經跌到只剩下一點。

不要忘記Spitter死亡時有一個特性,就是其酸液會代替血液流出體外。

只剩下一點血量的恭誠,連跑動的機會都來不及,就因為這些代替了血量流出來的酸液,而立即進入虛血狀態,倒在地上去。

恭誠難逃倒在地上的命運,這使我們都不禁「嘖」了一聲。

兆億更是立即反應過來,他想要扶起恭誠,但是新的敵人已經在他的面前出現,朝他襲來,那是由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的喪屍大軍。

與此同時,和肥壁在一起的我,也開始擋不住喪屍大軍的來襲。

喪屍的數量太多了,殺完一隻又來一隻,而且數量也漸漸增加,我又身處在無遮無擋的地方,喪屍從四方八面進攻過來,實在難以應付。

我手持的連發步槍子彈快要射光,差不多是時候要更換彈匣,在這種場地下更換彈匣,簡直是要給喪屍攻擊的機會。

這下子,情況變得非常惡劣。

我們最可靠的狙擊手恭誠倒在地上,兆億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紅色,而且他要面對襲來了的喪屍大軍。

我和肥壁更是在空曠的地方,受到喪屍四方八面的襲擊,簡直是被包圍了的一樣。

「耶哈哈哈!你們這班廢物!你們這班小鬼!你們這班傢伙!就在這裡等着受死吧!」

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教授高興得要命,瘋了一樣的大叫大笑,笑得似是抽筋。

這個教授真是有夠可惡,為了贏出這場比賽,為了他向校方證明他還是有料的,就不擇手段,把我們的遊戲聲音和字幕都修改掉。

要不是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讓我們判斷不到關於特感的一切,我們才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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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四節




這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我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Charger撞上,猶如保齡球打了個全中。

兆億被捉住,我和恭誠被撞飛,我更是被撞飛到摔到第一層去,大家的血量頓時扣減了一些。

「做得好!做得好!別給我停下來!你們全給我上!」

教授興奮地大叫起來,雙手起了個抓的形狀,發瘋了的一樣大笑大叫。

然而,當教授這麼叫道的時候,已經是其他特感發動攻擊的時候,是一隻Smoker和Spitter。

教授那猶如Jockey一樣的瘋笑聲還未落下,由伽馬和貝塔化身而成的Smoker和Spitter就已經發動了攻擊。

順帶一提,Charger是由阿爾法化身而成,那麼德爾塔就是Hunter吧?

兩隻特感從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上,伽馬讓Smoker的吞頭伸出,綁上了恭誠,而Spitter則立即朝剛剛捉住了兆億的Charger和Smoker的中間噴吐出酸液。

Charger捉住了兆億,並把他猛撞向地面,而Smoker的吞頭就把恭誠的頸子勒住,兩人的血量開始減少着,再受到了Spitter的酸液攻擊,下降速度相當快。

只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兆億和恭誠的血量已經減少到只剩一半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恭誠有點不甘心地喃喃自語了些甚麼,樣子一臉懊悔。

被Charger撞飛到第一層的我,摔了個痛,我努力支撐起身體重新站起來,而這時我看了看肥壁,再看了看受到攻擊的恭誠和兆億。

忽然間,我就明白到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是「IF」,「腦波影像系統」以「IF」的攻擊手法來攻擊我們。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沒辦法知道幾時會有特感出現,以及會出現甚麼特感,還有特感的現身方位。

在這個情況之下,我們沒有辦法看出一個完整,無法知道應如何應對特感的攻擊,只能見步行步。

而正因為這樣,我們就有了「腦波影像系統」的一項特點。

「腦波影像系統」是只會根據現場的情況來迅速判斷應該要如何做,而只能見步行步的我,也是只能夠根據現場的情況來決定如何行動。

也就是說,當時我們只給「腦波影像系統」看一部份算式,以瞞過它的運算來進行攻擊,而現在它也可以這樣做。

「腦波影像系統」先給我們看到Hunter向肥壁作出攻擊,而因為我們失去了聲音的關係,把所有精神集中於視線上,所以眾人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了過去,並展開攻擊。

當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Hunter的身上時,由阿爾法化身而成的Charger就從第三層現身,然後落到管理處屋頂上。

我們只注意到Hunter,沒留意到Charger,再加上沒有聲音和字幕,根本不知道Charger已經現身並來到了管理處屋頂上。

這是一個好機會,阿爾法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給出的角度修正,然後直接發動攻擊。

恭誠在這一刻發現了事情不對勁,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察覺得到,但他就是察覺到,但已經太遲,當恭誠開了一槍並讓這一發子彈命中了Charger的時候,Charger也撞上了我們。

接下來就是其他特感登場進行攻擊的時候,而最後我們就得到現在的結果。

整個過程,就跟我們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而作出攻擊的一樣,是一種瞞騙的攻擊。

Hunter就是加減,而Charger和其他特感就是乘除。

在我們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沒辦法知道有甚麼特感登場的情況下,「腦波影像系統」先讓我們看到它算式中的加減,之後再給我們看乘除。

沒辦法看到完整的算式,我們當然就算錯數,而就結果而言,我們真的算錯數了。

「該死的,竟然是這樣。」

這真的如恭誠所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腦波影像系統」用我們對付它的方法來對付我們。

我不知道這次的攻擊技巧是計算過而得出,還是「腦波影像系統」有自我學習的能力,總之我們這次就是吃了自己的招數。

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不甘心,咬牙切齒的。

但現在並不是不甘心的時候,兆億和恭誠都被阿爾法他們捉住,在Smoker和Charger的攻擊之下,再加上Spitter的酸液,相輔相成的攻擊讓他們兩個的血量猛掉。

禍不單行,在這個危急的時候,喪屍大軍的身影終於出現。

是的,阿爾法他們發動的攻擊速度,比起肥壁啟動巡遊車把喪屍吸引過來的速度還要快。

喪屍大軍現在全體來襲,在這個情況之下,要解救到兆億和恭誠實在是件麻煩極了的事,情況非常惡劣啊!

「用狙擊槍來救我們!動作快!」

面對着血量急降的兆億,他連人名都不說,直接大叫下達指示,可見他的心急程度。

這句說話的速度比平時的要快,要不是沒有了遊戲聲音,都可能聽不清楚兆億在大叫甚麼。

雖然兆億沒有叫出名字,但現在唯一有狙擊槍的人,就只有肥壁,所以他一定是在呼叫肥壁來救他。

雖然「腦波影像系統」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進化了的關係利用我們的攻擊方法來攻擊我們,但它依然是那種不變通的死腦根。

肥壁會使用狙擊槍是超出了它的預計,所以它這次的攻擊計劃中,並沒有把使用狙擊槍的肥壁計算在內。

肥壁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可以狙擊到Smoker和Charger的角度,算是個好位置。

然而這一個位置四面空曠,無遮無擋,已經出現在四周的喪屍要向肥壁進行攻擊,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

雖然兆億沒有對我下這樣的指示,但我很清楚知道我現在到底要做些甚麼,我要做的事就是要支援肥壁,把朝他襲來的喪屍解決掉。

我不是甚麼電腦程式,不必有人給我指示我才去做事,我可是個人啊!

聽到了兆億的說話,肥壁興奮地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同時他高舉狙擊槍,瞄準就射。

而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的我,立即就衝到肥壁的身邊去,同時擊發子彈,射殺朝肥壁襲來的一眾喪屍。

這一刻有點興幸自己並不是使用霰彈槍,以我現在與肥壁的距離,使用霰彈槍的話不單單會誤傷到肥壁,對喪屍的威力也會減少。

「肥壁!喪屍交給我,你就即管開槍。」

我這麼叫道,但肥壁沒有理會我,他只專心於瞄準。

這不是代表他沒把我的話聽進耳中,也不是不想理我,更不會是因為他只專心於兆億給他的指示。

反而是代表了他對我的信任,因為他相信我把他身邊的喪屍解決掉,他才可以完全不理我,集精神於狙擊之上。

我扣緊板機,子彈猛被擊發而出,打落在從四方八面突襲過來的喪屍,沒有一隻喪屍能靠近肥壁的身邊去。

肥壁的狙擊能力比不上恭誠,不能像恭誠一樣這麼迅速,但只要肥壁瞄準好,也能夠極速解決掉眼前的敵人。

「吃子彈啦!」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神乎奇技,能夠把狙擊步使用得如同連發步槍,我真想要問肥壁是怎樣辦得到的。

狙擊槍子彈暴雨般朝由阿爾法化身成的Charger和由伽馬化身成的Smoker襲來。

雖然並不是百發百中,但射出的子彈數量太過多,依然把Charger和Smoker射成了蜂窩,只是在一兩次眨眼之間,Charger和Smoker就得到死亡的結局。

由貝塔化身成的Spitter,已經暴露出我們的眼前,逃也逃不掉,不過「腦波影像系統」根本沒想過要讓Spitter逃走。

其一是為了避開我們的糖果陷阱,其二是「腦波影像系統」要讓Spitter對兆億或恭誠進行抓擊,不多不少的扣減他們血量。

知道了Smoker和Charger都倒在地上死去,「腦波影像系統」立即讓貝塔化身成的Spitter行動,衝過去攻擊距離最近的人,那個人是恭誠。

「休想!」

肥壁迅速就反應過來,連續且快速的扣動板機,數以十計的狙擊槍子彈再次如暴雨般襲來。

可是,肥壁始終不是恭誠,沒辦法做到一發奪魂。

在沒辦法第一時間射殺Spitter的情況下,成為了攻擊目標的恭誠被Spitter抓傷了一下,接着Spitter才被射殺。

解救到恭誠和兆億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血量都已經危危乎,而恭誠再受到了Spitter這一下抓擊,血量已經跌到只剩下一點。

不要忘記Spitter死亡時有一個特性,就是其酸液會代替血液流出體外。

只剩下一點血量的恭誠,連跑動的機會都來不及,就因為這些代替了血量流出來的酸液,而立即進入虛血狀態,倒在地上去。

恭誠難逃倒在地上的命運,這使我們都不禁「嘖」了一聲。

兆億更是立即反應過來,他想要扶起恭誠,但是新的敵人已經在他的面前出現,朝他襲來,那是由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的喪屍大軍。

與此同時,和肥壁在一起的我,也開始擋不住喪屍大軍的來襲。

喪屍的數量太多了,殺完一隻又來一隻,而且數量也漸漸增加,我又身處在無遮無擋的地方,喪屍從四方八面進攻過來,實在難以應付。

我手持的連發步槍子彈快要射光,差不多是時候要更換彈匣,在這種場地下更換彈匣,簡直是要給喪屍攻擊的機會。

這下子,情況變得非常惡劣。

我們最可靠的狙擊手恭誠倒在地上,兆億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紅色,而且他要面對襲來了的喪屍大軍。

我和肥壁更是在空曠的地方,受到喪屍四方八面的襲擊,簡直是被包圍了的一樣。

「耶哈哈哈!你們這班廢物!你們這班小鬼!你們這班傢伙!就在這裡等着受死吧!」

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教授高興得要命,瘋了一樣的大叫大笑,笑得似是抽筋。

這個教授真是有夠可惡,為了贏出這場比賽,為了他向校方證明他還是有料的,就不擇手段,把我們的遊戲聲音和字幕都修改掉。

要不是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讓我們判斷不到關於特感的一切,我們才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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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五節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15-9-11 07:18 AM 編輯





面對着眼前這一個險峻的局面,兆億的一雙眉都緊緊地皺起來。

然而,兆億有一個被記者光耀給的「危急司令塔」的稱號,能得到這個稱號的他,絕不是浪得虛名。

越是危急的情況,正常人都會手忙腳亂,無法冷靜下來,不過兆億卻是越危急越冷靜。

「恭誠馬上把氣油筒射爆喪屍由我來擋住海淮肥壁你們盡快撒回防守點我等等掩護你們!」

只是花了一秒的時間,兆億就把能應付現在這個局面的對策想到出來,也花了兩秒的時間,一口氣把指令傳給了我們。

真想叫兆億注意一下他的說話速度,因為他這一段說話只是花了兩秒來說。

但現在並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面對眼前這一個局面,我已經沒有心思去做兆億給出的指示以外的事了。

我們三個人一聲了解,然後就展開了行動。

我和肥壁先後更換過彈匣,然後一邊向着防守點,也只是「L」形的民居第二層退去,並一邊開槍擊斃朝我們襲來的喪屍。

子彈猛被擊發而出,但我跟聾了一樣,一下槍聲也聽不着,這種感覺好不舒服。

雖然子彈拉着火黃色的火線朝不同的喪屍身體貫穿過去,把數十隻喪屍射殺,但因為失去了聲音的關係,有好幾隻喪屍從盲點衝了過來我們都沒有發現。

正因為這樣,我和肥壁都受了一些傷,再加上因為巡遊車被啟動了的關係,被吸引過來的喪屍越來越多,我們的血量難免再降低了一點。

不幸中的大幸,是現在沒可能受到阿爾法他們的攻擊,要是他們現在發動攻擊的話,那我和肥壁就有可能得倒在地上去。

在幾秒前,我們才與化身成特感的阿爾法他們交戰過,他們要再現身要再化身成特感,大概還有二十秒左右的時間。

我和肥壁真的得要在這二十秒內退回防守點,要是我和肥壁還留在廣闊的第一層,到時候就很容易被特感捉住了。

我和肥壁努力向着防守點退去的同時,兆億和恭誠也展開了行動。

為了不讓從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的喪屍把自己打倒在地上,兆億舉起連發步槍猛射過不停。

整支槍的槍嘴猛地吐出子彈,冒出似是過熱的煙,然後隨擊發子彈的火光閃現,一隻隻的喪屍就倒在地上去。

另外,倒在兆億身旁的恭誠,則以倒在地上的姿態舉起了手槍,不斷地朝早就擺在管理處屋頂的氣油筒射過去。

恭誠的眼界雖然好,但是以倒在地上的姿態射擊,而要命中一個擺在地上的氣油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L4D中,倒在地上,準心就自動會被放大,而且偏移值還會提高很多,想要命中一個東西,除非距離很近否則都很難。

這個時候要是有甚麼網路人士開發的插件就好了,我以前見過有一個插件,可以讓倒在地上的玩家隨處爬行。

要是有這個插件,恭誠就可以爬近氣油筒,然後把氣油筒射爆。

「恭誠快手點!我快要換彈匣了!」

換彈匣可以說是給喪屍一個攻擊的空隙,在喪屍來襲而與其戰鬥之中更換彈匣,可以說是一件麻煩又有點危險的事。

即使在更換彈匣的途中可以發動推擊,把近來了的喪屍推開,但是這一招只能應付少量的喪屍,面對大量如現在的,則很勉強。

而且,現在兆億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紅色,大概再受到兩三次的攻擊,就會有倒在地上的機會。

更換子彈時受到攻擊,若果推擊推不走喪屍,那自己就只有倒地的份。

兆億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在催促着恭誠,同時也做好要更換子彈的心理準備和行動準備。

「請別催促我啊!」

恭誠說了句話,然後繼續努力瞄準着,而兆億則咬緊牙關,努力撐下去,繼續擊發出子彈。

雖然我說過以倒在地上的姿態射擊,準心的放大,提高了的偏移值,使得難以命中目標,但我沒說過是不可能命中目標。

恭誠精神一個集中,然後一個感覺在他腦海中「叮嚀」一聲,他就按下左鍵,扣下板機,一發手槍子彈就被射出。

手槍子彈穿越了兆億與喪屍交戰中的戰場,在橫飛的子彈群中,在喪屍群中,筆直的穿過。

然後,下一刻,把名為火焰的怪物困住的牢,就被這一發子彈打破。

氣油筒被命中,立即爆開,火焰瞬時就向四周擴散開來,四周亂跑亂動,整個管理處屋頂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焰爬上了喪屍的身體,撕裂喪屍的身體,吞嚥喪屍的肉塊,啃蝕喪屍的白骨,現場是一片哀鳴慘叫,不過因為我們失去了聲音,也聽不到喪屍的叫聲了。

那裡就猶如一個地獄,是喪屍地獄,但身處在外邊的兆億和恭誠,這一刻就是身處在天堂。

看到襲來的喪屍瞬間被燒得灰飛煙滅,兆億卻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他立即動起來,爭取還有火海保護的時間,立即使用急救包。

很多人都認為現在應該是要先救隊友,但現在其實是應該先用急救包。

兆億現在的血量已經只剩下非常少的量,要是再受到攻擊,就會有倒下的可能。

倒下了的話,到時候就根本不可能救到恭誠,不能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先為自己使用急救包,而確保自己不會因為不知那裡跑出的幾隻喪屍的幾下攻擊而倒在地上,我認為才是最佳的做法。

若果連自己都救不了,那麼又如何救人呢?曾有人說過,愛自己,就是愛別人,或者可能是對也說不定。

當然,如果恭誠的虛血量已經剩下極少,再不扶起就會因虛血全部流失而死掉,那就應該要先救人。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沒有絕對的公式,凡事都得看情況再做決定,決定應該如何行動。

如果只以一條公式走到底,那就永遠都只能成為失敗的好朋友,而「腦波影像系統」就是這樣的裝置。

兆億花了點時間使用了急救包,把自己的血量恢復到八十左右,然後就開始扶起恭誠。

在他眼前的火海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燒,所以兆億也不擔心扶起恭誠的行動被打斷,暫時安心起來。

而我和肥壁,就在且戰且退的情況下,以還保有五十血量的姿態,成功退到「L」民居的上端。

在那裡有一條連接着第二層的樓梯,只要沿樓梯走,我們就可以到達防守點,與兆億他們匯合。

「阿爾法!貝塔!你們去攻擊右邊。伽馬!德爾塔!你們去攻擊左邊。」

就在這一刻,就在兆億已經把恭誠扶起來的一刻,教授忽然地大叫起來。

原來距阿爾法他們重生的二十秒已經倒數結束,現在又是阿爾法他們化身成特感發動攻擊的時機。

雖然不知道教授在說的左邊和右邊是指那一邊,但既然他這麼說道,就一定會是攻擊我們。

我看看自己的前方,那是連接第二層的樓梯。

樓梯是採用懸空式的,也即是說我們能夠從梯階與梯階之間看到上和下的情況,在這種可以被幸存者見到的地方,特感是沒有辦法現身。

第二層也是有可以給特感進行埋伏的現身位,但在第二層有兆億和恭誠,阿爾法他們是沒有辦法在第二層現身的。

在樓梯中不能現身,在第二層也不能現身,即是說阿爾法他們是沒有辦法在我和肥壁前進路上現進行攻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只可能是在後邊現身進行攻擊。

「肥壁!小心!後邊!」

聽到我這麼一說,肥壁立即向後一轉身,而我也跟着一起轉身。

肥壁想都沒想,就立即先給予一發,在沒有看到目標的情況開了一槍,一隻喪屍就剛好斃了命。

望向自己的身後,我忽然覺得有點古怪,在那裡只有朝我們襲擊過來的喪屍身影,特感的身影完全沒見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

根據「腦波影像系統」的特性,基本上都是團體行動,一隻特感登場時其他特感也僧一同登場進攻。

但現在既沒有見到四隻特感同時出現,也沒有見到只出現一隻特感。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

「海淮!肥壁!」

正當我一臉不解的時候,兆億突然傳來了求救般的慘叫,把我從思潮中叫醒。

被兆億叫住的我和肥壁,立即把畫面移去兆億身處的地方,然後我們就看到兆億竟然身處在火海之中,而恭誠竟然被Hunter撲倒。

兆億之所以會身處在火海之中,被曾經救過自己的火焰猛燒的原因,是因為他被Smoker的舌頭拉住。

在火海的對面,一隻Smoker正站立着,Smoker的舌頭伸過了火海,直接捉住了兆億,綁上了他。

正常來說,火海會把玩家的視線遮蔽掉,要以Smoker來捉住火海對面的幸存者可以說是難。

然而,對方是「腦波影像系統」,它是以數據來行動,數據就是它的眼睛。

所以,即使火海會把玩家的視線遮蔽掉,但從數據上知道幸存者位置的「腦波影像系統」,只要給出角度和位置的資料,就可以把幸存者捉住。

正因如此,化身成Smoker的伽馬就能夠把兆億捉住,把他拉進火海之中,傷到了雙重傷害。

另外,我之前說過,在第二層中阿爾法他們是無法現身,既然是這樣,「腦波影像系統」便讓得到了化身成Hunter機會的德爾塔行動。

德爾塔控制Hunter的技術可以說是神乎奇技,這一點我不再多說。

有着跳躍奇技的德爾塔,便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由第一層的暗位現身,然後以他的技術直接跳上第二層,對恭誠發動攻擊。

這種出乎意料的行動,讓恭誠防不勝防,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上。

剛剛被扶起,現在又因為Hunter的突襲而又倒在地上去,恭誠不禁發出了「嘖」的一聲,心有不甘。

恭誠和兆億的血量又再次減少,本來兆億已經恢復到八十左右的血量,現在又變得越來越少,剛才使過的急救包變得猶如白費。

兆億他們受到了攻擊,這跟教授突然叫喊出的說話一樣,然而,我和肥壁卻沒有受到攻擊,這又是為什麼?我實在不解。

不過現在不是理解不理解的時候,我得要去救兆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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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六節




不管教授的說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得救兆億他們。

從我身處的這個位置可以用射擊來解救兆億,Smoker所站的位置非常顯眼,要射殺實在容易。

相反,撲倒恭誠的Hunter,因為附近有欄杆的關係,我沒信心可以容易把Hunter解決掉,但只要我救了兆億,兆億所在的位置就能救到恭誠。

「兆億,撐着點!」

肥壁自動自覺地支援我,射擊向我襲來的喪屍,掩護我進行射擊。

我站穩了位置,然後蹲下來,稍微作個瞄準,接着立即擊發出連發步槍子彈。

子彈向Smoker的位置飛奔過去,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子彈就已經打穿了Smoker的身體,一連數發,就把化身成Smoker的伽馬性命奪去。

在我成功射殺Smoker的一刻,兆億已經被Smoker的舌頭拉出了火海,來到了火海的對面。

在火海對面的兆億,雖然因為隔住了火海而沒有辦法看得到對面正被Hunter撲倒在地上猛抓的恭誠,但以兆億的能力,我相信他應猜到大概的位置。

接下來,就要把解救恭誠的任務交給兆億,雖然我認為他會自動自覺去解救恭誠,但為免有個萬一,我還是得提醒一下他。

「兆………」

我才發出第一個音節,突發事情就立即出現,把我的說話打斷。

並不是我受到了特感的攻擊,更不是在我附近的肥壁受到了特感的攻擊,反而是兆億又受到了特感的攻擊。

就在我發出第一個音節,要叫出兆億的名字時,一隻Jockey竟然跳上了兆億的肩頭上去。

管理處屋頂並不是一個平台式的屋頂,那是瓦片的人字式屋頂。

從我在第一層的角度往屋頂望去,只能見到人字式屋頂的一邊,也就是火海那一邊,Smoker是站於人字式屋頂的中間後一點,所以我也可以見到。

但是人字式屋頂的另一邊,在我這個角度來看是完全見不到的,除非是有Tank或者Charger這麼高大的特感,否則我都無法見到,更別說豆一樣大的Jockey。

Jockey似乎一早埋伏在那裡,等待着攻擊。

看到這個情況,我忽然間就明白到「腦波影像系統」到底在計算甚麼。

「腦波影像系統」讓化身成Hunter的德爾塔攻擊恭誠,同時也讓Smoker在火海的對面伸出舌頭把兆億拉過來。

這並不是單純的利用火海和舌頭勒緊對兆億造成雙重攻擊,也是為了讓一早埋伏了的Jockey進行攻擊。

面對火海,不要說是「腦波影像系統」,就連我們這些真人玩家都不會在化身成特感的時候衝進去,特感沾上火和幸存者沾上火是完全不同的情況啊。

兆億他們就在火海的對面,而當然兆億他們才不會衝出火海,離開火海後邊的防守點。

既然是這樣,「腦波影像系統」就強迫兆億他們離開,正正就是利用Smoker的拉扯,恭誠被Hunter撲倒,沒辦法救到兆億,而兆億就被Smoker拉扯了出火海。

兆億被拉出了火海,那麼,其他特感就有不需要踏入火海或穿過火海進行攻擊了,穿過火海了的兆億在這一刻成為了眾矢之的。

「腦波影像系統」計算到我或者肥壁會解救兆億,所以它根本不會擔心早早就埋伏好的Jockey會無功而還。

「腦波影像系統」更不會擔心我會不解救兆億,若果我不去解救兆億,他的血量就會因為Smoker舌頭的勒緊而不斷減少。

而結果,當我解救了兆億的時候,就完全上當,「腦波影像系統」的下一步行動就得以實行。

說到這裡,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之前教授說過,阿爾法他們會分成兩組,對我和兆億兩邊分別進行攻擊。

然而照現在的結果來看,兆億他們那邊受到了三隻特感的攻擊,相信第四特感應該也會在那邊進行攻擊,因為「腦波影像系統」一定計算到單槍匹馬的一隻特感攻擊我和肥壁,成功率會有多少。

而且,我知道Jockey是由阿爾法化身而成,這已經根教授所說的全然不同。

這根本是貨不對版,情況跟教授說的背道而馳,難道說………

「你!你算計我!?」

教授用聲音騙了我們,在我們失去了遊戲聲音的情況下,教授利用他的說話來誤導我們。

我們完全不知道特感會幾時進攻,用怎樣的組合進攻,用甚麼方式進攻,我們就像是一班沒有地圖的冒險家。

在這個情況下,一個人告訴我們往這邊走就可以到達城鎮,沒有地圖的我們當然就會相信,而結果,那是一個土匪洞穴。

教授所以會騙我們,我猜是為了讓「腦波影像系統」的作戰更加順利,要是我和肥壁沒有因為他的誤導而留意自己身後的特感,應該會在Smoker和Hunter發動攻擊時解救到兆億和恭誠。

教授留意到我的反應,也聽到我咬牙切齒的說話,他笑了笑,然後很經典地回答:

「因為你只是一個小鬼。」

我這一刻實在是氣得牙關都打震了!

我並不是在氣教授騙我們,而是氣我們自己太過笨。

跟「腦波影像系統」對戰了這麼久,我們應該清楚知道,即使在旁的教授下達甚麼指示,成為了「腦波影像系統」傀儡的阿爾法他們,根本不會理會教授所下達的指示。

阿爾法他們在戰鬥中,只會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而行動,在戰鬥中「腦波影像系統」才是他們的主人。

這一點我應該很清楚才是,因為我想要幫助阿爾法從那個系統中救出來,所以我應該是最清楚那「特性」,然而我還是上當了。

「海淮你在發呆甚麼!!」

突然,兆億的叫喊聲把我從悔恨中叫醒。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肥壁去救恭誠你來救我!」

兆億立即就向我給出指示,他雖然沒有說,但從他的急速的叫喊聲中,我可以知道他有在暗示「後悔有個勁用啊?」。

沒錯,現在後悔自己做錯了甚麼已經是沒用的。

事情的確是發生了,時間也不會倒退,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前進,面對現在的局面。

我覺得,兆億之所以能夠在各種危急關頭能表現出卻正常人都要冷靜的態度,可能就是他那個從不後悔的思想。

我的意思是,當發生了事,他不會先後悔自己的愚蠢,也不會老是抱怨,而是立即想辦法面對現在的問題。

他的這種態度,真的值得學習,特別是對我來說。

話說到這裡便完,我用力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立即展開行動,解救兆億,同時對肥壁說:

「肥壁,走了!」

「好!」

肥壁把近來的喪屍推開,然後更換上一個全新的彈匣,並爽快地回應了我一聲。

接着我和肥壁擦身而過,以這方式當作互相擊掌,再下來就是解救各自的目標。

化身成Jockey的阿爾法騎上了兆億的肩頭,努力操縱住他,兆億才不可能甚麼都不做任由Jockey操縱。

兆億把手指按動着方向鍵,盡量掙扎,像一隻野馬一樣想要擺脫Jockey的方向控制,努力把Jockey拉向火海之中。

只要兆億成功把Jockey拉到火海去,火焰就會不斷地撕咬Jockey的身體,到時候兆億就有自救的機會。

不過化身成Jockey的阿爾法那有這麼容易會被兆億成功,他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給的指示,把兆億從管理處屋頂上拉到地面去,不讓兆億走近火海。

由管理處屋子掉到第一層去的兆億,現在是沒有辦法接近到火了,話雖如此,現在他們的距離與我近了很多,我很動起來也方便。

「海淮小心還有一隻特感在埋伏着!」

兆億這一下提醒,馬上就讓我記起貝塔還未化身成特感登場。

不過,三隻攻擊型的特感都登場了,接下來的一隻,不是Spitter就是Boomer,而Spitter在剛才已經出過場,所以接下來會出現Boomer的機會比較高。

登場的是Spitter我倒是不怕,怕是出現Boomer,在這個情況下被Boomer的嘔吐物噴到就麻煩了。

「貝塔向那個肥仔攻擊吧!」

在這一刻,教授重施故技,又再一次大叫起來,想以說話影響我們,但是同一招怎可以起我再起效?

「在那裡!!」

教授的話聲提示了我貝塔化身成的特感現在就要作出攻擊,多少對我起了個心理準備。

向着兆億那邊奔跑過去的我,射殺過幾隻喪屍,然後迅速根據現場的地型,以自己的經驗推斷最後一隻Spitter或Boomer的特感會在那裡出現。

Spitter不是主戰,所以不會向我正面攻擊,Boomer玩的是埋伏,所以也不會正面向我攻擊,所以我的前方大可以放心。

幸存者分散開來行動,能夠目睹的地方就會增加,這大大減少了特感重生的地點。

所以兆億的附近,恭誠的附近,肥壁的附近,我的附近,也不可能會有特感出現的適合地點。

前後左右都不會有特感現身,那麼只剩下兩個方向,就是上和下,而這答案在這刻很明顯了。

我頭一抬起,就已經見到一個肥大的特感在我上方,我上方正是管理處屋頂,那是一隻Boomer,Boomer一定是在人字式屋頂幸存者看不到的位置現身的。

Boomer已經準備好要對我嘔吐,但被我發現了,Boomer根本沒有機會。

我叫了一聲,立即就擊發子彈,然後我的上方一下爆炸,一雙肥腿就掉落了下來。

「嘖…!」

教授看到自己的語言誤導已經失效,因而損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內心實在不憤。

我「嘿嘿」的笑了幾聲,然後就來到了兆億所在的位置,立即就結果了Jockey,解救了兆億。

差不多是在同一時間,撲倒了恭誠的Hunter也被肥壁收拾掉,這下子我們總算安全。

而也是在差不多同時,巡遊者已經來到了指定的位置,停了下來的巡遊車,成了我們繼續前進的橋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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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七節




經過了剛才的一戰,我們都筋疲力盡似的,不論是子彈還是各種道具,也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子彈在繼續前進的路上還能補給,但是急救包在前進的路上我可不認為會有。

剛才的一戰,讓我們每個人的血量都大大地減少,恭誠更被打得倒在地上掙扎,不過他至少比兆億要好。

兆億之前使用過急救包,血量都恢復了過來,但是之後又受到了Jockey的攻擊,血量又扣減下去。

在我解救了兆億之後,他本來是八十左右的高血量,現在變成了少於一半。

雖然未達到讓血量計變成黃色的地步,但血量也不多於一半,屬一般偏低的程度。

至於我和肥壁,雖然沒有受到由阿爾法他們化身而成的特感攻擊,但在與喪屍大軍戰鬥的時候,也受到了傷害。

由這回合剛開始,我和肥壁所累積下來所受到的傷害,讓我們在剛才的戰鬥完結了後,血量計都快要變成黃色。

以現在的姿態繼續前進,因為聲音和字幕消失了的我們,絕對會被打慘,全部人都很大機會被打趴在地上去。

為了防止滅團的情況出現,也是為了加快前進的步伐,我們身上有急救包的都立即使用急救包,把血量都恢復過來。

兆億的急救包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使用過,而我們也沒有多出一個急救包可以提供,所以兆億的血量是沒有辦法恢復了。

阿爾法他們在不久前才剛化身成特感進攻過,我們不需要擔心在使用急救包時受到偷襲,所以大家都在同一時間使用。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沒辦法使用急救包的兆億,也為我們負責進行警戒,留意着四周,免得有個萬一。

使用急救包是幸存者無防備的狀態,身為特感,一般在這個時候攻擊幸存者,都可以得手。

所以一同使用急救包,這種情況只能在於剛才已經把特感全殺了的情況,肯定了對於都進入了重生的冷卻時間之中,才能這麼做。

若非這種情況,一同使用急救包,就真是可免則免了。

使用過急救包後,我們握緊手上的槍械,繼續前進。

我們以最新的陣式USH繼續前進,恭誠就在最前頭以狙擊槍為我們開路,而肥壁則在恭誠身後有點距離的地方同樣以狙擊槍支援他。

至於我和兆億,則在肥壁的後方,負責支援和後方防禦的事情,而我也增加了保護兆億的要任。

踏過成為了橋樑把建築中的房間和管理處屋頂連接起來的巡遊車,我們從管理處屋頂來到了建築中的房間。

這間建築中的房間連個頂都沒有,不過特感沒辦法從上邊空降下來進行攻擊,所以也不用擔心太多。

就這樣我們就繼續前進。

穿過了建築中的房間,我們進來了一座公寓,接着直走到底,然後又到達一間商店,再來就是進入大馬路,之後又走進公寓裡去,再從公寓的天台跳降到地面去。

整個前進的過程,當然有受到喪屍和由阿爾法他們化身而成的特感攻擊。

在沒有任何關於特感已經登場,或者是有怎樣的特感登場的提示下,我們三番四次地受到了狠狠的攻擊。

這個章節的遊戲地圖,主要都是從民居和公寓裡進進出出。

在狹小的空間內,要面對特感的攻擊正常來說都已經很吃力,更何況我們是在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情況下。

阿爾法他們有着很高的行動力,而「腦波影像系統」也把每一次的攻擊都計算好,從而讓他們有着不可少觀的攻擊力。

即使我們都知道「腦波影像系統」在扮演特感時的弱點是「數據」,但是在我們身處無聲無字的逆境下,使它的弱點沒辦法被我們捉住。

正因如此,阿爾法他們每次發動攻擊,都讓我們吃盡了苦頭,受到了不少的傷害。

彈藥在商店有了補給,而且也在商店裡頭的急救箱中找到了三支止痛藥,但也難以讓我們容易地跟阿爾法他們對抗。

吃盡了各種的苦頭,我們幾經辛苦終於來到了這一個位置。

這是一個從公寓露台跳下來的位置,是一條巷子,附近有彈藥讓我們補給,但止痛藥和投擲道具就沒有。

筆直的巷子,一路就到底就會來到一個廣闊的地方,在那裡可以看到架空行車天橋。

從天橋底下橫過,左拐一個彎,安全室就在眼前。

穿過巷子再橫過架空行車天橋,接着拐彎直走到安全室,我心中粗略猜算,路程大約有一百五十多米吧?

我對距離數字沒有很敏感,但不管實際上是有多少米,我們與安全室的距離已經是非常近了。

只要再多走一段路,走完這一百五十多米,我們就可以進入到安全室,順利完成我們這一個扮演幸存者的回合。

順帶一提,在筆直的巷子中有另外兩條盆路。

最先會遇到的盆路是向右拐,那是會走進一間便利店後邊的停車場,穿過便利店,也同樣可以到達架空行車天橋的下方。

再之後遇到的是向左拐的盆路,那是一頭死胡同路,沒有走進去的價值。

兩條盆路都位於筆直巷子的中間位置,而兩條盆路路口差距應該有七八個幸存者的身位吧?我是憑感覺推算的,總之就是有一定的距離。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段路了,大家撐着點。」

恭誠托了一下眼鏡,並從附近的子彈堆上得到了子彈補給後這麼說道。

撐着點,恭誠說得點也沒錯,我們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撐着點」這三個字。

由建築中的房間走到這裡,接二連三,三番四次,我們受到了阿爾法他們好幾次的攻擊,所受到的傷害絕對不少。

每個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急救包,也沒有了止痛藥,更加沒有腎上腺素針,完全沒有任何恢復血量的道具,可以說是糧絕了,不幸中的大幸是我們還未彈盡。

大家的血量也不能容許我們樂觀面對接下來前往安全室的距離。

先說說我自己,我的血量雖然有八十左右,但其中五十多都是虛血,是吃過止痛藥所增加的虛血,我的血量計都顯示為黃色了。

肥壁的血量計也顯示為黃色,而且也到達了即將要轉為紅色的地步。

他自己並沒有使用止痛藥,因為他都把止痛藥給了負責打頭陣的恭誠。

負責打頭陣的恭誠,因為走在最前,而且「腦波影像系統」也會優先攻擊身為狙擊手的他,所以他受到的傷是我們當中最高的。

恭誠所有的血量跟我一樣同樣是八十左右,但他全部血量都是虛血,都是靠着止痛藥得來,他的血量計都顯示為虛紅色了。

打頭陣的恭誠狀態不很好,但打後衛的兆億也不見得比他好,兆億的情況更是叫人慘不忍睹。

兆億跟恭誠一樣,都有八十左右的血量,而同樣地都是虛血,也是靠止痛藥得來。

而跟糟糕的是,兆億的畫面變成了黑白色!

這並不是教授又製造了甚麼程式影響兆億的畫面,兆億的畫面會出現黑白色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到達了一個瀕死狀態。

在L4D當中,若果一個幸存者被擊倒二至三次,而沒有使用急救包進行治療,該幸存者便會進入瀕死狀態,玩家的畫面就會變成黑白色。

記得在遊戲設定上好像是可以取消黑白色畫面,但我從沒去試過。

進入了瀕死狀態,除了畫面會變成黑白色之外,玩家還會聽到「砰砰」的心跳聲,也會聽到來自扮演角色的喘氣聲。

不過因為我們的遊戲聲音都被消去,所以這聲音都沒被聽得到。

在這個狀態下,玩家只要再被擊倒多一次,就會直接死亡,不會進入倒在地上掙扎的狀態。

所以,現在兆億他,已經是在死亡的邊緣了,只要他的虛血被扣減到零,就正式死亡,情況非常危險。

我是很想幫助兆億脫離這個瀕死狀態,但我身上連一支止痛藥,或者是急救包都沒有,我相信肥壁和恭誠也是想幫兆億他,但他們跟我的情況都一樣。

「我沒打算這麼老遠走來受死。」

兆億說着他所扮演的幸存者尼克的對白,而這句對白也是在L4D2遊戲片頭的經典對白,也是尼克面臨死亡時的對白。

「撐着點,兆億,快要到安全室了。」

我為着兆億打氣加油,不過他只是對我以「哼哼」的笑聲作為回應,像是在說「我自己知自己事」的一樣,是一個即將要死去的老頭子會有的反應。

兆億對於他能撐到安全室的事情並不感到樂觀,其實就連我對自己撐到安全室的事情也不感到樂觀。

以我們現在的血量,以阿爾法他們的攻擊力,想要走過這一百五十米,實在是跟穿越火災現場一樣困難。

要是我們有誰在這裡倒下來,沒辦法完全進入安全室,得分就會不完整,就會減少。

我們與阿爾法他們的總得分相差只有些微,要是不能把分數拉開,他們就會有機會反超前。

所以,我們少了一分,阿爾法他們就有多一分的機會,那怕只是一分,影響都會很大啊。

「嘖,這些老鼠,怎樣都現在還不死掉,可惡的老鼠啊。」

明明已經把我們的聲音和字幕消去,但卻未有辦法讓我們馬上死亡,反而被我們一路撐到來現在的位置。

教授對於這個情況感到很不滿,他獨個人在自言自語的抱怨着。

「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你們幾個絕對要在這裡打倒他們,把這一班該死的老鼠毀滅!聽到了沒!」

教授直豎起手指直向我們,並以沙啞的老人聲對阿爾法他們咆哮過去。

阿爾法他們沒有回應,真是面向螢幕,全部都等待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

距離上一次受到特感的攻擊已經有二十多秒,根據我的推斷,阿爾法他們一定會在我們接下來要通過的巷子裡發動攻擊。

「巷子只有筆直的一條雖然有盆路但我們都不打算走正面突破吧!」

作為我們的司令,兆億如此宣佈。

「該死的小鬼,這裡將會是你們葬身之地!」

教授如此宣佈。

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這一個回合,最後的一百五十多米之戰,隨着咬緊牙關的我們邁出腳步,就此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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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八節




面對這最後一百五十多米的最後之戰,我們依然是用那把沒有柄的劍來戰鬥,就是依然使用USH陣式。

恭誠依然會為我們打頭陣,而肥壁依然會在與恭誠保持一定的距離下進行支援,而我和兆億依然是負責後方。

因為兆億已經進入了黑白-------瀕死狀態在網絡會被簡稱為黑白-------,所以若果我們在路上發現了任何能增加血量的恢復物品,都要首先給兆億他。

不過,我並不認為在路上會發現任何恢復物品,這個機會性太過少了。

根據巷子的地形,特感能夠現身的地方就只有盆路口後邊,或者巷子的頭尾兩端,而其中盆路口都是最佳的現身地點,所以我們都得特別小心那些盆路口。

阿爾法他們會化身成特感進行攻擊,這我們已經知道的必然事情,我們多少對此有了個心理準備。

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們到底會用何種方法進行攻擊,以及到底有怎樣的特感組合,還有就是會在甚麼時候發動攻擊。

這三個因為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沒辦法得知道的因素,使我們受到了心理壓力,就跟我們第一張地圖扮演幸存者跟阿爾法他們戰鬥的時候。

明知道會被攻擊,但又不知道何時和怎樣攻擊,這為我們增加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就好像走進了鬼屋一樣,明知道一定會被嚇,但又不知道何時何地會被嚇,心理面承受了一種壓力,讓自己更加疑神疑鬼,步步為營,步步驚心。

雖然心理邊的壓力使我們很不好受,但我們還得要前進,所以我嚥下了一大口口水,把這種感覺吞走。

恭誠走在最前邊,打着頭陣,也打着十二分精神。

因為巷子狹窄的關係,恭誠現在是手持近戰武器平底鍋,這能夠讓他在這狹窄的地方中戰鬥得更順利。

狹窄的地方,最適合就是近身突擊,在與幸存者很近的距離下現身,直接就突擊過去。

恭誠現在使用近戰武器,就是為了能夠在特感發動近身突擊這一招時作出應對,以他習得的近距離狙擊,就可以好好應付了。

不過目前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點不對勁。」

覺得現在情況不對勁的人不單單只是我,就連身處在隊伍最前方為我們打頭陣的恭誠也是這麼覺得。

走在最前邊的恭誠,來到了第一個盆路口,也即是能向右拐進入商店後邊停車場的那個盆路口。

他到達,並且通過了去,繼續向前戰戰兢兢的前進着,以小步履前進。

因為USH的關係,我們和恭誠有一定的距離,而在我們和恭誠的中間,就是那個盆路口。

的確是有點不對勁,「腦波影像系統」為什麼還未下達指示讓阿爾法他們攻擊?

以正常情況來說,第一個盆路口就已經有足夠的地方和條件讓阿爾法他們登場並進攻,但為什麼完全見不到他們的蹤影呢?

恭誠和我都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因此向兆億和肥壁警示着,自己也同樣地提高了警覺。

「哈!」

而在這個時候,教授忽然發出了高興極了的一下笑聲,因為我們都是在高警覺中的狀態,聽到他這麼一下笑聲,都神經反射般顫了顫。

「別理會那個教授誰知道他又在搞甚麼鬼小動作。」

兆億這麼大聲叫道,才讓我本來想要從螢光幕移向教授的視線停了下來,重新集中於螢光幕之中。

我明白兆億是在提防些甚麼。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視覺可是唯一讓我們知道特感出現了的媒介,兆億是在提防着教授要把我們的視線騙走,好讓阿爾法他們進攻,所以才這麼大叫道。

然而,教授並不是想要騙走我們的視線,他笑着說:

「沒必要搞甚麼小動作呢,因為這次連上天都幫我,天要來收你們這班該死的小鬼了!」

就在教授話聲落下的一刻,一些影子分別從我們的螢光幕中顯示了出來,影子就落在巷子的牆上和地上。

本以為阿爾法他們化身成特感進攻了,但看清楚一點,那些影子的主人只是喪屍。

喪屍於我們前方後方出現,也於第一個盆路裡的商店中走出。

我們四個人立即反應過來,把朝我們襲來的喪屍射殺。

子彈剛好補給過,所以沒有必要擔心會有用光的情況,我們可以隨心開槍射擊。

然而,射殺了一隻,然後又來幾隻,襲來的喪屍數量越來越多,情況就似是我們被Boomer嘔吐物噴到了的一樣,惹來了一堆喪屍。

「糟糕,這下不好了!」

就在恭誠利用他手中的平底鍋連續把好幾隻從巷子出口端衝出的喪屍擊殺後,他像是想到了甚麼般大叫不妙。

「發生甚麼事了,恭誠?」

我連忙追問,同時應付從我們後方不斷出現襲來的喪屍,接着,恭誠眉頭一皺,說出了讓我們打了個惡顫的四個字。

「喪屍來襲!」

一瞬間,四個人精神都繃緊起來,大家不再是以散漫的感覺去應付眼前的喪屍,而肥壁聽見了喪屍來襲後,更是興奮了起來。

可惡,竟然選這個時候出現喪屍來襲!?

阿爾法他們還未現身發動攻擊,我們又不知道他們會幾時出現,在這個情況之下要走一條巷子已經有夠好受,而現在竟然要給我加上喪屍來襲?

在喪屍來襲的情況下,我們就得應付來自前方後方盆路襲來的喪屍,沒辦法集中精神於特感的事情之上。

在這一個情況之下,阿爾法他們要混進來攻擊,伴隨喪屍跟我們一同進攻,實在是件容易極了的事,特別是對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最不想見到的事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由貝塔化身而成的Smoker,就在巷子的出口端現身,才剛化身成Smoker的貝塔,立即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伸出舌頭把恭誠一下綁住。

在沒有聲音和字幕,再加上喪屍大軍的襲來,要不是我們都見到恭誠被紅色舌頭綁上,都發現不了Smoker。

當恭誠知道自己被舌頭綁上的時候,當我們都知道Smoker登場了的時候,恭誠就已經是無能為力的狀態。

就算恭誠一早發現Smoker,但手持近戰武器的恭誠,根本來不及把狙擊槍切換出來,所以到最後他也必定會被Smoker捉到的。

成功捉住獵物的Smoker,立即就把恭誠拉向自己,肥壁看到情況不好,便立即用他的狙擊槍,嘗試遠距離狙擊Smoker。

但是現在正處於喪屍來襲的時間,喪屍襲來的喪量實在使人花多眼亂。

不要說在茫茫屍海中看到Smoker的身影,就連要分清楚那一隻喪屍是男性那一隻是女性都已經不行了。

再加上襲來的喪屍有幾隻是比較特殊,都是身穿防彈裝甲,要從背後開槍射殺,肥壁都已經都空不出手來了,更別說狙擊。

「嘖!滾開呀!」

沒辦法從遠距離進行狙擊去解救恭誠,肥壁整個人就是一臉不爽,他忽然大叫起來,更自行跑了出去。

肥壁直衝向恭誠,打算用推擊解救他,然而在他的面前卻是數以十計的喪屍,這些喪屍都一同湧上來,誓要把肥壁攔下。

狙擊槍本來是長遠距用的槍械,但交到肥壁手中,不單單變成了衝鋒槍一樣的高連射武器,在這刻更變成了近戰武器。

當然L4D中並沒有拿槍械敲爆喪屍頭顱的設定,但我說狙擊槍在肥壁手中變成了近戰武器,就是因為他直衝到喪屍面前開槍。

在移動中,槍械的子彈偏移數值會變大,狙擊槍就更是大,想要一路奔走一路射擊而命中目標,就只能像肥壁一樣,衝到目標面前。

肥壁直衝到喪屍的面前,然後「砰」的一聲開槍射擊,一隻喪屍即時死亡,然後又是近距離的一下射擊,接着又是一下近身射擊,再來又是一下近身射擊。

在肥壁的身邊就似是有了個力牆一樣,那隻喪屍走近去就誰會死。

肥壁完全不讓自己的攻擊有空隙,他在擊發上一發子彈與下一發子彈的中間加入了推擊,使得他的攻擊連一個空洞都沒有。

話雖如此,擋在肥壁目前的喪屍數量實在太多,即使他的攻擊做到密不漏風,但與恭誠的距離沒辦法即時縮短太多。

肥壁只能以一個較慢的速度接近,我和兆億多少是想要幫忙肥壁,但我們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想喘口氣都難。

特別是兆億,他不可以有任何的失誤了,因為他已經是黑白的狀態,他已經沒有倒地掙扎的機會。

Smoker一直拉扯着恭誠,而肥壁就一直追上去,然後恭誠就被拉扯過第二個盆路口,繼續向巷子的出口被拉扯過去。

而就在恭誠被拉扯過第二個盆路口時,他像是瞄見了些甚麼,一臉不好,並大叫起來:

「走!肥壁!這是陷阱!!」

聽到恭誠這麼一說,教授就咬了咬牙,而我們都知道,教授這一個表情就等於告訴了我們恭誠說對了。

「快走!肥壁!這個路口入邊都是特感!!」

「小鬼給我閉嘴!這裡邊甚麼特感都沒有!沒有!啦啦啦啦啦。」

「腦沒影像系統」的佈陣被恭誠瞄見,他立即通知我們,教授為了不讓他的聲音清楚傳到我們耳中,便在恭誠說話的同時大叫大吼又唱歌。

教授的舉動更讓我們知道,恭誠是對的,在第二個盆路裡邊,全部都是特感。

我、兆億、肥壁,三個人都聽得清楚,然而,正在向恭誠追上去的肥壁,剎停不下來。

在他整個人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來到了第二個盆路口的時候,而這個時候,一早已經埋伏好,並由德爾塔化身而成的Jockey,就跳到了肥壁的肩頭上去。

肥壁完全來不及反應,即使他在上一秒已經知道自己要踏進陷阱去。

被Jockey騎住的肥壁,完全不受控制,直接被Jockey拉進了盆路裡邊,場面就似一個少年被黑道中人拉進後巷毒打一身似的。

恭誠被捉住,肥壁被捉住,兆億黑白畫面,喪屍來襲,陷阱………

這下可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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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九節





眼前這個情況糟糕到連我自己的雙腳都不禁顫抖起來,嘴唇都緊緊地咬着。

恭誠和肥壁都被阿爾法他們捉住,恭誠被Smoker拉扯到巷子的出口端,而肥壁則被捉到去第二個盆路口裡邊。

來襲了的喪屍,擋在我和兆億的面前,更前後的夾攻我們,想要從我們身處的位置用射擊解救恭誠,不是不行,但要花上一些時間。

救恭誠難,但救肥壁更是困難。

恭誠瞄見了在第二個盆路口裡邊,全部都是特感,其他還未登場的特感都在裡邊。

肥壁被拉了進去盆路口裡,若果我們要救肥壁,就得在第二個盆路口裡邊跟早就現身了的特感決一死戰,來個硬碰。

硬碰並不是問題,問題是以我們現在的血量根本不能跟阿爾法他們硬碰。

我的血量大部份都是虛血,是靠着止痛藥而增加的虛血,兆億更是黑白畫面,只要血量掉光就直接死亡。

試問在這裡血量之下我們又怎麼能夠和第二盆路裡的特感硬碰,而且我們連對方有甚麼特感在等待我們到來都不知道。

再說,現在是處於喪屍來襲的時間,在這情況下還要救到肥壁,跟特感硬碰,根本是自尋死路。

「腦波影像系統」這次的攻擊我想應該不是它原身計劃的攻擊,它這次的攻擊計劃而配合了突如其來的喪屍來襲而設計的。

根據這裡的地形,加上了喪屍來襲的情況,再加上對我們本身已知的數據,才讓「腦波影像系統」計算出這次的攻擊計劃。

因為USH陣式,恭誠負責為我們打頭陣,由他引出阿爾法他們來攻擊,畢竟恭誠狙擊手,是「腦波影像系統」會優先攻擊的人。

所以,為了方便恭誠引出敵人,我、兆億、肥壁都會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配合着喪屍來襲的攻勢,「腦波影像系統」先讓化身成Smoker的貝塔乘喪屍來襲去進攻,在混戰中優先攻擊恭誠。

恭誠只顧着跟喪屍戰鬥,當然沒留意到Smoker,一下子就被捉住了,會讓Smoker去攻擊恭誠,就是為了要把他和我們的距離拉開。

距離一下拉開,我們就只能用射擊的方式去解救恭誠,但因為喪屍來襲的關係,喪屍都成為了Smoker的盾。

正因如此,要救恭誠就只能衝過去用推擊來解救他,而總是勇字當頭,同時也是支援恭誠的肥壁,就立即行動,過去用推擊。

「腦波影像系統」雖然沒有準確計算到過去救恭誠的人是肥壁,不過對它來說,是誰去救恭誠都沒緊要,只要有人去就好。

過去救人的肥壁,就正正跌入「腦波影像系統」的計算之中。

「腦波影像系統」早就計算到會有人去以推擊救恭誠,而它也早有應對的行動,讓化身成Jockey的德爾塔準備去攻擊。

肥壁在衝過去救恭誠的時候,要顧着殺喪屍開路,沒有閒暇和精神去理會其他事。

只要德爾塔依照計劃,當肥壁經過第二個盆路口時就展開攻擊,那麼Jockey便能跳到肥壁身上,而結果我們都知道他得手了。

接下來,把肥壁拉入第二盆路口裡,剩下的兩個幸存者就會自動過來救人,同時候再讓早就埋伏於盆路口裡的特感發動攻擊,就能把我們都一網打盡。

這真是個想得完美的計劃。

我們都失去了聲音和字幕,不知道特感現身了沒,也不知道現身了的是甚麼特感,要不是恭誠瞄見了第二盆路口有特感在埋伏,我和兆億都一定會跌入「腦波影像系統」的算式之中。

「該死的……」

現在的情況糟糕都讓我不自覺地說出了這一句話,額頭也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

現在應該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猛地問着自己這一個問題,但我卻沒辦法回答得到。

要救肥壁,就必須要有強大的火力,以我和兆億的血量來跟埋伏起來不知道是甚麼的特感硬碰,就是自討沒趣。

要有比現在更多的火力,我們就要得到恭誠的幫助,所以首先要解救恭誠。

但是要解救恭誠,就要先解決喪屍來襲這一件事,把四周的喪屍都射殺,不然喪屍都會成為Smoker的盾,而在來襲的情況中,黑白畫面的兆億也會有危險。

但喪屍的數量很多,單靠我和兆億,並不是沒有辦法清理得完,但要花上比較多的時間,當清理完成,恭誠都進入了無能無力的狀態,那能救到肥壁。

我們不可以走過去用推擊救恭誠,因為這次就會落得我們兩個去救肥壁一樣的下場。

所以,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對?我完全沒想到辦法呀!

「走。」

「吓?」

就在我想得太陽穴也爆出青筋時,兆億輕聲地這麼說道。

我以為自己有幻想,怎麼會聽到他說「走」,又或者是他想說「酒」,想要喝酒壯膽,所以一臉愣住。

但我沒有聽錯,兆億也沒有說錯,他又重複說了一次:

「我說走呀!」

這個「走」並不是有迎戰困難意思的那個「走」,反而是「逃走」的那個「走」。

話聲才剛落下,黑白畫面的兆億就已經把從後方襲來的喪屍射殺,然後轉身越過我,向着第一盆路口,也就是商店停車場走過去。

我用手中的連發步槍把幾隻喪屍的頭射爆,並對着兆億大叫「等一等」。

他知道我想要問個究竟,他知道我想要說拋下隊友逃走是不對,所以我的問題都還未問,兆億就先射殺了幾隻喪屍再對我說:

「沒時間解釋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到不了安全室!」

「可是恭誠和肥壁……」

「我知道的!」

兆億以一萬個不願意的聲音叫喊出這一句話,要不是現在情況是惡劣到非走不可,他才不會拋下恭誠和肥壁他們。

「海淮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救不了恭誠他們我們連自己也未必救得到啊你不是很清楚嗎?」

兆億為我收拾了幾隻喪屍,同時對我說話,聽到他的話後,解決過幾隻喪屍的我不禁望了望被Smoker捉住的恭誠,以及被拉到第二盆路口去的肥壁。

拋棄隊友,這不是我喜歡做的事,可是兆億說得對,我自己很清楚恭誠和肥壁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是救不到他們。

我是很清楚的,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這樣……

「阿淮!」

這一刻,恭誠忽然叫住我,我立即就望了過去,然後就見到恭誠笑着對我說:

「安全室就在前邊,你們一定要進去,不要讓我的犧牲白費,踏着我的屍體前進吧。」

恭誠完全沒有介意過我們要拋棄他們繼續前進的決定,他反而自願留下來,為我們的前進作出犧牲。

「要活下去就要砍掉自己的腳,這是樵夫與大樹講的!」

連肥壁也是一樣,他甚至提及到樵夫與大樹的故事。

故事是講一個樵夫在伐樹時,被倒下來的大樹壓住了一隻腳,使他動不得。

四周沒有人,附近也是荒山野嶺之地,樵夫知道根本沒有人來救他,為了活下去,他得自救,自救的方法便是把那隻被大樹壓住的腳砍掉。

一想到這一個故事,也看看眼前的情況,我只說了一句話:

「對不起!」

當話聲響起的同時,我把近來了幾隻喪屍推開,然後與兆億一同拐彎進入第一個盆路口。

通過第一個盆路口的商店,我們就能夠來到架空行車天橋的下方位置,接着便能繼續前進,前往安全室。

來襲的喪屍主要是從巷子的入口端和出口端,在第一個盆路口裡襲來的喪屍比較少,我和兆億都能輕鬆應付。

我走在兆億的後方,進行着後方的防守,把近來的喪屍射殺,而兆億則負責開路。

後方的喪屍比前方的多,我總不能讓黑白畫面的兆億做後方防守這種事。

阿爾法他們的攻擊已經不用擔心,原因是「腦波影像系統」的特性。

「腦波影像系統」的其中一個特性,就是會一次過讓所有的特感現身。

Smoker和Jockey已經出現了,也即是說其他特感也已經現身,而恭誠瞄見在第二盆路口裡正埋伏着的特感就正好證明了此時,否則我們都去救人了。

換句話說,不走巷子而轉為走第一盆路口,通過商店走到架空行車天橋的我和兆億,我們所走的道路上根本不會有特感埋伏,因為特感都出現在第二盆路裡邊。

想要證明我這個想法是正確的話,最好就是看看教授現在的表情。

恭誠的瞄見,識破了「腦波影像系統」的計劃,使我和兆億走了另一條路,教授看到早已經佈好的陣沒辦法用來攻擊我和兆億,氣得牙關也顫。

「阿爾法!伽馬!立即去追擊他們,不可以讓他們活下來呀!!」

教授緊張得大叫起來,緊張得下達指示,他忘記了「腦波影像系統」才是阿爾法他們遊戲上的老大。

於教授大叫的前一秒,阿爾法和伽馬已經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起來。

身在第二盆路裡邊的肥壁,看到阿爾法和伽馬所扮演的特感有所行動便向我和兆億作出通知:

「海淮,兆億!Bommer和Hunter向你們那邊過來了呀!」

「阿淮!兆億!Boomer追向你們的後方,Hunter正趕過你們在前方伏擊呀!走快點!」

連恭誠也對我們叫喊着話。

敵人已經有所行動,已經派出了追兵,才剛走進了商店中的我和兆億,在此刻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這兩隻朝我們追過來的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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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節





對於追過來的Boomer,我倒是完全不擔心,因為Boomer的走路速度是特感中最慢,我猜我和兆億通過了商店,Boomer都未見到我們的影子。

我最擔心的是Hunter,Hunter純粹走路時,速度還算可以,但當Hunter用跳躍來走路時,速度就會快得驚人。

到底Charger的衝鋒攻擊比較快,還是Hunter的飛撲比較快,我忽然間就想到了這一點。

「腦波影像系統」這東西,沒想到還不是完全的笨,我還以為它只會讓兩隻特感從後方追過來,誰知道打算來個前後包抄。

「阿爾法在前方做好準備,那兩個小鬼隨時會來,見到人就馬上攻擊,伽馬在後邊追,迫他們到阿爾法那邊去!一定要把他們全都殺了!」

教授實在是緊張,緊張得以為阿爾法他們在聽他的指揮。

這一次攻擊,如果沒有算錯,將會是阿爾法他們最後的一次攻擊,若果阿爾法他們沒辦法把我們全部人打倒,那他們就沒有機會。

特感死亡後的重生時間倒數,已經不能夠在我和兆億跑到安全室前完成,用「後E」這個方法也同樣是趕不上,所以追擊我們的阿爾法和伽馬失手,就沒有再捉住我們的機會了。

換句話說,只要正在逃命直奔向安全室的我和兆億撐過這次攻擊,我們就能夠進入安全室。

教授之所以會緊張,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想到成敗就看這一戰,不要說教授,連我自己也緊張得心臟狂跳,似是要從身體裡跳出來。

踏入了商店的我和兆億,來到了商店的小貨倉,走在兆億身後的我,先轟殺了幾隻喪屍,然後立即關上進入貨倉的門。

關門暫時擋住喪屍的前進,喪屍要把門拍個破壞需要一點時間,但就只有幾秒,別以為有一分鐘。

喪屍來襲時期的喪屍數量實在多,可能這道門不出四秒就會被破壞掉,但是擋到一秒就得一秒。

關上了門之後,我就快步追上走在前邊的兆億身影,此刻兆億已經穿過了小貨倉,來到了商店之中,而不出一兩秒我也來到商店裡了。

當我踏入商店裡時,剛剛關上的門就被喪屍撞破,門的破片被撞破得四周亂飛,破門而入的喪屍立即張牙舞抓地追我而來。

由小貨倉前往商店也有一道門,我當然也立即關上,稍微擋一擋喪屍的進攻。

身處於商店之中,我看見了這裡空空如也的貨架,似乎在喪屍災難出現,所有的貨品都被強搶一空。

商店對着架空行車天橋的落地玻璃窗也碎到遍地,以玻璃和鐵建成的門,能粉碎的粉碎,能彎曲斷裂的彎曲斷裂,可想而知當時商店被洗劫的情況。

不過現在並不是同情這間商店的時候,從沒了玻璃的窗框望出去,就是一道架空的行車天橋。

架空行車天橋向着天空斜線伸展,似是要帶人到天空上去,逃離喪屍災難,指向灰灰黃黃的天空。

看到這道架空行車天橋,我和兆億都知道就快要到達安全室了。

只要從架空行車天橋下穿過去,再拐一個彎然後直走,就能見到安全室那道溫暖紅色的門,一想到能見到安全室並進入去,我和兆億都快要笑出來。

「勝利在望!快走!」

已經急不及待的兆億,先是對我大叫喊話,然後從沒有玻璃的窗框中跳了出去。

我也立即跟上,就這樣我們都從商店中離開,而就在這時,擋住喪屍的門被破壞掉,喪屍從門後魚貫般追我們而來。

與此同時,被Smoker勒着頸子的恭誠急忙對我和兆億叫道:

「Hunter通過我這裡了!快跑!阿淮!兆億!」

兆億聽到了恭誠的說話,但沒有多加回應和理會,他只以自己能跑出的最快速度三步拼兩步的奔走。

而當我聽到恭誠的說話後,便轉身倒跑,看了看在商店旁的巷子現在是甚麼情況。

只見一個黑影就從巷子裡突然跳出,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隻Hunter。

跟隨Hunter其後的就是一群喪屍,這個情況就像是Hunter成了大將軍一樣,帶着一大隊兵馬來追殺我和兆億這兩個叛國軍殘兵。

另外,在商店裡破門而出的喪屍群,也迅速跨過了沒有玻璃的窗框,朝我和兆億高速迫近。

現在的局面就如同一個「Y」字,上邊的兩端是喪屍大軍和Hunter及其部隊,而下邊的一端就是我和兆億。

「捉住他們!捉住他們!捉住他們呀!!!」

已經緊張到太陽穴都爆出青筋的教授,拼了命的大叫大喊着,使他本來已經沙沙啞啞的聲線更為沙啞。

現在化身成Hunter的阿爾法基本上是沒有理他,他只專心於「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上。

「腦波影像系統」以閃電一樣的速度運算起來,計算出能最快追上我們同時又安全的路線。

Hunter到底要跳多高,到底到跳個怎樣的角度,要跳怎樣的方向,所有的事物在這個剎那之間,已經全部計算了出來。

「腦波影像系統」下達了指示,阿爾法以他高速的執行力和行動力,立即依照指示行動。

Hunter一個像青蛙一樣起跳的伏下,然後雙腳發力,就極速的朝我們追殺過來,在起跳時Hunter更發出了一聲,像是要對我們說「你們死定了」的一樣。

面對眼前的情況,我不禁咬牙,額頭又是流下了汗珠。

雖然以喪屍的速度未必能夠在我們到達安全室之前追上我們,就算是被追上,喪屍也比較容易應付,所以我沒有太擔心喪屍大軍。

我最擔心的是Hunter,那隻怪物的移動速度本身就有夠快,現在加上經過「腦波影像系統」所計算出來最快捷的路線,那隻怪物迫近的速度快得要命。

我擔心我們連架空行車天橋都未曾穿越,其中一個人就已經被Hunter捉住了。

「那有這麼容易被你捉住呀!」

我叫了一聲,然後握緊自己手中的連發步槍,扣下板機擊發子彈,對着高速迫近來的Hunter掃射。

沒有聽到槍聲,但看到槍嘴爆發出來的火花閃光,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掃射是何等的兇猛。

每一發激射而出的子彈,拉着火線直猛向Hunter,但是全射出了三十發,卻只有一兩發擦傷了Hunter的皮膚。

「腦波影像系統」似乎在我要掃射出子彈的時候,就已經重新下達指示,給了阿爾法迴避或改道的指示。

再加上我正在倒跑着,而且連發步槍的偏移也不算低,能夠有一兩發子彈擦傷了Hunter的皮膚已經算了不起。

我的攻擊沒能夠殺死Hunter,不過讓Hunter的移動速度慢了一點,然而卻只有一點,Hunter的速度依然算是快。

再這樣下去,Hunter要追上我們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被追上了的話,我們就不妙了。

我立即按下「R」鍵,為連發步槍更換彈匣,同時保持倒後跑,在我更換彈匣時,Hunter又再迫近更多了。

只是在換個彈匣的時間,Hunter就已經急速把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只有十五個幸存者的身位,只要再多幾秒,Hunter就會撲到來。

「可惡!你這……」

「海淮!讓開!」

我準備大罵,同時又要展開掃射,但是兆億在這一刻卻對我大叫。

本來落在Hunter身上的視線,在這一刻轉移到兆億的身上,在這一刻,我見到兆億手上竟然拿着個氣油彈。

他到底是甚麼時候拿到的?難道是在我們經過的那間商店中順手牽羊?

兆億的話聲都還未完全落下,他手上的氣油彈便投擲而出,向着Hunter用力地投擲過去。

這傢伙真是有夠亂來,我都還未讓開啊!

為了不被即將要出現的火海燒到,我拼了全力,奮力向前一跳,與投擲過來的氣油彈剛好擦身而過。

仿佛是進入了電影裡的慢鏡一樣,我在這一刻竟然把這擦身而過的氣油彈看得清清楚楚。

從我身旁擦過的氣油彈,對我單了個眼,對我說了句「看我表演吧」這樣的話。

在眨眼之間,氣油彈已經從我身旁飛過,直落在地面上,同時名為火焰的怪物被召喚出來了。

「燒死你!燒死你們這班傢伙!」

兆億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叫道,他完全不知道我與火焰只有一線之隔。

我真是興幸自己沒有被火燒到,不然血量就會減少,在現在的情況下血量減少了就有可能會影響走路的速度。

火海把我和Hunter分隔開,也隔絕了喪屍,有了這道火牆,我們就能掙取到更多的時間逃走。

即使Hunter現在改道追擊我們,但火牆之闊,也足夠給我們時間走人,說不好Hunter已經沾上了火,被燒熟了。

這一道火牆的出現,讓追殺我們的喪屍和特感也沒辦法通過,誰通過就燒了誰。

明明即將要得手,但因為兆億在經過商店時拾了個氣油彈,搞得現在都追殺不了,教授氣得拳頭也顫抖,一排老人牙也要粹。

這下子,我和兆億都可以放心前往,恭誠和肥壁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都安心得呼出一口氣。

在場所有人都認為我們能夠順利地進入安全室,連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

然而,這件死物卻不認為。

就在連我也要安心得呼出一口氣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從火海中撲出來,直接把我撲倒在地上。

這黑影身上帶火,火焰在黑影的身上猛撕咬着,但黑影已經不理會這一切,先給我一個連內臟也被掏出的抓擊。

一瞬間,由我身上飛濺出來的血液,濺到了黑影的身上去,才下我才看得清楚,那黑影就是一隻被火燒的Hunter。

「海淮!」

「果然是我的『腦波影像系統』!實在有夠厲害!」

教授和兆億有着不同的反應的大叫出話。

當在場所有人都認為我和兆億都能夠走進安全室時,只有這個死物不認為。

它不是人,是件死物,人會有就此收手的想法,但死物卻不會,不完全任務不住手。

所以它就讓Hunter直接攻進來,把我撲倒,給予我一抓,使我的血量下降到得一拐一拐逃走的程度。

這隻Hunter已經不是由阿爾法所化身,那是一隻由「腦波影像系統」所化身而成的Hunter呀!

「海淮!我現在來救你!」

「跑!兆億!快跑!」

兆億要來救我,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事。

即使兆億從Hunter的手上解救了我,但我的血量已經低下到要一拐一拐走路的程度,即使在Hunter的尖抓中死裡逃生,但也擋不住接下來喪屍的追殺。

兆億白明到此點,所以在聽到我叫他跑的時候,雖然一臉不甘心,但也轉身跑走。

由「腦波影像系統」化身而成的Hunter,已經把我捉住,接下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Hunter再來的一下抓,就已經把我的身體撕開了。

就這樣,唯一能夠進到安全室的人,就只有黑白畫面的兆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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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一節




安全室的門關上了後,計分板便出現在各人的螢光幕之中,而我們在這教區第四張地圖扮演幸存者的回合宣佈結束。

出現於螢光幕的計分板,正顯示出我們這一局所取得的分數,那是一個不完整的分數。

在我們四個人之中,就只有兆億一個人進入安全室之中,本來應該得到了四個幸存者的追加分數,現在只能得到一個了。

雖然我們四個人都已經走到過了百份是七十五的路程,也走到了接近最尾的部份,在行走分數上來說,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分數。

但是我們的對手是阿爾法他們,能夠拿多一分,就多拿一分,以確保我們的勝算。

而且,我們會沒辦法拿到完整的分數,會在地圖最尾的部份被打慘得只能讓兆億一個人進入安全室,完全都是教授的關係。

教授利用他急忙製作出來的程式,影響了我們的電腦,使到遊戲聲音和字幕都消失,要不是他用上了這樣的卑鄙招數,我們又怎麼會有如此的下場!

一思及此,我就不禁憤怒地咬着牙,直瞪向教授。

教授沒有理會我的怒視,他只忙着對阿爾法他們進行訓話:

「你們這班傢伙,到底怎樣辦事,我明明已經做他們那個,但你們竟然不能把那班小鬼全部殺死,還要讓他們其中一個人走到終點!?」

一個父母知道孩子在默書考試作弊,基本上都會覺得生氣,而且孩子作弊完還要不合格,就更是生氣,教授就是後者的父母。

明明已經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但還是讓兆億進入了安全室,教授這一刻實在是氣得炸了。

「接下來的一戰你們給我認真起來!你們每個人都得去到終點,聽到了沒,你們都得聽系統的指示,聽懂了沒。」

教授帶着沙啞的聲音發司號令,而阿爾法他們卻只是點頭作為回應。

當看見了阿爾法他們的反應後,教授便「哼」了一聲,然後便望了望我們,更揚起嘴角笑着。

面對這為求勝利,為求達到自身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教授,兆億氣得太陽穴也要爆出青筋,當場脫口大罵:

「老糊塗!有膽的就別用甚麼卑鄙技兩堂堂正正地較量呀!!」

兆億差點就要衝出去把教授的衣服揪起,要不是恭誠死死地按住了他。

教授一定是很想要兆億現在就過來把他的衣服揪起,因為這樣的話偏幫教授那邊的工作人員便有理由取消我們的比賽資格。

教授沒有沒說話,他只是向我們四個人投來了一個「還有你們受」的眼神,然後就轉身回去自己的位置坐下,修檢着「腦波影像系統」,並等待比賽再開。

面對着教授使出的卑鄙技兩,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比賽然後讓教授這小人得勝,二是繼續戰鬥下去,跟工作人員投訴是沒有這門的。

雖然是有兩個選擇,但實際上就只有繼續戰鬥下去這選擇,我們才不想輸,才不想退出比賽,特別是面對教授這種人。

所以,趁着地圖載入的時間,我們立即展開了作戰會議,而在作戰會議中,恭誠率先這麼說道:

「我可不認為教授只對我們在扮演幸存者的回合動手腳,在扮演感染者的回合相信都會被動手腳的。」

恭誠說得沒錯,以教授這種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又怎麼只會在我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上出手,特感的回合相信已經被更改過某些地方了。

但我們對這些被更改過的地方一無所知,這是叫我們感到最不安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有了病,但他卻不知道有甚麼病的一樣,感覺很不好受。

「嘿!管他做了甚麼呀,我們不是已經知道那系統的弱嗎?抓住它的弱點不就好了?」

肥壁那充滿幹勁的發言,不禁讓恭誠嘆了口氣,恭誠托了一下那鏡片有裂痕的眼鏡後說道:

「教授他一直在旁觀看着對抗戰的情況,我相信他如果要改動某些地方,一定會是對他有利的地方,面對連被對方改動了甚麼都不知道的情況…………」

恭誠沒有說下去,但我們都知道他接下來會說甚麼,就是「IF」這個弱點可能會因為教授的改動而被蓋去。

「IF」這個弱點要是被蓋住了,我們就沒辦法針對這一個弱點攻擊,這樣的話,面對「腦波影像系統」的我們會變得非常不利。

「IF這個弱點應該還能針對攻擊的。」

就在這時,還在生氣的兆億忽然間開口說道。

「這是現場直播的對抗戰外邊有成千上萬隻眼睛看着那傢伙不可能把改動弄得太大即使那傢伙要蓋住那弱點但也不可能完全地蓋住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兆億一口氣把他的想法說出來,這一連串的炮語,我們稍一分心都聽不到了。

這麼想或許兆億是對的,教授總不能做個大更改,例如讓我們的重生冷卻時間變成四十秒、特感移動速度全部是Boomer的速度,或者是增加重生時與幸存者的距離。

教授對我們動手腳,從而達到「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被蓋過去,讓阿爾法他們變得有利,這無疑是必然的。

但在沒辦法動手腳動得太過大的情況下,弱點始終還在,始終會露出來,盡管露得比較少。

只要我們捉緊弱點露出來的時機,想要贏下這一個回合,想要打阿爾法他們打倒應該還是可以的。

恭誠稍微想了一想,也覺得兆億的說話是有道理的,馬上就認同了兆億的說法,也把我的想法分析了出來。

話說到這裡,地圖已經載入完成,阿爾法他們已經反應了過來,展開了行動,而我們也立即回神,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準備佈陣。

「海淮!肥壁!恭誠!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大家上吧!給這老糊塗瞧瞧我們的實力!」

兆億一聲過後,就開始了行動,我們馬上以行動回應,也同樣展開了行動,開始佈陣。

「你們這班小鬼不會有機會的。」

教授瞪着我們,以低沉猶如Tank在吼叫的話聲如此說道。

由我們扮演感染者與由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開始了,阿爾法他們拿過了槍械和急救包之後,便推開了安全室的門,開始前進。

阿爾法拿的是連發步槍以及近戰武器,貝塔拿的是狙擊槍和麥格農,伽馬拿的是連發步槍和麥格農,德爾塔則是拿連發霰彈槍和近戰武器。

在阿爾法他們推開安全室前進的一刻,身為特感的我們也已經佈好了陣。

我現在有化身成Smoker的機會,兆億有化身成Boomer的機會,肥壁有化身成Jockey的機會,恭誠有化身成Hunter的機會。

看到這種組合,大家都清楚知道,率先帶頭現身的將會是兆億,原因是我們要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攻擊。

順帶一提,我們現在的遊戲聲音和字幕都是消失得不見影的。

當阿爾法他們離開了安全室之後,就會進入一個小小的花園裡,穿過小小的花園之後,就會來到一間商店。

不過,穿過小小的花園有多條路線,雖然花園真的很小,就是民居前的休憩花園,但行走路線最少也有三條。

在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之下,Boomer的能力並沒有辦法限死阿爾法他們的行走路線,這難以讓我們發動攻擊。

因此我們果斷放棄了在小小花園的攻擊,改為在商店裡邊發動攻擊,商店裡邊並不大,而且只有一條路走,是必經之路,我們非常容易得手,因此我們都在那裡準備好。

阿爾法他們離開了安全室,而喪屍大軍馬上就前往招呼他們,但在「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下,喪屍大軍只花上了幾秒就全滅。

接着,他們以阿爾法、德爾塔、伽馬、貝塔這樣的順序陣式前進,不用幾秒就穿過了小花園,即將要到達商店門前。

「兆億!拜託你了!」

我對兆億叫道,然後兆億回了我一聲「好」後,便立即化身成Boomer,在商店裡邊現身。

在商店這狹窄的地方,要是能有Spitter這隻特感的話,就能更容易對阿爾法他們發動攻擊,畢竟Spitter的酸液是針對「IF」攻擊的最佳武器。

雖然Boomer也有阻礙阿爾法他們行動的能力,但效果就是沒有Spitter來得這麼有效,但Boomer也有Boomer的做法。

「腦波影像系統」判斷了Boomer的出現,馬上讓阿爾法他們提高警覺,小心前進,前進的速度比剛才減少了一點。

他們來到了商店門前,「腦波影像系統」先派了阿爾法一個進入商店,讓他一個人把Boomer收拾掉。

這是一個不錯做的做法,讓一個人去收拾Boomer,即使失敗了,被嘔吐物沾上的就只有一個人。

當阿爾法即將要踏入商店裡邊時,肥壁就在這刻現身,在入口旁邊化身成Jockey並發動攻擊。

「吃我這一招啦!!」

肥壁充滿了幹勁的咆哮聲響起,然後下一刻Jockey就倒了下來。

一瞬間,與我們所有人所預料會見到的畫面完全不一樣的畫面出現在眼前,我們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在剛才的一刻,當肥壁化身而成的Jockey從商店裡邊跳出來攻擊阿爾法的時候,阿爾法竟然預先取出了平底鍋,並在剛才一擊敲爆了Jockey的頭顱。

這簡直就是知道了會有特感在那個位置發動攻擊的一樣,阿爾法早就拿好了近戰武器,當時機一到就即時揮動近戰武器。

「怎…怎麼會!!」

化身成Jockey的肥壁,現在才回過神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平底鍋打死,因而吃驚得叫了起來。

肥壁的一聲叫喊,讓兆億立即反應過來。

他知道現在並不是呆住的時候,肥壁的攻擊失敗,阿爾法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再不動手攻擊接下來死的就是自己。

兆億立即按下左鍵,讓Boomer嘔吐起來,只是在眨眼間,阿爾法就全身沾上了嘔吐物。

在這次攻擊之中,原本應該是可以讓其他人都沾上嘔吐物的,要是阿爾法沒有用平底鍋把Jockey頭顱打爆的話。

所以即使成功讓阿爾法成攻沾上嘔吐物,兆億也沒有感到滿意,甚至不甘地發出了一聲「嘖」。

沾上了嘔吐物的阿爾法,在下一刻也用平底鍋「磅咣」的一聲殺死了Boomer,Boomer的爆炸使他腳步不穩,我和恭誠打算捉緊機會,立即現身攻擊。

但是當我兩現的時候,貝塔、伽馬、德爾塔已經魚貫而入,衝進了商店裡邊。

已經現身了的我和恭誠,都還未鎖定好目標發動攻擊,就已經被魚貫而入的三人以槍械射殺。

「不對勁,總覺得有些事不對勁。」

恭誠這麼喃喃自語道,而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發生的教授,卻揚起着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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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二節





我們這一波攻擊以失敗作為告終,雖然兆億讓Boomer把嘔吐物噴到阿爾法的身上去,吸引了喪屍大軍的來襲,但阿爾法他們已經衝入了商店之中了。

在商店之中,喪屍只能從入口或者第二層的露台攻入來,這樣的攻擊路線再加上「腦波影像系統」的能力,喪屍大軍根本沒能對阿爾法他們任何一個人造成傷害。

這一次攻擊之所以會失敗,就是因為出現了我們預計之外的情況。

一開始當兆億化身成Boomer時候,都很順利地把阿爾法他們的速度減慢下來,也順利地讓「腦波影像系統」把阿爾法派到商店裡邊。

依照之前的攻擊方式,我們會先捉住阿爾法,把阿爾法捉入商店的深處,那麼其他人就會為了救阿爾法而走進商店裡,我們就可以在商店裡殺他們措手不及。

但情況超出預料,阿爾法竟然一早就把近戰武器平底鍋切換出來,像是做好了準備而走進商店。

由肥壁化身成的Jockey,也像是已經被知道了位置的一樣,當Jockey發動攻擊的一刻,平底鍋就給了個迎頭痛擊,Jockey立即就死了。

這並不是我們預計會出現的畫面,我們預計會出現的畫面應該是阿爾法被Jockey捉住,然後拉入商店深處去的。

自從那一點出錯,自從那預料外的畫面出現,整個情況就被改變。

我和恭誠已經立即現身,捉住阿爾法,但他的隊友貝塔、伽馬、德爾塔已經魚貫而入,並把我和恭誠收拾掉。

要不是兆億當機立斷地讓Boomer在當時立即攻擊,相信連讓阿爾法沾上嘔吐物這一幕也沒有。

就像是一條算式,A部份算對了,但B部份卻算錯,結果C部份當然也算錯,最後答案也必然是錯。

第一波攻擊就失敗,感覺像是出師不利,難道有現在的結果是因為教授對我們動了手腳的關係?

不過細想當時的過程,又不像是有甚麼問題,我們沒有甚麼被消去,也沒有甚麼被限制。

所以這次攻擊會失敗,都是因為巧合嗎?我不禁咬着牙思考着。

阿爾法會一早切換出近戰武器,或許是「腦波影像系統」安排的動作,目的是為了方便阿爾法在如商店這狹窄的地方戰鬥吧?

而化身成Jockey的肥壁被一擊打死,也是出於阿爾法的行動力和「腦波影像系統」的運算力。

這麼看起來,阿爾法會擊殺了Jockey,果然是巧合吧?

我是這麼認為,但是恭誠卻低着頭思考着,他懷疑着這會不會是教授動了甚麼手腳的關係。

是怎樣都好,結果就是我們這次攻擊失敗,而阿爾法他們在收拾過來襲來的喪屍大軍之後,又繼續前進。

從商店一樓走到二樓,那裡有個子彈堆,阿爾法他們稍微補給了後,就來到了商店的露台。

雖然我們剛才被殺死,現在還處於重生倒數的時間中,但面對由商店露台跳到地面馬路去這個斷層位,阿爾法他們並沒有大意,全部人都在同一時間由露店跳到馬路去。

馬路上也有着喪屍等待他們,當喪屍見到阿爾法他們的身影之後,便立即進攻擊,而阿爾法他們也立即排成菱形陣式迎擊。

「接下來又是一次攻擊的機會這次一定要打慘他們!」

身為我們隊伍司令的兆億這麼說道,然我們立即做好了在下一個地點發動攻擊的心理準備。

依照路線行走,阿爾法他們走到馬路的最盡頭,便會拐彎進入一間二層高的酒吧。

酒吧第一層是餐飲,第二層是打桌球的地方,還有一小間辦公室於那一層的最深處。

酒吧比起商店要大,但阿爾法他們始終會經由酒吧入口進入酒吧內,我們可以在酒吧入口發動攻擊,讓他們硬吃這一波。

在馬路上的喪屍們,即使已經盡了全力衝向阿爾法他們,但也沒有對阿爾法他們帶來丁點傷,也沒有減少他們的移動速度。

不過,這是我們的預料之內了,單靠喪屍大軍想要阻礙阿爾法他們前進,實在是妙想天開的事。

雖然喪屍沒辦法擋住阿爾法他們,但酒吧在馬路的最盡頭,他們與馬路的盡頭還有一段距離,相信重生時間是可以趕得及倒數完成,我們也來得及佈陣的。

不一會,我們的重生時間已經倒數完成,而阿爾法他們已經前進到了馬路的中段偏後,快將要到達酒吧門口。

看到重生時間已經倒數完成,兆億立即就大叫起來,叫我們馬上佈陣,準備攻擊。

我們的特感組合有能夠化身成Hunter的兆億,有能夠化身成Boomer的肥壁,有能夠化身成Smoker恭誠,也有能夠化身成Jockey的我。

依照這個組合來看,我們的攻擊方式應該跟之前的攻擊方式無異了,這次的組合中沒有Spitter,看來我們不是很走運。

雖然攻擊的方式應該與上一次的攻擊無異,但吸取上一次的攻擊的經驗,我們都擔心阿爾法又會用近戰武器突入,所以我們決定了在Boomer現身之後的特感不是Jockey而是Smoker。

決定好了現身次序,阿爾法他們也差不多要來到酒吧的入口,能夠化身成Boomer的肥壁在這一刻現身。

現身了的Boomer發出了警示的低沉憤怒聲,當然,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是沒可能聽得見,但這聲音又不是給我們聽的。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判斷出Boomer的出現,立即讓阿爾法他們的前進速度慢下來。

阿爾法他們停在了酒吧入口的前邊,然後「腦波影像系統」果然派出了阿爾法單人突入酒吧之內,情況跟上次的一樣。

而這一次,我們都見到阿爾法把近戰武器切換了出來,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提防在進入了酒吧後被Jockey或Hunter這類近距離攻擊的特感捉住。

「腦波影像系統」是完全不會變通的東西,只要了解到它的行動模式,要贏過它並不困難。

就在我暗自沾沾自喜的時候,手持近戰武器的阿爾法已經踏入了酒吧之內,而在這刻的前一秒,恭誠已經化身成Smoker並現身在Boomer身前。

恭誠讓Smoker的舌頭猛地伸出,一下子就綁在阿爾法的身上去,阿爾法想要切換出槍械,但來不及了。

「得手了!」

我笑着說道,然後立即做好了化身成Jockey的準備,等待着下一位客人的到來。

根據我們與「腦波影像系統」一直以來戰鬥的經驗,它接下來的行動一定是會派出一個人去解救阿爾法,而其餘的就會進行警戒。

單獨前來救阿爾法的那個人,將會成為我的獵物,我已經準備好了行動。

接下來的一刻,「腦波影像系統」果然派了人來解救阿爾法,而我也反射性般在暗位化身成Jockey展開攻擊。

但在這一刻我才發現有些事情不對勁,衝進來的人,並不只有一個,而是三個。

是貝塔、伽馬、德爾塔他們三個!怎麼跟預計的不同了?

看到出乎意料的情況再一次出現,我們這邊四個人都不禁愣住,而在一旁觀看着這一切的教授則發出了「嘿嘿」的笑聲。

這一刻我心裡即時大叫了句不妙,以Jockey的能力,沒辦法一次過應付到突入而來的三人,但我更知道,要是我現在連攻擊都不去做,就只會白白地送死。

「腦波影像系統」判斷了Jockey的出現,更知道我要發動攻擊,便派出了伽馬應戰,一張「我 vs 伽馬」的構圖便在我腦海中出現。

而貝塔和德爾塔則負責攻擊Boomer和解救阿爾法,他們完全沒有擔心過伽馬會失手的事情,也毫不在意我的存在。

兆億知道這一刻已經不是可以用伏擊的方式來展開攻擊的時候,他立即在附近的暗位現身,化身成Hunter並展開攻擊。

但在這時,由恭誠化身而成的Smoker已經被德爾塔的近戰武器一棒擊殺,而已經反應過來的肥壁,在要讓Boomer噴出嘔吐物的時候,卻受到了突入而來的貝塔一下猛推。

受到了猛推的Boomer完全站不住腳,不斷地後向退去,與貝塔和阿爾法拉開了距離,差點就像冬瓜一樣跌在地上。

而同一時刻,剛才被解救了的阿爾法和德爾塔立即轉向應付剛剛現身的Hunter去。

剛剛被殺死了的Smoker留下了一堆煙,十分影響視線,正常的人在這堆煙中想要命中Hunter實在困難,但是有「腦波影像系統」的話,情況就不同了。

「腦波影像系統」為兩人指出方向和角度,以及各種指示,兩個行動力迅速的人立即依指示行動,舉槍就射。

連發步槍的火線以及連發霰彈槍轟出來的子彈頓時在煙中飛出,Hunter才剛起跳撲向阿爾法和德爾塔,屍體便在下一秒掉到地上去。

與此同時,我和伽馬的戰鬥也有了結果,在已經知道了化身成Jockey的我登場的情況下,伽馬依照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給了我一記推擊。

毫無誤差的推擊,Jockey以自己整張臉吃下,並掉回到地面去,幾隻牙齒也因這一下推擊而掉到地上去了。

接下來可想而知,伽馬以連發步槍對Jockey的大口猛轟,然而Jockey就當了一隻飽死鬼。

另外,Boomer和貝塔那邊也得出了結果。

貝塔之前的一下推擊,讓Boomer已經快要跌倒般向後倒退,但「腦波影像系統」認為現在射殺Boomer依然會讓誰沾上嘔吐物。

因此,貝塔依照下達而來的指示,再向Boomer來一次推擊,這下Boomer已經後退得跌倒在地上。

捉緊時機,貝塔對準了Boomer的肥肚子,一下狙擊,Boomer就「碰磅」的一聲爆開,在那裡就只剩下一隻肥腿。

整個戰鬥過程,只不過是十秒內發生的事,說不好可能連七秒都不到。

而在這七秒都不到的戰鬥之中,我們只能對阿爾法他們帶來少量至微量的傷害,這並不是我們預計中的事。

我不會說在上一次攻擊沒有成效而這次攻擊能造成傷害算是進步了這種自欺欺人的說話,我們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並已經針對攻擊,但為什麼只能帶來微量的傷害?

本來作戰剛開始都很順利,但是當貝塔她們魚貫而入後,一切都失控起來。

「腦波影像系統」就似是知道我們的行動,知道我們想要單打獨鬥,所以便讓所有人同衝進來,於這不算闊的地方開戰。

而且每個人都似是有備而來,在貝塔她們衝入了來前,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位置,衝入了來後就立即站崗。

「腦波影像系統」還好像知道我們的特感中沒有Spitter或者Charger,所以才放心讓所有人突入。

這種感覺,就似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知道了的一樣,不論是想法,甚至是佈陣的位置,以及是特感的組合。

「不對勁,有些事不對勁。」

恭誠又這麼喃喃自語說道,而在一旁觀看着這一切的教授又揚起着嘴角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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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三節




在酒吧裡的攻擊以失敗告終之後,接下來就是另一個地方的戰鬥。

阿爾法他們走到酒吧的二樓,在桌球台要桌球台之間穿過,然後來到了一間小辦公室的附近。

小辦公室前面是一個貨車卸貨區,由小辦公室裡頭附近,都可以跳下去,無疑的,這也是一個斷層位。

雖然不久前才收拾過我們,但「腦波影像系統」並沒有因此而大意,依然讓阿爾法他們一同行動,一起跳到卸貨區去。

來到卸貨區,然後從這裡離開,進入了酒吧後邊的一條小巷。

從小巷轉入去的旅館,就是巡遊車附近那一間旅館,穿出旅館,便能來到巡遊車的位置,也就是我們要跟阿爾法他們展開激戰的地方。

但現在要發動的攻擊並不是在那裡,而是在阿爾法他們後巷子轉入旅館的位置。

這次的特感組合是有由恭誠化身而成的Boomer,有由我化身而成的Jockey,有由肥壁化身而成的Hunter,有由兆億化身而成的Smoker。

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會連續出現三次Boomer,通常連續出現Boomer兩次,第三次會出現Spitter的機會會很高,但現在竟然連續三次出現Boomer。

兆億多少是期望這次能夠以Spitter作為主力,把我們之前的攻擊未造成的傷害於這一次送給阿爾法他們。

但因為這次也是出現Boomer的關係,所以兆億以Spitter構想的作戰計劃成了泡影。

「實在是不對勁。」

能夠化身成Boomer並已經按照我們的作戰計劃站好崗的恭誠,忽然就這麼喃喃自語說道。

我聽見了,便馬上追問到底有甚麼不對勁,不過恭誠並沒有說出來。

而且現在已經不是閒談的時候,因為阿爾法他們已經於巷子中拐彎,正向着旅館的後門走過來。

帶頭打前鋒的是阿爾法,然後是德爾塔,接着是伽馬,最後是貝塔。

看到阿爾法他們即將要到來,恭誠按下了左鍵,讓自己化身成Boomer,於位於巷子的旅館門口後邊現身。

「腦波影像系統」判斷了Boomer的出現,立即讓阿爾法他們進入戒備狀態。

德爾塔、伽馬、貝塔都被指示要留在門外邊,而阿爾法則如之前一樣,單人匹馬手持近戰武器走進來。

簡單地說一下地型,旅館的入口門被設在靠牆的位置,而進門了後就可以看到一道通往二樓的樓梯立於眼前。

因為角度的關係,幸存者沒辦法見得到二樓,特感可以在第二層的樓梯位現身並發動攻擊,肥壁和兆億便準備在那裡現身,然後發動攻擊。

而我和恭誠則會在旅館門口後的旁邊現身,那個位置其實只有一隻特感的身位,就連與門框的距離也不算遠。

在這種距離之下,阿爾法走進來轉身後來一個推擊,其實就可以把Boomer擊退。

我自己也擔心着Jockey能不能在那個位置現身,不過Jockey只有豆一樣的大小,應該勉強可以在那裡現身吧?

再說,身為Jockey的我,沒有如Hunter的移動力,也沒有像Smoker一樣的遠距離攻擊力,所以跟兆億他們在二樓樓梯上現身並不適合。

既然是這樣,就唯有在恭誠所站的位置現了。

這一次的作戰計劃並不像之前的一樣,因為地型的關係,我們沒辦法做到進一個捉一個的單對單攻擊。

所以,當阿爾法踏入來之後,兆億、肥壁、我就會一同現身,然後立即進行猛攻。

最可惜是現在的特感組合並沒有Charger,要不然在這一個地型,我們可以讓Charger從二樓直衝下來,運氣好便能來個全中。

雖然說是一同猛攻,但其實也有個先後次序的,第一個攻擊的是我,而兆億和肥壁則緊隨我之後。

此刻,阿爾法已經把半隻腳掌踏進了門內,而這正是我現身的一刻。

捉緊時機,我立即按下了左鍵,如豆一樣細小的Jockey便帶着瘋癲的笑容現身,而兆億和肥壁也行動起來。

「各位上呀!!」

兆億大叫一聲,這一聲就是如起跑前的鳴槍一樣,在聽到他這一下大叫後,我就讓Jockey跳了起來,向着已經踏入來了的阿爾法跳過去。

同時間,Hunter和Smoker也在二樓樓梯現身,緊隨着我,一同展開攻擊。

攻擊成功的聲音響起,不過這是平底鍋攻擊成功的聲音。

就在我跳過去的一瞬間,阿爾法像是已經知了那裡會有一隻Jockey會跳出來,一早就按下了左鍵,揮舞他手中的平底鍋。

Jockey的臉被平底鍋擊中,牙齒不是碎裂就是掉得滿地,而Jockey的腦漿,更飛淺到身後的Boomer去,最後摔在地上實實在在地死去。

「怎麼會啊!!」

竟然又是這樣,我們的攻擊似是已經被預知,阿爾法一擊就收拾了我。

在這張地圖的第一波攻擊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第二波攻擊也是一樣出了意外,而第三波也是一樣,有沒有這麼多意外呀?

無功而還的我震驚得叫了起來,內心的提問無法被按捺住,衝口而出的叫了起來。

感到吃驚的並不單單只有我一個人,就連兆億他們都對於這個意外吃驚萬分。

兆億連忙想辦法,急中生智的他,只用了零點多秒去思考,然後就下達出新的指示。

「全部都上啊!!」

在這一刻已經顧不上甚麼原定計劃,身為Jockey的我攻擊失敗,使定原定計劃也全盤出錯,在這一刻拋棄原定計劃是明智的。

已經沒有甚麼計劃可說,肥壁先是充滿了幹勁的大叫一聲「耶」,然後便讓Hunter跳起來,從二樓的樓梯上以很巧妙的角色撲向阿爾法。

就在Hunter有所行動時,化身成Smoker的兆億也開始了行動,他讓Smoker蹲下,在蹲下的角度是剛好可以見到幸存者的,他就保持着這個姿勢,讓Smoker的舌頭飛出去。

同一時間,化身成Boomer的恭誠,本來是想要等多一個幸存者進來,才把嘔吐物吐出,但原本的計劃已經被放棄,他只管不了這麼多,馬上就嘔吐起來。

當嘔吐物噴灑到阿爾法身上去時,肥壁化身而成的Hunter也撲到阿爾法的面前。

「腦波影像系統」沒有對阿爾法下達任何指示,因為它計算到現在的阿爾法根本沒辦法迴避或是殺死Hunter。

所以,它把解救阿爾法的任務交給到伽馬的手裡去。

為何不是在他們的陣式中排第二的德爾塔,那是因為德爾塔被Smoker的舌頭綁住了。

只是在意外發生之後的一兩秒,德爾塔和阿爾法就已經被捉住,這一切的發生只在電光石火之間。

雖然事情是發生得很快,但未及「腦波影像系統」運算得快。

這一刻,伽馬和貝塔已經衝了進來,而時間竟然是在Boomer噴出嘔吐物後,也即是在阿爾法被Hunter撲倒,德爾塔被Smoker捉住的一刻。

兩個人行動迅速,第一個衝入來的伽馬已經用了推擊,把德爾塔從后頭的綁纏之下解救回來。

隨後衝進來的貝塔,也立即對Hunter發動推擊,在Hunter要向阿爾法抓落第一抓之前,Hunter就被這推擊推得從阿爾法身上彈飛出去。

彈飛出去的Hunter,撞在Boomer的肥肚子上,使連鎖效應發生,Boomer也被撞得退後去,撞在牆上。

解救阿爾法和德爾塔的行動,竟然在一至兩秒之中完成,整個行動過程順利且迅速,就似是被計劃好的一樣。

阿爾法和德爾塔被捉住,似乎是「腦波影像系統」計劃的一部份。

阿爾法和德爾塔就似是我們USH陣式中的恭誠,是負責把敵人引出來的餌,而就結果而言,他們兩個的確是把Smoker和Hunter引了出來。

特感被引了出來,德爾塔和阿爾法也已經被解救,接下來的情況就是對我們進行屠殺。

因為「腦波影像系統」知道Boomer是一隻不可以近距離收拾的特感,所以只是用推擊拖延着Boomer的行動。

再說,其實Boomer已經沒有威脅,因為嘔吐物已在剛才噴出,不能嘔吐又不會被射殺的Boomer,就是無牙老虎。

剛被解救的阿爾法早就手持近戰武器,在站起來之後,就對着連腳步都還未站穩的Hunter敲打下去,當場被打得腦漿四淺。

Smoker雖然在二樓的樓梯,與Hunter相比是和阿爾法他們的距離是比較遠,但只是比較,實際上面對有槍的阿爾法他們,根本是一樣的近。

兆億想要盡力一擊,連忙衝前,希望在死之前對誰造成一點傷害,就用Smoker的抓。

但被解救了的德爾塔已經反應過來,舉槍就射,把霰彈槍子彈轟落在Smoker的身上去,Smoker就爆開了來,現場只剩下一團煙氣。

最後,阿爾法他們所有人快步前往,奔到二樓去,由恭誠化身而成的Boomer想要追擊,不過連腳步都未能站穩。

走在隊伍中最後邊的貝塔,在與Boomer拉開了個安全距離之後,便以狙擊槍一發奪走了Boomer的性命。

我們的攻擊,又一次以失敗告終,這一次只能對阿爾法他們的血量造成極其微少的傷害,以及讓阿爾法沾上了嘔吐物。

「怎麼又會這樣!怎麼又會這樣!怎麼又會這樣啊!」

已經是連續第三次攻擊失敗,兆億在這刻氣得抓頭,他本身已經亂成一團的髮型,現在更加亂,如個鳥巢。

「『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是『IF』,我們明明已經針對弱點來佈陣和行動,為什麼還是失敗了,這個情況就像回到一開始時的對戰那樣啊!」

我也是同樣被氣炸,連聲抱怨道。

在這一場對抗戰最初的時候,我們所有的行動和佈陣全部被「腦波影像系統」知得一清二楚。

而現在,我們的行動,也似是被「腦波影像系統」全知道了的一樣,現在是時光倒流嗎?

我好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連續三次攻擊都以失敗告終,然而,恭誠卻像是已經知道了的一樣,皺起了眉頭來。

「被算計了。」

他擦着自己那副有裂痕的眼鏡,喃喃自語着,雖然是喃喃自語,但他的說話卻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響得如洪鐘。

「我們被『腦波影像系統』反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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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四節





恭誠對於我內心的提問給出了一個答案,然而,這並不是一個對我們有利的答案。

聽到恭誠的喃喃自語,我們無一不驚訝,兆億更在恭誠的話聲落下之後大叫起來,連忙追問。

「恭誠你給我說清楚點甚麼被反算計了呀!?」

恭誠對於兆億竟然聽到他自己的喃喃自語的說話,感到有一點愕然,不過他馬上就把愕然揮走,立即回答道:

「兆億,你認為下一次登場的特感會是甚麼?」

他忽然間就問起了這個問題,明明是兆億提問在先,而且問題跟反算計沒有甚麼關係吧?

依照L4D的設計,例如Charger出現了一次,那麼接下來會出現Charger的機率便會大幅減少,而如果接下來又出現了Charger,那麼第三次出現Charger的機率又會更低。

另外,如果我在第一次化身成Charger,那麼第二次再由我化身成Charger的機會非常低,很少機會出現同一個玩家連續化身成同一隻特感。

根據我們的情況,我們的三次戰鬥之中,連續出現了三次Boomer,這是低機率之中的低機率,即是一百除二再除二再除二。

所以,接下來會出現的特感,應該是有很高機率的Spitter。

另外,在這三次的攻擊之中,也未曾出現過Charger,所以接下來會出現Charger的機會也很高的。

我是這麼認為,兆億也是這麼認為,就連肥壁也是這麼認為,我們都回答會出現的是「Spitter和Charger是會出現的」。

然而,恭誠在戴回了他那副有裂痕的眼鏡後,便搖頭說道:

「不會,Spitter和Charger是不會出現的。」

「這是甚麼意思,恭誠,照理來說,接下來應該會出現Spitter和Charger的呀!」

我很是不解,便馬上追問,根據我玩了L4D這麼多的經驗,接下來會出現Spitter和Charger差不多是必然了的。

恭誠明白我在想些甚麼,他點了點頭,繼續說:

「你是對的,阿淮,照理來說的話。」

忽然間,我像是被恭誠這一句說話當頭棒喝的一樣,馬上想到了些甚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難…難道,接下來會出現的特感是……」

「阿淮,沒錯,接下來會出現的特感就是Boomer、Hunter、Jockey、Smoker這四隻。」

恭誠同樣是臉色很差的這麼預言道,而我則立即轉頭望向螢光幕。

在螢光幕之中,除了見到阿爾法他們已經在喪屍來襲的情況下順利地攻上了旅館第三層外,就是在畫面頂正在倒數的重生時間。

距離上次攻擊失敗並死亡直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多秒,距離能夠重生的時候還有五。

在這五秒過後,我們就能知道恭誠的預言是對,還是錯。

我很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也希望恭誠的預言也是錯,但我更認為,恭誠的預言是對的。

兆億和肥壁也似乎跟我一樣被恭誠那一句說話當頭棒喝點醒,也跟我一樣緊張地盯着螢光幕不放。

我們的心裡都倒數着這五秒…四秒…三秒…兩秒…一秒…零秒。

「甚麼鬼!」

「怎麼可能呀!」

「這次的特感組合依然是………」

依然是Boomer、Hunter、Jockey、Smoker,就第上一次的組合一樣,也第前一次的組合一樣,也跟上上上一次的組合一樣。

同一樣的組合連續出現了四次!!

「我就知道會這樣。」

恭誠的口頭蟬脫口而出,但他的臉色卻是差到極點,就似是早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人被醫生告訴了他是對的一樣。

「下一個組合依然是這樣,再下一個也是,之後的也是,接下來所有的特感組合都是這樣。」

「恭誠,果然是這樣嗎?」

「是的,阿淮,我們的電腦被動手腳了。」

在恭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眼直瞪着教授。

教授沒有說話,他只是揚起着嘴角笑了,而從他這一個奸險的微笑來看,恭誠完全沒有猜錯,我們的電腦被動手腳了。

在幸存者的回合,我們被奪取了聲音和字幕,讓我們完全不知道特感和喪屍的事情,猶如在摸黑前進的一樣。

而在這一個特感的回合,教授把我們的特感組合固定化,讓我只能扮演Boomer、Hunter、Jockey、Smoker。

這樣的組合並不是隨機挑選的,教授是有計劃過才讓我們的特感組合固定成這四隻。

Charger有能夠強攻直衝的能力,在狹窄的地型和直路相當有利。

我們目前正在進行着教區第四張地圖,多數的路程都是在狹窄的地方行走,所以教授才會不讓Charger出現在我們的組合之中。

至於Spitter更是不用解釋,教授深知道也見識過我們如何利用Spitter來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來攻擊,所以絕對不會讓Spitter出現。

我猜教授根本連Boomer也不想出現於我們的組合中,但無奈他必須要這樣做,不然把Boomer換成Hunter、Smoker、Jockey就會變成四隻能捉住幸存者的特感。

四隻能捉住幸存者的特感,只要機會一到,阿爾法他們必定滅團,到時教授就偷雞不著蝕把米。

我把這樣的見解說了出來,而恭誠點頭同意,認為我是對的,而接着,他繼續講解反算計的事情。

其實說是反算計也不完全是對,因為教授只是把「腦波影像系統」的數據做了些少的修改。

他把本來的特感數據,修改成只有Boomer、Hunter、Jockey、Smoker的數據。

這樣的修改,「腦波影像系統」便能夠針對這四隻特感來進行計算,制定出專門的作戰計劃和行動。

情況就像打撲克牌的一樣,已經知道了對方有甚麼手牌,自己就可以計算要怎樣出牌,怎樣才能把對方的錢贏過來。

根據四隻特感的特性,配以當時的地型,計算出各種佈陣的最大可能性,「腦波影像系統」就能給阿爾法他們最佳的應對方式。

在已經被對方知道特感底牌的情況下,「IF」這一個弱點也已經消失。

根據「IF」,Boomer一定是第一個先現身,當Boomer現身了,就等於我們告訴了系統知道,接下來現身的就是Jockey、Hunter、Smoker這三隻特感。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知道會即將出現怎樣的特感,當然也計算好應對的方法,就再沒有「IF」,即如果了。

「IF」是只出現於「腦波影像系統」不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特感的情況下,現在它知道了,我們就沒戲可以唱了。

「說得很對呢,小鬼。」

聽到了恭誠對於反算計的講解,我們心裡邊一陣惡寒,而教授則是高興得拍手掌。

「小鬼,你很聰明,也很清楚我的想法,不如你過來當我教學助手吧。」

「請別妄想了。」

恭誠完全拒絕了教授的邀請,有誰會想當這個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的助手。

教授的反應,教授的說話,教授的掌聲,完全是跟恭誠說他的想法全對,教授就是如此對我們的電腦做了這樣的手腳。

「你這傢伙!!!」

兆億氣得跳了起來,咬緊牙要衝過把教授痛打一番。

不要說是兆億,連我自己也是一樣,我恨不得把教授這傢伙的骨頭全部折斷,這麼不擇手段來影響這場比賽的人,我實在想要教訓他。

但我更知道,我不能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我不再多說,所以我也立即按住兆億,阻止他的衝動。

「哈哈哈哈!所以我說呀,小鬼,你們沒有機會了!哈哈哈哈!」

教授看到我們這樣的反應,開心得要很,他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我們只能憎恨和憤怒的樣子。

我不好容易才把兆億按回到他的坐位上,讓他多少冷靜點,然後自己也返回坐位向恭誠問道:

「恭誠,有沒有方法可以打破這個逆境?」

用逆境來形容現在的處景,我覺得多少是小瞧了眼前的情況。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因為捉住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才能要得節節勝利。

只要「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還存在,我們贏的機會是百份之一百,就算在幸存者的部份因為教授動過了手腳,勝率也有百份之八十。

但現在呢?

「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因為教授的卑鄙行為,被徹底的保護着,我們針對「IF」的攻擊可以說是被封印。

一直靠着抓住對手的弱點而走到這裡的我們,當沒辦法再抓住對手的弱點時,就已經不是逆境這麼簡單,而是絕境。

我向着恭誠問道,希望他能給出讓我們致勝的方法和計劃。

「不,我不知道。」

一句說話,恭誠的這一句說話徹底地把我內心撼動着,我的內心就似是發生了地震一樣震動着。

我連忙望向兆億,希望他能用上急中生智的頭腦,解救我們現在的危機,我也望向肥壁,希望在他身上找到了甚麼能贏的方法。

但是,沒有。

目前的我們,並沒有任何能夠打破這逆境的方法。

「怎麼會……」

我呆住了雙眼,一臉沒辦法相信眼前一切的表情,兆億和恭誠則是含恨着低下頭,唯有肥壁還不想放棄的等待着作戰計劃。

勝利明明已經在望,但在我們要親手捉住它的時候,前邊的石頭竟然就絆倒了我們。

面對眼前的絕境逆境,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

回答我這條問題的聲音,就只有教授那邪惡的高興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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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輕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五節




在恭誠對我們解釋目前情況的時候,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巡遊車的前邊,並已經把巡遊車開動。

因為阿爾法他們與我們並不一樣,即使附近有氣油筒,但他們是不會加以利用,所以他們並不需要佈陣。

在不必擺放氣油筒用於佈陣的他們,行動起來可說是比我們輕鬆多了。

所以在跳到管理處屋頂後,就直接走到巡遊車那裡,節省了不少時間。

巡遊車被阿爾法他們開動了後,阿爾法他們便立即展開下一部行動,進行防守的部署。

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特感組合只會有Boomer、Hunter、Smoker、Jockey的情況下,「腦波影像系統」為阿爾法他們選擇了一個最佳的防守位置。

從上空俯視,此處的地型是一個「L」的形狀,頂端是可以通往一樓和二樓的樓梯,而右端是管理處屋頂。

至於阿爾法他們的防守位置,便是兩者的夾角,而那個位置也是我們在幸存者回合時所防守的位置。

雖然大家選擇的防守位置都一樣,但是我們當時的情況與阿爾法他們現在的情況實不相同。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是提心吊膽的,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阿爾法他們會幾時攻擊,也不會知道阿爾法他們有怎樣的特感組合。

但阿爾法他們卻完全不同,他們會知道我們的現身,也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特感組合,而且在我們還未現身就已經知道。

而且,「L」形的夾角位置是有利於Spitter和Charger的攻擊,我們當時還得要提防這兩隻特感,但阿爾法他們根本無必要為此提防,因為我們的特感組合被固定了。

沒有Spitter和Charger,對於死守於「L」夾角位的阿爾法他們,我們可以說是無計可施。

我們沒有人像德爾塔一樣,有着純熟使用Hunter的能力,能跳撲出不尋常的拋物線,所以沒辦法由一樓跳上去進行攻擊。

「L」夾角位的外圍有加裝鐵圍欄,Smoker的舌頭沒辦法伸過去,沒辦法把阿爾法他們從二樓拉下來。

Jockey的進攻路線就只有從「L」的上端和右端,這樣的正面進攻,要攻擊網路上的玩家倒說可以,但我們的對手是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這絕對是自尋死路。

Jockey沒辦法進行攻擊,Boomer就更加不用說了。

Hunter沒辦法進行攻擊,Jockey沒辦法進行攻擊,Smoker沒辦法進行攻擊,Boomer也沒辦法進攻擊。

這麼一來,難道我們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阿爾法他們把喪屍清光,然後繼續前進嗎?

「可惡…可惡…可惡呀!」

我不禁覺得憤怒,憤怒得連太陽穴也爆出青筋來。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我們才不面對這種不公平,才不會陷入現在的絕境。

「喂喂!恭誠呀!你不是很聰明的嗎?現在應該要怎樣進攻呀!」

肥壁見兆億久久不下達進攻的指示,恭誠也沒提及過作戰計劃,在他看見了阿爾法他們已經開動了巡遊車,肥壁便心急問道。

但是恭誠卻沒有回應,他只緊緊地盯着螢光幕,咬着自己的嘴唇。

即使恭誠沒有說任何回應,但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我們都知道,這次恭誠都束手無策,他只差在還未舉白旗。

「不做任何事眼白白看着事情結束可不是我喜歡做的事呀!」

同樣是因為目前的情況而氣得爆出青筋的兆億,在帶着拼死一戰的語氣大叫出這一句說話後,便按下左鍵,化身成Boomer,從三樓現身。

兆億似乎是打算從三樓跳到去管理處屋頂去,等喪屍大軍一殺到,便一同進攻,正面跟阿爾法他們決一死戰。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就判斷了Boomer的出現,立即就下達指示,讓阿爾法他們小心提防,即使Boomer在這個刻可以說是沒有威脅。

「沒有計劃就沒有計劃被看穿了就看穿了我管他這麼多!」

「哈!兆億開始亂來了,不過我才不會輸給兆億你的。」

在兆億化身成Boomer後,肥壁以不輸給兆億的氣勢叫了一聲,然後化身成Hunter,同樣於三樓現身,準備與喪屍大軍和兆億一同攻擊。

「我也是一樣,雖然沒有作戰計劃,但任何事都不做只看着事情結束,我絕對做不到。」

我說了句話,然後就化身成Smoker,同樣於三樓現身,準備與兆億和肥壁發動攻擊。

「反正特感組合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沒必要再針對『IF』而決定先後出場次序了。」

這次換着恭誠說話,在話聲落下後,他就化身成Jockey於三樓現身。

在這一刻,我們四個人四隻特感已經全部現身於三樓,大家都準備單點突破,以結集起來的力量,與阿爾法他們來個正面對決。

教授看見了,不禁冷冷地竊笑了一聲,並投來了一個似是看待渺小的蟲蟻的目光,說:

「哼,無謂的掙扎。」

我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也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只把精神集中於眼前的戰鬥上。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判斷了我們四個人化身成特感,並於三樓現身,依照現身的地點,系統推算我們會從「L」夾角位右端進攻。

因此,當阿爾法他們來到了「L」夾角位進行防守後,便重兵派注於右方,提防我們的攻擊。

在右方進行防守的,分別是他們隊中攻擊力比較高的兩人,是阿爾法和德爾塔。

雖然說是提防我們的進攻,他們應該是一個人持近戰武器,而另一個人則是持槍械,不過他們還得要應付喪屍來襲,因此兩人都是持槍械的。

而另一邊負責對應上端進行防守的人,就是伽馬和貝塔,而其中,伽馬是比較偏向右方,他可以算是防守上端,同時也支援阿爾法防守右端。

貝塔有狙擊槍在手,一發一隻喪屍,加上「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以及地型的關係,其實單靠貝塔一個人防守上端根本不成問題。

各人站好了防守的崗位,準備好戰鬥,而我們這邊也準備就緒,只要喪屍大軍殺到,我們就會伴隨喪屍大軍一同進攻。

我不知道這樣的進攻到底有沒有用,或許一切都是徒勞也說不定,但是我們四個人都不甘心就這樣抱起雙手,眼光光望着事情結束。

運動員有運動員的精神,玩遊戲的也有玩遊戲的精神,是玩家精神。

所以我們即使面對現在的絕境,我們還想要掙扎,那怕是徒勞無功的。

很快地,喪屍大軍的影子一個個被灰黃的太陽投影到地面上,隨後一隻隻喪屍便出現在四周。

喪屍大軍張牙舞爪,飛奔而至,從「L」夾角位上端和右端進攻過去。

「大家聽我指示呀。」

兆億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螢光幕,時機一到,他便會發司號令,讓我們一同進攻。

我們都屏息以待,怕呼吸聲會蓋過兆億的聲音,各人都把手指放到「W」鍵上,隨時行動,隨時進攻。

喪屍大軍已經殺到,也開始了與阿爾法他們交戰。

於三樓的我們,沒辦法看到擊發子彈的火光,也看不見喪屍被射得首身而處的場面,更加聽不到喪屍憤怒的咆哮和射擊的聲音。

但透過特感的視覺,我們能夠看到穿透地面,看見於二樓的幸存者的輪廓光,從而看得見他們的射擊動作。

無論是站着,還是蹲着,是在射擊,還是在瞄準,我們都看得見。

「喂!兆億,我們要上了沒?」

明明已經化身成特感現身,並準備好去攻擊的肥壁,因為兆億還未下達指示,而不耐煩起來。

他催促般跟兆億講話,不過兆億並沒有理會肥壁,他只是緊緊地盯着螢光幕不放,使肥壁覺得沒趣而「嘖」了一聲。

其實我跟肥壁一樣,多少覺得不耐煩,我是很想知道到底我們在等怎樣的攻擊時機,不過我又不想去打擾兆億,使他有個分心,因而錯失機會。

稍微分了個心,我望了望兆億的螢光幕,想知道他到底在看甚麼。

只見,兆億的螢光幕畫面中,只顯示着幸存者的輪廓光,兆億似乎是在觀察着,似是觀察着阿爾法他們的動作。

難道說,從阿爾法他們的動作中,就可以見到攻擊的時機,難道阿爾法他們的動作中有甚麼空隙可以讓我們入手?

這一刻我想起了一件事,在L4D還未推出,依然要瀏覽網路上的報導內容去了解L4D時,我讀過了一篇關於團體合作的報導。

上邊的內容我不太記得,大概就是說L4D是一個講求合作和團結的遊戲,玩家得互相掩護和支援,要是當喪屍來襲而四個玩家都在更換彈匣的話………

內容其實多少是有點誇大,因為在遊戲中,即使四個幸存者都在更換彈匣,其實還有手可以推開喪屍。

但雖如此,如果四個幸存者都同時間更換彈匣,當喪屍大量湧至,的確會造成漏洞,好容易會讓喪屍突破防衛網,雖然漏洞可能只有一兩秒。

我忽然間在想,難道兆億就是在等待這個時機?

當然不可能是等待四個幸存者一同更換子彈的時機,會出現四個幸存者同時更換子彈的時機的機會率,恐怕是渺茫。

兆億等待的並不是這樣渺茫的時機,而是等待一個自然會露出來的空隙。

在更換彈匣的時候,必定是幸存者火力輸出最低的時候,甚至可說是零火力的時候也不為過份。

一個團體中,一位幸存者更換彈匣,該團體的火力便會有所下降,出現了一個可以從那裡進攻的空隙,兆億似乎就是在等待這一個時機。

這空隙很細小,而且存在的時間可能只有一兩秒,甚至在這空隙之中,還有被稱為「推擊」的鋼筋,想要穿過去幾乎是不可能。

但再不可能,我們都得要去做,因為這是我們唯一能進攻的機會。

一棵植物,即使在磚牆水泥牆之中,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隙,牠都會從那裡鑽出來,本來是很細小的空隙,之後就會變成裂縫,說不好更會成為使建築物倒塌的裂縫。

「留心聽清楚我只說一次。」

就在這時候,兆億突然的講話,我本來分了的心,立即集中起來。

「Smoker先攻Hunter和Jockey接後最後就是我。」

這是攻擊的次序,看來攻擊的時機即將要來到了。

聽到了兆億的指示,我們沒有人作出回應,全部人只是默默地望着螢光幕,等待着兆億如鳴槍開跑的指示聲,這是我們都聽懂了兆億說話的最好回應。

然後,在這一刻,在這一瞬間,透過幸存者的輪廓光,我們可以見阿爾法正要更換彈匣,讓植樹鑽出去的突破缺口出現了。

「上!」

兆億一聲大,而我們立即展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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